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穿成了迪亚波罗的私人医生》 第二根半价 黑手党老大需要信得过的二把手和信得过的手下,那么同理可得,他想要一个信得过的私人医生也不算太过分。 问题在于,我上辈子根本没学过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啊。我因为一场意外身亡,之后莫名其妙地重生了,半路救了这个黑手党的老大。 那天我往他的伤口上抹了点双氧水防止感染,他靠自己强悍的体质恢复了枪伤,大概是因为这个导致他误认为我是个医生。 别人家的私人医生都是接一通电话就去雇主家出诊,只有他每次受伤就往我家里跑,我想拒绝也不行,这该上哪儿说理去。 “我杀过很多人,”他盯着我,“希望你不会是下一个。” 拜托……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你的威胁吗?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避免露馅,我买了些止咳水和退烧贴,万一他需要呢。 我以为我们是纯洁的医患关系,结果某一天,我被他上了。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伪装医生还是有所收获,至少我学会了怎么用麻醉放倒他。 等他醒来,我正在穿针引线。 “你在做什么?!”他看着我上下翻飞的手指。 “给你结扎。”我说。 手术结束之后他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再见面时,迪亚波罗以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样子出现了,他好像变了个人。 我的意思是,他字面意义上的好像变了个人。他驼着背,时时刻刻缩着肩膀,看上去矮了五公分,他的脸大概年轻了个十岁,多了点点雀斑,连眼神都跟着变清澈了许多。 但他一进门我就察觉不对劲,我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把他的长裤扒了下来。 迪亚波罗还在演戏,大叫着“不要”。 “装什么纯呢,”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这根屌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吗。” 也许是我的态度稍微过分了点,而他又恰好处在不能说的period,他竟然捂着脸哭了,脸上还带着羞愤的红晕。 看来他装纯装得已经极境至臻,我实属是惊讶得有点思维退化了,赶紧帮他把裤拉链拉了回去。 “就是这里,”他却抽抽嗒嗒地说,“硬起来很痛……” 我的背后顿时冷汗直下……该不会是给他切坏了吧,可我是对着视频现学的啊! “冷静,问题不大。” 我让他先等等,然后飞速上网查了一通,似乎是一种常见的不良反应,通常是由于精液吸收不良导致的。 好了,这下我有理由把锅推到他身上了。 于是我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偷偷打手冲了?” “啊……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不手冲那玩意儿怎么会堵在半路啊?”我指着他的下身指责道。 “好吧,”他沮丧地承认了,“只有几回。” 看到迪亚波罗这副乖顺模样,我很难不在感到恶寒的同时上嘴脸。 “说了你不听,能怎么办,”虽然那天我好像确实没说就放他跑了,“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他眼睛里还含着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假如,假如说啊,全世界的男性结扎过后都能像这样变身小绵羊,那我愿意舍己为人,触碰遍天下所有奇形怪状的屌。 不过说真的,他这样搞得我都有点兴奋了。看他大热天穿着不伦不类的露胸针织衫,我好心帮他脱下,结果迪亚波罗的头发披散下来的同时,又撇下嘴角,恢复了以往的哀怨眼神。 我还没来得及坐他的脸,他就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给上了。 倒是挺爽的,只是事后迪亚波罗的脸色异常难看,大概是因为术后不良反应还包括腰部酸胀吧。 我象征性地在他的腰上贴了两个创可贴,一边腰窝贴一个。他趴在(我家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我擦,我搞不好有超能力也说不定哦。 我的室友 我穿着迪亚波罗的衬衫,坐在餐桌旁吃披萨。 正吃着,最后一口厄运般的芝士从我嘴里漏出来,掉在了衣领上。我赶紧拍了拍白色的衬衣,它滚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没穿裤子啊!我“嗷”地叫了一声。 这时候迪亚波罗咚地推门进来,他面无表情地裸着上半身。 大概是饿了吧,可是最后一块披萨已经被我吃完了——呃,被我、呃,他的衣服吃完了。 “做什么……”我支支吾吾道,“点披萨的时候我叫了你两回,你自己不醒的。” 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身上,久久不动。等他看得我多少有点心虚了,他说:“把衣服脱下来。” “哦。” 我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当场把衣服脱给了他。没了宽大的衬衫当裙子,有点小尴尬,但他一定没想到我还穿着贴身背心,不会有一点擦枪走火的风险。 “毕竟已经秋天了嘛,多穿一件,”我耸耸肩,“对了,你别深呼吸,上面有块芝士味的污渍……我怕你闻饿了。” 他手里还握着我脱给他的衬衫,顿时黑了脸:“给我用手洗干净。” “不要,我又不是你的女仆。” “哼……” 迪亚波罗不爽地哼哼,嘴角倒是翘起来了,莫名其妙的。 “我是给你做结扎手术的好医生,而你是不遵守医嘱的坏病人。” 他的脸又黑下来了,穿上上回遗落在我这儿的偷工减料针织衫就走了。 对了,还没说完。之所以形容那块芝士是“厄运般的”,不是因为糟蹋了一件好衣服,而是因为从那块芝士以后,迪亚波罗就不常来了,没了这个唯一的病人,我基本上断了财源。 好吧!我完全可以当他是个特殊的过客,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找个诊所发挥我的超能力。 但是重生了一次,我真的一定要像上辈子那样辛苦干活儿吗?享受人生不好吗。 于是我决定摆烂,在网上找到合租后,把目前住的溢价大house退掉了,拿着攒下来的钱(迪亚波罗每次看病会多给很多)跑路了。 室友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男性,看起来不像正经人,但做事还挺靠谱,我们约法叁章:一,不要带异性回家;二,带了也不要打扰到室友;叁,实在忍不住也要提前通知对方。 为了表现室友爱,我烤了一些生命垂危的小蛋糕,挑出最好看的一个,准备送给我的室友。 我根本没用力敲他的门,结果门就这么开了,房间很黑,室友人不在,能看到他的电脑幽幽发着光。 看人隐私可不好,虽然这么想,我还是不自觉地瞟到了一眼,屏幕上有一则对话框,上面写着:暗杀xxx,任务完成。 嗯?xxx好像是某个政要的名字。 还来不及细想,机箱后突然窜出一只猫,把电脑的电源线扯断了,屏幕黑了下来。 我放下蛋糕,室友出现在我身后,他刚洗完澡,上半身还带着湿热的水汽。 他边用毛巾擦着寸头边靠近我,用他那懒洋洋的强调说:“你在做什么?” “给你送点小礼物,你尝尝。”我指了指桌上被我烤得乌漆麻黑的蛋糕。 “真没办法啊……”他的嘴角抽了抽,“好意我心领了,吃还是免了吧。”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你真的不尝尝吗?” 于是室友在我期盼的目光下吃了一口,我点点头,刚弯腰抱起在我脚边打转的猫,再抬头发现时他已经吃完了。 “吃的这么快呀,有这么好吃吗?”我笑眯眯地说。 明明是第一次用烤箱,我未免也太上手了吧? “嗯。”他目光游移地说。 “猫猫看起来也很想吃,”我握着手里的猫,“你该给它留一口的。” “嗯、啊。” “我们养它吧?” “嗯……啊?” “我说这只猫,在你房间里出现的,跟你挺有缘分的。” “啊,你误会了,”室友解释道,“这是我养的宠物。” “哦……” 室友刚洗完澡,身上还淌着水珠,我就没把猫还给他。黑猫乖巧地在我手里瘫着,我把它翻来覆去看了一通。 “是只公猫,”我抬头看向室友,“我帮你把蛋噶了吧。” ————— 啊 我没说过吧 其实不是1v1 但是我也不知道男主是谁 处于一个有梗塞不进清水就写进这篇的状态 新炮友 我向室友表示我是个圣手名医,他也没让我帮忙噶蛋,理由是年纪还小。 我也不知道小公猫几岁可以变太监,只能有点遗憾地说:“那等年纪到了记得送它去医院嗷,当然如果那时候我还在,你可以找我。” 说到这里,我有一丝想念迪亚波罗了,他虽然脾气不太正常,但是被我报复性结扎了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总让我有些意外的地方,真是个令人惊喜的男人…… 虽然这么说,他那比糖浆还黏糊的糟糕性格说实话还挺麻烦的,不能算是合格的炮友。 不过,搬走前我好歹给他留了地址,他要是有事或者有伤找我,我还是可以奉陪的。 我告诉室友厨房还有一起出炉的小蛋糕,他可以尽情地吃,然后我回了卧室。快到睡觉的点了,下午一直在给室友准备礼物,我这才发现房间乱糟糟的,搬过来的几个纸箱都忘了拆。 我思考了一下,里面装着些暂时用不着的衣服和唱片之类的行李,还是先睡觉,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的室友突然问我:“我看到你房间里有箱子堆了好长时间,需要我帮你扔掉吗?” 啊,怎么会是呢,可能是每天摸鱼太累了吧,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整理行李。 “不用,我……”我的视线正好飘到报纸上的一则广告,“我准备找家政俱乐部的同好一起整理衣物、打扫房间、照顾宝宝……” 打住,我说:“总之绝对不是因为我不想动,你理解这一点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照预约时间去了俱乐部,成员不多,有一个组织大家聚会的,五个是家庭主妇(看起来全是阔太太),一个是富婆的小白脸,还有一个跟我一样是新来的,他说自己是大学生出来增长见识的。 加上我这个假同好,一共九个人。 然而出乎我的预料,这些人完全不聊家政的事,一直在喝咖啡品点心聊天,像是用俱乐部的幌子出来享受小型沙龙。 新来的人整体造型让我感觉有点亲切,他留着长发,也穿着偷工减料的衣服(是个有着奇怪图案的紫色套装)。他看起来倒真是很积极,甚至戴上了手套和眼罩准备做卫生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唯一一个认真想搞家政服务的成员吧? 我偷偷把他扯到一旁问:“你接单吗?” “嗯?”他有些惊讶地挑起眉毛,“你怎么知道我接单?” “太好了,我能点你的单吗?”我小声说,“我需要你的帮忙,但是做起来要躲着人一点。” 等我气势汹汹地把他带去合租的地方,在看到我的室友的时候,他流露出惊讶的眼神。而我的室友虽然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动作却停滞了几秒。 什么,他们竟然认识,但是我在室友心中的形象不能倒塌,他绝对不能知道这个人是我请来帮忙整理屋子的。 我挽住身旁的人的胳膊,清了清嗓子解释:“你误会了!这位是我新约的炮友而已!” 不等室友说话,我拉着他进了屋。 “抱歉,我只是希望更自在些,”我叹了口气,“我们做起来得小声一点了。” 毕竟还有约法叁章在嘛,但是也不要太小声,得弄出点动静让室友以为我确实是在屋里“玩耍”。 他笑了起来:“呀,我还以为是接‘那种’单子呢,差点以为要灭口了。” 那种是哪种啊,我胡乱地点点头:“也没那么严重,我的室友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就行了。” “嗯……”他眯起眼睛沉吟了一会儿。 已经说好了怎么可以反悔呢,我可是连“炮友”这话都说出来了。 “快点,”我催促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我仔细想了想,也可以啦!” 他笑了起来,友好地跟我拥抱了一下。 然后他单手解开了我的内衣。 “啊?” 于是我们就真的在乱糟糟的房间里做爱了。 不知道我的室友听到没有,总之做完后我还是让这位新炮友帮我整理屋子了。 不是家政奴啊 “我叫梅洛尼哦。” 一醒来,梅洛尼躺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着我。 “嗯嗯,知道了。” 我毫无慈悲地催促他起床,梅洛尼用伸懒腰回应我。 “可是人家有点累。”他眨了眨眼,无辜地说。 哈、这家伙,才做几次而已就这么累!这么没有精神! 我扯了一下他的发尾,他还笑嘻嘻的。 “昨天你快高潮的时候也这么抓着我的头发,很舒服吗?” “别跟我提那些不纯洁的东西了,”我撒开手,“我下单让你帮我打扫卫生,你不会从一进门就开始计时收费了吧。” “哎?”