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恶念》 Chapter1计划准备 九月的周末，天气好的话，还会有一丝丝微热。 拉开窗帘，小区的绿植还都是郁郁葱葱地沐浴在阳光下，孩子们欢快地在游乐设施广场跑来跑去，尖叫笑闹声你在14楼听得清清楚楚。 你在想，快要到黄金周了，你的计划似乎也可以实施了，今天得再确定一下有没有疏漏。 情趣玩具准备了很多，一大部分是网购的，还有一部分是去外地玩专门在店里买的，你把实体店买的放在了一个背包里。顺便塞了一瓶安眠药，这瓶安眠药是你半年来陆陆续续去不同药店购买的。麻醉剂很难弄到手，你也不想去买什么迷药，直接准备了三个电棒，两个大的，一个小的，还有专门的充电器。 你又确认了私家侦探发过来的，他放假的安排，除了需要第一天回家吃饭，其它时候都会出去玩，并且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同事好友陪伴，就算有，只会是和炮友或者到地方再约。 你又一次感慨，小长假真是绑架的绝好时机，谁会想到，一个没有感情纠葛、债务纠纷的成年男子会在这个时候被绑架呢？没有任何电话要求赎金，联系不到人，没关系，可能是去景区信号不好的地方，或者在床上忙着根本顾不上电话。过几天再联系就好了。 拿上车钥匙，你打算去上半年租的旧小区房子看看，顺便带些矿泉水和食物过去。 是的，你大概四个月前物色好了一个实施绑架的场所，这里快要被拆迁了，大部分原住户已经搬走，留下的多是租客，即使这样，入住率也不高，毕竟没有保安，没有监控，除了低廉的房租，对单身女性没有任何吸引力。位置虽然不算差，可这附近没有太多公司企业，上班族也不大会租这里的房子。 到了，你把车开到楼下，为了到时候挪动方便，你租了2楼，这个单元实际上只有4、5楼住着人，你观察过，都是早出晚归的夫妻，没有孩子。 搬着一箱矿泉水，你打量着大开的深色单元门，有的地方露出铁锈，走上破旧的楼道，扶手上落满灰尘，很快到了2楼，打开门，已经被打扫过的房间仍然充斥着闭塞，两室一厅的格局被不合理的布局显得狭小，采光也不是很好，窗户是传统的推拉式，腰部以下是墙面。 你把水搬到厨房，又把一些食物拿上来，插上许久不用的小冰箱，打开有一股异味，你有点后悔上次来得时候给它断电。但还是拿出清洁剂和抹布，清理了下冰箱。 你看了看房间，客厅没有电视，一次也未坐过的沙发布艺已经褪色，残留着即使彻底清洗也去不掉的痕迹。餐厅倒是被你重新买了一套桌椅，在这个陈旧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两张墨绿色的靠背椅，一张充满设计感的灰色岩板圆桌，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想，真的选定这个人了吗？ 要不要再等等，照顾他五六天，吃喝拉撒，可你不是真的想和他做爱，你绑架他并不是为了强奸他，更不是什么爱而不得的戏码，你不但不爱他，甚至有点嫌弃，毕竟随意约炮的人对爱情可不会有什么美好的向往。 但你不是，你对爱情有种憧憬，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化学反应就能叫爱情，那只是荷尔蒙在作祟。真正的爱情，是奋不顾身的执着，是为爱牺牲的勇气，是向死而生的悲壮，是始终如一的坚守。 你知道这很偏激，可你让一个从没恋爱过的人能够得出什么现实的结论呢？ 你大概从几年前，具体时间不记得了，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个想法，你要绑架一个人，将他关起来，在他身上做一些不被允许的事情，虽然不会真正伤害他，让他有生命危险，但绑架、囚禁，本身已经是触犯法律的事情了。 有病？不不不，你很正常，从生理到心理都没有任何疾病，没有PTSD，也没有童年阴影，你甚至拥有比大多数人都幸福美满的家庭，你的父母虽不能说从未红过脸的恩爱，但三十年的婚姻，一路扶持陪伴，相知相依，给了你和姐姐健康的成长环境，你虽然没有见过爷爷奶奶，他们去世的很早，但外公外婆给了你所有祖辈的呵护宠爱，你小时候甚至向他们打电话哭诉妈妈的严厉，在你心里，他们是最早陪伴你的人。 因为当年爸妈工作繁忙，又要照顾姐姐，所以你出生不久，就将你送到外公外婆身边，一直长到快上幼儿园才接回来。 回到自己家后，比你大五岁的姐姐很疼爱你，她总是下意识照顾你，你调皮闯祸的时候，总是不考虑后果，但每次妈妈秋后算账，她总是把你护在身后，跳绳抽过的红痕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触目惊心，你一下就大哭起来，喊着一迭声的不要打姐姐，我错了的认错话语。 这份疼爱并没有随着年岁减少，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也依然照顾着你，你研究生毕业就和家里说，不想结婚，爸妈蹭地站起来，骂你不知所云，不可理喻，你解释半天，他们也只说你幼稚。 但她知道后，也只是说，尽快经济独立，反正不在老家，他们也不会逼你去相亲，要照顾好自己，试着和别人相处，不一定要结婚。 工作了三年，你本来想买辆车代步，可又觉得早高峰堵车麻烦，避开又要早起，宁愿换个离公司近的房子，也懒得买车。 但姐姐还是给你买了辆车，作为生日礼物，你很惊讶，你从未收过这么重的礼物，虽然是亲人，可几十万的车，你生怕不娴熟的技术擦了碰了。所以上班很少开，只是周末开出去转转，顺便练练手，平时就停在车库。 Chapter2慎重选择 又是新的一周，你还是像往常一样乘地铁去上班，因为科技园就是地铁的一站，直达很方便。 到研发部的时候，和你一组的一些同事已经到了，你也换上实验服，戴上手套，开始自己的工作。 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虽然部门人数比较多，但是分为不同的组，各负责各自小组的项目。你们小组的人都比较好相处，没有太多勾心斗角，大家都尽量做好自己的任务。这也许就是专业性较强的好处之一。 午饭时间到了，你有时候需要等实验结果，会独自去吃饭，科技园有两个食堂，你常去的就在这栋楼旁边。 你喜欢在食堂观察别人，三三两两一起来的，多半是同事，他们有的会谈论早上的会议，有的会调侃周末是不是又和对象见面了。 你着重观察的是你的目标，他在你们公司楼上的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上班，根据以往他和同事谈论的话题，你知道他在市场部上班，业绩很不错，最近可能要晋升，但还不能完全确定，他有一个比较强的对手，还说不准谁会是新的产品经理。 他性格张扬，有点喜欢炫耀，换女朋友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但得益于出色的外表，大多数人只是觉得他还没有想定下来的念头，没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和两个关系好的同事就坐在和你斜对角的位置，你和他背对着，能轻易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你，毕竟是你先来的。 你早就观察到，他喜欢坐在中间的窗户边，不巧的是，今天其中一张有人了，他只能坐另一张了。 他们交谈的内容让你觉得无趣，无非又是男女之事，他说新谈的女朋友，身材还可以，虽然胸不够大，但腿修长，盘在腰上的时候感觉不错，还小声地说到，她周末还给你口交了，技术很好。 同事笑着问，那打算什么时候分？下个月？他回答，本来想的，但是她十一想约他出去旅行，他不太想去，又没什么好的理由，等到时候再说。 你有点担心，他们要是真的去旅游，你的计划怎么办？ 你本打算在他从父母家回来的路上，和他偶遇，再弄晕他。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就很少有这么好的时机了，周末时间太短，而且行踪不好把握，他随时可能改变计划，如果与人有约定，就比较麻烦。 按照他分手的频率，应该会在这个月底结束目前的感情，但人就是很多变的，你不能确定他到底会怎么计划。 吃完饭慢慢往实验室走，你回忆着当时选择他的过程。 因为你从来没有交往过男性，所以对于要选择什么目标，这一切都是模糊的，身材的大致雏形有，不能太壮，不好控制不说，搬运都是个问题。个头也不用太高，你没有什么一米八的执念，身材匀称就可以。长相要看得过去，但不要油头粉面，不过幸好太过注意自己形象的大部分都是gay，直接排除就好。 挑选对象要慎重再慎重，背景调查是必要的，表面温文尔雅，实际斯文败类的不行；掌控欲太强的更不行，报复心会很强，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暴露；懦弱的、老实的、温驯的好人虽然很安全，但这样挑战未免太低了，都不值得做如此费心的准备。 你也不愿意找一个温暖善良的人，他们为这个越来越混乱冷漠的世界，带来了一丝丝温情，像夜晚床头的橙黄色台灯，发出柔和却温暖的光，让人安心。 也许只是表面，但这也是他们的一面，不同于那些文质彬彬，克制守礼的人只是顾着自己不在意他人的优雅冷淡，他们大多不会隐藏自己，有什么说什么，热情到难以拒绝，直来直去到甚至会让你有点生气，可事后却并不会厌烦。 你身边就有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人，她觉得很好，让研发部充满仪器的冰冷变得有一点温度。 那还有什么呢？你突然想到，还有一类，花心滥交的人，他们在男女关系上很混乱，只要能爽，道德底线可以一降再降。这和你的打算不谋而和，你并不想真的制造创伤，对SM没有任何兴趣，如果让这样的人得到满足，即使被监禁，也是没关系的吧。 你开始物色对象，也许酒吧是个好的地方，但你不想让目标对你有印象，最好连交谈都避免，他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你是谁，所以你得长期观察他，耐心地等候，这是一个猎人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 从哪里寻找呢？最好是长期固定的场所，还不能起眼，只能人多才能掩饰你观察的视线。 你想到了公司的食堂，随之，目光转向了在这里工作的人，这是个园区，大大小小的办公楼不少，至少有上百家企业，但食堂只有两个，虽然有好几层，但也算集中了。 你挑了离你更近的食堂，这样做不显得引人注目，而且同事们也都更倾向于这里。你在饭点的不同时间段都去过，随机选择位置，初步筛选目标。 已婚的排除，年纪目测超过35的排除，明显有gay气质的排除，性格不符合你筛选特质的排除，竟然没剩多少了。 正好，你一一排序，每天写着观察日记，最后还剩下两个人，你有点拿不准，需要更深度的调查。 雇了私家侦探，他们身兼数职，虽然手段不够光彩，但至少帮你拿到了两人的基本资料，包括成长经历和一些重要的转折点。 其中一个在学生时代就是明星学生，学习、运动、人际交往都非常不错，前女友不少，但没什么纠纷，不能说对他评价良好，但至少没有骂言。老家不在这里，他自己在这边工作。 按理说，这应该是绝佳人选，可他好像要和现在的女友结婚了，目前两个人已经在老家订婚了。他谈论女友比较少，你一直以为他还是空窗期。你并不想评判出轨的道德问题，只是如果女朋友每天联系的话，应付会很麻烦。 只剩下一个了。 你有点失望的打开资料夹，年纪31，学习和工作经历乏善可陈，工作6年，没有跳槽经历。 你继续看情感这一栏，他在学生时代只交往过两任女朋友，有一个长达五年，你心想，原来滥情的人也有纯情的时候，所以会不会又是个女友出轨导致自暴自弃的故事，你耐心往向下看，并没有，据认识两个人的朋友同学说，是和平分手，原因未知，但前女友在毕业后就出国了。 至于从工作以来，交往的对象你懒得一一翻阅，快速跳过这几页，毕竟上面第一句写着：可能有疏漏，不确定是否全部收集。 直接扫到家庭关系这部分，他竟然是本地人，很神奇，这个城市的人比较传统，许多家长们会选择催婚，所以这个年纪一次婚姻都没有，还是少见的。 你一个本地的同事说，她们这里，表面夫妻很多，年轻人各玩各的，家里要是资产多，就会生个孩子，要是没有就索性和单身没什么区别。第一次听，你大吃一惊，问，有必要吗？同事回答，父母的催婚真的很要命，而且很多时候，父母看不上年轻人自己找的对象，所以，你懂得。 你开始对他有点好奇，什么样的父母可以这么宽容，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看记录，他经常会回父母家吃饭，这点可不是许多年轻男性能做到的。 你看了一些他的业余生活和爱好，喜欢爬山，但不会在山上过夜，有时候和朋友，有时候独自一人。好像没有太多旅行的经历，工作后就一次去了西藏，大多都选择省内或者邻省比较近的地方。反倒是学生时代去过不少地方，甚至和朋友跑过欧洲，甚至去过一次埃及。 突然，看到一段文字的你笑了。 他一般放长假会自己待着，可能在家，也可能出门找个悠闲的地方。 你心想，这真是良好的习惯，继续保持。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忘记说了！第一次写文，因为女囚禁男的文太少了，所以只能自己产粮，文笔不好，不会收费，设置打赏章节是为了容易被推荐。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留言评论，拜托拜托了！如果有爱好这个的姐妹与我交流就更好了！微博是：抚马安驱皎皎既明。 Chapter3计划开始 快要放假了，所有的实验必须告一段落，大家都忙着把自己手头正在进行中的任务完成。 你也一样，甚至得晚上加班搞定，毕竟你不想任何事情打扰到你的计划。 至于姐姐让你去她那里吃饭，你谎称十一要和阿树，你的死党，出去玩，第二天走，机票和民宿都定好了。事实上，这不算完全的谎言，因为机票和民宿都是真的，阿树也会去，只是没有你的名字而已。 你打算假期第一天就和父母视频，也顺便做好预防，你出去玩可能会不太看手机，不能及时接电话，但会每天发微信给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 假期开始了，你如设想的一般告知了身边的人，朋友和同事都以为你出去玩，也就没有邀请你聚餐。 第一天夜晚，大概九点多，你开车到了居珩的父母家附近，这是一片较为老的别墅区，但并不陈旧，因为当时规划得较为合理，基础设施也配备得比较好，入住率一直很高。你来过这里很多次，附近的路线你都不需要导航，更不用说监控的位置，早已熟记于心。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会步行大约一小时回家，因为爬山的习惯，他体力很好，这也让你不得不测试电击棒的力量，因为很难买到高伏的电击棒，你所买的虽然可以防身，让人短暂的肌肉麻痹，但不一定可以电晕成年的还保持运动的男性。 你曾经在小区附近，测试过独自经过的成年男性，大约过6个小时会逐渐苏醒，但肢体还是会有些不协调，走路有点歪斜，你会一直跟着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确保不会发生交通事故。大多数人醒来会很迷茫，以为自己被抢劫，但发现东西没有少之后，就会离开。他们不会选择步行，好像会四肢无力，基本都是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 时间一点点过去，你看了下手机，已经十点了，往常他已经出来了，难道留宿了？ 你还是继续坐在车里等着，检查了自己口罩、帽子、墨镜、假发，你故意穿着非常显眼的芭比粉皮衣，戴着黑色皮手套，这个是为了安全，毕竟皮革是绝缘体。你视力很好，一直看着远处的侧门，这是离他父母家最近的门，他一直习惯走这边。 十点半了，你在想有没有别的方案，如果他留宿，什么时候再出手呢，不能在这条路上了，因为他很可能明天白天就回家了。难道要在他家楼下守株待兔，效率太低了，他现在住的小区安保措施齐全，外人很难进去，附近监控也很多，更不妙的是，万一他不出门，一切都白搭。 你开始做好心理预期，也许这不是一次好的时机了。 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你的眼睛，他出来了。 手上拎着个袋子，可能是父母要他带回家的。这片小区因为人口密度不高，所以现在很安静，你没有马上跟上去，你放下座椅，躺下，他经过你的车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等了一会儿，你坐起身，看向远处要拐向左手边的人，慢慢发动车子，缓缓跟上。 你并不打算就在这附近动手，在他的路程中，有一条商业街巷子，只能容许两辆车并行，到晚上，店门关闭，行人很少，你算了下时间，他走到那大概十一点。 居珩戴着耳机，慢悠悠地散着步，今晚爸妈多和他聊了一会儿，没有过多干涉他的私生活，只是多问了问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像现在年轻人一样经常熬夜，按时做做体检，毕竟他的腿曾经粉碎性骨折过，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去常去的中医馆推拿按摩。也问了他国庆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出去玩，他说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家待着。 有辆银灰色的沃尔沃慢慢滑过，停在了他前方不远处。这街道不宽，人行道也没有多富余，他就走在了车道上。 快走到车跟前时，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嗯”，还有声叹息。 走近才发现，车窗开着，一位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性，穿着粉色皮衣，可能刚从哪个夜店出来，戴着贝雷帽和墨镜，脸上戴着蓝色的口罩。他继续走着，突然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刚想喊，却无法出声，全身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直直地往地面跌去。 Chapter4监禁之所 第四章 监禁之所 你顺利地带他到了这个准备多时的地方。 为了避免沿途的监控，你绕了会儿路，到达时已经深夜，整个小区都很静谧，连灯光都很少。他完全失去了知觉，还好你平时有去健身房，一米七的个头，架着比你高半头的他，勉强上楼。你尽量减轻脚步声，甚至喘气也不敢太大声。 你先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去车里取背包，顺便把他手中提的袋子也拿了上来，打开一看，是些做好的饭菜，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你顺手放进了冰箱。 从厨房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一半，才坐在椅子上打量居珩。 他今晚穿了件稍厚点的外套，不像是前几天见到的那样只穿着件衬衣，可能是父母要求穿上的。宽松的裤子，运动鞋，头发不像平时打理地整齐，随意地耷拉下来，看上去很清爽，可能今天刚洗过澡。你突然想到，这几天要不要给他洗澡，卫生间的淋浴是可以使用的，热水器也没问题，你带了换洗的衣物，但完全没考虑到他。算了，为了安全，还是不换了，否则你还得去给他买。 你休息了会走进卧室，在床中部的铁架固定好手铐，链子比较长，可以放在腿边，却不够碰到胸部以上，你之前查过，长时间举着手臂，有可能会血液循环障碍。脚链就没什么活动空间了，为了防止他踹你，只能分开固定死。 走到沙发边，你蹲下来观察他，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你看了下他的胳膊，有明显的烧伤痕迹，没办法，为了保证电晕，只能比其他人时间稍微长一点。 你架着他，走到卧室，很近，就几步的距离。脱掉外套和鞋子，把他束缚好，又确认了一遍不会滑脱，给他盖上被子。戴好黑色的眼罩，你试过，这种几乎可以覆盖半张脸的柔软眼罩，很贴合，不会透过鼻梁而顶起的空隙看到外界。为了防止他醒来大喊大叫，你给他戴上了用医用纱布包裹几层的口枷，并关紧了窗户，拉好窗帘，卧室门关上，你知道他到明早应该不会醒来。 开车到阿树的小区，感谢她住的地方，这边的小区少说也有20年了，虽然换了自动出入的闸机，但并没有几个监控。 你没按门铃，直接输入密码到了她家，已经快要两点了，她还没睡在等着你。 “那边收拾好了？” “嗯，明早再过去。” 阿树知道你的计划，她虽然不理解，但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一直觉得你活得太独，朋友没有几个，虽然在之前的同学，现在的同事眼里，你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但你不愿意随便和别人交心。甚至连男朋友也不愿交，不是没有人向你表示好感，你都拒绝了。阿树曾一度以为你可能有les的倾向，毕竟她说作为lesbian会有种感应，带你去过专门的酒吧，见过各种各样的女生，你并没有任何冲动。 你曾经静静思考过，是不是双性恋，但很快，你否定了，因为无论男女，你都没有太多的性冲动，看着那些能轻易勾起人欲望的片子，你也只是觉得，哦，原来是这样，如果男主角过于暴力，你还会有点反胃。女主角夸张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喊，你更是无从理解。并不是没有得到过性快感，你偶尔也会自慰，很舒服，每次在浴缸里放空自己的时候，确实很减压。但你不喜欢和别人发生亲密关系，很排斥。 所以当你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阿树拿在手里的杯子直接弄湿了沙发和地毯，幸好只是水，不是咖啡或饮料。 她有点迷惑，以为你是被压抑导致的爆发，又或者最近遇到了一些不顺利的事情，需要发泄。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害怕刺激到你敏感的神经，你很淡定地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阿树从来不会想你是反社会型人格，因为你的本质很善良，更没有那种破坏欲和毁灭欲，一般人减压用的挤压玩具，你都不是很喜欢，觉得有些隐性的暴力。 你每月定期去养老院看望老人，陪他们说说话，打打牌，有时候会觉得代沟其实并不会太深，只要愿意交流，互相理解，我们所认为的老人，也在与时俱进。相比于吵闹的孩子，你喜欢和老人相处，可能也是因为被外公外婆带大的原因。有几位记忆力还好的老人总是会在你去的时候，偷偷给你塞零食，各种各样，都是家里人看望的时候带去的，你都会带回家慢慢吃，有时候来阿树这里，会直接放在这边。渐渐地，你开始学习自己做一些老年人可以吃的低糖低油的小糕点，每次前去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份量不会太多，不然会影响他们正常的三餐。 地铁上也不乏几次帮助被猥琐男盯上的女生，你会走过去，和女生借纸巾，在女生找的过程中，狠狠地盯住他们，那些生活中压抑自卑的只敢在柔弱女孩身上找寻存在感，发泄自己兽欲的人都会落荒而逃。 把小区附近的几只流浪猫送到收留所，一开始，你只是定期在猫咪喜欢隐匿的灌木丛后放些猫粮和罐头，但后来了解到喂养它们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送走了。 你向阿树保证，绝对不会真的伤害被绑架的人，也不会对他用任何性虐的手段，但手铐和脚铐，还有电击带来的损伤就不能避免了。这个计划阿树基本都知道，但你唯一没有告诉她的是，你的目标是谁。她问过你，你只说，已经调查过了，不肯让她了解的太深，就是害怕警察在询问的时候，看见照片，第一反应是很难掩盖的。你之前就叮嘱过她，任何问题，都要装作思考几秒再回答，因为正常人是不会对这些问题有准备的，所以需要回忆，而且人们根本不会去刻意记忆生活琐事。 和阿树稍微聊了几句，你让她别担心，后天一早你来送她去机场。然后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6点，你就醒了，没开车，避开小区监控，换了身衣服，坐公共交通工具到了你监禁居珩的地方。 站在卧室门口，他好像还在沉睡，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眼罩也没有因为挣扎移位。只是戴了好久的口枷，脸上有两道明显的勒痕。但你还不能取下来，因为他一旦醒来，肯定会大声挣扎，虽然附近人少，可毕竟是2楼，随便路过的人都有可能听到，不能冒险。 你打算趁他还没醒来，先洗个澡，昨晚太晚了。洗浴用品是之前带过来的，都是分装，份量不多，你拿好浴巾，走到卫生间，现在的天气非常舒适，不冷不热，不会像夏天一样，还得开着房门让冷气进来，也不会像冬天那样，开着浴霸一直放热水。 洗完裹着浴巾出来，又翻出来一条毛巾，裹在头上，你开始护肤，平常要用到的基本都带了旅行装，你很放松地按摩着眼角，轻柔地按摩脸颊，惬意地可以和好友视频，别人根本想不到就在你卧室隔壁，躺着一个被你绑架的男性。 换好衣服，闹铃才开始振动，你按掉之后，走到客厅，拿起居珩的手机，昨晚用他的手指解锁之后，翻了下消息，确认他已经没有和女友有联络，换言之，没有女性会发消息找他，而且他拒绝了一些朋友邀请他小聚，因为知道他的习惯，也没强求，说想来随时过来。早上八点，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发消息，尤其是假期，你看了下电量，给他充上了手机。 厨房里天然气能用，但你并不打算使用，一个四个月没有用过燃气的房子，表盘突然转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你之前带过来了卡式炉和便携燃气，还有锅，准备自己煮饭吃，这些用具在哪里买都可以，毕竟只用一句要去户外野营就可以解释。但点外卖会给别人留下印象，你不想节外生枝，万一居珩向送外卖人员求助，你不敢保证可以圆过去，一旦留下痕迹，就很难清除掉。你必须得做好居珩报警，甚至警察能找到你的可能。 早上你用小锅煮了点麦片，放了些牛奶，又吃了个苹果。收拾完厨房，看了下居珩还是没有醒过来，你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子，没有发热，脉搏正常，决定再观察一下，以后尽量避免电击，还是用安眠药好了。毕竟安眠药的剂量说明很详细，即使有个体差异，也不会差别太大，可电击这个实验数据太少了，多一两秒可能就会带来很大影响。 你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快到中午的时候，床上的人腿抽动了一下，你仔细盯着他，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挪动身体，手往头的方向够，想要摘下眼罩和口枷，但一拽，发现距离不够，几番尝试都不行，他慢慢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注意。你没有动，想看看他到底会做些什么。 他使劲用后脑摩擦着枕头，想要挣脱眼罩，可惜这不是一般的带子，是皮革的，还带着搭扣，我试了好几次，才找到不会太紧又不能挣脱的位置。他尝试了好一会，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弃，戴着口枷，本身就容易呼吸不畅，我打开翻译器，输入一段话，点击播放。 “不要用力挣扎，你戴着口枷，会影响呼吸，严重可能会窒息。冷静点，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你的生命绝对不会受到威胁，我在做一个实验，需要你配合，大概五天，我会把你送回去，听明白了，就点头。” 居珩半天没有反应，好像懵了一样，也可能是在心里思考，到底是谁对他做这一切。但过程不重要，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Chapter5实验之名 第五章 实验之名 你没有立刻打开他的口枷，现在太早了，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屈服之心，只会想着先虚与委蛇。如果他现在脑袋够用的话，很可能反应过来，绑架者是一人，而且是女性，否则不会又是手铐脚铐，还会用电击的行为，这些手段本身都说明制服者与被制服者力量悬殊。 “很抱歉，我暂时不能打开你的口枷，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实验也不需要你讲话。放心，你需要喝水的时候我会打开的。你现在有便意吗？小的点一下头，大的点两下。” 居珩这次反应明显快了不少，点了一下。你之前查过，电击有可能导致失禁，他现在只是苏醒，要肌肉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正常状态，少说要24小时，这个时候，膀胱括约肌还不能很好地工作。 你拿来一个细长的塑料软管，这种在五金店很容易买到，又买了一个可以与之匹配的漏斗。他穿的运动裤很方便，但你还是在动作之前，轻轻拍了拍他，示意要开始了，一起拉下他的裤子和内裤，茂密卷曲的黑色毛发中，肉色的性器软软地伏在腿间，有点不习惯，他微微合拢了双腿，你戴了手套，将它靠着漏斗壁防止飞溅，过了一会，他才渐渐排泄出来，时间有点长，你很庆幸及时问了这个问题，不然真的要换床单，你只给他带了一套换的床单被套，这里并没有洗衣机，你打算弄脏了直接扔掉的。 你并没有很快给他提上裤子，先去卫生间处理了软管和漏斗，你拿了一张湿厕纸回来，擦干净他的性器才收拾好他的裤子。他有些焦躁不安，不知道你想要进行什么实验，未知带来的惶恐胜过黑暗和束缚带来的压迫。 “我是一个情趣用品设计师，最近没有什么灵感，想要在你身上试验一些产品，我等会儿会念单子上的产品类型，如果可以接受就点头，不能就摇头。性应该是快乐的，所以我不会逼迫你，听明白了吗？” 居珩愣住了，他其实有点这方面的猜测，他以为会被女性强奸，但这种以自己可以选择的方式得到快感，他不知道算不算强奸了。他没犹豫多久，点了点头。毕竟能不受罪还是别受罪了。 “能接受玩尿道吗？” 第一个问题就吓了他一跳，说实话，他没有玩过，最多只是玩一下马眼，他想到被女友们口交的感受，也许，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情况，想要说话，发出呜呜的声音，既点头，又摇头。 你有点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继续问“之前没玩过，想尝试？”他迅速点头。 “所以，尿道只能接受初学者的程度，是吗？”他又点头。好，你了解了，换了种询问的方式。 “有开发过后面吗？”他摇头，并没有说话的倾向。 “想尝试后面吗？”他继续摇头。你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毕竟你对男性肛交的行为有点反感，更何况，要是玩的话，要不要给他灌肠，这太可怕了。至于他大便的问题，你也早就想过了，五天的时间，每隔一天用一次饭，食物不会很多，到最后两天，再加上止泻剂，基本没有后顾之忧。 “用过飞机杯吗？”他点头。 “最近用过吗？”摇头。 “用手刺激过冠状沟吗？”点头。 “是自慰的时候还是和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前者点头，后者摇头，都有点两下。”他点了一下。 “试过锁精环吗？”摇头。“能接受吗？”点头。你有点满意他的识相，毕竟尽可能地讨好你，确实是个聪明的选择。 “对女性进行过肛交吗？”摇头。 “被女性进行过口交吗？”点头。 “对女性进行过口交吗？”他有点迟疑，但还是点头，你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心，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发生直接的身体接触，只是我们设计产品，必须考虑到男女的需求，比如，女用产品并不仅仅只关注女性，从男性视角去看往往会有想不到的收获。后面我会打开你的口枷，需要阐述的问题之后会问。”他好像放下心，点点头。你觉得也许得在后续过程中不断强化这一角色，让他彻底相信你的身份。 “能接受助兴的喷剂或者精油吗？”摇头。 “有试过真空泵吗？”摇头。“可以尝试吗？”慢慢点头，好像有点想说话。你及时补充，“不用担心，只要时间不是太长，不会有疼痛感，而且到后期实验的时候，你是可以说话的，随时喊停。” “最近一次性交是什么时候，一周前，两周前，三周前？分别点一下、两下、三下。”他点了一下。这个问题你大概知道，估算下他和女友分手时间就知道了，但你不想营造出很了解他的情况，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偶然被你撞上的。 “是和女性发生关系吗？”他点头。 “你对她的身体了解吗？”他点头又摇头。你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给他解释道：“在两性关系中，如果双方更了解对方的身体，包括但不限于敏感点、易于高潮的方式、喜欢的体位等等，会得到更多的快感。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固定性伴侣的其中一个原因。” “你和你的女伴维持性关系大概多久了？半年，一年，两年？分别点一下、两下、三下就好，不用太精准，大致接近就可以。”他摇摇头。 “是超过两年吗？”摇头。“是不到半年？”点头。 你发出一句感叹：“不到半年啊，那有3个月吗？”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动了动身体，又摇摇头。 你有点想笑，但还是正经地说道：“抱歉，我的用词是女伴，可能让你误会了，是指和你保持较长一段时间的性伴侣，并不是指for one night 的对象。所以，上述你回答我的问题，是前者还是后者？前者点头，后者摇头。”他点点头。 “好的，那么你和她的关系有超过一个月吗？”点头。 “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些复杂，等你取掉口枷后我们再说吧。你这样躺着有些无聊，想看点什么电影吗，还是听会儿歌？”他迅速点头。 “前者点头，后者摇头。”他点头。 “爱情片？”摇头。 “动作片？”摇头。你刚想补充，是正经的那种。但看他摇头就没提。 你想一想平时看的电影类型都有哪些？喜剧片你并不太想给他看。如果遇到搞笑的情节。他戴的口枷可能真的会导致窒息，太危险了。而且如果笑的话，可能，对括约机也不是很友好，所以你直接 pass 掉这个选项。 总不会看恐怖片吧，但你并不会问他是否要看恐怖片，因为你实在没有这样的爱好。到时候外放的话，整个屋子里都能听到那种音效，就算不看画面的话也会有点恐怖。 “科幻片？”摇头。总不会是纪录片吧，你又问道。 “纪录片吗？”他点头了。 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爱好在年轻人当中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见。虽然偶尔你也会看看纪录片，像 pl earth这种比较可以让你看到不一样世界的。纪录片静下心来的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想问他想要看什么类型的，可是这样的问题有一些复杂，所以索性也就没有继续问。直接找出来一部你曾经看过的，点开第一集直接播放，将音量调好以后，你直接走出了房间。 chapter6奶香酥饼 第六章 奶香酥饼 你打开冰箱，想看一下他的父母给他准备了什么食物。 有三个保鲜盒，第一个打开竟然是鲍鱼炖鹌鹑蛋。你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好像还有虫草花和枸杞。嗯，挺补的，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你还是打算等一会儿把它吃掉。至于要不要给他留，嗯…看情况吧。 第二个盒子里是煮好的螃蟹，还捆着麻绳，你闻了一下，是拿葱姜水煮的。所以等一会儿不用再额外放姜了，你打算一会儿去超市，买一点儿醋和酱油回来。这个调味料是你没有想到要往这边带的，附近的生活超市，买这些调料都很正常，并不会起眼。 你打开第三个，本来以为还是菜肴之类的，但一看，竟然是奶香小酥饼。做的很可爱，一口一个的大小，你没想到他竟然爱吃这种东西。你捏出一个，放在嘴巴里，甜味很淡，但是奶香味很足，黄油的分量也放得刚好。不会很腻，口感酥松，烘焙的也刚好。 你不禁有一点羡慕他父母的手艺。菜肴你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这种烘焙的小点心，一般都是需要耐心才能做。 这让你想起了你的父母。要是离家近的话，就可以常常尝到家里的味道。虽然只是家常的做法，但是吃了这么多年依然不会觉得厌烦。你更喜欢自己做饭也是这个道理。觉得和外卖比起来会有不一样的味道。也可能是自己生活的一种仪式感？但更现实的原因之一还有一方面可能是觉得口味更好把握。毕竟你觉得外卖大多重口。 快到中午了，你有点纠结是先吃鲍鱼呢还是吃螃蟹。想了一下这会儿出门的话没有准备。就热一下鲍鱼吧。你把菜倒进小锅里，放在卡式炉上。打开了抽烟机，因为从来没有在这边做过饭，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抽烟机效果很不好，基本上只是个摆设。气味还是弥漫到客厅，卧室，你只能打开所有的窗户让味道尽量散去。 居珩很自然地闻到了这样的味道，虽然腹中的饥饿还可以忍耐，但是闻着饭香，又感觉更难熬了一些。唾液忍不住的在口腔中分泌，来不及吞咽的时候顺着口角一点点渗出。他不禁想到，幸好还有纱布，否则的话真的会有一些难为情。毕竟唾液流得到处都是，总让他有一种快要失控的感觉。 他可能在表达自己想要进食的想法，可是你并不打算理会他。你甚至根本不踏入他的卧室。只是想着在吃完饭以后去午睡一下，反正他那边还有纪录片可以看，也不会无聊。但你还是比较人道主义地想，做晚饭的时候，还是把厨房的门关好，他的卧室门也关上。其它的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午休起来，你去查看了一下他。纪录片已经自动播放到第三集了，平板显示电量不足。你对他说，要充会电，让他休息一下吧。他嘴巴里一直呜呜的想要说话。可你只是用翻译器说着，“抱歉，现在还是不能打开你的口枷。如果想要解决生理问题的话，就点点头。”他摇了一下头。还是使劲地想要说话。 你估计他可能是想要喝水，或者是想要吃点东西。但你并没有满足他的想法，检查了一下，手铐和脚铐都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口枷和眼罩也依然没有问题。 在出门前，你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 好像是一个发小又给他发来了邀请，想让他去附近的度假村玩。你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模仿他说话的语气，拒绝了对方。 那边还在说，这家度假村环境不错，也挺放松的，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爬山真的不来吗？你有点把握不好这种短途旅行的话，他会不会出门？尤其是对方还说了爬山的选项。 但你肯定不可能让他出门，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到，嗯，想多陪陪爸妈，就不出门了。对方也了解你经常回父母家，所以就说好下次再约。 你打算去买酱油和醋回来，拿好口罩和帽子，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戴假发，也取下了帽子。毕竟，在这个生活化的小区打扮地越引人注目越不好。 你下楼左转，看见超市就在不远的地方，慢悠悠地走过去，发现一路上人真的很少，你庆幸这家超市还开着。 走进去，一个大叔坐在收银台那里玩儿着手机麻将。你没说话，直接往里走。到调料架跟前，发现酱油和醋的选择都很少，应该是最近没有补货。你随意挑了两瓶，就走到收银台。大叔看了一眼东西，说了个价格，你扫码支付后就离开了。全程没有和他任何交流，他也没有抬头看你一眼。 你想着反正下楼一趟，就索性再看一下最近这边有没有人搬走。你绕着周围几栋楼，转了一圈，发现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单元楼门口停着三三两两的电动车，还有之前放在那里好久的自行车，车座已经露出了海绵，转完就上楼了。 回到家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今天虽然可以不吃饭，但是得喝水，还是得打开口枷。如果晚上闹起来，动静可能会更大，所以你打算现在就给他打开，喂他喝点水。 你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拿出一根吸管放进去。来到卧室后，你先放下水，看了一下平板的充电情况。点开播放键，将音量调到比较大的位置才慢慢说话。 “我现在把你的口枷打开。如果可以不喊叫的话，就点点头。”他迫不及待的点头。 你继续说道。“虽然可能会很难受，但是你之后还需要带上。”他想了一下，还是点头。 你慢慢解开脑后的扣子，取出口枷，他的脸上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你有点担心，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五天后肯定会更加明显。甚至短期内都不能消除。 如果根据这个痕迹，警方排查出来口枷的型号，真的去查找的话未必不能找到这个型号的来源和购买人群。再结合本市，进行筛选，现在网购和线下购物都不是非常隐秘的渠道。再加上口枷这种东西毕竟小众。一般只有sm.才会用到，类型不一，这种的话算是比较牢固的。你想得找来软的毛巾，放他的脸颊两侧，最好包住这个带子。虽然也会留下一些痕迹，但至少比这样直接接触要好得多，你有点后悔之前没有这么做。等一会儿得查一下如何快速消掉这样的痕迹。 他的嘴巴一时没有合上，张开太久了，毕竟到现在，已经超过12个小时了。口枷如果戴的时间太长的话，可能会导致下巴脱臼。你有点担心他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也没有着急让他闭合。 你耐心地等着他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合上嘴。 轻声缓慢地问道“我还需要带多久？可以每隔一会儿松开一下吗？我的嘴巴很痛。感觉下半张脸都僵掉了。脖子也有一些不舒服。” 你想了一下。问他“如果晚上不戴的话，可能需要喝一些安眠药，可以吗？” 他迅速选择了安眠药，说他的睡眠质量很好，也没有吃过安眠药，所以应该不需要太大的剂量就可以保证一整晚不醒，如果不信的话，你今晚可以实验一下。 你觉得虽然有风险，但是每隔一会儿过来查看也能保证他不会大声求救。你并不会考虑他所说的从来没有服用过安眠药的话。你打算选一个中间剂量，来考察他是否真的没有耐药性。 你没有和他继续讨论这样的问题。直接说先喝点水吧。他点了点头，暂时也不想说太多话。用吸管慢慢喝着水,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可能是因为肌肉的僵硬。喝了1/3后，你移开了吸管，知道这点水对于他来说比较少。但是为了不让他尽快的恢复体力，你只能给予他维持身体基本需求的水。 “想吃点东西吗？” 他很快点头，你拿来室温放置一会儿的奶香酥饼，一个个地喂他，数量不少，但你只打算让他吃几个。 喂完后，他欲言又止，可能是想要继续又害怕你会不会有其它手段。 你重新找了部纪录片，把音量调到合适位置，不想折磨自己的耳朵，毕竟等会儿你也得待在这间卧室。 你拿来热毛巾轻轻敷在他的脸颊，促进血液流动，他想要说话，但你抬起下巴合上了他的嘴，安抚到“热敷会缓解疼痛，等会儿再帮你涂点芦荟胶。” 其实还有维生素E或者维生素A软膏可以快速消除痕迹，但你得等到他睡着后才能出去买。 Chapter7敏感体质 第七章 敏感体质 既然已经给他去掉了口枷，吃过晚饭后，你索性继续问他一些问题。 “你每周大概会进行几次性行为？” “嗯…不一定，有时候会在周末做两次，有时候工作日也会和女朋友见面。” “每次都会得到快感吗？对方的反应怎么样？” “我绝大部分情况，都会有快感。对方的话，可能要看敏感程度，如果体质好的话，每次都会高潮。即使不太能通过纳入的方式高潮，我一般会用手或者帮她口出来。” “那看来你的技巧不错，每一任女伴的阴蒂敏感性怎么样？” 居珩好像因为我突然的夸奖，红了耳朵，但还是继续回答问题，“都很敏感，只要稍微刺激，她们都会很舒服。” “你个人比较喜欢女伴的哪些性器官？” “奶子…就是胸部，会舔乳头，耳朵，还有阴蒂。” 他从未和人这么正经地谈论过性生活，习惯了形容乳房为奶子，但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对，迅速改口。 这也是你乐于见到的局面，你并不想在你们之间营造任何的暧昧气氛，所以得在引起他性欲的同时，让他忽视眼前人的性别，尽管他猜测你是名女性。 “你们很少使用道具？” “是的，基本上没有和女朋友一起的时候，使用过玩具。” “那你自己会玩什么？” 他仔细回想着，最后说到，“家里只有两个飞机杯，买过一个跳蛋，但是只用过一两次。” “你用跳蛋刺激的哪里？” “龟头。” “不舒服吗？还是不够有快感？” “嗯…怎么形容呢？跳蛋不能很好的包裹住龟头，只能刺激到一部分，而且拿着手也会麻，所以不太用。” “那两款飞机杯都有什么样的功能？” “都是自动的，第一款里面有很多细小的软颗粒，速度有不同档位可调，很像插入阴道的感觉。还有一款类似被人口交，吮吸感很强。” 居珩在说到飞机杯的时候，呼吸稍微加快了，脸颊也有点泛红，应该是想到了使用时的状态。看来那些产品的效果很不错，你从来没有见过男性自慰，毕竟片子里都至少有两个角色。 “那你自己玩的时候，会准备润滑液吗？” “没有，有时候不用，有时候会用沐浴液。” “好的，那你准备一下，我会给你使用润滑液，要实验一下飞机杯的性能。” 他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但似乎又有点期待，刚刚的询问激发了他的情欲，轻轻点了点头。你在出去前，看见他偷偷喘了口气。 你拿着一个充好电的飞机杯和湿巾纸巾走进来，拉下他的裤子，比把尿时要勃起一点，也变大了一些。你之前没仔细看，他的阴毛不仅仅是茂密，轻轻掀开腰上的衣服，一直蔓延到肚脐下方三四公分的样子。黑色卷曲的毛发没有让你产生任何想要触碰的欲望，只是觉得很丑，你瞬间理解了为什么片子的actors都选择了剃掉。 你告知会剃掉他的毛发，为了更好地观察。他没有立刻说话，你善解人意地补充，“放心，我会很慢很小心的。” 你下楼去买手动剃须刀，害怕不好用，买了三种。 先拿湿巾打湿阴毛后，你挤了点沐浴液，起泡很快，你随便拿了一把，从上往下开始剃毛，腹部的还是很好剃的，他肌肉紧实，虽然没有8块腹肌，但还是能隐约看到6块轮廓，人鱼线也很明显，你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腰直接弹了一下，吓了你一跳，你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你拿湿巾擦过已经清理过的地方，露出的肌肤颜色明显和上面的有色差，也许是黑白对比太过分明，原来他的肤色竟然是冷白皮，可是他的脸完全看不出来。 看到包围着小岛的黑色海藻，有点棘手，刚刚的沐浴液有点干了，取了点水揉搓出泡，但是好像太多泡沫了，你根本看不清根部。 刚刚的海口已经夸下，怎么也不能真的给人弄伤了，你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 居珩似乎感受到你的迟疑，他轻轻说，没事，继续吧，遇到不太好剃的角度，可以把皮肤绷紧一点。没想到他竟然在教你如何剃自己的毛。 轻轻地展开褶皱的部位，你发现这里的皮肤好像更薄一些，直接刮不好使劲，你拿来指甲剪，先将毛发减到几毫米的长度，让根部也看得更加明显一点。剪完后，泡沫也消失了一些，你用剃须刀一点一点地缓慢移动，每过一会儿就得清理下刀片上的毛发。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他的阴茎周围被你打理地很干净，原本肉色的性器，好像变深了一点，虽然你时常会用手碰到他的阴茎，但并没有勃起，还是软软地伏在腿间。你有点想笑，他其实也是害怕的吧。 你体贴地给他留下空间平复心情，去卫生间清洗刀具。在餐厅坐了一会儿才进卧室。 “要开始了，可以随时向我反应使用的感受，如果有快感，也不用忍着，性本身就是自然的事情，我们需要真实的使用记录，你把我当做工具人就好。” 他点点头。 你轻轻地抚摸他的腹部，温热的肌肤让你有一些意外，他的体温好像有点烫，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很少接触男性，安慰自己男性的体温确实比女性要高一点，所以毫不迟疑地继续。 腹直肌的轮廓在他不断加深的呼吸中上下浮动，指尖来回滑动，表面柔软的皮肤和浅层的脂肪带来柔软的手感，但稍微用力，就能感受到紧绷的肌肉彰显的力量感。 你沿着两侧的沟壑往下游走，突然有点体会了为什么人鱼线总是看上去更欲。如果遮挡住下半身，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线条，总是会让人产生更多的遐想。 隐匿在耀眼鳞片下的神秘器官，好像让人鱼更加充满了诱惑力，纤细但有力的腰稍微一动，就可以从礁石跃入海中，不见影踪。 剃过了毛发，让阴茎可以轻易地吸引别人的目光，我们总是对性器官过分关注，它明明长得丑陋，却总是肆无忌惮地炫耀着自己。 不知道是你的目光，还是在他身上跃动的手指，他还是慢慢勃起了，伏在腿间的性器一点点变硬，变长。你知道海绵体在不断充血，想看看如果不直接碰触，它能不能完全起来。 你在他的腹股沟画着圈，另一只手伸到上衣里，寻找着他的乳头，划过起伏紧实的胸肌，啊，找到了~你笑了，用食指揉了几下，他发出一声哼叫，分贝不高，可能是突然被玩有些不适应。 他虽然经验很多，但从来没有完全被掌控过，对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处于一种迷茫当中。居珩呼出一小口气，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感受到你不紧不慢的动作，还是合上了嘴巴。 你也不想一开始就给他过强的刺激，说真的，没有经验是一方面，你害怕手太重，连续几天下来，真的会把人弄伤。 食指玩了一会，又和中指夹住乳尖，他的乳头比女性的要小巧的多，只是没有像女性那般，从柔软慢慢变得硬起来的过程，但依旧很敏感。你忽然有点坏心眼，他回答的女性的敏感点都有哪些，不会也是他的吧，你俯下身，靠近他，往他的耳朵轻轻哈了一口气，他果然向另一侧偏头。 他急忙出声，制止你似乎有点过分的举动，“可以只碰下半身吗？测试应该只用我的鸡…阴茎就可以了吧。” “不太行，其实我们身体的性器官并不只有生殖器，而且引起性欲的情况往往是多管齐下，少有人只刺激阴茎的，放松一点，如果程度激烈，我们可以慢慢来。” “那…那好吧，但是我的耳朵很敏感，等会儿用飞机杯的时候，不能玩。” “好，可以。” Chapter8测试开始 第八章 测试开始 你没有戴手套，直接握住了完全勃起的阴茎，他轻轻哼了声。 你本想问他大概多久会射，但觉得可能并不会得到多么准确的答案，再加上这次情况和以往不同，要是快的话也能理解。 在手上和阴茎上都挤了点润滑液，学着片子里的手法，上下撸动了一会，另一个手的拇指轻轻刮过龟头，好奇地稍微扣弄了一下小眼。 明明没有任何骨架作为支撑，摸上去却有着明显的硬度，完全可以立在腿间，温热的奇异手感让你有点分心，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挺动腰部，摩擦你的手心，发出难耐的闷哼。你没有加快速度，甚至越来越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你觉得这样不行，还没开始用玩具就射了可不好。 你松开握住的阴茎，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插入了一个紧致的囊腔，里面的颗粒不断摩擦着龟头和柱体，照顾到每一处敏感点，他的腰还悬在空中，被刺激地有点发抖。 “啊……慢一点，慢一…点，速度…太快了，啊……哈……” 你没有仔细看过说明书，只知道控制速度的按钮是哪个，先开始按了两下没有反应，你就又按了一下，腔体才开始自动抽送，可你忘了确认怎么减档。 在手机上翻找着这款的说明，伴随着他不断的喘息，他好像在慢慢适应，你开始犹豫，也许可以不用调小一档？ 你看着6档变速的说明，有点想笑，每按一下，会变一种振动方式，要切换到前面的低档，就得全部体会一遍。 你试着握住杯体，找到调节按钮，按了一下，观察他的反应。 “啊啊……太紧了…不行的…先…停下…停下” 你迅速按了三下，振动慢慢停止，他开始大口喘气，额头两侧的头发微微被汗打湿，缓了好一会，似乎想责怪你，但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没有说出口。 “这款的起始速度太快了，好像直接跨过了低档，到了中高档，如果遇到快的人，几十秒就会射出来，体验感不是很好。” 你看着他努力配合你“工作”的样子，觉得过分乖巧。 “我想测试下你平时使用的档位，现在看来最多也就是到中档，用低档比较多？” 他点点头。 “那会用加热功能吗？” “通常都会，因为更接近体温。” “好的，那重新从低档开始。” 你先打开了加热按钮，过了几分钟，套在他湿滑的阴茎上。 “嗯……嗯…这是一档吗…” “是的，速度会很快吗？” “还…好” 你看着他张开的唇齿，忽然发现他嘴唇颜色很漂亮，不会太淡，却也没有过于艳丽，唇形上薄下厚，都比较饱满，唇峰虽然不太明显，但整体很和谐。白色的贝齿整整齐齐，不像有抽烟的习惯，你悄悄靠近闻了闻他口腔的味道，没有异味，嗯，很适合接吻。 等等，你似乎也被这充斥着荷尔蒙的空间所干扰，不行，不能有多余的触碰。你去卫生间洗脸冷静，看着镜子里的面孔，脸色不像平时的红润，淡淡的眼袋，几丝红血丝在转动眼球时若隐若现，你把刚才产生的欲望归结于睡眠不足。 回到房间，他还沉溺在欲海当中。你突然想到，要不要让他自己试着玩手动版的玩具，那样的画面一定很不错。 “我要调高一档了？” “嗯…可以” 你按了一下按钮，他腰部在床上轻轻扭动，好像在适应振动的改变，但并没有让你停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突然抖动，发出高亢的叫声。 “啊…啊啊啊…要到了…要到了…嗯…嗯…” 你等他身体放松下来，才取下飞机杯，放在一旁，等到时候去清洗。拿过湿巾为他清理下半身，精液的味道不太好闻，一股腥膻味，他射得有点多，好在套着玩具，没有溅得到处都是。 你看着他被彻底打湿的额际，还是帮他擦了汗，从额头到脖颈，用商量的语气问到：“等会儿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似乎有点惊讶，仔细琢磨你的问题，还是勉强点了下头，你很高兴，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你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他放松，又休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拿着一款手动的简易飞机杯走进来，没有什么加热或调档的功能，只是基本的自给自足。 “我等会儿会解开你一只手，你习惯用哪只手自慰？” 他停顿了呼吸，身体僵住了，似乎觉得惊喜，但又装作很平静的样子。 原来人在被剥夺视力后，或者说处于未知的状况下，竟然很难掩饰自己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右手。” “好，这是款简易的手动款，你需要自己动，能明白我意思吗？” “嗯，我知道了。” “虽然很扫兴，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我拿着电击棒，所以不要有多余的举动，明白吗？” 他刚刚下意识抬起的右手，都滑落到了小腹。似乎是意识到，即使右手可以活动，只要被电击棒碰到还是没有任何机会，更何况这会激怒你。 “嗯，明白的。” “好的，那么我们开始。” 你用钥匙解开他的手铐，为了防止他夺走，直接抛向卧室门口。将飞机杯交到他的手上，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手指握了一下杯体，慢慢活动着手腕，虽然没有被束缚地很紧，但手铐的分量并不轻。试着将阴茎套入，但看不见具体的位置，只能凭着感觉靠近，好几次都未能成功。 疲软的性器本身就不好套入，你伸出一只手，握住，没有用润滑液，缓慢地动作，他没有催促，静静地躺着。 你有点好奇他此刻在想什么，是如何快速地勃起？还是不断地在心底咒骂你，将他绑来，还剥夺了视觉，还是一边祈求有人能够联系他，打电话来找，发现不对及时报警？可这是假期的第二天了，出去玩的早已出发，邀请他见面的也都被拒绝，除了父母，不会有人会来打扰他。 随着你的动作，变成紫色的性器渐渐有透明滑腻的液体流出，你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前列腺液是这样的，靠近闻了下，没有精液的浓郁气味，只有淡淡的鱼腥味。他敏感的龟头似乎察觉了你气息的靠近，不安地扭动了腰。 你从来没有为人口交的想法，他大可不必担心。 你带着他的手，将阴茎套入腔体，刚进入的瞬间狭窄让他闷哼一声，可能没有预料到手动版的也会有这么强的吸附性，在你松开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知道的是，这款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见性器的深度。你看着他缓慢地套入，直到整根没入，设计师可能是考虑到从龟头到睾丸是逐渐变粗的，前半段腔体更加狭窄，他被迫发出了呻吟。套弄的速度一点点加快，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手酸或者手臂肌肉长时间没有活动，不足以支撑这样高频率的运动，他开始挺胯用来维持较快的速度。 你听着他逐渐变化的声音，知道他快要高潮，就用手时而去揉弄他的乳头，时而用指甲轻轻划过耳背，看着他不断加深加快的呼吸，在心里默数还有多久射精。 “啊…啊…要到了…呃啊…呼…呃呃啊…哦…啊…” 高潮的反应比刚刚还要强烈，时间也更长一点，你猜想是不是连着做的话，每次的高潮都会更加激烈一点。 好半天，他才平复下来，你拉过他的手，轻轻取下杯体，他又发出了喘息。 清洁过后，又给他喂了果汁，为了中和安眠药的苦味。扣好手铐，检查了其它固定的东西，你思索着要不要用毛巾，毕竟你不知道药效对他怎么样，万一明早他醒来你不在，事情会很麻烦，毕竟是假期，在家的人会比往常要多。 快到10点的时候，他陷入了沉睡，你取来干净的柔软毛巾，塞住了他的嘴，顺便涂了软膏在之前的勒痕上。检查过门窗之后，离开了这里。 Chapter9新的挑战 第九章 新的挑战 打开阿树家的门，发现她给你留着客厅的柔和壁灯，你知道为了明天早起，她已经睡下了。 你迅速洗漱，今天虽然没有什么体力运动，但精神其实一直在高度集中，大脑一刻不停地在戒备堤防，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像那些警惕可以轻而易举地消弭。 第二天一早，你闹钟还没响，就闻到了厨房飘出的烤肠还有培根的香气，慢慢从睡眠中清醒过来，起身。 走到客厅，阿树正在给你做三明治，打算让你在车上吃。 “怎么没多睡会儿？” “可能是饿了，昨晚吃的螃蟹，没吃主食。” “哦？我还担心你在那边就随便吃点，没想到伙食这么好。” “嗯，他从家带的，被我打劫了。” “行吧，你打算玩几天？” “还不确定，你返程的机票什么时候的？” “6号傍晚，如果不延误，到达可能快九点了。” “好，那我去接你。” “你那边能完事吗？” “嗯，放心，别忘了给我带吃的，要是太重的话，可以寄回来。” 阿树翻了个白眼，“知道了，还用你说？我哪次出门没给你带吃的，你也是，多大人了，别的都不感兴趣，再特别的礼物都没有食物能让你开心。” “食物多好啊，你看基督教徒做祷告的时候，必不可少的就是感谢被赐予的食物，怎么不感谢住所、感谢工作，食物很重要好不好，不可以认为它微不足道。” “行行行，洗漱完了没，快趁热吃吧，我买了你爱喝的牛奶，自己拿，我再检查下手机充电器带了没。” 七点一刻，你们下楼，已经是假期第三天了，去机场的高速车不太多，八点刚过就到了，你把车先停到地下，送她进去。 “好好照顾自己，出任何意外，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任何意外! 我随时可以赶回来。” 阿树反复强调了几句，才去安检。 你并不会像她叮嘱的那样，把她牵扯进来，如果真的被发现，你也希望她不知情。被绑架的目标、过程、地点，你通通没有告诉她。 将车开回你住的小区，刻意经过了许多沿路的监控，并确保自己被小区东门的摄像头拍下。回到家中，稍微整理了下房间，换了平时很少穿的衣服，戴了一顶短发假发，才走楼梯离开。 到监禁的地方已经十点多了，幸运的是，他确实对安眠药没有什么耐药性，你拿出塞在嘴里的毛巾，没有试图唤醒他。今天你会住在这边，所以可以减少一点剂量，毕竟安眠药摄入过多，会影响性功能。 你想着，他昨天基本是饿了一整天，等会儿就做点燕麦粥给他，再煮一些水饺，正好你也可以当午饭。 他一觉睡了十四个小时，醒来快12点了。 “有人在吗？”他刚醒来的声音还带着特有的沙哑。 “嗯，要喝点水吗？” “好，我睡了多久？” “这会儿快中午了，你吃麦片粥吗？” 他点头。 “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 居珩听到这句话时，没忍住多想，这里是哪？居民楼吗？还是乡下房屋？还可以随意煮粥，麦片粥虽然简单，但也需要热水，锅，电磁炉或者燃气，并不像其它方便食品，加点热水，或者凉水就行。 