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回收(出轨h)》 夫妻 今年的高诞奖在A城梅赛德斯文化中心举行。 7岁童星出道,红了快二十年的乔问儿今年凭借两部爆火的电视剧,成功分得了两块蛋糕,叁提名两获奖,无疑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可,现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些惋惜。甚至在颁奖的时候,颁奖人用力握着她的手,额外送了一句话给她: “专心搞事业,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这句话在乔问儿获奖微博下整整迭了几千楼,大家都希望美女能清醒一点,不要被垃圾男人影响。 乔问儿从小就活跃在荧幕上,是观众们看着长大的。凭借天仙似的长相,再加上这些年努力经营,认真拍戏,口碑一直不错,路人缘也挺好,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有钱有颜有事业,握了一手人生赢家的大女主剧本,偏偏,遇上婚姻不幸。 说起来天地老爷还是公平的,好事哪能全让她一个人占了。于是乎,天地大老爷派来了陆思恒,势必要在她的完美人生里抹上一层颜色。 娱乐头条上,是陆思恒和一女的一起在奢侈品店里,两人挨得近,不难看出些亲密来。这次的女主角长手长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是自两年前乔问儿突然官宣结婚后,数不清是陆思恒第几条花边新闻了。甚至还有人贴心的做了个集锦帖子,贴名——《这些年陆思恒摘过的野花》,又名《这些年乔问儿头上的每一根草都和陆思恒脱不了干系》。 新闻刚放出来没多久,神通广大的网友就凭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迅速扒出来女主角是谁—— 一个最近在模特圈里小有势头的新人。 然后又找到了她的微博,评论区化作一片战场,乔问儿的粉丝和看不过去的路人对其发起了进攻。 火力之猛,让人叹为观止。 正当全世界都在为乔问儿打抱不平的时候,乔小姐正乐呵呵地抱着两座奖杯独自欣赏。 一座人气偶像,一座实力演员,这次总算不全是注了水的人气奖,她得多嘚瑟。 正所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呗。 颁奖典礼结束,乔问儿一坐上保姆车就立马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蜷起腿窝进座椅,累地眼睛也睁不开了。 经纪人曹琳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找到相关新闻递给她: “呐,你们家那位又被拍到了。” 乔问儿睁开眼,接过她手里的手机,懒懒散散地开始翻阅。 一系列亲密的照片没在她眼里掀起一点波澜,但是翻到那小模特照片的时候停下了滑动屏幕的手指。 乔问儿挑了挑眉,点开照片,放大仔细看了一会儿,确认从头到脚都是自己赢了才将手机还给曹琳: “我得好好跟他说说了,怎么眼光越来越差了。” 曹琳狠狠白了她一眼: “今天回去提醒他一声,小心一点别又被狗仔逮到,最近建国周年,一直出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花边新闻对你们两个都没好处。” “他今天在家?” “嗯,刚才他秘书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是听说你得了奖,特地回来给你庆祝的。”说完曹琳抬手打了一下她的腿: “你能不能对他多关心一下,怎么你老公的行踪还要问我。” 乔问儿装作一脸苦相,哼一声:“他都把我绿成这样了,我还关心他干嘛?他爱在哪在哪。” “你们两个就折腾我吧!每次出了事都要我擦屁股,哪个公关团队有我们这么忙的?我是你的经纪人,怎么带一个后头还拖了一个。要我说,你们两趁早离了得了,放过对方,也放过我!” “那怎么行!”乔问儿坐直了身子, “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这种婚姻不要太快活。再说,要没他陆家的势力,我的江湖地位能那么快提起来吗,顶多是一不知道那天就糊了的流量咖。” 她起点比别人高,不一定路就比别人好走。 这些年她手头有多少好资源是陆家给她给她争来的,她心里都清楚的很。 戏子想要出头,光有实力还不行,还得拼背后的大佬。要说起来,乔问儿已经很有本事了,给自己争了个正经名分。 说是这么说,但,乔问儿和陆思恒之间绝对平等。 陆家看上她的影响力,乔问儿看上陆家背后的势力,各取所需而已,对对方那都是绝对尊重。 曹琳哪能算不明白这笔账,她就是过个嘴瘾,发发牢骚罢了。 * 东舜华府,A城最值钱的一块地,寸土寸金的地方,乔问儿和陆思恒的婚房就在这。 他们将顶楼的两层打通了,一个高层复式。 乔问儿一身鱼尾礼服,脚上踩着一双带着名牌logo的拖鞋,拖着酸痛的脚进了电梯。 一梯一户,直达到顶层,电梯打开,就看到一地烛光。陆思恒抱着一捧花,很随意地倚着墙,笑着看她。 他大概洗过澡了,一身居家的衣服。陆思恒个子很高,看得出来身材也有在好好管理。虽说比不上娱乐圈里那些个鲜肉,但也算个清俊的帅哥。 再加上他有钱,有钱就自信,有底气,这浑身的气质就烘托起来了,扎在人群里也算得上惹眼。 乔问儿丢下手里的高跟鞋,朝他张开手,嗲里嗲气地叫了声老公。 陆思恒走过来,将手里的一束玫瑰塞进她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声恭喜,然后弯腰抱起她进了屋里。 瞧瞧,多恩爱多和谐的一对夫妻!该有的仪式感一点没落下,在家里还搞小浪漫嘞。 陆思恒给她倒了杯红酒,在她身旁坐下,走形式般碰了杯之后,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爱马仕礼盒说: “送给影后的礼物。” 乔问儿拆开,挑了挑眉,几乎要笑出声。转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谢谢老公,我很喜欢。” 说完拿出里头的包,摆着拍了几张。一边编辑微博,一边往房间里走:“我去洗澡了。” 各大媒体都在蹲着乔问儿发微博呢,这位万众瞩目的新晋影后这次会如何回应自己老公的花边新闻呢? 再一刷新,嘿,果然发微博: 【陆先生说给我买包最难了*^o^*】附照片一张。 仔细一看,这包瞧着眼熟。再一想,这不就是绯闻照片上陆思恒和那小模特一起看的包吗! 这下子,“流言”又不攻自破,合着人家是在给老婆挑礼物呢,因为“太难挑”,所以咨询了身边的女性朋友。 这这这…… 除非有更实锤的图,不然这照片再暧昧也没有说服力了。 陆思恒走进房间的时候乔问儿还在化妆镜前卸妆。 “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乔问儿透过镜子看身后的人,眼神对上他的,嫣然一笑: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站起身准备脱衣服洗澡: “不过你最近得小心一点,特殊时期,有这种新闻不好。” 陆思恒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那群狗仔确实不是吃白饭的,总是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拍了。” 乔问儿笑:“要不我匀一个保镖给你?我身边那个保镖在娱乐圈混得比我时间还久,周围扫一眼就知道狗仔躲哪了,也好有个应对。” 陆思恒点了点头,走过去帮她褪下卡在半路的拉链,说好。 长裙堆落在脚边,乔问儿脚尖勾着往边上搭了搭,如今她几乎裸着身子,只胸前贴了一对胸贴和身下的丁字裤,没一点避讳,夫妻一场,他哪里没见过。 女明星的敬业精神在,就算累得半死也没落下任何一步护肤步骤,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陆思恒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乔问儿在一边躺下来之后,他才合上手机,关了灯,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被窝里全是女人身上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勾起人采撷的欲望。 陆思恒抬手在她手臂上抚了抚,然后隔着睡裙握住她丰腴的胸乳。 低头埋进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提出做爱的请求。 乔问儿以太累为由,拒绝了。 陆思恒理解,没有坚持。乔问儿不是外面那些女人,外面那些女人他可以随意撒欢,不必在意她们的感受,可乔问儿不同,他必须给她十分的尊重。 这也是他们这段婚姻关系坚韧不衰的秘诀之一。 乔问儿几乎是眼皮搭上就睡着了,坏在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再困也睡得浅,朦胧间好像听到关门的声音,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人。 开了床头的灯,闭上眼缓了一下,睁眼看见陆思恒今天送的花放在卧室角落那张躺椅上。 乔问儿起身,拿起花束丢到外面厨房的垃圾桶里。 她最讨厌玫瑰了。 —————————————————————— 没有一点点防备,我又开新文了^ω^ 就是一个互相拉扯的故事,自我感觉不虐。 保镖 隔天一早,曹琳带着化妆师到她家里的时候乔问儿还没起床。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在她房门口敲了敲门。 这要是在乔问儿自己家里,她早就冲进去一把将她拽起来了,可这是她和陆思恒的家,曹琳怕冲进去瞧见什么不可言说的画面,她也没这个天大的胆子。 敲门后没多久房门打开,乔问儿还穿着睡衣,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往外面走。曹琳瞄了瞄房间里头: “陆先生不在家?” 乔问儿嗯一声,看上去还没醒透彻,一脸困相。 “不是说昨天在家的吗?” “半夜又出去了。” 曹琳啧一声,然后催促道:“赶紧的,今天早上要去见王导。” 乔问儿闭上眼,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折腾:“保镖找好了吗?” 曹琳说:“在楼下呢。你大半夜的一条短信让我招人,真是瞧得起我。” 乔问儿笑:“琳姐本事多大我还不清楚吗?这不一早就补上空了?” 曹琳哼一声:“补上是补上了,不过符合你要求的只有这一个了,新来的,没什么经验。” 乔问儿对于保镖除了最基础的要求之外,还要求一定要已婚。 非单身的男人在女明星身边,能避免很多麻烦。 乔问儿说:“先用着吧,不行就换了。” 化妆师小刘很来劲:“我今天看见他以为是公司新签的模特。” 乔问儿笑着说:“琳姐,你不会给我找了个花瓶吧?” “哪能啊,他是退役散打运动员,以前在国际赛事上都拿过冠军,搏击和跆拳道也是选手级别的。” 曹琳今早看他的简历的时候,也被那丰富的奖项荣誉一栏狠狠惊讶了一下。 “冠军来给人当保镖?” “前几年国家对退役运动员的福利体系还不完善嘛,再说保镖怎么了,你给开的工资够养人家一家子了。” 乔问儿打了个哈欠,没再说话。 助理查了路况,堵车挺严重,时间上有些紧凑了,乔问儿带上墨镜赶着脚步下楼,新来的保镖就站在车旁。 一身黑西装,两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站着,背脊挺得笔直。眉眼英气,男人味十足,确实很叫人眼前一亮。 曹琳给她介绍:“这是新来的卫迟。” 乔问儿嗯了一声,眼神好像都没落到他身上,弯腰钻进了保姆车。 车门关上,乔问儿窝在座椅里看手机,对曹琳说了一句: “太惹眼了,换一个。” 她以为只是保镖堆里难得有个长得清秀的,这会儿一见才晓得是她想得含蓄了。 他这种长相安在自己身边,指不定会招惹多少麻烦,什么都不做就足够让媒体意淫的了。 曹琳刚想说话,见卫迟已经关好门坐上了副驾,没有开口。 前面的卫迟哪曾想,上岗第一天竟然会因为自己的长相太惹眼而被老板一口pass掉。 到了地方,卫迟先下车观察了周围才给她开门,一手抬起护着头,一手撑起了伞,跟在乔问儿身后。 送她们进了茶庄里头,自己停下脚步候在门口。说起来是新手没什么经验,工作各个方面确实做得挺到位,曹琳不禁有些惋惜: “让他先做着吧,等找到了顶替的人我再让他走。” 乔问儿说:“你看着办。” 她可没心思管这些。 今天要见的王导算是元老级别的好手,拍的电影也不是说票房有多好,就是每一部质量都很高,是能久久流传的。 业内对其的专业评价居高不下,乔问儿如今正忙着转型,能演一部高质量又不为了水票房的电影再适合不过。 流量咖这碗饭香是香,但不是长久之计,谁晓得哪天这碗饭就吃空了或者被人给一脚端了。 王导脾气比较怪,搞艺术的嘛,做事总有些特立独行。他从不跟流量生合作,说是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不乔问儿前脚刚拿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演技奖,才有了些底气跟他聊一聊。 王导手里有一部文艺爱情片正在筹备,乔问儿要想转型成功,必须得将这个角色拿下。 坐下来一盏茶的功夫,叁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 乔问儿在娱乐圈这个小社会里混了这么多年,唬人和阿谀奉承那一套是信手拈来,加上曹琳的配合,两人一唱一和,看似把控着全局。 哪曾想,坐在对面悠悠哉哉喝茶的人比她们还要老道。 乔问儿和曹琳在他面前乱输出一通,自信满满去赶下一个行程,殊不知王导对她们的评价是—— 太油太滑,一点也不真诚! * 一直候在门口的卫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出来,刚刚乔问儿的助理小江给他发了消息,让他直接去车子外面候着。 车子停在茶庄内部的停车场,那里乱七八糟的人是进不去的,也不怕有狗仔或狂热粉丝了。 车子停在后面停车场最角落的地方,他想着反正她们快出来了,可以让师傅往前面开一点,直接候在门口。 于是他打开副驾的车门:“师傅……” 话没说完,看见车子后排的人,愣住。 乔问儿行程接得紧的时候,是没有时间特地找个地方换衣服的,所以出门前都会将要穿的衣服带着,来不及的时候就在车里换上。 卫迟打开车门,就看见后座的造型师正在给裸着上半身的乔问儿贴乳贴。 肉色的塑料片盖上俏生生的乳尖,盖不住这抹抨击眼球的艳丽风景。 乔问儿能红那么多年,撇去情商演技手段那些虚的,靠的就是脸蛋和身材。 女明星的形象管理不用多说,她瓷白的肌肤亮得晃眼,肩颈和胸部隆起的弧度好像也做过精确的计算,锁骨那块该有骨感有骨感,胸儿肉颤颤,圆鼓鼓…… 造型师惊呼一声,赶紧挡在乔问儿身前。乔问儿显然也慌了一下,捂着胸口看向还开着门的呆子。 下一秒,呆子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涨红了。 乔问儿觉得他挺有意思的,被看的人是她,他脸红个什么劲,没见过女人的奶子吗。 再就是,他脸红归脸红,还一直愣着做不出反应! 乔问儿问:“所以你还要开着门看多久?” 卫迟通红的脸上露出慌乱,脑子和身体的神经总算接上了:“抱歉……” 赶紧关上门,直愣愣地背身站在车外边了。 曹琳和小江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看了一眼在太阳下站得直挺挺的卫迟,抬手敲了敲车门,过一会儿门才从里头打开,乔问儿已经换好衣服了,造型师看了眼卫迟,一边收拾着座椅上乔问儿换下来的衣服。 车门开着,外面的热气瞬间侵袭进来。 “不太好。”曹琳说。 乔问儿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手指蹭了蹭眉尾,目光却落到站在一边的卫迟身上。 他在一边背手站着,因为正对着刺眼的阳光而虚着眼,额头冒着些汗珠,这会儿耳根还有些红。 从鬓角处落下一滴汗,一路带着阳光从分明的下颚线落至颈间,最后没进白衬衫里。 她更加烦躁了。 边上收拾得差不多,她催促道:“上车再说。” 不容易 车里有个迷你冰箱,里头装着乔问儿的午饭,她马上要去赶一个专访,中午吃饭也只能在车上解决。 乔问儿一边吃着草,一边听曹琳说她刚刚打听来的口风。 这事儿在业内很正常,老板会有意无意透露些口风给助理,助理再透露给他们这些嗷嗷待哺的人,做一手心理准备,到时候事情谈不成也不会闹得尴尬难看。 圈子就这么大,这次合作不了还会有下一次嘛。 油、滑、不真诚、 这几个词组在一起确实不太妙。 “他这次选角更偏向新人,也放出了消息过两天公开试镜,素人也能去搏一搏。”曹琳抱着手臂不满道, “以前你道行浅的时候他们都喜欢找老戏骨,现在又都喜欢找新人了,真够折腾人的,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乔问儿沉默了一阵,放下才吃了两口的沙拉:“我会去参加公开试镜。” “你疯了!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他说我不真诚,我就真诚一次给他看呗。” 曹琳说:“你要是选上还好,你要是没选上,说起来演了十几年戏的人抢不过新人,以后谁还会找你,那群媒体也会嘲死你!” 乔问儿哪能不清楚,但是: “这角色我一定要拿下。” 车子里陷入一阵沉默。 要不说娱乐圈复杂呢,说起来不过是一场面试而已,要是搁外头,面试一场不过,马上赶着下一场就是了,哪需要瞻前顾后地考虑那么多东西。 最后还是曹琳打破了僵局:“这事儿不能随便来,等我回去和他们讨论一下。” 乔问儿伸了个懒腰:“好啦,赶紧让司机过来吧,该出发了。” 于是在副驾驶上坐了半天的卫迟才意识过来,他是不应该呆在车里的。 这活儿真不好干。 没有前辈带他适应,不说大明星了,其他人也一个比一个忙,没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靠他自己看着眼色摸索。 想起昨天入职时签得厚厚一沓协议,当时就给他一种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违约而赔得倾家荡产或者锒铛入狱。 他今天…… 卫迟抬起眼,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正巧对上一双淡淡的眼睛,被她抓了个现形,眼尾微微上扬,捎上些探索打趣的意味。 卫迟挪开眼,往窗外看。 * 乔问儿到地方就忙得慢不下脚步。五六个人小跑着上来和她交接工作,对本,走流程,试机,她就是台风眼的中心,这里头的一切都是围着她来运转的。 要去参加公开试镜那事儿,曹琳在吃午饭的时候线上和公司运营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些冒险,统一觉得像现在这样稳扎稳打地来更好,最终被驳回。 这事儿刚谈完,曹琳又突然被一通电话支走,转眼就坐上了飞C市的飞机,去给乔问儿谈合作,估摸着没个两天还回不来。 进了棚里就没卫迟什么事儿了,也不能乱跑……好吧,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归好奇,依旧守着本分,老老实实跟在乔问儿身后,不乱看不乱跑不乱摸,乖的跟什么似的。 “问儿姐,您这是…亲自带新人了?”补妆的时候台里几个场记凑到乔问儿身边,看着那边站着的卫迟问她。 乔问儿知道他在场边一直站着,刚才录影时就感受到他的目光。 很奇怪,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她身上,可她就是能分辨出来。大概其他人要同时看进去很多东西,他要注意的只是她一个人。 周围的人东跑西跑地都在忙,他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挺突兀,像一尊不沾世俗的活佛,又……蛮赏心悦目。 乔问儿说:“不是,新来的保镖,今天第一天上班。” “保镖?” “怎么站那呀。” 一群人看着他笑。 卫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这边,自然看到那堆打量调侃的目光,他面不改色,一门心思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乔问儿也觉得他有意思。 这人的性子和他的背脊一样,直,不懂拐弯变通。稍微想想就知道在摄影棚里是不需要他的,他那么大一只站在那里,只会碍事。就算想不到这一层,偷懒也不会吗。 总算有个人看不下去了,要去支走这尊佛,只瞧见他微微弯下腰,特别认真地听人家说话,点了点头,出去前又往她这里看了一眼。 * 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收工,休息室里小江和她说了公司不同意她去公开试镜的消息,她只是闭着眼淡淡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乔问儿让她把卫迟叫进来。 老板要单独面见她,卫迟是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他就一直在外头站着。一边的助理小江对他说直接进去就好了,卫迟这才推开门。 乔问儿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沙发上,缩在沙发一角玩手机,也不出声,也不抬头看他。 十五分钟过去,卫迟心里扑腾得厉害,简直是煎熬! 他想着,乔问儿一定是要和他说今天中午那事儿,毕竟,是被他看了个光…… 那景象这会儿还清晰地安在他脑子里呢,脑子里头全是粉色,嫩粉,熏人的粉,俏生生的粉…… 天地良心,卫迟本本分分快叁十年,当了快叁十年的老实人,绝对不是在意淫肖想,只是那一幕太过惊心动魄,挥之不去。 “保镖其实挺简单,你只需要一直跟在我身后就行了,一直跟着,寸步不离。”她突然开口,不曾抬眼依旧看着手机。 “我出门前一定要看见你,我收工之后你才能下班。平时不管到什么地方你得注意周围有没有私生粉或者狗仔。” “我们在车上讲事情的时候你得下车,在房间里讲事情的时候也要出去候着,总之管好自己的耳朵和嘴,平时只需要你绷着一身肌肉就行。” “我工作的时候……你得在片场呆着,”她放下手机,两手抱着膝盖看着他: “就像今天一样。” 卫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是亲自在教他该怎么做,他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她说:“好。” 不说明白不说知道,只一个好字。 乔问儿朝他抬起手:“手机。” 卫迟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乔问儿接过,点开微信。她不想窥探别人隐私,只是点开就是消息页面,他的消息界面又过分简洁,只有置顶的一个对话框,备注是「老婆」: “迟子,下班了吗?” 乔问儿输了自己的号码还给他,说:“还有,随叫随到。” 这个他是知道的,入职的时候安保部的负责人就和他说过,这一行工作时间不固定,必须随叫随到。 交代完这一通,休息室里又陷入沉默。 卫迟说:“那我 先出去了。” “等等。”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卫迟顿住脚步回头,只听见她说: “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问儿下巴磕在膝头:“我说,把你衣服脱了。” “你不会以为,今天中午看了我,就没事了吧?” 试镜 卫迟一时间惊地说不出话。 乔问儿真觉得他反应挺慢的,这是今天第几次了?她不禁怀疑要是真遇上事儿,就他这副迟钝的样子,到底能不能护着她啊。 “你看了我的,我要看你的,这不是挺公平吗?” 是这个道理吗?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可她歪着脑袋,一脸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卫迟僵着不动,乔问儿也不催他,颇有耐心。 说实话,她今儿心情特不好。不管是莫名其妙被人看了奶还是在王导那吃了鳖,有个送上门的乐子,她为什么放着不逗。再说,其中一个不舒服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不过,他确实挺有意思的,你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卫迟眉头轻攥着,瞧着蛮纠结,却,耳根泛红。 他长着一副能混捣红尘的脸,倒是纯的跟个小男生一样。 乔问儿更来劲儿了,他是个死板又木讷的人,他会脱吗,还是憋半天,绞尽脑汁挤出什么话来拒绝她? 终于,卫迟不再纠结,脱了西服,又抬手去解衬衫扣子。 乔问儿轻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男人动作干脆,节骨分明的手指搭着扣子,一颗一颗地解,一点一点露出那结实的胸膛…… 偏偏!———— “问儿姐,琳姐让你接电话……”门外传来助理小江小心翼翼地声音。 边上的手机在卫迟纠结的时候就开始振动了,她正在兴头上就一直没管。 真该死! 她都隐约能瞥见那贲张的肌肉了! 乔问儿被扰了兴致,迅速下头,又觉得没意思了。抓起一边的手机也不看那衣裳半敞的美人: “你出去吧,先欠着。” 卫迟以为算了就算了,没想到还能欠着,他刚才白纠结了。 将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赶紧推门出去。化妆师造型师还有助理小江都在外头,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吃的。 其实他们都已经吃过了,这个算是夜宵,只有里头的乔问儿还没吃晚饭。 化妆师蛮八卦,一见他出来就凑上去问: “怎么那么久?她跟你说什么了?” 卫迟说:“就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她看着好像不太信,憋着嘴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双筷子:“吃点夜宵就回去了。” 烧烤龙虾小炒菜,颇为丰盛嘞。 卫迟搬了椅子坐下,又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要不要叫老板出来一起吃?” 助理小江摆手:“她不跟我们一起吃的。” “为什么?” “她不喜欢和人同桌吃饭。” 和人围一桌吃饭,她会一口都咽不下去,这是乔问儿的一个怪毛病。 事实上,她的怪毛病还不少。 不和人同桌吃饭算一个,还有很讨厌住酒店,不管多晚,只要在本市有房产就一定要回家住;再比如喝水,不管一瓶水有没有喝完,下一次喝水也只喝没开瓶的。 助理小江走过来,将角落两盒绿油油的透明饭盒拿起来,送进去了。 卫迟默默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私生粉」是什么意思。 一看,嚯,这里头学问可多。 连带着普及的各种粉丝头衔看得他眼花缭乱。 卫迟拿着手机积极学习“专业知识”,并将一锅粉认真分成“邪正”两派…… 卫迟干了叁天就跑了叁个城市,天天早出晚归,每天都被闪光灯晃地眼晕。 也见识到了疯狂的粉丝,在机场时几乎将他们挤得寸步难行,在机场保安的互送下才得以疏通缓解。 不过最累还是乔问儿,她百分之八十的休息时间都是在路上,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几乎只要坐下来就能睡。 卫迟有的时候也蛮佩服她的,她每天只吃几口草就能完成那么高强度的工作量。 夸张了,也不全是草,还有牛肉和鸡胸肉。 他见过她吃过得热量最高的东西是一块蛋糕。有一次实在馋了,让小江去买了块巧克力千层,也就吃了两口用来解了个馋就放在一边了。 女明星必须要管住嘴,听她们说 现实生活中胖一斤,镜头一照能显出十斤来。再就是如今都是超清蓝光的画面,要是吃了什么高油高脂的,冒出一颗痘,那是根本藏不住的。 * 今天乔问儿要去一电影里客串一个角色,是和她合作过挺多次的导演,听说是无片酬出演。原本定的是下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成早上了。 这些天她都是在忙杂志代言那些,卫迟第一次见她演戏的样子。 狗血爱情剧,她演得是男主已经生病去世的前女友,镜头不多,最重要的一个镜头是死前录给男主的一段VCR。 她几乎是纯素颜出镜,只做了打底和发型。偏偏就是这种素,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进去了,干净脆弱,翩翩一朵雅白的雏菊。 镜头里的她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流着泪说着道别的话,那病态,那憔悴,那深情的不舍——活灵活现,动人噻。 乔问儿演技其实还不错,在流量咖里算好的,她也有吃亏的地方,比如那张太精致的脸。 她长得太“过”了!或者,长得不太像凡人。 “此女只应天上有。”你见过哪个凡人浑身冒着仙气儿的?你见过哪个凡人一颦一动都能牵着人心的? 但,这抹仙气儿也限制了她的戏路,她演不了穷人和丑人。 “此女只应天上有,“接下一句: ”落得人间富贵花。” 她被黑得最惨那段时间就是不信邪接了一部年代剧,让她去演80年代下乡的知青,那都是要穿着雨靴要下田干活的。 她怎么演? 看着就要出戏。弹幕里都说她是哪位领导干部的女儿来体验生活了,让她赶紧回家吧别瞎折腾了。 今天最后一场镜让导演啧啧称赞。 只要让她演美的,就算是生病了的将死之人她也能演出味儿来。 最终画面定格在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滴泪,楚楚动人的病态美。 现场的人都被带进去了,站在角落的卫迟也是。最后这一滴泪的镜头拍了十几次,哭地乔问儿眼睛都肿了,但只会在电影里定格叁秒。 导演喊了卡,带头鼓掌,总算满意了,抓着乔问儿的手连连道谢。 乔问儿和他客气了一阵,就急急忙忙地进了化妆间。 卫迟转头一瞧,奇怪了,化妆师和助理都在另一边呢。 没多久,他的手机来了条微信消息,点开,却不是置顶的联系人。 头像是白底的,上头一个黑色的又粗又大的问号,网名也是一个问号,蛮给人压迫感,她说: “来西出口,快一点。” 随叫随到! 这一影视城被管控得好,没什么人,西出口最偏僻。卫迟到西出口的时候只见一个人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口罩,白t牛仔裤小白鞋,最简单的装扮,凭着那不一般的身形卫迟才认出来那是乔问儿。 他跑过去乔问儿抬眼看他,不满了一嘴:“怎么这么慢啊。” “抱歉。”他对这不熟,绕了些路才找到这里。 她将手里的包塞给他然后往外面走,随便拦了辆车上去了: “你也坐后面。” 一直等她报了地址卫迟才晓得她要去干嘛。 她居然要去参加那场公开试镜。 公司都已经明确说了不行,这些天她也没再提过,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呢。难怪今天的拍摄从下午改成了上午,她打算着这一出呢。 乔问儿看着他说:“要是等会儿有人问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在车上睡觉呢。小江问起来你也别说。” “好。”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问儿从包里拿出镜子和卸妆湿巾,司机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了一眼:“美女,看着有点眼熟啊,是明星吧?等会儿给我签个名呗。” 乔问儿皱了皱眉,往边上挪,卫迟跟着挪过去,后视镜里头只看得到他了。 乔问儿将脸上卸得干干净净,头发束起一个简单的马尾,这才重新戴上了帽子口罩。 到了地方,门口排了五六十号人,他们到的不算早,来了之后身后又陆陆续续地排了十几号人。 乔问儿登记完信息,那位发号牌的工作人员睁大了眼睛看她,一脸不可思议。 乔问儿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坐在一边,卫迟在她边上站着,在一众女性里显得尤为突兀,就像进了盘丝洞的香和尚,眼睛都往他身上瞄。 他这副体态和气质,谁也想不到是个保镖噻。瞧瞧那注意力全在一边的人身上,估计是陪女朋友来试镜的。 乔问儿安静坐着,低头扣手指,几根葱白的手指被她翻腾来翻腾去。 紧张!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这里头人多,空调起不了什么作用,热得人心越来越浮躁不安。 一开始还叽叽喳喳闹腾的等候室这会儿也安静下来了,时间每过去一分,人就紧张一分。 前面的人陆续进去了,终于: “48号,乔问儿!” 这名字一出,等候室里彻底沸腾了,寻找着目标人物。 会是那个乔问儿吗?她会来参加这种试镜? 坐在角落的乔问儿呼出一口气,摘了墨镜帽子口罩,卫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等她起身要走—— “加油。” 乔问儿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简直别扭死: “什么啊……” 荒诞 隔天。 “你去试镜了?!”曹琳生气的声音透过紧闭的门传出来。 “你疯了吧你,怎么又自说自话啊!后果你担得起吗?…………” 卫迟候在门口,隔着门都感受到那冲天的火气了。 想想,乔问儿会是啥反应? 一定是坐在那自顾自玩手机了,任凭着人吵。 谁晓得,门突然打开,曹琳一脸怒气地瞪着他说:“你进来。” 走进屋里,和他猜想的一样,乔问儿窝在沙发角落,手里握着手机。只是见他进来了就马上放下了,抻着下巴看他。 “是不是你陪着她去的,你没听见我说公司不同意吗?……” 曹琳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坐在那没心肝的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骂了有十分钟吧,等她差不多撒够了气乔问儿才开口说话:“行了行了,我去都去了你现在搁这骂能怎么样嘛。” 曹琳叉着腰,身上一身设计师款也盖不住这会儿的泼妇味儿:“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试镜的时候人家认出来你没有?” 乔问儿耸了耸肩:“难道还有第二个明星叫乔问儿吗?” “你!”曹琳气得说不出话了,“真不嫌丢人!等落选的消息放出来你看着网上人怎么笑话你的吧,我们公司公关部那群人迟早都会被你招得那些事儿给惹跑了!” “万一被选上了呢?”从头到尾站安安静静在一边的卫迟突然开口。 屋里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看着他不说话。 卫迟只是觉得乔问儿是用心了的。 她做足了打算,不管是支开曹琳还是换了拍摄时间,还有那天去试镜时的打扮,都是花了心思打算好的。 “你……”曹琳刚要开口就被电话打断,是公司负责人来了电话,这会儿应该是看到了网上传的消息。 曹琳刚接起电话就被那头的声音震地挪远了手机,然后打开免提,让他们一起听: “她什么时候能懂点规矩!每次都这样我行我素!上次一声不响突然宣布结婚也是,那段时间吃了多少黑忘记了吗,都是谁给她解决的!…………” 乔问儿也来了脾气:“每次出点事就拿结婚那事儿来说,有完没完啊。那你们看看现在呢,我这步棋走错了吗?难道不是结婚之后才越来越好的吗!哪有你们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那头火气更甚了,曹琳狠狠指了指乔问儿,然后打开门出去安抚电话那头的人。 可,没过多久—— “问儿宝~!” 乔问儿被这一声恶心地打了个颤。 曹琳红光满面地推门进来,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问儿宝,刚刚王导助理打电话来,让你下午就去签约!” 乔问儿好像早就料到了,轻哼一声玩起了手机。她一肚子小心眼,刚刚骂她骂得那样狠,她还不爽着呢。 “哎哟,姐也是担心你嘛。王导说你昨天试镜的时候状态特别好!而且不卑不亢,褪去了一身明星光环去试镜,特虚心特真诚!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乔问儿瞥了她一眼:“琳姐,下次我要有变脸的戏,一定来请教请教你。” 曹琳啧一声,又突然想到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选上了?” “当时王导是瞧着挺满意的,但也没落个准话。” “哎呀你太棒了!你等着啊,我得赶紧写几篇通稿,这事可得好好宣传一波。” 乔问儿由着她去了,换了个姿势玩手机,就见那小眉毛轻挑着,一脸小得意。 * 下午和王导签了约,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晚上两边人约了一顿饭,王导这会儿的态度都不一样了,曹琳端着酒杯敬他,他也起身客客气气地喝了。 大家都高兴,免不了要多喝几杯,来得时候都是直挺挺的,回去的时候都乱了脚步。 曹琳喝了不少,已经醉了,抓着王导的手不断说谢谢,王导到底是个有涵养的人,喝了酒也撑着姿态,拍了拍她的手说: “别谢我,是小乔自己要好。我跟你说,就凭着小乔身上这股劲儿,她活该能红!” 再后来,曹琳差点就要抹眼泪鼻涕了。 乔问儿让小江她们在附近酒店开了几间房,给醉酒的人休息,她自己是一定要回家的。 卫迟帮着小江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曹琳扶进房,正打算走,小江叫住了他,将桌子上打包好的饭菜递给他: “卫哥,这是问儿姐的晚饭,她刚才在饭桌上就没动过筷子。我就在这歇下了,麻烦您将问儿姐送回去了。” “欸对了,别忘了给她热一下,她可不会自己热来吃的。” 卫迟应下,拎着饭回到保姆车上的时候乔问儿已经睡着了,整个人缩在椅子里身上盖着条毯子。 小声给司机说了一声就出发了,看看路,好像不是回东舜华府那条。 “师傅,这不是去东舜那条路吧?” 张师傅点了点头:“平时乔小姐一个人都住四季城那边,只有偶尔陆先生在家的时候才去东舜。” “陆先生……”卫迟还没见过乔问儿传说中的丈夫,只晓得她已婚,“他是不是很少回家?” 卫迟真不是话多的人,可他这一天也就能和张师傅说说话了。 张师傅说:“是啊,两叁个月能回来一次不错了,人家做生意的,大老板,肯定忙。” 卫迟回头看了后座的乔问儿一眼:“乔小姐……也挺不容易的。” 卫迟有感而发。 乔问儿真挺不容易的,她身边没什么人,搭的都是工作上的伙,平时看着亲近,可一遇到事儿就摊不住了。 看看今天,各个扯着嗓子红着脸指责对峙的样子,那时候卫迟还在想,他要是乔问儿真挺伤心的。 她身边的人似乎都不太相信她,也对她没什么信心。只有能带来利益的时候,才好的跟一家人一样。 四季城离东舜就隔了一个公园,小区格局却完全不一样,四季城这边都是独栋别墅,邻里之间离得还特远,进小区必须得开车,不然得走上好一阵。 卫迟给开了乔问儿那边的车门才晓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乔问儿下车时脚步有些不稳,卫迟虚虚扶了她一下。她是今儿的主角之一,自然没少挨酒,晃晃悠悠到门口,按了好几次密码才成功。 卫迟提着袋子跟在她身后,乔问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跟着我干嘛?” 卫迟提起手里的东西:“小江说你没吃饭。” 乔问儿眼里泛着醉意:“行吧,进来吧。” 一进门,屋里头的灯全亮起来了,一栋叁层的复式别墅,特别大,且装修得精致。 “鞋柜里有鞋套,自己拿。厨房在那。” 乔问儿换上拖鞋去厨房拿了瓶冰水,一下子干了半瓶。 冰水刺激她的食管和胃,迅速缓解酒精带来的热辣。她一下子喝得急,胃里的酒也反得急,乔问儿捂着嘴一路跑到卫生间,“咚”一下跪在马桶前吐了出来。 卫迟后一步进来,见她抓着脖子吐,脸都涨红了,她空着肚子,只能吐出些殷红的酒水来,瞧着真挺惨。 他俯下身来,抬手轻轻在她后背上拍。乔问儿吐了一会儿实在没东西吐了,卫迟扶着她站起来去洗手台那边漱口。 乔问儿擦干净嘴,倚着墙看着卫迟,因为怄劲儿眼睛涨得红,指着他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可怜?” 卫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有。” “骗人。”她闭上眼,“你刚刚在车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卫迟一愣:“我没别的意思。” 乔问儿笑,晃着步子走近他:“那你 是什么意思。” “乔小姐,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 “您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热了饭就走。” “你等会儿。”乔问儿扯住他的衣袖,“我问你,你为什么觉得我 不容易?” 卫迟低头看她,她脸熏得醉红,眼神,半清醒半朦胧。 乔问儿仰头看他,一场对视,升起一股子荒诞的想法。 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走近:“我是挺不容易的,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支持我。身边都是被利益绑起来的人,就算日日夜夜呆在一起,也养不出多少真情实感来……” 抬起手,指尖绕着圈拨弄他小腹上的衬衣扣子:“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被选上?” 卫迟往后退了一步说:“只要花了心思就有可能。” 乔问儿沉默一阵,抬起手指着他:“你 把衣服脱了。” 卫迟皱眉:“乔小姐……” “你不是还欠着我吗?你想赖了?你这个人 怎么不讲诚信……” 这一次卫迟特干脆,抬手脱起了西装。想她这会儿喝醉了,说不定明天就忘了。 乔问儿一手撑着边上的洗手台稳住身子,眼睛黏在他身上。 指尖,搭上衬衣扣子,轻转一下就解开了,一颗,两颗…… 眼前的画面真叫人赏心悦目。 男人蜜色的胸膛,分明的腹肌,精瘦的腰身,手臂上的线条,隐约凸起的青筋,还有那张脸,那张脸…… 乔问儿觉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被男人滋润过了,光是看着就让她身子发软。 卫迟很快开始穿衣服,乔问儿看见他左手手腕上带着的黑色头绳,最简单的样式,那也是女人该用的东西。 乔问儿走近,抓起他的左手:“这是什么?” 卫迟有些不自然:“我老婆的。” 她想起来了,最近网上不知道怎么流行起一阵邪风,女生会让自己男朋友手上带着自己的头绳,提醒别人也提醒自己这位是个有主的。 乔问儿是不太能理解。要是别人真有心接近,或者男人本身自己就不太定心,一根头绳能拴地住什么? 乔问儿笑,没松手,大拇指轻轻磨蹭着他的腕骨:“真可爱。你和你老婆感情很好?” 卫迟抽回手点了点头,继续穿衣服。 乔问儿看着他的动作:“我要是你老婆,我也不放心。”又问: “你老婆漂亮吗?” 卫迟已经系好了扣子,看着她说:“漂亮。” 她脸一垮,撅着嘴的模样,扯着他的裤腰贴近:“有我漂亮吗?” 她离得多近,胸口两团软芙芙的肉全贴他身上了。身下手指轻佻地动,把玩他的皮带扣子。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着隐隐的酒气,被男人吸进鼻腔,那就是催情药!让你上头,让你晕晕乎乎…… 可—— 卫迟推开她,眼里透着些不满:“乔小姐请自重,我已经结婚了。” 乔问儿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结婚怎么了,说的谁好像没结婚一样……结了婚你们男人就能定心了吗?” 卫迟觉得跟她没话说,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走了。 不走干嘛,不走留下来被老板调戏?来个职场潜规则?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去试镜吗?”乔问儿倚着水池台子,语气里哪有一点醉态。 卫迟停下脚步。 “因为我想要,我想要的……” 卫迟没听她说完就出去了。 陈琦 最终,乔问儿那天还是没吃上饭。 谁让她非要调戏人,惹得能给她投食的人气呼呼地走了。想想他昨天晚上的反应,都不愿意听她把话说完,乔问儿也蛮生气,又觉得挺有意思。 他要是事事顺着她,她讨不了那折腾的趣味,说两句疯话也就过去了。 乔问儿多骄傲一人,不谈工作的时候,她习惯了男人对她奉承,对她阿谀,受顺承受惯了的,她勾勾手指,恨不得连女人都爱她。 这时候来了个硬瓷儿,她怎么能不稀奇。 卫迟昨天就那样走了,心里一定也气。乔问儿想,他昨天还说她不容易呢,这会儿对她的印象怕是从兢兢业业的女强人一下子跌落成已婚也不安分,还想勾引同样已婚男人的 垃圾人。 乔问儿胃疼了一个晚上,又躺在床上自顾自意淫了这些,一夜下来,卫迟在她这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起来,卫迟有什么错?人家多正直,错得是她乔问儿啊。 乔问儿说,她是垃圾人,垃圾人就是不讲理。 有句话怎么说的——「看浪子回头,看圣人堕落。」想想多刺激,乔问儿免不了也是个俗人。 浪子回头这出戏可能只能在陆思恒身上实现,可那人她不能随便招惹。 圣人堕落,就卫迟呗。她真想瞧瞧他能正直到什么份上。 乔问儿真是个好演员,高低有些扯不清这是生活还是拍戏了,戏剧效果甚至渗透到了她现实生活里,于是跟自己较劲儿,跟无辜的人较劲儿。 * 早上七点,曹琳不客气地推开房门进来,见她睁着眼睛跟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死了,赶紧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气息。 乔问儿起身,去洗漱,曹琳跟进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 瞧瞧她的脸色,还有眼睛底下那沉了墨的黑眼圈:“你不会一夜没睡吧!哎哟你今天要录节目的呀,这黑眼圈咋办,等会让小刘多上两层粉,也不知道能不能遮住。怎么搞得呀,失眠了?” 乔问儿被她念叨得烦,吐了一口牙膏沫:“胃疼。” “胃病犯了?你昨天没吃饭?小江不是交代卫迟给你热饭的吗,他没给你热?” 她一气儿丢了好些个问题出来,乔问儿低头洗脸没说话。 “这家伙……没事儿啊,前几天忙,我等会就给安保部去个电话,让他们重新安排一个人过来,不会太久的。” 乔问儿用毛巾吸干了脸上的水,丢在一边往外面走:“不用找了,就让他继续做吧。” 曹琳一听,觉得有些不对了,马上跟上去:“为什么啊?” “人家做得挺好的,换掉他干嘛。” “不是你说的嘛,太惹眼了,麻烦。” 乔问儿瞥了她一眼:“我换想法了,人家至少挺有良心。你看看就前几天试镜那次,就他相信我,你们呢。” “就知道你要捡那事儿说。行行行,都听你的。” 今儿要上一综艺,乔问儿就不在家化妆了,墨镜帽子扣得严严实实出门,车边上站着的人没见过。 乔问儿慢下脚步,回头问身后的曹琳:“你已经把人换了?” “不是,卫迟今天请了假,说他老婆来了A城,他要去车站接他老婆。” 乔问儿听闻一愣,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不是他跟谁请的假呀,我怎么不知道。” 曹琳说:“他跟我请的,这事儿还用跟你说?” “怎么不用,我是他老板。以后谁请假,都得跟我说!” …… A城火车站,岐县到A城的火车准点到达。 卫迟候在出口处,没多久就看见陈琦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出来,卫迟向她招了招手,她看见了也没什么反应,瞧那表情,像憋着气儿呢。 卫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问:“怎么了?” 陈琦揉了揉手腕说:“再不想坐那绿皮火车了,里头什么味儿都有。还有你妈,非得要我带那么多东西,我哪拎得动,你看,手都勒红了。” 卫迟笑着放下东西,抓着她的手揉:“辛苦了。” 陈琦哼一声,瞧着心情好了一点,挽起卫迟一块儿往外头走: “什么时候岐县到这能开个航线啊,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再不行,通个高铁也好,这绿皮火车真不是人坐的,我的腰都快断了……” 卫迟说:“回去给你好好揉揉。” 陈琦拍了他一下:“就爱贫嘴。” 卫迟叫的车就在车站门口候着,将行李都搬上车,两人一块儿坐在了后座。 陈琦农村出生,没上过大学,就一直呆在小县城里,也没去过什么远的地方,头一次来大城市,正扒着窗户使劲儿往外看呢: “咱家在哪?” 卫迟指了指东南方向:“那,东叁环,地段挺方便的。” “那房租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叁千五。” 陈琦惊得回头:“不是说了顶多找个一千的,叁千五一月,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了!” “这是A城,一千只能租到五环外的样板房,你放心吧,我现在的工资够咱们用了。” “只够用怎么行啊。你忘了我们这次来这是为了什么?你要想定下来,是要买房的。好不容易快攒够首付了,有点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呀……” 陈琦念叨了一路,等看见房子的那一刻就说不出话了。 一套户型不算大的公寓,两室一厅,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楼层挺高,等夜里头灯全亮起来,就能看看A城的夜景了。 卫迟在给她收拾衣服,陈琦走到他身后环上他的腰:“老公,你那个工作辛苦吗?” “还可以,就是工作时间不固定。” “那么高的工资总不可能什么都好的。” 卫迟点了点头。 “你是跟在那个……乔问儿身边,好玩吗?听说她蛮红的,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吧?你还见过哪些电视上的人啊?” 卫迟垂着眼迭衣服,不太想说这些,敷衍道:“就那样吧。” “我也挺想去那种环境工作的,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适合我的职位正在招人?” 卫迟沉默一阵:“还是不要去麻烦别人了吧。” 陈琦嘀咕:“这有什么的呀……” 将迭好的衣服摆进柜子里,卫迟说:“我去做饭,你……” 话说一半,兜儿里的手里响了。一看是琳姐,对方让他晚上过去一趟,代班的已经下班了,乔问儿晚上临时有个活动。 卫迟马上回复了一句,手机揣回兜里,低头挨了挨陈琦的唇角:“老板临时有个活动,我得去一趟,晚饭你自己吃,别等我了。” 陈琦脸色一垮,她来的第一天呢: “要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个准,要是太晚的话你就先睡。” 不称职 卫迟到了四季城,等在别墅后面的车库门口。 没等多久,乔问儿就推门出来,她一身缎面的吊带裙,纤细的带子搭在她骨感的肩头,露出锁骨和前胸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 脚踩一双黑色绑带高跟,裙子的叉直直开到了大腿旁。随着步子的摆动,里头细长的腿若隐若现。 她没看边上的卫迟一眼,只是将手里的车钥匙丢给了他,自顾自上了一辆红色的两座跑车。 卫迟接住钥匙,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看了眼副驾上的乔问儿,她懒散坐着,低头刷手机: “琳姐她们不去吗。” 乔问儿嗯了一声。 车子久久没有驶动,她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吃了你。” 卫迟抿着唇,一脚油门出了车库。 这次是乔问儿的私人行程,跟着导航走,地方还挺近的,就在市中心的一座私人酒吧。到地方时,街头的灯光亮了起来。 酒吧是新开业,门口摆着花篮,各种豪车列成一排,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风情女人看见乔问儿的车立马迎上来,亲自给她开的车门。 