《初之爱(都市H)》 001需要你(微H) 夜深,B市。 酒店大床房标志性的白色床单被卷成一团堆在旁边,皮肤白得发光的女孩平躺在床上,双腿分开,大小适中的少女乳房羞涩地摊在两旁,粉嫩的花户横陈,男孩贪婪地趴在她的腿间或吸或舔。 她眼睛微闭,难以抑制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因为紧张,下面干干的,男孩舔砥了很久,呼吸越发急促。 女孩猛地回过神,很快坐起身,轻轻将男孩推躺到床上,生涩地用双手圈起男孩那已经硬直的阴茎,张开小口含下下去。 许是因为齿关没有收好,粉色的龟头磕到后槽牙,男孩疼得嗞了一声,翻身而起,将女孩压在身下。 他的龟头在女孩的花户外上上下下地滑动着,只要腰一挺,今晚就是人间天堂。 女孩满心紧张地看着男孩清瘦英俊的脸庞,心中笃定。可男孩却只在外头滑弄了一阵,最终骑在女孩纤细的腰上,双手揉着她的乳房,失态地喊:“你帮我……” 女孩意会,生涩的双手握上男孩的阴茎,上上下下地抚弄着…… “祎祎,将来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做……” “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做……” “我要和你做……” “和你做……” …… 2017年 初祎满头大汗地醒来,松开紧紧绞着的两条腿,体内那股热潮渐渐平息,弄湿了内裤。 她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偶有几声机动车碾过柏油路的摩擦声。深秋的风拍打着窗户,又是一年秋。 凌晨两点。发现再无睡意,她起身去浴室清洗下身。夹腿的快感远没有真做舒服,甚至高潮过后,身心十分空虚。 胡乱冲了一下澡,初祎懊恼地回了床上。 微信页面还停留在睡前与顾曜的交谈上,顾曜最后一条信息是——过来跟我谈谈吧!我现在需要你! 初祎勾唇,笑意讽刺,在对话框里哐哐打下一行字,最终却没有发出,转而删掉。 她看着窗外寂静的夜,了无睡意。 顾曜在X市投资了一家度假酒店,想让她过去帮忙。他说只信赖她,别人都信不过。待遇和职位都很诱人,只是…… 初祎有点担心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会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再次产生感情。况且那个人,已经有了称心如意、甘愿步入坟墓的女人。 初祎实在睡不着,去阳台点了一支烟。看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在指缝间慢慢燃尽,情绪渐渐平复。 …… 翌日,初祎临时向单位请了叁天年假,简单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驱车去往叁百公里外的X市。 是的,她决定去见见故意躲了两年的顾曜,不管是亲自回绝他的邀请,亦或只是单纯想见见他,都好,都成为了她只身一人前往X市的理由。 根据顾曜发来的坐标,从X市高速出口出来,往西郊方向再开个数十公里,很快就看到坐立在温泉山山脚下的温泉酒店。 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的顾曜站在酒店门口,频频看着手表。深秋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初祎有一刻恍惚,仿佛看见了十年前那个英俊、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抬眸望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脸颊的一侧有浅浅的酒窝。 车子慢慢变道至右侧,拐进酒店大门。 顾曜看清楚坐在红色揽胜极光中的初祎,扬起那抹熟悉的痞痞的笑,朝初祎挥了挥手。 初祎踩下脚刹,车子在顾曜面前停下。 顾曜张扬着笑,敲了叁下副驾车窗,自来熟地开了右侧的车门坐到副驾位,那抹在初祎脑海中萦绕数年、挥之不去的男人体香味,霎时充斥了整个车厢。 顾曜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上,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是男人中少有的肤质细腻。 初祎敛掉眼底的失神,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顾曜侧着身子看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眼中有一如既往介于欣赏与占有之间的复杂情愫。 半晌后,他笑道:“换车了?” 初祎也笑,“换了当年你喜欢的揽胜极光。” 顾曜大笑,转而指着前方说:“前面假山那儿右拐,先上我办公室,我让秘书给你安排个总统套房!” —— 第一次写H文,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暂时是佛系更,如果你们喜欢,可以给我留言,我会提高更新频率。 002自然而然就做了 顾曜的办公室在度假中心行政楼的第二层,有一面可以看到碧湖的落地窗。阳光折射在湖面上,水波粼粼的,刺得站在窗边的初祎眼睛有些发疼。 她转身,修长的手臂交迭在身前,环视一圈顾曜的办公室,漫不经心地笑道:“这里环境挺好。” “所以我才一直劝你过来,”顾曜抬眸看了初祎一眼,“你这几天就住在度假中心怎么样?我给你安排个视野最好的房间。” 初祎挑眉看他,没说话。 顾曜眸色黯了黯,勾唇笑笑:“怕酒店不干净?不然住我那儿?” “不了,”初祎在沙发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这里挺好的,就住这里。” 顾曜耸耸肩,转身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秘书是位带着黑框眼镜、浑身透着书卷气的年轻姑娘,见到手上把玩着老总的香烟盒,正与老总亲昵说笑的初祎,不由得一愣。 “小杨,把碧湖号的门卡拿过来给我,我要用几日。”顾曜对秘书说。 秘书还在发愣,片刻后才怯怯地回道:“好的。” 她没再问其他,很快就离开了顾曜的办公室。去大堂前台要房卡的时候,前台姑娘一听是顾曜要用房,旋即八卦道:“你们顾总这是给女性朋友住的吧?” “你怎么知道?”小杨有些意外,“我刚才好像没说啊……” 前台姑娘笑而不语,将房卡拿给小杨后,转而朝隔壁位置的前台眨了眨眼睛,待小杨走后,才悄悄地说:“小杨刚来没多久,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顾总每次要碧湖号,都是给女人住的。” 另一厢,小杨将房卡拿给顾曜后,多看了初祎几眼才离开。 今天来找顾总的姑娘,跟以往那些不太一样,看上去冷冷的,还当着顾总的面抽烟,话说顾总自己都不在办公室抽烟呢…… 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挨得那么近,而且冷淡严厉的顾总看着她,竟然一直笑呵呵的,看上去像傻子似的…… 大太阳下,顾曜穿着绑手绑脚的衬衫西裤,挥汗如雨地带着初祎穿梭在度假中心的各个角落。 初祎解开白衬衫最上面叁颗扣子,合体衬衫包裹着廓形完美的乳房,细腻的前胸肌肤若隐若现。她用顾曜刚拿给她的公司章程及股东决议当成扇子扇风驱赶热气,进了室内,墨镜被她拿下来挂在领口上。 仿热带的休闲亭,做水吧用。顾曜点了一杯芦荟汁给初祎,自己则喝冰咖。 初祎挑眉看他,“你现在能接受咖啡了?不怕晚上失眠了?” “以前是怕睡不着,现在是怕太早睡,”顾曜无奈地笑笑,咕噜喝下大半杯冰咖,叹气,“时间真是可怕啊,还记得读书那会儿,包括刚出来参加工作也是,我晚上睡不着,可都是你陪我聊天。” 初祎敛了敛眼底的失神,沉默地喝着芦荟汁看向别处。 “你爸身体怎么样了?”顾曜问。 初祎回过神,“挺好的,请了个看护和我妈一起照顾他,年纪大了,就那么回事。” “那就好,”顾曜拍了拍初祎的肩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初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俩人在泰菜厅吃了点午饭,顾曜开电瓶车送初祎回碧湖号午休。 碧湖号是一幢临湖泰式二层别墅,初祎在一楼挑空客厅转了一圈,问正在吧台倒水的顾曜:“这种房间,一天的房费得好几千吧?” “这幢是度假中心内视野、环境最好的别墅,”顾曜拉开旁边一扇门,“楼下有厨房、小型宴会厅,后头还有温泉浴池,楼上有四个房间,一天房费得小万块。” 初祎有些意外,“一般都什么人住这样的房子?” “企业或家庭出来度假、土豪带二奶出来玩、富二代叁代开趴体,”顾曜递了一杯水给初祎,挤眉弄眼地笑,“也有像我这样的,包别墅下来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明白了。”初祎喝了一口冰水。 她跟顾曜在大太阳下逛了度假中心一圈,白色衬衫有些湿,此时背部整片呈透明状,白色的窄版内衣带子勾勒出她纤瘦的背部线条。 “我想冲个澡睡一觉,你呢?”初祎看顾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单纯而友好。 顾曜有几秒的晃神,“我回办公室休息,你好了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过去。” “好。” 送走顾曜,初祎提着行李袋上二楼。她选了一个有露台的房间,脱了衣服,直接进浴室冲澡。 睡一觉起来,已经下午叁点。窗外烈日正炙烤着大地,初祎换上衣服,走路去行政楼找顾曜。 顾曜正在开会,小杨带初祎进顾曜办公室,指着会客茶几上一迭资料说:“初小姐,顾总让您无聊可以看看这些资料。” 初祎点点头,待小杨离开后,才拿起桌上的资料看。那是一些关于经营与股权分配方面的计划书,初祎想起顾曜早上提过,酒店现在要更改经营模式,打算给员工分配股权用以激励军心。 计划书是大股东找咨询公司做的,顾曜不懂这一块,所以想要初祎过来帮他把关,以免自己被人坑了。 初祎从X大法学系毕业后,一直在一家美资上市集团的法务部工作,在股权分配与股东权益方面有点长处,这也是顾曜一直想把她拉到X市为自己做事的原因。 顾曜结束会议回来,天已经黑了,然而他的脸色比天色还要黑一些。 初祎交迭着匀称的长腿,静静地看着顾曜,光滑细腻的皮肤不穿丝袜去毫无瑕疵。 顾曜关上门,将手中的文件夹往桌上一甩,啐道:“妈的,这两只老狐狸!” 他走去初祎身旁坐下,见桌上的资料分成一册一册,上面还用红笔圈圈画画,问:“怎么样了?老狐狸的股权分配方案有什么问题么?” 初祎看了眼窗外正浓的夜色,“边吃饭边说吧,找个避嫌点的地方。” 顾曜意会,带初祎去了X市一家情调极佳的创意餐厅。 餐厅是顾曜帮朋友设计的,这里也算他的大本营,要了个隐蔽的包间,门一关,说什么都没人听见。 初祎言简意赅地想顾曜阐明那几份关于股权重置计划书背后的漏洞,顾曜听得云里雾里,直接要求初祎帮他也做一份计划书,他要拿出来与另外两名股东对抗。 只是顾曜再叁说明,分配方案一定要公平公正,绝对不可以牺牲了其他人的利益。 俩人喝了点酒,顾曜的朋友叫了餐厅代驾送顾曜和初祎回度假中心。 车子在别墅外面停下,初祎虚晃着脚步要进去,顾曜跟了下来。 初祎说:“我自己可以,你回去吧。” 顾曜什么都没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像狼看着猎物一样。 初祎开门进去,他转身扯出两张百元大钞给代驾,“车子就搁这儿,你先回去。” 代驾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且看他醉得有些走不了直线的样子,问:“顾总您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在这里等您吧?时间多长都没关系。” 顾曜举起手指放在唇间,比划了一下“嘘”的手势,“不用了,你赶紧走,我晚上要睡这里。” 说罢,不等代驾反应过来,他直接进了别墅。 别墅一楼没开灯,顾曜打开手机闪光灯,看见初祎躺在沙发上,摇摇晃晃走过去,跪坐在她身侧,低头寻找她的唇。 初祎毫无反应地任由他碾吻自己的唇瓣,大脑和眼神都放空着。 “你还跟那个人在一起吗?”黑暗中,顾曜的声音沉得发哑。 初祎“嗯”了一声,继续放空。 “跟他做了吗?”顾曜的手从初祎的衬衫下摆钻入。 “做了。” 在初祎乳房上胡乱揉捏的手忽然一顿,顾曜离开了初祎的唇,在黑暗中看她,“你不是说想留到结婚吗?” 他的言外之意,初祎的上司根本不可能娶她。 初祎听到这句话,却没什么感觉,早就麻木了那种求而不得的状态。 “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做了,抵抗不了,”初祎笑,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无奈,“年幼无知的时候觉得婚姻等于天长地久,现在觉得婚姻的本质不过如此。” 她这么说,顾曜忽然发狠吻她,手在她挺立的乳头上又揉又捏,“和他分手,跟我。” 003戒掉吧(H) 醉的是身体,思维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只是这寻常的夜,让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女,敢于直面内心的欲望而已。 初祎笃定顾曜不敢真的动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 “祎祎,跟他分手……他能给你的,我也能……”顾曜伏在初祎的腿间,贪婪地吸吮着,粘膜与粘膜产生吸力而发出类似亲吻的声音。 他的舌头很灵活,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着初祎的阴蒂。初祎缓缓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像电流一般飞快散至四肢百骸的快感。 她的双腿忽然紧紧往下夹着顾曜的肩胛骨,一阵热流从体内倾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仿佛能飘上天的快感。 初祎高潮了。 在同一时间,顾曜将两根手指插入初祎不断收缩的阴道里,加快手的频率狠狠进进出出,大拇指熟练地捻着阴蒂。 很快,初祎迎来第二次的高潮,这一次感觉比第一次还强烈,浑身抽搐,下身喷出一阵清澈的液体,沾湿了顾曜的手。 黑暗中,循着窗外折射进来的微光,大脑一片混乱的初祎看见顾曜将被沾湿的手拿到鼻下闻了闻,轻笑一声,将湿漉漉的右手圈上自己的阴茎,初祎留在他手上的液体刚好可以作润滑用。 他一手上上下下地撸着自己的阴茎,另一手去揉初祎的乳房,似乎是刺激还不够,他又俯下身来狠狠辗磨初祎的唇。 “要不要我帮你?”初祎问,声音干哑。 “好。” 顾曜抓着她的手圈上阴茎,初祎只觉得手中的东西火热,不断变大变硬。 顾曜空出来的手,复又去初祎的阴道口流连着,将那团浓白的粘液弄在手上,抹了一些在初祎的乳头上,一些在自己的龟头上。 “你可真干净,”顾曜吸咬初祎的乳头,“还像以前那样香香的,一点骚味都没有,像处女那样干净。” 初祎木然地看着伏在自己胸前起伏的男人的轮廓,她不知道顾曜这几年跟多少有骚味的女人做过,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她忽然有些厌烦,高潮过了,什么都不想动,只想躺着好好平复方才被血液急速穿透血管的心脏。 可顾曜还没射,出于互惠互利的大原则,他口得她高了两次,她也有必要让他射一次。 “要不我亲亲你下面吧?”初祎问,“我累了,你快点吧。” “好。” 顾曜很干脆地坐起身,将身上的白衬衫脱掉,而后又将挂在一只腿上的内裤踢掉,然后平躺到另一侧的沙发上。 初祎坐起身,跪坐到他腿间,先用手在他的阴茎上滑弄了一阵,然后低下头含了进去。她先用舌头平软地扫了一圈龟头,然后捋直了舌尖沿着龟头下面的沟舔弄了一圈。 顾曜狠狠吸了一口气,伸直了手臂在初祎的双乳上胡乱地抓着。 他的阴茎又变粗了一些,没有任何异味,很干净清爽的味道,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干净。套用他的话,初祎甚至会觉得他也跟小处男一样干净。 初祎把他的阴茎含得更深了一些,传说中的“深喉”,让顾曜疯了一样,下意识地挺起腰抽插。 初祎不喜欢这种感觉,一手快速地在阴茎上来回圈动,另一手去抓冰凉的囊袋,温柔地揉捏着囊袋里两颗大小不一的丸子,空出的无名指,在囊袋与肛门之间的那块皮肤,轻轻地来回摩擦着。 顾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修长刚劲的腿紧绷着,嘴里胡乱地低喊着:“祎祎,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做……” 初祎知道他快射了,迅速抬起头,改用手帮他弄。几秒过后,一团温热、带着浓烈腥味的液体,快速地射到初祎的脖子和胸前。 初祎又低头将阴茎含了进去,继续用舌头平软、节奏缓慢地扫着敏感的龟头…… 顾曜复又闭上眼睛,双臀紧绷地向内凹陷,低低喊了一声“你要搞死我”后,阴茎猛然又绷直了一些,再次射出一点点东西。 那些东西就射在初祎嘴里,她皱了皱眉,快速起身扯过一旁的纸巾,将口里的东西吐在纸巾上。 顾曜平了平体内的兴奋,坐起身抱住初祎,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问:“什么时候能让我进去?” “现在就可以进去。” 顾曜笑,“现在不行,至少得等半小时。” “那我睡觉去了。”初祎抓起被扔在一旁的衬衫套上,起身去开灯。 忽如其来的光亮,让一直在黑暗中意淫初祎的顾曜有些不适应,他举起手臂在眼前挡了挡,眯着眼睛看只披着一件合体衬衫往楼梯上走的初祎。 随着她的拾阶而上,他的眼神也跟了过去。他忽然有些后悔,没将这幢别墅的楼梯改成透明材质的,这样他就能在光线下欣赏初祎完美的下体了。 …… 初祎洗好澡,正站在洗脸台前刷牙,只着平角裤的顾曜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什么都没说,自来熟地钻进淋浴房,开了花洒开始洗澡。 初祎洗好脸,撕了一片面膜贴上,很快离开了浴室。 卧室里的顶灯被顾曜换成小夜灯,昏黄而又暧昧,白色平整的床单令人浮想联翩。初祎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包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她穿着浴袍到楼下去找。沙发上两摊水渍十分醒目,男人的白衬衫黑西裤散落在一旁,女人的白色蕾丝内衣和黑色包裙挂在另一张沙发椅上。 初祎上去将自己和顾曜的脏衣服收起来,打了电话让酒店客服过来收去洗。 所有人都知道酒店的副总顾曜拿走了“碧湖号”的房卡,且顾曜今天还穿着那套衣服带着初祎逛遍了整个度假中心,客服看到顾曜和初祎的脏衣服被丢在一起洗,作何感想? 大约只会觉得初祎只是顾曜的炮友之一吧?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俩人又多了一层老套的关系。 初祎自嘲地笑笑,点了一支烟。 深蓝色的碧湖水面上倒映着皎洁的月亮,刚过中秋,月亮又大又圆。 身后的移门有被推动的声音,顾曜倚在移门边,“少抽点。” “抽得不多。” “最好是戒了。”顾曜上前抽走初祎手中的烟,放进自己嘴里,连连狠吸了几口,直到那根剩下不到叁分之一的细细女士香烟完全燃尽。 他俯身将初祎抱起来,自己坐到藤椅上,初祎就坐在他腿上。他用双手轻轻揉着她的手腕,往她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抽烟不仅对你的身体不好,以后还影响怀孕。” “是么?”初祎笑,“刚好我并没打算要孩子。” 顾曜手上的动作顿住,片刻后才讪讪笑道:“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初祎沉默。 “顺其自然吧,”顾曜将她抱进房里,“早点睡吧,很晚了。” 初祎挣扎着下地,“我去打个电话。” 顾曜放开她,兀自躺到初祎的床上,看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看,眉头拧上了。 她拉过枕头竖放,背靠着床,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顾曜看到她匀称白皙修长的腿就搁在床上晃呀晃,圆润的脚指头调皮地曲着,上头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嗯,刚睡着了,没接到电话。” “起来喝水。” “挺顺利的,后天就回去了。” “好,晚安,我也爱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初祎用余光看到顾曜忽然沉了脸。 挂上电话,初祎扭头对顾曜笑笑,“你今晚要睡这个房间吗?” “嗯。”顾曜不自然地敛了敛眼底的情绪。 “那这个房间给你,我去睡其他房间吧。”初祎坐起身,在床下寻找拖鞋。 顾曜忽然从身后抱住她,手不老实地从她的浴袍领口伸了进去,声音暗哑道:“什么时候跟他分手?” 初祎沉默。 顾曜又问:“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004他有老婆的(H) 004 “他前阵子离婚了。”初祎说着另一回事,声音平静无波,好似在讲别人的事。 这句话对于顾曜来说,同样不是好消息。他放开初祎,躺回床上,眼神意味不明地在初祎身上转悠,默了半晌,他问:“所以他离婚了,你打算嫁给他是么?” “你猜?”初祎回过头来对他笑。 那抹笑容让顾曜一阵恍惚,好似又回到了那些去而不返的青葱岁月。 他一时感慨良多,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笑道:“今晚一起聊聊吧?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初祎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眼底的破碎,起身拢了拢浴袍的领口,“很晚了,睡吧。” 她顺手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和充电器,去了隔壁房间,一进门,立即将房门反锁上,垂着头背靠门板。 整个人丧气得不行。 自六年前与顾曜最后一次边缘性行为,这么多年了,他们再没这么亲密的举动。 初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抚弄着被顾曜吻得红肿的唇瓣,心思浮游着,回忆着他们最后一次接吻。 那是在四年前,听闻她父亲病重,顾曜从B市急忙赶回,俩人相对无言地坐在车里,他试着安慰她,吻了她。 在那之后的两个月,初祎与上司在一起了。自此,她与顾曜正式划清界限。 而顾曜并不清楚自己与初祎分手后,初祎的感情状况如何,甚至他一度自信地认为,初祎还在原地等他。 知道初祎与已婚男上司在一起,还是两年前的一日,顾曜偶然在同学群看到初祎当时的坐标距离自己不过几十米,便就私聊她说要见面。 2015年 初祎当时正与箫霈在商场的影院看电影,一看顾曜就在楼下餐厅,干脆挽着箫霈一起过去。 见到他们的顾曜,表情有片刻错愕,但终究是从小在人情场上混大的,顾曜很快与箫霈聊得火热,甚至有意投资箫霈的新项目。 然而,当饭局要散时,顾曜主动想与箫霈交换联系方式,箫霈却笑着说:“回头让祎祎发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心照不宣地分开后,初祎随箫霈回地库取车。 原以为箫霈只是送她到副驾,为她开车门,不料,箫霈竟是堂而皇之地将她压在副驾那侧车门上,狠狠吻她。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在箫霈放过她的唇、转而吸咬她的脖颈时,她从右后视镜中看见,顾曜正站在自己的车旁望着他们。 她咬了咬牙,抬高一只腿盘在箫霈腰上,甚至还做出磨蹭的动作。 箫霈浑身一震,呼吸急促了几分,咬着她的耳垂说:“那是你前男友?” 初祎毫不意外,“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长你十岁是白长的?” 初祎这就笑了,“那你十岁还真是白长的,他不是我前男友。” 箫霈没说话,舌头舔着初祎的耳廓。 初祎将腿盘得更紧了一些,能感觉到箫霈西裤下的庞然大物已经又硬又烫。 她侧过头,主动吻上箫霈的脖子,发狠吸了一口。 箫霈下意识想推她,却被她盘在腰上的腿缠得动弹不得,几乎是用光了所有意志力,才勉强将俩人的身体分开,“回家再收拾你!” 初祎扣上安全带,笑得一脸纯真,“回哪个家?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 箫霈后面说了什么,初祎没听清楚,注意力全在右后视镜里那个不断缩小的人影上。 她看不清楚顾曜的表情,也不想费心去猜测他的心情。 身旁的男人似乎等不及,车子一出地库,旋即疾速驶入滨海大道,直奔初祎的公寓。 门被男人一脚踢上,初祎只觉浑身一震,下一瞬,身体被男人吻着压上了墙。 黑暗中,她听见男人解皮带扣的声音,接着,是皮鞋被丢到一旁的声音。 初祎温顺地褪下牛仔裤,光着腿等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男人将自己下身脱到光溜,一手抬高初祎的一条腿,另一手的手指熟稔地分开初祎的内裤,手指往花芯探了进去。 一深一浅地抽插着。很快,花芯不断地涌出花蜜。 男人继续吻着初祎上面的小嘴,手在下面的小嘴上忙活着。 他似乎很满意初祎身体的情动,手的动作不断加快在加快,感觉到初祎花壁收缩得厉害,他立刻将自己滚烫的阴茎送了进去。 进去得并不顺利,他只先送进去了头部,手继续在初祎的阴蒂上揉弄着,待花心分泌出更多花蜜,这才缓慢地将整根阴茎挤了进去。 冷不丁被填满,初祎倒吸了一口气,双臂无力地攀在箫霈肩膀上,随着他的抽动而晃动身体。 没有高潮,也不舒服。 初祎皱着眉头,神情有些不耐。 箫霈空出的一只手去开了玄关的灯,暖黄的灯管像圣光一样倾泻而下,他看清楚了初祎脸上的痛苦。 “祎祎,放松。”他吻着初祎的眉眼说。 初祎艰难地点着头。 他抱着她,一路动到床上。 身体接触到软绵的乳胶床垫,初祎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箫霈低头吻她的乳头,又吸又咬,一圈一圈地舔砥着乳晕,不厌其烦地连续刺激了大半个小时,待看到初祎脸上渐渐布满红晕,身体呈现一片妖娆的迷醉之姿,这才快速贯穿了她。 初祎口里哼哼唧唧的,像是舒服的呻吟,又像是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箫霈知道这是她高潮前的征兆,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直到初祎的花璧一阵收紧,狠狠绞着他的阴茎,绞得他动也动不了,随着她的高潮而泻在里头。 “呼……呼……”抱在一起喘着粗气的男女呼出粗重的喘息声。 箫霈的阴茎还放在初祎紧窒的花芯里,四周是他刚才泻出来的精液,初祎的体内很柔软也很温暖,箫霈渐渐的有些疲软了。 他撑起上半身,吻了吻初祎的唇,笑道:“抱歉,又忘记戴套了。” 初祎双手捧上他的脸,扬起脸回亲他,“别假惺惺了,你就没戴过。” 心思被拆穿,箫霈笑着坐起身,抽出几张纸巾垫在自己与初祎下身的交合处,然后扶着自己的阴茎抽出来,随即,一股浓稠的白浆被带出来。 初祎也跟着坐起身,看到湿了一片的床单,嫌弃道:“一把年纪了,弹药库还这么充足。” “想要你给我生儿子,所以得省着点用。” 箫霈起身,抱着初祎到浴室泡澡。 初祎就背躺在他怀里,后腰贴合着他的阴部,安心地闭着眼睛休息。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拨弄着水,“顾曜真不是你前男友?” 纠结了一晚上终究还是问了,曾经最引以为豪的无所谓呢? 初祎笑笑,并未睁开眼睛,“确切地说,是初恋男友。” “……” 那之后的几天,顾曜一大早给初祎来了电话,心急火燎地说:“初祎,你那男人有老婆的。” 初祎睡得迷迷糊糊,随意“嗯”了一声,“我知道啊,怎么了?” 顾曜在电话那头大吼:“你这是在做小叁啊!” “……” “快跟他分手!快!不然你在街上被老女人抓着头发打我不会帮你的!” 听到这话,初祎嗤地一笑,人也精神了不少,“好了,我知道了。挂了。” 电话挂上,一双重重的手臂就环了过来,低沉沙哑地问:”一大早是谁?“ “初恋先生。” “……” 或许只有男人才看得懂另一个男人钉在自己女人身上那像狼一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箫霈知道顾曜的存在,对初祎的占有欲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 在一起时,对初祎每个电话都要假装不经意地过问,回加拿大时,更是天天一到中国时间二十叁点就必给初祎打电话。 箫霈的这种占有欲让初祎很不舒服,她跟箫霈在一起,本来也只奔着一时快乐,责任感什么的,太限制自由。 而箫霈的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两年后的今天,她与顾曜再次见面,还差点上床,其实也跟上床差不多,只不过最后一步没完成而已。 在加拿大的箫霈如果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还能坚持每天提起结婚的事情吗? 初祎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时候的自己并不渴望婚姻,也不渴望与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组成家庭。 即使箫霈真的很迷人。 —— 本章是初祎回忆顾曜发现她与箫霈关系时的剧情,下一章回忆结束。 005没有下一次 005 初祎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总是梦见与顾曜在一起的那些年。 相恋的那年,她十六,顾曜要比她大上一岁,俩人都上高一,在同一个班。在一起的契机很简单,青梅竹马的关系,加之一起去了陌生的高中,初中那些混在一起的同学都在别的学校,这时候的俩人突然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强烈的归属感,合情合理地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那叁年倒是很开心快乐,顾曜是典型的白羊男,永远活力四射讲义气,他有一百块,能给初祎一百零一块,永远把最好的给初祎,对初祎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天蝎座的初祎心思其实很细腻敏感,隐约明白这不是因为她是“初祎”,所以顾曜这么好,而是因为只要是顾曜的女朋友,无论是谁,顾曜都会对对方这么好。 这段恋情,除了开心之外,那些年,初祎也很是伤脑筋,不仅因为自己的敏感纤细,还因为顾曜的博爱。顾曜在校外上多种辅导课,有许多校外的朋友,那些朋友里不乏有比初祎漂亮前卫的外校女生。 时至今日,初祎都不清楚顾曜与她在一起的那七年多时间里,到底有没有跟其他姑娘在一起过,顾曜提分手的时候,她问过,但顾曜不答,她转而问顾曜还是不是处男,顾曜考虑了片刻,回答“不是了”。 那一瞬间,初祎死心了,答应分手。 俩人自此形同陌路。确切地说,是初祎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 顾曜那些年一直试图联系她,她愿意重新与他联系,是在她走出分手之伤的一年后,她遇到了第二任男友,一位小她两岁的大四男生。 男生长得高大健硕,可心思却单纯天真,倒是一心一意想在毕业后与初祎领证结婚,只可惜初祎一开始就是因为对方的雄性荷尔蒙太过诱人才与之相恋,论结合,她卑鄙地看不上男孩单纯耿直的基因。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顾曜带给她的情伤,终于勇于接受另一段恋爱,为表示往事随风,她在父亲生病时,答应了顾曜见面的请求。 2013年 那晚上,她下班回家,给父母做好了饭带去医院,而后又去健身房撸了一小时铁,做了一小时有氧,因为与小男友约好了,她不想爽约。 南方的四月天,夜晨稍凉。在健身房洗好澡,初祎穿了一件柔软香甜的五分袖针织衫,吹得半干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水汽和特有的香气。她甚至连妆都没上,就这么素面朝天地去见了顾曜。 顾曜在家里外面那条马路上等她,见她的车开到面前,他一愣,很快拉开副驾的门进来。 车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光线来源是从挡风玻璃射进来的对车近光灯,以及初祎那白得发光的皮肤。 刚沐浴过后的香气萦绕在车中,一丝一丝窜进顾曜鼻腔里。 俩人静了片刻,顾曜问:“你刚洗完澡?” “我从健身房出来。”初祎手下的方向盘打了个弯,绕出顾曜家那块区域,“去哪里?”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没有半丝旧情人之间的暧昧与娇嗔。 “去吃哈根达斯。”顾曜笑。 初祎一怔,耳中想起哈根达斯那句广告——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 分开一年多了,不知道顾曜一见面就说去吃哈根达斯是因为有什么含义,亦或是他只是单纯记着初祎喜欢吃哈根达斯。 初祎收起心思,开着车子到最近的一个商场。 下车的时候,她下意识想去挽走身旁的顾曜的手臂,一伸出手,猛然发觉他们已经分了手,手又涩涩地收了回来。 顾曜给她买了一个朗姆酒口味的雪球,自己吃了一个香草。 俩人一路走回地库,安静地吃着雪糕。车子路过俩人当年的母校,上夜自习的学生们刚下课,围在学校门口买小吃。 “那摊臭豆腐这都多少年了?”顾曜笑道,“好像还是当年那个老板。” “我们毕业多少年,它就有多年……” 顾曜掰着手指算,“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毕业六年了。” 初祎没说话,眼睛专注地看着前面的红灯倒数。 顾曜忽然戳了一下她右脸颊的酒窝,笑嘻嘻地说:”你24我25了,都是老家伙了,时间过得真快。等你64我65,变成俩老头儿老太,还出来吃哈根达斯吗?” 初祎被他逗乐,“到时候怕你孙子孙女第一个不同意。” “咱们得偷偷出来……” 绿灯亮起,初祎踩下油门,顾曜忽然说:“去买点臭豆腐吧,你不是喜欢吗?” “可你不是讨厌我吃臭豆腐吗?” “你喜欢就好。“ 初祎一阵恍惚,车子不由自主在前面掉头,在臭豆腐摊位停下的时候,顾曜下去买了两份。 臭味顿时盈满整个车厢,初祎见他皱着眉,忽然想作弄他,就说:”我想吃完再回去。“ “好啊,”顾曜已经一脸想吐,“去你家附近的公园,那边有地方停车。” …… 初祎坐在车里吃臭豆腐的时候,顾曜自顾自地说:“听说你爸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切除了恶变组织,幸亏没有转移,预后应该会不错。” “如果经济上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跟我说……” “还可以应付,谢谢你的好意。” 说这句话的功夫,初祎手上两份臭豆腐已经吃完了。她扯出湿纸巾擦了擦嘴,降下车窗玻璃散味。 身旁的顾曜一脸想吐的表情已经藏不住,此时还能坚持坐在车里说话,怕是花光了毕生的忍耐力。 初祎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坐着。 顾曜又说:“我想去X市发展,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你不是在B市吗?” B市,这是一个让初祎心痛的地方,因为顾曜去了那边,经历了她所不知道的一切,所以他们分手了。 顾曜忽然毫无所谓地笑笑,“B市不好混,想回来了。我老头子打算在X市投资搞项目,派我过去。” 初祎没说话,她的沉默一般代表不愿意。 顾曜也察觉出她的抗拒,没再说去X市的事情,转而问她这一年工作顺不顺利。 初祎只说“挺顺利的”,没再说什么,其实当时她正与已婚男上司暧昧中。 她看了眼公园内散步的人们渐渐少了,便就说:“不早了,回去吧。” 顾曜忽然抱住了她,黑暗中,嘴巴在她耳边和脖颈间胡乱亲着。 初祎没忘自己刚才吃过臭豆腐,静静地说:“我刚吃了臭豆腐……” 话没说完,顾曜的唇就凑上来了,温温柔柔地吻住了她。 俩人抱在一起吻了好久好久,久到初祎的嘴唇都失去了知觉,可还是舍不得放开顾曜。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初祎熟悉的那种清新的薄荷香,那是他习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初祎特别喜欢那个味道,浴室里总放着一瓶,与顾曜异地的那四年,每当想他,就拿起来闻一闻,想象他在吻自己。 “你真的好软好软,我好喜欢抱着你的感觉……祎祎,我还是很喜欢你……”顾曜胡言乱语地吻着初祎,不知所云地说着令初祎恍惚不已的话。 他抱着她,亲着她,手探进她的上衣内揉弄她小巧的乳房,揉着揉着,手机铃声打破这一室的旖旎。 初祎尴尬地推开顾曜,从手扶箱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箫霈打来的。 初祎惊了一惊,按掉声音。 手机还在震动着,屏幕上头赫然写着“箫总”,顾曜瞥了一眼,问:“是你同事?” “嗯。” “为什么不接?”初祎不仅不接,而且不想让对方知道她是故意不接,所以只将声音关掉,并未按下拒接。 初祎收起手机,淡淡道:“下班时间不想谈工作的事。” 顾曜不傻,哪个领导会在晚上十一点多给女下属打电话聊工作的事? 这个时间来电话,要么是刚喝过酒趁醉鼓起勇气打骚扰电话,要么是避开了敏感的人,得以拨出时间来打电话。 顾曜这才想起与初祎分开一年多了,对她的感情毫无所知,他鼓起勇气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初祎抬眸看他,“只是最近打算分手。” “为什么?” “我爸病了,我没时间谈恋爱,也没心思。” 顾曜点点头,将初祎拥入怀里,“如果你愿意,可以回我身边,我不需要你花时间和花心思,想在一起了,我们就出来见面,想工作了,就各自忙碌。” 初祎没说话。 顾曜又说:“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你知道的,我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我爸他有安排。