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沙发不对劲【H】》 奇怪的沙发 灰蓝色的……大石块? 还是雾面的,看起来像是某种超大的糕点……糯米滋、麻薯之类的。 喻惜坐上去,果然软乎乎的。 “很不错吧?”一旁亲自带着工人把沙发搬上门的陈天翰笑得灿烂,“而且和你家的颜色很配嘛!” 墙上挂着几个相框,都是木黑色的,里边的图则是深浅不一的蓝色风景,海洋,天空,蓝色的……史迪奇。 “嗯嗯……” 虽然突然之间被好朋友推销、软磨硬泡买下沙发这件事让喻惜还是有点别扭,可沙发真的软软的,一坐,屁股都陷进去了。 当时陈天翰说着,什么最新技术,人体工学,自动除尘……简直就是天花乱坠,快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好词都拿来夸这么一只懒人沙发了。 要不是价格确实令人心动,她才不会买呢。 送走了搬运工,陈天翰便拉过编织藤椅,在她小小的客厅里坐下:“你看看,沙发往这一放,简直就是蓬荜生辉!” “蓬荜生辉是谦辞,不能这么用。”翻了个白眼,但喻惜还是没起身。 反正两人都很熟了,不用她说,陈天翰也会自己动手泡茶的。 “我觉着要是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味道会更好。”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将放在茶罐里的茶叶装进小小的紫砂壶里。 “停,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得推荐你们公司的茶桌啊?” “我这可放不下去了,所以死了这条心吧。” 喻惜一摊手,她小小的一室一厅不过四十平,再多站个人都觉得挤。 “诶嘿,你怎么知道——开玩笑的啦。” 陈天翰笑得八颗白牙都露出来了:“你的桌子和沙发还挺搭的——哎呀,不同色调的蓝放在一块儿,这层次感,绝了啊!” 圆桌是墨蓝色的——不,其实整间房子的主色都是蓝色,所以她才挑了灰蓝色的沙发。 只不过桌子编藤的设计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懒人沙发放在一块,还是有点违和感。 “来来,吃点西乌坊的桂花糕,我特地去买的呢!给你庆祝——乔迁新沙发!” 喻惜无语,这人从小就油嘴滑舌的,去当销售果真没有白搭。 估计因为她是他跳槽后的第一单,所以陈天翰这只铁公鸡今日格外的热情,竟然能跑去买贵得要命的甜点。 水晶桂花糕颜色清透,咬起来Q弹爽口,淡淡的桂花香在唇齿间弥漫,但没打断喻惜的思考。 “现在不都线上广告和卖货了嘛,你们公司怎么还搞线下推销这一套啊?” “呃,这个……咳咳——” 一向伶牙俐齿的陈天翰居然咳嗽起来,捂着嘴闷哼了半天,才一口把茶杯里晾温了的茶水灌下去润嗓子。 “咳嗯,这是我公司的传统艺能。我们老板就爱以前那一套,当然网店也是有开的啦嘿嘿——”接过她递上去的纸巾,他垂下眼睫一个劲擦着嘴巴。 如果喻惜没看错的话,那是心虚的表情。 “不会是叁无产品吧?” “哪能啊?!我会用叁无坑你?!”陈天翰瞬间回到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叉起桂花糕就往嘴里送,“哎呀,毕竟是大件的家私,还是上门推销好了,实在说不动就让人去体验馆看看嘛。” “也有道理……” 他又开始东拉西扯,问她坐在沙发上喝的茶有没有味道更好,结果当然是没有。 不过……这沙发确实还挺舒服的。 陈天翰一走,喻惜就绕着沙发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到底是什么材料,才能算得上商业机密,不管她怎么问都没法撬开他的嘴巴? 沙发虽然很软,坐进去就被裹住了屁股,连带大腿和背靠上去也舒服得要命,但只要她起身就缓缓恢复原状,弹性比桂花糕还好上十倍。 太神奇了。 陈天翰还说这沙发特耐脏,防水防油还不沾灰,保质期有一百年,用一辈子都没问题——哪有沙发的保质期一百年的啊?! 但好歹已经买了,她也挺喜欢的,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喻惜转身进了厨房,开始鼓捣自己的晚餐,但脑子又不由自主飘往沙发身上——如果这种材料能用来当床垫,岂不是更舒服。 然而为了能够早起,她还是打消这个想法,一想到明天周一又得上班,反射性叹了口气。 喻惜将青菜倒进锅里,缓缓染上淡绿色的开水“咕噜咕噜”滚着,盖过了客厅里某种东西拖动时发出的微小声音。 原本摆在盘子里的叁块桂花糕,有一块凭空消失了。 ———— 惜惜:叁块少了一块,我都能没发现? 竹马:你就当是我又偷偷跑回来吃了吧【举手 奇怪的春梦【h】 “呼——” 签订了合同还提前下班,喻惜心情颇好地打开门锁,脱鞋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进沙发里。 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一个月过去,她已经完全被其貌不扬的沙发给征服了。别看它长得跟石块似的,其实是一团软乎乎的云朵。 只要窝在里边,浑身的疲倦似乎都会被沙发吸收得一干二净,除了偶尔会真的坐着坐着就睡过去以外,她没有任何的不满。 都怪这个沙发太舒服了,舒展开的四肢挂在上边也被很稳地托住,沙发靠颈的弧度恰到好处,让她枕在上边很自然就放松了意识。 时值金秋,气温凉爽得刚刚好,屋内的窗帘也拉着,昏暗的光线相当适合睡眠。 喻惜打了个呵欠,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胶水粘合住了一般睁不开。 没关系吧……今天出外勤中午没休息,现在补补眠也是正常的…… 脑子里最后的理智被柔软的沙发吞噬,她头一歪,绵长的呼吸便在沙发上荡开。 “嗯哼……” 什么东西……将她的双腿拉开了。 梦的沉重感拉住喻惜的四肢,叫她无法逃离那“人”的抚摸。 是人吧……虽然脸是模糊的,但她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腿心抚摸着。 身上还是下班时未来得及换的通勤装,西装裤的布料触感十分鲜明。 嘴巴张不开,喻惜只能发出低低的“哼”声,不过那人置若罔闻,继续用手掌贴住她的腿间上下摩挲,却无论如何都不再进一步。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如馒头似的花户也被揉搓得逐渐发热,她忍不住缩了缩下身,然而就是情动得厉害,两瓣唇肉缓缓张开,连珠蒂都颤颤地探出头来,让内裤的纯棉料子给蹭得愈发红肿。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谈恋爱了? 手没办法抬起来,她只能稍微动动指尖,努力睁眼去看但还是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貌。 他也不说话,光是用手掌在那处抚摸,只是改为画着圈,让两瓣柔软的唇肉被带得微微扭起来,无法遮掩的软缝也被揉得兜不住蜜汁、一口吐出来。 “呜……”奇异的酥麻感从下腹攀升,喻惜仰着头发出难耐的叹息。 可就算她的呼吸再怎么燥热急促,那人还是不紧不慢的,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按住花唇的掌根就逆时针揉起来。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也很长,一只手就能掩住她的花户,并拢的四指微微收紧,竟让她觉得自己的腿心被牢牢吸住了。 整个人仿佛落在一张蜘蛛网上,胴体和四肢被充满粘性的蛛丝给粘住,唯有手指和脚趾能蜷缩着将延展开的快意给抒发出一丝半点。 天哪,还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 脸颊都染上动人的绯色,喻惜半眯起眼睛,水汽氤氲着更令她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男人……或许是男的吧,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也像是在爱抚一样掌心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打着转。 他的手不是她想象中的粗糙生硬,而是十分柔软,指尖去碰她的眼尾,接到了一颗泪珠。 动作温柔又温吞,让喻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拼了命想去蹭他的手掌,可屁股就是被粘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她又急又气,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在后腰上,一往前挺腰就—— 醒了。 “呼……嗯……” 怎么……回事…… 怎么会做这么真实的春梦…… 摸摸眼尾,果然碰到了一点湿润,更别提下身明显得不行的濡湿感了。 要是这梦继续做下去,怕不是西装裤得湿透,接着就把沙发给弄脏。 心脏怦怦直跳,喻惜捂住红热得能煎鸡蛋的脸,忍不住并起双腿轻轻摩擦了几下,才十分羞耻地停下动作。 “唔——” 仔细一想,上次分手已经是在半年前,身体估计……干渴太久了…… 最近因为跑外勤,每天回家还忍不住想工作上的事,根本没有心思自我安慰,所以才…… 噫,太羞耻了。 居然躺在沙发上就做那种梦,好歹等夜深人静的湿痕在床上做啊!顺便做个全套……咳咳。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她才站起身来,对于浑身的疲劳消失不见这个现象习以为常。 沙发如常缓缓弹回的模样,让喻惜觉得它无辜又可怜,忍不住伸手在上边戳了一下。摸上去的感觉不像皮革,更像是糯米滋的触感。 小小的凹槽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饱满,沙发变成巨型的灰蓝色糯米滋——如果真有,应该是蓝莓味的吧。 不过……这个沙发……是不是真的防水啊? ———— 沙发:我的设定是躺在上面就百分百做春梦吗 亲妈:不错! 惜惜:?! 羞耻的自慰(上)【woo18】 喻惜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太对劲。 但沙发的防水性能真的好得不得了,水滴上去之后完全没有被吸收,用纸巾一抹就干了。 那也没必要拿它来当……自慰的坐垫啊! 默默吐槽着自己,喻惜又想起之前因为高潮而乱扭屁股,淫液喷得太多太远,即使屁股下垫了垫子也还是把床单弄湿。 “呼……没办法嘛……” 也要怪这个沙发太舒服,只是坐着就有被抱住的感觉,让她很想在它“怀里”玩一次。 仔细地拉好窗帘、锁上门,她才把藏到了抽屉最底部的按摩器拿出来。 粉色的盒子是磨砂质感的,打开盖子,白色震动棒乖乖地躺在里边,在她刻意调成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是暧昧。 这不是普通的震动棒,而是由硅胶软棒连接着的两部分组成,上边的看起来像是两根手指并起微曲,在头部有一个黑洞,自然是用来吮吸…… 下身还未怎么撩拨就泛起一阵酥麻,喻惜忍不住夹了夹腿,伸手打开电视机,将手机里播放的黄片投屏。 黑底白字的英文浮现出来,接着就想起低沉舒缓的日语旁白。 一个人住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公然在客厅里搞黄色。 不像往常总是坐在沙发边缘,这次她干脆把垫子铺在最中央然后坐下去,大概是海绵之类的东西就被挤压到四周,延展性极好的沙发果真如想象那般,变成了蛋壳之类的形状将她裹在中心。 不过沙发边缘顶多上升到她小腹的高度,所以喻惜将腿伸出、轻轻搭上去,沙发就微微凹陷,但还是很好地托住了她的膝窝。 真的像是被抱在怀里…… 这样的想法让她变得更加兴奋,握住按摩棒的另一部分——像是圆底的保龄球球瓶,上下摩挲了一会儿手指才缓缓往上去,按下吮吸机的开关。 黄片里的女人被陌生男子捂住嘴巴迷晕,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脱光了丢在地板上,身上只有手铐和脚铐。 “嗯哼……”脱掉短袖,喻惜将吮吸机的开口放在乳肉上,轻轻的震动立马让她的胸乳颤抖起来。 女人嘴里发出又软又无力的哼叫,摇着头却没办法让扑在身上的绑架犯退开。 他按住挣扎的女体,十分恶劣地一边舔舐她的胸乳,一边还用手大力揉捏着。 喻惜也伸手拢住左乳揉弄,就算她手指修长漂亮,也无法完全拢住,白腻的乳肉自指缝间漏出,又时不时被手指覆盖,摩擦得微微泛起了红痕。 “怎么会……今晚这么敏感……” 还只是摸胸而已,她就已经感受到下边的穴口在一缩一缩地吐出汁液,沾湿了唇肉又沿着臀缝缓缓下滑。 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因为……窝在沙发里的缘故?被拥抱着的感觉异常的好,而且她的体温和气息似乎将沙发给煨热,狭小的半封闭空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很温暖。 光裸着的大腿和背都被纯棉紧贴着,短至肩头的发落在沙发外,露出的后颈同样靠在了边缘随着她时而低头仰头而磨蹭着沙发,堪比磨砂硅胶却更为柔软的触感,宛如什么东西在缓缓舔舐。 浑身一颤又放松下来,喻惜将用于吮吸的小口对准了乳团上挺立起来的红果,指尖摁下按钮就开启震动和吮吸模式,瞬间窜起的快感让她“呀”地惊呼出声。 “嗯啊——”女主角仰头呻吟,男人正凶狠地吸着她的乳头,故意吸出淫靡的“啾啧”声,镜头还拍到了舌头围着乳珠打转的特写。 她半睁着眼睛,止不住地想象自己被陌生绑架犯所凌辱,仿真的小口边吸边震,宛如男人含住奶头后不断用舌头弹动。 酥麻的电流自乳尖滚落,传到下腹让早就饥渴难耐的甬道发情地蠕动起来,期待着什么东西进去、狠狠地摩擦。 然而屏幕里的前戏还在继续,喻惜换了一边吮吸,被松开的那颗乳果足足胀大了一半,在温暖的空气中不知羞地挺立着。 不由自主松开被揉得发热的乳团,将手探向光洁无毛的下身,模仿绑架犯用拇指狠狠摁住肿胀的珠蒂打转,她眼尾泛出泪珠,一半是因为爽,另一半是因为羞耻。 “嗯哈……不要嗯……” 自动代入被强迫的女主角,喻惜反射性夹紧大腿,却把舒爽的快感夹在了腿心,食指摸索到穴口就被衔住往里拉扯。那张小口吐出汁水将指腹弄得湿滑无比,显然在发馋。 感叹着看这种一个半小时长的慢节奏片子就是麻烦,她只得摸过手机拖了下进度条。 ———— 惜惜:我会把沙发打扫干净的【双手合十.jpg 亲妈:不打扫也可以!反正它很喜欢! 惜惜:?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羞耻的自慰(下)【h】 双腿被大大撑开的女主角哭求着,但无法让绑架犯的性器从她的嫩穴里拔出去,男人反而还伸出手,故意揉捏她敏感的阴蒂。 “嗯哼……拖太过,算了……” 心脏砰砰跳动着,耳朵被满室的娇软呻吟和男性的话语给灌满,喻惜瞥了眼字幕:“你这个女人,明明夹得这么紧这么骚,嘴上还说不要?” 真粗鲁啊……性器没有打码,粗长又狰狞,撑开两瓣嫩肉不停摩擦着。 下腹愈发空虚,喻惜连忙摸索着放在茶几上的套子拆开、往按摩棒上套,张大了双腿用另一只手分开两瓣同样湿润的蚌肉,将按摩棒的尾端对准穴口、缓缓捅了进去。 “嗯……哼……进来了呜……” 闭上双眼,她便是正在被陌生男人侵犯的女性,穿着带有螺旋纹路雨衣的按摩棒足以十几厘米长,顶开柔软的肉壁一步步深入,像是要把她给彻底奸污似的…… 不对……现在她是被禁锢在沙发里的,是沙发在强迫自己…… 这样的想法没由来地窜进脑海里挥之不去,喻惜干脆放任了想象,颤着手将连接硅胶给弯曲,让吮吸口咬住被自己捏得红热无比的阴蒂。 咬住下唇做了会儿准备,她才按下按钮,将按摩棒的两个部分给打开。 “呀啊啊——” 虽然甬道里的按摩棒只比两指粗一些,但疯狂的震动瞬间就刺激到了每一寸嫩肉,一直牢牢贴着棉垫的屁股猛地往上一挺,落回之后就开始止不住地扭动。 吮吸着肉蒂的小口吸力比刚才还强劲,温控系统将里边的温度升高,咬住小小的肉蒂顺逆时针拧动,刺激得她大腿内侧的嫩肉都痉挛起来。 炸开的快感让她舒服得两眼微翻,整个人都瘫软到了沙发里,唯有伸在外边的小腿轻轻踢动,粉白的脚趾也蜷缩又放开。 “慢点嗯哈……不唔……” 屏幕里的男人随着她的呻吟,加快了下腹撞击的速度,双手也不留情地揉着女主角的双乳,让她发出羞耻的哭叫。 燃起的欲火急速地燎原,喻惜没空吐槽自己居然能敏感到这个地步,透过蒙蒙的水雾看不清屏幕,就干脆闭上双眼同样开始抚慰自己寂寞的胸乳。 耳朵里尽是交迭的喘息,还有“啪啪”的拍水声,她张口如脱了水的鱼一般喘息着,将下腹细微的“嗡嗡”声给过滤掉,满脑子都是被男人钳制住、不留情肏干的想象。 脉冲按摩棒前后震得媚肉都酥软了,穴壁被摩擦得仿佛要烧起来,幸好敏感的深处喷出一股股汁液浇灭灼热的火,但无法让震动缓下来,棒上的螺旋纹路仍旧疯狂地碾压着肉褶,制造出令她的小腹微微抽搐的无尽快意。 “啊呜……不行……这样啊啊哈——” 脆弱的肉蒂愈发胀大,布满了神经末梢的娇嫩表皮让沾了淫液的小口狠狠吮住,自带发热功能的小口宛如真人一般,疯了似的吮吸着让她摇头发出尖叫。 “不要啊啊——不嗯……” 即便按摩棒堵住了穴口,但抽插间还是将淫汁给带了出来,甚至因为强烈的震动而撞得水液飞溅,滴滴晶亮的蜜汁喷得她大腿内侧湿漉漉,往下滑动便沾得满屁股都是,更别提努力吸水的棉垫。 毫不意外的,因为她扭腰挣扎,淫液也溅到了沙发上去。 但喻惜无暇顾及,抵住了敏感点震颤的按摩棒简直要了她的半条命,双手无意识地用力揉捏冒出薄汗后愈发滑腻的双乳,指尖捻弄着乳果打转拉扯,让它们变成妖艳的鲜红色。 女主角“咿唔”啜泣着,手脚上的银铐又连上了床的四角,彻底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男人摆弄。 “嗯哈……太,多了呃啊——” 她只看清了一幕,眼前就又被情欲覆盖。不像在床上自慰,被沙发裹住后喻惜无论怎样挣扎都离不开它的“怀抱”,而调到高档的震动棒也持续不断地捣弄小穴、吮吸肉蒂,甚至震得她的屁股蛋也在发颤,简直…… 真的像是被沙发抓住强奸一样…… 淫乱的想象让身体的敏感度再次攀升,连贴着沙发边缘的后颈也泛起一阵酥麻,挂着的双腿仿佛被牢牢握住,她只能让沙发奸淫个够。 “嗯啊啊啊——” 积蓄着快感的池子终于崩塌,喻惜猛地一扬脖子,纤腰一挺,甬道深处就喷出大股的粘液 。痉挛的穴壁无法阻止按摩棒的行动,反而因为两股力量方向不同而摩擦出了更多的快感。 烟花在眼前炸开,又变成了淫液喷溅的形状,她脱力地承受不停歇的抽插和吮吸,雪白的裸体泛着动人的粉色,与沙发柔软的灰蓝……搭得不行。 ———— 惜惜:我的想象都好奇怪噢 亲妈:不然怎么能当小黄文女主角呢! 意外的重逢 总是不自觉回味那夜潮喷两次、爽得四肢瘫软的经历,喻惜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幸好不到一星期,她就接到了出差的通知,脑子一下子就被工作给塞满。 同行的还有办公室里的两个下属,都年纪轻轻的,活泼得不行,真叫她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明明也才二十七岁…… “经理,咱到了之后吃什么啊?”应阳夏眨巴着一双大眼,像极了——摇着尾巴看碗盆的狗狗。 “你怎么就知道吃。”安荷翻了个白眼,略带肉感的手指跟耳机线战斗着,“茶水间的零食让你吃了多少了!” 喻惜没错过她那句小小声的“吃那么多都不胖,气死人了”。 “吃酒店餐呗。” “啊?”应阳夏一脸的失望,“说好的公款吃喝呢?” 果真是第一次出差。 喻惜无语,但还是耐着心解释——好歹得等工作完成再考虑吃顿好的,工作期间还得是工作餐,要不就是快餐。 坐在她左边的安荷时不时点头:“所以我已经找好了!要是收工早就去那家网红店吃蟹黄面!” 叁人到了目的地,坐车到酒店安顿好后就展开了工作计划。 好消息是一切和原定的没什么两样,坏消息是—— “喻——经理。” 为什么这家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是前前男友啊?! 喻惜倒不讨厌他,两人是正常的毕业即分手,她留在本地,而何清云去了外地一家游戏开发公司。 现在看来他混得还不错。 工作时间不适合感怀,她笑容如常地跟对方握了手,叁人被领到会议室去听项目计划的报告。 何清云西装革履,站在台前侃侃而谈的模样,和几年前站在台上有些拘谨、声线颤抖的表现大相径庭。 为了争取到投资,他自然会挑好的方面说,喻惜抚了下露在衬衫半袖外、被空调吹得有些凉的手臂,等他说完才问出刁钻的问题。 而何清云确实没让她失望,稍微停顿半秒便流利地应答,让认真起来挑剔无比的安荷都微微点了下头。 被下死命令不能做太大反应的应阳夏却还是绷着一张脸,看起来还挺可爱。 “我明白了。” 喻惜示意旁边的两人提问,直到会议结束才放松了身体。 ……坐惯了家里的沙发,对这种办公椅喜欢不起来。 但她总不能因为人家的椅子不舒服就扣分。 “已经快中午了,要不我带叁位逛一下公司,顺便吃午饭?”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是这么说,但喻惜瞥见应阳夏眼底的失望时,唇角勾起的弧度忍不住微微变大。秀美的面庞在一瞬间展现出非公式化的笑容,她的眼尾画着微微上挑的眼线,弯起后染上了温暖和无法掩饰的妩媚。 何清云一愣,飞速掩过嘴角不自然的僵硬:“叁位请。” 应阳夏倒是没再想管那么多,只是拍拍安荷的肩膀,指了下她胳膊上挂着的喻惜的黑色西装外套。 “经理,你的外套。” “谢谢。”十月的天气,在室外穿外套还是有些热,喻惜只得将它脱下,后来一分神就给忘了。 将一切看在眼里,何清云不动神色地领着他们继续参观,直到叁人分散在餐厅里点餐时才缓缓靠近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 她身量不高,但短款的外套显得腿长,直筒西装裤将臀部曲线遮得隐隐约约,染成黑茶色的短发发尾微卷,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后颈。 正研究着写有菜名的招牌,下一秒喻惜就被拍了拍肩膀。 “嗯?何……”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何清云耸了下肩膀,笑的时候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叫我清云吧,喻惜。” “嗯,清云。有事么?” 正纠结着到底是吃糖醋排骨还是糖醋鱼,喻惜下意识摸着下巴,就听他道:“下班后要不要叙叙旧?” 她侧过脸看着何清云,眼神清透:“要贿赂我?” “这倒没什么必要。”他自信满满,稍微松了下深灰色的领带,“我们都有——叁年没见了吧。” 喻惜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接下来还得继续工作。” “真可惜。”何清云凤眼弯起,细长的眼尾略微向下显得柔和,“什么时候走?” “再过五天吧。” 他略一点头,接着又微微轻笑:“糖醋排骨更好吃一点,这里的鱼刺有点多。” “哦,谢谢。” 喻惜倒是没想到他能猜到自己在纠结什么,转念一想——或许是她一放松,表情就变得明显了吧。 ———— 沙发发:我的戏份是不是只在回忆里 亲妈:是 惜惜:好可怜【点蜡 雨夜的蟹黄面 接下来的五天,大概重复着之前的流程——听报告,看文件,做评估,将资料发回公司。喻惜和安荷早就习惯了,倒是应阳夏每天嘴里都念叨着“蟹黄面”。 现在不念了——毕竟蟹黄面摆在眼前。 炒成金黄色的蟹肉和蟹黄铺在的面条上,小小的红辣椒圈泛着淡淡的油光,浓稠的橘红汤汁随着筷子的搅拌而在面条上抹匀,散开的味道鲜美至极,光是闻着就令人流口水。 网红店确实是热闹,叁个人特意找了僻静些的角落坐下,但还是能听到嘈杂的人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好吃!”浅褐色的瞳仁里,瞳孔微微放大,应阳夏连嘴角沾了点酱汁都顾不上,一个劲儿地夸。 安荷得意地“哼”了一声:“毕竟是我找的店。” “多亏了安荷姐,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蟹黄面呜呜——” 他瞟对面安静咀嚼的喻惜一眼,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才放低声音问道:“经理觉得怎么样?” “很好吃啊。”喻惜看向他,微微笑着,“现在就不用拘谨了,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就是,都给我吃完——这家店可贵了。”安荷一脸认真地说着,然而她盘子里的面有一半在上菜的时候就夹给了应阳夏。 “啊,好!” 活力满满地回应,应阳夏继续大口吃起蟹黄面,看起来专心,却时不时偷偷瞥向喻惜。 她的吃相很是赏心悦目——缓缓用筷子夹着面条往口中送,并不用嘴吸溜,而是咬断之后就合上唇咀嚼,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涂了棕红调口红的唇显得饱满,沾上酱汁之后甚至比盘子边上摆得好看的番茄还要诱人…… 趁着方荷去上卫生间,喻惜才放下筷子问他怎么了。 “啊?没有……”忙低下头,应阳夏暗自庆幸着角落的光线不怎么充足,她应该看不见他面上的红晕。 “嗯……我倒是有几句话要说。”抿了口橙汁,喻惜见他立马坐直身子,不由得勾起唇。 “不用紧张。” “是!” ——还是很紧张。 “这几天的工作,你都做得很好。”露出安抚的微笑,喻惜将颊边微卷的碎发往耳后拢。 “但是有一点……阳夏,你有点太外露了。” “外露?”他疑惑地皱眉。 “不是指在公司里开会的时候,是指平时和我们在一起——这几天,你数数自己说了几次‘蟹黄面’?” “啊……?”有点不好意思地屈指摸了摸耳朵,应阳夏沉默半晌,“好像……挺多次的。” “我们已经很熟了,知道你的为人,所以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不好的想法。” “但是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会觉得你不够认真,一心想把工作应付完就开溜。” 咬着唇偷偷觑她一眼,他点头时微卷的发也晃动着:“是这样……” “没事,我不是在责备你。”喻惜忍住想去薅他头发的冲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只是提醒你以后注意一下。” 应阳夏这次点头点得像是捣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深邃的双眼皮和落在瞳仁里的光让他的眼睛似乎在闪闪发亮:“我知道了!谢谢经理!” 恰好方荷从洗手间回来,两人就此打住,吃完蟹黄面时已经快七点半了。 来时下的毛毛细雨连成了厚重的雨幕,又恰好离开的人挺多,等了十几分钟都等不到车。 “要不……我们走回去?”方荷有些无奈,点了下手机页面,发现等待人数还没降到50,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喻惜看了眼手里的伞,话刚说出口就被车喇叭的声音给盖过去。 “需要帮忙吗?” 车窗缓缓降下,透过半透明的雨,喻惜隐约认出那是何清云的脸。 得,乱说蟹黄面的后果就是如此。 即便何清云笑着说他是下班路过恰好碰见他们,她也不怎么相信。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他侧头看着喻惜系安全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 “是的!”后座的应阳夏先出声,“多亏何先生带我们,不然等走回酒店去,不知道得多久。” “不用客气。”何清云说话的语气却很客气。 喻惜默默看着窗户上划落的水珠将各色灯光模糊,将头靠在座位靠枕时,又忍不住怀念自家的沙发。 车载广播里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混入了车内的沉默。 ———— 惜惜:你能把标题起正常点吗 亲妈:可以,就叫车里的修罗场 惜惜:? 沙发:我呢我呢QAQ 离别的叙旧 “经理,你要出去吗?” 这才回了酒店一个多小时。 方荷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隔着湿成一绺一绺的刘海望向缓下通勤装的女人。 “嗯,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很快的。”喻惜摸了摸因为湿度过大而变得不那么卷的发尾,最后还是只夹了刘海就放下卷发棒。 带着一条连衣裙备用可真是带对了。 何清云还真够“体谅”她,不在下属面前提起,只是发微信说还是想见面。承了他的情,喻惜没办法再拒绝。 蓝白细格的连衣裙很是优雅,长度恰好到膝盖,收腰的设计恰好衬托出她腰肢的纤细,露出的小腿则光洁白皙。 “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的。” “哦……好的经理。” 出酒店时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层迭的乌云还是铺洒在夜空,显得沉甸甸的。 何清云看着那截自裙摆阴影下伸出的小腿,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合脚的鞋子还难找吗?” “嗯?”喻惜愣了半晌,才在副驾驶上坐下,“还……还是那样。” 以前她时不时会抱怨,只要是她看上的鞋子,35码就总是被抢光。 接过他递来的红豆牛奶,喻惜轻声道谢,等车上路了才问道:“真的是因为蟹黄面?” “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真的在那。” 车往大马路上开,不一会儿就到了江边,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夹带着江堤上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冷不冷?”他将车靠边停住,手往后座一伸,拿过一件灰绿色的衬衫,“晚上风凉,穿着吧。” “啊,谢谢。”这次出差是为了工作,她只带着通勤风的外套,自然没办法和身上的裙子搭配。 “C市的江景很美的,不来看看就回去,有点可惜。” 他说的没错。 尤其是雨过之后空气里的尘埃似乎全都落下了,一眼望过去都能看到极远的、因为城市灯光而显得愈发黑暗且连绵的山脉。 山脉之前是跨江大桥,灯火辉煌,映在江面上宛如流动的金子。 车速很慢,何清云的语速也放缓,似乎比风还要柔和。 他提起大学的事、工作的事,比起叁年前在同学会上只是匆匆打过照面就各自别开目光,显得更成熟坦荡。 握着传出温暖的杯子,喻惜的回应也变得流畅,两人真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一般很平常地聊着。 她侧头看他,何清云的头发不像上班时用发胶抹过,似乎只是随意吹了吹,如今刘海让风吹拂着便往上扬,很是随性。 “你现在呢?”他也不戴隐形眼镜,回视她时,侧脸让路灯的橘色光芒勾勒得温暖,半框眼镜折射着光,在眼底落下一层浅浅的影。 “我啊……倒不担心被催,不急。”咬着吸管吸了一口,喻惜看向正前方。 大概是因为下过大雨,时间也不早,如今来看江景的人并不多,路上的车辆也少得可怜。 “差不多了,现在回去应该就十一点了。” “那就回去吧。” 车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路便开始加速,何清云淡淡道:“我家里倒是挺急的。” “啊?没谈吗?” “一直都没有。”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车外则又开始飘雨。喻惜将车窗升高到一半时,正好遇上红灯——都深夜了还要等两分钟。 “喻惜。”何清云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 他居然松开方向盘,缓缓朝她靠过来。 喻惜不由得瞪大双眼,不知所措之时,放在腿上的手机恰好“叮”了一声。 她连忙低头去看,何清云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原本应该是对准……嘴唇的。 “清云!”往右边缩缩身子,喻惜握紧手机,眼睛快速地眨了两下,“要,要绿灯了。” “嗯。” 他坐回驾驶席,可凑近时留下的咖啡味道还是萦绕在她的鼻尖。 划开锁屏的手指有些抖,喻惜努力看清上边的文字: “经理,你要回来了吗?” “需不需要我去接你啊?” “方便的话,可以用语音回复吗?” 是应阳夏。 “那个……现在离酒店多远?” “还有两个路口,大概十分钟吧。”何清云的声音还是透着暖意,但不知为何,喻惜总觉得里边夹带着一点受伤。 照他说的回复了应阳夏,她抿了抿唇,看着吸管上的口红印发呆。 “喻惜,到了。” “啊?好,谢——谢。” 他将手撑在她右边的车门上,简而言之就是——将她给圈住。 “喻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竹马a了上去! 惜惜:??快停下!!车速太快!! 亲妈:┐(?~?)┌车不是我在开w 脱下的衬衣 “喻惜,五年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你。” 何清云抿了抿唇,面色比起那天作报告时还要认真。 咖啡的香气将喻惜包围,即使她攥紧手里的饮料杯也无济于事。 “……抱歉,清云。” “沙沙”的雨声震得她垂下的眼睫轻颤着:“我本来已经……快忘记你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被眼睑半盖住的瞳眸里溢满了失落:“你说话还是这么伤人。”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清云将她的事记得那样清楚,可若不是这次偶遇,她根本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 就算看到项目的负责人名为何清云,喻惜一开始只觉得是同名同姓罢了。 “清云,你以前说过,你受不了那种不公平。” “现在重新开始……大概会比以前更不公平。” 分手的时候,何清云像是要把两年的账结清似的,一口气将他的不满都倒了出来。 他说了很多,但喻惜只记得——他喜欢她,比她喜欢他的要多得多。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我宁愿你直接说不喜欢我,也不要为了不让我受伤说喜欢。”很拗口的一句话,她听的时候都有点懵。 “那是以前了,喻惜。”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才覆上她的手背,“是我太任性了。” 他的手很温暖,为了压抑住颤抖而在微微用力。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多喜欢你……我不介意了那些事了。” “而且,你以前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现在也可以的,对不对?” 喻惜侧过脸去,雨滴在玻璃上汇聚、滑下,模糊掉了酒店门口的灯光,就像是他眼底越来越浓重的落寞。 “对不起,清云。” “我,唔——”唇被堵住了。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他闭着眼睛不愿去看她的表情。 何清云的唇同样温暖干燥,只是在她唇上蹭着,礼貌克制,饱含着小心翼翼。 咖啡和红豆牛奶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灼热的鼻息落在面上痒痒的,喻惜默默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几乎要能数清有多少根。 她没反应,何清云只能收手,语气比咖啡还要苦涩:“你没拒绝我,就是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 “很晚了,我该走了。” 解开安全带,喻惜推开车门:“……不要在我身上耽误了,清云。” “喻惜!” “经理!” 重迭的两声一时间让她有点茫然,直到应阳夏举着伞跑近车门,喻惜才“啊”了一声。 “经理,撑一把伞就好吧?”他将伞举到车门上边,“我的伞够大的!” “好。”长长的袖子一下子擦过手背往下落,喻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何清云的外套。 “我帮你拿吧经理?”应阳夏抽走她手中的红豆牛奶,晃了下,“没有了,等下我丢掉好了。” 喻惜默默将衬衫脱下、放进副驾驶里:“我走了,再见。” “再见啦何先生,谢谢你送经理回来哈。”即便下着雨,应阳夏仍旧活泼得像是放多了干燥剂。 “……不客气,再见。”他低沉的声音穿过变得愈发厚重的雨幕,又被车门关闭的闷响给隔绝。 虽然他说伞很大,但其实只是刚好能容下两人,要是离得远了还是会有雨丝落到肩和胳膊上,凉丝丝的。 喻惜不自觉抱着臂,走了一会儿才发现伞往自己的方向倾斜,她往左边望去,正巧撞上应阳夏眨巴着的大眼看她。 明明路灯的光透过蓝色的伞变得暗淡,但他的眼睛就是亮晶晶的,成了雨夜唯一的星星。 瞥见他肩头已经湿了大半,喻惜只得靠过去一些:“何清云……是我的大学同学。” “哦——”手一扬,杯子就稳稳地落入垃圾桶里,应阳夏忍住踮脚跳起的冲动,“好巧哦,我怎么就没遇见过之前的同学呢。” “等你多出差几次,没准就遇见了。” 进了酒店,喻惜顺着他从手臂滴落的水珠,看到他湿透了牛仔裤的裤脚,才抬起眸笑笑:“今晚谢谢你,早点休息,最好再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好哦!经理你也是!”应阳夏眼睛一弯,卧蚕显得很是可爱,“晚安啦,明天见。” “明天见。” ———— 是修罗场!(? 应阳夏:我知道!是我赢了! 惜惜:? 股价暴跌,让亲妈为初恋点蜡【合掌.jpg 家里的异状 总算回了家,喻惜将行李箱丢在地板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下午叁点被饿醒才恍惚着推开被子。 “唔……现在还不是晚上,别做梦啊。” 而且梦到的还是何清云。 刚坐起身就晕乎乎地又倒下去,她闭上双眼,梦境退了潮回忆就开始上涌。 何清云先追求的她,也是他提的分手。 明明她自认做得很好——女朋友不就是那样的吗,日常聊聊天,约约会,纪念日就买个礼物上个床,两人甚至都没吵过架。 可何清云说他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多少喜欢,她只是在扮演他的女朋友而已。 大概是他的喜欢太浓烈了,整整五年了还没办法稀释,而她的情感在对比之下,就像白开水一样无味吧…… 喉头干得不行,喻惜总算起床洗漱,灌了一大杯水之后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在四十平米的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她才确信了那种感觉——太干净了。 出差一个星期,家里怎么可能一点灰都不落? 茶几的玻璃干净得能反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也完全没有沾灰的感觉。以往出差回来之后都要把房子收拾一遍了,这下彻底省事了。 莫非是进贼了? 但她把抽屉都扒拉了一遍,什么都没少。 进了专门来打扫卫生的贼? 还是有什么人趁她不在就偷偷住进来? 背后的汗毛直竖,她打了个电话给陈天翰。 “我怎么可能没事去你家啦,又不是变态。”他的声音还是透着股吊儿郎当。 “可就只有你有钥匙啊,不会不小心丢了吧?” “哪能啊?而且钥匙上也没写对着什么你家门锁啊——怕不是你梦游,梦里犯了洁癖就自己打扫了一遍,醒过来还忘了。” 这更不可能了。 扶了扶额,喻惜无奈地挂掉电话。 陈天翰那个铁公鸡自然不会没事找事、请家政帮她打扫,他也没丢钥匙…… 结果还是想不明白。 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喻惜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摸着同样干净的沙发,没由来地想起出差前的那晚上,下身居然莫名地悸动起来……完了,没办法再直视沙发了。 但现在还是解决肚子问题比较重要,温饱才能思淫欲。 “啧,打扫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顺便帮我做个晚饭。” 又不是田螺姑娘——默默吐槽着自己,她朝厨房走去,错过了光滑饱满的沙发上一瞬间出现的小小褶皱。 “哈——嗯……” 总算所有资料都交上去,喻惜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往后一倒就被沙发稳稳地接住。 好在公司很人性化,没让她刚回来就跑公司里加班。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浮现出新消息——“经理辛苦啦!” 作为应阳夏一进公司就带着他的人,喻惜给他擦过几次屁股,他这次做得不错,也很自觉地帮忙整理资料,帮她省了不少时间。 进步得还挺快。 喻惜又打了个呵欠,盯着屏幕久了的眼睛顿时让泪水给湿润,竟然有点舒服。 她照例给下属一点鼓励和建议,他当然高高兴兴地接受,还问她下周末会不会去看比赛。 “比赛?” “就是咱部门和人事部的友谊篮球赛!” “要是赢了就可以跟财务部打啦,嘿嘿。” 篮球赛啊……是有这么个东西。 每年公司都喜欢整点增进感情的活动,之前是乒乓球台球之类的,但她都是走个过场,上去几分钟就结束比赛然后呆在一旁加油——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但是……我们部门,男生够吗?” 