卫迟将车钥匙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由他们去停好,自己跟上了乔问儿的脚步。 红裙子的宋妍回头看了他一眼,凑在乔问儿耳边问他是谁。 乔问儿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做了一副享受相,宋妍就懂了,回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卫迟一眼。 “可以啊!” 两人上了叁楼的卡座,全场最好的位置,一眼能俯瞰底下整个台子。还没开始放客,底下都是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准备。 乔问儿撑着栏杆打量了一阵:“装修得不错。” 宋妍说:“那是当然,我这一年就忙这事儿了。” “掏了你们家老郭口袋里不少钱吧。” 宋妍说得挺嘚瑟:“也不能这么说。老郭的钱都在我口袋里呢。” 乔问儿轻轻撞了撞她:“本事挺大,掌管财政大权。富太太的生活舒服死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你也别这么要强了,你们家陆思恒能顶几个老郭,你还那么拼命干什么。” “不一样。”乔问儿说,“陆思恒的钱又不在我口袋里。” 宋妍叹一口气,挽起她的手坐下来,端了一杯酒给她:“感谢你来给我捧场。” 两人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同一个电影学院同一个宿舍。 乔问儿那会儿已经有了名气,宋妍偶尔会接几个通告去给人家当模特,没什么上进心,和乔问儿完全相反。 大二那年,她在一个酒会上遇见了老郭,刚开始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从那之后,宋妍的刻苦劲儿全用来钻研男人了,大学一毕业就让老郭心甘情愿地跪地求婚。 宋妍性子直,不耍心眼,所以乔问儿乐意跟她一块儿玩。毕业了好几年,乔问儿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宋妍在贵妇圈占了一席之地,两人一直要好的很,所以提起要求来也挺不客气—— 宋妍发了几张照片给乔问儿:“别忘了发个微博给我宣传宣传啊。” 乔问儿掐了她一把:“就知道不是让我来喝酒的,你知道我一条广告多少钱吗!” 宋妍哎哟一声:“亲兄弟明算账,亲姐妹暗里嗲嘛~”她又看了一眼角落的卫迟:“大不了,姐们帮帮你。” “怎么帮?” “灌他呗!灌醉了还不是手到拈来?” 乔问儿狠狠翻了个白眼:“可别,那多没意思。” “那你说,怎么样才有意思?” 乔问儿晃了晃酒杯:“慢、慢、来~” 宋妍哼一声,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她之前特地叫算运的道士来算了一卦,还算了个吉时,等时间一到,立马开门放人。 “你坐着等一会儿啊,我下去点炮了。我还叫了可欣她们几个来热场子,今儿二楼不开放,你放心哈,敞开了玩。” 乔问儿向她摆了摆手,宋妍下去后没多久外头就响起礼炮声,紧接着里头轰鸣的音乐立马跟上。 嘿,吉时到。 开门放人。 酒吧前期的宣传很到位,人源源不断地进来,气氛越来越热闹,看得出来宋妍确实花了心思,好一番奢靡喧天的景象。 卫迟站在角落,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二楼的卡座这会儿来了五六个人,玩得起劲呢,一时半伙是结束不了了。 他想给陈琦发条微信,让她先睡,不要等他。消息还没发出去,陈琦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卫迟看了眼那头玩得开心的人,拿着手机去找个安静的地儿接电话。 乔问儿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起了心思,和同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跟了上去。 卫迟人高腿长的,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了,乔问儿找到了厕所,却,在转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你长不长眼啊。” 乔问儿低下头:“抱歉。” “等等!”那人扯了扯裤腰,挡在她面前,“欸,你是那个,那个……乔问儿!” “您认错了。”乔问儿抬起手挡着脸,想从他边上过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 “没认错!你就是乔问儿!我今儿还看了你演的电视剧呢!” 乔问儿挣了挣,没挣开,那人身上带着酒气,不依不挠地掏出手机: “来,咱俩来拍个照片,在录个视频,我等会儿还能发个抖音。” 楼下的人听见动静,都抬着头往这边看。 乔问儿使劲:“你放开我!” 里头的卫迟听见了不对,出来就看见乔问儿被那人死拽着手,他赶紧上前推开了那人。 那人被推得踉跄了几步,没讨着好就开始耍赖: “我靠,大明星了不起啊!大明星就能推人啊!……” 乔问儿躲在卫迟身后,揪着他的衣服压低了声音:“赶紧走。” 卫迟抬手挡在她身前,护送着她进了角落的电梯。 从二楼下去只有两个通道,一是楼梯,太明显,还要穿过底下的舞池,不被踩成烂泥才怪呢! 二就是电梯,宋妍特地用来给贵宾用得。 电梯下了一层打开门,外头围满了人。全是刚才听见动静来堵门的,各个举着手机,疯狂地叫着乔问儿的名字,外面的两个保安拦不住,他们竟挤进了电梯里来。 乔问儿缩在角落,卫迟挡在她身前,被人群推地不断后退,只能转过身两手撑着墙支撑。 乔问儿闭上眼,被这嘈杂的一切惹地烦极了,还好身上的人块头够大,挡得还算严实。 这会儿她正烦得要死,想啥怨啥,说起来,就是怪他乱跑! 她一脸怒气地睁开眼,才晓得两人挨得有些近了。 眼前是他用白衬衫包裹着的胸膛,抬起头,凸起的喉结,分明的下颚…… 这男人真是个妖祸,随便哪一处都能牵动女人心。 偏偏他的味道也是,淡淡的,让人忍不住靠近,乔问儿被笼在他这股子似有似无里,脑神经都被他牵着。 她突然开口,用只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你刚刚干嘛去了?” 卫迟低头看她,对上那双明媚的眼睛,又挪开:“接电话。” “谁的电话?” “……我老婆。” “你很不称职。” 卫迟刚想出声,喉咙就募地被扼住。 身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乔问儿微微低着头,指尖来回剐蹭他的裤子拉链。 慢磨细磨,描绘伏蛰的轮廓。又往下,在隐约两颗之间轻轻勾了一下。 卫迟深吸一口,僵硬了身子。 —————————————————————— 乔某:这个剑我贩定了 电梯逗鸟(微h) 身后乌压压的人拼命推挤,后背和手臂都被他们折腾得疼。 最要命的地方被她握着,她也不晓得适可而止,绕着圈地逗他那个地方。 羽毛拂过似的,似有似无的感觉最让人难受。 像火堆里迸溅出的火芯子,跳脱着落在人身上,星星点点,那股子淡淡又不能忽视得疼辣…… 要说这个女人有多疯。身边挤着这么多人呢,还全都是因为她而混乱疯狂,她也不着急不害怕,嫌隙间还能心无旁骛地逗人的鸟! 乔问儿仰着头,看见身前的男人颤着喉结滚动。手里的形状渐渐立体,弓起不可忽视的弧度。 西裤被它撑得满,似乎不满足她搔痒似的触碰,昂着头要往她手心里钻。 乔问儿呼出一口热热的气,张开手整个握住它,摸出它嚣张的形状。卫迟太阳穴突突地跳,低头狠狠看她,对上她没好货的眼睛。 他气,可能怎么办? 那东西违背不了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只能违背他的理智。 身前的人胸膛起伏着,他越是生气,乔问儿越是来劲。 她上下动了动,从下往上,一路到顶端,箍住龟头,又用大拇指狠狠刮过。 指尖带着布料扫过它脆弱的马眼,这一下,卫迟差点喘出了声,咬着牙才忍了下来。 整个电梯里嘈杂、闷热,后颈溢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燥意的小火苗在他身体里乱窜,最后压在喉咙口,闷闷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多煎熬。 乔问儿没落下他任何一个细小的反应,男人呼吸灼灼,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头顶,又好像回旋着渡进她的胸腔,扯出些绵绵的暧昧。 她始终仰着头,看着他执拗的眼睛。 乔问儿勾着嘴角,手摸到最下面,托着颠了颠,露出满意的表情。 卫迟咬牙,用力抓住她作恶的手。没了支撑,身后的人挤攘着他就重重压到了她身上。 乔问儿痛呼一声,骨头硌了墙,整个人被挤压到了角落。 偏偏又不知顺了谁的意,这会儿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乔问儿胸前沉甸甸的两团软肉被挤压地变了形状,裙子包裹不住那晃眼的白嫩,像是要满地跳脱出来。 身下,紧紧相贴,他的东西在她小腹上顶出形状…… 乔问儿被他抓着手,又使坏似的装作不经意扭动身子,轻轻地蹭,慢慢地磨……卫迟骨头都要被她磨软了。 额头落下汗,乔问儿眼瞧着那滴汗滑落他颈间,也失了神,缓缓呼出一口气,被肚子上铁硬的东西顶地发软。 被这样挤着总归是不舒服的,时间久了,乔问儿也开始烦。 终于,人群有了松散的迹象,宋妍找来了一队保安,开始疏通人群。 在电梯里的五分钟像是渡了个劫。 等人清理得差不多,卫迟脱下西服挂在手臂上,用来挡他失态的地方,然后一把拽着乔问儿的手就走了出去。 “问儿对不起啊,那保安就想着放人上来上个厕所,没想到会惹出乱。”宋妍踢踏着高跟鞋,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 乔问儿赶着脚步回头对她说:“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发现了个宝贝!” 卫迟将她塞进车里,嘭地关上了门。 乔问儿侧身撑着下巴看他,看他生气的样子,脸色有点沉。 等他坐上车,乔问儿没好心地伸手摸上他的大腿:“一直硬着难不难受啊?” 卫迟不理她,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因为惯劲,乔问儿跌回座椅。 她坐正身子系好安全带,竟然老老实实地安分下来。 可,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也不晓得在酿着什么坏心思! 红灯,车子稳稳停下,边上的人开始动作。 乔问儿脱了高跟鞋,一脚轻轻点在副驾台上,裙子开叉处因为她的动作露出白晃晃的大腿。 手摸到身下,悉悉索索挪着屁股。 卫迟下意识望过去—— 又慌忙挪开眼,那抹柔软的黑色还是落进他眼睛里。 她竟然将内裤脱了下来! 蕾丝,丁字。 他一边觉得荒唐,一边又开始顾虑她是什么打算,他已经见识过这个女人的疯劲儿了。 那丁点面料被她随意扔在副驾台上。 乔问儿转头看他,一手顺着腿肉,摸进大腿内侧…… 一瞬间,卫迟屏了呼吸,惊得无以言复。 外头明亮的路灯透过车窗玻璃,落在女人白嫩柔滑的腿肉上,又及时在腿根处刹住了车,投下一片旖旎的阴影。 一只手钻进裙底,能清她的动作。 来回轻蹭,左右拨动…… 指尖刮过她湿濡濡的软肉—— “嗯……”轻轻一声咛,却让驾驶座的男人僵直了背。 卫迟哪里能想得到,这个女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还看着他,看着他自慰…… “绿灯了。”她提醒道。 声音软得跟浸在水里似的。 乔问儿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颚绷得死紧,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很用力,再看他身下—— 可惜,他刚刚上车的时候就将脱下来的衣服搁在腿上,将那一处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无所谓,比起那里,他这张脸更叫她兴奋。 卫迟绝对不是乔问儿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但一定是最有味道的。 他眉目坚毅,面相却很柔和,两种感觉融合得恰到好处,十分地牵动人心。 干净的一眼,似清泉,能让人马上心静下来;再一眼,他凝起神,或是认真,或是生气,偏在他身上落下一种能轻而易举勾起人情涩的味道…… 乔问儿咬着唇,猫叫儿似的呻吟一声又一声。空着的一只手抓着屁股底下的皮质座椅,关节泛白,眼睛是一下不肯从他身上挪开来。 车子里腻起了味儿,一股子似有似无的香甜、腥涩,那是女人动情时酿出来的蜜,淡,几不可闻,又没法忽视。 乔问儿动作越来越大,急急地喘息,挠进人骨头里,卫迟甚至听见了她手指搅弄时的水声…… 她得多湿?她有多湿…… 红灯募地亮起,心思不稳的人差点来不及反应,猛地踩下刹车,划出一道尖锐的声音,前轮过了线。 乔问儿好像也到了最后阶段,她仰起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情动地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踩在副驾台上的那只润足绷起,白嫩的指尖在路灯下晃眼。 肩带不堪滑落,半遮半掩,几缕发丝落入颈间,被汗水沾湿,眼神迷离又朦胧,这个妖精在尽情释放她的香艳,娇涩迷人眼! 卫迟僵硬地看着前方,不禁又瞟到了被她随意扔在一边的蕾丝布料,喉咙干涩地发紧,吞咽口水都难。 他仿佛坠入炼狱之中,被腾腾烈火烘烤着。 右边驶停一辆车,那车上的人会看见她在做什么吗?这抹艳景,会被人窥去吗? 卫迟下意识转过头,却正好对上她漫着情欲的眼睛。 只一眼,好像就要被勾进去,他慌乱挪开,绿灯亮,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嗯啊!……” 随着跑车的轰鸣声,乔问儿腰身弓起极致的弧度,攀到了顶端。 一瞬间,车子里那股香味浓郁起来,直直往人脑子里钻。 昏昏沉沉,色色迷迷,这味儿就是春药毒药,要命! 卫迟努力保持着清醒和理智,而身体早就违背了他的意愿。 有衣服挡着又怎么样,这会儿衣服已经被他顶出了一个明显的鼓包。西裤紧紧勒着,勒地他疼! 额头沁汗,咬牙,呼出的滚烫气息都捎着颤。 而乔问儿呢,她从高潮中慢慢抽离出来,闭上眼深深缓了两口气,事后也一点没觉得羞,抽了两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下身。 收拾好,正好到家里。 车子刚停好,没来得及熄火,乔问儿就解开安全带攀到卫迟身上。 两腿跨在他身子两侧,饱满的臀肉压在他结实的腿上,侧头,咬住他的耳垂。 卫迟身子抖了抖,两手用力按着她的腰身,掐得狠。 乔问儿吃了些痛,也没松口,那一点软肉,被她搅地发热,发烫…… 微微松口,用牙齿轻轻蹭咬,就是磨人。 卫迟呼吸声重,全落进她耳朵里,身下真空,又是一阵湿热。 坏了,好像沾了些东西在他裤子上了。 她说: “今天你会和你老婆做爱吗?” 她松口,嘴唇还贴着他的耳垂,一手的食指弯着,蹭抚他颈间凸起的喉结…… “你长了个驴一样的东西,你老婆受不受得住你肏啊?” 压力 卫迟对上她的眼睛,眼神发烫。 他很想把身上的女人一把丢出去,他也能轻而易举地做成这件事。 可他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乔问儿扯开嘴角一笑,侧头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然后干净利落地起身推开门下车。 她只是喜欢看他的反应,也没想真跟他怎么样。 再者,如果卫迟真那么容易攻陷,那这游戏就失了全部的趣味。 她很爱见势起兴,想一出是一出,说到底就是个俗人,摆脱不了那低级趣味。 逗一逗,“招惹”一下,点到为止。 车里,卫迟气息很乱,低头看向裤子上那沾上湿意的一块,比其他地方更深沉的黑,还有边上的纸巾和内裤…… * 家里给他留了灯,陈琦应该已经睡了。 卫迟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总觉得身上沾了甩不掉的粘腻,让他心烦意乱。 冷水砸在身上,好不容易才将他从乱七八糟里剥离出来。 抹开镜子上的水雾,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耳垂上落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别人可能看不出那是什么,可他是知道的。 牙印,裤子上已经干了湿濡,身上似有似无的味道,这女人真是大本事。 卫迟稍定了定心神,将衣服丢进脏衣篓,想了一阵,还是直接拿去洗了。 回到卧室,床头的灯亮着,空调温度调得正好,陈琦居然还没睡,手机屏幕的幽光映在脸上。 卫迟掀开被子躺下,问:“怎么还没睡?” 陈琦说:“还在看工作呢。” 屏幕上五花八门的招聘信息。 卫迟手从她颈下穿过去,让她枕着:“早点睡,这事儿不着急。” “哪能不着急。刚才我出去逛了一圈,这里的物价太高了,在家里多闲一天都让我心慌。” 卫迟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放空着不说话。 陈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换个工作。” 一听,陈琦立马坐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问:“为什么?” 卫迟被灯光晃了一下眼,也撑着手坐起来,他说: “老板太难相处了。” “怎么个不好相处?” 卫迟纠结了一阵:“太古怪。” 陈琦皱眉,看着他不说话。 房间里尴尬起来,一阵无形的压力。 良久过后,卫迟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躺了下来:“当我没说。” 陈琦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只留了一盏床头的灯,给手机充上电放在一边,转过身环上他的腰: “我知道能让你说古怪的人一定是真的难缠。你别怨我心狠,你想想咱们这情况,刚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脚跟还没落稳呢。我现在又没工作,你说要是连你也辞职了,这日子该怎么过?” “咱还说要买房呢,首付是差不多了,可我们两个都没工作,到时候贷款怎么批的下来?还有你妈……”陈琦想了一阵, “妈妈身体一直不好,要是突然又犯起毛病,怎么办?” 卫迟闭着眼,手抚了抚她的肩:“我知道了。” 陈琦啄了他一下嘴唇:“晓得你不容易,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到时候你还觉得不舒服,咱就不干。” 卫迟睁开眼,看她清亮的眼睛,床边的灯光映在她眼里,满是希翼。 想想自己的情况,确实由不得他任性冲动。 说起卫迟,其实他挺不容易的。 他绝对不是挣不到钱,而是身上的担子太重。 原本他当运动员那会儿其实日子过得很不错,满世界打打比赛,有工资有奖金,够他富足的生活。 可就在他退役的那年,身体一直不太好的老母亲查出了尿毒症,晚期。 父母就他一个儿子,父亲又走得早,只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这重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医生说最有效的治疗方式是换肾,那也不是想有就有的。在等肾源的期间,每个月光治疗费用就要五位数。 医院是个什么地方啊,那是个炼金炉。再多的钱砸进去,它也能烧得干净。 他退役的抚恤金撑不了多久,那个时候,他一个人打了叁份工,那真是拼死拼活的,每天只能睡叁四个小时。 吊了几年,总算等到了肾源,可换一颗肾,一系列的费用加起来至少要四十万。 他将父母留给他结婚的房子卖了,这才勉强凑够了费用。 手术很成功,这很值得高兴,但身体里安了不是自己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要用药养着的。 细心供养下,母亲的病情渐渐好转,一开始每个月药剂的固定花费占了卫迟收入的大头,好在他脑子灵光,见过世面,晓得怎么理财投资,也挺会赚钱的。 从医院出来一年后生活就基本稳定了,压力渐渐小。 又努力工作了两年,买了辆二十几万的车,正打算着买房,他也在半迟不早的年纪结婚了。 原本卫迟是打算就在县城里买套房的,便宜,四五十万就能拿下一套很不错的叁室一厅,还方便照顾家里人。 毕竟家里老人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看护着。 可陈琦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一寸地,说想去城里。 卫迟一开始蛮纠结,后来陈琦去找了他妈,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动了婆婆,他妈抹着眼泪跟他说不能苦了媳妇儿,这才让他改了主意。 结婚两年,攒下一些钱,能在乡下买个半大不小的房子,搁城里,只能勉强凑个首付。 卫迟先来A城找了工作和房子,安顿好之后才叫陈琦过来。 接下来,等他们两个工作都稳定了,就打算着一起去看房,正式在这城里落根。 陈琦对此期望很大,一门心思就想着这事儿呢,自然不允许他在这个时间点有任何变动。 卫迟抱着陈琦,下巴顶着她的发心,蹭了蹭:“睡吧。” 陈琦抬手抚他的背:“嗯。” 枕边的手机突然振动。卫迟抓起来看了一眼,内容落进他眼里,眼神动了动。 手指滑动,干脆删了那个对话框,将手机放回了边上。 陈琦抬起头问他:“谁啊?” 卫迟闭着眼说:“工作群的消息。” 房间里头很安静,只剩空调微弱的器械声。 卫迟合着眼, 却,始终不能心静。 陈琦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真打算睡了。一牵一动,惹出点东西出来。 横在她腰上的手轻蹭着她的睡衣,卫迟低头,吻落在她颈后。 陈琦明白了他的意思,缩着脖子,有些害羞。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兴致,明明都要睡了。 结婚两年,夫妻俩个床笫之间还算和谐,算起来,确实有好一阵没有过了。 内心也渴望,卫迟的手在她身上拨一拨,很轻易就能撩起她的感觉。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蜿蜒着落到她颈间,抬手解她的睡衣扣子,动作有些着急。 陈琦微微挣了挣,抬手关了床头的灯,这才重新躺好。 卫迟说:“开着灯吧,我想看。” 陈琦扭捏:“开着灯多羞人……” 卫迟也没坚持,低头,含住她一侧的胸乳,舌尖挑逗着,慢慢地吮。 陈琦咬唇,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乳尖在他唇齿间搅弄时惹出羞人声音,她侧过头,脸上烧得厉害。 他今天真没什么耐心,急吼吼的,这就去扯她的裤子了。 陈琦突然想到什么,抓住他的手: “家里 家里有套吗?” 卫迟动作一滞:“没有。” “那不行,”陈琦轻轻推他,“太危险了。” “中了也没事,”卫迟讨好似地亲吻她,“快了,过一阵我们就去看房。” 陈琦皱着眉推开他:“不行!” 她说:“红本本一天不落到我手里,我就不能定心,哪里敢要孩子。再说,我工作还没找到呢,谁会要一个怀着孕的女人。” 卫迟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侧,手臂覆上眼睛。 身体里的火不是说灭就能灭的,陈琦的话又像给了他一盆冷水,两极之间,很是心烦意乱。 陈琦将睡衣扣子重新扣好,给他掖好了被子,躺下背过身去: “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差吗。” “嗯。”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下午。” 梦境 床上的手机页面停留在和卫迟的聊天界面。 ?:「做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乔问儿顶着一脸绿色的泥膜从厕所出来,拿起手机看,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复。 她也没觉得不舒服,轻快地哼着歌啃手里的黄瓜,在床上躺了下来。 无所事事,看着头顶的灯光发呆,渐渐,神思游离,恍恍惚惚。 在想,像他那种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会恶劣地将精液射在女人脸上吗? 会按着头,将鸡吧使劲儿往喉咙深处顶吗? 还是会温温顺顺埋在身下,舔掉女人所有淫水…… 说来就来了,腿心一热,乔问儿下意识夹了夹腿,收回了神。 摸到被她扔在一边的手机,点开他的头像,这个人的微信和他的人一样死板,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初始的灰色头像,朋友圈背景也是初始的黑色。 再往下滑动,只有两条朋友圈: 2017年8月28日,图片上是一双男女握着的手,两本结婚证。 2018年10月2日,图片上是落日余晖,暖黄的阳光洒在麦田,是丰收的季节。 乔问儿指尖轻点着屏幕,不满意这寥寥无几的信息。 琳姐发来了消息,分享给她几条微博的推文,今天在酒吧惹出不小的动静,上热搜了。 乔问儿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能有勇气点进评论区,能不能心平气和地退出来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次的评论区意外的和谐。女性被骚扰,引起不少人的附和共鸣。当然,还是有几个黑粉依旧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她耍大牌。 滑动的手指突然停下,前排的一条评论有些突兀—— 「题外话,乔问儿身边这个保镖好绝!」 乔问儿点开照片,照片里是卫迟护着她走出酒吧的样子。 拍得有些模糊,灯光都变得氤氲起来,镶在两人身上。 他白衬衣,西服挂在手臂上,微低着头,五官刻画的不清晰,朦朦胧胧的阳刚美。扯着她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迈着步伐,发丝耸动,给整个照片添了一抹灵动。 还挺有氛围感嘞。 只可惜,像卫迟这样的人上镜有些吃亏,镜头能留下的只是表面的东西,太肤浅片面,拍不出他的味道,拍不出他真正迷人的地方。 乔问儿瘪瘪嘴,干净利落地关掉照片,丢下手机起身去洗脸上的面膜。 * 有一部新剧要开机了,今天就要进组,估摸着得在横店呆上一个多月,乔问儿给身边的人放了半天假,让他们收拾准备一下。 难得早上没有行程,乔问儿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曹琳和小江来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地在做梦呢,硬是被曹琳拖着起床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共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卫迟和司机张师傅来回搬了好几趟才将她的行李全都搬上车。 卫迟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心里建设,昨天她在车上这样那样,夜里也不忘发条信息来慰问一下,他总觉得今天见面会尴尬。 结果从家到机场,一直到坐上飞机,人家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是他想得太多,又莫名其妙有些不舒服。 乔问儿对手底下的人很不错,不爱区别对待,几乎半个头等舱都是她身边的人。 卫迟坐在最后排的角落,斜对面的中间就是乔问儿。 她带着自己的毯子上的飞机,一坐下来就睡了,好像已经成了习惯,逮到机会就要补觉。 卫迟收回目光,戴上眼罩,他昨夜是真没怎么睡。 飞到一半,机舱内很安静,乔问儿睡够了,坐直身缓了一下,闲得无事,拿起边上的杂志随意翻了几页,上面都是平日里时不时会碰到的面孔,觉得没劲。 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在睡觉。 墨镜戴在脸上,遮住了她蔫坏不着调的样子。 她抱着毯子起身,走到后面,弯着腰小声地对他边上的造型师说了什么,就见造型师点了点头,和她换了个位。 乔问儿故意放轻了动作坐下来,撇了一眼边上的人,抖开毯子,盖在两人身上,等边上的空姐走过去,一只手溜到毯子下面,准备做坏事。 卫迟睡得很熟,没有被她窸窸窣窣地动作闹醒,甚至,还沉浸在梦里。 梦里是一副何等香艳的场景! 光影旖旎,满天的薄纱。明明没有风,却在空中飘逸,拂到他脸上,柔软,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挺熟悉,好像在哪闻过。似有似无地几不可闻,又十分魅惑诱人,勾引他一步步深入。 再往里走,一扇窗户,一张床,一个女人。 窗户外面很亮,女人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只见她大张着腿,手藏在腿心,看着他的方向,声音一声比一声娇…… 她十分投入,百分百动情,又突然停下,赤着脚踩在地上,向他走近。 卫迟这才发现她身上什么也没穿,背后的光镀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光,梦幻又不真实。 她的脸渐渐清晰,卫迟惊在原地。 女人像水蛇一样攀附上他,四肢柔软似无骨,清清凉凉的身子贴上来,沾上他的体温,渐渐也变得滚烫。 她说:“你和你老婆做爱了吗?” 她说:“做的时候想起我了吗?” 她说:“你有想过和我……” 娇娇脸上明艳,一边说,手一边摸到他身下,从裤腰里钻进去,握住那兴势勃勃的东西…… 那股子柔软,握住他最硬的地方,却像要败下阵来,要在她手里融化。 指尖扫过那孔眼,卫迟透出一口,猛地睁开眼,摘了眼罩震惊地看向身边的人。 不是梦,被毯子盖住的地方,他裤头大解,女人的手真真实实地握住了他。 乔问儿凑近他,语气带着笑意:“你小声些喘,想被人发现吗?” 卫迟眼里盛上怒火,用力抓住她的手。 可,命根子在她手里啊! 乔问儿有的是法子治他。 手上微微用力,卫迟颤了颤,那东西被刺激得狠了,在她手心里跳动两下,他咬着牙抵抗了一阵,最后还是先松开了手。 乔问儿满意地笑了,奖励似的上下缓缓撸动,安抚那巨兽,感受它在手里越来越硬,越来越涨…… 又大又烫,她一只手都握不住了。 火烧蛋蛋(微h) “你刚刚在做梦吗?”乔问儿手里动作不停,挨近他,没好气地用着气声问, “春梦吗?我没摸上你就硬了。” 身体里的火烧到了脸上,卫迟咬着下唇,紧绷着不说话。 见他没反应,乔问儿皱了皱眉,开始钻研手上功夫。 手握着粗壮,不断上下撸动,时疾时缓,轻佻地指尖不断逗弄他敏感的地方…… 乔问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着他从一脸的抵抗与愤怒,到后来遭不住欲望地侵占,逐渐迷失。 卫迟整个人有些分裂。 一边心里觉得这事荒唐极了,觉得乔问儿就是个疯女人,毫无底线,做尽疯事。 一边又忍不住,女人的手多软,跟没有骨头似的,裹住他最硬的地方…… 她真疯了不成,在飞机上,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 渐渐,全身上下就那一处命根有感觉,被她牵着,被她戏弄。 周遭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晃晃荡荡,不知哪块地实哪块地虚,不知道哪一脚落下就要闷头栽下去…… 卫迟魂都飘着了,快感堆积,就差临门一脚时,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乔问儿坏死,哪能这么痛快就让他去了! 卫迟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细小的呻吟,低头,手紧紧抓着毯子。 欲望当头,得不到满足,仿佛被抓住了命门,他几乎要开口求饶了。 转头看她,她嘴角上扬,坏心思全摆在脸上,对上他的眼睛,挑了挑眉,意思不满他刚刚的反应。 卫迟如今不是火烧屁股,是火烧蛋蛋。将要释放的欲望被扼住,他不安地动着腰身,试图缓解。 没用,她抓得死死的。卫迟手摸进毯子里,抓住她的手,想带着她一起动。 乔问儿皱眉,用力握了握,是警告。 下面开始涨得发疼了。卫迟松开手,闭上眼,认输似的说:“是。” 嗓子被烧过,沙哑得厉害。 “是什么?”乔问儿看着他的脸,舍不得放过他任何一丝反应。 卫迟喉结轻抖:“是春梦。” 乔问儿笑:“梦里是我吗?” 有些期待了。 卫迟皱了皱眉:“不是。” 这个绝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这个疯女人得嘚瑟死。 乔问儿嘁一声,也没去真计较他话的真假。他都示弱了,她也得懂些分寸,要是把人逼得太急,适得其反了怎么办。 身下,她大发慈悲地动了动,听见他呼吸渐沉,那气儿喘的,听得她发湿发软。 上次隔着裤子摸,这次是肉贴着肉,手心被他烫地都开始出汗了,甚至,她还能感觉到柱身盘旋的青筋在跳动…… 他流得前液湿了她满手心,沾在柱身上,撸起来越来越顺滑。 乔问儿时而扣扣他的小眼,时而逗逗他的蛋蛋,觉得好玩。 转头看他,他整个耳朵都红了,表情是在看不出来是舒服还是难受,反正沾着厚重的情欲,色气动人。 乔问儿吞了吞口水,轻轻挪了下屁股,内裤湿了,并不好受。 刚刚不是就有射的意思了吗,怎么还不好?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弄得她手都酸了。过了趣味,乔问儿渐渐没了耐心,觉得这事真不值当。 他舒服得要死,一脸享受,自己辛辛苦苦在这给他做手工,想吃吃不到,又馋…… 这下子,心理不平衡了,决定当个甩手掌柜,不管了。 她刚想松开,卫迟一把抓住她的手:“别……” 他卑微的很。 过道那边的人听到些动静,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下连带着乔问儿都紧张了。要是认出来,还被人发现在飞机上做这事儿,那算是完了。 又,蛮刺激。 确定那人没发现什么之后,乔问儿贴在他耳边说:“不弄了,手好酸。” 卫迟真想掐死她! 是她非要折腾的,每次都差一点,一点点,她就是不肯。 他哽着声音说:“快了……” “可是我手酸……” 她温温吞吞的气息全洒在他耳廓里,挠痒似的。 见他又不给反应了,乔问儿卖起了嗲:“我手酸怎么办呀…?” 卫迟耳根能沁出血来:“我……等会给你揉。” 乔问儿笑:“揉哪儿啊?” “手……” “我给你弄得这么舒服,你就给我揉手?” 卫迟再说不出话来求她,更做不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动手这种事。闭上眼,再不想理她了。 乔问儿啧一声,想他真是头犟驴。只可惜,他这样硬着,裤子都拉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哦。 看着他额头冒出的汗珠,牙都要咬碎了。她舔了舔嘴唇,手上微微用力,一下一下往顶端挤。 “我让你舒服一次,你也得让我舒服一次。” “射出来就算你答应了哦。” 她加快速度,卫迟呼吸越来越重。仿佛掉进了欲望的深渊,就要溺死了。 还不够,还差一点。 卫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抓住她的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带着她的手动作的。 他动作又快又急,连带着遮盖用的毯子也不停抖动,只要有心人往这里看一眼,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乔问儿不知不觉也沉了呼吸,小声提醒他:“你慢一点……” 手心都要着火了。 手里的东西肿胀到了极点,她真握不住。乔问儿看向他,此时的他带着情欲的野性,更叫人挪不开眼。 卫迟红着眼,撞上她的眼睛,被她水亮的眼睛激得一颤。 裹着她的大手募地挺住,握在顶端。 然后,一股股有力的精液射在她手心,源源不断,持续有力地喷射了许久。 乔问儿怔住:“你……” 卫迟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高潮过后气儿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就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手。 白净漂亮的手上沾满了白浊,指尖的几滴挂不住,落在毯子上。 乔问儿张着手,由着他给擦。等擦干净了,蹭了蹭指尖,还是滑滑腻腻的,不舒服。 她下一个动作又让卫迟呼吸停了停。 乔问儿抬手,看泛红发热的手心,手指凑在鼻尖闻,淡淡的腥膻味。 然后!抬手按了呼叫铃。 很快,空姐端庄地走过来,问她需要什么。 卫迟紧抓着毯子,低头。 “给我条湿毛巾,谢谢。” 空姐笑着应下,抬手帮她关了呼叫铃,瞄了眼旁边的卫迟,一丝说不出的奇怪。 很快就拿来了毛巾,乔问儿接过,边擦手边看那僵硬的人。 她又没好心地钻下去摸了摸,速度挺快,这会裤子倒是穿好了,就是还没完全下去。 卫迟抓住她的手:“别动了……” 她再摸,是真没法消停了。 她笑,指尖在他手心里扣了扣,声音又娇又嗲:“你把我的毯子弄脏了,给我洗干净,没有它我睡不着的。” 说完抽出手,掀开身上的毯子,嫌弃似的全丢到他身上。 一出好戏 卫迟将所有可疑的东西收拾干净,毯子迭好,将沾上精液的地方藏在最里面,脸还是红。 乔问儿抻着下巴,一下一下悠悠晃着腿。 你看他,舒服过了就又开始装。 板着脸,瞧着多正直,带着隐隐约约的委屈和生气。 委屈什么气什么,好像刚才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揉鸡吧的不是他一样。 还射那么多…… “你老婆昨天没有满足你吗?你怎么能射这么多啊?” “你们夫妻……那什么不和谐?” 她又问: “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在别的女人手里射了精,她会不会生气啊。” 卫迟侧头看窗外,晓得这个女人只会更来劲,不想理她。 可,心跳得极乱。 一股子浓重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又伴着一丝不安。 乔问儿见他不理也没生气,她这会儿多的是趣味呢。 飞机开始下降,随着广播,机舱里也慢慢活跃起来。 曹琳伸了个懒腰,看向身边,又转头找了找,在角落看到了乔问儿,瞧着心情不错哩。 曹琳问:“你怎么坐到那去了?” 乔问儿说:“那边空调太冷了。” 鬼扯,机舱内温度都一样。 飞机平稳落地,乔问儿这次走得是vip通道。 只有偶尔需要营业的时候她才会走普通通道,能挨近粉丝,出几套机场look,还能丰富自己的时尚资源。 一下飞机,她便自顾自地走。曹琳回头看了眼卫迟手上的毯子: “这怎么在你手里?” 卫迟说:“我不小心泼了饮料上去。” 曹琳没有多想:“回去洗干净,晚上她没有这个睡不着,到时候又要闹。” 卫迟点点头,看了眼前面人袅袅的背影,沉默。 vip停车场,安排的车一早就到了,边上还有一辆宾利,陆思恒倚着车,在等她。 他最近也在浙江,知道乔问儿要进组,特地来接她。两人也挺些天没见了,需要巩固一下夫妻关系。 看见乔问儿出来,他笑着站直了身,张开双臂朝她走过去。 卫迟第一次见乔问儿传说中的老公。 一眼望过去,很高,清朗帅气,是个很出挑的人。 乔问儿摘了墨镜,和他抱了好一会儿,瞧着恩爱死。 而后陆思恒给她开了车门,两人坐上了车。 卫迟低头,不晓得在想什么,往后面的保姆车走,曹琳叫住他: “你跟着乔儿,我们先去酒店,你让她注意点时间,六点前一定得到,别耽误了。” 卫迟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毯子塞进自己包里,然后走向前面的宾利,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下意识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却,眼神一滞,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他们在接吻。 陆思恒手掌着乔问儿的后颈,身子向她倾靠,两人的脑袋交错,而乔问儿刚刚沾满他精液的那只手,这会儿插进了陆思恒发缝里……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了好一会儿,要是仔细留意,就能听见口水搅弄交换的声音。 舍得分开了,陆思恒掌着她的小脸,指尖蹭掉她花了的口红,问有没有想他。 乔问儿这会就是一小娇妻,哼哼唧唧地说想。 假得很。 卫迟冒出如她一般的恶劣想法,她老公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在见他之前,手还在别人裤裆里作了一阵法,他会不会生气呢。 一句想让陆思恒心里得到了大满足,听见他低低地笑,话没说两句,两人又贴在一块儿了。 等腻乎劲儿过,乔问儿挨在陆思恒怀里,手被他牵着。 陆思恒揉了揉她的指骨说:“妈妈在酒店等我们呢,她说想你想得厉害,好一阵没见了,我们过去打声招呼。” “过两天爸爸也会来浙江,来谈富林那块地,会呆上一个星期,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家一块儿吃个饭好吗?” 乔问儿点了点头:“到时候我提前联系你。” “还有7号那天晚上,有个酒会,富林的吴总也会参加,你跟我一起?” “那天晚上万一我有拍摄怎么办?” 陆思恒说:“我已经很你们刘导打过招呼了。” 乔问儿笑,合着他都安排好了,还装着和她商量干什么。 随意应下了,眼睛越过座椅,看前座人的肩头。 * 到乔问儿婆婆下榻的酒店,卫迟给她开了车门。 陆思恒从另一边下来,这才注意到了他这个面生的人。 他走到乔问儿身旁,手扶着她的后腰,低下头问:“新来的保镖吗?” 乔问儿点了点头。 陆思恒笑着说:“怎么找了个这么帅的啊,早知道就不问你要人了。” 乔问儿装着样子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就是要留在身边养眼!” 卫迟跟在两人身后,不晓得他们在谈论自己。 只细细想这两人从见面开始的亲昵,反正外人瞅着要多恩爱有多恩爱。 他想不明白,心里也愈发不舒服。乔问儿夫妻和睦,婚姻幸福,为什么还非要来招惹他。 “思恒~” 正当前面两人说笑时,身后传来一声夹着嗓子的嗲叫。 乔问儿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回头看,卫迟挪到她身旁。 哟,这又是哪朵艳桃花。 女人长得挺漂亮,瞧着年纪不大,大眼睛尖下巴,标标准准的网络美女,瞧着挺眼熟,应该是个网红。 就见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摆着小臂向陆思恒跑过来,直接无视了陆思恒身边的人,挽上他的胳膊,晃一晃: “你都好几天没找我了。” 乔问儿挑了挑眉看向陆思恒,夫妻恩爱的戏过了,这会儿又演上正宫碰外室了。 陆思恒眼里露出一丝不爽,抽出手转身揽上乔问儿,不打算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过,都说了不知好歹,那必须高低得作个死。 那女人不依不饶,又小跑着跟上去,这次她是对着乔问儿说的: “这位就是乔姐姐吧,晚上思恒和我去吃饭,你应该不介意的哦。也对,思恒又不喜欢你,你怎么好意思留他。” 卫迟见状,停下脚步拦下她。 听她这么一说,乔问儿也停下来,转身看她。 她摘下墨镜,面上是在笑的,真受不了这蹩脚又狗血的戏码: “那妹妹,我给你机会你亲自问问他,要不要跟你去吃饭。” 那妹妹欲言又止,左闪右闪想越过前面那堵墙,卫迟不让。 陆思恒见乔问儿开始在意了,心里更烦这个没眼力见的女人,给边上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会意,直接架着大呼小叫的女人出去。 “别介意,她不会再出现了。” 乔问儿抬手招开他欲揽过来的手:“我不太舒服,先回酒店了,你帮我跟妈妈说一声。” 话里不满尽显。 陆思恒叹了口气,抓起她的手,低头亲了亲: “生气了?” “没有。”她嘴硬,那脸上明晃晃摆着小情绪呢。 陆思恒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地哄了一阵,乔问儿摆着样,在男人面前还是作。 她一改平日的淡漠,一脸的小怨怼,小委屈。那眼尾的捎上了红色,仿佛眨眨眼,就要落下几滴泪来。 陆思恒哪会不知道她是装的。偏偏,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人心由她牵着走,也感染上她的情绪。 她这功力要是能在拍戏的时候使出来,那不各种影后视后奖杯拿到手软,不得被吹上天。 陆思恒扯着她的手,又好声好气哄了几句,承诺有空就去探她的班,多花时间来陪她。 差不多了,乔问儿见好就收。 提供一下寻常夫妻该作出的态度,讨一些口头上的好,然后还是要走。 陆思恒也没坚持,招呼了司机送她。 一转身,乔问儿兀自松了口气。 其实她也不全是演的,这会儿她真的蛮生气。 陆思恒在外面怎么胡天胡地她都无所谓,可这会儿人家都找上门了,面对着面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就怕陆思恒看出什么,以为自己对他还有几分情意。 持着七分假叁分真,最好。 也是时候该给他敲敲警钟,紧紧皮了。省的他玩得越来越随心惬意,更不晓得收敛。 分寸感,合作伙伴之间不可或缺的东西。 再者,她真的不想和婆婆吃饭。 陆妈妈对她太好了,把她当亲女儿来疼。 乔问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在社会上拼命的,没有爹疼没有娘爱,结婚之后,突然有个这么疼爱她的长辈,她真适应不了,并且陆妈妈的过分关心,很给她压力。 坐到车上,车门没有马上关,卫迟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乔问儿微愣,诧异地看向他。 在场的人,可能只有他没看出来她是演的。 还是说,只有他看出来了那几分真? 乔问儿一阵莫名的烦躁,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说不要。 卫迟收回手,给她关上车门。 他这么直脑筋的一个人,其实是看不出来她那所谓的几分真假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恩爱和睦,没想到这就碰上了外面女人找上门。 碰到这事儿,她还得维持体面。 刚才她那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落进他的眼里,就是真委屈,真难过。 越过后视镜看后面的人,又对上眼,这次倒是乔问儿落地有些慌张了,狠瞪他一下,嗻着气的样子,撇开眼。 卫迟莫名其妙。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养鬼 乔问儿回来的要比预想得早,到酒店的时候曹琳还在给工作人员分配房间呢。 乔问儿的房间是最早安排好的,行李也都搬进去了。 她贴身几个人跟着她上去,开机仪式在六点,她既然提前回来了,可以换身衣服好好准备。 卫迟将她送回房,等她开始化妆换衣服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着急收拾行李,先拿出了包里的毯子去洗手间,给她清洗。 沾上的几处不太明显,已经风干变硬,凝成几块浑白色的精斑。 放进水池,龙头的水倾泄而下,等放水那段时间里,飞机上那荒唐的事不知道在脑子里重复了多少遍。 等他回过神,脑子里又响起警钟,叹大事不妙! 他怎么尽想着那个疯女人了。 一定是刚才看了那出狗血戏,想这女人疯也有疯的道理,说起来,也是个蛮可怜的人。 关了水,弯腰搓洗那块毯子,那几处罪恶的印记消失了,他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放松下来。 这会儿太阳就要落山,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干了。 晾晒好,卫迟这才想起来要给陈琦去个电话报平安。 铃声响了好一阵才接,又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陈琦今天在跑面试,听她语气不耐烦,卫迟猜想应该是早上面试的两家情况不太好。 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安慰,他收拾好行李,等快出门时才收到她的回复。 * 傍晚六点,开机仪式准时开始。 由主持人介绍整个项目的情况,由导演介绍到场的人员和主演。 其实娱乐圈这帮人是最迷信的,开机仪式的时间要请人算,还要烧香、拜神、发红包,给摄像机揭开用来“辟邪”的红布。 之前还有要供猪头,或者给狮子点睛的环节,被外界诟病太过迷信之后才将其阉割了。 其实这种情况还是有的,在私下偷偷地来。更有甚者,还要去拜拜“小鬼”。 别不信,这事儿在这圈子里太正常了。 不少明星都会“养小鬼”,据说,明星养小鬼可以增加运气,迅速窜红。 “养小鬼”的方式也有很多,可以把“小鬼”种在自己身上,可以是手指,可以是脚趾,可以是不被人注意地任何一个地方,亦即传说中的血肉养法。 也可以“用精供养”,这里的“精”指的是精气,就是以魂养魂。 乔问儿前些年也被圈子里的人带着去了解一下这事,那人是怎么说的——— 「养鬼,只要一个‘诚’字,用‘心诚’领养之鬼灵必能与你沟通,但记住鬼灵也受灵界管束并非万能,故不要太过强求,就把他当作神灵供奉一样,一定能通灵,灵童如与灵沟通,就与你一心相通,你心想什么,灵童也能知道,也能令你办事不误!」 办事不误!事事顺心!四通八达!这谁能不动心! 乔问儿甚至还特地跑了一趟泰国,有幸见识过人家“领鬼”的场面。 那所谓的“神明”含糊不清地逼逼叨叨,也不知道逼叨了一通什么东西,画面之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乔问儿个没出息的,当及就跑了。 她说,沾上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才是触霉头!天天神神叨叨,用血肉精气供养那晦气东西,只会将自己养成个鬼! 平日里,乔问儿碰见那些个“鬼主”,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那邪乎,多晦气。 偏偏,这次和她搭档的男演员就是个“鬼主”,还跟她颇有渊源哩。 等流程走完,这次的男主王阳低下头挨在她耳边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也不回,这会儿可算逮到你了。” 乔问儿背脊一凉,离他远了一些,敷衍道:“忙啊,消息总是看过就忘了。” “行吧。”他又说,“晚上到我房间,咱们两只通通气儿啊。” 乔问儿瞥了他一眼:“跟你说了没养。” “你现在走这么好,谁信。怎么还藏着掖着呢。” 乔问儿笑,实则不耐烦了:“你养了,我也没见你走得多好啊。” “你!”王阳被她气死。 乔问儿和他一般大,同级出生,大学时候还是一个表演班的,那时候王阳还认认真真追过她一阵子,没讨到好,当初却明里暗里地蹭了她不少热度。 甚至还买了几篇通稿,说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可,人乔问儿一红红十几年,现在是妥妥的大一线。 他呢,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还是只能演一些二番小制作,一直温温吞吞,没碰上过大红大紫。 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现在也没人记得他当年买的那些稿了。 这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能跟乔问儿搭,轮上大制作。听到些风言风语,说他和其中一个投资商老板有些扯不清的关系。 他养了十几年的小鬼也没碰上这好事儿,这样说起来,“养鬼”还真不如“被鬼养”。 这次是一部古装剧,好在主要讲的是事业战争,男女主的爱情是其次,和他的感情戏不算多,不然乔问儿是真没信心藏住眼里那对他的鄙夷。 