昨天从醒过来就一直在听外界的动静，外面没有太多的人声，好像连车辆都很少，这里就算不是郊外，也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贸然求助是很傻的行为，虽然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但大概估算，至少有24小时了，为什么没有听到手机的来电或者消息？她扔掉了手机吗？ 他试着反复闭合，活动着嘴，但还是很僵，难道口枷戴了很久？现在还是会痛？或者这种现象类似于突然剧烈运动后第二天甚至第三天，肌肉分泌的乳酸过量还在分解的原因？他的肌肉也没有恢复，不知道是躺得太久还是电击的影响没有消除。 因为服用了安眠药的缘故，昏昏沉沉的，没有到头痛的程度，但还是没什么精力去思考。纷乱的想法在脑海中交织，居珩一会儿觉得应该自救，可疲惫的身体似乎不断向大脑传送需要休息的信号，让他产生了如果顺从安排，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直觉。 一切已知的信息都在告诉他，不要反抗。 你端着麦片粥回到卧室的时候，他的呼吸很平缓，你担心他是不是又睡过去了，轻轻拍了拍，他回过神。 “怎么了？” “粥好了，加了点牛奶，不是很烫，我喂你吧。” “嗯，可以解开一只手，我自己吃吗？” “不太方便，而且就算解开一只，你还是不好坐起来，也看不见，你要是担心我喂得频率不对，可以告诉我。” 居珩一时不知道是该说你体贴还是警惕，但他又有几分肯定你是名女性的猜测，也许绑架他的不只你一人，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这两天照顾他的应该就是你。 “好，那你喂吧。” 你搅动了一下碗里的粥，麦片和干果混合在一起，比较黏稠，有点像糊糊，你用的是比较小的勺子，这样可以整个送入他的口中。 他一勺一勺地乖顺着吃着粥，你突然看着他，感慨，护工是不是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你等会儿还想吃水饺吗？” “不用了，有点饱了。”你对他的克制有了新的认识，毕竟他可不知道还有没有晚饭。 吃过饭，你问他要不要看纪录片，你昨晚刚好在平板里缓存了好几部。他摇摇头，“就放点音乐吧，不要太激烈的。” 你打开轻音乐的歌单，看他没什么精力的样子，音量调得比较小。 算了下安眠药的代谢时间，今天完全排出体外是不可能的，为了让他的状态恢复一些，你计划晚上再对他使用新的玩具，正好高潮后的松弛感本身就有利于睡眠。 晚上大概十点多的时候，你来到他卧室。拿来的这款振动棒静音效果很好，即使开到最大档位，安静的房间也只能听见微微的震动声，和手机振动差不多。 “开始了，要开着音乐吗？” “不用了。” 你拉下他的裤子，他的包皮割得很好，即使未勃起也没有包裹住龟头。你稍微揉搓了几下， 就打开按钮，选择了挑逗模式，虽然是按照女性产品设计的，可显然用它夹住环形的冠状沟，也可以带来强烈的感受。 居珩直接叫出了声，紧挨着龟头的一圈细嫩皮肤被三面包裹，时而抖动，时而收紧，没有润滑液的介入，干燥的皮肤反而像是导电体，让他根本不能躲开这电流的直接刺激。 过了会，居珩才适应这样的方式，轻轻哼到，“这是…什么？” 你没有回答他，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说这是女用的振动棒，也没有想要趁机羞辱他的意图，只是懒得向他解释。 在你看来，大部分情趣用品其实并没有男女之分，即使构造不同，但刺激前列腺的跳蛋和阴道的跳蛋都可以让人很爽，问题不在如何选择产品，而是要充分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内部的敏感点在哪，至于花样繁多的玩具只是商家的手段而已。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同的玩具就像衣服一样，当然是不同的款式越多越好。单身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买感兴趣的小玩具，不用向任何人解释，即使买回来一次也不用，放在那里就让人心情愉悦。 你用手机软件打开经典模式，速度变快，力度也比之前稍微大一点，他的马眼已经开始分泌前列腺液，因为重力的作用，滑过深粉色的伞盖，来到了隐蔽的沟壑。黏腻的液体好像让敏感单薄的皮肤与之接触得更加充分，他难耐的呻吟也开始有了变化，不自觉摆动腰臀，腿似乎想要合拢，去夹住这个让他又爽又陌生的小东西，可双脚的固定，只发出了脚铐被晃动的声音。 频繁的振动让自慰棒顶端的的金属吊坠在他小腹不断垂落又荡起，发出轻微的拍打声，复古的花纹和玫瑰金的色彩交织，在他冷白又微微泛青的一小块皮肤上，带来一种别样的视觉刺激。 你之前自己玩得时候，这个吊坠就相当于一个链子，可以直接在结束后把振动棒从泥泞而又敏感的小穴拉出来，从来不知道原来链子在摇晃的时候也可以让人心生荡漾。 你不敢再看，熟悉的玩具总是会轻易地将你带入曾经带给你的欢愉当中。 松开手，蓬勃充血的事物似乎还是需要你的支撑，随着振动棒自身的重量向他腹部靠去，速度并没有增加，可也没有降低。 你冷静地坐到一边，让他适应他的高潮、他的情欲全部交给了一个被人掌控的玩具，没有抚摸和其它部位的刺激，仅仅要用这个射出来。 你切换了新的模式，看着他的阴茎颜色越来越深，被夹住的龟头似乎已经发紫了，快感应该很强烈，他不停地央求着你。 “碰一碰下面…啊…摸一下…可以吗…嗯……摸一下…一下就好…啊…” 你没有说话，他似乎是放弃了，开始专心地让自己沉浸。 “呃啊…呃…呼…呃啊啊啊啊…” 你看着喷到他胸腹的白色液体，还有一点甚至溅到了下巴，没有立刻拿开振动棒，调整到舒缓模式，他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等他平静下来之后，你才询问他的使用感受。 “感觉怎么样？” “嗯…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很爽，本来以为只用这个到不了的。” “不用担心，冠状沟其实是比龟头还要敏感的部位，今天只会做一次，我帮你清理一下。” “要喝药了吗？” “对，今天的不会太苦。”其实你之前在挑选用什么味道的果汁来掩盖安眠药的苦味比较好，尝试过几种平时喝的口味，遗憾的是，磨成药粉的化学药品根本不会和果汁融合，它散发着独特的苦，所以果汁只是增加点甜味罢了。 “可以直接给我药片吗？我会吞下去的。” “不行，不过你可以选择是葡萄汁还是番石榴。” “那好吧，番石榴好了，我其实不太爱吃葡萄。” 你管他爱不爱吃葡萄，番石榴今天被你喝了大半，明后天就只有葡萄的了，他没得选。 Chapter10开发尿道 第十章 开发尿道 早上起来后，你检查了下居珩的手机，微信上只有爸妈问他要不要回家吃饭，你按照他的口吻拒绝了，说，躺了两天，接下来要整理屋子。那边就说行，看他安排。 快到10点的时候，他的卧室传来了动静。 今天他的状态明显要好一点，吐字清晰地向你发出请求：“你好，我想喝点水，纯净水就可行。” 你将吸管送到他的唇边，他微微嘟起的嘴唇有些干涸起皮，但还没有裂口，你想着晚上给他涂点唇膏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用力汲取液体，等他喝够了才拿开，一瓶水快要见底。居珩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今天没有被限制饮水，之前你都是只给他喝一些就拿走的。 “早上吃点什么？有面包、鸡蛋、水饺。” “水饺可以吗？” “好，我去给你煮，稍等一会儿。” 居珩听着外边的动静，似乎是锅放在燃气灶上的碰撞声，开关的打火声，锅盖合上的声响，冰箱封条合拢的声音，可能是在取水饺。抽油烟机被打开后，大部分声音被掩盖了，他突然想起还戴着口枷时，传来的鲍鱼香气，所以你是把他从家带的食物吃掉了吗？哦差点忘了，他还被你投喂过小酥饼。 不知道被绑在这里已经多久了，明明没吃多少东西，似乎也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按照饥饿程度来计算时间好像不太靠谱，睡了三觉醒来，怎么也得过去两天吧，好想问一问，可他知道你不会回答的。 也许可以和你聊聊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性爱玩具，除了性，你们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如果不是白天会播放的音乐或者纪录片，这里简直就像禁闭。 居珩从未这样迫切地想和人说话，任何生活的话题都可以，只要能将他拉回现实，不再浑浑噩噩，他甚至觉得前几天待在家中一个人的寂静像是数年之前的感受。 思索着什么样的话题可以引起你的兴趣？可换位想了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普通场合碰见的陌生人，随意聊聊在等的人、刚看过的电影、准备去哪，这些话题全部不合时宜。你是绑架者，而他是被监禁的人。 煮好水饺，晾了一会儿，准备给他投喂，个头都不大，成年人一口一个根本不会噎着。 按照昨天的频率给他喂着，还剩下几个，居珩突然摇摇头，胳膊举起，下意识地想摸喉咙，快速小声地说噎到了，你有点傻眼，但还是赶快放下碗，扶起他上半身，用力拍打背部，问他好点了吗？“水”，你跑去拿了瓶水拧开直接喂到他嘴边，喝完几大口，你继续拍着等他完全缓过来。 “好多了，不用拍了。”居珩虚弱地向你示意。 他靠在你怀里，看了看他因为噎住而泛红的脸，突然有点后怕，刚刚在想要是呼吸困难的话，怎么给他做海姆立克急救，你虽然学过但没有实操，需要解开他的束缚让他站起来，你才能从身后抱住他。你不敢再给他吃水饺，才意识到原来躺着吞咽确实比坐着要困难。 你把他放下，躺好，坐在旁边看着他，好久没有说话，情不自禁地想到这就是阿树说的意外吗？如果今天他真的噎住呼吸困难，只有4到6分钟的黄金时间，而你来不及做急救，或者急救做得不对，他会怎么样？会休克？还是会死掉？思考着要不要结束这个游戏，你从来没有想过威胁到任何人的生命，如果他出事的话，你一辈子都会背着负罪感和愧疚感活着。这和他的身份无关，仅仅是生命太过沉重，也弥足珍贵，宣称对他人生命负责都是妄言。 “你还在吗？”居珩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轻轻询问。 “嗯。” “没关系的，刚刚只是没有细细嚼，平时我吃饭着急的话，也会噎住，喝点水就没事了。” 你以为他会责怪你，或者不和你说话以示抗议，但从未想过，他还会安慰你。又想起了昨天他教你如何剃毛，这就是如果不能反抗，至少要享受吗？你有点生气，觉得如果今天绑架他的是别人，他也是同样的选择。 你没回答他，拿着碗筷出去了，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你本来想6号清晨送他离开，但现在有点失去了兴致，可又不想让他有所准备，所以今天的计划还是会按时进行。 白天给他播放了纪录片，快到下午的时候煮了点麦片粥喂他。 他似乎知道在睡前肯定还会被玩，所以当你褪下他的裤子时并没有很意外。你分别打开脚铐，将裤子完全的脱了下来。 “用胳膊撑住，腰抬起来一下。” 他顺从地按照你的命令动作，你把隔尿垫铺在他身下，把被子抱去了外边的沙发。 居珩用赤裸的下半身感受着与床单不同的触感，不是很厚，可能是垫子之类的东西。这是要冲洗吗？他皱着眉猜想。 其实这只是你预防他等会儿可能会尿出来的手段而已，和往常差不多的简单清洁后，撸动性器让他慢慢勃起，时不时地刺激马眼和冠状沟，几分钟后已经明显胀大了不少。 你从一整套尿道棒里选出一根和他马眼直径大小差不多的，在最先进去的位置挤了些润滑的凝胶，硅胶棒因为柔软，要一点点慢慢往里插。 握住阴茎，轻轻往里送了一点，观察他的反应。 “啊…今天要玩这里了吗？” “嗯，放松，这根直径比你的马眼还要小，也很柔软，不会受伤的。” “好，但是可以慢一点吗？我第一次。” “你随时可以喊停。” 随着软棒一点点送入尿道，十几公分的长度他竟然适应良好，没有让你停下来，等全部插进去后，你打开上面的振动按钮。 “啊啊啊…为什么…会…动？不…不行…停下…会尿出来的……啊…嗯…” “不会尿，放松，你有点紧张，这是刺激到尿道的正常感觉，你不久前才排过尿，记得吗？” “嗯…真的不会尿吗？” “是的，其实从尿道插入，是可以刺激到前列腺的，现在有快感吗？” “虽然…有些奇怪…涨涨的…但不难受…” 你悄悄调高了一档振动。 “不行…啊啊啊…呃啊…太快了…” 握住留在外边的开关部分，轻轻转动，他的呻吟越发高亢，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什么，你有些听不清。 “现在舒服吗？” 他似乎完全陷入了前列腺带来的过度而又新奇的快感当中，没有意识到你在说话，又或者是听到了却不理解含义，他下意识张大了嘴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这样的动作甚至比正在玩弄的下半身还色情。 过了一会儿，你听着他快要高潮的声音，慢慢抽出玩具，他顺利地射了出来。 他在你收拾完所有东西，端来果汁的时候，才说话。 “这就是前列腺高潮吗？我觉得好像要飘到天上去一样，除了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听出他声音似乎有些潮湿，难道刚刚哭了吗？眼罩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出变化，但枕头两边的痕迹告诉了你答案。 “是，它是和被刺激阴茎完全不同的感觉，初次尝试肛交的人，大多会有痛感，要习惯后才能体会到前列腺带来的快感，但尿道棒，如果选用合适，可以避免疼痛。” 你没说的是，他确实天赋异禀，第一次用就能获得巨大的快感。你在国外论坛上和人探讨过，第一次其实大部分人会不适应尿道的异物感，会产生强烈的便意，这种感觉很大程度上会干扰性快感，所以你今晚就只是打算不把他弄伤就好，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那，明天也会用到尿道棒吗？” “如果你想的话。” 他笑了下，喝下了你准备的果汁。 Chapter11提前结束 第十一章 提前结束 今晚你不打算睡觉，把睡过的房间被褥全部收好放进柜子里，厨房的食物清点了下，短期食品和居珩用过的碗筷全部打包扔掉，卡式炉到时候会带回家。客厅他接触过的沙发，你全部喷过酒精，等着晾干，至于他使用过的情趣玩具，你已经彻底清洁消毒过了，上面不会有DNA残留。 你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想着是按照计划将他扔到被绑架的街道附近吗？那边属于商业街，假期人应该很多，为了避免被目击，你决定临时换个地方。 昏迷的人肯定不能直接扔在人多的大街上，你不想让他很快被发现，如果自己醒来就更好了。 最好是夜晚清晨不会有人经过的巷道，还不能是混乱地带，否则谋财都只是小事。 打开地图，还好你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边看边联想相关的街道信息，大致的范围可以就在这附近，这里人口虽然复杂，但密度不算太大。 敲定了三个选项，打算等会儿出去找一辆共享汽车先踩踩点，至少要摸清摄像头的位置。 大约两点多你回到房间，看了眼居珩的状态，还在深度睡眠当中，打算眯一会儿，4点钟出门。 睁开眼还有点困，你洗了把脸，喝了瓶水清醒过来，让自己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你取下手铐、脚铐，想了下没有摘下眼罩。你戴上手套，架着他到楼下，顺便带上了消毒剂和湿巾。 到达预定地点还不到5点，附近没有人经过，天色也没亮，你关掉车灯，将他安置在一些大型纸箱旁边，确保只是经过的人不会看到，把手机调整成静音放入他口袋，拆下眼罩，看了下除了头发被压出了痕迹，其它都还好。你预计他7、8点就会醒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离开了。 你还车时，仔细清理过居珩靠过的后座，将这些清洁剂和消毒剂连同手套一起扔掉。 先回到刚才的房间，将居珩接触的所有物品，包括床单、被套、手铐等小件分成几个小包裹，决定在回家的路上随机扔掉，至于枕头和被子，你等会儿就扔到小区垃圾箱。 居珩快要醒的时候，先是觉得有点冷，身体很凉，这种感觉让他慢慢清醒，他睁开眼睛，面前不再是一片柔软的黑暗，意识到他终于自由了。 他边活动僵硬的四肢，没着急站起来，这会儿已经天光大亮，绑架他的人肯定早就离开。打量四周，这儿似乎是个巷道，夹杂两栋楼之间，一边好像被黑色的大门封住了，门前有些零散的生活垃圾，另一侧的出口断断续续地停着电动车，这附近可能有人在回收垃圾，旁边堆了好几摞折迭过的纸箱，还有些被踩扁后扔在大箱子里的易拉罐。 他摸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感觉裤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坠着，拿出来一看，是他的手机，还有电！ 迅速按出幼儿园小朋友都耳熟能详的3个数字，心里组织着如何向警察传达的信息，但他的拇指悬在通话键上迟迟没有落下。 犹豫良久，他打算先回家，实在太累了，看到日期的时候，恍若隔世。 先给父母打了电话，那边好像对他几天没联系习以为常，还问他怎么一大早打电话。 回家洗完澡，他坐在沙发上出神。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吓了他一跳。 “喂” “你要带点什么吗？吃的、用的、玩的都行” “不用” “你怎么了，还没睡醒，怎么听着声音怪怪的？” “没事，昨晚没睡好” “行吧，那7号约了他们几个一起吃饭，你记得要来” “知道了” 挂断电话，居珩自嘲地笑，没睡好？他似乎只有睡眠是好的了。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他的监禁生活几乎无人知道，看，他还是可以回归正常生活，可好像有什么不对了，改变了，破碎了。 他在家恢复了几天，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刚闭眼，那种平静的黑暗让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被束缚的感觉，原来视觉和触觉真的会发生通感。连家里也不能提供足够的安全感，他反复检查了门锁，将窗帘都拉好。 他再也不能关着灯睡觉了，必须要开着，即使闭上眼，感受到眼前因为毛细血管而产生的淡淡红色，只要不是黑暗，他就可以安心。 Chapter12归于平静 第十二章 归于平静 你回到自己家后，泡了个热水澡卸掉疲惫，开始打扫屋子，彻底清洁，也许根本用不着，但好像还在紧张状态中，做家务能让你放松下来。 第二天步行去了附近的超市，你只是想出来逛一逛，看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 前面的一对老年夫妻，拉着小购物车讨论着今天哪些菜比较新鲜，哪些水果又在做活动，多买了一些。 妈妈牵着孩子的手，乖巧的小女孩穿着件可爱的斗篷，后面的帽子还有两个可爱的小耳朵，和妈妈撒娇今天可不可以多吃一块巧克力。 两个青春靓丽的高中女孩还背着书包，可能是刚补完课，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自己想要吃的零食，一边探讨等会儿去喝哪家的奶茶。 超市的补货员推着推车来来回回运送货物。尤其是生鲜区，排队打价格的，挑选蔬菜水果的人，比平时要热闹很多。 排队的人也不少，你走了自助付款通道，拎着买好的东西往家走去。 晚上你到达机场的时候，才八点过一点。你发信息给阿树说你已经到达机场，告知她具体的停车位置，如果行李多的话打电话，你会去出口等她。 机场地面上永远是忙碌的，地面的飞机、摆渡车、接送的车来了又走，但地下停车场却有种格外的静谧。你坐在车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可以听见呼吸，你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段经历，就坐在驾驶座上，打开车窗，电晕了居珩。你下意识望了望外面，没有人经过，也没有车，闭上眼，放空自己。 你越是不想想起这几天的事情，但生活中的一个个线索都像在提示，你只能什么都不去想，尽力地让大脑放松。 “噔噔” 你听到车窗被敲打的声音，睁开眼，阿树向你示意打开后备箱，按下车窗，和她说话。 “怎么没回我消息？” “行李不重，一个小箱子，还有个袋子，我就直接出来找你了。真是黄金周，你不知道，我们这趟几乎满员，出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去等行李，估计不只我们航班到达。” “马上收假了，今明两天都是返程的人，正常” “我给你带了裹卷，可以直接吃，我下午才买的。” “好，正好没吃晚饭” “啊，你来得很早吗？不都和你说了，正点也要酒九点才到吗？” “没，我给你发信息那会儿才到，只是晚上没胃口，不想吃” “噢” 阿树过了会，有点小心地问你，“是玩得不开心吗” “没，那边都结束了，放心吧” 她似乎想问我细节，但之前问了好几次，你都没说，现在既然已经结束了，她也就没开口。 “你和同学见面顺利吗？” “嗯，他直接去机场接我的，我们先在桂州待了两天，才去的安顺，那边小吃也不错，本来以为我不太能吃辣，去那边会吃不好，但是很香，微辣也不错，我还带了凉粉，回去先放冰箱，等明天油辣椒到了，我做小锅凉粉给你尝尝。” “好，那我今晚就睡你这边吧，对了，没听你谈到舒月，吵架了？” “没有，暂时分手了” “这不就是吵架了吗，得亏你还知道用暂时两字” “这次为什么” “她觉得我和同事没有边界感，我发誓，我对她们没有好感！而且她们都是直的！有的都有对象好吗” “她性格敏感，你该多包容包容，解释清楚了吗” “唉，她看见我们科室一个女护士给我带便当了” “好端端的，为啥要给你做便当啊，好家伙，这确实有点暧昧了，我只见过给对象或者喜欢的人专门做饭” “就是我帮她了个忙，正好之前她带饭的时候，我碰巧尝过，很好吃，她也没告诉我要给我带饭啊”阿树一脸委屈地解释。 “你的解释，舒月没听吗” “她听了，但是让我以后不要和那个护士说工作以外的话，你也知道，有时候值班很无聊的，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八卦，我和别人说，就独独不理人家，这简直就是孤立嘛。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她这么小心眼，之前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你对女生不感兴趣，她也没太在意，但看见我带你去酒吧，回去就和大吵一架，说我骗她，我真的跳黄河都洗不清！” “对不起，我的错” 阿树说的酒吧是本地很有名的Les酒吧，虽然不是只招待女客，但男性的入场票价很高，大部分男性只是好奇来看看，很少有常客。那次是你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女性能不能引起你的性趣，就让阿树带你去了，你不知道舒月会为此生气，甚至还以为你们已经是不错的朋友。 “不关你的事，我觉得她很难信任我，我说的她即使表面相信，也不是真的就不会在心里怀疑。所以这种事情总是发生，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不能给她安全感。” 你听着阿树的吐槽，觉得并不全是她的过错，就像她说的，舒月确实缺乏安全感，但这种不安其实还因为你们不能在国内结婚，得到大众的认可，加上她单亲家庭的成长经历，对家庭本就不太有信心，可这些多说无益，只能增加阿树的焦虑。 “虽然我知道心理咨询有时候不太有效果，但可以试试，你们俩一起去，既然内部不能有进展，不如让外人介入试试看。我相信绝大多数心理医生都是会尊重而且支持你们的，也许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缓解，你们是真的想一直走下去，都还没到和家里出柜的时候，就自己放弃，太可惜了。” 一起提着行李到她家，你让阿树早点和舒月联系，又不是真的分手，假期都不闻不问，显得说不过去。 第二天傍晚你回到家里，准备早点睡觉，明天就要上班了，你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在食堂遇到居珩。 Chapter13决定报案 第十三章 决定报案 居珩在假期的最后一天还是没有出门，拒绝了和朋友的聚会，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为了避免被盘问，索性没有去。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行尸走肉，灵魂和肉体已经分开了，连疲倦和饥饿都不太能感受到。 他曾经脱下衣服，赤裸着面对浴室的镜子，想找出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不幸的是，戴了几天的手铐和脚铐因为被棉花包裹，即使分量不轻，也不能在手腕和脚腕留下印迹。 右边小臂上被电击留下的红痕也在消退，现在仅仅是像被猫抓挠过。 他看着自己的脸，因为安眠药的后遗症，他这几天都提不起精神，但充足的睡眠时间没能产生黑眼圈或者眼袋。 刚回家的时候，居珩就发现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因为长期被带子束缚着，塌了下去，但洗完澡吹干后，又是蓬松的，现在已经一点儿也看不出曾戴过眼罩。 嘴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喝的水不多，却也没有干裂，让他几乎以为几天前的口干舌燥只是他的错觉。 那个人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居珩为此竟然感到不解和失望，继而是愤怒，为什么？ 为什么不像电视中演得绑架犯那样，对人质非打即骂？ 为什么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还可以回到之前？ 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带走他，又对他做了那些事？ 为什么明明只是人质，却对他照顾得小心？ 为什么选中他？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 居珩突然想，他不会追究这个人的责任，但他要知道，她究竟是谁。 查了资料，咨询了律师，确定如果报案人没有受到伤害或情节轻微，且愿意与嫌疑人和解，绑架案也是可以撤案的。 居珩决定自己去公安局报案。 他开车来到市区的公安局，到了之后，稳定了下情绪才走进去。 “你好，我想报案。” “好的，什么案件？” “绑架案。” “是家属被绑架吗？” “不是，是我本人。” “本人？你是说绑匪已经放了你？” “是的。” “他向你或者家属索要财物或者什么提出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吗？” 居珩思考了下，他下意识地想要隐瞒自己被玩弄的事情。 “没有，而且我家里人不知道我被绑架过。” 民警看上去有些许惊讶。 “你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多久吗？” “十月一日当晚，一直到十月五日早晨。” “为什么没有立即报案？” “我醒来是在个巷道里，她给我喝了很多安眠药，我当时头很晕，只想着先回家。” “稍等，等会儿会有同事带你去做笔录。” 接待民警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让现在有空的民警过来引导他，并大致说明了情况。 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警察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就是报绑架案的当事人？” “是的。” “那跟我来吧，去办公室。” 这个民警带他走进了一间办公室，放了两张办公桌，对面的同事不在。警察坐到电脑前，输入了几行字，打开执法仪，让居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做笔录。 居珩可能是没想到不是在影视当中看到的审讯室里做记录，稍微打量了下四周。 “姓名？” “居珩。” “年龄？” “31。” “你还记得绑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当晚从父母家吃完饭往回走，经过如意街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一辆银灰的沃尔沃，我刚走到车旁边，驾驶座的人就用电击棒把我电晕了。” “有看清驾驶座人的正面吗？” “没有，她戴着帽子、墨镜还有口罩，看不见正脸。” “能判断出性别吗？” “应该是女性，我看见她是长头发，好像是棕色，穿着亮粉色的皮衣。” “好，你之前说绑架你的人，没有向任何人索要财物？” “嗯，我确定，我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被绑架了，而且她还动了我的手机，回复了一些人消息，如果想要赎金的话，随便联系人都可以。” “那她有对你做什么吗？需要做伤情鉴定吗？” “嗯…不用，我身上没有伤口，电击的疤痕也快消退了。” 年轻民警打字的手停顿了下，认真看向居珩，希望他如实回答，不要有所隐瞒。 “先生，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处理过男性被强奸的案子，如果有任何身体内部或者外部的伤痕，都是可以鉴定的。” 居珩一下脸通红，边摇头边快速摆手示意，“没有，我没有被强奸，真的，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我的身体。” 民警点点头，继续。“那倒不必，没有事就好。” “可以详细讲述下你被绑架的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居珩省略掉你对他做的事情，把那几天稍微描述了下，看着民警越来越困惑的表情，语气也越来越诚恳。 “没有了吗？你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祥颐路中间的一个巷道？” “嗯，是的。” 民警仔细看了下笔录，对你说道：“虽然也能以绑架案来立案，但绑架者没有索要任何的酬金或者其它形式的财物，只是剥夺了你的人身自由，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以非法拘禁立案。” “那哪一种刑罚要轻一点？” “不能一概而论，需要看受害人伤亡情况以及财物金额，具体要法官判断，但大体上绑架罪要重一些。” “好，那就以非法拘禁立案。” “嗯，你可以再仔细回忆下什么印象深刻得吗？任何细节都可以。目前看来，只有银灰色的沃尔沃这一有价值，可以搜寻的线索。” “嗯，我一直戴着眼罩，虽然不能肯定，但似乎照顾我的只有一个人，我没有听见任何交谈声。” “拘禁的场所附近比较安静是吗？” “对，我连人声都很少听见，车辆也不多。” “你有没有想过她故意颠倒了你的昼夜时差，你醒的时候是晚上？” “我不知道，也许吧。” “好，你后续想起任何线索都可以联系我。” 居珩正准备站起来，突然想到，“等一下，那辆车好像是本地车牌，虽然是晚上，但是路灯并不暗，而且好像还有数字9，我记不清位置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民警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先安慰你，“别急别急，你闭上眼，慢慢回忆一下，能记起来多少是多少。” 居珩将自己带回到那个不愿过多回忆的夜晚，电击的强烈感受让他刻骨铭心，但在这之前，似乎是打开的车窗，然后，他在从车后慢慢往前走，脑海中的回忆像是倒放的视频，直到车辆从旁边经过，他下意识扫了一眼，是辆SUV，银灰色的沃尔沃，车牌是本地开头的，9和8似乎还能看清，其它的字母或者数字已经彻底模糊了，像被打上了马赛克。 “是的，我能肯定是本地的车牌，因为很熟悉，车牌的数字有9和8，其它的实在不记得了。” “好的，我们会沿着这个方向去调查，你先回去吧，你加下我的微信吧，有需要你确认的我会通知你。” 居珩走出警局大楼，似乎找回了一些生机，眼睛也亮了点，觉得是有希望找到那个人的。 他回到家中，整理衣柜，找出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准备泡个澡好好休息。 躺在浴缸里，手在大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摸到了还沉睡的性器，从回家那天起，居珩没有过任何抚慰，也许是那几天连续的高潮让他精力枯竭，又或者是他在等待着什么。 他让自己不要去想，等会儿看会书就早点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正常去上班，进电梯的时候人不多，因为离九点还有小半个小时，八点半打卡的那波人已经到齐，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句清丽的稍等一下打断了正要按向关门键的居珩。 你看着电梯里的人，心里万分后悔，明明还早，为什么不等下一趟呢？ 可是你如果不进去会显得更加奇怪，你轻轻吐出一口气，向他说了声谢谢。 电梯到了8楼，你尽量自然地走出去，没有看见居珩打量你的目光。 他并不是只关注你，其实从昨天开始，居珩就发现，自己会对每一个经过的女性投去注视，不同于以往的欣赏或者想要搭讪的想法，他不自觉地联想，那个人会是我生活中见过的吗？ 猜测那个人是否爱慕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实在不能说是离谱的猜测。 你没想到尽量照顾居珩感受的后果，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但如果问你，重新选择的话会怎么做，你依然不会为了掩饰，刻意伤害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觉得老天简直在和你作对，早上就算了，你和同事们刚坐下，居珩就一个人做到了你前面那桌，还面对着你。 你只能尽力加入同事们的话题，忽略他的存在。 偶尔借着观望四周去悄悄看他，却发现他似乎在到处看，他的位置几乎可以看见食堂大部分用餐的人，你理解了他为什么会放弃窗边选这样的地方，你猜测他有可能想要找到绑架他的人，但摸不准他是否报案。 一顿饭吃得比以往累多了，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食物的安慰，你甚至有点消化不良，盘算着要不要自己带饭好了，但转念一想，这样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决定避开吃饭的高峰期，等食堂人少再去。 这个对策果然有效，你连续一周都没遇见居珩。 Chapter14新的线索 第十四章 新的线索 居珩报案一周后，他收到通知去辨认车牌号。 表面上大海捞针，其实仔细分析会发现，银灰色虽然作为沃尔沃的典型配色很常见，但这个品牌和车型也可以筛选掉很大一部分车，再加上本地车牌，按照犯罪心理学分析，绝大部分作案人都会选择在自己的舒适区，目前全市各区并没有接到任何类似的绑架案，这很有可能是第一次犯案，那么，本地的车牌这一信息很有可能为真。下面再筛选出含有数字9和8车牌的车辆，让受害人辨认熟悉程度。 有细心的警察发现，他说的顺序是9和8，一般连着的数字，我们都会说8、9，但他残存的印象使他说出了9和8，说明9在8前面，这样也能作为筛选条件之一，但他们还是把含有这两个数字的所有车牌都找了出来。 居珩头昏脑胀地走出房间，他本来就模糊的印象在几十个车牌的冲击下，变得越发朦胧，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都不像，他开始问自己，真的能找到这个人吗？ 他洗了把脸，又回到辨认的房间，里面的民警也一筹莫展，眉头紧锁，开始怀疑是不是信息真的有误，因为SUV的具体型号其实并不是很确定，所以他们囊括了所有的SUV，如果车牌信息错误的话，这可是几千辆车啊，怎么找？ 局里的一位年轻人走进来，其他人纷纷打着招呼“莫林！那边联合侦办的案子结束了？”“嘿，抓到了吗？” “好了好了，等会儿休息的时候再说，我是来帮忙的。现在进展怎么样？” 其他人向莫林转述了现在的情况，莫林没有说话，看着车牌仔细地思考，他没有怀疑居珩的辨认过程，虽然有些车牌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最后都否定了，民警之前也反复询问过，甚至结合有的车主照片问他是否熟悉，但其实车主并不能代表什么，相熟的人借车很常见。 莫林盯着两个数字，问到：“9和8 这两个出现在车牌的数字，你看着哪一个更为熟悉？” 居珩思考了一会，回答：“9吧，8总感觉有点不一样，那晚的8好像有点怪，对不起，我不能确定，我只是瞟了一眼。” 莫林翻出一个带着S的车牌图片，看了几秒钟，拿着往侦查技术办公室走了。 “杨，帮我把这个S描补成8的样子，再打印出来。” 拿着新打印的图片回到刚才的房间，他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都是之前问过，居珩比较有把握的，然后才不经意间用这张图片问道：“这个感觉熟悉吗？” 居珩睁大了眼睛，好像是的，说不出来哪里有不同，但这个好像真的比之前的要熟悉一些。他点点头。 莫林缓慢坚定地回答：“嫌疑人把S修改成了8，车牌不同于其它字体，S和8的一半非常相似，如果补全，唯一的差别就只有整体宽度不同。看来我们要找的不是8，而是带有S的车牌了。” 系统重新筛选，发现带有9和S车牌的银灰色沃尔沃SUV，竟然只有十几辆。 根据当晚的路线摸排，能出现在被绑架街道的只有3辆，但为了严谨，民警将会对所有9和S车牌进行化学试剂检测，毕竟修改后肯定要用有机试剂清洗，幸运的话，还能找到残留。 你的车牌其实含有8、9和S，你把9之后的S修改了，以此做干扰，毕竟其它数字和字母没有修改空间，但没想到居珩根本没记住全部，就记住了两个数字，不管怎么筛选，都能把你圈进去。 这些筛选和取证看似简单，却繁琐，要花费大量时间。 严谨的工作不能只靠大胆猜测，民警在所有含有9、8或者9、S车牌中，从高速路闸机记录里除去拥有确定不在场证明的车，还有十一辆车，这些都需要一一问话。 Chapter15警局问询 第十五章 警局问询 周日下午，你正在家跟着视频练习瑜伽，突然接到警局的电话，有些意外，你不知道确定的嫌疑人只有你还是有其他人，也不清楚这是针对调查还是普遍撒网，但仔细思索，唯一有用还能这么快确定你身份的只有车了，毕竟刚刚警察电话里说的：“请开车到南坊区公安局配合调查”。 但检查车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虽然大胆地开着自己的车，但是却用颜料修改了车牌号。 喷涂颜料也不是购买的，而是去大学美术社团顺的。虽然有点利用朋友的意思，他在大学当导员，你邀请他吃饭提出想逛逛校园，周末正好是各种社团举办活动的时候，你找到美术社团，虽然是新面孔，但加了个群就一起参加了活动，还好你不太化妆，几乎素颜的样子让你少了几分社会气息。 送完居珩，回家当天你就用酒精清洗掉了丙烯颜料，还送去洗车店进行了车内外彻底清洗。 你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去了公安局。 走进大楼，询问一位民警，说你是来大约半小时前接到电话配合调查的，也把车开了过来，民警迅速明白你是哪个案件相关人员，带你走到一间问询室，说稍等一下，会有人过来。 你打量着房间，面积不大，墙上挂着万年历的钟表，你坐在审讯椅上，有种莫名的紧张，你知道很有可能已经有人在盯着监控了，就放松表情，自然地四处看看，很快，两名警察带着资料夹记录本还有电脑进来了。 “你好，女士，现在有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如实回答下面的问题。” “好的。” “姓名。” “尧姝。” “年龄。” “27。” “十月一日当晚11点左右，请问你在哪里？” “十一当晚，11点，我应该在车里睡觉，车停在Lilith酒吧附近。” “在车里睡觉？一个人吗？” “是的，一个人，当晚我从酒吧出来有点头晕，可能是小感冒，就想先睡一会。” “可以查询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可以啊，你们去看吧。” 一个警察去车内检查记录仪发现，好像没有电了。 “你最近没有检查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没有，行车记录仪不是一般都会出了交通事故才会检查吗？我基本上很少开车去上班，所以也没有遇到过交通事故。其实这个车从买下来，我就没有自己查看过。” “那你也没有检查过它的电量吗？” “我都没有怎么注意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它的电量啊？但是这种东西不是一般都是那种什么纽扣电池，然后可以维持很久的吗？” “并不是这样，虽然可以使用车内的电源，但备用电源一般只能维持一到两年。” “啊, 那怎么办？嗯…也许你们可以查一下沿路的监控。我记得那个酒吧周围还是挺多人的，也比较繁华，监控应该覆盖的挺全的。” “好的，我们稍后会确认。那你大概什么时候从酒吧离开的？” “大概九点多，我没看具体时间。” “你之前说，从酒吧出来后头晕然后直接在车上休息，有叫代驾吗？” “没有，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害怕睡过去接不到电话。” “你的停车位在什么地方？” “我记不太清了，那片我不熟，只去过几次，这是第一次开车过去，但没停在停车场。因为当晚我去的时候正准备往那开，路口好像有人发生了摩擦，路都被堵住了，我就想到附近找个地方停吧。” “好的，那你能指出停车的大致范围吗？” 警察拿来平板，上面显示着地图，我看了半天，指了大概的区域。 “所以你当晚是找了代驾回家的吗？” “嗯…其实并没有叫代驾，也没回家，我去的是滨湖小区。我当时在车上睡着以后，醒过来已经两点了，这个时候叫代驾要等一会，而且我已经完全清醒，我的酒量很好，晚上也只喝了一瓶调制的果汁鸡尾酒，酒精度很低，我曾经做过检测，如果是按照酒精浓度来算的话，我那时的身体酒精浓度已经不属于酒驾的标准了。” “请问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测试？” “嗯，很久了吧，可能有一年？两年？因为我本身就在检测公司上班，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之前也做了很多基因检测啊什么之类的。” “你能确定自己没有酒驾吗？” “啊，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你们证明，喝当晚同样的酒，然后五个小时之后，你们可以检测我身体酒精含量。” “好的，关于酒驾这个我等一会儿将你转到交警支队那边协助调查。” “你当晚到达之后在那里过夜了吗？” “是啊，我和阿树关系很好，我时常会在她那边过夜，如果她当时家里没有人的话。那边还放着我的一些衣服，还有常用的一些洗漱用品之类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她家里的？” “嗯…让我想一想，应该是隔了一天的早上送她去机场。我不太喜欢在这种黄金周人很多的情况下出去玩儿，但是阿树呢，和她之前的一个大学同学约好了，所以我就没有一起和她去。我当时是早上，应该是七点多出门,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七点多出门送她去机场，从那边开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送完她之后，我就回家了，嗯，是这样子。” “好的，相关的情况我们会和她核实。那么女士，接下来的几天你还有什么外出的行动吗？” “嗯，国庆那几天我基本上都在家里待着，也没有出去和同事朋友聚餐，打扫卫生，然后整理了一些夏天和秋天的衣物，还有做做运动什么的，而且刚好那两天我在轻断食，所以基本上也没有出去购物。大概是在五号还是六号我不太记得了，去过一次附近的超市。” “好的，那请问当时去超市购物的小票还在吗？” “嗯…这种东西我一般都不太留的，有的时候就直接不拿，那天好像是装在购物袋里带回来了，但是放完东西之后，我应该就把它扔掉了。” “尧女士，那你见过这个人吗？”民警拿出了居珩的照片。 你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准备，自然地看向照片，像第一次见到一样，认真观察五官。 “嗯…有点眼熟，但是我应该不认识。” “好的，那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你的。” “好，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会找我过来呢？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案件配合，我会有什么危险吗？你们不用说重要信息，就是第一次来公安局配合调查有一点云里雾里。”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告知，但你放心，如果你没有牵涉到案件当中是不会有危险的。” 一位民警带你去往交警支队，你走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一下，看来真的是雁过留痕，最后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你也曾经想过，到底要不要开自己的车？但是总觉得如果和别人发生关联的话，可能会更加奇怪，只要稍经调查，就能发现应该是借给你的。 让你意外的是，走到警局大厅的时候看见了居珩。当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你，但你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看了你一会，似乎是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警局，又像是在打量和他当晚遇见的人是否有相似之处。 你当晚虽然戴了假发，但其实你并不是短发，也没有经过任何的烫染。本来不需要带这种假发去掩饰，但为了产生一些反差，所以你戴了大波浪的卷发。 交警支队并没有对你做相关测试，而是让你出具了之前的试验报告，并要求你最近再做一次，提交过来，如果没有超过酒驾标准，可以不算违法。 你乖巧地答道，明天就去做。 Chapter16真的见面 第十六章 真的见面 你以为你的存在并没有引起居珩的注意，但是过了两天，在你下班回家快到小区的时候，他从后面叫住了你。 “尧姝。” 你愣了一下，但还是回头了。 你装作没有立刻看他的样子，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又转回身继续走。 他跟上来，在你快要进小区门的时候拉住了你。说，我们谈一谈。 你镇定地说了那句，我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但是立刻意识到这句话是不对的，因为你刚在警察局看过他的照片，而且作为陌生人，当他叫出了你的名字，一般情况会反问，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或者“你是谁？”这样的问题，而不是先想着躲避。 他笑了一下。说，你应该见过我。 你表情疑惑地点点头。说，确实，我见过你的照片，也觉得你很眼熟，但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他继续说道，现在就认识了，这刚好有咖啡厅，进去聊一聊吧。 你并不想和他有真正的接触，这让你感到不安。虽然很疑惑他为什么会找到你，但你下意识觉得一旦踏进去，可能真相就无从掩盖了。你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他一句话让你定住了。 “我撤案了。” 你本来可以不理会他的任何话语直接回家，但你站定的时候，尤其是当他说完这句话愣了几秒钟，一切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居珩刚刚都是试探，因为去警局接受调查的人，只有你，与他生活有交集。 你转过身对他说，“好，那就谈一谈吧。不过可以去我家吗？” 居珩点点头，跟你一起进了小区。 进门的时候你说家里没有男士的拖鞋，不用换鞋。进来后，居珩有点拘束，可能是没想到你会直接邀请他到你家。 你并不意外他可能会了解到你的住处。毕竟，你现在是嫌疑人，他从警方那里知道你的住址找来验证也是正常的。但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主动撤案啊。如果一开始并不在意的话，为什么要报案呢？难道是想自己报复你？你有一点摸不准他的打算。就算要报复，也接近你？可是这样做显得毫无意义。 从头到尾，你只不过是让他受了一点罪，剥夺了他的自由，但是这些好像和他得到的乐趣相比不值一提。 难道是让他饿了几天？所以要对你做同样的事？ 不管他要做什么，之前你准备的电击棒还在那里，其实你随身就带了一个小的放在包里。如果他刚才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现在已经不会和你站在这里说话了。 你倒了一杯果汁给他，自己端着一杯，对他说，坐吧。 你并没有说别的，想看看他先问你什么，他先喝了一口水，你对这种毫无防备的态度有些惊讶，可能是觉得你不会再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他问了一个所有受害者都会问的，也是不停地在问他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会选中我？” 怎么会选中他？这个问题其实你也想过，但只是站在你的角度，想着如何去挑选一个合适的目标。从来没有想过，被你挑中的那个人会如何想。 他可能也知道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好回答，所以没有催促，也没有盯着你看，静静地打量着屋里的布局。 屋子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绿色，墨绿色的沙发，翠绿的植物，灰绿色的毛毯，墙上复古绿的画框，甚至手上绿色热带植物的水杯，但这些绿不会纷乱，反而点缀着房间，有种特别的活力。 几个编织款收纳箱、落地的灯架、铺在低矮小圆木桌下的浅灰色地毯，桌上放着两三本书，还有一小盆龟背竹，香薰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餐厅是浅白色的木制桌椅，每个椅子上都放着柔软的靠垫，似乎很适合吃饭时和好友慵懒地聊天，桌布也不是好打理却美观性不足的塑料，而是棉布，带着一份未经雕琢的朴素美。 整个房间营造出一种平缓而舒适的氛围。 你其实没有真的想回答他的问题，也并不想给他道歉，甚至也不愿意装作很愧疚。 他见你一直没有说话，换了一个问题。 “你之前在公司见过我吗？” 你点了下头，说在食堂会偶尔碰见。 他明白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而选中了他。 他开始不断地思考，如何用更具体的问题去间接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选择我是因为我的外表吗？” 你摇了下头。 “那是身材？” 你也没有点头，虽然有过这方面的考量，但并不想让他知道具体的选人标准，虽然也不会对第二个人实施这样的事情了。 他好像从警察的分析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你之前调查过我吗？” 你点了下头，他好像又明白了一些。毕竟，你是在他父母家附近绑架他的，如果对他毫不了解的话，并不能够确定他的行动路线。 他张了张嘴，可能是想要问你什么，但是还是没有问出来。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不可避免，他组织好语言，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恶念。我的，就是想要看一看，囚禁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突然愣住了，目光停在电视机旁的绿植，半天没有移动，好像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又会这样去做。他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并不能接受你这样的理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想他应该会以为你暗恋他，然后才会对他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还没有伤害他。 他果然问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伤害我？” 你如实地回答，“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别人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凌虐的欲望，甚至连 SM 也没有兴趣。我只是很好奇囚禁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这和养宠物并不一样，宠物是属于你的，但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你问他，“那你现在后悔撤案了吗？” 他缓缓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如果真的报案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他只是，或者说，潜意识里想知道到底是谁对他这样做？他的自我保护意识只是想让他了解一下之后还会不会有危险，仅此而已。 他突然脸红了，你想着他可能是回忆到，那几天里你对他做过的事情。 好像不直接问出你为什么会玩弄他，那一层朦胧的面纱还环绕在你们中间。即使相见也不会觉得尴尬。 你并不是很想要和他继续接触，也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真正的来往。 “还有别的问题吗？”有一些驱逐的含义，他明白你的意思。 “嗯，暂时没有别的问题了，但是可不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 你想了一下，反正公安局那边都有你的资料，给他联系方式也无所谓。 你打开手机调出微信，和他互相加了好友。突然觉得很讽刺，为什么偏偏要用好友这个词？不可以用朋友吗？明明只是个工具，却想着用虚伪的假象掩饰距离感。 你一点也不想和他产生关联，甚至觉得现在有一些荒唐好笑，你所有的准备，甚至一些应付警察询问的答案，竟然都没有怎么用上就被人找到。 Chapter17答应补偿 第十七章 答应补偿 你以为和居珩加了联系方式，就默认了大家在公司会装作不认识。 但这个表象，从他早上碰到你和你打招呼开始，就被打破了。 要不是旁边有人，你不想让同事觉得你态度奇怪，你根本不想说话。 果然，还没走到实验室门口，刚毕业的新人就叽叽喳喳地在你耳边念叨：“啊啊啊，刚刚那个和你打招呼的男生好帅啊！”“他怎么会和你打招呼啊”“你们认识吗”“他叫什么名字啊”…… 你下意识地在心里默默纠正，离开学校就不能叫男生了吧，而且31岁，怎么都是老男人了。 “我和他不熟，真正的“点头”之交，如果你在电梯常遇到他，他也会和你打招呼的。” 搪塞完同事，你迅速穿上实验服，投入工作。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这句话实在太过高瞻远瞩。 在食堂好好享受着饭菜的你，被一声“你也这时候来吃饭啊”打断…… 你放下筷子，心里真的有一句骂人的话想讲，大学毕业多少年了啊，还用这么弱智的语句在食堂搭讪，是不是有病，你什么时候吃饭关他什么事！不躲着你就算好了，这样上赶着，好像他才是绑架的那个人。 他开始和你聊天，似乎精心挑选了话题，不再是以往和同事们吃饭时炫耀的女朋友和性生活。 说了大半天，见你没有回应，也不吃饭，惴惴不安地问你：“我打扰你了吗？” 呵，竟然还有点自知之明。 “无论你想寻求怎样的补偿，或者是报复，在公司或者食堂这些公众场合，不要装作我们相熟认识的样子，我不想被大家讨论，更不想被人问你的联系方式。” 说完这句，你没等他回答，端起没吃完的餐盘走向了回收处。 你毫不关心他的反应，真的搞不懂这个人，前几天还一副不能理解你的表情，现在居然要往和你交朋友的方向发展，古早狗血剧情都不敢转折这么突然！ 回到公司，你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抱歉，之后我在公司遇到你的话，会点头示意，不会和你交谈了。你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见面聊一下吗？” 你不想回复，等周末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他的打扰，你觉得确实还是这样的生活舒服。 你没想过拒绝他的见面，本来上次就没谈出什么结果，也给了他消化的时间，希望这次见面他可以正常一点。 到了他说的日料店，走进包间，他已经到了。 “路上顺利吗？” “嗯，没堵车。” “想吃点什么，我还没有点，你先看看。” 你翻了翻菜单，中日双语外加精美的图片，蓝鳍金枪鱼是店里的热门选择，可惜你对生食没有任何兴趣。白身鱼和赤身鱼刺身都尝过一些，没有什么腥味，肉质也确实嫩滑，但口味这个事情没办法将就，随处可见的Wasabi更是让你简直大呼不理解。 “和牛寿喜锅吧。” 居珩默默地加了几个菜，没有过多地说话，似乎是被上次你的不留情面打击到了，他应该很少有这样被女性冷冷地拒绝。 “你想好补偿的方式了吗？” “如果是金钱的话，我现在的存款不太多，可能需要分期，你看行吗？” 居珩的停顿让他错过了回答第一个问题的时机，听到你第二句话的时候，才着急起来。 “不不，我没想要金钱补偿，我不缺钱。”他似乎对你的猜测有些不满，又包含着点委屈地说道。 “那你是不想让我补偿了？” “也不是…我想和你建立性伴侣的关系。”他忐忑却坚定地说完自己的想法。 你端着水杯的手，一直举着，忘了放下，直到被服务员用日语上菜的时候，才回过神。 大腹、中腹和赤身在冰沙上被摆成不同的形状，和装饰用的植物搭配出艺术感。大腹白色的花纹在粉色的鱼肉中清晰可见，你盯着花纹思考，足足几分钟没有动。 居珩看你呆住的样子，又跃跃欲试地想要表现一下，他拿过你的蘸碟，往左边加了少许酱油，把一点现磨的山葵根放在鱼片上，再接触到一点酱油，放在右边，送回你面前。 你看着面前的鱼片，并不想吃，所以装作还在出神。 服务员很快将寿喜锅送了上来，还有无菌蛋，顺便介绍说，锅底不但用了和牛肥油，还放了一些鹅肝，吃起来会更加香醇。 你抬头看了一眼居珩，打量着他的穿着，从进门就没好好看过他。 藏蓝色的复古风衣上有一些带有精致花纹的银扣，腰带束得不松也不紧，但因为较宽的肩膀，显得腰部并不会臃肿，也许是因为天气并不很冷，里边也只穿了薄薄的打底衫，莫名有种清贵的气质，不过这可和刚才并不矜持的请求显得有些割裂。 头发似乎做了造型，你说不出来哪里特别，但是确实让他的脸显得更为立体。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会下意识注意男性的嘴唇，他今天的唇很红润饱满，没有那几天的明显的干裂纹路，连人中看上去都更加精致。 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居珩，和往常相比，仿佛打了高光，整个人bling bling的。 他似乎被你盯得不好意思，脸颊慢慢出现红晕。 “先吃饭吧，等会儿要凉了。” 你默契地暂时没有回答刚刚那个一语惊人的问题，慢慢夹着寿喜锅里的和牛。 他一直在小心地观察你，发现你一次都没碰过刺身，才迟钝地意识到你对生鱼片没有兴趣。他的脸上出现了类似懊恼的表情，竟然忘了问你喜不喜欢，又开始沮丧，连筷子的频率都比开始慢了不少。 你看着他脸上的小表情，觉得有些没必要，本来就是出来谈事的，吃什么无所谓，而且你一直都没回复他，他只能硬着头皮给你发了个地址，期待你能光临。 你知道这样的做法很不礼貌，但不知道原因，你似乎对他很没有耐心，希望他能一口气说完所有要表达的内容，然后你全部回复，像交作业一样，结束。 他本来打算先寒暄做铺垫，再拉近关系，最后才将自己的意图娓娓道来。 但居珩感受到了你对他的不客气，所以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节奏，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最后一分钟，现在换成你需要时间了。 你们沉默地吃着饭，包间的私密性让这种沉默也随之放大。 “多久？” “什么？”居珩抬头看你，没反应过来。 “我说要维持多久的关系。” “噢，这个，我还没想好，但是我们可以讨论！” “这样吧，你来决定结束的时间，但我有个要求，我们两个人任何一方一旦确立恋爱关系后，就无条件结束。” “真的吗？我可以！”居珩似乎非常意外你把选择权交给他。 看他兴奋的表情，你猜测他应该已经拿到你的基本资料了，知道你没有正式谈过恋爱，所以完全由他来决定在一起的时间长短。 “那来讨论下性伴侣的界限吧，我不接受任何纳入sex，还有口交，腿交、乳交等其它部位的触碰都不行，也就是说，你和我在一起只能通过我的手或者玩具达到高潮。” 