可我能保证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爱都给你,我们也能有自己的孩子,就是没有那张纸……” 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初祎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瞬间的自己,心很痛很痛。 在她看来,顾曜比箫霈还要可恶,可恶很多很多…… 2017年 初祎再次一阵心痛地醒来。 她想起顾曜四年前跟自己说过的那番话,恨不能现在就冲到隔壁房间去一巴掌煽醒他,但她生生忍下了,被甩的时候,她都没做过这么冲动的事,何况是现在。 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应该早晨六点左右。 加拿大那边现在是晚上七点。 初祎起来刷牙洗脸,又到阳台吹了会儿风,待精神好些了后,才回房给箫霈打电话。 箫霈那边应该是在应酬,周围有酒杯相碰的玻璃空灵声。 见初祎罕见地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箫霈下意识就以为她在X市遇到什么麻烦,紧张地问:“Baby,怎么了?” “没事,”初祎喉咙一紧,“我昨晚梦到你了。“ 箫霈在那边笑,“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像现在这样,Baby Baby地喊我……” “Baby,我爱你。”箫霈在电话那头吻了吻话筒,“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回Z市,在家里等我。” “好,”初祎叹了口气,“我也爱你。” 挂上电话,她转身将脸埋入枕头。 顾曜倚在门边看她,单眼皮因为昨晚喝了酒而微微肿胀,声音也干哑得厉害,“早。“ 初祎也道了一声“早”,起床打算关上门,却被顾曜一手横住。 “我换衣服,请你回避一下。”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 顾曜将脑袋探进来,笑嘻嘻地说:“刚打电话说话那么温柔,现在跟我说话怎么冷冰冰的。” 初祎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答反问:“你的衣服我昨晚叫客房服务来收去洗了,你若没有衣服换,看看是否要叫他们送过来?” “糟糕!”顾曜大喊一声,很快下楼。 初祎嘲讽地笑笑,转身回房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顾曜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餐厅里喝咖啡,看到她下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说:“法式早餐,过来吃点吧。” 初祎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独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拧开喝下,“眼睛肿的话,可以将冰的瓶装矿泉水放在眼皮上滚一滚,很快能消肿。” “下次记得提醒我,晚上12点后不要喝酒。” 初祎倚在顾曜那侧的桌沿喝水,笑道:“恐怕没有下一次了。” …… 跟着顾曜开完股东大会,将股权结构的事情捋好,初祎当晚就回了Z市。 因为时差关系,箫霈会在明天的早晨到家。 初祎不希望他回去后自己不在家,所以今晚不顾顾曜的再叁挽留,连夜赶回了Z市。 回到公寓,已晚上九点多。她连晚餐都没有吃,泡了个香喷喷的香薰澡,将身上这两日冒出来一点点的腋毛和阴毛剃干净才去睡觉。 许是因为一路都在想着箫霈回来的事情,她晚上竟然真的梦见了箫霈。 还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见自己跟箫霈第一次接吻,是他们到泰国出差的时候。 006萧总的喜爱 她梦见自己跟箫霈第一次接吻,是他们到泰国出差的时候。 2013年 当时还有其他同事,忙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女同事们结伴去做马杀鸡,男同事去看人妖表演,初祎累得不想动,只想洗个澡,刷刷手机早点睡觉。 洗完澡,有人来敲门。初祎以为是同室的女同事忘记带东西,裹着浴巾就去开门了。 见到门外的箫霈,这才想起女同事也有房卡,怎么可能需要敲门呢? 但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箫霈当时看她的眼神整个都直了,片刻后才尴尬地问:“还没睡?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初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浆糊似的竟然说“好”。 她换好衣服出来,箫霈正双手抄兜,站在门边等她,她有些怯怯地走过去,喊了一声“箫总”。 箫霈的眼神从她半湿半干的头发一路飘到她圆润白净的脚趾上,最后再回到她脸上,笑着说:“你穿这样很漂亮。” 其实就是所有女士到热带岛国都会穿的吊带长裙和人字拖,初祎不觉得这样有多漂亮,只能说箫霈带着滤镜看她所以这样说。 他们去了距离酒店不远的室外酒吧,那里很隐蔽,几乎没什么人。酒吧的地板由古朴的木头做成,走在上面,有一种笃定的实在。 箫霈牵她的手,她没拒绝,任由他牵着。 那一晚,他们说了很多话。 箫霈聊自己当年如何在投资移民热潮刚兴起的时候移民加拿大,又是因为什么而决定回国创业,对公司未来的定位如何,对自己未来的定位怎样。 他说这些,无非就是想从年轻、刚涉职场不久的初祎身上找到倾慕的目光,初祎也愿意配合他,全程表现出对他的崇拜。 他决口不提自己的家庭,但初祎其实知道,他有住在加拿大的妻子和儿子。 但初祎乖巧地没问,只静静聆听。 倾听,这种手段,大约对事业有成又年长于自己的男人是很有效果的。箫霈说着说着,吻了初祎。 他说:“小初,我很喜欢你。” 初祎低垂着头没说话。 箫霈拉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然后呢?”初祎扬起脸看她,大眼睛湿漉漉的,像某种小动物,惹人怜爱。 箫霈看得心猿意马,狠狠抱住她,“我想爱你,也想得到你的爱。”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听出初祎声音中的委屈,箫霈很是不舍,侧脸亲她的脸颊,片刻后,说:“小初,你听着,我说这些话,不是在骗你,也不是在为自己开脱。” 初祎点头。 箫霈说:”我有一个儿子九岁,跟他妈妈在加拿大定居。我跟他妈妈很多年前就感情破裂,为了不在一起,我才会选择回国定居。我们商量好,等到儿子十六岁成年,就正式离婚。还有七年,你能等我吗?” 初祎轻轻吐了一口气,她很怕箫霈会说,是因为她所以想与太太离婚。所幸箫霈并没这么说。 她轻轻收回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臂,推开了箫霈,起身准备离开。 箫霈拉住她,目光关切:“我吓到你了是吗?” “是,”初祎抽回手,“我有点害怕,也感觉难以接受,今晚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您也当没说过吧。” “好,”箫霈也站起身,“我送你回房间。” 俩人一路相对无言地走着,箫霈还是牵着她的手,快到酒店时竟然碰见从外头回来的同事。初祎一惊,立即想甩开箫霈的手,箫霈却紧紧握住。 同事上来跟箫霈问好,看到他与初祎紧紧握着的手,眼中竟不见半丝诧异。 这位萧总暗恋法务部的小初,几乎没人不知道,初祎不过法学本科,虽说是211大学,但进企只有两年多时间,资历也不过短短两年,从小小的法务文员升为法务专员,在上市企业,这种职业轨迹,怕是于正都不敢这么写。 同事暧昧地互望一眼,道过别,各自回了房间。 箫霈送她回房间,经过自己房间的时候,问:“我一个人住,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了。”初祎倒是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箫霈笑笑,不再强求,送初祎安全回房后,才回自己房间。 翌日,在供应商工厂审核的时候,走在人群最后的箫霈又暗搓搓牵上了初祎软软的手。 初祎没有挣扎,侧过脸看他,看到他好看的唇线愉悦地勾着。 当晚,箫霈又来找她。他们没去去酒吧,直接去了箫霈的房间。 俩人坐在阳台吹风,喝酒。 箫霈问初祎对他是什么感觉,初祎说:“萧总是成功的企业家,也是我想学习的对象。” “不是这个,”箫霈双眼如炬地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初祎摇着杯中的红酒,笑道:“我喜欢很多人。” 箫霈不解:“什么意思?” “我喜欢初恋男友、喜欢刚分手的小男友、喜欢健身房的某位八块肌教练、喜欢高铁站的网红小哥哥、喜欢帮我拔智齿的医生、也喜欢……“ 初祎侧过头看箫霈,伸手在他脸颊摩挲,“也喜欢你。” 箫霈青了脸,“你的意思是,我跟那些人一样?” “不,”初祎笑得一脸纯真,“我的意思是,你跟他们一样,有着让我痴迷的帅脸和好身材。” 那一刻,箫霈有些失望。 他双手紧紧地按了按初祎的手臂,很快坐回自己的躺椅。 俩人都望着星空,初祎问:“萧总为什么喜欢我呢?” “喜欢你,是因为你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睿智。” 初祎勾唇,垂眸看了眼酒杯中自己眉眼的倒影,轻声说:“我不成熟,也不睿智。你以为我那样,不过是因为我没在你身上花过心思。男人都喜欢征服看上去不care自己的女人,其实这不过是胜负欲在作祟。若我真正爱上你,会立刻变成你讨厌的那种女人,你会避之不及,我们最终会落到一个最为俗气的下场。” 箫霈回过身来抱她,轻吻她的眉眼,“你想得太复杂了。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唯一的下场就是结婚生子,拥有属于我们的家庭。如果你觉得这是很俗气的事情,那我愿意接受这样俗气的后半生。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初祎扬起脸看他,好看的眉眼被委屈笼罩,“我不想嫁给二婚男人。” 007泾渭分明 007 箫霈瞬间放开初祎,浓眉微蹙,眼底有微微迷茫闪过,只是很快敛去。 是的,是迷茫,初祎看得清楚。 她抿唇,无奈笑笑,利落地站起身,“谢谢您的酒,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 在泰国的最后一晚,箫霈没再找初祎,这在初祎意料之中,故而她在白天就与同事约好,晚上去免税店逛逛。 在免税店买了点化妆品,回酒店途中,女同事说:“王经理在群里问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 初祎不喜欢这种场合,下班时间还要应酬,这算什么……她直接拒绝,另外两位女同事雀跃着要去。最后,初祎还是被拉去了,提着那几袋战利品。 看到箫霈也在,初祎还是有点意外的。 这场男同事的私下聚会,王经理会热情地在群里邀请他们几个女孩过来,恐怕只是想借花献佛。 为防止被人灌醉或者喝下莫名其妙的东西,初祎很谨慎地只喝自己手边的瓶装苏打水,任由同事在一旁起哄、变着花样哄骗她喝酒,就是不为所动。 在座的男女同事开着不着边际的荤黄笑话,头顶有四处发散着犀利的舞台激光灯,不远处的吧台,调酒师随着音乐节奏摇晃着身体,调配出一杯杯漂亮的鸡尾酒。 箫霈一言不发地盯着初祎,时不时摇晃着杯中的赤红液体饮下。 初祎回避他的目光,要么低头刷手机,要么百无聊赖地看着舞池中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 鼓动她们来这里的王经理,叁杯酒下肚,见初祎呆坐着,取笑道:“小初啊,既然来了,就喝点,别这么拘谨,我看你都不是这么保守的女孩咧。” 这句话,初祎听着不对,抬起原本盯着手机的眼睛看向对方,笑道:“那要看王经理您对‘保守’二字如何理解了,如果您认为基于礼仪与尊重,牺牲个人休息时间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只为给领导面子叫做不保守的话,那我只能说您的观念有点可怕了。” 她这番掷地有声的反驳,惹得王经理面上无光,原本就喝得红红的脸,此时血气一上头,竟当场变了脸地从位上下来,直冲初祎过来,看上去像是要当场教训初祎。 坐在初祎身边的女同事吓得将身子歪到一旁,眼看王经理就要冲到初祎面前,坐在斜对角的箫霈冷不丁伸手拉住王经理的手臂。 王经理回头看他,在看到他眼里的警告,酒忽然醒了大半,想起今晚叫初祎过来的目的。 到底是老狐狸,一转眼,王经理旋即换上了笑脸,从桌上拿过一个空杯,倒上半杯红酒,平举着拿到初祎面前,大有要逼她喝下的意味。 初祎伸手挡了挡,冷冷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方便,先走了。” 再坐下去,还不知道喝高的王经理能搞出什么事情,这种局面,不走是傻子。 毫不夸张,初祎像逃难一样逃离了现场,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在免税店买的东西忘记带出来,就放在刚才坐的位置脚边。 她赶紧给同事发微信,半天没回,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若是同事也忘记帮她带回来,那一会儿酒吧一打烊清场,东西肯定就没了。好几千块钱的东西,虽然心痛,但初祎还不至于再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 “算了算了,破财消灾。”初祎拧出牙膏刷牙,看着蒙上氤氲水雾镜中的自己,心里寻思着回去该关注一下新工作了。 “叮铃”,有人敲门。 初祎下意识觉得是同事喝高连门卡都没找着,围着浴巾出去,透过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外的是箫霈。 她心里一个咯噔,心想:怎么回事啊这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礼貌地朝门外喊了一声:“稍等。” 她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长裙,外头还披了轻薄的披肩,整个人包得比刚才在酒吧还要严实。 门从内打开,乍一眼看到这副装扮的她,箫霈的反应和前几日一样,看直了之余,竟然勾起唇笑,眼神也移到她还湿湿的头发上,笑着问:“刚洗完澡?” “嗯,”初祎走出门外,反手拉上房门,“萧总有事吗?” 箫霈不答反问:“你知道是我,所以才特地换上外出服的?” 初祎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默了片刻后才尴尬道:“没,我正打算出去一下。” “是吗?”箫霈举起右手,“回酒吧找这些东西?” 那是初祎刚才落在酒吧的袋子,几千块的东西失而复得,她一下竟开心得有些忘了该与眼前的男人保持距离,伸手将勾在箫霈手臂上的袋子拿下。 箫霈趁势握住她的手。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旋即紧张地左右看了一眼走廊,可他却只是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晚上为什么没找我?” 初祎:“?” 箫霈笑得无奈,“我以为我们连续在一起两个晚上,不说别的,就冲惯性,你晚上应该来找我,或者等我来找你,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去shopping。” 初祎这才听出他的意思,尴尬地想抽回手,“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 “如果考虑周全了会怎么样?”箫霈看着她,一脸认真,“如果我约你,你愿意再出来见我吗?” “说实话,不愿意的。” 箫霈再次败下阵,颓然地放开初祎的手,无奈地摊着手臂说:“抱歉,是我喝多了,说胡话。你进去睡吧,晚安。” “晚安,”初祎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谢谢您特地帮我送过来。” 箫霈头也不回地走出几步,举了举右手,算是对初祎这句话的回应。 那晚过后,他们就回国了。 一连好几日,初祎都没在公司见到箫霈,偶然听秘书室的女同事说起,才知道箫霈回加拿大探亲了。 时间带来了忘性,初祎很快就忘了跟箫霈那茬胎死腹中的暧昧。 虽然亲是亲过,抱也抱过,但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泾渭分明,一离开了有利于暧昧培育的气氛,该干啥还是得干啥去,该是谁的爹还是谁的爹。 008想睡他 008 泰国回来后的一周,整个法务部都很忙,连着加了一礼拜的班,有一日甚至到凌晨两点多。 这种爆肝式的工作节奏,初祎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受伤,便就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补充睡眠,晚上要加班,她就随便应付一下午饭,利用中午时间睡上个一小时。 法务部的办公室有一面顶到屋顶的超宽卷宗柜,初祎从网上购入一张可折迭的午休床,等中午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出去吃午饭了,她就戴着眼罩,躲在柜子后睡上一觉。 大家都知道她在柜子后面休息,从来也没有人会来打扰她,她倒是一直睡得很安心。 这一日,她照常随便应付了点叁明治当午饭,漱过口,从抽屉里拿出眼罩,戴着就躺到午休床上去了。 时至初夏,温度很是宜人,窗外吹进来的微风,夹杂着樱花的香甜,耳机里有周杰伦慵懒的低喃声,初祎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一向安心睡到手机闹铃响起才慢悠悠地起床,这一日却一反常态地刚睡下不久就惊醒。 眼罩被拉起一个角,她伸手在腿边摸索着找手机,却见一旁的地板上多了平时没有的倒影。 初祎循着那倒影往上看,“嗬!” 箫霈不知道何时就站在那里。 她下意识抓起盖在身上的外套掩在胸前,咽了咽口水,喊了一声“萧总”。 箫霈垂眸看她,唇边勾着好看的笑,眼下的卧蚕像两枚弯月。 他问:“你中午都在这边休息吗?” 初祎“嗯”了一声,平了平心中因为午休中断而起的焦躁,坐起身,边穿鞋边说:“最近晚上都加班,中午得休息一下,不然影响下午和晚上的工作。” “是该好好休息,身体要紧,”箫霈说着,见初祎站起身,立即上前帮她一起收午休床。 男人到底力气大,初祎平时要费点劲才能折迭上的床,箫霈叁两下就搞定了。 “谢谢萧总。”初祎说。 将折好的床塞进一旁的柜子空隙中,箫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看初祎。 柜子后头的空间其实很小,仅能容纳下一张宽一米二的床,俩人这么面对面一站,空气中瞬间漾满来自异性身上、动人的荷尔蒙。 初祎发丝微微凌乱,穿着凸显曲线的白衬衫,最上面的叁个扣子解开着,箫霈只要微微一垂眸,就可以看见她掩在衬衫后的汹涌。 然,他却只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晚上一起吃个饭?” 口气正经严肃,像在谈论工作。 “我晚上要加班的。”初祎闪烁其词,眼神心虚地无处安放。 箫霈往前了一步,将她困在自己胸膛与柜子之间,垂眸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这种来自陌生异性的压迫感,让初祎感到浑身不适,她伸手推了推箫霈的胸膛,轻声说:“萧总,我要出去了。” 箫霈却没打算放开她,甚至还将双手撑在柜板上,将初祎更牢地卡在自己怀里。 他将脸凑近初祎耳边,垂眸深深看着她嫣红的唇,呼吸骤然急促。 初祎难堪地别过头,用力推开他,“我真的要出去了。” 箫霈跟着她走出去,就站在她位置边说:“我等你,刚好我晚上也要晚点走。” 他都这样说了,初祎当下还能怎么拒绝呢?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晚上再爆肝加班到凌晨,那样就不必跟他一起吃饭了。 然而,任凭初祎一下午如何磨蹭,晚上到底还是没办法加班到凌晨。 部长年纪大,早就回去休息了,只留初祎和一群小年轻加班,年轻人手脚快,效率高,又急着早点回去做自己的事,七早八早就准备收摊了。 初祎磨蹭着说自己手头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好,还想继续加班,助理提醒道:“小心被管理部判定为我们为了蹭加班费故意晚走。” “……”初祎没辙,走去窗边看了眼停在楼下的白色揽胜,旋即快速走回位上,将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塞进包里,“那我先走,你们关门。” 生怕箫霈在电梯口堵她,她是悄悄从后楼梯下去的。细高跟鞋踩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哒哒哒”地响着,那声音,让人徒然生出紧张感。 她先绕去大堂打卡,然后又小跑着去车库开自己的车。车灯开启,她抬头看了眼倒数二层箫霈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他大约不知道她已经先走了。 刚进家门,箫霈打了电话来,“你离开公司了?” “哎呀!”初祎小声惊呼,“瞧我这记性,我忘记您叫我晚上一起吃饭了。” “那你晚饭吃了吗?” “我在食堂吃过了。” “那就好,明天见,晚安。”箫霈挂上电话。 初祎烦躁地将电话丢在玄关上,整个人窝入沙发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初妈妈从房间走出来,问:“今天这么早?” “是啊,”初祎坐起身,对初妈妈笑了笑,“我肚子饿了,还有吃的吗?” 初妈妈进厨房帮她热饭菜了,初祎回房间洗澡。 脱光衣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四周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了。 翌日,初祎特地早起半小时,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掩在细致眼线和魅惑眼影下的心思,她很清楚,只是因为箫霈昨晚那句“明天见”。 想到今天会跟箫霈见面,她心里竟有隐隐期待。 成熟英俊、事业有成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 初祎也是喜欢箫霈的,这种喜欢,更多的是因为箫霈本身的优秀,就像一件梦寐以求的高级大衣,穿在身上真的很好看,可以收到多方艳羡目光,可初祎挚爱的,永远是家中那床每天与她肌肤相亲的纯棉床品。 但这并不妨碍她想将那件华丽大衣收入衣柜中的想法。 这一日,箫霈没有出现在公司。 初祎正感浑身没劲,部长忽然将她叫过去,说:“董事长和萧总在XX酒店与TW的董事长谈交叉持股的事情,要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好,那我去拿一下资料,一会儿车库见。” 初祎回位上收笔电和资料,下楼的时候,远远看见部长正站在她车前等候,连忙将车门打开,迎了上去,“您不开车吗?” “我坐你车,怕晚上要喝酒。” “……”初祎将公文包放在后座,启动车子,见部长坐上副驾,讪讪道:“那您晚上还要回公司取车。” “不了,晚上我还是搭你车回家,我的车明天下班再开回去。” 部长说得一脸无所谓,初祎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意思是要她晚上等这些老家伙们喝完才能走,还要负责送可能烂醉的部长回家。 这什么烂工作…… 因为TW的客户住在酒店,董事长干脆直接带着箫霈和财务官去了酒店,与客户商谈交叉持股的初步意向。 资料是初祎与同事加班做好的,估计是部长一早审核完毕,立刻打电话通知了箫霈,这才临时决定在下午推动这次会议。 初祎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之前不知道箫霈对她的心思,倒也没多想,就当成正常的工作处理。可现在不一样了,箫霈跟她都……在有箫霈场合,她自然是会感到不自在的。 这种不自在,还是在公开场合的不自在,让初祎感到有些许烦躁。 进酒店大堂,部长打电话给箫霈 ,知道房间号,带着初祎上了电梯。 “小初啊,你长得太漂亮了,有时候会耽误事。”部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嗯?”初祎一怔,看向电梯反光墙中部长带着审视的目光,笑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部长笑笑,没再说什么。 酒店长廊安安静静的,细高跟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毫无声响。身型矮小的部长走在前头,初祎跟在后面,忽然有一种这是来做邪恶交易的错觉。 那种突如起来的念头,仿佛因为部长刚才在电梯里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而蒙上一层暧昧,这让初祎心情更添几分烦躁。 “叩叩叩”,部长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敲门。 很快有人过来开门,是箫霈。 他的目光直直越过部长的肩头,看向站在后头的初祎,笑道:“来了?” 初祎没说话,睁着大眼睛看他。 部长回道:“一接到您的电话,我和小初就立即过来了,一路上可真热啊!” 箫霈连忙侧身,请他们进屋内,“快进来。” 初祎走在后面进去,朝箫霈点了点头。 箫霈笑着关上门。 屋内坐着七位男女,其中有公司的董事长和财务官,还有箫霈的助理,另外四位大约就是TW公司的代表。 部长上前与对方寒暄,从他的言谈中,初祎知道了那四位对方代表,跟他们一样,有对方的董事长,还有财务官与律师。 很快,大家就移步到楼下的会议室。会议主要由箫霈及财务官主持,部长和初祎的工作,不过是对相关的法律文件进行解释说明。 部长好表现,大都是他在发言,初祎就在那边做做记录和递交资料,大部分时间在看箫霈的发言。 他的口语很流利,也很有幽默感,本应该是严肃的会议,因为他,而几次笑声朗朗。 质地上乘、剪版精良的白色衬衫长袖挽到上臂,小臂上有精细的梭织手法,初祎却感觉自己能透视到他微微凸起的胸肌上那两点,以及周围一圈黑色朦胧的物体。 他可能有乳毛…… 初祎下意识夹紧双腿,收回视线。 心却如擂鼓,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告诉她—— 你想睡他! —— 下一章烧肉。 009破处(H) 009 会议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董事长、箫霈、财务官和部长纷纷陪同客人先行离开,现场独留初祎与箫霈的助理收拾资料与文件。 箫霈返回,站在门口朝助理招了招手,助理旋即放下手上的资料,小跑出去。不知箫霈跟他说了什么,他回来拿了公文包,很快又离开会议室。 初祎边整理合同边晃神,竟连箫霈什么时候关上会议室的门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后腰抵上光滑的桌沿,惊魂未定地看着偷袭自己的男人。 箫霈却只是笑,手也不拿开,贪恋地圈着她的细腰,手掌甚至在她后背上反复轻抚流连着。 初祎推了推他不断压下来的胸膛,别过脸,难堪道:“萧总,别……你别这样……” 箫霈这就顺势往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片刻后,额头抵上她的,高挺的鼻尖在她鼻梁上摩挲着,喃喃道:“祎祎,我很想你。” 初祎没说话,浑身的注意力都在那扇只轻轻带上的门上。 箫霈察觉出她的紧绷,笑道:“他们都走了,没有人会进来。” 话落,他趁初祎不备,双手将她一举,她整个人就坐上了会议桌。 “啊……”初祎惊呼一声。 箫霈不再给她任何发声的机会,唇狠狠辗上她的,深深地吻着,甚至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 她像是被丢进水里的旱鸭子,像抓着浮木一样紧紧抓着箫霈的衬衣。 “嗯……嗯……”她发出情难自禁的呻吟声。 箫霈的呼吸声更加急重了,又热又湿的口水糊得初祎的嘴唇、脖颈一片湿漉。 他双手推高初祎的包裙,并不厚重的布料,很快层层迭得地挤压在初祎纤细的腰部。 他低头看去,初祎穿着几近裸色的无痕内裤,没仔细看,会以为她根本就没穿内裤。 箫霈眸色愈黯,抬起初祎一条腿架在自己腰上,整个人倾身往前,下身的火热直抵初祎的花心。 隔着叁层布料。 他边吻初祎,边忘情地用下身蹭着她的,蹭得初祎的声音又低低地喘了起来。 “我们去楼上的房间……好不好?”他问。 初祎被他蹭得浑身都燥起来,整个人又温又软地攀在他身上。她知道自己想睡这个男人,想睡很久了。 可她却也不主动答应,只红着脸任由他继续吻着自己。 俩人又站在那边磨蹭了好一会儿,初祎甚至感觉到花心的湿润。她知道自己体内涌出了热流,也知道箫霈的西裤怕是湿了。 她偷偷垂眸看了一眼,箫霈的裆处,除了高高隆起的物体,还有一小片深一点的颜色,像是不小心洒了水而出现的水渍。 箫霈忍不住了,顾不得初祎还未答应,拉好她身上的裙子,很快将她抱了下来。 初祎差点没站稳,扶着一旁的椅子才勉强撑住身体。 箫霈揽着她离开会议室,反手将门关上。 走廊上偶有酒店工作人员在走动,初祎和箫霈皆都装得一脸淡然,直到进了电梯,俩人的唇才再度黏在一起。 然而电梯上升几层,不过十几秒时间,他们在电梯门打开之际,很快又分开彼此的身体。 客房部的走廊空无一人,初祎的细高跟走在密实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箫霈走在前面。看着他白衬衫内隐约迸发出来的肌肉形态,初祎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觉体内又有一股暖流从下身涌出。 她心里很着急,她想快点品尝箫霈肉体的滋味,也想感受那传说中的欲仙欲死。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又须得装得像纯洁的圣女一般,假装无知地任由箫霈操控自己的身体。 “咔擦”,酒店房门自动落锁的声音。 初祎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可以看到整个Z市风景的超大落地窗,高档的法式沙发,还有放着各种名贵酒品的吧台。 站在一旁的箫霈脱下皮鞋,露出里面的黑色棉袜。 俩人都有些尴尬地静静站了一会儿。 经过刚才那一段长长的走廊,方才在会议室里的急切似乎被稀释了不少。 初祎亦感觉自己体内的欲火不再那么急切,她认真打量了箫霈片刻,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跨出那一步吗? 一想到从泰国回来就谋划着重新找工作,初祎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把箫霈睡了,找到新工作就跑。 她红着脸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小声说道:“我想先洗澡。” “好,你先洗。”箫霈回答得很快,语气中尚有急切,初祎这才发现他刚才的按兵不动,不过是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初祎点点头,光着脚走进客厅后面的卧室。 她用随身携带的皮筋将头发挽起,小心翼翼地脱下身上的白衬衫、裸色无痕内衣裤、以及下身那条被箫霈揉皱的包裙。 温热的水从高级花洒中喷洒而下,有一部分温水撞到地面,很快化成氤氲的水雾,盈满整个淋浴房。 初祎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花洒洒出来的水将她的头发淋湿,此时正认真清洗下身,身侧的移门被推开了。 一股凉意灌了进来。 初祎望去,只见光着身子的箫霈大步踏了进来,上前来抱住她,她有些紧张地背过身去。 箫霈从她的后颈一路吻到尾椎骨,而后又轻轻将她翻过身来,开始唇她的唇。 他比她高出二十公分,俩人接吻的时候,她须得辛苦踮起脚尖。踮久了,脚掌自然泛酸,她便就不想再辛苦与他接吻。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却不想这么快结束这长氤氲靡丽的浴室之旅,转而弯下身,亲吻她高挺的乳房。 乳头是她的绝对敏感点,他亲着一边,把玩着另一边,很快,她体内的欲望再次翻涌,全都被他勾起,小小的乳头硬硬地挺立着,下身湿成一片。 他去啃咬另一侧的乳头,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手游至她的腿间,轻轻揉着上面的小豆豆。 察觉到指尖的那抹粘腻温热,他抬手闻了闻,很快整个人站起身,将初祎的身体一转,让她趴着面向墙壁。 他抬起她的右腿,手扶着自己粗大的阴茎在她的花心外上下滑弄着,直到感觉龟头被无尽的温热湿粘包裹,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这才挺着腰,将自己的阴茎往前送进去。 龟头顶端刚被紧窒包裹,趴在墙上的初祎就低喊出声:“疼!会疼!” 箫霈自然想不到她是第一次,只当她没试过这个体位,亦或是自己前戏不到位,便就将阴茎撤了出来,蹲下身,继续揉弄着初祎的豆豆。 当熟悉的愉悦袭来,初祎这才渐渐松开紧锁的眉头,手紧紧抓着箫霈的肩膀,十个白皙圆润的脚指头全都卷起。 她靠着墙壁,身体快速抖了几下。 一股带着天然腥味的热流喷在箫霈手上,他将手撤出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笑道:“你这么快就到了?” 初祎整个人仿若失去意识,任由箫霈再次将她的腿抬起。 他这次换从正面进入,却又同刚才一样,龟头刚抵到初祎的花心,他还没用力顶进去,初祎又皱着眉头喊疼。 饶是箫霈再有耐心,也无法忽视自己下身那急需宣泄的火热。龟头已经渗出一些透明的前列腺液,他深知,再不进入初祎的身体,自己很快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不想自己跟初祎的第一次是以这样的形式终结,便就一咬牙,扯过一旁的浴袍裹在浑身软绵的初祎身上,快步将她抱到外面的大床上。 “我们用传统的方式来,这样就不会疼了。”箫霈说着,心急地扯开初祎身上的浴袍,初祎完美、年轻的女性胴体就那样赤裸裸地横陈在他面前。 他再也忍不住,分开初祎的双腿,扶着自己的粗大在花心口磨蹭了几下,腰一挺,用力顶了进去。 “啊——”初祎痛得大叫。 “好疼啊!我不要了!”她拼命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阴茎还放在她紧窒甬道里的箫霈完全愣住,进退不是。 “你是处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哭得眼泪横流的初祎。 初祎哪有心情听他在说什么,只管使劲蹬着腿,想将那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的东西逼出去。 箫霈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低头去吻初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对不起,弄疼你了……” “出去……你出去……”初祎哭着推他不断往下压的胸膛。 小脸发白地皱成一团,下唇甚至因为转移痛感而咬出血。 箫霈又心疼又惊喜,轻轻抬起身,小心翼翼地撤出自己的阴茎,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度弄疼初祎。 又粗又长的阴茎刚拔出来,一些粉红色的血丝就沿着初祎的花心流了出来,掉了几滴在白色床单上,粉粉的,淡淡的,像一朵艳丽盛开的粉蔷薇。 有一点血丝沾在箫霈狰狞的龟头上,仿佛一朵温柔的粉色玫瑰在上面盛开。 他知道初经人事的初祎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便就一手圈着自己的阴茎快速滑弄着,一手揉着初祎的乳房,唇则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她的。 很快,几乎是连续喷洒出的白色浆液全数喷在初祎肚皮上,胸前。 量很多,箫霈已经很久没做了。 他趴在初祎身上喘着粗气。初祎则眼下泪痕明显,双眼迷茫地看着头顶上的吊灯:原来这就是破处的感觉……真他妈太疼了。 回过神来的箫霈撑起上半身,亲了亲初祎木木的唇,抓起刚才丢在一旁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再一次把她抱到浴室。 “浴缸别人用过的,咱们就别用了,不然你今天是该泡泡澡的。”他拿着花洒,替她冲掉身上乳白色的污渍。 初祎回过神,轻轻接过他手中的花洒,“我想自己来,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吗?” 箫霈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片刻后,才无奈地离开浴室。 门一关上,初祎就有些站不住脚地扶住了墙上的不锈钢扶手。 …… 初祎洗好澡出去的时候,箫霈没在房里。 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粉红扎眼地存在在那儿。 初祎想拿手机拍下留念,却发现包包还丢在会议室。 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怕是部长已经跟客户吃完饭,正到处找不到她。 她快速将衣服穿戴好,正想离开卧室时,身上穿着白色浴袍的箫霈进来了。 “洗好了?”他先是这么一问,待看清楚初祎身上穿好的衣服,复又补充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你这种情况不适合开车。” 初祎伸手夹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回道:“我再不下去,部长该找不到我了,他说晚上要搭我的车回家。” “他们去海边吃海鲜了,我已经安排了车子送他们回家,你尽管放心住下。” “不行的,”初祎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她不敢看箫霈的眼睛,“我夜不归宿,我妈会担心的。” 