仪式搞完以后,那肯定要聚一聚的噻。 吃饭,喝酒,闹腾,一样也不能少。 不过,饭得吃好,酒可不能多喝。明天是一本正经要工作的。要是都喝醉了,到明天一个两个都昏头昏脑的,怎么搞? 一顿饭客客气气的吃饭,当然,都是他们在吃,乔问儿多半时间都是坐着,陪着他们敷衍,筷子拿在手里,很少夹东西,只偶尔应付两口。 而后导演又安排去了KTV,叁四包厢坐得满满当当,酒却没点多少。 男女主演,正副导演,男二女二,反正几个重要角色在同一个包厢里。 乔问儿和男主王阳不来气儿,却和男二洛宁很对味儿。 洛宁乃新生代偶像,男团里的颜值担当,演员里的小鲜肉,那确实又嫩又香。 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打理地有型,白T牛仔裤,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长得特漂亮。 乔问儿挺喜欢他的,今儿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见谁都鞠躬,年轻就是好,腰好。 刚才在饭局,还有这会儿在KTV,他都挨在乔问儿身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甜呀,说话也有趣。乔问儿被他哄得捂着嘴笑不停。 可——— “乔姐姐,我是看着你的剧长大的。”洛宁凑在乔问儿耳边,打趣着说。 乔问儿脸色一僵,差点没绷住表情,这瞬间下头下得,直接从脖子上下到了阴曹地府里。 这说的什么鬼话! 乔问儿与他扯远了一点,问:“你几几年的?” “01。” 零零后!稀奇了。 “成年没有?” “刚成年。” 乔问儿用了点时间缓了缓:“姐年纪大了,姐熬不了夜,先走一步,你好好玩哈。” 说罢,起身和包厢里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夹着尾巴跑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年轻的,这会儿后浪拍上来,竟感受到一丝中年危机的意味了。 电梯里,乔某人对着镜面不断扒弄着自己的眼尾,看得忒仔细,又深怕找出一根细纹来。 卫迟站在她身后看她,不晓得她在干什么。 她刚才和那小鲜肉不是玩得挺好的吗,两人挨得多近,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又一脸闷了。 就见她细细照了一会儿,挺丧气地垂下手来,还莫名其妙狠狠瞪了他一眼。 总之现在看什么都不爽。 到了顶楼,走到房门口时她突然转身,问:“我的毯子呢?” 卫迟说:“洗了。” “等会儿给我送过来。”说完又挺不客气地关了房门。 揉揉 去她房里,不晓得又会怎么折腾。 卫迟抬手摸了摸毯子,指尖干燥柔软,倒是干得很快。 在房间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出门上了电梯。 “你这是……?” 卫迟到她房间门口,刚抬手敲了敲门,运气挺好,碰上曹琳了。 卫迟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来还毯子。” 说完,房门就打开了。 乔问儿穿着真丝睡裙,吊带滴,有点露。一只白腻腻的藕臂抬起,这就要扯上他的裤腰将他拽进来。 “这么晚来敲她的房门,被媒体拍到怎么说得清?” 曹琳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走到门口,上下瞧了一眼乔问儿,就自顾自进去了。 乔问儿见她,心一惊,那手转了个弯,去拿他手里的毯子了。 撅嘴,瞧着挺憋屈,她可是酿了一肚子坏水没地儿洒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过头就恢复了正常,变脸变得多快。 卫迟说:“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乔问儿叫住他,一副挺随意的样子,“不是说要给我揉的吗,进来吧。” 揉?揉哪? 这一下,又叫他想起今儿飞机上那一幕了。 「我让你舒服一次,你也得让我舒服一次。」 「射出来就算你答应了哦。」 他射出来了,射在她手上,满手心都是。 他还说要给她揉手,她没同意。 卫迟心跳得极快,脑子却放得缓。 曹琳从袋子里拿出饭盒,问了一嘴:“揉什么?” 乔问儿裹着毯子窝进沙发里,挺闲散地说: “他之前不是运动员吗?挺会做肌肉放松,我前几天健身时强度大了点,肌肉疼,就想让他给我揉揉。” “哦。”曹琳应了一声,看还傻站在门口的人,“那快进来呀,大敞着门做什么。” 乔问儿回头瞧了一眼卫迟,眼里玩味尽显。 过去就是死。 卫迟脑子里升起这样一阵搞笑想法。可,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她身边了。 “你吃了饭,今天早点睡。晚上不能喝水了,不然小心开机第一天就脸水肿着上镜。”曹琳在厨房,将买来的水果、蔬菜、饮用水将冰箱塞满。 拿出一块牛排:“你的叁餐明天开始会有人送过来吧,今天吃牛排行不行?” “行。”乔问儿应道。 “不不不不行,”曹琳晃着手指说,“今天有点晚了,给你切一半煎。” “好。”今天倒是没嘴两句。 她在干什么呢? 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冒出来,看了一眼那头的曹琳,见她背身过去忙活了,支起身子,爬到卫迟身边,挨近他。 鼻尖对着鼻尖,她小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挑着时间和琳姐一块儿来。” 乔问儿的眼睛很漂亮,就算在平日里,也会莫名其妙被这双眼吸引过去,里头清亮,目光炯炯。当她想坏心思的时候那双眼更加灵动,里头像是藏了星火。 晓得他不会回答,她又自顾自扯开身上裹着的毯子,当着他的面闻了闻,一股子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她偏要说: “你有没有洗干净啊,上面还有你的味呢。” 卫迟脸上发热:“洗干净了。” 他可是搓了很久。 “那怎么我还能闻到味道?”她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腥死了。” 她就是爱故意逗他,卫迟挪开眼,不去看她。 “要几分熟?”那头的曹琳在问。 乔问儿说:“全熟!” “怎么今天要吃全熟的了?” 她看着卫迟说:“不全熟味儿太腥。” 卫迟揪紧了身下的沙发。 乔问儿笑,举着右手对他说:“给我揉揉。” 这一下,卫迟慢慢放松了些,想现在毕竟有人在,她也不敢太造次。 揉手就揉手,总比揉其他地方来得好…… 乔问儿看着他抬起手,正要握住她的手时乔问儿反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抓着挨到脸上,在他手心蹭了蹭:“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揉手的。” 卫迟还是想得简单了,她哪里会这么好说话!这个女人最是恶劣,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过,揉哪我也没想好。” 说完她抓着他的手一路顺延向下,抚过自己纤细的脖颈,锁骨,那片雪肌,最后落到胸前,隔着那丝质的睡衣,覆上那一只浑圆的酥乳。 她停下动作,卫迟便落了一手的饱满和柔软,随着她的呼吸在他手底下起伏,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卫迟呼吸渐重,他能看见自己的手在胸乳上落下的压痕。 她没有穿内衣,那一点越来越兴奋,挠他手心的痒痒。 她稍稍动一动,乳波晃荡。 她说:“这儿?” “不……” 卫迟欲要抽回手,她微微用力,没等他说完,带着他继续向下。 从肋骨到腰侧,描绘她曼妙的曲线。他的掌心很烫,带着他的大手摸到后腰,她突然颤了颤身子,嘶地抽气儿。 卫迟摸到一个不深不浅的腰窝。 这个女人没有骨头,到哪都是软的。摸到这一处,像是启了什么开关,更甚。 卫迟指尖不可控地轻蹭起来,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睡裙包裹着的皮肤,会不会比这面料更柔滑…… 昏头了昏头了! 感受到他似有似无的动作,乔问儿咬着下唇轻轻笑,不给他停留多久,躺下,两只脚踩在他大腿上,将他的手夹在腿间…… 乔问儿带着他的手摸进裙底,不再隔着东西,摸得一手细腻的腿肉。 再往上,再往上,到腿根处…… 软,滑! 卫迟身子绷得紧,背脊,胸口,开始闷出细汗。 乔问儿也沉沉呼吸,男人的手带着薄茧,落到她皮肤上,带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电流,又酥又麻…… 曹琳热好了锅,放下牛排,顿时,油汁四溅。 卫迟指尖沾到一点湿滑。 嗯,上面没穿,下面也没穿。 她说:“揉揉。” —————————————————————— 大荤再炖两天,别管( ̄(エ) ̄) 乐子(微h) 厨房那头的香味儿全飘过来了,混着噼里啪啦油泼溅跳的声音。 卫迟叁感全失,只剩指尖那点柔软湿濡。 这动作保持了一阵,他就是不动。乔问儿怕他溜了,大腿紧紧夹着他,夹地她腿根发酸,发软…… 真是个呆子,乔问儿暗想。 她曲起腿,换个法子刺激他。 这会儿她的睡裙上缩,没了遮掩的用处,屁股蛋子就露出来了,连带着腿心那抹娇嫩。 她身下光裸,毛发处理的很彻底,一点没有遮掩,只留微微凸起的阴户。 如今水色泛滥,却瞧不见洞口。标准的一线天,宝贝全藏起来了,只留了细细的一条缝,要拨开,才知道内容。 瞧上去,又色,又纯,又欲,半遮半掩,勾起人探索的欲望,这是名器。 乔问儿知道自己身下长得好,刚结婚那会儿,陆思恒对其迷恋了一阵,他那种骄傲地弯不下腰,只晓得被伺候和享受的人,却每日夜里都埋在她腿间,给她口,给她舔。 卫迟此时的脸已经红透了,却,始终挪不开眼! 结婚两年,每每夫妻欢好,陈琦总要关灯。她脸皮子薄,也不懂什么床笫之间的花头,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来,最原始的动作,最原始的发泄,两人坦诚相见时也必须要关灯。 卫迟是摸着进又摸着出,摸得个大概,确实没这样真切瞧过女人那里。 原来女人身下这么美,那白嫩,那水漪漪的湿,那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为之充血,为之上头,为之丢了脑子! 卫迟这会儿真跟脑子丢了似的,一直到指尖陷进那肉缝里才抽回了神。 男人粗糙的指尖埋在那肉缝里,抵着那最是娇嫩的地方,乔问儿揪着身下的沙发,直直颤了颤身子,小腹一紧,几滴春露顺着卫迟的手指流下来。 于是,那一处开始收缩,作起了法,想把他的手指吃进去,吸进去…… 卫迟对上她的眼,被里头的艳丽惊得,五迷叁道。指尖轻轻勾起,头头就这样没了那迤逦肉洞里! 刚进去的一瞬间,水汪汪,紧紧地吸,这要是换样东西进去,那得是何等地销魂,欲仙欲死…… 乔问儿小声哼哼,只卫迟能听得见,那只踩在他大腿上白玉般的足轻轻蹭了蹭他大腿内侧……不够,擦在他的裆部,玉指上下蹭了蹭,感受脚底下的坚硬, 她说: “你也揉一揉,动一动呀。” 中了蛊,她说怎么就是怎么,卫迟不知道该怎么动怎么揉,只能像做前戏那般,模拟交合的动作,抽插进出。 好紧,搅一搅,这就听见水声了。 她的脚也没闲着,从他分开的大腿钻进去,去挑他的蛋蛋…… 卫迟恢复了呼吸,很沉很重,带着手上的功夫,想往更里面钻,想探探她的深浅。 手上,身下,都被她吊着,卫迟有些沉迷了。 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半分朦胧,半分娇涩,红唇轻启,小舌头舔舔,嘴唇被她舔得水光清亮,眼尾上挑,沾上了艳色,就看着他! 狐媚子,狐媚子! 卫迟挪开眼,再看下去就要被这妖勾了魂。 这下子看哪,看她胸前凸起的茱萸,还是看她婉转的腰肢,或是看她踩在他硬挺上的润足…… 黑裤子上的小脚,精致灵巧,白,白得晃眼。干干净净的,没有染任何颜色,透着肉粉。 她似撩拨,又像是在虐身,时重时轻。脚趾分开,夹着茎身上下动,足尖隔着裤子抵着顶端的孔眼轻轻晃,又往下癫癫他的囊袋,然后踩在脚底下。 卫迟被她折腾的,大口喘着气儿,不知不觉,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重了许多。 又粗又长的手指不客气地玩弄那小穴,粗糙的指腹刮过内壁,乔问儿绷着身子,微抬起臀,紧着小腹,十分动情。 屁股瓣上全是她自己的淫水。 “乔儿,水果呢?水果吃什么?”牛排煎好,曹琳转头问乔问儿。 客厅里头,电视里正放着广告,看不见乔问儿的人,就瞧见卫迟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乔问儿身子一僵,夹地卫迟的手指再不能顺滑进出,卫迟也停下动作。 他真昏头了,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个赶着投喂的好妈妈呢。 乔问儿说: “有桃子吗?我想吃桃” 她边笑,一边抓着他的手继续动,汁水漉漉,都溢到腿根了。 “就要吃桃,要水多的……” 说完,脚上顺着那东西,磨到子孙袋,用力踩了踩,示意他别停啊。 卫迟咬着牙,被打断之后渐渐抽回了神志,无心再继续了。 乔问儿小声哄道:“乖乖,再动一动,再动一动……” 卫迟抬头看她,对上一双清明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在看乐子! 卫迟眼神瞬间阴沉下去,心里那个火! 她刚刚是怎么看自己的?像条发了情的公狗?她勾勾手指,他便哈巴哈巴要凑上去。 被她逗弄,被她盘在手里耍玩,他还无比沉沦地朝着她摇尾巴。 贱死了。 卫迟要抽出手,被她腿夹着不动。乔问儿含着下唇,晓得狗狗这是生气了,顺毛似的蹭蹭他的裤裆。 卫迟抓住她的脚踝,不给她摸了,脸色挺难看。 想想,两个已婚的人,背着自己的另一半,他的手指还含在她的穴里,她的脚还不轻不重地踩在他几吧上,室内甚至还有别人,多离谱! 乔问儿就爱看他这副样子。 小腹用力,下头吮吸他的手指,脚腕被他抓着不能乱动,她便一下轻,一下重地踩撵…… 看着那气势昂扬的东西,在她脚下压下了头,一收力,它又重新抬起,比刚才更嚣张。 西裤束缚着,看着都难受。 抓着她脚腕的手越来越用力,欲火难捱,怒火更甚。男人那个地方,有多硬,就有多脆弱。她脚下似不知轻重,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卫迟如今,又是疼,又是爽…… 她这样,就是撩拨,就是挑衅!卫迟急火攻心,还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狠狠捣了两下,真想让她吃点苦头! 乔问儿紧揪着自己的睡裙哼哼两声,蜜桃的汁水溢出来,流了卫迟一手心。 就跟他今天射在她手里一样。 卫迟咬着牙,发了狠地折腾她,就想弄烂这个不知羞耻,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她还在享受。 又粗又长的手指在她身体里,他越重,捣得越深,她就越舒服。再加上他隐忍的样子,那张满是气焰的脸,她光是看着,就要高潮了。 肉香四溢,肉香四溢! 这“肉香”不是那头油锅上煎的牛排,而是沙发这边的情涩香! 她不肯收敛,他不肯败下阵,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互相摧残折磨,又升出一丝虐与被虐的快感! 乔问儿舒服地要喷了,卫迟也快要被她踩出精,可——— “行了,快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开机早。”曹琳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 乔问儿还是要比卫迟清醒一些,踩着他的腿一蹬,身子往上,顺带着睡裙也掩了下来。 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根手指从小穴里出来,因为她的动作卫迟的手一路滑到她的小腿,手指擦过的地方,落下一道道旖旎水痕。 她快速抽身,卫迟却落得有些难堪。 她刚刚重重一踩,如今被她压着的地方还在一跳一跳地射着精。 曹琳走过来便看到卫迟一手抓着她的脚腕,一手握着她的小腿,她撑着头躺在沙发上,一切好像都挺正常。 她没瞧见乔问儿脚底下有意无意遮挡的地方,那里弓起不一般的弧度,也没发现卫迟手上的水色。 乔问儿敷衍了一声,另一条腿踢了踢卫迟,两条腿都踩在他身上:“继续揉呀,像刚刚那样。” 卫迟绷着唇线,摸上她的小腿,给她捏起了腿肉。 曹琳看了他一眼,他额头沁着汗,脸色也有些红,想应该是热的。 乔问儿屋子里头确实热,她向来怕冷,夏天空调也得开到二十六七,她躺着不动还好,像她来做个饭,卫迟给按个腿就抵不住热了。 曹琳抬起手扇了扇: “你这空调真是开了等于没开。” 乔问儿起身,抓起洗干净的水蜜桃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浸了口腔,她说:“谢谢琳姐投喂,觉得热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呆着了。” 曹琳哼一声:“等会儿碗你自己洗。” “行。” “那我真走了,你好好休息啊,别熬夜!” “知道了。” 曹琳拿起一边的包,又看了眼卫迟:“你走不走?” 乔问儿先替他回答:“他给我按完就走。” 曹琳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行吧,最好快一点,注意着点狗仔,现在有些狗仔也会藏酒店的,别被拍到了。” 乔问儿一声比一声敷衍,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能感觉到,脚底下刚刚泄过地方因为她的折腾又抬起了头。 房门刚合上,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攀到了卫迟身上。 抓起他的手,就要往身下塞…… 羞愧「Рo1⒏run」 “够了!” 卫迟一只手就能擒住她,将她两手束在身后,咬牙切齿地问: “你到底要怎么样?!” 乔问儿笑,扭着腰找到那处高耸的地方,坐下去,淫水全蹭到他黑裤子上了: “你说呢?” 卫迟松开束缚她的手,改按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如此一来,性器和她的小逼紧密贴合,只隔着一层裤子。 他刚刚全射在了裤子里,这会儿那一块已经完全洇湿了,湿湿黏黏的,别提有多难受。 卫迟盯着她的眼睛,除了玩味就是玩味,她依旧在看他的笑话,把他全然当作一个用来把玩消遣的乐子。 他沉沉呼吸两下次,压制心头翻滚的怒气:“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你要玩,去找别人。” 乔问儿白眼翻上了天:“不是吧,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她抬起手,拇指狠狠蹭他的唇瓣:“你结婚了,你今天在我手心里射精?你结婚了,这会儿又在我脚下射了一裤裆?” 卫迟眼睛都红了:“那是因为你……” 乔问儿打断他:“因为我什么?” 她笑:“飞机上是我先动的手没错,但之后又是谁抓着我的手求我不要松开的?” “还有,你来之前,难道想不到一个人来我房里会发生什么吗?你想的到,但你还是来了。” “谁没结婚?我也有老公的。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个基准点,背着自己的另一半,在同一个房间里……” 乔问儿看着他硬朗的五官,手顺着脖颈摸下去,指尖绕着喉结打圈,垂眼,看着那凸起的地方滚动轻颤。 “你来这里,本身心态就很可疑,怎么能怪我呢?……” 歪理,全是强扯的歪理! “我只是来还东西的。”他说,“你碰上垃圾,是婚姻不幸,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陆思恒一样的。” 说完,乔问儿逗他的动作停了,看着他,久久不说话。 卫迟意识到自己可能话说重了。 想起她今天那副难过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懊悔。 他撇过头,叹了口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问儿又兀自沉默了一阵,突然笑起来:“我婚姻不幸怪不得别人,陆思恒是个垃圾,我也是个垃圾。” 手捏上他的耳垂,这块肉真软,她说: “因为我早晚会吃掉你的。” 说完,他兜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乔问儿先他一步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上头那两个字让乔问儿更加兴奋。 她直接挂了电话,朝他摆了摆手机:“你会跟你老婆怎么交代呢?” 卫迟冷着脸,去抓手机,被她举着躲过。 乔问儿从他身下下来,下体分开时在他裤子上扯出几根银丝,她没在意,悠悠哉哉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没好气地笑,将手机从领口塞了进去。 就这样僵持着。 手机振了好一会儿,刚停下,又紧接着打来了,她被激地一颤,抬脚踩在他胸口,蹭了蹭:“这么快就又打过来了,她可能有些急了。” 卫迟脸色难看到极点,抓住她的脚腕,一个用力将她压到沙发上。 手从她睡裙下摆摸进去,摸到她两乳之间,手偶尔会碰到她的皮肤,那一瞬间的细腻让他慌了神,立刻退了出来。 因为他的动作,她身上的睡裙堆在腰间,刚刚他手指呆了很久的地方全露在外头。上面,一边的吊带滑落,落在她手臂上,那对饱满要露非露,乳尖顶起的形状…… 卫迟是一眼不敢多看,拿着手机起身,看了眼倒在沙发上衣开半敞的女人,走了。 等门“嘭”地关上,乔问儿才敛起脸上的笑。 手垂在沙发边,晃悠两下,看着头顶的灯,叹出一口气。 * 卫迟回了房间,手里的手机已经不在振动了,他想回过去,又迟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不给他多想的机会,电话又接了进来。 卫迟收了收心神,接通了电话。 “小琦。” 陈琦语气很明显的不快:“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他说:“刚刚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 “那你该给我发个消息的!” 卫迟抬手揉了揉眉间:“嗯,我知道了。” 沉默一阵,又添上一句:“下次不会这样了。” 陈琦切一声,说:“我找到工作了,在「华府城」的售楼处,工资还不错,福利也挺好的……” 陈琦和卫迟说了一通工作上的事,像报备工作一般。 “等叁个月后我转正了咱就去看房,早点定下来,这事儿不能拖了,这房价一天天的在涨。” 卫迟说好。 说完这个,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实在不知道还能说啥了,互相都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卫迟扯着领带走到浴室,叁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裤子,裤裆粘稠一片,提醒他自己有多丑陋。 身上弄清爽了,卫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黑暗里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呼吸声,没有困意,心绪不宁。 枕头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找到手机打开,屏幕光亮得晃眼。他虚了虚眼睛点开那两条微信消息,看见内容又是让他呼吸一紧。 第一张图是她的手,滢润的指尖上挂着几缕透明的晶莹,五指分开,扯着丝儿,说不出有多色情。 第二张图是一张对镜拍,她穿着一条丁字裤,小片的布料欲遮欲掩的盖住那个地方,手臂横在两个乳前,挡住了点,挡不住那浑圆…… 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偏偏这种似露非露的样子,最是让人欲血贲张。 别说,这两张图拍得有些水平嘞。说涩情吧,加上那半明半暗的灯光,整个挺有感觉,尤其是图二,能称得上艺术照,经得起看千万次也不腻。 卫迟盯了半晌,抓着手机的关节泛白,迟迟没有反应,屏幕渐暗,这就要黑下去,她仿佛算好时间来的,又发来一条消息: 「呀,发错了,原本打算发给我老公的^_^」 她真是…… 卫迟闭上眼,将手机丢到一边。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反应,他曲起腿,羞愧地想要逃避。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没想好章节名 卫迟以为,他接下来的日子的不会好过。 日日陪在这个女人身边,就她那个疯劲儿和折腾劲儿,总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 可,自从开机之后,乔问儿就再没找过他的麻烦。 乔问儿工作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 因为是古装,她每天化妆就要两叁个小时。不管多早,她一定每天准时到片场。如果收工得早,她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剧本。 有夜戏的时候,忙到凌晨也是常有的。隔日再一大老早起床,她也没有一句怨言,可谓是矜矜业业。 正值盛夏,天气实在磨人。古装服饰一层又一层,乔问儿每天都要出掉几斤汗,一个月下来,竟瘦了七八斤。 曹琳看她不容易,对她嘴上管得没那么严了,每日送过来的餐食总算是带着香味的。 这样高温度高强度的工作下,人心越来越浮躁。这天,总算有人受不了了,闹着要造反。 女二郑敏在一场戏NG了五次之后,长袖一甩,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一开始,导演还会好声好气地去哄几句,谁知她越来越有恃无恐,一点也不知好歹,就是不肯拍,一定要人抬个空调来,对着她吹。 整个剧组因为她一个人而拖下了整体的进度,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后导演也被她磨地没了耐心,一下扬了手里的单子: “不拍就不拍,谁她妈惯着她!她不拍有的是人想拍!让她走人,反正签了合同的,演员罢拍的违约金赔也赔死他们!” 这一听,哎哟,经纪人就开始急了,凑在导演身边点头哈腰地说好话,再看另一边,祖宗还在发脾气呢。 乔问儿坐在棚子下,举着一个迷你风扇对着脸,静静看那头的热闹场面。 曹琳蛮得意:“就该有个人闹一闹,天天这么干,牛都要虚脱。第一次进这么累的组,真没把我们当人。” 乔问儿听不过,说:“有什么好埋怨的。你累,他们不累吗?大家都是在太阳底下站着的。” 她瞥了一眼那头还在作天作地的郑敏:“现在干什么不累,像我们这种,往少了说每天十几万,其他人拼死拼活一天能挣到几个钱?外面的人挤破了头想进来,拿那么高的片酬,她还想怎么样。” 乔问儿也烦啊,不是烦工作,是烦像郑敏那种不懂知足的人。还有,下一场是她的戏,郑敏那边不拍完,她就得等着。 原本今天可以早些收工的,她这样一闹,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你说烦不烦人! 那头好像闹得挺严重,都组队吵起来了,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乔问儿呼出一口气,缩在座椅里休息。 难得的空闲,无所事事,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人。 卫迟呆在她这边棚子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站着,偶尔会和助理小江说两句话。 这一个月太忙,差点忘了这个大宝贝。 他好像晒黑了一点,显得五官愈发深邃硬朗。 平时乔问儿拍戏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边上站着,日头那么大也不知道去躲一躲,就杵在那。 想起一开始她交代过的,她在工作的时候,他应该在片场呆着,看着。他就是一门心思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但其实乔问儿只偶尔补妆的时候会注意到他的视线,见他傻站着的样子,总忍不住要骂一句“呆子”。 又,蛮受用。 有一道目光是只落到她身上的,这莫名给她很大的满足。 他肚子里还装了一副热心肠,经常会帮着工作人员搬搬东西什么的,不该他做的事他也做,一身的力气没藏着掖着。 剧组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经常有人到她面前来说他好话,剧组的女工作人员的目光也总落到他身上,直到听闻他是已婚,这情况才有所收敛。 卫迟仰头灌了几口冰水,喉结滚动着,升出一丝他特有的性感。 拧好瓶盖,发现乔问儿在看他,他眼神一顿,沉着脸撇开。 行,对谁都友善,冷漠都给她。 没多久,副导演来打了声招呼,不断向她们道歉,说今天不拍了,让乔问儿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正常。 哟,看来这事儿真闹得不小。 乔问儿起身点点头,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今天的妆发算是白做了。 乔问儿回化妆间卸妆换衣服,卫迟站在门口,抽空给陈琦去了个电话。 她刚上岗好像挺忙的,最近难得才会打电话给他了,微信消息也零零碎碎的少得可怜。 今天是周末她应该有空。 * 这边,恒隆商场内冷气打得很足,将夏日的燥全隔绝在门外。 陈琦和同事小林坐在丝芙兰里挑选口红。 柜台里琳琅满目的货品,最戳女人的心。可一看价格,又让陈琦犹豫起来。 这样小小一只,居然要好几百。 “你看这个颜色怎么样?听说最近就流行这种裸色的。”小林对着她问。 陈琦点点头:“挺好看的。” “你也试试呀。”小林从柜台里挑了一只肉桂色的递给她,“这个蛮适合你。” 陈琦接过,往嘴唇上抹了一点。她长相偏清秀,这种颜色更称得她清丽,确实蛮适合。 “真好看。” 陈琦点点头,有些心动。 随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别人,没多久就收到转账,金额够她买十支八支的了。 她让柜员拿了个全新的,喜滋滋去付钱。 商场逛到第二层,手里的购物袋已经快提不下了。 来了电话,陈琦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小林: “喂。” “我在逛街。” “嗯,你们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吗?” “好,那我先挂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见她挂了电话,小林贼兮兮地问她:“是你老公吗?” “嗯。” “他真是乔问儿身边的工作人员?” 陈琦说:“是的呀,他们最近在横店拍戏,都出去一个月了。” 小林来了劲儿:“乔问儿多红啊!他是做什么的,和乔问儿接触多吗?” 陈琦撇过眼:“就……平时给她谈谈合作生意的。” “公关吗,还是运营?” “我也不太清楚,不懂那些的……” “哦……”小林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一笑,挽上她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他有没跟你说过什么?比如娱乐圈的内情?听说他们那个圈子最乱了!……” 卫迟挂了电话,瞧见小鲜肉洛宁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敲门。 里头应了一声,他推门进去,没多久,小江和曹琳也从里面出来,两人挨在一块儿,小声议论着: “他真是大胆!来找问儿姐。”小江满脸八卦。 曹琳说:“总不会真的……唉,乔儿都结婚了。” “嗐,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平时他对问儿姐内殷勤的样儿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曹琳摇摇头,又说,“不行,他们可不能搞在一起,到时候被人曝出来,惨的还是乔儿,婚内出轨,洗都没法洗!” 这就要去推门,巧了,里头的人也出来了。 乔问儿已经收拾好了,素着一张脸,依旧可人。她目送着洛宁走,洛宁回头,她又抬手向他摆了摆。 等他消失在转角,乔问儿这才转身往保姆车走。 曹琳去和片场的人打了声招呼才坐上车,一坐上车就问:“他说什么了?” 乔问儿窝进座椅里,看前面坐在副驾的人:“他塞给我一张房卡。” “靠,他不知道你结婚了吗。”曹琳抓着乔问儿的手,“乔儿,我知道他长得不错,弟弟确实香,但是你一定要抵住诱惑!” 乔问儿哎呀一声,懒懒散散背过身对着窗户:“我定力很差的。” 泳池(微h) 定力很差? 卫迟侧头看窗外,心想,像她那种人哪里是定力差,她只是乐衷于这种搬不上台面的事儿,热衷于找乐子,刺激又好玩,用来满足她的低级趣味。 这对于卫迟来说或许是好事,她有了新的乐子说不定就不会再来招惹他。 虽然她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来招他…… 曹琳和她念叨了一路,劝了她一路,一直到酒店才肯歇歇嘴。 “今天难得那么早收工,晚上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乔问儿打了哈欠:“不去,我要睡觉,这段时间都没睡舒服过。你们去吧。” “行,那我和小江她们去。”随即又添了一句,“不准去找那个洛宁!” 乔问儿回房洗了个澡,将窗帘拉得严实,舒舒服服补了一觉。 等一觉醒来,拉开窗帘,连外头也是黑的。 她睡太久了。 裹着毯子坐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子望出去,看城市夜晚的灯火阑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声突兀响起,乔问儿叹了口气,将灯全打开了,去开门。 竟然是卫迟。 曹琳和小江她们出去了,给她送饭这事儿就落到他头上。 乔问儿笑,怎么说呢,还真是,晚餐送到嘴边了。 她侧过身让他进屋:“帮我热一下,热好了端到泳池来。” 最后还加了一句“谢谢”。 语气平常,说得上客气,搁在她身上就是奇怪。 卫迟将东西带进厨房,看着她进了卧室。刚才从门缝里没瞧见灯光,他还以为这会儿她已经在那洛宁的屋里头了。 乔问儿回卧室换上了泳衣,她这个大套房里什么都有,还自带一个半大不小的泳池。 脚尖点了点水,是夏季里最舒服的温度。 乔问儿踏进水里,只悠悠哉哉游了一小圈,反正等会儿总会做些运动,该省点力气。 人泡在水里,享受极了,抬手撩了撩湿了的头发,开始想入非非,心里头做起了打算。 这边,饭只需要热一热,很快的。卫迟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看见她两手扒在水池边,磕着脑袋,看他。 她在这水里泡了一阵,更是肤白如脂,肩头圆润有骨感,沾着水珠。一头湿发后撩,几缕错乱的贴在脖颈间,绕出形状,像是以身为符,画上吸魂的符咒,看一眼,就要被勾住心神…… 那眼神奇怪,比前几次都要奇怪,多炙热!像是……像是要吃人! 卫迟只看了一眼,不经意的一眼!然后一如往常,绷着脸走过去,将餐食摆在池边的桌子上,想着要赶紧离开。 刚放下东西,裤脚一湿,她打了一捧水全泼到他身上,又笑嘻嘻地看着他:“要不要一起游一会儿?” 他甚至不转身回头,说得刻板又冷漠:“不用,我先走了。” 刚说完,脚边落了一个东西。轻飘飘的,满是湿气,丢到地上,洇出一片水迹。 天蓝色,轻飘飘的系带样式。 乔问儿解了上身的泳衣,丢到他脚边,赤裸着上身泡在水里,她说:“帮我捡过来。” 卫迟站着不动,指甲掐进肉里。 她这是给人下套呢。 卫迟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入她的套,并不打算理她这种伎俩,转身往门口走,保证目不斜视! 却—— “哗”一阵水声,乔问儿踩着台阶上来,就这样半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那平日需要特别罩住的美好,又一次落进卫迟眼里。 “你不帮我捡…我只能自己来了。” 说完,她伸手一把扯上他的领带,带着他有恃无恐地直接往后倒。 卫迟一惊,下意识伸手揽住她,最后和她一起坠进了池子里。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周围全涌起水泡泡,“咕噜咕噜”带着两人一块儿下沉。 两人都保持落水前的姿势。 乔问儿扯着他的领带,卫迟揽着她的身。 水里,女人的发丝散开,扬起水波弧度,随着水流飘摆。 她在水里落得自在,妖精现出了原型,便不再收敛。 她微微前倾,挨近卫迟,笑里透着一股疯妖劲儿,尽是万种风情。她捧起他的脸,这就挨了上去。 两人疯事儿做了不少,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摸过,倒是第一次接吻。 周身被凉水包裹着,可她的唇齿多火热! 她咬他的嘴唇,又含住,轻车熟路地绕到他唇齿间。柔软相贴,要缠着他的舌头!要吮他的舌尖!再纠缠也紧紧相贴,唇齿间落不得一丝缝隙! 卫迟是什么感觉,懵,晕。他一个凡人,在妖精面前能怎么样。再硬的骨头,在她面前也得软,更别说意志和理智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妖精与人不通性,妖不通人性,人性在妖面前也没用。 没有氧气,窒息,让人更昏沉。 卫迟舌尖被她吮地发麻,眼睛在水里发涩,水堵了他的耳朵,鼻子,隔绝外面的一切,给了他放纵的条件。 他闭上眼,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她那几寸腰,他一只手就能圈住,两只手,就能将她死死扣在怀里。 水冷,贴着她身上的滑腻,能依稀分辨出她的体温。 乔问儿两腿换在他腰间,感受到男人不甘被她继续牵引,慢慢夺去了主导,带着狠劲儿,咬她的唇,咬她的舌头, 让她这段时间将他当成个乐子! 让她这段时间这样欺负他! 他在唇齿间撒气,撒出点委屈的味道。乔问儿疼,揪着他身上的衣服,想叫叫不出,疼地抽气儿也不行,只好想着法子安抚他。 一手抚到他颈后,指尖勾他耳后软肉,一手乖顺地蹭他的喉结,唇齿间尽量顺着他,再带着他细细缠绵…… 卫迟发泄了一阵,感受到她的轻抚,缓和下来,只是按着她细软腰肢的手更加用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水波荡漾里,两人紧紧相贴,相缠,飘飘扬扬,沉沉浮浮——— 没气儿了,脑子都昏沉了,乔问儿不断拍他的肩提醒,卫迟托着她的屁股,带着她破出水面,乔问儿立马仰头汲取氧气。 此时的她,脸色微红,脸上,眼睫上都沾着水珠,红唇轻启,却,微肿,泛着不寻常的艳色。 香艳!落了一水儿的风情!这真是书里画里才有的人儿。 卫迟看得痴痴。 人是视觉动物,都会被美的事物吸引,这不是肤浅,只是一种本能。 摸着她光滑的背脊,趁她喘息的间隙,忍不住凑近,去挨她的唇角,舔她的下巴…… 乔问儿被他舔得痒,咯咯地笑。卫迟凑上去,还想要,还想吃她的小嘴,乔问儿侧着头躲开,抬手,摸他湿了的头发,缠在指尖轻绕: “再让我缓缓,再让我缓缓……” 刚刚真憋太久了哇。 乔问儿往上颠了颠,两腿夹紧他的腰身,低头看他。 这一下,水没到她肋骨,那没有遮掩的挺翘就挨在卫迟嘴边,在他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剐蹭,想被他舔,可是她不要主动,她想赌一把,看他现在有没有将自己可笑的道德和责任丢掉了。 他喉结滚动,仰着头看她,水珠从他眉宇间滑落,揽着她腰的手在她光裸的皮肤上轻蹭,摸到她后腰处的腰窝,乔问儿抖了抖身子,他便在那一处打圈。 她那一处极其敏感,卫迟是知道的。 “嗯……” 痒,酥酥麻麻,乔问儿呼吸渐重,抵不了多久,她轻吟一声,抱上他的头,腿将他的腰身圈得紧紧地。 还真是小看他了,其实他骨子和她一样恶劣。 乔问儿顺着他的意,先软下来,挺着胸要往他嘴里塞:“舔舔,舔舔。” 卫迟低头,看那俏生生的乳尖,张嘴含住。舌尖一挑,再一吸,乔问儿仰着头,舒服地吟哦不止,恨不得将两个奶子都塞到他嘴里。 他越吸越重,乔问儿越叫越动情,身下就越来越空虚…… 受不了,受不了!乔问儿捧起他的脸,又和他换起了口水。卫迟喜欢这样,一挨上,便追着向她讨要。 唇齿间纠缠得何其激烈,乔问儿不满于此,去扯他的衣服,衬衫扣子被她扯地绷开,四散在泳池里。 上身扒干净,摸上去,一手滑溜溜的肌肉,还有下面,还有下面…… 乔问儿手摸到他身下,一下挨上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天呐,他都撑成这样了。 乔问儿嘴里头哼唧不停,这会儿是真的馋了,小手去扯他的皮带,刚摸上折腾了一会儿,没折腾开,被男人抓住了两只手。 ?什么意思。 乔问儿松开嘴看他,又瞧见他满眼纠结与挣扎。 他那了不得的道德和责任感依旧束缚着他呢,才不会像她一样乱七八糟,毫无底线。 “靠。” 自视清高,作茧自缚! 她的耐心就这么多,实在没心思再陪他继续拉扯。 乔问儿一把推开他,自己往岸边游,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一丝留恋,那两条小胳膊甩得优美极了。 离池边不远,她撑着手支起身,却被身后的人抓着脚踝一把拽进了水里。 ————————————————————— 下次更新!一定!大do特do! 深渊(H) 卫迟心里还划着一道线,他可笑地认为只要没到那一步,半个身子就还在那深渊外头。 但其实,他一早就落入了深渊,在里头起起伏伏,那是最危险的…… 瞧见她要走,一想到她可能转身就能去另外一个乐子那边,他心里就气,就怨! 凭什么她招惹了他就能转头就走?凭什么她就能将人视作玩物——— 一瞬间,水又重新淹没口鼻,乔问儿下意识张口,又被人马上堵住了唇。 那样急切,那样狠戾,像是要把她拆了骨头,直接吞进腹中。 卫迟架着她两条乱蹬的腿环在自己腰侧,站起身,带着她离开水面,将她抵在泳池边,唇却没分开。 手从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抓上她的屁股,狠狠地揉。 乔问儿推开他喘气儿,他便舔咬她颈子里的皮肉,手去揉她软芙芙的奶。 轻轻揉,狠狠揉!乳肉在他大手里肆意变换形状,拨一拨奶粒,乔问儿软得几乎要和池中的水化为一体。 他干嘛突然这样,疯了不成。 “要是敢留下印子……你就死定了!”乔问儿声音婉转地几乎要不成调,语气却是凶,威胁咩。 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金贵着呢,是不知道砸了多少钱养出来的细腻柔滑,是如今要搁在各种蓝光超清屏幕里给人看的。 要是落得一个暧昧痕迹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会扯出多少事情来…… 卫迟狠狠吸了一口她的奶尖,吸出了声,甚至是吞咽,惹得她一声高亢的尖叫,低头看,奶粒红肿,艳红艳红的,泛着情涩气息。 两手摸上她的腰,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托到了岸上。乔问儿懵懵滴,冷水泡得久了,地上的温热惹得她一激灵,等再反应过来,就听“哗”的一声, 发丝在滴水,鼻尖在滴水,身上淋漓的水珠…… 两只手臂撑着身子,绷起好看的线条,结实的肌肉。腹肌,人鱼线,能让女人疯狂的东西他都有! 西裤湿透,贴在身上,将他修长的腿,胯间的顶立勾勒出来,一眼望过去,力量与美并存,就是让人口干舌燥! 卫迟压上她,眉眼对上她的。 那里有沉沦,有情涩,沾上了水汽,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一丝玩味。 眼睛在水里泡得久了,眨眼就是一阵干涩,卫迟红着眼,带着脾气去教训她。 她要玩,他就陪她玩。 他不去亲她的嘴儿了,再喜欢也不亲,俯下身子去亲所有能让她哆嗦的地方。 扯开她胯骨上的泳衣带子,那布料不堪一击,说散就散了。 卫迟的手往下面钻,湿滑湿滑,手指在河边走,湿了鞋,一股脑栽进小逼里头,搅啊搅,汁水溢出来,要淹死啦! 乔问儿娇吟不断,心火难抑,身子就是要往他身上贴,嘴里头念念叨叨地:“宝贝儿,宝贝儿快点……” 尽是调戏意味,卫迟咬着牙,往里头添了一根手指,狠狠捣了两下,撕扯着干涩的嗓子问:“快点什么?” “快点插进来,快点……嗯……” 乔问儿看见他直起身子,埋在她小逼里的手不停,一手去扯自己的皮带…… 金属扣的声音,男人的手轻扣两下就解开了,他挤压她两腿间,冰凉的扣子不小心打到她大腿内侧,乔问儿嘤一声,颤了颤身子。 该死,他拆个皮带都如此赏心悦目,小逼在吸他的手指了。 他扯下黑色的内裤,将那怒意昂扬的东西放了出来。 乔问儿呼吸一紧,再不敢说话。 卫迟抓着她两个脚腕,最大程度的分开,将那牵着男人神经的地方全部露出来。 龟头贴上去,沿着那肉缝来回研磨,还没进去,就已经在吸他了…… 他说:“行。” 然后沉下腰,挤了个头进去。好紧,吸得他头皮发麻。稍缓了一缓,挺身,整个送了进去。 乔问儿一瞬间失了声,大口地呼吸。 上一次做这种事大抵是在半年前,太久没开张的地方被最大程度地撑开,严丝合缝,再多一丝都不行了。 卫迟没给她缓和的机会,将她两条腿挂在肩上,托起她的臀就开始抽插。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热烈地亲吻,没有缠绵地爱抚,只是单纯发泄般地进出。 卫迟咬着牙,看着茎身贯穿她的身体,狠狠占有,看着她在身下意乱情迷浪叫的样子。 她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她不就是想要这样吗! 乔问儿眼里迷上一层雾,半虚着眼睛,被颠地不知所以然。他真狠,犟着劲儿来,真是想弄死她。 身体里的东西这样蛮横,撞地她下面麻麻的,麻意钻进了骨头缝里。他撞一下,身下酸胀得厉害,又爽地全身都在哆嗦。 “轻、轻一点呀……” 乔问儿哪经得住他这样,伸手要去推他,卫迟却以为她要抱,心尖儿一软,停下动作,俯下身子将她捞了起来。 乔问儿坐在他大腿上,两人的私处依旧紧密相连,侧头,贴在她颈侧。 就听见她低低笑了两声,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卫迟脸上发烫,搂着她的腰,重重顶了她两下。 “嗯啊…!啊!要坏了……要坏了……” 室外闷热,身上的水珠很快被滚烫的体温烘干,又被冒出来的汗珠浸湿。 两人贴在一块儿,湿汗粘腻,乔问儿环上他的脖子,细细地呻吟,间隙,一下一下亲吻他的脖子,舔他的喉结,他还在嗻气儿,就是不肯低头来亲亲她。 她便咬了一下那凸起的地方。卫迟身子一颤,从紧抿着的唇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哼声。 太性感! 乔问儿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指腹去蹭被她咬出来的牙印,身下收缩,一下一下地夹他: “宝贝儿,你叫得真好听。”她又凑过去,狠狠吮了一下, “再叫一声,再叫一声给我听……” 卫迟大喘着气儿,身下被她紧紧裹挟,那肉洞洞里,有千万张小嘴儿,吸他,舔他,渴望吃他的精…… 上面,那小舌头一下一下舔他,男人两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她牵着,偏偏她还不知好歹,还要来逗他。奶粒跟着两人的动作晃荡又晃荡,挨在他胸膛上,逗他身上的水珠。 低头看,她眼底旖旎,透着别样风情,眼神长了钩子,勾的人心痒难耐,就是要往她身体里钻。 卫迟低头,避开她魅惑人的眼睛,堵住她善于哄骗的嘴,乔问儿嘴里头的哼哼全被他吃进嘴里。 身下,乔问儿下半身悬空,就靠他那东西顶着,他挺动着腰身,带着她起起伏伏,一下比一下重,乔问儿恍惚着,不知道要落向何处…… “你……”手指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乔问儿想骂他,骂他只会用着蛮力来,可惜词不成句,连呻吟都被撞得稀碎。 两颗鼓鼓囊囊的囊袋撞击拍打在她的臀肉上,淫液四溅,腿根被撞得通红。 乔问儿彻底软在他身上,磕在他颈间,急急地喘息挠他的皮肤,娇娇的呻吟全落进他耳朵里。 身体里的硬挺顶到一处软肉,酥麻席了全身,她颤了颤身,腿夹紧他的腰身,娇着声道: “到了,到了,哦哦——” 感受到她的紧绷,卫迟低头,抓着她的臀加快抽送,乔问儿叫声都带上了哭腔,每一次深入都顶到最要命的地方,她死死攀着他的身子,仿佛一松手就要被贯穿个彻底。 一个深顶,乔问儿一口咬上卫迟的锁骨,身子一阵哆嗦。自身体深处涌出一股暖流,却被他死死堵着出口,全留在体内,小腹泛起了酸胀。 卫迟停下了动作,不想那么快结束。感受到她一下一下没规律的收缩,那小逼里头比刚才还要滚烫,湿软…… 高潮的极致快感让脑子发懵,乔问儿缓了好一阵。她两腿夹着他的腰身,扭着腰慢慢动,绵延高潮的余韵,体内的东西因为她的动作,湿哒哒全从两人结合处流出来,落到地上,流下情欲的痕迹。 她抬起头,奖励式地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男人下巴上,唇上,声音也沾上粘稠的湿气: “好棒啊,宝贝儿好厉害……” 这话落进卫迟耳朵里,就是不一样的意味,扎耳又讽刺。 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狠狠嘬了两口,托起她的屁股,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突然的空虚,刚才没来得及流出来的液体这会儿软顺着她的屁股缝往下滴,火热的空气里满是她的香甜。 还没结束呢,他依旧杵得铁硬,乔问儿低头看,惊心!她怎么能吃下他的? 一阵眩晕,头和屁股倒了倒,膝盖磕在地上,骨头硌得疼。 卫迟按着她的腰,从后面贴上她。 像不像条狗(H) 这是如何一副场景? 幕天席地,顶楼的泳池边上。 男女赤身裸体,肌肤相贴,披着稀碎的星光,临架于城市灯火之上。 女人跪着,肌肤艳若桃李,塌着不堪一握的腰,高高撅起挺翘的屁股。 臀肉白嫩,腿心处却通红,扯着淫靡的丝儿,神情迷离,勾得你心痒难耐…… 男人挤在她两腿间,宽肩窄腰,充斥男性的张力,每一处肌肉都叫人流连忘返!偏偏,他眼神沉地发烫,脸颊上却飘着红晕,色气迷人! 就见他扒着女人的雪臀,弯腰,在她右边屁股肉上落下一吻,一路绵延向上,吻落到她后腰,身前的人一阵颤,猫叫似的呻吟婉转缠绵。 点到为止。他直起身,掐着她的腰贴近自己,性器相抵,滚烫研磨,挤进去,填满她,涨满她! 挤开狭小的肉缝,小穴被强硬撑开,外头一圈都箍地发白了。卫迟这一次进得缓慢,感受里头细细密密的软肉裹上来,挑衅他的理智,容纳他的欲望。 黎蔓刚刚高潮过,每一处神经都敏感极了,他这样缓慢地进入,就是磨她,就是磨她! 乔问儿仰头呜咽一声,扭着腰往他东西上凑,自己动。 卫迟见样,松开手,停下动作,由着她自己来。他会的花样不多,也在动着脑筋玩她。 身下,女人腰和臀的比例完美的让人疯狂,纤细的腰肢在眼前晃,臀肉亲吻他的胯骨,小逼吸得他尾椎发麻…… 乔问儿自己动了一阵,体力告竭,回头凝着眸瞪了他一眼。 这朦胧带着怨怼的一眼,让你热血沸腾——— 底下那小嘴,置气一般地绞着你,那要命的紧窒——— 卫迟按上她的腰,重重顶,狠狠顶,肏得她浪叫连连,肏得她再不敢不将你放在眼里。 乔问儿受不住,身子前倾着想逃,被他箍地死死的。里面的肉一下一下地痉挛,迷失在源源不断快感中: “唔……轻一点,轻一点……啊,卫迟!” 乔问儿仰起头,看前面玻璃上重迭的两个身影,意外的清晰,意外地对上他的眼睛。 他一滞,动作更凶,刻板的脸上捎上了情欲和疯狂。 乔问儿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喜欢将她压在身下肏吗?他觉得看着自己将她压在身下很爽吗? 独自欣赏被逮个正着,你说他恶不恶劣! 乔问儿兴奋极了,彻底放开了呻吟。她一边沉浸快感,一边开始欣赏这副淫乱场景。 她看见自己放浪形骸的样子,腰真细啊,他一直手掐着,屁股蛮翘,但最满意的是胸前的那团肉。 圆鼓鼓,肉乎乎,他顶上来,腰肢一摆,随着动作摇摆,太淫荡!太淫荡! 身后男人肩膀宽厚,腰肢精瘦有力,哦—— “又 …好厉害,又要高潮了,又要肏得我高潮了……” 她怎么能这么骚!这么浪! 