居珩对你的要求目瞪口呆，整张脸写满了不解，像一个刚拿到一大堆糖果的孩子突然被收回了所拥有的大部分。 “那我要怎么服务你？”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来。” “可是性伴侣应该要互相帮助。” “没关系，我想，性伴侣最重要的一点是尊重对方的想法。” 你暗示的话语让他好一会没说话。 他生怕你会拒绝，把底线一降再降，抑或是，本就没有底线。 “可以。那频率怎么安排？每周几次？” “最多两个星期一次，当然，我个人更喜欢一个月一次。之前我就发现，你好像有些纵欲，这样可不太好，可能会早泄，克制在想要获得更好体验时必不可少。” 居珩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都要相信了。 他有些埋怨地扫了你一眼，妥协到：“那就两周一次吧，不能再少了。” “你可以找其他女孩儿的，我完全没有限制你的想法，只是恋爱关系要被尊重，如果只是其他的床伴不违背我们的规则。” 居珩似乎有些动摇和纠结，但他没有回答我的提议。 你们继续吃饭，但其实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刚端上来的鳗鱼饭无人问津，昆布汤散发着淡淡的咸香热气。 居珩面对你时，总透着一种紧张，完全看不出他至少交过二十多个女朋友的游刃有余，也许唯一能证实这点的，是他无处不在的体贴。你对男士的特殊照顾完全不会心动，反而在明明你可以的时候，不经过你允许就帮助时产生些许反感。 你看着他帮你拉开座椅，吃饭时随意地帮你布菜，细心地更换你的餐具，帮你拧开服务员送来的矿泉水。 你几次欲言又止，他却期待地看着你，仿佛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点小小的夸奖。 你的这种容忍终于在送你回去时帮你拉开车门扶手的时候爆发。 “不用这样照顾我，居珩，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我本人需要更强的边界感，生活中就把我当做有手有脚的普通人就好。” 你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强调着有手有脚四个字，看到他脸上熟悉的错愕表情，仿佛总能取得不错成绩的优等生在信心满满地考完试后，却意外拿到了低分。 明明现在你们是平等的，而且你并不会再提出任何强迫的要求，但你们之间有种无形的阶层，这种微妙的支配关系，让你表现出随心所欲，让他的举动小心翼翼。 居珩短暂地愣住，之后像是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我之后会经常过问你的意见的，我…我只是…习惯了。” “嗯，我说话直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我很难适应这种亲密。” “没关系的，本来就是要说出来才能互相了解。” 呵呵，你心想，这有什么可了解的，了解他的身体就好了，你突然觉得自己是美剧里冷艳无情的坏女人，呸，不能这样说自己，要追寻快感的人可不是你。 女性总是对自己的道德底线有更高的要求，无形中背负着压力前行。 Chapter18笨蛋帅哥 第十八章 笨蛋帅哥 周日上午，你多睡了会儿，起床后听见楼道里不断有人说话和走动的声音。 这个单元是两梯三户，中间你住的是小户型，其它两间都是一百五十多平的大户型，一家似乎还没有装修，防盗门上的塑料薄膜还未除去，另一家似乎也没有住人。 你有点好奇是哪一家，从猫眼向外看去，电梯前的过道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收纳箱和行李箱，右边的门大开着，搬家师傅正在往里搬着，你没看见主人，以为这么多行李应该是住进了一家几口人。 晚上大概八点多，有人按响了你的门铃，你第一反应是没点外卖啊。 走到门前一看，一个年轻帅哥手上似乎拿着东西，和你招手，外表看上去干净清爽，你没多想，打开门。 “你好，请问你找谁？” “Hello! 你好，我今天刚搬过来，上午可能吵到你了，这是巧克力，当作我赔罪的礼物吧！” 轻快又热情的语气，他黑色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你，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泛出漂亮的弧度，唇红齿白的面庞充满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让你一个社畜似乎都被激发了一点点兴奋。你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状况，但还是接了过来。 “没关系的，早上的动静并不大。谢谢你的礼物。” 你干巴巴地寒暄，陌生人的善意是最会触动人内心的东西，你尽可能地想让他觉得你好相处。 “真的吗？早上我不在，只有搬家公司。” 你觉得这话听上去有点奇怪，搬家这种事，总要有个家里人看着吧，清点、确认行李，万一落下怎么办。 “你家人不用看着吗？有时候搬家公司会有点暴力运输，一些易碎品还是要检查下比较好。” “我没什么易碎品，颜料什么的都是塑料盒，密封性也很好。而且我一个人住，早上突然有个客户，走不开。” 你听着他毫不设防的语气，开始思考明明一脸聪明的样子，怎么啥都直接说？ “好，还是检查一下行李比较好，你刚回来不久吗？” “嗯，我刚从爸妈家吃完饭回来，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住，有点激动！”他尽力压抑却还是泄露出丝丝雀跃的小语气让你觉得有点好玩。 “哦？是刚工作一个人住吗？” “对，我夏天刚毕业，在画廊帮忙，当客人需要更详细或者更专业的讲解，会叫我过去，然后如果成交，会有提成。” “所以你是画家？”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只是学画画，还不能算画家，都没什么出彩的作品。 你意外他的坦诚，这种对他人随口的恭维感到几分不适应，让你想起曾经的自己。 你不喜欢别人空洞的夸奖，那比批评还让人难受。 成年人的虚伪被掩盖在看似真诚热闹的赞扬当中，甚至把这视为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这种理所应当让你觉得这种夸奖非常廉价。 你不自觉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希望有时间可以看看你的画，如果你不嫌弃我没什么艺术细胞的话。” “当然可以，不过其实艺术细胞并不存在，有的人只是对生活更加敏感或者敏锐罢了，我们画画就必须培养观察力，就好比，这盒巧克力在你看来，只是绑着丝带的方盒，但我们就会看到上面丝带的材质，打结的方式，方盒表面用特殊的防水工艺处理过的纹路，上面花纹的分布这些比较细节的东西。” “你一说，好像那些平时我都忽略了。” 你低头仔细打量包装盒，发现真的不太一样，看到的内容更多，比如最中心的花体字母品牌标志，被线条围绕达到突出的目的，圆圈四周才是鸟语花香的图案，让绚丽多姿的图案没有喧宾夺主。 “如果简单地解释，就是我们眼里的世界更加立体一点，层次更丰富一些。” 你看着他平和地解释，有点体会到他并不是为了安慰才这样说的，而是本就这样认为，你不禁对他真心地笑了下。 “好，那希望我能在你的带领下感受艺术的熏陶。” 你向他友好地伸出手，他温暖修长的手掌轻松地和你交握。 “啊！我刚刚忘记说我名字了！我叫虞开阳，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应该先自我介绍的。” 你看他有点尴尬的样子，安慰道，“不要紧，迟早会知道的，我叫尧姝。” “姚明的姚吗？书本的书？” “不是，尧舜禹的尧，姝是女字旁，右边朱红的朱。” “哇，好少见的姓氏，会有人姓舜和禹吗？” 你被他逗笑，问道，“那你的虞是哪个字？” “是衣食无虞的虞。” 你愣了下，有点没明白，这个词你很耳熟，和衣食无忧是同义词吗？ “不好意思，我没听过这个词，你可以告诉我笔画吗？” “唉，我就知道这个词不常说，可是我不想介绍自己是虞美人的虞，或者尔虞我诈的虞。” 你看着他耷拉的脑袋，沮丧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 “没事没事，这个字大家确实不常用到，衣食无虞寓意很好的。开阳是北斗七星的其中一颗的名字吗？” “对，我出生的时候是北方的冬天，我妈就想用斗柄的三颗星给我选名字，摇光像女孩，玉衡虽然也不错，但我姓氏姓虞，读起来有点奇怪，就叫开阳了。” “你呢？为什么会取这个姝？好像也不好组词。” 你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时无语，虽然是实话，可不太好听。 “我外公取的，“静女其姝”，可能是希望我性格贞静娴雅吧。” “反正很好听，和你也很相配！” 你看着这个笨蛋帅哥，有点无语，第一次见面就敢夸奖别人的性格，算了算了，对帅哥不要太高要求了。 “谢谢，那么晚安。” “好，有空你可以来我家玩儿！” 发出邀请的虞开阳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次友好会晤。 你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收在了柜子里。 Chapter19做客邀请 第十九章 做客邀请 你对新搬来的邻居没什么太多关注，以为只是会在电梯或者楼道遇见时，打个招呼就可以。 但虞开阳搬来的第三天晚上，就邀请你去家里做客。 “尧姝，我把房间规整好了，你要不要来参观下？” 你没想到他这么热情，看出他很想让你答应的样子。 “好，我等会儿就来。” 他笑了下，“那我不关门了，你直接进来就好。” 直接空手去不太好，他之前还送了巧克力，想了想，你端了盆阳台的小型龟背竹。 进门后，没有看见他人，你站在客厅打量着屋里的装修。 客厅优雅却张扬的圆顶，本身就以极强的存在感占据着空间，再配上古铜色骨架的华丽吊灯，让人一眼就会注意到。 吊顶四角和墙脚有许多浮雕设计，线条与花边的搭配让整体更加和谐。 整面的落地窗让光线很好地透过，明黄色和青蓝两色相撞的窗帘是厚重的绒布，上面还有水波形的帷幔垂下。 设计师似乎想要刻意减轻那种繁重的雕饰感，所以整体的家具都以轻盈简单的白色为主打，墙面也没有任何花纹，而是浅灰色纹理细腻的墙布。 电视柜、茶几上、斗柜上，几样造型别致的工艺品让房间充满艺术气息。 你一直以为巴洛克的华丽风格会有些杂乱，可现代的极简主义确实是治疗奢华厚重的良方，去芜存菁，让四四方方的房屋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虞开阳？”你不想第一次到别人家，随意地走动，感觉不太礼貌。 “我在这里！”他大声地回应你。 你顺着声音往卧室方向走，但你根本没有听声辨位的能力，只能大致判断出距离，搞不清方向，也许和你方向感不好有关系。所幸，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 他的屋里有两间都是画室，原木的深色地板，没有铺地毯，为了方便清理。 他所在的这间放着几个高度都不太相同的画架，有一个上面是幅画到一半的油画。他放下画笔，说，“你之前说想看看我的画，这边只带过来几幅，在另一个房间。” 另一间与其说是画室，不如说是陈列室，除了中间的吊灯，天花板的三边都装饰了一排小聚光灯。色调像是tiffany blue的墙面上突出的线条，类似浮雕设计，将平整的墙面变得立体。 走近看墙上挂的几幅色彩丰富的油画，里面的人物都穿着古代的服饰，女性穿着长及脚踝的裙子，光着脚，似乎被一位身披斗篷，戴着头盔的骑士牵引着要去哪里，群像里还有抱着婴儿的妇女，用绳子拉着小动物的孩子。你看着背后带有白色小翅膀的金发小天使，猜测可能是以希腊神话为主题。 “这些是我自己练习的，是一些模仿的画作。” 他没有像在画廊里给客户介绍作品一样滔滔不绝，似乎是看你会问什么，再向你解答。 “这是你们的部分作业吗？” “不是，我们的作业都需要上交，存档，而且是画一些静物、人像或者写生的风景画之类的，不会要求我们模仿名画。” “那你是出于个人的喜好了？” “嗯，对于我喜欢的一些画家还有他们的作品，我想去感受他们笔下的心情，所以会模仿，这样能更好的体会。”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里面正在沐浴的女性好美，我不太习惯看到坦胸露乳的裸体画，但她们的身躯隐藏在水下，看上去似乎更加性感。” “海拉斯和宁芙们。宁芙是希腊神话中的仙女代称。里面的男性叫海拉斯，他生得美貌动人，抱着陶罐去水边打水，被宁芙们看上了，因为沉迷于他的美丽，所以用拉着他的手臂，要将他拖下水去。这幅画的色彩我很喜欢，苍白的身体因为她们优美的体态并不会显得无力，是长期生活在水中的缘故，河水被大片的睡莲和水边植物映照出绿色，海拉斯红色的腰带，他被迫弯曲的背部，让画面更加生动。” “哈，还是强取豪夺的戏码，画家也太会了吧，这是什么时期的？” “年代不久，应该是19世纪末，英国画家沃特豪斯的作品，他很擅长表现女性的美，笔下有很多不同姿态和年龄的女性，有写实的，更多的是这种梦幻朦胧的作品。” 你开始对别的画也感兴趣了，让他帮你介绍每幅画的作者还有背景。在讲解这些的时候，他完全不像生活中缺根弦的样子，反而很稳重，给人很强的信服感。 逛完画室，他问你想喝点什么，你拒绝了，觉得有点晚，明天还要上班。 但是为了表示感谢，想请他周末到你家吃饭。 “真的吗？是你下厨来做吗？” “对，可能是些家常菜，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我不挑食！谁不是吃家常菜长大的啊，我家又没开饭店。” “哈哈，好，到时候你周末哪天有空，提前联系，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我平时都在家，其实那个画廊是我们家投资的，我不用打卡上班。” “行，到时候我会问你的。” 睡觉前，你看了看他的朋友圈，除了生活照，有很多去各地采风的照片，还有和当地人的合影。一个朝九晚六的打工人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Chapter20热情客人 第二十章 热情客人 居珩在手机上问你这周要不要见面，你拒绝了说下周，就从商量好那天开始算，然后顺便把他的消息设置了免打扰。 周五晚上，你窝在沙发上盘算明天的菜单，天气有点凉了，除了菜，要不再做个汤？ 大致确定好，就去美美地泡了个澡钻进了被窝。 中午才开车去超市买菜，准备做柠檬虾、清蒸鲈鱼、蒜蓉西蓝花、青菜香菇，还有罗宋汤。因为不确定他吃辣的程度，当地人口味清淡，好多人都不吃辣。 下午三点多你开始准备，刚过了会，门铃就响了。 “你开始做饭了吗？我过来帮忙！”虞开阳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边说边挽袖子。 就你们两个人，你也不想太客气，显得很生分。 “呃…好，你平时也会自己做饭吗？” “没有，都是阿姨做，要么点外卖或者出去吃，但我可以帮你洗菜、切菜！” 你让他把一小袋青菜洗干净，这没什么难度，说实话，你3岁的小外甥也喜欢在厨房玩（bushi），有时候家里人做饭，就会让他站在小椅子上慢慢洗菜，顺便玩水，但菜洗得居然不错。 有两个水池，所以你在另一边洗菜，切菜。 等过了会儿，才发现洗好的青菜只剩下梗了，还碎成一片片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不吃叶子，每一根青菜的灵魂仿佛都在呐喊。 筐里的青菜看上去干净剔透地你都不好意思批评，毕竟小半个小时的劳动成果被人否认，肯定会备受打击。 你笑了下，说到，“很干净，你愿意洗两个土豆吗？不用打皮，洗好就行了。” 哼！土豆这么抗造的食物，要是也出问题，你就跟他姓！ 虾去掉虾线后，在水里焯两三分钟捞出就好，在煮西兰花的时候，放点食盐，可以保持绿色。 香菇还有罗宋汤里的配菜都切好了，牛肉已经加了葱姜料酒在锅里煮着，鲈鱼也腌制好放在了蒸箱，算着时间蒸上就好。 你将洋葱、蒜片放在融化的黄油中翻炒爆香，再加入番茄，加上点白糖提鲜，嗯，这次的番茄品种不错，味道很浓郁，稍微炒一会就全部变成了酱汁，你先关火，去看他那边的土豆怎么样了，你还等着打皮呢。 他知道土豆在吃的时候并没有外面这层皮，所以背对着灶台，靠着水池，在用水果刀削皮，你看着他危险系数拉满的动作，好家伙，这角度可以去削刀削面，可是却完全没有人家流畅的速度，像是播放视频遇到了卡顿，掉落的土豆皮都是一截一截的，你看得心惊胆战，还不敢吱声，怕吓到他。 在他转动要削另一面的时候，你赶快制止，“等下，这有专门的打皮刀，我演示给你看。” 你快速上手，将剩下的一个半迅速刮完，才说，“看明白了吗？这种刀对于需要打皮的蔬菜比较好用，水果刀不太趁手。” 他似乎对这个工具十分感兴趣，想自己上手，你只好拿了新的土豆，冲洗干净，让他尝试。 磕磕绊绊地刮完一个，还夸奖自己：“哇，我比刚才快多了！以后都我来刮吧！” 你敷衍地点点头，没注意到他说的以后。 先去把刚刚煮好的牛肉捞出备用，将煮完的汤倒了一部分在炒好酱汁的汤锅，再切好牛肉，和蔬菜一起放进去，加入调料，小火炖煮。 “可以了，等它炖熟就可以吃了，我要炒菜，你先出去还是在这看？” “我想看。” “行，那你别靠锅太近。” 你觉得他有种“只要我参与了，就可以获得满足感”的心理，所以没拒绝他站在这里碍手碍脚。 因为只有一个炒菜，所以烹饪过程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 “你带来的葡萄酒需要醒酒吗？” “不用，我冰镇了下，白葡萄酒单宁含量很少，所以不需要醒酒。” “好，那我们就为未来友好的邻居生活干杯！”高脚杯清脆的碰撞声产生了一种仪式感。 “哇！好好吃！你好会做菜！和我家做的味道有些不同，你的口味好像淡一点，但是很好吃！” 他发出大呼小叫，开始例行对掌厨的人的吹捧。 “嗯，是，我盐放得少，你觉得有点淡了吗？” “不不不，不淡，就是好像食材本身的味道更多一点，我能尝出它们本身的香味。” “你喜欢就好，我怕你不吃辣，所以今天柠檬虾也没放辣椒，其实放一点会更加爽口。” “我只能吃一点辣，但是好吃的话，会拿水涮一下再吃。” “哈哈哈，好，那以后给你做辣子鸡。” “对了，你的厨艺怎么会这么好啊？感觉你也和我差不了几岁。” “因为我爸妈、外公外婆都会做饭，而且很好吃。可能是对食物的热爱吧，小学暑假第一次试着下面条，没人告诉我怎么放调料，做出来竟然意外地不错。工作以后，自己做饭的时候越来越多，慢慢靠经验，遇到新的菜谱，基本做上两次，就还不错，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下厨小天才罢了。” “那…那我可以偶尔过来蹭饭吗？我会帮忙，还会自带食材，或者交伙食费也可以的！你做的比我之前的保姆好吃太多了！” “保姆？你大学没住校？” “没有，国外大学宿舍本就紧张，我家里人就给我租了房子，还请了当地的保姆，意大利饭菜在欧洲来说是还可以接受，但是我不喜欢奶酪，总还是吃不太习惯。我妈妈来看我的时候，才会吃到可口的饭菜。” “行吧，但我工作日不是每天都会做饭，偶尔会点外卖。” “没关系啊，能吃到就是福气。” 他一脸赚到的表情。 “你大学几年没回国吗？” “没有，我假期的时候会到处走走，除了接触不同的风景、建筑、设计之外，也会去很多画廊或者展馆。” 你们边吃边聊，他会给你讲遇到的趣事，开始语言不通鸡同鸭讲的窘迫、宰了他一大笔钱最后都不忍心的小贩、兴奋地第一次自驾却在荒郊野外抛锚、问路问到游客多饶了一个小时。 真诚永远是拉近人距离的最佳方式。 一顿饭吃完，你们可以说从陌生人变成了聊得来的朋友。 第一次看见香菇青菜没有碧绿的叶子，还有点不习惯，但味道也还好。 吃过饭，你们收拾碗筷，虞开阳义正言辞地说自己要来洗碗。你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去别人家吃饭应该如何做才显得有礼貌”之类的攻略，觉得让你又做饭又洗碗显得很过分，他轻松地一只手托着用过的餐具，就往门口走，等下，不是要洗碗吗？ 他直接打开门，回了自己家，你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连忙跟上去，他正在皱着眉研究洗碗机。 上面一排超净洗、智能洗、日常洗、夜静洗，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按哪个。 看着这款你曾经没舍得买的洗碗机，毕竟你是租客，以后搬走太麻烦了，而且你一个人实在没多少餐具需要清洗。 “先放进去吧，会放吗？” “嗯，见过阿姨用，只是按钮好像和这些不太一样。” “洗碗机虽然原理差不多，但款式确实很多样，不会没关系，一般选智能就好，每隔段时间，再用下超净洗就ok” “好，那以后我来洗碗吧。” “也行，对了，锅是不是也要放进去？” 你研究了下，下半部分的空间，是完全可以放的，但还是让他去找了说明书。 有点小小的开心，洗碗应该是大多数人不愿意下厨的原因之一吧。 作者有话说：最近每天会设置一下打赏章，看文的姐妹们真的不用购买啦，有的小天使好像还是支持我，多多留言就好啦~ 开心，我已经在构思第三个男人了，哈哈哈哈 Chapter21初次调教 第21章 初次调教 你似乎多了一个室友，经常一起吃晚饭，聊天，有时候还会一起用投影仪看电影。这样的快乐让你突然意识到之前一个人的独居生活有多寂寞，原来人真的是群居动物。 周六你收到了居珩问你要在哪见面的消息，莫名有点被人打扰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反悔，就说在他家吧。 你按照他给你的地址到了小区门口，还没向门卫说明情况放你进去，就看他已经站在那等你了。 进门后，你没过多关注他家的环境，直接问：“卧室是哪间？” “等会儿带你去，你想喝点什么？” “纯净水就好。” “有葡萄果汁要喝吗？” “可以。” 他将着一个可爱的渐变蓝色杯子递给你，问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你古怪地看他一眼，又不会和你发生什么，为什么要换衣服。 “为什么这么问？” “嗯…我看视频中的女性都会穿高跟鞋、皮衣，也给你准备了。” 高跟鞋？皮衣？ 哈，不会是SM的视频吧，你了解过，但觉得看着就好痛，就没看完过。 “那只是为了满足男性幻想的cosplay，高跟鞋你觉得穿上站立会舒服吗？暴露的皮衣？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你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要求吗？如果不够明确，我再重申一次，我希望你完全尊重我的意见，不要为我做主。你之前说要按照我的方式来，就不必做的太多，只需要听话就好。” 他迷茫地点点头，说着：“可是我没有准备我的尺码，也许下次可以试试。” 你扶着额头，第一次这么无语，已经不想生气了。 “好了，不要做多余的事，如果需要道具，我会告诉你的。” 他带你走进房间，你被他的精心准备搞得再次失语。 连床都没有，完完全全复制了一间SM的调教室，各式各样的鞭子、十字形的束缚架、情趣手铐、男式女式的按摩棒，被打开的一排不同直径大小的尿道棒。 “这些都是最近买的吗？”你尽量平静地说道。 “嗯，我把这个杂物间改成了调教室，可能不是很大，道具都是上周买的，物流很快。” “呃…可是我不喜欢SM，这里的大部分我都不会对你用的。” “可是，你之前绑住我了，还玩了我的尿道，这不是SM吗？” “我并不了解SM，也不感兴趣。绑住你是因为防止你逃跑，我一个女性怎么和你抗衡？尿道只是想让你体会前列腺高潮，你不是说排斥开发后面吗？” “啊？对不起，你会生气吗？”他焦虑地问你。 “没有，只是下次你可以问问我。” “我给你发微信，你都不回的。”他似乎有点委屈，像是宫里期盼被翻牌的妃嫔。 你想到偶尔瞄到他的消息，每天都有好几十条，根本没仔细看。 “抱歉，我有时候不看手机。” 这实在不是个好的借口，敷衍地像是另一重意思：只是不想看而已。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你问他，“要开始吗？” “你累不累，累得话先休息一下，要不要吃点零食或者看会电影，我有游戏机，你要玩吗？” 你叹口气，你又不是真的来做客的。 你走到桌子旁，挑选小一点的口枷。 “洗过澡了吗？洗过的话，把这个戴上。” 他点点头，自己摸索着在脑后扣上。 “带我去卧室吧。” 他的卧室就是简约的风格，床很大，你让他躺上去。 “自己脱掉裤子，还是我来？” 他不能说话，但是也没有动手。 你慢慢拉下他居家的休闲裤，看到被贞操锁锁住的性器，心里已经不会有什么波澜了，淡定地问，“钥匙在哪？” 他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你本想问他戴了多久，但还是没有解开口枷。 “衣服想脱掉吗？” 他点头。 “头抬一下，胳膊伸出来。” 你今天并不打算使用别的道具。 “最近两周有做过吗？” 他摇摇头。 “自慰也没有吗？有的话就点头。” 他点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用力地嗯嗯了两声，眼神盯着你，期盼你可以理解他。 “两次？” 他眼睛发亮地点点头。 你抚摸着他还团在一起的性器，表面有些被勒出的浅浅痕迹，贞操锁很钝，柔软的物体并不会被勒痛。 稍微撸动了几下，你低头向龟头哈了几口气，他就发出了声音。 你慢慢加快速度，他摇着头似乎是想让你慢一点。 之前的几次他都可以说话，现在被剥夺了表达的权力，他只能用肢体来请求你。 嘴里发出时高时低的叫声，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脚尖也用力地勾起。 终于，他双腿颤抖着射了出来。 你等他平静后，才解开口枷。 他第一句话就是，“可以再来一次吗？这次太快了，因为我一周都没有出来了。” “不行，我们说好的两个星期一次，你可以想想下次要怎么玩，我会参考。” 他傻眼地看着你，一次难道不是做到他射不出来为止吗？但回忆了下，之前被你蒙着眼睛的时候，似乎每天也只会做一次。 你去卫生间洗了手，看他还呆坐在床上。 “那我先走了。” “我订了位置，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不用，我晚上还有事。” 你拿上包就离开了，没注意居珩看你的眼神，不甘心却又不敢强行让你留下。 Chapter22多个室友 第22章 多个室友 你和虞开阳除了不在一起睡觉，越来越像室友。如果他是女孩，你甚至可以和他躺在床上聊天，每次你们聊得很开心的时候，你就会这样想，不过他不知道。 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你渐渐习惯了做两个人的饭，客厅、餐厅偶尔会出现水杯、帽子、果盘、袖套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工作日的时候，吃完晚饭，偶尔会出去散步，看到陌生人打量你们的眼光，先看到虞开阳阳光俊朗的面孔两眼放光，注意到走在他身后的你又出现一种果然帅哥都是有女朋友的恍然大悟，那种明明没说话但是一脸我磕到了的表情，你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更愿意认为那只是单纯地对他外貌的欣赏，和你无关。 要是吃完饭比较早，你们会一起挑一部电影看，你很少和异性一起看电影，总觉得男孩子喜欢看得大多都需要极强的视觉刺激或者个人英雄主义突出以满足他们想要拯救世界的梦想。 但他不一样，良好的教养和深厚的艺术修养让他可以接纳各种各样的电影风格，他不像大多数人一样对电影去评判，他会找到一些特别细微的点，可能是导演选的一个景色，可能是一次转场，可能只是演员的一个眼神。 你总是会在聊天时忽略他的年纪，他的包容感让你觉得他不像是一个还差一点才22岁的年轻人。 但偶尔还是会有些时候，感慨他的天真。 有天吃饭，他突然好奇地问：“尧姝，你做过佛跳墙吗？” “没有，好像很复杂，只是吃过，怎么了？” “想吃你做的，我去买食材，周末我们挑战一下吧！” 你看了看他，没立刻说话，呵呵，思考如何用优雅的姿态打醒他的痴心妄想！ “这周末我要去见朋友，可能没时间。” “噢，那就下周可以吗？” 你寻思这孩子是不是听不懂委婉的拒绝，是活得太顺了？ “先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吃完饭我们再讨论。” 他迅速扒饭，在夹菜的空隙中还不忘软磨硬泡，说这道菜适合秋冬进补，里面还有很多胶质，对女性很有好处一大串优点。 你在心里冷哼，是，除了做起来麻烦，啥都没毛病。 收拾完碗筷，虞开阳去洗碗，你找出手机收藏的美食博主自己在家做佛跳墙的视频，直接发给了他。 他晚上过来再也没提过一个字。 你看他偃旗息鼓后，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这把赢了！ 周六你和阿树还有她女朋友一起吃了顿饭，看她们俩关系好像又回到如胶似漆的状态，还是挺开心的。 但开车往家走，突然想到，其实你之前对于情侣之间的状态是很难看出来的，要是她们不主动说，你不会意识到她们是不是真的和好还是表面和好，最近也没看什么提高情商的书啊，难道是你对人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没分析出来原因，你也就随它去了，反正是好事。 手机上叮咚一声，虞开阳给你发来消息：“你明天下午有安排吗？” “没” “我找了一家评价很好的闽菜馆，我们去吃佛跳墙吧！” 原来是真的很想吃啊，你还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 “行，那明天你开车还是我开？” “我开吧，我今晚在爸妈家，明天下午接上你我们直接过去。” “ok.” 你对美食一直很有兴趣，之前也没怎么来过正宗的闽菜馆，毕竟佛跳墙作为非常出名的菜，很多餐厅都会有。 你们到那后，服务员说没有包间了，坐外边可以吗。 你看了看他们家大厅，布置的还是很注重客人用餐的环境，桌子都错落有致，相距得比较远，还用隔窗或者屏风分隔成一个个小室。 你们挑了个位置坐下，发现木质隔窗中间用棂子雕花做成古朴的图案，富有独特的立体感，走廊设计得虽然曲折一点，但很有点园林景观中游廊的感觉。 这家餐厅采用的还是人工点菜，你们还点了些其它比较特色的闽菜。 佛跳墙很快端上来，揭开盖子，浓郁的香气随着热气散发出来，十几种食材在金黄色的黏稠汤底中很好地融合，每一味海鲜都充分吸收了汤汁，真是好吃到佛都要从隔壁跳墙过来。 色泽诱人的荔枝肉并不是用荔枝做原料，而是以荸荠和猪肉共同制作，把肉块用刀划成十字的形状，煎炸后蜷缩成一小团，与荔枝十分相似，因此得名。 香螺片，是焯过水的香螺片和冬笋等用猪油来炒，期间加入黄酒、葱段、菱粉还有些清汤，激发出香螺鲜美脆嫩的肉质。 特色熏鹅和你以往吃过的烧鹅不同，油脂充分地渗出表皮，被烤至金黄酥脆，避免了鹅肉本身油腻的特点，两道时蔬味道也不错。 这家菜确实可以配得上他们的评分，你把它加入到自己的美食地图当中。 “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开车。” “好。” 你站在餐厅门口不远处，靠近辅道的地方，一辆车开到你旁边停下，竟然是居珩。 “你要回家吗？我刚好路过，送你吧。” “不用了，和朋友一起来的，他去取车了。” “噢，你来这吃饭？” “对，你呢？” “刚才在附近见了个朋友，这会儿回家。”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你一会儿，才开车走了。 你不知道的是，他和朋友的见面刚好是这家闽菜馆，他们本来要去订好的包间，但他看见你后，选了个可以看见你又不会引起你们注意的位置坐在了大堂。 整顿饭，他都在关注你，看你和虞开阳熟稔地交谈，时不时发出笑声，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生动自然。不是你在他面前，永远平静的像一潭不再流动的水，又或者是只有他做出让你意外的事情，你生气才会变得鲜活的神色。 “居珩？居珩？”朋友推了推他手臂，才让他回过神。 “你在看什么？刚刚和你说话你也没反应，饭也不吃？” 朋友朝那个方向望去，好像有对情侣在吃饭。 “噢，看见人家有对象，也想找一个？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空窗期有点久啊，我还不太习惯，最近没有感兴趣的女孩子吗？” 居珩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他们才不是情侣！ “我想稳定下来了，不想随便谈。” “嚯！之前劝你，从来都没听过，怎么现在相通了？喜欢上什么人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是有了，哈哈，早和你说了，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随便就在一起，没有经历过抓心挠肝、茶不思饭不想的恋爱都是没有灵魂的！你就是没怎么追过人，得到的太容易，居珩你也有今天！之前嘲笑我英年早婚，现在知道羡慕了吧！真的喜欢一个人，是心甘情愿想和她成立一个家庭，婚姻也不是坟墓，是爱情的见证。” 居珩愣住了，家庭，原来家庭不只意味着父母。 只要想到和你睡觉前互道晚安，早上再一起醒来的画面，他的心就突然好温暖。 可现实却是你在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吃饭，而且相处融洽。 他逐渐意识到你们不正常的关系不利于发展爱情，你每次当完成任务一样让他高潮，从来没有过多的交谈，甚至连一起吃顿饭的时间也不愿给他。 他把很久之前对你的心动当成了欲望，才提出要和你做性伴侣的冲动想法。 居珩决定要做点什么改善你们的关系。 Chapter23更近一步 第23章 更近一步 最近的伙食有点太好了，你和虞开阳熟悉之后，他白天一般除了画画就是偶尔去画廊，自由时间很多，所以都是他买菜。 托他的福，你的饭菜质量直线上升，与其一起上升的还有你的体重，可是，冬天就是很难让人产生运动的欲望，你很快这样安慰自己。 “尧姝，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胖了。” “哦？是吗？可能是昨晚睡得晚，有点水肿。” 你企图蒙混过去，天呐，为什么要对你如此残忍？ “不光是脸，你坐下的肚子好像有点突出来。”他一本正经地和你探讨，是想真的帮你分析出哪里长肉了。 这属实有点杀人诛心了。 “冬天就是会长胖点的，我有段时间没做运动了，再加上食欲比较好。” “你还有运动的习惯？你在哪家健身房？我就在小区南门出去走到头右手那家。” “不，就是在家练练瑜伽，我不喜欢健身房。” “为什么？很有氛围啊，而且可以和别人一起讨论怎么练。” “我就是不喜欢人多，也不能说害羞，就是人太多我会觉得有些缺氧，而且很嘈杂，我比较喜欢安静点做运动。如果有那种人少的健身房就好了，最好也没有很吵的音乐，不过那样的话，估计离倒闭不远了。” 他思考了一下，说，我知道哪里可以，周末带你去。 “真的吗？很远？” “嗯…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左右，在郊区。” “怪不得人少，开那会有生意吗？” 他没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人去的，按照你之前的运动量，就周末练习一下就可以。” 周六你们一起吃了早午餐，他就准备带你过去了。 “我那辆车停得比较远，你在西门等我。” 小区西门就在这栋楼旁边，下楼就是。 一辆灰蓝色保时捷SUV从小区开出来，按了按喇叭，你往旁边避让了下。 虞开阳看你不上车，就知道你没意识到他换了辆车。他降下车窗喊你。 “尧姝，上车。” “你的车不是小福特吗？” “那辆送去贴膜了，而且本来就是去画廊代步用的，一个小员工，开豪车是怎么回事，说不过去吧。” “哦” 你冷淡的语气让他很奇怪，以为你不舒服。 “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还是别去健身房了。” “没事，只是有一点点嫉妒和红眼，不用管，等会儿自己就好了。” “哈哈哈哈，没事，看不惯我的人多了，我都习惯了。” “你是说炫富被骂吗？” “不是，我从来没有向别人炫耀过什么，但是这种事情没办法隐藏。我不是说过我大学没住校，租的房子吗，我学校附近是一大片艺术街区，氛围很浓厚，你知道艺术家大多很随意，我爸妈他们觉得这些人不太正经，考察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房子，就还是租了郊区的别墅，然后我就得经常开车来学校。 一开始同学知道我一个人住，还没有家长，兴奋坏了，要去我家玩，我没想着拒绝，但一些同学去过几次后，反而渐渐疏远我，班里也很多同学议论我。一个同学看不下去，发邮件告诉我，传言说我还需要babysitter，不过就算他们不说这个，我也不会是受欢迎的那种类型。Rich child不一定会受到追捧，但会吸引一群人，但如果是学习好的乖宝宝，大家就会觉得你很boring，再加上传言，虽然也没被排挤，但人缘很一般。” “原来有钱人家的小孩也会有烦恼。” “哈哈，当然了，谁都会有吧。众生皆苦。” 他故作高深和严肃的样子反而让你放松，因为能很轻松说出来的事情，还是已经不太介意了，可你知道被大家不喜欢也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这句感悟你这个年纪说太早了吧！大学生不是会有很多party吗？你可以认识其他人。” “校园没有秘密，更何况华裔很少，所以某种程度上我还挺出名的。” “乱七八糟的邀请经常会有，但我不喜欢那种。” “会有社会人士吗？人很杂？” 他挑了下眉，“就是…大型相亲现场，不过是挑选过夜的人。” 你瞬间懂了，这要是在国内，简直是淫乱聚会。 你有点想问那他交过女朋友吗，又觉得这样的问题有点暧昧，不太合适，就索性换了话题。 “那个健身房平时都会有哪些人去啊？” “嗯…各个年龄段的人吧，男女老少都有。” “看不出来，虽然人少，可是范围倒是覆盖的很广，你之前说开车要一个小时，按这个方向，是开在落霞区西南那边？” “对，今天车少，可能半个小时就能到。” “那片不是富人区吗？因为这样所以人少也还能继续经营下去？” “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看看想听什么歌，我下载了挺多类型的，自己找找。” “好。” 你喜欢的是偏舒缓一些的音乐，不只是纯音乐，民谣、蓝调都会听一些，有时候流行音乐比较不错的，也不会排斥。 你随便挑了首播放，他品味很好，还有一些看上去不像英语的外语歌名。 “这些不是英语的是意大利语的吗？” “嗯，有的挺不错的，他们的旋律感情色彩都非常强烈，喜怒哀愁都表达得很有力。你可以尝试下。” 你看着一个名字E l'Alba Verrà，点开后是位女歌手，虽然听不懂，但是她的声音非常独特，有种决绝的勇气，像是在和什么告别，最后又归于平静。 “很好听，意大利语真的很美。” “是的，其实不需要理解歌词，旋律已经很动人了，音乐可以跨越国界，不是吗？” 你点点头，确实如此。 虞开阳开车进入了一个别墅区，你有点奇怪，现在的健身房都内卷到这种程度了，富人们用的器械是可以多消耗卡路里吗？ 但真正让你吃惊的是，他开进了一家别墅！门口的自动识别系统竟然还认识他！你再意识到不对，你就是真的傻！ “你不会带我来你家的健身房了吧，大哥！” “是你说的，想要人少的，环境安静的。”他看着我还很不解，觉得我会感谢他一样。 你是挺想谢的，谢谢他全家，完全没有骂人的意思，毕竟这都到家了不是。 他带你从地下车库，直接坐电梯到二楼，你还没从豪车展中回过神。之前从来没有去过车展现场，你对车完全没有兴趣，可是谁会对那一辆辆小可爱不喜欢呢？看它们锋利诱人的线条，安静稳重的气场，低调华丽的配色，呜呜呜，是我没有钱，不能给你们一个家。 虞开阳看你一直不说话，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有点生气。 “你不会生气吧，我没直接和你说，是觉得怕你拒绝然后不来，我家健身房人真的很少，平时就是家人偶尔用一下，我爸更喜欢打高尔夫，我妈顶多就是外边下雨会在上边走会儿步。”他抓下头发，似乎想极力说服你放心使用。 “我没有生气，就是有点太震惊了，怎么说呢？我会有点尴尬，谁会第一次上别人家，不是拜访，而是说，你好，我来用下你家的健身房，这有点不礼貌。” “嗐，你是说这个啊，我爸妈不在啊，你要拜访谁，我哥不住这边，我姐都没在这座城市。放心吧，我不觉得你没礼貌就好。” “这样子啊，但还是有点奇怪。” “好了好了，呶，到了。”他推开一扇黑色的磨砂质感大门，里面的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室内器械，分为好几排。 “我妈还有瑜伽室和普拉提室，不在这里，在三楼，你要是想练那个，可以上去。” 你对富人的生活一无所知，呜呜呜。 你去更衣室换运动服，看到比你家客厅还大的豪华的浴室狠狠羡慕了，至于吗？啊？只是一个运动完淋浴的地方，为什么要放浴缸啊？呜呜呜颜色还是babyblue！还有摆满了四层一整个架子的洗浴用品，还有唱片机和放在柜子里的两排唱片。 运动什么的，都不重要，你甚至有点想直接泡澡了。 艰难地把腿从从浴室拔出来，走到健身房，虞开阳已经在练背了。 “你今天想做什么？跑步机的话我教你怎么调，如果是减脂的话，单车和椭圆仪也可以。” “我想先走一会，然后跑跑步。” “可以，循序渐进，你可以试试调整坡度，这样阻力会大一点。” “好的，那我开始了。” “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我不戴耳机，你要是想放点舒缓的音乐，这边有电脑和播放器。” “随便吧，你放你喜欢的就好，反正对我来说运动时的音乐有没有，都不影响它的痛苦。” “哈哈哈，好吧。” 刚走了一会儿，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人端着几种不同的杯子走进来，身体似乎很好，步伐稳健，肩背挺拔，浅卡其色的毛衣，休闲裤，给人非常平和的感觉。 “周伯！” “回来了，今晚在家吃饭吗？” “嗯…看她有没有别的安排。” 你按下暂停键，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周伯伯，您好！我叫尧姝。” “你好，尧小姐，不知道你喜欢喝点什么，我就多准备了点饮料，还有纯净水和黑咖啡，听说黑咖啡在运动时能加快新陈代谢，也许你会想要尝试。” 你被这种贴心的服务弄得有点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看向虞开阳。 “好了，周伯，她第一次来，下次你就知道她口味了，不用准备这么多。” “嗯…除了太甜的饮料，其它的都可以。”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方便的话，请一定要留下吃顿便饭。” “好，谢谢您。” 他离开后，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管家。 但他完全不是你以为的一身正装，还要系领结的传统形象，聊天时语气温和但完全不卑微，有一种慈祥的长辈在关心你的感觉。 “所以你今天应该没有别的事吧，家里新来了一个做菜阿姨，她做的粤菜很好吃，粤菜清淡，不会长胖的。” 你想了下，觉得健身完回家也四五点了，就点头同意了。 “那我去和周伯说一声！” 他跑去追上周伯，你突然觉得他似乎很少有聊得来的朋友，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奋，像是小朋友第一次邀请小伙伴去家里玩，把所有自己喜欢的都拿出来招待对方。 Chapter24神秘礼物 第24章 神秘礼物 你慢慢养成了周末运动的习惯（划掉，周末去体验泡澡的习惯），除了两周一次和居珩见面的那天，你几乎都会和虞开阳去他家健身，他也调整了自己锻炼的节奏，工作日只会去一到两次健身房。 有天下班，你接到快递电话，说有个货物在西门需要你签收下，你很纳闷，就问了句请问知道是什么吗？快递员说好像是厨具。 难道是虞开阳买的？干嘛写你的名字，他买了直接拿过来不就好了。 你一脸疑惑地下楼确认，看到外面的盒子就有点惊讶，是Le Creuset的，这个牌子你只会偷偷看一下，甚至都不会加入购物车。 懒得连外包装一起带回去，你直接拆开，是很经典的海蓝色珐琅锅，质感厚实，搬着很沉，但是这样的苦请多来一点，你不介意，虽然不是你的，但可以使用它简直比拥有还让人激动！ “锅到了啊，明天我就用它来煮个汤，哈哈哈，颜色也很好看！” “你买锅了？什么样的？要是锅坏了，其实我这边的厨具都没怎么用，你可以直接拿过去。” 你看着这番话觉得不对劲，知道你自己做饭的，除了他，就是阿树还有你家里人。 家人肯定不会买这种太过奢侈的锅具。阿树的话，你生日还有两个多月，也不可能这么早吧？算了，等会儿问问。 “喂，你最近有给我买东西吗？” “没有啊，怎么了，双十一有想要的，说出来，让姐妹考虑考虑要不要满足你。” “不是，我收到了一个锅，可是问了邻居，好像不是他买的，那还有谁呢？” “问邻居？你和他关系很熟？男的女的？我都没咋见过我隔壁住的人长啥样！” “还好，他上个月搬过来的，给我交伙食费，我会一起做饭。” “帅不帅？什么类型的？成熟稳重的？活泼开朗的？” “你在想什么！他还不到22岁，比我小很多！和我弟差不多。” “天呐，这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年下小狼狗，我磕了！” “喂？喂？你有在听吗？” “哎呀，你个母单就不要挣扎了，你下意识回避我讨论他的类型，给出的回答也不是没感觉或者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而是年龄不合适，说明你考虑过你们是否会在一起的可能性，并且比较顾虑这方面。” “好吧...我和他确实比较聊得来，他人很好，虽然年纪不大，但完全不幼稚，等等，也不是，就是大多数时候会比较懂事，等下，我为什么会用懂事这个词，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有机会见他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好，我看看最近周末有没有空，带我家舒月去蹭饭，顺便帮你考察！” 和阿树随便聊了一会，挂断电话，你才反应过来，问了半天，这个锅到底谁送的啊？送温暖也不会送得这么合人心意吧？ 你完全猜不出来，就先睡觉了，想着这个人又不是雷锋，肯定会联系你的。 事情总是不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发展，接下来的一周多，你陆续收到了想要养的兰草、马蹄莲，可以铺在卧室窗边的毛茸茸地毯，最新款的扫地机器人，甚至一个上门安装的按摩椅！ 不夸张的说，你觉得你被监视了，还被窃听了。 这种感觉真的细思极恐，你不知道是谁，甚至猜想该不会是想要绑架虞开阳的人摸错了房间吧，到你的屋子设置了一堆隐蔽的仪器，或者说他们就是故意的，想两个人一起绑架，毕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很难不惊动另外一个人。 那堆东西完全不敢用，你甚至把它们都堆在了阳台，考虑如果有个防爆柜，简直更完美。 你每天做完饭，都会待在虞开阳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你为啥有时候非得快睡觉了才回去，只觉得这是你们的友谊又迈出了一步。 没办法和这种神经粗大的人说话，换言之，万一真的有监视器，他嚎一嗓子，你这些天的小心翼翼全部白扯。 你最近睡眠都有点不好，白天工作的时候，效率也一般，开始想着要不要买点褪黑素，不然晚上总是入睡不了。 你没什么其它的社交媒体软件，只有微博，就想去搜索看看大家都吃什么牌子的，哪种效果可以。 顺便划一划新闻，还有关注的一些博主，看到不错的，顺手转发一下。 你脑海里的弦“蹭”的动了下，就像柯南里每次灵光一闪。 等下，你迅速翻找自己之前发过的微博，用关键词搜索，最近收到的快递全是你转发过的。 你看到有一个人关注了你，好家伙，你总共就二十多个粉丝，一大半还不是活人，这个人的存在感简直不要太明显，点开头像，很眼熟的一间卧室，居珩家！ 你真的很生气，该发消息说一声的时候不说，平时一大堆废话，害你提心吊胆一个多星期！咋得，要做的天衣无缝，别关注呀，还非得用卧室做头像，生怕你不知道是他，这小心思多得你都无语！结论是他真的有病！！ 你甚至不想和他打电话吵架，就想到时候见面，狠狠蹂躏他一顿！ 当晚吃饭的时候你没咋说话，虞开阳看你全程黑脸，担心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小心地询问：“你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叹口气，看看孩子被你吓得，硬是挤出一个假笑，“没有，大姨妈来了，心情很烦躁。” “噢，我看有些女生会吃些药物缓解，你要不要试试，我可以去问问哪个牌子。” 为什么你的身边就不能只有虞开阳一个男人！这样的日子多舒服啊！让你的精神和物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招惹了居珩是老天对你最大的惩罚！现在还摆脱不了！你曾经还对做过的事沾沾自喜，觉得也没什么后果，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用了，我有药，等会儿吃点就行。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嗯嗯，好的，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我来收拾就行。” Chapter25调教惩罚 第25章 调教惩罚 周日上午，你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去居珩家了，他把你的车告知了小区物业，可以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 居珩打开门，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也是淡淡的青色，胡子还是刮过，能看出淡淡的青茬。 平静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好像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 他没主动说话，只是端来你常喝的果汁，坐在一旁，等候你的命令。 你突然发现，这几次见面，他都越来越沉默，除了会在床上发出不经压抑的呻吟，极少和你主动开始话题，通常都是你问什么，他再回答。 “吃过饭了吗？今天的时间可能会久一点。” “吃过了。” “好，那就开始吧。”你没问他是否洗澡，每次到你们见面的这天，他早上就会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身上还会涂一点男士香水，你不喜欢木质香调，但觉得这是人家的喜好，也从来没说过。 他等了一会儿，见你没说今天要用的玩具是什么，才主动问你。 “我自己去挑。” 他瞬间惊慌失措，想要阻止你，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间房间我又放了些杂物，很拥挤，不好走，而且灯也坏了，还是我去拿吧。” 你看他反应很大，以为新买了什么充气娃娃之类的不太好意思让你看见，就没太纠结，让他把眼罩、一整套尿道棒还有阴蒂按摩器、女用的按摩棒都拿过来。 给他戴上眼罩，脱去他的衣服，他似乎瘦了一些，肌肉还在，但是能明显感觉出单薄了一些。 你就随意地说了几句，他咬了下嘴唇，才回答“噢，最近工作太忙了，吃饭不太准时，胃口就不太好，我之后会多吃点的。” “再忙也得注意饮食，一旦肠胃受损，很难调理好的。” 他听话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面孔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但你脱完他的裤子发现，似乎刚才只是错觉。 “自己把它撸硬一点，我要选个小玩具插进去。” 居珩听话地动作，右手握住还没有起来的阴茎上下撸动，左手刺激龟头和冠状沟，慢慢地发出一些低沉的呻吟。 “可以了，握好不要动。” 你慢慢将带有振动器的硅胶尿道棒插进去，经过几次的适应，他已经能很轻松地送进去和马眼直径差不多大小的玩具，你来回抽插了几下，找到最靠近前列腺的位置，打开了按钮，直接跳过1档，开到2档。 “啊啊啊…不行…先…小一点…这样很快…就会射的…”他断断续续地向你请求。 “没关系，今天会玩很多次，第一次快点也没事。” 他收到你给出的信息，思考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回答，你就又提高了一档，这下他彻底沦陷在第一波高潮当中，说不出话来。 很快，他边撸动着性器，在最后关头，把尿道振动器抽了出来，精液射得很高，落在他的头发，脸上和脖颈。 “呼…今天还会继续吗？”他喘息着问你。 “对，你要休息下吗？还是接着来？” “我可以，但你能摸摸我吗？” 你按照他的要求，先摸上了最吸引目光的腹肌，来回按压，你有时候会故意挠一挠，他会条件反射地扭腰，想要避开。你再顺着往上走，来到胸口，胸肌的手感确实没有以前好了，你看着他脸上的精液，突然伸出食指，沾取了一些，喂到他唇边。 “不想尝一尝你自己的味道吗？” 他张开嘴唇，含住手指，你感觉他并不是想要舔舐精液，而是在仔细吮吸你的手指。 你一点一点把脸上的精液全部喂给了他。 等再摸回到腹部的时候，他又勃起了。 你挑挑眉，明明都没有碰到性器也可以这么快起来吗？看来男性的身体真的太淫荡了。 “现在不可以用手碰阴茎了，听到了吗？” “嗯。”他将手放在双腿两侧，乖乖躺好。 你打开一个女用的阴蒂按摩器，握住在他的龟头上打圈，时轻时重，根本不按照循序渐进的顺序来，他被你随意的撩拨弄得不上不下。 “唔…啊…重一点啊…碰一碰下面…” 你不听他的恳求，甚至离开了阴茎，去按摩会阴部，他没有被刺激过这里，腰部拱起，双腿绷紧成有力的线条。 “啊…啊…好奇怪…不行…啊…” 看着他明明很享受的表情，却很委屈的语气，你直接关了按摩器。 他被这突然的暂停打断，躺回床上，急切地问你：“怎么了，是没有电了吗？” “不是，想换下一个。” 你拿起一根金属的尿道棒，挤了点润滑液，握住他的阴茎，一点点往里插。 “啊，好凉！” “金属的，肯定是凉的，不过没关系，它导热性也很好。” 往里送的过程要比硅胶的吃力，可能是更粗一点，又或者因为不能弯曲出弧度，所以不能很好地贴合尿道。 “啊…有点痛…可以停一下吗”他咬着嘴唇等着你放慢节奏。 但你惟一的仁慈是没有加快，按照原先的节奏将整根插入了尿道。 他痛得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自己消化这种感觉。 稍微握住阴茎下半，来回动两下，光滑的金属棒就自己从尿道中露出。 你捏住金属棒一端轻轻抽插，另一手上下撸动性器。 他很快发出了舒爽的叫声，这种内外都被刺激，明明分隔开但又似乎是一体的强烈感觉让他的高潮来得比之前更加猛烈。 在他平静的时候，你去外面找有没有啤酒或者碳酸饮料，但是他家冰箱好像只有你平时喝的那种果汁，你就直接拿了一盒新的，1L的容量。 刚刚高潮的时候，他出了些汗，听到你让他喝水的要求，也没多想，可能就以为中场休息。 你直接让他喝完了一整盒果汁。 Chapter26惩罚继续 第26章 惩罚继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你们才继续。 还好他没提自己要去厕所的事情，否则你还不知道怎么阻止。 经历过两次的射精，对他而言，还是有些明显的疲惫。精液的颜色明显偏淡，你猜测他因为不想太快射出来，或许早上玩过。 你怕他等会儿会反抗，所以想把他的手绑起来。 “这床上可以固定手铐吗？” “这里不行，没有杆子。” 你皱眉思考，没有立刻说话。 他似乎是明白你想做什么，接着补充道：“你不用绑着我，我不会乱动的，如果很难忍，我会抓着床单，你放心。” “那好吧，等会儿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拒绝。” “好，都听你的。” 你拿出阴蒂和阴道可以同时刺激的按摩棒，夹在他的龟头下方，紧紧地贴着冠状沟，然后拿出一个稍微粗一点的带有振动器的硅胶尿道棒，一点点插进去。 等他适应后，将两个开关同时打开，虽然只是低档，他的反应已经很大了，毕竟是第一次被这么玩。 你看着他极力忍耐这种强烈的震颤，拳头捏得很紧，并没有很享受。 有时候过大的强度其实并不会很爽，即使生理上能感受到，但那只是种麻木的刺激，大脑并不会觉得很愉悦，所以恰到好处才是最爽的。 你没有增加龟头的档位，而是把尿道棒调高了两档。 他瞬间挺起了上半身，缩起腹部想要缓解尿道过强的刺激，但重力和挤压只会让振动更快更深。 他喉咙里慢慢发出呜咽，但还是没有说出让你停下的话。 你开始上手撸动他的性器，他的哭声越发委屈，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做。 他太喜欢你碰他了，你也看出了这点。 所以当你不断抚摸他的性器，他的快感也在一点点增强，你听着他快要高潮的声音，伸手按住了膀胱的位置。 “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 拔出尿道棒，稀薄半透明的精液过后，是金黄的尿液。 他在失禁的时候，大声地哭叫。 你在想，失禁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羞耻更多，也许因人而异，但两者皆有是肯定的。 尿液溅到了你身上，你只能脱掉外套，但裤子没法换，只能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还好不是很多。 等你回来后，他用明显沙哑的喉咙问你。 “为什么？” “你给我寄东西的时候，不也没有告知我？我只是没有提前通知你罢了。” “你怎么知道？” “呵，你应该问我怎么才知道吧？没有收到货物，第一时间联系你，你失望吗？用这间卧室当头像背景，你到底是想隐藏还是不想？但凡换个房间，我都不一定能猜到。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问下别人的想法很难吗？我是听不懂你的话还是不配和你交流？” 你终于不再压抑怒气，向他抛去你所有的质问。 “我…我没有故意让你知道，头像用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换过。我想对你好一点，但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送你喜欢和需要的东西肯定没错，但又怕你不要，才偷偷送的。” “为什么？” “每次都只有我得到快乐，你只是看着，就有点想弥补，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送朋友喜欢的礼物没什么吧。” 你是一个随性的人，送别人礼物从来不期盼回礼，同样的接受到好意，也不会推辞。你更希望和居珩之间少一点牵扯，最近见面的几次，他的视线越来越黏黏糊糊，你总觉得不太对，太爽了也不至于移情吧，他要是喜欢你就麻烦了。 你必须要制止他这种行为，一两样礼物还能说情分，这一堆简直就像是土豪在砸钱追女朋友。 “居珩，你不用再按照我曾经发的微博，像是愿望清单一样帮我实现。有的我并没有很想要，或者说只是随便转发一下，而且你这样的行为很难用朋友来解释，我扪心自问，我对我最好的闺蜜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想的很清楚，你不用给我回报，我都是自愿的。” “你知道世界上最昂贵的物品是什么样吗？是无价的，可免费也是没有价格的。我始终相信，我们免费得到的一切都会以某种形式还回去，这种感觉让我不安。” “如果我只是喜欢你，在追求你，这个理由够吗？” 你看着他，有种看着一块山石产生裂隙，摇摇欲坠，明明有预感，但掉落的瞬间还是会震惊的感觉。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有特别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难过呢？” 他没有主动取下眼罩，双手明明没有被缚，似乎是倔强地想用它遮挡难过。 嘴唇和脸颊因为高潮的红润，并没有让他的状态看上去更好一点，反而让人联想到哭得太过伤心后，脸蛋泛着湿漉漉的红色。 “尽管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会痛苦，但是要我不喜欢你，我会更加难受。” 他似乎怕你说出要结束这段关系的话，迅速补充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也可以，但不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好吗？我不会打扰你或者出现在你男朋友面前，求你了。” “我没有男朋友，但是如果谈恋爱的话，还是需要结束这段关系。我会把这段时间你寄给我的东西给你送回来，你记得签收。” “不要！不要这样！我不会再买了！就留下它们可以吗？” 他手足无措地像在乞求，不要这么卑微啊，这种脆弱让你实在很难狠下心。 “趁早脱身，好吗，没有结果的爱情，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快乐的。” 你只能期望他尽快找到女朋友，不要再和你接触了。 但这一切都太晚了。 如果你踏入之前的SM房间，就在他卧室一墙之隔的地方，会发现满墙都是你的生活照片，不仅是你，还有和虞开阳一起的，有的甚至有不同角度。如果看到，你都得为这大手笔咋舌，长时间还多人盯梢，这种待遇在现代社会除了嫌犯就只有明星了，居珩把所有对爱情的执着都用在了你身上。 Chapter27朋友聚餐 第27章 朋友聚餐 你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认真的思考，居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曾经片面地认为他是个花心滥情的人，和有些让你反感的油腻男性一样，无非就是他的皮囊比较帅。 会对女性品头论足，有时候甚至把她们看做物件，尤其是在谈及欲望的时候，仿佛那些和他们做爱的人没有名字，也不是他们的女朋友，只是嘴巴、乳房、阴道，简直就像是情趣用品网站上那种只有身体躯干没有头部和四肢的模拟真人玩具。 