四十岁以上的男性,大约不适合参加这么剧烈的运动,女性就更别说了,到时候肯定是喊加油和递水送毛巾。 应阳夏发了个“呆住”的表情。 “人事的男生也不够!所以只是五对五的比赛而已!” “所以经理会来看吗?”还附带一个眼睛闪亮无比的卡通柯基表情包。 “当然会。” 喻惜突然想起应阳夏在部门里是个子最高的,而且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应该很期待吧…… “会去给你们加油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之前有一次,她就因为生病请假错过了团建。 聊天就在他欢呼雀跃和“晚安”之后结束,喻惜看了会儿手机的前置摄像头,考虑着在家里装监控的可能性。 要是录下自己坐在沙发上自慰的场景,那她自己看了得多尴尬啊。 ———— 沙发:我像极了个跑龙套的 亲妈:自信点,你就是! 惜惜:不知道监控能录下什么…… 蒙眼的滋味(上)【h】 按照光线传播的原理,只要她看不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就等于镜子里的自己看不见现实里的自己。 所以在自慰之前,喻惜蒙上了双眼。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请人在客厅的墙角安装了十分显眼的摄像头,首先起到的是警示的作用。 但是在监控底下自慰,还是有点难为情,所以她翻出了买情趣用品时送的黑色布条,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将眼睛给蒙上。 既然看不见,就没必要再播放小黄片了。她摸索着将放在腿边的按摩棒拿了出来,又磨蹭一会儿才让吮吸口对准了乳尖。 “嗯哼……” 熟悉的吮咂感让喻惜浑身一震,室内比往常还要安静,她下意识压抑住了呻吟,但没能阻止身体迅速地发热起来。 奶头仿佛被人恶劣地含住狠吮,可那人却偏偏不顾同样需要照顾的乳肉,她只得自己捧住乳团揉捏起来。 “呀哈……别那么啊啊……” 手指一哆嗦就加大了一档,强劲的吸力似乎都要把挺立的乳果给吸出来,炸开的电流划过脊背,喻惜反射性挺起胸,屁股也不由自主扭动起来 失去了视觉的后果就是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奶头充血时的搏动感觉异常清晰,另一只手也忍不住揪住可怜的红莓拉扯,让它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两瓣唇肉都不用怎么抚弄就自动张开,她扭着屁股去蹭用双脚夹住的按摩棒,上身则无力地软倒。 “啊哈——” 忍不住用发胀的胸乳去蹭沙发,比沙发还要柔软的乳肉只能在上边印下两个浅浅的凹槽。 还不够…… 喻惜忍着羞耻,先用手用力往下按之后,才将双乳放在里边。 “嗯哼……好像……全都被包住了啊哈……” 比起手掌的揉捏,沙发更能照顾到全部,软磨砂的质感也十分新奇,对于乳头来说粗糙刺激得要命。 “哈嗯……这样呜……” 好淫荡……算是在猥亵沙发吧? 喻惜整个人跪趴在沙发里,翘起的雪白圆臀正好对准了摄像头犹不自知,深粉色的软缝张合着吐出透明的汁液,落在直直翘起的按摩棒之上。 明明不久前才做过,现在浑身却像是发情一样燥热得要命,她将手往下身探去,果真摸到了满手的蜜液。 也太饥渴了点吧? 双乳磨沙发的动作根本停不下来,喻惜缓缓张开双腿,一边揉着珠蒂一边用两指抽插着湿漉漉的甬道。 “嗯……哈……” 软嫩的穴肉不甘心地吮咬着手指,俨然想要更粗的东西,喻惜眼前阵阵发晕,几乎能想象到手指撤离时带出的粉色嫩肉蠕动的模样。 浑身颤个不停,甬道里的空虚深入骨髓,她顾不得许多就一手握住了湿润过的按摩棒,沉下腰去用小穴吞吃。 “啊哈——进来了呜……” 龟头蹭了几下才戳入穴口,顶开层迭的肉褶就强势地往里头捅进去。 比起之前那根多功能震动棒,这根是简单粗暴的假阳具,尺寸更加粗长,上边还有逼真的浮凸经络,在她扭胯吞吐的时候不停剐蹭着敏感的穴壁。 跪着的姿势令她无法抑制地幻想自己是发情的母兽,夹住肉棒就是一个劲儿地榨取,嘴里还发出淫乱的言语。 “好深……啊哈……再嗯,用力点嗯……” 好几次因为夹得太用力而把按摩棒从两腿之间给带出来,喻惜只得用一只手固定住,才能专注地摆动起腰肢来。 许久没有被捅得这样深,她连嘴角溢出了涎水都顾不上,一个劲儿地挺胸摆胯,让全身的敏感点都被刺激得宛如泡了春药似的,又热又痒。 狰狞的大龟头每次都顶住那块敏感的软肉研磨之后才往深处去,捣得深处乱七八糟,穴壁一缩一缩的总想夹住它,但架不住有蜜液的润滑和她不管不顾地上下起落着屁股。 “嗯哈——全都呜,进去了啊嗯……” 就连按摩棒根部的两颗卵蛋也紧贴着唇肉,喻惜握着它轻轻旋转,抵在花心上的伞端立刻也画起了圈,拧得那张小口止不住地抽搐起来,酸慰的快意没有随着蜜液喷溅而出,反而扩散到全身。 ———— 惜惜:我难道只能一直自慰吗 亲妈:生龙活虎的唧唧你又不想要ww 惜惜:[○?`Д′? ○]快给我安排一个! 蒙眼的自慰(下)【h】 “呀啊好棒呜——” 明明想缓一缓,但她的手和屁股就是忍不住动起来,犹如幻想的侵犯女体的人变得狂野暴躁,每次都抽走半根肉棒又狠狠钉入。 蒙眼的黑布已经被泪水濡湿,整个肉穴也湿漉漉的,不停喷出汁液将地下的垫子弄湿。 “哼啊——”喻惜两眼翻白,哆嗦着一挺屁股,从穴中脱出的按摩棒湿滑得握不住,而失去了堵塞的穴口也潮喷出几股透明的黏液,火热的甬道被那样冲刷着变得愈发激动,粉嫩的媚肉疯了似的吸绞,满足的同时又空虚得要命。 理智被卷走,头朝下的姿势轻易就让快感倒流进脑海里,她只能侧着脸喘息:“唔……哈……” 被汗水弄湿的微卷发尾贴着颊侧痒痒的,但喻惜没有半点力气去拨开,而是重新握上被体温给温暖了的按摩棒,控制着颤抖个不停的下半身再度将她吞入。 “哼……”小穴将按摩棒尽根吞入之后,她只觉得舒服充实至极,大脑陷入了空白的状态。 潮吹后温暖的疲倦感席卷而来,混上眼前望不见尽头的黑暗,竟让喻惜的意识逐渐变得混沌。 跪着的双腿因为膝盖和沙发间尽是湿滑的蜜液而缓缓张开,最终只得软软地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被麻醉了的青蛙一般趴在沙发上。 喻惜迷迷糊糊的,咬着唇动了下屁股,终究没办法让神智回位。 但淫乱的下身似乎还在运作,穴壁吸咬着按摩棒令它轻轻摆动,雕刻得逼真的青筋和粗长的棒身摩擦着松软的肉褶,引起又一阵快意。 “嗯……”她唯有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恍惚间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只当饥渴的身体自顾自地开始新一轮自慰。 发热的胸乳因为沙发缓缓的回弹而被挤压,仿佛真的有一双大手在抚慰,含入肉棒后微微鼓起淫荡形状的小腹也似乎让沙发给摁着,刺激得甬道紧缩、宫口吐汁。 已经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现实,按摩棒到底是怎样抽插起来的,喻惜也不在乎。意识在云端浮沉着散开,再也抓不回来,只留下身体在情欲的漩涡之间徘徊。 “哼——唔……” 粗长的性器一开始只是慢慢地动,勾引起潮喷后暂时隐下去的欲火,硕大的龟头探遍每一处肉褶,叫她舒服得脚趾蜷缩,脱力地搭在沙发边缘的双手也无意识握紧又松开。 “快呀嗯……” 难耐地扭了扭腰,被撑得薄薄的蚌肉就夹着棒身左右拧动,更别提里边敏感的嫩肉,同样搅得舒爽不已。 按摩棒缓缓加速,每一次都准准地顶撞松软的宫口,两颗硅胶卵囊也击中肿胀的珠蒂,制造出情欲和快意的浪潮将她彻底给淹没。 “啊哈——” 脖子扬起又落回,尖尖的下巴稍微陷入沙发里边,喻惜满面绯红,就连鼻尖也冒出细汗,艳红的唇张开却说不出半个字。 太……舒服了…… 甜腻的喘息混入“滋滋”的水声里,掀起的幻想一发不可收拾。 被狠狠按住从后面侵犯,哀求的话语都变成了呻吟,蒙住眼睛甚至看不见侵犯者到底是谁…… 敏感的身子颤抖着,连带小穴也再度痉挛起来,这一次按摩棒没有撤出,反而继续抽插着,将大量的快意给灌了进去。 “嗯……啊啊……” 两瓣粉白的臀瓣不住地前后轻摆,让小穴吞吃带来快乐的性器,又被迫吐出一点嫩肉去纠缠撤离的棒身,淫乱到像是被强迫了还在迎合…… 下意识描摹着入侵者的形状,可越来越快的抽插根本就难以抓握,喻惜呜咽着,指尖甚至都扣入了沙发里,掐出十个浅浅的凹槽来。 大龟头猛地撞开花心,顿时就让她浑身一僵,眼前的黑暗被白光所取代。 火热的呼吸碰到沙发便弹回,拂过她的面颊,汗湿的发撩拨着耳后也能带来舒爽的感觉。 快感因为粗长的茎身不住摩擦着媚肉而无法宣泄,乱窜到头皮、到脚尖,将她整个人都包绕起来,宛如柔软的沙发一般,一旦陷入就无法逃离。 “嗯哼——”脊背绷得紧紧的,喻惜闷哼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 惜惜:我的战斗力这么弱的吗! 亲妈:多和沙发发锻炼几次就会变强w 沙发发:那我应该改名叫健身器材 问题的监控 虽然对自己竟然能爽到垫子湿透、甚至失去意识感到万分意外,喻惜脸红不已,但还是接受了现实。 毕竟是真的爽……后半段都爽到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不是说明了一些问题呢……比如,缺男朋友? 可她又觉得单身状态很自由舒服——难不成得去找炮友?短期的还是长期的…… 摇摇头甩开不对劲的想法,喻惜刚叹了口气,就听站在门边的应阳夏略带担忧地问:“经理,你还好吗?” “嗯?没事。” 只不过脸有点发热罢了。 一接近下班时间喻惜就忍不住走神,想的还是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自慰。 不过在下属面前,她还是很正经的:“进来吧,有什么事么?” 已经是深秋时节,不过应阳夏似乎不觉得寒冷,仍旧穿着短袖的卡其色衬衫,双腿被白色锥形长裤一裹更显得修长。 真是活力满满。 “嗯……那个,就是经理周末会来看球赛吗?” “会呀,怎么了?” “没有没有。” 应阳夏摆摆手,明明想扬起嘴角但还是努力压抑着,表情有点滑稽。 “只是没在群里统计的时候看到经理,所以才问一问的。” 她作为发通知和统计人数的人,当然一开始就把自己算在里头,不需要回复到底去不去。 喻惜失笑,转了转手中的笔:“你好像很希望我去?” 瞳仁不自觉随着她指尖的笔轻转,应阳夏呆了半秒才连忙摇头:“因为……因为经理平时很辛苦,我就想,去看球赛放松一下应该,挺不错的。” “有道理。” 明明周末在家瘫着更放松才对,不过喻惜懒得纠正,还告诉他晚上的KTV她也会去。 “真的吗?!”他的眼睛很是明亮,宛如灯光下熠熠发光的琥珀石。 目送情绪明显高涨的下属离开,她悠悠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年轻人,会期待这些团建玩乐,估计前一天晚上还会兴奋得睡不着;不像她只是为了尽到经理的职责而参与进去,最终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下班回了家,喻惜在吃完简单的晚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监控。 结果当然什么都没有,不过—— 在中午的那两小时里,不知为何,监控的画面停顿住了。墙上时钟里的指针一动不动的,直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突然跳过去。 她当即就给陈天翰打电话。 监控是他托“熟人”装的,喻惜也不知道所谓的“熟人”是谁。 “啊?有这种事?” 语气一点也不惊讶。 “有啊,你这监控质量到底行不行啊?”喻惜无语,就不该因为对沙发满意就提高对陈天翰的信任度的。 “诶,我介绍的还能有问题?应该是你家线路还是电脑出错了——我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那边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她边听边检查着录下的视频。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明天?” “明天——我不在家,公司要团建来着。不过什么时候都行,反正你有钥匙。”瞟一眼内存被占了一半的储存盘,喻惜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动它。 “顺便把储存路径帮我改一下,不然我内存不够。” “好好好,遵命,大小姐。”陈天翰的声音里夹带着笑意,背景仍是“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团建能不能带带我?想看你们公司的漂亮妹妹嘿嘿——” “你想打篮球?” “怎么不想!我当年可是人称——” “打住!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翻了个白眼,喻惜想起高中的时候,这人一开始打篮球打得好好的,在班赛上也表现得突出,吸引了大批迷妹。 可过不了几天他就跟她吐槽,打比赛时摸到了对面一个光膀子的男生,被那油腻腻汗津津的感觉恶心得不行。 结果他就再也不碰篮球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挂掉电话的同时,喻惜也关掉了电脑,还不放心地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一切如常。 果然还是她多心了? ———— 惜惜:老年人只想抱着一个懒人沙发整日当咸鱼 亲妈:完了完了,运动系男孩不是惜惜喜欢的类型 小夏:?我的股票怎么是绿色的? 困顿的周末(ωоо1⒏ υiр) “哔——” 哨声一响,站在前排的两人就跳起来抢空中的篮球,身边爆发出一阵“哇”的叫喊。 喻惜在开始前仔细看过做热身的两个队伍,都是年轻人居多——今年招进来的新员工多是男生,也难怪人事部会做这种计划。 不往身边看都能知道女员工各个都很兴奋,场上的人且不论长相,运动起来活泼的模样就足够吸引人了,更何况是“自家”的小弟弟,当然得好好加油了。 挥了挥手里的加油棒,喻惜便听着身边的安荷道:“哎呀,要两根一起拍才有声音嘛!” “经理你看阳夏,好厉害啊——” 厉害……大概吧,抢到第一个球的就是他,运球过人的假动作相当漂亮,摆脱了拦截后猛地跃起,修长的双臂一举,球便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后落入篮筐。 但喻惜也只能看懂这些了,穿着蓝色和红色球服的十个人争来抢去的,光看他们跑都觉得累得不行。 她“啪啪”地拍两下手里的红色加油棒,但声音太小让周围的叫好声盖过去了。 四周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两个部门的人都争着给自家的队伍加油,充满能量的声音膨胀着装满了小型体育馆,似乎都把空气给喊得温度上升。 脸颊让暖烘烘的空气熏得发红,意识却是愈发困倦——果然她不适合这种场合啊。 脱下外套放在座位上,她今天为了配合气氛,穿着一条西装领连衣裙,温柔的杏色优雅而将严肃的气质减去了几分,连肌肤都被衬得白皙通透。 好不容易撑过了上半场,喻惜看着开始在篮球场中央跳啦啦操的队伍,偷偷打了个呵欠——人事部真会玩,但连啦啦队都安排得有模有样的,仔细一看,自己部门里的几个年轻女生也在里面。 而其他员工则向坐在长凳上休息的簇拥过去,女员工眼里冒着星星,递水递毛巾;男员工则拍着年轻人的肩膀夸奖,甚至忍不住当起教练来。 因为不是专业的球赛,中间的休息时间设置得挺长,足够一整个部门的人去慰问。 喻惜混进人群中跟着说了几句“加油”,在和拿着照相机的人事员工目光相接时还朝他笑了笑,笑完她便溜回看台,下半场过几分钟就开始了。 比分咬得很紧,最后还是应阳夏一个叁分球反超,总算将比赛赢了下来。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喻惜肚子的叫声就被掩盖过去。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她才往洗手间走去,解决完问题洗手时便听到有人叫她。 “经理!”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应阳夏朝她走了过来,一头被汗湿的卷发看起来软软的,像是放久了有点蔫的棉花糖。 “阳夏。” 他大汗淋漓的,不过汗味并不重。汗珠一直沿着颊侧滑过脖子,接着往下又落进领口里,竟然有点性感。 “你挺厉害的呀。” “嘿嘿,没有啦,是大家配合得好。”他笑得两个浅浅的梨涡都显出来,又变回了单纯阳光的模样。 应阳夏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来回搓出更多的泡沫:“经理……不喜欢篮球吗?” “嗯?谈不上喜不喜欢,我看不太懂。”喻惜自镜子里看着他,恰好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子。 “不过进球和得分还是能明白的。” 目光又滑到他肌肉结实的胳膊上,因为常出外勤,应阳夏的上臂晒成了小麦色,但往常藏在袖子里、如今因为篮球背心而露出来的肌肤却挺白皙的。 “你投了挺多叁分球的。” “诶?”应阳夏抬头,目光和她从镜子里透来的视线相碰,连忙又低下头去打开水龙头冲洗。 “我有个朋友以前很喜欢讲这些,但除了分数的规则之外我都没记住。” “啊?那后来呢?经理经常看他打球吗?” 虽然手上的泡沫冲干净了,但他还是继续洗着,不自觉偷偷抬起眼睫去瞥抽出纸巾擦拭双手的喻惜。 “他啊,不打了,说是摸到光膀子打球的人很……不舒服。” 将纸巾丢入纸篓,她又对着镜子整了整刘海:“不过我不太明白那种感觉就是了。” “怎么了?” 褐色的眼线在眼尾微微下拉,她睁着一双大眼凝视人时,不似往常那般冷淡,而是专注偏又带着一点无辜。 “那个……经理可以,”喉结上下滚动着,应阳夏如梦初醒地拧好水龙头,“……试试。” ———— 呜呜,卷发的阳光大狗勾真好 小夏:?其实我是一只金毛? 亲妈:没错!你的股票涨涨涨! 惜惜:?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一起的回家 “嗯……没什么感觉。” 毕竟离比赛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喻惜只觉得他的肌肤因为湿润而有些滑溜溜的,但没有陈天翰说的那么夸张。 “那个……经理可以试试整只手。” 而不是只用两个指尖擦过。 抿了抿唇,应阳夏看着她礼貌地轻触自己的胳膊,喉头不自觉有点干渴。 喻惜依言将手掌搭在他的上臂,来回摸了一次,又轻轻捏了下——肌肉结实又弹性良好。 “还好啦,”她将手探到水龙头下冲洗,凉凉的水将肌肉的温热触感冲刷干净,“可能是因为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陈天翰摸到的那个人是个大油田也说不定,应阳夏的肌肤很是干净,即使出汗也没什么臭味。 胡乱点着头,他摸了下发热的面颊:“那我先去更衣室了,经理快去吃饭吧。” “下午见。” 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慌乱的步伐,喻惜又打了个哈欠,想着中午得回办公室好好休息,否则下午那场篮球赛真的会睡过去。 早上那场比赛赢得艰难,下午场的比赛更是一直处于胶着状态,最后居然打了个平手。 考虑到双方精力有限,人事部便没有设置加时赛,而是请来总经理将奖金平分发给两个部门。 “呼——” 长长出了口气,但喻惜还没能放松,而是组织着下属和其他部门联谊聚餐,吃完又去人事部订好的好几间大包厢唱歌。 等结束了一天的团建,她已经快瘫了,可还得安排人将好几个喝醉酒的下属送回去。 “到了记得在群里说一声,拜拜。” 将最后两个人送上出租车,喻惜差点站不住,看向一旁的拉着应阳夏倒苦水的安荷,无奈地勾起唇:“走吧,安荷?” “阳夏谢谢你,我和安荷顺路,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 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天空暗得不是渐弱的灯光能照亮的,弯弯的月牙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的。 “要是安荷姐醉成这样,半路睡着就不好了——没关系的,我跟你们一起。” “谁醉了?我才没——醉唔——” 安荷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大步迈开来:“回去就回去!我怕了她不成?!” “安荷……”喻惜无语地挽住她的胳膊,转向另一边,“你走错了,是这边。” 看来她被奇葩室友折腾得够惨的,喝醉了都想跑。 鉴于安荷晕车,两人只得架着她回去。在她的室友听到开门声来查看时,喻惜还温声请她照顾安荷。 “我知道了。”回答很是冷淡,但她还是把转为骂前男友的安荷给接了过去。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喻惜拗不过应阳夏,只得让他陪着回家去。 她住得不远,走小路只要十分钟就能到。 晚风渗着凉意,喻惜抱紧胳膊,在瞥见应阳夏还是短袖和牛仔裤的穿着时都替他觉得冷。 “你不冷吗?”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时而重迭,时而分开,她打了个呵欠,泪水瞬间就模糊了周围的建筑。 “还好,我不太怕冷。”所以……他没有能借给她的外套。 手握住书包的背带摩挲几下,应阳夏垂眸去看她掩不住疲态的脸:“经理好厉害啊。” “嗯?” “经理不是把大家的地址都记住了吗?” 手机震了震,喻惜一一看过说“到了”的信息,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让她眨动的睫毛异常的明显:“多来几次就记住了呀,不难的。” “那还是好厉害。”应阳夏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佩服,一双大眼睛眨动着,“以后我也要像经理一样。”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喻惜笑了一声:“我到了。” “嗯嗯……沧兴路,游云小区……我记住了!”他煞有介事地点着头。 “到这就行了。”在楼下站定,她指了指五楼的窗户,“E幢502室——都十二点半了,你快回去吧。” 目光划过她柔白的手,应阳夏才微眯起眼睛去看那扇黑乎乎的窗:“我看经理开灯了就走。” “好啦,再见。” “晚安经理。” 目送她转身上楼梯,等灯光因为她拉开窗帘倾泻出来,应阳夏才挥了挥手。 灯光再度被遮挡,晕开的光线十分朦胧,他好一会儿没移开目光,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经理……看他打篮球,还夸他了。 经理摸了他的手臂。 经理虽然因为麦克风一直被其他人占着,只唱了半首歌,但声音温柔优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歌声。 经理让他送她回家了。 脸比打篮球时还要热,他实在没忍住,做了个跳起投篮的动作。 浅灰的影子移开又回到脚下,应阳夏盯了一会儿才捂住眼睛——真傻。 ———— 亲妈:呜呜,是可爱大狗勾 惜惜:小区里来了流浪狗了吗 小夏:?汪! 回家的惊喜 “陈!天!翰!” 拉好了窗帘,喻惜一转身就大步靠近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男人,掀开盖在他面上的鸭舌帽。 “干嘛……”他眯着眼哼哼。 “我还问你干嘛!在我家睡觉?!” 他伸长了手想夺回帽子,喻惜便把手举得老高,见他懒散的模样便更气了。 一打开灯就看到一个全身黑色的人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她血压拉满,心脏都要吓得飞出来! “我不是给你修监控嘛……”陈天翰打了个呵欠,继续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然后呢?!” “唉,我室友带女朋友回去,我就只能来你这避难了。” “那你不提前跟我说?” “你说什么时候都行的啊。” 把黑色的帽子砸到他肚子上,喻惜无奈扶额。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憨批。 见他又想用帽子盖住脸,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起来起来,别弄脏我的沙发。” 陈天翰这次老实了,像个没睡醒的大型犬一样低垂着脑袋,半睁的眼里还尽是无辜的水汽。 “那我睡哪儿啊?” “你!”咬咬牙,她刚才还困得要命,现在被他气得清醒无比,“去我房间打地铺!” “啊?明明你的床那么大——” “大也不是给你睡的!你洗澡了吗你!” 把他很久前借宿时留下的衣服从衣柜里扒拉出来、丢进他怀里,喻惜见他还愣愣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给我洗澡!不然你就在客厅睡!” “你今天的裙子真好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陈天翰就溜进了卫生间。 翻了个白眼,喻惜给他铺了一层薄被褥,又把不用的抱枕丢在上边,去卸妆时才发现——她刚才跟他拉拉扯扯的,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的纽扣开了一颗,恰好露出一点沟。 陈天翰高她一个头,只要垂眸就能随便吃豆腐。 臭流氓! 把吹风机丢给陈天翰,她才抓紧时间洗澡,温热的水流催动了睡意,一整天的困倦再度上涌。 吹着头发,喻惜半眯着眼睛,瞥见他正研究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别乱用我的,可贵了。” “那我更要用了。”他倒是清醒了,顶着吹得乱糟糟的黑发笑得吊儿郎当。 “轰隆隆”的声音湮灭,喻惜“哼”了一声:“收费,用一次一百。” “我错了大小姐——”掌心盛着一滩白色乳液,陈天翰往她脸上一抹,“还你,嘿嘿。” 她严重怀疑这人的年纪不到叁岁。 好歹他洗过手,喻惜没力气计较了,匆忙抹完护肤品就关灯睡觉,也不管这夜猫子又开始玩手机。 脑袋一沾枕头她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关掉手机的闹钟,喻惜赖了一会床,盯着透过窗帘后变成蓝色、在天花板上摇曳的光——像是一层浅浅的海洋在头顶上浮动。 双脚往下一踩——嗯,是软的,但不是水。 她才反应过来,陈天翰还睡在床边。 这人睡相差得要命,被子直接踢开,他四肢修长,摆成个“大”字占满了整个小小的地铺。 “跟猪一样。”嫌弃地踢了下他的大腿,喻惜的目光不由自主被那鼓起的包吸引。 ……好大啊…… 他穿着的短袖和短裤都是恰好合身的,布料贴着身体,也把那一处给凸显出来。 咽了口口水,她偷偷瞥着陈天翰熟睡的脸。 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顺眼的。剑眉底下的眼窝深邃,鼻梁笔挺像是设计精巧的桥,唇有点薄,嘴角微微弯起,不笑也带笑。 嗯……完蛋,目光没办法移开。 米白色的裤子本就有膨胀的感觉,被撑起来后的阴影也很明显…… 反正他睡得那么熟,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鬼使神差的,喻惜探出右脚,用大拇指戳了一下鼓起的帐篷。 热热的,居然还动了一下。 她连忙缩回脚,只觉得那热度都要蔓延到脸上了。 那个荒唐的念头又冒出来,喻惜摇头甩开,深吸一口气总算起床出卧室。 ———— 竹马果然才是亲儿子啊【点烟 惜惜:?我错了,就当无事发生,我什么都没看到! 亲妈:已经晚了ww 日常的吵架 吃完早餐后又开了两小时的书,喻惜合上小说时,睡得头发乱翘的陈天翰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不自觉看了那处一眼,发现它居然消下去之后,她的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喻惜——我饿了。” 他在她家也像个大爷似的,可惜大爷没地方坐,只得委屈地坐进小藤椅里:“中午吃什么?” “点外卖呗。” 结果两人又因为点煲仔饭还是麻辣香锅吵了起来。 陈天翰坚持煲仔饭就不该用叫外卖的方式吃——菜和蛋都会被闷得老了,喻惜偏就不想要饭那么烫才点外卖,而且麻辣香锅能选的太多,她选不过来。 “那你点套餐不就行了!”陈天翰抢过她的手机,点了最下方的套餐,“不用选!” “但是我不想吃莲藕!”喻惜炸毛,揪着他的袖子却抢不回手机。 “那都给我吃!行了吧!” 最终两人点了不同的套餐,可不管哪份都有莲藕,喻惜气哼哼地把自己盒子里的莲藕片都挑给他。 “莲藕多好吃啊——”含糊说着,陈天翰将吸管插进柠檬茶里,“清热凉血,正好能把你这脾气给消消。” “哼,还不都是被你气的。” 她在外头是多温柔冷静一个人,一到他面前就老是控制不住脾气——全都怪陈天翰太欠揍。 “我哪气你了?长得好看不说,还任你打骂,随叫随到送货上门,睡觉都不打鼾没把你吵醒……” “停!” 她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还听陈天翰叨叨,又夹了一大块饭到他碗里:“闭上你的嘴!多吃点!” “哦对,我吃饭还不吧唧嘴!” “……” 好歹还是解决了午餐问题,奴役他去收拾饭桌和倒垃圾,喻惜就开始犯困。 周末自然是能睡多久睡多久,反正陈天翰带着钥匙出门,她也就懒得等他,径直进了房间睡觉。 “啧啧,不知道谁才是猪。” 靠在门边上摇头感叹,他抚着下巴哼笑一声。 睡衣布料宽松,只要稍微一扭,原本还及膝的睡裤就滑了上去,露出白嫩的双腿。 不过陈天翰倒是没有什么想法,直到—— 看完小黄漫的最后一话,他靠着床沿叹气,本就有点紧的裤子变得更紧了。 后脑勺碰到了一个东西。 陈天翰转过头去,鼻尖就蹭上她的膝盖。 还和以前一样——睡觉总喜欢抱着个小抱枕侧睡,交迭的双腿曲起,她本就不大的身子蜷缩着,像是动物幼崽一样柔弱。 他眨了眨眼,打量她毫无防备的脸,面颊因为熟睡而绯红,睫毛长长卷卷,在他面前总是闪着无奈和气恼的灵动眼眸紧闭着,相当乖巧。 难怪“他”会喜欢。 原本就自带上扬弧度的嘴角勾起,他一张嘴就啃向她的大腿,果真咬到了满口的柔滑,在卫生间里看到过的石榴味身体乳还残留着余香,掠过鼻尖让下腹的火更加高涨。 “唔……干什么……” 喻惜迷迷瞪瞪地睁眼,就见他松开口中叼着的肉,还朝自己笑得灿烂。 “变态!”想都不想就抬脚踹过去,却让早有准备的陈天翰躲开,她气得两颊愈发的红。 “你干嘛啊?!” 脚踝被握住,喻惜却抽不开,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抽过纸巾去擦他咬过的地方。 “是你先把腿往我嘴边送的。” 他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擦完还不忘揉捏几下。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死变态!放开我!” “不放!” 陈天翰非但不放,还上床把她欲起的上半身推回去:“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咬一口怎么了?” 双腕抓住、摁在头顶上,扭动的双腿也被压住,喻惜心里不详的预感“咕噜咕噜”往外冒。 “那是十岁的事好不好!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回忆童年。”朝她笑得八颗白牙都露出来,他轻易就压住了挣扎的女体,手指掀开睡衣就往腰侧去挠。 “呀!哈哈哈哈哈——不行!快停啊哈哈哈哈——” 腰侧敏感得不行,让他的指尖轻戳慢捏之后痒意便翻腾上来,喻惜拼命摇着头,然而力气都被笑光了,根本没办法挣脱。 见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陈天翰也跟着笑:“你还是这样可爱一点。” 手指还不肯放过她,反而往更敏感的腋窝去。 “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够了哼哈哈哈——” 都笑快断气了,身子像是被丢在烤架上的鱼一样不停乱挺着,喻惜这下连气都生不起来,只想着让他赶紧停手。 ———— 惜惜:为什么我有这种竹马? 亲妈:我也很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 竹马:接下来还有更过分的【笑 突然的要命 “还说我变态吗?” “不嗯……不说了……哈……” 头晕眼花的,喻惜甚至都看不清他凑近的脸,四肢里的痒意还在游走,敏感的腰侧暴露在空气中,叫她总想蜷起身子。 这个死变态!话不好好说偏要挠她痒痒! “在心里骂我呢是吧?” 陈天翰一挑眉,指尖在嫩滑的肌肤上一掐,就听到她无力带喘的笑声。 “没有……快放开我哈……” 手脚获得了自由,但喻惜连动都不想动,也没力气去赶他还在她脸上掐捏的手。 带泪的双眸水汪汪的,两颊泛着可爱的红晕,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让他越看越想继续欺负。 “喻惜。”揉揉她的脑袋,陈天翰站起身来,“要不咱回忆个彻底?” 回忆个屁! 喻惜瞪了他一眼,刚想转身往被子里钻就被按住了肩膀。 “干嘛——” 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将她的声音给吓回肚子里去。 “又不是没见过——来,跟它打个招呼。” 握住她的手就往被释放的性器上放,陈天翰眉梢眼角竟是戏谑的意味。 “你,你个……色狼!流氓!” 浑身的力气早就消散了,喻惜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手,只能感受到那灼热粗长的东西在自己的掌中跳动。 “乖,帮我弄出来。”他低声诱哄着,握住她的手便开始上下撸动。 “这算哪门子回忆!”眼睛闭得紧紧的,但那根阳物的模样还是在脑海里浮现,喻惜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咱以前不还一起洗澡嘛?明明都摸过啊?” 陈天翰弯腰将她瘫软的身子往床边揽,指腹在后腰一擦就顿时让她呜咽出声。 “小时候哪懂那么多!唔——快放开……” 喻惜直想拿头撞床,下巴却被他掐住抬起,一睁眼那根肉色的东西就指着她的鼻尖。 “我给你修监控,你还没报答我呢。” “滚!找你女朋友去!” 他耸耸肩,把她蹭乱了的发丝都捋到耳后:“我没有啊,你知道的。” “那你平时怎么解决就——” “我没带飞机杯过来啊。” 变态!死变态! 坦坦荡荡地注视着她满是羞恼的眼眸,陈天翰笑得狡猾:“就这一次嘛,你又不会少块肉。” 被他盯得耳尖都热烫不已,喻惜眼神一飘就总会撞到生龙活虎的性器。 “喻惜,喻惜惜,喻惜惜惜——” “行了行了!烦死了你!” 跪直了身子,敏感的腰侧总算逃离了他的魔爪,她咽了口口水才颤着手去握竖起的肉棒。 太久没见到真家伙,喻惜手足无措,还是陈天翰哄着她张嘴含住龟头。 “嗯哼——”湿润温暖的口腔一裹,他下意识喘了一声,“帮我舔,惜惜。” 像是舔冰淇淋一般,她伸出舌头自下而上舔舐着居然还胀大几分的性器,在舌尖刷过马眼时尝到了淡淡的咸腥味。 明明该是讨厌的,可那股带有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偏让喻惜有点停不下来 这玩意……完全不是小时候那样稚嫩的模样,凶猛灼热,在她口腔里搏动着…… “喜欢吗惜惜?”抚摸着她的脑袋,陈天翰微微眯起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含嗯……” 这种事不用告诉她啊! “唔哼……”喻惜抬眸恶狠狠地瞪他,但眼神带着羞恼,绵软得不行。 “多吃一点?”虽然是问句,但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一挺腰,粗长的性器抵住了喉头摩擦。 “呜——” 连忙去推男人的下腹,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喻惜只得被摁着脑袋吞咽肉棒,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津濡湿几乎一整根,连底下的囊袋也弄湿了。 用手撸动吞不入的部分,她气哼哼地一捏两个卵囊,就听陈天翰“嘶”了一声。 “这可是要命的,惜惜——” 眯起的眼眸因为背光而流露出危险的气息,喻惜被他盯得打了个寒颤,很怂地轻轻揉捏起来,这才让他又扬起笑容。 这个臭变态。 舌头不甘心地抵着放肆顶弄的龟头抗拒,却偏偏取悦了男人。 “这才乖。” 虽然她技术不怎么样,有时牙齿还会磕碰到棒身,但陈天翰还是很好心情地没有计较,掌着她的脑袋前后挺腰,在越来越软的哼气声中释放出来。 “唔咳咳——” 还没尝到什么味道就咽了下去,喻惜羞耻得脚趾蜷缩,急忙吐出还沾着口津的湿亮肉棒,不管不顾地就握拳去捶他的下腹。 “诶诶,打错了怎么办。” 陈天翰忙握住她的手,俊脸上还带着欲色:“惜惜乖,再帮我舔干净?” “鬼才给你舔!” ———— 惜惜:?发生了什么事? 亲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惜惜:(#gt;дlt;)?我不相信!!我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竹马:事实就是这样,竹马也很惊讶 惜惜:惊讶个屁!变态! 芋泥的奶昔 “漫画里都是这样的啊,你得帮我舔干净才对。” 陈天翰的语气里居然满是委屈,他用纸巾擦着她的嘴角,对于自己大大咧咧“遛鸟”的行径却毫不羞耻。 “呸,你就是黄漫看多了!” 脏兮兮的,她才不会给他舔。 气呼呼地推开他,喻惜一扭身就往被子里钻,不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不仅是因为气他乱来,还气自己莫名其妙就答应了,现在还…… 腿心变得湿润,布料紧贴着那一处难耐至极。 “快滚快滚!”软软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没有一点杀伤力。 “哼哼。”瞥了眼她露在被子外的屁股,陈天翰勾起嘴角,擦干净半硬的性器后拉好了裤子,“我要走了,谁给你解决问题?” “臭流氓!” 抄起抱枕就往身后丢,喻惜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中,脑子里乱作一团,脸却是愈发的热烫。 “都是成年人,有反应也很正常嘛。” “哪里正常了!” 丢死人了,明明两人不是情侣关系,她因为自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就做了那种事…… 闷得头晕晕的,喻惜就再也没力气阻拦他掀开被子。 陈天翰揉揉她的头发,趁她没反应过来就亲了她泛红的面颊一口:“别气了别气了,我这就滚,大小姐别气坏了身子。” “你!” 明知他只是在玩闹,但喻惜还是心跳失序,浑身羞臊得恨不得团成一团。 陈天翰说滚就滚,而她则呆呆地躺在床上发呆,直到门铃响起才起身去开门。 是外卖——芋泥奶昔。 杯子上还贴着一张便利条:“惜惜气一天,我就送一杯。” “要胖死我啊?” 端着奶昔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她努力整理自己乱做一团的思绪。 虽然他身材很好,脸也不错,那里的尺寸大概能让她满意,但是——不能跟陈天翰当炮友。 否则在床上非得被他气得失智,然后一把拧断他的唧唧,接着就上新闻——震惊!一女子竟徒手掐断对象的生殖器,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不行不行…… 咬着吸管叹气,她就是想不懂,陈天翰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难道是被他的室友刺激到了?他以前也吐槽过,室友跟他女朋友做起来简直就是浑然忘我,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他们的爱情动作片,对陈天翰来说就是灾难片。 可也没必要拿她撒气泄火啊……但无论如何,这么多年的交情摆着,喻惜都没办法真的跟他生气,现在只觉得又羞耻又尴尬。 磨得细腻的芋泥在舌尖上散开,她揉了揉发红的脸,才想起自己的内裤还没换下来。 “草。” 到底为什么陈天翰会知道她也有需求啊?她表现得那么明显? 挂在沙发边缘的两腿摇晃着,她拿过手机,点开了聊天界面,看到背景上两人的合照时,想了半天的质问还是没办法打入聊天框。 从小时候到现在,陈天翰参与了她生命里许许多多的事。 生日也好,毕业也好,甚至是找房子……更不用提平时那些鸡毛蒜皮,就连她交男朋友了,也是第一个告诉他。 背景的图片两人去海洋馆时的合照,陈天翰当时嫌弃她手太短、没办法把手机举高,害得他弯腰弯得难受,但胳膊还是牢牢搭在她肩上,脸也不肯从她耳边离开。 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开,喻惜决定就当无事发生,顺便再次警告自己不能色欲熏心。 实在不行……再买个新的按摩棒转移注意力? “你喜欢她吗?” 【喜欢】 “喜欢哪儿啊?” 【可爱】 “这理由还真简单,就没有具体点的?” 【可爱】 “啧,你也就对我这么冷淡了,要是能跟她说话,是不是恨不得一秒说二十个字啊?” 【是】 “我做的事还挺过分,不过咱制定的战略就是这样的——你先前说过的,不会怪我?” 【不会】 “啧啧,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舍得】 “就算我舍得了,也得看她的意思嘛。” 百无聊赖地摁灭屏幕,他转了转鸭舌帽,又把帽檐压低,遮去了自己的眼神。 ———— 其实这章的重点是揭示惜惜名字的由来(?) 惜惜:→x→你别转移话题! 竹马对惜惜的想法很复杂ww叁言两语说不清,还是等着if线里说吧! 