梅洛尼睁大眼睛,“是这种下单?” “不然还能是什么?” “就是……”梅洛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应召牛郎之类的。” “才不是呢,我好歹是私人医生,不会那么乱来的。” “啊,”我赶紧补充,“没有说你的职业不好的意思哦,就是……你自己也要注意点。” 本鉴屌达人还抽空回忆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外形,颜色比较淡,看起来像九五新,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医生吗?嗯……”他倒没在意,玩味地重复了一句。 “那你加入那个俱乐部是为了什么啊?”我问。 “我是陪我朋友去的啦。刚好我也想知道怎么清理陈旧顽固的血渍之类的技巧,结果女士们一直在聊天品茶,根本没在分享经验~” 原来是这样,我含泪痛失唯一正经的家政俱乐部成员。 想想也是,就算是家政奴也应该先打扫卫生助兴,哪有一来就脱衣服上床的。 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室友虽然跟梅洛尼像是认识,但既然他不是保姆,室友也就根本不会想到梅洛尼会替我打扫卫生,我的努力澄清竟然成多此一举了。 梅洛尼最后还是帮我一起整理了屋子,我想留他尝尝我做上次的小蛋糕。我把它们放在冷冻层了,结果他看完说要去趟洗手间,之后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室友过了一会儿回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刚好在客厅,就问:“你跟梅洛尼认识吗?” “差不多吧,”他打开冰箱门,拿出饮料,“算是同事。” “这么说,你也是……” 我有点震惊,我的室友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穿着普通的外衣、牛仔裤和皮鞋,完全看不出他也在干那种事。 看到我的表情,室友比我更惊讶,他挑起眉头说:“他这都告诉你了?” “真奇怪,梅洛尼不是这种冒失的性格啊……” 他一步步向我走近,最后在我面前站定,俯视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第一眼看上去他虽然长相有点普通,说话也总是无精打采的懒洋洋的,但近距离一看,他的眼神安静又专注。 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弧度,浅棕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相当阳光。脸部轮廓立体又削瘦,手臂上确有结实的肌肉,应该有不少人喜欢他这一款吧。 干什么干什么,不会是要我现在点他的单吧。 然后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硬纸片,塞给了我。 “喏,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翻开一看,是他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 我把名片收了起来,说:“不用这么麻烦吧,有需要的话我直接在家里找你不就好了。” 他思考了一下:“没问题,如果我在家就说明我有空。” 我点点头,又说:“你还有其他同事吧,都给我介绍介绍。” 夜跑 “你需求这么大?”室友惊讶地说,“难道你是什么招人恨的有钱人?” 别把我说的像色中饿鬼似的啊,我澄清道:“别多想,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个选择嘛。” “而且我也不是有钱人,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私人医生罢了,”我想了想说,“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找我哦,给你打八折。” 毕竟应召牛郎是做那种事的,我们说不定哪天搞在一起了,作为同居者的我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就是关心我自己。 “哎——谢啦。”他一口气喝完了饮料,最后也没向我介绍他的其他同事。 晚上我们一起随便对付了一顿,室友照例出去夜跑,我则是在家里看电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躺在沙发上。他出了一身汗,跟我打了个招呼,脱了衣服就直奔浴室。 我目送他离开,发现他的腹肌还挺显眼的,在我面前脱衣服,这男的是不是想勾引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上面有一层很安心的肉肉。 真好啊!看着我的室友这么努力,我的肉摸着更舒服了。 “给我的?” 洗完澡出来,他看到桌子上放着冰过的矿泉水,问我。 “差不多也习惯你的习惯了,”我点点头,“猫我也帮你喂了。” 没事可做,他就跟我一起躺着看了会儿电视。电视节目播到深夜十二点,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裹着毯子听声音。室友一直在旁边,他好像不怎么困。 “这么久了都没见你出门,你不上班吗?”中途他问我。 “老板找我我才有活儿干。”我眼皮打架,随口回答。 “那跟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他说。 哎,虽然怪怪的,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差不多。 “确实。”我说。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室友不见了,可能是他的老板派了活儿,而我想到他说我一直宅在家里,多少让我有点尴尬。 早知道让迪亚波罗帮我多宣传一下,他那么有钱,一定是开大公司的,让他给我介绍点员工发展潜在客户也行啊。 我决定给自己打个广告。我先是去了影印店花了点时间设计海报,然后打印了一份样品带回家,让室友帮我看看设计得如何。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正路过隔壁街区,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把我拽进了巷子。 我倒在地上,那个人直接扑了上来,我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当下脑子一空,然后疯狂地踹他。对方没想到我反抗地这么激烈,正要给我点教训,随后动作一滞,倒在了一旁。 我松开了手,将插在他腰间的麻醉针抽出,随后报了警。 比不了别墅区和高级公寓,这里的房子相对便宜就是因为治安不怎么样,所以我出门都带着防身武器。 你妈的,这人渣浪费老娘一剂麻醉。 出警的有一男一女,男的冷着脸把骚扰我的人押送进警车,女的则在旁边安抚我的情绪,询问我事情的经过。 做完笔录,他们亲自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表示自己没事,一个人上了楼。 等室友也回来了,我正抱着膝盖蹲坐在家门口,后背紧紧靠着大门。 “怎么在这儿?” “出门忘带钥匙了,等了你好久。”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见我还不挪位置,他蹲下身问:“你还好吗?” “还好。”我说。 我咬了咬手指,又说:“就是,嗯,下次跑步叫上我吧。” 我有点后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在颤抖不已。 “突然有点想锻炼了。”我挤出一个微笑。 室友顺势握住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没多问什么,只是说:“那明天跟我一起吧。” 于是他就带上我了,我换上一身运动衣,新买了跑鞋,扎起蝎子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夜吹的风不疾不徐,天气也正好,不冷不热。 路上行人不算多,地面踩着也踏实,时不时见到其他几个跑步的人,路过的时候跟他打招呼,看样子室友经常在这条夜跑路线遇到他们。 然后我在他屁股后面跟着跑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我靠在路灯下大喘气,室友从路边的摊贩那里买了瓶水递给我,看着我喝了一口,然后问:“对了,你跟梅洛尼做过了?” 我差点被水呛住,我现在累得要死,而且这都过了几天了,室友偏偏这个时候来问,他是记了多久啊。 “是啊,怎么了吗?” “真亏你能活下来啊,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手脚吧?” 梅洛尼的风格确实有点激烈,做个爱叫得比我还大声,不过能做什么手脚啊,他不就是个普通的牛郎而已吗,对我动手动脚了倒是真的。 “没有吧。”我说。 “真没办法啊,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室友似乎是苦恼地纠结了一会儿,随后眉头舒展开,他翘起嘴角说:“我直接帮你看看吧。” “在这儿?” “对啊。” 惊了,虽然是晚上,但好歹还是在户外呢。好哇,这个浓眉大眼的看着老实,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擦了擦汗,说:“你可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啊。” “想什么呢。”他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他站在我身侧,温热的手指凑近我的颈子,掀开黏在我颈后的一缕碎发,他看了一会儿,手一直没放下。 “如果还有红印,应该是上次梅洛尼留下的还没消,”我偏着头看他,提醒道,“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 室友扬开手,轻轻地拂了拂我的辫子,带来一阵和煦的风。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意外嘛。” ————— 霍尔玛吉欧觉得女主很信任他,甚至表现得有点依赖,心里暗爽中 我铁丁克 震惊!上次想把我拖进巷子图谋不轨的人渣死了! 身为一个道德感薄弱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内心爽死。警察甚至传唤我了,我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我只是拿手头的东西反抗了而已。” “犯罪者的体内检查出了麻醉成分,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引发了过敏反应,他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的”——大致情况是这样。 这样不好吧,从沙雕乙女文频道转到悬疑推理频道?写起来绝对很累的吧,建议作者放我一马。 于是我就被放了,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也是我的超能力造成的吧。 临走,警察先生把上次我落在他车上的海报还给我了。 “你是医生?”他看到上面的字,问我。 “是的,警察先生您需要一个私人的家庭医生吗?” “我还没有那么娇贵。”他扯了扯嘴角,看着挺不屑的。 好吧,这种事不能强求,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学我室友做的)递给他,我说:“哪天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他收下了,不管他用不用得着,总之今天我也努力过了! 我正准备离开,他又叫住我。 “对了,提醒你一下,上面的字太小了,”他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最下面几行字左对齐,再调大几个字号的话观感会比较好。” “呃,谢啦。” 我撇撇嘴,搞什么啊,一副拽得不行的甲方的样子。不过看在他挺帅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 回到合租屋,室友果然又不在,我已经差不多摸清他出门时间的规律了。 不过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梅洛尼,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脸正埋在我的枕头里一动不动,我差点以为他死翘翘了。 “没事吧你?”我坐在床沿,拍了拍他。 “你回来了啊,”他趴在床上,扬起头,“人家等了你好久。” 我不记得自己新下了他的单:“你过来做什么。” “别说得这么冷冰冰的嘛,不能是我想你了吗?” 他挪了两下身体,干脆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拜托,这个角度看我会很丑的,我把他推到一边:“正经点。” “好吧,”梅洛尼坐到了我的旁边,“我的任务做完了,现在好闲,做不做?” 早说不就完了,正好我也很闲。 没想到他做完还给自己加戏,躺在我身边问我:“霍尔马吉欧说你们的关系比我和你的要好,真的假的?” 