你第一次浏览到这种商品的时候，觉得有种刺骨的寒意，那种把女性当作商品并理所应当的态度，让你觉得，女性从未被真正解放。否则，为什么没有看到被做成像人彘一样的男性玩具？ 因此你心底就对男性有种排斥，觉得男女之间的不平等，让男性肆意把女性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有的女性真的淫荡吗？不见得，只是他们想把自己丑陋下流的想法归结于女性的错，才说她们放荡。 女性高潮一定很爽吗？这个问题答案早就不是秘密，绝大多数女性，甚至到死亡都没有体会过真正的高潮。 你查了国外的大量这方面文献，根据调研，能和男性通过传统的做爱方式，也就是插入式，获得高潮的女性不到十分之一，换句话来说，插入式的性爱满足的只是男性罢了。 即使你自己有时候会用玩具插入，也绝对不想让这样的男性可以进入你，那是对你尊严的羞辱。 你清醒地让自己在性爱中保持着体面，不肯接受因为快感就选择纳入式性爱，更何况数据表明，你很大可能并不能得到性福。 正因如此，你放心大胆地绑架了居珩，囚禁了他，至于玩弄他只是好奇，并不是你的目的。你知道他只是想得到乐趣，所以答应帮他获得高潮也没问题，所以，出错的不是你，是他。 他交过的女朋友至少有二十多个，你不了解他们的相处方式是什么。你大胆推测，无论他爱不爱对方，他都是处于优势的位置，也就是在感情中更有话语权的一方。 所以，他对你产生感情是因为，他是抖M？ 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会喜欢上你，这段感情简直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还得需要相处时间呢，你总共就绑架了他三天！三天！shit! 要是早知道他有这种倾向，你怎么也不会选他！ 你想不出好的办法，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周上班的时候，还是会碰见居珩，当他向你看过来的时候，你迅速移开目光，假装和身边的人交谈，或者盯着手机，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让你很不舒服。 很快到了周末，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阿树和你说周六过来吃饭，会带些食材，你们商量着做烧烤，方便而且氛围比较轻松随意。 晚上吃完饭，你和虞开阳就散步去附近超市买些海鲜、彩椒还有做烧烤会比较好吃的蔬菜。 周五晚上的超市人也不少，多了很多小孩子。有大一点的明显已经上学了，牵着才学会走路不久的弟弟或者妹妹，这种场景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很温暖。 你随意地和他聊天，“你有想过会生几个孩子吗？”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你，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聊到这个话题。 “孩子？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没考虑到孩子的事情。” “那现在想想呢？” “嗯…至少会有两个吧，但是想到我小侄子小侄女，以前带他们玩儿，会很头疼。”他一脸不愿回忆的样子让你觉得很好玩。 “那你呢？”他反过来问你。 “我啊，我不一定会生，或者说极大概率不生孩子。” “啊？我看你很喜欢的样子，而且之前在小区碰到小朋友，你还会和他们说话，我完全不太会和小孩子交流。” “喜欢不一定要自己生啊，你没听过，那句孩子永远是别人家的好，你玩一玩，累了或者不想带了，把他扔回给他父母就好。” “哈哈哈哈，这样的说法好渣啊。” “诶？关爱小朋友健康成长的事情怎么能说渣呢？见到不同的人会让他更好适应社会好吗？而且他们真的好有意思，要不是你每次融入不了，只能在一边看着，我都想带你和他们玩了！小区之前有个小男孩经常给我玩他的扭扭车，厉害吧我！” 你朝他得意地抬抬头，觉得自己确实十分得小孩子欢心，从小到大就这样。 “厉害！这点我真的很佩服你，但不觉得幼稚吗？” 他很温柔地看你，但问题却有点犀利。 “切，你能比一些小男孩成熟到哪去！” 你们一路聊聊闹闹，买好菜，排队结完账往回走。 看着虞开阳拎着袋子走在前边，突然有种这个室友真不错，居家必备，自从有他，你不用买个菜还得开车了，毕竟20分钟的步行距离，拎着菜就不那么幸福了。 周六中午，阿树她们就到了。阿树还是穿得很随意，大大咧咧的，舒月穿的小裙子，稍微画了个淡妆。 你提前和虞开阳说过了，她们是情侣，他脸上没有出现任何震惊的表情，一秒都没有。一时间让你准备好的劝说词都没有用武之地了，后来一想也对，他这个专业，异性恋才是少数。 “你怎么买这么多肉啊？咱以前又不是没自己做过烧烤。而且我昨天还去超市买了海鲜和蔬菜。”你看着阿树拎着各种肉类的两个大袋子都惊了，这吃不完的冰箱都放不下啊。 阿树把你拉到厨房，挤眉弄眼地说：“这不是还有那sei吗？男生很能吃肉的，放心！”还拍了拍你肩膀，你疑惑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把虞开阳饿着了，从来没吃饱过。 你无奈地说：“行吧，但今天还是先把海鲜都处理了，不能放，肉吃不完的话，你俩也带点回去。” 虞开阳提议说，既然大家都想动手准备菜，要不就去他那，厨房更大一点。 你们就拿上食材还有调味料换地方，他那边什么厨具都有，就是可以入口的东西没有。 舒月在广告公司上班，设计部多少和艺术沾边，阿树让他俩在水池那边清洗处理海鲜，拉着你就走到最远的角落，因为是开放式厨房，所以空间显得更大，小声说话他们是听不见的。 你一边加调料，戴上手套腌制鸡翅，阿树边扒韭菜边拷问你。 “你之前怎么没说他这么有钱？而且我看他教养很好，没家底可养不出这种孩子。” “嗯，我去过他父母家别墅，就在那片出名的别墅区，最贵的一个小区，房子也不是特别大，也就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外加个大院子，哦对了没有喷泉，也不用开车十分钟才能看见房子，因为车直接到地下车库了。” “嗬！那他怎么会和你做邻居？” “哎，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骂人的？这就瞧不上我了？” “真的好奇，你快说快说！” “他今年夏天刚毕业，在附近的画廊上班，也不能说上班，就是去帮忙，这边一个是交通方便，还有是这孩子没住过校，想一个人住，不过画廊是他家投资的。” 阿树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安慰的语气对你说，“好了，没事啊，咱们慢慢找啊，总能找到合适的。” “大姐！你这沮丧的语气是在干嘛！我不是说了吗不想结婚，你之前还支持我来着！再说我和他，之前都说了不可能，你跟没听见似的疯狂喊磕到了，我拉得住你吗？呵呵，现在亲眼看见了，还磕吗？” “不了，姐妹，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咱也值了！” “确实，他人真挺好的，根本不像个富二代。” “唉！” “好了好了，咋还要我来安慰你，我警告你，差不多得了啊” 把食材都处理好之后，有烤箱、微波炉、集成灶，好多菜可以同时烤。 你们也没看时间，就边吃边喝边聊，氛围一直很好，到晚上快九点才散场。 Chapter28心动冲动 第28章 心动冲动 你很喜欢和性格幽默的人做朋友，不仅是因为轻松，而是他们不会轻易被冒犯。 现代人因为各种压力，神经大多敏感。 你说话不会考虑太多，有几次你发现对方渐渐疏远你，才意识到是不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可你不能倒带去听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渐渐地，你对普通朋友不再随意地闲聊，只是当个听众。 你只是神经大条一点，但虞开阳比你的程度还夸张，你有时候明明在调侃他，这个傻子还以为在夸奖。 其实难得遇到这样让你放松的异性，下意识地越来越喜欢和他相处。 今天下班回来后，你正准备做饭，接到虞开阳的电话，就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上，一边从冰箱拿出食材。 “喂，怎么了？”你猜想他可能有事不来吃饭了。 “你不用做饭了，到我家吃吧。” “啊？你订餐了？” “你过来就是了，自己开门，你知道密码的，我挂了啊” “……” 你有些惊讶，但还是把食材放回去后直接去他家了，本来就是抬脚的距离。 到餐厅的时候，看见他正把汤锅里煲好的玉米排骨汤盛出来，再看一眼桌上的番茄炒蛋，茭白肉丝，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不是新买了什么炒菜机？或者有个隐藏的机器人？ 这不可能！短短两个月，他从菜都不会洗，变成能做出两菜一汤的人！当年你学做菜都没有这么快！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你不愿相信这些都是出自他手。 “愣着干嘛，先坐啊，不用这么意外吧，我不是一直都有在厨房给你帮忙吗” “可是看和做是两回事，没听过一看就会，一做就错的话吗？” “那好像是说做题。” “道理都差不多，眼睛和手是分开的。” “好了，你先尝尝，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你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他确实是按照你的做法，把番茄炒成酱汁再把之前成形的鸡蛋倒进去翻炒，盐味合适，出锅前放的葱花有种混合后的香气。 茭白肉丝，应该是肉丝炒得有些久才放得茭白，稍微有点老，但整体确实可以。 你看了眼非常清澈的排骨汤，问他，“你把油花儿全部撇掉了？” “对啊，你不是最近都在减脂吗，玉米排骨汤本来就清淡一点更好喝。” 他应该练习过不少次，你想到他自己白天在家偷偷琢磨，先从炒鸡蛋开始，第一次油都没热就把鸡蛋倒下去了，炒完虽然没焦，可有股生鸡蛋的腥味。 第二次用手轻轻放在油的上方，感受到热度，过一会再把鸡蛋倒进去，但忘记关小火了，鸡蛋有点焦黄，一看就炒过了。 第三次念念有词提醒自己，记得关小火，终于有了比较满意的成果，接下来准备炒番茄…… 好像这个房间的记忆在你脑海中重现，每一幕都在告诉你，他为了这顿饭付出了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的，要想征服一个男人需要先搞定他的胃，呵，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而是那种被人重视珍视的感觉。 做饭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甚至对不会烹饪的人来说，异常繁琐。 从买菜、洗菜，到切菜、炒菜，完了还得收拾锅碗瓢盆，案板刀具，也许花费一两个小时，只是为了做出一道满意的菜。 吃完饭，你看着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背影，突然感觉他也可以宜家宜室。 其实你一直给自己设置一道安全线，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你总觉得艺术家们大多都醉生梦死，或者说对事物没有敬畏感，好像什么都可以被怀疑、被挑战、被批判，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 但是他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气质。积极向上的仿佛根本不是一个艺术家，颓废的气质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踪影。 你以为他会把消极的情绪在画作中发泄，所以才能把美好的一面留在生活当中。 可当你看过他的画作之后就不再有这样的想法。你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想学艺术，你看得出来，这是他热爱的。 一个人只要热爱一样事物，无论是兴趣还是工作，都不会失去热忱。如果把兴趣当成工作就不再喜欢了，讨厌的也只是，除了兴趣之外其它的部分。 他好像一束向日葵，明黄的颜色也照亮了你平静乏味的生活。 “对了，虞开阳，你的性取向是什么？” 你盯着他，出了神，等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你的声音，你瞬间想去往火星！ 天呐，怎么就问出来了？这句话跟你是不是gay有区别吗？！太不礼貌了！ 他明明放好了碗，但一直没有转过身来。 你突然因为他这样的沉默有点难堪，如果刚刚他开个玩笑或者说没听清，你只是会觉得有点尴尬，但他沉默就是在告诉你，他听见了却不太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突然有种“既然要死，也要死得其所”的悲壮情绪上头，直接问出了：“你能考虑下当我男朋友吗？” 他仿佛石化了，比照片还静止。 “你慢慢考虑，我先回去了。” 原来表白完跑路真的不是矫情！！ 只有当事人才会感受到，就是空气都凝固了，如果你再不离开，就会窒息。 你回到家里，脸才后知后觉地红起来，你在心里自嘲，没看出来我的脸还挺争气。 “女生表白男生没说话结果会怎么样？” “女生主动表白男生一般会答应吗？” “女生先表白，两人能长久吗？” 你在各种搜索引擎、社交软件或者讨论组找寻相关话题，看看大家的经历。 看完感受就是，最差的结果不过他搬走，你们回到互不相识的时候，但你知道他不会做得那么绝，突然就没那么忐忑了。 这辈子第一次表白，也是第一次真正心动，给了一个你觉得还不错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遗憾。 Chapter29意外之喜 第29章 意外之喜 告白那天晚上，你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安慰好了自己，睡眠依旧很好，甚至连梦都没做。 其实成年人就是这样，遇到问题一旦有了解决方案、补救措施，心里就不会慌，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 但你也没抱希望，毕竟他的条件实在出色，只不过是没有接触到合适的女生罢了。 两天后，晚上大约八九点，他敲门问你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你心想，来了！ 怀着期末考试结束要查成绩的心情走进了他家。 茶几上的醒酒器中盛着红酒，还有两只高脚杯。 拒绝人都这么有仪式感吗？果然很有礼貌，上次是你冒犯了。 坐在平时的位置上，看着他按下按钮，降下平时隐藏在天花板上的玻纤幕布，接着打开投影仪，点开收藏里的一部电影。 以往你们都会商量下看什么，但今天看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你也没有问他。 电影的主角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Kylie，功课不错，和同学相处得也挺融洽，还参加了学校的排球队。 但一次队友意外拉开了她隔间的浴帘，她双性人的秘密暴露了… 还剩一年的高中生活简直就是地狱。 她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议论，进洗手间会被女生排挤、羞辱，甚至有人要扒她的裤子，她看向站在门外原来的同学，大声求救，可并没有得到回应，她最后满身是伤奋力挣脱，再也不在学校去厕所。 她一直默默地忍受，但是长期的孤立和霸凌让她开始抑郁，甚至自残，等父母发现了卫生间染血的刀片，才知道她在学校里遭遇了什么。 心理医生的介入和家长的陪伴，让她慢慢走出来。 影片的末尾，她选择了手术，彻底成为了一个女性，开始迎接自己的大学生活。 这部小众题材的电影主题很明显了，你在心里猜想他为什么会和你看这部电影。 “你会觉得双性人奇怪吗？” “不会。有时候我会想我们都是两条腿在走路，动物看着我们不会觉得奇怪吗？而且人为什么有两只眼睛，而不是四只？觉得奇怪，或许只是因为不常见。” “我是双性人，我一直以为男孩子都是这样的，直到上生理课才发现不对。 我回去问妈妈，她只说，无论我身体是否是别人眼中的正常，在她看来都是最完美的，这并不影响我要成为怎样的人。 我们家并不会回避这样的话题，我也并不自卑，但哥哥担心会有意外，一直不同意我住校的要求。” 你有所心理准备，但听到他坦诚地和你说，心里不是惊讶，而是有点开心被他信任。 你向他做出拥抱的姿势，他靠进了你的怀里。 “你妈妈说得很对，你的身体和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 我只有一个肾脏，可这也不影响我选择自己的生活，这不是疾病，我们都可以好好生活。” “真的吗？会影响你的身体吗？” “不会，我身体很健康。这个也是我高中才发现的，第一次去做肾脏B超，医生在我左腰用仪器找了半天，冰凉的凝胶，还是冬天，那房间一点也不暖和。 后来我去找医生看报告，原来上面的左肾未探及，有两重含义，有可能是我的另一个肾脏长在其它部位了，比如说盆腔、膀胱这些，还有可能就是我只有一个肾。” 他有点想要安慰你，默默地抱紧了你的腰。 “对了，你听过[Evelyn Evelyn]这首歌吗？歌手是一对连体双胞胎，其实她们分别叫eva和lynn，但是大家会直接称她们Evelyn。她们共享三条腿，两只胳膊，两个心脏，但只有一个肾脏，所以没有办法做手术，从生理上将他们分开。” 你打开手机，给他播放这首歌： why do we bother to stay? why are you running away? don't you feel like severing? everything's just e together at last... it's broken, I don't want to play! we grew up, closer than most... closer than anything... closer than anything... …… 一曲播完，他点了单曲循环。 你继续说着，“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当做事业，和我们一样。我喜欢里面那句everything's just e together at last. 一切都会尘归尘，土归土，做可以做的事情，只要努力活过就好。” “I like this song，谢谢你推给我。” “哈哈哈，你是我第一个安利成功的人，之前推荐给我同事，她觉得有些吓人。” 你想用欢快的话语缓冲这有点淡淡忧郁的气氛。 不知道为什么，你有种现在他的事说完后，就到你了，但又突然有几分控制不住的期待，所以会不会是担心他的身体，他上次才没有答应你。 “刚刚说不自卑，其实也是因为家里人一直劝我，让我不要因为这个就不去谈恋爱。虽然有这个原因，但主要是，我还没遇到心动的人。 从小到大，有好多人给我告白，我一开始会有点得意，把情书都好好收藏起来，不要笑！那时候我才五年级！” “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忍住，你知道我笑点很低的，你继续。” “后来大一点，我会问他们喜欢我什么，好多女生连话都没和我说过，就冲上来表白，我就有点厌烦，她们总是说因为我帅。 还有女生因为长得比较漂亮，就觉得应该和我在一起，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我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我不傻。” 你听到他说自己不傻，实在没忍住，发出一串爆笑！ “没有，我笑她们的自信，真的，这样好不尊重你。” 他还认同地点点头，“是吧，你也觉得，高中表白的人倒是少了，我出国后也没遇见几个。” “所以有男生给你表白过吗？” “国外有，他们那种不算表白，只能说是约炮。” “好，那我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干嘛抢我词？！我马上就要说出来了！这种事情不应该男生主动吗？” 你揉揉他的头发，看他有点急了的样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好了好了，之后会有事情让你主动。”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这也太快了，现在就开始虎狼之词了吗？” “我说什么了，我的意思是！做男朋友会有很多需要主动的地方！主动关心人，体贴人，是你自己黄！” 吵吵闹闹一会儿，他彻底对你打开了心防，但是还是会在你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害羞。 也许，等睡过就好了？ Chapter30温泉之旅 第30章 温泉之旅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你们晚上也就没注意时间，看完电影又说了很多话，再加上喝了点红酒，虞开阳直接靠在你身上睡着了。 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但你一点困意也没有，虽然一瓶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但和自己有好感的人互相喜欢，真的是感觉非常好的事情。 有些事，如果从来没有过，你会觉得自己也许不需要，或者会习惯性拒绝排斥。 就像你曾经很抵触吃脑花，第一次和喜欢点这个的朋友去吃火锅，端上来还没煮的粉白色脑花让你瞬间联想到看过的人类脑半球的图片，差点饿着肚子回家。 后来无意间，别人说，你试试这个味道怎么样，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尝了口，被惊艳了，它的口感非常奇妙，极其的细腻绵密，而且没有任何的腥味，比任何肉类都要鲜美。 食物本来就无高低贵贱之分，觉得某种食物残忍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人类进化了数万年，一直是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吃或者被吃，总得选一条路，动物的本性就是这样。 你曾经觉得恋爱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我，患得患失，敏感易怒，但万事都不是百分百确定的。 依然有很多潇洒的女性，爱情只是她们人生的点缀，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好的爱情绝对不只是一方就可以做到的，必须要两个人互相理解，彼此信任，你觉得你和虞开阳早就做到这点了，正是这种安心，让你能勇敢地去尝试和他建立亲密关系。 热情和腼腆在他身上似乎达到了一种微妙的融合，他活泼开朗，还很幽默，表情和肢体语言非常丰富，聊天时总是会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视角。 这种腼腆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不同于害羞，是种尊重对方想法，不会轻易评判的分寸感。 早上他先醒过来，发现你们昨晚在沙发上聊睡着了，轻轻地把你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碰了碰你的头发，看了你一会儿才走出去。 你翻了几个身，才慢慢从有点混沌的梦境中醒过来，梦里你是一只鹿，生活在山涧，这里没有天敌，你和小伙伴们可以肆意地奔去想去的地方。 森林的气息好像还在鼻尖环绕，你睁开眼才意识到你睡的是虞开阳的床，偷偷把被子拉到脸上，你闻到一股清香的茉莉和淡淡的金桔味道，啊，怪不得会做那样的梦。 “醒了？” “啊！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你赶快拉开被子，探出个脑袋，恶人先告状。 “嗯…如果没走错，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可是我还在里面啊，你怎么可以不尊重女士呢？” “好，那我下次先敲门，不过你要是喜欢这个味道，我那还有瓶没拆封的香水。” “啊啊啊啊啊，我不喜欢！我饿了，我要吃饭！” 太丢脸了，怎么就那么巧，他看见你偷偷闻被子的全过程了，谈恋爱就是每天在对方面前丢脸再把脸皮练得厚一点吗？ “我叫了德厚斋的早茶，让他们中午送来，估计你这会儿醒。” “你怎么猜到的？我昨晚太兴奋了睡不着，睡的时候可能都四五点了。” “平常周末我们都这个时候吃饭啊，你醒不来，可你的肠胃会醒的。” 呵，突然变得有点聪明了啊，但你还是有种被嘲讽了的感觉！是说你能吃能睡吗！ “快回去洗漱，我先去把它们装盘。” “噢，知道了。”你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怎么第一次在男朋友床上什么都没发生，太不符合恋爱规律了！哼！ 一边吃早饭，你一边思考要去哪里玩，算是庆祝下你们正式成为情侣，想想就有点激动。 “我们周末要不要出去玩？”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他一脸平常地问你。 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他！这是第一天成为男朋友该有的态度吗！热血上头的你完全忽略了你们两个其实都不是romantic的人，不要以为学艺术的人都会很和女生相处，讨他们欢心，他要是这种人，也不可能条件这么好还母单！ “等会儿我查一下吧，我不太想看电影或者去室外，但逛街也没意思，你呢，有想法吗？” 他想了下，“不如去泡温泉吧，有家温泉会馆不错，老板和我爸认识，而且他们那的鱼很不错，你不是喜欢吃鱼吗？” “他们鱼怎么做的？” “就是以清蒸为主，但是食材非常新鲜，泡完温泉吃一些滋补性的食物对身体也比较好。” “好，那我等会儿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过去。” “嗯。” 其实，从昨晚你就开始琢磨要怎么和他色色，虽然你不觉得双性人奇怪，但还是会好奇的嘛，你果断往箱子里放了几个小玩具，还有润滑液、避孕套，做足了准备，然后才慢慢收拾泳衣、换洗衣服。 虞开阳背了个包在门口等你，看到你拎着箱子都惊了，不确定地问道，“你知道我们是明晚回来吧？” “对啊，我后天还上班呢。” “那你要带这么多东西？” “我想明天换三套衣服，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来拉箱子吧。” 你对越亲近的人，情绪会越多，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地，你在车上反思这样会不会算比较作啊？ 一个沉默反思，另一个沉迷于原来她性格还会这么可爱！ 本来虞开阳只以为你是特别随和好相处，但又不失主见的成熟女性，但突然看到你也会撒娇，就突然有“我也是值得依靠的男性了”这种莫名要为你撑起一片天的责任感。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温泉酒店在去机场的方向，开了大约四十分钟，你们到了一片像是私家园林的地方，沿着主干道进来，发现这里到处是不同的小院子，被纵横交错，蜿蜒隐蔽的小路连通着，车辆可以开进院子里，也可以停在餐厅的地下停车场。 “这附近的仿古式建筑全都是这家温泉酒店的吗？” “对，基本是，最开始没有这么多，只有十几个，后来很多人觉得这里环境很清幽，就慢慢增加，现在大约有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庭院。” “对了，我都忘了问，这种需要提前预约吧，我们临时决定会不会订不到？” “没事，我打过电话了。” 你们把车停在了一幢雕梁画栋的三层楼阁前面，虞开阳下车去登记，你在车里等他。 “陈经理，你好，我是虞开阳。” “您好您好！虞先生，你中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们虽然没有合适的庭院了，但我们老板说，他的院子可以让您住两天，不知道您介意吗？” “这哪有什么介不介意，木伯伯能让出来，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本来就突然，没有提前预定，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不会，老板说，让我好好招待您，所有费用都算他的，还没感谢你上次帮他拍到那幅画，他听说画的主人要和买家视频聊一聊，还发愁呢，说这法国人和咱们都不咋互相了解，虽然有翻译，但这意思可就差远了，还好有您救场。” “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就是帮忙介绍了下，木伯伯确实很喜欢那幅画，而且也会很爱惜，帮忙促成这个事情也是我的荣幸。” “对了，您是两个人吗，用餐是送到院子还是你们到餐厅就餐？” “陈经理，你也不用什么都操心，我自己看着办就成。”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了，院子你知道，这是钥匙，您拿好。” “好的，谢谢，让你费心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需要尽管随时联系我。” “好。” 你在车里等了狂补了一些知识，比如，如何水到渠成地解锁两个人的第一次，看完，更紧张了！呜呜呜~ 虞开阳回到车里，看见你的脸爆红，还以为是空调太高了，贴心地把车窗打开了点缝。 车开进院子之前，你本来以为是那种，边上种着几棵树木的温泉靠近卧室，从落地窗望出去就可以看见整座小院子，踩过铺在小石子上的青石板，会到达角落的亭子，四面虽然是围起的白墙，但上方洒落的日光让空间并不会闭塞，这也许就是古人为什么会设计天井吧。 但眼前的巨大院落，让你以为到了某个露天的园林景点。 “这里是停车场吗？”你真心实意地发出疑问。 “这是我们要住的院子，理论上来说，车可以停在这，所以这确实是停车场。” “这院子怎么和我们过来看到的不一样，怎么这么空旷！而且那是个池塘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温泉？” 可它散发的袅袅热气，告诉你，它确实是温泉。 院子的大门不在正中间，在侧边的位置，所以要向右边拐进去，才能很好地看到全景。 两处造型别致的假山，一座因为靠近温泉，被雾气遮掩了全貌，另一座在三面游廊和亭子隔出的一小片天地中，静静地沐浴着阳光。 所有的房屋全是如同江南水乡的白墙黑瓦，但不同点在于建筑师设计了很多的连廊，将整座院子所有房间连了起来，实际可以休息的房间不过三四间，但你看到的就有十几处走廊，因为客房为了保证较高的私密性，距离设置得比较远。 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院子中间用灰黑色砖石堆砌而成的不规则形状的大型汤池。过分的是，它中间还有一个可以顺着楼梯上去的亭子，你一点也不想爬上去看看，哼！谁要玩儿猫爬架啊！幼稚！ “下来吧，预订的有点晚，只有这间了，你看看你想住哪个房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有四个卧室。” 你下车往房间走，脚下并不是碎石子铺就的小道，而是在草坪上用青石板铺出几条小路。你又悄悄给这间院子加分，顺便夸赞了建筑师，现代中国很多园林设计或者说建筑领域倭风盛行，最明显的特点之一，就是石山水。还好这里没有。 转了转四个房间，你挑了床最大的一间，嗯，2.3米的大床从来没有感受过，就在这上面迎来你的初体验吧，你点点头满意地走出房间。 虞开阳看你选好了，就把行李放在了离你最近的那间。 “现在要泡温泉吗？” 大白天泡什么温泉啊，当然是晚上夜幕低垂，最好是有皎洁的月亮，然后你们一起聊天，再不经意说出那句，今晚月色真美，之后自然地接吻，然后…… “尧姝？尧姝？在想什么，叫你半天了”虞开阳在你眼前晃了半天手，你才回过神。 “没有，睡得太少了，我脑子不太清醒，我们出去逛一圈吧，回来睡个午觉，然后晚上泡温泉，促进睡眠。” “好，都可以，要开车转吗？” “不用，我就想到处走一走，这里好有园林的感觉，说不定有的院子门开着呢，我去看看。我觉得我们这里不说正院，起码得是个侧院。” “这所温泉酒店的老板，是建筑专业出身，曾经也出国深造过，他退休后才设计了这些庭院，一方面自己养老，一方面也是兴趣所在。” “哇，怪不得，好多汤池建筑风格都非常混搭，日式、中式、西式，全揉在一起，也不丑，就感觉别扭。” “走吧，出去往左走，就是一条比较四通八达的小道，我们边走我边和你说。” “好嘞，出发！” Chapter31事前酝酿 第31章 事前酝酿 往远处眺望，是些低矮的群山，明明是冬季，山上郁郁葱葱的植被竟让你感觉到少了几分寒冷。 或许是温泉在地下缓缓流动，有些渗出到地表，滋润了这里的绿色。 你们走在黑色的石板路上，两边大多是草本植物。有的肆意生长到快一人高，你不认识它是哪科植物，叶片似乎像羽绒般轻轻舒展，一点微风就可以上下舞动。 有时路过一间庭院，客人没有将黑色木门闭合。 透过半扇带有螺狮拉环的门扉，你看到造型古朴的陶缸，没有刻意地打理，外壁上挂有一些少许的青苔，为这个院子增添了岁月的沉淀。 “这种缸一般是用来养鱼吗？” 你好奇地问虞开阳，不知道他来没来过这间院子。 “古代是这样的，因为大多数人家没有富裕到专门开凿一个池子，就会用缸或者盆来养鱼。其实古法养鱼对条件要求很高，如果不太懂，成活率很低。现在这样的缸大多会来养一些水生植物，像是睡莲、铜钱草之类的。” “这样啊，不过也许可以用来养你，你也是虞。” 他似乎被你的冷笑话弄得有点无语，摇摇头往前走。 “哎呀，等我一下，以后就叫你小鱼好了。” “哪个字？” “当然是你的姓了，怎么可能是金鱼的鱼嘛，你最特别了，和它们都不一样！” 你在心里偷偷说道，你是我的小鱼。 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有点困了，就先回去睡觉，你发誓，绝对不是为了晚上有精力才要休息的！ 你想稍微洗漱下，换身舒服的睡衣。 走到洗手间，又被没见过的世面惊了。 长达四五米的洗手台，墙面上挂着大块镜子，两个白色方形的水池分别在两端，中间摆了许多洗漱用品，从男士的须后水到香水，女士的脱毛膏到润肤乳，还有各种可能会用到的清洁用具。 深青灰色的两米见方的浴池，嘲笑了你贫瘠的想象力。 为什么你一个也算去过豪宅的人，还是会被惊叹到！哼！ 室内有可以通温泉水的管道，应该是为了让客人在雨天也可以享受到热汤的温暖。 你快速冲了个澡，没有洗头发，美美地躺上大床，毕竟今晚可不一定会穿着衣服睡。 你是被虞开阳的电话吵醒的。 这床实在太软了，盖上轻薄却很保暖的蚕丝羽绒被，就像被柔软包裹起来的珍珠。 “喂…干嘛？”你有些口齿含糊，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划了通话键。 “都快七点了，不吃晚饭吗？吃完饭再睡吧。” “我们去哪吃？” “不去餐厅了，有点远，我叫餐吧。这里除了鱼，还有莲子百合粥煮的很好，要尝一下吗？” “不想喝粥，我还想吃羊肉。” “好，那我给他们打电话。” 你想着送餐过来要好一会儿，就再眯一下，没用两分钟，就又睡熟了。 餐送到后，虞开阳直接过来敲你门，敲半天也没听见你回应，只能打电话到前台麻烦服务员过来开下门。 他很有礼貌地和人道谢完，推开门看见你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直接笑出声，幸好刚刚人没把门推开。 走到你床边，拍了拍你。 你在睡梦中就感觉这个船怎么又颠簸了，刚刚还风平浪静呢，想去握扶手，就感觉抓住了一个温热的东西，还挠了挠你的手掌心。 好家伙！这什么3D魔幻扶手？！ 你一下醒来，看到虞开阳坐在床边笑着看你。 揉揉眼睛，问，“饭这么快就到了？” “嗯，要现做，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快起吧，等会儿吃完饭去泡温泉，你可能是身体太乏了。” “好，送到你房间了吗？” “对，那我穿着外套过去吧，不换衣服了，等会儿又得换。” “行，记得带房卡，每个房间就一张房卡，我刚刚怎么敲门你都没反应，还是服务员来帮我开的门。” “啊？那别人不是知道我睡得太死！好丢人！” “没有没有，他没推门，没看到你。”你看他一脸忍笑的表情。 “呵，我三年级就知道，不要做那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整个院子就我们两个人，人家是傻吗？丢脸可以，侮辱我智商不行！” “好了，快走，去吃饭。” 你穿上靴子，套上长款的羽绒服就和他过去了。 一打开门，就能闻到非常香的炭烤羊肉的味道，下面还有加热的小火炉，不是明火，是小小的银灰炭，起到很好的保温作用，但不会让肉质变老。 清蒸的河鱼应该是自己养殖的，非常鲜美，味道虽然清淡，但能很好的吃到鱼肉本身的清甜细嫩。 红烧鳝段，没有任何腥味，吃起来还有点韧性。 甲鱼汤里放了些中药材，但通过特殊的处理，完全喝不到任何的药味，还有炖的软糯的山药，你喝了两碗。 最后蔬菜没怎么动，你放下筷子觉得吃得有点撑，才感觉有点后悔，这吃太多不利于运动啊！ 不行，今晚反正得多消磨会儿时间，泡完温泉大不了看个电影啥的。 “刚吃完饭是不是不能立刻泡温泉？” “其实看体质，但确实大部分人容易消化不良或者头晕什么的。” “太好了！啊，不是，就是我想出去散会步，没见过晚上是什么样的，我看院子里连廊上似乎挂了很多小灯笼。” “是的，这边除了室内，照明的灯都套了灯罩，像是灯笼或者灯幢。” “可是这样不就减弱了照明的效果吗？” “没错，为了弥补这个不足，所以里边都用了瓦数比较大的LED灯泡。” “噢，设计这里的人真的在细节上很用心啊。” 吃完饭慢慢地逛着周围，没有去比较远的地方。 你没看过鸟瞰图，但猜测你们所住的庭院，应该是在建筑群比较中间的位置，周围不同方位都有庭院毗邻。 夜晚看这些房屋，又有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房屋的院墙都有檐，挂着小型的圆形灯笼。 没有和院落靠近的小路，每隔一段，就摆放着一个石制的灯幢，灯源四周有菱形窗格。小窗户似乎不是用石板雕刻的，应该是为了方便打开，用木头制作的，刷上了和石灯幢下半部分相近颜色的漆。 你和他走着走着，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每所大学都有情侣路。 昏暗的灯光营造出一种特殊的暧昧，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但走在这样的环境中，心跳就是会不自觉地加快。 你放慢脚步，和他错开半步的距离，伸手去够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住。 他转头看了你一眼，露出自然的微笑，也回握住你的。 谈恋爱好像就是这样，牵手、接吻、做爱，每一个动作都是爱情里的里程碑，因为那是每个阶段最让人心情澎湃，记忆深刻的事情。 Chapter32探索身体（H） 第32章 探索身体（H） 你换上薄荷绿的连体泳衣，裹上长到脚踝的浴袍，趿拉着拖鞋，往外边的露天温泉走。 坐在池边，把拖鞋放好，转过身先把脚探进去，很温暖，但又不是那种冬天妈妈让你泡脚的水温，烫得你只想往出跳。 用脚踢着冒着热气的水，一点也不觉得只裹着浴袍会冷。 奇怪，虞开阳怎么换个泳裤比你还慢？ 事实上，他那边早就换好了，但是一起泡温泉这件事情的暧昧，不亚于泡澡，他的小兄弟不太听他指挥，这会儿正在慷慨激昂地奏乐。 他只能先让它平静下来，默默背了会专业课知识，他才从房间出来。 “怎么不下去？” “在等你啊，你怎么比我还慢？” “嗯…那个一时间没找到泳裤，差点以为忘记带了。” “噢，你说那个小亭子可以爬上去吗？” “夏天或者不太冷的时候，当然可以。但你要是等会上去，从热水中出来，温差会很大，再说，它没有遮挡物，四面透风，会很冷，甚至比站在这里还冷，毕竟这还有几块大石头挡一挡。” “好吧，那我等会儿就站在楼梯上看一眼。我就是觉得这里很像小龙女住的那个水中楼阁。” “啊？小龙女？” “你没看过06版的神雕侠侣吗？” 他摇摇头。 “那你可错过了宝藏，里面的镜头还有选的景色很不错。 我总是觉得小龙女就应该生活在，普通人难以接触的地方，就像是活死人墓、绝情谷底，似乎这样才能不被世间改变，只做她自己。” “可她怎么样，都是她自己啊，不接触外界更像是无法选择。但接触过，没有改变，才是她真正的选择。” “嗯，也对。” 你们脱掉浴袍，踩着两级石阶慢慢走到温泉中，汤池并不深，浅的地方可能就五六十公分，深的也不超过一米。 你选了一处水深刚刚到你胸口的位置坐下，浑身都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呼吸有点急促，但过一小会，适应了温度后，就只有舒服了。 虞开阳坐在你右手边三四米远的位置。 刚才你们路上说，晚上泡温泉看夜空，他就关掉了院子里大多数的灯，只留了几盏。 今晚的夜色真的很好，虽然没有太多星星，但是月亮圆圆的，发出淡黄色的光，很柔和。 过了一会儿，你让他到你身边坐下。 “怎么了吗？不舒服还是太热了？头晕不晕？” “没有，我很好，只是你今晚要和我什么都不说，干坐着泡温泉吗？” 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听到你说没事，就把目光偷偷挪开了。 “那…你想聊什么？” “聊你的身体吧。” “咳咳，什么？”他大惊失色，比昨天和你坦白的时候还要不自在。 “嗯，你没听错，你有自慰过吗？” “当然了，我又不是和尚，这么大还没有过，身体发育会有问题吧。” “那…你有摸过你的小穴吗？”你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两个字已经快听不见了。 “摸过什么？”他低头靠近你，似乎想让你重复下。 你直接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摸到了你的，然后轻轻回答，“就是这里，你有摸过你自己的吗？” 他整个人有点发懵，手还停在你的私处，没有甩开你的手。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迅速缩回手，似乎是有点嗔怒地指责你，“你怎么这么大胆？随便就让男生碰你那里！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管男孩女孩，衣服遮住的地方都不可以让人摸，更何况是那里！” 你有点想笑，他怎么害羞的时候这么娇啊。 “没有啦，小鱼，你是第一个，我也没有随便给别人碰过，男生女生都没有，你是第一个人。” 他突然害羞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问过，你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你……你…”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只好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你，你靠在他肩膀，都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呼吸。 “今晚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好不好？小鱼。” “嗯…”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软软的嗯。 温泉不能泡太久，大约十几分钟后你们就上来了。 你拉着他去了你的房间，刚才离开的时候故意只留了门口的小灯，就是为了不破坏氛围。 让他躺到床上，慢慢脱掉衣服，一边和他说话让他放松。 “你第一次自慰是在什么时候？” “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应该是初二还是初三，当时班上男生或多或少都会聊到这个话题，我就有点好奇，尝试了下，好像也没多大快感。” 他的阴茎不是很大，比你的手要短一些，大约十二、十三厘米，龟头和柱身是非常漂亮的深粉色，你用手可以很好地包裹住。 “你听过国内男性人均18的梗吗？” “18？”他可能是不太网上冲浪，就和他解释了下。 “你是嫌弃我太小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只是突然想到，快感和大小真的不能挂钩，太大的话，女性也很难适应。” “真的吗？”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否则就永远不能到高潮。” “ok，I’ll buy it.” 他整体的性器附近的阴毛比较稀疏，甚至连黑色都变淡了几分，如同他的体毛一样，并不长。 你突然好奇，“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刮过毛发，腿毛或者腋下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这能看出来吗？我初中的时候腿毛还不多，总是被男生嘲笑，打篮球的时候都不喜欢穿短裤。” “嗯…不是看出来，猜的。” “嗯？”他睁大眼睛充满求知欲地看着你。 “很简单，因为你的阴毛比较细。我是女生但体毛比较多，曾经刮过，但新长出来的会更粗更黑。后来去美容院做了私处脱毛，这样夏天更清爽一点，不容易出汗。” “我可以看下你的另一个器官吗？”你还是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 “可以。”他慢慢分开大腿，将身体调整成M型，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 你低下身，看见他的阴道长在普通男性的会阴部，比成年女性要窄小一些，大阴唇两边有些不对称，只能看到窄窄的小缝。 轻轻伸手，摸了一下，他双腿敏感地抖了一下，你以为他不舒服。 “是不舒服吗？” “不是，没有人碰过那里，我不太习惯。” “好，我今天不碰那，只是和她打个招呼。” 你转了个方向，头朝着他的脚，跨坐在他身上，带着他的手，缓慢地抚慰你的阴蒂和阴户，另一只手慢慢撸动他的性器，因为没有准备润滑液，有些干涩，你时不时地会舔一下龟头，每次舌头刮过时，他都会发出低低的叫声。 他性器完全勃起后，你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问他，“准备好了吗？” “你也是第一次吗？” “对，但不要怕，也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好吗？” “嗯，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好。” 你安抚地吻上他的唇，他抱着你翻转身体，让你完全平躺下来，用最传统的体位。 你们都没有经验，但是在尽自己所能地让对方感到快乐。 他一点点从你的脖颈抚摸到胸口，轻轻地碰触，指尖绕在红色的果实上缓慢打圈。 微微湿热的手心贴在你的腰上，他慢慢沉下身体，扶着阴茎，让它去探索神秘的入口。 龟头最先感受到的是湿滑的液体，从你身体内部流出来，悄悄地告诉他，已经做好了承欢的准备。 轻轻分开阴唇，慢慢滑入，其实并不会胀痛，他的尺寸和你很合适。 只比你平时用的按摩棒稍微粗一点点，但是软硬兼备的肉棒完全超越了，你之前插入的所有体验。 “很棒，你做的很好，小鱼。” “你有不舒服吗？会不会痛？” “不会，我们很合拍。” 他又去找你的唇，主动吻住你。这次不再害羞，舔弄你的嘴唇，呢喃着，“嗯…你的嘴巴好软…”，含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伸进你的口腔，和你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时而勾一下，错开去，舔你内侧的软肉，玩一会儿再回来拉扯你。 你必须承认，他在接吻这方面简直无师自通。 他一边吻你，一边慢慢抽送，速度不快，也不会每次都全部出去再猛地撞进来，一直都很温和。 第一次的高潮是慢慢堆积出来的，他感受到你内壁夹紧了他，就稍微加快了速度，很快，你就到了。 “呼…呼…”他静静地抱着你，亲着你的脸，等你平复呼吸。 “你射了吗？” “还没有，可以继续吗？”你被他有礼的态度逗笑，他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要说不能，你怎么办？” “用手弄出来就好。” “小鱼，你真的很棒，我第一次就体会到高潮，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痛，你当然可以继续。” “真的吗？可是好多女孩子第一次都会很疼。” “因为他们没有你啊，你很温柔，而且我们做了很多前戏。不要怕，我难受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他点点头，继续在你的身体里动作，亲昵地抚摸你，非常认真地观察你身体的反应。 偶尔和你交换一个吻，你的眼睛里一直充满着笑意。 你们拥有了无比完美的双方的第一次。 Chapter33事后清晨 第33章 事后清晨 第二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精神非常好。 他睡在你的枕头上，你们头靠得很近，他微热的呼吸轻轻飘在你的侧脸，但不会很痒。 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给出了第一次，还是和他躺在一起被外面灿烂的朝阳照在脸上。 昨晚根本不记得拉上窗帘，幸好这个院子只有你们。不然别人通过落地窗，轻而易举地就能判断出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 这大概就是新手会犯的失误？ 昨晚只做了一次，和你平时自慰频率差不多，而且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真的是身心放松。 本来准备的小玩具完全没有用上。 你本来是害怕他太过紧张，如果不做到最后一步，也可以相互抚慰。 这次短途旅行实现了你的想法，可以说是圆满。 虞开阳抬起胳膊，放在上半张脸上，遮住眼睛，好像还想再睡一会儿。 你在床上就喜欢动来动去，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所以为了不打扰他，你慢慢坐起身，轻轻把被子堆到他那边，准备下地。 “啊！”他突然拉住了你，吓了你一跳。 “怎么醒了？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把窗帘给你拉上。” 他完全没有清醒，自然也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只是抓着你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你坐在那里笑了下，明白为什么他会抓住你。 这床真的太软了，人躺着的时候还好，床垫受力均匀，不会有明显的起伏，但一旦坐起来就会下陷，旁边睡着的人当然会感觉到。 为了不真的惊醒他，你只好又躺回去。 你感受到被子下贴着的肌肤，慢慢回忆起昨晚摸过的手感。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比你的还好，你虽然不会嫉妒，但还是会小小的惊讶。如果把布丁放在他背上，轻轻滑动，仿佛都不会有任何摩擦力。 抱住他的腰，靠近他的怀里，安静的时候，可以听到他心脏有力沉稳的跳动。 你细细打量他的睡相，没有打呼噜，也没有张开嘴巴，只是胸膛带着被子微微起伏。 他刚刚并没有改变睡姿，还是微微右侧躺着，面对你的方向。 黑色的头发偏硬，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是你喜欢的男生清爽的发型。 昨晚虽然睡得比较晚，但脸上气色依然很好。他皮肤偏白，一旦休息不好黑眼圈就会很明显。你曾经见到他熬夜画画后的熊猫眼，真的很好笑，就是眼睛周围发青，淡淡的多半圈青黑色。 接近眉骨自然耸立的山根，鼻梁秀气，但是鼻翼却没有过于展开，好像精心设计过的弧度。 嘴唇和你很像，没有明显的唇峰，但是上唇的唇珠让整体看上去非常饱满。只是昨晚可能出汗后没有及时补充水分，有点失去光泽。 看着他静静的睡颜，你竟然想到了那首妈妈们年轻时候的歌曲，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人，只有在幸福的时刻，才会求长久，求永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动了动嘴巴，慢慢睁开了眼睛，声音有点沙哑，问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好久了，大概是你抓住我的手的几分钟前。” “嗯？抓你的手？” “对，本来要起身的，被你困在了床上。” 他皱皱眉头，抱住你，埋怨道，“你知道你睡觉有多可怕吗？我一开始抱着你睡，你都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换姿势，我怕吵醒你，就等你调整好，可你有一次一脚把我踹醒了！”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啊，忘记和你说了，我睡觉很不老实的，从小就这样，还掉下过床。后来我大学住校刚好分到上铺，开始把我妈愁得几天没睡好觉，但所幸栏杆还是很结实的。” 他有点委屈地说道，“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睡中间，然后睡在床边上。” “你睡眠比较浅是吗？” “嗯，入睡会比较容易受干扰，但睡着以后会好点。” “好，那我们以后尽量分开睡。” 他一下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仿佛你说了要和他分手。 “你见过哪对夫妻…情侣分床睡的？都是关系不好才这样！” 你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小鱼，我要上班，你也要工作，对不对，只有良好的休息才能更好地生活，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只是分开睡，这没有什么，不用看别人都是怎么样的，我们要找适合自己的方式，好不好？”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你，似乎有些被你动摇，“可是…可是这样还是不好，我不要。” “好，那我们再商量，先起来吧，渴不渴，我去倒水。” 他松开你，躺在床上还在思考刚刚的话题。“嗯，我要喝凉的。” “好。” Chapter34解决办法 第34章 解决办法 你们下午又泡了会温泉，吃过晚饭，才慢慢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他并没有提出要一起睡的请求，你以为他被你劝住了。 你们还是会按照之前的相处方式。 回到家，准确地说，电梯刚到你家楼层，一开门，走廊上摆着一张有点眼熟的大床，这，好像是虞开阳卧室的？他在干嘛？ 你走出来看到他家大门开着，里面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 “师傅，你调整一下位置，对，床头柜可以挪动…” “就这样放，行吗？” “可以可以，辛苦了…” 你刚走到门口，他带着三个穿着家具城工装服的师傅往外走，还给每位师傅发了红包，说辛苦了，本来明天的订单晚上还得加急送，师傅们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满足顾客的需求是应该的。 等他送走人，你才问他：“你这是换床了？之前的才睡两个月，质量就有问题了？” “不是，那个明天打电话让周伯找人来处理，你快来看，我们的新床！”他拉着你兴冲冲地往里走。 我们？你没忽略这个字眼。 即使你们之前可以随意串门，知道彼此的门锁密码，但从未进入对方的卧室。 也许情侣和室友的差别就是，你们可以随意进入对方的私密领域。 “看！这是最大的size了，如果需要更大的床得定制，需要时间，你看下颜色和款式喜不喜欢？” 他的审美一向让人放心，但问你的意思是要一起睡吗？ 果然，你刚点头，他就紧跟着，“那以后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床很大，而且我特意选了这种比较矮的床架，到时候床边铺上厚厚的地毯，你掉下来也不会摔疼。” 你没有立刻回答，慢慢打量他的卧室。 上次醒来，因为被他看到你偷偷埋在他被子里，没顾得上观察他的房间。 现在才发现，卧室的现代感明显比其它房间强很多，吊顶不再是华丽复古的风格，带有蜂窝状的吸音板被刷成了淡蓝色，上方的空间左右天花板各自带有斜度，整体拼接出一个像屋顶的设计。 照明采用的是低温光源的冷光灯，灯管全部装在了天花板内部留有的空隙，添上了与众不同却又浑然一体的线条感。 进门左手的白色与褐色的靠墙书架并不是从书桌向上延伸，而是从大约两米多高的位置，向下设计了三层，最低的一层大约离书桌有六七十公分的距离。 书桌上放着几本不同种类的书籍，还有笔记本电脑，你非常庆幸他没有那种五光十色的键盘，不然真的会破坏整体的美感。 落地窗在书架旁边，现在是晚上，他已经拉上了米白色的窗帘。 右边整面墙没有多余的装饰，高低错落地挂着不同的相框，似乎是他到各处采风旅行的照片。 你走过去参观，看到有四张摆在一排的照片，好像是同一处地方，从左到右是春夏秋冬分别的光景。 “这是哪里？四季都很漂亮。” “在Dolomite的一角拍的阿尔卑斯山，它是意大利北部的一个小镇，不过这四张不是同一年拍的。” “那这个青色的塔楼后面也是阿尔卑斯山脉吗？” 你指着一张在五颜六色的楼房当中显眼的塔楼照片，背景是远处灰黑色的山脉，山上皑皑白雪在镜头下十分亮眼。 “对，这是奥地利茵斯布鲁克的一个标志性建筑，站在这附近可以很好地眺望远处的雪山。” 你来回走动，兴致勃勃地问他一些照片的取景地。 “这是城堡吗？” “嗯，就是非常出名的天鹅堡。” “我怎么觉得冬天的它，和之前图片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可能是其它季节，周围的景色都沦为了背景，只关注到城堡本身。但当大雪覆盖下来，周围树木全部银装素裹，反倒比深色的城堡更抢眼了。” 你歪着头思考了下，发出肯定的回答，“嗯，有可能。” 他似乎对你完全忽略了刚才的问题显得有些无奈，走过去，把你面对墙壁的身体转过来，弯腰盯着你，又问了一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呃…你转移话题的意图太明显了，没有蒙混过去。 “我只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照片，有些好奇，不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嗯，以后我可以每一张都讲给你听，包括没有打印出来的很多照片，但你先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仔细组织了下语言，才慢慢说道，“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的，就隔着一堵墙而已，而且，把要用到的东西搬过来很麻烦的。” 你企图用真挚的眼神说服他。 “我帮你搬，你坐着指挥我就好。”他坚定地打消你拒绝的念头。 “可是搬过来会很拥挤，而且就算床很大，我睡相很差，我不想你睡不好。” “不会拥挤的，你只需要把晚上睡觉前用到的洗护用品搬过来。而且，我没关系的，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握住你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像是在请求。 你下意识地不想完全和他在生活上重迭，虽然这么说很奇怪，明明和同居也差不多，但你就是想保留自己可以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和环境。 “这样好不好，如果我们当天晚上做爱的话，我们就一起睡，先习惯一下，平时就自己睡，循序渐进，你觉得呢？” 他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 “好，那我们说好了，但是…” “嗯。”你自然地揽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打断他的话。 虽然有点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你确实想要亲亲他。 一开始是你调皮地轻轻咬住他的下唇，柔软而富有弹性。 他纵容了你一会儿，才反客为主，舌尖探入你的口腔，含住你的大力吮吸，他肺活量很好，吻得又用力，才一小会你就拍拍他的肩膀抗议。 他这才又慢下速度，耐心地和你纠缠，直到结束。 “你怎么这么会啊？”你不满地向他抱怨，说好的一起做学渣，你却背地里偷偷补课！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亲近你，可能气比较长？” “算了算了，反正这也是我的福气。” 会总比不会强吧，两个人都是菜鸡的话，确实有点头疼。 虽然今晚不会立刻睡这里，但你还是帮他重新铺好了被套，感受了下柔软舒适的床垫，才和他去做饭。 Chapter35结束关系 第35章 结束关系 快到元旦了，你下班时偶尔会和虞开阳聊到放假要去哪里玩。 要是以往的冬天，你哪里都不会去，顶多和好友吃个饭，在室内的展馆逛一逛或者看个电影。 但是今年，好像对出去玩充满了兴致。 “元旦有三天假，连着周末，总共有五天，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吗？” 