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但是情趣娃娃》 你好 依依最开始并不叫依依,她没有名字。 情趣用品的生产商是不会给娃娃取名字,她只拥有一个四位编号——0011,是她存在的证明。 给她取名字的那个人是沉介。 他问她:“你有名字吗?” “名字?我的编号是0011,签下管理协议的人可以给我取名字。” “那……你的主人,不,你之前的管理者给你取的名字呢?” “不知道,我的记忆数据已经被删除。” “既然如此,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吧?你的编号是 0011,我就叫你依依怎么样?” “你好,我是依依。” 你在干嘛 依依是被强制唤醒的,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休眠了多久,不过从自己皮肤表面的损坏程度可以看出来,她陷入休眠宕机的状态时间并不短。 她一定变丑了,她这样想。 她不知道别的情趣娃娃怎么想,但是她自从出厂以来就很在意自己的外貌。虽然她的脸和身材是公司早就设定好的,但她依旧很担心自己的脸蛋,如果损毁严重,她得早点回公司做修复。 她是一个情趣娃娃,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得靠漂亮脸蛋来取悦男人。 当她还在纠结自己的脸时,后面有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转过去,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捂住了脸,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在她还不确定自己漂不漂亮之前。 “你在干嘛?”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音清亮,很好听。 依依悄悄分开了指缝去瞄他,只看到男人的下巴,下颌线明显,薄唇微微抿起来像是奇怪她的举动,右边嘴角有一颗小痣,看着很熟悉。 可是她开机时自己筛查过一遍了,她没有被投入使用期间的记忆。 情趣娃娃被删除记忆的情况大致分为两种,一是管理者玩腻了想要终止管理协议,她们会被送回公司删除记忆后重新投入使用;二是遭受管理者遗弃,情趣娃娃如果没有在规定期限内回公司保养检修的话,系统会自动判定娃娃被遗弃,根据协议让管理者补偿一大笔违约金,并远程删除娃娃的记忆数据。 很显然,她现在并不在公司。 她很有可能是一个被遗弃的情趣娃娃。 不过为什么她还是会对面前的人类产生熟悉的感觉,那颗小痣就好像一个特殊指令,在调动她仅存的一些记忆数据,可能是没删干净?远程删除程序原来这么糟糕吗?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记得,因为被遗弃这件事已经足够丢脸了。 我可以摸吗 “你先把手拿下来。”那个男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不确定不是不是变丑了,请原谅我。”依依语气弱弱的,她的手也往下挪了一丁点。 “丑?给你开机的是我,你觉得我会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你真的是AI吗?”他好像气笑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是AI的。”依依觉得他说的对,他在唤醒她之前,肯定早就看过的她的样子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委屈,虽然情趣娃娃类AI智能评级一般都是D级,她还是因为他质疑她的智能水平而受伤了。 情趣娃娃类AI 其实是外形最接近人类的AI,但依照智能分级又是最末流的D级,如果AI内部也有鄙视链的话,A级AI造价最高,多用于科研计算是各国大型实验室和尖端企业的宠儿;B级AI是医疗、建筑工程、计算机通信领域的技术工程师;C级AI大多投放在工业生产领域,就如她,就是C级AI制作出来的;D级AI常见于家政、虚拟游戏和玩具。 依依,就属于玩具类别,虽然外表与人类无异,但一说话总会露馅,“长得最像人类的往往最不是人类。”这是依依从制造出来就一直听闻的一句话。 她拍拍自己的头,想把电路拍通畅一些。 “请问,你是我的新任管理者吗?” “呃……应该不是。”面前的男人有一张好看的脸,但是对着她表情总是很怪异。 “我想也不是,我没有收到管理协议更改传送。请问,我要如何和公司重新联系?” “你的公司?有名字吗?” “有,叫ADOLL 。” “没听过……你没有出厂编号吗?信息呢?”他直接上手扯了扯她的腿,想看她的脚底。 “你不是管理者!请不要碰我!”依依猛地缩回了脚,她开始警惕他的行为,虽然她有所损坏,不过自己作为一个身材火辣的情趣娃娃,她很难确定他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没……你……别太敏感,我只是想帮你找找公司信息。”他默默收回了手,无奈对她解释道。 “我有公司标识和出厂编号的。”依依说着就开始脱外衣,她的身上只被罩了一件男式衬衫,积了不少灰,材质也板结了,还好只有一件,她脱得很快。 她露出了自己的裸体,锁骨下叁指,高挺的乳缘上方有一个小小的Logo ,是字母ADOLL。 男人被她快速脱衣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有回避,上下打量完她的身体,眯起眼盯着她胸前那个标识,情趣娃娃就是不一样,连logo都要印在这种地方。 “我可以摸吗?请问。” 偷着乐吧 “可以,但是不要碰别的地方哦。”依依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带到自己胸前,她知道有些信息只能够通过生物识别,这也是人类专属权限,她要想回公司,必须得求助于人类。 所以面前这个人类用食指指腹摩挲着那个标识,她只是扣着他的手腕,任他细细观察。 “指纹?这么落后的识别方式?”他果然知道,在那个标识上用力按了一下。 依依没有料到他突然的用力,双手还向前抱着他的手,失去重心的她一下子倒在地面,“咚”的一声巨响。 “你不痛吗?”他手指还按在那里,不过随着她的倒地悬空覆在了她身上,另一只手撑着地板。 “痛……”他的那张脸近在咫尺,依依觉得自己的电路被震得紊乱,缓了好一会才说话。 情绪娃娃的感知系统很大一部分来自触觉,她对冷热,触摸,甚至疼痛的感知程度甚至比人类还要敏感。 但是她的皮肤没有反射系统,就算撞击得再痛也不会第一时间产生反应。 作为情趣娃娃,她唯一有反射系统的部位是阴道。 “这家公司……已经注销了。”他指尖有微弱的光亮,代表着数据在传输。 “过去很久了吗?”ADOLL明明在蒸蒸日上,不过那还是她出厂的时候。 “至少……有十二年。”他看依依自从知道公司没了的消息后就变成了一只呆头鹅,又补充了几句道:“AI行业竞争最是激烈,公司更新换代很快的,这也正常。” “现在有很多家回收公司都在大量收购你这样的,他们可不管你痛不痛,都是直接肢解拆卸零件的,你还没被带走,就偷着乐吧。”他离开了她的身体,站起身在房间里找了件薄外套扔给她。 依依从地面上坐起来,接了衣服但没有穿,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那我岂不是已经被淘汰了的型号?也没有办法检修了……” “你是不会穿衣服吗?”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她坐着不动,又蹲回去,自顾自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 “又是男士衬衫……我一般都是穿情趣内衣的。”依依看他动作粗鲁地扣扣子,她的手都还没从袖口伸出来,总觉得他脾气不太好。 “……”面前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因为她的话呆住。 “我这里没有,你爱穿不穿好了。”他又开始用力去解他扣了一半的扣子,他好像真的不想让她再穿衣服了。 依依吓得急忙握住他乱动的手,他的体温很高,是人类的温度,手腕处的脉搏跳动得很快,她感知得异常清楚。 “我穿。” 要是没有衣服,她会不好意思,毕竟她可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情趣娃娃。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情趣娃娃 依依自己穿了衣服,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这里应该是面前这个男人居住的地方,面积不大,只有一室一厅,装饰简约,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而且都很老旧了。 和她一样。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男人坐在沙发上翘起腿,一个画满夸张涂鸦的金属盒子在他手里旋转。他打开盖后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有某种气味在弥漫,但是依依分辨不出来,她的嗅觉很微弱,能辨别的物质也很少。 不过看他的神情,像是一种成瘾性物质。 “我想先做检查和修复。”依依站在原地回答他。 “AI在非所属公司的检修需要授权的,你应该知道。”男人仰着头不紧不慢对她说。 “我知道。”依依当然知道,在别的公司进行检修不仅需要得到管理者或公司的授权,还需要缴一大笔检修费。 可现在她既没有管理者也没有公司,更不用说钱了。 “我可以带你去,但我没有授权,到时候你被回收公司抓走了我可不负责。”他眯了眯眼,很为难的样子。 “那……你可以成为我的管理者吗?”依依陷入了他的逻辑里,她得拿到授权才能拥有漂亮脸蛋,而拥有漂亮脸蛋的第一步是重新找到一个管理者。 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很有耐心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情趣娃娃本来就是供人挑选的,她们自己从来没有主动选择管理者的权力。 况且她对他的脸和身材很满意,情趣娃娃的审美标准其实比人类更高,她自己发觉不了,但娃娃本身就是人类完美外形的模版,她对能激发荷尔蒙分泌的人类外貌了如指掌。 和他做爱的话,脾气坏一点好像也可以忍受。 “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你既然这么想要做修复,我又在这里发现了你,那就勉为其难做你的管理者好了。”他把翘起的腿又放回去,关了手上的金属翻盖,啪嗒一声,站了起来。 “勉为其难是什么意思?”依依理解不了他说的话。 “字面意思。别管这个,先给我传协议。”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压迫感十足。 “你答应做我的管理者了吗?”依依站在他的影子里抬头和他对视。 “嗯。” “可是协议需要经过公司审批。” “你不是没有公司了吗?” “是。” “那你还在干什么?”他好像真的不喜欢和她对话,直接伸出手解她的衣服扣子。 “传输协议需要公司同意。”她握住了他的手,对他的鲁莽举动表示抗议。 “你懂不懂得变通?你的公司在十二年前就倒闭了,还需要什么同意不同意?”他又气笑了,手指用力勾着她的衣领,她的胸暴露在他视野里。 “那我要怎么传输协议?”依依好像离了公司就不会做事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情趣娃娃?” “愿意。” 需要抱抱吗 “好了,我们俩的声纹已经录下来了,协议不用发了,我直接找一份模版就行。”男人对她摆了摆右手,这只手像是改造过,之前他读取公司信息的时候就直接用了食指,现在又直接录了音,虽然外观与人类肢体无异,但显然超出了人类手臂所具有的功能。 “好的。”依依对他的右臂很好奇,她想知道那块皮肤下面是不是和她一样,是机械机理。 “怎么?没见过义体?”他发现了她的目光,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挥了挥。 “没见过。”她以为的人类皮下应该都是血肉。 “现在见到了。”他把手掌翻了个面,掌心对着自己,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掌纹,似乎是陌生的感觉,并不认识自己的手。 “不会痛吗?”依依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会。”他好像回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场景,脸色也变得不好,简短回复了一个字就闭了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需要抱抱吗?”依依向他靠近了一点,伸手抱住了他的那只胳膊。 她做的很自然,和刚才不让他碰的时候判若两娃,依依是很敬业的情趣娃娃,只要有协议她就能认定他是自己的管理者,安慰自己的管理者是她应该做的。 依依侧着抱着他,两手环在他的左腰,他的肘部被她夹在两乳之间,触感很奇妙,他直直的站着不动,身体十分僵硬。 “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他摸上依依在腰侧交握着的手,是皮肤和皮肤间的摩擦。 “我一直状态满满。”她只要开了机就是工作状态,她以为他在质疑她的业务能力,感受到他的触摸,依依搂得更紧了,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转过半个身子,正对着她,“你有名字吗?”他的脸就她面前,嘴角下方的痣随着他说话时的脸部肌肉微微移动,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依依很想亲他的嘴巴。 不过她选择先回答他的问题,“名字?我的编号是0011,签下管理协议的人可以给我取名字。” “那……你的主人,不,你之前的管理者给你取的名字呢?” “不知道,我的记忆数据已经被删除。” “既然如此,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吧?你的编号是0011,我就叫你依依怎么样?” “你好,我是依依。” “依依,我是沉介。”他摸摸她的脸。 “你好,沉介,依依想和你接吻可以吗?” 别勾住嘴 “接吻?还是先省省吧。”沉介用双手捧住她的脑袋,把她的下巴向上抬了抬,“我怕我会口腔溃疡。” “为什……”依依不明白为什么和她接吻就会口腔溃疡,正想继续追问时看见了沉介瞳孔里的自己。 “啊!”她猛地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依依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眼睛里的自己像是个裂口女,下半张脸损坏得异常严重,皮肤材料已经所剩无几,包不住她的机械内骨骼。 “哼……被自己丑到了?”男人的胸腔在振动,他在嘲笑她。 “和这样子的依依接吻确实会口腔溃疡……”她明白了他刚才说的话,她的机械骨骼不仅会让他溃疡,直接划破口腔出血也很有可能。 “你也不用一直自称依依的。”沉介使了力想让她从自己怀里退出来,但她活像一只缩头乌龟钻进他胸前后就死死不动了。 “可是我就是依依呀!依依喜欢自己的名字。”她的脸朝着地面,还是在认真回答他的话。 “行吧,随你便,先从我怀里起来。” “不要,依依太丑了……” “那我要这样和你去做修复吗?”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好吧……”依依慢慢松了环住他腰的手,后退了两步,但头依旧呈九十度向下低着。 “……你这样更丑了知不知道。”沉介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她尴尬的掩饰。 “依依不知道。”她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捂住了脸,和她最初醒来的举动一模一样。 她真不知道她变得这么丑了,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可惜她不会哭,只有眼泪能展示出她的崩溃。 “快起来,别耍赖。”沉介对她的一系列表现评价为耍赖。 “依依没有耍赖。”她听话地重新站起来,但手并没有放下去,她很害怕听到管理者对她产生负面的评价,情趣娃娃可没有耍赖的权力。 沉介没有接话,他似乎还没能接受她一直把自己叫作依依的神奇语言系统,转身打开衣柜在里面翻出一条长围巾。 “自己悠着点,别勾住嘴了。”他展开围巾绕着她脖子一圈一圈地围上,等缠好后才去拉依依被他一起围在围巾里的手,这样就能把她的下半张脸挡住了。 “依依会小心的。”她对他眨了下眼睛,已经不敢笑了,只好这样回应他。 “……”沉介还在理她的围巾,低头就看到她对他来了个甜蜜眨眼,似乎又无语了。 不过依依很快又把头低回去了,没看到他偏头偷笑的样子。 坐你身上 “走吧。”沉介把围巾理好,牵起了她的手。 “是带依依去新公司吗?” “嗯。”沉介没多说话,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这是依依第一次见到门外面的世界,走廊很窄,她和沉介一前一后就把路占住了。“这是玻璃。”她用手点了点前面把整个走廊围住透明的材料,他们所在的楼层很高,她能看到玻璃外的云层。 “算是吧。”沉介没有放开她的手,继续带着她向前走,依依回头看了眼他们房间的的门牌号——“j2927”。看来这个居住区很大,门牌号都有字母前缀。 走廊很窄,依依只能紧跟在他身后,眼前掠过一扇扇除了门牌号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门,这地方如同一个庞大的蚂蚁巢穴,藏匿了无数秘密空间。 “好安静,沉介,为什么没有其他人啊?”走廊上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按理说,这么多房间,过道会很拥挤。 “因为现在是休眠期。”他们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紧闭着的金属门,中缝间冒着幽幽的绿光。沉介抬了抬那只右手,绿色光门很快敞开,他领着她走进去。 门内的空间远远大于依依在门外所设想的那样,这里有一个宽敞的大厅,摆了几百个公共座椅,不过现在空无一人。大厅边缘甚至有许多隔间,沉介随便选了一间推门进去。 “休眠期是什么?”隔间不大,只有一把扶手椅摆在中间,一边是一个小型储物柜。依依随手带上了门,没有忘记关于休眠期的疑问。 沉介大剌剌坐上正中间的扶手椅,伸了个懒腰,双手双腿都是最舒展的姿态,他撑着头对站在门上的她勾手指,“依依,你先过来一点。” “哦,好的。”依依听话走到他面前,“依依可以坐吗?”她盯住他膝盖。 沉介没再撑脑袋,头直往后仰,让出怀里宽敞的空间,“就一张椅子,没地方坐了,你还想坐哪?”他直勾勾盯住她,眼神玩味,暧昧的暗示全在深邃的眸间。 可惜依依根本没注意,她打量着他的宽肩窄腰,评估一番后觉得坐他身上十分合适,“当然是你身上啦。”