也没有吧,其实都不怎么样,但是非要选的话,光是看外表就知道谁靠谱一些了啊。 “可是我只跟你做了啊。” “两次。好极了,是我赢了!” 说完,他心情很好似的哼了两句不知名的调子,手上不规矩地动了起来。 “好软哦,”他神色向往地摸了摸我的小腹,“小宝宝住在这里一定会很舒服吧。” “别说些恐怖的话,”我拍掉他的手,在床上坐直,“我丁克的,别想让我怀孕。” “嗯!也行啊,”他连声答应,“怀不怀孕都可以啦。” 不是,关他什么事儿啊,我看早晚要把这家伙也结扎了不可。 可能是我盯着他的下半身太久了,梅洛尼遮遮掩掩地扯了扯毯子。 笑了,打我子宫主意的家伙们小心点自己的那点生殖器官吧。 “别那么看着我,我开玩笑的嘛。” “一丁点点点点也不好笑。” “怎么这么凶,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倒还有点委屈了,揽住我的肩膀,强行带着我一起侧着身子躺倒在床上。 他枕着散乱的发丝,额发下深绿色的双眼紧盯着我,四目相对,很难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情绪。 “怎么不说话?别让我伤心呀。” “你想不想结扎?”我问。 “哎?”梅洛尼说,“不要吧。” “那就别问我喜不喜欢你。” “结扎了就喜欢了?” “嗯——”我想了想,“不是。” “那就不要。” “真的?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没有,”梅洛尼点了点嘴唇,“我的上一代现在在哪里都不好说呢。” “那为什么不做?你又不想闹出人命对吧,”我孜孜不倦道,“男性结扎可以恢复的,而且你是应召牛郎,做手术也算是为了安全考虑。” 他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憋不住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霍尔玛吉欧还没坦白啊。” “坦白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真实职业?” “不是牛郎吗?” “怎么说呢……现在告诉你大概也没关系。” 梅洛尼拖长了尾音,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扶着我的后脑勺,在我耳侧低声说:“有想杀的人来找我,我给你打八折。” “你……”我差点结巴了,“你们是干那种‘脏活儿’的啊?” “对,”他笑眯眯地说,“惊喜吗?我刚刚很帅气吧。”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啊,我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是啊是啊。” “什么嘛,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因为本人纯纯无语了,迪亚波罗这个主动找上来的就算了,我随便认识的几个备用炮友都是这种角色,真是怎么也摆脱不掉黑手党了。 他问我:“难道你已经事先接触过相关人士了?” 不仅是相关人士,还是超级有钱的黑手党大boss呢!如果哪天我真的破产了就要投奔他的那种(希望他真的开了大公司)! “是啊,很厉害的那种,我的孩子名额要留给他来着。”我随口编瞎话。 “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丁克的吗?” “那是对你来说,因为你还不够格做孩子的爸爸啦。” “真是个坏女人!”梅洛尼环住我的腰抱紧我,“既然你不做我孩子的妈妈,那就做我的妈妈好了~” 催乳针 他在说什么鬼话……我还这么年轻,才不想给别人做妈妈呢。 而且梅洛尼多大了、而我才多大,他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就算是我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惊呆了,我震撼极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你什么都好呀。”他的手抱得更紧了,嗓音却越来越轻。 “霍尔马吉欧说你那天很害怕,像小猫一样瑟瑟发抖得可爱。可是今天我特地来看,你却还这么若无其事地故作坚强……如果被孩子伤害了,你也会像这样忍耐吗? “一定会的……就算喂奶的时候被孩子咬痛了,你也一定会忍着不吭声,低头边擦拭掉血珠,边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后背让他喝慢点吧?” 我操…… 这……这人是变态吧,刚说想让我做他的妈妈,又说什么给孩子喂奶咬痛了的话。 “梅洛尼,我很确定地告诉你,”我正气凛然道,“就算我真的做了妈妈,我把母乳给十八个小帅哥喝也不会喂给你喝!” 擅自脑补一大串真的好让人恶寒!你这不孝子就喝最次的奶粉去吧! 还有,男子大学生会在宿舍里分享amp;评价跟他交往的女性的传说果然是真的,真是太没品了! 虽说我的室友的年纪恐怕已经不配做青春大学生了,那家伙一看就已经步入社会了,而且绝对是那种公司里最卖力又最得不到老板赏识的那种冤大头。 我努力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却自己松开了我,在我面前柔弱地瘫坐起来。 梅洛尼垂着脑袋,低低地说:“是你先问我的呀……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 “说真的,有一瞬间我还是有欲望的,”我面无表情地说,“想要阉割某人的欲望。” “讨厌,总说些威胁人的话……” 看他这样萎靡,我都有点担心他以后再也硬不起来了,那样还有点可惜,于是我好心地为他找了个台阶下。 “玩情趣的话可以,其他的就免了。” “真的?”他立刻精神倍增地抬起头,舔了舔嘴唇。 “对呀,因为……”我凑近他,摸上他的脸,“我的梅洛尼是听话的乖孩子,就算被妈妈骂了也不会生气。” 梅洛尼握住我的手腕蹭了蹭,他嘴角上扬,手摸进了我的上衣。 边揉还边说:“再多夸夸人家。” “现在不可以,”我皱起眉毛,不开心地训斥道,“只有我说可以的时候,梅洛尼才可以触碰妈妈的身体。” “否则梅洛尼就是坏孩子,妈妈也不会爱你了,明白了?” 说完我自己的动作都顿了顿。多少玩得有点变态了,实属有点影响心理健康。 “好吧……” 他主动把手撤了出来,随后望着我,还期待地咬了咬下唇。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长长的刘海拨到一旁,亲吻他的额头,算是他做得对的奖励。 “乖孩子。” “那妈妈不生人家的气了?” “是呀,我的小天使,”我温声说,“看你这么乖,以至于无论你犯什么错,我好像都可以原谅了……” 趁热打铁,我问:“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妈妈?现在都说出来,我不会生你的气。” 我知道我们其实都在演,但不是我蹬鼻子上脸,而是得尽早把他那些常人没法理解的想法掐死在摇篮里。 不然假如哪天他想搞斯德哥尔摩情人,那我岂不是要被监禁,那我宁可被脑子正常的有钱人关啊。 “嗯……有的。” 梅洛尼爬下床,从我的床底拿出一个小盒子(他什么时候藏的啊),接着如获至宝一般托起来向我展示,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就是这个,”他缓缓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这是催乳针。” “哈?” 什么玩意儿? 梅洛尼好像很乐得见到我愣神的表情,他兴致勃勃地为我讲解起来。 “本来想着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你****好了,然后****的时候,边***边***。虽然我不是多无私的人,但霍尔马吉欧也可以加入,一起***你,毕竟是他天天在讲你有多可爱,害得我念念不忘的嘛。” “不过你答应做我的妈妈了……”说到这儿,梅洛尼有点失落,“我很开心,不过果然还是有点遗憾呢。” 不是,等一下,怎么就开心和遗憾了,刚刚有什么很糟糕的一串不能过审的东西飘过去了。 “那也别浪费了,”我拿出一盒装着不明溶液的安瓿瓶看了看,“这东西给男的打了有副作用吗?” “哎?”梅洛尼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妈妈好变态。” 什么啊,轮不到你说我! 变小 室友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打包行李。 他似乎不怎么惊讶,看着我忙前忙后也不来帮我一把,站在门口问我:“你要搬走了?” “是啊,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我低着头检查打包箱的衣物,头也不抬地回答。 最喜欢的那套内衣怎么都找不到了,不会是梅洛尼擅自拿走了吧,我裂开来。 “那我们的小咪怎么办?”他问。 “小咪本来就是你养的猫,所以当然跟你了。” “冰箱里水和食物呢。” “都送你了。” “你刚交过的房租也不要了?”室友往前走了两步,靠在门框,“真的就这么走了?” “就当做慈善了。再问这些东西我也不要了,直接走。” 我烦躁地把东西往箱子里一塞,啊,我真的很不擅长整理! “问这么多问题,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吗?” 他一时没说话,我又杀人诛心:“怎么不问我待不下去的原因?就直说了,主要是不想跟你相处下去了。” “怎么会,昨天晚上你跑不动了不还是我背你回来的吗?” 室友也不急着问为什么,提一些旧情企图打动我,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感觉无语极了:“那还不是因为我走两步你就问我累不累。” 呵,男人,尽使些引人注目的小手段。 “真的要走了?” “对啊。” 我真怕他下一句就问“我们没可能了?”,我承认之前可能是叔的魅力太大给了他一些错觉,也许以后会发生点什么,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即将分开的室友关系。 我站起身,准备赶他出去,他却堵在门口不动弹。 “这么着急啊,”他微笑了一下,“你找到下家了?” “还没有,”我目光游移地说,“有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梅洛尼?” “怎么可能,他就是个变态,我妈不让我跟变态玩。” 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室友低着头看我,我移开视线……不对,明明我也没出轨,只是换个室友而已,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啊。 我们面对着面沉默了很久,当我以为他要拿把刀捅死我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头,手指缠住我的发尾。 “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他轻轻地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握住我的手臂,“要走了,最后安慰安慰我吧?” 我想了想,侧头在他鬓角处啵了一下。 “我也喜欢过你。” 这是实话,毕竟他在我面前表现得还挺好,不免让人心生好感。 可惜他实在有点不尊重人隐私,要是室友不跟梅洛尼分享我和他的私事,我还不会这么坚决地离开呢。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要跟梅洛尼无恶不作找刺激去了,886! 室友好像停滞住了,缓缓地在我耳旁呼吸,然后他放开了我。 “这就足够了。”他微笑着对我说。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远离,太难得了,好聚好散,我真是难得碰到一个体面人啊。 这样反而让人有点舍不得了呢……也正因为他还算绅士,所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的鸡儿,让人有点好奇。 然后他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又指了指我,我低头看了看。 哎,我胳膊上什么时候被划伤了? 不对,室友什么时候长得那么高了? 有点太高了吧! 我仰着头惊恐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然后省略一些我跳起来疯狂地打室友的膝盖的过程,我发现我整个人缩水了,变得大概只有十厘米那么高。 “这是你的超能力吗?”我坐在他的掌心,捏了一把他的手指肉,“感觉不像假的。”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能力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偷吃贡品? “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哎。”室友笑吟吟地说。 我向他勾了勾手,他握住我凑近耳朵。 “劝你把我变回去,”我抓着他的耳垂大声说,“不然没人给你解毒,叁天后你会毒发身亡。” “毒?” “是啊,还记得见面礼吗?”