他看着日历算着假期，和你商量要去的地方。 “嗯…可以，五天确实不短，但是要去玩什么呢？我不太想在冬天的室外待太久。” “总不能大多时间都在室内吧，那我们完全可以找个就近的地方猫着。” “也是啊，这样出去玩儿就只剩吃吃吃了。”你点点头，有点赞同他的说法。 虞开阳想了一会儿，拍了下大腿，提议道，“反正冬天室外都冷，除了热带，在哪儿都差不多。索性就去滑雪吧，正好冰雪大世界圣诞节开园，去逛一下。下雪的北方真的很漂亮。我去找电脑上之前去过的照片给你看！等我一下！” 你窝在他的沙发上，慵懒地想着，你之前也有过冬天去东北玩儿的念头，但是一个人总是下不定决心。害怕不适应，又害怕不好玩，要是生病去医院都没人能照顾。 你们现在的城市在南方，冬季偶尔会飘一点小雪花，但晚上下，第二天一早地上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或者已经完全化成水了，只有还是绿叶的树枝上挂着一些幸存的雪。 真想亲眼看一看，冰封雪飘营造的梦幻世界。 亲身体会下，一脚踏进去会到小腿的雪是什么样的。 你从来没有选择恐惧症，一旦想清楚，做决定就是分分秒秒的事。 在他回来之前，你已经在手机上看机票了。 他抱着电脑回来，靠在你身上，给你展示好几年前他去那边过年的照片。 路边随处可见用铲雪机堆起的雪，留出行人和车的通道，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不让雪结成硬实的冰。 城市主要干道在晚上，会亮起冰雕里五彩斑斓的灯，透过晶莹剔透的冰折射的色彩，真的有童话里的感觉，忽略室外冰天雪地的环境，仿佛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 你越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我元旦正常放假，你画廊那边确定没有事了吗？” “如果定下来要出门，我就会和经理说一声，算我请假。 假期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和平时的客流量没有太大差别，而且最近没什么特别值得收藏的画作，元旦人也不会很多的。” “好，那我就订票了，返程也一起订了吧，最后一天回来就好。” “嗯，我都可以，配合你的时间。” 很快敲定下你们的出行计划，至于具体的行程安排，有虞开阳慢慢去做最新的攻略。 很快到了这个礼拜的周五，你想着昨晚他说，周末健身完，直接住在他家别墅，可以在家庭影院看那种经典碟片电影，周日晚上回来就好。 你准备晚上回家简单收拾下行李，明天上午和他回去。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当你收到居珩发给你，周日要不要见面的询问时，脑袋懵了一下。 上周和虞开阳表白，到现在还不到两周时间，可你总感觉过了很久。 之前烦恼居珩对你的喜欢，你下意识地会避免去想他，都忘记了提出要结束你们这段关系。 天呐，这要怎么说？ 你慢慢划着他之前时不时给你发来的消息： 有天气预报说下雨，提醒你带伞的，如果忘记了，他有多带一把，可以给你送到楼下。 有看到一款不错的刀具，将链接发给你，问你需不需要更换新的。 有他在养的小盆多肉，虽然是新手，但能看出来照顾的很好。 有他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卧室，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 有他在冰箱冷藏放了一整层，你喜欢喝的葡萄汁。 有他在下班时候看见的红红的落日。 有…… 你每次都会看，但如果不是非回答不可的问题，你都没有回复过。 他仿佛把你当成了一个树洞，生活中所有的碎片都想和你分享。 这不是你们应该有的亲近。 或许你们都知道，他无论怎么做，你都不会心软，但他依旧在坚持。 心软不代表不会犹豫，你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唯独有一点，就是愧疚。 明明之前说好的，这算做补偿，要他掌握主动结束的权利。 现在你恋爱了，按理说，是符合当时的附加要求，你却总是感觉，理不直，气不壮。 但肯定不能还继续维持，要是真让虞开阳知道，你和别的人有这样的关系，简直和出轨也没什么两样。 你硬着头皮回复了居珩的消息。 坦白地告知了你的感情状态，以及要结束这段关系。 他迟迟没有回应。 你只能期望他能把你当作坎，快点跨过去完事。 Chapter36天渊之别 第36章 天渊之别 周六一早，因为要健身，早餐就用燕麦麸皮还有香蕉、牛油果在料理机打成奶昔，煮了鸡蛋，给虞开阳煎了块牛排。 开车到他家还不到十一点。 “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把东西放下。” 因为你们一般是在下午健身，所以这会儿还早。 “好。”他提着你的包，和你一起坐电梯到二楼。 他推开门，房间不是那种非常夸张地大，布置得很充实，不会有大片的留白。 别墅的整体风格偏中式，但前些年，国内的装修总是会不自觉地受到西方装饰的影响，比如说沙发，我们觉得很正常的家具，在中式风格里其实是显得比较奇怪的。 所以现代许多国内设计师，开始更好地融合传统中式与现代简约。 房间里的吊顶、床、阳台门框、电视柜都是红木的，但床上淡黄色的柔软被褥、橘黄的靠垫、沙发上米白的坐垫、亮黄色的抱枕，为房间注入了活力，中和了原本木质带来的沉静。 你很喜欢围绕着床的四柱帷幔，明明只是米黄色的织布，却莫名让你苏醒了曾经的少女心。 “这个房间不是很大，但朝阳，从落地窗看外面，视野也比较开阔。你要是不太喜欢，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 虞开阳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包，在等你的回答。 “很好啊，我不喜欢卧室太过空旷的感觉，这里很温馨，而且床也很软，被子是晒过了吗？好蓬松。” 你坐在床上，手轻轻拍打铺在床上的被子，似乎在屋里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他好像悄悄松口气，“嗯，昨天我和阿姨说了，今天你要住这边，让他们把被子拿去院子里晒一晒，平时虽然有人打扫，但不会想到这个。” 你走过去，抱住他，“小鱼，你怎么这么细心啊，我都想不到。以前和同学住校的时候，她们都会偶尔晒晒被子，我们宿舍在五楼，我懒得搬上搬下，冬天索性买了电热毯，也不想去楼下。” 你一直以为自己才是照顾人的一方，但他很多举动都是在为你考虑。 他摸摸你的脑袋，“哈哈哈，我可不敢居功啊，是阿姨帮你晒的。我也要谢谢她帮我也晒了。” 他的房间也在二楼，你隔壁，之前每次都是当天回去，从未留宿过。 “对了，那我们的阳台是连通的吗？我看你房间好像也有阳台。” “是的，当时我爸妈商量的时候，想过要不要做个隔断，但觉得那样想去对方房间，就只能绕一下走正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家亲戚不多，而且我妈妈不喜欢客人住在家里，即使很晚，她也会提前订好酒店或者度假别墅，让司机把人送过去。所以，住在家里的都是亲近的人。” 你明白他的意思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提过要住，现在却有这样的想法。 你抬头看他，吻了他的唇，没有深入，只是个表示亲昵的动作。 “小鱼，我很喜欢这里，不是因为房间，而是你就在我旁边。” 你看着窗外阳光正好，联想到了这句话，‘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爱’。 有人感慨冬日的明媚，有人感受着寒冬的刺骨。 居珩坐在靠床的卧室地板上，屋里温度冷得吓人，没有任何取暖措施。 面孔很平静，也很深沉。 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就是感觉他脸上的肌肉不是放松的状态。 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在思考什么工作上的计划。 但前提是，忽略他旁边倒下的红酒瓶。 从昨天收到你的短信开始，他已经不太对劲了。 他知道你和虞开阳是邻居，一起去超市，一起去散步，甚至周末一起出门，他都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多想，毕竟你之前说过还是单身。 但没想到，短短两周，就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他还假设，只要你不提出结束，他可以不出现在虞开阳面前，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但，你告诉他，你恋爱了，之后紧跟着就是，我们结束吧。 在办公室，他只能把愤怒死死得压制在平静的面具之下，才能和别人交流。 表面看起来有多么正常，内心就有多么疯狂。 这种愤怒一部分是对你，但更多的是对他自己。 他昨晚一整晚都在反复问着自己。 为什么要去找到你？ 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地请求你？ 为什么要让你，要让你处于掌握主动权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就像心甘情愿斩断自己利爪，拔掉自己牙齿的狼，无论如何咆哮，也不会再对人产生威胁。 当人对一件事情极度沮丧，全然无措的时候，总是想要去追溯那个源头。似乎觉得，只要没有开始，就能避免之后所有的不幸。 他很少在应酬以外的场合饮酒，更不要说借酒消愁，但他喝完了家里的两瓶红酒，没有多余的存货了。 摄入酒精会让人口渴，他扶着床站起身，一天多都没怎么吃东西，有点头晕，但没什么饥饿感。 他走出房间想拿瓶水，看到冰箱里满满的葡萄汁。 从上次你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喝过了。 拿出一盒，直接拧开喝了一口，只有满口的冰凉，尝不出甜味。 他回忆起上次喝下葡萄汁后，你对他做的事情。 大脑的兴奋完全可以让健康的男性，在不触碰自己的情况下唤醒欲望。 他将裤子往下拽了拽，另一手使劲揉捏着自己的性器，不断在脑海中想着你当时说过的话语。 但是，不行。 无论怎么动，都无法射出来。 他有点崩溃地按住头，不敢相信身体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走到杂物间，找到上次用的尿道棒，没有用任何润滑，直接插入了充血的阴茎。 最后高潮的时候，他哭喊着，叫出了你的名字。 好像随着一起释放的，还有他无比复杂的情绪。 晚上用过晚饭后，时间还早，你们计划看部电影。 “有想看的吗？”他边带你往地下放映室走，边问你。 “嗯…突然问，好像一时间想不出来要看什么。” “那等会儿慢慢挑，把手给我，楼梯负一层的灯昨天坏了。”他牵着你的手，走在你前面，还在不断提醒你注意脚下。 你们很顺利地来到地下二层，似乎都是娱乐设施。 没怎么做隔断，显得空间很大，类似起居室的位置放了沙发和茶几，也有显示屏，可以用来和朋友一起打游戏。 中间有一张台球桌，没有用常见的六只桌腿支撑，而是用两个V形深灰色柱子和大块黑色方形木料拼合在一起，减少了厚重感。 旁边是两三张麻将桌，座椅都是深色的绒布，坐垫也很厚，看上去就很舒服。 角落还有一个榻榻米，放了张矮桌，上面摆了棋盘。 楼梯口对面的墙角设计了一个简单的吧台，酒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还有造型精美的酒杯。 你们穿过这间开阔的大厅，往里走，左拐，一条不长的走廊尽头就是家庭影院房间。 推开门，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仔细闻，似乎还带着一点杏仁的甜味，应该是用了香薰。 没有在顶部安装吊灯，灯管全部设置在天花板四周，打开是柔和的黄色，不会刺眼。 “这里是重新装修过吗？我怎么觉得风格好像和大多数房间不同，嗯…好像很简约。” “这里在刚买下房子的时候，只是做了专门的防潮处理，以前就相当于杂货间。前几年我哥说，家里还是得有个一家人一起看看电影的地方，才装修成这样。” 座椅有不同的类型，摆放随意。你猜测这是他们各自挑选的，有完全可以躺下去的白色靠背椅，有红黑色按摩椅，还有靠墙的浅灰色宽大沙发。 “这边的架子上基本都是外语原声，大部分是英语，还有一些其它的语种，有一些没有配字幕，可能看起来不太习惯。那边都是配音的版本，有时候觉得老电影的翻译腔也蛮有味道。” 你翻动碟片侧面的标签，偶尔抽出一部，“要不看这个，我想看看碟片和电脑上画质有没有不同。” 你拿着1982年版本的《阳光下的罪恶》和他示意。 “可以，配音版的？” “嗯，原版有字幕吗？” “英文对话没有，一些其它外语是有的。” “那还是配音版，不难为我自己了。” “好，你先坐，我去放。” 他靠在浅灰色柔软沙发上，你倚在他的怀里。 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剧情，和你们平时看电影一样。 Chapter37浅尝辄止（H） 第37章 浅尝辄止（H） 你在将带过来的包放进柜子之前，以为这就是间普通的客房。 可当你发现，衣柜里明显是你平时穿衣风格的一系列衣服，还是有点惊喜。 你不会抱怨他没有告诉你，因为在他看来，这只是基本的礼貌。 如果准备得你不喜欢，而你肯定不会好意思说出来。 他完全把选择权交给你，想穿就穿，不想就穿自己带的，这种随意松弛的照顾真的让人很舒服。 你一直喜欢的就是他没有强烈的控制欲，更不会以自己男朋友的身份，去干扰你的决定。 你突然想抱一抱他，亲一亲他。 以前看别的小情侣亲来亲去很是腻歪，现在轮到你，才知道，这根本就是情不自禁。 看到通往露台的门，你还没从这里走过。 两扇门大概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你推开他房间的门，屋里没有人，应该是还在洗澡。 你想藏起来吓吓他。 看见他床边一边的帷幔刚好放下来了，就悄悄脱下鞋，趴在床边，把鞋推到床下，然后盖好被子，静静地听着浴室的动静。 “噔”金属门锁发出开合声，你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你听见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的声音，吹风机又呜呜呜地响了会。 好像终于要靠近床边了，嗯？怎么又远了？ 快点吧，怎么还不上床？磨磨唧唧的，你在里面好热啊，还不敢大声喘气。 他应该是去拿手机，你听见解锁和键盘声。 来了！他掀开另一边被子，上床，应该是一直在盯着手机，完全没意识床上的凸起。 “哈哈哈哈，你没注意到床上有人吗？”你实在没忍住，觉得他太不敏感了。 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你，把他手机都吓掉了。 “啊！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洗澡的时候呀” “专门为了吓我一跳？”他应该是被人恶作剧过，心理耐受力挺好，并没有对你生气。除了刚开始的生理反应，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不是啊，我想抱你了，而且还没有给你晚安吻。” 他脸上突然露出了非常温柔的神色，笑着问你，“真的吗？” 扑过去抱住他，十分坚定地说，“真的！百分之百！” 房间里有地暖，温度本就不低，你们两个大活人盖着被子抱在一起，很快就有微微的热意。 你动了动腿，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开始抵住大腿内侧。 反应过来后，他松开胳膊，压低声音说，“好了，也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你没有说话，只是把手往他发热的事物探去，再隔着睡裤，勾勒出形状。 “嗯！别闹，这边没有那个！”他着急地想要阻止你。 “没有什么？”你坏心眼地戏弄他，看他从脖子蔓延到耳朵的红色，又问了一遍，“没有什么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家。” 他去抓你的手，你很快躲开，滚到床另一边，飞快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等他平复下来，想把你拉起来让你回房间的时候，一掀开被子，你浑身赤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愣了一秒，又赶快给你盖上。第一次做的时候，明明他早就摸过你全身了。 但今天光线太明亮了，雪白的皮肤，即使躺下也依然挺翘的双乳，上面还有柔软的乳晕，可虞开阳知道，只要稍微含弄几下，顶端的红果就会变硬，顶住他的舌头。 更不用说紧致的花穴，上次都没有好好舔一舔，流出的蜜水会不会真的带有甜味…… 停下！虞开阳越要求自己不要想了，但脑海里全都是上次做爱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看他坐在床上天人交战的样子，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侧卧身体，你曲起一条腿，用脚慢慢贴上他的身体，虽然他还是背对着你，但却没有阻止你的动作。 一点点接近目标，你终于碰到了还竖立着的小家伙，轻蹭几下，但稍微用力就会滑开。 “你不想抚慰一下它吗？只要不进来就好。”你用非常随意的态度引诱着他，仿佛只要快乐就好，不必在意后果。 他就像不愿被妖女扰乱道心的修士，无论你怎么说，就是不肯做出回应。 你换了个方法，用手揉捏自己的小豆豆，自然地发出动情的声音，另一只手的中指轻轻抽插阴道，透明的液体缓缓湿润了穴口。 “嗯...嗯…好舒服...小鱼…小鱼…” 一边取悦着自己，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不一会儿，他就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转过来，压在你身上，脸埋在你胸口，指责你，“你怎么这么坏？！我都很用力地忍着了！” “哈哈，小鱼，含一含她，好不好？”你托起一边的雪乳递到他唇边。 他不再说话，张开口抿住，用舌尖快速地拨动乳尖。 “啊…啊…慢一点…嗯…另一边也要…” 他偏过头又去照顾刚刚被冷落的小可怜。 你加快手上的动作，捻动阴蒂，一股温热的液体喷了出来，打湿了他的睡裤。 “舒服了吗？”他吻了吻你因为剧烈喘息还在起伏的胸口。 “嗯，你呢？”你没想过要让他直接插进来，但可以用手帮忙。 “不用管，等会儿你走了就好了。” “噗，那我晚上要睡在这儿呢？”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你，似乎在说，怎么这客人玩弄他还不够，还要折磨他一晚上啊？ “好了，别不好意思，上次不是看过了吗？让我帮你，好不好，小鱼？” 经过一番取舍，主要是为了能睡好觉，他还是脱下了睡裤，你伸手握住明明一点都没消下去的肉茎，莫名想笑。 不好用力，你就坐起来，让他躺下。 一手撸着可爱的小家伙，另一只手划过他腰腹和大腿，有时候轻地像暖风吹过，有时候又重重地揉捏一把。 他嘴里溢出呻吟，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哪只手而快乐。 你专注却充满探索欲的神情落入他眼中，此时的你仿佛变成了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听到他音调变高的哼声，会稍微点点头，再去找寻下一个游戏。 最先射出的精液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他大腿上，后面慢慢渗出的，流在了你手上。 你看着他高潮后微微湿润的眼睛，慢慢抬起手，轻舔了一下。 你只是碰到了没有沾到精液的位置，但以他的角度看却不止如此。 “噢！”他直接捂住了眼睛，被刺激地说不出话来。 你看他被你逼到逃避的样子，更加开心了一点。 “好了，我回去睡觉了，晚安，小鱼。” 他没有拿开手，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Chapter38假期来临 第38章 假期来临 放假前，手头的工作永远是最忙最多的，也不知是人心浮躁还是事情都撞在了一起。 连续加班了三天，虞开阳心疼你八九点才能离开公司，就开车来接你。 和往常一样，他把车停在这栋楼负二层，离电梯不远的车位。 你收到他发来的消息，收拾好准备下楼。 “叮”，电梯到了，怎么会在这时候遇到居珩？ 你调整好表情，向他点了下头，还没做好要不要和他一起下去的决定，他已经按住了开门键，轻描淡写地问你，“不走吗？” 你只能沉默着走进去。 “到一楼？”他站在靠近电梯按钮的一侧，主动问你。 “不是，去负二层。”你看着已经被他按亮的楼层，进来后才没有按。 “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开车来上班？”他想了会儿，还是问出来了。 天呐，救命，你在心里不停碎碎念，为什么今天电梯这么慢！才8楼，走得像是从18楼下来一样！ “嗯，对，平常不开车，但最近加班比较晚。” 你刻意回避了有人来接你的事实，不想在他面前提起虞开阳。 等一下，你好像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你坐地铁来上班，而且每次去他家都是开车，他怎么知道？ 你长期独居，敏锐性很高，但又想了想，他总不可能做出跟踪你的事，也许是曾经看到你和同事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 因为电梯没在其他楼层停，直接到达了负二层。 你松口气，不想和他一起出去，找了个借口，“我唇膏忘桌上了，最近天气干燥，我回去取一下，你先走吧。” 他转过头看了你一眼，好像看出了你在说谎，但没有揭穿。 “好，路上开车慢点。”叮嘱你一句，才走出电梯。 “嗯，你也是。” 你迅速合上电梯，按下8楼，觉得还是回去一趟，要不太快出来，再碰见太尴尬了。 居珩目不斜视地走过虞开阳的车，等走到自己的车位，才看向他的方向。 紧紧握住车门把手，用力拉开，坐在驾驶位上，才从有点急促的呼吸和不甘的眼神中泄露出对他的嫉妒。 他好想冲上去告诉虞开阳，你曾经也抚摸过他的身体，他才是你拥有的第一个男性！ 可现在，他甚至连小三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去耀武扬威？他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看着你从电梯出来，坐上车，皱着眉头和虞开阳抱怨工作，却又很快被逗笑的样子。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你是无法触碰的悬崖之花。 居珩开车离开，并不是回他家的方向，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住在那边了。 繁忙的工作结束，愉快的假期就到了。 睡了整整10个小时的你，觉得自己完全有精力好好玩耍了！ 昨晚虞开阳和你一起整理好行李，他有空的时候去买了一大堆保暖物品。 零下二三十度可以穿的羽绒服、防水轻巧但有点丑的羽绒裤、雪地靴、还有滑雪服，包括里面贴身的速干衣。 至于还有滑雪鞋、头盔、眼镜这些到当地买很方便，而且款式也更多样。 好家伙，光这些行李差点两个行李箱都放不下，你们决定直接穿着外套走，雪地靴也换上。 开车到达机场的时候，你才换上雪地靴，真的太热了，穿上稍微走会儿路，你都会冒汗，可能和衣服太厚也有关。 安检完到休息室，你直接脱掉了外套。 坐在沙发上等虞开阳，他去托运行李了。 元旦第一天，机场出行的人不要太多，VIP候机室都快坐满了人。 男女老少皆有。 一家人出行的围坐在一起，老人拿着块儿童零食喂着怀里的小孙女，穿着小黄鸭羽绒背心的孩子一边吃着东西，眼睛还要看着平板的动画片。 情侣们拿着手机边看边讨论，可能是在商量去玩什么或者哪家店要去打卡。 也有假期还要出差的商务人士，一身西装革履靠坐在墙边的单人沙发，戴着耳机，不受干扰。 你之前问虞开阳订了什么酒店，他说保密。 越是这样，你越好奇。 偷偷搜索当地服务和居住体验比较好的酒店，大致做了些猜测。 还好飞机没有延误，大概等了四十分钟就登机了。 飞机降落后，你听到广播说当地气温零下21度，小雪，赶快换好了靴子。 虞开阳看你有点紧张，握住你的手，安抚道，“不用太担心，体感温度还好，虽然下雪，但湿度不会很大。” 出舱门的时候，冷空气哗哗地就往你脸上扑，风也很大，根本不能张口说话。 等坐到车里，才说，“这就是还好？我嘴都张不开。” 他忍忍笑，“风大就是这样，我忘记提醒你戴口罩了。”他拉开你的包，取出提前备好的口罩，给你戴上。 你瞄了他一眼，“我们等会儿拿完行李，是打车去酒店吗？” “不是，我联系了当地一个导游，他帮我们租了辆车，位置刚发给我了。” “我们要自驾吗？可是我听说这边冬天开车会比较危险。” “放心吧，我在国外也有很多路况不好的时候，这边的车都是雪地胎，我还特意叮嘱，让他们绑了防滑链。” 你有点担心，毕竟才3个小时的飞机，这边刚过5点，天已经全黑了。 “那我们开慢点。” 他摸摸你的头，“嗯，没事的，我16岁就开车了。” “什么？！你当时还没有驾照吧！” “嗯，不在市区开，会被交警抓住。” “我怎么更不放心了！” “哈哈哈哈，就是想给你说，我技术很好的，在国外也去赛车场玩过，放心吧。” “赛车？好了，不要再安慰我了，再说下去，要不换我来开吧。” “我一定慢慢开，高度注意路况，好不好？”他向你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嗯，咱们真的要安全第一，反正晚上没别的事。” 你再三强调要慢点开，毕竟车祸的发生原因绝大多数都是超速。 Chapter39森林小屋 第39章 森林小屋 以为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结果你在车上都睡了一觉醒来，还在路上。 你揉揉眼睛，看向窗外。“怎么到郊区了？” “我订的是民宿，离市区远了点，但是风景很好，你不是想试着躺在雪堆里吗？这里和野外环境很接近，森林里的雪会保留一整个冬季，除了小路和车道，没有人会清理。” 他一边开车，一边自然地回答。 “还有多久呢？”你不自觉有几分期待。 “快了，大约半个小时，这边路我确实不熟。” 你赶快解释，“不用急，我就随口一问，慢慢开。” “好，你等会儿想吃什么？这里的餐厅不错，24小时经营。” “到了再看吧，明天是去滑雪？” “对，早上先和导游在市区汇合，他带我们去买滑雪用具。” “嗯，那要早点起，我发现这里天黑得早，亮得也会早。” “行，晚上吃过饭，泡个澡就休息。” 驶入一个环岛，有一块非常显眼的度假民宿指示牌伫立在路口。 继续往里开，沿途的树木变得更多，还有低矮的灌木丛，因为飘下的雪落在众多的分支上，灯光照过去，竟有点像珊瑚。 大约过了五分钟，才看到一些零散的房屋透出的灯光。 在丛林中看见这样的房屋，莫名有种温暖和安心。 但这种抽象的感觉很快被打破，从车上下来，瞬间就能感受到寒意。 你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不把空调开得太暖，防止温差过大，拉起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才往登记处走。 虞开阳拎着行李箱，这里是一片小广场，积雪虽然有人打扫，但可能下了一天了，地上又慢慢蓄起好几公分。踩进去柔软蓬松，可要拉着箱子，就不太好走了。 一推开大厅的门，房间里暖烘烘的气息就逸散出来，前台小姐姐迅速走过来，帮你们先放好箱子，引导你们坐在沙发上等候一下。 她端来两杯清淡的花茶，露出得体的笑容，“虞先生和尧女士，是吗？” “是的。” “好的，我是你们的房屋管家，时倩。房间密码我已经发送到虞先生手机上了。从大厅出去，顺着右手边小道走到尽头，左转看见的那间就是了。” 你有点好奇地看着这里，想让她介绍下，“时小姐，这个大厅似乎可以连通几个房间，可以帮我们介绍下吗？” “当然，从这里往里走，左边就是一间餐厅，因为我们总共只有12间房屋，即使满客，也不会有太多人，所以面积不是很大。 右边是一间会客室，厨房并不在这栋楼内，有一个走廊相连。如果您需要点餐，可以按铃，服务员会来向您介绍菜肴。 二楼是室内的健身房和棋牌室，还有一处露天阳台，但冬天是无法开放的。” 你点点头，现在整个一楼似乎只有你们说话的声音，“好的，可以问下除了我们，还有多少客人入住吗？” “嗯，到目前为止，有5间房被预定了。” “是这样的，我们明早可能要早起，这里的早餐从什么时候开始供应呢？” “餐厅早餐供应时间是7点到9点，也可以提前预定送到房间。” “好，预定和点餐人员说就行是吗？” “对的。” “好，谢谢你。” “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在微信上联系我，或者打电话都是可以的。” 虞开阳点点头，向你提议，“先去吃饭吧，都快7点了。” 你们直接走到餐厅，里面全是木质桌椅，可能是为了和森林更好的融合。 整面的落地窗好像也没有吸收屋里的热量，只不过外面一片漆黑，只能映出屋里的镜像。 你好奇地按下类似吧台的柜子上的呼叫器。 很快从一扇小门走出一位高挑漂亮的女士，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用夹子在脑后随意地固定住，一缕卷发垂落在耳侧。 你忽然发现这家民宿的员工都没有统一着装，而是穿着居家一般闲适的衣服，非常亲和，仿佛你们只是到当地人家里做客。 “晚上好，这是我们今日的菜单。” 先为你们递上平板，菜色其实不少，她一边介绍，一边提出些适当的建议。 你一页一页划过去，看到满满的水饺名称，突然想到北方的水饺是很出名的，就和虞开阳商量，“要不吃水饺？我挺想试试的。” “可以啊，什么馅儿的？” “除了韭菜的，我都想吃。”你很少犹豫，但看着十几样馅，还是有点纠结。 “你好，我们除了带韭菜的，每样都来一两，可以吗？”他没有任何尴尬地询问服务员。 “可以的，三鲜也是含有韭菜的，我帮你们取消。” “好的，谢谢。” 你非常惊讶他们家的服务态度，仿佛只要顾客需要，都可以满足。 你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北方人想得太过剽悍。 又点了铁板鱿鱼和铁板肥牛，外加一个素菜。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盘子是分为四格的那种，让每种不同的饺子都分隔开。 鲅鱼馅饺子比普通的肉馅吃起来滑嫩，还有点Q弹。 海胆馅里似乎还放了虾仁和白萝卜，味道搭配的很好，一口咬开，那种鲜美仿佛在舌尖爆开。 但让你感到惊喜的是酸菜肉馅的，酸味并不浓，可是却很好地中和了猪肉的油腻，两者单独吃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其实不是没吃过北方菜，之前和朋友去吃过酸菜炖排骨，与众不同的臭味，难以描述，差点把你熏走。 把已经拉进黑名单的酸菜放出来，并且决定以后把它晋升为你最爱的饺子。 吃过饭，又确定好明天的早餐，你们才去往未来几天要住的房间。 小道一旁有那种复古造型的欧式路灯，黄色的灯光映照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多了几分静谧安详。 房屋有两层，以黑色为主体，间或有原木作点缀，在夜色的映衬下，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竖着的两个金色的‘旋覆’似乎是它的名字。 你很喜欢设计师为建筑命名，无形中拉近了人与物的距离，增添了一份温情。 门是磨砂质感的深灰色，按下密码，屋内的地暖温度刚好，大约二十度，脱掉外套就可以。 室内有点类似Loft，门口是个小型的玄关，客厅有六七米的挑高，窗户整面墙都用了黑色框架和加厚玻璃，同时兼具了采光和承重。 白色的楼梯上铺了浅色地毯，因为二楼围栏也是透明的，可以看到上面放了床，还有一个洗手间。 在餐厅旁配备了简易的厨房，你拉开橱柜和冰箱，存放了一些零食饮料和速冻食品，还有咖啡茶叶，并且贴心地标注了便签，‘免费，可随意取用~’。 让虞开阳先去洗澡，你打开行李箱，把衣物整理下放进衣柜。 “我好了，帮你放了水，去泡一下吧，今天累吗？”他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还好，你快把衣服穿上，虽然有地暖，不穿还是会着凉的。”你拿出他的睡衣放在床上。 “嗯，等会儿穿，你快去吧。” 你走进洗漱间，洋柑橘混合淡淡的葡萄柚香气弥漫到整个氤氲的浴室，先冲了澡，再跨入已经充满丰盈泡沫的浴缸，闭上眼睛，放松全身。 晚上没怎么聊天，你们互相道过晚安就睡下了。 Chapter40滑雪体验 第40章 滑雪体验 早上吃过几块馅饼，喝完煮得非常软糯的小米粥，你们就直接开车去市区了。 白天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这座民宿几乎是被树林所包围着。 “这里算是度假区吗？” “没错，这里的森林属于私人，前几年开发的，有住宿区、野营区，甚至还有马场、篝火营地。” “冬天还能骑马？” “可以的，我去内蒙的时候，冬天的马场也非常热闹，但是这里我还不能确定，可以问下服务人员。” “我总觉得骑马有些危险，万一控制不好，我再一紧张，会不会摔下来？” “一开始这些担心都会有，你要相信，这里的马场选择的品种大多都是非常温和的，脾气不会很急躁，而且教练会提前告诉你注意事项。而且马匹是很有灵性的，它可以感知到你的情绪。你紧张，它也有可能紧张，放松一些。” “嗯，如果我还是害怕，可以只上去骑着它走一走吗？” “当然可以了，没有多少人第一次就敢撒开了跑的，那太大胆了。” 他尽量减轻你的心理负担，继续开解道，“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再说冬天雪地骑马虽然是很新奇的体验，但并不是很舒适，夏天我们可以去草原上好好感受。” “好。”你慢慢放下心。 大约一个小时后，你们就和导游汇合了。 带领你们的导游姓白，三十多岁，十分健谈，但不会让人觉得他很聒噪。 无论是根据游客的需求安排行程还是推荐评价不错的餐饮住宿，都是一把好手。 为了方便，虞开阳直接让他来开车，很快你们来到一条专门卖体育运动产品的街道，店面都设计得十分有活力，颜色、造型都各有偏好。 “在这里，无论是业余爱好者，还是竞技运动员，几乎都可以买到任何需要的滑雪装备。”导游一边带你们往前走，一边介绍。 虞开阳直接说道，“白哥，你推荐一家吧，等会儿挑选还要时间呢。” “行，那就带你去前面这家，我带的很多滑雪游客都在他家选的。” 这家店里面的设计很有格调，深褐色的货架上陈列着滑雪鞋、头盔、雪镜等不同商品，一块块色彩缤纷的竖立起的滑雪板自然分隔了不同区域，里边房间挂着男女老少不同款式的滑雪服，还有轻便保暖的内搭，角落里设置的小格子里放着滑雪手套。 导游等在一边，让你们自由挑选。 虞开阳拿着一款纯白色的后拉式滑雪鞋问着导购，“这款鞋的硬度是多少？” “这款是70的。” “好，有37码吗？” “有的，这位女士平时是穿37的吗？如果是初次体验的话，我建议可以试试36，看哪一双更合脚。” “可以，两双都试一下。” 你问他，“为什么要拿小一号啊？不会挤脚吗？” “不一定，大多数时候比平时小一号的会更合脚。” 他拿着滑雪鞋向你耐心地解释，“滑雪鞋非常重要，无论是简单地滑行、停止，还是做花式动作，都需要双脚对雪板的控制。 首先大小一定要合适，你的脚掌不能轻易地在鞋里移动，脚面有很强的包裹感，但没有压迫感。 其次还要舒服，一双普通的鞋至少有四五斤重，还得穿上它滑几个小时，如果不能感到舒适，你会很难享受到滑雪的乐趣。” 导购员很快抱来两双鞋，先试了37，明显大了。 试了下36，比刚才要好，但还是有一点点松。 他解开扣子，想了想，说，“你好，有羊毛的滑雪袜吗？请帮我拿一双。” “好的，请稍等。”你换上包裹住小腿的袜子后，再穿确实更合适一点。 “你呢，不用试一下吗？” “我有固定的品牌和型号，等会儿问下有没有，直接拿一双就好。” 接下来挑选合适的头盔和雪镜。 你戴好头盔，才发现刚才挑选的雪镜并不能很好贴合，会漏风，只能更换另一款。 防风面罩选的是留有呼吸口的立体面罩，时间长了，即使呼出的水汽结冰，也不会碰到面部。 手套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你发现来到北方，完全戒掉了走在路上看手机的习惯，如果把手露在外边，几分钟就能感觉变得僵硬，快要冻住了。 他帮你选了一双内护掌手套，在手腕处可以更好地保护，防止摔伤，防水保暖的效果也很好。 给你挑选的雪板是双板，宽度选择的是78，结合身高体重长度选了159，转弯半径是12米，总体来说，是一款很适合初学者的板子。 滑雪的装备真的要到店里买比较好，每一样几乎都要试一下。 导游开车去滑雪场的时候，顺便也解释了今天为什么要全天陪着你们。 滑雪场离你们的住地，大约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滑完雪再自己开车回来会非常疲惫，为了之后游玩有更充沛的精力，会由他来开车。 快到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高山滑雪场地，白色的雪带在黄绿色的山林间蜿蜒出独特的线条。 在更衣室换好全套衣服，衣服比较宽松，拉链拉上去，是那种直立的领口，挺帅气的，应该是为了更好地挡风保暖。 出来后，虞开阳帮你又调整了下袖口，将裤子的内层卡住滑雪鞋，防止进雪，检查鞋的卡扣，确保没问题才让你和教练走。 虞开阳说要陪你一起，可你完全是初学者，必须得一直让人看着那种。 你不想让他今天全耗着，就劝说他经常过来看看你，还是请一个教练全程陪护，这样两个人都可以玩得很开心。 带你的教练是位中年大叔，已经有快三十年的滑雪经验了。 教练没有直接带你上雪道，先在平地类似休息区的地方，给你讲解了大约半小时的基础知识，包括如果摔倒，怎样避免身体受伤，如何尽快地站起来，不要长时间停留在人较多的雪道。 你学了如何保持正确的姿势，还有刹车，感觉还可以，并不是特别难以掌控。 “教练，我现在可以试着上雪道了吗？”受到周围人群的感染，你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勇气可嘉，但你得在平地上多练习一会儿，尽量在绿道上少摔几跤。” “好吧。” 你向后撑雪仗，往前滑动。慢慢加快速度，再练习刹车。 其实你不是非常好奇从雪道上滑下来什么感觉，只是想坐缆车罢了。 “教练，我可以了吗？”又练了会儿，你询问教练。 “行吧，咱上去试试，记好我教你的摔跤时尽量往侧面倒。” 你脱下雪板，和教练一起乘着雪道电梯到附近的一条绿道上方，人不少，但是大家都在陆陆续续地往下滑行，并没有拥挤在起点。 保持好姿势，用雪仗辅助开始慢慢往前滑，教练在旁边并没有太多地干扰你，只是在你下意识后坐的时候提醒你。 因为整体速度不快，所以很顺畅地滑下来了。 “哇！我好厉害！”第一次尝试，没有摔跤，简直成就感爆棚！ “确实还可以，比较稳。”教练鼓励了你几句。 “教练，你可以帮我用手机录一下视频吗？”你 想让虞开阳看看你滑雪的姿态，刚好也是记录，第一次比较忐忑，这会儿你已经放松了。 但是，翻车实在是太常见了，不摔跤的体验是不够完美的。 因为速度过快，没有及时刹住，很顺利地摔倒了，但所幸是记得没有用手腕去撑，用胳膊护住身体，也没有太多疼痛感。 刚摔倒的时候是很懵的，就突然之间视野改变了。 教练很快过来，问你有没有哪里疼痛，确认没问题，就站起来到雪道边缘。 “一定要慢点，慢才能有时间去反应。不要让雪板去控制你。”语重心长地叮嘱你。 不知道为啥，你从中听出了一种意料之中的淡定。 之后两次都还好。 教练有问你要不要感受下高级雪道，你拒绝了，还是有些害怕。 “但我有点想坐缆车，可以只坐缆车吗？” “哈哈哈，可以啊，走吧，我带你去。” 哇，原来还可以这样！ 虞开阳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正在缆车上。 从山下到山顶的落差很大，缆车速度不是太快，可以很好地俯瞰整个滑雪场。 最显眼的还是在具有陡坡的高级赛道上面用单板滑行的人，不断调整身体重心，改变姿势，在雪道上留下S形的移动身影。 “嗯，我不在初级雪道了，在坐缆车去山顶。” “你要过来？不用，我不滑，就是坐缆车玩儿。” “好，等会儿在更衣室见。” Chapter41鱼水之欢（H） 第41章 鱼水之欢（H） 晚上回去后，已经比较晚了。 虽然跑了一天，但滑雪的兴奋感完全盖过了疲惫。 在车上聊了许久还不够，你洗过澡还在床上和他说着今天的经历。 “小鱼，好可惜我们这次来不能多滑几次~” 他侧躺在你旁边，看到你满脸兴奋，有点惊喜却无奈地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不然就直接把住宿订在滑雪场附近了。假期人很多，等以后你休年假，我们专门过来滑雪。” “好，对了，这些装备还要带回去吗？好重。”你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用，交给管家，他们有寄存的服务。” “这里确实好适合度假，他们马场开着吗？”你迅速跳到另一个话题，仿佛要去解锁下一个关卡。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肩，安慰道，“暂时没有开放，说是马场，但数量并不多，而且冬天骑马的人很少。” “好吧，没关系。小鱼，你困吗？我有点睡不着。” 已经快要12点了，按照以往，你早就有倦意了。 他慢慢靠过来，近得可以感受到你呼出的热气，“那…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似乎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你的回答。 你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 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吻住他在柔和昏黄的灯光里潋滟的唇。 他立刻给了你回应，轻轻舔舐你因为说太久话而有点干涩的唇瓣，不急不缓地滑入缝隙，擦过微微开合的齿关，才贴上灵活嫩滑的小舌。 环上他的脖颈，腰背用力，示意要坐起来。 他搂住你，将你抱坐在他怀里。 你捧起他顺势抬起的头，额头与他贴在一起，鼻尖相碰，低声问道，“要关灯吗？” “不”一声低语几乎听不见，但他的唇形告诉了你答案。 他开始轻吻你的颈项，顺着解开你上衣的纽扣，爱抚你露出的洁白胸乳。 食指与中指的指尖夹住已经逐渐挺立的红果，长期执笔的薄茧摩挲着敏感的乳尖，激得你溢出几声低吟，下意识弓腰，想要摆脱这样的境地。 他握住乳肉，你才放松下身体。 还没得到一阵喘息，胸前被含住的快感已经让小穴泛出了湿意。 你抱住他头部的手微微用力，不知道是想鼓励还是推拒。 你们的位置已经靠近一侧床边，一迈步就可以站在地上。 他抱着你起身，将你上半身放在床沿，拉下已经有些湿润的内裤。 你刚想问他带套了没有，他的手已经探到晶莹的入口，稍微揉弄了几下。 “小鱼…你带…啊…嗯…轻一点…” 被含住的是你的阴蒂，他似乎是学习了如何为女性口交，可片子里的主角都身经百战，你可还是第一次。 舌尖快速地拨弄刚刚探出头的小红豆，时不时包住上半部分阴阜吮吸，你见喊他并没有降下频率，只能扭动腰腹，想要离开。 他按住你的大腿，牢牢锁住，像是好不容易捕获的猎物，绝不允许逃开。 “啊…啊…真的…太快了…小鱼…小鱼…” 你的每一次哭叫都像是对勇士的鼓舞。 他持续不断地发动快速的冲击，小穴里涌出一股又一股黏液，流到臀部时又泛起一丝凉意。 终于，勇士看见了获胜的契机，猎物开始浑身轻颤，小腹微微缩紧。 一道清亮的水柱为这场角逐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你从高潮中缓过来，声音带着些许哭喊后的沙哑，“小鱼，你学坏了。” “不舒服吗？”他认真地看着你，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裆部已经完全勃起的欲望。 你摇摇头，嘟着嘴，“舒服的，可是太刺激了，我刚才脑海里都是空白的。” “那就好，我还担心第一次做不好。”他露出放松的笑容，吻了吻你脸颊还未干涸的水痕。 “带套了吗？我忘记准备了。” “嗯。”他低声回答。 “那你进来吧，这次不可以太快了。” 他取出悄悄放在床头柜里的安全套，戴上后，刚准备进来，你突然说，“我想在上面。” “好。”他宠溺地将你抱起，再慢慢躺下。 你扶着滚烫的性器慢慢坐下，膝盖跪在他身体两侧，往前移动了一点，只包裹住龟头却不肯再动作了。 等了一会儿，你只是摸着他的身体，按揉着放松时柔软，紧绷时硬实的胸肌。 他腰腹缓慢挺动，想要自给自足。 “不可以。”你严肃的语气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喘了口气，难耐地眼眶似乎泛出了淡淡的桃粉色。 没有很快满足他，你俯下身去，亲吻他抿住的嘴唇。 他环紧你光裸的背部，一段时间的健身，让你的背部线条看上去更加优美。 在他越来越沉迷于你带给他的抚慰时，你才上下套弄刚才被人遗忘的小家伙。 阴茎被包裹的感觉太过舒服，紧致的小穴因为刚才的高潮越发湿热，越深处缠得越紧。 向外退出的时候，龟头被吸附的感觉更加明显。 频率随着爱液不断流出而加快，尽管没有用力，他的身体依然开始渗出微微的汗意。 你调整了下姿势，直起身子，手按在他腹部借力，让他往你最为敏感的区域撞去。 虞开阳不敢一直看着你的身体，怕克制不住自己将你压在身下。 他偏过头看着二楼的玻璃围栏，却又倒映着你雪白的身体不断起伏。 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花穴不断绞紧这个可以带来快感的异物，你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在一阵高声尖叫中迎来你们的高潮。 Chapter42冰雪世界 第42章 冰雪世界 尽兴放肆之后的放松和些许疲惫，总是最好的催眠剂。 你们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管家有发消息问是否需要帮你们准备午餐，没有收到回复后，就妥帖地嘱咐了，可以随时联系她。 是虞开阳先醒过来的，他昨天其实并没有很累，要不也不会主动提出做爱了。 他轻轻捋了下你脸颊边的乱发，就温柔而安静地看着你。 你的身体其实比意识还要早习惯他睡在你身边。 原来大开大合的不羁睡姿，在逐渐磨合中，悄然改变。 曾经床有多大，你就能在睡梦中把床的面积丈量一遍。 现在睡着后，你会尽量只在床的半边挪动。 即使你会无知无觉地滚到他身边，有时候会用手，有时候是用腿，贴着他，不再把他当成威胁你地盘的存在，而是把他划分到你的领域中。 虞开阳看着你不再张牙舞爪的睡姿，作为经历这一切的人，个中滋味却全部化为脸上甜蜜的笑容。 你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睡到他枕头上了。 以为自己昨晚又害他没睡好，急忙问，“我昨晚踹你了吗？你睡得怎么样？” 他笑了笑，“没有，我睡得很好，所以比你醒的早一点。” 你松口气，毕竟昨天挺累的，休息不好很难受的，“今天我们要去哪里玩吗？现在几点了？” “今天本来就是安排的休息，可以就在屋里待着或者去周围的森林走一走，你要是想买些纪念品或者逛逛街，我们下午就开车去市区。” 说实话，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兴致勃勃地旅行，以前和家人或者同学、朋友出来，都恨不得一直在酒店驻扎，让他们返程时别把你忘了就行。 你舍不得就这样荒废大半天的时间，所以对虞开阳提议道，“我都想去转转。” 他不自然地看了你被子下起伏的身体，轻声问道，“你的身体可以吗？我们昨晚…” “哈哈哈哈，你是在担心这个？昨天才两次，我自己玩有时候都不止这样。女性的身体根本没有这么娇弱，都是男人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你摇摇头笑他的单纯，无情地揭示了真相。 他愣住了，开始怀疑自己学习的知识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那…多久你会觉得累呢？”他像是要和你讨论出以后的行事时间，坦诚地追问。 “嗯…这么说吧，你射到射不出来，我可能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太过疲惫。” 他虽然皱着眉头不太理解，但还是相信了你的话，点点头。 你被他的表情逗得有点想笑，却又怕他羞怒，推推他，“快起来吧，我饿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说完后，不管他继续沉思，自行去洗漱了。 平心而论，这家民宿真的很用心，全部的住客不到二十人，但服务却至少是五星级的。 衣食住行面面俱到，若是衣物不够保暖，会免费提供更加适合当地气温的服装，并且贴心提醒不要在户外连续活动超过两小时。 餐厅就不用说了，主厨虽然是本地人，但是各种菜肴都可以精准把控，小到一碗粥，都可以让客人体会到他们的认真。 你一直以为房间只是因为有地暖，但虞开阳告诉你，这里还采用了电玻璃加热技术，减少玻璃本身太过散热的问题。 出行的话，若是不是自行开车过来的，民宿会免费提供接送服务，只需要提前预定下就好。 吃过饭，你们踏上了林间的小路，雪已经停了，因为正午的缘故，温度大约零下十几度，并不是很冷。 看着洁白晶莹的雪缀满枝头，玉树琼枝，银装素裹。 目之所及的林海都披上了一层白纱，这种景色真的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感受到震撼。 纷纷扬扬的雪花无论在哪里，都能轻易创造出令人赞叹的美景。 南方城市因为寒流南下，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居珩看着窗外的雪花，打开窗户，本就没有多少暖意的屋子直接和室外相通。 父母早就打了几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两个月鲜少回家，连元旦当天，都没有回去。 他只是说，最近两三个项目撞在了一起，太忙了，元旦也不能休息，为了春节，只能先忙过这阵。 母亲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还是有什么隐瞒着，提出要给他送些菜过来，顺便看看他。 居珩急忙拒绝，说最近都住在公司，不回家。 那边方才罢休，叮嘱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工作就不好好吃饭。 居珩听着这话，眼睛却悄悄湿润，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迅速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心里却不断自嘲，爱惜身体，好好吃饭？ 他有多久没好好吃饭了？ 有时候一天只会吃一顿饭，这还是在上班的时候。 周末有时一整天都忘记吃，胃里只剩下各种酒和果汁的混合物。 衣带渐宽，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真的形销骨立了。 他走到厨房，准备下碗面，暖暖太久没怎么吃热食的肠胃。 Chapter43旅途结束 第43章 旅途结束 第二天，你们约好去看冰雕，刚开园不久，有些项目还未完工。 看到各种大型冰雕艺术作品，你就只会感叹好厉害！好神奇！ 一切修饰语和赞美词完全卡壳，许是被冻住了，抑或是太过激动想不起来。 你兴奋地拿着相机到处拍拍拍，甚至做作地摆出经典的游客照，让虞开阳为你拍合影。 要是阿树在，都得吃惊地过去捏一捏你的脸，看你是不是换芯了。 以前无论去哪，你都是只拍景，不入境。大家合影，你永远是拍照的人。 “要一直拍吗？相机在低温下电量耗得太快了。”他检查了下电量，才一个小时，只剩下一半了。 你有点失望，没有想到让你们去屋里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啊？我们才逛了一会儿，要不先去休闲区暖一下，顺便看下可以充电吗。” 进去屋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你们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附近并没有插座。 问了下服务员，她指了下共享充电宝的位置，但是只能给手机充电。 虞开阳看你有点沮丧，想了想，“没关系，相机没电了，可以用手机继续拍。” 你一下抬头，瞬间转晴，“忘记了！对啊！出门习惯了相机，主要是之前基本拍一天都够用的。” 真的是，来了北方，你的反应都变慢了，可能是这里太放松了。 你们下午入园，待到了晚上，听说亮灯后会更漂亮。 可是站在一片五颜六色的冰雕前面，你反而觉得没有白日里好看。 可以登山的高塔、罗马式建筑的城堡、长长的滑梯这些本就精致的雕琢，反而因为纷杂的灯光，显得不再那么纯净。 你最喜欢的是模仿爱斯基摩人搭建的冰屋，也不知是人类天然就喜欢穴居，还是在室外它带来的温暖。 并不是很高大，最高处也就两米多，因为向地面下开凿了一部分，从外边看起来只有一人高，像个倒扣的大雪球。 内部颜色并不是透明的，而是折射出非常漂亮的冰蓝色。 它质朴的外形并没有吸引多少游客，只有偶尔路过的人，听到里面的赞叹惊呼，才会走进来看看。 你对它格外偏爱，拍了最多的照片，甚至还让路人帮你们拍合照。 虞开阳看你实在很喜欢，问你，“那之后要不要去北欧玩，很多国家都有冰屋酒店。” “真的可以住人的那种吗？不是参观的？”你原地蹦了一下，激动地问道。 他很快点点头，“我去瑞典住过一家，全部用冰雪打造的。室内温度只有5度，再高冰会融化的，但是睡觉有睡袋还有毛毯，不会冷的。” “那我一定要去体验下！我好喜欢冰雪！为什么我不是生在北方啊？” 情绪在激动时总是容易大起大落，前一秒开心，后一秒就会遗憾。 他抱住你，摘下口罩吻了吻你的额头，轻声哄着你。 心里却因为你像个孩子一样抱怨、撒娇而感到开心。 在你们恋爱之前，你在他面前一直都很稳重，做事条理分明，交谈落落大方，看着就很成熟。 他以为很难看到你孩子气，事实上，在来到北方之前，你也几乎没有暴露过这一面。 但是现在你自然地流露出所有情绪，不会管有没有人安慰。 潜意识告诉你，即使你从上空坠落，他也一定会接住你。 爱情是什么？ 或许有无数种答案。 但在你这里，爱情就是安心。 Chapter44吾心安处 第44章 吾心安处 元旦旅行没有什么遗憾，甚至可以称得上圆满。 回来后，你们就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生活中也越来越适应彼此，晚上一起吃饭，有时候睡在你屋里，有时候会睡他那边。 你甚至买了两个足浴盆，带着他一起泡脚。 虞开阳第一次看见这个的时候，有点惊讶，指着自己疑惑地问，“我也要泡？我冬天火气很足的。” “那也要泡，冬天泡脚晚上睡觉脚就不会冷，不要开着空调睡一整晚，你最近有点咳嗽，但是没有感冒症状，应该是太干了。” 你不赞同地指出他不良的生活习惯。 他觉得有点神奇，恍然大悟般，“噢，原来是这样，不过确实整天都在吹空调。” 你继续解释，“泡脚后，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改善睡眠。我之前一到冬天，每次生理期都会痛经，都是靠吃药扛过去。后来看了中医，调理了两个月，医生让我坚持用煮开的艾叶生姜泡脚，现在已经不怎么会痛了。” “真的这么厉害？”他一脸受教的表情。 “对啊，我本来现在都不怎么泡了，但是你最近这样，我就陪你一起。快去洗个澡过来，我去烧水。” 你推着他往外走，一边叮嘱他出来还是吹一吹头发，别真感冒了。 在手机上查了下，他嗓子干可以加点艾叶，祛寒降虚火。 你们穿着棉睡衣，坐在沙发上，边泡脚，边聊天。 “尧姝，我可以和我爸妈说谈…和你的事情吗？”虞开阳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有点磕绊地问出来。 你有点奇怪地看他，笑着问，“我都不知道咱俩还是地下恋情呢？” 他迅速理解了你的意思，欣喜地问，“所以可以是吗？” “哎呀，我都把小少爷骗到手了，难道还不赶快广而告之，牢牢拴住？”你继续调侃着他。 “好，那我晚上就和他们说，他们很开明的，我哥和我姐都是自由恋爱。我妈妈坚决不赞同包办婚姻，因为我大姨就是那样，过得不幸福，她后来抑郁症去世了。” 你在心里默默感叹，从古至今，不幸的婚姻无论是否有过爱情，都是女子遭受的苦难更多。 如果绝情一点，会不会好过一些？ “小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未对爱情有过期盼，是坚定的单身主义。 我早早地开始规划未来的人生，从工作开始就每年买保险，做些小型的实体投资，为退休后打算，甚至和朋友笑谈，以后一起住养老院。 和你认识两个月就在一起，是我长大后做过最冲动的事情，但我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 即使分开，我也很感激我认识了你，和你陪伴着走过一段。 有人觉得，得而复失，比从未拥有过更加痛苦。 但我不这样认为，这段经历会让我的人生体验更加完整。 也许我不会再和别人恋爱，但那不是胆怯，而是再也没有人，会像你这样让我不顾一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遇见了对的人，但我和你在一起很安心。” 你拉住他的手，缓缓道来你的感受。 他没有立刻说话，嘴唇微张，却又轻抿，眼睛逐渐湿润，泛着莹莹的水光，黑色的瞳仁显得更加剔透，鼻子也微微抽动。 一滴泪从浅浅的眼窝滚落，你从未意识到原来他哭起来这么好看，但却让你生不出任何弄哭他的欲望，只想擦去他的泪水，给他最大的慰藉。 “怎么这么感动？我上次表白你都没有哭。”你笑着拿纸巾轻轻沾走他脸上的水痕。 他摇摇头，哽咽着回答，“不是感动，只要我…一想到如果…你…老无所依，我就…好心疼。人年纪…越大，是越…害怕孤独的。” 你知道他一直很敏锐，但意外于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感悟。 “现在不会了，你会陪着我啊。” “你比我年轻，要是我老了，走不动，你还要帮我推轮椅呢。” 你用畅想的未来生活安慰着他，“如果不延迟退休，我50岁就可以休息了，到时候我们去全世界玩！当然，热带不行，我讨厌湿热的环境，还有各种虫子。” “那时候孩子都大了，反正只要成年了，我就不想再管他们了，剩下的时间都会是我们的，好不好？” “嗯，小时候认真教育，以后就不会偏到哪去。”他慢慢平静下来，开始附和你。 “我爸妈就是，小时候对我管得很严格，不是那种全天都上兴趣班，而是性格品德抓得很紧，我现在很感谢他们。” 他开始回忆自己的成长足迹，甚至想是不是可以用这些来教育孩子。 你看着他和你念叨小时候的事情，觉得他父母一定很温暖善良，才会有这样和谐的家庭氛围。 用足浴盆泡脚会有时间提醒，滴滴的声音响起，你们也结束了这个话题。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虞开阳就来问你愿不愿意和他父母视频。 你当时没有立刻点头。 感到些许惊讶，这算是见家长吗？ 不是不愿意，怎么说呢？应该是有些紧张，还有点害羞。 你说需要准备一下，等周末吧。 他很快答应，说根据你时间定就好。 他父母其实已经不再涉及太多集团管理的事务了，只是每个季度会参加董事会。有专业经理人还有他大哥大姐，集团的子公司的业务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上班偶尔会走神，都在思考如果他父母见到你，会问些什么。 把求学经历和工作方向、职业规划做了大概梳理，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简直就像是要进行面试。 周六晚上，洗完澡惬意地窝在沙发里，你把脚放在他怀里，追着最近的电视剧。 他手机打进来一个视频通话，你下意识地关掉了音量，继续看。 “小北，吃过晚饭了吗？”一个温和平稳的女声传了出来。 “吃过了，妈妈。” 你的耳朵迅速捕捉到这两个字，瞬间坐好，还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 “对了，尧姝呢？今晚你们在一起吗？” “对，她在这儿。要和她打个招呼吗？” “好呀。”阿姨笑了笑，声音更加平易近人。 你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面带自然的微笑，抬起右手向对面的人挥了挥，“阿姨您好，我是尧姝。” “哎，你好你好，听说你照顾了小北很多地方，他第一次独自生活，我本来有点不放心，但又觉得他也不小了，就没怎么过问。谁知道遇上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他的福气。” 他妈妈语速缓慢，却又诚恳真挚，明明是场面话，却让人觉得发自内心。 你也慢慢在交谈中放松下来。 并没有过问你太多私人问题，只是聊了聊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听到虞开阳会带你回家健身，她爽快地笑了出来。 “难得开窍了，这孩子初中曾经被女同学邀请去家里做功课，真的就光写作业了，我和他哥哥姐姐笑了他好久。” “健身房器械放着也是落灰，多用用挺好，你们可以周五过去，周日回来，让老周给你们改善生活。” “做粤菜的阿姨怎么样，哎呀，我还没尝过她的手艺呢，我可喜欢一些家常的粤菜了。” “你练瑜伽是吗？楼上有房间可以练普拉提，你可以试试，前期不要自己来，老周那有老师电话，你提前和她约时间。等我回来就可以带着你。” “我在这边尝试了潜水，最近想考下潜水证，之后就不用教练带了。” 阿姨如果用网络词汇形容，就是妥妥的社牛。 她很擅长拉近与别人的关系，不以长辈自居，甚至就像是朋友，会避免各种尴尬的场面。 聊着聊着，虞开阳直接把手机给你，倒水去了。 等挂断的时候，看着上面通话时长59:07，你都呆住了，好久没有和别人打这么久电话了。 “怎么样？我妈妈有问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吗？”虞开阳坐在旁边打游戏，一局刚结束。 你转过身，激动地回答道，“完全没有！她心态好年轻，很有活力，一点代沟都没有。” “哈哈哈，我会转达她，她又可以臭美了。” “真的，阿姨性格太好了，怪不得你也很好相处。” 