她径自投进他怀里,扭动一阵找好了最舒服的姿势,又去拉他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像在绑腰带一样让他把自己扣得紧紧的。 “依依,你这是得寸进尺。”沉介缚住她的腰,凑在她耳畔低声道。 “什么叫得寸进尺?依依没听懂。”其实她听懂了,得寸进尺的含义在她的词库范围内,但这不是一个褒义词,她可不想承认。 “算了。” “嘻嘻。”她就知道他会说算了,依依偷笑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他的脾气了,他这么容易不耐烦,只要她装作听不懂,就能很快结束话题了。 “你笑什么?别以为围个围巾我就看不见。” “依依没有。” “你有。” “依依没有。”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聋?” “依依没有。” “算了……” “嘻嘻。” 那就乖乖做 “起来,要到了。”沉介拍了拍腿上的依依。 “哦,好的。”他们所在的隔间门上有一个电子屏幕一直在快速跳动数字。直到它停在“c0001”,沉介才叫她起身。 还是那扇金属门,但出来后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他们住的那个地方虽然建筑大,但是房间密密麻麻,走廊又如此狭窄,让人透不过气来。 但这里不同,一进来就是一个开阔的大厅,中间矗立着一尊宏伟的雕塑,是一个人类的模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看着又不似人类会有的姿态,以这个雕塑为中心向周围分出了许多通道,上面标识着各个功能区。 “这里就是依依的新公司吗?”依依紧紧箍着沉介的手臂,虽然这个公司模样大气,但不是她熟悉的地方,雕塑烘托出更为压抑的气氛,陌生的环境会让她害怕。 “你要签约的话。”沉介却没有她那样的不自然,带着手臂上的她轻松走向“缴费区”。 “依依不要签约。”换新公司还得重装系统,她不想再重新认识一遍这个世界……这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事,远比失去一段记忆要难受百倍,换系统后的她就是呱呱坠地的人类婴儿,什么都需要重新来过。 在这种时候她会比任何人任何AI都更清楚一个事实:她不是人类,她是一只供人类玩乐的情趣娃娃。 这样的认知她已经消化过一次,就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 “但如果不签约的话,是不是依依每一次来都要缴检修费啊?”她知道AI检修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可比人类生病去医院要花得多多,更何况现在人类生病的几率少之又少。她又紧张起来,这钱现在只能是沉介——她的管理者给她出,从他的住房条件来看,他不像是富裕的男人。 “你有钱吗?”通道里没有人,也没有机器人,只立了一台扫描仪,沉介拎着依依让她站上去,等待结果时候向她问话。 “依依没有钱。”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删除过数据,为什么还这样问? 每一个AI都有自己的虚拟账户,按理来说像她这种情趣娃娃一般都很富有,管理者喜欢她们的话会给她们的账户划款,她们可以拿着钱回公司改造升级,即使这些钱不能在人类社会流通,但在各大AI公司却是通用的。 但她的虚拟账户上没有一分钱,依依是个贫穷的情趣娃娃。 扫描仪“哔”的一声打断了依依的思路,仪器上的电子屏亮起来,沉介走上前,在上面点来点去。 “这么贵!”她凑过去看他缴费,屏幕上的数字一闪而过,她只来得及看到一长串零,沉介已经毫不犹豫点下了确认键。 她只关机了十几年,物价竟已上涨到如此程度了吗?她记得她当初的售价都没有这么高昂,可怕的通货膨胀。依依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跟在沉介身后,他都还没和她亲亲,他却已经给她花出去这么这么大一笔钱了。 “那就乖乖做我的娃娃。”巨额消费后的沉介正带着她走向修复区,看她默不作声跟在后头,转头无情地命令她。 他表情故作冷酷,眼底还盛着温柔。 “依依知道了。” 乖 “沉介,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呀?”依依和他走进了修复室,这里和依依最初的公司样子很像,周围全是工具台和计算机,稍不留神就会被脚下的线路绊倒。中间陈列了很多张修复椅,有点像大型手术台。 依依对这样的设备很熟悉,这让她产生了亲切的感觉,可惜只有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她的ADOLL公司,因为这里除了她和沉介,并没有别的人或人工智能。 她记得把她制作出来的也是一个AI,他让她叫他“镜sama”,他虽然自己不是人类,外观也完全不像人类,却能制作出最逼真的仿生人,还经常说些像她这种AI说不出的名言警句,那句 “最像人类的往往最不是人类”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在依依眼里,镜sama比人类还了解人类,他是世界上最懂人类的AI! 不过这里没有镜sama,公司不在的话,他会去哪?新公司吗?或者被回收了。 “坐上去。”沉介拍了拍身旁的修复椅,歪了歪头,眼神示意她加快动作。 “啊?你要给我做修复吗?”依依听话地慢慢爬上修复椅,看他熟练地启动并调试设备,才不可置信地从椅子上弹射坐起。 “嗯。”他没说其余解释的话,转了个身走去后面的工具台拿工具,留下她在椅子上战战兢兢地消化这个事实。 “你……你……真的会吗?”依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拿着工具盘走回自己跟前,她甚至发现他拿了一把巨大的钳子。 “沉介!沉介!我很怕痛的,你能把我修复好吗?我要原来美美的样子,你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子吗?你真的会修复我的吧?不要把我拆了,我会尖叫的!别……” “现在又自称‘我’了?变得倒挺快。”沉介低哼了一声,放了工具就去解她衣服扣子。 “我有一点害怕。”依依攀上了他的手臂。 “别怕,依依,我记得你原来的样子,你也不会痛,我现在是你的管理者,你知道管理者不会伤害自己的情趣娃娃的,不是吗?”他放低了声音,凑近脸对她说话。 “是……”依依被他低沉的声线蛊惑了,他凑得很近时才能闻到的香气也把她迷晕了,她甚至都忘了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样子。 “乖。”沉介看她如此听话,笑着低头吻在了她的鼻尖。 依依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他的嘴唇贴近,温热的触感萦绕在鼻梁处,那颗痣也在她眼中放大,变成一个黑洞,把她的所有感觉都吸进去。 很久后她才意识到,沉介应该是在吻下来的瞬间把她的传感器关了。 难道他知道她就要湿了? 依依觉得自己是一个敏感的情趣娃娃,不仅身体是敏感,心灵也是。 别太骚 有汗珠滴落在依依的皮肤上,很烫,是被火焰燎过的灼痛,她轻轻“啊”了一声,抬头看到沉介的下巴。 汗珠就是从那里,划过下颌角掉下来,因为他的低喘声,震颤晃动,随着他起伏运动的身体砸在她的脖颈和胸口。 她想伸手去接他的汗,却因为他的猛烈撞击而意外摸上了他的嘴唇,她开始认真地抚摸起他的唇瓣,先是上唇,然后是下唇,他的上嘴唇比下嘴唇略薄一些,有一个好看的唇峰,接过吻后的唇湿润又鲜艳,让她很想再吻一遍。 “别咬我……” 沉介被她摸得烦了,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在指节处轻轻地咬,听她说话,反而吮了一下,把她的手指含得更深,在指根处用牙齿磨动。 依依觉得疼,又觉得痒,但她无力反抗,也没有条件反抗,她能给的回应只有更大声的娇喘,还有下面流出来的更多湿滑的液体。 “手……手指头好像要断了。”沉介还没有吐出她的手指,随着身体的抽动磨得她越来越疼,依依开始害怕,因为就算他真的咬断她的手指,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依依,别怕。”他终于松了力,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看自己的手,除了无名指指根处被他咬出了一圈红红的牙印外,勉强算是完好无损。 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她根本来不及仔细想清楚自己的迷惑,因为沉介撞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她只好攀住他的肩膀,把双腿张得更开一点,迎合他的动作,让他进得更深。 “沉介……依依还要……”情趣娃娃被制造出来就为做爱着一件事,她对性爱可比谁都认真,在管理者没有满足之前,她从来不知满足。 换句话说,沉介可以和她做得昏天黑地直到世界末日,当然,他要是还没有精尽人亡,她也没有停电关机的话。 “别太骚。”沉介拉起她的一条腿压在她的胸上,把她一边的乳房挤得变形,性器在她体内停住,起身换了个姿势,用膝盖顶着她的腰,大腿夹着她的臀部,从上往下插入。 “依依很骚吗?”她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粗大的根部慢慢没入她的身体里。好像骚一点的话,他就会有性欲。 要是能让男人一直这样欲罢不能,她可要好好努力让自己骚得透顶。 “一般。”沉介捧住她的脸,并没有给出她期待的评价。 “你好坏呀。”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索性摆着臀使劲用下面夹他,把他和她自己都弄得胀胀的。 “我不坏,依依。”沉介的阴茎被她的阴道紧紧裹住,温热蠕动的穴壁刺激得他要射,在她耳边替自己澄清完就急急封住她的唇,舌头钻进来堵她的嘴,下面却是用肉棒堵住她的穴,抖动着身体将精液灌满她的身体。 哪里都软 沉介并没有像依依以为的那样射完就结束,他抱着她吻了一会后,并没有撤出去,只是把她翻了个面,继续后入。 “沉介……你要什么时候结束呀?”依依的手被他抓住,向后仰着呈一个被绑缚的姿态,她转不了头,只能大声问他。 “依依,你太软了。”他挺动着腰腹狠狠撞击,啪啪作响的是令人脸红的肉体拍打声。 “哪里软呀?” “哪里都软。” 依依最后被他松开手趴倒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握得泛红的手腕,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逐渐浮现。 她明明是刚刚认识的沉介,才和他订立管理协议,为什么他和她做爱的场景却如此熟悉?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不对,她不是还没和他做爱吗?她记得她在新公司检修呢,她的嘴巴还没修复好,他怎么和她接吻的? 没等她想通这一系列的问题,依依猛地睁开了眼睛,骤然接触光源,眼前是沉介的脸,他嘴巴在动,是在说话吗? “……起来。”她的听觉恢复得要慢半拍,只听到他让她起来。 “哦。”依依听话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眼前的沉介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并不是刚和她做完爱的样子。 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她虽然失去了感觉,但是依旧有意识,所以那些性爱的场面是她的想象。 那些想象竟然会这么逼真,如同录像带倒放一般,要不是她并没有记忆数据,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作为d级AI已经能产生联想了。 “沉介,你修复我的脸后还顺便把我的智能程度升级了吗?”她好奇地问他。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嫌自己太蠢了?”沉介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把她刚才脱下的衣服重新覆在她身上。 “好吧。”依依站起来向他走了两步,突然顿住。 “怎么了?还要我帮你扣?”沉介看她站着不动,伸了手去拽她衣领,认命地自上而下开始扣扣子。 “依依不是……”她向下去摸他的手,是想阻止他的动作。 不过已经晚了一步。 “你……”沉介扣到衣服下摆时,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向了她的腿根处,有滑腻的液体顺着那里流出来,湿了一大片。 “依依是情趣娃娃。”她抬了一下小腿,那里的水珠块要滴到地面上,她想和他强调一下,流水这件事对她来说有些不可控的。 “看来你很想做。”沉介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条白色毛巾,把她从大腿到脚丫都擦了一遍。 我美吗 “自己看看,是不是没差?”沉介从依依刚才坐的椅子上拆下了一面反光镜,递到她手上,让她照照自己修复后的样子。 “好像是。”依依拿了镜子反复端详自己的脸,其实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样子了,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有一张黄金比例完美脸蛋,但只有出厂的时候照过一次镜子。 那面镜子还是镜sama用自己换下的旧躯壳磨出来的,他当时把估完价后的依依叫住,“0011,到镜sama的实验室来一趟。” “镜sama,这是什么?”依依看着反光镜面里的漂亮女人,伸出手摸了摸光滑的镜面,这个东西让她十分好奇。 镜sama抬起新装的机械手臂指着那个镜中人,得意洋洋地对她说:“这是你,0011,看,很美吧?” “我真美。”当时的依依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但她现在看着小小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确定,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类向来喜新厌旧,现在她的模样又是否依旧受人追捧?还是说她的样貌已经不再符合流行审美? “沉介,我美吗?”依依用手指抠了抠镜子里的脸,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沉介。 沉介听到她的问题后突然向后退了半步,双臂在胸前交迭起来,似是在认真审视她的脸庞,半天却吐不出一句话。 依依有些着急起来,倾身上前牵住他的衣角摇了摇,催他快些回答。 “你怎么对外貌这么在意?”沉介不解地问道。 “依依是情趣娃娃呀!哪有娃娃是不漂亮的?”像他这个男性人类当然是不会懂她这种情趣娃娃在意的东西,她要靠外表,靠身体来取悦男性,怎么能不在意外貌呢? “依依,不用总是强调自己是情趣娃娃,这只是个称谓而已,并不是你需要被贴上的标签。如今连AI和人类都在趋同化,我虽然是你的管理者,但你我其实并无多大差别。”沉介捧住她的脸,少见地耐心下来同她说话。 依依只觉得他凑得太近,她虽然听着他的话,但注意力总是分散到他的脸上,盯着他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又翻出了刚才失去知觉时的桃色记忆。 “沉介,依依可以亲你吗?”她的声音放得很轻。 “算了……就知道你没听进去。”沉介看她这般呆呆的模样,就知道她脑袋空空,只想着接吻这一件事了,他的一番好言好语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形成不了记忆,他捧住她的脸使劲揉了一下,让她刚修复好的嘴巴对着他嘟起来。 “依……唔……有,叮,进,吁滴。”她艰难地用变形的脸蛋做口型,发出不标准的音,沉介勉强听了个大概,凑成了句是“依依有听进去的”。 他好笑地松了手,问她道:“那你说,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沉介和依依没多大差别。”她才不信呢,人类和AI怎么会没多大差别,看来沉介的见识还是太少,目光竟然比她一个情趣娃娃都短浅。 “你知道就好。”他看似满意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拉住她的手转身要走时又拉下了脸。和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哪里能懂呢?处理器就那么点大,指望她能转过弯来吗? 人类和AI之间的心意是如此不相通。 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后来他们还是接了吻,在来时的那个小隔间里。 依依依旧坐在了沉介的腿上,不过现在正抱着他的脖子和他鼻尖相碰,唇舌相接。 最开始是依依凑上去的,她盯着沉介的眼睛半晌不说话,只搂住他的脖子晃他。沉介明白她的意图,手搭在她腰上把她的脸细细看了一遍后,终于和她碰上嘴唇。 “沉介,你怎么不伸舌头?”依依被他轻咬着下唇,微微启唇等他许久,他却还不伸舌头进来。她睁开眼睛,与他分开一点距离后质问他。 沉介被她推了一下,停滞的几秒钟内盯着她湿润的唇不回话,下一秒抬起了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拉回怀里继续吻。 这次他显然不再像刚才那样磨磨蹭蹭,舌头直接闯了进来,搅了个天翻地覆。依依被他捂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双手摸索着拽上他衣领,乖乖地伸舌和他纠缠。 两人的舌头滑腻得像深海鱼的无鳞表面,依靠分泌出的唾液交缠着游动,无刺无骨,无血无毒,是冰封之下海洋深处最亲密无间的寄生共存物。 依依的舌头麻麻的,她仰靠在椅子一边的扶手上,暗自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试图用痛感中和这种麻意。 沉介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来,她看着自己的衣服从小腹到胸口涌起层层迭迭的波浪,最后拍打在她的乳缘。这里也是她的敏感区。 依依先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原本屈起的双腿向外挣,沉介帮她把腿搭在了另一边的扶手上,只有臀部贴在他的大腿上。 “沉介,抱抱我。”她好想抱住他,沉介的身体很热,让她不由自主地趋近他,想被他紧紧抱住,用他滚烫的体温让她在他怀里融化,如同所有回收公司会做的那样。 但如果是这样融化在一个人类的怀抱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依依这样想。 “依依……”沉介揉捏她胸部的手从她的背后绕了一圈,把她上半身从扶手上带起来,这样的姿势把她箍得很紧,依依死死地贴住了他的胸膛,不过衣服下的起伏依旧没停,他换了方向继续探向她柔软的两团。 他的手劲很大,搓圆捏扁肆意妄为,依依被他握得乳房涨痛,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哼哼,不时还要咬一下他的耳垂。 “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看舌头干什么?依依没理解他这话,但舌头率先听话地伸了出来。 抬头沉介又在笑,肯定是在笑她了,可还没等她缩回舌头质疑他为什么笑,他又压上来含住她的舌头,像有毒的水母又把她蜇得麻麻的。 依依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水蒸汽一般一阵一阵地,最后冷却附着在她的脸上,还带了一丝香气,是会让人类上瘾的味道。 可惜她没有呼吸,不能把他迷倒。 沈介,你下面好大哦 “依依,你好湿。”沉介的裤子被她穴口流出的水浸透,他伸手摸到她下体,试图用手掌捂住她不停流水的穴。 结果依依下面流得更凶了,她用大腿内侧夹紧了他的手掌上下蹭动,上面则是用胸乳在他胸前晃动,用自己凸起的乳头去找他的,点对点、面对面地摩擦,像一只发情期的小动物。 “沉介,你硬了。”依依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那个东西她再熟悉不过,她伸手向下摸,炙热坚硬的人类男性阴茎,是现在她手中唯一能掌握的东西。 她亲亲他的喉结,舔一口他下巴上的痣,轻嗅他颈间的气味,最后停在他的耳朵,用牙齿咬住,对他说:“沉介,依依想给你口交。” 她没等沉介反应,放下腿踩在地面上,倏地一跪,挤进他敞开的两腿之间,手指去解他腰间的裤带。 “你……”沉介感觉她的架势像是能把他扒个精光,屈了膝想把向外她顶开一点。 不过依依扒裤子的速度显然比他预料的还快,她被他向外推时手中还紧拽着他的内裤边缘,借着这股力量正好一把拉了下来。 依依向后倒了一下,屁股坐在自己脚踝上,比刚才矮下去一截,直晃晃面对上他直起的那根东西。 “沉介……你下面好大哦。” 依依不仅是感叹一下,她还要和他分享一下这个事情,抬了头对着他说完,还用手指了指,想告诉他,他下面很大。 “你……我、我知道。”他真的不想听她说话了,只想能堵住她的嘴,“你不是要给我口吗?过来,依依。” 他的两只手伸过膝盖来到她面前,拢住她的身体提她到自己腿间,她的脸撞在他那根肉棒上,白嫩的脸蛋被他炙热的性器戳得向下凹陷了一点,却让他的欲望疯狂向上蒸腾,阴茎顶端的小孔渗出了前列腺液。 依依张嘴从下至上,先是含住他的两粒睾丸吮吸了一会儿,接着用舌头用柱身底部往上舔弄,最后用整个口腔包裹住肉棒顶端,用手扶住下面开始上下含动,跪在他身下做着最刺激亲密的事。 “依依……别看,别看我。”沉介受不了她,明明在给他口还要一直抬眼找他的目光,他被她舔得尾椎发麻,仰头深深吸气,唇边还是吐出抑制不住的喘息。 他看着她的脸因为他的性器而鼓起来,嘴唇被磨的发红,唾液从嘴角溢出来,而他只想进得更深,戳到她的喉咙里,让她合不拢嘴。 他看她的眼神被情色占据,她在他的眼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最骚的那只情趣娃娃。可偏偏她要来抬眸和他对视,她好像什么都不懂,明明做着最淫荡的事,眼神却为什么永远这么纯洁无辜?这样的话就好似只有他是个坏蛋一般。 “依依,别看。” 所以他要去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所有的目光都遮住,这样就不只他一个人是罪恶的了。 依依眼前又一黑,她不知道沉介为什么不让她看了,给男人口交的时候有眼神交流,不应该会更加兴奋吗? 人类的个体差异性好大,镜sama说的一些通用性爱小技巧在沉介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射你嘴里 “依依,射你嘴里好不好?”沉介的手掌贴在依依后颈处,随着她脑袋起伏的动作用了力道,把自己往她口腔更深的地方送。 依依并没有多余的嘴巴来回答他的提问,她能感觉到他快要射了,跪在他腿间更加卖力地吃他的东西,手指抚上底下的两粒睾丸,用指腹蹭动。 直到沉介两只手都箍上她脖颈,用力掐住她,明明是同样的力度,他两只手的温度却差别很大,一左一右,一冷一热,像是要把她撕裂成两半,一边把她熨得融化,一边使她冻得僵硬。 “依依……嗯……”依依听到他的低沉的闷哼声,舌头上溅了温热的东西,一股浓烈的气味在她口鼻内发散,沉介按住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松了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依依吐了舌头让他看他自己的精液,下一秒又缩回去了。 “唔……沉介,有点难吃。”红艳的舌头再次伸出来,已经是干干净净,白色的东西全被她咽了下去。 “别这么色。”沉介见不得她这样,把她抱回自己腿上搂得很紧,脸埋进她高耸的胸脯里,作逃避状。 “怎么色了呀?你快起来,依依好热……哎呀沉介,你看你闷得耳朵都红了。” 依依觉得自己的乳沟都要烧起来了,他滚烫的气息全都往她胸中间喷,像是要把她从中间烫出个洞。 她捏住沉介两边通红的耳朵,想让他把脸抬起来。 “啊!好痒哦,沉介。”他非但没如她的意,反而在她两乳间舔了一口,湿滑的舌头在深幽的沟壑里搅动,她的胸间湿得像是淌过了一条河。 她又想叫了,攀住他宽厚的肩膀开始嗯嗯啊啊地喘,突然被沉介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别发骚了,快到了,依依。” 依依感觉到屁股下坐着的那根半软下去的东西隐隐有勃发之势,回头看门上的屏幕,第一位字母已经跳到了j ,是刚才出来的地方,乖乖地消停住了,坐在他腿上等着回去再继续。 跟紧我 “依依,等等。” 还是在熟悉的金属门前,依依等绿光一出现,就比沉介先往前一步想往外走,却被身后的人猛地拽住。 沉介伸了右手全掌贴住面前的金属门,过了两秒钟后,回身快速拉了她的手。 “不能从这出去,外面有东西。”他刚才贴住门的右手感知到了细微的振动,在休眠期,这是危险的信号。 沉介拉她的动作幅度很大,把依依拽得一个趔趄,甩回了他背后。 依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沉介的神情和举动都是高度戒备的状态,她紧紧跟在他背后,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回收公司抓住带走的场景,步伐愈加快了。 “沉介,依依会不会被抓走啊。” “不会。” “可是我听到开门声了。” “跟紧我。” 沉介快步带她绕过大厅,走到另一侧,随意开了扇隔间门把依依推了进去。 “别出来,就在这里等我。”沉介对她说完话直接“啪”地甩上了门,留下依依呆呆地对着电子屏幕。 “等待指令中” 外面响起了枪械的声音,金属摩擦声,重物落地的砰砰声,但依依都看不到。 她在隔间里走了一圈,这个隔间比他们刚才待的地方空间大了很多,布置也豪华了几分,不只有椅子,还有一张矮桌,甚至还开了扇窗户,透了自然光进来。 依依走到窗户前,是和沉介出房间后那条走廊上一样的材质,透明的像玻璃,但依旧封得死死的,不透进一丝空气。 依依扒在窗户上往外看,是许多一模一样的高楼,黑压压的连在一起,找不出界限,连天空都被遮住半边,这已经不是巢穴了,更像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垂直城市。 对面的楼在高速移动,依依最开始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直到突然意识到远处楼里的房间门牌号在不停地闪动。 有规律地,从小到大,n-0001,n-0002,…… 等依依看到门牌号第二次变成n-0002的时候,沉介推门进来了,这时天色都变暗了。 过家家呢? 沉介推门的响动很大,一进来就跪倒在地,是累极的模样。 依依走过去也跪在地上,发现他的黑色外套被溅湿了,她伸手摸了摸,不黏,也不是红色的,应该不是人类的血,倒更像是AI会有的组织液。 她低下头去想看沉介的神情,却先看到了他撑在地板上的手边的一颗脑袋。 她没心思注意沉介了,目光全被这颗脑袋吸引,于是弯腰把它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面前观察。 这颗脑袋很轻,上面的两颗眼球还在不停转动,眨动的频率超级快,脸部没有什么伤口,只有脖颈处是被撕裂的截面,露出它一条条细密但断裂的软骨骼。 这是一颗AI的脑袋,像是沉介用手直接把它拧下来的。 “沉介……你好可怕。”依依觉得沉介的手法太过狂野,加上他的脾气,她很担心自己也有一天就被他撕碎了。 沉介还是双手撑地俯身喘息的样子,并没有功夫理会她。 倒是她手里的脑袋弹动了一下,眼球转动直视着依依,嘴角还扯了个微笑:“你好。” “你好,我是依依。” “你还不丢了在跟他过家家呢?”沉介嘶哑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她和脑袋的对话。 “依依,再见。”手心的脑袋又弯了唇,没等依依问他为什么说再见,就嘭地爆开花。 依依离得最近,只感觉眼前一白,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手里的脑袋没了原来的形状,软烂得像一团泥巴,中间偶尔夹杂了一些金属颗粒。 “再……见。” 继续动 她早应该想到的,刚才外面打斗的声音惊天动地,刚才她手中的脑袋大概率属于一个武器AI,像这种军工级别的AI为了不泄露数据,自爆是基础操作,她竟然犯了这种常识性错误。 还好只是一颗脑袋,体量很小,杀伤性不大,否则她又要被送去修复了。 依依在原地等了很久,她原本以为沉介会嘲笑她的,但半天都没听见动静,直到腰上有两只手搭上来把她从地上抱起,他也没有对她说话。 熟悉的气味蒙上脸,是沉介脱掉了自己的黑色上衣,用穿在里头的那一面帮她擦脸,动作谈不上轻柔,好在依依终于能看见了。 