她这么说,箫霈就没再说什么,默默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我早该猜到,你这么纯洁,家教一定很严格。” “好了,我该回去了。”初祎轻轻挣出他的怀抱,往门口走去。 箫霈赶紧拾起丢在一旁的衬衫和西裤穿上,等他冲出去的时候,初祎已经不见了。 他知道她必须得回会议室拿包和车钥匙,便就直接往会议室去,果然见到她站在外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快步跑过去,拿起门卡刷开会议室的门。 初祎轻声说了句“谢谢”,匆匆进去将自己的资料装好,背着包包就出来了。 从箫霈身旁经过时,她甚至还说:“那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箫霈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红红的小脸蛋从自己胸前飘过,只得再度关上门,跟在她后头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速度也走不快。 箫霈怕她下身有撕裂,待走进电梯,才再次请求道:“你那么疼,下面不知会不会受伤,去我那儿,我帮你擦药?” 似乎是猜到她会说家人不同意,他很快又补充道:“打个电话跟你家人说一下,就说加班太晚住在宿舍。” —— 好了,祎祎要开始跟萧总没羞没臊的生活了。 这一章是半夜码的,我一整晚没睡,收拾好了东西放在旁边。 因为怕半夜地震…… 010疏离 010 想到箫霈那跟又粗又大的阴茎,初祎忽感下身又一阵猛烈的钝痛。 箫霈刚才只是进去一下,连动都没动就又出来了,那一堆子子孙孙全是靠自撸射出来的,此时必然感觉十分不尽兴,她再跟他回家,说好是上药,万一药上了一半,他又忍不住折腾她怎么办? 大学卧谈会那会儿,就有同寝室的姐们分享过破处经验,第一次之后,必须休息上七天才能缓过来。 思及此,初祎往一旁躲了躲身子,客气道:“我没事的,还好,挺好的,想回家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早点休息。” “我家有浴缸,不然你回家取了换洗衣服再跟我回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很累,不要再说了。“箫霈的不依不饶,让初祎一阵头疼。此时下身也疼,口气难免有些急躁。 箫霈这就安静下来了,只是原本抄在兜里的右手,偷偷牵上了初祎的左手。 初祎没甩开,却也没紧握,只自然松着手任他牵着。她不让他说话 ,他干脆就在牵手上做文章,先是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转而又紧紧握住。 初祎这就感觉他手心从微热发展到出汗,她有些反感别人的手汗,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顺势将手抽回来。 箫霈跟着她出去,一路送她到车上。 启动、挂挡、拉手刹,初祎的车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冲出地库。 箫霈仍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原本不想再面对他,想了想,却还是降下车窗,虚弱地朝他挥了挥手:“我回去了,你上去吧!”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箫霈竟然绕到副驾,打开车门径自坐了上来,随即整个车厢都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初祎将车子挂到空档,重新拉上手刹,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并不看箫霈。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 但箫霈不是不明白,“我送你回家,回头再打车过来。” “好。”初祎再次启动车子。 初家位于新城区,是叁年前才新购置的四居室。从酒店出来,直接拐入新城区互通桥,走一段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 箫霈知道她住在哪里,也知道自己时间有限,即使眼下仍是觉得尴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道歉:“晚上很抱歉。” “没事,您不需要道歉,”初祎手下的方向盘打了个大弯,“是我自愿的,不后悔。” 她的潇洒豁达令箫霈有些不解,虽然她这样的反应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他仍是有些担心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讲,不管是身体不舒服,亦或是其他问题。” 初祎点头,在小区外的非机动车道上将车子停下,“我到了,您就在这下车吧,这边好打车。” “好。”箫霈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打开车门下去。 初祎的车子很快驶入小区,箫霈收回视线,拦下一辆的士离开。 他经过酒店大堂的时候,正好撞见吃饱喝足的客人从外头回来,见他和初祎消失了一整晚,皆都眼神暧昧地朝他笑。 他忽然有些明白初祎晚上心情不好的原因。 他回房间拿遗落的东西,一进卧室,方才与初祎在床上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闪过。 沾染在白色床单上的血渍,已经有些干涸,颜色变深了一些。 箫霈看着那朵寓意纯洁的处女之花发愣。 初祎……为何在将处子之身给了他之后,反而冷淡疏离了? …… 初祎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初妈妈在沙发上玩ipad,初爸爸在书房斗地主。 初祎默默回房间取了睡衣,去浴室准备泡澡。 内裤粘了少许血迹,她懒得洗,直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泡去一身的酸疼,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松软的睡衣,她这才感觉出窍的灵魂回到身上。 吹好头发,拿着手机躺到床上,邮箱里有几封邀请她面试的邮件,大多是上市公司,待遇自然没有现在这个单位给的好,但她愿意去试一试。 毕竟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些烦人了。 就算想继续玩弄箫霈的肉体,彼此在不同单位,也更方便一些。 初祎给其中一家邀请她明天下午面试的企业回了邮件,打算明天下午请假去面试。 …… 翌日,箫霈没在公司,同事说他带客户去集团下属工厂看现场了。 初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她清楚箫霈和客户这几日的行程,会以为箫霈是怕她纠缠所以躲起来了。 下午的面试在叁点,初祎十二点一下班就回了家,吃过饭,稍微睡了一下,两点才从家里出发去面试企业。 地方有些远,其中还要走国道,她开着导航走了将近一小时,才到目的地。 周围一片全是工厂,环境不怎么样,周围也没个像样的餐厅或商场。 初祎已经有些不想进去面试了,但她又不习惯言而无信,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对方的面试官倒是很有诚意,请来了据说是企业总经理级别的人物给她面试。 只是那位某某总一坐下来,看都没看初祎一眼,直接很不客气地问:“通过司考了吗?” 初祎礼貌点头。 “哪一年过的?考了几次过?” 听到这种门外汉自以为专业的问题,初祎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但脸上仍是挂着笑意道:“11年一次过。” 对方这才抬眉正眼瞧她。 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中多了一丝好奇,“既然你证都拿了两年,为什么不去律所,要来应聘法务专员一职?” “这个嘛,”初祎笑笑,“我性格不适合做诉讼类工作,所以上学时主攻的是公企法及合同法相关领域。” “那你对离婚案有了解吗?”某某总又问。 “婚姻家庭法也是必学的,还算了解。” “太好了!”对方猛地一拍掌,将手中拿着的简历放下,整个人坐离初祎近了些,开始询问初祎关于离婚前合法转移财产的问题…… 虽然初祎义正言辞地表示隐匿夫妻婚后共同财产是不明智的举动,但那位某某总还是很满意她,执意要她第二天立刻来上班。 该企被初祎拉入黑名单。 她悻悻然地回家,从车上下来,走去电梯的那段路程并不长,但因为下身还在痛,便就觉得这段路实在让人煎熬。 一想到整个礼拜都会持续痛着,她就有些烦躁,要知道破处那么麻烦,就该等过几年再破好了。 拖着疲累的身体进电梯,箫霈的电话就来了—— “你下午没上班?” “嗯,请假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过去找你……”箫霈说着,电话就要挂上。 初祎在电话这头及时喊住他:“等等,我没有不舒服,下午请假是因为临时有事。” “你真的没事?”男人低沉的口气略有迟疑。 “真没事,您放心。”说完这句话,初祎把电话挂了。 她回家闷头睡了一觉,醒来不知是何时,只知道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一股伤感猝不及防地跃上心头。 她不清楚这伤感是因为对已经结束的少女时代的不舍,亦或是这样的结束、那样的开始,跟她内心信仰的某些东西不一样? 011慢走不送 011 睡了几个小时,初祎精神上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再加上有些事情想不通,干脆合衣起床。 她从抽屉里摸出一盒未开封的寿百年,去了阳台。即便是凌晨,不远处的高架桥上,炽橘色的灯流却不曾间断。 Z市虽只是二线城市,却有着非常多的、诸如箫霈这般低调却富有实力的年轻富豪。 他们大多在早年通过各种手段移民海外国家,获得他国身份,人却不得不长期在国内活动,大约还是因为国内的环境更适合他们经营企业。 说实话,初祎心里对箫霈这类人是有些不齿的。她觉得他们就是暴发户,而箫霈,至多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土豪。 这种暗地里的不齿,导致她虽然被箫霈的肉体和气场吸引,却始终到不了对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还是更喜欢有学术气质的男人,就像学美术的顾曜、学建筑的某学长、学音乐的发小。他们清高,看透一切、却也看清一切。 可明明是在这样的圈子里成长起来,她却让箫霈那根带着铜臭味的屌闯入了她的身体,并且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携带不好的东西…… 初祎点了一根烟,看着绵细的白烟弥散在眼前,却不敢往深处去想。 静音状态下的手机被丢在床头柜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屏幕忽然又亮了几次,有几通来自箫霈的未接来电。 一晚上没有初祎的消息,他大概是急了,通过公司管理群申请加她微信,没通过,干脆直接在公司管理群里@她。 管理群虽然没有大群人多,但整个集团主管级别以上大大小小的干部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箫霈@她的内容很正经,只是一句简单的“小初,看到留言请给我回个电话”,但在大家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的前提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会变得暧昧不已。 群内所有人皆都安静如鸡,生怕把箫霈对初祎的隔空喊话刷掉,害初祎漏看了消息而耽误了萧总的好事。 初祎头痛不已地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多了,箫霈这会儿怕是在哪个女人的床上睡着了吧? 虽然她也没打算给他打电话,但就是下意识这么一看,刚想退出微信,那边公司管理群又来了消息提示。 箫霈:@法务初祎,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初祎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愣愣地看着箫霈那句话,刚想回过头去通过他的好友申请,公司群里又跳出一句话—— 孟董:萧总,明天早上到我家来一趟。 这下,手抖的初祎直接将手机摔在被子上。 孟董就是集团董事长,大约也是看箫霈将公司群当成自己的私聊地而动了气,叫箫霈明天去找他老人家,明显就是要削箫霈一顿的。 初祎感觉自己有些任性过头了,通过箫霈的好友申请后,立即开灯起床,从衣柜里扯出一件内衣套在睡裙内。 她穿着拖鞋急忙下楼,果然看见箫霈正双手抄兜地倚在一楼的防盗门边。 初祎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开门,探出半个脑袋,口气略带迟疑地问:“额……萧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箫霈转身,在看到初祎好好地站在门后后,眼中的焦急化为惊喜,伸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笑道:“没发烧,真是太好了。” 初祎掰掉他的手,用余光看了眼正往他们这边瞄的公寓管理员,轻声说:“我们出去说。” 说着,瘦瘦的身体就挤出了防盗门。 箫霈笑笑,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下了楼梯。 “你开车过来吗?”初祎扭头问。 箫霈追上去与她平行而走,“是,就停在大门边。” “那我们去你车上说。”初祎口气干脆,甚至小跑着往大门方向去。 大门口果然停着一辆白色揽胜运动,初祎认得车牌,确定那是箫霈的车,在箫霈用遥控钥匙解锁后,径自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 箫霈随之也坐到了主驾上,侧过身子看初祎。 初祎双颊有因为天气热小跑而蒸腾出来的红晕,看上去着实可爱,箫霈没忍住,隔着挂挡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初祎挣扎,“你干嘛,放开我!” “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啊,”初祎终于挣开箫霈的怀抱,气呼呼地瞪他,“你假借担心之名,行流氓之实!” “我很抱歉。”箫霈笑着道歉,双臂一抬,又想抱初祎。 初祎被吓到,整个人缩到车门边,作势要下车。 箫霈无奈摊手,“好,我不碰你。” 初祎烦躁地拉了拉身上的粉色小熊睡裙,眼睛并不看箫霈,口气十分不悦:“你这样的行为很不好。” 箫霈笑,问:“我什么行为?” “你突然跑到我家,这样对我造成了困扰你知道吗?” “因为,”箫霈苦笑,“你下午没上班,傍晚又匆忙挂了电话,我一晚上都联系不到你,很担心。” “……”初祎无语,“我身体舒服得很,并没有不舒服!然后我下午请假是因为我去其他公司面试了!晚上没接电话是因为洗完澡后太累就睡了!” “面试?”箫霈错愕。 初祎垂眸点了点头,“我想换个环境。” “因为我?”箫霈这叁个字问得很确定。 初祎摇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箫霈没再多问,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初祎是因为与他发生了关系所以才想换工作。 想起昨晚那几个客人暧昧的目光,箫霈沉默了。 气氛陷入冗长而又尴尬的静默。 初祎正想下车,身后冷不丁传来箫霈一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留你了。辞职单写好,尽快拿来给我签字吧。” 初祎放在车门把上的手微微一紧,一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明明嫌弃箫霈又臭又粘人,现在听到他巴不得自己赶快走,心中竟然涌起一丝丝委屈。 呵呵,昨晚刚要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现在一听她要换工作,竟是这幅嘴脸。 也罢,就当第一次给了鸭! 把箫霈当成鸭,初祎心里觉得解气了不少,平了平心中的委屈,她扭头对他灿烂一笑:“多谢萧总成全,您慢走,不送!” —— 最近事多,昨天刚从上海回来,写得有点少,明天争取多写。 012老男人的骚气 012 初祎跳下车,转头冷冷看了眼坐在主驾上正一脸错愕的箫霈,用力甩上车门。 “嘭!”揽胜厚实的门板传来一声闷响,初祎把它想象成自己一拳揍在箫霈脸上的声音。 她转身,挺直脊背,快步往前走,却在下一刻被一双微热的大手扯住纤细的小臂。 “祎祎,”箫霈脸上有笑意,“你生气了?” 初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仍转头笑着回道:“没有啊!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箫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却已然有了答案。他跟着初祎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关上,便就一把将初祎扯入怀中,狠狠吻了她。 初祎觉得屈辱,用力挣扎无果,一气之下将他的下唇咬破,血腥味在俩人口中蔓延开。 “祎祎,电梯快到了,我长话短说,”箫霈却好像不痛似的,抵着初祎的额头,微微叹了口气,“你不要去外面找工作,我给你开个律所。律所揭牌之前,你可以随我去加拿大住一阵子,也可以带家人或朋友出去玩。总之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不许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话没说完,他又低头将初祎的唇擭住。期间,电梯门到达初家所在的楼层,他空出一只手臂,又将电梯门按上。 许是一楼有人要电梯,电梯哗啦又下去。 初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气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红红的眼睛瞪着他。 他见她嘴唇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不由得心头一热,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温柔拭去她唇上的血迹。 那血迹没了,他忽然又感觉不痛快,再次将初祎扯入怀里狠狠吻上,让自己唇上的血迹再次印染一些在她唇上。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 “祎祎?”站在门外的人迟疑地问了一嘴。 初祎慌忙将箫霈推开,转头看向门外人的同时,下意识去擦自己的嘴唇,“王阿姨,您这么晚才回来?” 被称为王阿姨的人从电梯外进来,尴尬地看了箫霈一眼,笑道:“是啊,跟几个姐妹打麻将,一不小心就这个点了。” 初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王阿姨问:“你们这是要出去还是要上去?” “上去!” “上去!” 箫霈和初祎异口同声。 王阿姨这就帮初祎按下初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上升中的十几秒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狭小的密闭环境安静得可怕。 初祎皱着眉头咬指甲,这是她陷入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挥别王阿姨,初祎和箫霈一起走出电梯。 俩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初家门口,初祎背对着箫霈而站,声音冷静:“您先回去吧,改天再讲。” “祎祎……”箫霈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很快进了家里,并当着箫霈的面用力关上门。 翌日一早,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初妈妈连手中的蔬菜猪肉都来不及放到厨房里,直接提着闯进初祎的房间,“初祎祎!快给我老实交代,昨晚电梯里那个男人是谁?” 初祎正微弯着上身穿内衣,被初妈妈这么一吼,直接愣在原地,乳房上的红印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初妈妈眼里。 初妈妈也是有些错愕,呆愣几秒,静静道:“你先去上班,晚上回来再说。” “……” 被初妈妈发现奸情,初祎一整日都有些魂不守舍,以至于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她都没发觉,直到午休时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 “你看到没,萧总今天肿着嘴唇来上班了……” “看到了看到了!好像是被人咬的!上面还有个口子,能肿成那样,看来咬得挺狠啊!” “你猜是不是法务部的初祎咬的?我以前觉得萧总还是挺睿智的,现在看来……啧啧!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他俩真的在一起吗?可我听法务的小陈说,初祎是有男朋友的啊,男朋友好像还是个官二……” “听说去泰国就搞在一起了,有人见到他们大晚上的手牵手从外面回酒店……” 忽然有人压低声音小声说:“听说董事长不希望萧总在公司搞这种事情,虽然倒也不至于开除初祎,但……恐怕她要晋升是没什么希望了……董事长不可能让法务部门落到萧总手中的……” “以前那个销售总监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走的……” 声音渐行渐远,初祎一脸惨白、浑身无力地站在隔间里。 她忽然意识到,箫霈昨晚故意在公司群作那么一通,是为了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只要她一离职,俩人日后若是在感情上有所牵扯,也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 下班时间还没到,初祎收拾好东西,准备一下班就走人。 直觉告诉她,箫霈会过来堵人。 果不其然,距离下班前五分钟,穿着蓝灰色亚麻衬衫的箫霈出现在法务部门外。 初祎赶紧低下头,假装正在处理文书。 箫霈敲门进来,径自朝最后方的部长位走去,从初祎位置边经过时,眼神就那么赤裸裸地钉在她脸上。 他在跟部长谈前几日的交叉持股后续工作。 初祎的助理偷偷发来消息:部长好像不太高兴。 初祎:为何? 助理:萧总现在问的那些问题,部长昨天已经将完整的报告呈给他了…… 初祎没再回话,悄悄在桌底下换好鞋子,下班时间一到,提了包立刻就走。 她像逃似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却在关上的前一刻,因为突然伸进来的一只手臂而再次打开。 她烦躁地瞪了眼突然闯进来的箫霈,很快将眼神移向别处。 公司的电梯是有监控的,故而箫霈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只说:“昨晚在电梯碰到的那个阿姨,有跟你爸妈讲什么吗?” “没有,”初祎盯着电梯门上方不断减小的数字,语气平淡,“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在电梯里跟男人接吻,见怪不怪了。” “……”箫霈咬了咬后槽牙,“如果这件事被你爸妈知道了,他们想见我,我随时可以出面。” “好啊!”初祎冷笑,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大步走出去,留下她身上独有的气味盈满箫霈的鼻腔和心间。 …… “那男的是什么情况?” 初祎刚洗完澡,还在吹头发,初妈就背着正在厨房炒菜的初爸进了初祎房间,一点铺垫没有,直接这样问。 初祎仔细地吹着自己的长发,平静道:“大我十岁,有一个九岁的儿子。” “啊?”初妈一把扯下吹风机的电源,朝初祎大吼,“你做人小叁啊?” “说是已经跟前妻感情破裂,等儿子年满十六岁就离婚,问我能不能等他七年,”初祎说起箫霈当初在泰国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下一凉,无奈道,“我也算是服了他了!” 也服了自己,竟然能把第一次给这种渣男。 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初妈情绪激动,扯着初祎哭道:“祎祎,你千万别想不开啊!这男的比顾曜还渣啊!就算感情破裂,已婚就是已婚,什么等儿子十六岁就离婚这种借口就是为了忽悠你这样的傻姑娘啊!” 见初祎不说话,以为她想跟箫霈在一起,初妈激动的情绪瞬间变成绝望:“初祎!你如果真的要跟这种男人在一起,那我和你爸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初祎回过神, 转身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母亲,“妈,如果我要跟这种男人在一起,那他何必大半夜追来咱家?这明显就是我不理他,他急了才追过来啊!” “那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会跟他亲嘴?”初妈还是哭得一塌糊涂。 “是他强强要的,我还把他的嘴唇咬破了。”初祎想起下班前看到箫霈那肿得老高的下唇,心里忽觉有些可笑。 老男人不要脸起来,比毛头小伙子都要骚气。 …… 初祎写好辞职单,直接拿去给部长。 可能是箫霈打过招呼,部长不愿意签字,要初祎直接呈给执行总裁,就是箫霈。 初祎有些恼,攒着一口气,将辞职单放到箫霈桌上时,他正在给还肿着的下唇抹药,见初祎过来,笑道:“你先坐,我擦个药马上好。” 察觉他是在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初祎嘲讽道:“我那天给你咬了这么大一口子?还是后来你又到别的女人那里去跟人继续咬上了?” 箫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丢掉手中的棉签,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辞职单看了几眼,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平时有抽烟?”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初祎不答反问:“什么意思?” “我那天晚上在你身上闻到烟味,你抽的什么牌子?” “寿百年。” 箫霈将辞职单递了过来,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一眼望尽她的心里,“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初祎知道箫霈本身没抽烟,酒也喝得少,还特别喜欢运动。 不抽烟的男人应该挺讨厌抽烟的女人。 思及此,她便就轻轻一笑,“戒过几次都戒不掉,十几岁抽到现在了,想想也有十年了,抽得最狠的时候,一天两叁包。” 她正等着箫霈的脸色大变,谁料他却只是微笑着看她,轻言细语地说:“这都是压力太大导致,离职后好好休息,精神一放松,兴许烟瘾就能断掉。” “好滴,”初祎抽走箫霈仍抓在手里的辞职单,“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管理部报备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箫霈突然脸色大变地从位上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臂。背后就是透明的大玻璃,外头全是秘书室的人,万一箫霈在这里跟她乱来,那她临离职前,还得沾上一身腥。 正在初祎感到头皮发麻之时,箫霈却忽然缓了脸色,笑道:“昨晚回去,你家人有问起我的事情吗?” “有的。” 箫霈神色微动,“那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然后我爸妈说要跟我断绝亲子关系。” “……” —— 其实初祎没抽烟,她只是习惯性点着烟想事情,并没有上嘴,故意那样说,只是为了让箫霈嫌弃。 至于她为什么习惯点着烟想事情,那是因为顾曜曾经喜欢抽一款跟寿百年味道很像的烟,初祎闻着那烟味,就能想起他,包括初祎浴室里总放着一瓶男士剃须泡及须后水,那都是顾曜身上曾经有过的味道。恋爱的时候异地,她想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排遣思念,渐渐地成了习惯。 013离婚(H) 013 箫霈帮初祎批了辞职申请后的翌日就回了加拿大。 初祎以为他又是回去看妻儿,心里嘲讽地想:回去的频率还挺高,一个礼拜前不是刚回去过吗? 在那一周后,董事长突然召集法务部长开紧急会议。 已经辞了职的初祎自觉没去参加,却被会后一脸心事重重的部长叫去董事长办公室,这才知道原来箫霈准备跟妻子离婚。 上市集团股东离婚,因涉及股权的切割及变动,或多或少会影响到集团的运营,故而集团高层对箫霈此次的离婚决定很是担心。 董事长很委婉地问初祎能不能暂时稳住箫霈,让他至少不要在这关头离婚,否则与TW客户好不容易谈好的交叉持股计划就要崩了。 初祎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小叁”、“狐狸精”、“破坏他人家庭的坏女人”。 说实话,她对这个企业还是很有感情,虽然知道自己贸贸然要求箫霈不要离婚,有可能会被他反唇相讥自己自作多情,但初祎还是给远在加拿大的箫霈去了电话。 箫霈说自己刚下飞机,正打算回家,只是手机快没电了,如果初祎有话跟他讲,那他可以到初家一趟。 初祎看时间还早,不过八点,怕被在小区外头跳广场舞的邻居阿姨瞧见又惹来闲言碎语,便就跟箫霈约好在他家细聊。 循着箫霈发来的坐标,初祎打车找去,终于在市郊一处联排别墅区找到箫霈家。 前来开门的箫霈侧着身子站在门边,眉眼带笑地看着初祎。 他刚洗过澡,脖子上还挂着白色的厚毛巾,平时梳成大油头的头发此时自然地散落在额边,发梢凝着几滴水滴,身上穿着白色的V领T恤,下身穿灰色运动短裤。 很清爽居家的模样。 初祎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在他身上看到顾曜的影子。 “快进来。”箫霈笑眯眯地看她,在她进去后,很快关上大门。 “萧总……”初祎转过身,刚想讲明来意,话却淹没在箫霈的吻里。 他吻得炽烈,呼吸又急又重,手在初祎背后游走。 那几乎紧贴着初祎鼻腔的男人皮肤,有着初祎最熟悉的味道。某个牌子的须后水味道,像海洋一样的味道,那也是顾曜有的味道。 初祎大脑一片混沌,以至于人已经被箫霈抱着躺到床上,仍旧恍恍惚惚。 她平躺着,男人温柔地分开她的大腿,伏在她的腿间,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花芯,一会儿用宽厚的舌头平舔着,一会儿又用舌尖去刺激她的豆豆。 她知道自己湿得很厉害,整个下身都是紧绷的,花芯汩汩地流出透粘的液体,随着那些液体的释放,她却觉得浑身更难过了一些。 顾曜说过,没结婚是不会碰她的,所以他只肯留在外面磨蹭。 她忽然觉得好难过,浑身都很空虚,急需感受顾曜的存在。 用尽全部意志力找回一点意识,大脑终于可以支配双手,她狠狠抓着男人的头发,轻声低喊:“曜……” 男人的动作忽然顿住,她觉得整个人都快疯了,闭着眼睛摇头,用一种近乎祈求的口吻呢喃:“曜……给我……” 男人终于进来了,狠狠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痛得闷哼一声,抱紧男人宽厚的背。 男人的抽插有些用力,囊袋拍打在她的肛门上,传出几声脆脆的“啪啪”声。 他继续抽插着,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而她也觉得越来越疼,那种钝痛,让她渐渐想起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中环视四周。环境很是陌生,而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则更陌生。 初祎怔怔地望着额头布满密汗的箫霈,身体被他撞得一晃一晃的,一时忘了下身的钝痛。 箫霈低头吻她,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似乎快到了。 初祎回过神,猛地推开箫霈。 箫霈被推离她的身体后,那粘腻的白浆旋即像抛物线一般,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最后全数洒在初祎腿上、床单上。 箫霈脸色难看,双手撑在身侧,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腿间的庞然大物仍然昂然坚硬着。 初祎这才搞清楚状况。 她刚才把箫霈当成顾曜上了床,而又在发现箫霈不是顾曜、在箫霈快要射精时,一把推开他。 自觉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她低垂着头,没敢去看箫霈的脸。 片刻后,有温暖的双臂将她揽进怀里。 箫霈正低头吻她的脸颊。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没做好保护措施,还好射在外面。” “……”初祎没说话。 箫霈抱着她继续道:“离婚的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但因为其中的牵扯有些复杂,可能要上庭,所以会拖一阵子。答应我,如果怀了,就生下来好吗?” “不要离婚。”初祎终于想起自己今晚过来的目的。 “我爱你,想跟在一起。” “不要离婚,”初祎再次重复,“就算你离了婚,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 初祎一整夜睡得并不安稳,许是因为知道箫霈会在早上六点多回到Z市,便就一颗心都悬着。 所以箫霈进门时,她是有感觉的,迷迷糊糊地知道他将行李箱拿进衣帽间,站在厨房喝了一些水,然后拿上内裤在房间里的浴室洗澡。洗完澡,还习惯性地用吹风机吹暖自己的四肢,最后才爬进被窝。 他温热的手从她的睡裙底下探进去,轻轻地脱下她的内裤,然后手指就捻上了她的花芯,捻不到几下,花芯就涌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花蜜。 他趴着吸她腿间的花蜜,又吸又舔,弄得她浑身燥热难捱地扭动起来。 见她的身体准备好,他抬起她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腰一挺,阴茎就挤进了她窄小的阴道。 也不知是他的太长还是她的太短,每次他一整根没入,她就会皱巴着小脸喊疼,喊不舒服。 他亦觉得敏感的龟头碰到了触感不一样的部位,心想那可能是顶到她的宫颈口了,便就又稍稍撤出一些,防止她的宫颈在他的重复刺激下会产生疾病。 她的G点偏外侧,偏偏又只对他龟头的冠沟处有感觉,他便就每次先在洞口连续磨到她高潮了,喷出一阵又一阵的热流,引起阴道一阵又一阵的紧缩,这才又往深处插去,寻找自己的乐子。 生殖器官结构上的不匹配导致他们在一起多年仍未有一起达到高潮的经历,这让箫霈每每都很遗憾,他说此生如果能与最爱的女人一起到达极乐巅峰,那他死也无憾。 “啊……”初祎在半睡半醒之间,颤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箫霈抱紧她,加快抽插的速度,很快也射了,深深地射在她阴道深处。 “好些日子没做了,今天一下射这么多,肯定能怀孕。”箫霈伏在她耳边笑。 她没说话,装睡。 箫霈天真地以为他们每次都没戴套,她很快就能怀孕,其实她每天都会准时吃避孕药,那一板板的小药丸就放在办公室抽屉里。 她跟箫霈在一起叁年,箫霈的离婚大战也打了叁年多,从加拿大打回国内,从国内再打回加拿大。 箫霈前妻从他不惜伤害未成年儿子也要提前离婚推测出他有喜欢的女人,许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又或者是富家女的自尊心使然,前妻突然变卦不愿离婚了。 箫霈举证他与前妻已有几年时间处于分居状态,前妻却拿出俩人平日里的聊天记录作为感情还未破裂的证据。 箫霈体恤前妻一人在加拿大抚养儿子的艰辛,故而平日里对她的关心及嘘寒问暖并不少,谁知这却成了法官判定二人感情并未破裂不予以离婚的根据。 前妻后来请人调查箫霈的私生活,那时候初祎正与闺蜜享受着箫霈花了几十万为她们拿下的环球之旅。 而集团那边,所有人都被箫霈封了口,自然没有人敢泄露半分他与初祎有过暧昧的事实,而事实上,同事们对于他们的关系也只是猜测,毕竟箫霈与初祎亲密从来只在私密性极好的酒店、箫霈的大别墅,或者初祎家那架见证过他们血腥之吻的电梯。 前妻挖不出被箫霈藏起来的女人,便就打算争夺箫霈的身家。事业全靠自己打拼下来的箫霈自然不愿意割出一半财产及股份给前妻,看在儿子的份上,他愿意每月慷慨给出一大笔赡养费,但要他直接给出一半身家,绝无可能。 所以他们的离婚案一拖再拖,拖到国内新婚姻法出台,对夫妻婚后共同财产有了更明确的分割规定,他们的离婚案才得以解决。 而以此为代价的是,箫霈花了大力气,将加拿大籍改回中国籍。 在此期间,初祎和初家人被箫霈保护得很好,这也是初祎最后决定忘掉顾曜,和箫霈好好在一起的原因。 —— 那啥,这章是不是有点混乱? 其实前面几章,从006章到本章,是初祎跟箫霈初在一起的剧情。这部分剧情是初祎与顾曜边缘后,从X市回来后,在家里等着从加拿大回来的箫霈而回忆起的。 然后这章的第二次H,就是箫霈拉着行李箱回来那个剧情,是初祎回忆结束后发生的。 接下来就没有回忆的篇章了,初祎怎么跟顾曜分开,又和怎么箫霈在一起的,交代清楚了,后面就开始按时间的正序展开剧情,初祎如何在顾曜和箫霈之间抉择。 