你顺便夸夸他，适当的彩虹屁在恋人之间是必不可少的。 “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突然有些好奇，之前你只是把这种见面当成考试去准备，现在却是真心想了解他们。 “我爸啊，话不多，工作的时候挺严肃的，六亲不认，但在家里很少发脾气，当然除了我们闯祸的时候。现在退休了，脾气倒是越来越好了。你不用担心，他全听我妈的。” “哈哈哈哈，我发现夫妻中要是一方健谈，另一个总是沉默一点。” 他思考了一番，似乎在回忆生活中遇到的人，“好像确实很多这样的。” “我们也是吗？”你一手撑着脑袋，歪着头打量他。 “我们不是，我们是soulmate.”他十分肯定地看着你，为了增强说服力，还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臭屁。” “才不是，我说的就是真的！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这还不算吗？” “不算，只能说是情投意合。”你简单地下定义。 他不再争辩，但脸上不服输的表情，让你知道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和他很少吵架，因为他不会想要你赞同他的观点就一直辩驳。 很多事情争吵才是两个人都输了。 谁不想要这样的人陪在身边？ 你坐到他旁边，看他开始下一局游戏后，才亲了亲他脸颊，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是的。” Chapter45失去联系 第45章 失去联系 离春节还有十天左右，虞开阳打算去西南参加当地的传统节日，还会参观特色岩画。 他搬过来之后，也去过外地两次，你以为这次也一样。 “大概要去几天？我订了腊月二十九的票回家。”你坐在床上看他收拾行李。 “不会超过一周，放心吧，我还要送你的。” 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摄影的设备占去了大部分空间。 “行，明天中午的机票是吗？” “对，你要上班，我自己开车去机场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分开几天，你却有点舍不得，所以晚上想要和他一起睡。 接下来三天，你照旧上班，但回到家里，总是一个人。 有时候不太想做饭，总是点外卖解决。 虞开阳给你发了很多当地的节日图片，有人们脸上洋溢的热情笑容，却没有合影。 你没多想，只以为那的人更加羞涩淳朴而已。 你们每天会聊很多话题，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只是他回复的速度总是不太及时。 有时候晚上想和他视频，他说自己住在镇子上的一个小旅馆，信号不好，图片都是要加载很久才能发出去的。 打电话他声音也很正常，就是有些干涩。 你叮嘱他不要忘记喝水，那边虽然气候湿润，但外出活动对水的需求量会增加。 周末你和阿树聚餐，谈论了和虞开阳在一起的事情。 “什么时候？你怎么才告诉我？！”阿树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拿着筷子站了起来。 你们坐在大厅，虽然人不多，但还是引起了别人的关注，连服务员都走过来问你们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啊，不需要的，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激动。”你抱歉地对人笑一笑，解释了一下。 接着咬牙切齿面带微笑地看着阿树，说道，“我不是说了有喜欢的人吗？上个月告诉你的。” 她有点生气地放下筷子，抱臂带着些许审问的语气。 “上次去你家烧烤，我以为你放弃了，然后有新的人选。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在那之前？” 你视线落在远处墙面的装饰物上，右手撑住下巴，慢慢地回答。 “我不知道，其实没有明确的时间点，之前和你说我没想过，和他在一起，是真的。 就有天下班，他做好饭，饭后转身洗碗，那瞬间我…突然觉得，如果和一个，让你觉得舒服的人谈恋爱，也没那么可怕。然后……” 即使到现在，你回忆起当时尴尬的氛围，依然会脸红。 “我表白了。” “你先表白的？！好家伙，原来你还有这种勇气呢？”阿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不想随便将他身体的秘密告诉别人，这是基本的尊重，所以总结了下表白成功那天的谈话。 “嗯…但是他没有立刻答应我，我们好好谈了一次，才在一起的。” “哼，之前是谁说‘啊，他年纪小’‘这种家庭怎么怎么’，呵，女人！” 你笑着去拉阿树的手，一直摇，“别装了，你明明很为我开心的。” “我开不开心不重要，你呢？” 你有点羞耻地捂住脸，靠近她小声说道，“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空气是甜的。” “哈哈哈哈哈，你好肉麻啊，不过，还是恭喜你，找到了不错的人。对了，小虞不是不怎么忙吗？今天怎么没一起来？” “他出去采风了，还有几天才回来。” “好，等他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啊，不是该我们请吗？” “你别管，我得谢谢他搬到你旁边，照顾你。 我一直觉得…每次看到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特别，那不光是平静坦然，在很微小的地方，有孤独隐藏着。” 你笑了笑，安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之前是享受这种孤独的，现在依然不讨厌，只是更喜欢他的陪伴。” 晚上回到家里，下意识翻看有没有虞开阳的消息。 你看到早上给他发的还没有回复，就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已关机。 难道是没电了？或者是掉水里了或者摔坏了？ 想了下，还不到一天，再等等，要是有事情，应该会借个手机打给你。 第二天周日，你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每过一会，就看下手机。 什么也没有。 周一，你直接请假了，虽说马上春节，这时候请假不好，可你实在没有心情。 太反常了，虞开阳其实很黏人的。 他不会问你在干嘛，但每天都会给你发他做了什么，看到什么有趣的视频，甚至路边的小猫小狗都要拍给你。 即使手机坏了，现在路边找人借下打个电话，很方便。 你抑制不住地发散思维，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你在网上搜索到当地举办节日的地点，如果发生车祸，当地出警肯定有记录的。 给镇上的、县里的派出所都打过电话，这两天没有年轻男子遭遇意外。 你又害怕他是不是独自去山里迷路了。 这怎么找呢？要联络搜救队吗？ 可是救援需要大概的范围，要用手机定位最后信号消失的地方 。 你穿上外套决定直接去报警。 Chapter46欺骗与否 第46章 欺骗与否 刚过完小年，公安局都洋溢着一种春节即将来临的轻松气氛。 忙碌中带着十足的干劲，民警办公室里的交谈总会掺杂几句闲聊。 “诶，你今年带你媳妇回老家还是去丈母娘家啊？” “丈母娘家，去年回的我家。” “过年值班你排的初几啊？我大年初一，我家熊孩子闹着要去外面旅游，嗐，也不知道我这赶不赶得上。” “初六，咱俩换下就成，我孤家寡人，在哪过不是过啊。” “小刘，今年是不是带女朋友回家见家长啊？” “我挺想的，哈哈哈哈，但我女朋友还在考虑。” 年前公安局有好几起案件在侦办，每个小组进展不一。 莫林他们组已经抓到了犯罪嫌疑人，现在就是审讯了，物证和口供都齐全，基本就板上钉钉的事。 莫林熬了两个通宵找到线索，老高他们说会负责审讯，让他先回家休息会。 他刚出办公室，就看见接待的小民警急匆匆往这边冲。 “莫哥，办公室现在有人有空吗？” “没，办公室就老高他们，等会儿审刚抓回来那人，怎么了？” “我爸脑梗被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送医院了，刚通知的我，现在有个女的来报失踪，她对象失联两天了。” “好，你先去医院，打车去，别急，人都送到医院了，这会儿肯定在抢救。我来处理这个案子，你先带我过去。” 你坐在接待大厅，看见刚刚的民警带着一个穿着休闲夹克的年轻人边说着话，边往这走。 “你好女士，这位是莫林警官，他会负责给你做笔录。” 你点点头，直接问了，“好，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定位下他的手机？” “先别急，定位必须要先立案，再进行审批，而且公安局并没有定位设备，需要相关部门配合。你和我说明详细情况，先立案吧。” 说话的是刚才的年轻人，他相貌温和，虽然没有穿警服，但依然有种让人信服的镇定。 “好。” 他坐到电脑前，开始询问你详细的情况。 “你之前说，他失联超过48小时了是吗？除了他本人，你有和他家里人或朋友联系过吗？” “嗯，他父母都在国外，但我有他母亲的微信，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最近和他没有联系。他画廊那边请过假了，和经理确认过。他相熟的朋友我也都问了，并没有接到过他电话或者消息。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看聊天记录。” “这个倒不用，只要确保真实就行。他去川西有和人结伴吗？” “没有，他从大学就自己去过很多地方，我们十月份认识，到现在，这是他第三次独自出行。” “你是说他之前两次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嗯…之前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相熟的邻居，或者比较好的朋友，并没有天天联系，像现在交流地这么频繁，所以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 “你向当地警察确认过，没有年轻男子发生车祸是吗？” “是的。镇上和县里我都问过。” “他离开当天，你送他了吗？” “没有，当时是周二，我要上班，他自己开车去的机场。” “也就是说，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周二早上。” 莫林在思考会不会有周二就失踪的可能，但很快被否定了。 “对，但是我们周四还通话过，他很正常。” “那时候大概几点？你们说了什么？” “嗯，八九点，稍等，我找下通话记录。 是晚上8点45分，我就问了他吃饭习惯吗？那边天气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适应，节日热闹吗，这些常见的话题。”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嗯…我想一想，他说当地人口味偏辣，所以吃得比较少。 都是晴天，温度比较高，当地百姓也挺热情的，很好相处。对，大概就是这样。” 莫林记录完你的回答，拿起手机按了一会儿。 “尧女士，你确定没有听错或者记错吗？” “没有，因为他说旅馆信号不好，不能视频，我就和他通过一次电话，不可能记错的。” 莫林转过手机，对着你，“可是那里从周二到周五都在下雨，没有晴天。” 你整个人都有点懵，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打电话问了当地警察，但却从没想到要查询天气。 这么明显的错漏，是怎么回事？ 嗓子仿佛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你…什么意思？” 莫林冷静地看着你，“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之前应该不在川西，甚至从没有去过。”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莫林想要对你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问道， “可以给我看看你和他的聊天记录吗？” “当然可以。”你立刻解锁，调出你们从周二开始的对话。 “这是他平时的语言习惯吗？因为你和他非常熟悉，有没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你再次审视你们这些对话，其实这两天你也仔细看过，但并没有哪里不对。 “虞开阳和我在手机上聊天，确实会比较黏糊，但我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你身在其中，可能反而不容易发现。我需要收集你们尽量多的聊天记录，根据足够的样本去分析。” 你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定期清理微信的习惯。 “好的，没问题。” “尧女士，我会尽快申请定位虞先生的手机信号，请你回去等消息吧。” “…好”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你坐在车里，一时间全身发冷。 如果没有去的话，那些照片是哪来的？甚至还拍了当地的特色小吃。 对话也平静地像平常一样。 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才没有继续和你联系？ 他要做什么隐秘的事情，不告诉你吗？ 你一直相信人性本恶，看过太多侦探小说甚至犯罪作品，你不怕以最坏的想法去揣度他。 他是不是那种电影里表面衣冠楚楚，内里隐藏恶魔的成功人士？ 你甚至都猜想难道是多重人格？可是哪有这么巧的，想叫什么人格出来就能出来，要这样的话，这病都不用治了。 如果他遇到坏人了呢？前面三天制造假象，之后再动手，不让人立刻发现？ 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各种奇怪的想法，你根本睡不好。 索性起来，你打开虞开阳的家门，准备仔细搜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秘密。 你想要排除他是坏人的可能性。 每个房间你之前都去过，所以不仅是表面。 柜子里每个角落都得敲过去，看有没有暗格。 抽屉拉开，摸一摸看不到的顶部有没有粘着什么。 沙发底部，趴在地上拿手电检查。 客厅的吊灯，你都搬来家用梯子，看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 衣帽间东西很多，一堆一堆搬出来，检查有没有不同于他穿衣风格的，或者其他人的衣物。 厨房里的刀具是否齐全，包括几把水果刀。 但，什么异常都没有。 你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好还是不好，也许他还有另外的房子。 筋疲力尽地忙碌了三个多小时，再加上昨晚没睡好，你终于有了倦意。 Chapter47没有离开 第47章 没有离开 你的不安一点也没有因为报警缓解，反而随着时间流逝越发焦虑。 说不清楚到底是害怕他遇到危险，还是在制造危险。 但不能再这样待在家里胡思乱想，回到公司，专注于实验可能会稍微好过一点。 你按时上班，收获了一大波关心。 也许是脸色太难看，连领导都让你注意身体，马上要过年了，到时候好好休息。 你照单全收，继续忙自己的工作，甚至晚上还主动加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终于接到了警局的电话，你立刻请假打车赶过去。 你气喘吁吁地跑到大楼，看见莫林在向你招手，几步走到他面前。 “怎么样？可以定位到他吗？” 莫林没有站在大厅门口就告诉你结果，找了个接待室才说明情况。 “尧女士，我们确实定位到了他手机，就在本市。最后一次信号是周五晚上发出的，而且他确实没有坐上那趟航班。” 你急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为什么不去找呢？还在这儿干嘛？” “他最后信号消失的地方在顺安区桃源小区，信号定位只能精确到一公里的范围，我们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甚至也不能肯定他还在那里，很难搜寻。” 什么？桃源小区？ 你看着莫林背后红色的横幅，绿色的落地盆栽，整个背景在你眼里开始出现重影，天花板也开始闪动，他的嘴快速地开合，你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整个人发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要跪向地面，莫林一把接住你，大声地喊你的名字。 你没有晕过去，只是突然和外界断开了。 大脑每一毫秒都衍生出无数的场景，但你迅速锁定了一个你不愿相信的。 竟然是桃源小区，那是你曾经囚禁居珩的地方啊！ 这个线索让你瞬间想起大约四五天前，居珩问你在哪里过年，可以和他一起在除夕看烟花吗？ 你当时只觉得这人是又犯病了，他经常会给你发消息，什么都会说，但你从来不会回复。 你答应虞开阳回老家放烟花的时候，会和他视频。 居珩看了他的手机！ 你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警察，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底在不断犹豫。 不行，还不能确定虞开阳的安全，如果他不在你租的房子，只是在那个小区，会打草惊蛇。 你缓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深呼吸，尽量冷静地和莫林对话。 “嗯，我能理解，小区人口太多了，就是五十平米的范围，都有一整栋楼的人，一一排查太难了。” 莫林有些惊讶地看着你的反应，大多数家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会要求警察去找人，甚至要自己去找。 你冷静的表现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感谢你的体谅，你知道桃源小区吗？他之前有去过那里吗？” 你下意识地回避了第一个问题，没有作答。 “我不知道他是否去过，但是我从来没和他去过那个小区。” “他也没有朋友住在这里，是吗？” “嗯，他有些朋友的住址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的一些是没有住在这里的。” “那他是否会去桃源小区附近的场所？” “我不知道，他一般都在家和画廊，去超市等等，但这些地方和桃源小区甚至不在一个区，开车至少要半小时。” “他没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吗？或者是得罪过谁？” “怎么说呢？他性格很好，对别人很包容，情绪也稳定，不会得罪人。更何况他的职业也不存在竞争，他是画廊投资人的儿子，同事和他搞好关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要对付他呢？” 莫林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噢，那么情感方面呢？有没有纠纷？” 你更加镇定地描述，“嗯，据我所知并没有。我们都是初恋，没有前任。我还和他母亲视频过，加了联系方式，可以断定他确实没有交过女朋友。” “好的，我们已经在调取周围的商户门口的监控，并且安排人在小区里询问。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 你站起来，向他鞠了一躬，“拜托你们了。” 刚要走到门口，莫林喊住了你。 “请等一下，要不你加下我微信，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沟通。” “好的。” 你正在存他的联系方式，莫林轻轻地说了一句，“请相信警察。” 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下，才继续。 你抬头看着他，“当然。” 告别他之后，你看了下今天的日期，腊月二十八。 果断地点开软件，选择了退票。 然后和爸妈，外公外婆都打了电话，说要赶实验进度，没法回家，但是下个月可以调休，到时候再回去。 和姐姐说的时候，她坚持要过来看你，顺便带些吃的给你。 她就在邻市，过来就两小时车程，这可不行。 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的念头，保证忙完这阵子去她那过十五，这才罢休。 你轻轻呼出一口气。 打开微信，翻找和居珩的聊天记录，从他发完那条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无论他想怎么做，你必须要立刻联系上他。 你从未想过有一天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竟然带着期盼。 “居珩。” “嗯，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他的语气里分明有着欣喜，却又假装平静。 你害怕直接问的话，会刺激到他。 “呃…我就是突然想问下，你之前用的尿道棒在哪买的，好像不错，我找了好几家，做工都不太精细。”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那你想过来再看看吗？” “可以吗？…其实你把链接发给我就行了。” 说完第一句，才发现语气太急切了，完全不像你对他的态度。 你只能告诉自己再冷静一点。 “那个是我在国外的网站定的，你要是想要，我帮你下单。” “好，你在家吗？我等会儿过来。” “在。”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在拙劣地演戏，但彼此都没有戳破对方。 不会去问，为什么想要买尿道棒？要给谁用？国外网站就算没有账号，注册一个就可以，何必要亲自过去？ 明明是工作日，两个人却都没有上班。 你到居珩家门口的时候，将编辑好的短信设定好半小时后发送给莫林。 告知从一开始你对居珩所做的事情，再到虞开阳被居珩报复。 甚至居珩对你偏激强烈的感情，没有隐瞒，全部都说了。 如果不能在一个小时内说服居珩，就只能让莫林接手了。 你见到了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浑身一股沐浴液的味道。 屋里窗户大开，虽然开着空调，但温度很低。 走到客厅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 你看了眼其他房间的门，全是关着的。 心里不断猜想，虞开阳到底在这里还是桃源小区？ Chapter48一直喜欢 第48章 一直喜欢 居珩看你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指了下杂物间的门。 “不是要看尿道棒吗？都在里面。” 你感觉虞开阳应该不在那个房间，他没有必要直接就告诉你。 但你还是走过去，推开门，冬天夜晚来得很早，屋里一片昏暗。 摸索着门口墙上的开关，一般都在成年人抬手就会碰到的高度。 沿着墙壁往里探，却感受到滑滑的触感，有一点点厚度，似乎还有几处重迭在一起。 左边没有开关，你又回到门口，从右边开始找。 “噔”，明亮的灯光瞬间让整个房间的全貌呈现在你眼前。 密密麻麻的照片，四面墙壁全都是，大部分是你的日常生活，还有一些是和虞开阳一起出行的画面。 有的照片旁边还贴了便利贴，你走近看见上面写了时间，还有目的地，待了多久。 你承认，跟踪别人是很不好的行为，就如同你曾对居珩做的一样。 但是这样全部贴出来，还是让身处其中的你，感觉毛骨悚然。 仿佛有一只耐心缜密的蜘蛛，精挑细选地编织出巨大的网，等待着猎物成为它的俘虏。 他把大部分情趣道具都收了起来，但被你使用过的都摆在了桌上。 你不想再与他虚与委蛇，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掩饰了。 “他在哪儿？还好吗？”你转身看他，问出这个你最关心的问题。 他依然站在客厅，望着窗外，似乎只是在回答朋友今晚要吃什么。 “还活着。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了他。” “可以，什么？”你握紧手机，快速盘算着怎么与他讨价还价。 “和我做爱，但我来掌控。”他慢慢吐出这句话，最后几个字说得更加用力，好像要以此来洗刷你曾经带给他的“羞辱”。 也对，他之前从来没有过和女性有这样的关系，不愿臣服是正常的。 也许他一直颇有怨念，却因为之前想要留住你，不得不委曲求全。 现在终于可以转换角色，帮助他找回自尊。 “好，现在吗？” “随你，但完成后，我才会放了他。放心，他饿不死的。” 表面上的余地只是假象，你没有过多犹豫，直接问道，“在哪做？” “我的卧室。” 居珩终于看向你，明知道你很有可能会现在就满足他，可内心的愤怒始终压抑不住，你只是想救虞开阳罢了，根本就不在乎他！ 你边走边脱衣服，大衣、毛衣、外裤…一件一件散落在去往卧室的地板上。 等到房间时，已经一丝不挂。 他迟迟没有进来，时间有限，你只能喊了一声，“不来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羞涩与紧张，只希望速战速决。 听到了他拖沓的脚步声，你躺在了床上。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毕竟以前躺在这里的人从不是你，原来他的天花板是淡蓝色的。 床上似乎连被套枕套都是刚换过的，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 他脱掉了睡衣，却没有除去其它的衣物。 上床后，没有直接压在你身上，而是跪在你身旁，双手环抱住你，从头发开始慢慢轻吻。 耳畔、眉眼、脸颊、下颌，最后才来到唇边。 你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没有看他，视线落在衣柜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狠狠地吻住你的嘴唇，只是碰了碰唇角，就继续向下亲去。 几乎在你上半身除了后背，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他在舔你下面的时候，你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太慢了，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 你的体质不属于非常容易被挑逗起情欲的那种，即使每次和虞开阳做的时候水会很多，但仅限于你也想要的时候。 现在这样的环境，你根本无法放松。 理智告诉你不要反抗，但就是很想一脚踹开他。 “有润滑液吗？给我用一点，直接进来吧”你冷静地说道。 不是不怕疼，只是不想等会儿莫林和别人闯进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结束。 那太不体面了。 居珩听到这句话，唇舌停止了动作，但脊背依然弯曲着，好像没打算去拿东西的样子。 你怕他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下，“我说，可以进来了。” 他抬头盯着你，眉眼中写满愤怒与桀骜，尚且湿润的发丝因为刚才的低头垂落到额际，散发出从未在你面前展现的野性魅力。 又夹杂着些许不服输，不知道是对你，还是依然不肯湿润的小穴。 “不需要润滑。”他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做好了迎接痛苦的准备，手悄悄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希望等会儿别喊地太惨，闭上眼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他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脱衣服的窸窣声，这很奇怪。 你慢慢望向他，他直起身体，跪在你腿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眼里饱含的痛苦终于冲破了故作凶悍的伪装，倾泻而出。 你以为他对你的欲望和喜欢全部转化成了恨意，才会对你、对虞开阳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甘愿让他发泄恨意，对你做任何事。 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呢？ 为什么没有绑架你，而是虞开阳？ 他…是嫉妒吗？ 你用胳膊撑住床，坐起来。 看着他逐渐麻木的表情，眼睛里的情绪甚至都在变淡。也许在想，原来他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会得到。 “你…还是…喜欢我吗？”轻轻地说出这句话，暗藏着几分不确定。 居珩的眼神慢慢聚焦，喉结滚动了一下，“一直都喜欢。” Chapter49柳暗花明 第49章 柳暗花明 听到这话，不是不惊讶的。 这种惊讶不仅是他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决绝，还有你对他感情的忽视。 你给他的关注太少太少了。 他的消息不会认真去看，通常只是扫一眼就划过。 他的举动你不会好奇，甚至之前他向你告白，你也只是以为欲望冲昏了头脑。 他的意图你更是不会去猜，否则几天前发给你要一起看烟花的消息，你不会视而不见。 自从单方面地结束关系后，他没有纠缠，你以为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你没有想问问他的意见。 那个时候，他说出任何挽留的话，只会让你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他甚至一直都没有明确地同意，结束你们之间的牵绊。 你忽然对他有一点抱歉，这种歉意让你多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居珩低垂着头，并没有流泪，只是浑身萦绕着绝望却无助的气息。 你不能因为同情或者怜悯就接受他，要你放弃虞开阳你更是做不到。 可他孤注一掷的勇气又有点打动了你。 也许…也许不必如此。 “你不打算继续做了吗？” “我本来就没有想要强迫你，只是想亲亲你，你从来没有...亲过我。” 你觉得必须要遏制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居珩，你知道我从哪过来的吗？” 他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报警了，对吗？” “嗯。” “所以如果等会儿警察来了，你很有可能要付出代价的，你明白吗？” “嗯，这是我预见的后果。从停止用他的手机给你发消息，我就知道了。” “为什么呢？你要放弃你现在的工作，辜负你的父母吗？” 他终于抬头看你，很快又别过头去，右手攥紧睡裤，似乎在用尽全力忍住眼泪，但声音却微微哽咽。 “我无法控制我自己，如果…继续下去，我真的会伤害到你，那样，还不如，失去自由。” 他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你真的无法去追究他的责任。 可现在不仅仅是你们俩人，虞开阳如果不和解，他还是要接受惩罚。 你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带我去找他，我会尽我所能说服他不要起诉，也会告诉他，我和你之间的所有事情。让我帮你，居珩。” 他眼里明显浮现出水雾，不解地看着你，“为什么啊？” “愧疚也好，不忍也罢，今天这样的局面，绝不是你一个人能造成的。”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选择。” 你头疼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好的选择吗？你要感谢他的牺牲吗？ 如果真的这样，你一辈子都会背负着对他的歉意。 “如果我同意你加入我和虞开阳的关系呢？这样可以吗？” 他彻底呆住了，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 过了会儿，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是说，我，我，可以当你的，小三？” 虽然刚才说得有点文绉绉，但大致是这个意思，你有点迟来的尴尬。 “呃，你要是不同意，当然可以，没有人愿意…”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说道，“我早就答应了，之前和你提过，是你，没有同意。” 声音越来越小。 他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涩的泛红脸庞，终于转向了你。 “有吗？什么时候？”你皱着眉回忆着聊天记录，难道看漏了？ “哐哐哐”的砸门声打断了你们终于缓和的气氛。 “我去，这也太快了，你先去开门，不要承认你带走了虞开阳，先劝走警察，我马上出来。” 你推着他下床，然后找地上的衣物，但是全都扔在外面了，屋里只有胸罩和内裤。 你只能快速穿上居珩的睡衣，拽了椅子上的睡袍，光脚往出跑。 拉开卧室门，只有莫林一个人来了。 你偷偷松口气，好好解释的话，应该不会把人带走？ 居珩已经在和莫林交涉了，不过效果看上去约等于没有。 两人现在似乎都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莫警官，刚才我发给你的短信，有些只是我大胆的推测，我刚才已经和居珩聊过了，这件事和他无关。” 你不可避免地心虚，对着警察说谎，谁不发憷？ 莫林盯着你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露出的衣领明显和居珩身上的裤子是一套，雪白的脖颈上还有深粉色的痕迹。 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太过紧张，你有点发冷，搓了搓胳膊。 居珩走到窗边，关上了所有窗户，顺便调高了室内温度。 你看着他完全淡定的动作，都有点疑惑，这么随意吗？警察还在这儿站着呢！ “是吗？他确定不知道虞开阳在哪吗？”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其实真的不要太明显。 “我们见过，莫警官，你还记得吗？”居珩突然插进了你们的对话。 “当然，还是我找到了你被绑架的那晚，车牌也许不是8而是S。” 你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什么？还能有更巧合的事吗？所以，他全都猜到了吗？ 其实莫林几天前见到你去报案的时候，就觉得熟悉，虽然没有和你打过照面，但你的名字太特别了，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去查找了局里做笔录的系统，很快调阅出了你之前的口供。 但是这个案子并没有找到嫌疑人，报案人主动撤案了。 莫林其实有些猜测，而这些本来不能说出口的内容，在收到你的短信后，全部变为确信。 所以他并没有叫上同事一起出警，也是为了留有余地。 他见你们似乎已经协商出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你们的感情纠纷，只要没到非常严重的地步，也不是无法挽回，先去接虞开阳吧，我要确认他的安全。” 你看了眼居珩，想从他的眼神里，确认虞开阳是否安然无恙。 居珩给了你安抚的眼神，轻轻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Chapter50一日三秋 第50章 一日三秋 你实在不好意思在莫林面前捡回衣物穿上，再装作无事发生。 虞开阳要是不在这里，肯定在桃源小区，那间屋子是没有空调的，冬天会很冷，你想快点过去。 你让居珩找件长款羽绒服给你，随便捞起地上一条裤子，边等电梯边穿。 有点奇怪的是，莫林并没有开警车。 车里的氛围，不说滴水成冰，但也绝不是安宁无事。 你一方面担心虞开阳的身体，有没有感冒，是不是缺水。 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莫林会不会追究居珩，毕竟这是被抓到现行。 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不断揉搓，这是你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小动作。 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因为没有保安，直接开了进去，根据居珩所说的位置，很快到了你所租的房子楼下。 不会真的是你那间吧？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走到二楼，居珩自然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你看见锁似乎已经换过了，还有点恍惚。 这人确实是没给自己留后路，这完全是非法入侵住宅啊！ 你开始头疼地想借口，要不就说他偷偷配了你的钥匙吧。 客厅和厨房的窗户紧闭，阻挡了外面的寒风，但屋里温度依然很低。 走到卧室，确实是你曾经安置居珩的那间。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没有开灯，但是取暖器在角落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虞开阳戴着眼罩，盖着一床被子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你准备走过去，但居珩先一步到了他身边，用钥匙打开了手铐和脚铐，又走了出去。 镣铐有些像警用的那种，打开时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 你俯下身，观察眼罩要怎么解开，却发现这只是普通的睡眠眼罩，只要拉下来就可以。 虞开阳并没有睡着，他看上去没什么力气，脸颊清瘦了不少，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开着取暖器，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有些地方还脱皮了。 “小鱼，小鱼，来，先喝点水。”你拿过床头的水瓶，想先让他补充些水分。 他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含住吸管，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没关系，我不渴，你多陪陪我好不好，你好不容易才出现，我不想很快又看不到你了。” 你听着这话，心酸地不行，戴着眼罩暗无天日的时候，不只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居珩不会和他有太多的交流，他肯定很惶恐。 他可能会看到无数次家人、爱人出现的场景，开始还能分清那是假象，但长久的孤独，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其中，只要不留他一个人就好。 握住他的手，慢慢拉向你的脸，他在这过程当中，很是抗拒，“不要，不要…” 你低头，将脸贴在他的掌心，“小鱼，你捏捏我，这不是幻觉，我来救你了，这不是幻觉…” 说着说着，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你真的百感交集，如果早点意识到不对，他就能少受些苦。 如果从来没有对居珩做过任何事情，又怎么会把他卷进来。 如果他没有做你的男朋友，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他什么都没错，却因为你…… 泪水划过鼻尖，流入了他的掌心。 虞开阳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两只手腕不再有牵拉的感觉。 他慢慢斜倚在床上，另一只手抱住你，明明最不好的是他自己，却依然在努力地安慰你。 “阿尧，我没事，你看，我没有受伤，只是有些没力气，你扶着我，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迅速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要不要去医院？” “比起医院，我更想去大吃一顿，都快饿死了。”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却无法掩饰疲惫虚弱的感觉。 “好，先吃东西，不过你现在只能喝粥。” 你给他穿好衣服和鞋，扶着他往门口走，虞开阳终于看见客厅里还站着两个人。 “这是…？” 你不知道怎么介绍，就说，“情况有些复杂，我回去和你慢慢说，莫林，帮我搭把手。” 走到门口的时候，虞开阳看了下完好无损的门锁，什么也没说，继续往楼下走。 回去的时候，你和虞开阳坐在后座，用手机搜索了下附近的粥铺，还有几家开着，挑了家最近的，和莫林说按照你的导航走。 反正都麻烦了他一晚上了，也不怕再多辛苦一下。十几分钟后就到了，你下车去取，刚刚已经在手机上下过单。 回家后，你先让虞开阳去洗澡换衣服，才转身和另外两人商量。 “我今晚会和他好好谈一谈，所有的事情他都有知情权，他要怎么做，我会完全尊重他的意愿。莫警官，谢谢你今天帮忙。” 莫林从居珩家里出来，就没怎么说话，对你点了点头，就先走了出去。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做的。”居珩坚定地看着你，想要说服你，不要去承担不属于你的责任。 确实，表面上看，他绑架虞开阳，全程你没有任何参与，即使你是导火索，可没有那条法律需要你付出代价。 而居珩早已撤案，一旦撤销，没有重大隐情是不会再立案调查的。 你不会有任何事。 可是，真的如此吗？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会联系你，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许去自首，听见了没有？否则我以后不会再见你。” 你狠狠地盯住他，用绝对命令的语气，你知道他最难拒绝这样的你。 居珩脸上闪过挣扎，“我…” “我问你听到了没有？”你打断他的话，严厉地重复了一遍。 “…听到了。”他只能妥协。 Chapter51坦诚相告 第51章 坦诚相告 你坐在沙发上，想着如何要讲述这一切，你甚至做好了他会和你分手的准备。 太过紧张的你，连衣服都没有换，却完全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虞开阳换上睡衣，吹干头发才走出来，看着你如临大敌的表情，坐到你身边，“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你认真地看向他，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小鱼，我接下来说的话，全部都是真实的，绝对没有任何玩笑，你听完以后再决定要怎么做，好吗？” 他点点头，摸到你冰凉的手，揣到怀里，“你说吧，我听着。” 你花了大半个小时，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你和居珩所有的交集，然后才解释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次绑架。 “你不太想让他受到法律的惩罚，是吗？” 虞开阳平静地问你，没有任何的不满和愤怒。 你没想到他首先不是责怪，或者为自己遭遇抱不平，而是从你尽量客观的语句中，找到你的态度。 “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不必顾虑我，你是无辜的，他牵连你本就是错的，你想要追究，我完全赞成。” 你急忙解释，这也确实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阿尧，我知道你是真的这样想，可是，如果他真的进监狱，你的心里肯定会很愧疚，因为你会觉得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你。” 他实在太敏锐了，一点点剖析你的内心，你无法否认他的话。 你慢慢抽回手，放在膝盖，慢慢说道，“我不想让你，受到我的影响，你本来不该遭遇这些的，你本来…” 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他拉回你的手，将你抱在怀里，轻轻吻着你的头发，等你慢慢平静下来，才继续说，“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做？” 你含糊的话语充满了眷恋，根本没有主动离开他的想法，只有他愿不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 “可是，阿尧，以后的日子里，你会时不时想起，有个人在狱中等你。我相信，他对你的感情不会比我少，否则到现在，他都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你的行为。你的愧疚会让我们的感情产生裂缝，你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和我在一起，我们最终还是会…分开。” 他说完，你不愿意想象那样的画面，闭上眼使劲摇头。 他很快又接着说道，“但我们也可以做出另外的选择，不以律法，只以人心。和他好好谈一下，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再让他补偿我们，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可，你不会不甘心吗？”你有点疑惑地问。 “如果简单粗暴地让警察来处理，隐藏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他出来之后呢？何况我确实没受什么伤，顶多饿了几顿，这没什么大不了。” 你觉得自己小看虞开阳了，你以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浑身热血，不肯受一点委屈。 可是他却能理智、宽容地看待问题，自始至终把你们放在一体，不只顾自己的利益。 如果他不曾想过你们的未来，他根本无需这样，只要怎么痛快怎么来就好。 他甚至可以请上很多律师，让居珩在牢里待得更久一些。 你坐起来，决定把居珩的想法也告诉他。 “其实，他是想和我在一起，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是…小三。” 说完这话的你，觉得实在是太像渣女语录，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虞开阳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这符合居珩的行为，有这样的诉求并不奇怪。 “嗯…其实这个要求不是太过分，你听说过开放式婚姻吗？” 你完全没注意到后半句，前半句简直把你弄懵了。 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不太过分？这和戴绿帽的区别，不就在于正宫是不是知情？ “不太过分？”你不确定地反问。 “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只提出这样的要求，已经是克制了。” “那你呢？不觉得过分吗？” “我肯定是不开心的，他会分去你的注意力，但我们不会再担心有任何与他相关的意外。” 这话说得实在委婉，其实意思就是，如果答应了，居珩不会再做出过分的行为，两害相权取其轻。 但你敢肯定，你认识的所有男性，各个年龄段，如果面临这样的要求，都不会同意。 虞开阳从小生活的环境本就开明，再结合他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在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却能临危不乱，能够答应，其实都有迹可循。 “真的可以吗？” “真要达成的话也不简单，我们还需要和他好好商议，他也必须遵守我们提出的一些要求。” “嗯，应该的。可我还是感觉，好不真实啊，和你说之前，我心里很乱，可现在大问题都解决了。” 虞开阳笑着抱住你，“以后我们还会一起经历更多的事，只要你不放弃我，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你彻底松下一口气，回抱住他，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小鱼，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包容我曾经不良的举动，全盘接受我对别人做的不好的事情。 谢谢你因为考虑我的感受，选择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 更要谢谢你，愿意与别人分享你的爱人，这不是无私，只是因为你更爱我。 Chapter52见面协商 第52章 见面协商 你发消息告诉居珩，虞开阳不会追究法律责任，关于以后，明天见面商议。 但在这之前，要先把外部事情处理好。 虽然时间有些晚，但你还是联系了领导，需要继续请假，顺便也稍微说明了一下，你们要去见警察，那边很快同意。 你很早就起来了，出门去买了新鲜的食材，准备炖山药红枣粥。 虞开阳这几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乏睡眠，你才把粥做上，他就醒了。 他脸都没洗就跑到厨房，想吃东西，毕竟昨晚也只喝了粥。 “有没有现在就能吃的啊，我真的好饿~”他故意用很委屈的声音和你撒娇。 “家里没什么零食，冰箱里的酸奶你也不能喝，稍等一下，我换压力锅，二十分钟就好了。” 你本来想慢慢炖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先去洗漱，喝点水，帮我也倒一杯，好不好？我要准备菜。” 你只能用温和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我现在就去。”他乖乖听话。 把刚刚洗好的菠菜焯水，再从冰箱里拿出方火腿切丁，等会儿和冬瓜炒。 虞开阳端着水过来的时候，菠菜已经凉拌好了。 “我可以吃这个吗？”他闻着散发着淡淡香油的菠菜，眼睛里都要冒绿光了。 “哈哈哈，吃吧，吃吧，马上粥就好了。” 反正菜都没有辣椒，而且都是养胃的，先吃点完全可以。 早饭很快上桌，等吃完收拾好，也不过才八点。 在微信上问了下莫林，今天过去可不可以，他说上午有空。 开车过去的时候，你们在车上商量，这样的情况能不能撤案。 “应该可以，虽然我不太清楚居珩之前是怎么做的，但如果当事人不追究，我觉得警察也不会过分介入。” 你根据上次的事情，做出猜想。 “嗯，放心吧，对了，你说昨天的警察曾经处理过居珩的案子？” “是的，他不是直接负责，但是当时找到了关键的证据，缩小了范围。之后我被叫去警局问话，居珩看到了我，他直接猜出来了，所以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那我觉得就更有余地了，他昨天没有直接带走居珩，应该会顺利的。” “嗯，希望可以早点结束。”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大厅的人比往常要少一些，你发消息告知莫林，你们到了。 他出来带你们去第一次做笔录的房间，刚坐下，你们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他问道， “是不准备追究吗？” 虞开阳平稳地回答，“对，我们商议过，决定不追究居先生的所有行为。” “考虑清楚了吗？如果选择放弃，以后很难再次重启调查。现在现场保留完好，如果需要，可以直接去取证。” “不用了，这只是一场感情纠纷，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很抱歉之前给警察添了麻烦，以后不会了。” “行，那你们打电话让另一个人也过来一趟，签一下和解书。” 莫林在电脑上调出一份和解协议，让你们自己填写。 “填好后拿过来，还要按手印。” 因为之前居珩本人就是当事人，也是报案人，所以没有这个步骤。 很快走完程序，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你还在心里感叹，这还挺顺利的。 “要去哪商量？”你自然地问另外两人。 “随你。”“你定。” 两个几乎同时说出口的答案，意思也一样。 还没开始谈，你已经开始体会到尴尬的气氛了。 “呃…不如去我家吧。” 这种事情肯定不好在公众场合谈，包间也不行，要去他俩其中一个人家，另一方肯定要多想。 为什么现在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端水了？你都很难理解自己。 回到家，居珩明明来过，却依然像是刚到别人家做客的小孩子，对哪里都很好奇，却又碍于礼貌和规矩，不能到处乱走，也不能摸一摸感兴趣的东西，显得竟有些拘谨。 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他。 像客人吧，你们这样的关系难免过于疏离，像朋友吧，却又没有太多的交流，你甚至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 算了，随便吧，直接问好了。 “居珩，你喝点什么？有红茶、绿茶、乌龙茶，还有果汁，我这边没有咖啡，小鱼那边有。” “果汁就好，常温冷藏的都行。” 你想了下，拿了瓶常温的，倒进杯子里递给他，还是熟悉的葡萄汁。 他接过，握住杯子，笑了一下，“其实我之前从来不喝这个口味的果汁，但是现在我冰箱里竟然多了很多。”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暧昧，你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嗯…其实葡萄汁挺好喝的，你看，多尝试下就会喜欢了。” 为了快速结束这种局面，反正怎么开场都很奇怪，还是切入正题吧。 “昨天我和小鱼谈过了，他同意你加入我们，有点类似于开放式婚姻。我现在确实对你没有爱情，也不能保证以后一定会喜欢上你，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吗？” 你说得直白，因为现在容不得任何虚假，这会直接影响到你们未来要如何相处。 “嗯，我知道的，是我一厢情愿。”居珩笑着看向你，脸上没有任何的失望，甚至有一些满足。 你有点难以面对他的目光，碰了碰虞开阳的手臂，“小鱼，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建个群，你们可以单独约会，但我要知道你们的行程，不要悄悄见面。” 他不愿意每次让你来告知，这样真的会有种妻子去见情人的感觉。 居珩很快答应，“可以，没有问题，我会提前和你商量。” 你惊讶于虞开阳的坦诚，本以为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提出来是一种默契。 但确实，说出来只是一时的尴尬，之后会避免很多问题。 你突然觉得，为什么不能三个人见面呢？ 虞开阳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知道了你对居珩的身体做过什么，一切都很透明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三个人约会？” 一说完这话，他们同时看向了你，本来友好平和的协商氛围变得凝滞起来。 你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很有歧义。 “不是！不是那种约会，我是说，如果要吃饭或者去哪儿玩，可以三个人一起那种。” 你擦擦头上还未渗出的汗，在心里告诫自己，长点心吧，这俩人这么敏感，就不能多过过脑子再说？ 虞开阳明白了你的意思，肯定了你的建议，“我觉得可以。” 居珩也点点头，表示能接受。 虞开阳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安排什么，我和她一三五在一起，二四六换你这样的事情，这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如果你想她，可以告诉我们，征求她的意见，你觉得呢？” “当然，我只是想留在她身边就可以，之前我们两个星期才会见一次面，如果你不太适应的话，我们也可以按照之前的频率，甚至三个星期，我都可以的。” 居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对你们的冲击，也许是心含歉意。 “不用了，顺其自然吧，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虽然不是因为你才选择原谅，但我确实已经放下了。” 虞开阳开解他的话语反而让他更加无措，这场面实在是像正宫不但没有责怪小三，反而还拉着他做了好姐妹，然后小三感激涕零。 你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这种既视感，虞开阳看你的动作，以为是你不同意，“那要不还是按照两周的频率来？” “啊？没有，我刚刚只是有点困，嗯，还是顺其自然吧，不用那么刻意。” “好，那就这么决定，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居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在上个月底就联系了1203的房主，想要买下来，但是又怕没有和你说，你会不高兴，所以我现在能买了吗？” 他忐忑地等着你们的回答。 事实上，你有点没反应过来，买房子和你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出钱。 还是虞开阳试探地问道，“你是说我们这层楼没有人住的那间？” 什么？！ 不要吧！这是什么大家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童话结尾吗？！ 这和一起住有什么区别？！ “嗯，是的，那家房主买了之后一直没有装修，就是想卖出去的，但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买家。” 虞开阳看着你，把决策权直接给了你，“我都行，看阿尧的想法。” “呃…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是不是需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啊，而且按现在的房价，全款得三百多万吧，还是慎重一些，你觉得呢？” 居珩似乎听出了你的意思，但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自己就有做投资，在市里除了我住的房子，还有两处房产，卖掉一间就可以了，而且我爸妈不太管我的。” 呵呵，经常回家看父母，这是不太管的表现？ “但我觉得还是知会父母一声，比较好吧，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也没问题。”最后几个字说得确实艰难，甚至还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毕竟是人家的钱，你也不能仗着你们的关系，为所欲为。 “好，我等会儿就回家和他们当面说！”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你要留下来吃个饭吗？” 能拖一时是一时！顺便祈祷他父母心情不好，对他进行逼问，打消他的想法。 居珩很想留下来吃你做的饭，可不早点买下来他不能安心，还是拒绝了你的提议。 他走后，你瘫坐在沙发上哀嚎，“为什么只有我一个穷人？明明也是打工人，说买房就买房！要不小鱼你买下来吧！我实在不适应他要搬过来！” 虞开阳坐在你旁边，竟然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让你知道知道齐人之福也不是好享的。而且，我可没这么多资金，现在都靠着画廊的薪水过活，你见我大手大脚了吗？” “呜呜呜，可是他住过来真的好奇怪！就像完全介入了我的生活！我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你这么早担心做什么？我昨晚就想说了，你们之前的相处关系实在是太不健康了，两个人都没有过有效的沟通。他是很有表达欲，也不怕你的冷淡，但你完全拒绝他的信号，最后搞得人差点走进死胡同了。” 你捂住脸，羞愧地小声说，“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错了。” “你现在只是不习惯，那房子现在就是个毛坯房，就算明天开始装修，没有半年，他也住不进来，那时候，你早就适应和他正常相处了，要是还不行，你就先把他当成邻居不就行了吗？” 他一番话让你茅塞顿开，是啊，这么早担心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鱼，你昨晚好像突然成长了，本来就很成熟，现在更加厉害了。真的，我现在好敬佩你！