再来的出差 洽谈了好几次之后,团队总算从出差时考察的四家公司里挑出两家合进行投资。 一项任务结束,另一项就开始了。 但喻惜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这是她第叁次到游戏峰会了。 近年来娱乐业十分红火,公司自然不会错过游戏这个行业,每年都要派人去参加峰会选择新的投资对象。 她将并起的腿朝向右边,抱着臂看展台里的人讲解新发行的游戏,应阳夏在主持人说要体验时举手上去了,如今正握着摇杆玩得尽兴。 原本定好一起出差的是一个老员工,然而他的妻子生产,他也跟着放产假,就由暂时没任务的应阳夏顶上。 游戏打斗的画面流畅,画风不错,打击感也很好——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他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望向台下时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答案不只是这么简单,但他当然不会全部说出来,而是等下了台才把优缺点都告诉喻惜。 “嗯……那只能放到名单后边了。” 他们不止要看游戏好不好玩,还得看如何策划、运营和宣传,而且游戏公司也不可能只发售一款游戏,但放在展会的产品首先得过质量这一关。 两人又到了下一个展区,重复着聆听和初步评估的步骤,直到把会场逛了一半才停下休息。 喻惜踏出厕所时,应阳夏还没回到休息区——他跑去买水了。 一个人无事可做,她漫无目的地环视四周,在左边一个展台的角落里看到了…… 一条腿?白花花的,挂在电竞椅的扶手上。 她眯了眯眼睛,走进了才看清她脚上黑色凉鞋的款式,正打算再靠近一些,却从后面被捂住了双眼。 “别看,喻惜。” 声音有点熟悉。喻惜愣了半晌才想起是——何清云。 “为什么?” 拉下他的手,她转过身去时还哼哼着:“别把我的眼妆蹭没了。” “因为不是什么好东西。”何清云微微勾起嘴角,瞥了眼自己的掌心,“睫毛掉了。” “咦?真的?” 当然是假的。 喻惜倒不意外他也在会场,扬起一边眉毛:“别转移话题,你看过了吧?” 为了吸引看客,不少展台都请了长相身材皆上等的模特去“接待”,里边不乏某些不干净的交易。 “没有。” 他笑得真诚,喻惜这才发现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自己的衬衫连衣裙撞了色。四周的嘈杂让她的脑子一时有点乱,找不到话题。 何清云倒是若无其事:“有没有看好的游戏?” “有几家……得等之后再进一步了解。” “那有没有我家的?”他往前迈近,抬手整了整她的领口。 “啊……”喻惜怔怔地看着他溢满温柔的褐色眼瞳,里边是自己茫然的脸。 很明显……他不打算放弃。 抿了抿唇,她还没往后退,何清云就主动退后一步:“头发掉脖子上了,不觉得痒吗?” 喻惜下意识摸向自己卷卷的发尾,不过掉下来的那根已经被他取走了。 “经理——” 应阳夏穿过人群,手里还拿着两罐矿泉水:“原来经理在这儿。” “何先生,”他朝何清云笑得灿烂,两个虎牙都露出一点,“你也在啊。” 暗暗松了口气,喻惜接过他递来的水小口喝着,让两个男人去寒暄。 两人对刚才应阳夏试玩的那个游戏讨论了一番,应阳夏就自然而然答应了和他一起去逛剩下的展台的邀请。 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经理?走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应阳夏还是那副天然又欢脱的模样。 明明之前装得挺好的,但越玩游戏,他就越暴露本性,现在兴奋得不行,好歹没忘记自己该干什么。 叁人一直逛到展会将近结束,应阳夏已经开始喊何清云“哥”了。 喻惜无奈扶额,何清云实在是能说会道,比起在开会时严肃而克制的问答,现在他轻松自如,又对各类游戏颇为了解,似乎每一句都能说到应阳夏心坎上。 当然她也学了不少新东西,所以在何清云提出一起吃晚饭时没有反对。 和叁人同道的还有何清云的副手,在之前的洽谈中喻惜也跟他接触过,是个比较沉默的年轻人——没想到跟应阳夏一样是个吃货。 桌上的特色小吃被消灭的速度极快,何清云跟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 呜呜,惜惜和初恋也好合适 惜惜:?请你把【1v1】抄一百遍 竹马:今天我的股票涨了吗 雪松的香气 “到了记得说一声。” 何清云关掉车门,路灯的光落在他身后,将其他的景象给虚化,他面上温柔的笑容因为背光也有些模糊。 “嗯,你们也是。” 车一发动,喻惜总算放软了身子,应阳夏也长吁一口气:“蟹黄汤包可真好吃啊。” “怎么就知道吃。”她轻轻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亲近意味的调侃成功让他红了脸。 不过灯光昏暗,应阳夏一瞬间转为羞涩的表情便轻易被掩盖过去。 “经理要不休息一下,等到了我就叫你?” 毕竟两人逛了一天,体力脑力都消耗殆尽,他是男生倒还撑得住,但应阳夏没忘记她还穿着低跟鞋,走起路来很累。 “嗯,麻烦你了。” 喻惜也不推脱,靠着座椅便合上双眼,而应阳夏则让司机将车窗给关上,阻挡马路上噪音的流入。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舒适得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喻惜只坚持了一会儿就真的睡了过去。车一拐弯,放松的身子也因为惯性而倾斜。 应阳夏连忙扶住她,犹豫半晌,才将她揽到自己身边,头也靠在他肩上。 好近…… 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他能闻到她耳后散发出的雪松香气。 明明是那么清冷的后调,偏让应阳夏的脸越来越热,眼神也飘忽不定的,像是不知在何处落脚的小鸟,时而跃到她长长的睫毛上,时而又落在她涂着棕红色调的唇上。 发尾微卷的短发散开,纤细的脖颈线条隐约可见,衬衫的V字领并没有开得多深,只是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点点沟壑…… 像是烫到似的转开目光,他努力稳住呼吸,朝窗外看去企图让自己冷静一些,却发现—— 外边的景色,似乎有些萧条? 好歹他们住的酒店靠近市中心的,可现在一晃而过的的楼房看上去都不过五六层高,而且有越来越低矮的趋势。 “师傅,您没走错吧?” 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在听到“走小路更快”时,应阳夏不安地抿了抿唇:“还是别了,走回大路吧,要不您现在放我们下去,我们不麻烦您绕路了。” “小伙子别怕,这段我熟得很,不会有问题的。”司机“呵呵”笑着,脚却更用力地踩下油门。 车瞬间提速,喻惜身子往后一撞,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怎么了?到了?” “经理。”下意识护住她,应阳夏皱紧眉头,瞥向后视镜试图看清司机的脸,“不太对劲……” 稍微往外张望,喻惜便明白两人大概率上了辆黑车。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报警,只不过她刚把手机拿起来,车就猛地刹住,整个人都往前一冲、撞进应阳夏怀里。 “经理!” 手指紧紧摁住打车软件里的报警键,她抬头朝他眨了下眼睛。 两人乖乖下了车,光头的司机耀武扬威地挥着手里的菜刀:“只要你们听话,一切好说。” 口吻轻松又熟练,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按照他的交代,把手机钱包都丢到地上之后,应阳夏便挡在喻惜身前:“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能放我们走了吧。” 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司机,桥下的灯并不怎么明亮,干冷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枯草的味道,挤压着他的肺腔,让心脏的跳动都失了序。 “经理,我来拦住她,你看准时机就……”应阳夏压低了声音,在司机靠近时缓缓后退。 “你,让开!后面那个女的,你要是敢跑,你的小男朋友就没命了!” 司机那一脸横肉在狞笑之时更为恐怖,不给反应的时间,他就朝两人迈开大步,手里的刀举起之时寒光一闪,晃得空气愈发冰冷。 “阳夏,你先退开。”拉拉他的衣角,喻惜小声说着,放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紧了紧。 “经理!” “右边地上有半块砖头,过去捡。” 从他身后走出来,她沉声道:“你要干什么?” 应阳夏在菜刀的威胁下,只得蹲下身子、咬牙看着他笑得下流的脸,被捆在后腰的手不甘心地攥紧。 “诶嘿,我瞧你长得不错,不如让哥哥我爽一下,没准还能留住你们的证件——好歹还能回去,可不是?” 把运动套装都撑得发紧的身体凑近喻惜,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但还是闻到他身上那股油腻的臭味。 “行,我答应你。”咬牙切齿说着,喻惜缩了下肩膀,“那你先脱,脱裤子给我看看。” “还挺识相的嘛。” 一双鼠目里划过猥琐的笑意,但他也不蠢,只是用左手去拉开运动裤的抽绳,接着才弯腰将裤子往下拖,右手还是握着菜刀。 没办法了—— ———— 惜惜:?作为你的女儿,我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章是什么 亲妈:不错,这才好玩! 快进到惜惜被砍伤,进医院抢救无效,全文完 惜惜:???不可以——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引擎的轰鸣 “啊!臭娘们!找死啊!” 来不及拔掉插在他肩头的螺丝刀,喻惜连忙往左边闪身,可鞋跟却被地上的碎石给一绊,整个人无法控制地跌坐在地上。 那男人疼得五官扭曲,但脸上的怒火更甚,右手握不住刀就换成左手,提上裤子后就不管不顾朝她身上劈。 “他妈的老子剁了你的手!” 心脏几乎都要跳出喉咙,喻惜连滚带爬躲过,把鞋子蹬开之后才勉强站起身,眼前冒着星星却努力看清他的动作闪躲。 应阳夏咬着牙,摘下手表的指头都痉挛了,绳索一松总算是挣脱,但还是把手背在身后。 “经理!你没事吧!” 砍红了眼的男人注意力被转移,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之后他便转身将刀对着应阳夏,眼神却是瞟向喻惜:“你敢再跑一下试试!” 她只得站定、喘着气:“我不动,你别伤害他。” “给我过来!” 额上尽是冷汗,双腿也发着软,喻惜磨磨蹭蹭地靠近满脸狞笑的男人,在他不耐烦的催促下只得放弃捡起地上的螺丝刀的想法。 见她没了挣扎的劲头,男人的表情变回得意,鼠目里闪着猥琐的光。 应阳夏往左边一伸手,够到砖头就猛地起身,谁知男人居然瞥见了地上影子的扭动,当即就握着刀往身后一捅,却没能阻止砖头的砸下。 光线昏暗无比,喻惜只听见两声闷哼,接着就是“扑通”的物体落地声。 “阳夏!你的手?!” 急忙将针织外套给脱下,她哆嗦着用它缠住应阳夏不住流血的手臂,鲜红的血液迅速把浅色布料给染红,在灯光下显出血腥的暗色。 “我没事……经理,别怕,呃哼——” 眉头死死皱着,失血的冰凉让冷汗的黏腻触感变得愈发明显,但应阳夏还是努力松开牙关,让自己的声音再冷静一些。 阴暗的桥底下只剩两人急促的喘息,不到几秒又被车引擎的轰鸣给扰乱。 喻惜眯起眼睛看去,是一辆黑色的叁菱,橘色的车灯撞破了阴冷的空气。 接着是一辆警车,警笛的声音和车顶的红蓝灯闪个不停,却令人心安。 车门一开,跑下来的是何清云。 “喻惜!阳夏!” 他边走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时气都没喘匀:“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有……但是阳夏的手被砍到了。” “清云哥。”应阳夏朝他笑了一下,却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 警车上下来的是叁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看现场就大概猜出是发生了什么事,何清云跑过去跟他们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又返回来。 两个年轻点的警察将昏倒的司机给铐住、架起来,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那位则沉声道:“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再做笔录。” “我送你们去医院。” 两人也不推脱,一齐上了何清云的车。 双手按住应阳夏受伤的手臂不放,她面色白得像纸,褐色的眼瞳里浮现出极深的担忧:“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经理别担心。” 应阳夏弯了弯嘴角,嗅着血腥味便知道一直埋头摁住伤口的喻惜也不好受:“要是没有经理,估计他用右手就会砍得更深——不过,经理怎么会带螺丝刀在身上?” 在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螺丝刀、狠狠地扎向那个人的右肩时,他是真的吓了一跳。 “嗯……我一直带着,趁他要我们把东西从包里翻出来的时候,藏进口袋里。” “之前有个朋友说,出差要带东西防身,但是刀什么的很难过安检……就说带磨尖的螺丝刀。” 喻惜苦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后怕:“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何清云深吸一口气,眼神落在后视镜上却只能看到她低下的头:“这样还是太冒险了。” “没办法嘛……当时情况紧急,我又被捆住了——对了,清云哥怎么过来了?” “你们走之后我不太放心,让喻惜把行程分享给我。”何清云抬手拨了下方向,车便跟着警车拐过弯,“后来看到你们一直在那里停着,打电话又都没听,就过来了。” 他眨了眨被灯光晃得酸涩的眼睛:“要是我早点到就好了。” ———— 惜惜:剧情居然是这样,女主角也很惊讶 亲妈:你还没习惯吗ww 初恋:看着我的股票涨涨跌跌【叹气 首✛发:p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 防水的眼线 应阳夏去包扎时,喻惜便在外头等着。 血腥味在鼻尖挥散不去,她洗过的双手冷冰冰的,捂住了脸之后还是没办法驱赶晕眩的感觉。 “喻惜,喝点热水吧。” 从走廊尽头的饮水机接了水,何清云牵过她的手,一边用自己的掌心温暖她的手背,一边将暖和的纸杯放进她手里。 好不容易稳住了颤抖的手,喻惜喝了一整杯之后才开口道:“谢谢你,清云。” 明明压抑着,可语调里还是渗出了颤抖的水汽。 “客气什么……还要吗?” 她摇了下头。 何清云把纸杯放在扶手上,不由分说便将她揽到胸前:“别怕,都过去了。” 胃里有了暖意,浑身也陷进他的怀抱里,喻惜彻底松懈下来,一闭眼,举着刀乱砍的男人就浮现而出,闪躲时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也从深处翻滚到了表面。 泪水再也崩不住,她揪紧了何清云的衬衫,像是要把所有的害怕都哭出来一样,身子随着啜泣而不断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揽住她的背轻拍着,何清云放低了声音,吸进医院里带有消毒水味道的冰冷空气,再呼出时落在她发顶的气息却湿润温暖。 喻惜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她才恍惚着清醒过来。 哭得他胸前湿痕一片,她很不好意思地双手也轻轻推了他一下:“我没事了,嗯哼……谢谢你。” 她一哭,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但比起方才血色全无的模样好多了。 何清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纸巾,拆开了便自顾自帮她擦着:“你这眼线倒挺防水。” 喻惜一愣,不由得笑起来,思绪也彻底从刚才的惊险中脱离、回到正常轨道。 “我自己来就好。” 接过纸巾站起身,她边擦面上的泪痕,边走向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应阳夏:“怎么样?伤口深吗?” “放心,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护士脸上是安慰的笑容,“缝了针,大概半个月后就可以好。” 喻惜的目光和应阳夏的撞个正着,见他还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就有些无奈:“要是疼就说出来,别自己忍着。” “我得催眠自己不疼嘛,经理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没那么疼了。” 这就是唯心主义的治疗方法吗。 好歹他面色比之前好上许多,喻惜这才松了口气。 等他们做完笔录,已经过了十二点,何清云一直没离开,还开车送他们回酒店。 第二天喻惜才跟公司里报告了遭到抢劫的事,虽说不算工伤,但公司还是答应给补贴。 嗯,真是财大气粗。 可怜应阳夏伤的是右臂,做什么都不方便,喻惜帮他上药之时,他倒不像那天一样逞强,学会装可怜了。 “经理,我拧不开。” 语气可怜兮兮的,就差没把“QAQ”给直接念出来。 喻惜无奈扶额,但还是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用力一拧就拧开了。 “需要我帮忙收拾行李吗?” 明天是七日展会的最后一天,考虑到他的伤口,两人打算一结束就赶高铁回去。 “不用啦——我也没带多少东西,很快就能收拾好。” 倒是他没办法帮她提行李箱了。 趁着她低头解开绷带,应阳夏偷偷努了下嘴:“经理,你说这个,会不会留疤啊?” 一指长的刀疤已经缓缓结痂,如一条暗红色蚯蚓,落在他麦色的肌肤上十分显眼,喻惜就算已经看了好几次,也还是忍不住皱眉。 结了痂就不需要再包扎和上药,她朝伤口呼了呼:“没事,等痂都脱落了再抹去疤的药膏,坚持一段时间就会消的。” 温暖的呼气轻轻落在伤口上,引起轻微的痒意,应阳夏不由得握了下拳头。 “怎么了?还是很疼?”喻惜抬眸瞧他,担忧的神色显露无余。 他这才发现她没有涂口红的唇颜色很浅,看起来软软的,像是蜜桃味的果冻。 “阳夏?” “啊——”回过神来,应阳夏连忙摇头,眨着眼让瞳眸里的慌乱不那么明显,“没有,我在想……是不是得设个闹钟提醒自己抹药。” “有道理。”喻惜握着他的胳膊又看了看,才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住的房间很是干净,几乎看不到什么私人用品,不过洗过后收好的衣服还放在椅子上。 “那些是不是明天不用穿的?” 他呆呆地点头。 “我帮你迭吧。” “啊?哦……” 生怕他动作大一些伤口就会裂开,喻惜拎起他黑色的通勤裤,抖直了才开始迭,没注意到坐在床沿的应阳夏,眼神越来越炙热。 ———— 狗勾:呜呜,经理给我迭衣服了,以后我的老婆也会给我迭衣服,四舍五入经理就是我老婆! 亲妈:你清醒一点啊!!! 惜惜:好像听到了小狗的呜呜声,是错觉吗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偶尔的喝醉 “真的……淡了挺多的诶。” 已经到了十二月,气温总是在十度以下,喻惜恨不得穿叁件毛衫在身上,而总是看起来不怕冷的应阳夏终于也乖乖地穿了厚衣服。 所以回A市的一个月来,她也没有机会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疤。 被长袖包裹着的手臂白了些,疤痕也变成了暗暗的粉色,看上去没那么狰狞吓人了。 “诶嘿,多亏经理推的那个去疤的药膏啦。” 将底衫和白茶色卫衣的袖子拉回去,应阳夏闻着味道看向烤炉:“啊啊啊——焦了!” 牛肉片本来就耐烤,只是边缘微微发焦,可惜其余部分大概老了。 喻惜看着他那副痛惜的表情,不由得微微发笑,举起杯子抿了口啤酒,文雅的模样让总算把烤焦部分切掉的应阳夏愣了下。 烤炉的热气熏得她弧线秀美的面颊泛粉,嘴唇原本的粉迭上一层泛着水光的浆果红,像极了可口的果实。 不由得瞥了眼杯子上沾着的一点红色,他咽了口口水:“经理看起来不像是在喝啤酒。” “啊,谢谢。” 烤得恰到好处的鸡胸肉撒上黑椒,更衬得金黄色十分诱人,喻惜夹起来吹了吹:“怎么这么说?” “啤酒不都是大口喝的嘛。”他也给自己夹了块鸡胸肉,蘸了满满的辣酱就往嘴里送。 结果被辣得咳嗽起来。 “咳咳——” 他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啤酒给喝光,总算是止住了喉头的灼烧感,一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连被卷卷头发半盖住的耳尖都发着烫。 “嗯咳,就是,就是这么喝的。” 见坐在对面的女人一脸好笑的表情,他坐直了身子:“经理这次可以放开了喝,有我在呢——这次经理不用安排大家回去,我又可以送经理回家!” “嗯……” 原本他拿着优惠券想多拉几个人一起吃烤肉的,结果其他人接二连叁地放鸽子,连他的直系师姐安荷都为了和新男友约会而溜走。 喻惜看着他闪着亮光的大眼睛,举起酒杯便喝了一大口。 确实舒坦多了——自从开始工作,她就不像大学时那样爱玩了。如今酒液冲刷过喉咙,凉爽又畅快,还留下满齿的麦芽香气。 “嘿嘿,就是这样嘛!” 应阳夏也放开了些,两人边聊边吃,一晃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难得吃得这么尽兴,喻惜中途还去厕所将长裙的腰带给调松,完全不考虑体重的问题——只要不上秤,就不会发现自己变胖! “经理说的——太有道理了!” 重重地点着头,应阳夏扶着她走出大门,还顺带将她掉下一截的围巾给盘回去。 外边的冷气扑上被烘得暖乎乎的面颊,喻惜倒是清醒了一些,可双腿还是发着软,眼前的景象不停旋转,若不是有他搂着肯定就跌坐在地上了。 “嗯哼……好冷……” “上车就不冷了,等一下哈。” 瞟了眼屏幕,仔细确认着叫来的车的车牌号,应阳夏一扭头,就望进她泛着醉意的水汪汪的眼眸里——似乎,有点委屈? “经理看起来不胖啦,偶尔多吃点没关系的。” 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没多少醉意,顶多脸红些罢了。 倒是经理……会为体重担心这一点,真实得可爱,不想以往总是公事公办又温柔大方的模样。 “真的……?”喻惜歪了下脑袋,直愣愣地盯着他,试图分辨他有没有撒谎。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应阳夏十分肯定地点头:“而且现在咱在外边吹冷风,热量一下就吹没了,不会胖的!” 脑袋晕晕的,喻惜还在努力思考他的话,好在滴滴的车到了,注意力一转移她便抛下了体重的问题。 回程的路似乎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她半眯着眼睛,像是隔着一层水膜在听应阳夏的声音。 “经理,到啦。” 她路都走不太稳,应阳夏当然得搀着她上楼梯,声控灯一盏盏亮起,交迭的脚步声让他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不过还是失败了——爬五楼还是很耗费体力的。 恍恍惚惚掏出钥匙,但喻惜没办法用钥匙对准锁孔,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把眼眶急红了。 突然间,头顶上的灯灭下来,隔着不锈钢门上的玻璃能看到里边的木门被拉开,接着灯又亮了。 应阳夏瞪大了双眼,跟对面的男人对视了半秒,才看向还握着钥匙发愣的喻惜。 “哦……他啊……” 指了指开门的陈天翰,喻惜扭头看向应阳夏:“就是那个……让我带,螺丝刀的人。” ———— 修罗场一个接一个,好快乐【发出了亲妈的声音 惜惜:zzZZ…… 狗勾:【开始磨爪 竹马:我不可能输【笑 好骗的蜂蜜 “哎呀——你就是和惜惜一起被抢劫的同事啊——” 只听她一句话,陈天翰就知道他是谁。 相当自然地接过醉得浑身发软的喻惜,他笑得灿烂:“来来来,进来坐坐。” 十足的主人做派。 “嗯哼……” 慢半拍反应过来,喻惜才回头对站在门边的应阳夏道:“他叫陈天翰。” “原本还,还让我带……电锯在身上……” 被后一句话给噎住,应阳夏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陈哥好!” 脱了鞋踏入小小的客厅,他打量了周遭后,目光果不其然被她坐着的奇怪沙发所吸引。 揪住陈天翰的袖子,喻惜不太高兴地“哼”着,但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捏了下她的脸,不计较她的不识好歹,陈天翰转身就招呼还站着的应阳夏。 “刚喝完酒吧?我给你们整点蜂蜜水,你先坐一会儿。” “诶,不用了不用……” 话都没说完,陈天翰就叁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应阳夏只得坐进小藤椅里,默默打量着从未见过的懒人沙发。 看起来很软,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柔软的磨砂质感非常舒适,而瘫在沙发里的人则送给他一个软软的笑。 脱掉外套和围巾后,她身上的米色罗纹毛衣看起来毛乎乎的,卷卷的发尾半掩着白皙脖颈。像极了街边晒着太阳打盹的猫,好心情地对路人发出“欢迎抚摸”的信号。 “还洗了点葡萄,你自取哈。” 眼神一暗,但在他望过来时,陈天翰露出招牌的礼貌又热情的笑容。 头发乱糟糟的,绿色的家居服也有些褶皱,跟他过度客气的态度不太相符。 “哦……谢谢陈哥。” 陈天翰跪在沙发边上,哄着喻惜喝蜂蜜水,应阳夏只得捧着玻璃杯旁观,完全插不了嘴。 “才不要……我要吃冰淇淋!” 醉意越来越浓烈,喻惜迷迷瞪瞪地抬起手来,却被他给抓住,凑到嘴边的玻璃杯里浅蜜色的液体晃得她头晕。 “乖惜惜,喝了这杯就给你冰淇淋。” “真的?” 应阳夏发现,她一喝醉就会露出这种天真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瞳眸显得异常干净,怀疑的时候还会微微撅起唇。 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难怪她从来不喝多…… 胡思乱想着,他杯子里的蜂蜜水见底的时候,喻惜也乖乖喝完,歪着脑袋凝视陈天翰,显然要他兑现承诺。 “冰淇淋刚才你不是吃了吗?用的就是这个勺。”陈天翰理直气壮,用勺子轻轻敲了下杯沿,发出“叮”的一声。 “本来就盖在蜂蜜水上边的,都怪你喝得太慢,冰淇淋都融化了啊。” “啊?” 令应阳夏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真的信了。 “我家惜惜就是这样,好哄。” 总算让她安分下来,陈天翰开始贯彻他的待客之道,跟应阳夏东拉西扯,而喻惜就窝在沙发里,朦胧着一双醉眼看着两人聊天。 不过看起来,思绪似乎没有在运转。 一盘葡萄吃完,应阳夏起身告辞,陈天翰自然热情相送。 “唔,再见哦,阳夏。” 似乎是蜂蜜水起了作用,虽然喻惜还满脸通红,但还是努力想站起来、一起送他。 “诶,不用了,经理你好好休息吧。” 应阳夏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连忙想伸出手去扶,但陈天翰抢先一步把人给压回沙发里。 “闹什么呢,乖乖在这呆着。” 哼哼唧唧地抬手朝他挥了挥,喻惜眨着眼睛:“到了记得跟我说。” “好,经理再见。” 陈天翰将人送到门口,在他蹲下身穿回帆布鞋时很有耐心地等着,勾起的嘴角却在缓缓垂下。 “路上小心哈。” 弯了下眼睛,他伸手拍了拍应阳夏的肩头,压低声音缓缓道:“还有,离惜惜远点。” 陈天翰站在两道门之间的门槛上,前后的灯光恰好都略过他,一张俊脸因为假笑和眼底的淡漠而显出隐约的阴冷。 “……为什么?”应阳夏直直地看回去,目光倔强。 “答案很清楚啊。” 耸耸肩,家居服上的褶皱也跟着浮动,陈天翰又变回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扬声道:“谢谢你照顾我家惜惜,慢走啊——” “再见。”没办法再纠缠下去,应阳夏抿了抿唇,只得转身离开。 黑暗的楼道里,声控灯再次亮起,只有照出的影子在陪他行走。 明显是刚睡醒的模样…… 嚣张的言语和姿态…… 我家……惜惜…… ————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突然的按摩【h】 “喻惜——” “喻惜惜——” “唔……干嘛……”眼皮不那么重了,但喻惜浑身还是软软的。 她才反应过来——这人又不跟她打招呼就往她家里钻。 “你来……干什么?” 见陈天翰笑得不怀好意,喻惜不由得往沙发里缩了缩。 “没,我就是来告诉你沙发的新功能而已。” 他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啊——点一下这个按钮就……” “就……呀啊!” 沙发居然动了起来! 软软的沙发突然从她后腰的位置浮出一个圆筒似的形状,接着就缓缓贴着脊背往上滚动,舒服是舒服,可喻惜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这怎么回事?!” 她可没觉得这个沙发有能插电的地方,怎么突然就能动了? 陈天翰揉乱她的短发,看着她惊到得瞪圆的眼睛:“这不是一开始没能量嘛,它就动不了。” “你平时坐下又起来,能给沙发充能的,重力势能转化为电能,储存够了它才能动。” 虽然喝得半醉,虽然不太记得物理的知识,但喻惜还是本能地怀疑起来:“真的?我怎么……嗯哼,觉得你在骗我唔……” 沙发又不是按摩椅,况且它平时那么软,怎么突然还能变硬? 工作时久坐而不舒服的后腰和脊背被滚动着按摩,舒服得喻惜都忍不住扬起头享受,瞥向他的目光也没那么坚定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陈天翰捏捏她还泛着醉酒红晕的脸颊,手被拍开也不介意,“我都说了我不会坑你嘛。” “嗯……还是……好奇怪……” 浑身像平时那样陷进沙发里,它的按摩就更加周到,甚至连僵硬的肩膀和脖颈都因为舒服而发软。 “奇怪?还有更奇怪的呢。” 笑得露出八颗牙,不等她反应就掀开了长裙,陈天翰握住两条被厚裤袜包裹着的腿拉开:“穿得这么保暖——我还以为得是黑丝呢。” “我怕冷啊……等等!你要干什么?!” 喻惜一个激灵,立马挣扎起来,可因为醉酒而醺醺然的脑袋根本没办法正确指挥四肢,她只能任由他将身体卡进两腿之间。 “给你按摩啊,这里沙发按摩不到吧。” “变态!放开嗯……我!” 腿心被揉了揉,奇异的酥麻便扩散开来,喻惜努力抬起手去推他,却被咬了一口。 “别乱动,惜惜。”又咬了咬她颤抖的尾指,陈天翰弯起的眼睛里尽是恶劣的笑意。 “后来我仔细想想,只有你给我口不太公平——” “不用把那个还给我!我谢谢你了!” 羞愤得眼角泛泪,喻惜气哼哼地瞪着笑容满面的男人,在他抬起她的屁股、脱下裤袜和内裤时却无力反抗。 “怕什么,我又不进去,你躺着享受就行,不吃亏啊。” 他说得轻巧,动作起来也像是不费力气,丢开她卷起来的裤袜就抓住两条无力的腿:“再乱动,我就动真格了?” “唔……变态……” 被他沉下的面色给唬得一愣,喻惜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踢腾的后果就是把腿心暴露出更多,叫她愈发紧张羞窘。 男人温热的大手抚摸着敏感的大腿内侧,抹开一阵阵酥痒,让她连骂声都变软了。 “流氓……嗯哼,滚开!” 才稍微缓下酒劲的脑袋又开始混乱,喻惜无力地揪着他的头发,看着陈天翰往自己腿心凑,脸几乎要烧起来。 “惜惜你就当被狗啃了,没事的昂。” 哪有人为了舔她说自己是狗的! 喻惜不知该从哪里吐槽好,而陈天翰明显不打算听她反驳,伸出舌头就开始舔舐大腿内侧如豆腐般软嫩的肌肤。 濡湿温暖的触感引起一阵颤栗,她呜咽着,夹紧双腿却无济于事。 “好滑啊,惜惜。” 他咬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继续小口啃吮着,咬得原本嫩白的颜色都泛起粉。 “脏死了……唔哼,快,走开嗯……” 此时沙发的按摩简直就是助纣为虐,瘫软的身子只能任由他们作弄,而腿心居然十分直白地变得湿润起来。 “哎呀,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一边调侃着她,一边拉过她的手去抓掀到腰上的裙子,陈天翰在她气恼的注视下大大咧咧地亲了一口软嫩的蚌肉:“惜惜你就放弃吧,乖乖享受不好吗?” ———— 惜惜:我要投诉!有人在暗中操盘! 竹马:照这个趋势看来,我要涨停了 亲妈:涨是跌的前兆—— 齐下的双管【h】 “啊嗯——” 慢半拍地咬紧牙,可惜呻吟还是泄漏了出去。 完全搞不懂陈天翰到底要干什么,可她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得软了身子被他欺负。 “啧,真敏感。” 只是用舌头轻舔过唇肉而已,她就舒服得发抖,粉色的软缝更是吐出一点汁水来。 陈天翰将她的双腿分开、搭在因为身体下陷而自然在沙发边缘隆起的扶手上:“很舒服吧,惜惜?” “闭嘴!唔——” 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很有感觉。 可身体还是泄露了心声,被男人吻住的花唇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口腔比起自慰的用具更加温热,能照顾到的地方也更多。 “惜惜下边的嘴闭不上啊?” 嘴唇被蜜汁给沾湿,陈天翰却毫不在意,一边吮吸着一边还用舌头去挑逗探出头来的朱蒂,甚至发出了“啾啧”的淫靡声音。 “嗯哼……臭流氓呜……” 眼前升起蒙蒙的雾,喻惜连抵抗的心思都消散在几乎要让她融化的暖流里,按在他发上的手脱力地蜷缩着。 太舒服了……电动的玩具再怎么仿真,也没办法完全模拟出那种濡湿暧昧的感觉,也无法像他的舌头那样灵活,更何况在舔弄她的,是一起长大的男人…… 她真要举白旗投降了,却还是拉不下脸来,只能在他舔到要命的地方时“哼哼”两声。 “嗯啧——”陈天翰故意用整根舌头往柔软的细缝里狠狠一探又收回,快速的摩擦叫饥渴已久的小穴张合得更厉害,她的屁股也跟着一扭一扭的,像是大大的果冻不断在他掌中晃动,柔滑又可爱。 “惜惜……” 抬起头来,他做了个夸张的吞咽动作,将她似乎流不尽的蜜汁吞下腹,微微扬起的嘴角沾着晶亮的水渍:“好像有股酒味?” 喻惜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羞恼得想扇他一巴掌,可手止不住想要将他按回那一处继续舔舐。 “你不是说话,嗯哈……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天翰却偏喜欢看她气哼哼的样子,明明醉得眼瞳都朦朦胧胧的,但一生起气来就闪着灵动的亮光,羞耻的表情也很罕见。 “喝了那么多酒,你就不想上厕所?” 修长的食指缓缓戳入甬道里,立马被里面的湿软媚肉紧紧抓住,他一弯眼睛对她道:“我看本子里说只要戳哪里来着,就会尿出来?” 变态啊啊啊! 喻惜头摇得像拨浪鼓,黑茶色的短发散在沙发上,乱蹭着依旧不能让它的按摩功能关闭,身子唯有随着变幻的按摩模式起伏着,搭在两边的双腿也只能小幅度地轻蹬。 “开玩笑的啦。” 他又加入了中指,开始做起活塞运动,长指伸进去之后还不忘稍微分开,让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暴露在视线中。 “等下惜惜把沙发弄脏了,还要我收拾。” 陈天翰一副不想负责的模样,笑得吊儿郎当的,盯着她穴缝的眼神却异常火热。 被他看得下腹似乎也燃起了火焰,喻惜无力反驳,由着他又凑近自己的下身,手口并用地亵玩着像是发了洪水一样的小穴。 粘腻的水声不断,快感也宛如涨潮一般,随着手指的抽送而扩散到她全身去。 “啊哈——” 狼狈地捂住自己的嘴,喻惜逃避地闭上双眼,挂在浓密睫毛上的泪水便晕湿了眼角。 长长的手指肆意刺探着甬道,一会儿深一会儿浅,还时不时抠挖软嫩的肉壁,完全不给她应对的时间,每一次都让她舒服得措手不及。 灵活的舌头不停地挑逗最敏感的肉壁,将它狠狠往下按之后又温柔地绕着它打转,制造出酥麻的电流,刺激得甬道再度收缩,甚至都痉挛起来。 他另一只手还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掐捏,留下燥热的痕迹,加速着喻惜本就慌乱的心跳。 “不呜哼……”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丢脸地高潮! “走开嗯哈……陈,天翰啊啊——” 眼前绽开层层的白光,喻惜拼命往后退却让沙发挡去了后路,可怜兮兮的呜咽从掩不住的口中溢出,应和着那连绵的“咕啾”声淫乱至极。 “啧……惜惜,你的水也太多了点吧?” “真的不想尿吗?” 舔弄得愈发卖力,陈天翰倒也不担心她喷出的水液会多得吞不下,长指狠狠抵住那块嫩肉一戳,就让女体瞬间僵硬,而甬道则崩溃地抽搐起来。 “唔啊啊啊——” 灭顶的快感炸开来,无论喻惜如何抵抗,最终也只能臣服在那激荡遍全身的暖流里。 深处喷出大量的汁液,擦过绞紧的肉壁浇在他还在不停抽插的手指上,被带出穴外溅得陈天翰的下巴都湿了,来不及吞咽的那些尽数顺着曲线往下、滴落到还在尽心按摩的沙发上。 太……丢人了…… ———— 惜惜:希望明天醒来我能全部忘记【祈祷.jpg 亲妈:那股票就白涨啦! 混乱的早晨 “唔……” 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染着浅蓝色的天花板,喻惜愣了好半天才恍惚间想起昨晚干了什么蠢事。 陈!天!翰! 这个变态,趁她喝醉了酒就下黑手,不顾她高潮后瘫软的身子和迷糊的思绪,硬压着她在浴室里……卸妆! 还说什么不卸妆就睡觉伤皮肤?! 重要的是这个吗?! 她当时一边用洗面奶糊着脸,一边还委屈得不行。 后来…… 好像是他给她抹护肤品、换衣服……身子被他看光了! 喻惜气得牙痒痒,但只能无能狂怒,攥着拳头砸向很可怜的薯条抱枕。 往床脚一探头,她却见不到料想中睡在地铺里的人,想来是陈天翰怕被她打残,大清早就走了。 宿醉的影响还没消除,她晃了晃脑袋,才慢半拍地想到自己还是不知道陈天翰为什么那么做。 喜欢她? 放屁,真要喜欢他早八百年跟她告白了。 想跟她当炮友? 那他昨晚就应该做到底吧……他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会采取迂回的战术。 但她又摸不准,陈天翰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之前还怀疑他是不是基佬来着……难不成他是对女性的身体太好奇,所以要看看她那里是什么样的? 喻惜百思不得其解,抱着薯条抱枕在床上来回打滚,滚得一头短发都乱得不行,身上被他换的睡衣也满是褶皱,才无奈地起床。 好在今天是周末,她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放松自己。 厨房里还放着锅绿豆粥,旁边贴了张便条——不要一次吃太多,留点位置给芋泥奶昔。 真就只会这一招?! 但喻惜还是没办法真的跟他闹脾气,顶多几天不理他罢了。 喝完了绿豆粥当午餐,又开门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芋泥奶昔,她蹲在沙发边上好奇地打量。 绕着它转了两圈,喻惜仍旧找不到充电的地方。 要说是太阳能驱动吧……也不对,从来没有阳光能照到客厅的中央。 可让她相信什么动能转化成电能,更不可能。 她嗅了嗅,没在上边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大概是他怕挨打,也把沙发给清理过了。 这还差不多。 坐进沙发里,喻惜不信邪地点开陈天翰在她手机里下载的那个软件,看着与沙发同样是灰蓝色的页面陷入了沉思。 简洁得不行,甚至不用注册账号,不用填任何的信息,只有在中间上下排列的做出浮凸效果的方框。 【开始】【结束】 【外部】【内部】 她记得按摩椅的遥控可是有一大堆按钮的,什么位置、力度、频率……怎么到它这,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还有……内部是什么鬼! 不会是……那里吧?! 脸一阵发红,喻惜连忙把应用给关掉,浮现出的下一个页面正好是微信。 应阳夏头像上的红点十分显眼。 嗯……她不是个合格的上司,被陈天翰那么一打岔就忘了确认下属是不是安全到家。 喻惜努力回想,却没能想起昨晚他们两人聊了什么,倒是把自己告诉了应阳夏的那件事给记起来。 那时候她才大四,买下了现在的小房子之后便到公司里实习,陈天翰说女孩子一个人住不安全,要她备点防身的东西。 什么防狼喷雾、电棍,她用起来都很可能不小心弄伤自己,要是被歹徒抢过去就更糟了。 结果…… “电锯啊!那玩意儿拉起来就‘嗡嗡’响,你拿着它,人都不敢靠近你,更没办法抢!多安全啊!” 那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说动了,居然就真的……买了一把充电式的小型电锯,现在它正在卧室的衣柜最底层吃灰。 为了弥补电锯难以携带的缺憾,陈天翰又说服她随身带一把磨尖的螺丝刀,能当工具使,还可以防身…… 虽然曾经无力吐槽这个人奇怪的想法,但如今螺丝刀真的派上用场,喻惜有点庆幸当初听了他的话。 陈天翰还是很为她着想的,当时还要她把房子的钥匙多打一份给他,他叁不五时到她的屋子里,就不会让人觉得她是个长久独居的单身女性。 