是的,大渣男顾曜又回过头来找初祎了,好想扁他! 014箫霈的不悦(H) 014 2017年 “啪……啪……” “啊……我……要迟到了……啊……”浴室里,女人的求饶声被一阵阵闷闷的啪啪声湮没。 她仿佛是被丢在大海里浮浮沉沉的扁舟一般,双臂紧紧地攀着此时唯一的浮木——男人精壮的肩胛。 箫霈身上有着线条十分好看的肌肉,穿上衣服的他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而全身赤裸的他,则是充满了力量、可以让初祎随时能湿掉的样子。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紧致、细腻有光泽,大约因为习惯健身的关系,即使年龄已快奔四,整个人的状态却一点不输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他没有抽烟、也不酗酒,饮食习惯清淡健康,同时亦重视口腔健康管理,初祎常笑他是“吐气如兰”的男子。 故而初祎从一开始就不反感与他接吻,甚至在俩人第一次吻过后、还未正式在一起前,她会常常想起他的吻,在看得见或者看不见他的场合,对他的身体想入非非。 把第一次给他,并非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 她当初刚入职,就听说许多女同事倾慕箫霈,她也注意过,箫霈对异性总是冷淡疏离,却会在与她同乘一部电梯时,从反光的电梯墙中赤裸裸地打量她。 她以为箫霈会找机会潜规则自己,结果他却是等到听说了她与男友分手,这才找机会带她一起去了泰国。 在那之前,除了偶尔碰面,他暗藏汹涌、直勾勾、赤裸裸的注视外,不曾对她有任何越矩的行为,甚至连微信都不曾主动加过。 老男人沉着得令初祎害怕,却也让她不受控地踏进他撒下的网里…… 花洒的热水一刻不曾断过地洒在俩人身上,初祎的长发又湿又稠地盖了一脸,她抽出一只手,将所有头发全数往后拨去。湿发紧贴着她的头皮,她的五官和脸型就以最自然原始的状态呈现在箫霈面前。 箫霈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紧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臀部托高了一些,腰往上用力一挺,粗长火热的坚硬往她窄小的阴道里插得更深了一些。 初祎皱了皱眉,咬着下唇呢喃:“疼……” 箫霈这就撤了一点点出来,手指在初祎的阴蒂上轻轻地揉着,抽插的速度不减,甚至有越来越快的架势。 初祎疼得有些恼火,手用力推抵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出自己的身体,他却反而越抱越紧。 初祎被他撞得身体一晃一晃的,白花花的乳房就在他脸上一上一下地跟着晃动着,他伏在她的双乳间,气息粗重沉闷。 “你快射了吧……”初祎求饶,“求你了……” 箫霈知道她急着上班,就是故意不让她走,任她再用力夹紧也坚持着不射。 她发狠咬他的肩膀,很快在他的斜方肌上落下一排齿印。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终于缓下抽插的速度,但双手仍是紧紧扣着她的腰准备下一刻就奋力撞击。 “呜……讨厌……你放开我!”她没了办法,只有假装哭泣。 饶是他已经十分清楚她的把戏,心仍是跟着她的抽泣声软了又软。他再次缓了速度,将脸从她的双乳间抬起,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喊我一声,我就放了你。”他呢喃。 她如获大赦,赶紧伏在他耳边小声叫道:“箫霈……” 见他并不停下动作,她迟疑了几秒,又改口道:“霈……” 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仍旧是重重地撞着她。 粗大的阴茎在她窄小的阴道内持续动了半个多小时,带出一些些浓稠的白沫,而她早已酸疼得麻木。 见他不为所动,她便就以为自己被耍,发狠打了他的肩膀一下,挣扎着要下来。 他这些年的铁不是白撸的,双臂微微一用力,她就又被收紧到怀里。 “喊一声‘老公’,我就放了你……”他笑,瞬时又撞得她身体快支离破碎。 “老……” 他以为她服软,正浑身激动地准备等她一声“老公”喊出来,就抱着她到达极乐巅峰。 “箫……” 老萧? 意识到她还是不愿意喊自己一声“老公”,箫霈有些挫败,正想放她下来时,她却悄悄用力缩紧了阴道壁肌肉。 他被夹得一阵激灵,很快缴械投降。 …… 初祎随便冲了一下澡,包着头发和浴巾出去了。她站在台盆前吹头发,窗外阳光正炽,透过浴室的玻璃折射到她的后背肌肤上,看上去像撒了一层珍珠粉末般璀璨晶莹。 箫霈站在花洒下冲澡,手在身上拂洗着,眼神钉在初祎那不多一丝赘肉的后背上…… 初祎吹好头发,回卧室换衣服。 外头刮着风,终于有些秋天的样子。初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微透的红色丝质衬衣挂在衣架上,而后又弯腰在衣柜下方寻找黑色包裙。 腰忽然被擭住,原本就系得七零八落的浴巾旋即掉在脚边。她动了一下手臂,娇嗔道:“别闹,我真的要迟到了……” 终于找到要搭配的及膝包裙,她站直了身体,正想去拿挂在一旁的衬衣,身体忽然被箫霈掰转过去。 她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没答,眼神在她不着一物的身体上打量着。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不舒服,不由得沉了脸色,“我真的要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箫霈很快放开她,再看向她时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 这一整日,初祎都有些心神不宁,始终记着箫霈早上在她身上搜罗的眼神。 她确定顾曜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箫霈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的眼神。 下班时,箫霈来接她。 一百多万的白色揽胜就那样大喇喇地泊在公司大门口。 与初祎一同下来的同事笑道:“男朋友又来接了?看来你的车今晚又要停在地库过夜了……” 初祎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 她敲了敲车窗,从贴了膜的玻璃看到箫霈收起手机,拿下墨镜。 她有些费劲地上了副驾坐下,拉了拉裙子后,自嘲道:“我有跟你说过,我穿这样,要坐上你的车有点难度吗?” 箫霈揽过她的身体,亲了亲她的鬓发,笑道:“那以后坐我的车出门或者我来接你,你就穿裤子。” “不单单是坐你车的原因,我上我那辆车也觉得有点不方便,我总穿裙子嘛问题是。” 初祎去年出了一次小事故,红色速腾被撞得有些惨。她现在开的红色极光是箫霈后来给她买的,箫霈自己喜欢路虎车,便就没经过她同意,直接找相熟的车行销售买了一辆与自己白色揽胜差不多款式的红色极光给她。 她没拒绝,反正自打决定跟箫霈在一起,她就做好了与他共富贵的准备。 她在享受他付出的同时,亦没有放弃对自己独立人格的经营。 她从箫霈持有股份的集团离职后,拒绝了箫霈提议的为她开一个律所的好意,转而在同学的引荐下,成功到现在的单位就职。 箫霈将方向盘打了个大弯,口气一如既往的宠溺:“如果你不想换着装风格,那我明天再带你去选一辆底盘低一些的车?” “嗯?”初祎回过神,“你说什么?” 箫霈没回话,初祎看见他侧脸有明显的齿印,他在咬自己的后槽牙。 他心情不好。 初祎跟了他叁年多,到底也算摸清楚了他的情绪表现。 可他为何不高兴,她没猜出来。 —— 老萧为啥不爽,大家猜猜呀? 015心中一枪 015 他们在初祎最喜欢的餐厅吃晚饭。 席间,初祎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前,顾曜发来消息,说这个周末回Z市看父母,顺道过来找她。 看到信息后,她最直接的想法竟然是明天要去做个新发型,美甲也该卸掉重做了,衣柜里好像还没有当季最新款的秋装…… 她心里是渴望和顾曜见面的,甚至还有以前异地恋爱见面前的小雀跃。 “在X市的事情办好了吗?”箫霈问。 “嗯?”初祎回过神,“办什么事?” 箫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默了片刻,才低头用餐刀划开盘中的牛肉。五成熟的牛排被锋利的西餐刀切开,露出里头嫩红带血的组织。 “嗯,”他叉了一块带血的牛肉放到初祎盘中,笑道,“你前几天不是说去X市办事了吗?是办的什么事?” “哦,那个啊……”初祎低头叉起牛肉放到口中,慢慢咀嚼着,直至那些鲜美带血的组织吞入腹中。 她在争取时间组织谎言,“有个同学在X市跟人合股了酒店,让我过去帮他看看文件。” 箫霈好像很有兴趣,“什么样的酒店?” “温泉酒店。” 初祎怕露出马脚,原本不想多说,但在看到箫霈一副准备好聆听的样子时,心中丝丝紧张加上一整日的不安,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是个倒闭的旧酒店,在X市的温泉山下,景致很好。同学与父亲友人合股买下后,对其进行重新的设计装潢,似乎经营得不错。” “你辛苦过去一趟,你同学有没有邀请你在酒店住下?” “当然,”初祎笑,“否则我怎么知道那边景致好。” 箫霈点头,没说什么,拿起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他侧着脸,喉结因为咽下液体而上下滑动。 他长得真好看。 初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微烫。 箫霈不说话,她也不再多言。俩人自从不在一个单位后,共同语言越来越少,而他这次回加拿大主要看儿子,她总不能问他那些家事。 俩人沉默着吃完晚餐,箫霈去结账,初祎去洗手间整理妆容。出来时,箫霈正站在不远处打电话,见她走过去,面色不豫地看了她一眼,忙将电话收起来。 但初祎还是隐约听到他提到“监控”二字。 初祎没多问,他也没多说什么,只上前默默牵起她的手。 他们回了昨晚住的地方,那是箫霈两年前在初祎新单位附近购置的一处小复式公寓。 一开始,他们只是周末或者约会时偶尔来住一下,后来发展到只要箫霈在国内,初祎大部分时间都会跟他一起住。 箫霈在市郊的大别墅,因为曾经与前妻一起住过,在进行离婚财产分割时,他直接将别墅给了前妻,除了想让儿子从加拿大回来时有自己的房子住,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可能带着初祎住到跟前妻一起住过的房子,他不希望初祎心里不舒服。 箫霈一路上不说话,初祎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吭声。原本应当十分热络甜蜜的时光,因为箫霈阴沉的心情而被破坏。 洗过澡,箫霈就钻进楼下的书房了。 初祎随后进去洗澡,越想越不是滋味,胡乱洗了一下澡,包着身体出来时,箫霈还没回房。 她吹好头发、换好睡衣,下去敲书房的房门。 箫霈来开门,脸色比刚才还差一些。 初祎眼神往他书中上瞄了眼,工作笔记本盖着。 可他却说:“你先睡吧,我有点工作要处理。” 他这样说,初祎也就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帮他泡了一杯茶端进来后,很快离开。 “咔擦”一声,书房门关上的声音。 箫霈重重坐回书桌前的椅子上,微抖着手打开方才盖上的笔记本,屏幕上一片浓重的黑,细看之下,有莹莹波光泛起。 忽然,一束远光灯将屏幕剖开。 黑色轿车停下后,穿着白色衬衫、红色及膝包裙的女人摇摇晃晃地下了车,男人跟了下来,俩人短暂交谈过几句,女人先进了别墅,男人趴在车窗口跟驾驶员讲了几句话,很快也跟着进了别墅。 箫霈握紧了拳头,眯眸盯着电脑屏幕。 黑色轿车离开后,别墅却没亮起半丝灯光。 箫霈一直在等。 半小时后,别墅一楼亮起了灯。只可惜窗帘被拉上,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很快,二楼的灯也亮起。 箫霈继续等待。 再半小时后,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推开露台的移门,坐在藤椅上,指尖有星光点点。 那副诱人的模样,即使监控拍不清楚她的脸,箫霈也认得出那是初祎。 而后出来的那个同样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是顾曜。 顾曜抢走她手中的烟吸了几口,然后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俩人姿势亲昵,不了多久,顾曜就将她抱离了阳台。 像是卧室的灯,很久之后才关上…… 箫霈快进视频,终于看到天亮后,穿戴整齐的顾曜离开别墅。 意识到初祎和初恋待在别墅里一整晚,且俩人还在阳台上有亲密举动,箫霈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打了一枪,血流如注,痛得他直冒冷汗。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给初祎打的第一通电话,她没接,原来是正与顾曜在一起…… 这种感觉令箫霈觉得心碎…… 016情敌见面 016 睡得迷糊间,初祎感觉到床的另一侧有些微陷,她知道箫霈上来了,便就顺势翻身抱住他,大腿缠上他的腰,用力夹了一下。 箫霈的欲望很强,他们只要住在一起,除非她生理期,否则他们每晚都会做,有时候早上起床,他抱着她的身体,感觉来了,也会在上班前来一次。 初祎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手在棉质内裤里忙活着,已经快将内裤拉下来,手却忽地被箫霈按住。 箫霈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声音低沉沙哑:“很晚了,安心睡吧。” “几点了?”初祎像猫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 “四点多了,睡吧。” 连续两个“睡吧”,说明箫霈其实很累了,初祎也注意到他工作到四点多。她打了个激灵,伸手在黑暗中摸到箫霈的脸,温软的唇刚轻碰到他生冷的唇,很快又被他躲开。 这是箫霈第一次拒绝初祎的吻,再想到昨晚的种种,初祎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她下意识想到,是不是自己在X市与顾曜的荒唐事被箫霈发现了?但这个猜测很快又被她推翻了,箫霈连她去X市见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与顾曜做了什么。 或者是箫霈在加拿大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是他工作上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初祎后来再没睡着,箫霈倒是沉沉地睡着了,还罕见地打起了呼噜。 他是真的累了吧? …… 箫霈起床时,初祎已经去上班了。 餐桌上的保温锅放着初祎熬好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几样他平时喜欢的小菜,都是初祎亲手做的。 洗衣房外头的阳台晒好了早上洗好的衣服,有他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有几件从加拿大带回来的脏衣服,看来初祎连他的行李箱都整理好了。 看到自己的内裤与初祎的内衣挨着挂在同一个内衣架上,箫霈情绪复杂。 一想到初祎可能会离开他,他甚至觉得今早这些稀松平常的小事都是弥足珍贵的。 他了解初祎,她对顾曜若没感情,不会为了顾曜特地去一趟X市,更不会在酒店里与顾曜做那些事情。 虽然早知道初祎心里并不是只有他箫霈一人,但真正亲眼见她与初恋做那些亲密的举动,他还是觉得很心痛。 …… 初祎正与助手在外面吃午餐,接到箫霈的电话。 “祎祎,我有事要离开Z市两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回娘家住。” 初祎正想问他要去哪里,那边电话就挂了。 箫霈去了X市,他约了给他提供视频的人——顾曜口中的老狐狸。 赵总是顾曜父亲的朋友,盘下那个倒闭的温泉酒店后,拉来顾曜父亲的投资,于是与顾曜成了合作伙伴。 年过五十、经历过改革开放与经济环境转变的赵总,自然看不惯顾曜年轻、冲动、较真的行事风格,特别是顾曜这次带着初祎做的股权分配计划书在会上与他公然叫板,这让他更加笃定顾曜这个不懂事的世侄需要吃点教训。 昨晚一接到箫霈要“碧湖号”监控的电话,赵总顿时就明白了几分,再亲自过目过监控内容,赵总不得不感慨,真是无巧不成书,顾曜带来的那个帮手竟然是箫霈的女人。 虽然已大致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赵总在接到箫霈时,仍是假意好奇地问:“视频里那姑娘是?” 本以为箫霈会爱面子地澄清那只是朋友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无关痛痒的人,谁知箫霈却爽快地回道:“是我女朋友。” 这下换成赵总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干笑了几声后,问:“所以箫老弟这次大老远从Z市过来,是为?” “这个顾曜是什么情况?”箫霈丢了一支雪茄给赵总。 赵总笑眯眯地接过,瞥见雪茄纸上一行英文字,笑道:“Gurkha Black Dragon,好货啊!” 箫霈侧头给自己点燃雪茄,却不吸上,只夹在指间,任由它每分每秒烧着人民币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他看着窗外,远处是初祎与顾曜那一日住在一起的“碧湖号”,别墅前面有一处很大的天然湖。 赵总吸上雪茄,眯着小眼睛看箫霈,思考着该怎么简短有力地让箫霈了解顾曜的情况,而又能产生一些自己想要的效果。 忖度了半晌,他笑道:“我听老顾说,这顾曜年底要结婚了。” 箫霈瞬时挑眉看过来。 仿佛知道箫霈想要什么答案,赵总停顿几秒,又道:“这媳妇人选啊,是老顾往上头找的。” 箫霈沉着脸不说话,但心里其实已经猜到初祎和顾曜以前、现在和未来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赵总自然不能白抽箫霈的雪茄,加上他还想借箫霈之手教训顾曜一顿呢,只说那俩句怎么够。 “那姑娘前后待了两天,在‘碧湖号’ 住了一晚,负责为他们服务的别墅管家说,那天晚上的一点,姑娘打电话要服务员去收走她和顾曜俩人的脏衣物,而隔日负责打扫别墅的服务员清楚记得,沙发弄得那个脏呀……啧啧啧……” 箫霈正捻着雪茄的手指一顿,想起监控中,初祎和顾曜进了别墅后,久不开灯的原因。 思及此,另一只正把玩着打火机的手就在赵总眼前狠狠握成拳。 赵总将箫霈的反应看到眼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招呼站在不远处的侍者过来点单。 …… 箫霈心情不好,并不好酒的他多喝几杯,虽然脚步有些虚晃,但人还是清醒的,以至于与赵总一起走到楼下时,一眼就认出了正要从外头进来的顾曜。 他与顾曜仅有一面之缘,但却一眼认出彼此。 顾曜脸上的表情亦有些奇妙,跟身旁的下属低声说了几句,很快笑着迎了上来同箫霈握手,“这么巧?” 箫霈咬着后槽牙没说话,站在一旁的赵总上前来打圆场:“顾总和萧总认识?” 顾曜脱口而出:“他是我同学的领导。” 他是知道初祎和箫霈什么关系的,但他就是不想提,他巴不得初祎和箫霈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 可就算是这样,他又能怎么样呢? “喝两杯?”箫霈道。 因为初祎的关系,顾曜亦想跟箫霈谈谈,见箫霈主动提出邀约,欣然应允。 他们去了赵总为箫霈安排的豪华套房。 赵总知道箫霈有钱,喝得起好酒,特地要人在套房里多放些价格高昂的洋酒。那些洋酒,因为顾曜的到来而派上用场。 酒过叁杯,顾曜胆子越发大起来,红着眼睛直盯着箫霈,“听说你离婚了?” “所以?” “打算娶初祎?” 箫霈笑笑,抿了一口洋酒,“如果她愿意的话。” 听到这句话,顾曜放下心了。 Z市民风传统,同为Z市人的箫霈,离过一次婚,是不可能再大操大办自己的第二次婚姻,而初家又十分传统,怎么可能让唯一的女儿像跟人跑了似的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就把自己给嫁了。 所以初祎怎么可能嫁给离过婚的箫霈? 顾曜唇角不知不觉就扬起了近乎胜利的微笑。好似初祎不嫁给箫霈,就能跟他在一起似的。 箫霈清楚他在想什么,也不是没有冲动揍他一顿。 只是不想初祎难做。 “听说你年底要结婚,恭喜你。”箫霈淡淡道。 倒是顾曜有些错愕,“初祎告诉你的?” 箫霈不答,盯着酒杯兀自说着其他事:“如果你真的在意初祎,那就收敛一点自己的行为。今天我可以坐在这里跟你喝酒,为了初祎收好本应赏给你的的拳头,对你好言相劝。改天,若换做其他男人,你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待遇。” 这一串句子太长,喝得有些微醺的顾曜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刚想问箫霈突然说这些是为何,话没说出口,被几声“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吓了一跳。 箫霈右手掌心滴着血,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那一堆混着血迹的玻璃渣,阴沉着脸说:“我只警告你这么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顾曜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箫霈,恶狠狠道,“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 箫霈抬眸看他,眼神阴鸷,右手还滴着血。 明知道箫霈现在的状态很危险,随时可能挥出拳头,情绪上头的顾曜还是快速从兜里翻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后,开了免提。 电话被接通,接起电话的女人懒懒地问:“什么事?” 顾曜看着箫霈,唇边勾起一抹冷意,对着电话道:“我那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跟箫霈分手,跟我!” 电话那头陷入久久沉默。 箫霈滴着血的右手紧握成拳。 —— 大家猜猜初祎的答案是什么? 017结束了 017 “初祎,跟他分手,”得不到初祎的回复,顾曜又心急地催促一遍,“我说过,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呵呵,”电话那头的初祎终于打破沉默,笑得讽刺,“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能给我什么?” “时间,我保证我能将工作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你。” 顾曜这话倒是不假,他喜欢跟初祎待在一起,就像恋爱那些年,白天可以一整天待在一起,晚上继续在QQ上彻聊一整夜。又或者,背上背包,订上叁天民宿,叁天叁夜一刻不分离地待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跟初祎更像精神夫妻,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懂彼此的所有。 即将与他结婚的那个人……根本不懂他。 情海浮沉这些年,最懂他的还是初祎…… 对话又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初祎平静道:“太晚了。去休息吧。” “嘟嘟嘟……”电话被挂上。 箫霈不知道她这句“太晚了”是指顾曜的表白太迟,亦或是此刻时间不早了。 顾曜同箫霈有一样的疑惑,再拨打初祎的电话,被拒接。 箫霈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祎祎一般休息了。” 他很沉得住气,这是顾曜对他最直接的判断。见他没有挑衅的意思,顾曜自觉无聊,收起手机想离开。 “顾曜。” 顾曜停下脚步侧头,刚想用余光看箫霈,猛地被他一拳击中右眼,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箫霈扑上来,继续朝顾曜挥拳头。顾曜反应敏捷地将身体往一旁歪去,箫霈的拳头便就正正砸向吧台的酒柜。 顾曜顺势从后面提上箫霈的领子,将他往后扯,箫霈转身给他腹部一拳,俩人扭打在一起…… 从警局出来天已大亮。 箫霈正交代从Z市赶过来的律师不可跟其他人提起此事,见像孙子一样跟在顾川身后的顾曜向自己走来,嘲讽地笑了笑,朝他们迎了过去。 “顾局长,您好您好!” 顾川伸出手,同箫霈握了一下,客气道:“混小子不懂事,还望萧总多包涵!” 话落,顾川将站在身后一脸愤愤的顾曜拽到箫霈跟前,厉声吼道:“还不快跟萧总道歉!” 顾曜拧着眉,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箫霈无意二人因为初祎而大打出手的事被顾川知晓,便就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不必道歉,这事就算过了。” 让年长自己二十岁的顾川赔笑脸,箫霈感觉没意思,也不想得罪顾川,便就借口赶着回Z市上班,带着律师一起走了。 人一走,顾曜就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操他妈的!明明是他先动手,老爸你竟然让我跟人道歉?” 顾川大手往顾曜后脑勺一拍,揪着他的耳朵进了车里,这才压低声音吼道:“在你的地方!你的顾客跟你发生肢体冲突!不管是谁先动的手,都是你的不对!再说了,箫霈好好的跑来X市跟你打架,是不是你睡了人家的女人?啊?” 顾曜这就不敢吱声,一脸生无可恋地将脑外歪向窗外。 …… 初祎一整天都有些忙碌,以至于昨晚接到的顾曜那通电话,很快抛至脑后。 下班前,箫霈给她发了信息,说来接她下班,晚上一起吃饭。 她晚上其实约了发型师做头发,但一想到箫霈前天晚上的状态,便就推了与发型师的约会。 从公司大门出来,初祎左看右看,都没见到箫霈的白色揽胜,低头在包里翻手机的时候,助理摇了摇她的手臂,“初姐,你男朋友来了。” 初祎顺着助理的眼神望去,果然看到一身西装笔挺,站在黑色迈巴赫旁的箫霈。 助理羡慕:“哇,初姐你男朋友好帅啊!” 初祎笑笑,挥别助理后,向箫霈走去。 箫霈很绅士地为她开车门,待车子启动后,她才问道:“你下午去见客户吗?” “早上才回来,睡了一觉,没去公司上班,直接来接你了。”箫霈平静道。 初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俩人一路无言地去到餐厅。 箫霈订了Z市最高的旋转西餐厅的位置。 这是初祎跟他确定关系后,俩人第一次约会来的地方。 对箫霈来说,这个地方见证了他和初祎的开始。 初祎为保持身材,晚餐一向吃不多,只吃了点鹅肝跟蔬菜沙拉。期间,箫霈切了几块和牛排到她盘中,她勉为其难地吃了两块。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苛刻?”箫霈指的是初祎的饮食。 初祎垂眸喝了一口柠檬苏打水,笑道:“胖过,知道那种压抑,便就下定决心不再经历。” “你什么时候胖过?” 初祎放下杯子,看着澄清的液体中漾出的女人精致妩媚的脸庞,沉吟道:“五六年前,暴饮暴食,叁个月胖了叁十斤,胖到所有衣服都穿不下,胖到脸肿了一圈,胖到双眼皮都没了,胖到不敢出门,胖到没朋友。” “暴饮暴食?”箫霈诧异,“为什么会这样?生病了?” 初祎笑,“失恋了。” “……”箫霈放下刀叉,静静地看着初祎,“因为顾曜?” “嗯。”初祎没再说什么,眼睛盯着自己正沿着高脚杯底座绕圈的左手食指。 突然,一枚四爪钻戒轻轻套入她的左手无名指。 她诧异地抬头看向箫霈。 箫霈另一手拿着一个方型的白色真皮戒指盒。 “祎祎,我爱你,”他执起初祎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嫁给我。” 初祎的手却缩了一缩。 箫霈看着她,眼底都是失望。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很快躲闪开:“我们当初说好的,只在一起,不结婚。” “一辈子在一起吗?”箫霈问,声音平静。 初祎沉默。 箫霈没有多问,放开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好了,不吓你了,这是我从加拿大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初祎却有些惊魂未定。 他们回了公寓。 初祎正在浴室洗澡,箫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将浑身都是沐浴香波的她抱进怀里。 他从后面进入她,狠狠的,没有任何前戏,像是要把她彻底贯穿。 她整个人虚脱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下身很疼很疼,钝钝的疼,像第一次那么疼。 箫霈一直索求无度地要着她,在浴室射了一次后,将她抱回床上,又继续第二次。第二次射出来后,她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谁知他却只抽了几张湿纸巾将阴茎上的粘液擦干净后,扶着还没软下去的阴茎又来了一次。 初祎被他折腾得几乎晕厥,他却不管不顾,就这般像吃药了一样,持续到后半夜,才体力不支地重重从初祎身上翻下来。 初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到箫霈几次忘情地对她说:“祎祎,我爱你,这辈子,我再也无法像爱你这样爱其他人……” …… 初祎被闹铃喊醒时,箫霈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洗漱好,换好衣服出去,餐桌上摆放着她喜欢的干贝鱼片粥。 她满足地笑笑,心想:箫霈是不是觉得自己昨晚太过分,所以一早去市场买鱼回来给她做早餐? …… 中午,初祎没午休,正在网上看食谱,准备晚上回去给箫霈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毕竟昨晚他一直做到射不出任何东西,肯定很伤身。 屏幕右下角的绿白软件闪动起来,鼠标下意识去点开。 “葱闷大虾……”初祎低头在纸上记好,转而去看微信对话框。 【我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你的东西我没动,房子落的是你的名字,你安心住下。我走了。——箫霈】 初祎一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赶紧发过去一个问号。 箫霈隔了几分钟后才回—— 【结束吧。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可来找我,我的联络方式不会改。祝你幸福。】 初祎愣愣地看着微信对话框。 又过了几分钟,箫霈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祎祎,我爱你。】 她怔怔地看着“结束吧”那叁个字,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看向对话框中的最后一句话,“我爱你”,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她没有再去追问箫霈为什么要同她分手,也没有去挽回。她深知箫霈这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说结束肯定就是真的结束了。 …… 初祎坚持将下午的班上完,向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与同事有说有笑地回地库拿车,开着箫霈送她的红色揽胜极光回到箫霈买给她的房子。 看着与平时无异的房子,初祎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缓过气来。 直到夜幕降临,整个房子陷入黑暗,她不得不起来开灯,这才发现箫霈原本就不多的个人物品,果真搬得干干净净。 她像游魂一样游去书房,箫霈原本放在书架上的外文书都搬走了,仅剩下两排她的法律书籍。书桌上,箫霈最喜欢的笔筒和钢笔也不见了。 她去了房间,打开衣柜,箫霈的衣服全没了,只有她几套留在这里的套装孤零零地挂在衣架上。 她浑身发软,心中分明悲怆,却一点都哭不出来。 当看到箫霈平时穿的那套睡衣丢在床尾凳上,她踉跄着走过去,将他们抱在怀里,眼泪这才决堤。 018再见旧情人 初祎与箫霈的圈子没什么交叉,一旦分了手,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虽说Z市很小,但要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城市见到心上人,那却不容易。 初祎在老单位仅与前助理有联系,偶尔出来吃饭,也仅仅是从前助理口中听说箫霈工作顺利,就是比较忙碌,经常满世界到处跑。 知道箫霈一切都好,初祎也就放心了。 她也没再去住箫霈买给她的那套公寓,一个人住,常常日夜颠倒地想起他,越想越难过,越觉得人活着没意思。 察觉到这样下去恐会患上抑郁症,她搬回热闹的父母家住,有父母在一旁监督,作息倒也正常起来,也没那么多机会放纵自己陷入失恋的感伤。 很快迎来2018年的农历新年,初祎与闺蜜组团报了游轮行,初四出发,从X市起航,途经宝岛、琉球、日本,最后返回X市。 初二在外婆家拜年时,阿姨突然问:“祎祎交没交男朋友啊?” 不等她说话,初妈妈赶紧说:“没呢没呢,你有什么好人家介绍吗?” 阿姨眉眼含笑地看了她半天,“刚好昨天一个姐妹来家里拜年,说她有个侄子去年刚从美国被Z大特聘回来,现在是副教授!今年叁十好几了,还没找着对象,让我给介绍。我瞧着咱们家祎祎人长得漂亮,还从事法律工作,指不定合适……” 初祎敛眉沉默。 Z大从美国特聘回来的副教授,一般是从事研究型教学的专才,要么生化要么物理。这种程度,在美国至少得做到博士后。美国的博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念的。而这位博士后,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种小本科出身,还胸无大志地连律师都不愿意当的法律人员? 说好听是法律人员,其实就跟文书人员差不多性质,甚至商务谈判,也轮不到她上场。 初祎自觉没戏,也就不过分泼父母冷水,甚至在父母的殷勤期盼下,初叁傍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赴约了。 男方很绅士地通过介绍人表示,会在初叁晚上六点,开车到初祎家楼下等初祎。 初祎是踩着点下楼的,人刚出小区门口,时间刚好六点整。 她低头看了眼阿姨发过来的信息,抬头往眼前一溜车子打量去。 “浙B8282L……” 瞄到一辆蓝色奥迪S7的车牌号与姨妈发来的相同,她刚想走过去与对方对对暗号,那边车主就从主驾上下来了。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叁十出头的样子,穿着黑色休闲西装,里头搭配圆领白T,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玳瑁色的复古圆形框镜。 是个……肤白貌美、颇为书生气的男人。 男人朝初祎走来,眼中有惊艳。 见他一时没回过神,初祎落落大方地同他打招呼:“嗨,是林先生吗?” “是,”对方收回神思,朝初祎伸出手,“我是林恒。初小姐,你好。” 初祎礼貌地笑笑,坐入对方价值百万的车里,心中感慨,果然昨天猜对了,这是个有学问的富二代。 林恒带初祎去旋转西餐厅,好巧不巧的,又坐入箫霈与她经常坐的位置。 想起最后一次来,是箫霈跟她求婚的那晚上。 不过过了叁个月而已,她怎么就悲凉地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呢?好像箫霈已经是她前生遇见的男人了。 如果那天晚上答应了箫霈的求婚,是否他就不会提出分手呢? 突如其来的感伤击得初祎有些失魂,以至于林恒已经站起身同别人讲话,她仍毫无察觉。 “初小姐?初小姐?”林恒摇了摇她的手臂。 初祎这才回过神,扬起脸对他一笑,“嗯?怎么了?” “好巧,我姐姐今晚也来这里了。” “嗯?” 林恒身旁站着一位十分有气质的熟女,对方有着与林恒神似的五官。 初祎站起身,同对方笑笑,“林女士,你好。” 对方也同她打招呼,笑着看她,似乎很满意。 林恒的姐姐走了,坐在与他们仅有几桌之隔的前方。 初祎开玩笑道:“你姐姐是不是知道你今晚要相亲,所以特地选了这家餐厅?” 林恒红了脸,“不是,我姐姐一直住在国外,都不知道我要相亲。她今晚来这里,应该是约了我姐夫……” 他话没说完,忽然见到初祎变了脸色地看向前方。他扭头看去,笑道:“还真是,跟她坐一起的那男人,就是我姐夫……” 他后来再说什么,初祎没听清,只感觉自己浑身发冷。 “需不需要过去跟你姐夫打招呼?”她白着脸问林恒。 林恒又扭头看了一眼他们,“一会儿吃完饭,他们还没走,我们再过去打个招呼就行了。” “好。”初祎没再说什么,假意低头看菜单,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小恒?”低沉磁性的男音响起。 初祎在桌下的双腿直打颤。 这是分手后,她第一次再见箫霈,太紧张了。 然而这样的紧张局促仅仅维持了几秒,她很快就笑着抬起头看向箫霈。 箫霈的眼睛亦像饿狼盯着猎物一般狠狠地钉在着她身上。 如果不是林恒此时在场,他怕是能一口将初祎吃了。 “姐夫,”林恒见到箫霈似乎很开心,“这么巧?你和我姐今晚也来这里吃饭?” 箫霈只沉沉“嗯”了一声,目光依然锁在初祎身上。这样赤裸裸的目光,连林恒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初祎更是觉得这样诡异的气氛有些难堪,弯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对林恒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她像逃似的离开了餐厅,出了大门,右拐进女士洗手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睛湿湿的。 箫霈到底是再婚了还是跟前妻复婚了?