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处变不惊啊…” 你彩虹屁疯狂输出，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也许，居珩住过来，也没有想得那么糟糕吧。 Chapter53回家过年 第53章 回家过年 好几天没有打扫家里卫生了，你连衣服都懒得往洗衣机里放，攒了一大堆。 先把衣服洗上，你拿着毛巾擦着电视柜的灰尘。 虞开阳也回去收拾下房间，他明天要回家，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饭。 想到这，你突然意识到，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以回家过年了！ 瞬间有一股狂喜，你火速打开订票软件，恨自己手欠，反正都退不了什么钱，干嘛昨天要把票退掉。现在好了，飞机、火车全部没票，站票都显示无，机票倒是有几张头等舱，是大年初三的，然后初五、初六、初七、初八没有返程的票。 呵呵，很好，你马上就可以独自过春节了，人生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还…挺…有趣的。 事实上，你快要被沮丧淹没了，刚才的兴奋完全转化成更汹涌的负面情绪，握着手机，蹲在地上叹气。 一个人过年，想想就好凄凉。 如果你不能赶回去，肯定会接到家里打来的视频，难道要去公司？不然怎么自圆其说。 那画面更加凄惨了。 估计连科技园的门卫都惊讶，“咋？你们公司加班啊？小姑娘是本地人吧，哟，不是啊，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容易了，过年都回不了家。” 要知道，除了值班的门卫和保安，连保洁阿姨都放假了。 往常的早高峰地铁，会变得空荡荡，因为都在和家人团聚，年三十很少外出，就算要出行，也绝不会在早上，好不容易在舒服的被窝里多待一会儿。 不行，你不想这样过年，绝对不行。 要不自己开车回去？ 你搜索了下路线，在路况畅通的情况下，高速全程大约需要十二个小时。 每年被堵在路上的车都不少，明天又是第一天，估计今天下午入口处就该堵上了。 你开始做攻略，带一些高热量体积小的食物、少喝点水、成人尿不湿、给平板和手机充满电，要是堵车就打发时间，保持好的心态， 不要着急。 这些都得去准备，你和虞开阳说了一声要去趟超市，就拿上车钥匙在等电梯了。 你在心里盘算着，去完超市把油箱加满，还得对沿途休息区有个数 。 虞开阳也推开门走出来，“我和你一起去吧，要买些什么？” “我列了个清单，东西不重，你不用专门陪我。” “没关系，就去逛逛超市嘛，顺便看看要不要买些窗花回来贴上，增加点过年的气氛。” “你明天就回家了，装饰屋子干嘛？又没人。” 有时候你真的很不解风情，是啊，他又不在这儿过年，窗花给谁买的呢？ “开心啊，顺便也帮你布置下屋里，对了，你要不要和我回家吃饭啊？明天除夕，妈妈还给你带了很多新年礼物。” “嗯…不用了，其实，我打算明天回家。”你慢慢地吐出这句话，夹杂着几分道不明的心虚。 他看了下手机，“你的票不是今天的吗？好像航班已经快起飞了，改签了明天吗？” 电梯到了负一层，你边往出走，边回答，“没有，我打算开车回去。” 你都快走到车跟前了，有点疑惑地回头，他怎么没说话？ 虞开阳还离你一大段距离，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很快，他做出了决定，向你跑过来。 “你从来没上过高速，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换着开。” 你没想过，让他和你回去，不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尴尬，只是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父母了，这次回来，他们还不知道会待多久。 明明已经确定了好久的日程，虽然是家人，但临时改变，谁都会惋惜和遗憾。 “小鱼，我没想要一直开，我知道最多开4个小时就得休息，不然会疲劳驾驶。我今晚会好好睡觉，明天一早慢慢往回开，绝对不着急。你早就和家里人说好了，哥哥姐姐也都会回去，多陪陪他们。你要是不放心，我休息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虞开阳很少否定你的选择，可以说绝大多数事情，都是你来做决定。 但这次，他怎么都不肯退步，看冷静的分析无法说服你，甚至还委屈地抱住你撒娇。 “可是我会害怕，春运的车辆有多少，你知道吗？如果发生一起追尾，可能有十几辆车都会受到波及，明天又是假期开始，我真的很担心。让我陪你吧，阿尧~” 你还是不赞同，想晚上再好好和他说。 “我们先去买东西吧，好不好，让我想一下。” 他以为说动了你，开始兴高采烈地喊着想吃什么。 超市的人在假期只会多，不会少，三层的超市，哪个区都很热闹。 你们推着推车，边挑东西，边注意避让一些来回跑动的小孩子。 清单上的基本上都买全了，虞开阳买了些自热火锅、还有米饭，你没制止他，随他高兴。 晚上收拾行李，你看他欢天喜欢地和你商量，要给家里人带什么礼物。 “姥爷平时喜欢喝什么茶？看看家里有没有，等会儿可以让司机送过来，这样明天就可以直接从这出发。” “姥姥腰不太好，我要不订一个按摩椅吧，但是肯定不能在假期送到了。” “给妈妈带护肤品可以吗？我之前送过我妈妈一条项链，她很喜欢，你看下款式可以吗？ 这个应该可以现在去店里拿。” “可是要给爸爸送什么呢？阿尧，你觉得呢？” 上一个问题还来不及回答，下一个已经说完了。你根本插不进嘴，等他终于停下来，家里所有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哦，还有你爸，不知道送啥，要征求你意见。 “小鱼，不用准备得太多，我都是直接给他们红包的。” “啊，可是那样看上去好像不太用心。” 他有点纠结，但很快又自己找到了答案。“我知道了，都送不就好了吗？” 他得意地点点头，对自己兼顾大局的做法，感到十分满意。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再这样下去，你恐怕真的要带上他了。 “我没有要和你一起回去的想法，对不起，我中午说考虑，只是为了早点去买东西。” 傻乐着的忠诚小狗仿佛被主人背叛，大大的黑色眼睛里充满了受伤的失落。 “你…你怎么能骗我？” 你看着他的表情，遭遇了巨大打击，比昨天还委屈，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等晚上和你好好说的，可你又要收拾行李，又要准备礼物，我没找到机会。对不起，小鱼，我…” 你走过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膀，用手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 想要减轻他的难过，早知道就直说了，免得让他经历这种大喜大悲。 “那…你做错了，我可以要补偿吗？” “当然，只要我能办到。” “等你回来后，要到我们家吃饭，还要把我准备的礼物带回去给他们。” “可是，那你呢？” 你在心里补充完整这句话，‘那对你的补偿呢？’ 他知道你的意思，但还是说道，“我，我在这等你回来。” 后续收拾行李的气氛低沉了许多，他在一旁默默地帮你把一些东西往车里搬。 晚上睡在床上，虞开阳还是不放心，主动提议到，“问下居珩吧，他愿不愿意陪你回去。” 你刚刚生出的困意都被吓没了，“什么？” “我说，他平时和父母见面机会多，让他和你换着开车。” “可是，我们今年在乡下过年，最近的旅馆在镇上，估计只能吃泡面之类的，因为饭店不开门。我有点过意不去。” 你下意识地以为居珩会住在外面，毕竟过年带个和你年龄相仿的男人回去，小学生都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沉默了几分钟，才低声说道，“让他跟你回家吧。” 刚才只是没了困意，现在无异于是一道惊雷。 “小鱼，这在我们那代表见家长，你知道吗？我无论怎么解释，别人都不会相信我和他不熟。” 他摸了摸你的头发，“嗯，我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他要怎么办？” 和虞开阳结婚，你当然想过，但那是在最近的事情发生之前。 “我想过和你结婚，但从来没考虑过他。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些不甘心，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喜欢别人了。” 你表面能轻易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但实则有几分没心没肺，尤其是对越亲近的人。 所以，你就算知道居珩现在很爱你，可你心底还是不在乎这份感情有多重，因为在你看来，这是他的选择，你都勉强接受他了，难道他还想得到你的爱意，多少有点痴心妄想。 更何况，你认为他之前那么花心，只要你一直不回应，他就会很快放弃。 虞开阳叹了口气，或许是爱着同一个人，竟然能对居珩有几分感同身受，如果他能一直喜欢你，另一个人为什么不会呢？ “要是他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不会的，如果我能活到八十岁，还有五十年，这也太漫长了，他怎么可能有那种耐心。” “好吧，希望如此，不过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你当然可以不带他回家。” “嗯，肯定不会的，你放心吧。” 你完全没听出他带着几分兔死狐悲的语气，还试图安慰他其实你们才是一边的，居珩只是外人。 “那我给居珩打电话了？” “行，哎，你干嘛出去啊？”你看着虞开阳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穿鞋。 “顺便上个厕所。” “噢，那我先睡了，晚安~” Chapter54跋山涉川 第54章 跋山涉川 你昨晚本以为要好久才能入睡，但或许是心情的放松和即将回家的愉悦，让你很快陷入了梦乡。 早上五点的闹钟刚响起，你就很快按掉了，想让虞开阳多睡一会儿，等你要下楼的时候，再叫他。 先洗漱，收拾好要带的护肤品，又画了个显气色的妆容，不然晚上到家妈妈肯定要看出你又熬夜。 简单吃了些面包，喝了牛奶，把充电器收拾到包里，将刚烧好的热水倒进保温壶，昨天刚买的两升的容量，两个人半天也够了。 看了下表，五点四十，你来到卧室，亲了亲他的脸，看他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就想给他掖好被角，让他继续睡。 刚转过身，就听见身后含糊的说话声，“我送你下楼。” 他揉了揉眼睛，就很快清醒，开始叮嘱，“充电器带好了吗？毯子我在车上只放了一条，昨晚又取了一条放在沙发上，等会儿带上。吃的在后边的座位，其它东西都在后备箱了。” “好，我等会儿去他家接他，还是在哪汇合？” “不用，他这会儿说不定都到了，我让他直接在负一层等你。” 确实如他所料，居珩已经站在你车旁边了，他背了一个包，地上还放着一些礼品袋。 他们俩把东西都放好之后，对视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居珩先上车。 虞开阳拉着你最后嘱咐道，路上要保持联系，无聊了也可以和他打电话。 “好了，快上车吧，现在估计高速已经不少人了。” “嗯，那我们走了，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按下车窗，一直向他挥手，车往出口驶去，他还在喊着，“慢点开，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知道了~”你的声音在地下发出回声。 高速出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周围的车都在每分钟十几米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挪动着。 刚刚正常行驶，你看着窗外，车里的氛围还没有很尴尬。 这会儿几乎停下来，有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想了半天，还是先打开了音乐，最起码不会让车里太过安静。 过了会儿，居珩问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早上吃了点面包，你呢？” “还没有。” 你本来以为这种对话就类似于“how are you? I’m fine, and you? ”，大家都会给出肯定的回答，即使真的没吃，也会说吃过了。 但他既然这么说了，你也不能不接话，“那…你要吃点什么？我们准备了些零食。” “都可以，你能帮我打开吗？” “当然，等下，我来给你拿。” 你解开安全带，跪在位置上，去翻找后座上一大包食物，你正准备拿出巧克力，突然想到好像不能空腹吃，就又拿了一盒能量棒，拆了一根牛肉味的给他。 在车上如果不想聊天，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睡觉。 你假装打一个哈欠，擦了下根本没有泪花的眼睛，“你先开，两个小时后叫我，我们换班， 我先睡会儿，今天起太早了。” 居珩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才说，“放心睡吧，要盖毯子吗？” “不用，车里挺暖和的。” “好。” 你放下座椅，调整成舒适的角度，半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车里放着轻音乐，潺潺的溪水声，配合悠扬的乐器，仿佛是森林里传来的天籁，让你慢慢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安然入眠。 哒哒哒的雨声敲打在车窗上，因为高速行驶，发出更加激烈的碰撞。 雨刷器每隔一会就会擦过前挡风玻璃，似乎在梦里也听见了这种规律的声音。 你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看时间，十点十九。 “你应该九点多就叫我的。” “没关系，我也不累，等到下一个休息区再换就好。” “好，我来看下，还有多远。” 导航显示，还有87公里。 “现在就换，我先到后面去，你把车靠边停下，再坐到副驾驶。” 你怕下雨天开车会更累，他已经开了四个多小时。 他想说什么，但是看你坚持，就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 换好了位置，你有点紧张，毕竟没有在高速上开过，不敢开太快，可高速最低限速是60，你总是下意识去看车速。 “放松，目视前方，不用在乎车速，有摄像头的话，导航会提醒，别担心。” “手不用把方向盘握得太紧，几乎不会怎么大幅度转动，用手拉住就可以。” “适应后，尽量看远处，不要只看车前方的一段，现在雨也渐渐变小了，你的视线不会受到太大干扰。” “开得很好啊，保持就行，累了告诉我。” 居珩温和的声音，让你感觉他既像是教练，却又没有练车时对你的不耐烦，还会适当地鼓励。 “你知道吗？有人会在高速上开着车睡着。”他开始和你聊天，既是帮你放松，也是不让你开车觉得无聊。 “怎么可能？是没休息好还是喝酒了？” “都不是，因为不用担心对面来车，只要不是车很多的情况，你的视野里几乎看不见一辆车。对一些老司机来说，分神就容易犯困，尤其是自己一个人驾车。” 你摇摇头，对此产生了感慨，“我还担心高速不好开，看来是太好开了。” “我听同事说过，他短暂地打了个盹，醒来后把自己吓出了汗。” “那他还挺幸运的，没有出事。” 很快到了下一个休息站，你们决定活动一下，顺便吃些东西。 春运人太多了，大厅里根本没有什么位置，你们找了个室外的桌子坐下来，拆开自热火锅，看着袅袅白汽在寒风中被吹散，可是却一点也没感觉到冷。 继续上路，刚补充完能量的身体暖烘烘的，雨也停了。 居珩看着窗外，你突然想问下他想住在哪里，毕竟如果顺利的话，晚上7点左右，你们就能到离老家最近的高速出口。 “居珩，你打算住在哪？市里还是县城？如果是市里，吃饭的选择会更多一点，我们大约得在目的地的前两个出口下。” 他很平静地反问，“我不是要和你回去吗？” 什么？虞开阳是这么和他说的？你当时完全没有同意啊！ 怎么还带先斩后奏了？ “我怕你不习惯，毕竟有些习俗不一样。” “没关系，我入乡随俗，按照你们的方式来就好，不用顾及我。” “呃…好，但我们那里如果过年带…回去，就有点要谈婚论嫁的意思，你懂吗？” 你用余光偷偷瞟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说明白。 “以后和他们说分手了，不就可以了？回去他们又不会按着我们结婚，你怕什么？”居珩装作毫不在意这些说法的样子，还反过来劝你。 “而且过年了，好吃的店全都关门了，我第一次到你家乡，这么待客不太好吧？” 这话简直太不像居珩说出来的了。 因为他几乎从来不会反驳你的，只要你稍微流露出一点否认的态度，他就会明白你的意思。 此时心脏狂跳的不只你一人，居珩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他确实很难拒绝你的请求。 昨晚虞开阳在电话里和他说，“如果你死皮赖脸地说要回去，阿尧是很难拒绝的。 这次的机会难得在于，你可以通过她的家人了解她，而不是自己慢慢地摸索她的脾性。 你要是想以后都和她在一起，这次就不能轻易妥协，要让她意识到，你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否则，她眼里，永远都不会有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居珩感到很诧异，他们不应该是情敌吗？ “你就当做是我对你的同情吧，反正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这个举动要是孔子在世，都得称赞一句以怨报德。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如果居珩能和你一起回家，都只会有好处。 他兴奋地根本睡不着，但是今天要开车，为了安全，他吃了两粒褪黑素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看着你陷入纠结的样子，知道虞开阳确实说对了。 “那好吧，我也是第一次带人回家，你不要表现得太好，不然以后他们问起来，我很难解释。” “可以，都按照你说得来。” 他迅速地做出保证，让你有种他早有预谋的感觉，但算了，来回的路他都得帮你开车，还不能和自己父母过年，也不容易。 下午两点多，又换居珩开车。 其实从刚才答应他去你家过年，你就在思考，要怎么跟他相处，反正肯定不能像情侣那样，你会炸毛的。 到时候脸色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多僵硬，你妈一眼就能看出来。姥爷也是，从小都带你，你走到厨房，都不用说话，他就能问你“又饿了？想吃啥？” “我们…别像男女朋友那样相处，我…不太适应，肯定要露馅儿。” “为什么？我喜欢你啊，这又不是假话，你只要别拒绝我的表现就行。” 你坐立难安，简直像身上长了湿疹，又痒还不能挠，浑身都难受，差点就要发脾气了。 可是，看着他还在开车，怕出车祸，你使劲把这股气憋了回去，换了个和平的方式。 “其实我…有些讨厌你，你知道的吧？” “嗯，多少能感觉到一些排斥。” 你摸着自己的鼻子，继续解释，“因为你太花心了，交过几十个女朋友，我有点嫌弃。” “嗯，没关系，以前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从来没有认真地想和她们谈感情，我也有点讨厌之前的自己。”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绑架对象，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原因。” “哈，怪不得，我和你第一见面问你的时候，你没有正面回答，所以我并不是惟一的人选，对吗？” “是，当时还有一个人，但他上半年订婚了。所以虽然人品不怎么样，我也不想选他。而你，正好是空窗期。” “如果我前一秒还对花心感到很后悔，那么，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安慰，我反而有点感谢了。” “停，有点恶心，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你朝秦暮楚的行为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被忽视，它一直是一个污点，如果你非要感谢的话，也不必说出来。” 你有点生气，也许他从来不觉得自己风流是件不好的事，甚至像曾经一样，可以拿来吹嘘。 现在还因为你要感谢？！ 你觉得自己好像都要被他玷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想了，之前我发现对你的感情之后，和一些前任联系，想和她们道歉，但被拉黑了，我就寄了礼物作为一点补偿。我知道这很微不足道，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草率地对待别人的心意了。” 居珩语速极快地和你解释，面色焦急，不停地转头看你，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 你依然不想说话，闭上了眼，平息内心的不满。 他小声地叫你，“尧姝，对不起，我错了，尧姝…” 他似乎意识到这样太过空洞的道歉并不能让你消气，又想到你刚才好像没说完的话。 “你刚才说，不按照男女朋友的方式来，那要怎么做？你说一下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克制你的感情，就像刚认识的朋友那样相处，明白吗？” “…好，那要怎么和你家人介绍我？” “就说认识了半年，交往了两个月。” “好~”他尽量回答地很平常，可尾音还是泄露了他雀跃的心情。 Chapter55其乐融融 第55章 其乐融融 晚上七点多，你们顺利下了高速，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你最后又叮嘱了一下他，“不要乱喊人，不许跟着我叫，我的姥姥姥爷，你要叫爷爷奶奶，我舅舅舅妈之类的，你就喊叔叔阿姨，知道了吗？” “嗯，好的。” 你把车停在家门口，才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我这会儿忙完了，你们在包饺子吗？” “对啊，你姥姥、舅妈一大家子人呢，还有贝贝也在给我们帮忙。” “他一个小屁孩儿，能干嘛，我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力好不好，快来给我开门，我在前门！” “你这个臭丫头，还会哄我们了，早上说公司太忙，还不让我们吃团圆饭的时候和你视频……” 妈妈一边和你抱怨，一边对家里人大声说，珠珠回来了，就在门口，前面的门，快接下她… “哈哈哈，惊喜嘛，我真的差点回不来了，机票都退了，自己开车回来的！” 刚说完这句，一大家人全到前门了，贝贝跑在最前边，大声叫，“小姨！珠珠小姨！”，像个小炮弹一样往你身上扑，你只能先抱起他。 “我还带了对象回来，他叫居珩。” 居珩已经拎着你的行李还有些礼物准备往屋里拿，但又看着这一大家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点头弯腰，礼貌地问好，“爷爷奶奶好！各位叔叔阿姨好！你们叫我小居就行。” 他们先愣了一会，才大声地寒暄，发出各自的夸奖。 “哎呀，小居真是一表人才啊” “小伙儿个子挺高” “一看这么多东西都是你买的吧，珠珠才没有这心思呢，来来来，快进来，外边冷！” …… 根本没人注意到你还在后面，搬完东西都走了… “小姨，你怎么不进去啊？”贝贝搂着你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你。 “我们还要把车停到前面去，不能挡住别人的路呀，你想不想和我去？” “想！” “走！坐好啊，不能站在座位上知道吗？” 你要停车的地点是前面一百多米的一个小广场，慢慢以十码的车速划过去。 给虞开阳发完消息，带着贝贝回来，看见其他人在继续忙。你们家每年都会专门支一张桌子在客厅，搬来专门做面食的大案板，大家围坐半圈，又暖和，又热闹。 居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捧着杯子，幸好电视的声音很大，热闹喜庆的节目氛围也让屋里没那么尴尬，看你进来，迅速投去求救的眼神。 你自然地问道，“我姥爷呢？” “给你们下饺子去了，肯定没吃晚饭，是不是？” “那当然了，马上都到家了，得留着肚子吃好的呀，居珩，你饿不饿？” “我不饿，中午吃得比较饱。” “行，你会不会包饺子啊？” “...不会，但我可以学！我学东西还挺快的。”他立刻坐直了身体，准备脱掉外套，卷起袖子。 “那你和我过来洗手，一会儿我教你。” 即使他在，你也会去和大家一起包，要把他一个人晾在那，真的怪尴尬的。 搬了两个凳子坐在旁边，你看了看两个盆里的饺子馅儿，“哇，芹菜肉的，还有香菇木耳肉的，我都超爱吃，给我下的是哪个？” 你妈在一旁嘲笑你，“两个都下了，我们家做的啥你不爱吃，有时候说，‘哎呀这个菜炒得一般’，然后就你吃得最多。” 嗯，你妈妈是那种典型的只批评不夸奖孩子的母亲，但是性格又特别开朗豁达，有时候挺幽默，大多数都是调侃你，特别可爱。 “妈妈~我什么时候说你做菜不好吃了？就算有，也是我那时候幼稚，来来来，我也来包。” “你让人小居沾什么手啊，一会儿就吃饭了。” “哎呀，没事，哪有不干活就吃饭的道理啊。” “阿姨，我也想学，包得不好就我自己吃，你们别嫌弃啊。” 舅妈和表姐都笑了，安慰他，“怕什么，自己人吃罢了，再说了，你怎么都比贝贝包得好吧，哈哈哈，没事。” 你拿过一张饺子皮，边往上放馅，边和他说，“你刚开始，就放这么多，太多了包不住，太少了立不起来。先把它对折，你可以像我这样稍微捏几下褶皱，让它黏合得更牢固，也可以稍微用点力，两只手拇指和食指一起捏住，握一下就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下，你看你想用哪种。” 家里用的新疆面粉，非常筋道，即使擀得比较薄，放上满满的馅儿，也不会撑破。 居珩有点紧张，第一次用勺子舀馅时，太少了，黏在勺子上，他甩一甩才落下来几小块，也就能包个小馄饨的量。 你笑着给他递了双筷子，“用这个，一点点夹，直到你觉得合适就行。” 他开始包，对折这步没问题，但是真到自己捏褶，就有点手忙脚乱，一通操作结束，虽然有点丑，但总算是包严实了。 你像个老师傅一样夸夸他，“还行啊，你看，从两边往中间捏，不要全是一个方向，这样更好看点，是不？” “嗯，我再试一下。” “随便包，我姥姥当时教我的时候，就说了，只要包住了，煮的时候不漏，就合格。你也一样，捏拢就行。” “好，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子的？” “初中吧，具体哪年忘了，我不是和你说，我做饭比较有天分吗？耳濡目染，上手几次就会了。” 你太过放松，又一边干着活，说完根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直到过一会儿听到他声音有点低落，只回答了一声哦，才反应过来，那是和虞开阳说过的话！ 你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就只是时不时看看他包得怎么样，也不再和他说话，慢慢加入到妈妈他们的聊天中去。 “珠珠，饺子好了！快带人吃饭！”姥姥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农村都是把厨房餐厅和客厅卧室分开的，厨房外间就是吃饭的地方，摆着一张能做十到十二个人的大圆桌。 “好！来了！”你大声回应，因为姥姥上年纪后，有些耳背。 你看了眼居珩，“走吧，先吃饭。” 桌子上不但有三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还有下午做的很多菜，全都热过了。 你抱住姥姥的肩膀，用方言撒娇，“再跟我们一起吃点嘛，我们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啊，姥爷也吃点，快坐！” “哎哟珠珠，我们现在晚上都不吃夜饭了，不饿，而且吃了睡觉总感觉不舒服，你们快吃，多吃点啊，这个，小居啊，我们吃的一些菜，你要是吃不惯也别勉强啊，多吃点饺子，这有调料，自己调蘸碟啊。” “不会不会，闻着都很香的，奶奶，一定很好吃。” “好了，珠珠你快去坐下，不然小居也不吃。” 你在厨房站着不走，居珩也陪在你旁边，没有去餐桌前坐。 你只是心里突然很感伤，姥姥姥爷原来总是会在晚上七八点吃顿饭的，因为晌午饭是两三点，但现在却因为代谢降低，身体机能退化，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能量了。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你尝着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往碗里加了很多醋和辣椒，几个饺子吃完，就算眼睛发红，流出眼泪，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被辣哭的。 居珩抽了张纸巾递给你，看你这样，“要喝水吗？” 你摇摇头，“喝水更辣，而且凉水也不解辣，吃点菜就好，我很喜欢姥姥做的辣椒，你可以尝尝，不过别一下吃太多，容易肚子疼。” “好，家里会守岁吗？” “当然，我们十二点还会放炮，每家都会，我等会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炮拿出来烘一烘。” “这是要干嘛？” “这边湿度很大，你没感觉到吗？屋里生着炉子，都还有五六十的湿度，外边就更不用说了，炮一直放在外边会受潮，如果不提前放在暖和的地方烘一会，可能点然后会中断。” “那怎么烘？” “放炉子周围就好，但至少有一米的距离，而且我们会用椅子围起来，不从旁边走，免得撞倒。放心吧，很安全的。” “我上初中后都没怎么放过炮了，好怀念啊。” 你看着他很期待的样子，笑了笑，“你要是不害怕，晚上让你去点炮。” “真的吗？我…可以？会不会不太好，这个好像是有讲究的。” “嗐，我们家没有讲究，谁想点都行。会用一根长长的香去靠近引线，所以挺安全的，家里也没有小孩儿因为玩炮受伤过，放心吧。” 你们一边吃饭，一边自然而然地聊着，小时候过年时的浓厚气氛。 Chapter56漫天华彩 第56章 漫天华彩 晚上包好的饺子会冻在冰箱，明天一早吃。 舅舅家和姥爷家挨着，四周的院墙把两栋房子围在了一起，小时候每年寒暑假回来你就两家乱窜，上顿在这边，下顿在那边，更有趣的是，明明刚吃完姥爷做的饭，转过头还能在舅妈那吃一碗。 简直能吃的不行，小学六年，你一直是班上最胖的小女孩，你的小名儿其实是猪猪，因为刚出生总生病，姥姥想让你像个小猪崽一样健康长大，就取了这个。 上三年级才从妈妈那听说原来你不是珍珠的珠，当天晚上就哭着和姥姥打电话，说你不要叫猪猪了，你不是猪。姥姥说那就是个说法而已，贱名好养活，但怎么劝你都不听，就是要改掉。 还是姥爷接过电话，慢慢哄你，那就改成掌上明珠好不好啊，你觉得这个好听多了，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唉，但所有人还是会叫你zhuzhu，也不知道大家认为的字是哪个。 春节晚会一年比一年无趣，但它就是个神奇的仪式感，是守岁必不可少的。 即使大家在聊天，根本顾不上看小品演了什么，但只要开着，听着电视里的人说话，好像就会感觉踏实。 舅舅舅妈包完饺子就先回去了，得回去把炮拿出来烘一下，必须得有人看着。 贝贝简直就是家里的活宝，和谁都能聊一会儿，小嘴叭叭叭地，即使听不懂大人的一些话，也能顺利拐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上去。 “小姨，你吃巧克力吗？”他坐在桌边的小板凳上，两只小手试探地摸着装糖果的盒子，因为他妈妈严格控制着他的零食，也不许家里人随便投喂，所以连盖子都不是小孩可以轻易能打开的那种。 你看他想吃却又害怕不好交代的样子，笑了出来，“我不吃呀，我刚刚吃了好多饺子，特别好吃。” “是吗？可是饺子没有巧克力好吃呀。”在孩子眼里，什么都比不过零食的吸引力，曾经对你而言， 辣条可是比饭好吃多了。 “可是我不觉得诶，吃饺子可以填饱肚子，还能长个，你看这个叔叔就是好好吃饭才能长这么高的，不信你问他。” 你看了眼居珩，示意让他配合你。 “对，我吃很多饭的，你想不想感受下长到我这么高是什么感觉？” 贝贝眼睛瞬间亮了，他爸爸和姥爷个头都是中等，所以他其实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叔叔好高，走近一点的话，要把脖子仰得很靠后才能看到脸。 你没问过居珩到底多高，但估计有一米八五，穿上鞋可能不止。 “想！怎么高？”（怎么到你这么高？） 屋里人多，站起来会显得有些局促，他就带着贝贝走到外面院子里，因为一直亮着灯笼，你看见他轻松地提起穿得圆滚滚的小南瓜放在了肩上，抓好他的腿。 贝贝开心地大叫，“好高啊！好高！前面，去前面，我要摸树枝！” 院里有棵二十多年的银杏树，夏天枝繁叶茂，从最接近地面的分支到顶端，有六七层，若是下雷阵雨，树下的地面都不会被打湿。 秋天树叶尽数染上金黄，灿烂纯净的颜色仿佛洗去了秋日的萧瑟，为时光添上一份静美。 冬日里虽然只有树干与枝丫作伴，但它最细嫩的枝条都蕴含着惊人的生命力。 居珩走到一根快碰到他头顶的枝条旁边，看着贝贝伸出手握住，一边小心地叮嘱，“不要使劲拽它，它会疼的。” 贝贝点点头，很快放开了，顺便也失去了和静物相处的兴趣，“快去给他们看下，我现在好高！” 居珩有些无奈，他从来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一起待过，就算亲戚家的，最多也只是摸摸头。但也只能走进屋里，让小家伙儿过足了瘾。 过了一会儿，表姐过来让贝贝喝点水，一摸他背上全是汗，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拘在了屋里好好坐着，不许乱动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并没有问居珩什么问题，有些都是他主动说的。因为你是第一次带人回来，所以看到这样的状况也大松一口气。 十二点快到了，村里有些着急的人家已经放起了鞭炮。你老爸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先把烟花放在了院子里，红色的鞭炮则铺开在前门，鞭炮只要点燃就行了，主要是听响，大部分人都在后面等着看烟花。 你主动说等会儿让居珩来点炮，姥姥给你找来香，用炉子点燃。 “给，等会儿看清再点，点燃后就迅速退后，现在引线时间都比较长，别着急。”你把香交给居珩。 “好。”但可能是被寄予了这样的“重任”，他的手有一些微微发抖。 这会儿就你们俩在前门站着，你握住他的手，没说话，只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你老爸还在屋里喊着，“珠珠，等会儿到时间我叫你，你再点啊。” “好嘞~”你边回话，可握住他的手却没松开。 “5、4、3、2、1…”春晚节目上的倒计时响起，你也听到了喊声，松开他的手，轻轻说了句，“去吧。” 居珩弯腰点燃了引线，很顺利，你拉着他迅速退到门里，关上了大门，外面一阵噼里啪啦，有些炸裂的小纸筒都弹到了大门和窗户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一时间，村里各处都响起了鞭炮声。 “走，快去看烟花，他们应该刚点上。” 一家人各自找位置站着，有的拍照片，有的录视频，你妈妈正在让你姥姥给找帽子，下午刚洗过澡，要不然等会儿又落一头灰，这可是近距离看烟花的独家体验。 你和居珩就站在人群最后边，静静地看着在深沉的夜幕中上升的一道道璀璨烟火。 乡下远离城市的光线，阡陌小道上更是不存在明亮的路灯，夜色总是很纯净，你最喜欢在夏天晚上看星星。 不同方向燃起的烟花，交织成错落有致却又无比默契的盛大演出。 你从来不会用机器去记录这些短暂却绚烂的瞬间，因为无法复刻你看到它们的心情。 居珩站在离你两步远的距离，他慢慢靠近你，稍微转过身看你的侧脸，你不想因为他分心，依然看着这漫天华彩。 在一下接一下的迸发声中，他清朗的声音却坚定地传进你耳中。 “我从不信宗教，但你是我永不背弃的神明。” 像起誓般郑重，他微微低头，向来张扬的眉都变得温驯起来，目光垂落，看向地面。 是了，他不会抬眼看你，因为不可直视神明。 因为将夜色照得恍如白昼，你能轻易看清他不曾颤动的黑色睫羽。 唇角只略微向上提起，并不是激动和欣喜的神色，若是他双手合十，仿佛正在殿堂里跪拜的普通信徒。 他轻轻地将你的手放在他的头顶，你似乎穿过了他的血肉，触及到了他的灵魂。 Chapter57忙里偷闲 第57章 忙里偷闲 将近凌晨一点才上床，居珩当然没有和你睡在一起，可他今晚的举动简直比烟花给你带来的震撼还大。 你一闭上眼，黑色仿佛和夜色重合，慢慢显现出他低头时的轮廓，你以为当时迅速缩回手，来不及注意到他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 烦躁了一会儿，你打开手机，看看虞开阳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他发了一些家人的照片，还有年夜饭，却没有问你任何问题。 他总是这样在细微处体贴和用心，知道你刚回到家，肯定会和家人在一起，而且你们过年一向热闹，他不愿多打扰你。 一点二十七分，你还是发了条消息，“睡了吗，小鱼？” “噔”，几乎是秒回，“还没有，你家里人都休息了吗？” “对啊，我们今晚放了烟花，可惜你不在。”你是真的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个人。 “哼哼，明年我也要去看【手叉腰.jpg】” “好，明年就带你回来。” …… 你们聊了大约半小时，感觉到困意才说晚安。 假期的闹钟向来也是不用工作的，但很不幸，贝贝又担起了这份责任。 “小姨！小姨！”你先是听见了一阵敲门声，刚准备说进来，小家伙已经踮起脚拉下了把手，跑到你床边，“小姨，太阳都出来了，你快起来！快起来呀！…” 完全不可能再睡了，“好好好，我这就起。” 他看你坐起来，才点点头又跑出去了，明显就是被人指使的小跑腿。 不过九点也不早了，洗漱好走到院子，你看见居珩在帮姥爷提热水，因为等会儿要杀鸡，需要烫毛。 你也走到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姥姥看见你就说，“珠珠起来了，那我们烧水下饺子，你去问下大家各自吃多少。” 问好后把数目算好报给姥姥，就在旁边帮忙切葱蒜。 吃过早饭，暂时没什么事儿，你拉过居珩走到后门的角落。 “你刚才一直围着我姥爷干嘛，杀鸡你又帮不上什么忙，我都不会。”你是想提醒他别忘了在车上说好的事情。 “我没有见过，挺好奇的，而且我没有积极表现，只是帮忙倒水而已。”他有点小心地和你解释，害怕你生气。 “反正如果他们不叫你，你就别插手，知道吗？”务必要展现出‘好吃懒做’的一面。 “嗯。” 居珩很清楚你的意思，在院子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端个小板凳放在银杏树下，就能盯着菜园子半个小时，感觉问下他现在地里还剩多少白菜，他一口就能报出来。时不时带着贝贝玩一会儿，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 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午饭，因为姑婆和三姨他们过来了。 姥姥在拌凉菜，让你剥蒜，过了会，“珠珠，蒜好了没有？我这油都热了，等着往上泼。” “马上马上，这蒜太小了，不好剥，你先把这些切了。”你继续把剩下的都弄完，今天炒菜还要用不少。 小半碗蒜刚弄好，姥爷又让你去削几个土豆，等会儿和粉蒸肉一起上锅蒸。 “珠珠啊，土豆放那我来切就行。” “好，知道了，在小盆里啊。” “珠珠，水开了，快去给姑婆他们泡茶。”你妈妈站在洗菜池旁边喊你。 “好嘞，我马上就去，擦个手。” 拎着水壶走到客厅，都是亲戚，大家都没怎么客气，嗑瓜子、吃水果，自给自足，挺好。 “珠珠啊，这个茶叶就剩个底了，你姥爷的茶叶放哪的啊？”姑婆喝茶杯子里是一半水、一半茶叶，所以那点不够。 你正在给姑爷倒水，就先回了一句，“你看下电视柜右边有没有？” “右边的柜子吗？” “对。” “没看见茶叶啊，盒子、袋子都没有。” “好，我去姥爷房间看下。”你放下水壶，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一盒，拿出来让姑婆自己放茶叶。 等给大家倒完水，你刚把水接上，就看见你妈就拉着居珩往熏腊肉的房间走，边走边说，“小居啊，阿姨不跟你客气，你看你这个头，都不用踩凳子，直接拿杆就能把腊肉取下来！等会儿阿姨给你做蒜苗炒腊肉！” 居珩稀里糊涂地就被忽悠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等看到房梁上挂着一排被烟气熏得乌黑的物体，这就是下午饭桌上的一道菜？ 你妈妈带着拎着一条腊肉的居珩走到你面前，“珠珠，来，我教你洗腊肉。” “什么？我来洗吗？”你都快二十八了，从来不知道原来厨房里还有你惧怕的东西。 说实话，你每次看见姥姥和妈妈洗腊肉的场景，倒也不太可怕，就是要很久才能洗好。 “第一步呢，不能直接用热水洗，用热的淘米水浸泡上半个小时，去除表面的油脂和烟灰。” 你去厨房把淘米水端出来倒在了盆里，把腊肉放了进去。 还没开始洗，你就已经能预料到明天酸痛的胳膊。 “第二步，就是用小刀，给，这种，一点一点刮干净表面残余的脏污，因为有些是泡不掉的。” 你拿着轻巧锋利的小刀，从肉皮那一面开始刮，用火去毛的过程让猪皮变得稍微坚硬，刮过能听到带有钝感的声音，并不是很清脆。 但很快，就觉得胳膊快要拿不动了，虽然不是全部悬在空中，但是随着不断往中间刮，手握住的部分也越来越重。 居珩看你停下来休息，“这会儿阿姨不在，院子也没人，我来刮，你在旁边看着，行吗？” 虽然你很想拒绝，但为了大家能按时吃饭，你点了点头。 这个工作真是力气活，有技巧，但不多，刮完以后用热水反复揉搓、冲洗几遍就可以了。 你拎着肉欢快地去邀功了，“妈妈，洗好了，你看可以不？” “嗯，还行，干净了，切一块下来煮上。” 你美滋滋地拿出手机拍照纪念，看见虞开阳又发了一些照片还有视频，就把你上半天抽空拍的乱七八糟的图片都发给了他，虽然有的都糊掉了。 家里人都知道你不爱洗碗，所以你就能忙里偷闲一会，就拉上居珩去河边转转。 有好几条小路通往河边，还不包括从田坎上穿行，因为大多数田地都沿着河岸。 “我小学暑假总会到河里游泳，不对，我没学会，只能说玩水。有时候下午三点刚吃完饭，就要拉着姥爷带我还有哥哥姐姐来，那时候日头特别晒，他们都劝我，你去河边看看哪有小孩呀？我真跑过来看了，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才乖乖等到太阳下山。” “到六点多，很多大人都会带着小孩子来到河边，既能乘凉，又能让孩子尽情地发泄精力。” “诶，你看，这块大石头就是姥爷坐着照看我们的，他游泳很厉害，但一般不下水，有次哥哥的凉鞋被冲走了，他把我们都叫回岸边，才脱掉上衣去找，幸好没被冲得很远，被转弯处的石头卡住了。” 你带着他往鹅卵石路上走，一人多长的大石头表面有些许的凹凸，但坐上去却不会硌到，大约七八十公分的高度，像是静静矗立在河边的天然座椅。 你走到旁边，坐下来感受曾经姥爷的视角，小时候的你可不会有耐心爬上这块无趣的石头，前方的水域才是你向往的乐园。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对岸，距离河面二十多米高的公路，道路旁随意生长的树木不算规整，还有几户人家。 水面尽收眼底，坐在这里纵观全局。 居珩看着河面，仿佛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姑娘，换上带有卡通图案的儿童泳衣，头发梳成两个小丸子，套着游泳圈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扑腾着水花，想去追哥哥姐姐，却又被姥爷喊住不允许去中间。 居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你还想继续学游泳吗？我可以教你。” 你对这突然的问题有些不喜，游泳要非常信任教练才行，你对他，可还没到这种地步。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只是偶尔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罢了。” “让虞开阳教你也行，他肯定会。”居珩以为是你对他的排斥才会那样回答。 “再说吧，我确实没这个想法。走，我再带你去前面看看，好像前几年有人在这边承包了地，种了一大片桃树。” 居珩点点头，没有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Chapter58依依不舍 第58章 依依不舍 过年的几天永远是最热闹的，家里人来人往。 见到长辈会被问一些各种各样的问题，但他们都是出于关心，你也会问问他们的身体怎么样。 与同龄人坐在一起打打牌，吐槽下今年遇到过什么奇葩，又多做了多少工作，还劝你以后有孩子千万别辅导作业，一定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和家里的小辈们聊聊天，因为你年龄最小，相应的辈分也高，最大的小侄女已经上初中了，但现在的很多孩子思想还挺成熟的，很明理，知道现实也保留着天真。 你每天看手机的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还基本是睡前。 虞开阳想和你视频，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睡前家里一片寂静，一间卧室说话，别的屋都能听得模模糊糊。 初一晚上，你戴上耳机和他刚说几句，姥姥就披着棉袄过来看你，“珠珠，早点睡啊，别刷视频了，你们年轻人就是爱熬夜，明早咱们要早点去你三舅舅家喝羊肉汤呢。” “好嘞，我马上就睡。姥姥，你快上床去吧，都没穿棉裤。” 电话那边的人瞬间安静了，等门关上，你小声问，“你怎么不说了？” 他没说话，发了一个失落委屈的表情过来。 你打字给他，“好了，我还有几天就回去了，你就先自己玩吧，晚上也别等我了。” “不行，你不想理我了吗？现在就厌烦人家了？哼，前天晚上还叫人家宝宝，现在就变心了！” 你看着他静静地表演，虞开阳其实很少这样开玩笑，内心也是会不安的吧。他只能从你发的照片中窥见一点你和居珩的关系似有改善，之前你的情绪不太好，他就只能当更理智的那个人，才能更好地照顾你。 “小鱼，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那我也不会爱我自己了。” 他过了五分钟，发来一条晚安，你笑了一下，发过去一个亲吻的表情。 本来打算初六再返程的，可老爸不赞成，最后一天短途行，你们这么长一段路，要是一堵车，肯定要第二天才能到。 初四的晚上，姥姥姥爷就在给你张罗要带走的东西。 已经塑封好的腊肉、两大罐腌制的辣椒、味道刚好的香肠、还有你吵着要自己试着做泡菜的泡菜液，零零碎碎的一大堆。 贝贝拿着一个小奥特曼跑过来，靠在你怀里，“小姨，这个给你~” 你非常意外，小孩子会和同样年纪的人分享玩具，却很少给家长，他们似乎也明白这些并不能真的使大人开心。 “真的要给我吗？你不是最喜欢奥特曼了吗？我带走了的话，你以后就见不到它了哦。” 你仔细地告诉他赠送的含义，这并不是和家里人玩的过家家，说完给别人，但其实还在家里。 他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啊，就和小姨一样，但，他很厉害的！”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是因为你要离开，他才把可以保护自己的人也送一个给你。 孩子对于情绪的感知其实比大人还强，正因为他们不太会表达，所以更倾向于观察别人的举动。 “好，奥特曼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对不对？” “嗯！！”他又开心地跑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硬是磨叽到十点多才出发，你害怕自己太过难受，主动要求先开车。 “你有想过让他们去那边生活吗？”居珩看你明显低落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他总是可以轻易戳到你的爆点，是了，他没怎么离开过父母，是不会明白的。 这里面有太多取舍，你不愿意剥夺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熟悉和自在，让他们只能在城市里依靠你而活。 你对他‘何不食肉糜’的问题没有想回答的心情。 “没有，你可以安静一会儿吗？我想自己消化下情绪。” “好。”居珩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惹到你，还是你本身的难过迁怒到他身上，但他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路程过半，你们才开始慢慢地交谈，一路还算顺利，遇到的小型堵车只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就疏通了。 到车库的时候，虞开阳已经在车位上等你。 “怎么样？累不累，回去就洗澡。” 你一脸疲惫的样子，毕竟并不仅仅是身体方面的，看着他关心地摸摸你的脸，你突然有些委屈，如果是小鱼陪你回去就好了。 “好。” 居珩见你还是情绪还是没怎么缓过来，在客厅里趁你洗澡的时候和虞开阳说明了情况。 “你怎么直接问她这样的问题？你希望她怎么回答呢？‘想过但是不能’，还是‘没想过但是希望’？如果现在把你派去外地，给你升职，提高待遇，你愿不愿去？” 居珩有些茫然，为什么说着家人的事情，又扯到了工作，“应该不会去，那我只能放假才能回来看尧姝，而且如果比较远，周末都不一定能赶回来。” “是啊，你有在乎的人，她的父母就没有别的牵挂吗？父母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难道只围着她转？她还有一个姐姐你知道吗，曾经也想过接她妈妈过来，可最终还是没有，为什么呢？” 居珩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快比自己小十岁的人来告诉他，这将心比心的道理。 他确实活该，本来以为已经意识到曾经在爱情中的自私，却依然没有真的学会体谅别人。 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你会这么快和虞开阳在一起。 “对不起，我…太理所应当了，以后不会了，你…多安慰安慰她吧，是我不好。”说完，居珩就离开了。 你洗完澡坐在小凳子上，虞开阳站在身后给你吹头发。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如何应对女生的长发，他妈妈不喜欢自己洗头，所以总是让阿姨帮忙的，从未见过她吹头发的模样。 看到你总是先拿柔软干净的毛巾，包裹住湿漉漉的发丝，等擦完脸，才慢慢从发根吹到发梢，他很喜欢看你这样的动作，不急不缓，十分放松。 后来他就帮你，轻轻地握住，怕弄疼你，先从左往右把发根的位置多吹一会儿，再慢慢一缕一缕地吹干。 他从来不厌烦，但你还是每次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小鱼，我特别喜欢洗完头发，你帮我吹~” “你喜欢的话，去哪都要把我带上，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他调小了一档风速，温柔地回答你。 “好。现在想一想，我们才认识三个多月，真不可思议。” 你看着镜子里的他，仿佛他已经陪伴你度过很多岁月。 “那我们就有更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了，不好吗？” “也对，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Chapter59正式见面 第59章 正式见面 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开始正常上班。 刚开年，有新的项目分到你们小组，因为之前的请假，你主动要求周末加班，帮其他同事分担一些任务。 直到三周以后，你才和虞开阳回去吃饭。 他父母还在家，但是哥哥姐姐早就去工作了，两个人都很忙。 车开到地下车库，因为来过很多次，心里就算知道要见家长，可对环境的熟悉和放松，让你并没有太大压力。 你提前买好了给长辈的礼物，送给阿姨的是一条丝巾还有你自己做的几个可爱的羊毛毡小玩偶，叔叔的是一本纪念版竖版印刷的道德经。 送人的东西如果既贵重又用心肯定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二者兼顾，只能更加诚心地去准备。 电梯门一打开，就能看见他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等着，听见你们到了，便起身走过来。 “叔叔好，阿姨好。”你点头微笑，第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希望能留下不错的印象。 “小姝啊，你是不是最近有点瘦了？”阿姨自然地拉过你的手，站在你身边，仔细地瞧着你。 “没有啊，可能镜头显胖，阿姨~”你确实因为工作太忙，瘦了点，但正好把过年胖的几斤减下去。 “哈哈哈哈，过来坐。” 你将礼物送给他们，他妈妈似乎是第一次见到羊毛毡，问你是怎么做的，你就找出一个视频给她看，她很感兴趣，说要学。你当然答应，下一次过来会帮她准备一套工具还有材料。 叔叔可能本以为会收到什么茶叶、皮带、保健品这些常见的选项，看到你从袋子里取出一套书递给他，茶杯都没放下，就双手去接。 你看他有些惊讶，就一只手托住，让他看清了书名，虞开阳走过去接过他的杯子。 “叔叔，听说您平时看书会比较多，我怕选的不好，就挑了道德经。”你解释了下，有点忐忑，毕竟从进门他也仅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过话。 “我对很多方面的书都很感兴趣，道德经也读过很多次了，很喜欢，谢谢你的礼物。”他严肃的表情带出一点柔和，嘴角虽然是不明显的弧度，可你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喜欢。 稍微聊了一会儿，阿姨就拉着你要去看给你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本来让小北给你带回去的，他却说怕你不喜欢，让你自己挑。” “哎呀，他说完这话，他姐姐盯着他看了半天，觉得他是不是上了什么恋爱速成班，又怕是不是学了什么PUA课程，哈哈哈哈。” “给小北气的，说‘你也不是很懂，还不如我呢！’哈哈哈哈，太逗了。” 你下意识地问，“他怎么会这么说？”但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不是他姐姐的隐私，刚要补充，就听见阿姨像是聊家常一样和你解释。 “他姐姐啊，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讲，就是钢铁直女，根本没有恋爱这根筋。在国外上大学认识孩子的父亲，是丹麦人，我们没想过干预，但她本身就是要进集团的，所以当然要回国。那个人刚开始轰轰烈烈地追过来，结婚生子，但几年后，还是分开了。这段感情虽然最终过错不是她，可要是她多体谅一点丈夫，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一听就是个女主外男主内的故事，可你不赞同阿姨说的什么多体谅丈夫，如果他想要分开，妻子就是再完美，也于事无补。 “阿姨，我不这样想，两个人能走到婚姻这步，都是彼此了解的。若是曾经喜欢，后来又生出不满，那是男方的问题，姐姐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你一级一级地踏着楼梯，眼睛注视着前方，没觉得自己说得哪里不对。 阿姨转头看你，欣慰地笑笑，从第一次视频，她就知道你是个不卑不亢的孩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在意大多数人的眼光，只在自己心里有一杆称。 “她若是像你这样想得开，也不会消沉一年了，没事儿，都过去了。”她轻轻拍拍你的手。 很快走到了主卧旁边的衣帽间，你之前从没进来过。 “进来吧，不好意思，我的衣帽间喜欢自己打理，有些乱。” 其实倒也不是杂乱，而是东西太多，摆放又充满了随意的艺术感，才显得乱。 房间大致分为四个区域，衣服、鞋子、包、首饰。 也不是太大，就你家客厅的三倍而已。 她先拉你走到包包那里，“我问了小北，他说你不喜欢那种Logo非常显眼的包，也不看品牌，更注重质量和手感，还有实用性。当地有一家手工皮具制作工坊，他们只在包的内侧标注一下店名，我加急定做了几款。” “这个体积不大，你平时出去玩或者休息时用，就放些手机还有小零碎。” “这个就能装一些，里面的内部设计很有意思，这个师傅一定有强迫症，你看，放雨伞的、放手机的、放钥匙的、还有一个专门放少量化妆品、这儿可以放本书或者文件，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你觉得确实设计地蛮实用的，“我还挺喜欢的，我每次都把钥匙往包里一扔，找的时候翻半天。”你摇摇头也感慨自己平时这个不好的习惯。 “那正好，你通勤就背这只。” “还有一款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款式了，既活泼又大方，白色浑然一体，上面的褶皱让人能感受到羊革的柔软，金色的装饰又添加了一丝俏皮，是不是很适合年轻女性？” “你有哪一款不喜欢吗？”她露出一些伤心的表情，仿佛你指出哪一个都是过错。 当然出于礼貌，你也绝对不会说不喜欢。 “都很好，设计感和做工都足够精良。”你迅速给予肯定，“但是阿姨，我就要那只通勤的就可以了，我平时就背一个包，如果换来换去，总是要在第二天发现什么落下了。” 她本来听见你肯定的夸赞，正准备再讲述一番这些包的优点，结果你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它们都是写了你的名字的，你看，都在侧面。” 你只是以为标签在提手下方内侧，根本没注意侧面还有一串花体英文yao shu. “收下吧，你去问小北，我亲自送礼物很挑人的，而且一旦要给对方的，就诚心诚意，你收下我才最开心。” 你无奈地点点头，也是，对于他们家来说，这几只包或许只是几瓶酒，但是能照顾到你的喜好，专门制定，已经很用心了，不是直接砸几个爱马仕或LV给你。 “好，那我们接着看下一个吧！”她开心地拉着你往珠宝那边走。 什么？！还有，珠宝可不兴送人的啊！这太太太贵重了，几个包你攒几个月工资还是买得起的，但是一串宝石项链可是一栋房啊！ 你立马拉住她，语速极快地说道，“阿姨，阿姨，我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啊，有，要不让他们送点上来，你不喜欢吃太甜的对吧。” “不用送吧，我下去就好，万一弄到地上，很难打扫的，阿姨。” “好吧，稍等一下，我给你拿下胸针，我们就下去。” 你看着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雕工精致的木盒子，看上去就写着：我很贵！ “我知道你从来不戴首饰，所以项链、耳环我都没考虑，戒指我也不好送。”她边说还俏皮地朝你眨眨眼。 你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是的，工作原因我们是不允许戴戒指还有手链之类的，会影响操作。” “嗯，这个胸针没有多贵，但是轻盈别致，也不老气，你要是有什么正式的场合，可以戴上。”她拿起那枚胸针轻轻往你左边胸口上别。 “可，我应该没有什么场合能用到，我只是个打工人而已。”你摸摸耳朵，确实没有佩戴过胸针的经验。 “哈哈哈，那也收下吧，这个玫瑰金就适合年轻人，我也戴不了。” “阿姨，要不，我就暂时存在你这里，好不好，如果以后需要，我就过来取。反正我和小鱼也经常回来。”你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回盒子里。 你下意识地说出了‘回来’，她听到你这样说，知道你是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熟悉的地方，“好啊，都可以，反正是你的。” 呼~送出一口气，你都怕带回家，真的得把这个供起来。 “走吧！” “啊？”不会还有啥吧？ “下楼吃点东西啊，哈哈哈哈。” Chapter60装修方案 第60章 装修方案 周六在虞开阳家待了一天，很轻松，没什么做客的感觉，下午还尝试了下普拉提。 因为三周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精神还是会有点疲惫，周日你就打算在家窝着，做点好吃的。 最近都是虞开阳在做饭，他总是会买很多食材，也不提前计划好做什么菜，看见超市什么不错，就囤一点，简直像去进货。 简单吃完早饭，你准备做红酒炖牛肉，其实这道菜不用烹饪很久，但要用到的牛尾汤则需要花时间熬制。 先将已经剁好的牛尾彻底清洗干净，放入锅中焯水，加入生姜、少许料酒。 你试过慢炖三小时和用压力锅炖四十分钟，后者的汤会更加醇厚，而且牛尾也更软。 洗一个白萝卜，切块，等三十五分钟后再加进去，这样刚刚好，不会把萝卜炖烂。 新鲜的牛肉切成大一些的块，最好直接用深一点的锅，倒一些橄榄油，将牛肉直接煎到两面金黄，夹出来放到一边。锅里再放些洋葱丁和胡萝卜丁，炒出香味，先关火。 这个时候牛尾汤差不多就好了，先盛出一大碗，加入炒锅，再把牛肉块也一起放进去，等到再次烧开，加入红酒，差不多半瓶就可以，再放一点甜红葡萄酒。 