把一杯芋泥奶昔给喝光,她揉着饱胀的肚子站起身来,盯着沙发看了一会儿。 手机自动退出了通话页面——他是不想接,还是不敢接呢。 虽然很奇怪,但陈天翰对她从没有坏心思,这个可爱的灰蓝色糯米滋嘛…… 喻惜将空杯丢进垃圾桶里,顺便丢掉了把它锯开看一看的想法。 ———— 惜惜:我要卖掉!!我不要被套牢!! 亲妈:再给竹马个机会嘛(づ ̄3 ̄)づ 初恋:那我呢 狗勾:那我呢 亲妈:我,我祝你们新年快乐! 也祝看文的小可爱也新年快乐~ 事业爱情双丰收w实在不行就暴富! 热乎的米线 喻惜看着碗里冒热气的过桥米线,吸了吸鼻子。 汤碗都快比她的头还大,粗粗的米线正泡在浓汤里,牛肉、木耳、青菜还有一大堆配料,都在红色辣油之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让她想起了……自己那锅失败的米线。 接到何清云电话的时候,喻惜正手忙脚乱地把电磁炉的火力给关小,手里的筷子不断搅着锅里的米线——可惜还是有一坨粘锅了。 油烟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几乎都盖过了手机本就微弱的铃声。 原本两人打算吃大学的小吃街里那家沙县小吃的,结果店家刚好休息,只得作罢。 何清云说干脆补她一碗米线。 “本来我还挺想吃茶叶蛋的。” 刚下碗的米线很烫,喻惜只得双手托腮,眼巴巴地看着,努力把以前相处时的细节驱逐出脑海。 还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两人吃沙县小吃,何清云都会给她剥茶叶蛋的壳。 他明明不喜欢吃鸡蛋,却很喜欢剥蛋壳。 “那个——你要说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抿了下唇,喻惜生硬地转移话题。 之前在出差时又被他帮了一次,所以在何清云说他的年休假就要过期时,她没有拒绝他放假回大学看一看的邀请。 “还记得梁兴吗,他正好在那个公安局里工作,不过那件事不是他负责的,只是听了一些情况。” 茫然地摇摇头,大学毕业之后,喻惜都没怎么跟以前的舍友联络,更别提其他人了。 何清云也不意外,只要抬起手腕转了转银色的表,深蓝色的毛衣袖口上起了几颗小毛球。 “警方从他的手机里发现了很多照片。” “照片?” 那天录完口供之后,警察就再也没有联络他们,自然也不会将调查的过程和结果透露出来——尽管喻惜和应阳夏是受害者和报案人。 “嗯。” 垂下眼睫遮去眸中的情绪,他思索了几秒,再抬起头时面上的表情淡了很多:“都是女性被侵犯的照片。” 喻惜筷子一抖,木耳就掉回碗里,在汤面上砸开几圈波纹。 “他是专门看准外地来的人下手,而且又拍照录像。” “而且他有点手段,看上去是抢劫,但其实在……之后,会把大部分钱财都还回去。” “受害者报警的念头就没那么强烈了。” 他可以放低了嗓音,那些话被四周的嘈杂声给淹没,而坐在他对面的喻惜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恨不得给他判个死刑,可她又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夹向再度往下溜的木耳:“什么时候能开庭啊……” 或许到那个时候大概去作证,她也不过是陈述当时的场景,没办法扑上去给他一拳……喻惜都快要气饱了——并没有,肚子还是很饿。 只不过胸口还是憋着股闷气,所以她对待米线的态度不太好。 “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何清云看着她气哼哼咬断米线的模样,着筷的手指颤了颤:“你也别老去想那件事,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安心一点。” “我知道。谢谢你,清云。” 虽然立了案,可她无法知道调查到底进展到哪一步,更何况……喻惜在那时就隐约猜出司机不是第一次犯案,一想到有其他的受害者便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把喷香的米线嚼碎了咽下,她喝了口汤,刚才因为气愤和身体里潜藏的惊惧而僵冷的脊背被缓缓温暖。 两人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何清云才又微笑起来,将话题拉到梁兴身上。 想来他们关系不错,他才能听到那么不为人知的案件。 “他之前办过个好笑的案子——有个包工头欠钱不还、整天酗酒,然后喝醉了就到处跑。” “嗯?然后呢?掉下水道了?”喻惜的心思被他给转移,倒没那么郁闷了,碗里的米线还少了一半。 “不是,是遇见债主就上去撒酒疯,挨打了就报警。” 唇勾起的弧度变大,他温柔的凤眼也微弯:“几次之后,就算没人打他,他一喝醉也报警说被人给打了。” “让人抓进局里很多次了。有一次他还跟队长套近乎,说有空一起喝酒。” “结果队长说,再喝的话就不是被别人打,是他自己动手了。” “噗——”捂着嘴巴哼哼几声,她才把喉头的笑意和青菜一起吞回去。 “咳嗯——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特别是他还用温雅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些事,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莫名的好笑,喻惜弯起眼睛,接过何清云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尾的泪花。 可是…… 她垂头看向照不出脸的浓汤,在心里叹了口气。 ———— 初恋:我的股票…… 亲妈:会涨吗【望天 不良的树上 “早知道……我那时候就再扎得狠一点了。” 抬头看着刻有“法学院”叁个字的银色标牌,喻惜没由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下午四点的阳光已经十分歪斜,仿佛再过两分钟,整个太阳就要沉进地平线里去,结果却一直被云层拉扯着,散发出挣扎的金色阳光。 树叶变成了暗绿色,不管阳光如何照射,仍旧透出冬日特有的暗淡。 北风一吹,她便反射性缩了缩脖子,听着“沙沙”的声响来回流动。 “什么?”何清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同样抬眼看向贴着白色小瓷砖的墙面。 “那时候他不是在我面前弯腰嘛……” 喻惜握紧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似乎还能体会到螺丝刀穿透布料、刺入皮肉里的触感。 “那时候我还想着对准后颈的——”她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要是出了人命,没准我自己得坐牢。” “多亏陈天翰以前没事就喜欢给我普法。” 什么正当防卫、防卫过当,她听完也没能记住多少,关键时刻倒是想起来——不能挑着致命的地方扎。 眉毛不由自主地皱起来,何清云像是被墙上的细小裂缝给晃了眼,低头看向她的侧脸:“是吗。” 语气仿佛被寒风刮得冷了几度。 “是呀。”喻惜终究没有再踏上阶梯,转而指了指通向另一幢教学楼的通道,“要不走这边?”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即使是周末,教室里也有学生在学习,或者开小组讨论的会议。 “你忘啦,他是读法的呀。” 嘴碎的前提是脑子快,陈天翰记忆力好得不行,随时随地都能掰扯法律问题,有时候还硬拉着她讲热点事件。 结果他拿到律师证之后,就突然没了兴趣,跑去当一名销售——真是我行我素。 “怎么可能会忘。” 何清云看着她一副陷入回忆里的模样,胸口顿时就犹如被棉花塞住了一般,堵得慌。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大他们两岁,因为和她一起长大便在她的生活里每一处都留下痕迹的师兄。 到现在,陈天翰仍旧陪在她身边,就连出差时也“如影随形”。 “他啊……” 原本喻惜打算像之前那样顺势聊起有趣的事,但是…… 即使何清云笑起来,表情也有点僵硬。 两人突然又沉默下来,只剩下“哒哒”的脚步声在起伏。 “我一直都很嫉妒他。” 嫉妒陈天翰那么了解她,嫉妒他能让她变得放松、甚至是肆无忌惮地玩闹——和在他面前的温柔克制完全不一样。 喻惜垂下头,躲过他认真的眼神:“你知道的,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但不是那种关系。” 寒风吹起散开的头发,她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声音有些模糊。 但再怎么想……女朋友有个竹马,是个男的大概都会觉得不安全,即便她一开始就已经说清楚了两人之间很干净。 不过要是现在……就说不准了。 面颊突然有点热,喻惜抬手想把围巾拉得更高,却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喻惜。” 何清云的手很暖和,轻易就能将她细瘦的腕给圈住。 “清云,”她抽回了手,有些慌乱地揣进兜里,“我今天就是想当面跟你说明白的。” 已经和陈天翰不清不楚的,喻惜当然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吊着何清云——虽然若是他今天不提起,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真的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努力直视他笑容僵硬的面庞,每一次眨眼都没办法缓解冷风刮过后带来的干涩。 何清云家庭美满,性格又好,工作能力强,想要找对象一点也不困难,何必在她这棵发育不良的树上吊死。 “喻惜,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懊丧地垂下头,绷紧了的嘴角扬起一个苦笑:“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嫉妒他,但是以后不会了……” “以前我都是偷偷吃醋的,越想越气,所以到最后才……现在的我,只会对你比他更好。” “喻惜,我想让你幸福。” 他说得很慢,像是小学上语文课时播放的课文录音带,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字词也简单易懂。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幼稚,不因为她的温顺而选择将问题咽到肚子里去,而是把每一个隐藏的矛盾都解除了的话…… “对不起,清云。” 跟她这样的人在一起,他要让她幸福,那么大概要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她。 喻惜实在没有信心,尤其她以前把他伤得那样深。 ———— 不想更新的病治不好了ww 初恋:我的股票……qaq 亲妈:恭喜你!第一个跌停! 惜惜:股票有风险,炒股需谨慎 新开的狗咖 “喻惜,如果是因为你的过去,我可以理解,我也想陪你走出来。” 这次轮到喻惜的表情僵住了。 眼神灰暗了一瞬间,她终究没能保持住直视他的真诚目光,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让他即将落在她肩上的手在半空中停顿。 “不是因为那个。”她咬了咬唇,掩饰地拨弄着颊边的碎发,“我们不适合,真的。” “如果没办法做朋友,那我们还是……” “喻惜!” 急急出声打断她,何清云咽下喉头的棉花,让它塞在胡乱跳动的心脏旁边:“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的心情,直到送她到楼下,男人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喻惜,我会一直等你回头。” 喻惜无可奈何,何清云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 “不要等我,清云,无论多少次我都是这个答案。” 考虑着要不要把他拉黑算了,但她转念一想,两人又还有工作上的联系,况且他先前还那么帮她,只得作罢。 更何况……其实也不大舍得。 “唉。” 喻惜叹了口气,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何清云坦诚了家庭的状况,就是不希望在日后他了解了一切才觉得后悔。 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 何清云因为太心疼她,变得小心翼翼,将所有问题都吞进肚子里消化。 而她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哪里懂那么多,脑子里也只有让两人的关系平稳下去的想法而已,甚至都没察觉到和他之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现在他们都成熟了,但是……也回不去了。 “算了,反正我也……” 喻惜仰头,放软了身子,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将那个奇怪的软件点开。 按摩功能一开启,她脑子里的烦闷全都让顺着脊背滚动的滚筒给碾碎了,只剩下越来越浓重的睡意。 仅剩的一点疑问还在挣扎,喻惜始终放不下那个问题——陈天翰到底想干什么。 可他这个星期以来,不管她直接问还是旁敲侧击,都死死咬住一个答案——好奇,以及她那时候太好欺负了,他就顺手欺负一下。 哪有那么顺手的…… 难道是因为应阳夏……?可她以前谈恋爱,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啊,更何况只是一个送她回家的下属。 “混蛋……” 眼皮沉沉地合上,喻惜又掉进那个奇怪的梦境里了。 手脚皆动弹不得,她顶多只能颤一下指尖,那个“人”又开始摸她的下身了。 若说是鬼压床,那这鬼还是只艳鬼。 “唔哼……” 阔腿裤的羊毛呢质感很是鲜明,贴在大腿内侧竟然就让她哆嗦了一下,腿心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不会吧……她真的有那么饥渴? 喻惜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默默忍受那慢条斯理的抚摸。 颊边又多了一只手,极为温柔地抚弄着,顺着她的下颌线来回轻抚,时不时还碰一下耳垂,勾得她忍不住哼吟出声。 沙发的按摩应该没有那么仔细才对,所以喻惜只一瞬就把这个想法抛开。既然无法逃避,就干脆享受这怪异的春梦好了。 隔着两层布料,那只大手再次开始顺逆时针轻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手似乎……比之前更长了? 小腹蔓延开一股暖流,喻惜哼着气,双手微微攥起,似乎在沙发扶手上留下浅浅的抓痕。 “嗯……” 这样隔靴搔痒的快意,令她难耐得止不住想要扭腰,醉酒时朦胧的记忆竟然开始慢慢浮现。 灵活濡湿的舌头和修长的手指……不断在下身挑逗点火,即便她分泌出再多的汁液也无法浇灭情欲的火苗。 眼前无缘无故闪过了陈天翰那张脸,猛地一睁眼,四肢反射性地舒展开来,喻惜茫然地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客厅。 真是…… 问题很大,但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沙发还在尽职尽责按摩着,喻惜就这样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身子发凉才关掉按摩的功能,将双腿蜷起、抱住。 黑暗和孤独汇聚成一层膜笼罩住她,叫她连呼吸都放轻了,思绪的运转也很困难。 “叮——” “啊。”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喻惜将手机抓到面前,一瞬间让它白色的光线晃得眼睛酸涩。 “经理!明天要不要去狗咖玩呀!” “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个狗咖!第二杯半价!” ———— 亲妈:每当有一只股票跌停的时候,就有另一支在涨w 初恋:QAQ给个机会!! 亲妈:IF线里见~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唤醒的噩梦 “我明天有安排了,不好意思。” “你好好玩,记得拍照片,狗狗应该都很可爱吧。” 无力地打下两句话,喻惜长长地叹一口气。 应阳夏实在是充满活力,明明都当了社畜,她每天工作都累得不行,周末只想在家瘫着,而他还能有精力外出。 年轻真好。 “那经理就等着我的照片吧!” 还附带一个猫猫趴倒的动图表情包。 放下手机,她才努力支起两条发软的腿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换成家居服之后才进厨房打算鼓捣晚餐。 打开冰箱门看到空空如也的格子,喻惜才想起今天早上太晚起床便没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又因为何清云而脑子一团乱,根本就忘了那件事。 余粮不足是件很严重的事,可她又懒得再换衣服去楼下超市买,叫外卖的话…… 一份炸鸡排只能吃下一半,喻惜认清了自己根本没胃口的事实。 脑子混乱,肚子也跟着不舒服,她只好早早地就洗漱上床,眼睛一闭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明盖着被子该是温暖的,但喻惜还是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薯条抱枕,两腿也蜷缩得更厉害。 “我妈呢?她去哪了?!” “滚,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粗粝的充满暴躁情绪的声音,时远时近的,但终究没有离开她的耳畔。 眼皮紧绷着,一片黑暗之中喻惜只能看见两个用红色油漆写的字——还钱。 字的边缘毛毛糙糙的,像是伸展开了细小的刺扎着她的眼睛。 “还不了?!你老婆不是车祸死了?有赔偿吧?!” 推搡的身影交迭在一起,夹杂着威胁的哄闹声,还有那个男人尖利的“我没钱”的吼叫。 红色的……不,是红黑色,红得发黑的液体在水泥面上蔓开来,周遭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灌入耳朵。 “真惨啊,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妈。” “唉,那个赌鬼爹,没了也好,就是可怜了孩子……” 吵死了,吵死了。 浑身冰冷又隐隐作痛,喻惜颤抖着捂住耳朵,半睁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仿佛被什么粘稠的东西糊住了感官,她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难辨的字眼。 “喻惜……” “……喻惜惜。” 什么东西拨开了她被汗湿的额发,落在额上,温暖了因为冷汗而冰凉的肌肤。 “醒醒,你做噩梦了。” 是她熟悉的低沉嗓音,但少了几分笑意。 喻惜猛地睁开眼,隔着蒙蒙的水雾还是认出了说话的人是陈天翰。 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将面庞的线条给模糊,鼻子倒是因为阴影而显得更加高挺,让她出神地盯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 “我给你点了奶昔,外卖小哥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就打电话给我。”他微微弯起眼睛,大手摸着她的侧颊,拇指碰了下她被泪水沾湿的眼下。 “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居然这么早睡。” “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告诉要告诉他,她只是因为何清云的几句话就想起过去,然后做了许久都不曾做的噩梦? 垂下眼睫便往被子里缩,喻惜只露出一双泛泪的眼:“我没事,就是不太舒服。” 还未平复的呼吸全都扑到被子上又弹回,湿湿的感觉在唇上蔓延。 “这叫没事啊?”陈天翰也不揭穿她,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那你好歹起来洗个脸换个衣服啊,别把被子给搞臭了。” ……有他这么安慰人的吗! 但确实浑身都是冷汗,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喻惜把被子推开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穿内衣,偷摸着扯过枕边的毛衣又钻回被窝里套上。 自那晚上以来已经过了一星期,可她现在一看到陈天翰,还是没由来地觉得尴尬。 他倒是不在意,边站起身边打哈欠:“我今晚就在这睡了。” “不行!” 他走到浅色的木桌子边,稍微拉开窗帘往外张望:“诶,外面的雨跟倒似的,你忍心让我冒雨回去?” 喻惜趿棉拖凑过去,果真听见“沙沙”的雨声。 小区的路灯发出的光,几乎都要被雨幕给压灭了,常绿树的叶子也被打得乱晃。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明明下午还有稀薄的阳光。 空气因为下雨而显得更阴冷,她怎么还能让陈天翰打地铺,可让他冒雨回去……也不太行。 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喻惜拉着他夹克外套的一角,在他转头时指了下自己的床。 “嗯?怎么,要跟我一起睡啊?” ———— 快进到竹马股涨停—— 沙发: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亲妈:别急嘛w心急吃不了热奶昔 惜惜:? 身边的被褥 放他娘的屁,真要跟他一起睡,怕不是清白不保! 喻惜无语,隔着毛衣掐了把他的腰:“你睡床。” “那你呢?” “我去沙发。” 陈天翰拉好窗帘:“你就别跟我倔了,不就是打个地铺,我还没那么娇贵。” 其实喻惜也没能想出好的办法,最终也只能把家里最后一条闲置的被子翻出来给他加上。 洗了个热水澡,她才觉得那股寒冷粘腻的感觉褪去,只不过还是很困——毕竟都快零点了。 陈天翰还是老样子,盘腿坐着、背靠着床沿在玩手机,听见声响便抬起头来:“洗完啦?” “饿不饿,那杯奶昔我还留着呢。” 喻惜摇头,在他拍拍身边的被褥时,犹豫半晌才坐下去。 他身上的灰色家居服是上星期留宿时穿的,隔天早上她虽然气恼,可还是洗完了迭好、放进衣柜里。 将手机锁屏、放到床头柜上,陈天翰顺势将头顶的大灯关了,改开那盏小夜灯。 房间一下子就陷入昏暗,他的声音也似乎温柔了些许。 “惜惜。”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进怀里了。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陈天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 喻惜深吸几口气,僵住的身体才稍微放软。 “虽然那些事都过去了,但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 她点了点头,卷卷的发尾蹭着肩膀。 “我也不会忘,你记住,惜惜……”陈天翰的声音又低了一度,他闭上双眼,“你不是一个人。” “你才不是人呢。” 他的怀抱太温暖了,比被子还要温暖,甚至坚实可靠,让喻惜不由自主将所有的防备都卸下。 “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不用觉得害怕和孤独。” “要是做噩梦了,就想想我也在……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就像以前一样,把她从茫然中拉扯出来,给她出主意,陪着她去办各种手续、处理后事,甚至是应付那群讨债的人。 喻惜“嗯”了一声,聚满水汽的声音闷得不行,像是下一个就要沁出泪水来。 左手往上去揉揉她的头发, 陈天翰微微收紧右臂,深黑的瞳眸里划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的茫然:“乖惜惜,下次要是还胡思乱想,不要一个人憋着,告诉我。” 罕见的柔软下来的声音在耳窝轻轻舔舐,让她愣神,脑子里也像是涨潮一般,那些不美好的回忆被尽数淹没。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喻惜才推推他的肩膀退了出来,别过脸不敢看他。 “肉麻死了。” 害她连指责都说不出来,更别提问那个问题。 “还不是因为惜惜喜欢。”陈天翰又变回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抬手捏捏她的面颊,“你以为我想说啊?” “哼。” 重新躺回床上,喻惜思考了半分钟,才得出“他果然不喜欢她”的结论,否则刚才就应该直说了。 大概那时候只是……一时情迷意乱吧。 或许是陈天翰的拥抱起了作用,她很快便被平稳的睡意吞食,全然不知床边躺着的男人又起身往外边去。 “唉,你也知道,她最近状态不太好。” 【知道】 “估计……是谁让她想起来的,啧。” 皱着眉咂舌,他把玩着手上小小的器具,下巴的弧线被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描摹。 “但她也没有那么脆弱,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想尽快让她走出来,你懂吗?” 【懂】 “你……了解她吗。” 【了解】 “那你能理解她吗……这个问题不用回答。” 【理解】 看了屏幕上的字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等到屏幕暗下去,他在满室的黑暗和寂静中,才低声道:“我突然……还真不太想把她交给你。” ———— 首-发:yuzhaiwu.biz (woo15.com) 狗狗的便签 周一的早晨没有阳光,冷得人直哆嗦,路人都像是梳理胸前羽毛的鹅一般缩着脖子,喻惜也不例外。 她实在是怕冷,恨不得围巾也把脸给围住,但好歹进了办公室后有暖气,她被冻僵的四肢宛如断线重连,浑身舒服不少。 早到的人都一副迷糊的模样,大约脑子里想的和她差不多——为什么周一要上班?在家睡觉不好吗? 放下黑色皮包,喻惜坐进椅子里时,目光瞥到桌上放着的一张印着柯基笑容的明信片。 她拿起明信片翻到背面,一片空白,不过倒是贴了张粉色便利条:经理如果想去狗咖的话,可以找我哦!还能打折! 字是很漂亮的楷体,是应阳夏留的。 外边陆续响起打招呼的声音,还没到正式上班的时间,喻惜稍微侧耳听了一会儿隐约的对话,猜出他是给每个人都送了明信片,大约是为朋友揽客。 还挺热心的。 周日下午的时候,应阳夏果真拍了狗咖里的宠物,发动态的时候还顺便私聊发一份给她。 翘起屁股的柯基、优雅漂亮的萨摩耶、咬着桌布捣乱的哈士奇,以及他抱着毛绒绒柴犬对镜头笑的照片。 色调和笑容都很明亮,让人看了便心情舒畅。她有点心动,想着哪天一定要克服懒惰、亲自去看可爱的狗狗。 收起明信片,喻惜又把桌面整理了,才开始处理工作。 一整天都沉浸在年末的收尾琐事里,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她才有空看自己的手机。 “诶?” 监控软件居然发了提醒……? 喻惜连忙点开,发现只是沙发动了一下。 噢……沙发动了而已…… 沙发动了??!! 她瞪大双眼,仔细看着手机屏幕上不算清晰的画面——沙发,动了。 没有人在她的房子了,没有人碰过沙发,是它自己动的。 明明她家里的地板很平整很干净,不可能有滑动的状况的。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喻惜努力平复呼吸,顺便把一整天的疲惫都咽下去之后,才给陈天翰发了信息。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陈天翰倒是回得很快,只不过说的是他今天中午就出差了,没办法处理。 喻惜攥着手机无可奈何,将外套穿好、提着包走出办公室。 外边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不是在收拾就是在聊天,见她离开都纷纷招呼着:“经理,今晚去吃火锅呗?” “楼上的公司说要联个谊,听说他们有个部门帅哥可多了!”安荷明明已经有了新男友,却还是表现得很兴奋。 “不了,我还有点事,你们玩吧。” 喻惜摇摇头,一只手就从后面将她往下掉的围巾给披回去:“经理真的不来嘛?之后大家还要聚餐的话,就得等过年后了。” 说话的人是应阳夏,他穿着浅咖色的高领毛衣,外边套着羽绒夹克,脸上的笑容一如明信片里的那样温暖。 “嗯——不还有个年会嘛。”喻惜伸手把流苏捋了捋,朝其他人点了下头,“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同事都说着“拜拜”,应阳夏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揣在口袋里的手指不由自主揉搓了一下,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夹带着点失落。 喻惜一回家,都顾不得把围巾外套脱了,就赶到沙发前。 它还是一个安静的糯米团子,在灯光下显出磨砂的质感。 若不是监控的提醒,喻惜根本不能发现位置的变动——只是离茶几又近了十公分左右,若是她平时回来,往上边一坐就完事了,哪会注意到。 她又不放心地在家里走了一圈,总有一种其他东西都被挪了位置的错觉。 但……这能代表什么呢? 没准是陈天翰说的,这个沙发会吸收能量,然后能量过多导致了位置变化? “唉——”喻惜长叹一口气,缓缓坐进沙发里,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陈天翰的电话。 他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还能听到“服务员,换纸”的声音。 “什么事啊惜惜。”声音含糊,一听就知道还在嚼东西。 “还能是什么事,你这沙发到底怎么回事啊?” 喻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饿着肚子呢,陈天翰倒是吃烤肉吃得开心。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办法回去检查。” “那让你公司的其他人来?售后服务总该有吧?” ———— 可怜滴狗勾又失败了∠( ? 」∠)_ 应阳夏:!我可以的!下次继续! 亲妈:恐怕等不到下次就…… 惜惜:? 追-更:po18bl.vip (ωoо1⒏ υip) 尝试的修理【h】 陈天翰沉默了半晌,才道:“诶,这可不行,我们得一对一。” “这辣椒酱可真辣。”他小声嘀咕着,“要是你吃肯定整个脸都红了。” ……重点是这个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喻惜揉了揉扁扁的肚子,屁股已经陷进了沙发里,让她即使很饿也不太想起身。 没办法,太舒服了,舒服到她可以再多给它一个机会。 “说不定啊……不过过年前应该可以回去。”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无奈地皱眉,喻惜戳戳柔软的沙发,看着酒窝似的凹陷:“那好吧,你快点回来,不然再多来几次我就把它拆了。” “看看你们公司到底有什么机密技术。” “诶!可千万别!沙发是有生命的!你这是在杀——杀沙发啊!残害生命啊!犯法的!” “你吃烤肉不也是。”吐槽完毕,喻惜总算挂了电话。 说烤肉说得她肚子饿,无论如何,喻惜还是先吃完外卖、洗了澡,再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个奇怪的沙发。 她掏出手机,打开那个同样奇怪的软件,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被“内部”两个字吸引。 房子的窗户都为了隔绝寒风而关紧,客厅只有电视里播放的动物纪录片在充当背景音乐。 身子被热水冲刷得发软,喻惜虽然很想坐进沙发里,但蜷了蜷缩在棉拖里的脚趾,她还是站着按下了那个按钮。 解说员用有磁性却板正的声音叙述着鸟类如何求爱,期间还夹杂着啁啾的悦耳鸟鸣。 一切的一切,都放慢了沙发中央凸起来的速度。 双眼一眨不眨的,喻惜就这样看着这样的景象——仿佛有人藏在沙发里,举起手往上顶一样。 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男性的性器官,顶端圆大像极了蘑菇头,只不过柱身上没有任何的浮凸,沙发柔软又高级的磨砂质感仍旧鲜明。 这……莫非,真要她坐下去,然后给她按摩“内部”吗……? 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喻惜俯下身,伸手戳了戳那奇怪的柱状物,温度触感都和沙发的其他部分没有差别,只不过似乎因为稍微脱离沙发整体,竟然会稍微晃动。 洒下的影子落在灰蓝的沙发上,暧昧又模糊,像是在招揽抚摸,尤其是蘑菇头下边还有一圈阴影。 好色啊…… 挠在颊侧的发丝蹭得她有点痒,喻惜摸摸自己的面颊,后知后觉自己的脸红得发烫,就连耳朵也一样。 陈天翰卖这玩意给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甚至还不说明,非要让她自己去摸索——怕是吃定了若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了,肯定一边骂他流氓一边拒绝收下沙发。 该怎么办? 比起沙发会自己动这件事,按摩棒的功能更叫她震惊。而且……如果就像它的外部按摩一样,内部按摩同样是全自动的…… 刚被洗得干净的穴口本能地收缩两下,一股莫名其妙的热流在下腹盘旋着,喻惜彻底没辙了。 虽然客厅里只有她自己,但喻惜还是羞耻地找了个借口——在把问题找出来之前,不如先享受一下,再决定要不要让它继续留在屋子里好了。 她抬头看向监控,长出一口气后才用手机里的遥控把它关掉。 至于电视里的纪录片,当然还是得换成真人的…… 之前她还把沙发当做自慰的垫子,这次却是……道具。 红着脸拆开保险套,喻惜跪在沙发边上,纤细的指尖被粘液弄湿,尝试了好几次才把套子戴上去。 薄薄的套近乎透明,流下的粘液配上里边透出来的蓝色,让沙发按摩棒看起来像是一根蓝莓味的冰棍在缓缓融化。 她鬼使神差地凑近竖起的冰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一股甜甜黏黏的味道立刻在舌面上蔓延开来。 “唔……”可食用的润滑液味道不赖,只是喻惜以前从来都不会尝试。 腿间的湿意已经明显得不行了,她舔了舔唇,喉头没由来的干渴,落在耳窝里的女性呻吟更勾得喻惜心脏乱跳。 伸手将身上的睡衣剥掉,开着暖风机的房间里并不冷,可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还是自顾自地、亢奋地挺立起来。 男演员恰好张口含住女人的乳房,镜头刻意给了特写,让他的舌围着奶头打转的画面充斥着屏幕。 ———— 终于!!来真的了!!! 惜惜:我就试一次!一次就好! 亲妈:(づ ̄3 ̄)づ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沙发:?我已经忘了我是主角 内部的按摩【H】 粉色的乳果被舌头逗弄得充血硬挺,吮吸的声音配上舔吮间拉扯的晶亮口涎,满满的色气织成的网都快越出画面,将喻惜给彻底罩住。 “嗯哈……”难耐地喘息两下,她才用两条发软的腿跪坐在沙发按摩棒的后边,一边用小腹轻蹭那根柱状物,一边伸手揉动胸前的两团绵软。 完蛋,只是看看片子揉胸而已,下边就淫液泛滥,比平时靠道具挑逗还要来得兴奋。 再怎么空虚也不该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对沙发有奇怪的想法……? 喻惜摇摇头,眨去眼中的疑惑,专心地挺起胯稍微往前压,两瓣柔软的唇肉就抵在了棒身上,避孕套上的颗粒纹路来回刮蹭着蚌肉和珠蒂,激起一阵阵触电似的快感。 “要是再小一点就好了……再加个底座还是把手……” 她自言自语着,上下轻轻撸动稍微摇晃的圆柱,还深呼吸着做心理准备。 虽然沙发的肉棒还是软中带硬的,手用力一掐就会陷下去一些,但它的尺寸并不比片子里的男性的小,喻惜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吞下去。 可溢出穴口的水液比平时还要多,媚肉饥渴地收缩吸绞着,而被磨蹭的花穴也因为沾了蜜汁而泥泞不堪,她似乎是骑虎难下了。 电影里双手被绑到床头的女性正仰头发出呻吟,白皙的双腿被分开,镜头拉近拍摄着肉红性器在女穴上磨蹭的画面,沾染上亮晶晶液体的龟头透出一股浓浓的色欲味道。 “嗯哼——”喻惜咬了咬唇,支起身子,一只手分开两瓣湿漉漉的唇肉,另一只手扶着因为她改变重心而同样微微摇晃的按摩棒,“好粗……” 一只手都快握不住了,即便没有生命,也因为那颗粒感还有晃动而显得生机勃勃的,与寻常性器不一样的颜色更显出了奇异的侵犯感。 她无暇去看电视里的画面,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自己的下身,将按摩棒的顶端对准了不住翕合的穴口,缓缓沉下腰去。 “呃啊啊……”呻吟还是溢出了嘴角,那被撑开的感觉鲜明得要命,硕大的伞端一寸一寸磨蹭着敏感的内壁,雨衣上的颗粒每一颗都碾过细密的肉褶,让喻惜眼前一阵发白,支着的大腿也没由来地发着软。 膝盖都陷入了沙发里,仿佛被一股力量往下拽一般,她努力深吸着气、放松自己,让过度亢奋的穴道不收得那么紧,一口口将沙发肉棒给吞进穴里去。 这算是……在猥亵,不,是在强奸沙发吗?还是她被沙发给干了? 因为没办法铺上吸水垫,所以喻惜能感觉到顺着柱身往下滑的粘液正往双膝压出的凹陷里去,不一会儿就沾到了她的膝盖。 可她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之后要怎么清理,只能朦胧着一双眼去瞧那对正做着活塞运动的男女主,身子则本能地开始上下起伏,让过分圆大的顶端慢慢顶开紧窄的深处。 “嗯啊……好深……嗯——” 之前的按摩棒都只是普通的尺寸,许久没有被抚慰到的深处宛如泉眼一般,汪着汩汩的蜜液,被伞端一碰就泄出一点,淋在肉棒上方便它顺畅地进出。 十指无助地掐着沙发,喻惜低喘一声,这才发现因为自己压在了正中间,沙发的四周就像之前一样上升着,好似要将她包裹住。 没办法像往常那样用手去控制按摩棒的走向,她只能像是呆在剩下半截的蛋壳里的雏鸟,稍微挪动身体,就会带动沙发稍微动弹,而被软烂媚肉簇拥着的“性器”就不听话地摩擦起来。 “好奇怪,唔嗯……” 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它的包裹,敏感的穴壁也回应似的吮吸着似乎有了生命的沙发,奇怪的交融感叫她连耳尖都红了,内里更是喷出润滑的汁液来,混着保险套自带的粘液里,让整个下身都像是洪水泛滥一般。 “嗯啊啊——” 原本只是随着她的呼吸而轻微颤动的肉棒,竟突然抽动起来,喻惜被顶了个措不及防,没来得及的呻吟甚至能和片子里女主角的比一比了。 她这才想起这沙发是被某种能量驱动的,而手机上的遥控完全没有任何模式可以选择,所以…… “呜嗯——什么啊哈……” 那根原本还算平滑的柱子竟然有了一圈凸起,从低端一直送到顶端,也顺带将肉壁摩擦了个遍,激荡开的快意瞬间就夺取了她的力气,没办法再抬起臀躲避肉壁的进攻。 喻惜只能稳稳地坐在沙发里任由它“按摩”,瞳眸里尽是水雾,模糊了片子里的内容。 明明那两具重迭在一起的肉体,应该比她一个人自慰更色情才对,可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无法逃离从下身灌入的快感。 “太深了嗯啊……不行呜呜——” 她第一次体会到被完全撑开的感觉,那根按摩棒在穴里不断膨胀,撑得穴口都绷圆发白了,更别提内里的媚肉,每一寸都被紧实地磨蹭着,产生的快意几乎要淹没到头顶。 可沙发不会听她的话,似乎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继续“按摩”,在充分撑开所有嫩肉之后,它又变回正常的尺寸,只是柱身上有了许多半圆的凸起,接着就开始旋转起来。 “呀啊啊啊——” 喻惜揪紧了沙发摇着头,挂在边缘的两腿也不断踢蹬着,但因为重心都集中在屁股上,这样的扭动只会增强摩擦力,刺激得敏感的内壁再度紧缩,被按摩棒旋拧着变形,酥麻的电流顿时就炸开来。 简直就像是被丢进洗衣机里一样,她被干得头晕眼花,可不同的是,如今那旋转的滚筒是在她自己体内,最顶端还死死抵住了柔嫩的花心,毫不留情地顺逆时针研磨着,几乎要把脆弱的嫩肉给磨破了。 “不呜嗯——”蜜汁像是感受到了堤坝的不牢固一般,疯了似的泄出,极端的倾斜感让喻惜眼前一白,捂着肚子就到了高潮。 可怕的巨浪一下子就把她的神智给冲散了,连电视机发出的“啪啪”声都听不见,唯有沙发尽职运转时摩擦出的“滋滋”水声,还有从每一寸媚肉传来的酥麻和愉悦。 抽搐着的穴肉拦不住旋转的沙发肉棒,明明已经敏感至极了,还要被强行推上更高的高潮,这叫喻惜忍不住求饶地流下泪来,蜜桃似的饱满的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紧挨着磨砂质感的沙发又摩擦出绵密旖旎的快感。 ———— 惜惜:怎么会这么舒服…… 亲妈:这就是人外的魅力!普通的玩具当然比不了! 惜惜:那么,在哪里还可以买到这种沙发呢? 