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莫名的有些发疼。 …… 初祎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眼妆,耷拉着脑袋出来时,箫霈正站在洗手间外头的过道等她。 她假装没看到,想快步离开,却被他用力扯入男洗手间。 “嘭!”箫霈关上隔间的门。 初祎被他双手牢牢控制住双臂,动弹不得,也因为这是在男洗手间,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睁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箫霈。 箫霈的眼神很复杂。 俩人对视了许久,他才压低声音问:“你在跟小恒相亲?” 初祎点点头。 箫霈咬了咬牙,又问:“顾曜呢?你跟顾曜后面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初祎也是一愣,怔怔地看着他,“我跟顾曜没有任何关系啊……为什么问起他?” 箫霈不答,放开她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被困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初祎情绪复杂,饶是她想问箫霈与林恒姐姐的关系,但此时却觉得什么都没必要了。 她和箫霈的关系,就像这局促的隔间一样,说不得话。 她抬手想去打开隔间的门,站在身后的男人却忽然狠狠抱住她,双手紧紧地勒着她腰。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吸着他曾经熟悉的香气。 “为什么都不找我?”他问,声音有些悲伤。 他说结束,初祎只发了个问号,连为什么都不问,他便就以为她根本不在乎,这更令他生出了初祎从没爱过他的想法。 男人最忘不掉的,大抵是那位自己深爱着,却从未爱过自己,也不在乎自己的女人。 初祎留下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箫霈的西服袖子上。 她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拿开箫霈的手,而后打开隔间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她乘坐电梯回到楼下,拦下一辆的士上去,这才给还在餐厅等她的林恒发去信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立刻回家。 然而,等她下车时,才发现自己回的不是父母家,而是曾经与箫霈一起住过的公寓。 风凉凉地从她风衣下摆处钻进去,她拢了拢领子和长发,走进公寓中庭。 管理处的保安正低头看手机,见她过来,赶紧朝她喊道:“箫太太,新年快乐,您好久没回来啦!” 她尴尬地朝对方点点头,躲进电梯。 推上指纹锁的盖子,按下指纹,公寓的大门开了。 玄关处的声控灯应声而起,她弯身在鞋柜里找拖鞋,赫然发现唯一的一双男士拖鞋被人动过。 她分明记得,自己离开前,将箫霈的拖鞋放进自封袋封起来了。可眼下,那双黑色的室内拖鞋却直接放在了自封袋上。 她拿起拖鞋仔细看鞋底,鞋底有积灰。 她瞬时站起身打开客厅大灯,细看之下,蒙了一层灰的深色地板上,有一排整齐的鞋印通往楼梯,一直一直延续到二楼主卧。 箫霈回来过…… —— 下一章继续没羞没臊 019前姐夫 019 箫霈并没有戏剧性地出现在他与初祎曾经一起住过的公寓。 初祎一直在那里待到凌晨,确定箫霈不会出现后,才难过地打车回家。 大年初四的凌晨街角,偶有年轻男女互相推搡着从KTV里出来,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 初祎忽然想起和顾曜分手那一年,揍了顾曜一顿后,在酒吧喝得烂醉,被闺蜜架着走在安静的街头,抱着她们又哭又笑地大吼:“顾曜那混蛋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要醉死在这街头!你们都不要拦我!……” 年少的她曾以为这样决绝的态度彰显真正的痛。现在想来,那也许只是不甘心,就像小时候,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 而经历过与箫霈的分开,她才明白真正的痛根本说不出口,是与无话不说的闺蜜都不敢提及的心殇。 她强打着精神,装得一切无恙,心脏却在每个日夜痛得缩成一团。 她不知道他离开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她不问、不挽留,不是她潇洒,也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她清楚,她和箫霈早晚要走到这一步。 就像箫霈的再婚对象是开着一两百万豪车的林恒的姐姐,就像她会被家里安排跟各种看上去有大好前程的未婚男青年相亲。 而晚上在相亲场合与箫霈的狗血巧遇,他在洗手间作那么一出,结果并没有追着她下楼,可见还是在餐厅等待的林恒姐姐更重要…… 罢了。 初祎抹了抹眼角的湿意,从计程车上下来后,裹紧风衣,往家的方向走。 “初小姐!”男人的声音被风拍散。 初祎循声望去,雪邦蓝色的奥迪S7在夜幕下发出耀眼尊贵的光。 林恒小跑着过来,“初小姐……” 初祎侧了侧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却双目灼灼地望着她,“你电话打不通,你阿姨说你还没回家,我担心你,所以就过来了。” 真是个善良的男孩……男人。 “嗯?”初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home键没反应,歉意道,“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 “你就那么走了,我实在很担心,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胃疼而已,我吃过药了,”初祎移开目光,随便扯了个谎,“因为跟朋友明天要上游轮玩,所以我去她家商量了点事情。” “没事就好,今天……” “不早了,没事我就先回家了。” 林恒还想说什么,被初祎打断。 她转身,不敢再去看林恒的眼睛。 箫霈与林恒姐姐的关系,注定她与林恒是不可能的,虽然她本来也没想跟林恒来真的,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说太多废话了。 林恒追上来,语气急切,“等你旅游回来,我们再一起吃个饭?” “到时候再说吧。” “那你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林恒跟着她进公寓中庭。 她慌乱地点点头,钻进刚好在一楼打开门的电梯。直到电梯门快关上,她才敢抬头看林恒的脸,对他点头笑笑。 她心想,得给阿姨介绍的人最后留个好印象才好…… 洗过澡出来,初祎还来不及吹头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还在充电的手机。 箫霈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给她发信息。 她的心一下就空了一大块。 那空落落的感觉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期待箫霈的主动。 她懊恼地将脖子上的毛巾摔在床上,却不后悔刚才在洗手间走得及时。 “叩叩……” 初妈妈敲门进来,脸色不好,“你阿姨八点多打电话来问你回家了没,现在一点了,你才回来,去哪里了?” 初祎坐到梳妆台前吹头发,“我去非烟家坐了一下。” “你不喜欢阿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初妈妈在初祎身后坐下,“这孩子挺不错的,说是打你电话没通,所以特地让阿姨打来确认一下你安全到家了没。” 初祎没吱声。 见她这样,初妈妈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的婚姻和丈夫绝对能成就女人,反之,会消耗到你灵气全无,成为生活的奴隶,再记不起理想是什么,看不清未来在哪里。你从小都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就不说太多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浅显的道理,初祎怎么会不明白。可道理都懂,愿不愿意去做,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两回事。 闺蜜非烟说她是个在感情上让人抓不到规律的女人。 可以深爱着顾曜,却趁他因为对她提出分手而带着歉意的时候,出手将他揍一顿后,拍拍手走人。 也能听着第二任男友哭着求挽回的语音而狠心拉黑全部。 更能在不爱箫霈却将处子之身给他,并且还能在没有任何名义与保障的情况下,为他洗衣做饭,过了叁年的半同居生活。 非烟忽略了一点。 初祎对顾曜和第二任都带着狠劲,唯独对箫霈,是一个女人在恋爱中该有的正常的样子。 …… 初祎一整晚都没睡着。 她去翻手机相册,发现自己与箫霈的合照寥寥无几。 微信聊天记录也不多。箫霈喜欢即时沟通,所以他们常常都是视频或者打电话。 恐怕他发过最长的文字,就是跟她提分手的那几句话了。 是否那时候已经厌倦到极致,所以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只留下这只言片语,就想单方面切断俩人一千多个日夜建立起来的联系? …… 翌日,初祎顶着眼下浓重的青紫,穿得一身轻便地跟着柳非烟、蒋珵汐上了游轮。将行李安顿好在房间,初祎就躲去甲板上晒太阳了。 柳非烟心细,看出初祎心情不好,陪着她一起。 早春时节上游轮,是穿不了性感的衣裙的,甚至坐在甲板上看台湾海峡青蓝的海水,都得因为风大而裹上长款羽绒服。 单身的蒋珵汐环视了一眼拿着各色丝巾、站在游轮各个角落摆pose拍照的大妈,抱怨道:“也就只有咱们,才会在这个时间跟大叔大妈凑一堆上游轮。想泡仔,没戏咯。” 已在美国结婚、有相爱的丈夫的柳非烟笑笑,侧头看了眼不发一语的初祎,“祎祎,发什么呆呢?” “我昨晚去相亲了,”初祎声音平静,“但我碰见箫霈了。” 听说她去相亲,柳非烟和蒋珵汐都很兴奋地凑过来,然而听到箫霈的名字,俩人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 蒋珵汐问:“两个问题。先回答第一个,你相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初祎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从美国回来,在Z大教书,副教授,叁十多岁,开奥迪S7。” 在美国留学多年的柳非烟说:“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中产以上。” 蒋珵汐点点头,“条件是还行,主要是人怎么样?” “不清楚,没有深聊。在餐厅遇见他姐姐和箫霈,我就提前走了。” “得!”蒋程汐笑,“第二个问题我们都还没问,你自己倒招了。你和箫霈动作都很快嘛,这才分手叁个月,那边已经各自相亲了。” 柳非烟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初祎,问:“你还放不下箫霈?” “也许,”初祎敛了敛漂亮的眉眼,“可以放下的,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老初……”蒋程汐摇初祎的手臂。 初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霎时觉得头皮发麻。 她尴尬地侧过脸,假装没看见正从不远处走来的顾曜。 顾曜却直直朝她走来。 蒋程汐起身挡在前面,不悦地看着顾曜,“呦!是什么风把顾大少爷吹到这夕阳团来了呀?” 顾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一边去,我有话跟初祎讲。” “那得看初祎愿不愿意跟你讲!” 顾曜看向初祎,“祎祎?” “顾曜你……”脾气火爆的蒋程汐上前驱赶顾曜。 原本并不想跟顾曜再多言的初祎,见蒋程汐一副要跟他打起来的样子,也觉得这样男追女跑的画面实在老土,便就起身朝甲板的另一侧走去。 顾曜跟上。 海上风大,风吹乱初祎的长发,她裹了裹长羽绒与围巾,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蒋程汐今天会上船,猜你和柳非烟肯定也在,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初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侧过脸看湛蓝的大海。 “我知道你和箫霈分手了,”顾曜定定地看着她,“既然这样,那我们……” 他话没说完,初祎便就笑道,“我有对象了。” …… 知道顾曜此行只为骚扰初祎后,蒋程汐将他轰走,威胁他明天一早如果不下船,就要打电话告诉他爸。 人是走了,可初祎心情很不好。 她们去酒吧喝酒。 龙舌兰喝到最后,初祎甚至忘记要在杯口上擦食盐。 “听说顾曜和未婚妻吹了?”柳非烟抿了一口鸡尾酒,轻飘飘道。 蒋程汐愕然,“这怎么可能?顾曜当时跟老初分手,不就为了找这种女人么?” 柳非烟摇摇头,不置可否。 沉默了一整晚的初祎依旧安静地喝着酒,或许只有她知道顾曜为什么会悔婚。 …… 初祎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来时,游轮已经到了冲绳附近的海域。 顾曜在白天游轮靠岸时下了船,听说下船前还想来找初祎,但被蒋程汐轰走了。 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初祎心情好多少,初祎的闷闷不乐不是因为他。 心病还须心药医。 …… 初祎在大年初八晚上回到家。 刚放下行李,林恒的电话就来了,礼貌而客气地寒暄过几句,约她明晚一起吃饭。 鬼使神差的,初祎应下了。 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旋转西餐厅,只是这一次,是初祎自己开车过来的。 林恒很健谈,主动提起初祎那晚上匆忙离去后,他心里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初祎尴尬,刚想扯开话题,林恒却在此时提起了箫霈,“其实那晚上跟你介绍的姐夫,他已经跟我姐姐离婚了,严格来说,他是前姐夫。” 020可以进去吗? 原来林恒的姐姐就是箫霈的前妻…… 但从那天晚上林恒姐弟俩的反应看来,他们应该不知道初祎与箫霈曾经有过一段。 这个世界真小。 “已经离婚了,还能好好坐下来吃饭,是和平分手的吗?”初祎状似漫不经心。 “不算和平分手,当时也是闹得很大,但总归有个孩子,再大的矛盾也能因为孩子而化解。” 是啊,总归有个孩子,这是一辈子都割不断的关系。 初祎觉得心里堵得慌。 林恒又道:“我外甥明年就要上中学了,正处青春期,可能是因为父亲大部分时间没在身边,环境里缺乏男性角色的教育和引导,最近叛逆得很,作为家人,我们是真的很希望我姐姐和姐夫为了孩子能考虑复婚的事情……” 复婚…… 箫霈选择分手,是否因为决定与前妻复婚? 初祎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她侧头抿了一口柠檬水,任酸涩的味道入喉钻心。 林恒后来又说了什么,初祎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心里特别难受,特别想箫霈…… 从餐厅出来后,她开着车沿滨海大道漫无目的地瞎逛,逛着逛着,又回了曾经与箫霈一起住过的公寓。 她在餐厅的落地窗前寻了一处可以看见Z市夜景的地儿,胡乱抹了一把上头的灰尘,拎着红酒和高脚杯就坐下了。 细缈的白烟从指间晕开,两叁个空酒瓶东倒西歪地躺在一旁。 酒能壮人胆。 初祎将手上的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拿起丢在一旁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知道为什么在你单方面提出分手后,我不找你吗?想知道吗?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电话那头的箫霈沉默。 初祎轻笑道:“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被你甩了后,还死皮赖脸地求你别走,求你继续跟我在一起?” 渐渐的,她的音调就有些变了,“你什么意思?你一个离过婚的老男人装什么高傲玩什么深沉?你算什么东西?混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要脸!这就是我不找你的原因!” 说到最后,初祎哭了,但电话同时也被狠狠挂上。 她捂着嘴巴跑进洗手间,伏在马桶边上狂吐,泪水和口水花了她一脸,吐着吐着,她开始放声大哭,捂着胸口无力跌坐在洗手间里。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箫霈哭。 …… 初祎醉得厉害,当晚没有回家,直接睡在公寓的沙发上。 翌日,她是被林恒的电话吵醒的。 林恒说,因为姐姐和外甥过几日要回加拿大了,所以林家人决定明天一早回老家走亲戚,还说老家很好玩,当晚会举行BBQ,问初祎要不要一起去玩两天。 这样的邀约,意思很明显了——林恒已经对她发动正式的追求攻势。 初祎想都没想,直接应下。 她回家洗了个澡,前晚因为宿醉,脸肿得厉害,为了明天能有个好状态,她没有吃任何东西,直接窝上床睡觉。 大年初十这一天,林恒带着礼物来初家接初祎。 或许是因为初祎答应见他的家人,他觉得初祎已经接受了他,出于礼貌,在初祎见到林家人之前,他先来正式拜访初家父母。 初爸爸初妈妈对文质彬彬的林恒满意极了,听闻林恒要带初祎回乡下与家人玩两日,甚至要过夜,初妈妈踟躇着答应了。 初家父母的认可,大大鼓励了林恒。带着初祎下楼的时候,还在电梯里,他主动牵起了初祎的手。 初祎的手瑟缩了一下,没有放开,任由林恒紧紧牵着。 林家人已经先一步从林家出发,林恒由于来接初祎,又在初家耽搁了些时间,因而比林家人要晚两个小时才到。 林家的老家在距离Z市一百公里左右的县级城市,由于林恒祖父对国家有贡献,早些年,政府分了一大块地皮给林家人,林恒的父亲生意做得很大,不差钱,便就将那块地附近的上百亩地都买下来,建成一个小生态庄园,常年请人在这边打理,种些生态蔬果、养点土鸡土鸭。 他们会选择今天过来,大约也是因为林家小外孙,也就是箫霈与林恒姐姐的儿子过几日要回加拿大,所以带孩子过来吃点生态食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知道今天会和箫霈前妻见面,所以初祎昨天才饿了一天,睡了一天美容觉。 她从来不是邋遢的人,更别提要见自己的情敌,那肯定要对状态更上心才对。 是的,她决定接受林恒的追求。如果箫霈要与林恒的姐姐复婚,那么她就会想办法嫁给林恒。 …… 林家的生态庄园果然很大,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盎然的绿意。几亩绿油油的青菜地被一条处理得干干净净的黄土路分开,车子开过去,甚至没扬起什么粉尘。 车子朝坐落在一处人工湖旁边的别墅开过去。远远的,初祎就看见别墅外头停了两辆一黑一白的车。 黑色的车是奔驰的S级叁厢轿车,而白色的车是揽胜…… 初祎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直到车子开近了,她终于看清那辆白色的揽胜是箫霈的。 她唇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连前妻家的家庭聚会都出席了,看来复婚的可能性很大啊! 而看到与林恒一起出现的初祎,箫霈的脸色也很不好。初祎没有多看他,恬恬静静地坐在林恒身侧。 林家父母的素质很好,虽然对她的工作不甚满意,态度上却依然对她十分热情,就像林恒那样,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林恒的姐姐在林家父母表示了对初祎不从事律师工作的遗憾后,却还不痛不痒道:“如果初小姐努力点,或许这个时候已经是个律所的合伙人了……”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被林恒打断了。 初祎隐约明白了当年的箫霈跟这位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过不下去的原因。而好不容易才挣脱婚姻枷锁的他,现在却要选择与这位大小姐复婚,也实在是难为了。 想到这些,初祎的唇角就勾起了嘲讽的笑。 坐在对面的箫霈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朝他露出一个不失纯真和礼貌的微笑后,将目光移到林恒身上。 如果没有箫霈,林恒会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他气质干净、笑容温暖,就连声音都特别好听。就像没有走歪路的顾曜应该长成的那种样子…… 箫霈的儿子直到晚上开BBQ大会时才出现。 十二岁的小男孩,五官跟箫霈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眉宇间也颇有箫霈的气质,身高已经直逼箫霈,只是身子板偏瘦弱。 他没有同龄小男孩的礼貌与可爱,倒有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深沉与安静。 初祎看了眼高傲的林恒姐姐,似乎明白了孩子为何是这样的气质。 小男孩与箫霈很亲密,父子俩全程黏在一起。箫霈帮他烤肉、烤鸡翅、烤玉米、切培根,照顾得体贴入微。 坐在不远处的初祎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箫霈看上去很爱孩子,孩子也很爱他,所以因为孩子而复婚,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一直跟父母坐在一起的林恒姐姐端着饮料过去,初祎看见她用湿纸巾帮箫霈擦额上的汗,只是箫霈略有抗拒地躲闪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老实坐在那边任由前妻为他擦这擦那。 看到这样的一幕,初祎心里不舒服,别过了脸去看林恒。 她知道箫霈肯定是知道自己在看他,所以面对前妻的关心才会感到不自然。 如果没有她在,这一家叁口应该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吧? 初祎不想再看到令自己心碎的画面,便就放下刀叉,跟林恒说想到附近走走。 适时刮起了风。 林恒看了眼黑得发沉的天,歉意道:“好像有点冷,要不我陪你到房间拿件衣服再去散步?” 初祎心想,这样也好,确实是有些困了,干脆早些回房睡觉。 林恒便就带着她去别墅的客房。 他并没有主动要求进初祎的房间,只是跟初祎大概说了一下浴室和房里的电器遥控怎么用,很快就离开了。 初祎揉着酸疼的肩颈,拿睡衣去浴室洗澡。 外面的浴室她用不惯,没有洗头发,只卸了妆,稍微冲洗了一下身子,就擦干换上睡衣出来了。 刚想靠到床上看会儿书,门外便有了动静,有人在敲门。 初祎以为是林恒返回来,给她带了夜宵或是想找他聊聊,便就披上外套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箫霈。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在他脸上投下一大块暗影。初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我可以进去吗?”他问,声音低沉沙哑。 021能射里面吗?(H) 初祎点点头,往门边侧了侧身子。 他旋即迈步垮进了门内,用力将门关上。 没有戏剧性的干柴烈火,俩人都有些尴尬。 初祎拢了拢身后的长发,在床尾坐了下来。 她此刻很清醒,故而什么都不会说。 先发言,必然失去先机。 箫霈在她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沉默了片刻,问:“你跟林恒来真的?” “那要看你和林静的复婚是不是来真的。” 闻言,箫霈懊恼地闭上眼睛。 没有责难,也没有兴师问罪,他知道这不是报复,初祎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会和林恒认识,应该都是巧合。 又或者,一直拒绝自己的初祎,想结婚的对象是林恒这样的。 没有婚史、没有孩子的青年才俊。 思及此,箫霈就有些难受地站起了身子。 他背对初祎而站,淡淡道:“我和林静不会复婚,你放心和林恒交往。他是个不错的对象,至少比顾曜靠谱。” 话落,他伸手欲压下门把,准备离开初祎的房间。 这是林家的地方,即使他再想念初祎,再想抱抱她,但他绝不会像顾曜那么自私,因为一己私欲而让初祎陷入难为的境地。 “我该走了。”他说。 门把被压下,出去了,俩人什么时候能再单独相处,不可知。 “分开后,你有想起过我吗?”初祎站起身,声音有微颤。 箫霈的身子顿住,却没转过头。 初祎走过去,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想抱他,却生生忍下,只平静地追问:“一次都没有过吗?” “很晚了,休息吧。” 箫霈离开了。 初祎整个人丧得不行。 这种丧气是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的。 她觉得自己刚才问箫霈想不想自己的时候,很卑微,卑微到尘埃里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叩叩”,又有人来敲门。 初祎以为是折返的箫霈,赶紧打起精神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林恒。 乍一见初祎眼眶通红,忙问:“你怎么了?哭了?” “没,”初祎敛了敛眼底的失望,强颜欢笑,“刚洗澡,眼睛进水了。” “他们在楼下吃甜点,你也下来吃点,我出去给你买眼药水。”林恒说。 “好。”初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默默跟着林恒下楼。 客厅里,林家父母和箫霈一家坐在一起。 初祎跟在林恒身后下楼梯,眼神飘到正与儿子看手机的箫霈身上。 箫霈却没多看她,专注于与儿子的互动。 林静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父子俩面前的桌上,叉了一小块递到箫霈唇边。 这么一副天伦之景,刺痛了初祎的心。她恍恍惚惚地跟着林恒走过去,期间,林恒什么时候牵上她的手,她都恍若未觉。 他们在林静和箫霈对面坐下。 林恒帮她切了一块蛋糕后,低头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多吃点蛋糕,不然饿得睡不着。” 初祎垂眸看他,抿唇点了点头。 他又道:“我出去帮你买眼药水,很快回来。” 他说的都是很正常的话,没半分暧昧。可在所有人看来,却像极了情人间的亲密低语。 箫霈瞬间就沉了脸。 “Dad?” “Dad? 男孩连连喊了他两声。 林家父母和林静闻声看向箫霈,他忙将钉在初祎身上的眼神收回来。 “阿霈累了吧?”林母问。 林父忙笑吟吟附和:“是啊,累了先回房休息。阿静,你快带阿霈上去……” 林家二老都很希望女儿能跟箫霈复婚,故而一直催促林静带箫霈回房。 男孩也一直在旁边说晚上想跟爸爸睡。 虽然林静没说话,但初祎看得出她其实很想箫霈留下来。 箫霈却说:“我还不困,想等小恒回来,跟他聊几句再休息。” 他跟林恒哪有什么好聊的,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学者,聊不到一块去。 这么说,只是想拖住林恒,防止他晚上摸到初祎房里。而明面上,这个理由倒是正当的,林家父母和林静转而将话题引到初祎身上。 林恒不在场,林静的说辞就更不知客气了,“我之前一直以为小恒会在美国找个一样学物理的女孩,夫妻俩都高智商,将来生的孩子准智商爆表。” “阿静!不要说闲话!”林父低喝一声,阻止她再说下去。 林母却接过话题,笑道:“阿静说的倒没错,无论生男孩女孩,母亲的智商都起大作用。” 初祎垂眸,沉默地吃着蛋糕。 林静看着她这副无害的样子,又问:“初小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X大法学系。”初祎扯过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笑道。 “X大是985大学,小初当年能考上985的法学系,看来也是学霸。”林父乐呵呵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不做律师?是因为没通过司考吗?”林静追问。 在人们的认知里,似乎读了法律而不成为律师,大抵都是因为司考没过。 林静这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初祎哭笑不得。 她摇摇头,笑道:“我喜欢单纯一点的工作,最好早九晚五,这样能更好地照顾到家庭。” 她这么说的时候,箫霈再次看向了她,神色复杂。 “说好听是照顾家庭,说难听是不思进取。小恒那么优秀,将来你们结了婚,人家问我们你做哪行的,我们都不好意思说你只是个企业法务人员。” 林静这番话说得很到位,林母明显听进心里,神色严厉地看了初祎一眼。 “那依林小姐看来,我至少得到什么程度才配得上林恒?”初祎笑眯眯地问。 “你这个年纪,至少得有个律所才配得上我弟弟……” “律所我是没有的……”初祎笑笑,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箫霈。 但我睡了你男人叁年。 你男人跟我求过婚,还要我为他生孩子。 甚至,你男人为了跟我鬼混,而加快了与你离婚的进程。 而今晚,我还要睡你男人。 初祎勾了勾唇,垂眸看向左手中指上的四爪钻戒。 她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捻着那杯钻戒。 箫霈的瞳仁倏地一缩。 “初小姐真是谦虚了,据我所知,你可是Z市‘一信律所’的股东之一。”箫霈忽然道。 初祎抬眸,挑眉看向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林母眼睛一亮,忙问:“小初是律所股东?” 林静“切”了一声,不屑道:“现在的小律所满大街是,随便租个小套间,租几本律师执照来挂着,几个捞外快的小律师,这也算律所啊!” 林母眼神又暗了下去。 林静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箫霈:“你跟她认识?” 箫霈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一信律所’有超过二十名的执业律师,创始人之一是Z市赫赫有名、专打国际金融案件的江韬律师,并不是你所说的蜗居在小套间里的皮包律所。” “江韬不是你同学吗?为什么你同学创办的律所,她会是股东?” 林静的脑袋一时间没办法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片刻后,又问:“所以你是因为江韬才认识她的?” 箫霈没否认。 这一刻,初祎的身份在林家人看来,变得神秘起来。 然后,他们对初祎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在他们看来,才二十八岁的初祎,便已是律所的股东,肯定是娘家给力。 没有人再觉得她配不上林恒。 …… 林恒还没回来,而看透林家人嘴脸的初祎觉得反感,一刻都不想忍受这样的情绪。她客气与在座的人道过别,深深看了箫霈一眼后,起身回了房间。 她合衣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想事情。 S7的引擎声从远到近传来,林恒回来了,下了车后,小跑着进客厅。 不久后,就有人敲门。 初祎将香烟丢到马桶里。 她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林恒递给她一个小袋子,笑道:“眼药水买了,要我帮你滴吗?” 初祎接过,态度客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林恒一脸风尘仆仆,眼底都是碎芒。他握着初祎的手,声音温柔:“那你早点睡,我就在走廊的第一个房间,有事情随时过来找我。” 初祎说“好”,很快关上门。 她依旧站在窗边想事情。 不久之后,一楼客厅的灯关了,她旋即走到门边。细听之下,可以听到林静在喊儿子去房里跟自己睡,而男孩子说晚上想跟爸爸睡。 初祎松了口气,继续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倒是安静了,可她不确定男孩是不是在箫霈房里,也不确定箫霈住在哪一个房间。 她给箫霈发了一条微信—— 我想你了。 箫霈却没回。 初祎等了很久,都没等来箫霈的回复。 她有些难受,正想试着去敲对面的房门,却听见自己的房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知道是箫霈来了。 她跳下床,飞快地跑过去,开门之前,将屋内的灯全部关上。 站在门外的箫霈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棉质运动裤,头发刚洗完,微湿之下显得又黑又亮。 初祎踮起脚尖吻他,将他拉进自己房里。 关上门后,他一个转身,动作迅速地将初祎抵在门后,重重地吻她。 谁都没有说话,房里只剩下唇齿与体液交流的声音。 箫霈将手探进初祎的睡衣内,重重地揉着她的乳房,压低声音问:“没穿内衣,在等谁?” 初祎用行动回答他。 她扯掉他的手,迅速蹲下身,拉下他的运动裤,掏出里面早已昂扬的阴茎,一口含了下去。 箫霈顿时倒吸一口气,双手按着初祎的后脑勺,好让她含得更深入些。 初祎用舌头平软地扫着他敏感的龟头,而后又伸直了舌尖,一圈一圈地刺激着他的冠状沟。 箫霈的呼吸声更深重了,阴茎在初祎的口中不断变大变硬,以至于初祎的嘴巴就快容不下他的巨大。 初祎转而去吸他的囊袋,将囊袋里的小豆豆含入口里,一紧一放,一紧一放。 黑暗中,箫霈仿佛能看到她晶晶莹莹如小鹿一般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正像以前那样,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那种眼神让箫霈心驰神往。 他伸手摸到门边的灯,“咔噔”一按下,房里顿时亮堂起来。 他下意识去看初祎的眼睛,却没看到他想要的眼神。 初祎正双目含泪地奋力吻着他的囊袋,小手在他的阴茎上一上一下地滑弄着。 他忽然心生不舍,弯下身将她捞到怀里,温温柔柔地吻着她。 他将初祎抱到床上放下,跪坐在她身上,将她的睡衣推高至脖颈处,然后低下头含住她的乳头,用舌头打着圈圈。 另一手,轻轻重重地揉着另一侧乳房。 初祎的乳房本就不大,再一平躺往两边摊开,箫霈根本揉不到什么东西。然后他却还是认认真真地揉着它们。 他沿着初祎的乳房一路亲到肚脐,而后,在她并不茂盛的黑森林面前,一边用力吸嗅,一边用舌尖去刺激初祎的阴蒂。 很快,初祎下面就汪成了一片,水一波一波地往外头涌。 她弓起身子,用双手抚着箫霈带着胡渣的侧脸,眼神迷蒙地看着他,“给我……” 箫霈这就扶着自己的阴茎插进去了。 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差点没忍住,故而绷直了腰臀的肌肉,一动不敢动,就那么定格着。 只要一动,他会立刻交代。 叁个月没做,加上初祎下面又紧了一些,此时又滑溜温暖一片,他想不射都难。 可躺在身下的初祎却难捱地扭着身子,小声低喃:“给我,快……” 她越是动,箫霈就越难过,迫不得已,只能暂时撤出来,用舌头代替阴茎,捋尖了往初祎阴道里捅,待感觉自己的阴茎没那么敏感了,他才重新进入她。 这一进去,又想射。 初祎亦在此时拼命夹着阴道壁的肌肉。 箫霈知道她要到了。 他紧紧抱着她,加快抽插的速度。 忽然,一阵从初祎子宫深处冲出来的热流将他的阴茎全部包裹,随着一阵强烈的肌肉挤压收缩感,初祎到了。 她抱紧他,发出小小的抽泣声。 “能射里面吗?”随着一阵更为强烈的抽插频率,箫霈含糊不清地问。 “不行……”高潮过后的初祎,气若游丝。 箫霈这就知道了。 初祎不让他射里面,是因为没吃避孕药,意味着她这段时间没有男人。 他加快抽插的速度,在高潮来临的前一刻,撤出自己的阴茎,跪坐在初祎身上。 滚烫浓稠的精液全数射在初祎的肚皮和胸前。 他的唇角露出满足的微笑,身子重重地躺到初祎身侧,侧身揽着她,吻着她。 “我想起来洗洗……”初祎小声说。 箫霈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呼吸急重,“再来一次!” —— 剧情估计错误,到这一章才开始没羞没臊。 然后我建了个群,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加群,催更、聊文、撩作者之类的骚操作都可以有。 群号:366422622 022帮我开门(H) 022 箫霈的阴茎还硬挺着,一点没有刚射出精液后的疲软模样。 他撑着自己的左手肘,右手往初祎的阴蒂揉了几下,湿湿黏黏的,刚高潮过的阴道润滑兴奋,无须再多爱抚就能立刻进入。 他扶着自己还硬邦邦的阴茎,再次进入了初祎的身体。 初祎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白皙的双手攀上他精壮的肩头。 他一边温温柔柔地抽插着,一边低下头去亲吻初祎,亲她灵动的眉眼、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唇瓣。 床头的灯光温馨暖黄,在初祎脸上笼下一层细碎的温柔。 箫霈看着在自己身下动情的她,心软了又软。 他喜欢这样传统的体位,不仅是因为初祎只能在这个体位获得高潮,还因为能看到她因为自己而动情的模样…… 是否她和顾曜在一起时,也是这般甜美魅惑的样子? 箫霈的心揪起来了。 他分神了,再难集中精力获得第二次高潮,故而抽插了片刻,从初祎身体里撤出自己的阴茎后,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初祎大约是被他压得难受了,竟小声地咳起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初祎身上翻下来。 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初祎一个事后吻,或者完事后,抱着她再温存一番,耳鬓厮磨。 