我信口胡说,“我在小蛋糕里下了毒!” “那个啊,”他耸了耸肩,“我没吃下去,偷偷扔掉了。” 哈??不敢置信!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小蛋糕!而且他竟然没有怀疑我在那里面下了毒,他明明说过味道还不错的。 “还有一些不定期的慢性投毒,但是我没有告诉你。” 临时再胡编一些,爱信不信吧。 “我是私人医生哎,记得吗?就是进出有钱人家的,参与家族内斗的那种医生。每次帮太太给抢夺家产的私生子看病顺便下毒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更不要说对付你这种没有防备的人了。” “那你还挺有本事的,”他完全不怕,“走吧,跟我一起去见梅洛尼他们。” 无语,我整个人物理上的在你手里,就算不想走也不行啊。 我会娶你 前情提要:我被变小了。 更前的提要:我是被室友本人变小的,他看着人挺好的,结果是个白切黑。 心情:很想给他来一针安心与信赖的麻醉,可惜当时我没把它带在身上。我还依稀还记得催乳针这个道具,它被压进了行李箱的不知道哪个地方。 #查询本人现在的状态—— 室友正在开车前往梅洛尼的住所,而我正在室友的口袋里搭便车。 被他的超能力变小了、塞进口袋里之后,我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力,威胁恐吓、像一只花栗鼠大吵大闹等等方式都用过了,他依旧不为所动。 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要使出终极绝招了吗。 做一些清水文(确信)不该出现的g向行为,然后趁其不备、攻其下盘。 这样一来,他的那玩意儿会不会报废都不好说了。本来之前还多少有点馋他身子,还真有点可惜,不过现在是我的自由比较重要! 刚冒出来脑袋,室友突然踩了个急刹车,我差点没被甩出去。 “小心点啊!” “怎么出来了?”室友等待红灯的过程中,食指敲打着方向盘,“别随便探出头,很危险的。” “快把我变回去。” “真没办法啊……”他低头看着我,戳着我的脸把我往回顶了一下,“你得保证不能随便逃走。” “我保证。”我信誓旦旦地说。 反正我的承诺压根就不值钱。 “好啊。” 室友伸出手示意我上来,我费劲地扒住一根手指,接着被移送到副驾驶的软垫上,他为我系好了安全带。 我像个娃娃一样坐在位置上,抱住对我来说过于结实紧绷的安全带。 “我准备好了。” “嗯,就这样吧。”说着,他踩下了油门。 哈? 我就知道,狗男人。 还没下车他又把我塞回去,我又要抗议,他向我眨了眨眼,说:“待会儿听着就是了。” 什么啊,我才不会对你的谈话感兴趣呢…… “梅洛尼。”室友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呀。” 我靠,我要听我要听。 “队长,好久不见,这么巧啊。” 冒出来一个队长?杀手组织的队长,好像看电影一样刺激哦。 “好久不见,还顺利吗?”那个队长问起来,“伊鲁索的任务结了,他要我来问问你还需不需要帮手。” 低沉的声音有些失真模糊,听着就很稳重,我下意识地脑补起他的样子。 “他原话不会有这么亲切吧,”室友笑了两声,“不用了,我已经踩好点了,这几天就准备动手。” “好。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随后还未听出脚步声,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烦死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远及近,听着是年轻人,嗓门有点大。 椅子被暴躁地拉开,一阵刺耳的滋啦声。 “加丘,你不打游戏了?”室友向他打了个招呼。 “每天无聊得要死,如果不是我骨折了,谁会想天天窝在屋子里打电动。” “我的女朋友好像是医生哦。” 那个陌生的声音问:“什么医生?” “我也不知道,”轻飘飘的语调,是梅洛尼在说话,“我根本不了解她是做什么的。” “真厉害,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家当女朋友了。” “因为她很有趣又很可爱嘛,她在门口乖乖等主人回家一样的姿态……” 快听不下去了,梅洛尼又犯病了。 “打住!都听你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谢谢你!不知名的声音。 “说起来,”室友问,“你怎么知道她那天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他的口袋里愣了一下,不是他每次都把我的事情到处在同事之间传播的吗。 “呀,我忘记告诉你了吗?我在你们那儿安装了十多个摄像头的事儿。” 哈? 震惊我两回,梅洛尼竟然撒谎,他才是最不讲隐私边界的那个。 他们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些,原来这家伙在第一次来之后又偷偷摸摸过来在门口、客厅还有我的卧室装了十几个摄像头。没错,只有我的卧室,他还挺尊重同事隐私的哈!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那家伙在一起,不过很显然,他不太正常,不是可以选做室友的对象吧?” “他怎么做到的……都想揍他一顿了。” 我们坐在街边的花坛,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看着过往的车辆。 “都是他的一些拿手的兴趣爱好啦,”室友放松地往后倒,手肘撑着身体,“不过如果你想分手,我劝你做得别太明显,否则他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根本没这回事,”我翻了个白眼,“我跟他完全是纯纯的炮友关系。” 想想看,他们身为同事,应该都具备某种能力,现在室友的能力应该已经大致明了了。 梅洛尼……他怎么会有奇怪的医学产品(指催乳针),又精通电子摄像头这种科技产品,还说什么通过「娃娃脸」? 惊,难道,他的超能力是多啦A梦的口袋。 而我的室友没我想象得那么离谱,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超能力干一些很瑟琴的事却不那么做,他原来是白切黑切白。 “你真是好男人啊,”我发出由衷的赞美,“我可能会跟梅洛尼上床,但是我会娶你!” “说什么呢。”他挑起眉头看我。 “放心好了,跟你也是上床,”我拍了拍他的肩,“别深究这些屁话。” 虽然还没来得及,但有机会一定要来糟蹋他。 “话说你们干这行经常受伤吧,需不需要一个包治百病的私人医生?”我问。 “嗯?”他有点惊讶,“打八折的那种?” 我点点头:“只对你打八折,对梅洛尼打十二折。” 于是我轻而易举地拿创口贴治好了那个叫“加丘”的人,在梅洛尼的抱怨声中暂停了“让十八个小帅哥为我产奶”的合作计划,并且成功发展了潜在客户。 然后我发现,原来他们这个杀手组织的人还挺多,而且长得都不赖嘛。 这么说,我都快忘了迪亚波罗的脸长什么样了。 好吧,本文正式改名,《重生之我穿成了型男团的私人医生》。 ————— 细心的你一定会发现 …… 这章字数超过了两千! 凶手 因为总感觉跟这些家伙在一起一点隐私也没有,我还是搬走了,至于去哪儿,我联系上了原来的房东,她说要跟更上头的人联系一下。 在这期间,我差不多搞清楚了杀手组织都住哪儿,目前就是,上次我去的是他们的活动室,但他们都有自己固定的住所。 普罗修特,也就是当初俱乐部被我认成小白脸的人,他住在大house里(合理怀疑来源),家里可以住好几个人。我唯二没见过的两个人,队长和室友的朋友,原本也在他那里蹭吃蹭喝。 室友(习惯这么叫了)本来跟我住一起,但我要搬走了,而普罗修特正好最近多收了个小弟,想时刻带着他历炼,于是室友的朋友干脆就搬去跟室友一起住了。 然后是加丘和梅洛尼,他们两个玩得挺好,所以也在合租。最后有两个不认识的人疑似是同性情侣,他俩基本基本只跟对方玩。 隔天接到了一通意外来电,是迪亚波罗打来的。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上来就说,“没地方住了,顺便接济我一下。” “蠢女人,我没生病,”他冷冷地说,“当初为什么要搬走?” “谁他妈蠢了,”我忍不住爆粗口,“你都不怎么来了,房子那么大我半夜一个人走路都有回音,是你你敢住?” “多疑胆小。那房子绝对安全。” 不是吧,难道那房子是他家的?我这么问了,迪亚波罗高傲地“嗯”了一声。 “那我住回去,你给我免房租怎么样。”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我想了想:“家具电器什么的都帮我换套新的吧,原来的空调噪音太大了。” 怕他不愿意,我还补充:“你想想,我不是你的医生吗?资助我什么我都会回馈给你,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呀。这等于说,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啊。” 他最终答应了,我估计要过一阵低眉顺眼的牛马生活,他说什么我都没法拒绝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个大便宜就被他捡到了,真是让人嫉妒的说。 没过几天就有客户给我打电话,劈头盖脸一顿嚎叫说好痛,然后给我报了地址让我过去找他。 “谁啊你是?” 对面沉默了两秒,然后又开始嚷嚷:“我是加丘!前几天才告诉过你的、你怎么还不……”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这人真经不住逗。 “这回又是什么啊?” 我手里握着创口贴,看到他拄着熟悉的拐杖,一瘸一拐地给我开门。 “膝盖骨碎掉了。”加丘简洁地说。 “牛逼。” 我又给加丘开了点补钙的药片,想着他可以没事嚼两颗玩玩,结果半个月之后他又出问题了,这次摔得比较轻,手臂脱臼而已。 这次是加丘主动找我,他说吃了药片没用,似乎不是我亲自处理的伤情就不能“奇迹般的康复了”。 我伸手把药瓶要了回来,倒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他顿时感觉好多了。 临走他说:“你家的电视挺大的,适合打游戏。” “是吗,”我随口回应,“下次出了事再来玩啊。” 加丘人都走远了,大嗓门还从远处飘过来:“不会有下次了!” 得了吧,半个月来了叁回,我估计过两天你又要摔断个胳膊崴个脚。 加丘就这么成了我的常客,期间还有梅洛尼时不时来骚扰我,其他时间大多是我去别人那儿。 直到某一天,我听到一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于是打门迎接。 不是我熟悉的人,然而在看清对方的长相的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擅自发起了抖。 “你好,”他的嗓音很低,但足够让我听清了,是上次没见到脸的队长,“他们说这儿有个可以信赖的医生。” “……” 我努力平复情绪,问他:“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感冒有一阵子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直不见好,很影响我的工作,所以才来看看。” 他语调缓慢地说着,也许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但在我听来,他的声音如同他的身高一般叫人感到压力十足。 我扶住门,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脸看他。 纯黑的巩膜,以及血一般的虹膜,仿佛出自吞噬灵魂的恶魔。与他惹人注目的眼睛不匹配的是,他的表现毫无攻击性,似乎知道这幅奇特的外表有多吓人,他此刻正沉静地低垂着眼眸。 不用那么紧张。我安慰自己。因为我是大家钦点的医生,他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 当然了,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但我就是神奇地能治好。 我没邀请他进家门,而是试着朝他伸出手,他顺从地低下头,即将对视上的时候,他挪开了视线。 我的手撩起他的刘海,他的头发就如同看起来的那般是个硬茬。手心覆盖在他的额头之上,温热的,有些发烫,不是正常的温度。 “你在发低烧,你自己没注意到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请帮我开点见效快的药吧。” 可能是流感,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不管怎样,我给他拿了简单的退烧贴和感冒药,看着他用温水服下,大概率也能治好他的病。 忍住背后发毛的感觉,我继续总结道:“多喝热水,注意休息,不要太……执着于工作了。” “好的,谢谢。”他礼貌地回答,一直没对站在门外有什么意见。 