亲妈: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窝边的薯片 喻惜蒙了。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 沙发又不是什么绝世帅哥美女,怎么她就像是被色欲给诱惑得骑了上去呢?! 盯着已经恢复原状的沙发,喻惜内心复杂,攥紧了拳头往它身上一砸,只能砸出一个浅浅的坑。 手一缩回来,沙发又缓缓鼓胀,变回了那个无辜的柔软大石块。 这事……喻惜还没开放到和陈天翰说,所以她只是翻出原本被丢到抽屉里的说明书,按照上面的信息去搜索。 官网上的信息一切正常,而同款的沙发似乎早就下架了,她没能找到半点相关的线索。 这沙发……难不成是个高科技的叁无产品?还是功能太奇怪,然后被投诉到再也不生产了? 喻惜百思不得其解,思索了大半天,才发现自己似乎没必要那么纠结。 总而言之,这是个集按摩和自慰功能于一体的沙发,买都买了,难道她就不能继续享受下去? 至于安全问题……陈天翰总不能拿那种用久了会爆炸的东西来坑她吧……! 理清了头绪,喻惜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照样过自己朝九晚五的生活,偶尔按按摩放松,似乎也挺不错。 天气越来越冷,到了年终,办公室里洋溢着相当欢快的气息,偶尔加加班也没什么人抱怨了——毕竟有加班费嘛。 午间休息时,同事有的在讨论该怎么薅羊毛买年货,有的还在热心地想给单身的小年轻介绍对象。 “别别别,我还小,我不急呢。”应阳夏摆手,目光不由自主飘向站在窗边、端着咖啡晒太阳的人。 “怎么不急啊?你这四舍五入都叁十了!我这有个——” “哟,男的女的?”安荷笑嘻嘻地凑过去,朝那人的手机瞅了两眼,“我之前给阳夏介绍的那几个,人女孩子都没说话,她的什么哥哥弟弟就说阳夏可爱,还跟我要联系方式呢。” “呃……”中年的同事犹豫了半晌,打量着表情僵住的应阳夏,“你是……?” “我——” 肚子让安荷的手肘暗暗捅了一下,应阳夏咬牙点头,那表情在同事眼里就成了秘密被揭穿的难堪。 “哦哈哈,不好意思哈,是我没考虑好。小林——” 同事一转头,就去迫害另一个单身狗了。 “完了完了……”应阳夏小声念叨着,幽怨地看着一脸毫无负罪感的安荷,“姐,你这一说,我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 “找不到就我给你介绍呗?实在不行,你吃吃窝边草也成。”安荷还是吊儿郎当地笑着,朝他举起了自己手里的薯片,“吃不吃?” “吃!” “还真要窝边草啊?” 应阳夏无语,被呛得咳了两声,喉头里卡着的番茄味道沙沙的。 在窗边的人听见声响望过来时,他竟然下意识往安荷身后躲了躲,只不过以他的身高,当然没办法把自己藏起来。 这么异常的反应,安荷怎么会错过,她往后一瞥就见喻惜正有点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那张化了淡妆的脸,被冬日稀薄的浅金色阳光一晒,白净得像是美好的玉石,长长的睫毛切开一线阴影。 “经理——吃薯片吗?”大大方方地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薯片,安荷在她摇头之后就转回了视线,一脸坏笑地盯着应阳夏。 “该不会是真的想吃吧?” “怎么可能……”应阳夏抓过薯片就往嘴里送,含糊地否认着,但那明显心虚的眼神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过来过来——” 安荷拉着一遇上情感问题,就变成傻乎乎大型犬的师弟到楼梯间里,顺带把吃完了的薯片袋子丢进垃圾桶里:“你啊,不会真喜欢经理吧?” 光线不明亮的楼梯间里,那“咔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翻垃圾。 “我就说嘛,怎么老感觉你喜欢跟经理一起干活——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对了,我鸽了你的那次烤肉,你和经理……” “姐——” 应阳夏举手投降,摇晃着脑袋:“我和经理不可能的。” “啧,话不能这么讲,你和经理不都是单身,怎么就不可能了?”安荷语重心长地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经理都单身快半年了吧,肯定把前任给放下了,你就大胆地——” “前任?” 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应阳夏还是把那个名字给吞了回去。 “昂,就十七楼的一个总监吧,长得没你帅没你高,愣是追到经理了!他都可以你怎么不行啊?” ———— 首-发:po18vip.xyz (po1⒏ υip) 通人性的宠物 “嗯?我……其实都喜欢,没有偏向哪一派。” 喻惜一边洗着咖啡杯,一边侧过头去:“怎么突然问这个?” “嗐,还不是小夏那朋友的狗咖,这不是年底又做活动了吗,我上周刚去薅了把羊毛,答应那个店主给他拉拉客。” 撒谎时眼睛都不带眨的,安荷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事。” 喻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她最近沉迷于探索沙发的功能,即便周末了也很喜欢赖在沙发里玩游戏看书什么的,倒是越来越宅了。 水是刺骨的冰冷,喻惜缩了缩手指,还是确认了杯底都冲干净之后才把它放到架子上。 “活动好像这个周末之后就结束了,经理你要抓紧啊!” 打开头顶的玻璃柜拿出方糖,又丢了几颗到红茶里,安荷用勺子搅了搅,但感觉自己没能像宫斗剧里的妃子那般,搅出点深沉的心机来。 她一边缓缓将柜门关上,一边和玻璃中反射的、偷偷摸摸探出半个脑袋的应阳夏对上了眼神。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感激,露出的一点面颊都透出红色。 “请,我,吃,饭。” 关好柜门,安荷就转过半个身子,侧过脸对着他无声地做口型,然后才听到了喻惜的答复。 “好,我之后找个时间去看看。” 喻惜回到办公室里,翻出了那张小小的卡片——地址离她家不是很远,应该确实是个玩乐的好去处。 卡片上的金毛笑得很灿烂,竟让她无缘无故地想起是坚定的狗派的何清云。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联系仅限于工作上的,即便他偶尔尝试着和她分享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因为她的冷淡而逐渐失去了动力。 这样就好。 喻惜叹了口气,将地址储存进手机里,地图立马跳出那家店铺,只不过她没看见什么力度特别大的优惠——难道得到店才能有?或者是报上应阳夏的名字? 不过上班时间不适合思考这些问题,等到晚上时,喻惜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字发给应阳夏。 沙发自然而然地陷下去,但不至于像是沼泽一般将她无限度地往下拉扯,而是刚好托着她的屁股和背,简直像是记住了她的身体一般。 套着毛线袜的两脚轻轻摇晃着,喻惜打了个哈欠,不由得想起最近自己总是一不小心就窝在沙发里睡着的事。 不管是看书看困了,还是打游戏打得无聊,只要她打开沙发的按摩功能,就会被那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一点也不激烈的按摩给催眠。 陈天翰称之为“智能”。 这也太人性化了,喻惜甚至都觉得这是只通人性的宠物,超大型的那种。 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又吹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收到应阳夏的回复。 “有活动的!不过还是得报我的名字,嘿嘿。” “好,谢谢。” 大概去摸摸抱抱真正的宠物,才能把错觉给冲淡——喻惜这么想着,又戳了戳仍旧很安静的柔软沙发。 “啧啧,笑成这样,你心上人答应和你去约会?” 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应阳夏连忙抓紧手机,生怕它不小心掉到地上。 “也不算是……”在好友揶揄的眼神中,他咳了两声,掩饰性地转头去看放在柜台上的镜子,“这副你觉得怎么样?” 应阳夏自己倒是觉得有点别扭,毕竟长这么大,他都没有戴过眼镜,镜面反射出来的那张脸竟然有点陌生。 鼻梁上的那副只不过是普通的黑框眼镜,看上去并不多么斯文,可刚才他试了试安荷说的金丝边眼镜,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奇怪。 “还行。”好友双手抱胸,绕着他转了半圈,“你打扮成这样,她真的会喜欢?” “我也不知道……” 应阳夏又换了一副,镜子里的自己顶着迷惑的表情,磨砂的黑色镜框把明亮的双眼框起来,高挺的鼻梁幸好并没有被压倒,皮肤还被衬得白了些。 “这幅就很适合先生呀,”导购小姐笑吟吟的,又从柜台里挑出几幅镜框,“先生五官立体,可以选细一点的镜框,而且很有书卷气呢。” “我说啊——”瞥了眼竭力推销的导购,他一把揽过应阳夏的肩膀,“你可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万一人家就因为那么个前任,想换口味呢?” 应阳夏一个个试戴着,左看右看,但还是对上了镜子里好友的视线。 “得,我也劝不动,反正之后记得请我吃饭就成。要不过几天兄弟给你安排个现场拉小提琴的?” “你可别!八字还没一撇呢……” 好友哼笑几声:“那我让店里的娃帮你叫出个《婚礼进行曲》?” “一边去!” ———— 店里的娃,指可爱的狗狗们! 惜惜: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应阳夏:QAQ经理难道不接受办公室恋情 亲妈:接下来就是被开除走人分隔异地遗憾结局了! 应阳夏:???!!! ┓(?′?`?)┏接下来就是快乐的修罗场了!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狗屎的男人 在放假前的一个周末,陈天翰总算是出差回来了。 喻惜虽然还是有点好奇,但这段时间来沙发的“按摩”太过舒服,她心里的疑问像是被煮过的芋泥,沉到了杯底,而上边是轻飘飘的快感。 而要约他出来竟然还有些难,这位大爷磨磨蹭蹭不停推脱,仿佛猜到了她想问什么,终于在喻惜威胁要把沙发锯开时妥协了。 “惜惜呀,你怎么这么暴力呢。”他在电话里抱怨着,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打,大概是在查看路线,“小心嫁不出去。” “轮不到你一个母胎单身的说我。” “这里啊——也可以吧,狗狗可以吸引很多美女,到时候当场泡一个给你看。” 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喻惜则是无语地挂了电话。 陈天翰也就嘴上说说,他都这个年纪了,估计家里催得紧,但偏偏他就是不当回事。 喻惜戳了戳沙发,看着上边的凹陷缓缓地回弹:“没想真砍你啊,别介意。”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空蓝得通透,云朵都堆积在远方,看着像是床铺上被推开了的被子。 当然气温依旧很低,喻惜想着那几条大金毛大概会掉毛,便挑了一件米白色羽绒服,再加上深蓝的牛仔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年轻了两岁。 打车去了咖啡厅,她看着窗外来往的人潮,嘴里含糊应着爱唠嗑的司机,听他从城建一直谈到高铁票价,只希望在车里的人是陈天翰,而不是自己。 提前五分钟到达,喻惜推开玻璃门,门上的铃铛“叮叮”地响起来。 “欢迎光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迎上来,身上围着棕色条纹的围裙,笑容也很是干净,“是阳夏的朋友吗?” “诶?嗯,我是他的同事。” 喻惜没料到应阳夏居然还跟店长通过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她被领着上了二楼,洗手和换鞋之后才踏入了真正的咖啡厅。 “为了保证卫生,餐饮区和宠物区是分开的。”店长介绍着,指了指拐角的木栏,“待会儿如果想玩的话,可以直接过去,但是记得洗手。” “宠物区也有我们的店员,有问题可以找他。” “好,谢谢。” 喻惜这还是第一次到宠物咖啡厅,她其实并不大爱喝咖啡,总觉得咖啡闻着香、尝起来却是酸的,没准就是因为不合她的口味才提神。 二楼比一楼宽敞许多,餐饮区铺着木地板,木制和草色的装饰很是温馨舒适,现在客人还不算多,只有角落里的沙发坐着一对情侣,窗边则是两个女生。 没多久,陈天翰就到了,他居然很巧地在羽绒服之下穿浅色的内搭,再往下也是牛仔裤…… 果然,待在一起太久,品位也会变得相似。 喻惜无奈扶额,听着他咋咋呼呼地感叹近朱者赤,然后才点了饮料。 “所以说……” “等等!” 抬手打断她的话头,陈天翰往窗边瞟了瞟,喻惜下意识望过去,只见穿着墨绿毛衣的女生正小声哭着,另一个染着蓝发的女生则是表情愤怒。 “男人就是狗屎!!”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本就安静的空间里就异常突兀了,更何况他们坐得近。 “等我一下。”朝她挑了挑眉,陈天翰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便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两人旁边。 喻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凑上去——哭着的那个女生大概被男朋友甩了,而她的闺蜜在努力安慰,他这时候过去不是找打吗? “小姐失恋了?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行了?” “你——” “唉,你别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蓝发女生看起来想骂他、却硬生生吞了回去。喻惜想到陈天翰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大概如果是她,也愿意再听一听他的狗嘴里要吐出什么象牙。 陈天翰背对着她,喻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他摆出了最能忽悠人的招牌笑容。窗外的光线落到他身上,和浅色的衣服融为一体,他的身影显得愈发柔和。 “人活这么久,踩到几坨狗屎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还是得擦干净鞋子才能继续走,是不是?” 正哭到一半的女生被打断,有些愣愣的,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停止了思考。 “所以啊——” 喻惜再度震撼,这人竟然还在牛仔裤里放着名片,掏出来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不如小姐看看我们公司的家具,特别是沙发——坐在我们的明星沙发上,保准您把鞋擦得一干二净不说,坐上边泡脚也会十分舒适。休息到精神饱满再重新上路,遇见好男人就是轻而易举了!” ———— 惜惜:你们公司真是捡到鬼才了【扶额 竹马:诶嘿谢谢夸奖! 惜惜:……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喂食的蛋糕 “你,你……” 蓝发女生失语了,被递了名片的那位也呆着没有动作,但陈天翰还是保持略微弯腰的姿势,脸上是谦逊又柔和的笑容。 “你该不会是想,想诈骗吧!还是想趁虚而入!我跟你说,我们家莉莉才不稀罕狗男人,走开走开!” 时间开始流动,喻惜刚想感慨陈天翰也有失手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回过头:“惜惜!” “嗯?” “过来宝贝。”朝她眨了眨左眼,陈天翰将名片放到两个女生前面的白色圆桌上,然后就腾出手揽过她的肩膀。 “我有女朋友——她能证明我确实在买家具,是不是?” 除了帮他,喻惜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是,搜搜名片上的公司就知道是真的了。” 肩头被轻轻捏了下,她暗自咬牙,抱怨地瞥他一眼:“用推销来搭讪的手段一次就够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陈天翰立马举手投降,然后才低头对两个看傻了的女生道:“不打扰两位了,有需要就联系我哈——不联系也成,我们公司的客服也很帅的。” “宝贝,我这是为了工作,你可别让我跪键盘啊?” 一边厚脸皮地撒着娇,一边跟着喻惜回座位,陈天翰演戏演到底,还故作委屈地盯着她看,差点让她以为他背后长了尾巴、正可怜兮兮地垂着。 背后炸起一阵恶寒,喻惜正想踩他的脚让他清醒点,陈天翰眼疾手快地叉了块甜点递到她嘴边:“吃了就代表你不生气。” 应该说,吃了就代表这事掀过去,也不可以事后算账。 “……” 余光察觉到那两个女生还在疑惑地看着他们,喻惜无语地真的张口咬下,松软的蛋糕淋着巧克力酱,上边还撒着核桃碎,嚼起来口感极好。 “嘿嘿嘿。”陈天翰一脸得逞的笑容,眼睛像是狐狸似的弯起来。 她刚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对面的人又有了动静:“诶,那不是你同事吗?” “嗯?” 这时候会出现的,就只有……应阳夏? 喻惜回过头去,正站在楼梯口的人竟然有些无措地呆了半晌,可他无路可退就只好慢慢走上前。 “经理,陈哥。” 应阳夏的声音并不如平时的高昂,让喻惜有些迷惑,更令她意外的是他鼻梁上的眼镜。 “哎呀,你戴了眼镜我还差点认不出来了。”陈天翰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还好我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 这人似乎从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喻惜又被噎了一下,就这么错过开口的机会。 “我还有事,就不坐了。”应阳夏摆摆手,咬着唇,目光虚虚地掠过她的脸,但始终不肯聚焦。 “是你朋友要你来帮忙吗?” “呃,嗯,我给他打白工,可惨了。”应阳夏苦哈哈地笑着,视线扫过桌上的甜点时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地缩回,最终落在了菜单上。 “这款玛卡龙也很好吃……经理要不要试一试?” “嗯?”喻惜看着他手指旁边的图案,一个个颜色浅淡粉嫩的玛卡龙堆成小山,确实很诱人。 “好呀,那来一份,麻烦你了。” 喻惜总觉得应阳夏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别扭,但现在大概问不出来,便只好看着他仿佛松一口气似的逃下楼去。 “哎呀,怎么就让他给跑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天瀚却是一清二楚——方才应阳夏看的显然是他盘子里的银色叉子。 接收到她困惑的眼神,陈天瀚扬起一个坏笑:“他应该很合蓝头发妹妹的口味。” 喻惜下意识抬眼偷偷瞟过去,正巧和蓝发女生撞了眼神,对方立刻慌慌张张地转过头去。 她顿时有些惊讶,陈天瀚明明背对着那两人,怎么能知道蓝发女生在关注应阳夏? “二选一吧惜惜,想知道沙发的事,还是这个?” “……沙发!” 这次不会再让他逃走了。 “那待会儿撸狗的时候再说吧。” 陈天翰搅了搅杯里的卡布奇诺,奶沫都被他搅散了,咖啡的香气缓缓升腾,又让喻惜馋了。 “想喝?那和我换……” “不——你为什么老是不想说啊,我又不会退货。” 喻惜叉起蛋糕,继续往嘴里送,慢吞吞地咀嚼着:“搞得这么神秘,不就说明问题很大嘛?” “对啊,问题很大。”他煞有介事地点头,神色严肃,“没准这沙发上出过什么事。” ———— 只有应阳夏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惜惜:??? 竹马:嘿嘿嘿 沙发:听说我是男主……算了 沙发的解释 “被狗狗偷听,总比被人偷听的好啊。” 陈天翰双手圈住大金毛的脖子撸动着它毛绒绒的毛发,还注视着它黑汪汪的大眼睛:“你说是不是?大西?” 金毛探出舌头舔舔嘴巴,然后就伸长了脖子想舔他的脸。 “哎哟,它说是!” 差点就被舔到了,陈天翰笑嘻嘻地侧过头去:“二西呢?” 叁条金毛分别叫大西、二西、叁西,哈士奇则是鲁西,喻惜对于店主的起名水平抱有很大的怀疑。 她怀里的二西相当无辜地咧着嘴角,露出一个治愈的微笑。 抱着温暖的大毛团,喻惜眯着双眼揉揉它的下巴,不自觉自己也弯起嘴角,语气倒没有严刑逼供的味道了:“你就坦白从宽吧。” “嗯——怎么说呢……我们这款沙发啊,用人话说就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 大西“哼哼”两声,抬起头去又想舔他,陈天翰眼疾手快地往它嘴里塞了块小饼干:“和传统意义上的大概有点差别,你想啊,传统的不都是——你说句话它就回答你嘛,还能联网给你放歌查资料。” 接过他递来的狗饼干,喻惜也喂给了二西,它还很开心地舔着她的手指,湿漉漉又温暖的感觉有些别扭,但不难受。 “那沙发呢?” “唔……大概是体感方面的智能吧,输入了成千上万的资料和程序,只要你躺上去它就会自动分析身体的问题,然后按摩啊。” 陈天翰说得理直气壮,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垫子上,大金毛就乖顺地窝进他怀里,被他抱着撸毛,尾巴慢悠悠地晃着。 “嗯……”喻惜沉吟半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它怎么会自己动?” 甚至像能读心一样,每次她想要它往哪里顶,它就会往哪里去……这也太智能了吧!! 她倒是没敢说这事,低头揉揉金毛软乎乎的肚子,掩饰自己不大自然的表情。 “可能是程序出了什么错吧。” 陈天翰耸耸肩,朝一旁圆桌边的哈士奇招手:“可能和它内部的装置有关,什么力学啊,物理学啊,这我就不懂了——我就是个销售,不是开发啊。” 正被店员梳着毛发的哈士奇摆起了尾巴,冰蓝色的漂亮眼睛里闪过兴奋的光,差点就逃脱了店员的怀抱。 他这回答约等于没有回答。 喻惜叹了口气,心里盘踞着的一大堆疑问还是没办法全都吐出来——沙发的动力装置在哪,沙发的使用年限,它会不会采集她的信息,坏了的话该去哪儿修。 最终,她挑了一个最大的疑问:“那为什么……不让它说话?” “惜惜。”陈天翰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犹如鹰一般锐利,眉头压低了更像是一只进入狩猎状态的野兽。 喻惜被他盯得一愣。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或者说妄想。 尽管她总是用手机里那个奇怪的软件“控制”沙发,但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即便没有遥控装置,它也会自己动起来。 平日的安静只是伪装,实际上沙发是在伺机而动,或许有一天它会真的开口、表达自己的意志。 不……或许是她想太多了,被对方的智能哄骗,以为它能像人一样思考、读心…… 陈天翰“嘿嘿”笑了几声,遮蔽了乌黑瞳眸里真意的浓雾消散,只剩下单纯的笑意:“如果有人从你屁股底下回答你,不觉得很怪吗?” “啊?嗯……” 尽管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可那个眼神还是钉在了喻惜心头,化作了一阵薄薄的、却令她看不透的雾气。 “沙发的定位就是家具嘛,我们的追求就是这么始终如一,不搞花里胡哨的。” 那边被梳好了毛的哈士奇总算是挣脱了店员的怀抱,撒丫子就往他这跑,黑白分明的漂亮皮毛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光泽,看起来像是一张移动的上等毛毯。 陈天翰十分地招狗狗喜欢,现在更是左拥右抱,他脸上是得意的笑容:“知道吗,大西和鲁西都是女孩子,四舍五入我今天也泡到美女了。” “二西是男孩子。”店员走过来,蹲下身揉了揉她怀里的金毛,又将梳子递给她,“要帮他梳毛吗?” 话题被他一打岔,喻惜也就放过了脑海里划过的那道灵光。 ———— 惜惜:总觉得不是很可信呢……╭(╯^╰)╮ 竹马:那你自己去拷问沙发吧! 惜惜:怎么拷问……【想到了不对劲的东西 接下来依旧是普通的周更(? 不过黑黑没有存多少稿,慢慢发吧ww 还有!黑黑在【飞鸽博客】开了个账号 发一些不会发在这里的奇怪内容,比如什么打工社畜抖s日常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来找黑黑玩! 网页或者app都可以搜到这个博客 黑黑的ID:夏帆kuro 之后也会把这里的文慢慢搬运过去的_(:з」∠)_ 保密的套路 撸狗确实是一件很让人放松的事。 从金毛身上梳下来一大堆毛发,喻惜只觉得它像一只大型蒲公英,把一团团的毛从梳子上揪下来竟意外地让她有成就感。 真好啊,不管怎么掉毛都不会秃头。 金毛比起哈士奇乖多了,最后陈天翰被鲁西扑了个满怀,浅色的衣服也被迫黏上许多毛毛。 “哎呀,小宝贝儿可真热情。” 他出了咖啡馆还念叨着,又不肯回自己的住处,非闹着晚上要跟她一起打火锅。 喻惜无奈,只好跟他一起去一趟市场,等回家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啧啧,我家惜惜真是上得天堂下得厨房。” “是厅堂。” 掐了他的腰一把,喻惜把粘毛滚筒丢给他:“把毛都给我黏干净,不然今晚就不让你上饭桌。” “好——” 陈天翰一屁股往沙发里坐,怀里抱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多放点番茄啊。”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粘干净衣服上的狗毛之后还会帮忙端盘子,嘴里念叨着想喝酒。 “不行,待会儿你喝醉了我怎么办。” 她可不想照顾醉酒的陈天翰,没准他会比哈士奇还闹腾。 “你也一起喝嘛。” 汤底如他所愿是番茄的,酸酸甜甜的完全不腻,洋葱丁和番茄块因为汤水的滚动而沉浮着,色泽鲜艳。 喻惜也很久没有吃火锅,毕竟她一个人住,自己打火锅还嫌麻烦,所以当即安排了陈天翰饭后洗碗。 牛肉片在漏勺里逐渐褪去血色,怕烫似的蜷曲起来,陈天翰用筷子搅动着,动作熟练得不行,听她忍不住提问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骗你的。” “啊?” 在离开咖啡馆之前,喻惜还仔仔细细打量他们坐的地方,确定了陈天翰真的背对着那两个女生,而附近也没有镜子之类能反射他身后场景的东西。 “骗你的啊——”他夹起熟透的牛肉放进她碗里,剩下的则毫不客气地往自己碗里倒,“我只是随便猜的。” “我甚至可能都没猜中,只是你以为我说对了而已。” 喻惜不明所以,就用一双迷茫的大眼盯着他,当然还不忘夹起牛肉,蘸了麻酱往嘴里送。 “你想啊——首先,”陈天翰吃了第一口牛肉,“她俩肯定还在关注我们,应阳夏在这个时候过来,肯定也会吸引她们的注意啊。” “然后,我们和她们离得也不远,仔细听也可以听清说了什么,对吧?人在想听清某个地方的声音的时候,也会往那边看。更何况我们已经不关注她们了,看看也没什么。” 喻惜点点头,努力从他一边咀嚼牛肉一边发出的含糊声音中辨认字眼。 “再然后,你要么在看菜单,要么在看我。我说了那句话之后……” 又一勺牛肉下锅了,陈天翰还给自己夹了块番茄:“你会想什么?” “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对阳夏感兴趣?” “对啊,你抬头了——应该和她对视了吧,看你的反应就猜到了。” “可是……” 思绪像是在锅里被煮着一般,“咕噜噜”冒起的泡打断了她的思考。 “唔,再说简单点,我先给你预设了前提,你带着前提去观察——虽然你看到的只是她的表情,而不是她亲口承认或者别的什么,但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结果了。” 陈天翰得意地“哼哼”着,这一次他放了几颗肉丸下去,任它们慢慢漂浮:“所以你会觉得我说对了。” “我操控了你的推理,惜惜。” 牛肉的香气随着水蒸气翻腾着、溢满了狭小的空间,两人并肩坐在小小的餐桌边上,脸被热气熏得发热。 有那么一会儿,喻惜只是盯着汤面,那滚上来又沉下去的番茄和洋葱仿佛交替登场的演员,抓住了她的视线不放。 “惜惜?” 夹起在碗里晾过的番茄咬了一口,汁水溅到舌上炸起一阵酸甜,喻惜含糊说着:“哪天我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就是我们这行的一点小把戏。” 陈天翰笑嘻嘻地把电磁炉的火力调小,汤水就安静了下来:“还有更厉害的呢,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你们该不会是传销吧!!” 是了,买着不知名的产品,拉身边的人入伙,极强的诱导能力……这不是传销是什么! “啧啧,才不是,我们不搞哪套,顶多……” 凝视着她干净得无法掩饰好奇的褐色瞳仁,陈天翰抿唇微笑:“保密。” ———— 大坏蛋竹马_(:з」∠)_ 竹马:男人不坏…… 惜惜:我打断你的狗腿! 烦恼的前提 火锅吃了许久,收拾完残局陈天翰就嚷嚷着想水果沙拉,喻惜直想揍他,但好说歹说还是同意了。 等他离开,时间已经快过九点半。 “呼——” 喻惜瘫在沙发里,将沉在脑海最深处的那块番茄捞了出来 前提错误。 前提…… 沙发的前提是什么呢?是沙发。 或许她把它当成沙发看待,就是一个错误的前提。 天会塌下来,陈天翰也不会害了她,这是喻惜十分肯定的一点。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陈天翰一说到沙发就躲躲闪闪的。 下午的“戏法”还有他的解释点醒了她。莫非,陈天翰就是因为知道沙发并非沙发,所以才难以解释在错误前提下才会出现的问题。 “沙发?” 她转身跪坐在柔软的大石块里,膝盖陷入沙发,对面就隆起一小块。 洗过之后凉凉的食指和中指戳戳它,喻惜凝视着那因为被戳得稍微凹陷而加深了的灰蓝色:“你是沙发吗?” 这个场景若是被人看到,大概只会觉得她很蠢吧。 陈天翰说过,它并没有语音的功能…… 若是按照他奇怪的脑回路来想,那么沙发会具备语音以外的其他能力,比如听觉?甚至是思考能力——那一次擅自移动并非是所谓的程序错误,而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你不是沙发,就随便动一下?” 不,她在想什么…… 喻惜拍拍自己的面颊,试图让脑袋清醒一点。她没有用手机遥控,沙发当然是不会动的。 等了十几秒,喻惜长叹一口气才起身,进了卧室准备洗漱。 就在她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沙发上被戳得宛如两只眼睛的凹陷处才恢复了原状。 年会终于来了,喻惜倒不太在意抽奖,反倒是边吃边思索着放假的安排。 实际上她大概只会在家里窝着不出门,不像旁边的员工讨论着什么回家就要被催婚、催生小孩、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倒也很清闲。 “哎——” 安荷小声叫着,喻惜下意识望过去,只见安荷前边摆着的一杯汽水被碰倒了,罪魁祸首则是一脸歉意的应阳夏。 “抱歉抱歉,衣服没弄湿吧?”他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堵住桌沿,不让汽水流到桌子以外的地方。 抬手让服务员过来换了个杯子,喻惜仔细看了看安荷的衣服:“没弄湿,还好。” 安荷就坐在她右边,身上的深米色西装能很好修饰她的身材,羊绒布料的纹理和质感都很高端,若是洒了汽水估计她得把应阳夏的耳朵拧下来。 “我说你啊,最近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安荷睨了眼右手边的应阳夏,后者接到她的眼神,犹豫半晌才道:“有点。” “哈?” 几乎半个桌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应阳夏想起两人定好的计划,咬牙承受背后突然涌起的压力。 “我喜欢的人,好像……好像,有暧昧的异性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台上只是一些司空见惯的表演,喻惜已经看腻了,对他的话倒是来了兴趣,侧过头好奇地盯着他。 应阳夏一不小心就跟她对视,像是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可没有这种情况。”安荷耸耸肩,扭头跟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他们部门的年轻人居多,关系也很不错,倒没有太多的拘束,顿时都七嘴八舌地出起主意来。 什么大胆冲上去告白啊,再找个女生勾引心动对象的那位异性朋友啊…… 喻惜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场面居然变成了开会那样的轮番发言,到最后轮到了她。 “经理有什么看法?”安荷夹了块猪颈肉,小心翼翼地张口吃下,免得碰到她精心画好的唇妆。 “我?嗯……” 恍惚间想起陈天翰的那个把戏,喻惜眨了眨眼,刷过的睫毛愈发浓密,略往上勾起的眼线让眼神清亮又莫名地吸引人:“会不会是前提错了?” “前提?” “烦恼的前提是,你喜欢的人和她的朋友……很有交往的苗头?如果换个前提,他们或许只是单纯关系好。只是因为你想和她交往,才会觉得她和其他人交往了。” “哇哦——”安荷夸张地鼓鼓掌,手肘有意无意地捅了捅身边的应阳夏。 “不过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你说的‘暧昧’的表现,不好判断。” 应阳夏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他今天用发胶将刘海都往上梳起,身上也是帅气的咖色大衣,还围着同色系的格子围巾,虽然现在已经脱下了,但确实让喻惜印象深刻。 她又安慰了几句,顺带夸夸他今天的装扮,原本还愁眉不展的后辈便喜笑颜开了。 喻惜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完全没注意到应阳夏笑容背后的意义。 ———— 惜惜:我只是……普通地讨论…… 亲妈:哼哼,在喜欢你的人眼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呢w 沙发:我……什么时候出场? 亲妈:咳咳,过两章就是肉! 多给黑黑留言哇呜呜呜(′っω?`。) 呼出的白气 喻惜很佛系,但或许奖品就喜欢佛系的人,她竟然抽中了二等奖—— 智能音箱。 这是什么运气,前几天才想着沙发没有语音功能,便抽中了音箱。 或许可以去问问陈天翰,能不能让沙发接上音箱的蓝牙?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喻惜抱着音箱慢慢离开会场,身边是谈笑的人群,她心不在焉地微笑着敷衍,肩膀忽然间被拍了一下。 “经理!” 应阳夏又围好了围巾,下巴被遮挡着,但不妨碍他展露笑容,大眼睛弯起来也像是闪着光。 “阳夏,怎么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刚才经理说得太对了,想多问问。” 喻惜还没自信到自己能当情感导师,但被他软磨硬泡着还是姑且一听。 两人出了大门,人潮便分散了,应阳夏提出干脆再多走一段路。反正现在打车得排队,喻惜点点头答应了。 “经理,这还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人。” “第一次?” 他双手都插在兜里,为了照顾她穿高跟鞋便放慢了脚步:“唔……我从以前就喜欢成熟的姐姐,但是高中和大学都……没遇到,也没谈过恋爱。”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车流并不大,城市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洗漱、打算沉眠了。 路边的店铺陆续关了不少,高楼也只有几个窗户还透出光芒。黑暗迟了夕阳几个小时才降临,冷风一吹,夜幕就更是浓重,却让人容易像是呼出白气那样,将心里的话也说出口。 “所以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成年人的恋爱,我不太清楚……如果贸然做些什么的话,可能会让她觉得幼稚,然后讨厌我。” 毕竟他才毕业没多久,平日里似乎除了和直系师姐安荷关系好些,与其他人并没有深入的交流。 喻惜猜测着,应阳夏这样阳光开朗、乃至有些“直男”的类型,大约更喜欢和同类的男生交朋友,对女生倒不会倾注过多的注意力。 “你和她平时接触多吗?到什么程度,比如……了解兴趣爱好之类的?” “唔……也不算多……”应阳夏斟酌着字句,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握拳,“经理,我来拿吧。” “嗯?谢谢……”她一直把抱着音箱的手缩在袖子里,不至于让手指被冻僵。 既然他都这么殷勤了,喻惜想着自己大概也得多给些建议:“怎么说呢……感情都是聊出来的,你不用把自己放得太低,觉得她和你说话就是天大的恩赐。” “啊?经理,你怎么知道……”应阳夏惊讶地倒吸一口气。 “我以前就有个舍友是这样的,这一点,似乎无论男女都会有。” “如果是成熟的人,会更喜欢平等、稳定……放松的交流,不会像学生那么冲动了。” 不可否认的是,她下意识比较了学生时代的何清云和工作后才在一起的前男友:“把自己放得太低,虽然短时间内会很容易满足,但长期下来就会患得患失,最后大概没有好结果。” “至于其他的……还是聊天吧,聊天才能互相了解、培养感情。” 两人在十字路口前停下等待绿灯,喻惜侧过头去,落在他鼻梁上的灯光将鼻子的线条勾勒得很是漂亮:“其实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认清和保持自己的人才有真正的魅力。” “唔……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像什么,大道理?” “不不——经理说得太对了!谢谢经理!” 应阳夏声音里夹带着雀跃,他一低头便撞见她澄澈的眼神,顿时心跳漏了半拍。 “就我朋友的故事来说,送礼物,看电影,还有一起打游戏什么的,就可以突然——在一起了。” 他加重了“突然”两个字,竭力表达他的惊讶。 “所以我不太明白到底该怎么做,上网看的那些总觉得不太现实。到底该了解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告白……也完全不清楚。” 红灯转绿,两人又迈开步伐,喻惜轻轻笑着望向前方:“也不一定要什么大场面的告白呀,有时候心照不宣的,就会在一起了。” “经理有过这样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住了,眼神落到人行道上开始数一个个的红色方砖,还有她丝绒长裙摇曳的裙摆。 “嗯?算有吧,没什么不好说的。” 前男友就是因为一直和她在电梯里偶遇,互相脸熟后便留了联系方式,后来聊多了就相当平淡地开始交往。 ———— 幸好男主名单里没有前男友,不然又要多写一人了【望天 活在回忆里的前男友:? 何清云:总感觉自己有点危险 亲妈:醒醒,你已经出局了,If线再见吧ヾ( ̄▽ ̄) 应阳夏:只要我不放弃,就不会那么早…… 亲妈:你也收拾收拾退场吧w 沙发:?终于到我了是吗 更新很慢!因为老是忘记这一本! 而且也没多少存稿了!【理不直气也壮】 按摩的意义 “你也不怕吃撑了。” 翻了个白眼,喻惜递上他的围巾。 “我这不是没办法坐小孩那桌嘛,跟大人抢吃的哪抢得过啊。”陈天翰一边盘好围巾,一边笑嘻嘻伸手去捏她的脸。 “今晚好好跟他玩昂。” “玩什么玩,去去去。”推了推他的手,喻惜终于把陈天翰送走了。 现在才下午六点,还不到一般家庭吃年夜饭的时间吧。 她倒不是不明白陈天翰的用意,毕竟几乎每一家都在吃团圆饭,就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便打着“蹭饭”的借口来陪她。 年年如此,真是…… “唉。”喻惜叹了口气,看了看放在门边柜子上的那个装置。 看起来像是手机,不过陈天翰说它只有显示的功能。 在她做饭的时候,他似乎拿着这个所谓的显示器在鼓捣沙发,之后就说—— “你不是想跟沙发交流嘛,我跟公司说过了,他们就给了我这个。” “把它和沙发连接起来……以后你对着沙发说话,他的回答就会显示出来了。” “人工智能不都是会说话的吗?” 喻惜有点疑惑,顺势叫了一声手机里的小希,它立刻就回答道:“我在。” “这不是还在开发中嘛,没决定好用什么语音包——”陈天翰一脸理直气壮,毫无用半成品敷衍她的心虚,“要是你想听我的声音也行啦,我让他们做一个出来。” 臭不要脸的。 喻惜坐在沙发里摆弄了一会儿显示器,它的外壳居然和沙发的颜色相同,磨砂的手感也很舒服…… “沙发?”她叫了一声,视线紧盯着屏幕,只见米色的背景上缓缓浮现出叁个字。 【怎么了】 “咦……” 喻惜颇有一种和网友聊天的感觉,只不过现在沙发就在她的屁股底下,软软地托着她的身子,这样的话——总觉得更像是坐在它怀里和它交流。 “你有名字吗?” 显示器上弹出一个个字符,但似乎是乱码……没有吗?或许是什么产品序列号? “那你……几岁了?” 喻惜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不过尝试新事物的感觉很美妙,陪伴了她好几个月的沙发依旧可以勾起她的好奇心,大概是因为它确实非同寻常吧。 