箫霈此时只是平躺在她身边,闭着双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亦或是根本不想看到她。 初祎有些沮丧,巨大的失落感把她整个人湮没。她默默起身去浴室冲澡,再出来时,整个房间暗成一片。 望着毫无声息的客房,初祎知道,箫霈走了。 她没有开灯,摸黑坐到有些冰冷的床上,刚躺下,身旁突然动了动,有人翻身抱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到暖烘烘的地方。 属于箫霈独有的味道瞬间充盈了她的鼻腔,她开心得想落泪,却拼命抑着情绪不想在他面前失态。 “我以为你走了。”她平静道。 “那么急着想我走?” “没,”初祎翻过身,整个人窝到箫霈胸膛里,“我很想你。” “想我?”箫霈语气不冷不热,“却想嫁给林恒?” “我爸妈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就像曾经的顾曜?” 初祎不答。 这一刻,箫霈终于明白初祎拒绝他求婚的原因在哪里了。 心中那股怒气,在这一刻得到一个理性的安放。 他能理解初家父母的感受,如果他自己有女儿,他也不会希望女儿嫁给一个大她那么多岁、有婚史、有儿子的男人。 箫霈心里不得轻松,却什么都没说,只揉了揉初祎的手臂,轻声道:“睡吧,很晚了。他们明天一早要到祠堂祭拜祖先,可能会带你一起过去。” “你晚上能在这里陪我吗?”初祎往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 “好,睡吧。”他往她眉眼落下一吻,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带着无限缱绻。 那天晚上,初祎做了一个梦。 她披上婚纱,嫁给了箫霈。 梦是甜的。 …… 翌日醒来,箫霈已经不在房里。 初祎将手探进身旁的被窝里,还有微热,人走没多久。 “叩叩,”有人来敲门。 是林恒。 他手上拿着一杯牛奶,双眼灼灼地看着初祎的眼睛,问:“眼睛好点了吗?” “嗯?” 林恒伸手,用拇指指腹抚了抚初祎的眼周,“有滴眼药水吗?” 这一举令初祎措手不及,怔了片刻,想起眼药水被她原封不动地丢在桌上,刚想随便搪塞一下林恒,她对面的房门就开了。 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的箫霈黑着一张脸看她,她忙伸手挡开林恒还在她眼周抚摸的手。 “姐夫,早!”林恒笑嘻嘻地转头跟箫霈打招呼。 箫霈面色阴沉地看了他和初祎一眼,“小恒,走,我有话跟你说。” 初祎忙从林恒手中拿过那杯牛奶,“你先下去,我要洗脸换衣服了。” …… 吃过早餐,林家人果然要初祎一起去祭祖。 他们俨然把初祎当成了林恒的结婚对象,在知道她是一家律所的股东后。 律所的事情,初祎猜测应该是箫霈叁年前以她的名义入股创立的。 林家的祠堂在距离生态园约莫两叁公里的村里,大约是知道同宗的林家人会回来祭祖,许多族里的人列队在村口迎接。 这么一看,林家确实是很风光的。 然而人前的这种风光,在渴求更富有的箫霈与自己的女儿复婚这件事面前,彻底变成了底气不足。 祠堂里,林家父母先给祖先跪下上香,他们起身后,林静带着儿子接着跪了下去。见箫霈没有半丝要一起跪着祭拜的样子,林家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大约是感觉没面子。 仗着娘家人都在场,林静更是黑着一张脸,刚想当着父母儿子的面对前夫发难,那边箫霈就双手抄兜走到祠堂外了。 林静麻溜地从蒲团上起身,追了出去。 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林父清了清喉咙,对林恒道:“小恒,先来拜。” 许是怕初祎的反应和箫霈一样,林家人也没强求她和林恒一起跪下拜拜,毕竟拜祖先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拜的。 林恒忙活着其他事情,初祎一人无聊,便就走去了门外。 林氏的宗祠建造得和小型宝殿差不多,祠堂外的走廊铺着红砖,看上去已有些年月。 “你什么意思你?” 初祎听到林静的声音,似乎是从后方传来。 她循着声音走去,静静地站在拐角处听林静和箫霈的争执。 “我们已经离婚了,要我跪拜你家的祖先不合理。”箫霈冷静。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 “可你不是已经决定复婚了吗?” “我从没想过跟你复婚。” 气氛突然陷入沉默,片刻后,林静歇斯底里地低吼出声:“不复婚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来耍着我玩的吗?你这个混蛋!” 接着,初祎就听到了手掌捶打肌肉的声音,似乎是林静正捶打着箫霈的胸膛。 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接踵而至的是箫霈隐忍着怒气的声音:“林静!你听着,我们没有复婚的可能!昨天我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你!如果我的行为给了你或你家人什么误会,我很抱歉……” “初祎?” 林恒走出来,初祎赶紧迎过去。 林恒上前牵着她的手,笑道:“走吧,中午去叔伯家吃饭。” 所谓的叔伯,是林恒父亲的堂兄,村里的村长。 由于林恒的父亲捐了上千万给村里盖祠堂、修庙宇、修路、修老人会之类的公益性质场所,故而在村里颇有威望。 叔伯请人来煮流水席,在老人会席开十来桌,为的就是欢迎林父。 且不说初祎吃不惯流水席,就说那嘈杂的环境以及同桌的各种奇葩亲戚追问她和林恒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一胎甚至二胎的,初祎感觉头皮发麻,借着头疼的理由,要林恒送她回林家休息。 林恒将她送到房间后,很快又去参加流水席了。 她刚洗了一把脸,准备午睡一下,那边就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折返回来的林恒,便就假装已经睡着没起来开门。 不久之后,敲门声消失了,手机进了一条微信—— 帮我开门。 是箫霈。 初祎旋即从床上跳下来,立马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箫霈一把将门内的她抱起,用脚踢上房门,将她抵在门后痴缠地吻了起来。 “听说你头疼?”他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问。 初祎低头笑笑,“没有头疼,只是不想待在那种场合。” “我也是,干脆我们一起私奔吧?”箫霈笑,抱着她走去床边,俩人双双倒在床上。 他从她粉嫩微翘的唇、白净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一路亲到那神秘甜美的花园。 她被他亲得浑身如被火炙,从子宫深处传来的酥麻痒,伴随着从下体涌出来的一阵阵黏糊的液体,让她彻底疯狂。 她将双腿打得更开,架在箫霈双肩,臀部肌肉绷得直直的,圆润白净的脚拇指卷曲着。 箫霈就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握着她的腰,痴迷地舔砥着从她子宫深处流出来的甜美浆液。 “你不愿意跪林家的祖先……倒是来跪我床边的地板了……”初祎笑得满足。 箫霈抬眸看她,原本握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的乳房上,狠狠一捏,接着整个人站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哑道:“再皮,我这次就不射外面了。” 初祎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慌了。刚想挣扎着起身,箫霈已经从裤袋里摸出了一盒小小的001。 他飞快地撕掉铝箔包,拿出套子将自己早就硬得不像话的阴茎套上。 “你随身带着避孕套?”初祎错愕地看着他。 他低头重重地吻她:“刚溜出去买的,你在瞎想什么?” “我们分开的这叁个月,你找过其他女人吗?” “没有。”箫霈回答得干脆,一手在她乳房上揉捏着,另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在她花园口上上下下滑弄着。 初祎满意地将双腿缠上他的腰,在同一时间,他腰一挺,就这么插进了她的体内。 她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眉头紧蹙着,像是难受,又像是享受。 箫霈奋力地抽插着,深进浅出,硕大的龟头在初祎的G点处辗磨着,想让她先高潮。 初祎却始终不在状态地哼哼唧唧,甚至箫霈感觉她下面越来越干,抽动都有些困难了。 他将阴茎拔出来,低下头去仔细观察初祎的下身,并探进一根手指。阴道内确实又干又涩,却紧窒得他的手指一探进去就被狠狠咬住。 他从来没让初祎知道,她的那个地方是名器,每次都能将他吸得要死要活。 “不要戴套了,没感觉。”初祎喃喃着。 他俯下身吻她,右手在她的阴道口揉着,想揉出水,好继续下去。 初祎却摇着头说:“你知道我戴套没感觉的。” “可是没戴套你会怀孕的,你现在是危险期。”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 即使分了手,他却仍然记着她的排卵期。 初祎心里一阵百味杂陈,撑起身,将他阴茎上的避孕套拿下来后,主动翻身骑到他身上。 “怀了就生下来。”她看着他,先是笑得魅惑,而后低头将他又粗又长的阴茎艰难地插进自己的阴道。 这句话大约对箫霈来说,是世界上药效最猛的催情药。 他忽地坐起了身子,将初祎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腰臀奋力地一上一下地动着。 他重重地插着她,每一次都插到她的子宫口。 “跟林恒分开!”他粗暴地咬着她小小粉粉的乳头,“跟他分开!” 在这种时候,她也愿意配合他,“好。” 她的双乳在他面前晃动,他像对母亲的乳房极度渴望的小婴儿那般,贪恋地吸吮着她的乳头,仿佛哪里有最甜美的乳汁。 片刻后,初祎高潮了。 她又哭又笑地紧紧抱着箫霈,阴道壁激烈地收缩着,从子宫深处涌出来的一阵阵热流将箫霈的阴茎紧紧包裹着。 这种感觉像天堂,既温暖又熟悉。 这可是他插了叁年的地方啊。 “祎祎,你是我……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他呢喃着,发狠地插着初祎已经高潮过的阴道。 就这么一下一下地撞着,初祎忽然又浑身紧绷地抱紧了他。他感觉包裹着阴茎的阴道壁肌肉又慢慢收紧,再次从初祎子宫深处涌出一阵暖流。 初祎再次高潮了。 而在这样的连续收缩刺激下,他忽然感觉浑身灵魂都抽离了身体,忘记自己置身何处,只知道自己很爱眼前的女人,她很美,而他很舒服,很幸福…… 箫霈没来得及拔出阴茎,所有精液都射在初祎子宫深处。 “后悔了吗?”他垂眸看向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初祎,“你可能会怀孕。” 初祎摇摇头。 “你和林恒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他终于问起了自己目前最在乎的问题。 “牵手。”初祎道。 他心里的郁结在一瞬间解开大半,“我看得出林恒很喜欢你,你呢?对他什么感觉?” 初祎笑笑,手指把玩着他胸前的乳毛,“你昨晚问我和林恒是不是来真的,当时我回答你什么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跟林静复婚。” “那我就不会跟林恒来真的。” 箫霈翻身抱住她,感慨:“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 初祎刚想答,那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慌乱地从床上坐起身,看向箫霈,“有人来了。” “可能是林恒。”箫霈再将她按回床上,“不用管他,当成你已经睡了。” 他这么说,初祎就躺在他怀里不敢动。 门外的林恒却不依不饶地敲着门,甚至大喊:“初祎?初祎?你没事吧?我给你带药回来了?你起来吃点?” 初祎瞪着惊慌的大眼睛看箫霈,不敢出声。 门外没声音了,就在初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门外竟然传来钥匙开动房门的声音。 她正想向箫霈求助,箫霈已经快速跳下床,用自己的身体抵着房门。 站在门外的林恒尝试着推门进来:“初祎?初祎?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睡了!”初祎紧张地朝门的方向大喊。 “那你先休息,我把药放在门口了,你若不舒服,就出来拿进去吃……” 留下这句话,门外再没动静。 初祎和箫霈这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再没继续调情的心情,各自起床穿衣。 箫霈边扣衬衫的扣子边说:“我下午就回去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这样林恒和他姐姐会不会觉得奇怪?” “那你正好跟林恒说清楚。” “好吧,”初祎穿好睡衣,将丢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我去冲个澡,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她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箫霈还坐在房里,桌上放着一个白袋子,似乎是林恒放在外头的那袋子药。 “你是没走还是?”初祎走去行李袋边,将换下来的内裤放进干净的自封袋里。 “我刚从你房间出去,林恒还在外面。” 箫霈这么说,初祎立刻停下手上的事情,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林恒从刚才就没走,所以逮着了从你房间出去的我。” —— 老萧和祎祎快和好辣! 023见家长 023 “……”初祎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箫霈脸色亦有些凝重:“我跟林恒说下午会带你走,他说他要自己找你谈。”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又进来了,”箫霈挑了挑眉,“当着林恒的面。” 初祎顿感头皮发麻,旋即转身麻利地穿好衣服,边将个人用品收到行李袋里,边压低声音问箫霈:“你现在能走吗?” 箫霈有片刻迟疑,但仅考虑了几秒,很快伸手接过初祎的行李袋,揽着她的肩膀往门外走,“本来我应该跟孩子打个招呼再走,但我想你现在不适合见林恒,我们先离开,孩子那边,回城里我再跟他道别。” “好。” 他们从一楼客厅出去的时候,林恒正倚在大门边吸烟。他并没有开口阻止初祎离开,只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和箫霈,可初祎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打算朝他走去。 箫霈及时拉住她的手臂,“我去跟他谈?” 初祎摇摇头,轻轻拨开他的手臂,向林恒走去。 林恒手上的烟已经丢掉,此时正笑着看向自己走来的初祎。 然而他越是这样,初祎就越觉得对不住他,此时面对他,只剩下尴尬和愧疚。 “林恒……” 林恒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道:“你在跟箫霈交往吗?”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初祎转身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箫霈,没承认也没否认。 虽然被抓奸在床,但她跟箫霈此刻的关系还是个迷,他们自己都没谈好,这又怎么回答林恒呢? 初祎思忖了片刻,这才轻声道:“很抱歉,我不应该跟你来这里。” “是我应该跟你道歉才对,我家人昨晚跟你说了那么多不合适的话。” “嗯?”初祎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恒没再继续说下去,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笑容依旧十分亲切友好:“好了,你们要回去的话赶快,否则一会儿我姐姐他们回来就会比较啰嗦了。” 初祎权当这是林恒愿意为自己和箫霈保守秘密的说辞,压在心头的担忧瞬间轻松了不少。 她与箫霈很快就离开了林家的生态庄园。 一路上,箫霈始终都握着她的手,虽不言语,初祎却能感受得到他的在乎。 这样的局面,跟她当初设想的完全不同,但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坐上了箫霈的车,也算是圆了她心中因为箫霈的突然离去而产生的遗憾。 “祎祎?” 初祎的神思被箫霈一声呼唤打断,她转头看他,“怎么了?” 箫霈执起她的左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我还是很喜欢你,怎么办?” “我也是。” 听见初祎这么回答,箫霈却只勾了勾唇角,没再说其他。 车子平缓地在高速上行驶,不到一小时,就在距离初祎家不远的高速出口下了。 “什么时候上班?”箫霈问,手下的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驶上高架。 “明天。”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再打电话给你。” 初祎乖巧地道了一声“好”,见车子快到自家小区,开始动手解安全带。 就在她低头的那么一瞬间,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箫霈拉好手刹,默默地看着她,眼前一阵恍惚,竟有一种他们从未分开过的错觉。 他眼底有不舍,心里忽生缠绵之意,便就一把勾住了初祎的脖子,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低头吻她。 吻了好久好久,久到初祎的唇都有些木了,箫霈仍舍不得放开她,甚至抵着她的额头,低哑道:“明天搬到之前的地方一起住吧?” 初祎气息不稳,手捂着胸口直喘气,“我……得想个理由……不然……我妈会……” “叩叩叩……” 忽然从副驾那侧的车窗玻璃传出敲击声,初祎背对着,看不见是谁,却见箫霈脸上一阵紧张。 初祎怔怔地随他的目光转身望去,差点没惊叫出声。 初妈妈正一脸失望地看着她。 初祎硬着头皮下车,箫霈也随之下车,绕到初妈妈那边,朝她鞠了一躬,礼貌道:“阿姨,新年好。” 初妈妈只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上前用力扇了一下初祎的后背,厉声说:“还不快跟我回家!” “哦……”初祎这就乖巧地跟在初妈妈身后进了小区。 箫霈赶紧提着她的行李袋跟上去。 叁个人一起进了电梯,最后一起进了初家门。 初爸爸听到声音走来玄关,见初祎身后跟着个颇有精英气质的男人,手上提着她的行李袋,俩人一看就像是从哪里一起旅游回来,顿时有些错愕:这林恒昨天分明不是长这样啊! —— 今天太早犯困,只写了这么点,过两天争取多写。 然后老萧和祎祎要结婚了,但是是很狗血的结合。 024反对 024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如果你初祎一定要跟他在一起!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再回这个家了!我和你爸当做没生过你!断绝亲子关系!”初妈妈情绪十分激动,瞪大了双眼朝初祎大吼。 坐在初祎身旁的箫霈也有些愣住,话说他还没见过这么能发脾气的长辈。 他侧过脸去看初祎。初祎头垂得低低的,牛仔裤的膝盖位置有一片地方颜色比旁边的深。 她哭了。 箫霈终于明白,为何他过去几次跟初祎求婚时,初祎都是沉默地拒绝了他。 或许家庭的阻力是初祎始终抗拒与他结合的原因。 可箫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有过婚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儿子更是活蹦乱跳地在那边,他很爱初祎,很想跟初祎厮守到老,可他也没穿越的本事啊。 曾经他也幻想过,如果真的有时光机,即使要他散尽家财换来一张门票,他也愿意回到过去,在初祎情窦初开时,开始守护她…… 初妈妈仍情绪激动地瞪着初祎,几次箫霈想说点什么安抚老人家,都被打断。而初爸爸更是在听闻箫霈的婚姻情况时,便就气得血压飙升,由看护扶回房量血压了。 原本宁静祥和的初家,因为箫霈的出现而闹得鸡飞狗跳。箫霈只坐了片刻,光看初妈妈情绪激动地宣称要与初祎断绝关系,什么都来不及展现就被赶出了初家。 而大门一被关上,转过身的初妈妈旋即往初祎背上呼了几巴掌。 老人家气红的双眼噙满泪水,却仍佯装镇定地问:“所以那个人是因为你而离婚的?” “在认识我之前就已分居,但确实是因为我才加速他们离婚的进程。” “那就还是因为你!初祎啊!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啊!……” 初妈妈哭得要晕倒的样子,初祎赶紧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然而老人家是真的失望透顶,频频用手臂挡住眼睛,气若游丝道:“你回房里吧,让我冷静一下。” 初祎知道父母想商量事情,便就轻声道:“您进去陪爸爸吧,我出去买点东西。” 说罢,她只拿着手机就出门了。拐出入户花园,她才发现箫霈就站在电梯旁。 这一瞬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初祎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扑进箫霈的怀里默默流泪,好像有他在,她的委屈就能烟消云散。 箫霈揽着她进电梯,在电梯下降的那十几秒时间里,他重复了几次:“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哭,我心疼。” 生怕初家父母一会儿就要女儿回去,他没有带初祎去远的地方,就只将初祎带到车里。 初祎断断续续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箫霈这才握着她的手说:“很抱歉让你爸妈受这么大刺激。我不想你为难,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初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嫁我,那所有问题我都会处理,包括你爸妈那一关。可如果你也无法接受我这样有过婚史的男人成为丈夫,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躲在暗处的男人,永远见不得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箫霈……”初祎哭了,“如果这样,我最终还是会结婚的,我会有丈夫和孩子,我可能会爱上我的丈夫,我可能会离开你的。这……这对你不公平……我会难受……” 初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箫霈却也知道她的答案了。 不仅是初家父母那一关他过不了,就是初祎这一关他也过不了。他觉得既无力又心碎,却还是一把将初祎抱进怀里,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眼下的两行泪。 泪水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很是苦涩。 “如果你舍不得我那样,那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你的丈夫,让我们拥有自己的哈子,好不好?” 初祎没答,只顾着哭。 箫霈又吻去她的泪水,“祎祎,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初祎抽噎着点头。 “我以前暗恋过一个小我十岁的女孩,”箫霈苦涩地笑了下,“没想到吧?我这种年纪的也会去做那么年轻的事情……那是六七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刚从加拿大结束假期回公司上班。那天有事去了楼下部门一趟,一推开门,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站起身跟我问好,唯独一位很年轻很年轻的女孩,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正吧嗒吧嗒地朝键盘掉眼泪。我心想,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不是该让公司给她调整一下工作内容……” “哦……”初祎口气不冷不热,她根本不想从箫霈嘴里听他提到别的女孩,即使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她有一头又黑又直的及腰长发,皮肤很好,白皙粉嫩,笑起来,脸颊右侧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我让人事部给我她的资料,才知道她是刚入职一个多月的法务文员。知道她的年龄后,我很吃惊。我看得出她很年轻,但想着至少得有二十五六吧?结果那年,她才几岁,你猜?” 初祎嗤地一笑,“我那年二十一周岁。” “是的,”箫霈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那年叁十一周岁的我,喜欢上了小我十岁的你。我的秘书跟我说,听说你有男友,是本市某某局长的小儿子,你们是同学。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诧异,又漂亮又优秀的你,怎么可能会没有男友。” 初祎摇摇头,“没有,其实你看到我哭的那时候,我就被顾曜甩了。我唯一一次在办公室哭,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他为什么甩你?” “他要我跟他去其他城市,我不乐意,然后他自己去了,喜欢上别人了,就回来找我分手。” “你为什么不乐意跟他去别的城市?” 初祎在箫霈怀里窝了窝,叹息道:“年轻时没有安全感,怕在陌生的城市被甩,会变得一无所有。要被甩,也想在老家被甩,有家人有朋友可以陪着。” “傻孩子……”箫霈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被甩的事情保密得好,害我两年后才知道你跟男友分手了。如果早点知道,说不定我们就能早点在一起了。” “早点在一起也改变不了什么……”初祎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反对得这么厉害吗?” 箫霈摇头。 “我爸那边兄弟姐妹多,我的堂表姐妹个个都很厉害,嫁的人里有建筑设计师、有房地产商、有台商、有驻港官员、有公立学校的校长……我爸早就因为自己混得最差而很抬不起头了,如果我再嫁一个离过婚的男人,那大约是会要了他的命吧。” “……”箫霈苦笑。 初祎掰着他的手指头,又说:“我妈情况也差不多,她当年就因为只生了我这么个女儿而被妯娌们暗地里笑话生不出儿子,以后没人养老。我妈脾气大,跟她们正面刚过,说她虽然只有我这么个女儿,但将来一定要比任何男孩还有出息。我念书时也确实争气、985的学校、司考什么的都顺顺利利拿下。但当时我不当律师的决定已经让我妈气得差点中风过一回了……” 箫霈这总算明白了这一家叁口的别扭哪里来的了。 他仔仔细细剖析了一遍,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结合不会害你爸妈被亲戚笑话,那么就没问题?” 初祎想了想,点点头。 而箫霈这就有办法了。 —— 额 ,先在这边卖个关子,猜猜老萧的办法是什么? 其实是因为我困了,只能写到这里了,所以就在这里先卖一下关子好了。 然后现在是2019年的凌晨42分,感谢陪祎祎还有老萧走到这里的你们,祝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顺利! (错别字明天再改,太困了,大家晚安!) 025疯狂 025 箫霈的想法很大胆,初祎不一定会答应,可他还是想试试,但凡一切可以让他和初祎在一起的办法,都值得他争取。 “祎祎,你爱过我吗?” 过去,每每都是他先跟初祎说“我爱你”,然后初祎回答“我也是”。在一起叁年多了,她从未正式地跟他说过一句“我爱你”,故而箫霈心中一直没底。 他此时这么问,是为衡量自己在初祎心中的分量,如若初祎始终没有爱过他,那么他心中那个疯狂的想法肯定是实现不了的。 “我想我在爱着你,”初祎轻声道,“真心爱着你……至少此时此刻是这样的。” 她从来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也不会开空头支票,但她说她爱着,那就不会是假的。 箫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这几日的心情简直像坐过山车一般。 虽然初祎刚刚委婉地表示过还是不能接受他成为自己的丈夫,但此刻她能坦诚自己的感情,那他就还有机会。 箫霈知道现在提这件事很残忍,毕竟初祎心情不好,可他不能就这么放过初祎难得感性的机会。 他抱紧了她,又温温柔柔地吻了几遍她的唇,这才放开她的身子,低声说:“我有个同学在美国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大,牌子也是响当当,但他是个深柜,最近也是被父母的逼婚搞得快疯了,想找一个女同形婚……” “……”初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你,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同学结婚,然后……” “你不是跟他结婚,你是跟我结婚!我们会进行正常的结婚登记,会过正常的婚姻生活。只不过,由他出面见你家的亲戚,配合你演戏,让你父母以及你的亲戚都以为你嫁了个海外富豪!”说到最后,箫霈自己也无奈地垂下了手臂。 初祎仍是震惊不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箫霈冷静过片刻,复又将她抱进怀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我们能拥有正常的家庭,却又不让你父母被亲戚说闲话的方法。我同学一直定居美国,到时候你可以跟家人说,你不习惯美国的生活,所以继续住在国内,而你的丈夫会在有假期的时候回来跟你在一起。如果到时候我同学回国探亲,可以让他邀请你父母和亲戚吃饭,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什么了。而我们,却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不仅是法律上的,还是生活中的。” “可……可这是长久之计吗?”初祎的声音带着微颤,对她来说,这仿佛是电视剧一样的剧情。 箫霈笑着摇摇头,“差不多过个两叁年,可以跟你家人说,你们因为始终异国,而且性格上也有不合适,所以打算结束婚姻。而那时候,我开始疯狂追求你,你父母应该就不会那么反对我们了,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众人面前成为夫妻了。当然,我们早就是夫妻了,只不过迟了一些时间才让大家知道罢了。” 初祎在箫霈怀里沉默着考虑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可操作性。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很缜密的计划。 初祎也有些心动了。 经过分开的那叁个月,以及前几日知道箫霈可能会跟林静复婚后的那种绝望痛苦的心情,她知道自己爱箫霈,此时此刻一心想跟他在一起,为了接近箫霈,她连嫁给林恒都敢了, 跟箫霈的同性恋同学人前演几场戏那又怎样? …… 初祎回家后,父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看护不见踪影,应该是被父母差遣开了。 她走过去坐下,平静道:“我跟箫霈说清楚了,我们分手了,你们不要担心了。” 初爸爸有些怔楞,初妈妈则狐疑地看着初祎。 初祎知道仅凭这句话,父母是不会相信的,故而她又补充道:“林恒是箫霈前妻的弟弟,所以我跟林恒也是不可能的。” “……”初家父母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初祎又道:“我会尽快认识其他男人,早点结婚成家,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担心我了。” 初妈妈脸上终于有欣慰,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又哭又骂的样子导致的初祎幡然醒悟。 …… 为防止父母怀疑,初祎这些天都没和箫霈见面,下了班就立刻回家,一副好像真的失恋了的样子。 周四晚上,箫霈给她打电话,说自己那个同性恋同学已经到达Z市,问初祎明天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饭。 初祎自然是愿意的,于是周五一早去上班就请了假,打算吃完午饭,下午跟箫霈去看场电影,约个会再按照下班时间回家。 几天没见到箫霈,她真的很想他了。 箫霈去公司接初祎,俩人一起到了与箫霈同学约好的地点。 日菜餐厅里放着旋律治愈的日文歌,雅致的日式木质移门一推开,初祎就见到盘腿坐在榻榻米垫上的男人。 那人皮肤黝黑、身型健硕、梳着清爽的短发,一笑就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美国回来的ABC。 箫霈为初祎介绍:“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兼好友董楠,美国Faces语言学校的创始人。” 初祎礼貌地对董楠笑了笑。 董楠挑了挑眉,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了初祎一遍,这才扭头对箫霈笑道:“什么创始人啊,其实当年的规格就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台电脑而已。” 俩人应该是多年没见,聊得十分专注,初祎竟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直到董楠暂时离开,她才提醒箫霈:“别忘了正事。” 箫霈轻轻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事情我已经跟董楠沟通好了,他在电话中就同意了,特地回来一趟,主要是想跟我们吃顿饭。” 初祎这才放下心。 董楠不是那种会让人反感的类型,虽然初祎觉得他总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令人有些不舒服。 …… 午餐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初祎提醒箫霈电影快开始了,箫霈可能还会继续跟董楠聊下去。 叁人一前一后从雅间出来,下楼梯时,竟遇见正从楼下上来的林恒。 看到初祎和箫霈走在一起,林恒一开始有些微讶,但当他再看到走在后面的董楠时,浓眉狠狠拧了上。 董楠似乎也有些没趣,招呼了一句“我先走了”,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 初祎想朝林恒走去,却被箫霈拉住。她一咬牙,干脆跟着箫霈离开。 只是她回过头看林恒的时候,却见一向亲切待人他脸上露出鲜有的愤怒。 —— 老萧这个想法狗血吗?疯狂吗? haha~ 大家再猜猜董楠什么来头…… 026夜袭 026 初祎与箫霈一起乘升降梯前往商场顶层的影院。 林恒的身影渐行渐远,可他愤怒的样子却在初祎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问箫霈:“你看到林恒刚才的表情了吗?” 箫霈“嗯”了一声,指着影院的大屏幕问:“看看要看哪一部电影。” 初祎没答,满心都是林恒刚才怨愤的模样。 “看《捉妖记2》?”箫霈紧了紧她的肩膀。 初祎这才抬头看了眼大屏幕,“看《红海行动》吧。” 箫霈笑,牵着她去柜台买电影票。 他喜欢跟初祎在一起的很重要的一点是,对于他喜欢的一切事物,初祎不仅不排斥,且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培养起跟他一样的喜好。 还记得刚跟初祎在一起时,她总喜欢看小众浪漫的文艺片,但她去过他家几次,发现他影音室里的诸多国内外的动作剧情电影后,她不仅不排斥,甚至每次都能乖巧地陪着他一起看。 生活中诸如此类的小细节还有很多,箫霈知道初祎也不全是需要他宠着的那种姑娘,她很实在,也很独立。她说过:你在我身边时,我会好好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不在时,我也能过好一个人的日子。 而箫霈确实很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她不粘人,却足够投入。很有分寸,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箫霈从来都不知道,恋爱是可以这样谈的。这对于刚从一段乌烟瘴气的婚姻中解脱出来的他来说,简直是很惊喜了。 他渐渐认定初祎是能携手一生的伴侣,却不曾想,初祎根本不打算嫁给他…… 电影很精彩,初祎却不在状态。 箫霈在商场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本想午餐后,带初祎过去休息一下的。可电影看完都快五点了,根据初祎正常的下班时间,她五点半左右就应该回到家,就算今天是周五会堵车,最迟也应该在六点之前到家。加上初祎遇到林恒后始终不在状态,箫霈便就没有带她酒店,直接送她去公司取车,而后又一路跟在她车后,看她安全到家才开车返回。 然而他刚回到家,初祎的电话就来了:“刚忘了问你,你晚上什么安排?” “晚上要带董楠去见一些朋友,他打算在国内开语言培训机构,找我入股。”