他的脸离得很近,两颊透着不自然的绯红色,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依依不禁发问:“沉介,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把她的脸胡乱擦完后,拉起她的手。 “那你是发烧了吗?” “不是。”她手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恶心,但沉介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从手腕到指尖用了力揩,指间缝隙也没放过。 “难道……你要死了?” “闭嘴。” 沉介把手上的衣服猛地一甩,像是被她气到了,和她错开身走到窗户边上,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摸索着什么。 “沉介,你在找这个吗?”依依走过去,递给他那个涂鸦金属小盒子,她猜他在找它。 沉介推门的时候这个盒子和他一起跌在了地上,她看他摸口袋的动作后,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这里面装的应该不是香料,也许是药物,沉介需要它来镇静和抑制身心反应,也许还有别的功效,但她还猜测不到。 沉介显然很需要它,飞快从依依手上接过打开放在口鼻间深深吸了口气,两颊的红晕终于消下去一些,太阳穴处的青筋也不再那么明显。 他整个身体脱力般靠在窗沿,对她道:“依依,过来。” 依依向他走进,很快被他圈住,她后背贴在他胸膛,紧紧的。 “为什么说我可怕?依依。”他还记得她说的话,嘴唇划着她的耳朵讲话。 “因为……因为……” 沉介好重,他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了,整个人都压在依依背上,她要花很大的力气扛着他,才能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突然这样一问话,她一时间真没想好答案。 他刚进门的时候在她眼里是一个屠戮完的癫狂杀手角色,谁都会觉得可怕吧,到现在抱住她的沉介并不让她觉得可怕,这样的矛盾让她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 所以依依选择转移他的注意力。 “沉介,你看,对面的楼在动。”她手指点在面前的透明窗户上,但其实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清。 “你傻不傻,是我们在动啊。”沉介索性把她压在窗户上,头抵在她肩膀,边说边吻着她耳后的皮肤,把她弄得叫出声。 “啊……依依不傻的。”她的胸贴在窗子上,都要被他挤扁了,抬手撑住窗子想后退出一点空间。 “那我们继续动。” 依依还想问他,怎么动?很快听到他在身后解裤子的响动。 依依,流点水 “你要在这里做吗?沉介。”依依被他扶住了腰,随后感觉到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臀部。 沉介不回她,手从腹部摸上她后背,顺着她的脊骨中线使力,她被压得塌了腰,屁股撅得更高了。 “依依,流点水。”他扶着性器在她藏不住的嫩穴外剐蹭,像幼年学画画时拿着蜡笔在纸上涂抹的动作,如今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往她的身体里涂。 “唔……你有点急耶,沉——嗯……啊……” 沉介没等依依说完话,直直地闯了进来,粗大的肉棒破开紧密的阴道,他以人类最原始的方式侵占她,是性,她是他的情趣娃娃,他的性爱玩具,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合理的相处模式。 依依下面在被他进入的一瞬间就自动分泌出了润滑液,她下体的胀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层出不穷的酥麻感代替,沉介简单抽动了几下得到充分润滑后,就摆腰开始了猛烈的撞击。 隔间里装满了她的呻吟与皮肤快速分离后又相贴的啪啪声,依依低头看到远处沉介的上衣,脚边刚刚被他丢弃的裤子,沿着向上是他肌肉紧绷的小腿,弧形的膝盖上面是他们两激烈正在碰撞的大腿。 有液体嘀嗒落在地面上,从他们的交合之处,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沉介的阴茎抽出一大半后,很快又整根没入,偶尔带出身体里的淫液和她外翻的嫩红穴肉。 这样的场景十分有视觉冲击力,但在依依眼里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陋,她的身体能做出最敏感的情色反应,但她还感知不了情色画面的意义。 她只觉得沉介动得太凶太快,使她的阴道内壁痉挛迭起,把她的骨骼撞得快要散架。 她收回视线抬起头,看见窗户上沉介的手和她的,两只大两只小,他的手围在她的外面,一共四只手用力撑着对面黑色猛烈晃动的高楼,仿佛只要他俩一泄力松手,一秒钟之后,它们便会倾然倒塌。 哪个下面 “沉介,你能不能慢一点?”依依真怕他把自己撞散架。 “不能。”沉介回答得异常干脆,急促的呼吸声倏得拉近,他吻在她的背部。 “可是依依要站不住了呀。” 他把原本笼住她的双臂向内收紧,从她腋下穿过,让她把手搭在自己胳膊上。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沉介汗涔涔的胸膛覆住她,这句问话由他的骨骼和肉体传导而来,音调显得格外低沉。 “不是……不是手呀!是下面,下面受不了了。”依依觉得他像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而且一点也不加克制,和之前她为他口交时清醒冷静的模样截然不同,现在的沉介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哪个下面?你怎么说不清楚。” 他在咬她,好似不满意她的多嘴,从脊背舔吻上去后就用牙齿叼住她后颈,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刺穿她皮肤。 “痛!依依好痛!” 他下面的肉棒还在快速抽插,带着他的身体也一颤一颤地,她被他咬住的脖子也跟着一阵阵地撕扯般作痛,于是依依报复性地用缩紧下体去夹他。 “嘶——你——”沉介只觉得她把他吸住,前进不了也撤退不掉,松了口直起上半身缓了缓射精的冲动欲望,换了进攻方式,开始在她体内大肆搅动。 “你好坏呀,沉介。”他每在她身体里搅一次,她的穴口就扩大几分,大腿得张得更开,屁股要撅得更高。 “是你先使坏的。”沉介左右开弓交替着啪啪拍打她的臀部,把她打得尖叫连连,水流不止。 “你真的很骚,依依。”他的欲望随着她娇媚的叫声越来越高涨,捞起她的两条腿,把她抱在身上颠动,全部重量压下来,他轻松深入到她阴道最深处。 依依权当他是夸奖,叫得更加卖力。 沉介很快抱着她射了,可这场性爱并没有到此为止。 他抽搐着灌在她的穴里后退了出来,把依依放在地面上,她抬眼看他的时候,腿还没能完全合拢,白色的液体溢出来一些,他下腹处的阴毛也湿漉漉的。 “沉介,你亲亲我。” 他用舌头分开她嘴唇的同时,大手也在把她的腿重新分开。 他又压着她进入了,依依的身体呈大字型在地面上伸展开,迎接他新一轮的攻势。 她的手起初在他的裤子边缘,因为两人剧烈地运动,她都能摸到裤子口袋了,里面凸起的金属盒硌到她的手腕,她把它顺出来,偷偷开了盖。 撇过头去想看看里面的东西,结果发现空荡荡一片,是个空盒子。 沉介现在不受控的状态,是因为没药了么? “专心点,依依。” 她的腿被他掰上肩膀,手被扣住,他让她别开小差。 “什么是开小差?” “……”回应她的只有更响的肉体拍打声。 天色亮起的时候,依依被沉介抱在怀里,他终于开始疲惫,安静地抚着她的胸。 “沉介。” “嗯?” “你会撕烂依依吗?和那个AI一样。” “不会,我不是你的管理者吗?协议规定不能破坏自己的情趣娃娃。” “哦。那说好了,你不能破坏我哦,依依很怕痛的。” “知道了。” 沉介亲了口她胸上的那个公司标志。 “别人也不会,依依。” “我会保护你。” 不能相信人类 “沉介,我们不回去吗?”天完全亮了之后依依跟着沉介走出隔间,踏过一地的AI残骸进了大楼。 沉介带着她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手摸着门转头睨她一眼,“现在回去等着被抓起来么?” 依依迅速不说话了,站在门边沉默地看着他用手指在门上点来点去。 沉介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他的外套里外面都弄脏了,里面的衬衣丢给她了,如今他们俩一个裸着上半身,一个裸着下半身,很不成体统。 依依偷偷盯着他的身体看,昨天晚上他从后面弄了很久,等她后来面对他的时候黑夜早已降临,漆黑中她只能看见他发亮的眼睛,触摸到他的手臂和背,听见他喉咙里沉闷的喘息。 他手臂外侧有一条很明显的深黑色缝合线,从肩膀一直延伸至手腕,他的手臂并不是被整个换掉的,应该是切开皮肉把骨骼都换掉了。这条黑色缝合线做得异常精致,也许还加了染料,顺着他的肌肉线条的走势像一截浮在皮肤表面的黑色血管。 依依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那条长长的线滑下来,被沉介用另一只手抓住。 “别动,很痒。”他把她拉到另一边身侧,但没有放开手。 “沉介,你在开门吗?”依依看他那只手贴在门上就没放下来过,和他最开始接触她的时候很像,都是在破除权限。 “嗯。” “这是别人的房间吧!沉介,你越过权限解锁会犯法的。”依依拉着他想离开,擅闯他人房间要是被主人抓住可就不好了。 沉介并不理她,没被她拉动分毫,凑近门听到“啪嗒”一声,门已经自动开了个小缝。 