【378】 “唔……是天数吗,从造好的那天起算——那就是一岁多了。明天起可以算成两岁!” 随手打开了电视机,上边正播放着往年的小品节目,喻惜当然没心思看,只不过如果房间里一直都只有她的自言自语的话,有点太安静了。 指尖戳了戳沙发灰蓝色的糯米皮,她思考着自己该问些什么。 “你知道你是沙发吗?” 【知道】 “唔……那你知道给我做的那个,按摩……”这么说它大概听不懂吧。 “就是,内部按摩的意义,你知道吗?” 【做爱】 “草!”一不小心就爆了句粗口,喻惜忍不住想捂脸,视网膜上清楚地倒映着那两个字,似乎只要她不问下一个问题,就不会出现其他字眼来顶替它们。 “人和人才可以做爱,我跟你的话是……” 自慰?好像也不太对,被按摩的时候她并没有主导权,好像真的是沙发在动…… 总不能是“人机对战”之类的的词吧!! 而且,如果它真的有那个意识的话,是不是…… “嗯……算了……” 揉了揉发红的脸,喻惜清清嗓子,努力甩开脑子里盘旋着的害臊:“平时我不给你充电,你是靠什么才能动起来的?” 【无可奉告】 喻惜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沙发惜字如金,完全不像其他人工智能那样亲切热情,难不成是因为它还是个半成品? 真高冷啊……明明抱着她做的时候那么热情……咳咳。 默默吐槽着自己黄暴的内心,喻惜摁下显示器侧边的按钮将它锁屏,电视机传来的笑声和鼓掌声让她没由来地更加不好意思。 不过她倒是能确信一件事,如果安装的是陈天翰的语音包,不到十分钟她就会把显示器给砸掉。 沙发还是安安静静的好。 喻惜扶额,起身去收拾衣服准备洗澡,脑子里划过了另一个不该有的想法。 这可是大年叁十的晚上,不好吧…… ———— 看了眼第一章……居然是一年之前发的耶…… 一年过去了,沙发还是没有重要戏份…… 因为在推其他叁个男主的剧情啦【望天 之后就会有沙发的戏份!大概! 不过还是先吃肉肉啦w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主人的小穴【h】 但喻惜还是忍不住。 好不容易卸下了工作的重担,近期她也没感兴趣的影视剧,某个每年都会被当做背景音乐的晚会质量极差,她更没有兴趣,还不如爽一把后直接昏睡到天明。 而且……这一次的沙发,可以和她交流。 浑身还散发着浴后的热气,涂抹了乳液的肌肤摸起来很滑,只可惜沙发只能感受到挨着它的那一部分。 “唔……总感觉要挑点喜庆点的片子……” 虽说为了要和沙发说话,她得看着屏幕才行,但背景音乐也很重要。 结果,喻惜选的是圣诞节派对——女主角的肩头被一个男人吻着,另一人则是用牙齿咬住了她内裤的系带拉扯,将那块极小的布料扯得要掉不掉的,光是香艳的封面就足够让人兴奋了。 “沙发,现在给我做……内部按摩。” 【好】 突发奇想的口头命令居然真的有用,她甚至可以不用通过手机遥控沙发了! 喻惜有些惊讶地看着沙发中央凸起来的那根长棍,伸手摸了摸,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了上面比往常更高的温度——是错觉吧,大概是她的手因为泡过热水而十分温暖。 “沙发,你是不是嗯……就是,很有技巧?” 像是通过记录她的反应从而调整模式,然后故意往敏感点顶去,简直要让她爽疯了…… 将显示器放在面前的圆桌上,她还准备了手机支架,这样就不用伸长了脖子去看它说的话。 【是】 喻惜也不知道它如何理解“技巧”这个词,红着脸驾轻就熟地拆了保险套,浅粉色的橡胶套散发着淡淡的草莓糖香气,精致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电视还在播放着小电影,剧情才进行到两个男主角带着礼物到女主家,喻惜瞥了一眼便垂下眼睫,专心致志地给沙发戴套。 灰蓝色迭加了浅粉变成漂亮的紫色,粘液湿哒哒地沾在指尖,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沙发的性器同样镀了一层水光,轻轻一碰就摇晃着,像是什么水晶果冻,竟然有点诱人。 “沙发,你能感受到这个避孕套吗?” 喻惜问着没头没脑的问题,沙发则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能】 “会不会太紧……” 【不会】 毕竟它可以自由伸缩,应该也可以调整自己的尺寸。 “如果我舔你的话,你会舒服吗?” 沙发终究还是和人类不同的,若是和人类做爱,动作、眼神,甚至只是轻哼一声,都会得到回应。 而面对沙发,她还得将羞耻的问题问出口,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被随意裹在毛绒睡袍里的身子也从暖和转为燥热。 【会】 “嗯?居然会?” 难道是为了仿真才这么回答的吗? 喻惜握住它的肉棒上下撸了撸,屏幕上当然不会显示出“嗯嗯啊啊”的字眼,倒是她脑中浮现出奇怪的设定——这是强忍着呻吟的高冷沙发。 拉开了睡袍的带子,她就这么披着它坐进沙发里,两腿之间竖起了那根肉柱因为重心改变而摇晃着,仿佛在主动磨蹭着她的下腹,粘液自然也沾了上去。 完蛋,有了显示器之后,喻惜更觉得沙发像是有生命的了。 “你会觉得我重吗?” 【不会】 【刚好】 它还真是诚实,不会说“太轻了得多吃点”这类哄人的话。 视线越过显示器,就是正在播放黄片的电视,身着性感的红色紧身衣和短裙的女主角已经被抱到了床上,一边接吻一边张开了双腿,镜头聚焦在男人揉捏着的腿心上。 “唔……” 跪坐的双腿往前蹭了蹭,张开一点儿的唇肉就抵上粘腻的性器摩擦,喻惜一边握住它不让它彻底弯倒,一边前后挺着胯,两瓣蚌肉便被撑得更开,暴露出来的珍珠因为亢奋而搏动着,被润滑液沾湿之后更是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知道唔……什么在蹭你吗?” 沙发又不是小孩子,可她就像是有奇怪癖好的老师,不断追问、想从它口中听到淫乱的答案。 喻惜老脸都红透了,动作却没有停下,另一只手则是往上去抚摸圆润嫩滑的胸乳,熟练地夹住已经开始充血的奶头揪扯着。 【主人的小穴】 “呃呵——” 怎么回事!它居然对她的性癖这么清楚的吗…… 在谈恋爱时喻惜并无察觉,只是后来她看的片子越多,就越能从自己的选择中瞧见一些端倪。 粗口、强迫、角色扮演…… 她原以为沙发会说出“生殖器”那般冷冰冰的词汇,没想到结果居然这么下流…… ———— 是快乐的前戏! 惜惜真是越来越没下限呢了ww 惜惜:都是沙发的错! 沙发:对,是我的错 亲妈:你就惯着她吧(*/ω\*) 沙发的荤话【H】 “色狼沙发……” 嘴里哼哼着,喻惜没由来地感到满足,蹭着沙发性器的穴口已经湿漉漉的了,每次张合间都发出粘腻的“啾啧”声响,几乎与电视里男人舔穴的声音同调。 男人将手指插入穴中,肉红的舌头还故意伸长了、来回舔弄穴口上方,她不由得闷哼一声,跪起身子作出相同的动作。 按摩棒的上端还紧紧贴着敏感的肉蒂磨蹭,湿黏黏的指头则探入张合着的软缝里,柔软湿热的触感一下子就涂在指尖,酥麻的电流更是一阵一阵的。 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喻惜难耐地咬着唇,用手指感受着自己的内部是如何饥渴淫乱,即便分开了两指,肉壁也竭力想要合拢,一吸一吸之间透明的蜜液滴落,逐渐与润滑液融合在一块儿。 【色女主人】 “草……唔哼……” 这沙发也太智能了吧!! 喻惜无力吐槽,两根手指全部没入,指头勾动抠挖着穴肉扩张,湿软无比的甬道已经跃跃欲试,打算吞入更加粗壮的食物。 “嗯哼……你想,插进来吗?” 理智已经被情欲给团团围住了,仗着没人会看到她这个混乱的样子,喻惜尽情挖掘自己的奇怪癖好,还毫不客气地陈列在沙发面前。 【想】 沙发居然还将肉棒又往外伸了一截,原本套到底部的安全套没办法将它完全裹住,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仿佛是真的很想干她,以至于性器又变得更加粗长。 “唔——太长了!缩回去!!” 面上发着烫,喻惜才没有自信到自己能将它完全吞入,那可是“一步到胃”…… 【好】 沙发很听话地恢复了原本的形状,喻惜低低喘着气,总算是往前挪了挪膝盖,让按摩棒的顶端对准了张合着吐汁的穴口。 “今天会有新的呜……模式吗?” 光顾着和沙发说话,她都快忘了看黄片了。喻惜半眯着眼睛直视前方,两男一女已经开始真刀实枪地干了起来,不过好像不如她和沙发的状况刺激。 但总不至于真给自己拍个黄片,喻惜已经习惯回家时就把监控关掉了——陈天翰提醒过,要是不小心被黑进网络里,家里的一切都得让人看光。 【会】 缓缓往下坐着,她努力吸气让自己放松,沙发则懂事地一动不动,可它竟然…… 【好紧】 “啊??”这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模式吗? 喻惜虽然惊奇,但饥渴的甬道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继续吞吃粗长的按摩棒,媚肉一吸一吸地拥紧了它,避孕套的螺旋纹路随着收缩而刻画到内壁上,一旦摩擦起来就是加倍的舒爽。 【你不喜欢听这些话吗】 “也嗯……没有不喜欢……但你是怎么呜哈……知道的?” 屁股终于触碰到了沙发柔软的表面,喻惜放松地伸直了双腿,膝窝紧贴着沙发边缘的弧度,小腿自然垂下,沙发甚至还好意地稍微突出一块儿托住她的脚后跟。 【黄片里说的】 它难道还能听懂外语…… 喻惜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一个按摩沙发增加这种功能,不过她也懒得追究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按摩”。 能够跟沙发交谈之后,她就懒得自己动了。 “开始吧……嗯哼……” 悠哉悠哉地看起电视来,喻惜轻轻抓着沙发的边缘,而它则给出了回应,埋在穴道里的按摩棒缓缓往外抽出,摩擦时发出了绵密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叁人大战还在继续,女主角跪趴在床上,上下两张嘴都在贪婪地吞吃着肉棒,镜头给了脸上的特写,那根浅色的性器仿佛带有什么魔力,让她舔得比对待融化的雪糕还要急切。 光是看着,喻惜都有点渴了。 【你喜欢口交吗】 “唔……你说,什么呢嗯……”喻惜才不想承认,更奇怪的是沙发居然看透了她的想法,这让她不由自主收紧了下身,屁股也蹭了蹭。 缓慢的抽插似乎只是沙发的热身运动,敏感的穴壁显然不单单想要这样的浅尝辄止,勒紧了粗长的棒身吮吸,带来一波又一波快感。 【你舔过我】 它在陈述事实。 本就因为兴奋而泛红的面颊更热了,喻惜哼着气掐了一把沙发:“那,那只是啊呜……一时兴起!” 【好吧】 沙发居然不再追究,这让她本打算跟它理论的心情瞬间坠下,委屈别扭的余韵在胸口搅动着,喻惜只能自己抬手揉着两只雪团稍微发泄。 “混蛋……嗯哼……” 按摩棒突然开始左右转动,似乎是对她的报复,喻惜浑身一颤,压抑不住的呻吟就这么跳了出来。 “啊呜——你慢点嗯……” 湿软的穴壁被迫跟着一起转动,明明只是转半圈,可带来的快意已经多得惊人,细密的肉褶一会儿嵌入了雨衣上的螺纹,一会儿又逆着被拉扯个不停,酥麻的浪潮高高堆起来,一下子就扑了她满头满脸。 最底的穴心不住地溢出汁液,随着按摩棒的转动抹遍了整条甬道,又溢出被撑得绷圆了的穴口弄湿了沙发。 【好】 转动突然就慢了下来,原本还被拧得发麻的穴壁终于能喘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不满,就像是从高山突然降到低谷里,明明在努力收缩,可就是换不来那么畅快的感觉。 “呜……”喻惜都在怀疑,这沙发就是故意的——不,它只是听从命令的人工智能,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缘故。 “换个模式……啊嗯,不要太快就好……” 她也不明白自己要什么,或许沙发可以通过以往的经验作出正确的反应。 果不其然,它开始叁浅一深地抽插起来,但这和与男人做爱不同,那根可以肆意变幻形状的按摩棒弯曲成“S”形,虽然弧度没那么夸张,可是每次顶入时前端都准确地落在敏感点上,深深没入时更会变换角度抽插,让甬道惊慌失措地收紧了,当然夹不住这形状奇异的入侵者。 喻惜摇着头,脑海不知不觉被快慰给填满了,双腿也毫不害羞地张得更开:“嗯哼……那里,帮我一下唔……” 沙发也不问是哪里,只是默默又在按摩棒的根部凸起一小块儿,每次顶到最深处时便撞上期待着被蹂躏的珠蒂,爽得她浑身颤抖。 ———— 是快乐的肉肉w 惜惜和沙发很有默契嘛! 沙发:因为已经很多次了 惜惜:不许说!!这是隐私!!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沙发的脸皮【H】 “嗯啊——好棒呜……” 喻惜习惯了独角戏,什么淫言浪语都往外说,说完才恍惚意识到现在不只有她一个“人”。 沙发……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要换其他模式吗】 【会更舒服】 这不就是在赤裸裸地诱惑她吗! 喻惜不得不承认,面对非人的沙发,自己更没有那些无所谓的害羞,满脑子都是怎样得到更多的快感,腰胯也总算下意识摆动着配合它的抽插。 “换吧……”视线总是会被水雾模糊,她眨眨双眼,努力把注意力转回电视上的画面。 沙发的性器简直就是橡皮泥,被捏成什么形状都可以,所以即使是变成了一串糖葫芦……也很正常! 喻惜半眯着眼睛哼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着胸乳,敏感的奶头在掌心磨蹭着,她伸手沾了点避孕套的润滑液,又涂上去缓解那干燥的痒意。 现在她恨不得沙发长得再大一点,才能按摩到全身的各个敏感点,甚至是接吻…… 按摩棒光是变成糖葫芦的形状还不够,一个个“糖球”上甚至长出细密的凸起,宛如凝结的糖霜,摩擦起穴壁来更是爽快无比,细密的肉褶显然受不了这样粗粝的碾磨,纷纷抽搐颤抖个不停。 “嗯啊……好舒服呜……再深点哼啊——” 既然沙发会根据她的命令来调整,那就不用掩饰自己的欲望了——喻惜晕乎乎地想着,电流蹿过酥软的腰肢让她完全放松了脊背,后腰到肩膀都陷入沙发里,它的边缘恰到好处地托着她的后脑勺,任短发在上面散开。 【不会捅破吗】 沙发“说”着从黄片里学来的荤话,却还是随她的心意将按摩棒送到深处,最上方那颗球体更小一些,能够更加细致地研磨敏感的穴心,磨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液。 “才不会嗯哈……那都是,骗人的呜……” 光顾着和沙发说话,喻惜都快忽略电视里的做爱进行到哪里了,悬空的脚趾不住地蜷缩,小腿也因为它擅自开启了外部按摩的功能而被滚筒来回滚过,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柔软的波浪里一样,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按摩棒旁边的凸起又长出一小截,像是小小的手指,单独摁住了缺乏爱抚的肉蒂轻轻颤动,舒服得她又是一阵急喘,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艳红的奶头被夹在指间拉扯,翘生生的仿佛可以被挖下。 电视机里的“啪啪”声彻底沦为背景音乐,喻惜再也顾不上片子了,径自仰起头享受那酥爽的快慰,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浮现出的青筋衬得脖颈愈发白皙,脸上也泛着动人的粉色,甚至嘴角划过了晶亮的水痕。 “那里嗯啊……等等,要去了呜——” 沙发大概能看穿她的口是心非,于是更加热衷于顶弄她的弱点,根本不管她下意识的挣扎,故意用顶端撞向竭力躲藏在细密肉褶中的敏感软肉,搅动着本就快要溢满了的潮水。 或许屏幕上又显示出什么字句,但喻惜眼前模糊起来,无论是墙壁上的蓝色挂画还是电视剧里的画面,通通扭曲在一起,卷成雪白的浪花遮住了视线。 “呀哈——” 尖叫到最后变成了细弱的气音,脊背如弓一般弯起,随之抬起的屁股还是甩不掉粗长的按摩棒,它甚至又伸长一截、追了上来,顶端死死地钉在抽搐的穴心上,仿佛要将喷涌的淫液都给塞回去似的。 白皙泛粉的身子僵了好几秒才落回,但再度被狠狠摩擦的穴壁还在不停痉挛,媚肉无措地吸裹着形状怪异的按摩棒,无论是避孕套的螺旋纹路,还是那些细密的凸起,都全方位按摩着陷入高潮的甬道。 “呜嗯……” 耳窝里是不属于她的“啪啪”拍水声,喻惜难耐地摇着头,绷紧的大腿胡乱蹭着沙发那糯米皮一般的表面,皮肤渗出的汗液让它也变得略微湿润,互相磨蹭之间似乎在被爱抚。 “咕啾咕啾”的淫乱声响,才是沙发抽插之时发出来的,无法闭拢的穴口只能一节节吞吐着按摩棒,那根逗弄肉蒂的“手指”的顶端凹陷下去,改成了吮吸的活动方式,几乎要把她的灵魂也给吸走了。 浑身都被那股热潮席卷而过,喻惜舒服得不知天南地北,好不容易才想起沙发说了话,才慢悠悠地垂下颤抖的眼睫,涣散的目光集中在显示器上。 【喷了好多水】 【好骚】 “闭嘴!!!” 【你不喜欢听吗】 “你,呜……”肉棒居然又开始了抽插,这一次是抽出半根后就操回去,前面那叁颗球体居然开始左右上下摇摆,仿佛是动物的尾巴那样在深处打转,喻惜顿时就一个激灵,下腹也毫无抵抗地泄出一波汁液来。 “你可嗯……要点脸吧……” 从没有人真的对她说那些破廉耻的话,喻惜的脸已经红透了,连忙撑着沙发就要起身。 然而沙发根本不听她的话,一边用力吮吸着已经快要熟透了的肉蒂,一边加速了抽送的频率,轻而易举就用快感让她软了腿、重重地跌坐回去。 “嗯啊啊——” 过于强烈的撞击,让即使落下高潮也依旧敏感的穴道又有了感觉,松软无力的媚肉一吮一吮的,也没办法将它推挤出去,反倒是接受着越来越多的快意。 【我没有脸】 她说的不是那个“脸”! 喻惜气急,又拿这还掌握着她的性福的沙发没办法,除了按摩棒以外的其他部位居然也一起动起来,按摩着她的肩背,让她彻底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混蛋呜……”她也只能在嘴上逞能,扭动的按摩棒在体内肆意抽插着,欺负沦为了欲望奴仆的甬道。 浑身酥麻软热得要命,喻惜唯有仰起头继续呻吟,在那越来越激烈的律动中胡乱抓紧了左右凸起的扶手,没意识到自己像是半陷入囚笼里的猎物。 “咕啾”的抽插声中,她再度到达高潮。 ———— 沙发发真的很厚脸皮ww 惜惜:啊啊啊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亲妈: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沙发~ 惜惜:不许说我!!! 喜欢的类型 这回轮到喻惜捂脸了。 自己都干了什么……被沙发诱惑,和人工智能对话,最后还无法自控地在情欲里堕落。 可是真的很舒服……更何况,跟沙发“对话”可以加剧她心理上的快感。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洗干净自己酥软的身子之后,她又把沙发收拾干净,看着屏幕上写的“我有自净功能”深感无语。 虽然沙发确实有很多神奇的功能,她应该相信它的话,但不自己再擦一遍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毕竟自己平时也要坐在上面,这和普通的按摩棒不一样。 “呼——” 还不到十点半,喻惜关掉黄片又看了一会儿晚会,最终决定还是把片子看到结尾。 为了不那么无聊,她和沙发说起话来。 “你有喜欢看的类型吗?” 【都可以】 “是不是我之前看的……你都能听懂?” 喻惜看的片子通常都是说外语,而且不只是通用的英语,也有某些日常很少见的语言。 【是】 【在废楼里扮演警察和被抓住的女混混】 【在酒店扮演服务员和客人】 “停!停!!我没让你列举!” 羞恼地戳着沙发,喻惜长长地出一口气:“你懂得也太多了。” 两男一女开始吃他们的圣诞夜蛋糕,当然吃法是把奶油抹到对方身上、互相伸出舌头舔舐。 “那你有喜欢的类型吗,下次……我放给你看?”她试探性地问着,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 【主人和沙发】 “哈??不许夹带私货!” 喻惜很想把陈天翰揪出来,问问他们公司到底是怎么设计这个人工智能的,可惜他现在大概还在陪着家人打牌。 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芋泥酥,她瞟到屏幕上的另一句话。 【女主角自慰】 “不许含沙射影!” 它好像就差指名道姓了。 原本一个人孤零零窝在家里的闷气不知为何消散得干净,喻惜拆开包装、一口咬下去,酥皮、甜糯的芋泥和软弹的麻薯在口中交迭着跳舞,更让人觉得愉悦。 这样……好像也不错? 沙发看起来就是个巨大的糯米滋,可惜不能吃。 快进看完了黄片,她脑子里思索着沙发的好处。 不需要在上班时间担心没人陪伴的猫猫狗狗,也不会像养鱼那样,得一直通电打氧气、清理鱼缸…… 它就这么乖乖地呆在房子里,除了偶尔会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而乱动以外,没有其他问题,还可以陪她聊天解闷。 或许她不需要继续追究沙发的来源了,这可不是什么恐怖悬疑片,不至于里边真的藏着一个人吧! 在工作群里发了祝福信息和红包,又给几个朋友也发了,她在何清云的聊天界面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了句“除夕快乐”,发送。 两人聊天的频率越来越低,喻惜恍惚回想起他先前说的正在被家里催婚,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年后会被父母赶去相亲也说不定。 视频通话的铃声突然响起——陈天翰? 手指按着绿色的图标左滑,双颊透着红色的陈天翰便冒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有点傻的笑。 “惜惜宝贝儿!!除夕快乐!!!” “……你喝多了吧?” “没有!就是赢了钱,开心!”陈天翰大大咧咧地说着,脑袋后面是被微风吹动的窗帘,大概是为了让他自己冷静一点才开窗。 喻惜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小心被警察带走,说你们聚众赌博。” “今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沙发啊,跟他说话了吧?”陈天翰的眼睛闪着光,仿佛闻到了骨头味道的狗狗,下一刻就要通过线索揭发真相了。 “就,就那样啊……”喻惜心虚起来,下意识瞥了眼沙发的显示器。 【不只是说话】 好消息是沙发没有语音功能,坏消息是,以陈天翰的观察力,怕不是…… “好吧,不打扰你们了。”他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朝她做了个飞吻,“待会儿给你发个红包昂,早点睡。” 挂了电话,喻惜拍拍有些红热的面颊——陈天翰一定是喝了酒才胡说八道的! 他果真发了红包,她除了收还能怎样呢。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嗯,那个了?” 喻惜还是没能找出合适的词。 【或许】 他们……该不会是串通好的吧! ———— 亲妈:沙发喜欢的类型是什么呢 沙发:主人 亲妈:惜惜是什么类型呢 沙发:惜惜 惜惜:不要妄想从它嘴里撬出什么来…… 不知道这样的剧情算不算甜……嗯,真的不知道! 缩小的功能 十天的假期,喻惜都很舒坦地在家里宅着,除了出门买菜以外就没有其他活动。 若说要拜年,她并没有合适的亲戚——当初那些只想着要拿走赔偿金保险金的人,在她不留情面地拒绝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至于陈天翰,他的父母在同情之余也不希望他亲近她。所以尽管是当年关系还不错的邻居,喻惜也很识相地不多去联系。 人之常情嘛。 轻轻叹了口气,喻惜翻了翻手机里的备忘录,一想到明天又得回去上班就开始犯困。 上班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光是想想就让人浑身的筋骨发软,一踏进办公室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催眠的磁场,眼睛总会控制不住地去瞟手机上的、电脑上的,甚至是墙上挂着的时钟——什么时候下班? “沙发,你不用上班可真是太好了。” 她窝在沙发里团着身,拢了拢毛绒绒的毯子,电视机保持沉默,更让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沙发的声音。 不,她只是看着那一行字,在脑内读出时便出现了一道男人的声线——磁性又有点冷淡的。 【那我也去】 “怎么能带你?带不动啦。”喻惜笑起来,侧过脸蹭了蹭沙发的靠背,柔软的磨砂糯米皮稍微凸起一点、缓缓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 沙发的体积这么大,叫搬运工还得两个人,怎么可能被她带着去办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和它待在一起太久了,自己又被按摩得太舒服,她一想到沙发就会觉得心情放松,身体也泛起一股慵懒又舒适的困倦感。 【可以的】 “嗯?”原本还耷拉着的眼皮瞬间张开,喻惜凑近了去看那句话。 毫无人情味的黑体浮现在屏幕上,顺带隐约倒映着她的脸,还有蹭乱了的发丝——比之前稍微长了些,发尾不听话地朝四处翘起,该去剪短了。 【我可以缩小】 “……” “哈???” 这真的正常吗?即使她已经忘了十几年前学的高中物理,但凭直觉都觉得不对劲。虽然它像是橡皮泥那样能任意变形,可是缩小…… 【可以试试看】 屁股突然被顶了几下,喻惜只好抓着毛毯从它身上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头发抓好,只见原本可以绰绰有余容下一人的沙发竟真的开始缩小。 像是有什么东西凭空对着沙发的中央戳进去,那凹陷越来越深,其余的部分甚至都被吸入,可它的体积没有胀大——简直就像被异次元空间吸走了内容物。 喻惜目瞪口呆,连嘴巴都忘了合拢,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它变得比她的巴掌还小,似乎一手刚好可以抓住。 沙发乖乖地躺在原本垫在它前面的小地毯上,空间突然间变得空旷,但她的胸口里已经被混乱的情绪塞得满满涨涨的,心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跳动才好。 【这样够小吗】 迷你版的沙发,也可以连通显示器。 “你,我……啊???” 喻惜努力地眨眼,但不管怎么刷新画面,沙发确实是变小了。 陈天翰到底在卖些什么东西??? “不是,你告诉我,为什么可以缩小?”磕磕巴巴地说着,她咽了口口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干渴得不行。 【因为可以】 如果沙发有肩膀的话,它大概会无所谓地耸耸肩,作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先,变回来吧。” 于是喻惜就这么目睹沙发恢复了原状,可她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绷断了没办法再接上。 该不该给陈天翰打个电话? 握着手机,她就这么踌躇地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不管是伸手去摸还是用脚趾戳戳它,感觉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不坐吗】 沙发发出了邀请,简简单单叁个字竟然让喻惜看出了点可怜的意味。不不,她没打算抛弃它,只是有点…… 她还是坐了下去,沙发如常拥住了她,先前坐在上面留下的热度似乎还在,温暖又柔软。 以陈天翰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根本不打算跟她说出实情,大概问了也白问。沙发……它是个人工智能,怎么可能把“商业机密”给说出来? 喻惜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沙发,只好自己再上一次商家的官网查看,结果当然没找到类似“沙发能变小”这种留言。 “过几天……咳咳。”她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继续道,“我要去剪头发,带你一起?” 【好】 喻惜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 嗯……越来越离谱了! 不过是合情合理的离谱(? 惜惜: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发展了对吧 黑黑:【溜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花言的巧语 春节的气息还没过去,理发店还摆着装饰用的水仙花、百合花,但香气都被各种洗发水和气味掩盖过去,只余下柔软的白色花瓣在空气中舒展身子,享受着与外界不同的温暖空气。 “六号,我预约过了。” “好的,您这边请。” 打扮时尚的前台小姐领着喻惜到一张梳妆台前坐下,灰色底的奶油条纹大理石台面上晕开了明亮的灯光,镜子被擦得光洁,边缘夹着的各色发夹也在闪闪发亮,台面上的形状各异的梳子都是随意摆放的,像是不懂插花的人随心所欲的作品。 那么……突然出现一个迷你版沙发,应该也没问题吧? 喻惜倒没真那么大胆把它单独放在台面上,而是又让自己的手机靠着沙发,把它当成手机支架来用。 “来啦——我还想你再不来,套餐优惠就该取消了。” 来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黑边短款毛衣,利落的超短发染成棕色,略带肉感的脸上是阳光的笑容。 喻惜悄悄瞟了眼手机,上面当然不像显示器那样能浮现出沙发说的话,而是播放着一个经典电视剧:“我怕年后人太多,所以过一星期才来。” “还是老样子?不打算换个新的?”凯丽轻轻用手指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用力让她左右转头。 原本的短发已经长到及肩,没有被打理过的发尾失去了小卷,散漫地垂顺着。 “不换了,短发方便点。” 虽然有时候会羡慕长发飘飘的女生,但喻惜很难坚持蓄发,一到这个尴尬的长度就会失去耐心,在剪头发的时候,脑子里甚至会出现“再短点再短点”的魔鬼低语。 凯丽已经给她剪过不下十次头发,熟练得不行。 但是沙发大概没见过……也不知道它到底内置了多少的知识和数据,但喻惜猜想它没亲眼“见”到剪头发是什么样的。 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沙发笨拙地握着剪子的模样,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头顶传来凯丽的声音。 “你这手机支架还挺可爱,有链接吗?” 梳了梳她的头发,凯丽拿手指比划了一下长度:“走吧,先去洗个头再过来剪——要做护理吗?最近新进了一款……” “咳,不用,上次跟你买的发膜还没用完呢。” 瞥了眼乖乖不动的沙发,喻惜又朝她笑了一下:“支架是非卖品,我也不知道上哪儿找链接。” 如果陈天翰在场的话,估计会立刻开始机关枪似的开始“突突突”推销,也不知道他跟整日推荐套餐办卡的理发师,谁技高一筹。 洗了头之后便开始剪头发,凯丽实在是能聊,喻惜不太顾得上沙发——当然也不可能当场和它说话。 发梢被剪短了一段,“咔嚓咔嚓”的声音之后是轻微的剪子合拢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样,但喻惜却因为发根被触碰而浑身激灵,竭力忍住了才没让自己乱动。 发尾一如既往烫了个微卷,凯丽拨弄着让她的头发更蓬松,她管这叫“呼吸感”。 喻惜没急着回家,倒是走向了离理发店不远的咖啡店,一路上都在暗暗肉疼自己还没焐热的钱。 明明小时候在叔叔的理发店里剪个头也就二十块,怎么现在就得两百了呢? “好玩吗?”喻惜边问着,边戴上蓝牙耳机,以防有人看到她自言自语觉得奇怪。 【好看】 “嗯……?”在夸她? 【很好看】 “咳。”喻惜别扭地侧过脸,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视线快速地往楼下的街道滑了一下才落到复古的木制窗棂上,“我是问你,剪头发好不好玩。” 这个咖啡店有两层楼,她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与桌子齐高的木窗将午后的阳光分成好几束,窗外枝头上的嫩芽搅碎了光影。 【好玩】 它总算是正经回话了。 喻惜伸手戳了戳沙发的糯米皮,现在靠着它的是显示器:“你刚才是在夸我?” 【是】 【还想听吗】 “不是……为什么要夸我?”脸上的热度提醒着自己脸红的事实,喻惜又是把头发别在耳后,又是让它们散出来,来来回回用手指缠着发尾打圈。 不对劲,自己很不对劲。这只是个人工智能,而且她也不是没有被夸奖过…… 【因为好看】 好吧,沙发的逻辑总是这么直白又奇怪。 【短发更适合你】 【脸型露出来很漂亮】 【刘海变短了】 【可以看到眼睛】 【你的眼睛】 “停!不用再说了!!” 这个……花言巧语的沙发! ———— 是嘴很甜的沙发发(ˉ﹃ˉ) 惜惜:别,别以为夸我了,我就会心动! 亲妈:那就多夸几次w 越界的办公室 卡布奇诺的奶泡沾在嘴角——这是沙发提醒她的。 喻惜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带苦味的奶香在舌尖轻轻漫开,然后才意识到问题。 它“看”得见? 【可以】 过热的脑子终于稍微降温,喻惜继续戳戳沙发,明显没有找到眼睛的存在:“你是用什么感受到的?”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乱码,要么是商业秘密不给她知道,要么是这个技术太高端,没办法显示。 难怪它会夸她……原来它是真的能看见。 带沙发出来玩玩原本只是喻惜的一时兴起,哪曾想到还能发现它的功能——这么说来,她在家里毫无形象地……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后知后觉地羞耻起来,她捂住了脸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没问】 完蛋,这下她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沙发面前裸奔。 沙发并没有嫌弃她,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很可爱”。 要不是喻惜明白它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性格,大概会很想把它丢在咖啡厅里独自离开。 自己买的沙发,哭着都要好好用。 喻惜一边将它装回包里,一边四处张望,确定没人能看到她自言自语的奇怪景象才稍微松口气。 “你还想去哪里玩吗?” 【回家】 喻惜有些惊讶地挑挑眉,她还以为沙发会想没见过市面的孩子那样哪儿都想去,转念一想,或许它的智能系统已经告诉过它外界的样子——可它终究没有亲身体验过。 【你想去哪】 【陪你去】 “哼?还陪我啊。”说得好像不陪着她,它还能独自离开一样。 但喻惜还挺受用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下来,直到叫的车到达了她才稍微收敛:“算了,回家吧,还是在家里舒服。” 街上的行人都懒洋洋的,还在放假的学生一边用指尖转着篮球一边嬉闹而过,虽然才过年,但冬天显然没打算跨过门槛,还在慢悠悠地原地打转,转得树上枯黄的叶子也盘旋而下。 寒气从脚趾攀升,喻惜不由自主抱紧了怀里的包,心想着要是沙发会发热就好了。 不管天气如何寒冷,该上的班还是得上,她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日常生活里,除了偶尔会突发奇想在周末带沙发出去玩以外。 【可以带我】 【去办公室】 明明屏幕这么大,怎么它每次都要把一个句子给拆分了显示呢? 喻惜猜想沙发是因为她之前说的睡在办公室的躺椅上不舒服,才提出这个想法,而她犹豫了好几天,还是揣着缩小版沙发去上班。 “要是以后带着你去坐什么地铁飞机,能过安检吗?” 【可以】 要是机器没能检测出它的内部零件,大概会把它当成普通的玩偶吧——喻惜至今没能问出沙发到底是什么,陈天翰开工后又出差去了,一副大忙人的样子。 她戳戳沙发,蓝色的糯米皮软软的:“中午吃完饭再放你出来。” 不过还没等沙发变回原形,它就被发现了。 “经理,你买沙发时还会送赠品吗?”应阳夏若有所思地歪头,他过年时烫了个锡纸烫,十分蓬松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有精神,眼睛也亮晶晶的。 “嗯?” “这个呀,好像和经理家里的沙发一样。” 虽然心里一紧,但喻惜还是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不错,是赠品,我拿来当手机支架。” 她又怎么可能想到,应阳夏早就把她桌子上的东西记了个一清二楚,连台历的位置挪动几公分都能立刻察觉到,更何况是颜色突兀的软软沙发。 “好可爱——经理在哪儿买的?”他细细看着放在木色桌上的、不过他一个拳头大的橡皮泥,不过很礼貌地没有伸手去碰。 “可爱吗?”喻惜失笑,就这么个看不出形状的小型沙发,怎么还能说是可爱——它的性格也一点都不可爱。 “我跟朋友买的,就是……唔,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陈天翰。” 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喻惜错过了应阳夏瞬间暗下去的眼神。 “陈哥啊……”收回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慢慢地攥成拳头,可一对上她一闪一闪的睫毛,他又松开了,只是稍微倾身往前去状似认真地打量着沙发。 “嗯,这份先放我这里,之后我再仔细看看,应该不用再改了。” “好……” 应阳夏终究没能忍住喉头来回翻滚的冲动,扬起他招牌的明亮笑容:“陈哥是经理特别好的朋友吗?” ———— 实在不知道怎么起标题…… 真的很怪啦!! 可是没办法【望天 大发的误会 “嗯?是吧。” “经理知道……陈哥有女朋友吗?” 见她略带诧异地盯着自己,应阳夏连忙摆手:“不不不,经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就是好奇……” 一想起先前无意间听到同事说到他的性向,他的表现在喻惜眼里就是此地无银叁百两了,尤其是那双流露出慌张和懊恼的眼睛。 “他没有,咳……不过他可能不太适合谈恋爱……” 怎么回事?自己的下属居然对只见过两次面的竹马有好感,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喝醉酒的那天,陈天翰干了什么能掰弯直男的怪事——他确实干得出来。仔细一想,年会时应阳夏似乎没提过意中人的性别,是她径自以为会是个女生…… “经理!!”应阳夏脸都涨红了,他原本打算委婉地套话——虽然这已经很直接了,但哪里能想到她会误会!误会大发了! 空气一下子就烧起来,他伸手扯了扯围巾,也不知是想让自己呼吸顺畅,还是掩盖住胡乱滚动的喉结。 应阳夏也顾不得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原本利索的嘴皮子都变得磕磕巴巴:“我我真的是直的,就是觉得,觉得陈哥看上去应该,挺受妹子欢迎的。所以,就想咨询一下…… ” “唔……这样啊。”假期看剧太多的脑子稍微冷却下来,喻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原本顿住的翻页的手算是又动起来,不过她也没心去看内容了。 “他想法是挺多的,但问他的话……你要是想要联系方式,我可以去问问。嗯,不过不要全信他的话。” 喻惜打算提前跟陈天翰说说性向的问题,万一应阳夏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用了经理,我就是随口一说的!” 坚决不能让她保留这个误会!!! 应阳夏欲哭无泪,在心里哀嚎着“师姐救我”,一边后悔自己的冲动一边退出办公室,原本打算约她一起吃午饭的算盘倒是落了空。 他可是精打细算挑了这个接近午饭时间的点,哪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套在皮鞋里的脚趾头都隐隐作痛——走出办公室时太激动踢到门了。 那厢喻惜倒是挺乐的,还顺手给陈天翰发了个信息,然后才问问沙发的感想。 围观了全程的沙发依旧很高冷: 【好玩】 这哪儿是觉得好玩的反应,不过喻惜好奇起来:“你能感觉出人的性向吗?如果是有数据库的话,可能会有一些性向特征可以用来判断?” 【可以】 然后呢?果然,她不问的话,沙发就不会继续聊下去。 这样的对话让她多了一份安心感,毕竟越是和它相处,喻惜就越觉得沙发像是人……不,应该说是具有思想,虽说脑回路奇怪了点。 “那你觉得应阳夏是同性恋吗?” 喻惜翻了翻文件,已经改过好几版的报告并没有出差错,她还是很高兴自己的下属能成长得这么快的。 【不是】 “这样……唔,那他还真想从陈天翰身上取经啊,别被忽悠瘸了就好。” 陈天翰确实很受女孩子欢迎,抛开他满嘴跑火车这一点不谈,光凭长相和谈吐就能迷倒一片女生。要不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喻惜已经认清了他的性子,或许她也会…… 不不,两个相互太过了解的人是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感觉的,可她真的够了解他吗?