快感来得又凶又猛,乔问儿受不了,要逃,却被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卫迟吻她汗津津的后颈,含住她发烫的耳垂,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呼吸急重,粗长的性器被她绞得欲仙欲死。 感受到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她失了声,身子一阵一阵地哆嗦。 卫迟也不忍着了,喘息愈发急重。快感持续堆迭,最后深顶几下,抽出来,压枪,射在她腰窝里。 精液一股一股有力地落到她最敏感的地方,乔问儿又溢出几声娇娇软软的哼唧,身下漫了一片,地上全是两人的液体。 卫迟整个人覆到了她身上,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缠着,一起在极乐之巅迟迟下不来。 乔问儿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重死了。” 卫迟沉默着从她身下下来,看她一身的狼藉,后腰处几缕白浊,给她整体更添了几抹艳情。 腰上被他掐出了手印,屁股蛋子通红,在往里头看进去,腿心里也是红肿,那条细缝更是紧小…… 折腾挺惨。 她动了动,他心一紧:“要流下来了……” 乔问儿没听他的,蜷起身,身上的精液四散,有的从她腰间流进臀缝里,有的顺着腰线落下。 应该是累极了,她不管不顾地躺在卫迟边上,看着夜空发呆。 她这样不说话,倒是让卫迟无所适从。 他以为乔问儿总会说几句让他尴尬的话来嘲讽他。 乔问儿缓了一阵,翻身攀上他的身子,指尖轻点他的鼻尖问他舒服吗。 卫迟撇开脸不回答,她却追着问:“舒不舒服呀。” 卫迟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我不舒服,膝盖疼。” 卫迟一听,坐起身,将她搁在地上,抓起她的腿看,还真是被折腾惨了,刚刚磕在地上那么久,膝盖上脱了层皮,鲜红鲜红的,在磕久一点就要冒出血珠来了。 即使这样,也实在说不上严重,可她偏要作一副委屈样,红着眼,翘着嘴,那半大点伤口落在她身上,还真挺触目。 呆子又上套,开始自责了:“先进去,我去给你拿点药。” “不要,”乔问儿抓住他的手,“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卫迟看了她一眼,乔问儿蹭了蹭他的手心,尽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他无法,对着她曲起的膝盖轻轻吹气。 他还真是听话,说什么做什么。 乔问儿细细瞧着他,他耐心太多,吹了好一阵才问她:“还疼吗?” 她点点头:“疼,你给我舔一舔。” “什么?”卫迟停下动作。 “舔一舔,你没听说过口水能消毒吗?”说完她抓起他的手,凑在嘴边,舔了一下他的手腕, “像这样。” 卫迟知道她的游戏又开始了。 舌尖在他手腕上打着圈,她又侧过头,轻轻吮吸。小舌头多灵活,舔得那一块又湿又痒。 卫迟凑过去,刚挨上她就被她躲开:“不是这儿。” 她抬起腿,架在他肩上。 “嘶……”舌尖扫过伤口还是有些疼。 卫迟看了她一眼,更放轻了动作,在伤口周围轻吻。 乔问儿撑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她笑着说: “你说你像不像条狗?” 说完,踩在他肩上的脚一个用力,将他踹进了泳池。 摇摇欲坠(H) 乔问儿坐在水池边,两腿荡荡悠悠笑得挺大声。 卫迟将湿了的头发往后撩,沉着脸看她,又一次被她的低级趣味惹得蛮生气。 乔问儿用脚对着他踢水花,他不为所动,显然不想搭理她。 见样,乔问儿挪到他身前坐着,低下身子凑近他:“又生气了?” 可不就是生气了! 谁惹生气的谁哄。 乔问儿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香了几口,一瞧,果然眼神有些松动了,她笑,重新贴上去,由着他在自己唇齿间肆虐。 一直到腰弯得泛酸,她才直起身,两手撑在身后喘气儿。 现在瞧着不生气了,只不过——— 乔问儿荡在水里的脚往他身下挨,果然,低头透过漂摆的水面看过去,瞧见那夸张的东西。 她含着下唇笑得不怀好意,脚在底下慢慢磨,惹得他呼吸渐沉,又突然抬起两条腿,踩在他肩头,将腿心那红肿的地方给他看: “我也很想做,可是这里也疼,也要你舔一舔才行。” 他没有立刻反应。 她撅着嘴晃了晃他:“谁让你刚刚那么用力,都没把我当人!” 乔问儿看见他眼神动了动,然后才慢慢凑近。 感受到热乎乎鼻息的那一瞬间,乔问儿屏了呼吸,小腹一紧,底下酿出一点蜜来。 卫迟看着那有些红肿的肉缝里流出一抹水润,他凑近,伸舌,将那抹腥香裹进嘴里。 乔问儿颤了颤身子,小声嘤咛,两腿更夹紧他的头。 卫迟抬着眼看她情动的模样,一边舌头沿着肉缝一下一下地舔。动作多轻,真像是在抚慰,真像是在疗伤。 这让乔问儿多难受! 手指伸进他发丝里,按着他的头更往里面送。 卫迟总算开了些窍,用两根手指剥开饱满的蚌肉,里头更嫩!瞧见了里面艳红的小豆豆和那能让他欲仙欲死的洞口。 他呼吸一沉,舌尖扫过那兴奋地一点,含住,重重一吮,然后绕着那一点打圈。 她呻吟声更重,底下那旖旎小洞也被水淹了。 乔问儿咬着唇闷哼,看他埋在她腿间舔得认真,嘴里头含糊不清地: “就是这样,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女人动情的模样让他颇有成就感,卫迟更加卖力,舌尖胡乱挑弄,惹得她腿根微颤,挪到那小洞里,舌尖挤进去一点,卷起一口蜜,然后模拟抽插的方式,进进出出,牙齿又要去咬那充血豆豆,夹在牙关轻轻地磨,重重地吸…… 乔问儿仰起头,一阵阵酥麻刺激地她浑身发软。看着头顶的夜空,望见一颗星星,沉沉浮浮里,一瞬间觉得挨得特近,仿佛伸手就能摘到,一瞬间,又离得无尽远…… 这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 平日里那么老实刻板的人,这会儿背着自己老婆,给别的女人口交。刚才,又跟疯狗一样,疯狂压着别的女人。 她忍不住想,他还会怎么样?他内心还会有负罪感吗?还会做出多少他平时自己都嗤之以鼻的事? 这实在太有意思了。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一下子,她夹紧他的头一声高亢地尖叫,一阵痉挛。卫迟的舌尖被她内壁绞地发麻,自她身体里涌出一大波蜜液,他甚至来不及吞咽,沾上他的鼻尖,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扯出根根淫靡的丝。 乔问儿大口喘着气儿,软烂成泥,由着男人抱着她下水,堵住她的唇,身下的滚烫抵上来,要往她身体里塞。 可能是因为肿了,进去时要比刚才困难一点。乔问儿头磕在他肩上,感受被他一点点撑满,下面刺喇喇得疼,酸胀得厉害。 他这一次动作很轻,慢慢进慢慢出,等她适应,听见她溢出口的轻吟才加了点力气。 她反应很大,磕在他颈间哼哼唧唧地要他轻点,慢点,声音都捎上了哭腔。卫迟只好由着她,在她身体里深深地顶,慢慢地磨…… 卫迟站在水里,乔问儿挂在他身上,一顶一送间,水波晃荡,全拍打在两人身上。 一直到她扇着睫毛轻颤,挂在他身上哆哆嗦嗦泄出来,卫迟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池边,一手横在她胸前握着她的乳,一手托起她的小腹,从后面狠狠肏她。 又重又快,她几乎音不成调,脚尖点不到池底,整个人都在晃荡在水里。 这会儿她仿佛变成了一艘没有方向的船,摇摇欲坠,卫迟掌起了舵,带着她沉浮。 无休无止,“啪啪啪”地水声汹涌,泛滥成灾。 很爽,是身上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的爽,真正尝到了肉欲的香,卫迟对此有些着迷了。 乔问儿一边哭一边骂,骂得难听,卫迟直接无视,讨好似的去亲吻她的耳垂,身下却一下比一下狠。 高潮连连,乔问儿磕在池边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随着他颠,小逼收缩着,夹他吸他,想让他快点结束。 卫迟被她绞得尾椎发麻,很快有了射意,不由加快了速度,到最后,她深深地夹,抽也抽不出来,卫迟咬着牙,声音撕扯着沙哑: “别夹,让我出来———” 乔问儿手摸到两人身下,去揉他沉甸甸的两颗,不断刺激:“射进来……” 他没带套,就算他刚才没射进去,明天也是要吃药的,这次不如做个满的。 卫迟再忍不住,最后两个深顶,埋在她身体最深处,尽情播撒灌溉。 “嗯……”她身子一阵哆嗦,只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有力跳动,身下越来越满,越来越胀…… 难怪(微h) 乔问儿又吃了一顿冷饭。 卫迟说再去给她热一热,她不要,饿得脑袋都发昏了,等他再回锅热完,她怕是要直接撅过去。 扯了条毯子将自己裹好,只露个脑袋出来,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瘫在人身上,耍着赖要人喂。 卫迟有些别扭,在他看来,喂饭这种事某种程度上比刚才做那种事儿还要亲密一点。 一口饭喂到嘴边,乔问儿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倒在他身上木讷地嚼。 饿了肚子,就算是冷饭也吃得蛮香。 吃了几口,卫迟突然开口:“射进去……没事吗?” 他刚才可是一滴不剩的全弄在她身体里了,现在也还含着…… 乔问儿沉默一阵说:“有事。”她又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动一动,牵一牵,腿心里就要有东西流出来, “明天别忘了去给我买药。” “……嗯。”卫迟脸色不太好,又塞了一口饭给她。 她发丝上的水滴到他身上,他扫了一眼她湿透的发丝,问:“冷吗?” 他一直说话。 吃饭的时候一有人说话她就没什么胃口,乔问儿有些烦,睁开眼瞪他:“不吃了。” 这脾气真是。 乔问儿又让他抱着进屋子里,里头打着空调,她湿漉漉的进去,直打了个哆嗦。 等卫迟调好了水温,她一早将自己扒光了,浴巾堆在脚边,转头看了他一眼,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扯了下来。 一起洗得了。 腰肢泛酸,腿根打颤。爽的时候是真爽,事后难受也是真难受。 她闭着眼贴在他身上,站了一会儿感觉腿心一热,收也收不住,她一哆嗦,抓着他的摸到身下:“流下来了……” 卫迟脸上一红,手指摸到她身下细细给她清理,忒难伺候,稍重一点她就要哼唧,指甲刮过她的内壁她就要喊疼,惹得卫迟紧张得要死,给她洗个澡反而惹得自己额头冒汗。 总感觉洗不干净,越来越滑腻。 乔问儿下巴抵在他胸口抬眼看他:“你给你老婆洗过澡吗?” “……没有。” 她笑,张嘴咬了一口他的奶粒:“你和你老婆在泳池里做过爱吗?” “没有。” “在水池边上呢?” “没有。” “那……你给你老婆喂过饭吗?”她问题格外多。 “没有。” 卫迟的手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走,她身上滑的他几乎要抱不住她。 手滑过她的脖颈,胸乳,腰肢,最后落进她臀缝里…… 她说过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印子,除了下面和乳尖,他故意都收着劲儿来的,这会发现,还是落了几处淡淡的痕迹。 他用指腹轻轻揉搓,谁知愈发红得明显,他顿时慌张起来。 他自己身上可比她身上惨多了,她抓人挠人的时候可没收着劲儿。 胸前,背后,全是她挠地红痕和血印子。还有脖子和锁骨上,落了几朵红艳艳的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专挑明显的地方。 乔问儿声音沾上了粘腻的湿气:“那你们平时是怎么样的?按部就班地生活?按部就班地做爱?” “……嗯。” “那怪不得你会…出轨……”她轻喘着,“轻点……” 两人不知怎么又扯到一块儿了。 乔问儿趴在玻璃上,玻璃上的浓厚的水汽被她崩溃着抓散:“那 那你们在浴室做过爱吗?” 卫迟深深往她身体里撞,低头舔她颈子里的皮肉:“没有,没有,没有……” 之后她再问不出话来了。 这是两人洗过最漫长的一次澡。 等一切落得平静,卫迟给她吹头发的时候乔问儿就已经支撑不住,晃悠着脑袋睡过去了。他只好一手托着她的脸,一手拿着吹风机。 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是她自己带来的,整套的淡粉色,刚将她放到床上她就勾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的舌头绕。 绕了一阵,越绕越没劲儿。 亲了一会儿分开,嘴唇湿湿,眼睛湿湿。她夹着哭音说:“下面麻了。” 那可怜劲儿! 这会儿的她没了平日里的坏样和刻薄,简直腻死人! 卫迟弯腰站在床边,手钻进被子里,贴着那处脆弱揉了一会儿:“现在呢?” “嗯……” 睡着了。 —————————————————————— 腻不腻,腻不腻,腻不腻? 过意不去 第二天乔问儿是被门外的曹琳喊醒的。 扯着酸痛的身子起身,自己身上穿戴得整齐,边上也没有人。 乔问儿不确定他是一早走的还是昨天夜里就回去了。 赖了几分钟的床起身,脚沾到地的一瞬间她险些跌倒,腿软得都支愣不起来。 暗暗骂了一句脏话,坐在床边缓了好一阵才起身出门。 浴室收拾干净了,乔问儿吃早饭的时候看了眼落地窗外面,泳池也收拾好了。至少看不到飘在水面的衣服和地上一些不明液体,不会叫人联想到其他的。 做事倒是蛮到位。就是一直到片场也没看见他人。 “卫迟请了半天假,说要去买点东西。”曹琳在一边的沙发上翻剧本,不经意地说道。 乔问儿嗯了一声,没有多关心。 突然想到什么,曹琳合上本,瞧着挺来劲: “你知道吗,我今天吃早饭的时候碰见他了,一脖子的草莓!” 乔问儿眼神动了动,化妆师让她眼睛往上看。 一边的小江问:“他老婆来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和别人……”曹琳捂着嘴笑,又说:“应该不会,他瞧着不像会是做出那种事儿的人。” 乔问儿白眼简直要翻上了天。 “对了乔儿,你昨儿没去那鲜肉的房里吧?” 乔问儿说:“没去。” “真的假的?”她一脸不信,挺有一副阴阳怪气的意味,“你要去了就老实跟我说,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乔问儿无语:“真没去。” 曹琳这下信了,她算是了解乔问儿这个人,事业心蛮重,对于情啊爱的不太上心。 照理说这种艺人是最好带,最让公司省心的,但乔问儿难搞的地方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在意的还好,要是她上了心的,不管怎么样,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只听自己的。 还好她性子还算沉稳,这么多年她麻烦事儿惹出不少,要说起大事——— 她唯一一次发疯,就是突然结婚那次吧…… 乔问儿做好妆造去片场,到拍摄地点看到了昨天闹着要罢拍的郑敏。 曹琳凑到乔问儿耳边说: “昨儿郑敏的事儿解决了,今天继续拍。王导是真的被她惹得蛮生气,听说是昨天夜里她们公司老板亲自打电话过去他才气消的,不过我估计以后他也不会用她了。” 乔问儿嗯了一声,怪不得看她今天认真呢,话都变少了,不卑不亢安分得很。 转头,又看见小鲜肉洛宁撑着伞走过来,看见她也没尴尬,还笑着叫了声乔儿姐。 乔问儿一下觉得这孩子未来前途无量。 * 卫迟先去买了个手机,他的手机昨天连着衣服在水里泡了一夜,捞起来的时候早就不能用了。 插上手机卡,开机,陈琦昨天晚上没有给他打电话,只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给他微信发了个晚安。 卫迟点开通话界面,犹豫半天还是没拨出去。 他心里当然愧疚,愧疚死,他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这种事还是当面说吧。等回去了,他会当面和她坦白一切,到时候,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做错事的是他,什么后果他都得承担。 附近就有一家药店,他一个人蹲在货架前琢磨了挺久,没想到避孕药还分那么多种。 店员走过来帮忙,问他要什么。 “避孕药。” “事前还是事后的?” “……事后的。” 听闻,店员上下扫了他一眼,指着最上面一排说:“这一排都是。” 卫迟又问:“哪一种最好?” “这个。” 卫迟拿着去付钱。 回去的路上他都在百度紧急避孕药对女性的危害,越看眉头攥地越深。 到片场的时候正好轮到乔问儿的戏,她骑着马飞驰,一颠一跛又一颠…… 等这场戏过,她满头的汗,走起路来明显有些不自然,别人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反正卫迟是一眼瞧出来了。 乔问儿咬着牙忍,尽量走得和平常一样。昨天她下面被过度开发,今天又骑马,整个小妹妹都不好了,腿都快合不拢,走起路来就是磨地疼。 妈的,纵欲过度的下场。 中午回房车吃饭休息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边上的卫迟,只给他淡的不能再淡的一眼,像是在看陌生人。 卫迟站在房车门口,算了算时间,想她应该吃完饭了,这才敲门。 里头应了一声,她一个人坐着,举着手机笑,是在跟人打视频电话,桌上摊着吃空了的饭盒。 她还穿着剧组的衣服,这次她演的是一个女将军,束着简单的簪发,利落的古装将她整个人勒得英气十足。 卫迟听见了她手机里头陆思恒的声音: “那我不打扰你了,大后天我来接你。” 乔问儿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拜拜。” 等她挂了电话,卫迟走过去,将药递给她,乔问儿坐直了身子接过,看了一眼包装问: “两粒一起吃吗?”他肯定看过说明书了。 卫迟:“嗯。” 她将药拆出来倒在手心,卫迟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她接过痛痛快快地吞了。 吃完了,边上的人还不出去,乔问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笑:“你在自责?觉得过意不去?” 卫迟没有回答。 确实过意不去咩。 乔问儿撑着下巴,挑着眉说:“别自责,这是咱俩你情我愿的事。这药是我为自己吃的,可不是为你吃的,你没必要有负担。” 车里头沉默了好一阵,她低头看手机,又说了一句:“不过睡了一次而已。” 卫迟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原本还想问问她身下疼不疼,现在也没必要了。 走过去,将桌上的空药盒收拾起来,顺便帮她把饭盒也带出去扔了。 很长的过渡章 和公公婆婆一起吃饭还有陪陆思恒去参加酒会是一早就说好的。 只不过陆思恒时间管理的到位,将两件事安排到了一起。乔问儿和他一起去酒会,顺便去见见公婆。 为了不拖慢整体的进度,这两天乔问儿没怎么休息。陆思恒来接她的前两个小时,她还在片场呢。 陆思恒的助理提前送来了一件礼服,是能和陆思恒今天的着装配上套的。 黑色的吊带丝绒长裙,大开叉,领口处镶了几颗钻,瞧着蛮富贵又不会显得俗气。 乔问儿站在镜子前,将裙子提上来,这才感觉到这段时间好像真瘦了一点,穿礼服都不用吸气儿了,腰上还松松落落的。 曹琳给她整理了一下:“陆先生已经到了,就在楼下等着。这种酒会我不方便去,你一个人到时候注意着点,” 乔问儿嗯了一声。收拾好出门看见卫迟就在边上候着,她回头看了眼曹琳。 曹琳说:“让卫迟跟着,那一块乱七八糟的狗仔最多。” 乔问儿沉默好一阵才点点头,对着卫迟说:“走吧。” 卫迟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刚下了一层就上来一个人,卫迟自觉挡在她身前。 乔问儿倚着墙看身前人的背影。 他有多高?站在前面连顶上的灯光都被他遮了大半。 穿着西装,腰背笔挺,乔问儿开始回想衣服下面的他。肩背宽厚,腰却是挺窄的,嗯,她上次用腿量过…… 闻到他的味道了,谈不上多特别,分不清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反正挺淡的,闻着特舒服。 乔问儿抬起手,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腰,用只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别离我这么近,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湿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前的人瞬间僵直了身子。 真好玩。 陆思恒在酒店门口等了一阵了,乔问儿下来就看见他无聊点了支烟,远远看过去,他呼出一口烟雾,四散周围,如梦如幻。 不怪他身边野花多,就算除去身份背景,他也多的是让人飞蛾扑火的本事。 陆思恒看见她了,笑着看她走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点点头由衷称赞:“今天好美。” 乔问儿说:“是你眼光好。” 他灭了烟凑过去,和她贴了贴脸,给她开了车门。 等乔问儿坐进去,陆思恒回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卫迟,总觉得他今天的眼神蛮奇怪。 到地方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乔问儿挽着陆思恒的手走进会场,一眼就看见不断往门口张望的齐云。 陆思恒正打算带着她过去,齐云就等不及向他们走过来,拉起乔问儿的手上下看她,瞧着蛮心疼:“囡囡,是不是又瘦了?” 乔问儿说:“最近拍戏,是瘦了一点。” 齐云揉揉她骨感的手:“可不好再瘦了,你看你,只剩骨头了。” 乔问儿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爸爸呢?” “他啊,”齐云指了指那头的角落,“和东升的老总在一块儿呢,不管他,一来就谈生意。走,咱娘俩去那边坐坐,太久没见,妈妈有好些话要跟你说。” 乔问儿跟着齐云走,陆思恒去那边找陆修伟。 一坐下来,齐云就忧心忡忡地问:“那兔崽子最近有没有去找过你?” 从开机到现在,除了来的那天见了一面,之后她和陆思恒也就没见过,乔问儿却还是说:“他来探了几次班。” 这下子,齐云算是松下一口气:“那就好,我啊就怕你们老是不见面。这一直不见面,再好的夫妻也要疏远。” 乔问儿说:“我和思恒工作都忙,见面的时间是不多,不过他对我一直很好。” 齐云也是知道她这是在安慰她呢,自己儿子什么样她不清楚吗: “囡囡啊,我知道思恒他……唉,你放心吧,我跟爸爸都教育过他了,你一定要再给他点时间,给他机会,他肯定会变好的,他会收心的。” 乔问儿低下头没说话,齐云抓着她的手,抓得可紧: “你也知道,妈妈是真喜欢你,我有你这个懂事的儿媳命太好了呀,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不容易,你要是觉得工作累了,咱就不干,我们陆家的儿媳就该活得轻轻松松,自由自在的,到时候你就跟妈妈每天去逛逛街,做做脸。” 乔问儿对着她笑了笑,齐云说得是真心的,可这家里也只有她会这么想。 她要是真和她说的一样,息影退圈,那她对于他们陆家可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到时候那日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齐云又和她说了一大通,最后落到另一个重点上——— “你们做过打算没有,什么时候要孩子?”齐云满脸希翼地问。 乔问儿想了一阵说:“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可……”齐云欲言又止,有些失望,“好,看你们,我也不催了,只要你们两个一直好好的就行。” ** 卫迟在场馆外面巡了一圈回来,看见车边上站了个人在抽烟,走过去一瞧,是司机,也是陆思恒身边的保镖。 保镖递了根烟给他,卫迟摇摇头说:“不抽的。” 他收起烟盒问:“现在是你在乔小姐身边?做了多久了?” 卫迟说:“有两个多月了。” 他叼着烟点了点头:“那应该是我刚走你就顶上了。” 卫迟惊讶:“原本您是在乔小姐身边的?” “对呀,我在她身边干了快六年。” 是前辈嘞。 他深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在乔小姐身边蛮好,好好干。” 卫迟沉默。 王大哥是退伍军人,皮肤有些黑,一口利落的寸板瞧着挺不好惹,却意外热心的很,一根烟的功夫,问了卫迟好多东西——— 多大了,老家是哪的,原先是做什么的…… 听见他原本是运动员以后王大哥说:“那你挺厉害,找个时间咱两切磋切磋。” 随后他丢下烟头,踩灭,又用纸巾包了起来,揣进兜里。 “咱在这名人身边工作,也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我还记得我刚跟乔小姐那会儿,就因为乱丢烟头,被人拍到了,给乔小姐还招了些麻烦。不过她也没怪我,乔小姐对谁都挺好的,就是对自己忒狠。” 卫迟点了点头:“她确实挺要强。” 对自己要求也高。 王大哥说:“摊上这么一个妈,不要强也不行。” 卫迟转头看他:“她妈?” 王大哥看了眼周围,犹犹豫豫一阵开口:“反正你也签了保密协议了,咱俩说说没事。” 他藏着一肚子的私料没处撒呢,平时连家里人他都不敢说,这下好不容易碰到个和他一样锁着嘴的,他就收不住了: “具体我不好说,总之她妈……啧,就是个吸血鬼!乔小姐身上的血都要被她吸干了。” “原本以为她嫁进了豪门会好一点,谁能想到,日子更苦。” 王大哥抬头看了眼夜空,叹了口气说:“乔小姐在碰上陆先生之前,都没谈过恋爱,连绯闻都少有的,一心为了工作。后来遇见陆先生,认识了一个月就和他在一起了,那时候乔小姐满心满眼都是陆先生,只可惜遇人不淑,以为遇见了真爱,其实是掉进了人家的渔网里。” “第一次看见陆先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次,我还记得呢,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你应该知道的吧,乔小姐一遇到难过的事就喜欢把自己关起来。” 卫迟抿着唇,点了点头。 有一次拍戏她状态不好,一场戏拍了叁十几次才过去,那天收了工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出来之后,我们都以为她会和他分手,没想到两人还是好。甚至,半年以后还突然跟他结婚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跟在陆先生身边两个多月,更是替乔小姐不值……” 越听,卫迟越是气愤。 蛮奇怪,他不知道在气什么。 她平时多坏,玩他笑他的时候多神气,怎么到别人嘴里她就成了那个可怜人了。 他只想看她恶劣地耍着低级趣味的样子,不想听她这种心酸的可怜事。 受委屈 陆思恒找到乔问儿和齐云的时候,齐云抓着乔问儿的手已经落了几滴泪。 他无奈:“妈,你又开始了。” 齐云白了他一眼:“要是你能懂点事,我还需要这么操心吗。” “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一边的陆修伟背手严肃站着,看了一眼乔问儿,对陆思恒说: “等会儿你和富林的吴总谈,我和你妈先回去。” 陆思恒点点头,和乔问儿一起送走了他们。 一直到见到那个吴总,乔问儿才明白为什么陆思恒一定要带着她来见他——— 快五十岁已经谢了顶的男人,看到乔问儿之后,惊喜地话都说不连贯: “乔 乔小姐,我可是您的粉丝啊!” 乔问儿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思恒,然后对着他笑了笑。 他又走近一些问:“乔小姐最近在这是……” 乔问儿说:“最近在拍戏。”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会支持!” “没想到吴总这么欣赏我们家乔乔。”陆思恒递了一杯酒过去,“那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 陆家很看重富林的那块地,这是陆思恒凭自己着手的第一个大项目,要是能拿下来,将这个项目做得好看,他就能在董事会站稳脚跟,这算是他正式接受陆氏的第一战。 乔问儿在一边静静呆着,偶尔他们举杯时她也跟着喝一点。 她能听得出来,富林是想留着这块地自己做的,陆思恒想要争取下来,可不容易。 但,陆思恒也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几个回合拉扯下来,富林的吴总也不经对这个还不到叁十岁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见吴总口头有些松动,陆思恒起身,说去个洗手间。 这种场合,当下的情境,肚子里的酒精作祟,往往会叫人做出些不太合适的举动来—— 乔问儿身边的这位忠实粉丝,忍不住越挨越近,补上了她身边的空位。 吴总盯着乔问儿的脸不住点头,身子全向着她说:“乔小姐眼光毒辣,您看中的这一起后浪确实厉害。” 乔问儿笑着起身,躲开他挨过来的身子,去拿了两杯酒,然后在沙发边上坐下来,将一杯酒递给他: “吴总真是会说话,我听了您这话真不知道您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思恒呢。” 他抬手接过酒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不经碰上了她的手指。 乔问儿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转身往那头看了一眼。 吴总一口喝了酒,似是醉了,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她这边倒: “乔小姐,我可是从您演[九州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那……得有几年了?”他掰着手指算了算, “应该有六七年了!”说完,手在她大腿上拍了拍了。 这会儿陆思恒走过来,出手摆正他的身子,隔在两人中间笑着说:“看来吴总酒量欠佳,这就有些醉了,做事都不晓得分寸了。” 他一愣,抬头看了一眼陆思恒,他在笑,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怵。 很明显得不愉快,不过还是给了他台阶下。 他哈哈笑两声,拍了拍陆思恒的肩说:“是,是醉了。不比你们小年轻,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 好好玩。” 陆思恒将他送到门口,见他上了车之后,转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乔问儿擦手:“让你受委屈了。” 乔问儿看着他,晓得他这是真生气。 她真想问问他,他刚才是真的要去洗手间吗? 还有生气的原因,有几分是因为人接近他老婆使他的面子被拂了,又有几分是真的为了她。 “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拍戏。”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让人开了车过来。” 卫迟一个小时前就收到乔问儿的短信,让他赶紧去找辆车过来,他回了酒店,开了公司的车来,来回路上废了不少时间。 回到酒会场馆的后门,就见乔问儿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侧边的小门门口。 卫迟停好车过去,她红着一双眼狠狠瞪他: “怎么这么慢!” 卫迟无言,他可是一收到短信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 坐上车,卫迟问她:“回去吗?” 乔问儿说:“不回去。” “那去哪?” 她沉默一阵,语气不耐烦:“你一直往前开就是了。” 卫迟看了她一眼,她这是在陆思恒那招了不好,这会儿又将脾气全撒在他身上了。 他发动车子,听她的话漫无目的地往前开,车里连音乐都没放,一路沉默无言。 他车开得稳,越往前开街边的路灯就越少,到最后车灯扫过一片黑暗,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副驾驶的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脸朝向窗户。卫迟以为她睡着了,关了车灯,调高了空调温度,想了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要盖在她身上。 刚侧着身子凑近,她突然回过头,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来,不,不能说是亲,是咬。 咬他的嘴唇,狠狠地咬!咬出腥味儿,舌头钻进去,缠上他的,再咬! 卫迟吃了痛,却推不开她。 这样两个人都吃力,卫迟托上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唇齿间纠缠得何其激烈,激烈到口水都来不及吞咽,沾得两人下巴上都是。 乔问儿的手摸到他身下,去扯他的皮带,扯他的裤子,摸到那鼓胀的东西,放出来,侧头躲开他的唇,去够边上她的手包。 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找到那个银色包装小小薄薄的一片,她颤着手,撕了半天也没撕开,最后衔在嘴边,用牙齿咬开。 低头,给他戴上。 这东西原本是她今天给陆思恒准备的,这会儿用在他身上,情况比她预想的要好。 她的手拿着套子,一下撸到底,卫迟低喘着,声音有些嘶哑:“在这?” “少废话。”乔问儿抬起臀,扯着裙子堆在腰间,摸到身下,拨开自己的内裤,手扶着他的,对准,就慢慢坐了下去…… ————————————————————— 呃呃,我不对,我有罪O_o 车震(H) “嗯……” 乔问儿秀眉紧攥着,有些吃力。 没有做前戏,就凭那个撕扯的吻,他倒是杵得铁硬,她却还不够湿润。 乔问儿咬着牙,死犟,就是不肯退一点。卫迟摸上她,指腹按住小豆豆,揉,看着她吃力的样子说: “慢点。” 乔问儿两手撑在他小腹上,他的衬衣被她攥地皱皱巴巴。有了些湿润,她憋着一股子气儿一下坐到了底,底下酸胀,整个人都被撑满了。 这漫长的过程对卫迟来说也是煎熬,她坐下便不动,卫迟去吃她的口水。 车子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唇齿间口水搅动地声音。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乔问儿贴着他的嘴唇问。 她以为他今天还是会别别扭扭地和她拉扯一阵。 卫迟垂着眼没说话。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做一次和做两次的没什么区别。发生过之后他还扭捏推搡,那就是矫情,就是当那啥还立牌坊的事。 他抓着她的臀肉说:“你动一动……” 乔问儿扶着他的肩,抬起屁股,又坐下去,她嘤咛一声,涨得太满足。 扭起腰身,一下一下缓缓套弄。卫迟埋到她颈间,听她微微地喘息,闻她颈间迷人的香水味和淡淡的酒气。 她动作好慢,又轻又慢,下面的软肉收缩着,细细密密地吸他,裹他,酥酥麻麻,肆意撩拨,又远远不够。 卫迟额头沁汗,呼吸滚烫,洒在她脖颈间的皮肤上,放在腰后的手摸到上面,隔着裙子揉捏那饱满。 面料布子不及她皮肤滑腻细软,他不满意手底下的触感,又摸到她后背,去找拉链。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他捎上了急色,恨不得直接将她裙子扯开。 乔问儿娇着声骂他笨,带着他的手摸到侧边,拉链扯得顺滑,卫迟将她从裙子里剥出来,低头,咬掉她胸前肉粉色的乳贴,随意丢到身下,张开嘴,吸咬她一侧的奶尖儿。 乔问儿一声娇吟,手指插进他发丝里,更往他嘴边送,身下的动作忍不住加快加重。 乳波晃荡,卫迟两手抓住,送到嘴边,舌尖绕着乳晕扫一圈,又整个裹进湿湿热热的口腔,一下轻一下重地吮吸轻咬,吃得咋咋作响。 乔问儿崩溃,口中溢出来的呻吟越来越放浪。他一吸,骨头缝里都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身下越来越湿,他的东西搅了一汪春池,发出羞人的声音。 卫迟吃够了松口,看见她的两颗奶珠被他欺负地颤颤巍巍,红肿发亮,更是诱人。 他抬起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一怔,突然想起刚刚去接她时红着眼眶的样子。 他嘴唇翕合,突然想问问她怎么了: “你……” 乔问儿凑上来,堵住他欲要问出口的话。 他们是只讲肉欲的关系,其他问题不该是他们之间谈的,他最好不要问出口。 再就是,这事要她怎么说? 说她堂堂一个大明星,被拉去陪笑陪酒,那人还妄想吃她的豆腐揩她的油…… 丢不丢人? 丢死人! 卫迟按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胯上送,一下一下用力撞进她身体里。 顶到一处软肉,她身子直颤,连呻吟都高亢起来,他便发了狠地盯着那处钻研。 乔问儿指甲掐进他肩头,身子发软,腿根打着颤,车厢内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要不是他抓着她的屁股,她一上一下颠颤地都不知道要落到何处…… 黑夜的山脚下,周围一片黑,只剩山尖上挂着的月牙散着光。 漆亮的黑色轿车在黑夜里晃动,有心瞧一眼,就能窥见里头的香艳景色。 女人一脸潮色,一张脸艳得不像话,光裸着上身,冷色的月光笼着她瓷白的肌肤,落到她圆润的肩头,落在她挺翘的乳上,随着她的颠簸晃荡。 再走近一点, 嘤咛,娇啜,低喘,混着不可言喻的旖旎水声…… 乔问儿被阵阵如潮水般的快感哽住,仰起头痉挛着身子泄出来,卫迟重重一顶,贴在她耳边溢出一声低沉的喘息,埋在她身子里不动。 高潮过后的身子彻底化成了一滩水,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乔问儿趴在卫迟身上,大口喘着气儿,迟迟缓不过来。 卫迟的手放在她身后,指尖轻蹭着她的尾骨,挺着腰身,还在她身体里磨。 乔问儿实在累了,一动也不想动,卫迟侧头舔她发烫的耳垂。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勃发的昂扬直挺挺立在空气里,避孕套上水光淋淋,全是她的东西…… 乔问儿被他翻了个身,两腿还跪在他底下的座椅上,身子却被他压在方向盘上。 她真的累死了,哭着骂:“你是狗吗,没肏过女人吗,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卫迟自动屏蔽了她那些难听的话,两手扒着她的臀肉,愈发露出那泛着靡色的销魂洞,抵上去,按着她的腰让她全部吃下去…… 全挤到她身体里,卫迟拨开她的头发,吻她汗津津的后颈,哄骗道: “再做一会儿,再做一会儿……” 东西在她身体里肆意驰骋,乔问儿咬着唇,欲仙欲死的间隙低头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微微顶起他的形状,她吓坏了,含着泪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朦胧含泪的一眼落进男人眼里,疯了! 可怜!她想求饶吗?可惜!更要把她弄地舒服! 卫迟心头灼灼,愈重愈快地顶她,低头,沉迷地看着自己在她身体里进出。 乔问儿的两只手被他扯在身后,浑浑噩噩,真正的意乱情迷,身子被他顶起来,还没落下,又被他狠狠顶上去…… 狭小的空间里混着情欲的香味儿,乔问儿被熏迷了眼,昏了脑子,肚子里的酒精后劲十足,这会儿全挥发出来,透过车窗玻璃看夜空,不清不楚说起了胡话: “月老这会儿是不是在缠咱俩的红线呢?咱俩扯得这么乱,他得加加班了……” 看见天上的月亮: “谁他妈挂了个铁钩子里在天上。” ……好吧,大明星从小就一个人混社会,着实没读过几本书,能考上大学,也是勉强踩着分数线,掺着不少运气成分。 所以尽管这会儿飘飘然快活似神仙,她也说不出什么风雅词话来。 她就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人,受了委屈,也要靠这种事来发泄…… 鼻尖一酸,眼泪憋也憋不住。闭上眼,任凭身体里翻涌而起的快感浪潮席卷自己。 卫迟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两手横在她身前,拥住她。他身子滚烫,将体温全部渡给她。 乔问儿被他来回折腾,腰肢酸软,断续又破碎地呻吟。 不知道泄了几回,她哭着尖叫,卫迟最后一次猛地深顶,沉沉一声喘,掰过她的脸,又和她缠在一起。 乱 等一切疯狂慢慢归于平静,卫迟松开嘴,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避孕套里灌得慢慢的,不拿出来不行。 乔问儿瘫在他身上,目光有些迟缓,看着他摘下套子,打了个结,沾着两人体液的橡胶套子里头装满了白浊,垂下不可忽视的份量。 她抬起手,指尖戳了戳:“又射了好多。” 卫迟抽了两张纸将那东西包好,又抽了几张纸给要她擦身上:“屁股抬起来,我给你擦擦。” 乔问儿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挪了挪,两人身下都黏黏糊糊的,费了好些纸,卫迟裤子上湿了一片,擦也擦不干净。 等他将身下收拾好,乔问儿侧着身子,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姿势坐着。没着急穿衣服,还得犯一会儿懒。 卫迟低头看,眼睛还水水的呢,想起她刚刚说得那两句胡话,指尖蹭了蹭她的眼尾:“喝醉了吗?” 乔问儿撇过脸,懒地回答他。 脸埋在他颈间,这会儿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声音闷闷的:“你抽烟?” “不抽,”他说,“刚刚和王大哥在一起,估计沾上了。” “臭死了。”她嫌弃道,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要闻他的味道。 卫迟脸烫:“他以前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这样嫌弃他?” 乔问儿摇摇头,鼻尖蹭他胸口的皮肤:“不嫌弃。” “我又不跟他睡。” “……” 乔问儿又瘫了一会儿,坐起身,打开车里的灯,开始找被他不知道丢到哪去的乳贴。 被挤到了座椅角落,没有弄脏。她低头,给自己收拾好。 卫迟看着她的动作,不禁想起了他上岗的第一天,好似也是这副景象。 大概从那会儿开始,就预示着他注定是要跟她扯不清的。 娇艳挺立,泛着淫靡的颜色,那是他用力折腾过的地方,奶粒有些红肿,瞧着愈发娇俏,连乳晕都好像被他吸大了一些。 乔问儿感受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你别硬,我就带了一个套子。” 这会儿有光了,卫迟从她胸前挪开目光,看到她眼睛红得厉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了?” 乔问儿敛起神色,语气不好:“你烦不烦。” 卫迟抿着唇,给她将堆在腰间的裙子拉了上来,也不说话了。 副坐上都是她包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手机开始振动,乔问儿拿起来一看,是曹琳。 刚接通,曹琳着急的声音就传过来:“你去哪了?快回来,陆先生在等你呢!” …… 听见陆思恒在等她,乔问儿确实小小地慌了一下。 毕竟咱还是个偷情新手,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 一路上,乔问儿都在收拾自己。 比如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将裙子上的褶皱掖好,再将被吃掉的口红和有些花了妆补好,细细检查皮肤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印记。 可有些东西是没法收拾好的,比如这会她因为激吻更丰满的嘴唇,比如衣服里面的娇艳,再比如湿的能拧出水来的底裤…… 鬼知道他们到了哪个荒郊野岭,回到酒店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路程到后面,她隐藏得再好,卫迟也看出来她的焦虑了。 乔问儿只是想不明白。 既然走得时候陆思恒都没打算亲自送她,为什么这会儿又突然去酒店找她了。 陆思恒可以在野花丛中肆意流连并不代表她就可以。 再就是,男人将面子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沾上绿色的这种事儿,他们最不得过。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他们这对名存实亡的夫妻能走到哪还不一定呢,要是被他知道了,乔问儿可不妄想以后他能为她守住这秘密。 她不像他,他背后有能承受风险的底气,而她是需要用口碑支撑着吃饭的。 到酒店时已经挺晚了,算算时间,陆思恒大概已经等了她两个半小时了。 出了电梯,乔问儿回头看了一眼卫迟:“你先回去吧。” 卫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一直到她推门进了房间。 陆思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见声音,抬起头往门的方向看:“去哪了?” 乔问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去逛了逛,透透气。” 陆思恒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睛落到她嘴唇上,然后又对上她还有些泛红的眼睛。抬起手指尖轻轻蹭她的眼尾:“哭过了?” 这动作卫迟刚刚也对她做过。 乔问儿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撇开头往浴室方向走:“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她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等她。 乔问儿拿着淋浴头,迅速冲掉了腿间的粘腻,一直到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冲洗掉她身上的情欲味道,她这才稍微稳了稳心神。 不由开始佩服起陆思恒来,竟然能将这种事做得这么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她的火候到底是差了些。 乔问儿忍不住又想,卫迟也会和她一样吗?会因为另一半的突然到访或查岗,而变得慌乱。 浴室的门被推开,陆思恒走进来,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水下和她一起洗。 乔问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仰头看他。 陆思恒的手放在她腰上:“今天是我做得不好,抱歉。” 乔问儿笑着说没事。 她的皮肤淋了水,泛着光泽,陆思恒低头看她,不知怎么,他总觉得乔问儿今天很不一样,更是娇,更是艳,像是被滋润地…… 他看她的嘴唇,抬手,指腹刚蹭过她的乳尖,乔问儿突然踮起脚,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陆思恒抱起她,将她抵在玻璃上,正是意乱情迷间他突然开口:“等我拿下了这个项目,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陆思恒……” 他在说什么呢? * 这一边。 “池子?” “卫迟!” 陈琦的声音,手机屏幕里的她皱着眉头,卫迟总算收回了神。 “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卫迟抬手蹭了蹭眉尾:“有些累了。” “那你一会儿早点睡。” “嗯。” 陈琦又问:“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还得半个月吧。” “好,你回来提前跟我说一声。” “好。” 沉默一阵,陈琦想道了晚安就挂电话,卫迟突然问她:“现在的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陈琦停顿了一下说,“我师傅给我介绍了几个意向挺大的客户,这两天都带着他们去看房子,估计很快我就能开单了。” 卫迟点点头:“嗯,那是挺好的。” 他垂眼看着手机角落,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 陈琦好像也没心思多管他,这时一通电话拨进来,一瞬间她露出些慌乱,草草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陆思恒 碰上陆思恒,乔问儿身边的人都要紧张。 其一是这人得罪不起,其二是这个人一直蛮给人压力。 连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乔问儿都和他客客气气的,她们怎敢放松造次。 一大早,曹琳和平时一样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去乔问儿的房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反应,正打算敲第二次,门开了。 陆思恒穿戴得整齐,瞧着心情不错,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 “你们两个小时之后过来,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再去片场。” 他都安排好了,曹琳她们自然不会有话说,想必剧组那边他也一早打点好了。 可他一句「让她再睡一会儿」,里头包含的元素太多,让人忍不住要意淫遐想。 从陆思恒关上门到各自回房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卫迟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由她们单方面臆想出来的版本。 他总不会太舒服。 他将这种“不舒服”归咎于不想承认自己只是别人生活的调剂品,这很正常,是个人都会不舒服的。 中午再去乔问儿房里的时候,不少探究八卦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蛮可惜,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还穿着睡袍,头发很随意的用一个大夹子夹了起来,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吃了。 陆思恒请他们进来,桌上摆了不少东西,挺丰盛。 六七人闹闹哄哄地围着餐桌坐下来,乔问儿放下筷子,裹了裹身上的睡袍,拿起边上的水瓶,一看是喝过的,又放下来。 卫迟走进边上的厨房,从冰箱里重新拿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乔问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说了句谢谢。 这举动落进人眼里挺平常的,毕竟周围的人都知道乔问儿的习惯,落进有心人眼里就是有些亲密的熟稔。 陆思恒抓着她的手揉了揉:“不吃了吗?” “嗯,你们吃,我进去换衣服。” “咖啡要吗?” “要。” 陆思恒起身去厨房里倒腾咖啡。 屋里一众女性的眼睛全跟着他飘。 要说起男人,其实要比女人更需要气质。 曹琳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口味也变得蛮刁钻。 有的人喜欢可爱可人的弟弟,有的人喜欢一身腱子肉的猛男,但其实那些都是用来满足偶尔的特殊口味需求的,说起来最耐得住咀嚼品味的,还是得像陆思恒这样的——— 好气质,好品味,沉熟稳重,眉眼里藏着大气和自信,干净又雍容,男子气不光是看上去的,平时做事也能充分看出来,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 曹琳摇头感叹,怪不得她们家乔儿那时候也要一猛子扎进去。 