沉介直起身,一直弓着的背部终于舒展开来,他收回手,轻轻抬脚把门踢得全部敞开,转头看着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不行不行!沉介,你越权了,这是别人的房间,我们不能进去。”依依赶紧后退,好似门内有什么洪水猛兽,冲沉介疯狂摆手。 “那我一个人进去了,你就独自留在这吧。”他露出轻蔑的笑,半个身子已经跨进房内。 “沉介!你说好了要保护我的!”依依眼看着他缓缓合上房间门了,赶紧用他们前几个小时刚刚达成的协议来威胁他。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依依听到声音,巴巴地跑到房门口,先敲敲后摸摸,半晌也没有动静,她摇摇脑袋,反思自己不应该相信他的,他们之间从来只有口头协定,甚至连他要做她的管理者的那份协议他都还没传给她过。 不能不能不能相信人类,绝对不能。 她嘴里默念着镜sama的一系列名言警句,仿若一个背诵经文的异教徒。 门后的房门突然在她不知觉时打开,一直大手伸出来瞬间把她裹进门内,“嘭”地一声,门外重新恢复死寂。 至少能做一百次 “不能相信谁?”沉介环住她的腰,把她抵在门上问。 依依只能踮着脚靠在门上,房间里没开灯,也没有光透进来,像夜晚一般是黑色的。 “不能相信你,沉介。”依依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那可不行,依依,AI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管理者。”他把她整个拎起来一些,膝盖顶开她两腿抵住门,把她悬空架起。 “可你现在也没给我协议。”依依抬头看着他,又发现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他的眼睛,她很快就缩回去把头埋在他怀里。 “在我这里的,跑不了。”他对她晃晃自己那只录过她答应做他的情趣娃娃语音的手臂,“只不过我暂时不能传上云端,会被定位追踪。” “为什么会被追踪,你犯罪了么?沉介。”依依拍拍他的胸肌,原来那些武器AI目标是沉介,她还以为是回收公司来抓她的呢。 “犯罪?”沉介的反应很奇怪,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 他沉默半晌,垂头拥住她,和她胸贴胸,腿靠腿,嘴唇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咬住她的耳朵。 “这不叫犯罪……依依,我本身,就已经是一项罪名。” “依依听不懂。”她小声地回复他。 黑暗里是沉介的低笑,和他缠绕在她耳朵边的呼吸,“你的语言理解系统真是乱七八糟得像一团浆糊。” “浆糊是什么?”她还想问他好吃吗。 结果被他封住了嘴。 依依被吻得后仰,后脑勺撞在门上,她的脑瓜子嗡嗡的,沉介的舌头径直钻进来,把她的舌头捉住。 沉介把她压在门上亲了好一会儿,手也渐渐从她股沟滑下去,被依依用推开。 “你不会还想做吧?沉介,你不累吗?” “难道你累了?情趣娃娃这么不耐操?”沉介的手依旧不老实,揉了揉她的臀后就去探她的穴。 “怎么可能?我至少能做一百次。”依依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在他大腿上扭了扭腰,急于证明自己的耐用性。 沉介笑得很大声,黑暗中都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 “那还是你更厉害,我比不过你。”他便笑边说,亲在她锁骨处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震动。 “没事的,沉介,你也很厉害的啦!”依依抱住他光裸的上半身,把右脸贴上他的左胸处,那里面的心脏在鲜活有力地砰砰跳动,她闻见他皮肤散发出来的熟悉香气。 “你那里那么大,都把我撑得痛,我都害怕下面要被你弄松了。” “那松了再说。”沉介另一只手也伸下来,端着她的屁股,胯骨顶上来分开她的腿,他的裤子被一根坚硬的棍子顶起来,顶端隔着布料磨她的穴处的嫩肉。 “这里是别人的房间,沉介,不要在这里呀。”依依被他蹭出水,拽着他的裤腰往上提。 “这座城市都是沉介的,依依,包括这些房间,只不过住了别人而已。” 他把她放下地,自己动手解了裤子,弹出那根巨大粗壮的东西,把她转过去对着门,从后面闯进去。 所以他才能那么轻松就解除了门锁吗?原来沉介是这座城市的主人,怪不得他有这么高的权限,还有那么多钱。 依依撑着门被他强硬地后入,下体胀痛的同时脑袋也想得痛。 帮你洗洗 “你的……下面是不……是也改造过啊?沉……介。”依依在他们俩的皮肉震颤中发问,连带着声音一起颤抖。 “不舒服了?”沉介扶着她的腰从后面撤出来,在门边的墙壁上敲了敲,房间变亮了。 依依的眼前白茫茫一片,不像人类的瞳孔能很快调节适应明暗变化,她得等待自己的系统反应一会儿。 “也不是不舒服,你下面又大又硬,尺寸和强度都超过了人类男性的标准水平,依依只是有点好奇。”她自己的身体就是根据人类男性的标准尺寸打造出来的,很显然她在和沉介做爱的时候十分耗费耐久度。 “那你自己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原装的。”沉介说完直接从背后把她抱起来,抬了她两条腿对准下体重新插入,边走边箍着她的身子上下套弄。 依依眼前恢复清明时已经被他抱进一间浴室,是一个透明的直筒式的小小封闭空间,光是她和沉介就能把它占满。 有水流自动从头顶淋下来,把他们俩都打湿了,沉介送她贴在透明柱壁上,她的半边脸和两团浑圆乳房都被挤压得变形,像是被吸盘吸住了一般。 “好舒服……依依好舒服……”依依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水,温热地,从她的头顶到脚趾,被水流柔软地包裹,轻轻地冲刷,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沉介没听清她的话,把沾湿的发梢顺到头顶后,双手摸上她的肩,腰腹处更用力地撞她,整个小浴室都发出闷响。 脚底渐渐有白色泡泡漫上来,像浮起来的白色云朵。 依依睁大了眼睛看泡泡一点一点涨上来,在他们俩大腿处停住。 “沉介,泡泡。” “嗯。” 他把她翻个面,性器没离开,深深埋在她身体里面,让她的臀部绕着转了一大圈,她腿上带起的泡沫有些飞到了他身上,依依伸手去摸,滑滑的。 “泡泡……进去了。” “什么?”沉介掰开她的腿搭在自己腰后,俯身问她。 “你把泡泡也插到我穴里面了,沉介。”她从正面可是看得很清楚。 “嗯……帮你洗洗。” 喜欢玩? 沉介快射的时候从依依的穴口飞快地撤出来,扶着粗大的性器喘息着撸射在她后腰上。 依依没了他手臂的力道做支撑,直直地滑坐下去,连头部都一起被淹进泡沫里。 不停地有细小的透明泡泡在她的眼膜处炸开,模糊了她的视线,鼻孔里也进了很多小泡泡,她能听见泡沫在她的鼻腔运动的细微声音。 依依变成了一只鱼,潜入泡沫组成的小小海洋里游动,明明不是人类,却意外地具有亲水性。 她在泡沫里撞上了沉介的小腿,他的肌肉和骨头都很坚硬,依依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凹陷。 沉介蹲下身在泡沫里摸索,很快把她从里面提出来。 “喜欢玩?”他看着她被糊得满身满脸,都找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嘴角弧度勾得老大。 依依眼睛也被糊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伸手捧出一团泡泡朝着前面人影的方向笑,“沉介,你看,泡泡!” “呆子。”沉介笑出声骂她。 依依装听不懂,单手分出一小个泡泡球放进自己嘴里,被沉介拽住手。 “吃什么?” “依依想尝尝味道。”她亲手摸过了泡泡,听到过泡泡的声音,闻到了泡泡的气味,但还没尝过它的味道。 “不行,你还要和我接吻的。我可不想亲得一嘴泡泡。”他伸手捏捏她的脸,掰着她的下巴让她吐出来。 头上的水又重新浇下来,依依只吐出一小点白沫,很快也被冲走了。 “没有了。”她的眼膜也被冲洗干净,发现周围的泡泡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她想用手去抓,可等张开五指它们又从指缝间溜走了。 “沉介,泡泡没有了!”依依跪在地面上,看到最后一丝白沫也消失殆尽,她想提醒他,泡泡不见了。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依依。”沉介把她从地面上捞起来,用手抚过她的皮肤,从额头到脚趾,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被洗干净。 “我们在洗澡,这是一个流程,而泡泡只是其中一个环节。” “那依依还能洗澡吗?”她在水中抱住他,两具光裸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 “你想要的话,那也可以是永恒不变的。” 沉介在水中回抱住她,抬起她的下巴尝了一遍她嘴巴里的味道。 没有父母 “下次别吃了。” 沉介松开她,咳嗽两声,嘴里的化学剂味道消散不掉。 “好吧。”依依仰头让水冲掉刚刚从自己鼻孔里流出的一条白色泡沫,没让沉介看见。 “沉介,你要去哪?” 依依看见他推开滑动的门跨出去,又转身把它合上了。 “你再玩一会儿,等会是杀菌。” 依依把鼻子贴在门上听他说话,沉介笑着用手指隔着门点点她压扁的鼻尖。 “好吧。” 话音刚落,头顶吹来一阵剧烈的风,她身上的水快速被吹干,眼睛都睁不开。 还好风很快停了,接着亮了灯,她抬头看过去,是蓝紫色的光。 难怪沉介要先出去呢,这样的杀菌手段不像是针对人类,倒是更适合像她这样的物品,他来紫外线下照这么久,感觉要掉一层皮。 