他微微驼着背,也许是身高给他带来的坏习惯,让这个大个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局促,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 “对了,”我忍不住叫住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他这才瞥了一眼我的脸,“不好意思……我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了。” “没事,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他点点头离开了,而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看样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啊。 这家伙叫里苏特,是上辈子杀了我的凶手。 夜色温柔 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怎么说呢,遇到上辈子杀了我的人,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对他才好了。 我有点想做一个好市民,通知警察来抓他,来一场扫黑风云。虽然暂时找不到里苏特的杀人证据,但其余接触到的几个人对我还算友善,只要做个卧底不断收集消息,一定能有突破缺口的一天。 或者我就这么躲着他也行,毕竟这辈子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说实话,没有心理阴影是不可能的……啊,我也够胆大的,敢那么盯着他的脸看。 这样好了,看天收不收他了吧。 如果我在路上碰到当初处理我案件的警察中的其中一个,就给他提供点线索,然后转身深藏功与名。 于是我就在警局附近的电玩城遇到了加丘。 搞什么啊,现在碰到任何一个他们的成员我都会很心虚的。 “喂,你……”他叫住我,“打招呼都不回话,也太没礼貌了吧!” “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嚷嚷道,然后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暂停了游戏,起身抓住我的肩膀,阻止我漫无目的的闲逛,他说:“这里挺乱的,你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最好乱到叫警察过来啦…… “来玩抓娃娃机。” “什么、娃娃?”他意外地顿了一下,随后发火了,“把我当傻子吗,别跟我开玩笑了!这里哪有那种东西啊,赌博机还差不多!” “别多问了,玩你的实况足球去吧你这断腿小子。” “……别以为我不会打医生。” “建议你遵循医嘱,不然又要多躺半个月,”我迅速道别,“我要去玩赌博机了,拜拜!” 加丘也不屑地没有跟过来,过了一会儿,估计是一局打完了,他跑过来围观我。 “不玩了,”我不耐烦地说,“你看着我都不会玩了。” “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差,”加丘皱起眉毛,“我又没惹你。” 我靠,你们这些人真是有什么毛病就爱说别人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解释,跑出店外的售货机买了瓶汽水,靠着长凳坐了下来。 跟路人聊了会儿天,我才知道这边乱主要是扒窃案比较多,这种基本不会有警察亲自来。 好吧…… “怎么垂头丧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不是丧气,是在思考好不好。 我抬头,只见一只半人高的毛绒熊玩具在我面前,加丘拦腰抱着它,感觉它要被腰斩了。 “不是想要娃娃吗,这个足够了吧。” 他粗暴地把玩具丢到我身上,毛茸茸的触感糊了我一脸,我把头埋了进去,还香喷喷的。 “哪儿来的?”我闷声闷气地问。 他顺手拿起饮料灌了下去,说:“一等奖。” 赌博机啊……就这奖品,怪不得也引不起个打砸抢烧什么的。 有一种费尽心思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然后宝箱里只有一张“你沿途收获的伙伴就是最珍贵的宝藏”的纸条的感觉。 我让他等我一下,之后当场买了两盘游戏甩给他。 “去我那儿打游戏?”我问。 “OK。”他自然地答应了。 然后我们…… 想什么呢?就是单纯的打游戏,加丘就对着屏幕玩了个爽,难怪他戴眼镜呢! 而我太困了,一觉醒来都是月上梢头了,而且还躺在床上,我记得我上一秒还是坐在地毯上的。枕着毛绒熊,口水流了它一胸口,心情不知为何舒畅了很多。 加丘还在客厅打游戏,我催促他休息一下,他说打完这幕就不玩了。 游戏一旦关闭,室内立刻暗了下来,也好像变得格外安静。 我突然想到早上的事情,下意识地说:“好奇怪啊。” “怎么了。” 可能是真的玩累了,他摘下眼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嗯……你看天。” 我枕着膝盖,指了指窗外,让他去看。 “天又怎么了?” 加丘朝窗外侧头,不知是月亮还是路灯,总之,我很愿意相信是冰冷的月光倾泻下来,让他的眼睫镀上了银边。 他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我。 异想天开什么呢?我以为他要这么说我,但他只是安静地等我回话。 而我在令人安心的寂静中注意到了特别的地方,月光撒在他的脸上,这个角度下他的眼瞳呈现出通透的色泽,像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不觉得……” 我缓缓地说。 “嗯?”他发出一声疑惑又散漫的哼哼。 “你不觉得今晚的夜色格外温柔?” 我望着他,他一时没有答复,而是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很温柔,”他的声音轻极了,“也很美丽。” 起床困难户 没想到加丘看起来只是个被欺负的眼镜仔,身体还挺结实的嘛。他说他身上都是运动受的伤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为被人揍了而挽尊。 他的手臂横在我的胸前,我一挪开,他立刻半睡不醒地动了。 “……别乱动。”他闭着眼睛,含糊地说。 加丘皱着眉毛掀开我的手,更加用力地揽过我的肩,然后又倒头呼呼大睡。 看样子他还睡意朦胧,身体却下意识地不肯松手。 直接上手揪他的脸,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却依然睁不开眼睛。 “加——丘——”我拖长了音,在他耳边大喊,“松手,我要起床了。” 声音不小,故意吵吵。他转过身就把毯子蒙到头上,我终于得以脱身。 等我打理好自己,加丘还在床上缩成一团,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大夏天的,他这样不热吗。 “加丘,赶紧起来,”我踹了踹他的屁股,“我的房东还有两分钟就要到了。” 闷闷的声音立刻从毯子底下传来,隔着一层也听到他高昂的语气:“你怎么不早说啊!?” “床也要帮我铺好。”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他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来穿,一边看着表给他倒计时。 “对了,”我想起来他和梅洛尼是室友,“你比梅洛尼强了一倍不止——你回去可以告诉他这件事哦。” 其实都还好,不过加丘比较乖,说什么就干什么,不折腾人,希望这么说顺便让梅洛尼过剩的精力收敛一点。 “我允许你说出去。”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加丘边穿衣服边抱怨:“谁会跟人讨论这个啊!” 两分多钟,门铃响了。加丘勉强穿戴整齐,一头浅色卷发却乱得跟参加过二战似的,我上手胡乱抓了一把,摸着跟看上去一样又软又毛茸茸的——虽然不是玩具熊。 “去帮我应付一下,我要煮咖啡。” “我……”加丘刚要拒绝,门铃又响一声,“啊啊……好吧!” 我到厨房准备手·冲·咖·啡,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咖啡都过滤完了,他还没动静。我正感觉奇怪,一转身才发现加丘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干活。 “就这样看我忙前忙后,不来帮我一下?”我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刚刚的外卖你放哪儿了?” “外卖……放客厅桌子上了,”加丘似乎这才回过神,不爽地说,“那人根本不是房东,再说你的房东关我什么事啊!” “我可是花钱定了早餐的人,要吃我的软饭就不许有意见。” 他顿时没话说,接过咖啡壶灰溜溜地走掉了。 “喏,”上餐桌前,我递给他一片药,“先把补钙的吃了。” 加丘二话没说吞了药,看样子是饿急了。 “喂,你以后就做我一个人的私人医生吧?” 我正高高兴兴地吃着呢,他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反正也是我最照顾你的生意。” 这家伙……想什么呢,跟个小孩子似的。 “估计不行吧,”我决定把这件事轻轻带过,“你越来越强了,以后就是你把别人随便按在地上锤,没有我治你的份儿了。” 加丘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嚼了嚼。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也是。” 然后又问:“你经常跟别人说那种话吗?” “哪种话啊?” 他瞟了我一眼,低声嘟哝了句什么,又说:“就是昨天晚上,像诗一样的话。” 啊,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就是想让自己在我心里显得稍微独特点嘛。 “那倒是没有,放心吧。” 毕竟我也不是每天都处在那个心境,忧伤和文艺往往只在静悄悄的半夜发生。 加丘评价“那些话还挺能唬人的”,我问他怎么唬人了,我可是有感而发,他又不愿意说话了。 果断把蛋噶了 被(前)室友一通电话叫去原来的地址,我本来不是很愿意,呃,谁知道摄像头还留没留着。 “你受伤了?” 姑且还是问一下,如果事情不严重就让他过来好了。 “我还好,”他慢悠悠地说,“挺健康的——” “既然没事那叫我干嘛,”我皱了皱眉,“工作时间不要随便骚扰我,除非我自愿。”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高昂的咒骂声:“别他妈的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了,我快痛死了!都是你那没用的能力害的……” 完全没听过的嗓音,不是我认识的人,但他说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啊,室友那能力再没用可是坑过我的! “是我的一个朋友啦,他叫伊鲁索,伤得有点重。需要你过来给他止血,顺便缝合几根手指,方便吗?” 缝合断指吗……这种缝线的活儿我还真没怎么做过,唯一一个是在某人的那啥。 虽然职业生涯只缝过两针,不过我还蛮自信的:“交给我。” 我急匆匆提着医疗箱去了熟悉的地点,从楼道开始淋了一路的血点,稍微有点惊悚。 室友在门口迎接我,跟我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他的朋友的伤情。 也怪不得他那样淡定,伊鲁索在电话那边叫得要死要活,结果手指并不是断掉了,而是半边手掌像被火药炸过——的东西飞溅出来的尖锐碎屑刮过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割破了几个大血口子,只是血流得多看起来吓人,其实根本不严重。 我帮伊鲁索清除创面的时候,就听着他时不时发出忍耐的嘶声。 还有继续数落室友,虽然感觉他的伤完全是过于轻敌造成的,但我还是“嗯嗯”的这么敷衍他了。 “接下来要给手指伤口消毒缝针,可能会有点疼。”我提醒道,看到他的眼神带上了惊恐。 有这么怕痛吗?我都觉得有点好笑了。 我给他涂了点双氧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想骂人,又克制地咬住另一只手,额头疼得出了细密的汗,眼睛都含着泪。 好吧,这招怪羞耻的,我还没试过管不管用,但先在他身上试试好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痛痛飞走了,缝针针不疼啦。” 伴随着室友的爆笑声,我下了第一针,竟然真的不疼。而我的双手如有神助,端杯子都没这么稳,就这么飞速帮他缝好了。 “好神奇……” “拆线记得再找我。”我收拾好东西,没告诉他单纯是因为我还没拆过线想体验一下。 “你的能力还挺有用的……”他伸了伸手指,又看看我,露出自信的微笑,“考虑过加入我们吗?” 啊,这就来劲儿了啊?线还没拆呢。 “暂时不方便,还是有什么事再找我吧。” 不好意思,本人目前正赖着一个冤大头不想走。 好不容易来一趟,我问起摄像头还在不在,伊鲁索还挺震惊,他竟然不知道梅洛尼干过的好事,并且发誓要把摄像头全部找出来扔掉,我表示支持。 顺便见了小咪,它还是很黏我。而我上次查过了,小咪的年龄完全适合当小太监了,于是用上了准备好的麻醉,顺道把他蛋噶了。 没想到吧霍尔马吉欧!我有一半是为此而来的。 室友抚摸着收不回舌头的黑猫,心情复杂地说:“它会不会以为你特地回来一趟,就是为了阉了它。” “刚刚你给我处理伤口用的是不是这套工具?”