这会儿又看向屋里头另外一个男性——— 卫迟端正坐在一边,盯着桌角像是在发呆,偶尔眼睛瞟向紧闭的房门,抬起手,扯扯领带…… 竟然也不差。 他瞧着不是“太耀眼”,恰到好处反而让人更想接近,他的出挑点在于,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口干舌燥…… 谁说狐狸精只有母的。 就是一张脸板得死正,瞧着心情不大好。 曹琳吞了吞口水,免不了要后悔一下,身边极品蛮多,她那么早结婚干什么。 * 下午陆思恒和乔问儿一块儿去的片场,作为家属探班,吃的喝的一样没落下,人人有份,王导亲自来迎,两边都做足了功夫。 服化组的人找到了卫迟,说乔问儿之后的服装道化都准备好了,一大箱子挺重的,让他帮忙搬回去。 卫迟自然应下,搬着东西回乔问儿的房车,打开门,却看见陆思恒一个人坐在窗户口,指尖夹了根烟,看见他,对他笑了笑。 卫迟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放下东西就打算走,没想到陆思恒叫住他: “来根烟吗?” 卫迟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 他鬼使神差地又添了一句:“乔小姐不喜欢烟味。” 陆思恒一愣,上下看他,随即笑了起来:“是吗,这我倒是没听她说过。” 卫迟沉默,推门出去。 走到正在拍摄的场地,看见乔问儿身上吊着威亚,在一片绿幕之上,就要跳下来。 悬崖场景都是后期做上的,为了效果,现场搭的台子也有十几米高。 乔问儿站在边上看下去就是一阵腿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能表现出来的只有专业。 卫迟仰头注视着她,她的视线好像也在这停留了几秒。 这倒是少有的,她在床下对他向来吝啬,从不多一个眼神一句话。 莫非被她看出来了? 他刚刚对陆思恒说的那句话意味太明显,要是被她知道了,她又该骂人。 她骂人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看情面的,有时身边的人没做好事,被她骂哭了的也有。当然,做得好的时候该给的奖励也蛮大。 卫迟平时的工作单一简单,不会犯什么错自然也不会被她骂。 她骂他,只有在…… 想起她眼里盈满水雾啜泣的样子,就是小腹一紧,呼吸一沉。 骂得再狠又怎样,或者,她哪里是在骂人,那是在索你的魂…… 导演拿着喇叭喊,询问演员状态,乔问儿抬手比了个ok。 听见开拍的指令,她举起手里的剑,一跃而下…… * 陆思恒耐心呆了一整天,等他们收工,走之前还和导演制片人一块儿吃了顿饭。 乔问儿送他到门口,好夫妻就是分开时也要腻一会儿——— 陆思恒抓着她的手站在车旁边,交代了几句: “我今晚就回A城了,过两天要出趟国。” 乔问儿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在你杀青之前就能回去。”他低头挨了挨她的唇角,“今天吴总特地打了个电话来,说他昨天喝多失了态,真诚向你道歉。还生气吗?” 他既然那么“真诚”,这通用来向她道歉的电话怎么会打到陆思恒那去呢? 这还不如陆思恒来得有诚意,他可是耐着性子在这陪了她一天,为了维持好夫妻关系,还说了不少好听话…… 乔问儿笑:“吴总倒是挺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陆思恒说:“不生气就好,” 他直起身,看向她身后的人: “人不错,就是脾气太直。” 乔问儿的身子瞬间僵硬。 一类人 晚上十点,卫迟房间的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一惊,慌忙将人拉了进来。 “不怕被人看到吗!?” 乔问儿抬起两只手,晃了晃手里的酒瓶:“Surprise~” 见他没反应,她垮下脸来: “不欢迎我?” “……那我走了。” 说完转头就要走。 卫迟伸手拉住她,乔问儿得逞一笑,转身一下跳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就开始亲。 卫迟被她的动作撞得后退两步,还是接住了她,承受她突如其来的亲吻,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颠了颠。 这一纠缠,就是开始。 乔问儿熟练的撬开他的唇齿,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地吮…… 卫迟从开始的被动,慢慢变为主动。 这女人,你只要一尝到她的味儿,就像迷上毒似的,她连呼吸都透着香。 然后渐渐,她的身子在你手底下越来软,你越用力,抓得越紧,就越是要陷进去…… “唔……”乔问儿被逼出一声吟,侧着头躲开像是要吞他下腹的人,埋在他颈子里,大口呼吸。 他刚洗过澡,身上一股子干净的味道。乔问儿忍不住蹭了蹭他的皮肤,深深吸了几口: “宝贝儿……你好香啊……” 眼前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她觉得好玩,想摸,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拿着东西呢。 又从他身上跳下来,打量一圈,走到沙发那坐下问:“有杯子吗?” 他的房间不算大,一张床,一个洗手间,一个小沙发,一张桌子,不过很干净,他自己的东西都整齐有序地放着。 乔问儿看着他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出来: “只有这个。” 她笑,没想到她也有一天能体验一下用纸杯喝红酒。 她赤脚缩在沙发上,红酒塞拔了半天没拔出来,卫迟接过,拔开,给她倒了一小杯。 她皱眉:“这是我的酒,你舍不得给我喝?” 卫迟抿唇,又给她在杯子里添了一点,乔问儿拿起杯子,仰头一气儿喝了。 “慢……” 话没说完,酒就全进了他嘴里。有些来不及吞咽,顺着他脖颈滑落。 乔问儿低头,舌尖抵着那几滴殷红的酒水,一路从他的颈侧舔到下巴,她亮着一双眼问:“好喝吗?” 卫迟吞了吞口水:“嗯。” 她舔唇品味:“没醒酒,有点涩。” 说完懒懒散散地在他腿上坐好。 卫迟不知道她要干嘛,她来干嘛。 难不成真就来找他喝酒的? 她不说话,房间里便沉默。 半响,她开口:“我刚刚和陆思恒亲了,现在又和你亲了,你们俩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他挺不舒服:“别恶心我。” 她笑:“今天你和陆思恒碰对面儿了?” 是他想的这事。 他嗯一声,没有否认。 “笨蛋,都被他看出来了。” 卫迟一怔,想起最后陆思恒看他时的眼神,他料到了。 他们俩这搬不上台面的关系,就该只他们俩知道。最要瞒好的,就是他们俩的另一半。 今天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地道,难免有些愧疚: “抱歉。” 乔问儿皱着鼻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干嘛,你想气走正室,自己上位?” 卫迟没说话,她嘁一声,换成窝在他怀里。这下卫迟看不见她的表情了,他有些急: “我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她说,“人家根本不在意。” 杯子里的酒水被她喝完了:“你以为的天大的事,其实在别人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卫迟蹭蹭她腰间柔软的面料:“你在生气吗?” “没有啊,”乔问儿笑着回头,又换成跨坐在他身上,“他昨天还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呢。” “那你还来找我。”他声音沉得不像话。 乔问儿捏捏他的耳垂:“你傻还是我傻,这种话能信?他要是会好好过日子,他就不是陆思恒了。” 浪子之所以是浪子,就是因为他永远属于无垠的大海。他可能会回头,但绝对不会甘心呆在岸上。 乔问儿很清楚这点,她对陆思恒的那点期许和热情,早就被他无限消磨光了。 她看着被她捏红的耳垂发呆:“你说,你和陆思恒是不是一类人呢?” “不是。”卫迟回答得很快。 “不是?”乔问儿笑道,颇为来劲,“那我问你,偷情是什么感觉?给别人当小叁是什么感觉?” 卫迟深深看她,凝起眼眸中的光:“你怎么不回答一下,偷情是什么感觉?给别人当小叁是什么感觉?” 他和陆思恒不是一类人,他们是一类人。 乔问儿一愣,随即新奇地笑了。 学会呛口了,学会用别人的话堵人了。 她贴上他的唇:“你怎么不可爱了。” 倒是更好玩了。 卫迟张嘴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舔了舔被他咬疼了的下唇:“我带过来的那瓶酒很贵的,别浪费。” 卫迟一手把在她腰上,一手去够桌子那边的酒瓶。 乔问儿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嘀咕道:“现在好像没那么涩了。”她又问:“你酒量好吗?” 卫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不怎么喝酒,喝了也没喝醉过,应该还算可以。 她笑两声:“我酒量还可以,就是酒品不太好。” 这还用她说? 卫迟第一次见她喝酒就险些被她调戏,第二次见她喝酒被她在电梯里摸了鸟,第叁次见她喝酒,直接在车里把他上了……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偶尔喝你杯子里的,就爱喝你嘴里的,大半瓶酒下肚后,她突然开口: “说说你的事吧。” 因为酒精而开始发烫的面部,这会儿贴到他颈间。 “你想听什么?” 她有些别扭:“……你家里的事,你和你老婆的事。” 她喝多了,昏头了,突然想听听平时不屑去了解的事。 卫迟许久没开口。 “不想说?那算了。” 卫迟琢磨一阵,缓缓开口,尽量用简短的语句概括她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他和陈琦是在同一家少儿教育机构认识的。 当时他在里面教小孩子耍耍拳,打打散打,陈琦是当时新来的课程销售。 最开始的时候,卫迟没注意到她这个人,是不知道从哪天起,她总是会从家里带便当给他,同事见他们在一块儿时会拥着起哄,他才明白了她平日里时不时会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他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他的生活也在回归正常,有了多的时间,多的钱,自然就考虑到了终身大事。 卫迟一开始还蛮犹豫,他在之前没谈过恋爱,一个女人突然对他无限亲近和关心,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后来有一次他回家,看见陈琦正坐着陪母亲聊天,两人坐在小矮凳上,剥着豌豆,陈琦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直笑。 自从母亲生病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样开心。 后来她来家里的次数多了,两人也就慢慢亲近,谈起了恋爱。 “恋爱的部分不用跟我说了。”乔问儿突然打断他。 她捏着卫迟的衣服下摆,勾在指尖绕:“你母亲身体不好?” “嗯。” “什么毛病?” “尿毒症。” 乔问儿嗯一声,她只听过,并不了解这个病具体是怎么样的。 “然后你们就结婚了?” “嗯。” 从恋爱到结婚,不到半年的时间。 乔问儿喝了一口酒,卫迟凑过去,将她裹进嘴里。 乔问儿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手从他衣服下摆里钻进去,胡乱地摸,耍赖道:“我要喝醉了……” 不欢而散「Рo1⒏run」 卫迟绷着身子:“不喝了。” 她笑,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手底下尽是结实的肉:“你身上好硬。” 说着往上,摸到一处软的,指尖一压,按下去,惹他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拨弄。 “继续说呀,你们结婚了之后呢。” “没什么好说的,结婚以后就这样。” “你们有小孩吗?” “没有。” 她撩起他的衣服下摆,从底下钻进去:“幸好没有,不然我还得多下几层地狱。” 被他的味道包围了,乔问儿鼻尖抵着他的心口,深深吸了两口。 “嗯……”卫迟嗓子发痒,她热热的呼吸全洒在他胸口的皮肤上。 胸口贴上柔软的一触,他一颤,意识到是她的嘴唇,又一阵湿热,她在舔他,一寸一寸,沿着他胸肌的轮廓。 “为什么没要小孩?” “……陈琦想在城里买了房,稳定下来之后再要。” “你不买她就不肯生吗?” 卫迟没有回答。 乔问儿舔了一下他的乳尖:“买了房子就算稳定了吗?” “嗯。”他呼吸有些急了。 “那为什么不在乡下买?还能照顾家里人。” “她 不想呆在 乡下。” 乔问儿不说话了,专心舔他,吃得津津有味。 卫迟撩起上衣,脱了,低头看吃得认真的人,乔问儿抬眼看他,重重嘬了一口,松嘴:“压力不大吗?” 换另一边。 舌尖绕着圈挑逗,乳头因为她的挑弄越来越兴奋,叫嚣着凸起,顶着她的舌头,乔问儿张嘴含住,吮吸慢撵…… 怎么能压力不大,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陈琦平日里是叁句不离这个事。 卫迟低喘一声,低头,掌住她的脸,含住她沾上淡淡红酒颜色的唇。 辗转厮磨,津液渡口,喝的都是同一瓶酒,凭什么她嘴里的酒香味儿就更甜一点。 乔问儿嘤咛一声,有些承受不住,被他吮得,舌尖都在发麻…… 桌子上的手机开始振动,两人都挺忘我,没去管。兀自留它锲而不舍地响了一阵。 一直到第二次响起铃声,乔问儿有些缺氧,推着他提醒道:“电话。” 卫迟松口,看了一眼她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缓了一阵,才伸手去拿手机。 “是你老婆吗?” 他摇摇头。 “那就接呗。”她腻在他身上,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卫迟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两人挨得近,他手机里的声音其实乔问儿也能听见。 开始便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叫了他一声姐夫,接下来就是很长一段打熟路的话。 乔问儿无聊,在他身上一会儿这摸摸,一会儿那舔舔。拿来了酒瓶,直接对瓶喝了一口,看着身前的人,舔了舔唇,抬起手,将酒倒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卫迟一边要应付电话那头的人,一边还要承受身上这只爱折腾的鬼。 冰凉的酒水淌过他的身体,泛起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凑近,小舌头勾着一卷,抚平那一片凸起的细密,殷红的水珠就被她裹进嘴里。 觉得不够,她从他身下下来,挤进他两腿间,伏在他大腿上,由下至上,舔他身上零落的液体。 舌头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腹肌,她抬着眼一直锁着他的目光,眼神黏腻的像一汪沼泽,叫人挣也挣不开。 她伸手,又将他的裤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分明的人鱼线,那小舌头还要往下钻,还要汲取那已经陷进衣服里的酒精…… 卫迟呼吸粗重,手里的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那头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小腹绷地极紧,隐约的青筋凸起,乔问儿便沿着那一路青筋往下…… 舌尖紧贴着拂过时,能感觉到它的跳动吗? 她松口,仰头看他,独自欣赏他隐忍的神色。呼出一口气,退心一阵湿濡。 她去解他的裤子了。 故意放慢了动作,钻进去,握住,再掏出来。 卫迟屏着呼吸看她的动作,看见她两只手握住撸动几下,指尖扫过顶端的孔眼,又蹭到下面,蹭它上面盘旋着的青筋。 舌尖抵着嘴角,像是美人蛇吐着红信,危险,又惑人。 喉咙干涩,口水都咽不下去,粗长在她手里越来越兴奋,顶端流出几滴他动情的证据。 乔问儿新奇极了,沾着那抹水润,涂抹在他龟头上,匍匐凑近,热乎乎的气息全洒在上面,手底下的东西更加来劲,在她手里跳动,涨得更大,直直要往她唇上抵。 她舔了舔唇,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看见卫迟胸膛剧烈起伏着,然后侧头,无限贴近,用微弱的气息不断挠他,他眼里的渴望越发沉重。 却,只见她侧头,笑得一脸坏像,做着口型说:“你想得美。” 玩够了,看够了,撑着他的腿站起身,没站稳呢,就被他一把拽着坐在他身上。 背脊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传来他不同寻常的体温。男人滚烫的唇舌落到她颈间,手钻进她衣服里,推高她的内衣,用力握住。 乔问儿抽了一口气,这手劲儿,真是要揉碎她。又蛮舒服,她闭上眼侧头,享受他不算温柔的亲吻爱抚。 电话那头在催了:“姐夫,姐夫?你在听吗?” 乔问儿抓住他的手,提醒他回答。 卫迟停下动作:“嗯,”尽量稳着呼吸,“在听。” 那头沉默一阵,开始说正事了。 一开始还好好的,卫迟磕在她肩上,手还没在她衣服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逗逗奶珠,揪揪奶头,反而乔问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越听,她眉头皱地越深。 等那头的人都说完,卫迟沉默一阵应道:“我知道了,一会儿给你转过去。” 那头的人挺开心,说了好几声谢谢姐夫才挂了电话。 乔问儿拽出他的手:“这是你老婆的弟弟?” “嗯。” “他经常这样问你要钱吗?” “怎么了?” “他多大了?” “大二。” 她将听到的一一列举:“家里要换个冰箱,他爸买降压药,他要换手机,旅游,甚至连去学驾照的钱都要问你要吗?” 卫迟不懂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要给?” “嗯。”之前他都给。 乔问儿板着脸不说话了。 “怎么了?” 她似是忍不住,有些不依不挠的意味:“他没有父母吗?没有姐姐吗?” 卫迟垂眼,给她整理衣服:“他们家条件不好。” 陈琦父母都是农民,一年到头种田也赚不了多少钱,平日里稍大一点的开销都是卫迟来。 “你条件好,你有钱,你娶了一个老婆就活该养他们一家子的吃喝拉撒?她家说要在城里买房你就听了,我猜她们家一分钱不出你个白痴也会在房本上写上你老婆的名吧。” 不用说乔问儿都能猜个大概了,这个一点没心眼的人,肯定是别人开口他就给了。 卫迟皱眉,摆正她的身子看着她说:“房子是结婚必须要的,至于其他的……”他停顿了好一会儿, “一家人就不该计较那么多。” 乔问儿瞪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了?” 她的反应实在太奇怪。 “傻逼,白痴……”她咬着牙开口,多难听的词都用他身上了。 乔问儿一把推开他。 两人第一次除肉体以外的交流,最终不欢而散。 从他屋里出来,兜里的手机振动,点开短信一看,又是信用卡额度用完的提醒。 她一阵心累,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紧闭的房门,今天电梯升上来的数字好像格外的慢。 正当她心烦意乱时,电梯来了。 一打开门,两个身材有料的女人中间夹着一个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乔问儿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洛宁,对方看到她,低下了头。 她装作没认出来,面无表情的进去,按了楼层。 她也刚从男人房里出来,没什么好稀奇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吻戏 那天之后,乔问儿便再没跟卫迟说过话。 每天见面,每天拍戏,每天都在无视他。 剧也到了最后的收尾部分,一个多月的高温拍摄,让每个人都有些疲劳了,好在进度还算快,最后的收尾工作并不潦重。 今天乔问儿就两场戏,外面太热,候场期间她躲到房车里吹空调。 曹琳点开一条新闻,将手机递给她说:“乔女士最近谈了个新男朋友,媒体快把人家族谱给扒出来了,那男的比她小二十几岁,还在上大学,还得叫你一声姐!” 乔问儿皱眉,接过手机。 图片上的乔芳一身大Logo名牌,带着墨镜,珠光宝气的,挽着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就算她平日里再注重保养,别人第一眼瞧过去,怎么也想不到两人是情侣关系——— 要看到第二张照片,年轻人给她拉开车门,还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 乔问儿脸色愈发难看,点击放大图片,细细打量那辆车。 “她又买新车了?” 曹琳说:“好像是,最近开得都是这辆新的。” 这车可不便宜,然而乔问儿近期并没有收到她购车划账的短信。 她站起身,走到角落,打电话给乔芳。 “喂。”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乔问儿猜到是谁:“让乔芳接电话。” “你是乔问儿?”他兴奋道,“我是你妈的男朋友!” 乔问儿没回应,他兀自尴尬一阵说:“哦,我让她来接电话。” 那男的对着那头喊了两声哈尼,手机就到了乔芳手里。 “干嘛?”她没好气。 “那车谁给你买的?” 乔芳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说:“还能是谁,我那好女婿呗。” 乔问儿声音一下子放大了:“你又问他要钱!我说了,你要买什么,你要钱就问我要,别去找陆家的人!” “哎哟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乔芳也鬼叫道,“什么陆家不陆家的,你和思恒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他要孝敬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思恒多大气,他们家这么有钱,就这辆车,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乔问儿:“再有钱也不是你的,你别厚着脸皮上赶着要,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怎么说话的?我辛辛苦苦培养你几十年,把你养成大明星,我要点回报怎么了?!” 又是这套说辞,乔问儿头痛,不想跟她再多说:“所以我说了,你要钱就问我要,别去找陆思恒行不行。” 那头的曹琳提醒她说:“乔儿,副导来叫人了,该走了。” 她应了一声,又对乔芳交代一句:“你再问他要钱,我就把你的卡给锁了。” 乔芳一听,急了:“行行行,我不问他要就是了,我这不心疼你工作辛苦吗。”她又说,“那你之后每个月再给我多开点额度……” 乔问儿心烦,随意应下就挂了电话。 出门就见卫迟撑着伞候在门口,她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郁闷。 * 整部戏的后半部分,女将军平定了江山,事业线走得差不多,和男主的感情线开始赶进度了,今儿有一场吻戏。 候场时王阳凑在她身边,突然来了几句没根据的话——— “听说你最近跟那个洛宁走得蛮近。” 乔问儿笑:“你又哪听来的疯言疯语。” 那次电梯偶遇她没有戳破,之后洛宁便常会送些东西过来,落进有心人眼里,就成了她和他走得蛮近。 “难道不是?”他看了眼在不远处的洛宁,然后凑在她耳边说,“你老公在外面胡天胡地的,你找个玩玩也正常。” 乔问儿往后退退说:“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 王阳没再说话,笑得挺诡异。 架好了机位,导演盯着屏幕喊了Action。 先是一个大远景,看着两人的头交错着挨在一块儿,然后镜头慢慢拉近,最后会给嘴唇来个特写。 现在因为尺度的问题,大部分吻戏都比较保守,嘴唇贴贴,能演出几分深情就好,要能再演出几分缠绵,那已经算是超长发挥了。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可——— 唇瓣间一阵湿热,王阳居然伸舌头! 乔问儿忍着恶心,咬着牙关继续,不然等会儿还得再来一条。 王阳既有心要这样,断然不会那么快就让这一趴过去。 吻戏一般都是由男演员来主导,再开拍之前演员都会提前交流好动作,比如开始之后两人的头应该往哪个方向摆——— 差不多了,按照提前说好的,这时候乔问儿应该往右边,他却愣着不动,嘴唇没跟上——— “Cut!”导演一声喊,拍了一下大腿可惜道,“哎呀,本来这一条很不错的!” 然后又指着那头说:“赶紧的,补妆的跟上!问儿,王阳,等会儿还跟刚才一样啊,最好再动情一点,再缠绵一点!” 刚才有人伸舌头了,盯着屏幕的他能没看见吗,只要演员愿意,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王阳补好妆,笑着对乔问儿说:“不好意思啊,我太入戏了。” 乔问儿勾了勾嘴角,没搭理他。 第二条。 这一次他更过分,上来就伸舌头,挤她的牙关,往她嘴里钻,挤不开,就要使坏! 这一次,在场所有的人都瞧出来不对了,吻得那样入迷,这哪里是在拍戏…… 在角落看着的卫迟,眉头锁得死紧。 一开始总是好的,一步步按着流程来,每每快到结束时王阳总会出现些问题。 一场吻戏拍了七八条,在场人的脸色都挺微妙。 乔问儿更是管理不了表情,拍完顶着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回去。 曹琳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太过分了,这个王阳真是不懂规矩。” 乔问儿一路沉默,房车的门几乎被她砰碎,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 曹琳叹了口气,招呼着其他的人散开,让她一个人好好调整调整。 卫迟在外面候了一阵,心里头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周围,确保没人注意这里,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乔问儿站在水池边洗脸,脸上的妆已经卸干净了,一张嘴被她搓得红肿。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将门上了锁,揉了揉眼睛上的水珠:“你来干嘛。” 这是那天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卫迟沉默着走近,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牙齿咬开淡蓝色的包装,将里头的东西裹进嘴里,然后弯腰,贴上她的。 他吃到不属于薄荷糖的清新,是漱口水的味道,他吮了几下,将糖渡进她嘴里。 分开她的唇,看着她问:“可以了吗?” 乔问儿星亮的眼睛更加湿润,仰着头看他。 他再次弯下腰,唇齿间追逐着那颗糖,清凉的味道席卷了两人的口腔,喉咙口,还要一路向更里面钻。 最后糖果融化,分不清谁多吃了一点。 松开唇的时候,吸一口气直直凉到了心肺。 卫迟抬手指腹蹭过她嘴角的晶滢:“还生气吗?” 这会儿说的是那天的事。 她心底又是一沉,别别扭扭地越过他去一边换衣服。 她后来自己也挺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清当时生气的原因。 这会儿是不生气了,就是郁闷。 所谓郁闷,不过就是失去了哄骗自己的能力。 上次她骂卫迟,不过就是在骂自己。 饭桌上 卫迟感觉到她的别扭,一时间蛮新奇。 她性子淡薄,做事也随心所欲的,平日里脾气都是直着来。生气就是生气,开心就是开心,使坏也是毫不掩着。 这样别扭,搞不清她的心思,倒是头一次。 乔问儿换好自己的衣服,回头看他还傻站着,她又别别扭扭道:“我饿了。” 卫迟说:“我让他们送饭过来。” “我想吃顿好的。” 甜的辣的油的炸的,要吃起来香的。 “我去给你买。” 她嗯一声,推门走出去,坐上保姆车,给曹琳发短信催促着她赶紧过来。 曹琳和小江小跑着过来,坐上车笑着说:“好了?今天怎么这么快。” 乔问儿闭上眼,还没好全呢,不想说话。 卫迟将她送回酒店,就赶着去买吃的了。 平日里看她吃的都是低脂餐,来来回回就那几样,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一点。 送到她房里的时候她刚洗完澡,毛巾搭在肩上,头发还在滴水。放他进来,就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了。 卫迟将买来的东西都给打开,摆在她面前,乔问儿看了一眼说:“要是被琳姐看到这些,她会杀了你。” “就偶尔一次,”他说。 将东西都摆到她面前,为了让她吃得尽兴他并不打算多留:“我先走了。” “你……”她突然出声,“你买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又有些别扭地说:“一起吃吧。” 卫迟在她对面坐下,静静看着她埋头扒着饭。今天确实是放肆了,啃起手里的鸡腿来一点不含糊。 他就看着她,偶尔动一下筷子,早就摸清了她的规矩,一顿饭一句话也没说,倒也挺满足,心里挺满足。 却,更加好奇她那挺折腾的怪毛病是怎么来的。 乔问儿吃撑了,吃太撑了,挺着肚子瘫坐着缓了好一阵。 等她从饱足之后的懒散劲儿里挣脱出来,就见他一副好奇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摸了摸肚子,挺有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式: “想说什么就说。” 卫迟沉默一阵开口: “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听不得人说话?” 乔问儿以为他会问那天的事,没想到他问这个。 她安静了好一阵,正当卫迟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说: “因为烦。” 她垂着眼把玩着手指,悠悠道: “咱们中国人,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摆在饭桌上来说。” “7岁前,每一顿饭我都是拌着父母的争吵和骂声吃的。7岁的时候,我妈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我爸将人打成重伤坐牢了,8岁的时候,我妈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我爸病死在牢里了。” “7岁之后,不是拍戏就是上课,我几乎每顿饭都在听老师讲戏,讲剧本。” “15岁,和一个导演吃饭,他的意思是要潜规则我,饭桌下面,他的手放在我大腿上。” “我不肯,那时候脾气挺冲,还说要告他。他就扬言要封杀我,买了通稿造谣摸黑。那个时候我的黑粉比真正喜欢我的人多。有一次活动上,一个黑粉装作我的粉丝,递给我一瓶水,开了封的,我没有多想就喝了,她在里面倒了胶水,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来也确实闲了一整年,没有什么工作。” “之后反而好多了,没再发生过这种事,就是吃饭的时候别人一说话我就生理不适。” …… 她叁两句云淡风轻地说完,卫迟却迟迟缓不过来。 心尖儿酸酸,咽下的口水都是酸的。 说完,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实在吃不下了,她丢下叉子向他伸手:“吃太多了,走不动了。” 卫迟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颠一颠,好像是沉了一些。 往里面走,他声音有些闷:“今天我想在这多呆一会儿,可以吗?” “嗯,”她磕在他肩上,“你得把桌子收拾干净……” 卫迟抱着她到沙发边上,放下她,她不肯撒手。 “我去收拾桌子。” “过一会儿再弄。” 乔问儿吃撑了,犯懒得厉害,他的胸膛特舒服,装她一个正好。 到这里,咱们中国人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吃饱了没事儿干]。 乔问儿让卫迟开了电视,打开就是最近挺火的一个选秀节目,满屏美女和大长腿。 她抬起手指着里面一个女明星:“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卫迟抿了抿唇,挺不好意思的:“你。” 乔问儿很满意,喜滋滋又指了一个:“这个呢?” “你。” “这个。” “你好看。” 她几乎要把里头所有人都指过来了,有几张脸卫迟还认不清,看迷糊了,总觉得她刚才好像已经问过一遍。 这种“吃撑了”才能做出来的事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卫迟也蛮配合挺有耐心,反正说她漂亮就行了。 她突然坐起身回头看他:“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不是。” 确实不是在敷衍,就是那神色,挺一言难尽的。 乔问儿无语:“你不会还在想我刚刚说的吧。” 卫迟沉默,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糊在他心口了,闷地透不过来气,又因为自己这种感觉而感到慌张。 乔问儿回头不去看他,说得蛮别扭: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挺好的,吃饭的时候我就只想一心一意地吃饭;工作的时候,我就只管工作;如果实在没办法按照我的想法生活,那么这一天和从前任任何一天一样,都是我要为之努力的日子。” “我努力了那么久才活成现在这么神气的样子,我不想一直想着以前的事,你也别纠结我的过去。” 她又往他身上挤了挤,转头笑得没心肺:“你只需要在意我在床上舒不舒服就行了。” 卫迟热乎乎的心头又被她最后一句话浇得凉凉。 她这是在提醒他,管好自己的心思和情绪,凭他们的关系,是没立场去多想和多在意的。 乔问儿不去看他的表情,伸手去拿茶几上随意摆着的剧本。 回头,亲了他一下:“陪我对个戏,好吗?” 卫迟许久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嗯。 乔问儿两条秀眉微皱着,低头不断翻找,纸张被她倒腾来倒腾去地翻个没完。 卫迟问:“你在找什么?” “怎么没床戏。” “……” 杀青(H) 两天后,「乔问儿和王阳舌吻」这个话题登上了热搜。 事情发生时,乔问儿在卫迟的床上。 她撩起短裙,内裤刚刚就被他扒了,光着屁股坐在他脸上。 卫迟在她身下,尝着花蜜,逗着花芯,舌尖感受花蕊的多汁柔滑。 乔问儿仰头,看头顶炫目的灯光,嘴里头“宝贝儿宝贝儿”地哼唧不停,舌头进她身体里,她忍不住要坐下去,想他更深入,小豆豆顶到他的鼻尖,又是一阵酥麻。 小穴的紧致裹挟地卫迟舌尖发麻,汁水流的他下巴上都是,鼻尖都是她的味儿,粘稠,腥涩又香甜…… 他张嘴含住花芯子,吮吸,胡乱地快速舔弄,乔问儿崩溃,已然坠进销魂窟,飘飘然不知向何处去了。 离云端不过一步,乔问儿揪着他的短发,几乎整个人坐了下去,哭着叫他的名字。肉芙芙的地方整个掩住了卫迟的口鼻,待她哆嗦着高潮,泄了他半张脸,卫迟咬了一口她腿根处的软肉: “你想闷死我吗。” 乔问儿歪倒在床上,傻呵呵地笑:“好会舔……” 卫迟贴过来,撩起她的衣服吃奶儿,将下巴上她的东西全蹭到她肉奶儿上。 乔问儿脚去蹬他的裤子了。 手机总是爱在关键时候响起来。 一听,不得了,这是给陆思恒设的特别铃声! 乔问儿吓得一激灵,推开卫迟,跑到桌子旁边接电话。 “喂。”心跳得快! “在干嘛?”陆思恒听她气息有些不稳。 乔问儿说:“在运动呢。” 卫迟走近,从身后贴上她,两只手绕到她胸前,握住沉甸甸的胸乳。 上次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赖在他身上这样那样,这不是给了他讨回来的机会咩。 “看新闻了吗?”陆思恒没有多想。 “还没呢,我看一下。”乔问儿不理身后的人,点开微信看,陆思恒和曹琳都将链接分享给她了。 不知道谁将乔问儿和王阳拍摄期间舌吻的照片拍了下来,又放大,清晰无比。 同时还贴了几张两人在片场的照片,那天王阳候场时刻意凑在她耳边说话的样子也被人拍了下来,有了文字的烘培加持,免不了会给人一股子亲密的感觉。 媒体大差不差的通稿,底下一溜儿的水军,不难看出是有人刻意而为的。 底下的吃瓜群众不明所以地胡乱磕起了CP,也有人骂乔问儿结了婚也不知收敛。 “靠。”她暗暗骂了一句。 卫迟也不折腾了,下巴磕在她肩上看她的手机,只看了大致的内容她就将手机重新贴到耳边: “王阳买的?”她问陆思恒。 “嗯,片方也在后面推了一把。” 剧快要杀青,片方顺水推舟炒一炒热度可以给之后的宣传好好铺个底。 乔问儿彻底成了工具人。给剧热度,给王阳热度,自己挨骂。 鬼知道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她躲王阳躲得有多远,那个人阴里阴气的,养点阴间的东西,她就怕沾上些不干不净。 真是晦气死了。 卫迟侧头,看她生气的样子,抱得紧紧的。 “我叫人撤下来了。”陆思恒说,“别去在意。” 乔问儿嗯一声:“麻烦你了。” 他这会儿在国外,算算时间,他那边是凌晨。 公司的人不知道,直接去找了他帮忙,他说话时声音还带着朦胧的沙哑,一听就是没睡醒。 陆思恒揉了揉眉间:“拍戏辛苦吗,过两天就杀青了吧。” 见他们开始闲聊起来了,卫迟沉着脸,取过边上的套,戴好,挤进她两腿间,架起她一条腿就挤了进去。 “嗯……”突然的胀满让她险些没收住声,乔问儿捂着手机回头瞪了他一眼,“后天就杀青了。” “嗯,前几天为了扯张资格证费了不少时间,进度慢了,我估计还会在这儿多呆上几天,赶不及回去你的杀青宴了。” “没事,那我在家等你,你什么时候回国,提前跟我说。”乔问儿一手撑着桌子,尽量稳着气儿,身后,男人缓慢而有力地进出她的身体。 卫迟一口咬在她肩头,落下一个牙印,独自发泄。 低头看两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这是最让人着迷的潮湿,他大腿上沾得全是。 是因为陆思恒在听吗,所以她比以往更加情动。 她有多少水是为他流的,又有多少是为陆思恒流的? 卫迟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乔问儿脚尖点地,整个人几乎悬空,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感受的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东西——— 挤进来,撵过她所有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哆嗦,酸胀,小腹一紧,吸他,却硬得她无所适从,爽到头了! 乔问儿无心再敷衍电话那头的陆思恒,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用再忍着了,她微仰着头,手摸到身后,抓他结实的小臂。 卫迟的手在她腰间流连,指腹蹭她的腰窝,惹得她痒得哆嗦,更软,更湿润。 一手摸到她身前将她捞起来,一手抓她纤细的脖颈,描着她的颈线轻抚,低头,将每一寸呼吸都洒到她颈间——— 这男人疼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舒服吗?”卫迟贴在她耳边问。 乔问儿娇声回应,声音婉转地不知道绕了几个弯。 捞着她的手摸到她身下,按住那颗刚刚被他疼惜得红肿的小豆豆——— “舒服吗?”他咬着牙问。 她说的,他只要在意她在床上舒不舒服就行。 乔问儿笑,察觉到他的小情绪。 他的手还抓着她的脖子,即使没用力气也能感觉到他的力量。 他强壮,健硕,身手了得,一把掐死她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舒服……你再疼疼我,你再疼疼我……” 卫迟红着眼抱起她,将她丢到床上,躯身压上去,按着她的腰——— 肏她!干她!要她尖叫连连,嘴里喊的全是他的名字! 低头看她,如妖如魅! 她情动,在他身下完全绽放。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口水,几缕发丝勾在嘴边,凌乱,更勾起人折腾的欲望。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有这种本事,一但沾上情和欲,能充分调动你每一份感官,能让你迷了心,品品销魂的滋味。 你折腾地再狠又怎样,她一声吟,身下吸一吸,绞一绞,你又要沦陷…… 卫迟换着法子换着动作来回折腾她,最后摘了套子撸动着全射到她身上才肯罢休。 乔问儿大口喘着气儿,等高潮的迷糊劲儿过去,指尖沾了一滴胸乳上的精液,笑着问他: “下次你还想射到哪里?脸上?嘴里?” 卫迟低头看身下的人,平坦的小腹上,挺翘浑圆的两乳之间,她的这副身子,沾的满是他的东西。 在她身旁躺下,乔问儿懒悠悠翻了个身,也不怕身上的东西弄到床上,反正是他的床。 “你今天怎么了?我腰都快断了。” 卫迟手摸上她的腰,手底下微微用力,还是忍不住问:“王阳的事解决了?” “嗯……”乔问儿闭着眼,声音泛着懒意,“他就是一扑进泥水里的旱鸭子,扑腾不起什么水花来。” 话是这么说,但乔问儿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扑进泥水里的鸭子。 是真的泥水。 杀青前的最后一场戏,她与敌方交战,最后敌方覆灭,她也坠了河里,死里逃生,最后被前来支援的男主救起,结局大好。 拍坠河这场戏的前几天正巧下了一场大雨,山上的泥冲进了河里,河水一下子混浊了许多,土灰灰的黄色。 景一早都布好了,最后一场戏了,难道要全无组的人等河水再变得清澈吗?乔问儿只好硬着头皮上——— 在河边厮战,敌人围剿着她步步逼近,河水没到腰上,武打戏过,导演叫了停,让她准备一下,拍脸部特写镜头。 乔问儿便站在水里,一个人对着相机。 拍完整场的戏,乔问儿在水里泡了至少有一个小时,还好现在是夏天,倒不至于冷,就是身上脏的不像话,一身的泥。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同床异梦(800猪+) 关机,放炮,杀青。 这个过程乔问儿经历过很多次。 历时两个月,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少。 像最后捆绑炒热度那个事,大家都不会明说,但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杀青仪式的时候片方负责人都不敢靠近乔问儿,谁让他们这事儿做得实在不太道德。 倒是王阳——— 合照时男女主角挨着站,乔问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嘴角的淤青。 虽然用粉底遮住了些,但仔细看还是能瞧得出来的。 王阳看见她盯着自己嘴角的伤,咬牙切齿地说:“你那保镖干的好事,下手真够狠的。” 乔问儿笑:“可惜了,怎么没把你脸打歪。” 他干了这些个好事,乔问儿自然不会再对他客客气气的。 转头看向角落的卫迟,对他扬扬眉笑了一下,让卫迟以为自己看错了。 收尾工作做到晚上,乔问儿团队没有在横店多呆一夜,而是选择当天就回A城。 赶是赶了点,但落地不算晚,酒店总不及家里舒服,让随行的工作人员早一天回家也是好的。 坐上车,乔问儿给卫迟发了条微信,问问他是不是打王阳了。 抬眼看前座的人,他坐得端正,才想起来在工作时间他不看手机。 大概从那次酒吧之后开始的?从她说了他不称职开始。 “杀青宴在后天晚上,地方就在A城不用赶。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没给你接通告,你回去好好休息。”曹琳看着手机里的行程单对身边的乔问儿说。 乔问儿点头,笑得甜甜:“谢谢琳姐。” 晚上八点,到了乔问儿家里。 帮她将十几箱行李搬下来,曹琳小江她们在衣帽间给她收拾衣服了。 乔问儿瞧准时候,将卫迟拽进了客房。 环上他的腰,仰头笑着问:“你把王阳给打了?” 他嗯一声。 昨天晚上他在酒店的健身房正好碰见王阳在打拳击,他就上去陪他练了一会儿。 一个专业的碰上业余的,他就是想欺负人,王阳的拳套更是一下都没挨上他。将这几天肚子里憋屈的劲儿全使在他身上了,痛痛快快。 乔问儿笑着说:“幸好你没冲着正面打,他的鼻子是假的!” 卫迟不说话,盯着她的鼻子看。 山根高挺,鼻头圆润挺翘,长得有模有样的。 乔问儿皱眉,抓起他的摸上自己的鼻子:“我的可是真的。” 卫迟便用指腹轻轻蹭她的鼻梁。 他嘴角微微翘起,乔问儿挺少见他笑的,瞧着瞧着,不禁就要被他眼神勾去,怔怔,一瞬间的慌张没被他发现,她松开手说:“我好像听见琳姐在喊人。” 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卫迟是在回家的路上才看见她给发的消息,想了一阵,回了个“嗯”过去。 这问题刚刚已经当面回答过了,其实已经不用回复了,但他想或许她看见了,还会再发些什么过来。 乔问儿给自己泡了杯茶,边上的手机振动,她拿起来看着对话框沉默几秒,合上,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莓果茶,酸涩入口,挺香。 人家有自己的家要回的。 * 卫迟揣着复杂的心情到家,陈琦刚洗好澡从卫生间里出来。 “回来了。”陈琦说。 “嗯。”卫迟将行李箱摆到一边,“我先去洗澡。” 陈琦将他的行李收拾好,拿起刚刚他挂在一边的西服,却,闻到一丝香味儿。 女人的香水味。 她一怔,又凑近闻了闻,很淡,又不能忽视的。 脑子里闪过千百个想法,又一想,他工作的坏境肯定是女性居多,不小心沾上也是有可能的。 卫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拿着自己的西服。 “怎么了?” “哦,明天这件衣服拿去干洗吧。” 卫迟点点头:“好。” 挺久没回来,家里改变还挺大的,添置了不少东西,甚至桌子上还插着一小束花。 陈琦以前从来不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卫迟第一次给她买花,就被她念叨了许久的浪费钱。 卧室的梳妆台上也多出来不少瓶瓶罐罐。 陈琦掖开被窝在他身边躺下来:“你们出差这么久,能休息几天吗?” “能休息一周。” “那就好。”她拿着手机回了条微信,然后关了灯说,“不早了,睡吧。” 卫迟看着头顶黑黑天花板:“明天等你下班,我有事和你说。” “嗯……好。” 卫迟翻了个身,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并没有未读消息,看着顶上那个白底头像,他犹豫一阵,最后还是没有删掉。 如果陈琦有心看一眼他的手机,聊天记录上拉,或许还能看见女明星前阵子拍得艳照呢。 聊天记录他一直没删,她那两张照片就一直在他手机里。 前几天乔问儿玩他的手机,将自己的备注改成了一个红红的感叹号,她说以后她发的消息都是第一要紧的事。 她又点开聊天记录,看见了自己那两张照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眼睛贼亮贼亮的: “你居然没有删掉,是不是晚上用来自慰了?” 他一脸不自然地要拿回手机,她不肯,他就将她压在身下,折腾到她招架不住。 她只有在床上,在他身下的时候是乖的…… 真是完蛋,夫妻同床,他脑子想的全是别人。 另一边的陈琦呢? 她又在想什么。 * 隔天一早,陈琦起床去上班,吃早饭的时候问卫迟:“你想跟我说什么?” 卫迟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陈琦蛮奇怪,没多说什么,拿着包出门了。 卫迟在家里搓了一天的词,想着该跟陈琦怎么说。 其实说起来也挺简单的,他就是出轨了,出得很彻底,并且这个婚是要离的。 总归是他对不起陈琦,他可以倾其所有地补偿她。 至于以后,他没想过。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他准备去厨房做晚饭,他却收到一条消息: !:「地下停车场,给你五分钟下来,不然我就上去找你。」 她来了? 卫迟一刻没多留,就推门出去。 电梯下到负一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她这就等不及要上楼找他了。 乔问儿眼睛有些红,拉着他进了一边的楼梯间。话没说一句就在他身前蹲下来,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卫迟抓住她的手:“怎么了?” 乔问儿眼睛湿润,挣开他的手说:“你让我看一眼,你让我看一眼……”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太奇怪! 卫迟何时见过她这副神色。 不过片刻,她就将他裤子解了,又扯了扯他的内裤,将他那东西掏了出来。 她凑得极进,一手握着,细细地看他的茎身。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托住他的蛋蛋,倒腾来倒腾去的看,不放过每一寸皮肤! 卫迟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她要干嘛。 她一脸正经愁色,绝对不沾一点情涩,倒是自己的东西被她折腾的,有了些抬头的趋势。 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乔问儿看完了,叹出一口气,气息拂到眼前的东西上,它上扬着翘了翘头,险些顶到她脸上。 乔问儿抬了眼看卫迟,站起身,这就要走。 卫迟拉住她问:“怎么了?” “没事。”她说。 她这模样分明是遇到事儿了。 乔问儿甩开他的手,也不说话,也不回头,赶着脚步出去了。 等卫迟穿好裤子出来,就见她上了一辆蛮低调的车,走了。 卫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又挺担心,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她都没接,就连陈琦来了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他都没心思去在意了。 一直到隔天的杀青宴,再见到她,她又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什么奇怪。 卫迟没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没机会再问问,只能憋在心里头。 杀青宴要比开机的时候简单多了,不过是一起吃顿饭,主演露个脸,拍几张照,负责人说段话就结束了。 卫迟站在台下,看着乔问儿提着裙子走上台,快结束时,她拿起一杯香槟,和台下的人举杯。 却——— 这种活动会请不少媒体和记者用来报道撰文,这个时候底下媒体和记者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起。 一看,瞬间沸腾。 一群人拥着向前,闪光灯晃眼——— “问儿,听说你昨天一个人去了妇科,请问您是怀孕了吗?” “听说您刚谈下王导的新电影,会因为怀孕有所变动吗?” “……” 七嘴八舌,闹闹哄哄。 曹琳立马上台,安抚记者。卫迟带着乔问儿下去,护送着离场。 曹琳小跑跟上来,凑在她耳边:“你不会真怀孕了吧!” 乔问儿沉着脸不理,加快了脚步。 身后死缠烂打的媒体又一阵沸腾,比刚才更甚。 “有医院内部人员透露您是染了病。您染了什么病具体可以透露一下吗……” “那病是谁染给您的呢?是陆先生还是……” 乔问儿露出慌张,提着裙小跑起来,卫迟几乎挡不住后面的记者。 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到门口,突然从边上窜出来一个人。 乔问儿一声尖叫,被那人扑倒在地。 卫迟反应很快,一把揪住那人的脖颈反手将他按压在地。 那人还嘴里“问儿问儿”地不停叫她。 乔问儿真被吓到了,被曹琳搀扶着起来,送回自己的车上。 一坐下,乔问儿捂着脸,有些崩溃。 曹琳小心开口:“刚刚那个人……” 那人就是个找上门的狂热粉丝。 “报警。”乔问儿说。 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人了,每次都吓个半死。不追究,他们只会更有恃无恐。 “行,我去处理,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 乔问儿抬手拍司机的座椅,催促道:“走,赶紧走。” 等警察来,那人被带走。现场的媒体见主角已经走了,都跑回去赶文章,今儿哪个新闻不劲爆!随便写写都是头条! 曹琳忙死了,又是跑警察局又是给忙着给公司去电话,让公关部准备起来。偏偏电话还打不出去,片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电话进来,应付地焦头烂额。 这都什么事儿啊! 助理和司机送乔问儿回家,她将人全支走,一个人呆在家里。 卫迟配合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赶着去她家找她了。 屋里的灯亮着,按门铃,没人应,打电话,关机了。 他无妨,只能自己按密码进去。 第一次送她回来时他看她按了好几次。 他走上二楼,找到主卧推门进去。屋子里的人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滚落到地板上。 乔问儿一见是他,松下口气,又瞪着一双兔子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卫迟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是一个小药罐,他皱了皱眉向她走过去。 “你……”乔问儿话没说完,就被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袍,卫迟的手摸到她身下,去扯她的内裤。 乔问儿抓着不让他脱:“你干嘛!” 卫迟眉头紧蹙:“给我看看。” 乔问儿伸脚去蹬他,却被他抓着脚腕拖到身下。她不挣扎了,他要看,她就算使出一身劲儿也能被他抓回来。 犟着气撇过头,眼里头续上了晶滢。由着他扒下内裤,再分开自己的两条腿。 那一片景色落进他眼里,就是心口猛地一吃紧! 他见过那里很多次,甚至埋在那里深深吃舔过几次,却没见过这副样子。 娇嫩脆弱的地方,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点点,一直绵延到了她的腿根还有屁股缝缝里。 不丑,瞧着有些惊心,却更是惹人怜! 膝盖窝里好像也有,大腿内侧也星星点点的,总之皮肤嫩的地方都沾了一些。 卫迟沉着呼吸伸手,拨开她的两片唇,只听见她小小抽了声气儿。 里头也有,更红,更艳…… 他的手指还要往里伸,乔问儿抓住他的手:“里面没有了……” 卫迟呼出一口气,给她穿好,也躺到床上抱着她:“医生怎么说?” 乔问儿抿着唇不回答他,挺难开口,开不了口。 卫迟又搂紧了一点:“跟我说说。” 她原本忍得好好的,一开口就是一阵哭腔:“就是过敏了,不是什么脏病,不会传染人的……” 她那天在泥水里泡得久了,才这样的。 一开始只是有点痒,她洗澡的时候一看,吓死了。百度一查,简直绝望。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那方面的病,想想这段时间,和她有过关系的只有他,所以她才在去医院前,先去找了他。 他干干净净的,她狠狠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因为他没染上她,还是因为她没染上他。 “疼吗?” 她摇头:“有点痒。” 卫迟也不敛着自己了,平日里跟她暗自较劲,深怕被她看出来多一份感情。 这会儿,心疼就是心疼。 “我给你抹药。” “不要!”她坐起身,“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平时碰上糟心事儿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自己调节调节情绪就好了,他在,反而不舒服。 卫迟不听,挤到她两腿间,拧开刚刚捡到的那个小药罐,手指沾了点,就给她抹。 药膏清清凉凉的,刚沾上就是一哆嗦,随着他指腹的揉进,又沾上他手指的温度…… 乔问儿躺在床上,两腿向他大开,她侧着头,看窗外,心跳不同寻常。 卫迟仔细给她抹药,极小心的,深怕动作重一点或者哪块地方落下了。 前面都抹好了,他直起身让她翻个面。 乔问儿脸热,翻身过去,脸埋在底下被子里。 “掰开一点。” 她又硬着头皮,两手抓着自己的屁股蛋子,分开给他看。 屁肉上有,屁股缝缝里也有,那一圈细细嫩嫩的小褶皱周围,也有…… 卫迟沉住气,一点点抹,到那一小圈外头……她僵了僵身子。 指腹沾着透明的药膏,抹上去,水亮一片。摸得到的娇嫩,他稍重一点,便是一缩,一吸…… 弄完,卫迟额头冒汗。 乔问儿看着他去洗手,出来又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袋子看,倒出要吃的药,给她拿了水,让她吃了。 乔问儿不动,躺在床上看他:“挺晚了,你不回家吗?” 卫迟沉默一阵: “你吃完我就回去了。” 乔问儿坐起身,抓着药痛痛快快吃了,水喝了半瓶才吞下去,她钻进被窝里说:“你走吧,走得时候给我把灯关了。” 卫迟给她收好了东西,走之前帮她把灯带上了。 乔问儿看着房间黑暗的角落发呆,没注意到远了又近的脚步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子被人撩起,身后贴上来一个人,他说: “今天我还想在这多呆一会儿,可以吗?” 荡妇羞辱 「今天我还想在这多呆一会儿,可以吗?」 乔问儿向来不是个软弱的人。她能一个人顶住千万张嘴的造谣谩骂,能一个人摸爬滚打着混出点样子。这会儿却喉咙发哽,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拒绝他。 这已经超出他们的关系该有的亲密了。 乔问儿闭上眼,由着他贴上来,将她捞进怀里。 随便了,就让他多呆一会儿。 就是这个“多呆一会儿”,“一会儿”便是一晚上。 乔问儿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大概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下面不舒服,又痒又难受,一难受就要伸手去抓。 卫迟原本是抓着她手的,等他稍一困顿一放松,她又要往下摸。 他只好将腿挤到她两腿间,让她夹着,下面贴在他大腿上,她再往下摸,只能摸到他的大腿。 这样,两人才好好睡了一会儿。 快到中午,乔问儿才醒。 睁开眼,就是他的胸膛,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夜过去睡得有些皱巴。 他还在睡,下巴冒出些胡渣,一手枕在她颈下,一手横在她腰上,她还夹着他的腿。 这感觉挺奇怪的,之前在横店的时候他偶尔也会留宿,但都在她睡醒前他就走了。 乔问儿夹地腿根酸,稍动一动,他就醒了。 睁开那双深邃的眼,从朦胧到清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她往上带了带,脸埋到她颈间。 胡渣蹭地她痒,乔问儿脑子乱地一塌糊涂。 起床前,卫迟又埋在她身下检查了一遍,还是跟昨天晚上差不多,好的没那么快。 一大清早的,感官都敏感的很,就这样被人翻腾来翻腾去地看隐私部位…… 简直,太羞耻! 偏偏,又升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被他看着的蜜壶里含含蓄蓄挤出些蜜来,卫迟一怔,抽了张纸给她擦,越擦越多…… 乔问儿本来是有些害羞的,只见那呆子表情不变,耳根却是红的,看了那么多次,睡也睡过了,他怎么还会害羞? 卫迟将半湿的纸巾攥在手里,直起身说:“你自己擦。” 乔问儿看着他裤裆支起的帐篷,不理,光着屁股光着脚下床了。 卫迟在洗澡时发现一件挺让他身心舒爽的事,卫生间里只有一副牙具,没有多余的毛巾,刚才衣柜里也没有男人的衣服,这足够说明,陆思恒没来过这里,或者没在这里过过夜。 正当他这样想着,喜滋滋地洗漱完,乔问儿却直接推开浴室的门进来,拿着一套男士居家的衣服递给他: “陆思恒的。” …… 他瞬间垮下脸来。 陆思恒只来过一两次,他的东西全被她收起来了而已。 “不想穿他的衣服?”乔问儿觉得好玩,“你连他老婆都睡,这算什么。” 卫迟扣着她的头,发泄似的咬了她一口,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 他下去做饭,乔问儿一个人窝在卧室里,捧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推送而来。 几十通未接来电,陆思恒打了两个,其他都是公司来的。 她开始上网,看新闻。 看到后面,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 在网络这个虚拟世界里,文字就成了武器,每个人都能随意来上一刀。 一个没头没尾没根据的消息,他们就能扣出各种肮脏的字眼来。 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关于那档子事儿,免不了是最让人感兴趣的。“性病”和“女”字挨在一块儿,那就是死罪,不管男女,都要来荡妇羞辱一波。 卫迟做完饭上楼叫她,房门锁上了,敲敲门,她没有回应。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下楼,一个人坐在客厅也开始搜索[乔问儿]。 不过翻了几页,他就看不下去了。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忧心忡忡。 他不明白,为什么网络上那群人能因为别人的潦潦几个字就能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恶意这么大。 陈琦来电话了。 卫迟这才想起来,他一晚上没回家,好像都没和她说一声。 坐在落地窗前的乔问儿看见他接着电话出门走了。 那一瞬间的心情! 她爬上床,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陈琦打完电话回来,同事小林朝她招着手,她走过去,小林将手机递给她,点开一个视频说: “看,乔问儿。” 视频里是昨天杀青宴上的场景,乔问儿被一个男人扑倒在地。 “这种人真是吓人。”小林说,又指了指出手干脆利落的卫迟,“她身边的保镖真帅!” 小林说:“对了,提醒一下你老公,让他小心一点,乔问儿好像不太干净。” 陈琦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看完将手机还给她问: “什么不干净?” 小林挽起她的手往食堂走:“你没看微博吗?都爆了,说她有性病……” * 一直到了晚上,乔问儿才肯出房门,主要是太饿了,饿得她头晕。再难受,也还是小命要紧,她惜命的很,倒不会就此要死要活的。 房间里黑漆漆,打开房门倒是亮堂的很。 她走到楼下,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他不是走了吗。 乔问儿走过去,攀到他身上。卫迟其实没睡着,只是她光着脚,没听见她的脚步声,刚睁开眼,就被她咬住了嘴唇。 这一口可够狠,直接将他咬出了血来。乔问儿含住那出血口,轻轻地吮,腥甜的血腥味儿。 卫迟吃痛皱了皱眉,抱起她好好放到自己腿上,由着她来。 她又伸出舌头,舌尖扫过伤口,猩红的血液沾到她舌尖,又被她裹进嘴里…… “你白天去哪了?”她吃着他的唇闷闷开口。 “去买了些东西。” 乔问儿松嘴,看着被她咬出来的豁口问:“疼吗?” 卫迟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狠狠哭过了,没说话,直接凑了上去。 无限缠绵的一个吻,那点点血色,似染红了她的唇。鼻子里哼出来的微微气息,全拂到卫迟皮肤上。那绵绵的气音,特别勾人。 他忍不住更深入,更缠着她…… 乔问儿被亲得晕晕乎乎,饿得晕晕乎乎,磕在他身上,又懵又懒。 “我饿了。” 卫迟起身去给她热饭。 乔问儿走到他身后,手从他衣服下摆里摸进去,只是环着他的腰。 他在翻腾锅里的东西,乔问儿看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清亮的银光,看的她心头一阵空洞。 “卫迟……” “嗯?” “可以的话陪我久一点吧……” 吃点别的(H) 他今天出门,就是回去拿些衣服什么的,反正最近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是要赖着的。 现在她说要陪她久一点,他又想问个清楚,是这会儿陪她久一点,还是一直陪她久一点…… 她内心坚韧,除了偶尔为达目的故意示弱,她向来不爱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说出来的那句话,鬼知道在肚里遭了几回才说出口的。 这样一来,卫迟心底不就成了烂泥,软得一塌糊涂。 反正卫迟是在她家里赖下来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关了所有的电子设备,独处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白日里互相喂食,夜里交颈而眠,拥抱,接吻,吃对方的口水, 偶尔也会吃点别的东西——— 卫迟抓着沙发边沿,看挤在她两腿之间的人。 裤子拉链被扯开,因为刚刚一个湿吻而起了反应的东西被她抓住,隔着内裤,轻轻摩挲,越胀越大。 “我想吃了。”说完隔着内裤亲了他一下。她脸颊上飘着红晕,却,满眼趣味。 她并不抗拒这个,平日里只觉得没必要,就没想过,这会儿她身子不方便,和他腻腻乎乎,总觉得不够,还是想和他再亲近一点,就想到了这个。 还有卫迟,光是看着他含蓄隐忍的神情和反应,她就已经要颅内高潮了。 乔问儿低头,一下一下亲吻,将他内裤舔湿,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留出来的前液。 “乔儿……”卫迟有些急了。 她说她想吃,一直隔靴搔痒吊着他,撩拨的他恨不得立刻塞进她嘴里,再狠狠顶到喉咙深处…… 乔问儿看了他一眼,将它掏了出来,两手小心捧着,看着眼前的东西,总觉得无从下口。 该怎么吃? 她侧头,舔了一下,舌尖扫过上头凸起的青筋,肉茎在她手里兴奋地跳了跳。 她张嘴含住,感受到他身子的紧绷,她一吸,卫迟轻啜出声,舌尖扫过顶端的孔眼,他崩溃! 那湿湿热热的小嘴,又会舔,又会吸,她含地有些吃力,那殷红的小嘴儿被撑满,堵了气儿,鼻尖儿都红了。 卫迟微仰头,靠向身后的沙发,松散了身体,装满欲望的眼看着伏在他腿间的妖精。 乔问儿看他动情的模样,心里满足极了,低下头,更往里面塞,直到滚烫的龟头顶到喉咙口,她含了一会儿才吐出来。 下巴好酸,口水分泌的特别快,她咽了咽,又凑了上去。 舌头从根部开始,由下自上地舔,她动作有些生疏,没有什么多余的花头,但她聪明,很快就找到了办法该怎么刺激他。 舌尖抵着冠状沟,轻轻地扫,惹得他轻喘,微微抬起胯,想更往她嘴里塞,乔问儿便深深含吮,舌头贴着他炙热的茎身,往深处送…… 但她也有失误的时候,比如在进出时,调皮的虎牙尖儿刮过他的茎身。 微微的刺痛无疑是火上浇油,血液里的火星开始迸溅,沸腾,让卫迟直接喘出了声,沙哑极了,搔耳极了。 乔问儿以为他是疼的,男人这地方多脆弱! 小脸上闪过一瞬间慌张,她松口,猩红的龟头搭着她的唇扯出根奶白的丝儿,她解释道: “我不太会,我第一次给人……” 卫迟简直疯了! 她那一瞬间的小慌张,嘴角涎着的那根丝儿,她说的第一次! 疯不疯! 他受不了,弯腰凑过去,狠狠亲她,舌尖缠着她绕!那强势劲儿,乔问儿没一会儿舌尖就麻了,他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一直到他松开嘴,她还迷迷糊糊懵懵滴,卫迟指尖搭上她耳边垂下来的碎发,绕到她耳后,又伸进她发丝里,按着她的头往下: “乔儿,继续……” …… 一个享受,一个满足, 一个疯了,一个醉了。 最后,是卫迟扣着她的头,挺着腰身,在她嘴里冲撞。 是他压着她?不,明明是他的命被她吊着。 全射她嘴里了。 乔问儿被逼出了眼泪,被抵着喉咙,艰难吞咽。 卫迟缓过气,收回神,将她捞起来,紧紧抱她。 乔问儿舔过嘴角沾着的最后一滴白浊,闷闷说:“有点腥。” 还有点糊嗓子。 不过他干净,连味道都是清清淡淡的…… 卫迟那个脸红! 乔问儿抓着他的手往身下摸:“湿了湿了……” 可不就是湿了。 最近她只能穿纯棉的内裤,这会儿湿地能拧出水来。 卫迟将她放到沙发上,脱下她的内裤看。 这几天各种小心着,几乎要好了,小红点已经平整,颜色也淡了许多,这几天问她,她说已经没感觉了,痒也不痒。 卫迟还是有些不放心。 抽了纸给她湿淋淋的地方擦干净,她却两腿夹着他的的手不肯松。 确实想要的厉害。 卫迟轻皱眉,挺严肃的样子:“还不行。” 乔问儿撅着嘴哼哼两声松了腿。 卫迟将这一片狼藉收拾好,拿起桌上的小药罐,要给她上药了。 乔问儿早习惯了,大敞着腿,由着他来。 他动作挺娴熟,没多久停下动作拍拍她的屁股,她便自己翻了个身。 上身趴在沙发上,撅起屁股…… 乔问儿觉得这动作比她自己掰开屁股蛋子好多了,至少不觉得羞耻。 可,这对男人的冲击多大! 她塌着腰,雪白的屁股在等下晃着他的眼。中间,那条肉缝缝,那秀气的小褶皱,全向着他…… 又是嫩,又是艳,又是娇气…… 还是要命,每次都要命,他还每次都要自己来。 抹完药,他将她内裤扯下来丢到一边,湿透了,不能穿了。 乔问儿趴在沙发上问:“要什么时候才行?” 卫迟撩起她的睡裙,在她后腰上落下一吻,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来,细细想了想:“明天?” 她乐死了:“那你得满足我。” “我有哪次没满足你吗?” “确实,你好厉害的……” 卫迟那个心哟! —————————————————————— 晚点有个1000猪加更,可能很晚,可能明天……不用等着,直接明天晚上来看吧~ 藏了个男人 一大早,卫迟被身边的人折腾醒。 睁开眼一看,设置的九点自动打开的窗帘还没打开呢,身下,晨时觉醒的欲望被湿湿热热的地方裹住。 卫迟哼出一声,沙哑磁性。 掀开被子一看,那折腾人的坏东西将他的肿胀含在嘴里,见他醒了,对他一笑,又给他好好嘬了几口才攀上来。 卫迟捞着她,手摸进她衣服里:“怎么起这么早?” “睡觉的时候你就顶着我。”乔问儿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卫迟笑地挺无奈,这还真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坐起身顺着她解了自己的上衣,又去脱她的,她的睡衣最好脱,往上一撩就光溜溜的了。 翻身和她倒了个位,去看她身下。 白色纯棉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浸湿了,湿了有些透明,裹出她那里的形状。 卫迟问:“什么时候湿的?” 乔问儿:“想想就湿了。” 卫迟扒下看看,过敏的地方是好了。 他在那亲了一下,一路绵延向上,然后低头去吃她的奶儿。 乔问儿细细地吟,问:“可以了吗?” 他含着她的奶头闷闷嗯了一声,手摸到她身下,来回蹭,插进去,里面是最娇气的地方,湿软润滑,他却狠狠捣了两下,沾了一手的水。 换成肉棒上阵,一点一点,慢慢地撑开她…… 这过程慢长又折磨,让乔问儿清晰感知自己是如何被填满,他整根埋在里面,她哆嗦着差点就要高潮了。 卫迟支起身子,将她两条腿抗到肩上,开始送起了腰。 他腰腹劲瘦,肌肉线条流畅又明显,她摸过他每一寸皮肤和肌肉,晓得哪里最硬,哪里最软…… 肃俊的脸上沾了情欲,从窗帘缝里溜进来的晨光就落在他身上,乔问儿看得痴痴。身下,被他疼爱地舒服。 乔问儿享受了,满足了,他最了解她敏感的地方,知道怎么弄她最舒服。 身下的床单被她攥地乱,脖子和胸膛涨红一片,她动情地呻吟,每一个音调绕进卫迟耳朵里,就是咒语,缠他的心…… 等她陷进高潮的沼泽里,卫迟低头含住她的唇,迷恋地吮吸,又将她捞出来。 乔问儿贴着他的唇:“我想在上面。” “有力气?”她每次高潮过后就爱犯懒,就晓得享受。 卫迟躺下了,看着她跨坐在身上,扶着他的东西,抵着,往下坐,她小声哼哼,将它挤进那销魂洞里。 卫迟放在她腰上的手,滑到她臀肉上,轻轻一抓,满手的滑腻。 她开始动了,那小腰扭地,生动极了,臀一抬,一扭,夹得更紧! 可,卫迟低头一看,还留着半根在外面呢。 九点了,窗帘自动拉开,阳光倾泄,很不公平地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披着晨光,浑身透着如玉的光泽,更显得易碎…… 阳光晃眼,乔问儿虚着眼睛,眼底潮红,那娇,那俏! 卫迟曲起腿,迎合着她的动作,她往下坐,他就往上顶。 从未有过的深度。 他一顶,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不行…太深了,卫迟……!” 不行你叫得更欢快了?不行你那小腰扭得更起劲了?不行底下还裹得越来越紧! 卫迟坐起身,两手圈着她的腰,还在往上顶。 卫迟任她哭,任她喊,一点不放轻动作,就是要身上这个软娃娃更软,娇娇更娇…… 她的娇吟,他的低啜,沉沉浮浮,厮磨又厮磨。 …… 卫迟听到些声响,从楼下传来的。 他停下动作,附身捞起跪趴在床上的人说:“好像有人进来了。” 乔问儿还犯着懵呢,许久没缓过神来,卫迟抱起她走到房门前,反手锁了门。 她这才反应过来说:“应该是琳姐。” 只有曹琳知道她家门密码。 刚说完,卧室门把手就被转动,幸好锁上了。 乔问儿抱着卫迟的脖子,哼一声说:“不管她。” 卫迟笑,托着她的臀,重新进去。 床边的垃圾桶里落了两叁个套子了。 两人还扯地没完。 曹琳敲了敲门,没人应,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的男鞋,她朝着屋里喊: “乔问儿!你不会在里面藏了个男人吧!” 乔问儿听笑了,贴在卫迟耳边轻轻呻吟。 是藏了一个,这男人正压着她肏呢。 门又狠狠拍了拍:“你最好小心一点!手机别忘了开机!陆先生昨天一回国就来公司了,所有人这几天都忙着处理你那事儿呢,你到好,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是吧!” 卫迟将她压在门上,肏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乔问儿咬上他的耳垂:“刺激吗?这样偷情。” 卫迟低头,吮咬她的锁骨,落下一朵红艳艳的花,在她身上落下印记。 乔问儿也不忍着了,叫出声,喘出声,给外面的人听,掺着肉体碰撞的声音,要多淫浪有多淫浪。 谁说偷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连她老公都知道。 陆思恒回来了又怎么样。 乔问儿脑子乱成了浆糊。没头没尾地乱想。 琳姐不到四十,养了叁十几年的脸皮也没这么厚。 挺无语地看了眼门,赶紧走了。 完事之后,乔问儿和卫迟一块儿泡在浴缸里。 乔问儿现在觉得自己是个挺重欲的人,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满足得她骨头缝里都酥爽。 她靠在卫迟身上,闭着眼,由着他给自己清理身体。 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比水温还要暖乎一些,让她有些舍不得。 可,这场不算太长自我封闭总要结束。 她抬起手搭着毛巾蹭掉了手上的泡沫,拿起一边台子上的手机,开机了。 她将自己的病历报告给曹琳发过去了,刚发送成功,曹琳就给她来了电话。 乔问儿接了: “喂。”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 “你真的是!”曹琳想骂她都不知道怎么骂,“明天早上来趟公司。” “知道了……”乔问儿指尖沾了些泡沫,仰头点在卫迟鼻尖上。 “你给我收敛一点。那男的是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 她想了一阵说是。 算是圈子里的人,是她身边的人。 “要死了,那被爆出来有的闹了!” “哎呀,我会小心的。” “你……唉,”曹琳词穷了,“身体好了吗?就是过敏?” 乔问儿嗯一声,仰着头又和卫迟亲在一块儿了。 “怎么会过敏?” 她吃着卫迟的唇含含糊糊地说:“杀青前那场戏,在脏水里泡得太久了。” 曹琳沉默一阵:“行,我知道了。对了,你别忘了给你家那个回个电话。” 乔问儿动作一顿,回答:“知道了。” 挂了电话,乔问儿往水里缩了缩,水直淹到下巴,她不去看他: “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没事吗?” 卫迟撩她被水浸湿了的头发,嗯一句。 乔问儿嘴唇翕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按她的性子,玩够了,达到目的了,高低应该是要说两句让他尴尬又难堪的话的。 这会儿她却说不出口。 这太糟糕了。 所以说放纵自己,真的会坏事儿。 登徒子 乔问儿出关的第一天,就在公司狠狠发了一通脾气。 原因是公司竟然直接将她的病历报告公开了,解释了是因为工作原因,狠狠打了一把感情牌,立了个敬业的人设。 公司这么做,就是根本没有将她的隐私当成隐私。 卫迟候在门口,就听见公司代表大力拍了一下桌子说: “乔问儿!你混了这么多年还搞不清状况吗,你活在屏幕里,活在千万张眼睛底下,你的隐私算什么,人家就是爱看你的隐私!” 乔问儿气红了脸推门而出。 曹琳跟着跑出来,在她身后劝导:“这不是也没办法嘛,不然你看这事儿能怎么解决,现在都说你敬业呢,这不是挺好……” 乔问儿停下脚步,红着眼瞪她,挺无语,好什么好。 她居然要公开自己的妇科病历报告来证明自己没有性病,就为了她们口中一个敬业的人设。 曹琳也晓得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拉着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好了,不气了,这事反正过去了已经,咱不去提也不去想了哈。” “走吧,化妆师她们都在等着了。你最近出了这事儿,今儿晚上那个红毯肯定都盯着你呢,去好好准备。” 她再有情绪,也得转头立马投入到工作里去。 因为她前几天的摆烂,没有提前试妆,也没有提前试衣,就连穿哪件礼服都没确定好。 正当她纠结时,宋妍举着花,扭着腰,飘进了她的化妆间。 她出去拍了那么久的戏,走之前还在她的地方惹出了点事儿,一回来又出了事,好姐妹当然要过来探望探望。 一进门,就瞧见一群人站着不动,乔问儿坐在沙发上,纠结模样。 宋妍摘了墨镜问她:“干嘛呢这是。” 她指了指挂在前面墙上的两件礼服:“不知道穿哪件。” 宋妍将手里的一大束蓝色的满天星塞给她,走到那两件衣服前细细打量: “你喜欢哪件?” 乔问儿指着右边一天蓝色的:“这可是我自费买的。” “那就穿这件呗。” 她又指着边上那件黑的说:“可是这件跟今天活动主题更搭。” 宋妍摆了摆手说:“你两件都去穿给我看看,我给你挑。” 乔问儿拨了拨她送来的花,起身去试衣服。 试到第二件,乔问儿向外面招了招手:“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宋妍拦住小江,说让她来。 走进去,扯着她背后的拉链:“吸气。” 乔问儿深深吸一口,拉得还是有点艰难。 宋妍退后一步打量她:“你是不是胖了。” 乔问儿面上一窘,这几天关在家里,确实吃饭的时候没想着要节制。 宋妍啧两声,嘀咕道:“这身还可以。”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不行,我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等等,”她突然打住,撩起她胸前的头发,指着她锁骨说:“乔儿,最近挺性福吧。” 乔问儿低头看,锁骨上一个挺淡的红印,不算明显,还是能让人瞧得出来那是什么。 她皱了皱眉,想起昨天卫迟咬的那一口。 “陆思恒弄出来的?”宋妍一脸坏笑。 乔问儿不说话,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不是他啊……” 宋妍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你那保!……” 乔问儿赶紧捂上她的嘴。 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别什么都说,外头还有人呢。 宋妍点点头,扯下她的手:“不是吧你,真跟他……” 她又问:“什么时候拿下的?” 乔问儿不回答,就是吊着她。 “你快跟我说说呀!”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 宋妍晓得她是不会交代细节的,又换了个角度问:“陆思恒刚回国,所以说你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 乔问儿轻轻嗯了一声。 “这好几天呢,他平时又是跟在你身边的,这日日夜夜呆在一起,你就不怕处出感情来?” 乔问儿沉默了好一阵,说: “你当我恋爱脑吗?我分的清。” “我才不信你,你当初没头没脑地和陆思恒结婚,不就因为恋爱脑?” “嘿,你别说,还真不是。” “行行行,不是,”宋妍这会儿没功夫和她扯这个,“你不怕处出感情来,那他呢,你管的住他的心思?” 乔问儿理头发的手停下了。 宋妍继续说:“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他那种人不适合你。” 心里挺烦的:“你都不知道他怎样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笃定?” 宋妍来了劲,环起手说:“今天我就跟你好好念叨念叨。” “首先你们两个,差距挺大,圈子完全不一样,生活里肯定有很多观念不同的地方,且他对你没有帮助。” “就像你现在打不定主意,你这会儿去问别人穿哪件衣服,像陆思恒那种男人,他会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想法,很直接的给出建议,比如,就是穿这件好看。” “那是因为陆思恒从来都是拿主意的人。” “但是你如果去问别的男人,不单是那个保镖啊。你拿不定主意,他们大概也会纠结,然后就会说[你喜欢哪件就穿哪件。]或者[都好看。],这就是区别。” 乔问儿一脸不信地看着她。 “你不信?不信你现在把照片发过去,问他哪件好看。他的回复绝对和我说的大差不差。”宋妍自信极了。 她是做生意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呀,男人那些门道都被她摸透了。 乔问儿觉得挺有意思的,拿来手机,把刚刚拍的两张照片发给他,问哪件好看。 盯着屏幕,看见对方正在输入,还有点紧张嘞。 不一会儿来了回复,乔问儿一看,笑了。 “他回的什么?” 宋妍凑过来看,看见屏幕上「不穿」两个字,忍不住爆了一口粗: “靠。” “这个登徒子。” 乔问儿笑死了,抬起手,食指向着她摆了摆:“我只能说,你不懂他好玩的地方。” 他正直,瞧着死死板板的,但他也有他的小心思,他也有恶劣的地方。 比如做爱的时候喜欢压着人,喜欢看女人在他身下放浪动情的模样。 比如不让他在身上留下印子,他瞧着是应下了,但每次都会偷偷在她身上藏下一个他的痕迹。 屁股上,腰上,或者大腿内侧,任何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一特点只在乔问儿面前袒露而已。 乔问儿最后还是穿了自己买的那件,化好妆时间也差不多了,早上忒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出发时看着心情挺不错的。 坐上车,卫迟透过后视镜看她,就对上她的笑眼。 她灵动,他心动。 一直到她走进会场,卫迟才看到了乔问儿刚刚给他发的消息。 「那晚上回家,我脱给你看?」 「还是你要帮我脱?」 卫迟收回手机,目光看向她的方向,手心里汗津津。 家人 乔问儿的脱衣计划没有实行,因为活动结束后陆思恒来接她了。 挺意外的,他很少这样突然出现。 陆思恒给她开了车门,等她坐上车,他转头看了眼卫迟说: “不用跟着了。” 卫迟脚步一顿,望向车里的人,乔问儿也在看他,等陆思恒上了车,她就收回了目光。 乔问儿看着他问:怎么突然来了? “我们夫妻两个,连我来找你,都一定需要个理由吗?” 乔问儿一愣,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思恒笑了笑:“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他从边上拿出个平板,递给她。乔问儿接过,一边看,一边皱起了眉。 上面列举了王阳这些年偷税漏税明细和金额,还有约谈后依旧没有及时补缴的通报。 看完,她沉默一阵:“这消息多久之后会放出来?” 既然是陆思恒拿来的,这东西就不会有假。应该是有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提前告知,让乔问儿这边能提前有所准备。 毕竟前阵子乔问儿刚和他合作完一部戏,还与他传出了些有的没的绯闻。 会不会牵扯上她还不知道,但至少能确定刚杀青的那部剧是播不出来了。 可惜辛辛苦苦几个月,乔问儿为此还遇上不少糟心事儿,到头来白折腾了。 “大概就这周,不会太久,都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谢谢,我知道了。”乔问儿这会儿就跟公司说了一声,将平板还给了他。 陆思恒接过,手碰上她的,换另一只手,将她的握住,握在手心里揉了揉:“嗯。” 他又说:“富林那边的合同签下来了。” 乔问儿没想到他能那么快就拿下合同:“恭喜。” “明天吴总请我们看地皮,还有他新开得楼盘,让我们去挑一套,算是礼。” 既是有意想交好的礼,也是上次的赔礼。 乔问儿笑:“没想到这吴总,还挺大方的。” 陆思恒侧头看她,她一身水蓝色礼服,干净透亮,在夜里生辉。 陆思恒一瞧就知道这是乔问儿自己挑的,她的喜好他还算清楚:“裙子很漂亮。” 坐上车这么久了,他才好好看她。 乔问儿转头看着他笑:“谢谢。” 他抬手去撩她耳边的碎发:“这次去美国,你一直想见的那个导演,我替你联系了,他同意和你见一面,下个月。” “真的?!”乔问儿激动起来,“Wilson同意了?” “嗯,我说了之后,他对你很感兴趣。” 总算有个顺心的事儿了。乔问儿凑过去抱了他一下:“谢谢。”说得蛮认真。 抱了一下就要松开,陆思恒没放:“乔乔,我们是家人。” 家人没必要那么客气,家人也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他又说:“你想要的我自然会帮你争取。我能分清其他人和家人的区别,你能分得清吗?” 乔问儿明白了,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事儿,特地来提醒她。 难怪他今天情绪不对,说话也总好像意有所指。 乔问儿挺稀奇,仰起头问他:“陆思恒,你在紧张吗?” 他笑一下,没有回答。 这又让她有些丧气了,他哪里会紧张,他向来游刃有余,自然不会做出争风吃醋这种事儿。 “我累了,去四季城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陆思恒示意司机,车子调转了方向。 卫迟下班,回了家里。 打开灯,家里还保持着他走时的原样,只有桌上的那束花谢了。叶瓣枯萎,焦成了黄色,桌面上也落了几篇焦叶。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愣了蛮久,最后居然松了口气。 不过心情还是郁闷,因为陆思恒,让他不爽。 冲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还是没将心里头那股燥意平息下来。 躺在床上,才不过几天,手边捞不到她,就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他拿起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里有些刺眼。 他想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过去,问问她,那条裙子不是说好要他来脱得吗,她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卑微,像是在无理取闹,还显得太紧张了些。 他不想这样。 换句话来说,陆思恒是她老公,人家夫妻一场,他又是什么立场? * 隔天乔问儿没有通告,一个人在家里呆了大半天,从昨晚上到现在,仔细捋了捋自己身边这些事儿。 要她看来,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她并不想改变现状,并不是和卫迟睡了几次,亲密一点,就睡出感情来了。 他们各自有家庭,哪天哪个人腻了,好聚好散了就是,还不至于到谈感情这一步。 对于前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觉得就是自己一时间犯了矫情。毕竟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脆弱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陪着的…… 她是这样想的。 下午陆思恒来接她去吴总那里,先去看了地皮。 陆思恒千方百计要拿下这个项目,为了立足董事会是主要,其次就是这块地是真的好。 在市中心商圈周围,交通方便,环境也好,不怕没人买单。而吴总的新开的 楼盘,就在这不远处。就因为手里头有了一个差不多的项目,他才愿意忍痛割爱。 吴总带着他们去售楼处参观,乔问儿看着里头摆的楼盘模型,觉得确实不错,是她喜欢的风格。 陆思恒牵着她的手看她看得认真,问道: “喜欢?” 乔问儿点了点头。 “那就挑一套,不和吴总客气。你要是喜欢,之后我们也可以搬到这里来。” 他们在楼上的VIP厅,里头只有他们这样一拨人。楼盘还没正式开售,楼下也只有只有叁四人来了解情况和填资料的。 乔问儿弯着腰,挑得蛮认真。 陆思恒牵着她的手突然紧了紧:“乔乔。” “嗯?”她抬起头看他,陆思恒没说话,她便循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目光一顿。 “听说他和他老婆就想在城里买套房子,能来这看,看来你给他开得工资真的挺高。” 乔问儿皱了皱眉:“你调查他?” 陆思恒点点头:“知己知彼才能……” 乔问儿不说话,转身继续看模型。 “生气了?” “没有,无所谓。”她指着朝南的一个顶层复式,“这间好像不错。” 陆思恒凑过去,给出意见。 最后两人选了一套靠湖的别墅,也没好意思让吴总送,自掏腰包的。 八月底,叁伏天过去也热得人心烦躁。 乔问儿回家灌了半壶冰水,才稍微好一点。 平时工作忙觉得累,这会儿不忙,又觉得太闲没事干。 点了个外卖,一个人捧着杯水到客厅看电视,手上晃了晃,水洒了些在沙发上,米色的沙发套洇湿了一小片。 乔问儿看着那处发呆。 原本的沙发套其实是灰色的,前几天她和卫迟在上面这样又那样,灰色的沙发套上沾了东西,特明显,这才重新买了一套米色的。 这样看来,米色的也明显。 乔问儿放好杯子,抽了几张纸擦,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更郁闷。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打算发给卫迟,质问质问他,谁说米色不会明显的? 却,正巧收到了宋妍的消息——— 「猜猜我碰见谁了?」 跟上来一张图片,乔问儿点开看,有些模糊,可那身影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对面坐着一个依稀能看得出来长相挺清丽的女人。 「他跟他老婆在我店里吃饭。你要不要来看看?」 ——————————————————————对文有不一样的看法见解是很正常的,我不可能将故事塑造得完美,也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 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大家都好好说话,和声和气地讨论就行啦。 另外加更,我还没来得及修完,可能今天晚点发,也可能明天,骚瑞。 坦白 恒隆,顶楼的西餐厅。 卫迟和陈琦对向而坐,点好了餐,有些尴尬。 这段时间,其实两人心里大概都清楚了,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 “小琦,”卫迟打断她,“我得向你坦白。” 卫迟自然不会让女人先开口的。 “我出轨了。” 陈琦有些懵,挺久才回应:“哦……” 两人沉默了一阵,陈琦问:“她 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卫迟想了想说:“她是个很耀眼的人。” 耀眼到他眼里只能看得到她。 陈琦又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这会儿她还需不需要和他坦白。 卫迟并不想让她多说些什么,继续说:“非常抱歉,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我提。另外,我已经找到房子了,会尽快搬出去的。” “不用的,我……” 服务员来上菜了。 菜品一一摆好,最后还上了一瓶看着挺高档的酒。 陈琦:“我们没有点酒。” 服务员笑着说:“这酒是乔小姐送的。” “乔小姐?” 陈琦和卫迟望向门口。 乔问儿带着墨镜,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就走了。 “她是!”陈琦压低了声音,“乔问儿?” 卫迟脸色挺复杂,点了点头,又往那头张望了一眼。 乔问儿从餐厅走出来,心里头越来越闷,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反正莫名其妙憋着一股子气。 没走多远她就停下脚步,摘了脸上的墨镜,倚着墙,慢慢地等…… “你老板对你挺好的。”陈琦说。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有人喊乔问儿的名字,尖叫声也有了,好几人就往着这处跑。 卫迟皱了皱眉,往外面看,挺担心的,她怕不是被人认出来了。 转头看了眼陈琦,欲言又止。 陈琦说:“你快去吧。” 她没有多想,这不是他的工作嘛。 卫迟跑了出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到了被人包围着的乔问儿。 达到了目的,她刚才就把墨镜重新戴上了。这会儿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给人签名,跟人合照。 卫迟挤进人群里,将她带了出来,护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怎么被人认出来了?”电梯里卫迟问她。 乔问儿看着他笑,没有回答。 上了她的车,卫迟来开,没出停车场呢,车屁股后面就跟了几条尾巴。 他皱了皱眉,加快了车速,慢慢甩掉后面的车。乔问儿坐在副驾,坐得懒懒散散,嘴角翘着,看起来心情蛮好。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郊区,车辆越来越少。行驶中的黑色大G募地挺住,因为身边的人解了安全带,往他这里爬。 乔问儿跨坐在他身上,脸搁在他颈子里。 卫迟一手揽着她的腰,转着方向盘就进了边上的小树林。 停下,熄火,身上的人也不动。 她不说话,卫迟也不说话。 她生气,卫迟也生气。 乔问儿在气,气什么。气他今天去看房了,气他今天还和老婆好好地过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他说过买了房就算稳定,他还好好地在过自己的日子,而乔问儿自己呢,想东想西,一想起自己今天想那么多就觉得自己特傻逼。 而卫迟还在气昨天的事。 许久,乔问儿终于开口:“生气吗?我扰了你们的纪念日。” “纪念日?”卫迟不明所以,想了一阵,这才记起今天是8月27号。 “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的朋友圈。” 嘿,这就有意思了。 今天其实是陈琦先找的卫迟,一大早就打电话给他了。卫迟今天有空,也想早点和她说清楚,就应下了。 去售楼部,也只是去接陈琦。 那是她们公司新开的楼盘,即将开售,她被分配去了那里。晚上,他们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就在附近商场找了家人少的餐厅。 不光卫迟,怕是连陈琦都忘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而她居然记得。 卫迟突然想到什么,心里滋出一丝甜蜜,压着心里头的窃喜说:“所以你不想我和她好好过纪念日?” 这乔问儿哪里能承认:“想多了,我就是偶然碰见,那是宋妍的餐厅,她让我来吃饭的。” 他瞬间有些失望:“那为什么来了又走了?” 乔问儿抬起头,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想我和你们在一个地方吃饭?你心可真够大的。” 卫迟皱眉,张嘴一口将她的手指咬在嘴里。 乔问儿吃痛,拧了他一下:“你属狗的吗?” 他松了些口,含着轻轻地吮,舌尖舔着她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扫,轻轻绕…… 乔问儿凑够去,声音黏黏腻腻:“你真是狗……” “狗男人,坏男人,结婚纪念日你在这和别的女人偷情,你真该死……” 卫迟由着她骂,他没打算和她说自己要离婚了。 一方面是不想她有压力,一方面是他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隐约觉得她有些在意。 这够他开心上好一阵的了。 乔问儿要亲他,被他侧着头躲掉了,她皱着眉看他。 怎么回事。 “昨天,谁给你解得裙子?”这会儿他能问出口了,现在问也不显得卑微矫情了。 可,乔问儿这种人,自己不舒服,只要被她逮到机会,也不会让别人舒服——— “你说呢?我老公都来了……”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睡了,就不会跟别人睡了吧。” 越说,卫迟的脸色越难看。 乔问儿湿漉漉的指腹蹭着他的嘴角,笑着说:“你要检查一下吗,说不定我现在还含着他的精液呢。” 卫迟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 气死了,一口咬上她的唇,狠狠亲,一手顺着她的大腿摸到裙子下面,摸到他进过很多次的地方。 指尖沾了些湿润,长指插入一个指节,粗糙的指腹蹭过内壁,乔问儿被他堵着唇哼唧一声。 他还要往里进,用力,整个手指都插了进去。 “唔。”乔问儿身子一挺,又立马下坠,含着他的手指,坐在他手上。 她笑着问:“有吗?” “没有。”他的手指退出来一些,又顶进去,重复几次,越来越顺滑,手心里酿出了水,“越来越多了,这是什么?” 乔问儿新奇死了,这是卫迟?卫迟会问这种问题?他又想自己怎么回答? 她扭了扭屁股,骑着他的手指说:“这是,我为你流的……” “流的什么?” 她越来越动情:“淫水,骚水……” 卫迟低头隔着衣服咬了一口她的奶子:“看来你老公没有满足你。” 乔问儿一愣,笑了:“嗯,所以我现在想和你做。” 他声音沙哑:“有套吗?” “没有。”她可不会在车上备着套子随时准备车震,刚才气冲冲地出门,没想到要和他做这种事。 不过…… 乔问儿抓着他欲退出来的手,摸到后面,摸到那娇嫩的细细褶皱,带着他的指腹,轻轻摩挲。 她这是要…… 乔问儿眼神锁着他,黏腻地几乎要扯出丝儿来,她说:“这里可以。” 卫迟呼吸一停,乱了!心乱了!呼吸乱了!脑子也乱了! “你不是早就想了吗?嗯?在给我上药的时候。卫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销魂(H/开后门纯肉,慎!!!) 卫迟没有否认。 确实很诱人。 手指下面,轻轻一按,就是吸,就是纠缠…… 卫迟仰着头,鼻尖对着她的,气息相抵,分不清是谁的。 “你确定吗?” 乔问儿就是一时兴起,说起来还是有些怕的。 她松了手:“还是……”算了。 后面两个字没说出口呢,就被眼前的坏狗堵住了嘴。 卫迟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反悔。 一沾上她的唇,啃她,亲她。啃她到骨头发软,亲她到脑袋懵懵,然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撩起她的上衣,摸到身后,解开她的内衣扣子。 握上去,指缝里夹着乳头,揉揉,她就迷醉。 那眼里黏糊糊,扯着糖丝儿,沾上了,就能拽出千丝万缕来。 乔问儿侧头,含着他的耳垂轻吮,又伸出舌尖,舌尖在他耳廓里绕,热腾腾的气息,娇娇的哼音,全绕进他耳朵里。 卫迟的手摸到她的背脊,顺着凸起的椎骨轻轻抚,她就像被抽了骨头,磕在他身上,小声啜着气。 卫迟有的时候不得不服气。 乔问儿就是有这种本事,她一身娇软落在你手里,落在你身上,就能勾起你的破坏欲。 想把这软乎乎的娇娇捏在手里,翻着面的折腾。你轻一点,她便更往你身上黏;你重一点,她就更软,更销魂…… 化成水,化成最细小软腻的东西,闻着她的味儿,闻着她的香,钻进你骨头缝里,细细折磨你。 她还能勾起你心底的软。 身子硬,心里软。 她红着鼻尖红着眼轻啜,你就想把所有的好用在她身上。又转头一想,这女人多坏,这全是假的,她最爱冷嘲热讽,最爱气你。 就在刚刚,她还说了许多让人心凉的话,你又开始委屈,心口一酸,想求求她对自己好一点。 她对你好,就是——— 卫迟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裤腰,她熟练地解开,一双柔荑裹着你的命根,揉揉,捏捏,对你好。 还不够,卫迟抵着她的额头,垂眼看着,一只手握住她的,抵到她水淋淋的身下,蹭蹭,沾了些花液。 他托起她的屁股:“来……” 等滚烫圆润的龟头抵上她从未开辟过的小菊,乔问儿真怕了,一颤,一缩,想逃。 “不行,”她抬起臀,“不行的,这……” 卫迟追上去,追着她的唇,追着她的小菊:“可以的,我轻点。” 她还不肯,卫迟就亲她,亲到她没气儿,亲到她犯晕:“乔儿,你对我好,你对我好……” 还说她呢,他自己也是蔫儿坏,也会蛊惑人心。 乔问儿扶着他的肩,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自己腿心摸了一把,将沾到的湿液全摸到那吓人的东西上。 重新抵上那里,她身子绷得紧。 因为她的紧张,小菊一收一缩,吸着他的马眼,已经要他销魂了。 卫迟一手揉揉她的腰窝,嗓子像被火烧过似的:“放松点……” 后腰一痒,她便软下来。下面,由他扶着用力,往里面挤…… 一点一点被撑开,疼,酥,麻。 试了挺多次,每次进去一点,然后退出来,抹些她前面的湿润。没折腾她前面,小逼也特别兴奋,汁水源源不断地提供。 又一次抵上去,差不多了,小菊口被他撑开了一点,卫迟心一狠,用力,挤了个头进去。 “唔……”乔问儿紧紧抓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疼,我疼!” “进去了,进去了……”卫迟说不清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哄骗她。 手在她身上游走,刺激她敏感的地方,亲她,舔她,等她慢慢适应。 而卫迟呢。额头沁汗,咬着牙忍。太紧了,那一圈箍地他死死的,收缩,勒地他胀疼。 乔问儿在他的安抚下慢慢适应,疼痛稍有缓解,只觉得撑,撑得厉害。 好酸,她想动一动,便一缩——— 卫迟尾椎一酥,差点就被夹出来了,他抓着她的臀肉:“别夹……” 乔问儿难受,怎么样都难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卫迟哪里还察觉得到痛,抓着她的臀肉,更往里面顶。 全进去了。卫迟磕在她肩上,大口喘气儿。 乔问儿觉得自己已经在水深火热里趟过一遭了,结果这才刚开始。 卫迟吃掉她脸上的泪水,吻落到她眼皮上,慢慢动了起来。 吃掉它太不容易,这会儿他一动,乔问儿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随着他颠簸。称不上难受,也实在算不得舒服。 她由着卫迟在自己颈间讨好似的亲吻,拧着眉,细细感受这不一样的感觉。 而卫迟呢,欲仙欲死! 这和进她小穴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比不出哪个更销魂,哪个更要命,就是新鲜!就是刺激! 