一直都是陈天翰在照顾她,把她的事摸得一清二楚,而喻惜只是对他的性格有着模糊的印象。就像是最开始画画时打的草稿,对每个部分都只有粗略的想法,距离真正的完全认识还要许久。 “那……陈天翰呢?” 午餐时间已经快到了,喻惜干脆开始和沙发聊天,胸口像是有只好奇的小猫在四处抓挠:“你对他知道多少?是他把你卖给我的,在那之前你知道他什么事吗?” 【不是】 【同性恋】 嗯……她一下子问太多问题了,沙发估计回答不过来。 【不知道】 【不熟】 “真的不知道?唔……也不知道人工智能是一直都在,还是过年那会儿装上去的……” 【一直都在】 喻惜愣愣地戳了戳沙发,在上面留下一个圆形凹槽:“嗯……从出厂到现在啊……” 想象中沙发呆在一大群同类的沙发们之中,看着伙伴被一个个带走,然后某一天终于轮到它自己时,便十分平静地向大家道别的场景,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以沙发的性格,大概不会担心到新主人家里会受到不好的对待吧。 嗯……是十分色情的对待。 ———— 应阳夏:救……怎么会这样…… 亲妈:好消息,你的股票可能会涨 应阳夏:坏消息呢 亲妈:你不是主角耶【乐 应阳夏:……QAQ给我if线!!! 沙发的泥沼 公司的福利很好,补贴过后一顿午饭只花两块钱,喻惜还是很满意的。 是安荷跟她一起吃的午餐——当然少不了一顿师姐对师弟的数落,喻惜听得津津有味,倒是没再纠结什么同性恋的问题了。 果然,应阳夏就是直男,而且还是处……咳。 她回到办公室就锁上门,拿着抹布把一小块地板擦干净了,才让沙发变回原来的样子。 眼见沙发一点点从中间的凹陷处吐出更多的身体,喻惜甚至想给它放一首变身音乐,好让气氛更加热烈一些。 嗯,看着就软软弹弹的,她的身体已经反射性地出现了倦怠的暖流,手脚都不受控制地想要投入沙发的怀抱,屁股也期待着被它稳稳地包裹和托住的安心感。 “要是你自带被子就好了……” 把被子从柜中掏出来,只留下折迭的躺椅,喻惜还顺带打了个哈欠。 幸好她有单独的办公室,不需要像下属那样几人凑一个房间,当然坏处是她的办公室温度更低一些。 脱掉外套和鞋子,她舒舒服服地窝进沙发里,就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显示器浮现出几个字: 【转过来】 嗯? 转过去就看不到屏幕了。喻惜只好伸手把它抓到掌中,以跪着的姿势将自己转身。 “怎么了?”漂亮的雾蓝色近在咫尺,给了她一种自己即将被吞噬的错觉——大海,或是天空,一口把她吃下去,咀嚼时让她的身子不停颠簸,手脚酸软又酥麻。 【张嘴】 “嗯?” 喻惜更摸不着头脑了,她的视线还停留在屏幕上,没反应过来突然蹭到嘴唇上的东西是什么——软软的磨砂质感。 嘴巴呆呆地微张着,直到那东西触碰到舌尖,她才明白自己……被吻了?!被沙发亲吻??? “唔不——” 明明沙发一直都是迟钝的类型,可这一次居然异常地强势,像跟她做爱时极其灵活,那根……舌头先是侵占了她的舌根,在她惊慌逃窜时又按兵不动地继续摩擦着那一处,逼迫她分泌出更多的口津。 “等唔……” 喻惜已经不知多久没跟人接吻过了,更何况现在对象还是非人的生物,她浑身都陷入了呆滞的泥沼,不,是沙发的怀抱。 被子和沙发一起裹住了她,她就像是糖果中的夹心,被升高的温度所融化,身体软绵绵的任由沙发摆布。那并不是按摩,而是两边缓缓上升,像是水一样淹到了她的身侧,让她在它怀里陷得更深。 喻惜已经无暇去管屏幕上又显示出什么,空闲的左手无措地抓着它,柔韧的表皮在指缝间冒出来,仿佛反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呜嗯……嗯……” 舌头被不紧不慢地缠住了,喉头溢出一阵酸涩,她即使想摇头也只会让舌根被轻轻拉扯。沙发强势到极点——或许只是因为它的“舌头”不如人类那样柔软,而且还要更厚一些,所以总让她觉得自己快被塞满了。 不能自己分泌唾液的沙发只能借由她的口津润滑,等喻惜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和它湿吻了好一段时间,没有窒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哈——哈……你,你干什么……” 她喘得厉害,脸也烫得要命,简直就像盖多了被子就开始发烧一样,身子却还是被沙发给拥住了动弹不得,只有还裹在棉袜里的脚趾无谓地蜷缩着。 【接吻】 “……我是说!为什么要,要亲我?!” 嘴角都是湿湿的,喻惜拼了命伸长胳膊才抽过桌上的纸巾,但不管怎么擦,舌尖上略带粗糙的磨砂质感还是残留着。好消息是沙发本身没有味道,它也有自净功能,坏消息是…… 这,这可是沙发啊!她怎么能知道探到嘴里的是哪部分!万一是经常在她身体里进出的那个…… 【因为想】 …… “信不信我回家就把你锯了!!!” 喻惜竭力压低了自己的尖叫,否则会被外边的人听到,所以声音有点儿像炸毛的猫咪。 这个沙发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果然是她最近对它太好了,才让它这么放肆大胆! 【嗯】 “嗯个头啊!!” 恼火地用纸巾擦着原本还是舌头的部位,那一处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喻惜仿佛能看到沙发一副无辜的表情,可心里没准想着怎么再偷袭她。 【不可以吗】 “你,你……” 【我们做爱了】 【不可以】 【接吻吗】 ———— 进展神速呢【望天 惜惜:啊啊啊啊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抓狂 应阳夏: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闪躲的回答 “……” 好像,也没错? 她可不是小说里那种能做爱不能接吻的纯情女主,沙发这么一说,喻惜直接被它的逻辑搞蒙了。 【不睡吗】 缓缓松开了束缚,沙发又变回了原本无害的圆形大石块,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你……”脸上热腾腾的,喻惜决定先不面对这个难题,乖乖地转过身去。 “不许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袭!知道了吗?!” 【知道】 她还不放心,哼着气补充道:“偷袭是指亲我,还有……跟我做爱。总之你不许乱动!” 【好吧】 把显示器又放回桌子上,喻惜缩了缩脚,沙发还是擅自拉长了下围的部分、让她把脚后跟给搭上去。它的形状变得与躺椅无异,只是更宽厚舒适,像极了一张柔软的厚床垫。 她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原谅它——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喻惜就沉沉地昏睡过去,浑然不知沙发根本没听她的话,一会儿碰碰她的侧脸,一会儿又握住她的脚踝磨蹭,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的沉稳模样。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家,喻惜刚躺进沙发里就接到陈天翰的电话——他总喜欢用语音代替文字聊天。 “其实男的我也可以啦!” “真的?” 喻惜可不信,他明明之前跟她……不,他看的什么黄片黄漫可都是异性恋。 “嗯……没试过,等我试试看再告诉你。” 他的笑声里还夹带着“嗡嗡”的背景音,喻惜一问才知道他在做豆浆。 “算了,那个不重要。” 陈天翰十分郑重地清了清嗓子,声音也故作低沉:“可重要了惜惜,我的终身大事诶。” “……关我屁事。” “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沙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茶几上摆着她的晚餐,喻惜心血来潮地买了炸鸡和汉堡,当然为了不让热量爆炸,她买的是麦香鸡,饮料则是奶茶——自己家里的奶粉和茶。 喻惜就这么盯着袋子看,然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挪到备受冷落的小藤椅上。塑料袋上崎岖的阴影也跟着转动,像是某种神秘的生物,内里还热腾腾的。 “沙发?就是沙发啊。”嗡嗡声停止了,只剩下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显得空荡荡的。 “但是……” 该怎么告诉他自己被强吻的事?喻惜原先以为沙发和显示器是分开的,但它一次次用实践证明,显示器上的文字就是它的所思所想。 陈天翰“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宝贝儿,它干了什么比我是男同还吓人的事吗?” “它会缩小,你懂吗?缩小啊——这么大一个沙发变得比你的手还小,这合理吗?” “嗯嗯……”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他人就在面前,喻惜肯定掐着他的肩膀拼命摇晃,虽然以陈天翰的体格她大概晃不动,但用头去顶他的下巴还是可以的。 一边用肩头和脸颊夹着手机,一边伸手拆开袋子,炸鸡的香气瞬间溢满了她小小的客厅,也不知道沙发能不能闻到。 从刚才开始它就不发一语,屏幕即使被她唤醒了也只是一片空白。 “不许再忽悠我!给我说实话!” “惜惜,你听起来像小狗在汪汪叫。”陈天翰笑起来,完全没有被逼问的紧张感,“还挺可爱的。” 电话里头还传来倒水的轻响,他还叨叨地解说着:“这个豆啊,是黄豆和黑豆。虽然黑豆加多了,颜色看起来不是那么白,而且水也少了,所以做出来跟稀的水泥一样……” 喻惜恶狠狠地一口咬住汉堡:“陈!天!翰!” “唔,这个沙发呢,也是一样的。” “哈?” “材料问题嘛,虽然沙发看上去就跟普通沙发不一样,但还是可以用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习惯说谎不打草稿了。” 陈天翰“诶”了一声:“被你看出我在即兴发挥了啊!” 咳嗽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喻惜原本还嚼着满是沙拉酱的汉堡,嘴角却缓缓停住了:“你旁边有人?” “有啊,我和同事一起住。” “……那能换他接电话吗?”她才不相信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蛋。 “不能。宝贝儿等我回去再说好不好,我们打电话很可能会被窃听的——这可是大秘密诶!” 喻惜抿了抿唇,视线转向一直安静呆着的沙发,然后才发现显示器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几个字。 【不坐吗】 【在我身上】 ———— 竹马:怎么办惜惜要砍了我!!! 同事:谜语人活该被砍 竹马: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顺带一提这个同事黑黑很喜欢w 如果之后有那样的番外的话…… 出错的程序 喻惜还是妥协了。 陈天翰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她早晚都得知道实情,那多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同事,要是让同事知道他泄密了也不好。 郁闷地啃完了鸡翅,喻惜依旧坐在自己的藤椅里,陡然变低的视线让她有些不习惯,屁股底下的坐垫虽然柔软,但坐久了里面的棉花就结块了似的,终究比不上沙发。 “等我吃完再坐你身上。”她叹了口气,“炸鸡会掉碎屑,很难清理的。” 她以为沙发又会说它有自净功能,没想到只是一个“好”字。 难道它怕了?怕被她丢弃?像是小狗狗一样努力表现得好一些,换取她的心软,甚至可能卖惨让她觉得自己是罪人。 喻惜还没想明白,手机就震了震,锁屏上浮现出应阳夏的名字。 “经理,明天要出来玩吗?” “我朋友说龙溧山的山脚开了农家乐,爬上去看日落后再下来吃烧烤,好像还挺不错的……” “我朋友也一起去,就是上次开咖啡店的那个。” 大概是等了一会儿都没回复,他又补充道:“经理要是太累就算啦,周末好好休息。” 龙溧山就在城郊,海拔并不特别高,而且路也修得很好,说是爬山但并不需要真的去踏泥土路。 喻惜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外头的城市还在躁动,她也许久没有到城郊去放松了。虽说和应阳夏的朋友不太熟,但程池——店主,上次还给她和狗狗拍过照,态度很友好。 “可以的,我明天有空。” 她暂时不想在家里呆太久,万一沙发动什么歪脑筋可怎么办,万一她又忍不住骑上去,然后被弄得汁水横流可怎么办。 喻惜已经无数次被沙发“勾引”了,起先她只是单纯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或者打游戏,可不等她下命令沙发就擅自按摩了起来,滚筒一下一下滚过她坐得发麻的小腿和大腿,后腰也有两个半球在来回滚动,舒服得要命。 “好耶!这个是集合的地址!” “我朋友开车,刚好四人一起过去,还有一个是他的女朋友,经理不介意吧?” 喻惜收藏了地址之后才道:“不介意,挺好的。” 吃狗粮可比硬要尬聊好一点。 应阳夏发来一个超开心的猫猫头,而她的视线定格在“女朋友”叁个字上,才意识到除了要跟她聊陈天翰以外,似乎有其他的可能。 两人约好了时间,喻惜放下手机去收拾桌上的包装纸,深吸着炸鸡香味弥漫的空气,缓缓道:“明天我要出门……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吗?” 【知道】 “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乱动?” 【不会】 “我会看监控哦。” 虽然到目前为止,沙发乱动的次数少之又少,但那都是它独处时的状态。一旦她坐进它怀里,它可就没那么乖了! 仿佛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喻惜念念叨叨的,沙发一一回答之后才蹦出一句: 【今晚做爱吗】 “……你!不做!不许问!” 怎么越相处,就越觉得它是个馋她身子的色狼呢? 出门之前,喻惜还戳戳沙发告诉它自己要走了,就像平常上班那样。 【等你回来】 【早点回来】 【我等你】 程序出错了?还是它……慌乱了? 喻惜不大确定,一边对着门边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刘海,一边又瞥了一眼放在手边的屏幕。她身上是一套简便的运动装,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寒冷,不过爬山时动起来会发热,她也就懒得再带厚外套了。 【可以带上我吗】 “带你干嘛?让人知道你不对劲啊?” 【我会很乖】 【好不好】 【带上我】 这阵势,像极了以前…… 在父亲开始酗酒之前,他只是偶尔深夜跟朋友出去小酌,当时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却缠着一定要父亲带上她。明明之前已经说好了,可反悔起来不管怎么哄都哄不好,但最后她还是只能哭哭啼啼地看着门被“砰”地关上。 那声音,比她的哭声要响亮无数倍。 【我会很乖】 【我不重】 屏幕上的句子两秒一换,变着法子在向她乞求,喻惜恍惚间都能听到它在啜泣——怎么可能。 “这……行吧,但你不许再乱来,知道吗?” 昨晚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叹了口气,还是看着沙发一点点缩小,然后将它从地上捡起来擦了擦,放进自己的双肩包里去。 ———— ┓(?′?`?)┏没有存稿了,接下里就是随缘瞎写 千万不要骂黑黑噢!(骂了也不会改w 应阳夏:我是不是又要被刀 亲妈:不知道呢…… 成功的一半 “经理!” 应阳夏在车外头等她,一见到她的身影就高高举起手挥起来,简直就像是兴奋过头的小孩子。他身上是黑色的运动装,只在侧边有装饰的白色条纹,头顶带着的毛线帽把炸开的锡纸烫给压下去,还戴着那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比平时乖巧不少。 “阳夏。” 一上了车,寒冷果然被隔绝到玻璃之外,喻惜这才松开一直咬着的牙,听着他介绍。 “经理,这位你就见过啦,是程池,旁边是他的女朋友文瑶。” “你们好。”喻惜打了声招呼,转过头来朝她微笑的女生长得很漂亮,身上是一件胸口印着斑点狗的卫衣。 “不在办公室就别叫我经理了。” 她和应阳夏坐在后座,中间还隔着一个空位,喻惜缓缓将背包转到身前抱着,里头装的都是水壶纸巾什么的,当然还有一个本不该带来的“手机支架”。 “唔……那叫什么呢……?” 应阳夏不好意思起来,他是部门里年纪最小的,叫谁都是姐,可现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又不敢那么叫,生怕她真把他当弟弟,那可就完蛋了。 也不能叫喻姐吧,听着跟御姐似的。 偷偷瞥了她一眼,应阳夏却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反应。 “名字就很好啊。”喻惜被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了,“我也没大你几岁。” 现在才下午两点,只不过冬日的阳光依旧稀薄,斜斜地从窗口照进来恰好描着她侧脸的曲线,又因为她一侧头而让卷卷的短发给挡了去,只余下几缕暖光落在她的面颊上,照得皮肤吹弹可破。 逆着光弯起来的眼睛愈发深邃动人,一眨一眨的长睫毛恰好切开一缕光线,应阳夏快被她看得窒息了:“那,那就叫名字吧……” “诶,喻这个姓还挺罕见的,又好听,我怎么就不姓喻呢?” 从后视镜里瞥到哥们表情的程池连忙救场,文瑶也插进话来:“我倒觉得姓文也不错,以后结婚你就改我的姓吧。” “什么啊——”他虽然抱怨,但脸上还是甜蜜的笑。 应阳夏这才回过神来,也加入了话题,四人就从姓氏聊到了宠物狗,在四十分钟的车程里天南地北地侃,竟然都没冷过场。 车到了之后,喻惜跟文瑶一起去上厕所,应阳夏则是一把被程池给拉了过去。 “哥们你这样不行啊,怎么见了人就发蒙啊!!” 在程池面前,应阳夏毫不掩饰地哭丧着脸:“我没办法啊,我紧张……比面试还紧张。” “你紧张个屁!”程池拍了拍他的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叁部曲,叁部曲记得吗!” “呃嗯……聊天,靠近,牵手……” “最开始的是什么!” “聊天!” “那好好聊!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应阳夏当然明白,可一想到和她“单独约会”心就砰砰狂跳,话都要说不利索了,更别提如果真的能牵到手,他大概会像动画片里那样,脑袋里的火车疯狂鸣笛,耳朵里也排放出浓浓的蒸汽来。 那边的喻惜却毫无知觉,反倒和文瑶聊得不错,直到开始爬山了她才自觉不去当电灯泡,而是落后几步和应阳夏走在一起。 “经……嗯,喻惜……” 他又开始慌,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什么好,喻惜就开口:“阳夏,之前没见你戴眼镜,怎么现在就开始戴了?” 山路并不陡峭,还铺着水泥,他们只需要弯弯绕绕地走到山顶就好了,不太需要担心路况。 “啊,我就是想换个风格,不是说戴眼镜的话,人看着会文艺点吗?” 四周绿色的树枝都伸展着肢体在迎接阳光,努力进行着光合作用,让山里的空气更加清新。喻惜深吸了一口气,侧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嗯,是有点,就是我看不太习惯。” “我也是,不太习惯……看久了就好了吧……” “不说话的话,有点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 “诶?”似乎是在夸奖自己的话语让应阳夏耳根微微发热,顿时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眼神乱瞥着,最后只好假装看前面的路。 路面上躺着不少的落叶,好在最近没有下雨,不至于让它们腐化。运动鞋“咔嚓”一声踩上去,仿佛踩断了大片的薯片,还是草木口味的。 “说话的话,就还是你。”喻惜笑起来,阳光洒在面上很是温暖,运动起来的身子也开始发热。 “那经……你觉得,我是戴眼镜好,还是不戴好呢?” ———— 沙发: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惜惜:你就安分点吧!【摁回去 牵到了的手 一路闲聊着,喻惜都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在阳光逐渐转变为橘黄色时,他们终于接近了山顶。 她坐办公室坐久了,体力渐渐跟不上,气喘吁吁的。 “经……喻惜,还好吧?要不休息一下?” 这点坡度的路对应阳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看着她发着红的面色,他还是有些担忧,但心脏不知为何跳动得更剧烈,特别是她微微抿着的唇为了呼气而张开时,可以看到一闪而过的洁白牙齿。 “不用,我还行,呼——”前面两人的脚步也不快,喻惜双手撑着膝盖调整呼吸,眼前突然就多了一只手。 “要不要……我拉着你?就快到了。” 他的掌心因为常打篮球而显得有些粗糙,但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 应阳夏咽了口口水,对上她那双褐色的双眸,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半垂的眼帘让她的瞳仁染上深色,像是神秘的宝石。 “谢谢你,阳夏……” “夏子——怎么样?走不动了吗?”程池从前边远远地喊话,“加油啊,绕过前面的弯就到了!!” 喻惜犹豫半晌,还是将手递给他:“快走吧。” 默默给兄弟点了个赞,应阳夏激动地牵着她的手,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只知道她的手柔滑得不可思议,完全不是他这种糙男人可以比得上的,甚至他都怕自己握得她不舒服。 最后那段路确实比之前要陡峭一些,喻惜下意识握紧了他十分温暖的手,在到达山顶之时都差点忘了放开。 她道了谢,应阳夏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很少牵女孩子的手。 春季的日落早,天空的云霞都被染上了橘红色,最接近太阳的那片则像是洒了金粉,连阴影也是柔和的浅紫,而早前还威力十足的太阳逐渐没入远处的山峰,一层一层的山变成了深浅不一的剪影,宛如摇篮在等待着它的到来。 如画的景象瞬息变换着,喻惜原本还十分认真地瞧着,抱着的书包动了动——是沙发。 它也想看? 她瞥了一眼其他人,便悄悄将拉链拉开,一边拿出水杯一边把沙发调整了位置,让它刚好露出一点点来接受夕阳的照射。 “诶,来拍照来拍照!”程池招呼着几人,十分熟练地从包里掏出自拍杆来。 喻惜见过他的拍照技术倒也不意外,她被文瑶拉过去和她站在一起,而应阳夏就自觉站在她的右侧。 “夏子你太高了,蹲下来点。” 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指挥着,程池满意地看着他稍微屈膝凑近喻惜,扬声道:“茄子——” 拍了一张还不够,程池还喜欢让人摆各种姿势,喻惜有些无奈地比了v字,跟文瑶一起拼了个心之后又跟应阳夏拼,腹诽着他这些主意是不是都是在狗咖里锻炼出来的。 “好了好了!差不多下去了!吃烧烤咯!” 气氛很活跃,喻惜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淡下来过,下山比上山容易许多,不过天色渐渐黑了,应阳夏扭捏一阵之后才问她需不需要牵手,免得摔倒。 “不用了,下山就没那么累了。” 一瞬间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勉强,喻惜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却还是那副开朗的模样,声音也很是活泼:“那等下经理需要的话就不用跟我客气哦!” “嗯,谢谢。” 因为山路的两边虽然没有路灯,但他们都带着手电筒,借着暮色倒也不难行走。 身上阵阵发着热,到山脚时喻惜看了一下手机——只花了不到上山时叁分之二的时间,还是很快的嘛。 程池早就在农家乐定好了位置,现在连烤炉都准备好了,见他们回来,店主夫妇便接连端上了腌制好的牛肉鸡翅,还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要不要帮他们串好。 “我们自己来吧,这才有烧烤的感觉嘛?” 问过几人的意见,程池便跟着店主去拿签子了,文瑶则说要去上厕所,烤炉边上就剩下两人。 “经……” “噗嗤”一声笑出来,喻惜一边将调料倒进塑料碗里一边调侃:“你要是改不过来就不改了吧,免得回公司又要重新换。” “我,我可以的,这不是第一天,所以适应不过来嘛……”应阳夏的脸更红了,目光根本不敢放在她脸上。 第一天?喻惜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程池和文瑶打断了。 “咱得开车,不喝酒吧?”文瑶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又抬脚踢了下男朋友,“他还说让我拿啤酒呢,说喝醉了就在这住宿,也不想想我们两个女孩子怎么办。” “出来玩不就得随机应变嘛……” 瞥了一眼好友,程池耸耸肩,应阳夏倒是松了口气——果然就该让文瑶一起来,不然得把经理吓坏了。 ———— 大狗狗一副快要成功的样子 沙发:?到底谁是主角 亲妈:大家都是┓(?′?`?)┏ 捣乱的沙发 喻惜许久没吃烧烤,她对这种活动向来不怎么热衷,倒是程池显然是个烤肉的熟手,什么肉该用什么火候,都掌握得极好。牛肉很软,咬下去却不见血丝;棉花糖看起来只是缩小了一些,内里却已经融化,在口中微微拉丝的感觉极好。 两个男生轮流烤,倒是她和文瑶一直在享受,喻惜看着连连点头的应阳夏就觉得好笑,他在办公室里被挑毛病时也是这样,没有抱怨而是努力学习——现在对烤肉的态度十分认真,争取不烤焦。 文瑶很健谈,加上程池这种开店的会唠嗑,几人除了吃就是不停说话,等他俩离开了之后,喻惜还有些不适应。 烧烤告下一段落,接下来只剩下土豆茄子之类的蔬菜,程池表示这些没有难度的就交给应阳夏折腾,应阳夏手足无措地努力给蔬菜翻面,像是面对人类食物时无所适从的狗狗。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嗯,从高中到现在,很厉害吧?”他有些羡慕,炭火发出的橘红色光芒描摹着他的手,但他用翻竹签的动作掩饰自己的颤抖,“你觉得是一见钟情好,还是日久生情好?” “唔,我的话……”喻惜想了下自己的前两任,伸手跟着去翻面,“还是日久生情吧,我好像不是看脸的生物。” 虽然前两任都还挺帅的。 炉子不大,两人挨着坐,肩膀都快碰到了,应阳夏的呼吸几乎要暂停。 明明现在两人浑身都是烧烤味,可他的鼻子里浮现出的却是她常用的香水味,淡淡的沉木和雪松,看似拒人千里之外,可这么悠远淡然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也是啦。”他笑着,不敢转头,在茄子片上又刷了一次油。 所以才会越看她越觉得欢喜,一想到她就忍不住微笑。 茄子土豆都得烤上好久才熟透美味,两人一边坐着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应阳夏说看天上时,喻惜才抬起头来。 城郊的空气很清新,今晚的云也少,深蓝的天空一望无垠,撒着的星星像是海上的细小泡沫,一闪一闪的。 “真好看。”她轻轻叹了口气,脑子里想的却是——需不需要让沙发也出来看看? 红热的炭火散发出的光芒描摹着她的脖颈和下巴,那一处的弧线看起来柔软又美味,应阳夏盯着她被蹭掉了口红后露出的粉嫩嘴唇,不由得晃神,呐呐道:“是啊。” 喻惜转过头,就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然后像是醉酒似的微微眯起眼睛,人也凑了过来。 她恍惚了一瞬间,应阳夏靠得更近,狗狗似的大眼中燃着火光,眼神一碰到她的肌肤就让她的脸温热起来。 呼吸相碰,空气像是被燃烧的炭消耗得一干二净,喻惜反射性地略微张开唇,想要吸入更多的氧气。 “咚!” “诶?!” 她猛地惊醒,应阳夏也像是立刻从梦里抽离,整个人都弹跳起来,差点碰倒了烤炉。 “啊——经,经理……” 视线从她恍然的脸上移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是她的背包掉到了地上,瞬间就沾了一层灰,应阳夏连忙走过去弯腰捡起,背对着她一边拍打一边悄悄做深呼吸,心里懊恼不已。 喻惜也有些尴尬,自己刚才居然被诱惑了,心跳也在加速,明明对象是自己的下属。 “咳,土豆应该好了。” 手指捏着签子来回翻动,她“认真”地盯着看起来十分酥脆的土豆片,椭圆的边缘有些焦黄,散发出了薯片的香气,无疑已经熟透了。 应阳夏默默点头,虽然坐回了她身边,但没敢再靠近半分,而是十分规矩地给土豆片洒黑胡椒粉。 空气安静地被炭火消耗着,两人都默契地没开口,直到应阳夏起身:“我去叫他们过来吃。” “嗯,去吧。” 他的声音有点干涩,明明刚才喝了好几口绿茶,当然喻惜自己的嗓子也没好多少,因为被胸口里的热气烧得十分干燥,喉管都像是皱缩成一团了。 她终于明白应阳夏的暗恋对象是谁,仔细想想,他说的那些话其实指向的都是她,而她还傻乎乎地给他指导。 要不是刚才书包突然掉下来,没准以后会更尴尬…… 用签子拨弄着炭火,喻惜呆呆地看着炭块被烧得发红的边缘,才意识到那个时机太巧了。 像是有人操控,不,应该说就是有人“看不下去”,所以企图阻止那个情迷意乱的亲吻。 那不就只有…… ———— 沙发:什么在车里在车底的,我直接跳上桌! 惜惜:?! 温饱思淫欲 四人吃完了烧烤就驱车回程,情侣依旧甜蜜蜜的,一直在谈话倒不至于冷场,只不过喻惜没办法直视应阳夏,他应该也是一样,总是心不在焉地回话。 程池一直开到她的小区门口,喻惜道了谢,刚下车就听到另一边也响起了关门声。 “我送送经理。” 他找着站不住脚的借口跟了上来,程池则非常配合地直接把车开走。 “阳夏……” 抱着自己的背包,喻惜在路上查看过屏幕,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想回去睡觉】 “我……对不起。”他垂下头,像做错事的狗狗,身后的隐形尾巴也低垂着。 喻惜稍微攥紧了背包的带子,不自在地扭过头:“你也没做什么……”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小区里只有花朵状的路灯在工作,许多房间的窗户都暗着,空气静谧得草丛里的虫鸣愈发嚣张,她都有些担心会扰民了。 “我会那样,是因为我……”应阳夏下意识攥紧了揣在兜里的手,声音愈发干涩,甚至带着点颤抖,“我喜欢经理。” “都告白了还叫经理。”喻惜没由来地发笑,见他脸上浮现出小孩似的无措和茫然,才发现自己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糟。 “轮到我道歉了,阳夏。” “经理……” 喻惜站定,抬头看着他那张掩盖不住悲伤的脸。应阳夏总是笑得很阳光,但他现在抿起唇、垂下眉头,就连镜框后的眼睛都无处可躲,确实像个面对考砸的成绩却无能为力的小孩。 “我不能接受,很抱歉。”身上还飘着的烧烤味儿被夜风吹散,她轻轻叹气,“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发好人卡,但你确实很好。” 应阳夏勉强地扬起嘴角,即使被拒绝,心跳也还在不停加速,让他的脸一阵红热。 “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没感觉而已。” “刚才明明就……”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只能徒劳地咽了口唾沫。 喻惜倒不介意他的反驳,反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我知道你很努力,我不讨厌这样,只是我真的没有感觉……这么多次了,我还是把你当同事看,更进一步,也只是比较熟悉的同事。” 虽然残忍,但她不能再让自己的不安伤害一个人。 “阳夏,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喻惜直视那双眼睛,因着背光而显得幽深灰暗,略微滑落的镜框也让应阳夏看上去有些狼狈。 “我知道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但失败了,不过很快就深呼吸振作起来:“那经理,可以给我一点补偿吗?” 应阳夏张开双臂,强忍着胸口的抽疼,十分专注地凝视她在朦胧灯光下的脸——有些苍白,带着他最喜欢的体贴的微笑,轻轻拧起的眉却透着股哀愁,可惜让她快乐的人不会是他。 “好。” 将包重新背好,喻惜抱了抱他,手掌在他的后背轻拍两下,运动服发出窸窣的声响。 两人无言地分开,应阳夏说想看她到家才走,喻惜便只好自己上楼。 她没有去拉窗帘让他离开,只是开了灯就回房间,在沙发里坐着——嗯,它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坐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 “说,今晚是不是你干的?” 【是】 “好哇,还敢承认。”喻惜戳戳沙发,带着烧烤味的外套和裤子都被她脱掉了,现在她洗完了澡,头发丝也散发着干干净净的柚子味。 要不是它突然蹦跶了一下,局面就很难收场了——糊里糊涂跟应阳夏谈恋爱,把自己的不安传染给他,最后落得个分手辞职的结局?还是免了吧。 “所以你怎么……隔着个书包都能看到啊?” 【磁场】 【温度】 难不成沙发还内置了热成像仪? 喻惜已经无法理解它的构造了,当下只能继续叹气,脸颊倒是被它摸了几下,像是在安抚。 “你今天看的电影还挺精彩的嘛。” 先是落日烧烤,然后是上司下属的暧昧大戏。喻惜不由得感叹着应阳夏很聪明也很努力,如果是两年前的自己,说不定真的会一个冲动就答应下来。 【吃不到】 “什么?” 【烧烤】 “你不能乱吃东西的吧!” 话音未落,沙发就开始暗示性地蠕动起来,显示器上还浮现出一串字: 【温饱思淫欲】 “不许乱来!”她老脸一红,被这么一搅和连思考应阳夏的时间都没了,双腿被它轻轻分开,腿心的位置有一根什么缓缓凸起,开始色情地上下摩擦起来。 这沙发真的越来越色了,一定要找时间好好拷问一下陈天翰……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结果还是自己抬手脱掉了衣服,陷进沙发的怀抱里。 ———— 沙发:做爱是忘记烦恼的好方法 惜惜:……部分同意!总之做了再说! 亲妈:大狗狗遗憾离场——【bgm:可惜不是你 说起来,剧情已经好长了!! 啥时候结局了吧!!似乎还有什么if线【望天 持久的大话【H】 它说得不错,温饱思淫欲,吃了一堆香喷喷的烧烤之后喻惜就只想睡觉了,最好还是在这种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里。 不过肚子很涨,所以她得运动消化一下,才能睡着——这是沙发的歪理。 喻惜发现它的骚话越来越多了,虽然总是说得没头没尾的,但她能猜出来。 “嗯哼……这样下去,我会舍不得你的……” 那根粗硕的按摩棒在体内缓慢地抽插,按摩着每一寸肉壁,舒服得她直叹气,脚趾也放松地蜷缩又松开。 【我也是】 “那你嗯……有没有保质期?” 怪怪的。 仔细一想,陈天翰并没有给她保修期之类的承诺,因为他说沙发永远不会坏,用一辈子都没问题。 【没有】 “真不会坏啊?” 【不会】 按摩棒要证明似的一次性捅到最深处,顶得下腹酸软不已,喻惜仰头哼着气,双腿不由自主地想夹起来,只是双膝之间又凸起了一块儿沙发卡住,而它也努力按摩着她的后腰,让她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甬道已经习惯了它的入侵,每次沙发钉入都放松地吮吸着,等它要抽出了就用力裹住,明明是这么普通的模式,今天它也没有扭什么奇怪的形状,但喻惜就是格外情动,大概是太想忘记晚上的事了。 “唔……要是以后我结婚了……” 虽然大概没这个可能,但她还很好奇:“你要怎么办,唔哼……我才不会出轨的嗯……” 【人类不如我】 【持久】 “自恋狂,嗯啊……” 原本还温柔的节奏突然加快,喻惜被顶了个措不及防,脆弱的穴心就这么被重重地捣弄着,被迫泄出汩汩的汁液,似乎都要隔着一层薄膜把沙发给泡透了。 “咕啾咕啾”的声音响个不停,她假模假样地挣扎一会儿就放弃了,朦胧的泪眼中只剩下黑色屏幕上十分显眼的白色字体。 【不要跟别人】 【在一起】 【我会满足你】 “什么啦,唔呃——我又不是,嗯……只靠啪啪过活的,好不好呜……” 身子也被顶得颠簸起来,像是在骑马,喻惜难耐地揪紧了沙发的扶手,被它从脚后跟到脖颈的按摩弄得浑身发软,刚洗完还泛着粉的肌肤愈发红热,简直像是在沙发上要被蒸熟了一样。 【其他事情】 【也会满足你】 “什么霸总嗯……你只是个,沙发啊哈……” 说是这么说,可喻惜越来越怀疑它并不是单纯的沙发,甚至可能内部还装了监控,背后有个人在操纵它,给出她想要的反应。 沙发愈发卖力地按摩着,专挑她的敏感点下手,没一会儿喻惜就被顶上了高潮,两眼一翻、双腿紧绷,腿心就连连泄出了粘腻的汁液,而它还不顾内壁在痉挛就继续进出,撑得她喉头都像是被顶到了:“嗯哼——” 与之前的干涩不同,肚子里的欲火一路往上窜,烧得喉咙里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外挤,竟然摩擦出了快意,而喻惜的脑子里也一阵轰鸣,理智也要被烧光了。 “唔……哈……别,那么快嗯……” 她终于求饶,沙发也体贴地放缓了速度,屏幕上又弹出几句话。 【我可以】 【做家务】 【暖床】 【抱着你睡】 【哄你睡觉】 “后面的好像……是一个意思,唔哈……” 仔细一想,结婚的话似乎对方的作用也就这些,沙发除了做不到赚钱养家以外确实会是个好“丈夫”——反正它也不吃东西,甚至不耗电…… 喻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下身猛地一缩,结结实实地裹住那根正在撤出的按摩棒,一瞬间被拖拽的快意直冲脊背,叫她几乎要融化在了沙发的怀里。 “不过,做家务是……嗯,什么?” 按摩还在继续,她的思考都要被碾碎了,屁股已经是湿漉漉的,温暖的蜜汁甚至因为沙发的蠕动而蔓延到大腿底下,这让双腿的移动变得容易一些,但喻惜充其量只能把腿张得更开,方便它继续动作。 湿软的穴口被撑成了一个圆,一低头就能看到被翻出来的嫩肉,她有些羞耻,可沙发才不会让她逃开,就这么握住了两只脚踝用滚珠按摩起来。 【擦桌子】 【扫地】 【迭衣服】 “等等嗯哼……你是说,你真的可以?” 就沙发这个圆滚滚的身材,怎么能做那些复杂的事? 喻惜真觉得它在说大话,沙发却说它可以证明。 “唔……那等做完,再说嗯……” 她迫不及待想看它做家务,干脆自己主动起来,酸软的双手撑着在腿间,抬起被它松开的脚踝跪坐着,屁股擅自上下摆动着吞吃那根故意又胀大半分的按摩棒。 “嗯哼——太大了嗯……变,小一点啊啊——” 掌控着节奏和深度,喻惜总算有了点自己才是主人的感觉。 屁股扭得更浪了,让圆硕的顶端摩擦着最敏感的地方,又重重地往下坐,高潮过的穴心湿软不堪,就这么吃进了大半个伞端,爽得她头皮都在发麻。 【这样才舒服】 “才不会呜——你这是,谋杀嗯哼……” 把她变成只有它才能满足的淫乱女人,这样她才不会去找对象——喻惜猜测着沙发的意图,不肯服输地继续起伏着,每一次都将它尽根吞入,把自己填得满满的。 身体对于做爱这件事已经无比熟练,这一次沙发也很配合,伸缩旋转着性器竭力钉入,就算穴壁抽搐着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跟它越来越合拍,喻惜都担心以后自己找不到这么合适的男朋友,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下不停搅和的那根棍子,下腹已经被捣弄得乱七八糟了。 可她还不知疲倦地起伏着,快感终于积攒到极限顷刻间爆发,让她爽得尖叫一声,屁股猛地坐下就再也抬不起来。 “嗯啊——” 酥热的潮流席卷而上,穿透脆弱的脊椎直达后脑,浑身的毛孔都像是张开了似的,狂热地吞吐着空气,却没办法消化那股剧烈的快意。 喻惜揪紧了沙发软软的磨砂皮,两眼翻白、身子震颤,要不是它及时地揽住她的背,肯定要被高潮的快意给掀翻到地上去了。 抽搐的甬道阻止不了那根不知疲倦的按摩棒,她喘着气呜咽,就连两瓣被顶得往里翻的唇肉都被结结实实地摩擦着:“啊哈——好涨呜呜……” 沙发当然也没放过肿胀的珠蒂,简直就是个数值全部点满的按摩器,不肯放过任何一处能让她舒服的地方,脚心甚至都被它用舌头舔舐着,细密的痒意让喻惜颤了颤。 “够了呜嗯……” 沙发不需要射精和休息,只要它愿意,动一个晚上都可以。 喻惜可受不住,气哼哼地给了它软绵的一拳,总算让它缓下来,湿润的穴肉也总算有了喘息的时间,一缩一缩的却还是很舒服。 【持久吗】 “久!满意了吧!” ———— 沙发发:我只是实事求是 惜惜:闭嘴!!赶紧给我去干家务!不然就拿鞭子抽你!! 沙发发:嗯……用鞭子,难度有点高 惜惜:你在想什么!!! 亲妈:那么,沙发发到底能不能干活呢┓(?′?`?)┏ 奇妙的晨勃 喻惜目瞪口呆,甚至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隔着毛衣不够疼,她应该掀起袖口的,但已经懵到不能再做其他动作了。 这是沙发???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是沙发??? 这他妈不是派大星吗??? 沙发不再是原本圆圆的一坨,而变成了五角星,只不过“四肢”更加粗短一些,看起来十分笨拙。 但它就是能灵活地捏起衣角,将它精准地对到另一边,然后翻折下去。 速度虽然慢,但一次完工,肩线都对得整整齐齐。 