围观了全程的伊鲁索看了又看,不敢置信地说,“然后你又拿这东西切开了猫的……” “猫的蛋皮。”我简洁地接话。 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抽烟 是不是男人头发越长脑子就越笨啊,伊鲁索还真的相信了。 我才没那么不讲卫生,缝针不需要手术刀,给小咪噶蛋的工具可是干干净净的。 至于患者的心情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可以说我没有医德,但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就像,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可以道德绑架我! 他叫嚣着说我不尊重他,再也不会到我这个庸医这儿看病,而我则是邪魅一笑:不怕疼的话,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果然伊鲁索紧紧咬着牙,像是受尽了屈辱。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指使我的室友:“谁让你叫她来的,快把这女人赶出去!” “哇……”我把胳膊搭在室友的肩膀上,靠着他感叹道,“你的新室友脾气有够差的。” 室友也有点无奈:“没办法……赶紧走吧,不然我就别想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了。” 我们看戏似的语气和表情似乎让伊鲁索很难堪,他正要发火,我连连说:“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了,马上走,立刻走,现在就走。” 在他的视线之下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然后在门口扬了扬手臂,我朝室友挑挑眉:“快点啊。” “出去抽根烟。”室友在鞋柜上摸到打火机,叼着根烟就跑了出来。 我站在外面,对着门缝朝屋子里孤零零的伊鲁索大声说:“你今晚要睡的那张床还是我睡过的呢,床板早就变成我的形状了!” 临走我还不忘嘱托他:“小咪醒来后你得帮忙照顾哦!” 这一走医疗箱什么的都没带,我最后应该还要回去一趟。不过事先没跟室友商量,没想到他还挺配合,就这么跟我一起出来了。 快要走到太阳底下了,楼道传出伊鲁索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这女人!!” 我耸耸肩,听那动静,伊鲁索似乎一直追到了二楼,为了让他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干脆去了附近的小公园,抢占小孩子们的娱乐场所。 我故意问室友:“你觉得新旧室友哪个更好?” 室友嘿嘿笑了一下,反问我:“你觉得呢?” “那当然是我更好了。”我丝毫不谦虚。 “唔,答对惹。” 吐字黏黏糊糊的,室友嘴里咬住烟,腾出手为我鼓了鼓掌。 “既然这样,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我家玩玩,”我暗示道,“我可以重新当一段时间你的室友哦。” 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没问题的。 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燃了烟,他问我:“这是原谅我了?” “就没怪过你,”撒谎的时候我脸不红心不跳,“你可是我钦点的好人。” “谢咯。”他既不追究,也看不出开心的样子,徐徐吐出一个烟圈。 “不像你找的那个新室友,”我哼了一声,“他会痛失一个好医生。” “那家伙其实没恶意。” “不许为他说话,”我打断他,轻易地夺走他手里的烟,“你不知道我会吃醋?” “真没办法啊……”室友笑了笑,“我的前室友占有欲还真强。” “这是爱的表现——室友爱。” 我捏住他的卷烟抽了一口,呼出一口雾气,看着室友的脸,有点得意:“你说错话了,所以这个归我了。” 他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说:“我可以回去给你拿个新的。” “就想要你的,”我扬起眉毛,“你的味道更好。” “我的更好?” “嗯,”我说,进一步替换主语,“你更好。” 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条神经,让他趁着烟气朦胧,跟毫无防备的我接了个吻。微微启唇,热气融进唾液,流动交互,焦苦的味道刹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来得有点突然,我没想到这个吻会是这个时候发生呢。 唇齿分离,他求证似的说:“你刚刚说我是好人。” 简直就像在故意做点冒犯的事情让我说他“不好”,但我根本不害怕他这一套。 我夹着烟,摊了一下手说:“是啊。” 室友弯了弯嘴角:“那怪不得味道不错。” 因为是好人所以味道不错?这人真是的,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尝谁的味道啊。 “真笨。” 我忍不住笑着骂道。 我凑得更近一点,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一点儿都不笨,他了然地捏住我的下巴,又来了一个吻。 一决雌雄 “你们在做什么。” 调情调得正欢呢,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一回头,伊鲁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啧。”我没听错吧,室友这个好脾气竟然也有咂舌的一天。 我和室友对视一眼,他满眼写着无奈。 本来想着要不要在室友家过一晚上,检查一下这个总是赶不上巧的室友身体发育得正不正常。可惜电灯泡一来,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过了几天,伊鲁索竟然主动约我到当初的小公园逛逛。 他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等我。 午后太阳也很晒,而且他穿的根本不像来约会的,我开门见山问:“有什么事?” “我已经想好了,”他看似冷静地伸出手指指着我,“我要把你关到道歉为止。” 无语了,搞囚·禁那一套是吗,我毫无波澜地问:“那你准备怎么样嘛。” “准、备?”他仰起头,露出笑容,“不是准备,而是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这才发现四下无人,我进入了一个只有我和他在的空间。 这也……太赖皮了…… 太阳好晒,我又找不到出口,然而我这辈子逆反心理很重,强迫我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开始他消失不见了一阵,估计是想要冷处理我。大约半小时后他回来了,站在阴影处看着我四处摸索,我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实在有点累,我走到离他十米远的另一处庇荫坐了下来,伊鲁索终于开口了:“道歉。或者用你那弱小的能力反击啊,你可以试试。” 我嗤笑一声……然后柔弱地倒在地上。 我以为他会做点什么,然而他就这么看着我一点点闭上眼睛。 不错,他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应该说,别怪我心、狠、手、辣。 脚步声临近,伊鲁索走了过来。他抓住我的手腕提起来,站在我面前握住我的下巴,粗暴地抬起我的脸。我虽然呼吸都变轻了许多,却仍然死死地抿着唇。 “你!” 见我依旧一声不吭,表情半死不活,他顿时有点恼怒,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只要跟我道个歉不就好了,干嘛偏要这么固执!” 我眨了眨眼,松懈下力量,几乎整个人贴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比我想象的硬朗许多。 伊鲁索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甩开我,惊呼道:“你做了什么!?” “呵,等你好久了,”我举起刚刚趁机给他来了一下的针管,“我这根针,可是涂满了女眉药的针!” 虽然这是根麻醉针,但我的能力就是这么神奇,白开水都能治阳O,想要麻醉变成女眉药它就能变! “你疯了!?” 他的呼吸急促,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短短几分钟额角就渗出忍耐的汗水。 “快点给我解开,不然我……” “不然怎么样?”我轻松地调侃道,“拜托,你很弱哎。” “你说,怎么样?”伊鲁索勾起嘴角笑了笑,贴近我,吐出的气息愈发灼热,“我的身体是有点异常,但是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而我是个成年男性。” “想要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 “嗯嗯,轻而易举。”我打断他。 对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本人开始乐于助人了。他虽然讲话难听,但身体依旧诚实,这药会让人浑身酸软无力,极度敏感。第一波来得还挺快的,我把出来的玩意抹到他身上,手中的温度依然火热。 我嘲笑他,他似乎很不服气,导致后面越来越难单纯用手满足。不过每次想反压我都把他按回草坪上躺着,最后我上半身都快累瘫了他才结束。 而我的手法已经变得相当熟练,感觉可以直接去动物农场帮助配·种了。 “还要不要我道歉了?”我活动了下手腕,逼问道。 “不要了……”他蜷缩做一团,不敢正面看我。 “那还不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他想先缓缓,我再次举了举针头,于是他只好照做。我出去后潇洒离去,虽然没有照顾他的情绪,但已经很怜悯了,起码没有坐在旁边抽事后烟。 回去拿医药箱的那天,我顺便给伊鲁索的伤拆线。 “不疼吧,也没留疤。” “哼……”他偷偷把手藏在背后,低头看着我摆弄医药箱,“你的能力也不过如此了。” 女眉药的效果早就过去了,他恢复了嘴比O硬的状态。不过,他时不时会表情复杂地瞟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看样子是陷入了某种莫名的心绪。 我无所谓:“啊对对对,确实不强。” “本来就是,”伊鲁索脸上添了些薄红,抬高了音调,“我是让着你的。” “是啊,”我承认道,“效果也是一次性的,根本就没有你的超能力那样神奇。” “知道就好。” 我点点头,又说:“但我觉得,你的能力在最伟大的能力面前还不太够看。” “你想表达什么,”他皱起眉毛,“哪有什么最伟大的能力。” “你不知道吗,最伟大的能力,“我低下嗓音,像宣告一个秘密那样柔和地说,“是爱呀。莫名又突然的爱情。” “胡说……”他刚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睁大眼睛愣神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可能……”伊鲁索喃喃道,自顾自陷入了沉思。 开始怀疑自己了吧傻小子,这两句话回去够他琢磨一年的。 不多说废话,终于!我和室友躲着他就搞在了一起——结果做到一半的时候伊鲁索突然推门而入。 怎么不锁门啊,让伊鲁索又毁叁观了怎么办。 “还看什么,你想加入啊?” 但我还是低估这位成年男性了,他只是慌乱了一下,随后赌气似的说:“来就来。” 大腿肉被不高兴的室友捏了一把,好吧,是我满嘴跑火车的错,但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啊! ——— 速通啦速通 你的手很凉 室友的味道我还没单独尝过几回呢,伊鲁索在的时候总不拿自己当外人。 自那天起,伊鲁索像是食髓知味,依旧在人前表现出看我不爽的态度,背地里却夸张到“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 好在跟他私下相处时他还算诚实,不会浪费时间,我庆幸他不会跟我聊哲学和灵魂的问题。 他真的是个很情绪化也很简单的人。因为我很想雨露均沾,所以对他说“你能不能也找别人发泄一下”,伊鲁索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当场发誓要让我后悔,过了几天又说自己的旧伤很疼要我去看。 猜都不用猜,必然是找借口想别扭地给我道歉。我都怀疑女眉药把他给药坏了,他是不是没法对别人硬起来了。 真希望找个活好不黏人的朋友,我从来都是提起裤子就走的类型,不想对任何人负责。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大事发生了。 我急匆匆地赶到普罗修特家,室友跟我打了个招呼便不说话了,将头转向另一边。 我跟着望过去,看到了沉睡中的里苏特。 “是谁通知你来的?”普罗修特皱眉,他的小弟贝西则是脸色发白地待在一旁,跟其他沉默的人一样。 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也非常不好,连我这个路人都开始怀疑。 