卫迟抬起头看她,娇娇眼里全是泪水,看的他心一紧,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疼吗?” 她哽着声嗯,瞪他。 卫迟情难自抑地抱住她,亲吻一下一下落到她的锁骨上。 慢慢,乔问儿开始呻吟,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饱胀,让她下班身酥麻,他狠狠捅进来,抚平那股痒意。一颠一颤之间,乔问儿忍不住哆嗦。 但其实是耳边卫迟的低喘,更让她满意和情动。 指尖覆上他的喉结,感觉他气音出来时的颤抖,一手抬起,摸他耳后的软肉。 卫迟闷哼一声:“乔儿……” “嗯?” 他又不说话了。只能感觉到动作越来越狠,两手在她雪背上游走,然后用力抓住她的臀肉。 乔问儿受不住,呻吟也沾上了哭腔。 只听他嘶吼一声,突然停下动作,将驾驶座的座椅拉到最远的位置,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乔问儿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放到了座椅上,他滚烫的身子从身后贴了上来。 还好今天她开的这辆车空间还算大。 乔问儿两手撑着椅背,突然的光亮让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他居然把车里的灯打开了! 卫迟喘着粗气儿,独自欣赏着眼前的艳丽光景。 她上身的衣服被他扒了,在车内暗黄的灯光下多细腻平滑,塌着腰,绕出勾人的曲线! 下面,还穿着褶裙,他掀起裙摆,堆到她腰上,露出那白嫩浑圆的屁股,两手扒开她的臀肉,那条细缝湿淋淋,而那今天刚被他开了的小菊,泛着生涩的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拢成含蓄的小小褶皱。 如何不要他的命! “你把灯关了!”乔问儿转头瞪他。 卫迟不肯,手摸到她下面,按揉她的小豆豆,龟头在外面来回蹭,手指伸进她小穴里,带出一大股汁水,他撸动着抹上自己的昂扬硬挺。 然后扒开她的臀肉,抵上去,清晰地看着自己挤开那褶皱,一寸一寸进入她! 他整根进去,已经看不见小菊的洞沿,就看见他埋在臀缝里…… 娇淫……潋滟! 卫迟埋在她身体里,几乎舍不得退出来,每次退出来一点,又狠狠进去,在最深处研磨。 疼,还是疼。 乔问儿又被他逼出了眼泪,一半是疼,一半是羞得! 这和平时不一样,被他看着肏小菊,太羞耻好不好! 她头靠在座椅上,一手向后伸,要去关车里的灯,卫迟哪里肯,抓着她两手扯到身后,用一只手束着,乔问儿被迫挺起了身。 在车里他直不起腰,前胸贴上她的后背,闲着的一只手去揉她荡在前面沉甸甸的奶子。 乔问儿哭着骂,卫迟便一节一节吻她的脊骨,然后贴在她耳边,好声好气地叫着她的名字。 她越骂越难听,卫迟松开手,“啪”一声,打在她屁股上。 “唔嗯…!” 她身子一阵哆嗦,两人都停下了。 往下看,水流不断滴在身下的座椅上。 她居然被卫迟一巴掌打喷了,车内的情欲味道瞬间浓郁起来。 他根本没用多少力气,还是在她屁股蛋子上落下一个浅浅的手掌印,太俏。 乔问儿猫儿似的呜咽一声,侧头看窗外,被卫迟找到了她的唇,吮吻。 亲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动起来。 现在被他撑开了,适应了,不疼了。随着他的挺送,底下他的囊袋一下一下拍在她小穴上,沾上水,啪啪作响,刺激她的小豆豆。 卫迟撩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哑声问:“不舒服吗?” 乔问儿眼尾鼻尖都捎上了绯红,鼻尖是哭地,眼尾是因为情欲。她哆嗦着气儿,夹着声: “就不该送你那么好的酒。” 今天那瓶酒是她从宋妍那讨来的,她那库里最好的酒了,宋妍心疼,她也心疼。 结果送了狗,狗也没尝一口,来折腾她。 卫迟低低笑两声,沉迷叫她:“乔儿呐……” 你要我命,你要我魂。 她连他的髓都吸了,如何不让他迷醉…… 最后,乔问儿靠着不断被刺激的阴蒂泄了一身。卫迟一直在云端,一射,全洒在她身体里,抱着她,飘飘欲仙…… 别扭 自顾自舒服的后果就是———女明星生气了。 卫迟射完,埋在她身体里,还是她不耐烦了一下,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捎着一缕混白,挂在那青涩洞口,一红一白,淫靡不堪。 给她擦干净,就流出这么一点,其他的还全裹在里面…… “要帮你弄出来吗?” 乔问儿转过身,不理,瞪他一眼,自己爬回了副驾。 回去的一路上,乔问儿怎么坐都觉得不得劲,小菊麻麻的又空洞,不像是她的东西了。 只好侧躺着,看窗户外面,郁闷死。 回了家里也不说话一句话,狠狠摔上门,将卫迟锁在房门外。 卫迟先前舒服了,这会儿急死了。 真弄疼她了?真那么不舒服?不会弄伤了吧! 他一开始耐着性子磨了那么久才进去,自然不至于弄伤了。乔问儿就是别扭,心里别扭。 男女对开后门这事儿的立场角度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乔问儿还是觉得这事儿太诨!接受起来需要点时间。 卫迟不能理解。 废话,被捅屁眼的又不是他! 浴室里,乔问儿背身对着镜子,两手扒开屁股蛋子看。那小菊还俏着呢,就是折腾的有些红了。 一股热流,流出来些东西,她又是一阵身软…… 她这一别扭,就是好几天没理卫迟。只要她不想,卫迟就找不到机会和她单独相处,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一天天赖赖地看着她。 风波过去之后,她又开始忙碌。每天的拍摄不断。 这天,乔问儿在忙一版杂志拍摄,休息期间突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化妆师在她脸上折腾,累得正打瞌睡的人被吓一跳,乔问儿睁开眼:“怎么了这是?” 小江快速地出去瞧了个热闹回来:“就那个洛宁,他被爆恋爱约炮,外头有个杂志社的人是他的粉丝,这会儿塌房崩溃了。” 吃瓜谁不喜欢,乔问儿掏出手机看,一瞧,是在电视剧拍摄期间被拍到的,有些眼熟,再一想,不就是那天气冲冲从卫迟房里出来,在电梯里碰上他那次咩! 还好酒店监控管得严,要是被人看去了电梯的监控,免不了又要沾上什么事儿。 评论底下刷了不少“烂黄瓜”。 在饭圈,粉丝都希望自己的偶像是进娱乐圈当和尚的,不能谈恋爱,不能做爱。可又有几个人能忍得住这欲望? 这小子一下找了两个,到底是年轻啊。 正想着呢,微信来了条消息,乔问儿点开一看,是这两天被她冷落的人。 一个难过的表情,可怜兮兮。 像他那种人,晓得她闹情绪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一憋这么多天发来一个这个,这是真急了。 乔问儿转头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机,不回他。 不说别人了,她自己也忍不住。 换好另一套衣服走出去,那塌了房的人还在哭呢,那个肝肠寸断啊,工作也不做了,被领导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让她滚。 乔问儿摇了摇头,所以说永远不要对明星付出真情实感,他们只是资本推出的一项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产品。如果能认清这个,大家都会看开好多。 乔问儿一天换了十几套服装,拍摄一直到晚上才收工。 乔问儿一行人最先走,其他工作人员也辛苦,还得留下做后续工作。 停车场空荡荡,该下班的都下班了,不该下班的还在棚子里加班呢。卫迟给她拉开车门,乔问儿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然后拉起他的手拽着他上车了。 让他坐下,自己窝到他身上,真的蛮累。 可,卫迟却紧张了,这琳姐,小江还有司机张师傅都看着呢!她就这样。 除了眼睛瞪得死老大的张师傅,琳姐和小江好像没多惊讶。 曹琳看着他们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关上车门,招呼着张师傅走吧,她们两坐另一辆车回去。 一路上,张师傅那好奇的目光一直往后视镜瞟。 好家伙,乔问儿都坐在他身上了,卫迟那两手抱着她的样子?,一瞧就是好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卫迟不去看张师傅的眼神,脸上飘着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人。 真睡着了。 到了家门口,张师傅给他们开了车门,卫迟也没叫醒她,直接抱着她进去了。 张师傅在外面一看,好家伙,竟然连家门密码都知道! 到房里,没开灯,卫迟刚把她放到床上,就瞧见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挺久的对视过后,乔问儿勾着他的脖子说: “你今天别回去了。” “嗯。” “我来大姨妈了,”她说,“你也愿意留下吗?” 难怪她今天这么累。 乔问儿见他不说话,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澡。 出来见他坐在卧室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身上已经换了他自己的睡衣,应该是在别的房间洗完澡了。 乔问儿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在和老婆报备吗?你想的什么借口?” 卫迟不回答,也钻进被子里,贴近她,闻她发丝间的香味儿。 乔问儿随便他,抬手关了灯,这就准备睡了。 卫迟问:“琳姐她们已经知道了?” “嗯。” 上次陆思恒来找她说那些话,估计就是曹琳和他说了什么。 陆思恒知道他们两的事儿,曹琳肯定也知道了那次屋里藏着的男人是谁。 这两个人背着她,也不晓得通了多少气儿。 卫迟的手臂穿过她颈下:“会有麻烦吗?” 乔问儿摇了摇头:“她们跟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会说出去的。” 卫迟嗯一声,摸摸她的屁股:“还疼吗?” 她这好几天不理他,他真以为是疼惨了。 乔问儿手摸到他身后,也去抓他的屁股:“下次你也让我捅这里试试,到时候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卫迟抓住她使坏的手:“你怎么捅?” “我去买根假几吧……” 她这嘴说话真是没个谱,被堵上了。 他身上热烘烘,被窝里也热烘烘。乔问儿推开他:“硬了我可不管,你休想再用后面。” 卫迟笑:“不弄了。” 手隔着内裤捏捏她的屁股蛋子:“我也怕你疼。” 乔问儿切一声,翻身背过他:“这种话你留着跟你老婆说。” 卫迟贴上她沉默一阵,下巴搁在她颈间: “我想留下来,不是为了这种事儿……” 重复 几天过后,王阳的新闻也爆出来了,连着拍摄期间郑敏耍大牌摆拍的事也被爆料出来了。 有人云:「这个剧组就没一个正常人。」 …… 谁说不是呢。 乔问儿安全撤离,并没有多牵扯到她。还有不少人替她说话———女主角为了这部剧尽职尽责,还生了病,结果还是带不动那仨。 最崩溃的是制作方那一群,耗时耗力耗钱,好不容易拍完了,结果直接被阉割了。 听说已经在准备着打官司了。 “不觉得可惜吗?”卫迟一身运动装,站在杠铃后边,给她护着。 她拍戏那两个月有多辛苦,他是全看在眼里的。 这会儿因为一个人,所有人的努力白费,说不能播就不能播,太可惜。 乔问儿做了一个深蹲站起,额头满是汗,她刚刚已经练了不少了,这个是收尾: “是有点可惜,15。” 她又蹲下:“不过这也没办法,16。” “白辛苦了。”卫迟低头看她的动作,“还不够,再蹲下一点,18。” “随便吧,我不差这一部剧,19。” “我不过就是片酬打折,少了一部剧的流量,比起片方,我这后果已经算好的了。”她停下动作,气喘吁吁,“20个了。” “再做两个。” 乔问儿咬咬牙,又做了两个。 “最后一个。” “你!”脏话差点骂出口。 上当上当,之后又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他所谓的“最后一个”,他把杠铃从她肩上取下来的时候,她两条腿都在打颤了。 卫迟让她坐下,架起她的腿给她放松按摩。 乔问儿喝了口水,皱着眉问道:“不会长肌肉吧?” 卫迟点头:“会的。” 乔问儿抬着软绵绵的腿踢了他一下:“我就不该信你,就带着我瞎练!” 卫迟不解:“有些肌肉不好吗?” 他摸过她全身,哪里都软乎乎的,面团一样,一拍就成饼了。 女人对于身材的追求,他这种呆子是不会懂的。 卫迟一瞧她又生气了,拉着她让她躺在垫子上:“我给你好好放松,就不会长肌肉了。” 乔问儿撅着脸趴下,由着他敲敲捏捏揉揉,还挺舒服嘞。 “如果换个男主重新拍呢?”卫迟边按边问。 “如果刚开始拍出这种事可能会换人的,现在都拍完了,把他的全剪掉重新让个人来拍,那工作量相当于要把一部剧都重拍了。不会有人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 卫迟应一声,按完说:“好了。” 乔问儿翻身坐起,看着他说:“你很想看?” 见他点头,乔问儿拉着他去洗澡,洗完拿着平板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边上还开了瓶小酒。 “我演了那么多,你难道都看完了吗?” “没有。”卫迟有的时候是会搜关于她的东西看,她童星出道,想了解她很容易。 她的生日,喜好,经历,还有每个年纪的她的样子网络上基本都有。 他是从她小时候开始看的,一部也没落下,这会才看到十叁四岁。 她小时候特可爱,眼睛大皮肤白,肉乎乎的,跟个娃娃一样,难怪从小就可以当明星。 “你都看了什么?”乔问儿问他。 卫迟拿起手机给她看,有播放记录。 “这些……都是黑历史。”乔问儿垮着脸,“以前多傻多丑啊。”演技还尴尬,她自己都不敢看。 “我给你找。”她在平板上划拉,找了一部电影递给他:“从这个时候开始看。” 卫迟接过,屏幕里的女娃娃已经长开了,脸上没了婴儿肥,五官精致,还带着些青涩。 “这是几岁?” “19岁。”她说,“这是我16岁复出之后,努力了好久才接的第一部电影,不是主角,演女主高中时候的模样,戏份也不多。” 卫迟点点头,看得蛮认真。就看有她的地方,其他的都跳过或者快进。 乔问儿被他圈在两腿之前,靠在他身上,一会儿吃口小酒,一会儿吃口小嘴儿,美得要死。 她主要就在男女主回忆往事的时候出现一下。 乔问儿那几年好好沉淀了一下,演技有了挺大的进步,她那会儿本来年纪就不大,将青春期那股子清纯模样演得忒到位,当时还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波澜,也是因为这部电影她的事业才慢慢走起来的。 里头最出彩的一个画面———十七八岁青涩懵懂的年纪,男主对青梅竹马的女主在一棵树下一吻定情。 夏日的微风,少女的短裙,书上飘落的花瓣,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见初恋的那股子清甜味道。 亲上了,乔问儿指尖点了点屏幕,仰头看着他说:“我的初吻,不管是银幕前还是银幕后都是初吻。” 卫迟表情不晓得在想什么,就是低头,挨上她了。 小嘴里头的酒香沁人,呼吸间都是酒香,酒精上头,唇齿间也犯起了懒,由着卫迟缠,由着卫迟绕,偶尔吮一口他的舌尖,享受的要死。 卫迟从她衣服里摸进去,只是轻抚着她光滑的的皮肤。 “可惜这个人后面整容整残了,我现在一看见他就烦,怎么就给了这种人。” 放第二部电影的时候,乔问儿已经有些醉了,声音都粘上了酒气:“这是我第一部主演的电影。” “就是单纯讲谈恋爱的,剧情挺简单,拍的时候挺困难。导演说我演不出那个味道,说我不懂爱情,问我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我说———嘿,被你看出来了。” “我那个时候刚20岁,一门心思搞事业,哪里有空谈恋爱,鬼知道爱情的什么味道,谈恋爱又是什么感觉。” 她醉醺醺,语气俏得可爱:“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卫迟笑,将她更搂紧了一些。 第二部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乔问儿缩在他身上睡着了,卫迟还在看。 有一幕,她对着镜头说「我爱你」,其实是对男主说的,切了正脸,仿佛就在对屏幕面前人在说。 卫迟心一牵,盯着屏幕里她的那双眼睛发呆。 她说完,他又忍不住倒回去看了一遍。 又一遍, 再一遍…… 他不断重复了几十遍,反反复复就是那叁秒钟。 就算是她演出来的,也足够他陷进去了。 卫迟低头看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人,他的感情本就是含蓄的,这会儿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收不住的。 他也不是在感情上犹犹豫豫的人,认了栽,又开始难过。 他们之间总是不那么光彩的。 卫迟埋在她颈间,闻她身上的味道,然后才将她抱起来回房间。 躺到床上,还是忍不住,吻一下一下落到她颈间,气息搔地乔问儿缩起了脖子。 卫迟手从她裙底摸进去,撩起来,将她扒干净。乔问儿身上一凉,下意识要往身边的人靠,卫迟顺势压上去——— “乔儿?”他贴着她的耳朵。 “嗯?”半懵半醒。 “我想要……” 没一个懂事的 “乔儿?” 他的声音和昨夜里的重迭,让还没睡醒的乔问儿又一阵恍惚。 “嗯?”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赤裸相贴,分不清是谁的温度。 卫迟轻抚她光洁的后背:“我今天要回去一趟,我已经跟琳姐说过了,让她今天临时支一个人过来。” 乔问儿缓缓睁开眼,放空了一阵,翻身背过他:“你走呗。” 卫迟嗯一声,亲了亲她肩头:“你还能睡40分钟。” 她不耐烦地将被子盖过头顶。 曹琳她们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乔问儿正坐着吃早饭,这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准备的。 看着桌上准备好的早饭,曹琳阴阳怪气了一嘴:“哟,真是个贴心的小甜甜。” 又打趣着说:“在你这呆了那么好几天,今天回家哄老婆去了?” 乔问儿往嘴里塞面包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面走了。 曹琳被她吓了一跳,拱了拱身边的小江说:“这就生气了?她大姨妈不是过了吗?” “谁知道呢……” 卫迟其实是回去搬家的。 上次和陈琦提了离婚,尽管她之后又发了短信过来,让他不用搬,卫迟还是觉得不妥。 回了原先的家里,陈琦也在,她的东西已经陆陆续续搬走了许多。卫迟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钥匙递给她: “这房子我租了一年,现在还有八个多月,你可以留着,也可以转租出去。” 陈琦没和他客气,接过说了声谢谢。 “还有其他的……” “不用了。”陈琦说,“年初的时候你帮我们老家的房子翻新了一下,那已经够了。这婚这几年,你已经为我们家做得够多了……” 她捏了捏手里的钥匙:“我听说陈斌前两天又打电话问你要钱了,不好意思啊,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要离婚,我会找个时间跟他们说清楚的。” 这些年家里是怎么样的她还不清楚吗,之前不过是觉得他们是一家人,所以占些便宜也心安理得的。这几年卫迟对她真的挺不错,基本上有求必应。现在两人都要散了,她再怎么脸皮厚也不能继续占人家的便宜。 卫迟摇摇头:“没事。” “那你家里那边……” 卫迟:“我会找个时间回去一趟,跟他们说清楚。” 陈琦点点头:“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咱去把证办了。” 卫迟说好,环视了一圈,看见柜子里那瓶酒,就是前几天乔问儿送的那瓶。 突然想起她在车上的念念叨叨,他抬起手,指着那瓶酒说: “那瓶酒,我可以带走吗?” 陈琦说:“当然。” 他们离婚没有像大数的夫妻一样闹得太难看,这个时候或许应该再询问询问对方情况,或者再多关心两句,说两句告别的话,可卫迟是不善言辞的人,陈琦现在心思也不在他身上,没说几句,卫迟就拎着东西走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要比卫迟预想的要好,大抵是因为他们两个各自都遇见了别人,连感情都撇清了,所以散起伙来,也没有那么多要分清撇清的东西。 可毕竟当了几年的夫妻了,卫迟将东西放到新找的房子里,还是有一瞬间觉得空洞和不习惯。 看见边上那瓶酒,更是一刻也等不了。 到她今天在的片场,谁晓得不过半天不见,女明星竟然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赶到医院时,病房里人蛮多。 录综艺的导演和负责人也在,还有陆思恒。 看见他急急忙忙推门进来,陆思恒环着手,看了他一眼。 而边上的曹琳和小江呢,互相对了个眼神,往后面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场景啊,不尴尬咩。 病床上的乔问儿架着腿,医生在给她的脚腕绑纱布,瞧见他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 节目的负责人再叁和医生确认,确定了只是扭伤,不过扭伤比较严重。 医生说:“虽然只是扭伤,但伤到了神经。这段时间好好养着,脚尽量不要碰地,就算过几天能走了也得注意休息,高跟鞋最近两个月是绝对不能穿了。” 陆思恒在她床边坐下来,抓着她的手问:“怎么伤的?” 乔问儿挺别扭,没回答他。边上的曹琳说:“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好好走着路都能给扭到。” 她脸一僵:“明明是那路不平,你穿着8公分的高跟鞋去走走试试。” 边上的负责人说:“我们让人去看了,那一处路确实坑多。乔小姐,您好好养着,节目组都挺关心您的。” 乔问儿点点头:“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负责人又跟她客气了几句,曹琳拉着节目组的人出去,说去商量替补上节目的人,他们打算让同公司的人顶上。 这下子病房里就只剩这叁个挺尴尬的人和医生了。 卫迟瞧着她伤了那只脚,脚腕肿得特高,里面藏了个馒头似的,有时候医生绑得紧了点,她还要喊疼。 缠完绷带就能出院,医生说可以去买个轮椅,会方便一点,她不要,她要人抱着。 说完就对着陆思恒张开手。 卫迟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看着陆思恒笑得挺无奈,然后弯腰将她抱起来往外面走。 乔问儿头磕在陆思恒肩上,眼睛却盯着他们身后的人。 陆思恒将她放进车里,问她回哪里。 “四季城吧。”一直沉默的卫迟突然开口。 陆思恒皱了皱眉,转头看他,他又说:“陆先生这么忙,应该没时间照顾她。” 陆思恒笑:“我就算没时间照顾她,也会请人照顾好她。” “你的意思是你能照顾她?” “我记得你只是她的保镖,难道现在保镖还兼职保姆的……” 乔问儿打断他:“思恒,我想回家了。” 陆思恒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上了车。 一路上,乔问儿看着陆思恒,她了解他,晓得他这副模样是最生气的样子。卫迟说那种话,就是挑衅,太不懂分寸。 他以为他们两是什么关系?乔问儿这会是有些生气的。 陆思恒透过后视镜看后面跟着的车:“乔乔。” “我觉得你该换个人了。” 乔问儿皱眉,收回眼神看向窗外,语气透着不舒服:“我没要求过你的事,你也别来要求我。” 她有让他注意着他身边那些人吗? 两男人没一个懂事的。 结束(微h) 在乔问儿印象里,好像是第一次和陆思恒闹这样的不愉快,陆思恒也是第一次那么直接的对她提出要求。连她提出要回自己那里,他也没肯。 “你要人照顾,我送你去老宅,你好好养一阵。”老宅有齐云在,自然会好好照顾好她。 齐云看到小两口都撅着个脸,就知道一定是闹别扭了,当即就把陆思恒拽过去拧了一顿。 乔问儿看齐云见她受伤了是真心疼,陆思恒也在齐云的压迫下放低了姿态,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软话,她又没那么生气了。 晚上陆思恒被齐云留下来吃了晚饭,还让他留下住一晚,说夫妻不能有隔夜仇,今天一定要把话说开说好。 本来两人是好的差不多了,一直到给她洗澡的时候,陆思恒看到她腿根处的印记,应该是昨天夜里卫迟落下的。 昨夜里她睡着了又被卫迟拉起来迷迷糊糊折腾了一顿,乔问儿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反应过来时,陆思恒已经摔门走了。 门几乎要震碎。 得承认,乔问儿心慌了一下,她第一次见陆思恒发这么大的脾气。 然而,这场夫妻间的隔阂显然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隔天,曹琳领过来两个人,各个西装革履,却又五大叁粗的。 乔问儿看了两眼:“这是……?” 曹琳唯唯诺诺开口:“这是陆先生给你安排的保镖,说原来那个,就不要用了……” 乔问儿瞬间板起脸来:“琳姐,难道陆思恒是你老板吗,你那么听他的话。” “不是,我……” “我不要,让人回去吧。”她低下头不想再搭理他们,“让他少管我的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问儿和齐云道了别,不管她怎么询问情况她也不说,吃完饭就回了自己的地方。 她没找卫迟,这阵子和他太近了一些,让她有些乱。 却,午睡后睁眼醒来,就看见他那双乌亮的眼睛。 乔问儿闭上眼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声音有些沙哑:“两个小时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不答反问:“为什么不找我?” 乔问儿皱了皱眉:“我有点累。” 见她这么说,卫迟将她往怀里捞了捞,不再打扰她。 他这会儿怎么又这么懂事。 乔问儿转身面向他,看了他一阵,随后又慢慢往下面缩,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解他的裤子。 扯下来,握住他半硬半软的二祖宗,舔一下,含在嘴里逗弄,直至它越涨越大,塞满她整张嘴。 卫迟撑起身子,撩开被子看伏在他两腿间的人,不知道她怎么的就一时兴起了。 乔问儿润着眸抬眼看他,舌尖狠狠扫过他的马眼,感觉到他小腹一紧,呼吸变得粗重。 她侧头,撩起自己的头发,柔若无骨的手握着他的坚硬,上下撸动几下,挤出前液,低头,将它含在嘴里,顶到喉咙深处,就算这样,她也吃不完他整根。 脑袋上下耸动着不断吞吐,手握着他的根,细细盘揉他两颗精囊。 卫迟粗喘着,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摸到她发丝间,忍不住按着她的后脑,更往自己腿间凑。 女人的小嘴儿湿湿热热,顶到最深处,喉间的软肉挤压他的龟头,男人喘出声,眼里混浊的情欲糊满了他的眼,黏在女人身上。 长时间的深喉,口水流的他满裤裆都是,一直到最后一口气用尽,乔问儿才吐出来,大口喘气儿,唇瓣牵着根银丝搭在他龟头上,她又狠狠吮了一下。 “这样可以吗?”她问,“我的口活有没有比上次好一点?” 卫迟这会儿的表情就能回答她。 她又侧过头,一下一下舔过他的茎身,灵活的舌尖扫着上头的青筋。一手抓着往上,低头,含住他一颗蛋蛋…… “哦……” 卫迟仰头低呼,插在她发丝间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扯得她头皮有些疼。 不够,不够, 卫迟用手扶着,重新塞进她嘴里,腰身往上顶,开始肏这张让他欲仙欲死的小嘴。 乔问儿虚着眼,被他有些粗暴的动作逼出了眼泪,鼻尖憋得通红,却依旧一声不吭地受着。 卫迟入情入迷,被她吸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深,更重! 直到他一声低吼,精液抵着她喉咙深处喷射,她红着眼艰难吞咽,一滴也没漏出来。 卫迟大口喘着气儿,射完精之后看着她忍不住呛了两声,一手却握上他的,从根部往上,按压至龟头,挤出最后一滴精,伸舌裹进嘴里。 似乎还不肯结束,她又含住它,轻轻地吸…… 刚射完精这样,这感觉就像尾椎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酥麻,痒!让他一身的骨头彻底软下来,让他颤抖,让他忍不住要求饶! “乔儿…别……”卫迟蜷起腿, “嗯……” 大口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闷动情的呻吟。 乔问儿不听,小嘴儿只含着他的顶部,舌尖扫过马眼,裹住龟头,重重吸一下,轻轻吮一下…… 要死了,要死了, 卫迟的命都被她那一口吊着。仿佛坠进了地狱,浑身被那滚烫的岩浆侵蚀,粉碎,融化,再落不得一处完整! 他一声颤抖着的低喘,又一泡浓精送进她嘴里。 一切结束的时候,卫迟恍惚地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乔问儿直起身,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挨近他:“舒服吗?这是奖励。” 卫迟抬手抱她,埋在她颈间缓了好一阵才沙哑问出口: “什么奖励?” “你差点气死陆思恒的奖励啊。”她眯着眼笑着说。 “陆思恒看见了你在我身上弄出来的东西,还有你昨天说得那些话……多亏你了,让我发现他还是有点在乎我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呢。” 她一阵阴阳怪气,昨天他那样不晓得分寸地挑衅陆思恒,她真的蛮生气。 他这是想做什么? 卫迟皱眉,看她的眼睛,分辨不出她是什么意思,他问: “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她抵着他的鼻尖,“卫迟,我有到你老婆面前这么嚣张吗?你以为咱俩是什么关系。” 她声音软绵绵,说的话却让人难受。 卫迟心里一阵无力:“你总是这样。” “每次我觉得好不容易离你近一些的时候,你又要说这种话把我推开。” 乔问儿微愣过后:“难道不是吗。咱俩都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不想呆在这个位置了。” 两人都陷入沉默,许久过后,乔问儿说:“那就结束。” “结束?”卫迟挺受伤,她能这么轻易这么干脆地说出来。 “还是说你喜欢我,爱上我了,要为了我离婚,”乔问儿捏捏他的耳朵,“你可千万别。” “你当这种事儿很简单吗?” 他们离得那么近,在同一个被窝,鼻尖抵着鼻尖,连空气都婉转地缠绵在两人的胸腔——— “好。”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迟出声,“让琳姐重新找人吧,找到人我就走。”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拉扯 乔问儿在家整整歇了半个月,应该是陆思恒又背着她交代过,不让她那么快出工。 这半个月可以说是她过得最清淡无聊的半个月。 一个人呆在家里单着脚蹦跶,能躺着就躺着,没有工作,连个活人都见不到。 陆思恒上次和她闹了脾气,两人都不是肯低头的人,自然就这么一直僵着。 至于卫迟…… 乔问儿这会儿脚能碰地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就看见他老老实实站在车旁,眼神也没落到她身上,那模样倒是和他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 乔问儿也挪开眼,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人家走得挺干脆,难道她那种话说出口了还要去挽回一下。 * 好几个通告都挪后或者被公司推了,今天这个是个访谈类节目,只需要坐着就行。 拍摄期间,乔问儿望向角落,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在一边看着她,这让乔问儿挺满意。 不过…… 一个场记小姐姐走到他身边,他弯下腰来听人家说话,也不晓得讲了什么,说半天,瞧着有说有笑地挺有讲头。 乔问儿看着那头出神,主持人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反应过来,幸好不是直播,导演组织着让她迅速调整状态。 卫迟也注意到她那头的动静,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节目录得挺顺利,晚上,节目组的人提议要去聚一聚,乔问儿脚还没好,去玩也玩不出什么名堂,可是早早回家也是一个人没事儿干,还不如在人堆里多呆会儿。 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玩乐的场所,乔问儿一看,又是宋妍的场子。 总之在这一圈,她的产业遍布整个吃喝玩乐领域。 晓得她是身残志坚人士,身边的人都蛮照顾她,给她腾了个最大的地儿,还找了个矮凳来,给她架着腿。 今天节目的主持人是乔问儿的老友,关系一直挺好的,等人全部坐下来,两人很快就聊到一起。 卫迟在一边看着,一会儿看她杯里的酒,一会儿看说话挨得近的两个人,攥眉紧皱。 没办法噻,来这地方不喝酒喝果汁吗。这里头那么吵,不挨着哪能听得见说什么。 酒过半场,免不了有人要上头。今天在片场和卫迟搭讪的场记也喝了些酒,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挺害羞地对他说了什么。 卫迟原本想摇头拒绝,却,注意到了往这瞧的一道目光——— 他突然改了主意,低头凑在她耳边:“不是要联系方式么,手机给我。” 小姐姐一听,乐坏了,当即掏出手机递过去。 卫迟输了自己的号码,还给她。再往那一头望过去,她举着酒杯和边上的人聊得挺欢。 他不确定她看到没有。 按照她的性子,如果她还对自己有点念想,看到了,她是不会让自己输的,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 首先,一定会作出无所谓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她不会红着脸地来问你,越是在意,她越是要装得不在意。 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和他做同样的事,故意和异性亲近,故意刺激他…… 就像现在这样,边上那主持人捏着她的脚腕,看她受伤的脚,两人应该在说她的伤势,那人的表情看着还有点心疼嘞。 说话的时候,也越凑越近,嘴唇都要贴上耳朵了…… 乔问儿这种人,刺激她还得找准法子,刺激得狠了,很可能效果会适得其反。 等她做出一系列反应,她会等着你说软话示弱,你顺势而下,再给她铺个台阶,她也会痛痛快快地下。 卫迟这会儿真有些算不准自己这么做到底行不行,目前瞧着一切都按着他想得那样来的,可看着那碍眼的猪爪子,就是忍不住想冲过去给他折了。 只见那主持人又凑在乔问儿说了什么,乔问儿笑得挺暧昧,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先走了。 乔问儿坐在位子上看了一会儿手机,没多久就有一个酒侍过来,塞给她一个东西。 她接过没有立刻起身,过了一阵之后拿起自己的包,跟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应该是要走了,奇怪的是边上的曹琳坐着没动。 别人可能没注意,不过一直盯着的卫迟可是瞧真切了。 那手里抓着的薄薄的一片,不是房卡是什么! 他咬咬牙,是时候给她铺台阶了。 他跟过去,走到一个转角,瞅准时机,一手圈上她的腰就将她提了起来,带进了角落的包厢。 将她抵在墙角:“你这是要去找他?” 她指尖夹着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然呢?人家房卡都送来了。” “别去。”他晓得她的想法,开始示弱,低下头就要凑上去,果然——— “你确定吗,咱俩可是结束了。” 她就等着这一出呢,偏还要说出这种话来才舒服。 卫迟看着她沉默一阵,问: “琳姐怎么还没找到接班的人?” 按公司的效率,不应该啊。 她脸上一僵: “你急什么,你也别催,总不能找个还不如你的吧。” 这话说的,她是找保镖还是找男宠。 卫迟笑笑:“那就等她找到再说。” 她要是过两天就找个人将他替下去,可能那天她说结束就是真结束了。可她一拖拖半个月,卫迟越想越不甘心。 他就是贱,他就是舍不得从她身边消失。 可难道要他死皮赖脸地再跑回去找她吗,他再怎么一身贱骨头,也做不出这种事儿。 然后就逮着机会想了这么一出烂法子,刺激她,她要是真一点不在意自己,她也不会这种反应吧?不会这样想着法子也来刺激他吧? 这会儿他示个弱,低个头,好像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说不清了。 互相算计又互相拉扯。 互相刺激又互相给台阶下。 这算不算是两人都没折腾够,都没玩够? 总之,太别扭! 卫迟心里清楚,乔问儿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在她身边这段时间里,就算知道她已婚,对她伸出来的桃花枝也不少,她一个也没理。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如何倒霉催的被她给盯上了。 卫迟低头,啃她的嘴唇,吃到她嘴里淡淡的酒香。 他压着嗓子嘀咕:“你受伤,不能喝酒……” 一喝还喝不少。 她熏着小脸问:“为什么?” “会膨胀,会更肿。” …… 宋妍姗姗来迟,找到那个酒侍,拉着问:“房卡送到没有?” “送到了。” 她往周围张望了一眼:“人呢?走了?” 那酒侍摇摇头,手指了指里头的包厢。 宋妍啧一声,一脸嫌弃:“你就在这守着吧,别让人靠近这儿。” 你说说乔问儿这人。 突然一条短信让她过来玩,说是那个挺逗的同性恋做局。 一会儿说那人的男朋友来了,好玩的没了。 一会儿又跟催命似的让她送张房卡去。 这会儿又在她的包厢里不知道干些什么肮脏的事。 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快点快点(H) 当了半个月的素和尚,一沾上她的味儿,就有些忍不住。 就在门后的一处墙角,被他框出来的那一寸地方,全是她的香,她的软。 卫迟将她抱起来,两腿圈在自己腰侧,往上颠了颠,亲起来更方便。 两人虽然还有些别扭,但也算“重修旧好”,乔问儿这会也不嗻气了,被他亲得软乎乎,含着卫迟的舌尖不肯放,轻轻地吮: “想你———” 有她这一声,心里还有什么坑是填不平的! 卫迟看着眼前的人,这里头昏暗,光亮全聚到她眼睛里了。 舌尖被她吮得发麻,腰眼也麻,骨头也麻,心脏也麻。 抱得更紧些,就是亲,亲到她嘴里泛出哼哼,酥骨头。 乔问儿磕在他肩上,侧着脸喘气儿,挂在他身上不肯松手。而卫迟呢,憋得辛苦。 “乔儿?” 她虚虚应一声。 “我们回家吧。” 她笑,明知故问:“回家做什么?” 卫迟不说话,就抱着她。身下的东西杵着她的臀缝。 她扭着腰磨了磨,嘤一声:“就在这里做。” “不行,这全是人。”还能听见外头嘈杂的音乐声和偶尔路过的脚步。 乔问儿舔舔他的喉结:“我轻一点,你快一点,好吗?” 卫迟还是不肯,她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裤子了,嘴里嘀咕:“都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住回家再做?” “或者,车上……” 车上两次留给他的印象都很棒…… 乔问儿从他身上下来,握住他了,轻轻一挤,顶端流出些前液。卫迟贴在她耳边,气息一沉: “好吧,就在这……” 乔问儿赏了他一口香,去够刚刚被她丢在边上的手包,拿出一片。 卫迟皱眉:“你随身带着这个?” 乔问儿装没听见,仔细手里的动作,用牙齿咬开,给他戴上。 卫迟捏起她的下巴:“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个?” 还能为什么,她今天一开始就打算着要吃人呗。 她不耐烦了:“做不做,不做裤子提起来走了。” 唇上一痛,被他咬了一口。 卫迟将她的衣服扯出来,解她的牛仔裤扣子,她今天穿的牛仔短裤,将腰勒地细,屁股也裹得紧紧的,两条白晃晃的腿全露在外面,做这种事儿也不方便。 他不满地嘀咕:“今天怎么穿裤子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烦。” 裤子褪到脚边,被他捞着转了个身,趴在门上,卫迟温热的手掌摸到她腿间,蹭两下,手指陷进那湿软里…… “嗯……” 他的气息在搔她耳后的软肉,他最硬的东西夹在她腿缝里,他的手指拨两下就被她沾湿了半手,他捣着水声问——— “可以进去了吗?” “你……” 他突然进入,硬邦邦的东西挤进它渴望的娇软里,挤开那条肉缝,入了半个头进去。 她好紧,没办法一下子进,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推入。 被插入的感觉很清晰,全进入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被撑满。 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得喟叹。 卫迟掐着她的腰,指腹蹭她的腰窝,惹得她轻颤,腰身挺动,缓慢进出。 “你想说什么?” 乔问儿抓着他的手,覆上胸前今天被冷落的一对儿: “你再摸摸我。” 她抱怨:“你就不爱做前戏。” 卫迟动作一顿,手摸进她上衣里,推高她的胸衣,握着揉捏。 掌心很热,指腹有些粗糙,掌心的薄茧深深亲吻她乳上的软肉,激起电流,酥麻游过全身…… 奶头被他用指腹按下去,刚跳起就被他捏住,乔问儿哼得更动情,一颤一栗间,身下夹他夹得更紧。 卫迟进出,细细研磨一阵,下巴磕在她肩上,挺别扭地说: “我就是等不及了……” 经她这么一说,回想之前的几次,好像还真没好好做过前戏。 主要她一亲一摸就湿淋淋,他也心急,只要她能遭得住他,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入场…… 这话听进他耳朵里,他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乔问儿嘞,这会儿舒服死,自己扭着小屁股动,她就随口抱怨一句,现在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这样可以吗?”他动作不疾不徐,九浅一深地来,一双手游走在她身上,摸能让她舒服的所有地方。 “嗯……舒服。”乔问儿叫得欢快极了。 他低头,看她点在地上的右脚,还有些肿呢,他又担心:“一直站着,脚疼吗?” 乔问儿被他惹笑了,说她没心没肺吧,她还挺记仇: “你不管不问半个月,现在舒服了晓得关心我了?” 他重重顶一下:“你都要和我结束了,我能怎么样。” 捂住她失声放浪的嘴:“轻点儿……” “宝贝儿……”乔问儿夹着低喘叫他,抓着他的手,舔他的指腹,牙齿轻咬,又含在嘴里轻轻地吮…… 卫迟扶起她的小腹,屁股也提起来了,凹成更契合他的姿势,摆起腰,尽情挺送,手指还塞在她嘴里,搅着她的舌头,扰乱她急喘的呻吟。 小逼被折腾得太舒服,他慢的时候,肉杵子撵过她身体里每一寸,整根进整根出,一会儿被胀得酸涩,一会儿又空虚……他快的时候,抵在她身体最深处,要把最深处那块软肉捣烂…… 乔问儿绷紧了身子,身下传来熟悉的酥麻酸涩,连喘息都变得又乱又急。卫迟感受到她身子的紧绷,捂住她的嘴,一手滑到她身前,刺激那颗肉珠,身下,越来重,越来越快…… “哼唔……”脸色涨红,一阵哆哆嗦嗦。 容纳卫迟的地方,变得更湿更软,一股热液包裹着它,被他堵在身体里,只在两人紧紧连着的地方滴滴答答地淋落。 乔问儿腿根全湿了,站着都打滑,她被抽了一身的力气,站不住,幸好有人捞着她。 卫迟停下动作,退出来,将她翻了个面抱起,两腿环腰侧,性器相抵厮磨,热液滑到她雪臀上,还在滴落。 乔问儿磕在他肩头,高潮过后真爱犯懒,他重新进来,猫叫似的哼唧。 舒服过后就开始催:“快点,快点,有人来了……” 卫迟将她抵在门上,托着她的屁股,快速抽送:“快了,快了……” 侧头,舔她的颈侧,舔她的下巴,女人睁开眼,水汪汪,酿出懒懒的意味,惹人疼,一眼就能让你醉陷在里面。 口红刚刚就被他亲花了,她张开折腾得有点惨的小嘴儿,顺承地接受他。吻缠绵地落到她颈间,她仰起头,嘤咛不断。 上衣和内衣被他推高堆在一起了,两颗乳颤颤巍巍晃荡在空气中,一边的奶头刚刚被他拧得要比另一边红肿一些,更俏得厉害。 卫迟低头,舔一下她的乳肉,一口含住没被照顾到的那颗,在齿间厮磨,轻轻咬,轻轻舔,重重吸…… “哦……”乔问儿抱紧他的头,又要崩溃。小腹一收一紧,吸地卫迟头皮发麻。 卫迟停下动作,将她两条腿挂在臂弯,抱着她开始肆意顶弄,囊袋拍到她臀上,啪啪做响,腿根红了一片,水声暧昧,太销魂! 连门外的音乐声都变得氤氲朦胧,耳边只清晰地听见他的粗喘,听得乔问儿软了又软,神魂俱醉。 快感就像埋在身体里的一团软绵绵的云,拨一拨,吹一吹,它就肆意散乱,席卷一片。 这次是两人一起到的,飘着在云端迟迟下不来。 鼻尖相抵,滚烫的气息融在一起,卫迟沉沉喘两下,含着她的唇又香了两口,从她身体里推出来。 乔问儿全身跟没有骨头一样,烂在他身上了,不肯下来。 卫迟一手抱着她,一手从她包里拿出纸巾,摘下装满他子子孙孙的套子,收拾好。 他拉上裤子就是,乔问儿呢,下半身赤裸,光着屁股蛋子,上半身穿了也跟没穿一样,全露在外面。 卫迟拿着纸巾摸到她身下,擦她腿根处的粘腻,刚碰上她又是一顿哼唧——— “轻点。” “要不下来?这样不好擦。” 她不肯,脚点在地上,让他穿裤子,手还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卫迟瞧着她这副赖皮模样,捏着她的小裤:“抬脚。” 蛮听话,拨一下,动一下。 穿裤子的时候看到她裤子兜里的房卡,他又别扭问:“还要去找别人吗?” “不找了。”她摇摇头,“你在我就不找了。” 卫迟挺满意,给她提上裤子。 乔问儿脸贴在他脖子上,热热的: “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可以找15个男人一起鬼混。” “为什么是15个?” “因为这是我瞎编的。” —————————————————————— 这是补昨天滴,晚上应该还有一章,至于加更,我尽快补上,码字速度跟不上加更速度了TAT (微h) 这会儿的乔问儿真是醉人。 刚被滋润过的娇娇,眨眨眼就是风情,一呼一息就能闻到她的香味儿,肌肤艳若桃李,满脸旖旎春色,一眼就能看出来刚做了什么! 卫迟皱皱眉,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指尖揩掉她嘴边花了的口红说:“一会儿自己走出去,头低下点。” 这里毕竟人多。 她点头应下了。 卫迟带着她出去,里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没人注意他们这一处角落。除了替他们守着口子的酒侍和——— “问儿!”宋妍在二楼倚着栏杆叫她。 乔问儿回头,向她摆了摆手打招呼。 宋妍笑得挺暧昧,看着他们两个,指了指腕上的手表,竖起了大拇指。 乔问儿来劲了,转身想去找她玩,被卫迟拦住,捞起来快步从后门溜了。 回去的路上,乔问儿看着手机咯咯笑,对边上的卫迟说:“宋妍在夸你厉害呢。” 卫迟脸上一烫:“你们俩关系这么好,连这种事都一起讨论?” 乔问儿一边回复一边说:“对呀,这有什么,我们大学的时候还在一个被窝看过片呢。” 翻一翻她们俩的聊天记录,太黄暴!太昂扬!是乔问儿死之前也要吊着最后一口气爬起来删了才能安心走的。 “她在跟我抱怨她老公了。老郭前几年还行,这两年可能年纪上去了,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他们处了那么久,宋妍跟我说他们现在一个月就一次性生活,老夫老妻都快处成兄弟了……” 乔问儿给卫迟念叨了一路她们闺蜜间讨论的私密话题,小嘴儿嘚吧嘚吧就没停过,各种掺着颜色的字眼冒出来,浇得卫迟那个心头热啊。 「不是结束了吗?怎么又好了?」 「完了你,你们已经断不干净了。」 看见宋妍发来的这两句,她才短暂得安静了一阵。 * 家门刚关上,乔问儿就被他抱了起来,屋里的灯一盏一盏自动亮起,两人一路缠绵到了客厅,衣服从门口开始,散落一地,乔问儿被丢到沙发上时,身上已经光溜溜了。 卫迟光裸着上半身,恰到好处的肌肉总能让乔问儿迷了眼,她坐起身,跪坐在他身前,一下一下亲吻他的腹部,看着他轻颤,绷紧,线条变得更迷人…… 落下好多处口水印,然后张嘴含住他的奶粒,舌头逗一逗,绕一绕,吮吸,吸出声音,吃得津津有味。 卫迟沉着气,摸摸她的头,又顺下去揉她的奶子。乔问儿好好吃了一阵,仰起头,舔他的喉结,坚硬的凸起,却在她柔软的舌下败下阵来,他喘出声了。 乔问儿仰起头看他:“前戏要这么做,知道了吗?” 卫迟笑,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压上去,学着她的样子,舔她颈间的软肉,吃她的奶,嘬那俏生生的奶头,舌尖在小腹上绕着圈…… 细细呻吟,他的嘴唇好软,舌头好热,腰间的软肉都在轻颤。他还要往下,从她的胯骨,到腿根…… 舌尖扫过那兴奋的小肉粒,乔问儿弓起腰身,脚搭上他肩头。 卫迟伸手拨开,露出里面,舌尖凌乱地刺激,一根手指戳进去,轻轻捣那春池。 乔问儿沦陷,在他舌尖绽放,屁股底下又湿了一片。 短暂的高潮过后,变得更渴望, 身下又痒,又酥麻,又空虚…… “卫迟……”她腻着声叫他。 “嗯。”他还埋在她身下,声音闷闷的。 “给我……”重重一吮,她又是一阵哆嗦。 “不是要这样吗?” 他就是要折腾她,含着那红艳艳的小果儿。手指浅浅戳,够不到的地方都在难受。 她难耐地扭起腰,每一处感官都叫嚣着想要他。 他还盯着那处不放,刚刚舒服过的地方,敏感的不行,他稍碰一碰就刺激,更别说这样盯着研磨…… 好麻,感官只剩那一处,一股子下坠感,小腹开始抽抽了。 陌生的感觉让乔问儿有些慌张,踩在他肩头的脚开始蹬他,可她全身软绵绵,那力气对卫迟来说跟挠痒似的,脚顺着他背脊滑落,反而更方便他。 层层不断的快感席卷全身,整个人飘飘忽忽,落不到实地。 脚背攥紧了,受伤的那一处都在发胀发热,胸口剧烈起伏着,溢出口的呻吟都带上了悠扬的哭腔。 受不住,真受不住! 卫迟感受到她的兴奋,更加卖力。添了跟手指进去,勾着进出,用力捣!咕哧咕哧的水声,张口含住她的小豆豆,舌头快速左右挑弄,重重地一吮…… “嗯!!”她弓起身子,哭喊着出声,一阵痉挛,身下,像失禁一般,喷瀑而出。 乔问儿缓不过来了,整个脑子都迟钝了,任由人摆布。 她被翻了个面,被他捞起腰身,被迫摆成撅着屁股迎接他的姿势。 乔问儿脸贴着底下的沙发,还在懵神放空的时候,他重重顶了进来…… …… 卫迟知道她明天没有行程,粘着她折腾了半宿。将她捧在手里,团一团,再散开,再团一团…… 从客厅折腾到卧室,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空洞了好一阵,脚腕处一阵温热,蛮舒服,她睁开眼,看见卫迟抓着她的脚轻轻按。 他手掌厚实,温暖,覆上去,缓解了肿胀的不适,他的手法也挺专业。 就是那半硬半软的肉杵子还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 乔问儿闭着眼骂了他一句。 她声音太小,卫迟没听清,附身贴近她:“什么?” 她又骂了一句。 卫迟一笑,低头亲她的锁骨。 * 隔天一觉睡到大下午,睡得舒舒服服,醒了之后开始难受了,腰酸背痛,腿根感觉合不拢。 她哼一声,卫迟摸摸她:“醒了?” 乔问儿应一声,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他将电脑摆在一边,抱着她:“用了你的电脑。” “嗯……”乔问儿拉着他的手摸到后腰,“腰疼。” 卫迟给她揉了一阵:“起来吃饭,我要回去一趟,晚上再过来。” 乔问儿一听,拍开他的手,瞪他,嘴还是硬:“随便你。” “你不想我回去?” “少自作多情了你。我就觉得你当个炮友都没品,睡完就走。” “炮友?” “不是吗?”她特别扭,“或者婚外小情人?” 卫迟抱着她沉默一阵。 这个没良心的,哪有炮友睡完还等到她现在,还给她做好了饭,睡醒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伤处好好揉了一顿。 卫迟:“那你不想知道我回去干嘛的?” “谁想知道。” “好吧。”他听着挺无奈,从床上起来,去洗漱了。 他刚刚用的电脑还摊在一边呢,屏幕亮着,乔问儿翻个身,想不看到都难。 心里不屑,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里瞟。 一个网站,微信也登着。 网站是国家体育局的官网,页面显示国家体育总局人力资源开发中心的联系方式。 