【你不是】 【在做梦】 “他妈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喻惜认真地盯着它的脸——应该说是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沙发怕吓到她,所以很贴心地长出头部来。 【不是梦】 【不要掐自己】 【掐我】 “掐你有什么用!!” 喻惜连抓狂的力气都没了,目光在显示屏和五角星之间来回盘旋,像是找不到落脚处的小鸟。 她应该去掐陈天翰的。 卖这么个东西给她,就不怕她被吓尿吗!!! 【有用】 【你会开心】 “……” 捏起拳头往它的“肚子”上来了一下,喻惜无力地把自己摔进床里,茫茫然地盯着四角的天花板。 身上的毛孔因为震惊而酥麻发热,仿佛张开了似的,与她一同呼呼吸吸,气流让整个房间都在震动,空气扭曲着,纯白的天花板也在旋转。 沙发默默迭完了所有的衣服,迈着两条胖乎乎的腿上床,像人似的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他还举起被丢在一旁的显示器,递到她眼前。 【生气吗】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喉头有些干涩,喻惜轻咳两下。 刚才她还叫得很舒爽,很大胆,现在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它是活的,不是有人在里头操控,也不是被远程控制,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命体。 生命体…… “呃,我会怀孕吗?” 【不会】 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太笨重了,沙发一点点收缩,变成了手机支架的大小,不过形状还是可爱的五角星。 顺眼了一些。 喻惜把它抓在掌心里,像捏着什么压力玩具似的。磨砂的手感极好,不像那些廉价的小玩具,捏一捏就变软变脏。 “你……” 舌头像是打了个死结,她呆呆地捏了又捏,沙发居然很乖地变形,像是带有弹性的橡皮泥,见她停手了就变回五角星。 “所以我之前几次出差,家里都是你打扫的?”喻惜把它放回屏幕边,就见上面写着回答。 【是】 “真是啊?” 【真的】 ……什么田螺姑娘,不,是沙发先生。 害她紧张兮兮地装监控,还被它突发奇想的动弹吓个半死。 “不对啊,那我为什么没在监控里看到你起来?” 她侧过身子,沙发则一屁股在显示器边坐下,一只手还搭在了边缘依靠着,悠哉悠哉的。 【我改了】 【监控线路】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沙发】 喻惜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学着它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算了,先睡觉,没准明天起来一切都恢复原状。一定是因为她拒绝应阳夏之后太过愧疚,想要个人在身边陪着,才幻想沙发成了聊天对象。 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第二天一睁眼,喻惜还是没能摆脱诡异又可爱的现实。 沙发抱着她。 抱着她。 它又变形了。收起右胳膊和右腿,只保留了左边的,一条横在她的肚子上,另一条则环住了她的腿。 简直是把她当成抱枕。 棉被足够大,喻惜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感冒,而且沙发似乎是很好的绝缘体,被体温焐了一夜暖呼呼的。 简直就是个超级有弹性的烤棉花糖,它的脑袋还学着她枕在枕头上,可惜那张脸是光滑的,没有五官,喻惜甚至不知道它是醒是睡。 它说过能抱着她睡觉。 无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那坨蓝色的沙发还是粘着她不放。 似乎是察觉到她醒过来了,沙发动了动胳膊,接着就十分色情地开始揉动。 “你干什么!!!不要大早上就耍流氓啊!!!” 可沙发非但不停手,那条腿还把她圈得更紧,完全不给她挣扎的余地。 喻惜傻眼了,急忙扭头瞥向被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屏幕。 明明昨晚显示器被她平放的,现在却竖着立了起来,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我晨勃了】 “你他妈哪来的晨勃!!!” 她努力想把沙发推开,可这坨橡皮泥粘得太紧,明明看起来很笨拙,但那只手就是掀高了她的衣服,直接就往胸前去。 “变态唔啊——” ———— 好消息是主线要结局了! 坏消息是到现在沙发都没名字…… 沙发发:?我真的是亲儿子吗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淫乱的提词器【HH】 这他妈到底算什么?? 不仅被扑倒,衣服还被扒光了,沙发的手脚看起来虽然粗粗笨笨的,但是对付她绵软的身子根本不在话下。 喻惜“呜呜哼哼”地摇着头,就算说自己还没刷牙也没用,沙发根本就不在乎。 “唔——” 口中被塞入一根,就跟她之前被强吻那样,塞得满满的,让她的舌头无处安放,只能无奈地被裹住拉扯,舌根阵阵发麻,“啾啧”的水声暧昧无比。 沙发还不停抚摸着她的身子,就算它的四肢没有人类那样灵活,可它的“模式”更多,现在双手就变成了两只吸盘,专门对着桃子似的乳团吮吸个不停。 “啊哈……不行嗯啊……” 自己到底是在跟个什么东西做爱啊! 这么奇怪夸张的桥段,喻惜也就只在黄色漫画里见过,完全没有一点实感。 沙发吮够了她的舌才松开,那截模拟人类的舌头留恋地在她的唇角舔舐,卷走亮晶晶的唾液。 喻惜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吞咽的,又或是用那奇怪的自净功能让表皮保持干净,眨眼间沙发就把显示器拿了过来,将它牢牢吸附在了脸上。 【舒服吗】 “才不唔……” 嘴硬也没有用,她早就习惯了沙发的碰触,被大大分开的双腿提不起力气,腿间更是被揉得湿淋淋的一片。 睡了一晚恢复过来的唇肉再度变得红肿,肉蒂被故意吸住了,沾满了淫液的表皮湿漉漉的,却比人类的口腔更粗糙,摩擦着肉蒂上无数细密敏感的神经,顿时就让她仰起头呻吟:“不要嗯啊啊——吸那里了唔……” 【哪里】 沙发明知故问,甚至还加重力气,将她的乳肉完全含住了吸个不停。 “啊哈——”喻惜根本没体会过这种全方位的包裹,立马就丢盔弃甲了,“够了呀啊啊——不要吸我的呜……” 【奶子】 像是提词器一般,屏幕上浮现出了相当淫乱的字眼。 “呜——” 一想到之前自己在沙发上自慰时说的那些荤话,喻惜老脸通红,抿着唇没办法说出口,结果就招来了沙发的惩罚。 “呀啊啊——别拧嗯啊啊——” 两只红肿的奶头像是被钳子给抓住了似的左右拧转着,两边甚至还是不同的方向,又热又疼的快感让她爽得脚尖都紧绷着,眼里也冒出泪水:“不要再呜……这样吸奶子了呃啊……” 沙发像是要把不存在的奶水一样给吸出来,明明吸得那么紧,还要拉长了再松开,两团嫩乳被扯着荡漾出白腻的乳波,一瞬间喻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会这么色情。 【舒服吗】 “舒服呜……够了,别再呃哈……玩了……” 喻惜气喘吁吁的,还没来得及伸手推开它,就被那两只粗短的胳膊给按住了手肘,整个人只能像是待解剖的青蛙那样任它宰割。 【好吧】 结果就是,沙发长出了那根让她又爱又怕的按摩棒。 “唔……我不是说这个!!” 屏幕上一片空白,那根肉棒摇了摇,居然停下来了。 喻惜每吸一次气,下身就跟着收缩蠕动,但迟迟等不到沙发的动作,内里愈发瘙痒,蜜汁顺着肉褶的纹路缓缓溢出,粘腻得不得了。 “你怎么……不动了?” 【真的要吗】 “……废话!” 谁能受得了这种戛然而止啊!不知道什么叫嘴上拒绝,身体很诚实吗! 喻惜气哼哼的,趁它放松时又给了它的肚子一拳,看着柔软的沙发陷下去时意外地很畅快——果然是个捏捏玩具。 【那你】 【说给我听】 “你是不是黄片看多了……” 不对,是她自己放给沙发看的。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难道沙发还预判了她的预判不成? 喻惜无可奈何,只能红着一张脸,用比蚊子哼叫还小的声音道:“快点,操我。” 【好】 虽然沙发没有脸,但喻惜能想象出它露出的得意笑容,那根按摩棒也精神抖擞地晃了晃,往后一撤一顶就没入饥渴不已的女穴里。 “啊哈——进来了呜……” 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偏偏就是能让她舒服。 这一次按摩棒的形状更奇怪了,整根都像舌头,但更粗一些,尖尖的顶端看起来就很不好对付,插进去果然让她舒服得直哼哼。 【操哪里】 “不许再问!呜嗯……”喻惜又给了它两拳,不过很快双手就被沙发的手给握住了——大概吧,只是她捏得它圆圆的手捏出了凹陷,就像是牵着手。 沙发的脑袋晃了晃,不过还是很乖地没再说什么骚话,反而认真地挺动它圆滚滚的腰肢,一次一次地钉入。 【这样像人吗】 别以为学着人的动作就真的会变成人了啊! 喻惜舔舔唇,双手已经没了力气,反倒是被沙发一点点握紧了:“唔哈——哪里像了嗯……” 但就算不像,女穴也被摩擦得极为爽快,肉壁收缩着缠住那根舌头,可它还是自如地进出着,尖尖的顶端也终于探到了敏感的宫口,戳弄着让蜜液又泄出一大波。 “唔啊——那里别嗯——” 比平时更小一些的顶端,完全有可能顶进去。喻惜瞪大了泪蒙蒙的双眼,可双腿还是不由自主抬起来,像抱抱枕那样圈住了沙发。 敏感白嫩的肌肤被柔软的磨砂糯米皮给磨蹭得发痒,她反射性夹得更紧,脚趾头在空气中摇来晃去,就如她的发丝那样无处可依,只能在快感的鞭笞下变得酥酥麻麻。 【那你喜欢】 【这样吗】 沙发贴心地让自己的“后腰”凹下去让她的脚踝扣住,甚至还按摩起来,滚珠在后脚跟来回碾磨着,让她不自觉又蜷了蜷脚趾。 “唔……差不多啦……” 喻惜没由来地想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就这么享受起来。 她弯了弯嘴角,胸还讨要似的往上挺着:“帮我嗯……揉一揉……” 穴心被来回顶弄着,那道细嫩的缝隙越张越开,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打开,现在惊惧颤抖地泄出粘腻的汁液,犹如流着泪在向凶猛的入侵者投降。 可沙发的动作并不粗暴,反而十分有耐心,一边又开始学着人类那样揉捏摇晃的乳团,一边调整了模式,只撤出起半根就再顶进去,速度慢,带着它特有的奇怪稳重。 “啊哈——要被你顶坏了唔……” 内里的敏感点也被全部摩擦到,穴肉已经变成了糜烂的艳红,带出来的蜜液弄得她的腿心湿乎乎的,两瓣愈发红热的蚌肉完全抵住了沙发的“下腹”,被推挤着舒服至极,就连那颗肿胀起来的肉蒂也没被放过。 喻惜像是在快感的海洋里,被翻来覆去的浪潮打得晕头转向,只能徒劳地夹紧了小穴企图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不会坏的】 【看看奶子】 沙发变本加厉地玩弄着泛着粉红的乳肉,在她弥漫着情欲的目光中,用双手的尖端舔舐似的自下往上游移,又来回逗弄着敏感挺立的奶头。 蓝色的表皮衬得那一处愈发艳红娇弱,喻惜着迷似的看着它玩弄自己,下身又喷出大股的汁液,穴口在反抗似的抽搐几下之后终于无力地张开,任那根不可思议的肉棒狠狠奸淫。 “啊啊哈——” 一切都乱套了。 但快感让她忘记了所有不合常理的东西,只是拼命享受着沙发带来的快乐,脑袋里分泌出的多巴胺让喻惜飘飘欲仙,下身痉挛着含住沙发,泄出的蜜液把床单糊出了一大片的湿痕。 可那根柔软的肉棒变得像是利剑一样坚硬,反复戳弄着被迫张开的宫口,顶到敏感的内壁去,掀起一波从未体会过的巨浪。 “呃啊——不行呜呜……太深了啊啊啊——” 喻惜尖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双手胡乱扯着床单,却无法发泄过多的快意。 【不是很】 【舒服吗】 透过朦胧的水光,她努力辨认出屏幕上的字眼,张嘴却无法反驳,还能溢出难耐的哼叫声:“不,呜哈……” 身体深处被狠狠地贯穿奸淫,人类无法到达的部位传来了一阵嗡鸣,顺着神经血管传到了后脑。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张开了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呆呆地望着稍微摇晃的显示屏。 【我也】 【很舒服】 “啊哈——” 喉头被来回穿梭的气流磨得发热,喻惜头晕眼花的,四肢已经完全瘫了。 被戳开的穴心酸软不堪,可沙发的性器还不停下,甚至那截尖端还像是舌头一般灵活,绕着圈舔舐敏感的粉嫩内壁。 “呃——”激起的浪潮再度袭来,喻惜喉头一哽,每隔几秒就被迫高潮,下腹痉挛到无法控制,喷出的汁液让人怀疑这样下去她会脱水。 汗湿的短发已经乱糟糟的了,她被顶得不住上滑,但沙发又握住她的腰往回扯。 两股相撞的力道让她尖叫一声,两眼翻白,在不知道第几次高潮时终于昏死过去,逃过这恐怖的快感。 ———— 亲妈:跟人外啪啪是不是很快乐呢┓(?′?`?)┏ 惜惜:唔唔—— 沙发:是 火锅拷问法 “变态!大变态!色狼!!!” 一拳拳揍着沙发的肚子发泄,可喻惜已经不剩下几分力气了,没一会儿就喘着气坐了回去。 沙发又变成普通的模样,很乖,让人看不出它居然那么放肆,那么恶劣。 【你明明】 【很舒服】 “不许再说!!!” 喻惜已经无力吐槽了。 漫画里的奇怪生命体,不是为了推翻人类占领地球,就是为了生存要将人类斩尽杀绝。 它倒好,整天脑子里就只有做爱这件事,做家务大概只是附带的福利而已。 她要怎么跟陈天翰说??说完了就被他嘲笑——居然沉迷跟沙发做爱。 【那以后】 【还要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喻惜看了眼黑乎乎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倒映着她不顾形象地窝在沙发里的画面。 “看你的表现,但是不许再乱来,知道吗?!” 这么说也没用,反正沙发我行我素的。 好在它没什么坏心思。 【知道】 “你会做饭吗?” 吃了一顿不知该叫早饭还是晚饭的饭,喻惜又开始忧愁晚上该吃什么了。 【我不喜欢水】 “噢……可以自净,但是不喜欢?” 【嗯】 喻惜沉默半晌,才问道:“那,我的……水呢?” 【喜欢】 【特别喜欢】 “不用说两次!!!” 脸颊在这冷乎乎的天气里热得能暖手,喻惜甚至没勇气问它到底会不会喝下那些液体,只能打开手机纠结点什么外卖。 顺便问问陈天翰什么时候回来。 这位大爷照例在收到信息就给她打电话,已经是默契了。 怎么会有人死活不肯线上聊天呢,明明那么方便。 “惜惜宝贝儿这么想我啦?” “想个屁……” 喻惜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拖着尾音显得慵懒,轻咳一声却更像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嗯哼?感冒了?” 陈天翰的声音里透着笑意,这么好心地帮她掩饰,也许猜到了…… 喻惜起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更平稳一些:“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虽然时间已经快入春了,但窗外还是一片萧瑟,路上连行人都很少,大约许多人都在被窝里睡大觉。 灰色的道路上流淌着稀薄的阳光,窗户关得很紧。不过从赛跑似的飞速滚过的落叶看,风很大,像是心思恶劣的匕首刮着行人的脸,让他们缩起脖子加快步伐。 喻惜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她都只做了基础的护肤,可皮肤愈发细腻光滑。 难道是因为做爱太舒服,所以还容光焕发了? “下星期啦,回去吃火锅吧?我天天喝豆浆快烦死了!” “什么豆浆?” “我在同事这住,他特喜欢豆浆啊,恨不得家里的水也都是豆浆。”陈天翰紧了紧嗓子,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是豆浆神教的。” “……你这次打草稿了。” “别呀,我说的是真的。” 陈天翰笑得她耳边满是“呼呼”的声音,但喻惜明白他又在回避——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件事。 “回来就等着被我严刑拷打吧。” 她撂下狠话,往窗玻璃上呵了一口雾气,指头轻轻写下“沙发”两个字。 它甚至没有名字。 日子照样过,喻惜甚至越来越习惯回家时看到一片整洁。 沙发会把她晾好的衣服收下来,不过得等她晚上决定好第二天穿什么之后,才会帮她迭起来收好。 地板它也会拖,沙发说不喜欢水,喻惜就给了它一双拖鞋——陈天翰过来时就给他穿,是男款大号的,倒很适合它。 不过大多数时候,它还是乖乖地作为沙发躺在客厅里。 喻惜不许它在工作日的时候上床,免得被弄得第二天没办法去上班。 等到周末,陈天翰就终于回来了,还提前打电话给她闹着就是要吃火锅。 “惜惜,我的宝贝儿——” 喻惜被那束红艳艳的东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才看清楚是什么。 一束玫瑰花? “干嘛送我花啊?” 陈天翰穿着藏蓝色的大衣,身材颀长,俊脸上的笑容也明亮,比楼道里的灯还闪:“鲜花赠美人啊——” 努力压着嘴角的弧度,喻惜才没那么容易就被收买:“休想就这样蒙混过去。” “我哪有啦。”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脸,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跟回自己的家一样。 牛肉火锅已经准备好了,汤底是故意做的麻辣口味,喻惜打算如果陈天翰不坦白,就不给他水喝——感谢那位同事提供的灵感。 ———— 惜惜:哼哼,受死吧!不说就辣死你! 竹马:救命啊——(其实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jpg) 顺带一提同事去隔壁的快穿客串了_(:з」∠)_ 虽然在这本里还是没有姓名…… 游弈:? 毁灭地球的繁衍 “惜惜——” “不许,你给我坐着。” 喻惜双手抱胸,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一口气,只不过因为太辣,气都变成热的了。 她的脸颊泛着粉色,陈天翰更加夸张,红通通的,唇上还沾着辣油,红得过分艳丽。 这可是双倍辣的汤底,就算牛肉只是在里头涮两秒,都会辣得人流鼻涕。 只不过牛肉真的太嫩太鲜了,陈天翰根本忍不住,一边被辣得舌头发麻,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着,外面的火锅都不如她的好。 “我发誓我真的会说,你先让我吃完……” 他不是不能自己去倒水,可一旦喝水,剩下的那几盘牛肉就不归他了。 陈天翰哪里能想到她居然这么狠,眼角都泛起了泪光,眼神不由自主往外边的沙发瞥了一眼——它当然很安静,一动不动。 “不行,你不说我就都丢掉。” 喻惜指了指血红的雪花牛肉,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拿去楼下喂猫也不给你。” “惜惜——” 陈天翰就差没抱着她的腿哇哇大哭了,最后还是只能妥协:“好啦,都告诉你……” “沙发是活的,它有思想会变形,特别喜欢你。报告完毕!” “我已经都知道了。” 喻惜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把半盘牛肉都推进漏勺里,在他眼馋的目光下握着把柄摇了摇。 牛肉片褪去血色,边缘就如提起裙摆那样皱缩着,又被涂上一层鲜艳的辣椒特有的红,灯笼椒的香味直冲鼻尖,让人的后脑像是过电一般,口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来。 “其他的呢?” 她把牛肉都往自己的碗里倒,堆积而成的小山上还点缀着细碎的辣椒片,汤汁顺着肉片的细纹缓缓流淌,让陈天翰又咽了口口水。 “我……”他的嗓子被辣得有些沙哑,“就是个做推销的嘛,第一单是你……” “你明明知道它不对劲,还推销给我?” 陈天翰不要脸地试图从她碗里夹走牛肉,结果当然被喻惜一筷子叉开:“它到底是什么?” “啊……它是,外星人。” “……我们不是在拍科幻片。” “那不然,它是被诅咒的沙发?”陈天翰抬了抬眉毛,笑容透着一股悠然自得。 喻惜放任他把牛肉夹走,自己也夹了一块儿:“那得是哪门子诅咒,还是外星人靠谱一点。” 可能性也就那几种,她自己猜了又猜,沙发却死活不肯给出正确答案——或许是因为它说话太慢了。 “咳咳,惜惜,我想喝水……” “跟我说外星人的事,说完再给你。” “就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星球,上面住着沙发……暂时这么叫吧。”陈天翰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他们的科技发展比我们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唔——你听过那种什么法则吧?” “法则?”喻惜一只手托着腮,尾指还缠着头发打卷。 “就是两个不同的星球,怕对方发展太快,所以都想先下手为强……是哪个小说写的来着?” “那沙发星呢?来毁灭地球的?”就靠跟她做爱? 陈天翰摇摇头:“他们快我们太多,根本不在乎人类会不会灭了他们啦,倒是觉得人类很有趣。” “沙发是一种……智慧高我们很多的生物,唔……一开始是抱着实验的心态,就跟我们探索外太空一样,然后发现了生命体。” 喻惜慢慢嚼着牛肉,眼神里浮现出迷茫——往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会不会也在沙发星球上播放过?他们会不会因为发现了有生命的星球而欣喜,或是恐慌? 太遥远了,她根本想象不出一大群沙发挨挨挤挤讨论这件事的情景。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 “繁衍。” 陈天翰在她皱着眉歪头时又夹走一块牛肉,不怕死地送入口中,也不管自己的眼睫毛都沾上泪珠了。 “人类的体液中,似乎能提取出什么物质。一般来说,等级越高的生物,繁衍就越困难吧?沙发应该可以说是地狱模式。” “……那它是想,让自己怀孕?嗯??沙发是女的??” “男的!!” 陈天翰火速回答,生怕被一筷子戳死。 “有了人类的帮助的话,繁衍会容易一些。不过他们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欲望啦,毕竟寿命长,人口也稳定,其实没有必要。” “那为什么……” 深红色的汤面“咕噜咕噜”冒着泡,漂浮着的红油被冲散后又凝聚在一起。 也不知道沙发能不能吃辣。 ———— 实在不知道该起什么标题了【望天 惜惜:嗯……沙发真是某种意义上的普通 亲妈:对捏┓(?′?`?)┏没有什么幕后控制啦~ 沙发的更多信息就在竹马线里了_(:з」∠)_ 当然普普通通地接受这个设定也可以! 一开始的喜欢 “因为喜欢啊。” “……” 怎么回事,一下子从玄幻频道跳到了言情? 喻惜又涮了半勺牛肉,这次两人平分,但她还是不给陈天翰喝水。 要喝就只能喝辣汤了。 陈天翰也知道自己说得太离谱,起身把放在沙发边上的显示器拿了过来:“醒醒哥们,轮到你说话了。” 【晚上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听。” 喻惜无语地吐槽着,就见屏幕上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浮现出字体。 【他说得对】 “怎么说呢,沙发都有很强烈的好奇心,特别是对人类。” 陈天翰终于抽了张纸巾擦掉唇上的红油,又忍不住舔了舔唇:“所以他们会来地球旅游。” “……顺便,结婚生子?” 【回去再生】 “好了我都说了,惜惜你就让我喝水……” 喻惜无奈地叹一口气,好歹还是往厨房去,结果她端出来的是两杯豆浆。 陈天翰脸都绿了,握住玻璃杯的手微微颤抖:“你这是谋杀!” “豆浆可以解辣呀。”她一脸无辜。 “所以这位沙发,现在就是想,呃,让我帮他繁衍?” “嗯……”陈天翰斜眼瞟向显示器,“一开始是这样。” 那现在就不是了? 他苦哈哈地喝了口温凉的豆浆,好歹舌头没那么麻,说话也利索了:“这个嘛,是你们之间的问题,我哪知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喻惜当然没厚脸皮到说自己已经跟沙发做了那件事,还上瘾了。 “那以后呢?它要回去吧?” 陈天翰盯着她看,目光直勾勾的,让喻惜有些别扭地侧过脸。好在她的脸本就红,再热一些也看不出来。 “是要回去,只不过那得等很久很久之后,只要你还要它。” 【你要我吗】 沙发像是一只小狗狗——被小女孩带回家的流浪狗,在父母为着它的去留而争吵时眨巴着眼睛等待,又蜷起尾巴靠在了她的脚边。 她都没注意沙发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它还真的变成了小狗的模样,当然模样比较粗糙,像是长条气球拧出来的。 “唔……” 喻惜抬手把电磁炉的火力调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它挺好的……”好得不能再好。 陈天翰笑起来,大口咀嚼着牛肉:“沙发的寿命很长,可能等我们转世了十次,他们还活着呢。” 沙发学着小狗的模样,扒了扒她的棉拖。 喻惜不像是喝了豆浆,更像是喝酒,脸红头也晕,隔着升腾的白雾都快看不清陈天翰的脸了。 “没关系,你们之后好好谈谈。”他耸了耸肩,自己开始涮牛肉,“不过别找我退货啊,这已经不在退货期了。” 喉管到胃的通路明明已经被豆浆润滑了,但还是火辣辣的,她浑身都在发热。 卖萌的沙发一直很乖,完全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形态,喻惜差点就丢下一块儿牛肉投喂它了。 陈天翰反客为主,把剩下的牛肉都涮了,还从厨房找来一包方便面丢进锅里,最后两人辣得疯狂吸气,但还是吃了个干净。 两人一起洗了碗,沙发倒是很自觉地回到卧室,等着她把陈天翰送走之后的临幸。 喻惜洗掉了身上的味道,刚坐进床里,沙发就蹦跶着跳上了床。 “你就打算一直这个样子?” 【你喜欢】 【什么样的】 沙发狗的头顶插着那块显示器,喻惜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为什么沙发的智商那么高,说话却慢悠悠的。 喻惜抓着它的两只前爪,把它放到肚子上——不重,捏起来又很有弹性。 “随你吧,反正怎么变都挺可爱的。”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喜欢你】 “不是,我是说……除了繁衍以外的喜欢?” 【一开始】 【就喜欢】 “嗯?你的意思是,你先对我……有意思,然后才让他把你卖过来的?” 陈天翰的公司到底是什么?? 【对】 喻惜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话淡入又淡出。 【我想陪着你】 【一直陪着你】 【不要不要我】 “噗……”她笑起来,眼角却有些发酸,“你这话好怪呀。” 一闭上眼,喻惜就不由得回忆起陈天翰那个眼神——深沉如夜,又明亮如星,将她所有的想法看穿却不点破。 “你真的不会走?” 【不会】 【我会一直】 【像现在这样】 沙发摇了摇尾巴,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它将脑袋搭在两条并起的前腿上,看起来和会动的气球小狗没什么差别。 【我们】 【很忠诚】 【一辈子只有】 【一个伴侣】 ———— 是那样的告白! 惜惜:嗯……感觉很奇怪 亲妈:毕竟你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嘛┓(?′?`?)┏ 永远的童话 不管她怎么刁难,沙发都只有一个答案。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喻惜让它变成一只大狗狗,整个人都被抱住了,沙发还用头蹭蹭她的颈窝——虽然它的头看起来像个橄榄球。 酒足饭饱,她有些昏昏欲睡。 【我知道】 “唔……” 【你想有人】 【永远陪你】 拥有极长生命和丰富物质的沙发们,或许并不在乎得失,也不会感到不安。 但喻惜不是,她只是个凡人。就算她努力变得坚强,在得到陪伴之后就会更加害怕,怕那只是一时的温暖,怕某一天对方就会离开,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初恋被她搞砸了,第二次时,就算她选择对家里的事缄口不提,对方也聪明地不问,但终究没能走到最后。 “你说你可以,要怎么证明?” 她深吸一口气,转而将脸埋在狗狗的臂弯里,手臂抱得更加用力,沙发当然被挤压得变形了。 这样子是看不到回答的,不过它一直默默地侧头用下巴摩擦她的发顶,像是在抚摸。 明明不怎么灵活,却很温暖,身上像是盖了一张棉被,而它的尾巴还在摇晃着,扫过她的小腿。 喻惜也明白沙发拿不出证据,谁能证明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正因如此才会不安,才会想着在最开始就放弃,才会拒绝之后的那些可能性。 “你好像都知道,不过……还是亲口告诉你,比较好一点。” 她干脆闭起双眼,在沙发的尾巴安慰似的轻拍下艰涩地开口。 “一开始很好的,后来,我爸的公司倒了,赔了很多钱。他开始……喝酒……” 回忆像是蒙了灰的照片,放得越久,再拿起来时手上就会沾上越多的灰尘。 混着泪水就会变得粘腻,在手指之间不肯离去,不管她如何甩着自己的手。到后来,就算是洗手,残留的颗粒也嵌入了肌肤,洗不干净了。 喻惜不由自主抓紧了双手,十指都陷入了沙发里——干燥又温暖。 她抬起头,显示器上空空荡荡,它大概想继续听。 “十叁岁的时候,我妈……出车祸了,他去闹,要了赔偿金,但是债还没还完……因为他还去赌。” 沙发晃动尾巴的节奏变慢,抬起了前爪摸摸她的脸,喻惜从没感觉到它是如此真实——它的存在就是证据。 “后来,他跳楼了。” 她笑起来,带着苦涩和嘲弄:“然后我才知道,他……买了保险,从公司快出事的时候开始。” “所以还完债,还有一大笔给我用。” “我才知道他一开始就那么打算的,可是,就剩我一人了。” 独自一人,面对冰冷冷的凌乱的屋子,面对闹哄哄的假热情的亲戚,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讨债恶棍。 如果不是有陈天翰拉她一把,她早就在同一个位置跳下去了。 【后来呢】 沙发又把头低下来,鼻尖的位置碰了碰她的鼻子,痒痒的。 “后来……我还是去上学了。” “你看,明明发生了这么多事,生活照样可以过下去。”喻惜对它扬起一个笑容,垂下的睫毛却被悲伤压得不停颤抖。 “没人会一直陪着我……就算,就算是陈天翰。” 她会恐惧,就算他看起来很可靠,可谁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就离开了呢? 疾病,灾难,甚至如果他交了一个不允许两人来往的女朋友,就会离她而去。 “我很自私,对不对?” 【对】 【但是】 【没关系】 沙发亲亲她的嘴唇,磨砂的表皮上沾了一层润唇膏,看起来亮晶晶的。 【我会陪你】 【不用再怕】 “就算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 【没关系】 喻惜松了口气,身子却充盈起来,仿佛被掏空的布娃娃被重新填入棉花——刚晒好的,暖暖的蓬松的,还散发着太阳的香气。 她该相信吗? 但世界上最离谱的事都已经在眼前发生了,“永远在一起”这种童话,或许也有实现的可能。 嘴角弯起,她抬起手擦了擦沙发脸上的润唇膏:“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我就把你锯开。” 别忘了衣柜里还有一把小型电锯呢。 【不会的】 沙发人性化地蹭蹭她的手掌,又低下头来,将一只粗短的手掌盖在她脸上。 很神奇,喻惜能感觉到睫毛上的泪水在蒸发,丝丝的凉意让她通红发烫的眼眶好受不少。 “那个……你是不是其实早就,能繁衍了?” 毕竟他们做了那么多次。 【是】 沙发毫不避讳。 【但我会】 【陪着你】 【到最后】 ———— 是童话结局(°▽°)ノ? 惜惜:只会这么普通的情话,扣分! 沙发:我更喜欢做的,你也是 惜惜:……不行!!! 考虑搞一个沙发视角的番外_(:з」∠)_只是考虑! 初恋线:竟然握着他的手 警车的笛声像是把她游离的魂魄给召回体内,喻惜猛地惊醒,慌慌张张扯着针织外套,扯了好几下才把它给脱下。 指尖不停哆嗦,她望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泪水不听话地淌下,一滴一滴融入何清云鲜红的血液里,又被浅色的布料吸收。 “别哭,我没事。” 何清云原本扭曲的微笑被泪水一扭,更像是哈哈镜里才有的笑脸,喻惜哭得更厉害了,喉头发紧,后脑勺也像是有一把烫热的锤子在敲打。 那边的应阳夏向警察说明了情况,两个年纪稍大的警察决定先送何清云去医院,另外一批人将那个黑车司机带回警局。 她该冷静的,但是泪腺的开关似乎坏了,还反倒要何清云来安慰。 应阳夏递过了一包纸巾,又努力跟何清云聊天来转移注意力。 他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经理,明明刚才还冷静地准备反击,但从何清云跳出来挡刀后就慌了神,那双总是温柔沉静的眸子像是退化成了幼兽的眼眸。 不安、慌乱、恐惧。 “我只是想,如果直接把车开过去,没准会不小心撞到你们。” 何清云依旧很冷静,除了脸色苍白以外,没有其他异样。 可借着路灯微弱的光芒,自他攥紧的拳头上滴落的血液却如红宝石那般夺目,刺痛了喻惜的眼睛。 她该冷静的,拖到警察来了,不让那人有拿刀的机会…… “喻惜。” 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依旧没办法止住她的颤抖,喻惜红着眼眶抬起头,就见何清云轻轻叹了口气:“我的手指还能活动,说明伤不算太重,不会有问题的。” “对啊经理,而且那个人砍的是手臂外侧——我记得这里没有大动脉的……” 虽然应阳夏不太确定,但他努力以一贯温暖的语气来带动气氛。 喻惜轻轻点头,总算抽了纸巾去擦眼泪。她的妆早就糊了,不管怎么擦都无所谓。 何清云在被带进去治疗之前,说让他们两个都去洗把脸。 冷水泼在烫热的脸上,一次又一次,卷走了喻惜也不知道到底从哪儿来的泪水。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亢奋得发热的身子逐渐冷却下来,所以她一边抽噎一边打颤,脸色白得像医院刚粉刷过的墙,还透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不会有事的。 喻惜尝试微笑,结果自己的笑容跟何清云的差不了多少。 只是一刀,而且不在致命的地方,可那是手臂…… 何清云在成为项目经理之前,也是一名程序员,万一…… 摇摇头甩开不该有的想法,喻惜拍拍脸,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抱着胳膊走向外头的长椅,应阳夏立马站起身。 “经理……没事吧?” 没了外套的包裹,她的身子更加单薄,犹如一个被新手提着的木偶,每一步都迈得颤颤巍巍,随时都会倒下。 “还好,谢谢你。” 明明现在还没正式入冬,可喻惜实在冷得厉害,也不推辞就将黑色的薄外套披上。 两人挨个让警察叫去询问,刚问完,何清云就从那扇无情关闭着的白色门扉里走出来,手臂上不出意料打着绷带。 “我没事。”他脸上又恢复了镇定的笑容,仿佛只是被剪了下指甲,“皮肉伤而已,一个月就能好。” 喻惜松了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握着何清云的手,指尖都颤了颤。 “好了,你们也回去吧,太晚了。”何清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刚才警察交还给他的车钥匙递给应阳夏,“会开车吗?” “会的会的,我先把哥送回去,然后车开到酒店?” 再打车估计得有心理阴影了,这是眼下的最优解。 一路上叁人都沉默着,喻惜看着何清云下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亮完全被乌云遮挡,只有昏黄的路灯犹如舞台灯那般描摹他的身影——瘦削而高挑,脸上却是再温柔不过的笑容:“别担心,我一个人能处理好,明天再联系。” “好。” “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再见啊哥。” 应阳夏跟着挥挥手,缓缓将车掉头,嘴里轻声安慰着:“幸好哥是住在本地,医保朋友什么的都在这边,还挺方便,经理你就别担心啦。” “嗯。” 喻惜哽了哽,但那天晚上她还是失眠了。 ———— 时间线改变!变成了初恋受伤~ 应阳夏:这次我又是酱油…… 亲妈:谁让你年纪最小┓(?′?`?)┏就算是这条线,竹马的戏份也超级多ww 惜惜:嗯……我难道要以身相许? 初恋:可以,我支持 初恋线:胸口的鹿撞不动啦 展会结束他们就要出发回程,何清云还提出要送他们去坐高铁,喻惜竭力反对,好说歹说他才放弃。 “那……换成我去你那里,怎么样?” “嗯?” “过年的时候不是有几天假期吗,我想去你那边旅游。” 他温和的声音透着电波的质感,还有半分期待和小心翼翼。 “可以啊。” 拉着行李箱踏出房门,就跟隔壁的应阳夏打了个照面,喻惜朝他笑笑,语气则很轻松:“反正我过年也没事干,可以带你玩,你要来就提前告诉我。” “好,路上小心,到了就跟我说一声。” 听着“咕噜噜”的滚轮滑动声,何清云也不纠缠,相当干脆地道别。 “嗯,再见。” “何哥的伤还好吗?”应阳夏一下子就猜出她是跟谁在通话。 “还好,他住的地方旁边有个诊所,换药也方便。现在说是有点疼,不过不影响工作。” 两人乘电梯下楼,叫的车也到了。 应阳夏一副很想继续问却不敢的小表情,像极了觊觎主人手中零食的小狗,惹得喻惜发笑:“很想知道吗?” “会不会……太八卦了?” “与其让你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告诉你。” 她和何清云之间的猫腻,应阳夏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喻惜倒也不生气:“他是我初恋。” “啊?!” “一点都不惊讶。” 应阳夏挠挠头,今天不用工作,他睡得头发乱七八糟的,努力梳好也没用,这下子反而更像鸟窝了:“我这不是……想当好捧哏嘛。” 喻惜扯了扯袖子,就算过了几年,她还是不习惯没戴手表的感觉。 可她从宿舍搬出去时不知道把何清云送的手表丢在了哪里,后来也没找到。 “我们是大学时谈的,毕业分手后没再联系。” 手指圈住纤细的手腕转了转,喻惜侧过头,就见应阳夏一脸不知所措——捧哏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还真是缘分啊……”普普通通的回话。 喻惜勾起唇,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是啊,以前也这样。” 如果不是她那时候把梳子落在了部门的办公室,也不会遇见在里面收拾的何清云。 戴着眼镜、沉默寡言的男生,居然在活动结束后回来收拾残局,把剩下的道具奖品什么的分类放进柜子里,开会后被推来拉去的椅子也一张张摆好。 “同学,这个是你的吗?” 他擦了擦手,但还是没去碰放在桌上的折迭梳,眼睛不太敢看向她。 喻惜很少跟陈天翰以外的男生独处,当下也有些紧张,“啊嗯”两声后就把梳子装回书包里。 她本该就这么走的,但不好意思留他一人,便问需不需要帮忙收拾。 结果两人一起把办公室整理好,喻惜很好奇地看着一旁充电的相机,何清云犹豫半晌,还是将它拿起来:“想试试看吗?” 他简单讲解了各个按键,结果喻惜太紧张,根本记不住哪个对哪个,好歹认识了最明显的快门。 回过神来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何清云当然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回宿舍,锁了门就小声提出要送她回去。 他声音温柔,虽然总是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说话,但莫名地可靠。 大约是因为何清云还细心地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昏暗的楼梯,他人长得高,步子却很慢,耐心地跟她一起走。 再然后就是加上好友,水到渠成地成为情侣。 “真好哇……果然细心的人很招喜欢。”应阳夏煞有其事地点着头,不用她动手就擅自提了两人的行李箱。 “嗯?这就学到经验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两人没等多久就登上车,应阳夏坐定了才愈发用力地点头:“对对,向何哥学习!” 比如让她打车后分享行程,比如记住他们想去吃蟹黄面…… “有目标了?” 喻惜原本是开玩笑,没想到应阳夏居然沉默着别开眼,再说没有就是此地无银了。 “成功了再分享你的故事,不然我就太亏了。” 喻惜从包里掏出小罐的薄荷糖,往他掌心里倒了两颗:“趁你还年轻,多谈几次恋爱也不错。” 应阳夏不像她那样慢悠悠地含着薄荷糖,而是把糖咬成了碎末,钻入齿间一阵凉意让他不由得舔了舔牙缝,声音含糊:“老了就谈不到了吗?” “胸口的鹿撞不动啦。” 喻惜做了个点烟的手势,沉下声来,并着的两指贴在唇上:“让五十岁老鹿去撞树,可是会出鹿命的。” ———— _(:з」∠)_某种意义上来说初恋和惜惜也很般配! 惜惜:你看谁跟我不配 亲妈:我这不是慈爱的目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