这时,梅洛尼说话了,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语气:“是我。我们觉得她会有帮助。” 他面无表情地对上其他人:“我知道你们一些人还不信任她,但至少也该试试吧。难道就这么看着队长死掉?” 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客观的。 梅洛尼开口就跟沉默术士放大招了一样,没人再质疑我。我沉下气来,专注于昏迷不醒的里苏特。 此刻言情文男主角的眼神都不会有我的眼神复杂了,我走过去听他的脉搏和心跳,他们没有拦我。里苏特没有外伤,但身体非常虚弱。 他绝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去……我忍不住迁怒:“为什么不早点叫我过来!” 他们告诉我,里苏特执行任务出现意外,中了某种阴狠的超能力。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们去找了肇事者,却发现那人已经死了,而里苏特的气息却越发微弱,身体越来越冷。 我大量查阅专业书籍,通过医学手段了解里苏特的身体状况,吸收一切可以接触到的情报,了解了超能力、也就是替身的初步运作方式。最后发现这个超能力将细胞冷冻,让里苏特进入了假死状态,恐怕那个本体也并没有死,而是通过能力死遁了。 本体人去哪儿了无从得知,但既然知道了原理,我的超能力未必不能救。省略那些日夜不辞辛劳的付出,我边做着思想斗争,边将里苏特身上附着的能力清除干净,期间他一直没有醒来,希望渺茫。 可我不想中途放弃。 普罗修特怀疑得没错,凶手虽然不是我,但,里苏特对我做了那种事,他就算是死,也得以一个完整的思想和身体经我之手,完整地死去。 “……你得醒过来,你得活着,你还没到死的那一天。” 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但每天夜里我都会在他面前说这句话,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说。 一天,我正准备记录当天里苏特的体温,手刚从他的衣服下出来,我听到带着喉腔嘶鸣的一声:“很凉。” 我愣了愣,抬头看到里苏特目光柔和地望着我。 “你的手很凉。”他沙哑着嗓子,听上去有种他在抱怨撒娇的错觉。 “……里苏特,”我几乎快崩溃地念出他的名字,“你他娘的终于醒了。” 上辈子跟我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这位男士,他的成员们知道他们的队长醒来了,激动地涌进房间,笑中带泪迎接他的回归。 我没跟里苏特说是我治好的他,转头就跑了,我自己都不想承认! 受不了了,我也想哭。 他毫无生息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神挡杀神,等他醒了就能弄死他。他一睁开眼,哪怕是在对我微笑,只要他鲜活起来,我就像被万箭穿心一般害怕又后悔。 我趁他们不注意躲进了卫生间,靠在浴缸里埋进自己的胳膊。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我简直想邦邦给自己两拳,我成功了,我救了杀掉我的仇人。 他刚一醒我就怕成这样,我以后还能好好报仇吗?当初的我是怎么想的,缺心眼吗? 唯有一点值得庆幸,那就是这次虽然过程艰难,但我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触碰到能力的极限。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外面依旧吵闹,里苏特进来关上了门。很久没走路了,腿脚不便,他只能用手臂支撑着墙壁一点点挪过来。他弯腰坐在地上,靠着浴缸外缘,就在我的旁边。 然后他沉默着,从衣服下拿出个东西递给我。 “谢谢你。”他低声说。 我抖着手接过来一看,眼泪模糊视线,我分辨了很久,终于流着泪对他说:“体温恢复正常了。” “嗯,我活过来了。” 他都知道,原来一直他都是醒着的。 胆怯的吻 生日这种东西嘛,我以前还挺在意的,为了让自己不寂寞,会提前半个月数着日子,邀请所有认识的人一起开派对。 不过这次重活一世,我时刻提醒自己要过不一样的人生,至少与上辈子不同。人都是要死的,没必要做那些事,总之,就是不要整那些复杂的花样了,多累啊。 虽然已经相当摆烂了……但在生日当天被里苏特单独叫去他(普罗修特)家,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里苏特……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门没锁,大厅格外的暗,不开灯,一看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我。我贴着门,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麻醉针。 高大的影子站在房间正中,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自从救了里苏特一命,有了救命恩人的底气,我真的努力支棱起来了,起码能正常跟他聊几句了。但他每次想跟我多说两句话,我都找机会就跑,连道谢也不想听。 “啊、什么话?”我问。 他背对着我,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生日快乐。” 说完,房间突然亮了,我和他都暴露在灯光之下。里苏特面无表情地捧起蛋糕,还戴上了滑稽的叁角帽,顿时冲淡了我的紧张。 “生日快乐!” 梅洛尼率先从沙发后冲了出来,为我戴上纸质的皇冠。 其余的几个人也出现祝我生日快乐,不过他们都比较矜持,没动手动脚,一齐把礼花筒冲着天花板打响。 闪亮的派对彩带飞跃空中,再打着转飘落,在灯光的加持下无比绚丽。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一把,隔着零碎的色彩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的脸庞。 有把兴奋写在脸上的,有愉悦地翘起嘴角的,也有被气氛感染得放松神情的,无论是何种表情、何种想法,他们全员都在这里祝贺我的生日。 原来是这样啊!能把惊喜变惊吓,真有他们的。 “谢谢大家这么有心,”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作为大家的医生,以后就算你们死了我也要拼命把你们救活!” 反正以我的能力,整个活就能整活了吧! 话音刚落,房间里几乎要炸开锅。 “谢谢~我好感动!” “能别说那么恐怖的话吗?” “笨蛋吗你是?我才不会死。” “感觉是笨蛋。” “你看起来也不小了,稳重点吧。”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吐槽我,我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继续说些屁话:“虽然我已经一岁大了,但请大家继续呵护我的成长!” 后续就是各种插科打诨、吃饭喝酒、打牌玩乐,夜深了他们还在闹,我站起身,打着哈欠准备随便找个房间借住一晚。 “别走嘛,”梅洛尼牵住我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接下来会很好玩的。” “可是我想休息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我想了想,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最喜欢听话的梅洛尼。”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舔了舔嘴唇:“好~那今晚我要跟妈妈睡一个被子。” “恶心死了!”加丘大喊大叫。 上了二楼,我四处寻找能住的客房,没走几步,转身就遇到了里苏特,他竟然在我之后跟来了……面对面撞上,他朝我径直走来。 我靠,不是酒能壮人胆吗,为什么脚又擅自随着我的勇气软掉了。我的背后贴住墙壁,牵起嘴角朝他小小地微笑了一下。 “里苏特,这次换我谢谢你……” “不用谢我,”里苏特停下来,摇摇头,“是梅洛尼他们在争执怎么为你庆生,他们说采用谁的方案都不公平,干脆就叫我来了,我只是顺便。” 原来是说这事,我松了口气,手举了起来,已经想跟他赶紧说拜拜了。 他没动,反而问我:“你害怕我吗?” 不是吧,我都这么努力演了,还能被看穿? 他最好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哦,不然这里真的会血溅叁尺。 “我可以说实话吗?有一点儿……”我掩饰地挠了挠脸颊,“你就当我是害羞了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叫了我的名字。 “怎么……” 我还没说完,他的肩膀塌下来,弓着腰捧住我的脸。 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差点被他吓死。里苏特的手很热,也许太热了,没怎么用力。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躲避他愈发靠近的脸。唇珠蹭过他的掌心,他亲了我一下,贴在嘴角,很快离开。 我被迫仰着头,忍不住在他手里发抖,估计嘴唇都在紧张地打着颤。 他也没多说什么,手指摸了摸他亲吻的地方。 “别怕。” 闻到了微弱的酒气,看来他也是有点醉了才这么做。 “好……”我小声说,“你喝醉了。” “也许吧。” 里苏特收回手,手从脸侧滑到我的颈边,看了眼我的表情,没做更多事就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平复下心情。 有点小惊讶,但更多的是感慨。 别怕?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靓仔,上次我也怕得要死,你还像宰猪崽子一样给我全身放血呢。 我摸了摸他刚刚亲吻的地方,若有所思。没想到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他对待我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得开始重新考虑对待里苏特的方式了,就像之前说的,这一世,有些东西得不一样才行。 我想我的确获得不一样的新生活了。 新的屋子、新的家具,新的人、新的事,新的关系…… 还有一个稍微特别一点的。 上辈子死去的那天,也就是我获得重生的那天,我把它看作新生。 我把这辈子的生日定在了里苏特杀死我的日子。 所以嘛,他在我的忌日祝我生日快乐,虽然他压根不知情,但这件事本身也挺黑色幽默的。 嗯……我该不该祝我们两个相遇一周年快乐呢? ————— 从这章开始每天晚八点更到完结(拇指 一觉醒来 太糟糕了,一觉醒来被子里多了个大活人。 我看了一眼,还好,是我认识的人。 根据我的亲身感觉和衣物完整度,昨晚很可能做过了。 但有一个问题,我跟这人也没有熟到可以上床的程度。 不过我没有相关记忆了,所以尴尬的不是我,还好还好。 他趴在床上,握着枕头睡得正香。我朝自己这边提了提被子,他的整片后背暴露出来,颜色均匀,肌肉轮廓分明,适合拔火罐。 看着他的一头金发,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只想问,普罗修特,你干嘛没事进客房休息啊? 昨天我也跟里苏特一样喝了个半醉,找到床铺整齐的房间倒头就睡。而且我很确信这里的房间布置不是普罗修特这个房主的,看看角落里放着的那把鱼竿,跟他的风格完全不搭。 鱼、鱼竿? 等等,这里是贝西的房间?但他本人现在不在这里,爱恨情仇家族斗争等一系列狗血剧情闪过我的脑海,我得赶紧逃离现场! 我赶紧披上睡衣,边给衣带打结边跳下床找鞋穿。 衣角被猛地牵住了,我回过头,只见那个金色的脑袋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显然是宿醉的颓丧脸庞。 “呃呃呃……” 一段低沉的气泡音从他喉咙里冒出来,请不要误会,不是性感的那一款,更像是恶龙咆哮。他脸色差极了,双眼无神,平时用发油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垂到额边。 这床起得可真艰难啊,这幅挣扎的模样,怀疑他马上要变回原形了…… “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他松开手,趴在床头,撑着下巴无精打采地问。 看起来,他对我们两人意外搞到一起这件事不太惊讶,不过我也太不清楚昨晚到底是两人还是叁人。 “这是贝西的床,”我澄清道,“而且是我先来的。” 普罗修特环顾四周,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贝西还是个孩子!” ……有毒吧!!他肯定过18岁了,在你心中孩子到底是多大啊! “我根本就没享受到啊,不如说我的胸真的很痛,你们都干了什么啊?” 而且做了就是做了,普罗修特到处问贝西去哪儿了,非要向其他人问昨天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变相求证我和他到底残害了几个人吗。 找到了昨天晚上还在的几个人。加丘反问我们昨天他喝断片了,醒来为什么躺在地上没人管。室友说因为我这个主角走了,他赢了一把游戏之后就去休息了。伊鲁索说不知道,不想听,也不想见到我(感觉他快哭了)。