微信停留在和一个叫[举重/刘宇]的聊天界面。 上面说的那些她都看不懂,最后卫迟说他已经写好方案,回去再和他查漏补缺,完善一下。 嗯……看不明白。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乔问儿迅速钻进被子里。 卫迟憋着笑看被子里隆起的一团,走过去将她捞出来:“起来吃饭吗?” 她哼一声,自己爬起来了。 披星戴月 卫迟出去了一趟回来,不过半天时间,又被人钻了空子。 乔问儿和陆思恒在客厅,边上还有一个穿着唐装的白发老头,给乔问儿受伤的那只脚上扎针,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听见门口的声响,叁人抬起头看他。 陆思恒和乔问儿没什么反应,倒是边上的老头摸不清状况,看看那边看看这边,不晓得看谁的眼色。 卫迟看了眼陆思恒,他脚上还穿着他的拖鞋,不爽。 他板着脸不去看他们,将手里买的水果塞进冰箱,自己挺自觉地走了。 乔问儿看着合上的门,心里挺烦,脚腕上又一阵刺痛:“嘶……这玩意有用没用啊,我怎么感觉更肿了。” “放心吧乔小姐,我这几针扎下去,保准你一周能正常走路。” 乔问儿半信半疑,她情愿卫迟来给她多按上一阵,不痛不痒,温温吞吞的还舒服。 陆思恒说:“这是我从江苏那特地请来的老中医,他对这方面蛮有研究。” 乔问儿嗯一声,磕着沙发沿,不去看那扎成刺猬的地方。 陆思恒看了眼手机:“下周,中秋节前一天,Wilson会来这参加一个活动,你可以提前见见他。” 她兴奋了一下又说:“可我那天有行程。” 陆思恒站起身,打量她这个地方:“联欢晚会,你表演完就能走,不用守着。Wilson当天也有行程,你们结束都不算晚,晚上可以见一面,我已经和他确认过了。” 他走进一边的吧台,捏起上面摆着的一对儿杯具:“你这倒是……温馨许多。” 乔问儿撇了一眼:“最近呆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 还有不少东西是卫迟添置的,比如他现在手里捏着的那对杯子。 陆思恒心里明白,刚才那人直接开门进来,对这太熟悉,连他都不知道她这里的密码。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中秋回家吧,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饭。” 乔问儿点了点头,说好。 折腾了四十分钟,陆思恒送老师傅先走了,他自己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他会来这找她,乔问儿自己也没想到。两人闹了阵别扭,再见面谁也不提,挺莫名其妙的就将这事过去了。 乔问儿知道,陆思恒能主动来找她,已经算是低头了。 乔问儿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这人,心思太多,总是喜欢将情绪藏着掩着,跟他呆在一处,总是要去猜他的心思,让她心累,也觉得不自在。 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陆思恒在她身边坐下,揉揉她的手:“今天我留下来陪你?” “你那柜子里应该还有两件我的衣服吧?” 没了,上次给卫迟穿了一套之后就被她给扔了,现在柜子里的东西都不是他的。 她皱了皱眉脱口而出:“我可不喜欢一张床上两个男人换着睡。” …… 她又把陆思恒给惹生气了。 最近状况实在太多。 以前两人还会装装样子,却又各自保持好距离。最近陆思恒总是想操控她的事,她也没什么耐心去应付他。 从哪里开始改变的呢。 乔问儿拿出手机,给卫迟发了个消息,让他带一份街边的豆花回来,要咸的。 顺便点进他的朋友圈又看了一眼,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两条朋友圈给删了,这会儿空空如也,真像个机器人了。 看来有改变的不止她和陆思恒。 * 那老师傅看着神神叨叨,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没两天乔问儿就能正常走了,除了不能穿高跟鞋。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穿了。你见谁穿着礼服,脚下踩拖鞋或者球鞋的? 上去不过一首歌的功夫,对个口型露个脸,毕竟唱歌这方面她不是专业的。 她还有一个唱歌现场翻车的视频,前几天被卫迟翻出来了,将黑历史摆在她面前公开处刑,她气得这两天都没理他。 唱完下台,看见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呆子发过来的。 拍的一张月亮,明天十五,今天的月亮也溜儿圆。 一张是他在角落拍的舞台上的她,离得有些远,明黄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再模糊也耀眼。 他说:「广寒宫来的?」 嘁…… 乔问儿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坐了一会儿起身,溜去找他了。 现在时间还早,有功夫和他磨一阵。 场馆角落,乔问儿一下跳到他身上。 “小心脚。” “疼了疼了。”穿了高跟鞋那么久,真有些疼了。 卫迟抱着她放在一边的窗台上,给她脱了鞋,一手扶着她问:“不生气了?” 她切一声问:“我今天唱得怎么样?” “不是提前录好的吗?” “就问你好不好听!” “这次的修音师不错……” 她又骂人了。 卫迟笑着看她,她身后是黑夜,星光点点,月亮就悬在她头顶,真正的披星戴月啊! “乔儿。” “干嘛?” “我们去看月亮吧。” 边上有座小山,人少,视野好。 他眼睛好亮,没人能拒绝的了。 理智跟上来的时候,应下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卫迟挺开心,带着她回休息室换衣服,避开外面的媒体溜出去了。 “要跟琳姐她们说一声吗?” “不 不用。”乔问儿抬手看了眼时间。走的时候她将手机丢包里了,没带着。 “怎么了?”卫迟不知道她之后还有事。 “没事。”拉起他的手,“走吧。” 开车目标太大,山也不算高,两人慢慢走上去。 就是爬到一半,乔问儿就耍着赖要他背,她脚疼咩。 背了有二十分钟,乔问儿摸摸他额头,没有汗:“累吗?” 卫迟摇摇头,就她身上这几两肉,背着绕山跑两圈都没事儿。 两人在山麓间找了一块空地停下,这真是个好地方,能俯瞰整个城市,又好像伸手就能够到月亮。 卫迟将自己的衣服铺在草地上,带着她坐下来。 “怎么样?” 她犯起了矫情,一会儿说有点冷,一会儿有蚊子。 现在入了秋,天气该热还是热,到了晚上,初秋的风一起,是有点凉,蚊子还在扰人,这几个元素加在一起,挺别扭的,跟她一样。 卫迟笑,早摸清她的性子了。 将她框在两腿间,从背后抱着她:“现在呢?” “可以了。” 心里装着事呢,她一路都焦虑的厉害。这会儿坐下来,看星星看月亮,吹吹风,闻着他的味道,倒也不急了。 心安的很。 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还冷?” 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抬着眼睛看头顶的月亮。 她问:“月饼,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卫迟说:“我不爱吃月饼。” 他不挑食,唯独不爱这个。 又甜又腻又干,不行。 她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你真没情趣。” 卫迟忍不住笑了,像她这样看着月亮谈月饼,就是有情趣了? 他侧着头看她,月光将她整个小脸照得挺明艳,风吹得小脸微红,睫毛又长又密,忽闪忽闪。 “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我也不爱吃……” 卫迟掰扯过她的小脸亲上她。 乔问儿愣了一下,又很快沦陷其中。 特温柔特缠绵的一个吻。轻轻缠,细细绕,抵着心窝窝的。 周围是泥土的清新掺着他的味道,风微凉,被他圈着很暖和…… 不掺着任何东西的一个吻,让乔问儿心软如泥,又有些不安。 没气了,她正过头微喘,卫迟磕在她肩上,放在她腰间的手蹭她那里软乎乎的肉。 这会儿真不冷了,身子和脸都热乎乎。 坏事了。 小爸 乔问儿和曹琳赶到约定地方的时候,那里只剩陆思恒一个人坐着了。 曹琳看了眼她,主动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Wilson……” “走了。”陆思恒站起身走近她, “我拖了他一个半小时,给你打了二十几通电话。” 乔问儿呼出一口气:“我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曹琳都找不到你人?” 乔问儿不说话。陆思恒看着她沉默一阵: “乔乔,你知道这次机会对你来说有多难得吗?” Wilson是现在国际上最有名望的导演之一,能和他有面谈的机会,不管谈不谈的成合作,对乔问儿的个人还是工作来说,都是很大的提升。 “抱歉,我……”她现在太乱了,几乎不敢看陆思恒。 陆思恒叹了口气: “算了,我会再和Wilson联系。”牵起她的手,“回家吧,你应该累了。” 因为隔天说好了要和家里人吃饭,陆思恒直接带着乔问儿回了东舜。 洗澡的时候乔问儿将手机带进了浴室,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卫迟打开的,最后支他走的时候他好像瞧出什么了。 正想着该跟他怎么说呢,电话又打进来了。 “喂。”乔问儿坐在马桶上,看了眼门的方向,放低了声音。 “是耽搁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和琳姐刚才都急急忙忙的。” “没有,”她说,“就,突然想起来陆思恒还在等我,没什么事儿。” “嗯……那就行。”卫迟沉默一阵,“那你今天……” “明天要过中秋,就不回去了。” “好。” 乔问儿准备挂电话,卫迟又出声: “乔儿。” “嗯。” “那你回来跟我说。” “知道了。” …… 洗完澡出去,陆思恒已经上了床,手里捧着一本书。 她掖开被子躺下,还没什么困意,倚着床头玩了会儿手机。 “明天,你妈妈也会来。”陆思恒突然开口。 乔问儿一怔,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威尼斯度假吗。” “昨天回来了。” 乔问儿点了点头,乔芳拿陆思恒当亲儿子,比对她这个真正亲生的更亲,她有什么事也向来只跟陆思恒说。 陆思恒合上书,躺下来:“还不睡吗?” “马上了,”乔问儿说,“你困了就先睡。” “你在那个页面已经停留了十分钟了。”陆思恒看着她说。 她心思不在这,握着手机也只是不想与他多交流。 乔问儿兀自尴尬了一下,将手机放在床头,关了灯。 刚躺下,身后的陆思恒就贴上来。暧昧的吻落在她颈后,手从她睡衣下摆摸进去,意思很明显。 “思恒,我……”话没说完呢,就被陆思恒翻了个身,他压上她,堵上她的嘴。 陆思恒和卫迟的吻是两种风情。 卫迟爱缠绵,带着数不清的暧昧,让人酥骨头。陆思恒呢,他爱单方面引导,吻技高超,拉着人沦陷…… 手在她身上游走,在她敏感的地方煽风点火,不过一会儿,乔问儿气喘吁吁。 陆思恒手摸进她内裤里,却,摸到一根细细的线,他一愣,停下动作。 乔问儿两手抵在他胸前,气息不稳:“我不太方便……” 陆思恒给她整理好衣服,又和她亲了一阵才在她身旁躺下:“睡吧。” * 隔天。 干涩的棉条拽出来有些疼,乔问儿叹了口气,洗了手收拾一下,跟着陆思恒去老宅。 齐云一早就在院子里等着,见他们来了,马上拉着乔问儿去看后院这些日子她种的花,长得可好了。 陆思恒和陆修伟在书房呆了一天,齐云拉着乔问儿说了一天的贴心话。 晚上开饭前,乔问儿才见到小半年不见人影的乔女士。 这一见,又要气死。 她居然带着她那小男朋友上门。 那男的跟在齐云身后走进来,一双眼到处乱瞟。 乔问儿眉头攥地深,招呼也不打,陆思恒和齐云打了声招呼,向她身后跟着的那位点了点头,拉着她坐下了。 乔问儿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陆修伟,果然脸色不太好看。当初她和陆思恒结婚,他本就是看不上她的家庭和身世的,后来接受她也是因为奈不住儿子和老婆都喜欢。 陆修伟是要面子讲体面的人,既然儿女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乔芳这事,说低俗一点不就[老少欢]嘛? 要是传出去,像什么事啊。 一家子坐下吃饭,瞧着挺和谐,尤其是乔芳那一对。那小年轻又给夹菜又给剥虾,伺候的她像个祖宗。 乔问儿眼睛常往那瞟,乔芳虽然势利一些,但也是过了好日子,见过世面的人,乔问儿倒不担心她丢人,就担心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正想着呢,这会儿乔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齐云聊了一阵,问起她那小男朋友叫什么,乔芳突然放下筷子笑着说: “你们叫他小谢就行,至于思恒和乔乔,你们得叫他一声小爸了。” 乔问儿一口果汁差点呛到。 “你说什么?” “我和小谢昨天去领证了。” “你!”乔问儿要起身,被陆思恒拉住,拍拍她的手要她冷静。 气氛尴尬起来,作为亲家的陆家父母自然不会去说她什么,估计心里也觉得挺扯。 乔问儿和陆思恒作为小辈,轮不到他们去指责,当然乔问儿是想说两句的,但她怕忍不住说出什么难听话来,幸好有陆思恒拉着。 你说扯不扯! 乔芳五十几高龄了,找了个小孩。按她说的,乔问儿和陆思恒还得叫这个比他们还小上两岁的人小爸。 要说出去,笑死人好不好! 乔问儿是一口都吃不下了,郁闷死。 瞥向一边那男的,瞧着更不顺眼。 他年纪轻轻找乔芳,图什么,可不就是图钱。 不然图她年纪大?图她脸上褶子多?还是图她身上妈味儿重。 好不容易捱到一顿饭吃完,乔问儿正想找她好好说说呢,乔芳蛮鬼的,看着乔问儿哼一声,吃完带着人就走,没有给她机会念叨。 “你放心吧,那男的在她身上揩不到什么油水。”回家路上,陆思恒笑着安抚她, “这些年你妈的那些房子车子,只要我们给她的,都写的咱俩的名,就算那男的最后想分财产,能分到的也不值一提。” “媒体那边,我也会压着。”这事儿不难。 “你早就知道这事?” 陆思恒点点头:“她前几天打电话和我说了一下这事儿。”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不劝劝她!”乔问儿更是气,“那男的图不到钱,说不定哪天就要发疯……” 乔芳有多难伺候她是最清楚的,在她身边不发疯都难。 乔芳做事从来不想后果,她不懂陆思恒怎么也由着她。 “我控制不了所有人,也阻止不了她要做什么。”陆思恒看向她, “就像我控制不了你,也没法阻止你想做的事。” 又是些意有所指的话,又要她去猜,她真有些心烦。 晚上躺床上,左右睡不着,看窗外圆透的月亮,有点想他了。 在他身边总是自在些,舒服些。 思念起了个头头,就收不住。 半夜,她偷偷溜了。 上了车之后乔问儿对自己也蛮无语。 就算现在回去,卫迟也不会在家等着她,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人。 回了自己家里,果然不在,乔问儿有些沮丧。 路过客厅时看见桌上贴着的小纸条,卫迟留给她的——— [冰箱里有月饼。] 都说不爱吃了…… 还是去看了一眼。 打开冰箱一瞧,他哪找来的这么大的月饼…… 拿出来才知道,他把蛋糕做成了月饼的模样。 可以的,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带着傻气的浪漫。 乔问儿捧着蛋糕一个人坐下来,吃了不少,那热量,要卫迟带着她用力跑上好几公里才能抵掉。 叼着勺子拍了张自拍发给他: [最好吃的月饼~] 对峙「Рo1⒏аrt」 乔问儿伤好之后,她的生活就恢复了原有的忙碌,行程紧凑起来, 放了Wilson鸽子这事儿,乔问儿是看开了,她不后悔,可惜是有些可惜。 倒是曹琳,始终过意不去,知道那天乔问儿是和卫迟去鬼混了,她对卫迟意见蛮大,越看他越不顺眼。 有老婆还勾引其他已婚少妇,不要脸!狐狸精! 乔问儿也糊涂!被狐狸精迷昏头了! 曹琳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挑他的刺儿,不过有乔问儿压着,她也不敢太过分,也不敢跟他说那天晚上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公司上头的人已经知道这事了,这资源本就是人家家里人帮她找的,他们一分力没出,乔问儿丢了就是丢了,也不好去说她什么。 至于卫迟,已经在打算着将他调走了。 这天乔问儿的经济公司高层有了人员变动,来了个新股东,占股挺多。听说原来是圈内挺有底子的导演,没透露是谁,今天他来,要和其他股东开个会,认认脸。 乔问儿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入了股的,她应邀去参加会议。 到了公司,乔问儿前脚刚进会议室,后脚就有人到卫迟面前,跟他说了什么。 找卫迟的不是公司的人,是陆思恒。 陆思恒在会客厅,见他来了,让他坐,说完,挺直接的就拿了一个纸袋递给他。 “这是我这阵子在狗仔那收的照片。”陆思恒说。 卫迟沉着脸打开,厚厚一打,几十张照片。 翻看,是各种时候被偷拍的他们两个。 有在横店时的,大部分是在乔问儿家小区门口的。他进进出出太多次,还有和她一块儿出来的。 他们一起去看过电影,一起去跑过步,一起做了很多以为只有他们知道的事。 越往后翻,时间就越近,照片上的两人也越来越亲密。最后几张就是中秋前夕,他们手拉着手一起上山…… “你们以为很小心,其实全被人拍下来。”陆思恒给他倒了一杯茶,“你知道把这些照片全收回来,花了我多少功夫吗?” 卫迟放下照片:“你想说什么。” “我和乔乔一直挺开放的,她不管我,我也很少管她的私事,不过前提是不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 “我们之间的平衡被你破坏了。”他说得很直接。 卫迟看着他说:“那是因为你从开始就不知道珍惜。” 乔问儿曾经真心待他。 “你要离婚了,现在说得倒是理直气壮。”陆思恒笑笑,“那咱说点现实的。” “中秋前夕那天晚上,乔乔因为你放了她一直想见的那个导演的鸽子。你知道吗,那可能是她改变人生的机会。我猜,这事儿她没告诉你。” 卫迟皱了皱眉,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了。 “就她们这公司,已经在打算让新人上来了,女明星的花期就这么长时间,她如果不抓住机会往更高的地方走,只会被人顶替和淘汰。” “你可能没什么感觉,我作为她的丈夫,自然心疼她。这些年她有多努力多拼命,我是看在眼里的。要毁掉她也很容易,”他指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 “这些就够了。” …… 只他们两个的地方安静了好一阵。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给我看呢?”卫迟抬头看着陆思恒, “因为你知道,就算这些照片摆在乔儿面前,她也不会认同你说的话。” 听闻,陆思恒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乔儿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她不会因为外界因素或者别人的叁言两语,就放弃自己想要的。两样东西摆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分得清哪个对于她来说更重要一些。” “那天她没去见那个导演,自然是因为有了她觉得更重要的事。” “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才来找我。” 很不巧,他也不是会因为别人的叁言两语而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陆思恒怎么会不清楚。这些年乔问儿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他了,这个给他很大的落差感。 卫迟说:“你真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陆思恒扼下心里那股气:“她到现在从没跟我说过一句关于离婚或者分开的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是不知道她要什么,但我能给她的足够多。” “你呢?你又能给她什么?你甚至连工资都是她给发的。” “你觉得你们感情有多深?你们俩的关系最可笑了好不好,碰到现实点的问题就不堪一击。” 陆思恒有些激动了,少有的表露情绪,卫迟也没听他说完,推门出去。 他和陆思恒本来就不是说得清楚的关系,不必留在那给他机会羞辱自己。 不过,不难受是假的,陆思恒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他一直都知道,他和乔问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他们之间太多问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忽视。 要说起来,真的很伤自尊。 卫迟调整了一下心情,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 没多久,会议室的门开了,这个会要比他想象中的短很多。 乔问儿惨白了一张脸出来,状态很不对,卫迟第一次见她这样。 他刚想过去,从里面又出来一个男人,瞧着年纪挺大了,头发半白,笑眼眯着挺和蔼,他没在公司见过这个人。 就见他说了几句话,又凑在乔问儿耳边说了什么,乔问儿脸色更白了。 卫迟突然意识到什么,再看向那人时眼神不对。 他们公司新来的股东,原本圈内挺有底子的导演…… 他就是之前乔儿说的那个导演。 15岁,说要潜规则她的那个。 卫迟走过去,那老头抬手像是要拍拍她的肩,被他一把抓住。 可,不知道是卫迟没收住力气还是老头骨质疏松,他一抓,老头一身嚎,就脱臼了。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都跑出来,都特紧张这位刚来的大股东,还叫得有声有力地呢,就有人要喊救护车了。 “你做什么!快松手!”乔问儿瞪大了眼睛看他。 卫迟松了手,老头还在嚎。 乔问儿看了他一眼,走了。 回了家里,卫迟追上来问:“是不是他?” “不用你管。” “乔儿!”卫迟跟着她跑上楼。 “你烦不烦!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用力合上门,将他锁在门外。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疯了 乔芳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要去乔问儿的公司看看的。毕竟在她当甩手掌柜前,一直是她担任了乔问儿经纪人的角色。 今天公司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里头的人一见到她,脑袋挨在一块儿,窃窃私语,更是有的说了。 乔芳板着脸直接推门进了曹琳的办公室: “怎么了这是?乔问儿呢?” “哟芳姐,您来了。”曹琳立马起身,供太后似的供着她坐下。 乔芳翘起腿,瞥了她一眼:“赶紧说说吧。” “今天股东会,新来的张董好像和问儿有什么过节,那张董不过在会议上点了她一句,问儿就坐不住了,跑出去,她的保镖还直接把人的手给卸了!现在还在医院呢!”能好好说出来的一件事,被她说得吓死人。 乔芳皱眉:“张董?谁啊?” “您应该听说过的,就以前那个导演张国宁。” “张国宁!”乔芳立马坐直了身子。 “是他。”曹琳说,“怎么了,问儿以前真跟他有过过节?” “妈的,他个老鳖孙。”乔芳骂了一句,“他在会上说什么了?” “就说了一句很久之前见过她,她还和以前一样,还是个小娃娃……” 乔芳猛地起身要出去,又突然停下脚步:“保镖把他手卸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曹琳有些有捏, “问儿和那个保镖,走得挺近的……原本就我们身边的人知道,今天这事儿一出,公司里的人都看出来一点了……” 她说得挺含蓄,乔芳哪能听不懂她什么意思。 “陆家的,知不知道这事?” “知道的,听说今天陆先生还找那保镖聊了聊,最后闹得挺不高兴的。” “那人呢,现在。” “在问儿家呢。” “赶紧让他走人。别在惹出些事来。还有你……”乔芳上下扫了一眼曹琳,“听说你最近手底下接了个新人,19岁,年轻的很,之前乔问儿受伤,她捡了不少资源吧?” 曹琳搓搓手:“公司也要发展新人嘛……” “前阵子是乔问儿身体不好,之后要再有分资源这种事,我可不会坐视不管,我虽然不在这行混了,可我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认识的人也不少,有的时候也能说上几句话……你别忘了,当初要没我,你现在还不知道跟在哪个人身后提包呢……” 乔芳从公司出来,径直去了乔问儿家里。 按按门铃,卫迟来开的门。 眼前的人他在乔问儿资料中的关联人物里见过,和乔问儿长得也有几分像,他斟酌一下,叫了声阿姨。 乔芳扫了他一眼,长得是不错,哼一声:“谁是你阿姨。” 说完越过他走进去,上楼去拍乔问儿的房门。 “赶紧地出来,别装死!” 里面的人没反应。 她一直拍,门都要被她给拍碎了,恼人得很,卫迟忍不住说了一句:“您让她一个人呆会儿吧。” 乔芳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下来。” …… 隔天的行程,乔问儿一早就要起来赶飞机,飞国外去参加一场秀。 一天没联系上她,看她昨天的状态,曹琳她们也拿不准她今天能不能调整好。 到点了,乔问儿准时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就是有些憔悴,应该是没睡好。 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到门口,边上站着的人不是卫迟。 她停下脚步问:“卫迟呢?” 曹琳支支吾吾:“他……离职了。” “你们让他离职的?” “是……” “疯了吧你们!”乔问儿摘下墨镜往屋里走。 “他昨天伤了人,人家没去告他,就让他自己离职算不错了!”曹琳朝着她喊,小跑着跟上去。 乔问儿拿了把车钥匙:“他现在人呢?” “我哪知道他。”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门外走,自己上了一辆车。 “你要去哪?马上赶不上飞机了!” 电话没人接,她没理边上的人,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他一直不接电话,疯了,直接去了他家,站在门口不管不顾地敲门。 乔问儿没想那么多,意识到找不到他联系不到他,就让她心慌得要死,害怕得要死。 她不知道卫迟前阵子就搬走了,所以找来的地方还是他原来的小区。 一大清早,别人都在睡觉呢,她这样自然会打扰到别人。 对门的那户骂骂咧咧开门:“一大清早干嘛,捉鬼啊!” 乔问儿没管,继续敲,那人看了她一眼,她戴着墨镜:“喂,别敲了,这家夫妻昨天将东西全搬走了,说要回老家去了。” 乔问儿终于停下动作:“您确定吗?” “当然,昨儿我看着他们搬的。” * 卫迟的确是回老家了。 不过昨天来搬东西的不是他,是陈琦和她们家那位。 陈琦昨天给他打电话,说想赶快回趟老家把手续给办了,听着挺着急的。 卫迟想了一下说:“那就明天吧。” 今天凌晨在火车站碰了头,卫迟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 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笑着说了声恭喜。 她现在的那位送她来的火车站,卫迟只远远看到一眼,那人瞧着挺紧张陈琦的,他也蛮为陈琦高兴。 上了车,他和陈琦不在一个车厢,倒也省去了尴尬。 卫迟靠着窗坐下,看着窗外发呆。 乔芳昨天和他说了挺多。卫迟一开始看乔芳那架势,以为她高低只会对他冷嘲热讽几句,没想到她静下心来,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说了乔问儿这些年的不容易,说了他在她身边的危害。 苦口婆心。 大概就是将陆思恒对他说的话展开来细致讲了讲。 可陆思恒自己也不像个人,他说的卫迟可以不必去在意。但乔芳再怎么样,也是乔问儿的母亲,是她唯一的家人。 最后她问: 「你除了能给她带来麻烦,还能给她什么?」 他哑口无言。难堪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和乔问儿。 起风了,树叶开始黄了,秋天真的要来了。 追夫(1800猪+) 天黑之后才到地方,他和陈琦各回各家,约好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 卫迟回家,见到了笑脸盈盈的老母亲。 他走之前将锄头啥的全给扔了,并且拜托隔壁家的王阿婆看好她,不准她再下地干活。 这阵子卫母就在家看看电视,和村上几个老太坐在树下聊聊天,没怎么晒到太阳,肤色白了许多,人也胖了一点,看着状态不错,卫迟蛮高兴。 卫母烧了一桌子的好菜,迎他进门,往他身后看:“小琦怎样没跟你一起回来?” 卫迟拉着她坐下,说先吃饭。 他这么一说,她脸色就不好了。心想,这小两口一定是闹了什么矛盾。 卫迟不说,她就在一边坐着等他开口。 卫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我跟小琦,要离婚了。” 这一听不得了:“怎么要离婚了?出什么事了?” 卫迟说:“我在外面有人了。” 卫母是个急脾气,桌子一拍,气得饭也不吃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儿子向来老实,做事也沉稳,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难道说,大城市真跟他们说的那样,各种诱惑太大。 想了一夜也没睡好,一大早往对面村走,想去亲家那里问问情况。 一瞧,人家陈琦也回来了,再一看,肚子都大了! 卫迟看着她急急忙忙跑回来: “我看她肚子都大了,你别骗我,是不是她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卫迟拿着扫把准备扫大院,他给编了个理由,“我一早就和陈琦提离婚了,她现在有别人也挺好的,你别去闹她。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把手续办了。” “你呀!”卫母抬手狠狠打了他几下,“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儿,人家小琦多好!” 卫迟默默挨着,等她打完,卫母气呼呼回房间,怎么喊也不肯出来。 这样式,倒和某人有些像。 上午民政局一开门,卫迟就和陈琦去办了离婚。办完手续出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去路上,陈琦关心了一嘴,问他和那位情况怎么样。 她依旧不知道是谁,就是有些好奇。 卫迟笑着说挺好的。 恍惚间,马路对过一个人影晃了一下。卫迟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 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后来陈琦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回答的挺浮躁。 还是觉得像。 她会来这找他?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卫迟心一急,随意和陈琦打了声招呼就朝那个方向跑。 到卫迟的老家得过一座桥,不管去哪里都得经过那座桥。桥的前后都是小路,车子是开不进来的。 卫迟一路沿着那小路跑,越跑越觉得扯,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刚停下脚步,瞥见另一头的路边停了辆车,那车多熟悉! 卫迟傻了,站在原地。 她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一看见他,急急忙忙往他这里跑。 在他面前停下,乔问儿气儿都没喘过来呢,就将手里的文件袋拆开,说个话也语无伦次,说不清: “她 她开始工作之后没多久就和她部门的经理在一起了,这些都是,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呢,前段时间你在我那,她就在她们经理家,所以她肚子里的可能不是你的。” 她红着眼睛,将照片都塞给他让他看:“你别不信……” 卫迟看着她不说话,乔问儿以为他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要去调查她的,是宋妍,她就爱多管闲事,知道了我们那事之后她就去查了查,这东西早就给了我,我一直藏着,我也没想给你看的,可是……” 这事儿做得多少有点不体面不道德,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真怕。 “我错了,我那天不该那样对你说话,你别……”她再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卫迟呼吸停了又停,仿佛只要他一喘气儿,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拉起她往车子方向走,拉开后座的门带着她坐进去。 乔问儿赖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哭湿了他半件衣服。 卫迟现在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个人来的?” “嗯。” 卫迟给她顺着气:“你这会儿不是该在国外吗。” “你别管。”乔问儿稍平稳,问他:“你是不是真不回去了?” 卫迟不回答,原本他是有这个打算的,现在又犹豫了。 “你又这样,上次明明有事,你也不跟我说。” 乔问儿抬起脸看他:“都说不要你管了。” 她哽咽:“我抛下工作,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来找你,就是抱着一定要和你接吻的决心才启程的。” 卫迟那个心哟! 瞧瞧眼前的人,眼睛哭肿了,鼻头哭红了,她又说出这种话,他还要东想西想顾虑那么多干什么! 那就亲,那就缠! 乔问儿一开始还沉浸在[他要离开她了]的悲痛之中,他这一挨上来,就是万般不能松嘴的了。 搂紧他的脖子,挨得更近一些,吮得更重一些! 亲了多长时间不知道,乔问儿一天一夜没合眼,到后来缺了氧,越来越迷糊了。 磕在他颈间大口喘气儿,脖子都有些红了。 卫迟抱着她问:“你开了一天一夜的车?” “嗯。” 他又抱紧了一点:“胆子真是大,你要是路上出点事,那怎么办?” 她鼻音有些重:“你别盼我不好。” 卫迟说:“我和她是回来办离婚的,其实从横店回来,我们就商量着要离婚了。一直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压力。”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我的。” 乔问儿松了一大口气。 刚才看他俩有说有笑的,陈琦肚子又挺明显,她真是心都要死了。 跑回来拿东西,反正左右她也已经插足了他们的婚姻,不当人就不当人吧。 “乔儿,我们的关系很容易被人发现,你又是公众人物……” 乔问儿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她心里已经有些想法了。 沉默一阵:“饿吗?我带你去吃点。” 她摇摇头:“我就想睡会儿。” 绷着的弦松了,她这会真累得不行。刚说完,就趴着不动了。 卫迟抱着她坐在车里,想了蛮多。 不过,再多的顾虑也被惊喜冲昏头了。 打算 乔问儿这一觉睡了挺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染上墨色,她也把卫迟的腿给压麻了。 卫迟带她去吃了饭,买了两身衣服,她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带。 在这种小镇,到了晚上八九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乔问儿也挺自在,摘了墨镜,街边买了个帽子稍稍遮一下,和卫迟拉着手逛了好一会儿,等到街上的店差不多都关门了,卫迟才带着她去镇上最好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 卫迟今天刚离了婚,总要回去交代一下,没打算要留下来。 走的时候乔问儿站在床边,一声不响,眼睛水滢滢,巴巴看着他。她什么时候这样过?将可怜气全撒给他了。 那是吃准了卫迟,晓得他哪里都硬,心是最软的。 果不其然,卫迟叹了口气,返回来牵着她走了,带她回家。 她那眼神一摆,卫迟就想了蛮多———想她平时不知道是瞎讲究还是娇气,不爱睡酒店的床,出去拍戏,自己都带着床单被子枕头,这里什么也没有,晚上肯定又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她一个人,要是被人认出来,又是麻烦…… 卫迟的老家前几年也才刚刚翻新装修过,要比边上几家瞧着气派多了,叁层楼,外面还有一大片院子,角落搭了个狗窝,听见他们的声响,窜出来一只大黑耗子,朝着两人叫。 应该是见了陌生人,叫不停,卫迟向着它招了招手才安静下来。 乔问儿吓了一跳,幸好有狗绳拴着,那小土狗有点丑,越看越戳眼睛,她瞪了它一眼。 卫迟好笑地看她的反应,带着她进去。 有些晚了,卫母已经睡下,客厅里给留了灯。 乔问儿放低了声音,用气声问他:“家里没人吗?” 卫迟摇摇头,指了指二楼楼梯口那个房间:“我妈睡下了。”他也小声。 乔问儿点点头,拉着他,猫着步子往楼上走。 卫迟带她到叁楼,主卧。去浴室给她放水准备洗澡,走出来见她站着,看着那张床。 卫迟晓得她在想什么,拿出今天买的衣服递给她:“等会儿我去楼下把客房收拾出来,先洗澡。” 她不就是膈应这床有别人睡过咩。 你说她别不别扭,当初卫迟不想穿陆思恒衣服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乔问儿泡在水里,看着卫迟给她搓衣服。他个高,弯着腰在水池。 洗到小裤的时候,那小片布料在他手里颤颤悠悠,她记得有几次他猴急的时候,这种布料在他手里不堪一击,扯坏了她好几条,这会儿小心翼翼地。 像是知道她在看着他,卫迟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有意思的。 乔问儿一个洗澡的时间,够卫迟洗个衣服,在楼下铺好床,自己再洗个澡的功夫了。 卫迟擦干了头发,她还没好,推门进去一看,泡在水里抱着腿,下巴磕在膝盖上像是睡着了。 将她捞起来的时候,水温都有些凉了,沾了水的身子暴露在初秋的空气里,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睡着了。” “泡着太舒服。” 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她下楼,塞进被窝里。 二楼的房间挺简单的,床也有些老旧,动作大一点,就嘎吱嘎吱响。 “冷吗?”卫迟问。 “冷的。”她抬起手拉着他也进被窝,往他身上挨了挨,“不冷了。” 卫迟关了灯,抱着她说:“睡吧,明天送你回去。” 乔问儿皱皱眉:“谁说我要回去了。” 黑暗里一对儿眼相望着,乔问儿抬手,指腹蹭蹭他的下巴:“我这次来,是怕你跑了,顺便也是为了给公司一个警告。” “这次这场秀,公司没告诉我具体时间,什么都说的含含糊糊的,就是为了越过我让公司一个新人先去和品牌方接触,秀前会有个趴,她比我先去,秀的当天还要她比我先进场,就是为了抬高她的资源,像是我蹭她的秀一样。” “结果品牌方那边的人直接提前和我妈联系了,我妈半个月就跟我说了这事儿,原本是背着公司和品牌方那边说好,我和他们设计总监一块儿进场,结果你跑了,我就干脆不去了,来追你来了。” 说得有些累了,脸贴上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不过一场秀,不去就不去了,我和品牌方还有好几年的合约,也提前打过招呼,我最近也持续有作品在线,不差这一场秀的热度。” 听完,卫迟松了一口气。 乔问儿还是那个乔问儿,脑子还是清醒的,很有自己的想法,也蛮理智。 “那就行。”他顺顺她的头发。 “真是气死我了,”她咬牙切齿地,“我还没过气呢,他们就明里暗里想来抢我的蛋糕。我还有叁个月合约到期,到时候我不续约,拿着他们公司的股份,带着所有资源跑,我自己做,气死他们!” 卫迟笑,她这小算盘拨得响亮。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恋爱脑上头的。中秋前那次……没办法,那天你实在太可爱了……我也觉得和你看月亮更重要一点。” 卫迟说好:“那你可以呆多久?” “一个星期。”一趟国外行程不容易,来回是得一个星期。 “那我这几天带你去周围玩玩,这里有几个景区风景还不错。” “好。” “乔儿。” “嗯。” “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打算。” 他这么一说,乔问儿睁开眼,打起精神认真听。 “上次你再电脑上看到的那个,我一直打算做,所以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不在你身边呆着了。” 乔问儿:“那是什么?” “我在申请组建一个退役运动员支教协会。主要就是给一些退役并且工作困难的退役运动员找点活干。” “你不知道,这些年大众对体育赛事渐渐有些关注了,运动员的福利也越来越好。不过像以前的那些运动员,在役期间,就是蒙头训练,其他的技能都没有,就算拿了成绩,风光也是一时的,风光过去了就无人问津,到退役之后,带着一点奖金跨出这道门,出去之后什么都不会,想找个工作都难。” “像我们这种技术类的还好,有人愿意学这个。像举重田径那些,就真的挺难的。就那个刘宇,他之前还是个举重世锦赛冠军呢,退役以后因为生活太难,连金牌都给卖了,就卖了几千块钱。” “有一次我们联系上,他跟我说这种事其实挺常见的,我就有了这个想法。这组织主要是针对各个地方的小初高,还有社会上各种非专业的赛事,他们可以去给不同的组织支教指导,再一起参赛。” “学校里的体育老师也不可能所有项目都精通,他们就有了用处,说起来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和经历过专业比赛的,去指导的效果肯定要好一点。酬劳也不会很高,能让他们有份收入就行。” 说完,卫迟低头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 乔问儿沉默一阵说: “我觉得好棒。” “真的吗?” 这事儿真要做起来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体育局批不批得下来先不说,他既然要组织这个事,就得投入所有精力,但能得到的回报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回报。就是因为这事儿难,所以一直没有人做。 乔问儿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一点,她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真的很好。”她说,“多有意义啊。” 乔问儿抱紧他的腰:“你放心吧,我很有钱的,我太有钱了,所以你可以不用考虑我,也不用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人生已经太难了,你完全不必因为其他人的想法感到困扰,做让你觉得开心和有意义的事就好。” 这道理乔问儿自己也懂得,不过她是个俗人,就像挣大钱,住大房,坐大车。卫迟不一样。 她知道,卫迟的眼界和心胸都比她大,他是有大智慧大志气的人,他不该局限着为生计和所谓的体面发愁。 她不图他什么,她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就图他这个人,就图他好。 图他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默默陪着她,图他能在自己郁闷的时候推开她用来封闭自己的房门,图他能吃饭的时候就只是安静简单地吃个饭。 没人懂,被他喜欢和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捱着困意又说了好多鼓励他的话,最后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不同寻常的心跳说:“你一定得把这事儿做成才行……” 小狐狸精 因为她的鼓励,卫迟心潮澎湃了一晚上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做早饭。 给老母亲留好了在桌上,乔问儿那份他端着餐盘上楼。谁晓得,好巧不巧,碰上了打开房门出来的卫母。 房间就在对过,卫母看着他蛮奇怪:“昨天晚上小黑一直叫,你有没有出去看看为什么。还有你怎么端着东西……” 没说完呢,卫迟身后的房门也打开了。 乔问儿顶着一头鸡窝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看着对面的人,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一惊,溜到卫迟身后躲着了。 现在不过六点多,这么早起不是她的风格,但是遭不住农村的早晨实在太热闹。 太阳刚起,林子里的鸟,家里养的鸡鸭猪狗全醒了,还有拖拉机的抽抽声,总之什么声音都有,她想不醒都难。 起床找卫迟,碰上人家家长了,这多尴尬! 礼貌一点,应该是要打个招呼的。不过乔问儿现在实在太丑太邋遢,头发没梳,脸也没洗,第一印象实在太糟糕,她下意识就躲了。 “她是……”卫母侧着头往他身后看,她躲得严严实实,只瞧见一只手抓着卫迟的衣服,能看出些亲密来。 “妈,你先下去吃早饭,我一会儿跟你说。” 卫迟一手拉着乔问儿,和她钻进屋里。 “完了,你昨天刚离了婚,当天就带女人回家,你妈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卫迟放好了东西,笑着说:“还真有可能。” 他自己温温吞吞的性子遗传了他爸,卫母的脾气也挺急挺爆的。饶是卫迟这么懂事沉稳的人,从小到大也没少挨她的训打。 乔问儿能站在几万人看着的台上不紧张,这会儿真是吓死了。 卫迟陪着她收拾好,吃完早饭下楼,卫母坐在桌旁,脸色不太好看。 两人牵着手站在她面前,像是来罚站的。 卫迟喊了一声妈,乔问儿喊了一声阿姨。 卫母抬眼看他们,一惊,这小狐狸确实漂亮,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像电视里出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啊,自家儿子这么老实的人也会被她迷昏头了! 卫迟从兜里掏出离婚证,摆在她面前:“婚离了。” 卫母一瞧,狠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手往他身上打:“你还像个人吗你,好好的日子不过,你 你在外面偷吃!” 那一下一下拍在肉上,卫迟动也不动,乔问儿看着都心疼,平时她都舍不得打重一点呢。 不是说身体不好吗,瞧着这劲儿,这老太身子挺利索啊。 不过,心疼归心疼,她可不会替他求求情或者替他挨两下。她就担心着等会儿这个打完不会就落到她了吧? 卫母泄够了气,叉着腰瞪着眼:“你们两个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乔问儿赶紧拉着卫迟溜了。 走到门口,小黑又汪汪对着她叫个没停,给她一种这家从人到狗都不待见她的感觉。郁闷死了! “你们家那狗真丑!” 身后的狗吠声更起劲了。 两人跑到河边,卫迟看着她说“你别生气,我妈就那样,过两天我再好好跟她说说。” 乔问儿哼一声,真没太在意。刚才见了,她只打卫迟没打她,说明这老太就是看着凶,还是明事理的。 那就不急,乔芳那种世界第一难缠的人她都搞得定,拿下这老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河对过,是一片麦田。即使现在还染着绿色,即使现在还是清晨,乔问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地方就是卫迟原本朋友圈里拍的地方。 她拉着卫迟给她拍了好几张照片,背景就要那片地。 照片上看了无数次的地方,自己再亲临其境,感觉挺不一样的。 一路走,一路拍,一天下来,卫迟手机里存了几百张照片,全是她。 玩到傍晚,瞧着天快要下雨了,两人才往回走。 乔问儿一边挑着照片一边问他:“你昨天说的那个计划,现在到哪一步了?” “我写好的方案和申请书发过去了,还没有回应。” 乔问儿点了点头,打算着什么。 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外面淅淅沥沥就下起雨了。 卫母留了一桌子菜在桌上,早上把人赶出门,晚上又留了饭,真是蛮别扭。这会儿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卫迟见下雨了,让她先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跑出去给隔壁家敲了敲门,说下雨了,让他们赶紧把门口大院里晒着的稻子给收了。 隔壁住了一对老头老太,动作总是慢些,卫迟拿着扫帚,先帮他们收拾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站在门口的人说: “乔儿,去二楼阳台收一下衣服。” 乔问儿应一声,跑上去了。 隔壁的王大婆出来看见她,拱了拱卫迟:“这新媳妇儿真漂亮?!” 卫迟脸红得要死。 这边呢,卫母脸也红,被气红的! 乔问儿跑到二楼收衣服,发现卫母已经在收了,她犹豫一下,走到她旁边给她接着收回来的衣服。 昨天卫迟给她洗的衣服也在这晾着,裙子,打底裤,内衣,内裤……一件一件,卫母脸色越来越难看。 胸衣,蕾丝边的,白的。小裤,和那胸衣是一套,边上两条细带子。 卫母两手捏着那细带子,提起来看,一直看着手里少的可怜的布料,一脸嫌弃。 这都什么!这布料能挡得住啥?就连那遮重要部位的地方,也是薄薄的上面覆着蕾丝,若隐若现…… 太不像话! 卫母捏着指尖将东西丢到她手上:“这什么啊。” “内裤啊。”乔问儿现在已经不怕她了。 “这东西能穿?” 她笑着答:“阿姨你去问卫迟呀,他最喜欢这个了。” 卫母当时那脸色! 这小狐狸精! 乔问儿挺乐呵。这老太就是个纸老虎,怕她她就更气盛,得压着她一点,她就没法子了。 收完衣服,她喜滋滋回了昨晚那房间,挺自来熟地去洗澡了,没等卫迟。 卫迟回来时她钻在被窝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在看电视。 他身上淋了雨,衣服有些湿了,拿了睡衣先去了浴室。 出来刚在她身边躺下,她就掀开被子骑在他身上。 她没穿衣服,就穿着刚收回来的那套内衣…… 卫迟见过她不少样式的内衣,她有几十上百套,他就没见过重样的。 这次的样式和之前他见过的都差不多,她就爱这种轻薄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她今天捎上内副眼神,那感觉就挺不一样…… 她皮肤白,穿着这白色半透半掩的东西,更显得皮肤细嫩。那屁股蛋子,那肉扑扑的胸乳,轻轻一掐就是个红印儿…… 还有身上那几片布料,昨天是他给洗的,他知道有多柔软…… “好看吗?”乔问儿坐在他腰间,两腿夹着他的腰身。 “嗯。”指腹轻轻蹭手边的腿肉。 “你跟你妈除了长得像,真没一处像的。”乔问儿说,“眼光也不一样,她不喜欢这个。” 卫迟一听脸更红,哪有长辈会喜欢这个…… “她说你了?” “没有,”她扭着腰忍不住轻轻蹭,“我说你就喜欢我穿这个,她气死了。” 卫迟摸上她的腰,真一手能掐的过来:“还说什么了?” “没了,说完我就跑了,我怕她打我。” 正说着呢,卫迟抬手,轻轻一巴掌落在她屁股肉上,她颤了颤身,轻轻哼哼。 卫迟说:“该打……” 这气氛,不知不觉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