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片刻后,初祎问:“董楠住你那儿?” “是,我想着谈事情方便,就没让他去酒店。”箫霈解释道。 “行吧,那你不要应酬太晚,注意休息。” “好,晚点我打电话给你,爱你。”箫霈没再说其他,直接挂了电话,生意上的事情初祎从不过问。 “董楠住在箫霈那?”林恒的眼神有些复杂。 初祎点点头。 “初祎,”林恒看着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董楠他……” “董楠怎么了?”因为董楠将来会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故而初祎对董楠的事情开始上心了。 “我姐姐和箫霈订婚时,被人恐吓过。恐吓者威胁要让我姐姐一尸两命。当时我们家找了很多人去查,但由于喜欢箫霈的女人实在太多,一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干的。” “……”初祎错愕地看着林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的,正常的思路都会觉得这是哪个嫉妒我姐姐的女人干的。因为当时我姐姐接的电话是用变声器发出来的,她及时录下了一截对方的声音,所以当我拿到那个音频后,立刻做了还原处理。可虽然音频被还原了,我却不认得这是谁的声音,拿给我姐姐听,她也表示对这个声音没半点印象。后来,在我姐姐与箫霈的婚礼上,我作为伴郎之一,与同为伴郎的董楠有了接触。经过反复辨认,我怀疑董楠就是打电话恐吓我姐姐的人。我怕他对我姐姐不利,所以我不仅在婚礼上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姐姐,甚至在婚礼后,还力劝我姐姐和箫霈到加拿大定居。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姐姐用异国分居的婚姻生活换来了自己与孩子的安全。” 什么样的词语都难以形容初祎此刻的震惊。她终于明白董楠今天为何总用一种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打量自己。 “董楠打电话恐吓你姐姐的事,你们有告诉过箫霈吗?”回过神后的初祎,这样问林恒。 林恒点点头,“可箫霈不信,他觉得是我姐姐在疑神疑鬼,不仅猜疑他身边的女性朋友,连男性朋友都要猜疑。” “箫霈他……”初祎语气有些迟疑,“他不信任自己的新婚妻子。” “是的,”林恒无奈,“这怪不了箫霈。董楠当时还没出柜,谁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会是Gay。而我姐姐婚前也确实没少因为女人的事情跟箫霈大吵大闹,所以箫霈觉得她疑神疑鬼,也是正常的。” 见初祎低头沉默不语 ,林恒又补充道:“初祎,今天看到董楠和你们在一起,我很担心你。董楠这个人很危险,虽然我不敢确定时隔多年,他对箫霈是否还有那种心思,但我真的很怕他会对你不利。” 初祎放在桌上的手抖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相信林恒所说的,她相信他对董楠的怀疑是真的。 她平了平心中的恐惧,仅考虑了片刻,便就将打算与董楠形婚的事情告诉了林恒。 林恒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直指这个计划有漏洞:“董楠和箫霈同岁,你相信他父母在儿子这把年纪了才开始逼婚吗?况且,以董楠早几年就超百亿的身价,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形婚没有?需要寻寻觅觅多年,却在还未跟你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贸然答应箫霈形婚的请求吗?最后一点,对董楠这样财富惊人的生意人来说,即便是形婚,他们也会要求女方家世背景可以完全与他匹配,甚至女方可以达到与他资源共享的程度。就算是形婚,他也会希望这段婚姻是可持续的,而不是像你和箫霈所打算的,形婚个两年就离婚。这样的事情,对董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为何要答应?” 林恒越说,初祎心里越打鼓,她几乎立刻就决定,取消与董楠形婚的计划。 …… 回到家,介绍林恒和她相亲的阿姨正好过来串门,见她回来,立刻就问:“听你妈妈说,你刚才是跟林家小儿子出去的?” “嗯。”初祎换好拖鞋,在阿姨身旁坐下。 阿姨又对初妈妈笑道:“听说林家父母和小儿子都很喜欢祎祎,我看这桩婚事十有八九要成了的。” 初妈妈面有难色,“这个……还是得看初祎的,她若不愿意,就算了吧。” 她实在不好跟自己的妹妹说,初祎跟林家的前女婿在一起好些年了,这种情况,初祎跟林家小儿子怎么样都成不了的。 而不知内情的阿姨则一直力劝初祎要试着跟林恒在一起看看。初祎心情本就不佳,听不了几句,就躲房里去了。 初祎洗了澡刚想躺床上跟箫霈发信息,初妈妈敲门进来。 老人家倒也不含糊,直言道:“如果你没跟那个箫什么乱来,也不至于会错过林恒这么个好对象。真是可惜啊!” 初祎不想再说这件事,将被子蒙在头上。 坐在她床边的初妈妈扯了扯她的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如果那箫什么的不跟林家女儿复婚,你和林恒倒也不是不行……Z大的物理学教授,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文化人,高级知识分子,说出去多好听!一听就跟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土老板不一样……” 初妈妈在嫌弃箫霈是臭奸商,初祎听出来了,她气得一把拉下被子,反驳道:“自己女儿啥样你们二老心里都没点数吗?如果不是因为箫霈离过婚,你以为他看得上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林恒年纪不小了,他又能看得上我吗?我跟了顾曜那么多年,顾家人就没看我上眼过,难道您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顾曜之前要结婚的那个女人是个官叁!跟箫霈头婚的林静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富二代!” “你啥样?”初妈妈上前将初祎拉下床,推到穿衣镜前,“我给了你这副好皮囊,从小供你学舞,供你上各种补习班,供你上X大,供你读法律,你哪样比人差?你本来可以更好,可以成为一名大律师,可你呢?不思进取!宁可去企业混个法务员,也不愿意辛苦几年在法律界闯出个名堂!爸妈哪一点少你了?是少你吃穿还是少你用度了?……” “……”初祎无言以对,不忍心说林家人一开始是嫌弃她的,还是因为箫霈以她的名义入股了一家律所,这才让她暂时入得了林家人的眼。 林家人嫌弃她,其实就是嫌弃她的娘家没有实力。 罢了,说这些伤人也自伤,本来今天的事情就够烦的了。 见初祎沉默,初妈妈以为她知错了,便也就不好再继续骂她,关上门走了。 人一走,箫霈的电话就来了,初祎赶紧起床将门反锁上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环境音有些嘈杂,初祎问:“你在哪儿?” “跟董楠还有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箫霈的话几乎是用喊的,“Baby你在做什么?” “我打算睡了,”初祎说,“你空下来跟我讲,我有话告诉你。”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空白,嘈杂的背景音渐渐消失,箫霈似乎是走去了安静的地方。 片刻后,才又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现在有空,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初祎握紧手机,白皙的手背,蓝色紫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她说:“我不想跟董楠形婚了,这个事情不要再继续了。” 电话那头的箫霈顿了一顿,没问为什么,只道:“好,我知道了,我晚上会跟他讲。” “还有……”初祎犹豫,“如果他问你为什么要取消,你怎么说?” “我会笑笑不回答。” “你要回答!你就跟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不需要形婚了。” “嗯?”乍一听初祎提到分手,箫霈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什么意思?” 初祎知道他急了,便又补充道:“不是真的要分手,就只是那样说而已。” “行。”他竟很干脆地应下,什么都没追问。 挂上电话,初祎才觉得安心一些。 可一想到董楠或许在暗恋箫霈,而他晚上又会住在箫霈家,初祎又开始辗转难眠了。 她怕箫霈被董楠掰弯了…… 她立刻又给箫霈发去微信——我晚上想跟你在一起。 箫霈很快回复——那你能出来吗? ——你晚点来我家找我,到门外给我信息,我出去给你开门。 ——多晚? ——十二点以后。 于是,初祎等到十二点都没睡。 十二点半的时候,箫霈终于发来微信,说自己已经在门外了。 初祎赶紧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悄声走去玄关处开门。 站在门外的箫霈,穿着修身的藏蓝色毛呢大衣,里面搭着黑色圆领毛衣,脸红通通的,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喝酒喝的。 他站在那里朝初祎笑,长廊暖黄的灯投在他脸上,撒上了一层细碎的光芒。 莫名的,初祎觉得暖暖的。 她把箫霈拉进来,什么都没说,只用食指压着唇,意思是不要说话。 箫霈将皮鞋脱下,单手提进初祎房里。 待初祎关上房门,他才压低声音问:“你爸妈不在家?” “睡了,”初祎小声回答他的同时,从衣柜里翻出一条一次性的浴巾递给他,“我这边没有男士睡衣睡裤之类的,你洗完澡将就着用这个遮一下啊……” “……好。”箫霈笑着接过,将外套脱下拿给初祎,很快就进浴室洗澡了。 浴室小小的,约莫不到五平方的长型格局。一半空间隔开成为淋浴房,另一半空间就放了全自动马桶和洗脸台。 紧凑而又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就连最容易藏污纳垢的淋浴房边角线,都被洗得干干净净。 箫霈笑了笑,关上淋浴房的移门,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体。他望着这间小小的、容不下两个人的淋浴房,心想:以后和初祎回娘家住,想在浴室里来一发都没办法。 他洗好澡出去的时候,房间是暗的,他便就边擦头发边凭着印象摸去初祎床上。 循着窗外的月光,初祎横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像白藕一样又白又滑,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 初祎睡得正迷糊,下意识缩了一下手臂,口里发一声拉长尾音的低吟。 箫霈那从进了房间就开始硬着等的火热,瞬间又硬直了一些。 他俯下身去吻初祎的唇,冰凉的唇触碰到初祎的温软。 初祎口里哼哼唧唧的,手臂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 —— 祎祎跟董楠的形婚是不可能的了,但她还是得找个男人假结婚。 下一章节是H章。 027可口的桃子(H) 027 大约是因为一晚上都在各种担心,初祎竟睡得有些沉。 她侧躺着,身旁留了个位置给箫霈,箫霈顺势躺上去,从后面抱住她。 他去亲她的耳垂,一手揉着她没穿内衣的乳房,另一手从她睡裙底下钻进去,轻轻地揉着她的阴蒂。 揉着揉着,花心就有些湿润了,粘腻的体液裹住了箫霈的指尖,他改而上上下下地轻抚着那条敏感的细缝…… “嗯啊……”初祎呻吟了一声,转过身,窝入箫霈的怀里。 她双腿分得很开,甚至一条腿架到箫霈的腰上。这样的姿势,体内的兴奋来得更猛烈了一些。 箫霈慢慢地插进一根手指,因为有足够的润滑,进去得很顺利,但初祎皱着眉头喊疼,他就又撤了出来,转而去舔她的乳头。 那是初祎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箫霈舔弄了片刻,初祎下面就湿得一塌糊涂。他趁势又插进一根手指,缓缓地抽插着。 这回初祎没再喊疼。 他的手势调整了个方向,指尖故意往上勾着,很快就摸到了距离初祎阴道口附近的一块凸起的组织。 那个地方比阴道内的其他地方都要有弹性,箫霈知道那是初祎的G点。他慢慢地磨着那个地方,一阵阵的热流从子宫深处涌出来。 “舒服吗?”他转而去吻初祎的唇。 “……” 初祎哼哼唧唧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就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他将初祎的腿分得更开了一些,然后扶着早就硬着等的阴茎挤了进去。 刚进去还是有些困难,他只能慢慢让头部先进去,等身下的小女人适应了后,再整根送进去。 然而也只能进去四分之叁,没办法整根没入。有几次他觉得不尽兴,在初祎的同意下,狠狠撞了进去,却一下顶到她的宫颈口。 她当时疼得小脸皱成一团,问:“到底是你太长还是我太短?” 正兴头上,他一时也没想太多,直言道:“应该是你短了点,我跟其他女人好像没这个问题,每次都全进去……” 话没说话,人就被初祎一脚踢下床。 那次的失言,导致初祎好几天没理他。 那之后,谁都很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个问题,而他自然也是每次都克制着,不敢全进去。 …… 房里只留着一盏暖黄的小夜灯,因为害怕被起夜的父母听到声响,故而初祎和箫霈谁都不敢出声,只静静地感受着彼此在自己身体里的存在。 可箫霈在床上从来不是温柔挂,一兴奋起来,抽插的频率就跟马达一样,能震得初祎的小床咯吱响。 俩人都担心声响会被听见,可又觉得这样的环境莫名刺激,像偷情一样。 他们从床上下来。 初祎双手撑在飘窗上,下身翘高,腰往下凹。 箫霈双手扶着她的腰,从后面进去。 这样的体位,初祎是没办法高潮的。再加上箫霈晚上喝了酒,身体不敏感,折腾了好久都射不出来,渐渐的,初祎就感觉下身有些酸涩了。 俩人都有些败兴。 箫霈心疼初祎,不忍心再折腾她,硬邦邦地等到软下去。 他抱着初祎,若有所思问:“什么时候再搬出来跟我一起住?” 初祎把玩着勾在自己胸前的大手,摇了摇头,“很难,我爸妈现在把我看得很紧。” 箫霈无奈地叹了口气,默了片刻后,才又问:“你晚上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初祎没立刻回答,想了一下,才低低地说:“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喜欢那个人。”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再想其他办法。” 初祎没再说什么。气氛陷入静默。 片刻后,箫霈忽然又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跟林静结婚那会儿,她说董楠打电话威胁过她。” “那你信吗?” “不信,”箫霈口气突然变得生硬,“她那个人没什么脑子,听风就是雨。” 初祎没再说什么。 这一刻,她为林静感到可悲。 箫霈打从心底看不起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箫霈首先都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夫妻之间,一旦一方给另一方打上标签,那就再难摘除。所以,婚姻中双方的地位,或许在他们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刻就决定了。 初祎觉得,如果她是林静,她不会等到箫霈主动提离婚,她会先离开他。 他们婚姻破裂的主因,并非林恒认为的夫妻异地,而是箫霈从来都没把林静当成自己的妻子过。 一个男人不欣赏自己、不尊重自己,要他有何用? …… 这一夜,初祎和箫霈都睡得很不安稳。大约各自都只睡了两叁个小时,天没亮,箫霈就偷偷离开了。 初祎送走他,再躺回床上已经睡不着了,便就早早起床,准备了一下上班去了。 半路上,常听的电台忽然放了一曲《十年》。 熟悉的旋律响起,初祎的心一下被什么击中。 这是陈奕迅2003年发表的一首国语歌。 那一年,初祎十叁岁,顾曜十四岁…… 初祎没敢再想下去,匆匆切到别的台。 可那旋律消失了,心间的淡淡哀伤却一直萦绕着…… 扔在副驾的手机忽然响起。 初祎拿起来一看,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 “你现在在开车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初祎低低“嗯”了一声。 那人就兴奋地喊道:“快听987台……” “987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了顾曜的声音,却响起了让初祎躲都来不及的歌声——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 一边泪流 …… 初祎不敢再听下去,默默挂了电话。 顾曜的微信却在下一刻追过来。 初祎是回到办公室,才打开来看。 他说:“这首歌唱的就是我们。我一听到它,就会想到你。祎祎,我最近总是梦见你。” 初祎没有回复。 中午的时候,林恒打电话来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直接应下,没跟箫霈提起。 林恒应该是担心她会跟董楠形婚,所以才想跟她见面。 而见面之后,林恒也确实先问了初祎与董楠的事情,听到初祎说形婚的事情已经作罢,林恒这才放下担心。 他看初祎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没有董楠,你是不是还会找其他男人假结婚?” 初祎隐隐能猜到他这么问的目的。 她细细打量林恒。 他确实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就如她妈妈说的,富二代、高级知识分子、海归青年、教授、未婚未育。 这些标签多么惹人喜爱啊! 如果林恒能成为她名义上的丈夫,偶尔跟她一起出席家族聚会,那她的父母该会多高兴啊?指不定俩老人能多吃好几年。 初祎虽然心中这么想,却没先问出口,只抿唇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林恒下一句即是问:“如果到最后,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可以考虑我。” 初祎面上装作惊讶:“林恒,你……” “我以前就是不婚主义者,过年那会儿积极相亲,也不过是父母逼得紧,所以就出去应付一下……” 只可惜,一眼就喜欢上你。即使我早就知道你曾经跟箫霈在一起…… 林恒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被生生吞进肚子里。 他没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初祎的反应,不如他想象中的大。 也是,她一向宠辱不惊,面对什么场面都是淡淡的。 他就是喜欢她这副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初祎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林恒,语气纠结,“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两年时间。到时候我们离婚了,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这年头离婚的还少吗?”林恒笑得无奈,“我姐姐当年跟箫霈离婚闹得鸡飞狗跳,我爸妈对这种事早就看开了。” “那……”初祎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反倒是林恒,眼里像有万蔟烟花同时绽放。 他从没对任何女孩上心过,却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年,就被害自己姐姐离婚的女人搞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像是中蛊一般。 他尝试着用各种科学理论来解释自己的反常。 结果却是无解。 按理说,猿类演化出的交配期是十六至二十六岁,过后的雌雄都被基因放弃了,机体逐渐老化,更别谈诱惑力了。 被基因支配的猿类眼里,永远是年轻的异性最吸引人。 可他却被已不再年轻的初祎吸引。 大约是因为初次见面,化了淡妆的她,满脸的胶原蛋白就像是可口的桃子。 …… 初祎在没有和箫霈商量的情况下,与林恒达成了假结婚的意愿。 她回家和父母说起林恒已经求婚的消息时,俩老人果然乐得老泪纵横。 可再晚点,她跟箫霈说起这个事时,结果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 最近在忙叁次元的事情,更新会很不稳定哈~~ 028古怪 028 “不行!”电话那头的箫霈语气生硬,“我不能同意这件事!” “与其找莫名其妙的男人,不如找你知根知底的前舅子。”与林恒见面回来后,初祎始终保持着理智。 相对于箫霈的感情用事,她更倾向于项目的可控性。 林家有头有脸,林恒自己亦是高校教授,将来若是到需要公开离婚的消息时,他意外生出不甘或是其他情绪,也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这些,箫霈自然也清楚。只不过他一想到冷傲、眼高于顶的林恒,不仅对初祎鞍前马后,竟然还能委屈自己做个门面丈夫,他就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林恒委实是对初祎用情至深,甚至还在谋划着什么…… 想到俩人终究要在人前装成夫妻一样相处,箫霈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厚重到他宁可推chi与初祎的婚事,再寻其他合适的形婚人选,也不愿意冒险用眼前的林恒。 初祎与箫霈没谈拢,便就没告诉林恒这个事情要什么时候开始操作。 可初家父母那边却着急了,初妈妈甚至要初祎的小姨通知林恒有空到家里来吃饭。 于是,在某个炎热的四月初,林恒忽然出现在初家。 初祎下班回来,见到坐在客厅里与初爸爸下象棋的林恒,也是吃了一惊。 她静静走过去挨着林恒坐下,小声问:“你怎么来了呀?” 林恒转过头对她一笑,笑容温润如玉,初祎微愣,仿佛在他身上看到顾曜的影子。 初爸接过话头,笑道:“是我们让你阿姨打电话通知林恒的。” “哦……”初祎没再说什么,起身回房间换家居服。 她将长发绑成丸子头,换了一条有些贴身的马卡龙蓝色棉质运动裤,上身穿白色的短袖T恤。 Z市的四月已经有些春末夏初的样子,她这样穿其实很正常,然而林恒的眼神却深深地锁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初妈妈大约是想在林恒面前刷自己女儿的存在感,看到初祎穿这么一身出来,笑道:“多大的人了,还穿得跟个学生似的。” 初爸爸也帮腔:“可不,你出去跟人说你28,谁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18,你说是伐林恒?” 林恒收回眼神,敛了敛心中的躁动,笑道:“确实是,第一次跟初祎见面,如果不是事先在介绍人阿姨那边知道她的年纪,我会真的以为自己在跟个学生相亲。” “学生?”初祎也笑,“那不就成了人民教师泡祖国幼苗吗?” 此话一出,林恒眼中的热切更甚,甚至当着初家父母的面,就那么赤裸裸地往初祎身上看。 初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将这个事情记在心里。 吃过晚饭,林恒和初祎到房里坐了一会儿,主要还是聊假结婚那件事。 初祎说:“可能暂时没办法,箫霈不同意。” 林恒仿佛已经猜到,无奈地笑笑:“我猜到了。” “抱歉,害你今晚还特地跑来一趟。” “不会,阿姨做的饭很好吃,我吃得很开心,”林恒顿了顿,又将话题扯到箫霈身上,“箫霈还真的是很喜欢你。” 初祎脸有些发烫,和箫霈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觉得很匪夷所思。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硬生生纠缠在一起。 “你很像一个人。” “嗯?”初祎回过神,“什么意思?” “你长得很像箫霈的初恋女友,甚至连专业都一样。只不过那个人,后来成为了律师。” “……”除了那段失败的婚姻,箫霈从来没有在初祎面前提过既往情史,所以初祎一时也是有些怔住。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静,无谓地笑道:“我没问过他的感情史。” “不好意思问?”林恒盯着她看。 初祎无所谓地song了song肩,“都是过去的事了,问这些没意义,更重要的还是当下和未来。” 林恒这就笑了,“所以我猜,你应该也没跟箫霈吃过醋?” “还真没……” “这么看来,你的性格和思维倒是偏男性化……”林恒顿了一顿,又有些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就这方面,也跟她很像……” 初祎不是很喜欢听这些,便就没接话。 林恒却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她和我姐姐是很好的朋友,俩人都是箫霈的校友。她从B大的法律系毕业后,却在实习期跟自己的师傅搞在一起。箫霈一气之下分了手。我姐姐也喜欢箫霈,和箫霈是未婚先孕,所以一开始感情基础就不wen定。” 所以,箫霈就这么两段感情?不对,甚至可以说只有一点五段。 初祎沉思着,从林恒的叁言两语中推测了个大概。 她口气轻松:“听你这么一说,箫霈的感情史倒是不复杂。我总以为他那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感情方面应该挺热闹。” “箫霈这人,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是属于那种身价越高,行事越谨慎的人。我姐姐侦查方面很有一招,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查出箫霈在女人方面有问题。倒是……” 林恒看着初祎,突然笑了下,“倒是他当时为了和你在一起,坚决不要儿子和婚姻。这个事情很不像他的风格。我知道是女人问题的时候很吃惊,但是当我知道那人是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话中有话,初祎听了觉得不太舒服,脸色也是有些变了。 她说:“我是在箫霈离婚后,才与他在一起的。” 虽然他还没离婚,我们就有了亲密行为。 当然这句话,初祎是不会说出来的。当初她在跟箫霈发生了第一次关系后,死活不理睬他,目的也是想逼这个男人一把,顺便看看这个男人的诚意。 箫霈果然为了她离婚,这样她便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他,日后,若有人拿这个事情到她面前闲言碎语,她大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正名。 可林恒听了她的话,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大约是不知道,箫霈以你名字入股的律所,是在他与我姐姐离婚之前。” 也就是说,箫霈在婚姻存续期内,至少就对你精神出轨了。 初祎没再说话,那个律所是怎么回事,她还不清楚呢,林恒倒比她了解。 话说到这里,林恒也觉得有些没意思,起身就想走。 初祎去送他,除了感谢他今晚过来吃饭外,还提醒他,若是下次长辈再突然叫他来吃饭,希望他能提前通知她一下。 林恒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他走后,很凑巧的,箫霈的电话就来了。 一听林恒晚上去初家吃饭,他就有些气呼呼地跟初祎说:“我这个准女婿都还没上门吃过饭,倒是便宜他这个山寨的了。他也不怕吃了撑着……” 初祎啼笑皆非,转而想起晚饭前那个诡异的事情,就和箫霈提了一下。 箫霈也沉吟道:“说来也是,这小子叁十五了,从没流露过结婚的意思。我也寻思着这其中有古怪,明日我让人去查查看。” —— 最近在忙其他站的新文,所以更新频率会降低,但还是那句话,不会弃坑的哈! 下一章H章 029尘埃落定(H) 029 过了几日,初祎接到箫霈的电话,要她赶紧下午请个假,回俩人以前的爱巢。 初祎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中午下班赶紧从公司过去。 一进屋,就被高大的男人弯身抱在怀里。 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喘着粗气吻她,湿糯糯地含着她的耳垂,口水流得她后颈都是。 初祎伸手抵了抵箫霈的胸膛,“我大姨妈来了,别闹……” 箫霈却没有停止的打算,转而将大拇指伸进初祎口里,暗哑道:“不是还有这里吗?” 初祎被迫含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箫霈听到“流氓”两个字,就知道初祎在骂自己,手往她丰满的乳房上揉了一把,笑道:“还有这里……” 后来,手又往她白嫩的小脚摸去,“这里也可以……” 他站起身,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扣,“你全身都是宝,又不是只有小祎祎那边能满足我……” 话落,他顿时就双膝跪在了沙发上,下体就那么明晃晃地对着初祎。 初祎呜咽着,被迫仰着头,将他硕大的阴茎含入口里。 她先用舌头软软地平扫着龟头的头部,而后捋直了舌尖,往马眼上轻柔地钻了钻。 箫霈顿时舒服得连连抽气,低头看着初祎为自己含龙根的样子。 初祎的眉型很漂亮,就像林青霞那种英气的剑眉,颇有女中豪杰的味道。 可她的眼睛却又长得大大的,黑色的瞳仁比一般人都要大一些。如果单只看她的眼睛,会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柔软的小姑娘。 故而箫霈第一次在会议上见到初祎,就很有兴趣知道,她生得这样英气而又纯洁的矛盾模样,到底真正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箫霈早已在平行世界撕光了初祎的衣物,想象着不着片缕的她,用这副矛盾的面容,在自己身下娇声呻吟的模样。 这样的念头,他忍了足足两年,也足足意淫了初祎两年。 他与初祎的第一次,别提多兴奋,之所以在浴室就想进入她,是为了一会儿回到床上还能再来一发。 结果却没想到初祎是处女。 而俩人第一次做爱的过程,也与他意淫中的画面大相径庭。 那一次,初祎沉默得厉害,除了他冲破那道象征她纯洁的处女膜后,她痛得受不住喊了几声。 什么娇声呻吟,不存在的…… 就在初祎蹙着眉头为箫霈含龙根的那几分钟里,箫霈已经在心里将长长的岁月走了一遍。 他很是欣慰地垂头看初祎,她此时微蹙着眉,好看的眉毛这就有些往下耷着,少了平日里略带强势的姿态。 配上那一张胶原蛋白满满、带着粉嫩颜色的脸庞,无辜得似乎小鹿的大眼睛偶尔抬起来看他…… 箫霈突然知道林恒对初祎心动的原因了。 他险些走神,在初祎的舌尖捣上他的冠状沟时,他及时地回过神。 初祎仍在努力地为他含着,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让他有一种完全征服了初祎的感觉。 箫霈喜欢这种感觉。 他突然想射,但还是奋力地扼住了体内的那股冲动。 他得说些其他的来转移注意力,“祎祎,我们好久没做了,我身体变得有些敏感……” 初祎没心思去听他说什么,只希望他赶紧射了了事,嘴巴实在是太酸了。 故而她就加快了含入推出的速度,甚至一手上下滑弄着阴茎底部,另一手去揉捏箫霈的囊袋。 他的囊袋冰冰的,上面的纹路和颜色都很好看,初祎将阴茎从口里拿出,只用一手上上下下地滑弄着。 她转而去含箫霈的囊袋和睾丸。另一手的中指,在肛门与囊袋之间的那块皮肤,来回轻柔地摩擦着。 很快,随着她滑弄阴茎的手一个收紧,箫霈身体忽然绷紧,浑浊的白浆高高射出,落了一些在初祎脸上和手上,温温热热的…… 初祎迅速地将他推躺在沙发上,俯下身去将他刚射精后的阴茎再次含入口中,用温暖包裹它,不让它感到丁点空虚…… 箫霈满心缱绻地看着她,低低道:“祎祎,我爱你……” 俩人都有些狼狈,一起在按摩浴缸里泡了个澡。 回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箫霈这才拿出一大包照片。 原来林恒已经有一名同居女友。那姑娘是Z大的大一新生,不是林恒的学生,却不知怎么的跟林恒在校外同居起来了。 初祎这才想到,林恒既不住林家大宅,也没自己买公寓,原来是在外头另外弄了温柔窝啊。 “只是那姑娘也太小了,”初祎掰着手指头算,“我大一才十八岁啊!这姑娘估计也是啊,这不刚成年吗?这个年纪就跟男人住在一起……” 箫霈不屑地冷笑了声,“现在乱的人很多。要我看,肯定是林恒骗了小姑娘的。” 看着那姑娘稚嫩的脸庞和怯生生的眉眼,初祎忽然感到有些后怕。 这林恒怕不是有恋少女癖? 她摇了摇箫霈的胳膊,问:“你说,有恋童癖和恋老癖,到底有没有恋少癖?” 箫霈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若要说有这个恋少癖,那我估计每个男人都有这个病!” “也是,男人都喜欢年轻姑娘。”初祎说着,从箫霈怀里钻出来。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从箫霈嘴巴里说出来,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箫霈却没发现她的异样,猛地就一拍大腿说:“我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跟你假结婚了。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真正的婚姻!那么多女大学生等着他包养,他哪里会整个正室给自己添麻烦?” 初祎自顾自地想事情,没答腔。 箫霈侧过身来抱着她,咬她耳朵:“现在看来,可以跟林恒假结婚。之前我错误估计他了,以为他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 推测出林恒并不一定是真的想霸占初祎,或者说并不那么喜欢,箫霈觉得心情很好,抱着初祎又来了一发。 初祎却没怎么在状态。她躺着想事情,任由箫霈将她的双侧乳房挤压在一起,蹲在自己身上捣鼓了一阵,又射出一堆东西。 她在想,林恒跟学生同居,万一这事儿被人举报了,那她是不是要跟着蒙羞? 虽然有这个担忧,初祎也没好意思去过问林恒这个私事。 倒是箫霈,因为已经同意林恒跟初祎假结婚,所以把林恒的事情调查了个底朝天,林恒除了喜欢跟学生乱来,倒也没啥出格的事情。 他们便就没再去纠结林恒的私事。 箫霈和初祎一起去跟林恒见面,就假结婚的事情达成了共识。 林恒只需跟初祎拍一张红色背景的结婚照,以及初家若有家族聚会,他视个人情况,有空就出席一下,偶尔跟初祎回娘家吃饭,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林恒答应得很爽快,甚至提醒初祎,可以拟一份协议。协议什么的,是初祎的看家本领,很快,各自在协议上签了字。 箫霈提出两年后解除关系,到时可以给林恒一笔赔偿 ,林恒却表示不必。 …… 四月底,林家父母带着聘礼和礼金到初家提亲,商定婚期在五月份。 初祎和林恒都表示,婚礼想一切从简,不想铺张,甚至婚纱照也不拍了,也不摆酒席,直接去国外旅行结婚。 双方家长是很反对的,只可惜一对新人态度坚定,便也只能随他们了。 于是,在五月二十号这一天,初祎从初妈妈手中拿过户口本,与箫霈去了婚姻登记处登记。 看着手中那两本火红的证件,箫霈开心得在大厅就将初祎抱起来转了几圈,直感叹自己终于持证上岗。 初祎也有尘埃落定的感觉,满满的幸福感洋溢在心间。 她将箫霈早叫人做好的假结婚证拿着,回家给父母看了一眼后,便就开始收拾行李。 她和箫霈明天一早出发欧洲度蜜月,顺便在法国拍婚纱照,买婚戒。 这是双方家长都知道的蜜月期,故而林恒那阵子也得出国避一下风头,他选择回美国找朋友玩。 于是这一日,林恒一早来初家,将初祎接到她与箫霈的公寓楼下,很快就开车走了。 俩人在车上都有些尴尬,初祎没问林恒几点的飞机飞美国,只怕他想起她和箫霈是真正的蜜月旅行,而他却形单影只,会不开心。 —— 抽空上来码一章,明后天不会更,我要赶别的作品。 然后这个文不一定啥时候完结,应该不会那么快,因为后面还有初祎与林恒假结婚两年间发生的狗血事。来个剧透,那两年林恒是真的爱上她了。离婚后,她还会跟箫霈举行婚礼,这期间,箫霈也会遇上别的女人,初祎和顾曜也还会有牵扯……因为是缘更,我就有时间写着写着,没有大纲也没有终点,所以……我缘更你们缘阅啦! 晚安~ 030一千万元 030 航班是中午一点,初祎在公寓里与箫霈又腻歪了一阵,俩人正打算一起出门,箫霈忽然接到林静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 看着箫霈在空调房里都沁出汗的样子,初祎知道这通电话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挂了电话的箫霈一脸惨白地拉着她的手,“祎祎,Luke出车祸了……” “Luck?”初祎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和林静的儿子,我得立刻回加拿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初祎瞬时回神。 她下意识推开箫霈,惶惶地摇着头。大概是被“车祸”二字吓到,大概是觉得天意弄人。 在她抱臂怔愣间,箫霈已经打电话订好机票,差不多是跟他们原本要乘坐前往法国的航班一致的时间。 订好机票,箫霈的眼眶终于红了。他翻滚着喉腔,最终上前抱住了初祎。 “孩子伤势如何?”初祎平静地问。 “在急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箫霈的声音有明显的恸调,“足球踢远了,他突然跑出去,被疾驰而过的私家车撞飞……” “……”初祎浑身一僵,伸出手臂紧紧圈住箫霈的腰,“你回去吧,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你,哪也不去。”