依依静静等待照射完毕,沉介在外面敲了敲门,他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变成了她最开始看见他的样子。 沉介手上拿了一迭衣服在外面等她,依依展开来发现还是男人的衣服。 “没有依依想穿的衣服。” “你想穿什么?情趣内衣除外。” “依依想穿裙子,女人的衣服。” 沉介拽回她拿着的衣服,自己动手给她套上。 “没有!”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已经很少了,这个城市里没有女人的房间,我上哪给你找裙子?” 依依被她套好上衣,自己伸腿提了裤子。 “那你的妈妈呢?难道你是男人生的?沉介。”没有女人的话,生育人类的又是谁? 她们情趣娃娃可没有子宫。 “都不是。” 沉介拉着她离开浴室,走到亮着灯的客厅。 依依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黑色的头发还带着湿气,小水珠随着他的步伐坠落在地板上。 依依避开水珠掉落的地方走,听到沉介的声音传过来。 “我是克隆人,没有父母。” “好吧。”依依在他背后点点头,原来有的人类也没有父母,这点倒是和AI挺像的。 “那你是谁克隆出来的呀?沉介。” 依依抬头向前看过去,突然停住了脚步。 沉介发现拉她不动,转过头来看她。 “那里有个人,沉介。” 依依指着前方客厅里的一把巨大的躺椅,旁边插了很多线缆,一个男人闭着眼躺在上面,脑袋周围被罩住。 我被通缉了 “我们还是走吧,沉介,万一被他发现了,我们就是小偷了。” 依依拉着沉介的手往后退,她一贯朴素地把人类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她的管理者,另外一种就是管理者之外的人。 她对没有契约关系的人类带着天然的敌意,也可以说是畏惧。 “依依,别怕。”沉介回头微微蹲下身,平视着她。 “现在是休眠期,他们只在VW里活跃,根本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依依看着他下巴上的一颗小痣,点点头,她知道VW,是由人类最开始创设出的虚拟世界,被两个A级AI扩张后版图与容量骤升,是为数不多的真正由AI占领并主导的世界。 其实她也能进VW的,甚至比沉介这样的人类方便得多,他们还需要借助电子设备登陆,而AI能直接同VW相连接。 依依很早之前同镜sama去过一次,那里还很小,四十五分钟就能逛完,很多人在里面进行武器和违禁药物交易,甚至有很多色情与暴力的空间场景。 可惜她现在没有公司许可证,真想看看那里变成什么样了。 “沉介,你为什么不去VW?” 按理说休眠期的所有人都应该在VW里的。 “因为我被通缉了。” “什么?” 依依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她的管理者竟然是一个通缉犯。 她觉得自己离回收公司也不远了,作为一个情趣娃娃的前途一片灰暗。 “我要是进入VW的话,AI能第一时间找到我并定位,之前不是查过你的公司吗?它们很快就找过来了。” 沉介蹲下来一边解释一边缚住她的腰,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他使劲的时候身体晃了一下,竟然没把她抱起来,依依抬头看,发现他鼻子里流出两道鲜红的血,随后整个人像散架了般砸在地板上。 “沉介,你要死了吗?” 依依蹲在他身前看着他的脸,用指腹揩了他人中的血,把血液的痕迹划得更长了,直直流到他嘴角,变成一道红色的胡子。 “你再在我脸上比划就会死得更快了。” 从我身上起来 依依趴在沉介的胸口,发现他的心跳在逐渐减弱,变得微不可闻。 “沉介,你死之前能不能帮依依找到一个可以转介的新公司。” 她贴在他胸口没起来,此时的房间画面十分诡异,两个人类都躺着一动不动如同死尸,而情趣娃娃在听人类的心跳。 沉介已经完全合上了眼睛,似乎无力开口说话。 “新的管理者也勉强可以。” 依依降低了条件。 沉介依旧没有回应,依依抬头看过去,发现他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 她又重新倒回他胸口。 “你可能是从欲过度,有个词汇叫精尽人亡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做人要懂得节制,沉介,你们人类就是太过贪婪。” “你看你现在的下场,这就是自食恶果。” 依依不停地同他分析他濒死的原因,虽然是自己单方面输出,她却越来越觉得几分有道理。 “从我身上起来” 依依收到了他投送的电子讯息。 看来他的大脑还很清醒。 他接着又给她传了一张图片。 是一个简笔画小人,头上带了一团火。 依依坐起来。 “沉介,这是你画的画吗?很丑耶。”她知道他能听见,继续发声问话。 他的心脏终于不再被她压迫,沉闷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后,嘴角流出一滩污血。 “我需要‘蓝血’” “蓝血”是一种人工合成制剂,其中很重要的一种成分来自深海鱼的蓝色血液提取物,也因为服用之后的人能够同自己的义体充分适应而变得异常强大,如同重新换血一般。 当然,如此强劲的药剂也必然有其副作用,变强大的代价是身体器官的不可逆性损伤,骤然缩短的寿命与精神的逐渐紊乱。 就算如此,也依然有人为了小小一毫升的“蓝血”而疯狂,“蓝血”造价高昂,是依依这种情趣娃娃的百万倍,没有几人能真正拥有它。 沉介作为一个人类能在缺乏食物与能量的休眠期如此活跃,就是在靠“蓝血”透支生命。 “‘蓝血’在哪呀?沉介,依依要怎么拿到呢?”依依虽然不知道“蓝血”是什么,但也明白他在靠某种药品来维持生命,她从醒来到现在,唯一看见过他摄入的东西就是那个金属小盒子里装着的,散发着香味的药物。 “j2927 沉介的房间 柜子第三层 密码0011” “依依要自己去吗?依依会不会被抓走啊?沉介你会死吗?要是依依没有拿到‘蓝血’……” “不会 他们的目标是我 只要识别出你是AI 其他AI也不会伤害你 ……” 沉介给她传了一大段话,告诉她拿取‘蓝血’的一步步行动。 过了很久,依依开门离开时,沉介又给她发了一句奇怪的话。 “依依 你知道地球吗” “知道啊,我们现在就在地球上。” “你想不想见到真正的地球” “依依当然想啦!难道我们能出去吗?沉介?”依依从来没离开过人类建筑,也没接触过新鲜的空气,这里的窗户永远都是封闭的。 “等你回来 我带你离开” 地板上躺着的沉介与尸体无异,只给她一句简短的承诺。 喜欢吃你的奶 “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出去吗?沉介。” 依依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直接顶进她阴道最深处,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好奇它的位置在哪。 沉介一拿到蓝血就起死回生般大口吸气,脸上也有了血色,但他坐起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带她离开,而是剥了她的衣服,凑上来吻她。 “做一会再走也不迟。” 沉介在底下抬起她的腿,让她踩在自己身上,嫌她动得太慢,自己抬腰往上撞。 “你真是个骗子。” 依依被撞得像后倒,最后只能用手撑在地板上,她在他身上上下颠簸,像一条风浪里快要侧翻的船。 “你走太久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这是惩罚。” 这艘名叫沉介的船上有长长的桅杆,她是串在这桅杆上的风帆,随着一阵阵的风浪袭来,她被咸咸的海水溅湿,还有大滩大滩海水流到他的甲板上,这艘船过不了多久便经不起摧残,摇摇摆摆快要散架。 依依有些心虚,她对时间的流逝并不敏锐,没有明显的参照物,她其实并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 但从他“惩罚”的力道来推测,他应该是以为她把他遗忘了。 “沉介,我遇到了一个人。” 依依把腿伸长,搭在他脸两侧的肩膀上。 “我不要听。” 沉介掰过她的小腿咬了一口,从地上站起来,把她抱在身上又一次对准穴口顶进去。 “为什么不……啊……” 抱着她做爱的时候能尝到她的乳房,沉介含住她的乳尖,用牙齿绕着顶端的粉嫩乳头摩擦。 依依能听见他发出的吮吸声,半个乳房被他吃进嘴里,她的前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随后变成胀痛,还有麻痒的感觉。 “沉介,你别再吸了,依依不是人,没有奶水给你吃。” 依依想推开他的头,结果他又去吃另一边。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蹂躏过的一侧乳房,沾了他的口水,湿漉漉的。 “你是小孩儿吗?小婴儿才喜欢吃奶。” 她用腿绞紧他的腰,下体使劲夹他,用软肉紧紧包裹他的阴茎,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不是,但我喜欢吃你的奶。” 沉介从她的胸里抬起头,抱住她的臀部重新抽动起来。 “好紧……你放松一些,依依。”他喘着气亲她的脖子,热腾腾的气息熨着她的皮肤,要把她热化。 “那你别再吃了,依依被你吸得好痛。” “好好好,那你把腿打开一点,让我插深一点。” 依依松了劲,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动,沉介的阴茎顺利地插进她体内最深处,随后开始大力抽动起来,她的呻吟声和肉体拍打声混合在一起,汁水四溅下,是这艘航船踏入新海域的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