梅洛尼一脸幽怨地说自己加入不进去,我自动pass了他这个满脑子瑟琴的家伙。 最后找到贝西,我一靠近他就往后退,直到普罗修特出声让他站好。 在我俩的逼供下,贝西说昨天他到了睡觉的点就离开了,中途被喝醉了的大哥叫出去训话,一回来就看到我在他床上躺着,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然后他就委屈地睡在了地上,半夜听到开门的声音,是大哥来了,也躺到了床上。 “然后呢?你没叫醒我?”普罗修特问。 “我是想叫的,但是……” 贝西的脸开始发红,小声说:“大哥当时可能认错人了,我看到,呃,可能也没认错人……我什么都没看到!” 哈? 普罗修特不太高兴,他格外严厉道:“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你这样扭捏也算合格的黑手党吗!赶紧告诉我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了行了……”我打着圆场,“别吼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贝西一边道歉一边说他真的没法描述,感觉他快急哭了。 我看了一眼普罗修特,难得的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迷惑。 就在我不解的时候,贝西紧张地扫了一眼我的胸前,然后整个脑袋都红透了。 联想到醒来时胸口的疼痛,我想到一个很恐怖的事情。 普罗修特不会是喝醉了半夜跑到贝西的房间,然后把我的胸当作贝西的脑袋rua了吧………… 快走,我爸回来了 我捂住一边,普罗修特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抱歉,”他挪开视线,头疼地捂住额头,“我昨天喝多了。” “我原谅你,”我面无表情,“换我来rua你就行。” 我什么也没干还被莫名其妙rua了一晚上,真的血亏耶。 作为一个靠谱的成年男性,普罗修特竟然带着一捧花追到我家来给我道歉,他说昨晚那件事可以是一件美丽的误会,不必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跟他队里的那些小伙子。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他打扮得相当光鲜亮丽,胸口的衬衣敞得超级开,比平时还要夸张一点。 我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 于是我们心照不宣地做O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可能是出于他本人坚定的直男自尊,他没有让我狠狠地rua回去,但要说普罗修特的技术有多好,是可以经常邀请到家里做做的程度。 诡计多端的顺性别直男,企图用高光替换我脑海中他的糗事是吧。 没来得及批判一番,就听到门铃响了,我本来想让普罗修特去,但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冥冥之中告诉我得亲自下楼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到对方的脸我就知道我完了。 厚礼谢,迪亚波罗回来了。 他捂着腹部,抿着干裂的唇,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让我进去。”他面色苍白地说。 好家伙,来就来吧,还带了点小惊喜来。 我搀扶着他进屋,把他安顿在楼下的沙发上躺着,借口说要楼上找点东西,其实是跑回卧室赶人走。 “怎么,你还有正牌丈夫?我可没从他们口中听说这件事啊。” 普罗修特纹丝不动,好整以暇地在床头支着脑袋看我。 “不是!”我口不择言地催促道,“我爸回来了!” 不算说错,糖爹(?)也是爹的一种。 普罗修特果断翻下了床,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我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塞进他的怀里,他迅速穿上裤子、提着鞋子就从窗户逃了出去,我还听到他跳到草坪的声音。 迪亚波罗就在一楼,祈祷他本人伤太重不会管奇奇怪怪的杂音吧! 还好他没往外看,普罗修特成功溜走。 我为迪亚波罗绑好绷带,又喂了点水喝,给他尝了点新开发的甜品(他说味道很恶心)。只要他不说话,我可以当作自己养了一只大型仓鼠。 可他真的很爱打听我的事情,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就说:“你最近玩得很开心。” “还好吧。” 我好歹也是有在出诊好不好,不过确实挺开心,毕竟和帅哥打交道可以愉悦身心。 迪亚波罗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他警告似的说:“我允许你在外面找点乐子娱乐自己,但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为谁效忠。” “好啦,我知道了,相信我就好了,”我向他保证,“我是您最最忠诚的私人医生,绝不会向人透露患者隐私。” 迪亚波罗的神色难辨,看起来不太高兴,但让人高兴从来就不是我的职责。 “这么担心我跟别人跑了啊,”我想了想说,“那就跟我住一起嘛,不要现在这种有回音的大house,普通的公寓就好。” 倒不是想绑定成他专属的私人医生,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而已。培养一下感情,多一个忠实客户,属于“万一哪天被杀手们关进小黑屋还有人捞我”的心态。 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心情平稳,思绪随意,甚至不屑把它当做一个烂俗笑话。 因为大家虽然性格多少都有点边缘,但也是能够好好交流的正常人,同时也是没什么闲钱的人。我相信除了真的很无聊的有钱人,没人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竟真有这种意外发生。 突发……!! 我和里苏特被关进一个屋子里了! ————— 还有几章完结liao 这就是小黑屋吗 要说我和他是怎么被关在一起的,那还得怪他的那些队员们。 又是给他们看病又是交流感情的,他们要出门团建(?)不知道疯到什么时候,我当即决定也给自己放个假,也不管是在谁家,我倒头就睡。 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我顺便泡了个澡,从浴缸里出来时,普罗修特家突然停电了。 我不紧不慢地裹好浴巾,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很响。有点危险,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带在身上啊…… 我打开条门缝偷偷看发生了什么,竟然是个大活人! 我完全不想靠近他,于是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他太敏锐了,轻易就发现了我。 他猛地看过来,我的心瞬间像被揪住了一般紧绷。看到是我后,他的神情放松下来。想到我已经不是他的任务目标了,我的心情也缓和了一点。 “门被锁上了。”他说。 这人是谁大家也都知道了,就是昼伏夜出任劳任怨做任务、结果因为睡过头被队员们锁在了家里的队长大人。 很好,拿钥匙的人到底是谁,他完全把我和里苏特给忘在这儿了…… “没关系,”我故作镇定地说,“我可以走窗户。” 说着我就后退几步,贴着墙,挪动步子走到了窗户边。虽然这里是二楼,但地球的重力可能不会杀了我,里苏特是真真切切的弄死过我一回啊…… “我不会靠近你。”他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想起生日那天他奇怪的举动,心里也有点底了。 就这样,我们隔着固定的距离坐在沙发上,等那几个粗心鬼回来放我们出去。 天渐渐黑了,只剩一点残阳。身边人的轮廓愈发模糊,他身形逐渐融入黑暗,却让我越来越没法忽视。 我尽量放轻呼吸的声音,悄悄地把手脚收起来,缩到沙发上,尽量离他远一点。 但我知道这么做没用,因为上次,上次我也是像这样躲着的…… 温热的东西突然碰到我的手,我想要甩开胳膊却迟了,我的手被他的大手罩在沙发上。 “不要……” 他立刻收回手,对我说:“抱歉。”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这也是害羞吗?” 是上次我搪塞他的话,他记住了。 “对不起,但我也不想这样……”我说。 “我不想要……”我依旧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当你看我时,我总是瑟瑟发抖、不敢前进的模样。我不想要这样,也不想要你看见。” 里苏特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握回我的手。 “我不会因此生气,”他低下声音,“我只是有点……不解。” 我摇摇头。 他该不会误解了这是少女的心事吧。可里苏特怎么样想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他都表现成这样了我还怕,那我的不一样的人生简直过到狗肚子里去了。 上辈子再怎么特殊,他现在也就是个被我救过,甚至对我有好感的男性而已。 他不会遇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任务目标,那个目标也不会在临死前跪下来恳求他;我也不会为了活命像小老鼠一样跟杀手躲迷藏,然后不明不白的失血过多死掉。 “我也知道你并不可怕,但是,”我说,“我就是避免不了。” “……为什么?”他轻声问,唯恐惊吓到我。 “不知道啊,”我尽量语气轻松地说,“可能……一万年前你我还是四肢着地的野兽,那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恐惧刻进我的DNA了吧。” 知道草食系和肉食系吗?动物和人类大致都能这么区分,光是被凶猛的食肉动物那双捕猎者的眼睛盯着,食草动物就害怕得动不了了。 我把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讲给里苏特听,他一直沉默,不知道相信我的理由没有。 啪的一声,我睁开眼,发现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来电了,看来现在不是好时机,我们也没有理由再待在同一个地方了。 我没去看他的脸,可能又过了几分钟,我正要起身,里苏特叫住我。 “我……”他终于说,“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看看,多不一样,他这次还会询问我的意见呢。 食草动物可能“讨厌”食肉动物,但说到底,我根本也不是单纯吃素的。不过我没解释,我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找准位置,然后亲了他。 虽然亲上之后我又闭眼了有点逊,但是好歹是迈出了一大步。 他揽住了我,脑袋搁在我的头顶。我手把手地将裙子的拉链交给他。 平躺下来,我什么都看不到,似乎有模糊的浮光碎影从我的身上、眼前掠过,对了,里苏特是背着光的。 但人在精神紧绷时总是那么敏感,我轻易地分神了,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聚焦在我的脸上。 “你在拿你那双眼睛看着我吗?” 我侧过头,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里苏特的呼吸一滞,动作也停了下来,还是诚实地说:“是的。” “能不能……别那么看我了?”不等他回答,我说,“你的视线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接着,我摸索着抚上他的脸颊,顺着颧骨和鼻梁,横着遮住他的双眼,手指隔着眼睑抚摸他脆弱的眼球,能感受到他浓密的眼睫在我的手掌中扇动。 “能为我闭上它们吗?” 说话间我已经睁开眼睛,看到里苏特艰涩地点了点头。 我就这么端详起来。 平时看起来坚硬的头发此刻被汗水打湿,软软地贴在他的颈后和额头,他微张着因为缺水黏连着的嘴唇,只露出一点缝隙。手下的皮肤微微隆起,是他皱起了眉头,喉结上下滑动一次,他有点不安。 他好像没享受到其他感官放大的乐趣,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一举一动都由我的语言来操控。 像是乱了手脚,笨拙的大号新人杀手。不如说,看起来真正手足无错的是他,完全就是一副受难者的样子嘛。 最让人欣慰的是,我的手心紧贴他的眼皮,能感受到他眼部肌肉细微的一举一动。然而尽管皱了皱眉,他的眼珠没有转动一次,看来他没想过睁眼。 反正都这么乖了,做得更过分一点不也行?我四下看看,拿脱下来的黑色丝袜绕了一圈,就这么代替我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 最后我摸着他的腹肌骑了上去,他不会有意见,因为我刚刚说过了,人家才是柔弱的草食系女子。 好了,现在换他在我身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