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初祎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心脏像被人捏住,窒闷不已,“我到那边会让你分心。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我在这里等你,我会为Luck祈祷,愿他平安无事。” 听到这些话,箫霈终于哭出声。 他将脸埋在初祎肩上,双肩剧烈地抖动,发出的哭声又沉又闷,却有无限哀恸。 初祎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抱着他。 她开车送箫霈去机场,在那个离别的门口,箫霈没有跟她吻别,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目送箫霈颓然的背影拐入候机室,初祎心情沉重地开车返回。 她回了与箫霈同居过的公寓,在楼下的生鲜超市买足了七天的食物,准备这期间那也不去,就在家等箫霈回来。 公寓的餐厅旁,有一整面落地窗。它最美的时候是晚上,可以一览城市新区的璀璨夜景,也可以捕捉到远处浩蓝天空中的繁星点点。 没有对楼,置身在此处,仿佛被天地包裹。 他们最喜欢在这里做爱。不用担心被人窥见,可以放肆地呻吟,放肆地占有对方。 故而,与箫霈分开的那叁个月,初祎曾经数次在这个地方,醉生梦死。 此时,她身上就披着一件薄披肩,在那里一坐就是半日。 她心中没有半丝杂念,只有对箫霈的挂念。 放在腿边的手机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希望它响动。 睡睡醒醒之间,天已大亮。 手机终于如愿响起。 初祎急切地接起:“喂?” “祎祎,”箫霈的声音像蒙了尘,听上去颓败疲惫,“Luck脱离危险了,身上有几处骨折以及脑震荡。但都不是大问题,你别担心。” 悬在初祎心头的窒闷轰然塌落。 “没事就好……你也注意身体。”她几乎要哭出来。 那也不是她的儿子,她这么感性做什么? 她都没发现的情绪,透过话筒传到箫霈耳中。 箫霈的心当即狠狠一揪,握着电话的手背青筋凸起。 只是当下,他没心情跟初祎甜言蜜语,也不适合。 俩人俱都沉默,最后还是初祎主动先将电话挂了。 不知为何,她此刻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挫败感。 箫霈对林静再无感情,对唯一的儿子肯定是用情至深的。Luck遭遇车祸,浑身多处骨折,这么脆弱的时期,如果他趁此要求父母复合,箫霈很难拒绝的吧? 又或者,在一起照顾Luck的过程中。箫霈与林静旧情复炽…… 初祎不敢往下想。 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从整理衣柜、打扫公寓开始,到最后无事可做,竟又将衣柜中箫霈的衣服又拿出来洗了一遍。 箫霈离开的第四天,她接到银行打来的电话,要她去支行营业厅领取端午节礼物。 她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乱上街,但架不住一个人在家总瞎想,她迫切想要找点事情做。 她戴上墨镜,开着箫霈的车去了银行,刚在柜台报出自己的名字,柜员当即就喊了经理过来。 经理的态度极其恭敬,将她请到另一间透明、装修考究的大房间入座后,从里头提出了好几袋子包装精美的礼品袋。 “初女士,我行这次准备了几样薄礼送给贵宾级客户,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初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贵宾级客户,她账户里的钱,怕是不超过五位数。 只是她心烦意乱,一时间也没心情去跟银行的人问清楚缘由,送的东西,带走就算了。 人刚提着东西离开贵宾室,猛地一抬头,看到林恒母亲远远走过来。 后者看到她,显然也是大吃一惊,“小初?你不是跟阿恒去美国了吗?” “嗯?”初祎一愣,这才想起对方是自己名义上“婆婆”,急中生智道:“我有事先回来了。” “那阿恒呢?”林母追问。 ”他……”初祎实在不知道林恒目前在哪里,可能在美国,可能在国内,也可能去加拿大了。 “您打电话问问他吧。”丢下这句话,初祎逃也似的离开了。 望着她慌张离去的身影,林母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朝站在一旁的经理招了招手,低声问:“刚才那姑娘从贵宾室出来的?” 经理微笑颔首,“是的,林太太,初小姐是我行的贵宾级客户。” “你们银行,贵宾账户的起点金额是多少?”林母又问。 “一千万元。” 031小三 初祎回去后,给林恒打了电话。 听说他人也在加拿大,初祎将早上在银行遇到林母的经过说了一遍后,问:“你父母不知道Luke车祸受伤的事吗?” 林恒声音疲惫:“怕老人担心,还没告诉他们。” 初祎了然地在电话这头点点头,“如果再遇到你家人,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单位有事,蜜月延期,而我留在美国跟朋友应酬。” “好。”初祎挂了电话。 箫霈儿子脱离危险,而她也与林恒统一好口径,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去找蒋程汐玩。 蒋程汐不知道她跟箫霈扯证,更不知道她还是林恒名义上的妻子,一直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初祎。 见她魂不守舍,蒋程汐给她倒了一杯酒,“怎么哭丧着脸?” 初祎喝了一口酒,苦涩的液体过喉,直达滚烫的胃部,她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还是闷得慌。 借着酒劲,她将自己如何与林恒假结婚,如何与箫霈做隐形夫妻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蒋程汐目瞪口呆,直摇头:“你这是引火上身啊!一旦林家人知道这件事,你怎么办啊?” 是啊,初祎也问自己,如果林家人知道这件事,她还能在这个城市立足吗?她问自己,为何要做这样荒唐、身不由己的事,然而,却没答案。 初祎在蒋程汐家睡了一晚,翌日,被电话吵醒,瞥见来电人是林母,她像惊弓之鸟一般坐起身。 林母说有事同她商量,约她出去见面。 她便就以为是林恒和林家人解释过,收拾了一下自己,这就出去了。 只是一到约定的地点,见林母一脸恨不能撕碎她的样子,她才隐隐觉得坏事。 果不其然,林母将一沓照片丢到她脸上,有几张尖尖的角甚至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刮出几道血痕。 林母坡口大骂:“我真没想到箫霈的小叁就是你!是你害我女儿离婚,害我外孙没爸爸!” “我不是,”初祎从包里拿出酒精纸巾,擦拭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箫霈在认识我之前,早已跟林静协议好离婚时间。” “他们一天没签字离婚,你跟箫霈在一起,你就是小叁!”林母情绪激动,当场大囔。 其他顾客均都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初祎稳了稳心神:“那怎么样?我现在已经跟林恒结婚了,您确定还要纠缠我以前的事情吗?” “我会让小恒跟你离婚!”林母提起手袋要走,临走前,又抓起杯子,将里头的茶全部泼到初祎脸上。 初祎静坐不动,待林母走后,这才拿纸巾擦自己的脸。 她心情复杂地回了跟箫霈的家,将自己泡在恒温浴缸里,看着远处的大海发呆,半天没起来。 晚些时候,箫霈发来视频邀请,接通后,见她脸上几道红抓痕,担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前岳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了。”她心情平静。 “她打你了?”箫霈声音猛然沉了几分,“你脸上的伤,是她打的?” “不是,”初祎说,“她把照片甩在我脸上,然后我的脸被相纸的角割伤了。” “什么照片?” “之前在你办公室亲密时,有一次忘记拉百叶帘,被对楼的人用手机拍下,那人把照片给了你前岳母。” 他们的事,老单位的人是知道的。离婚的时候,林静叫人去调查过。 许是因为当时风口浪尖,掌握了这些照片的人不敢拿出来,现在事过境迁,而初祎也离开了公司,箫霈更是忙于其他分企的事情而长期不在那里,所以那人就把东西给了林母吧。 只是这个林母也厉害,仅因为在银行遇见初祎,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她跟箫霈在一起过。 照这个形势,查到她和林恒假结婚,那是早晚的事。 “听着,你马上跟单位请假,到加拿大来找我,等我把林家的老家伙都处理好了,你再回去。”视频那头的箫霈语气凝重。 初祎回神,自嘲地笑了下,“我两周的婚假快结束了,我想回去上班。” “林家人会找到你的!”箫霈知道林母的手段有多么尖锐,所以他刚才才一点都没问初祎,林母是如何知道他们的事。 “找到我?”初祎笑,“那我就把她儿子包养女大学生的事情抖出来。除非她想要自己儿子身败名裂,那她就尽管折磨我。” 她的口气颇有破罐破摔的意味,因为今天被当众羞辱,又因为这种时刻,箫霈远在加拿大,仅能通过视频安慰她。 她心里难过罢了。 箫霈自然理解,他软了语气:“我尽快回去,与你共同面对。” 初祎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眼泪流下来的那一瞬,她及时关掉了视频通话。 两天后,箫霈果然回来了。 初祎还在睡梦中,猛地就觉得床垫的一侧塌了下去,腰被人用力圈着,后腰有硬硬的东西抵住。 她下意识翻身,在对方怀里拱了拱,轻声问:“怎么回来了?” “想我老婆了。” 她咯咯地笑,闭着眼睛亲那人的下巴,上面有硬硬的胡渣。 “Luke呢?” “精神不错,慢慢恢复中。” “那我就放心了……” 那人将手探进初她睡裙裙摆内,带着薄茧的手在她丰满白嫩的乳房上揉捏着。 初祎嘤咛一声,下身湿成一片。 那人隔着内裤的布料,手指上上下下地滑弄着,感觉到指尖的湿意,笑:“这么快就湿了?” 她贴近他耳边,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廓,呢呢喃喃:“我听到你解皮带扣的声音,都能高潮……” —— 这篇文是去年其他作品连载结束,空闲的那段时间开始写的。 一开始就决定不收费,因为我只是不赶稿子的日子里手痒写着玩。 然后我上个月签约了其他作品、要开始日更了,而且最近在存上架爆更的稿子,所以这篇文的更新就很少很少了。 本来也能完结,到老萧和初祎结婚那会儿就能勉强完结,但因为故事没讲完,我也不会因为忙其他作品而草草收尾,但就是更新会变少…… 大约得等我其他作品连载结束了,又闲起来,才能经常来更这篇。 还请大家见谅哈!文字工作者真心不容易,没办法一心二用,会串剧情,哈哈~~~ 我今天写完其他稿子已经一点了,因为答应了群里的小可爱晚上会更新,所以现在两点了还在写。 032初恋(微H) “那如果这样呢?”箫霈钻进裙底。 初祎旋即就弓着身子张开大腿,双手抚上箫霈的头发,狠狠抓着,口里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你现在有心情做这些吗?”她含糊不清地问。 “怎么没心情?对于这种事,正常的男人,永远热衷。”箫霈笑,伸出舌尖舔初祎的阴蒂。 初祎整个人都快疯狂,抓着他头发的手再度用力,大腿根毫无意识地夹着他。 箫霈在她下面又咬又舔又吸了一阵,又欺上身,狠狠吻她。他口中有腥甜的味道,全数渡到她嘴里。 初祎与他痴缠,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爱他,给他以安慰。 她突然想起什么,低哼一句:“你在加拿大,住哪里?” “基本上在医院照顾Luke,洗漱才回酒店,”箫霈低笑,“怎么?吃醋了?” 初祎回吻他,小手伸进他的内裤里,上上下下圈滑着他的阴茎。 “我以为你住在林静那里……” 箫霈不再接话,只是狠狠吻初祎,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把避孕药停了吧,我想要孩子。”他边动着身体,边小声地在初祎耳边呢喃。 初祎无意识地摇头,她此时的大脑混沌一片,所有敏感的知觉都集中在下身处,感受箫霈的龟头与摩擦着她G点的欢快。 她努力放松着下身,等待那极致的欢愉将她湮灭…… 事后,箫霈抱初祎去泡澡。 他分开着大腿,初祎就置身于他的怀抱中,温热的水一直覆盖到她的脖子,她仰着头,亲吻箫霈带着胡渣的下巴。 他们深深地吻着彼此,好像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承受的空寂全部填满。 再醒来,日上叁竿。 箫霈还在睡,初祎窝在他怀里,嫩嫩的指腹轻抚着他下巴的胡渣。一段时间不见,箫霈好像老了,法令纹都出来了,眉心更是可以看到明显的“川”字纹。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魅力不减。他的眉弓很高,这就凸显了眼窝的深邃,他的鼻子也很高,想外国人那样。 箫霈其实很帅的,虽然要比初祎大上十岁,但她是初祎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初祎甚至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箫霈有多帅,也难怪林静死活要嫁给他。 初祎感叹:“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呢?” 她扬起脸亲箫霈的眉眼,小手在他脸上抚摸着。 “多早?”箫霈闭着眼睛笑。 初祎一怔,佯装生气捶了一下他赤裸的胸膛,“你装睡呀?” 箫霈翻身压住她,将脸埋在她颈间,“你说话的时候我就醒了。” 初祎再没回话,心堵得慌。 箫霈吻她,温温柔柔地,带着虔诚和珍爱。 俩人身上都没穿衣服,箫霈很快将手指探到她下身,指腹上下滑弄了一阵,感觉到湿意,这就扶着晨起勃发的阴茎挤了进去。 初祎痛得皱起眉头嘤咛一声,忍受着。 晨间性爱对她来说,从来都没有趣味可言,她只有在夜晚才能得到高潮。 可箫霈想要,她也愿意给他。 箫霈在她身上动着,她睁开眼睛看他,掌心轻抚他的脸颊,时不时仰起上半身亲吻他,他便就动得更快,很快额上就布满了薄汗,一滴一滴落到初祎的胸前。 他越动越快,初祎整个身体都被他带得晃动起来,她用力收紧阴道的肌肉,很快,随着一声闷哼,他射了,身体重重压在初祎身上。 缓了片刻,他抬起脸亲吻初祎的唇。这才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 他并没立刻起床,而是侧身抱着初祎,一手揉着她丰满的乳房,一手枕在她脖颈下,抱着她亲了又亲。 他知道初祎心情不好,大约都是因为林家的事。其实箫霈也很难受,在刚才听到初祎那句“我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你呢”,他心脏简直像被利刃划过。 “你还没回答我。”他亲了亲初祎的唇。 初祎回神,往他怀里拱了拱,不答反问:“你是什么时候跟林静结婚的?” “24岁。” 初祎诧异,“怎么那么早?你那时候不是还在美国念书吗?” “是,”箫霈无奈笑了下,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我当时在美国读研,有个女友在B市当律师,有一天,林静突然跑来找我,给我看了她们的聊天记录,她们是闺蜜,很多心事都是分享的,我知道她出轨了,找她核实后,我很难受,林静一直陪着我,后来我喝醉了,她怀孕了,然后就结婚了。” 说这过去的时候,箫霈一直避免提到初恋女友的名字,都是用“她”代过,说得不是很清楚,但因为初祎先前已从林恒那边了解过一些,所以一下也就听明白了。 初祎嗫嚅:“那我得14岁遇到你,才可能赶在林静之前跟你在一起,可你那会儿也有女朋友,可能也没办法。” 箫霈无声笑了下,没说话,思绪却是不知道跑到何处了。 初祎见他这样,这就知道他是想起初恋女友了。 初恋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有何种力量,她隐约明白,毕竟她自己也是别人的初恋。 她心揪起来了,扳正箫霈的脸看自己,问:“你真的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初恋所以才喜欢我的吗?” 箫霈定定看着她,没答,低头深深吻上她。 “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一样。”他说,却没否认。 初祎不知道,箫霈其实已经知道她在X市与顾曜发生了“亲密关系”,然而箫霈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分手,而是跟她求婚,也是在她拒绝后,才痛下决心分手。 这跟当时,初恋女友背叛他时,他选择立刻分手且永不回头的决绝很不一样…… 男人会成长,会变老,纵使他家财万贯,也找不回年轻时候的自己。可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可以补偿过去的遗憾,他愿意吗? 箫霈是愿意的。 当他陷入与林静毫无希望的婚姻泥沼中时,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会以窒息却忠诚的方式结束。 可他遇见了初祎,那个长得和他初恋女友极其相似,就连洒脱的性格也如出一辙的女孩。女孩安静、天真、纯洁,这时候的他,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沉寂了数十年的热情,他想全部给她。 —— 抽空上来码一章 箫霈的初恋女友后面会出现 Q群366422622 033撞破 033 这两天,初祎和箫霈都在公寓里腻歪,足不出户,饿了就叫外卖,想做了就做它个昏天暗地。 初祎还年轻,对性的需求正是旺盛期,叁十五后段的箫霈其实已经进入稳定期,每天一次就差不多了,但是初祎想要,他是很乐意配合她的。 他们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在沙发上,在浴室,甚至在厨房,都留下了抵死缠绵的痕迹。 两周的婚假很快结束了。 上班第一天,箫霈不知抽什么风,一定要让初祎捎上自己。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初祎的车,车子开出地库,汇入早高峰的车流。 看着这辆五年前购入的揽胜极光,箫霈说:“这车旧了,换辆新的吧?” 初祎随口问:“换什么?” “换个沃尔沃吧,号称带‘北欧空气’的车。” 初祎:“我随便。” 她突然想起,这辆红色的揽胜极光,是五年前,刚跟箫霈在一起的第一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选的还是高配,落地得将近七十万。 她原先开的车是大众的高尔夫,很普通的代步车,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家里给买的。其实当时通过看她开的车,也大致能猜到她家只是小康。 她因为一开始也没打算跟箫霈长长久久,也就无所谓他怎么看自己,但当箫霈提到给她换车时,她下意识就说想要揽胜极光,因为那是几年前,顾曜喜欢的车。 想来,她当时还对顾曜余情未了,所以连车子,都想买他喜欢的。 现在,她已经是箫霈的妻子了,这辆车是该换了。 初祎回神,转头对箫霈笑:“你喜欢什么车?” 箫霈想了下,笑道:“没特别喜欢的,车只是代步工具,只不过我现在这个位置,是需要豪车来装点门面,但并不代表我就喜欢它们。” 初祎娇嗔地看他一眼,“那你到底喜欢什么车嘛!没特别喜欢的,总有比较喜欢的吧?” 箫霈仍旧是笑:“喜欢‘高尔夫’啊!” 初祎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我是经济实惠的‘高尔夫’,林静是豪车?” 这一句话霎时把箫霈问住,直到下车,他都没想到怎么回答初祎。 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初祎降下车窗,看着那幢自己待过几年的大楼,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箫霈伸手抚上她的后颈,微微一用力,她的脸就埋到了他颈间。他亲了亲她的唇,与她耳鬓厮磨了半晌,沉声说:“下班不用来接我了,我下午要去F市一趟,到时候直接让司机送我回家。” 初祎被他亲得晕乎乎的,柔柔“嗯”了声,目送他进入公司大门。 如果岁月就这般静好,那该有多好…… 初祎再折回公司上班,差点儿迟到,还好她是责任制,迟上班,那就相应地晚下班,倒不影响什么。 吃过午饭,准备午睡时,箫霈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F市,也了解了那边的工厂出现什么问题。大约是因为他长达半个月都在加拿大,有技术层面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延滞下来,形成了一个比较严重的大问题。 技术的东西初祎不懂,只能叮嘱箫霈注意安全,按时吃饭。 她睡了一觉起来,下午接到林恒的电话。原来林恒也从加拿大回来了,也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因为他没有举行婚礼,院长和其他老师坚持要他明晚请吃饭,说想见见林太太什么样儿。 林恒问初祎能不能帮个忙,初祎自然愿意帮,毕竟林恒才是真正帮了她大忙的那个人。 故而晚上箫霈一回家,她就跟他汇报了这个事情,箫霈没反对,但他说,这个事情不好让林恒破费,所以请客的酒店包厢,他来处理。 于是,箫霈在Z大附近一家超五星酒店开了两个包厢,一个包厢有十席,订下的菜品都是上等的进口海鲜珍味。 初祎提前下了班,回家梳洗了一番,这才和箫霈一起前往酒店。 林恒在酒店门口等她,见她携箫霈一起出现,很是惊讶。 箫霈当着他的面,对初祎说:“我会在隔壁包厢,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其实这话也是说给林恒听,“我就在隔壁,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林恒无奈,跟着初祎箫霈一起进电梯。 电梯空间逼仄,箫霈和林恒皆都人高马大,娇小的初祎站在俩人中间,感觉被挤压得喘不过气。 她也不敢去挽箫霈的手臂,便是交迭着双手轻拿着自己的提包,从电梯的反光墙中打量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箫霈双手抄兜,面色清冷,却时不时垂眸看她。 林恒的眸子亦一瞬不瞬地盯着反光墙,在锃亮的物体里端详她。 初祎移开目光,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推开。 林恒回神,弯起左臂,示意初祎挽上。 初祎小心翼翼看了眼箫霈,一时间没敢挽上去。 箫霈黑着脸看林恒,沉声:“不挽手是会怎么样?” 林恒笑:“不会怎么样,就是不太像新婚夫妻。” 箫霈:“反正一段时间后就要宣布离婚了,先铺垫一下,不是更好?” 林恒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恰遇电梯门又要关上,他伸出右臂挡了一下,顺便对初祎说:“你先出去。” 初祎扬起头看了箫霈一眼,先出去了。林恒后面跟上,俩人一前一后进了走廊中部的豪华包厢。 包厢里十个桌子,叁叁两两坐了几个中年人,一看就很有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 初祎堆起笑,小鸟依人地跟在林恒身后,上前与他的同事们寒暄。很快又来了几波人,将一整个人包厢坐得满满。 初祎诧异,低声问林恒:“不是说才来院里几个人吗?” 林恒面上挂着笑,低头在她耳边说:“既然定了十桌,那就多请几个人,免得浪费。” 初祎没说什么了,她其实不喜欢这样。 Z市很小,来来去去,有可能都是认识的人。甚至现在这屋子里的百来号人,说不定其中一人就认识她的父母、又或者认识顾家人。 她不喜欢,但戏总得演下去。这个曲线嫁箫霈的办法,也是她同意的,虽然她现在开始觉得麻烦。 席间,院长提到,这周末有高校教师活动,是两天一夜的露营。老领导强烈要求有家属的一定要带家属出席,还特地点名林恒,那天必须得带初祎一起去。 林恒应下了。 初祎头皮发麻。 宴席从六点半一直到十点半都没有要结束的样子,高级知识分子喝起酒来,话一筐一筐的,好似叁天叁夜都讲不完的样子。 初祎担心等在隔壁的箫霈无聊,便就借口出去透气,摸去了隔壁。 开门进去一看,箫霈正用笔记本处理工作,电脑旁的烟灰缸满满的烟头,一碗没吃完的泰式炒饭已经冷掉。 初祎一阵心疼,上前抱住他,细声说:“不然你先回去吧?坐在这边等怪累的。” 箫霈抓起她柔弱无骨的手臂亲了亲,哑声:“你那边快结束了吗?” “还没,”初祎丧气地在一旁坐下,“那些老头话好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打个电话跟林恒说。”说着,箫霈就拿起了手机。 初祎不想事情更复杂,便就轻轻抽走他手中的手机别到身后。她穿着材质软薄的合体线衣及短裙,上半身挺直,双臂别在身后,胸前的梭织皱褶被撑开,这就更加凸显了乳房的丰满。 箫霈眸光一沉,将她拢到自己怀里,低头寻找她的唇,深深吻了上去。 他呼吸粗重,一边吻着初祎的脖颈,一手在她丰满坚挺的乳房上揉着。揉着揉着,大掌再次往下,从她的裙摆内探入,一下一下地抓着她的大腿肉。 初祎不敢出声,难过地往后仰着身子,箫霈这就又去轻咬她的尖尖的下巴,啃咬她光滑细腻的脖颈…… “唔……”初祎低喊出声,乳尖硬挺,下身湿得一塌糊涂。 她找回一丝理智,推抵着箫霈的胸膛,语不成句:“别……别在……这里!啊!” 箫霈已经探进一指。 包厢里灯光昏暗,他衣着整齐,面容清冷,浑身都透着禁欲感。如果不细看,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正在女人的裙摆内肆意辗转。 “咔擦”,门被打开,从门外撞进来的灯光撕裂这一室旖旎。 箫霈动作极快地拥住怀中的初祎,手掌覆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不至于曝光。 他眯眼看向来人。 站在门口的女士低喊:“啊?不好意思,进错包厢了!”她正要再把门关上,猛然又顿住,细细打量了眼男人怀中女人裙摆上繁复特别的花纹。 034露营前(是的,作者回来了!) 034 这一插曲,直接导致箫霈和初祎性致全无。 初祎从箫霈怀里抬起脸,双腿往地上一撑,站直了身子。她整理着身上的衣裙,箫霈双手掐着她的纤腰,抬头看着她,眸色深深。 她整理好了,双手将箫霈脸颊一捧,轻轻落下一吻:“好了,我先过去了,你若是累了,就歇会儿。” “好,你去吧,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回了隔壁包厢,林恒正低头与院长低语,初祎默默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有点渴,却没喝桌上的果汁,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摆弄着。 过了一会儿,林恒说完话了,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笑意地看着。初祎被看得有点发毛,轻声问:“怎么了?” 林恒笑:“院长说我们俩很相配。” 院长似乎喝高了,脸颊两坨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院里多少女生追林教授,他一个都看不上,说是已经通过相亲找到对象了。我说呢相亲还能找到啥漂亮的姑娘,可没想到,林教授找的对象如此……” “好了院长,您喝多了……” 林恒起身扶起院长,招呼其他同事送院长回家。大家酒足饭饱也有些意兴阑珊了,一听要散席了,赶紧都提包准备走人。 初祎跟在林恒身侧送客,乖巧而娴静。 客人一一与他们道别,看得出林恒在单位人缘颇佳,有几位老大姐临别前,还一步叁回头地回望林恒与初祎,眼神关切中带着些许复杂。 把客人都送走,林恒与初祎刚步出包厢,箫霈也从隔壁出来,一上来,直接牵上初祎的手。 初祎正想事情,被他吓一跳,回过神,挽上他的手臂,娇嗔道:“等很久了吧?会不会无聊?” “不会,刚好处理一点工作。” “是么?你做什么了?回去我要检查。” 箫霈轻笑:“检查什么?” 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初祎悄悄红了脸,小声道:“不正经……” 箫霈捏了她鼻尖一下。 俩人走了几步,箫霈忽然回头,对林恒说:“费用我已经结清了,先走了。”说着,揽着初祎进电梯。 见电梯门要合上了林恒都没进来,初祎忙跟他挥了挥手:“林恒,你不一起下去吗?” 林恒笑笑,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挤了进来。 箫霈脸一黑,将初祎的身子揽紧。 回去的路上,初祎说起这周末林恒有高校露营活动,自己已经在他同事面前答应他会一起参加,箫霈一听,二话没说,直接拒绝。 “什么?露营?那就是要在荒山野岭扎帐篷过夜?” 初祎听后笑称:“你们那个年代露营才搭帐篷呢!现在都是住民宿或者郊外酒店。” “不管搭帐篷还是住酒店,你都不准去。”箫霈似乎真动了气,“林恒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回头我就打电话警告他!” 初祎今天累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便没吭声。 很快到了周五,这一天,林恒给初祎发了微信,问她明天的露营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便要跟院里把名单定下来。 初祎回了个OK的表情,便忙工作去了。 她也没想太多,晚上洗完澡,便就开始收拾明天露营的衣服。箫霈还在书房工作,她打算一会儿睡前再跟他报备一声。 —— 最近发现POPO可以进来,赶紧上来更一章,但是因为太久没写,前面的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没找回状态,只写了一千多字。 一会儿睡前还会回看前面的剧情,希望在POPO可以随时进出的这段时间,早日找回状态,早点给老萧和初祎一个结局,然后开《梦中人》! —— 这章其实昨晚写好,但是太久没操作POPO的后台,我竟然给保存成草稿,然后就去睡了,快被自己蠢哭了o(╥﹏╥)o 035他不沾别的女人 035 箫霈忙到凌晨一点才回卧室,瞧见衣柜边的行李箱,脸沉了下来,不声不响进浴室洗脸刷牙。 初祎跟过去,倚在门框看他:“我还是得跟林恒一起参加露营。本来我们假结婚这个事情就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前提上,我不帮他,下次他怎么会愿意帮我?” 箫霈在刷牙,满嘴的泡沫,没坑声,深邃的双眸沉沉地盯着镜中的初祎。 初祎沉默几秒,又说:“你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而且他也不需要,有十八岁的小女友呢。” 说完转身出浴室。 箫霈洗漱好出来,将身上的家居长裤和T恤都脱掉,只剩一条四角裤,熄了大灯,躺到初祎身边。 “你不懂男人。”他翻过身,背对初祎而躺,两块膨大的胸肌这般一挤,显得更大。 是个雄性荷尔蒙发达的男人。 因而他一不高兴,声音就低沉下来:“把露营的坐标发给我,明天我跟你一起过去。” 初祎睨他,没说什么。 也是知道他大约又要像上次,在她和林恒宴请同事的包厢隔壁再开个包厢蹲着。 但也只能由着他。 初祎轻轻“嗯”一声,熄灯躺下。 箫霈翻过身,将她拢进怀里,开始吻她。她默契地回应着他,承受他一如既往缠绵的前戏后,猛然的进入和撞击。 说好听是默契,其实就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对方下一个动作要做什么,彼此心知肚明,好处是不用再磨合了,坏处便是有点索然无味。 翌日,箫霈送初祎到露营所在酒店几公里外的地方,送她上林恒的车,然后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佯装旅客,在民宿办入住。 房间就在林恒和初祎对面,但初祎晚上是要回他那边的。 可聚会结束,林恒几位同事硬要闹洞房,又一起去了林恒的房间喝酒。 玩真心话游戏,有人问林恒——喜欢初祎什么? 初祎装作期待地看着林恒。 林恒也看着她,眼底有碎芒:“强势的温柔。” 众人不懂,问其中教中文的老师:“李教授,什么叫‘强势的温柔’?” 李教授忽然鼓掌:“这五个字,大约等同于‘完美’。” 众人不明所以,但都给面地鼓掌叫好。 初祎笑着抿一口鸡尾酒。 众人又开起林恒其他玩笑,初祎觉得有点无聊,拿手机出来摆弄。 微信里,箫霈连发了十几条消息,要她赶紧回对面房间。 初祎回复他,送完客人就回去。 众人灌林恒酒,不了多久,不胜酒力的林恒就被灌得不省人事。 初祎送走客人,把林恒扶到床上,拧了热毛巾帮他擦脸,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要走的时候,原本闭眼睡着的林恒却突然扯住她的手臂,她猝不及防跌进林恒怀里。 林恒顺势抱住了她,将她紧紧锁在怀里。 唇抵着她的眉心,低低道:“我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祎祎……” 说完,唇一路来到初祎鼻尖,就快吻上初祎的唇。 初祎回神,侧过脸,那吻就只印在她脸颊上。 林恒身上有顾曜的影子。 他和顾曜一样,单眼皮、白皙、干净、斯文、阳光。 甚至他比顾曜温柔、耐心,也更尊敬初祎。 初祎一直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可他偏偏和顾曜一样,在女人方面不干不净。 想到林恒同居中的女学生,初祎有点反感,挣脱出他的怀抱,站起身。 “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18岁的小姑娘同居呢?” 私生活被扒开,林恒却不意外,嘲讽地勾了勾唇:“因为我也有需要。” 他睁开眼睛,幽幽望向初祎:“但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初祎冷笑:“想知道我为什么宁可接受离过婚的箫霈,也不想跟你在一起吗?” “嗯?” “因为箫霈——他就算有需要,也不会像你这样玩弄姑娘。” 林恒笑:“你以为他不沾别的女人,是因为爱你,对你忠诚?” 初祎自信挑眉:“不然?” 林恒失笑着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清醒几秒,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刚开门,撞见黑一脸的箫霈正要按门铃。 箫霈像拎小鸡那样一把将初祎拎回房里。 关上房门,他隐忍道:“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同意你跟他一起参加什么狗屎活动!” 他把初祎推进浴室:“赶紧去洗澡!” 初祎闷闷洗着澡,脑海中始终盘旋着林恒那句“你以为他不沾别的女人,是因为爱你,对你忠诚?” 她觉得林恒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可林恒以前分明说过——林静很会调查箫霈的,结婚那些年,从没查出过箫霈有过女人方面的问题…… 初祎洗完澡出去,箫霈靠坐在床头用笔记本,一脸不高兴。 她心里也有点郁闷,擦完护肤品摸上床,见箫霈不打算搭理自己,便也没理他,关了自己那侧的灯,就准备睡觉。 箫霈也关了灯。 黑暗中,男人熟悉的身体靠近了,将她拢进怀里,开始吻她的唇,侧身进入她。 这个体位,初祎不舒服,闷哼两声,箫霈竟然没停下来问她怎么了,不管不顾地抽插着。 初祎咬唇,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 箫霈抬起她的右腿,架到自己手腕上,手指捻上她的阴蒂,阴茎继续抽插着。 一股暖流登时从初祎子宫深处涌了出来。 她躺平,双腿分得大开,转换成传统模式。 箫霈隐忍地大力抽插,龟头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她的G点。 酥麻感从G点蔓延至四肢百骸,脑中白光一炸…… 初祎高潮了。 甬道高频率地收缩着,夹得箫霈也快到了顶。 他抽插得愈加快速,察觉到他快高潮了,初祎捧着他的脸颊,在黑暗中问道:“我问你个问题。” 娇软的声音透出情欲过后的沙哑。 箫霈隐忍地“嗯”了一声,额上的汗滴到初祎胸脯上。 他一刻不敢停地抽插着,整个大脑都在为登上极乐巅峰做准备。 初祎冷不防就问:“和林静结婚后,除了我,你还有过别的女人吗?” “……”箫霈不吭声,抽插的动作缓了下来,精神明显不集中了。 初祎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再次问道:“认识我以后,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为什么?我们分开过,你为什么不找?” “……” 箫霈不吭声地又快速抽动几下,直接射在里头。 他压在初祎身上缓了会儿,翻身下床,去浴室清洗。 初祎也下床,什么都没穿,赤条条地跟进去。 她站在镜子后面,看着镜中的箫霈。 他身高185公分,麦色肌肤上肌肉精壮,乳头周围一圈乳毛。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每天都要做,有时候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你性欲这么旺盛的人,为什么在我们分开后不找?怎么忍得住?” 话刚落,箫霈一拳砸在洗脸台上:“够了!” 初祎吓了一跳, 怔怔地望着他。 他转身,一脸不悦:“林恒跟你说了什么?” 初祎回神反问:“林恒应该跟我说什么?” 箫霈闭了闭眼睛,片刻后,从嗓子眼里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他睁眼望向初祎:“处在我这个位置的人,沾女人成本太高,我没时间应付那些,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承担风险。” 初祎说不清楚这一刻是什么感觉。 原来真如林恒所言,箫霈不沾女人,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成本高。 她失望地笑了下,转过身:“嗯,你最好永远这样。” 箫霈看着她,眼底情绪翻涌。 “那你呢?在我之后,有没有过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