调味料则是欧芹和迷迭香，少放一点就行，因为要炖两个多小时，最后酱汁会很浓郁，如果香料放得过多，会破坏和谐的味道。 虞开阳一直到中午都没过来，可能就是多睡了会儿，饭快好了才打电话喊他。 吃饭的时候，他好像有什么事想说，脸色有点紧绷，也不太聊起一些话题，只是偶尔给你回答。 “小鱼，你怎么了？没睡醒吗？” “啊？没有，我…你今天可以和我出去一下吗？” “有事？”你有点疑惑，他昨晚明明说没什么安排。 他更紧张了，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软乎乎的牛肉都快被他戳散了，“嗯…想给你个惊喜，先不说可以吗？” “哈哈哈，行啊，反正我有空，什么时候走？”你以为他突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就是这样。 “呼~吃完饭出发，可以吗？”他轻轻吐出一小口气，征求你的意见。 你点点头，看他终于把心思放在了吃饭上。 到底要去哪儿？怎么开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 你什么都没带，就拿了个手机和他下楼了，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车子停在了一处露天停车场，看来是会待得久一点。 “这都快到了，可以告诉我了吗？” “马上。”他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稍微加快了步伐，大约五分钟后，你看见了答案，一家装修设计工作室。 名字很有意境，你很快猜出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居珩可能害怕你还在生气，所以委托了虞开阳，你倒不是很生气，只是意外为什么他们关系突然这么好？ 你了然地笑了下，“你不怕我生你的气吗？” 他像等待评委宣布最终得分的选手，知道自己可能会失败，但依然说出最后的感受，“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如果不带你来，你根本不会理会他的请求，对吗？” 你想了下，确实，如果只是问你要不要提出建议，你只会百般推辞，毕竟你本来就不太希望居珩住在你旁边。 “既然你没有坚决反对他买下房子，那他迟早是要住过来的，不是吗？他不是在讨你的欢心，他只是想让你以后去他家会更舒服一点，他不知道你的喜好是什么，只能笨拙地去猜测，和我商量要不要按照你现在住的装修风格来，我说两处房子一样会没有新鲜感，那你不如直接待在自己家。” “他知道上次不应该问那样的问题，我也不会为他辩解，你可以等到想见他的时候，再答应他见面。只是装修的方案，他想交给你来决定，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就回去吧。” 虞开阳尽力说服，既有自己的态度，也没有绑架你。 “我只有一个问题，小鱼，你…为什么帮他？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过年回去，他不像是会主动要求住在我家的，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他有些没有准备，以为你会问居珩今天会不会来，但你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什么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因为你对他的态度太冷酷了，如果这就是你不爱一个人的表现，我怕有一天也会这样对我。我也怕自己以后会嫉妒他，为了不走到这一步，不如彻底接受三个人的关系，帮你接受居珩，如果那时你还是没有爱他，那么再想办法让他就会退出你们。 虞开阳心里百转千回，却只是吐出了几个字。“因为我…同情他。” “唉，我们小鱼真的太善良了，我不怪你，也不生他的气了，只是下次不要瞒我了，我们可以沟通的，我会试着去接受他，不再那么排斥。” 你说完这句话，就先往里面走去，前台礼貌地问你，“你好，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应该有，居先生，你帮我查一下吧。” “有的，这边请，居太太，小心楼梯。” “不好意思，我还未婚。”居珩到底怎么介绍你的，竟然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前台瞬间感到尴尬，怕你责怪，疯狂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居先生说他的方案全权由一位女士来负责和决定，我们到时候通知他开始装修就好。” “免贵姓尧，那他今天没来吗？” “是的，居先生今天在方案确定前是不会过来的。” 你等虞开阳跟上来，走到约好的设计师办公室。 相互寒暄过后，Kim主动问道，“居先生说他希望女性设计师来沟通，我冒昧地问一下，房屋是打算做新婚住所吗？” “不是，我们暂时没有要结婚的打算。” “好的，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风格呢？我们这边有一些模板，你可以参考一下，居先生已经将房屋构造图发给我了，大致确定后，我会先做一下电脑模拟，看看效果。” 你慢慢看着他们装修的成果，太过华丽的不要，你虽然很欣赏虞开阳的家，但给你的感觉有点像展馆，缺少家的温馨。 如果按照你的意愿，家应该是第一眼看过去就非常舒服，可以肆无忌惮地窝在沙发里，电视墙不要花哨的，素雅一点，房间不能太古板… 餐厅和厨房是你要关注的重点，厨房一定要好打理的灶台，集成灶很方便，节省了专门的烤箱空间，柜子也要多一些，因为你很热衷买厨房用具，到目前，不算虞开阳那边的，你就有好几个锅了… 主卫生间大一点，要放个浴缸，做好干湿分离，柜子也要大一点，平时囤的姨妈巾、洗漱用品都放在里边，等下，想远了，柜子还是问下居珩吧。 …… 你一点点地和设计师沟通，她也提出了很多能实现你想法的主意。 如果要让房间看上去不那么古板，可以通过色彩、线条来改善，鲜亮的颜色都比深色更有活力，暖色也比冷色调视觉上更平和。 本身就是四四方方的墙面，要增加一些弧度，比如说做拱形门、柜子的角和墙角全部做成圆角，甚至家具方面也可以选一些看上去线条圆润一些的。 你看着视频里的一些弧度设计，它以自己特有的圆润感，弱化了棱角分明的尖锐，带来一种灵动，柔美之感，让整个空间在视觉上变得舒适起来。 “可以做室内窗吗？”你看着房屋构造图，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堵墙隔断。 “我看一下，嗯，可以的，这是非承重墙。” 室内窗会有一种通透感，让沉闷的空间变得更加明亮，推拉式可嵌入墙体，不但增加了采光，也让客厅与餐厅的空间感更强。 …… 装修方案的确定不是一蹴而就的，太多的细节要斟酌，而且看多了真的有点晕。你们讨论了一下午，也只不过大致勾勒了下轮廓。 回家前，互相加了微信，你可以随时把自己的新想法和设计师沟通。 Chapter61登堂入室 第61章 登堂入室 用了差不多两个星期商量好方案，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这段时间你做梦都在选地砖要什么样式，飘窗要做多高。 还好后续装修不用你来盯着，不然真的会心累。 三月下旬开始正式施工，工期预计是三个半月，为了留有余地，防止中途遇到材料发货推迟等问题，向小区物业提交的装修时间是会更长一点的。 你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现在工作日基本都是虞开阳做饭，周末你们大多还是会去他家，陪陪他父母。 有时候也会出去约会，去人少的公园放风筝、新开的餐厅打卡、带你尝试不同的运动，网球、攀岩、射箭，趣味性比健身更强，也能达到锻炼的效果。要是有哪些比较有趣的艺术展览，他总是会提前买好票。 日子前所未有的惬意，在居珩打电话给你之前，你都快忘了和他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 “嗯…最近我每天下班后，都要去房子那边看一下，我…好久没见你了，能和你们一起吃个晚饭吗？” 他似乎意识到电话交流比信息更为有效直接，但你确实更喜欢这种沟通方式。 “可以，但最近都是虞开阳在做饭，你在群里问下他吧。” “好！我和他说，我还会带一些食材过去，晚上见。” “嗯，晚上见。”你平静地挂断电话，觉得就和朋友吃饭没什么差别。 你们下班时间差不多，但坐地铁要快一些，你先到家。 过了快二十分钟，居珩按响了门铃。你刚帮忙把菜端出来，虞开阳边给他开门，边和你商量，“要不把密码告诉他吧，反正他应该会经常过来。” “什么意思？”你有点疑惑，两个月是经常？ “他最近不是每天都要来看施工进度吗？我就说，干脆在这吃晚饭得了，不然他每天八点多才吃饭，但他说要和你商量。”说完就去厨房盛饭了。 居珩默默地套好鞋套，坐在椅子上，等着你说话。 你思考了下，如果不答应的话呢，以后可能还得商量周末三个人一起出门，说实话，那画面想想就有点不适应。如果只是一起在家里吃个晚饭，好像也不难接受？ 你完全没有意识到，你和虞开阳最开始就是通过吃饭熟络起来的，现在的走向和之前可以称得上复刻了。 也许是太久没见他，你的补偿心理作祟，这件事根本没引起你的警觉。 “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不是市场部的吗？你们平时的应酬好像挺多的，每天来吃饭会不方便吧。”你真心实意地发出疑惑。 “大部分都可以让同事去，也没什么不好推辞的，有一些我去可能就更容易签下来。所以…以后如果我有空，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吃晚饭是吗？” 他先解释了你的疑问，又确定了下你是不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就一起吃饭而已嘛，不过小鱼就会辛苦一点，要做三个人的饭了。” “我会帮忙的！其实我最近有在学习做饭，周末都会去我爸妈家，现在可以做一些菜了，等周末可以我来做。” 居珩迅速地展现出团结互助的集体精神，就是稍微有一点激动。 虞开阳点了点头，“好，正好你下班回来可以帮我带点我忘买的菜，今天本来想炒蒜蓉油麦菜的，结果，早上忘记买蒜了。”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你毫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我说这个油麦菜怎么全是绿的，一点蒜都找不着。” 居珩刚洗完手，就夹了一大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嚼，就开始安慰他，“挺好吃的，不放蒜也可以，我现在炒青菜还做不太好，你已经很厉害了。” 虞开阳并不想收下他的安慰，他现在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怎么能和一个初学者相提并论！ “不用说了，尝下这个肉沫豆角吧，我先炸过一遍才炒的。” 在无形中炫耀了一下自己高超的烹饪方法，虞开阳满意地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吃饭的氛围挺好的，大抵也了解彼此的性格，聊起的话题也不会尴尬，你都有点吃撑了。 饭后，居珩问你要不要看下施工的进度，你有些好奇就同意了。 屋里地中央空调和地暖是交房时就装好的，要做室内窗的那面墙已经打掉了，重新规划了位置，已经砌了一半。 墙体处理大部分几天就可以搞定，但因为全屋智能也要做前施工，所以现在水电才刚走完，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由于有地暖，所以全部选择了瓷砖，没有选择木地板，你看见运来的砖已经堆在了客厅。 “工作室会有人过来监管吗？还是全权交给工人？” “他们不会天天来，一周会过来两三次，但每天会把施工进度发到我手机。” “小鱼，要不平时你在家的话，就时不时地过去看看。如果一直盯着的话，工人干活会认真点。” “嗯，可以，居珩，你和那边说一下。” 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既然我们会监工，也给他们些奖励。下班给抽烟的师傅发几包烟，其他人给小红包，反正让他们尽心吧。毕竟我们是外行，就是八个小时都盯着，也不能确保没有什么小错漏。” “行，这些我去安排，到时候交给开阳。”居珩点头应道。 Chapter62习以为常 第62章 习以为常 从你们变成饭友之后，关系倒是越来越和谐了，居珩也慢慢地在和你交流时自然许多。 你们会谈论平时喜欢读什么书，有时候还会彼此分享。 很多人都会遇到自己向朋友安利喜欢的音乐、书籍，可并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甚至会被问，“这歌这么难听，你喜欢啊？” 你刚上大学时也经历过，当时很奇怪，明明是同学主动问的，你分享后她却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可以婉转地说明，但当着宿舍人的面说出那种话，除了受伤，你还有些难堪。 一开始你会觉得有些羞耻，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品味确实不好。后来想明白，音乐有那么多类型，各有所爱，也没有哪个更高贵，对那个同学也不再交心，有些人，不值得。 等到经历了很多，你才明白有些书只能自己看，找到能懂你的知己太难了，甚至一个能聊得来的人，也很难。 你会和虞开阳分享书籍也是在确定关系后，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第二个人能让你分享。 居珩从来不会敷衍你，他会把你推荐的书认真地读完。有时候你会问他，看了快一半什么感觉，他也只会谨慎地谈论，说着还是要看完再评价。 即使他并不能和你共鸣，有时候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主人公会做出一些在他看来并不是很符合利益的选择，但他依然会尊重。 他也不会唯唯诺诺地讨好你，说你爱听的话，只是像一个交流会的书友，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真诚往往比投其所好更让人喜欢，你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但你知道，这种好感还是对朋友而言，并不是心动。 现在的春秋好像越来越短，明明早已开春，可还是要穿得很厚，你牢记着你妈念叨的春捂秋冻。 可这两天的气温实在让人很难受，昼夜温差17度！早上穿厚外套，中午得穿短袖。 早上挤地铁还行，下午真的是快要热晕，因为还没有到空调开放时间，地铁人又很多，既闷又热，坚持了两天你都想自己开车了。 你在吃饭时抱怨，“要开车就得早起半小时，要是周一，恐怕得早起一个小时，好痛苦。真不知道以前怎么坚持的，唉。” “要不我下午去接你，早上就还是做地铁好了，不然突然改变作息，你一天都会没精神的。” 居珩过了会儿，也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坐我的车回来？反正我们下班时间差不多，你要是怕人看见，就在园区3号门等我，说是你叫的车就好。” 你摇摇头，“可没有人开路虎去拉客人吧？” “你就说是叫的专车好了。” “算了，万一真被同事看到，我这解释听着就很奇怪，你还和我一栋楼上班，别冒这个险了。” 虞开阳插了句，“直接告诉他们不就好了？和邻居一起回来很奇怪？” 虽然同事们还不知道你谈恋爱，更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谁，就算被看到，大家也只会相视一笑，默认你们可能还在有好感的阶段，没有人会知道他其实是‘第三者’。 但你的心虚使你下意识想要隐藏居珩，害怕有一天会有人问你，“你和楼上的帅哥一起下班，你们什么关系？”，你会回答朋友还是恋人。 总感觉这个回答并不只是给外人一个解释，它还代表着居珩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有点害怕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 你忽然安静下来，他们也不再说话。 只能听到碗筷沉闷的咄咄声和汤勺轻轻碰到陶瓷发出的清脆声。 虽然你并不曾意识到，在一种无言的默契中，掌控着饭桌上的气氛的人从来都是你。 沉浸在思绪中，你慢悠悠地吃完早已变凉的饭菜，对默默看手机的两个人说，“你要是晚上没有应酬，下班时叫我一下，我们一起走。” 居珩其实在和虞开阳聊天，他们在商量要是你不愿意被人讨论，就下午去接你，要是画廊有事，就提前预约好车。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像是听懂了却又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虞开阳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他叫你一起下楼？” 你想通后，就像往常随意聊天时一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点头，“对啊，我又不知道他车停在哪，外面挺热的，还要走十分钟才能到园区门口。噢，要是你觉得不太方便，门口见也行。” 这个‘你’指的当然不是虞开阳，居珩迅速答应，“没有不方便，我下楼时会喊你的。” “对了，你要是哪天有应酬在群里说一下，我去接她。”虞开阳自然地补充。 “好，没问题，一般都是会提前一两天知道，如果是临时的，我给你打电话。” 可能是总和你一起走到地铁站的同事买了车，这段时间本就只有你一人下班后去搭地铁，居珩会在下班后十分钟左右给你发消息，通常这个时候，你的同事们都已经离开了。 他避嫌的行为让你感到放松，正好也没想好如何应对同事的问题，索性抛之脑后。 有时候吃过饭，他总是会多留一会儿，甚至和你们看完一部电影才会回家，但从来没有提过太晚要留宿的请求。 你也对他几乎每天出现习以为常，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好朋友。 Chapter63自娱自乐 第63章 自娱自乐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完全迈入了夏季，即使是五一假期，你也没有要旅行的想法。 早晨是一天中难得的清爽，昨晚睡前开了会儿空调，起床后通风换气，温和的风让你在准备早餐时都更加悠闲。 虞开阳和你就站在厨房里吃着三明治，随意地说话，“今天要回去吗？我妈说假期让普拉提老师每天都过来，你哪天去都可以。” “嗯…我还没想好，我一到夏天就不想动，室内运动也不喜欢，过两天再回去吧。” “上周末也挺热，你还跑了一个半小时，很厉害啊，我完全没看出来。”他神奇地看着你，第一次听到你说原来在夏天不爱运动。 “唉，反正都已经出汗了，不如跑过瘾。” 你夏天轻易不在室外活动，不是怕晒黑，遗传了妈妈的冷白皮，即使当时军训防晒没做好，也只用了半年就完全白回来了。你是单纯地怕热，尤其讨厌暴雨来临之前的闷热。 “你们画廊这几天比较忙是吗？” 虞开阳点点头，喝了口咖啡，“对，有好几幅画都比较抢手，我们要安排不同的买家见面，算是竞拍。” “行，那正好等你忙完我们再回去好了，我今天就在家拼拼图。” “居珩今天不过来？” “我没问啊，他过不过来有什么影响吗？”你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居珩有什么安排？ “没有，那我晚上不回来吃饭的话给你打电话。” 你比了个‘OK’的手势。 吃完早饭，简单地打扫了下卫生，就准备玩拼图。 这款是你上周才下单的，刚收到不久，画面是森林里的湖边小屋。 房子是用灰褐色的石块堆砌的，烟囱立在屋外，可能是傍晚，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壁炉中的火光。秋季的树木不只有绿色、黄色，远处的山峰飘散着雾气，像几条玉带环绕着，湖水由远及近呈现出不同的蓝色，静谧的景象却因为几只寻找食物的小动物添上了活力。色彩繁多，但看上去却很和谐。 如果不算小学课程里的全国省份拼图，这是你第一次尝试拼图，总共1000片，但没想过要参考图纸，自己慢慢拼应该会更有意思。 你先把袋子里的拼图分类，卖家推荐了分片盒，根据四边的形状区分边框和中间，再按照颜色分出属于哪一块区域，不太能确定的也要根据大致的分区分开，否则找起来会很麻烦。 把瑜伽垫铺在地上，既平整也能很好的充当背景色。 你坐在地毯上，先拼出了边框，从左下角开始填充内部，绿色的水边植物伴着深深的灰蓝色湖水，两只黑褐色背上带有白色斑点的鹬鸟滑过水面，有时候会拼错，因为有的颜色和图案都差不多，但尽量按着边缘去拼合，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你起来走一走，顺便看了下原图，已经拼了快要十分之一。 中间最下方的湖水只在颜色深浅上有差异，并不好拼，你就先按照岸边的石头往右边扩展，湖中有段地势较高，水流从两边快要形成一条石路的夹缝中流出，形成微型的白色瀑布。 不知道这些带有青苔的石头是一直在这里，还是由房屋的主人搬过来的，形状都不是很怪异，较为平整光滑，有一些散落在右边蜿蜒的岸边草丛里。 最右边的角落有一颗矮小的松树，离房屋不远，像是随手在家里的后院种了一棵。旁边用木头搭了一处葡萄架，已经过了季节，看不见一串串坠下的果实，只有造型别致的叶子铺在架子上。 夕阳落在远处的湖面，又因为本身倒映着黄色的树叶，泛出金色的粼粼波光，连草丛的顶端都闪着明亮的光芒。 你刚准备拼中间靠右的房屋，就接到了虞开阳晚上不回来吃饭的电话。 总共拼了四个多小时的你完全没感觉到饥饿，也不打算去准备晚饭。 第一次感受到拼图的魅力，你就已经沉迷进去，你不缺乏耐心，更不在意用了多少时间，心情非常放松，只有疲惫的肩颈告诉你该休息一会儿。 你躺在阳台的按摩椅上睡着了，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烈，白色的纱帘被风轻轻吹起，亲吻着你的发丝、脸庞，却总是温柔地擦过，并未真的触碰到你。 手臂随意地搭在腰上，柔软的居家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脚丫舒展着，连指甲都透着健康的粉色。 居珩进门放下带过来的菜，刚想叫你，就看见你完全放松的睡姿。 他只见过你在车上睡着的样子，但冬天穿得很厚，腿也不能完全放好，你的表情没有这样安然。 连拖鞋都不敢穿，他穿着袜子悄悄靠近。 屏住呼吸用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然后坐在你身旁的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脸上也不自觉地带出了笑容。 居珩问自己，到底对你的感情会持续多久。以前他只是想要牢牢抓住，不愿轻易放手。 但现在，如果可以经常看到你安睡的样子，或许他的爱意永远不会枯竭。即使压抑自己的欲望，只要能够在你的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Chapter64夏日运动 第64章 夏日运动 假期第三天，你和虞开阳回去。要不是那天和阿树聊起来周末一般都做些什么，丝毫没意识到你们有点像夫妻，婚后去婆家的既视感。 你开始只是把这里当作健身房，过完年他父母留在了国内，除了偶尔出门旅行，基本周末都会见面。 除了第一次的些许紧张，你都很放松，很大原因是他们不会刻意地出现在你面前，有时候大半天都看不到人影，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一起吃饭也没有什么讲究，谁先动筷都可以，也不会太过热情地给你夹菜，你不喜欢吃什么也不用勉强。 晚饭后要是留宿，他爸爸就会泡一些茶，助消化，但是不会提神的那种，让人给你端过来，若是你就坐在旁边，就会稍微解释下喝茶的好处，虽然平时话少，但对家人的健康很是关心。 年后第一次来，因为阿姨一直在和你说话，他本来准备了一个定制的保温杯，都没送出去，只好让虞开阳直接帮你带回家。 时间久了，你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可爱的长辈，也会在朋友圈里发一些养生老师的课程，为防止年轻人不看，特意做了文字版总结发出来，要是小辈们没有点赞，就要在电话里问上一句，最近看我朋友圈了吗，像是检查作业。 你也变成了点赞大军的一员，闲暇时看看，还挺有意思的，有些方法真的可以尝试。 前段时间你总在睡前看国外的脱口秀，入睡变得很慢，放下手机半个小时都没有困意，你就尝试了下还阳卧。跟着老师的节奏，按摩自己的脚心，脚掌相合，调整到自己最舒适的姿态，不用做到极致，正常呼吸，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之前去他家，你还会带上自己的运动衣物，换双运动鞋。 但自从阿姨回来，直接在女更衣室这边给你划分了一组柜子，准备了合适你尺码的衣服，包括运动内衣，鞋子也摆在了下边一层，甚至还有弹力袜，你尝试了下，觉得不太舒服之后就没有穿。 今天阿姨在厨房里做小蛋糕。老师只带你一个人，大部分初级的课程动作你已经掌握，完成后也还好，出汗不是很多。 虞开阳在看到老师离开后，才敲门进来。 “你现在累不累？”他坐在你旁边，明显是有下文。 你半莲花坐，均匀地调整呼吸，感受了下自己的状态，“还好，不太累，今天只上了一节课。怎么了？” “你要不要试下游泳，我前天就打电话让他们把泳池清理消毒，昨天已经弄好了。” 这次回来还没有去后院看，去年冬天因为池水上漂着许多落叶，每天都要专门去捞，虞开阳就直接让人把水放掉，隔几天打扫一下就好。现在的气温确实可以游泳，室外中午甚至会达到三十多度。 “我会一点点教你，只要你不怕下水，我绝对不会让你呛到的！” 你倒没有对水的恐惧，更何况只是在泳池里，就算有什么意外，以池水的清澈透明一眼就能看见。呛水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喝水被呛到鼻腔都会很难受，幸运的是，你小时候在河里玩儿，也没有过这种体验，最多就是喝几口水而已。 “游泳能高效率燃脂，特别适合夏天，而且它对膝关节、髋关节负重压力比很多运动要小…” 你在心里默默同意，曾经有个大学同学因为打篮球摔伤了膝盖，在康复期间，医生就建议他可以适当地游泳作为锻炼，水虽然有阻力，可也有浮力。 他就像游泳馆卖力地让人办卡的推销员，想要说服你尝试。 你轻飘飘地问了句，“噢，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 虞开阳蔫了，暴露了他和居珩偷偷聊天的事，唉，还准备了泳衣、泳帽，可能也用不上了。 你故意逗他，做出有点生气的表情，看到小狗果然变得沮丧，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归为沉寂，慢慢垂下薄薄的眼皮，看向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才放过他，“我又没说不学。” “真的吗？那你今天要不要下水？”他激动地问，生怕让你错过体验课，等下次又推脱不想尝试了。 “今天可以，但我想午休以后再学。” “好，那我等会儿把泳衣给你拿到卧室。”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所以是早有预谋，“要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虞开阳小声地嘀咕，“慢慢磨你总会同意的。” 你正在俯身拉背，胳膊刚好放在耳侧，没有听清，就问了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看看蛋糕烤好没？”手撑地一下起来，飞快地蹿了出去。 你也没在意，刚走出房间就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甜点气息。 阿姨做了两种，布朗尼口味浓郁，巧克力让它呈现出诱人的深褐色，黄油与面粉比例恰当。由于还未冷却，切开后疏松的面包中还有融化的巧克力，看上去十分诱人，但热量太高了，而你对巧克力兴趣不大，就只尝了一小块。 但是蓝莓马芬你很喜欢，适量的糖中和掉水果本身的酸味，蓬松的口感和蓝莓的香气混合得刚好。 你们就坐在西式厨房的中岛旁吃着蛋糕，其实家里吃西餐比较少，一般会请外边的厨师过来制作菜品。 “小姝，你们等会儿要游泳？”阿姨只是喝着红茶，和你们聊天。 “我还不会，他下午教我。有什么不会喝到泳池的水的技巧吗？”你笑着开玩笑。 “哈哈哈，换气注意节奏，不要着急。水刚换过也还好。” 你听明白她的意思，显得有些无奈，所以就像学自行车避免不了摔跤，游泳也避免不了喝水吗？ 因为刚用过甜品，你中午就吃了些沙拉还有牛排就当做一餐饭了。 无论是平时还是假期，他家吃饭都很随意，除了提前约好，晚饭你们甚至都不会刻意坐下来一起吃。叔叔呢，晚饭会在五点前吃完，阿姨则是饿了才会吃，大部分是在六七点，有时候会和你们一起。 本来以为他就把泳衣放在了床上，结果走进卧室，飘窗上摆了一排展开的泳衣，桌上放着泳帽和泳镜，这是什么女士泳具用品店吗？ 你挑了件浅灰和普兰拼接的长袖连体泳衣，上面标了防晒系数，想着等会儿可以偷懒不涂胳膊的防晒霜了。 稍微冲了个澡，你换上睡衣，拉上厚厚的窗帘挡住外面正好的阳光，才舒服地抱着一个枕头睡了过去。 一到放假，你的午休会自动从平时工作日的二十分钟调整为两个小时，甚至精准地不需要闹钟，虞开阳对此感到震惊，因为两个小时前后误差不超过五分钟。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真的很好奇，不管是一点午睡，还是三点，睡之前吃到几分饱，时长都没有变化。 你精神满满地起床，随意地回答，“不知道。” 不是敷衍，而是你真的不知道，事实上，在他注意到这件事之前，你从没留意过。 四点多醒来，你看了下虞开阳十分钟前问你，可以过来吗，直接发了个语音告诉他你醒了。 他从阳台过来，顺手拉开了窗帘，看见床上放着的泳衣，示意你先换衣服，然后就站在桌前‘欣赏’这些泳帽。 总共有十几个，有素一些的，也有花哨点的。 “怎么买这么多，而且这个是你挑的吗？”你换好泳衣，拎着一个纯白色印有黑色商标的泳帽，深刻怀疑他是不是被客服诱导了。 虞开阳摸了摸鼻子，小声地说，“有些不是我挑的，哎呀，你选自己喜欢的就好，这些都是稍微大一点的，考虑到能比较好地包裹女士的长发。” 最后你拿了个主体为藏青色，带有几道不规则浅紫和白色条纹的，你是中长发，先按照普通的方式戴在头上，包住耳朵，再把披散的头发拧几圈塞好。 他帮你稍微调整了下，去浴室拿防晒霜和防晒喷雾。 “泳镜不需要戴吗？”你有些好奇地看着好几个款式的泳镜，仿佛在等着你去宠幸，而且看比赛时，运动员都会戴。 “呃…其实今天应该用不到，不过你想戴也ok，要试试吗？” 他一边和你说话，一边蹲下身为你涂抹，从大腿到脚踝，最后再喷上一层喷雾。 你挑了一款白色的大框泳镜，镭射的镜片看上去很酷。 “怎么样，可以和面部贴合吗？这款可能游起来阻力比较大，等以后你可以换小一点的。” “嗯，很舒服，不勒，至于进不进水，等会儿试试就知道了。”你很乐观地准备朝泳池进发。 Chapter65头上末下 第65章 头上末下 虽然泳帽和泳镜都可以遮挡紫外线，但他怕你的皮肤会被晒红，所以结果就是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涂抹了厚厚的防晒。 等它成膜的时间，你有点口渴，想去榨点果汁。他家为了防止食物之间的味道相互影响，有不同的冰箱，甚至味道大的水果会独立放在一处。 取出一个芒果和番石榴，洗干净，芒果切块，番石榴连着皮一起切，差不多一半就够了，放入料理机，加一点水，会搅拌得更均匀充分。 你把果汁倒入高挑纤细的玻璃杯，又接满水让料理机开始自动清洗。 芒果的口感非常细腻，虽然不像香蕉奶昔口感那样绵密，但你喜欢纯净的果汁，尤其是番石榴的清甜，让整体口感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虞开阳很少喝果汁，他觉得太甜，直接拿了瓶苏打气泡水。 刚打开通往后院的门，就能感到温差，午后的热气还在不断上升，日头也没有要衰减的迹象。 “今天这么热吗？我在屋里没感觉开空调了，竟然有温差。”你摸摸被半高领的泳衣领口包裹的脖子，有些不太舒服。 他指了下对面墙上挂着的温度计，“屋里有控温，现在室外32℃，没事，到水里去就好了。” 下水不是常见的栏杆，象牙白的半圆形台阶直径大约有两米，纵向延伸到清凌凌的蓝色泳池，他牵着你往下走，虽然阳光一直照射水面，但它依然带着凉意。从脚掌到小腿，一股仿佛血液减缓流动的迟滞感让呼吸有些闷，你握紧他的手，停在了第一处台阶。 “很凉吗？”他在思考是不是要等傍晚水温再上升一些，再让你尝试。 你摇摇头，“需要适应一下。” 他让你坐在岸上，脚放在第二级，弯下腰一点一点把水浇在你的腿上、腰腹、后背，让你慢慢适应水温。你感受着小腿逐渐恢复，动了动脚丫踢了下水面，“我好了，我们从哪开始？” 走下来才发现泳池并不深，当你站直身体，水波晃动也只能碰到你的下颌，水面平静才到你的脖颈，突然多了一种安全感。 “先学憋气，你用手扶着池边，不要用力下压，为了防止用鼻呼吸时呛水，我先给你戴上鼻夹。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下，当你觉得快憋不住的时候，稍微吐出一小口气，再屏住呼吸，到下一次觉得难受，再吐出一小口气，这样循环，直到需要出水换气。” 他就站在你的左后方，细致地告诉你如何操作，等你理解后又演示了一遍才让你自己尝试。 你之前只在跑步很累时才会用口鼻一起呼吸，突然只用到口，一时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用了腹式呼吸，收紧腹部呼气，再张口吸气，下沉速度太快，耳朵迅速感受到水压的冲击，但还可以接受。 在水下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你将左耳偏转到靠近他的位置，但这并没有什么帮助。逐渐专注于自己的呼吸，感觉过了好久，才吐出一些泡泡，等呼出所有的气体，像慢动作一样站直双腿，自然浮出水面。 “不错，差不多快一分半钟。”他刚才有计时，以为你只能坚持二三十秒，这个时长对初学者也不算简单了。 “我以为会更久一点，刚刚在水下听不清你说话，我的耳朵好像进水了，要怎么办？”你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像是问行走的百科全书，下意识地觉得他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在水下耳朵很难受吗？还可以集中注意力吗？”要是严重的话，他准备上去给你拿耳塞。 “刚下水的时候能感觉到，倒也不会难受，不会干扰我的呼气。” 他听到你这样说，放下心才解释道，“耳朵进水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我们把头完全浸入水里，大部分人的耳道都可以承受这样的水压，但敏感的人需要戴耳塞才行。等会儿上岸拿棉棒清理一下就好。你刚才下沉时有些猛，没听到我的提醒但起来时做的也很好，慢一些耳朵会少进水。” 憋气很快就基本掌握了。换气也是必须练习的，只有练好了呼吸才会克服绝大多数的恐惧心理，不用一直担心会呛水。 “接下来我们试着漂浮，我扶着池壁，等会你握住我的手就可以，手臂自然伸直，单腿抬起，这个时候就要准备憋气，沉入水中之后，将另一条腿浮在水面，肩膀不要紧绷，注意放松，你可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感受一下。起来时先不要抬头或者上半身，而是蜷缩双腿，贴近腹部，让腿先保持直立。” 虞开阳说完就开始演示，并没有憋气太久，只是为了展示连贯的动作。 你感受着他肩膀的肌群在抬起一条腿时稍微用力，当身体漂浮成一条直线，又处于放松的状态，站立时上半身自然地转向又微微收紧。 “嗯，再来一次，我想再看下你是怎么收腿的。” 你明明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些动作普拉提早有涉及，有些甚至比它难度要大，毕竟水的浮力让很多在陆地上不能轻易完成的动作都变得轻松。 从手臂到肩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透明的池水下一览无余，没有平时衣物的包裹，带来一种直接的视觉刺激。你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等他浮出水面的前一秒，你的视线还停留在挺翘结实的臀部。 “看清了吗？”他随意地抹去脸上的水，有点卷翘的睫毛不再根根分明，被打湿成一缕一缕，让黑黝黝的眼睛更加明亮。 你突然有些心虚，脸上也蔓延出一些红晕，“嗯，我试一下吧。” 他却伸手抚上你的脸颊，“还是晒红了吗？明天还是傍晚再开始吧。” 想辩解几句，但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索性放弃。你握住他的手，试着漂浮，掌握了换气的节奏变得很轻松，你有种自己快要学会游泳的错觉。 “蛙泳的换气就和刚才的练习差不多，抬头吐气，手臂向外划水的过程中吸气。”他正准备让你试着练习蹬腿和划水。 你打断他的教学进程，“我不想学蛙泳，好丑，这个动作真的一点也不优美。”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并不是出于刁难他的目的，而是让你学蛙泳还不如到这步就停下。 他笑了几声，突然想到什么根本停不下来，你掐了下他的胳膊，才有所收敛，带着笑音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学游泳的吧。好了，不学这个姿势也可以，我们从自由泳入门。其实蛙泳是所有泳姿中技术要求最高的，但也很容易入门，如果水性好，三五天就可以学会，对于初学者来说，非常有成就感。” 这点完全打动不了你，“我又不着急，这个夏天可以慢慢学，我们又不是游泳班，而且我那么快学会做什么，河里有人落水了等我见义勇为吗？就算我学会了，也只是在泳池里扑腾而已。” 不得不说，你对自己有非常清醒的认知。 “好，自由泳的换气是偏转头部，而且还要一定的速度，我们明天再尝试。” 如果要学自由泳，对于水性的要求是比较高的，所以他打算让你再继续练习一些基础动作，让身体在水里更加协调。毕竟刚才也只过去了半个小时，你不太疲惫，反而觉得泡在水里还很舒服。 “你现在可以先感受下潜水，不用游很远，泳池的横向宽度就足够了，有点像是结合换气和漂浮，吸一口气沉入水里，手臂自然伸直，用力蹬住池边，注意上半身尽量斜向下全部潜入水里，不用担心会沉下去，因为你正在憋气。” “那要一直保持着倾斜的这个方向吗？” “不用，有了这个初始的角度，在快要起身的时候，抬起头部就可以。这样做是因为完全潜水要比半潜水阻力小很多，你都尝试下就知道了。” 实践永远是掌握技能必须的手段。你第一次下潜时感觉好像是漂到了对岸，虽然有刻意下压，但头部却是朝向前方，背部依然在水面之上。 “我好像不知道有没有做到，没费什么力气就到对面了。”你有点懵，这距离也太近了吧。 “你的气息比较长，我们试着纵向出发，可以稍微潜深一点，我会陪在你旁边。” 你点点头开始新的尝试，游到中间的时候下意识地用腿踢水继续前进，手臂保持放松，直到需要换气才出水面。 “有没有感觉这次和刚才游动时有差别？”他拉住你靠向岸边。 “没有，只是明显这次时间要久一点，我还想玩儿。” 你像回到了小时候去河里玩水，不肯停下来，直到虞开阳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虽然前面并没有做什么训练，但第一次也不要在水池里泡太久，你才在劝说下上岸。 Chapter66深度按摩（H） 第66章 深度按摩（H） 身体的疲惫在补充过能量之后并没有马上显现出来，晚上洗完澡你才觉得腿有些酸痛，你想做些拉伸缓解一下，不然明天游泳会不舒服。但虞开阳自告奋勇地要帮你按摩，你想看下他到底会怎么做，就同意了。 他的房间床要更高一点，他站在地上不用太过弯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穿着睡衣睡裤就过去了。 趴在床边，为了不让颈部长时间后仰而难受，你没有垫枕头，脸稍微转向窗户，闭上眼睛准备迎来虞师傅的推拿按摩。 他将宽松的睡裤先拉到膝盖处，用手掌从脚踝向上推，维持这个方向疏通经络。你不喜欢去外边推拿的原因之一是不能很好地在陌生人面前放松，但是虞开阳完全不会引起你的戒备心，他的力度合适，比你自己在跑完步做拉伸还要舒服。 推上几次之后，掌心在小腿肚末端的位置抬起又按下，由轻到重逐渐增加压力，每块肌肉都会停留一小会儿，按完后才换下一块，微热的掌心贴着肌肤似乎会将热量也一并向上传递，你觉得有些热，难道这就是活血的功效吗？ 接下来是拇指和其余四指相配合，将手掌贴在肌肤上，形成抓握的姿势，用灵活的手指旋转移动，这样可以很好地放松刚才按压时不能照顾到的两侧肌肉。 你忍着会带来酥麻的揉捏，终于结束了小腿的按摩，身体拱起想要叫停这场走向开始不对劲的活动，他的手已经来到了你的腰间，自然地说道，“把裤子脱掉吧，要按大腿了。” “呃，我大腿不酸，等会儿拉伸下就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这话一听就知道有些水分，刚才你时不时发出舒爽的哼唧声已经说明了腿部肌肉的疲惫。 “怎么，我按得不好吗？” “不，挺好的，但真的不用了，我…”你已经抬起的腰和床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拉下了你的睡裤，连内裤一起。 头顶洒下的灯光完全不给你丝毫狡辩的可能，已经打湿的穴口彰显着你已经动情的秘密。 “好吧，真的很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床上，明明很正经地一件事情，情侣做起来真的很容易走火！ 感受到大腿的肌肉继续被他按着。等到十几分钟后才摸向你腿间，花液在按摩的过程中顺着小腹染深床单，留下一小片被泅湿的痕迹。你的体质很容易得到快乐，这没什么可羞耻的，你只是有些意想不到按摩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顺着他的力道你转过身平躺，他分开你的双腿，吻上刚才抚慰过的阴阜，半年的时间他的口技倒是进步了不少，他不会很快就含住你敏感的阴蒂，那样高潮会来得太快，要在快达到顶峰的时候刺激它，才会让你得到最绵长的快感。 反复舔舐过光滑的小口，向里探寻，左右拨动两片小阴唇，向她们亲切地问好，等得到满意的回复，才会顶入幽静的小道，去拜访最娇羞的主人，拨开层层柔软的帷幔，找到不太光滑的那一处，用灵活的舌尖反复摩挲，直到你发出高亢的叫声才退出来。 用力地吸吮已经胭红的小豆子，快速地舔动，不到一分钟就有清澈的水柱从甬道内喷出，溅上了他的脸庞。 他总是喜欢带着你的春水去吻你，除了有点咸，并没有什么别的味道，你本身就有些倦怠的身体可经不住他来第二次，可要是就这样结束对他多少不太公平，你突然在脑海里有了新的想法。 “你戴上眼罩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不可以自己玩哦。” 橱柜里从来不缺材料，你找到抹茶粉，还有冷藏保存的白巧克力，先在小锅里装入一半水，将巧克力放入烧杯，隔水加热，很快得到了粘稠的乳黄色流体，加入两茶匙抹茶粉，继续搅拌几下，关火搞定。 你带着精心准备的食物回到卧室，可烧杯却不是它最终承载的容器。 杏色的蚕丝床单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种蜜色，有点像他的肤色，看上去真的很想尝一尝。虞开阳难耐地抚摸着腰腹，用手带过大腿内侧，却因为你的命令不能直接去疏解最炽热的欲望，只能隔靴搔痒。 听到你进门的声音，他迫不及待地呼唤你，“阿尧，阿尧，不要玩儿我了，帮帮我好不好？阿尧~” 连鼻音也在和你撒娇，你笑着走过去。他戴着眼罩，看不见你的表情，更不知道你去干嘛，只能挥动着双手想要触摸到你，不让你再离开。 你将手碰到他的手腕，被迅速抓住，委屈地将脸贴在你的手上，“你是在玩放置play吗？” 无语地叹了口气，这自然不是他能了解到的名词，即使他在国外接受了性教育，也不该知道中文如何表达，“以后不许和居珩讨论性生活，更不可以随意交流关于我的喜好。” 无缘无故被提出这样的要求，反而激起了他逆反的心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掌控我，戏弄我。只顾着自己舒服，之后就不管别人还难受着。” 你被他明明想要请求却又不想次次妥协的态度逗笑，故意说，“噢，原来我这么坏呀，那算了，本来准备了新的道具，只是让你稍微多等了一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坏人做到底吧，我回去了，你可以自己解决。” 说完就要抽回刚才在他放狠话时却依然被握着的手，他感受到你的力度，生气地拽下眼罩，还没看清你在哪个方向就一把将你扯了过去。 “你…你…你怎么…” 他气得说不出话，可能是从来没有在性事上真的受过委屈，想要和你理论得到一些属于男朋友应有的“权利”，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让你越来越过分。一时不知道该像往常一样让步还是就此强硬一点。 你静静地等着他组织语言，小狗终于意识到当他拉住你的时候，这场小小的博弈已经分出了胜负，将头使劲蹭住你细腻的脖颈，小声地埋怨，“你就会欺负我。” 认输的话语宣示着一方的投降，胜利者也展现出该有的宽容和气度，摸了摸他因为激动微微渗出汗水的头发，“那要不要试下新的道具？” 他的鼻子闷闷地哼出一声带着不甘心却有点欣喜的“嗯”，你毫不吝啬地夸奖，“小鱼好乖啊～当然会得到愉快的奖励啦。” 你拿过身侧的眼罩继续给他戴上，让他平躺在床，从床头柜拿过杯子，慢慢地跨坐在他的腰腹，用小穴贴住刚才就已经兴奋起来的小家伙，另一只手的食指蘸取绿色的巧克力涂抹在他胸前的凸起。 “嗯～这是什么？蜡油吗？”还带有余温的粘稠液体确实会让人联想到某些更适合成人游戏的玩具，但融化的蜡油可比这个温度高多了。 “不是，是可以吃的，你，要不要猜猜看？”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你俯身含住因为刺激而越发敏感坚硬的乳头，用力地吮吸，不像之前只是舔咬，他的胸肌慢慢绷紧，你用手拍打了一下，示意他放松，很快胸部又恢复成柔软而有弹性的状态。 你的手也缓慢地揉捏着另一边，指尖逗弄着被牙齿厮磨的双胞胎之一，让它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 不知道是你的蜜液打湿了他的小腹，还是从可爱的铃口渗出的液体，你们相连的位置已经一片泥泞。 你先将巧克力涂抹在刚才打过招呼的乳尖，才用手缓缓摩挲身下的灼热，稍微抬起身体，纳入早已饥渴难耐的家伙。 虞开阳确实已经越来越了解你在床上做爱的方式，不喜欢他先主动，只有在你有些体力不支的时候才可以逐渐接替来让你们达到共同欢愉的责任。 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像个正在接受母亲哺乳的孩子一般依恋着，含住乳头，轻轻舔着上面甜甜的乳汁，没有你故意捣乱，他很快便沉浸在欲海当中，却因为要克制自己想要挺动的下身，他抱住你背部的胳膊越发用力。 你有些累了，不愿意再动，抬起头轻轻说了声，“你来动吧。” 他轻松地抱着你翻转了姿势，用手撑在床上，一边吻你，一边又深又快地撞击着你刚刚高潮过还敏感的花穴。 你早已习惯了他的阴茎，没有什么痛感，强烈的快感也无法制止你大脑不断产生的倦意。 在他射出来之前，你已经睡了过去，临睡前最后的意识是，糟糕，好像明天又得哄生气的小狗了。 Chapter67乐在其中 第67章 乐在其中 充足的睡眠让你醒来时没有什么混沌的反应时间，稍微动了下身体，就感受到身旁的人散发出的温热。 你开始回忆起昨晚不太圆满的结局，想着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虞开阳向来不是喜欢赖床的人，即使是冬天，他也会轻手轻脚地在不打扰你的情况下起床，你曾多次尝试要拉着他和你一起睡懒觉都未果，没想到现在却主动靠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明显是在等着和你秋后算账。 身上穿着他给你新换的睡衣，你们每次欢爱过后都会清理，有时候会一起去浴室，要是懒得动，他就会拿湿巾帮你，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仔细地说过，都是无形中的默契。 你主动贴近他，以友好地询问时间作为开场，他一板一眼地回答，“十点二十三。” 这可不是什么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话术，得看他回答的情绪和态度判断现在是几级警报，昨晚他欲求不满时的生气只能算最轻的一级，现在嘛，要稍微严重一点，虽然你也不知道他真的生气会怎么样，只能根据曾经见过的几种情况来猜测。 “我昨晚睡得好香啊，都不记得梦到过什么，你睡得好吗？小鱼~”你用手肘撑住脑袋，抬头看他，脸上不自觉带出讨好的笑意。 “还行，入睡得比较困难，毕竟不像某个没心没肺的人倒头就睡，不顾及别人的自尊心。” 嗯，没有太生气，否则他不会说这么长的话，顶多说个还行。 “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舒服了才在中途睡着，本来酸痛的腿也完全没有紧绷的感觉，下一次让小鱼来主动好不好？” 小狗怎么会真的生气，只是想讨要该有的补偿而已，“什么时候开始主动，让你高潮两次之后吗？” 他完全没在意你明贬暗褒的话，听到好处就竖起了耳朵，“嗯…全程主动怎么样？”你大方地撒着诱饵。 “那好吧。”心里都乐开了花，脸上还要维持严肃，这可真不容易，你难得见到别人做出这种表情，真的很搞笑，莫名生出想要逗逗他的心思。 “我刚才都夸你了，你不亲亲我吗？” 你看着他明显卡壳的停顿，脸上浮现出困惑，好像在说，‘我明明都从她说话就集中注意力了啊，什么时候夸我的？哪一句？夸我的话还能错过，不可能。但又纠结于她明明说了夸奖，如果不做会不会显得有些傻？’ 他脸色慢慢褪去了稳重，变得柔和，放下手机朝你的方向靠近，贴上不染而朱的唇瓣，细细地舔吻，湿滑的舌尖扫过你的唇缝，去纠缠等候多时的柔软。 你们静静地拥抱亲吻，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直到腹中的饥饿传来，才结束这场难得的早起温存。 你今天仍然兴致勃勃地想要游泳，像是忽然找回了幼时对太阳下山的期待，总是时不时看向窗外，精彩紧张的剧情也不能让你全神贯注。 虞开阳坐在你旁边，握了握你的手，安慰到，“现在才四点多，要是不想坐着等，我们去健身房热身吧，昨天本来就只是想让你练习憋气和漂浮，如果要试着打腿和划水，还是需要做些拉伸。” “可热身也只要一会儿，这太阳感觉要到六点才会过去。” “没关系，等会儿还要换衣服涂防晒什么的，而且游泳动作我会先教你，让你看得更清楚，到水里也会演示。” 你立刻站起来，顺带也把他从沙发上拉起，“那走吧，需要瑜伽垫吗？不然直接去三楼好了。” 他无奈地按了暂停，本来想说看完电影再开始的，在心里感慨你少见的可爱活泼。 带你做了些基础的热身之后，他开始为你讲解自由泳的姿势和要点。 “虽然手臂划水是前进的主要动力，但腿的配合也要有力，否则就会出现明明很费力地向前，却游好久也到不了对岸。” “你可以练习交叉步来锻炼双腿的协调性，先试着连贯地走，再逐渐加快速度，像我这样可以跳跃就算达标。” 你看着他快速交替的双腿，好像是两个动作，但怎么又像是四个？“你先停下来，我要看慢动作的。”只能叫住他，明明他也很兴奋好不好。 热身加训练让你流了些汗，冲了个澡才换上泳衣，还是他帮你涂抹防晒，其实你想说不用涂也可以，但看他认真细致的动作竟有些不忍，仿佛让你皮肤晒红就会是他的过错。 下水后还是继续练习了一下昨天的内容，他才为你演示自由泳，你看着他顺畅地游了一个来回，手臂向后划水干脆利落，转体换气的动作从容且迅速，向一侧偏头先呼气再吸气。 你真的认真观看了一下才觉得难度并不小，“转头换气会让我分心，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手和腿。” “嗯，这确实是刚开始会遇到的问题，因为你直接跳过了蛙泳，所以换气并不是很娴熟，我们之后会先用到呼吸管，等你姿势练好再配合换气。” 听他这样说，你放下心，“那今天主要练什么？” “练习腿部动作，它没有蛙泳幅度大，但这并不代表就很好学，你觉得是用大腿带动小腿还是反过来？” 曾看过世锦赛上的自由泳，感觉他们的小腿也很用力，但一般动作都是大肌群去带动小肌群，所以你还是回答，“应该是前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小腿的动作更明显一点？” “是的，从躯干的近端带动远端向下打水，所以你看到的小腿的速度要比大腿快。膝盖不要打直，感受双腿像软鞭一样在水中抽打。” 他托住你的腹部，让你尝试着摆动双腿，一开始你有些不适应，不知道如何让大腿更好地摆动，动作有些僵硬，你摇头示意暂停，站立好后“我没办法做到大腿带动小腿，感觉整条腿都在发力。” “试着放松小腿，接受大腿传导过来的力量，再用脚背拍水。”按照他说的绷紧臀部，大腿发力，膝盖自然弯曲，确实好像找到了那种连贯性，小腿没有太用力但依然能够拍打出水花。 闭上双眼，在原地换气了好几次，慢慢熟悉并记忆这种柔软却蕴含着力量的感觉。 后来，他松开手，让你试着用练习的动作游动，无论你到哪，他都会在你旁边，你便放下心不再关注他，把注意力全部专注在泳姿上。 接下来的假期，你早晚都会下水，下水前热身，出来后拉伸，让肌肉得到充分的放松，快速恢复。 Chapter68心有所求 第68章 心有所求 晚上回到家，洗漱过上床，独自躺在熟悉的环境中。床头柜上，居珩买的助眠香薰散发出淡淡的檀香，闭上眼酝酿睡意，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他。 除了假期的第一天你和居珩吃了晚饭，你们都没有再见面。 虽然知道是他告诉了虞开阳游泳的事情，但神奇的是你并没有生气，甚至一个人勉强可以在水里折腾的时候，还有点感谢他。因为你自己是很难主动跨出第一步的。 你大致能猜到他不愿意亲自来劝你的原因，除了你曾委婉地拒绝，还有你对他的排斥，尤其是身体方面。所以他从来不提出要留宿，更不会在你面前谈论和性有关的话题，好像真的要把你们相识的那段荒唐岁月从记忆中抹去。 越是这样，越是在提醒你之前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他的爱意很是肤浅，来得突兀又浓烈，让被爱的人有种不安。你时不时就会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也许只是短暂的过客。无论是什么让他产生了爱意，只要一直得不到回应，他总有放弃的一天。 可，你提醒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呢？就像你害怕同事们问出的那个问题，你究竟想回答哪一个答案。 人在幸福快乐时，永远不会想着，‘快乐只是暂时的，平静和痛苦才是常态’，只会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只有在迷惘、担忧、痛苦的时候，才会不断安慰自己，‘终将会过去，只是暂时的’。 你对居珩的想法不就是，也许再过几年他就会离开。你在被动地等他做出选择，也许在这段关系刚开始，你会因此感到解脱，但现在，只要想到那样的局面，巨大的失落感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对虞开阳的内疚和弥补，你下意识地压抑着对居珩不断产生的好感。 他由于练习做菜，手上总是不断出现的割伤和烫伤，怕太醒目，总是用肤色的创口贴。 要接你下班回家，把白天要完成的工作放到晚上，吃完饭再到公司加班，明明只是半个小时，但没有说过要你等他。 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虞开阳的敌意。无论是你的屋子还是虞开阳的，属于你们俩的物品随处可见，他不会刻意地回避，有时候还开玩笑说，情侣杯为什么不能是三个？就这样，你们真的重新挑选了不同颜色同一款式的杯子。 虞开阳大方从容的态度让你有时候都产生了错觉，是不是他们原来就是朋友。爱情的排他性在他们俩身上并没有得到验证。 家里的氛围无形中增加了你的安全感，让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奇怪的。 一分一毫，积少成多，直到堆积成不可忽略的厚度，这都证明着，你，想要留住他，留住他们。 这是你最真实的诉求。 第一个工作日并不太繁忙，只是从闲散的生活中变得有秩序让人有点不太适应。 下班后，你和居珩随意地聊着天，“你假期怎么过的？在爸妈家还是就待在家里？” “都没有，在加班。我们最近在和国外一个公司谈合作，想获取最新的一款仪器在中华区的独家代理权，他们并不是只有我们一家选择。因为时差，视频会议都在晚上，白天我们公司又要开会，所以有些忙。” 他并不近视，但时不时地会揉下酸胀的眼睛，你想和他说要不换你来开，但这一路并不好停车，尤其是下班高峰期，你们在中间的车道，往路边靠都不太容易。 “那睡眠还好吗？” “我睡眠质量比较高，虽然这几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但精力还可以。”他朝你露出安抚的笑容，示意不用担心。 维持高强度的工作，并不是不感觉累就代表身体可以接受，只是在透支罢了，他干涩的眼睛和有些苍白的脸色都说明了他需要休息。 “那边还要几天才会给你们确切的回复？”你想着，明天下午开始就由你来开车，至少他在车上可以眯一会儿。 “快了，本来就接触了将近一个月，这几天就是在商定最终的合同，他们要是满意，就会确定下来。” “那你今晚还要加班吗？” “不用，怎么了？”他偏头看了你一眼，以为晚上有什么事情。 你只是想到了他之前送你回来，晚上又去公司的事，“没什么，那今晚早点休息吧。” 吃过饭后，你从房间取出两盒新的眼药水，因为你看两个小时屏幕就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常备着这些，毕竟开封一个月就不能用了。 “给，这款眼药水是我觉得缓解眼疲劳很有效果的，尤其是针对电子产品。过来和我搬几盆绿萝和白掌放在电脑旁，要是喜欢别的，你挑两盆放在家里也可以。” 居珩跟着你去阳台，几个大大小小的花架摆得满满的，每一盆看上去都被照顾得很好。小盆的绿萝中心还长出一些鲜嫩的绿叶，白掌已经长出了几朵白色的花苞，看上去仿若含羞待放的少女。 “绿萝和白掌都是室内植物，你就把它们放在桌上就行，我这边的阳台刚好是在西面，光照时间不会很长。现在是夏天，温度比较高，绿萝的需水量比较大，外面这个透明的塑料盒可以看见水位线，不要溢出就好，要是少了就可以加。” “白掌的话既要保持土壤湿润，又不能盆内积水，所以两到三天浇一次，有水从下面流出就不要浇了。” “只用浇水就可以吗？”他认真地记住你说的，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我刚给白掌施过肥，一个月后根据它的生长状况再看，绿萝生命力很旺盛，只用浇水就行。” 虞开阳帮他一起把植物搬到车里，把东西放下，看见居珩还在傻乐，“能别笑了吗？大哥，从出门开始你就这样了，开车要注意安全好吧。” “很明显吗？”居珩摸着自己的脸，他情绪一向是比较内敛的。 “你嘴角是还没咧开，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像是中了彩票。”虞开阳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真觉得这人也挺不容易，就因为几盆植物开心成这样。 居珩在后备箱腾出一个箱子，仔细地把小盆栽放好，才说，“这是她专门给我的，而且还让我注意用眼，看，还有她拿给我的眼药水，同款！” 虞开阳右手捂住了脸，好像他刚才不在场一样，实在不想和这个傻掉的人说话，“好好好，你在车上坐会儿吧，等什么时候照镜子，眼里不发光了，再开车好吧。”只能言尽于此了。 “我也觉得这会儿不能开车，我心跳好快，感觉耳膜也在跳动，我缓一下，你先回去吧。” “嗯，走了。” 这会儿地下车库没什么人，居珩突然叫住了他，喊了声“谢谢！” 虞开阳站在原地笑了下，挥了挥右手，没回头，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 Chapter69乔迁之喜 第69章 乔迁之喜 整个夏天除了游泳，你拒绝任何室外活动，连去影院看电影这样无趣的事情你也尝试了三次。 悬疑惊悚类型，怀着满满的期待，哦，原来是亲人相爱相杀，失望。 国产良心动画，除了精良的画面和特效，剧情不清不楚，人物挖掘地也很浅薄，勉强及格。 爱情喜剧，看完后除了破镜重圆的套路故事，你等了半天的搞笑情节呢？！说好的喜剧！ 不愿再踏入电影院一步。 逛街的快乐你可能是体会不到了，无论是热情夸赞还是温和有礼的售货员，你都不喜欢，准确地来说，如果全程没有人和你说话，你有疑问寻求解答，这样的服务人员才是你想要的。 可惜只有快销品牌才会因为人手不足采用这样的服务方式，奢侈品店面也不是你的选择。 虞开阳找到一家VR游戏体验馆，去了一次，确实比较有趣，但周末人太多了。他就订了一套放在了别墅地下室。 你又多了一个不必出门的理由，他们看你实在是苦夏，也不再约你出去。 九月上旬，气温没有要下降的趋势，周末在家还是要开空调。 居珩说最近要搬过来，你在群里问他，“需不需要看下黄历？毕竟是搬家。”你们家乡那边稍微会讲究一下这个，还会请亲戚朋友去暖房。 “需要这么郑重吗？” “反正我当时没看，应该没关系吧。”虞开阳无所谓地发了句语音。 知道了，这俩都是不在乎这个的，“等下我去查，虽然不用请风水先生来看，但日期多少还是注意下吧。” 最后确定了九月十六，宜婚嫁、搬家、祭祀、动土，还是个周末。 屋里的东西都是新添置的，居珩只需要把自己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搬过来就行。 请了家政公司的人做了彻底的打扫清洁，除甲醛的空气净化器也已经工作了两个多月了。 大部分家具都是装修完毕，你们一起去挑选的，因为房屋整体的风格柔和温馨，所以只要线条的颜色不过分冷淡，都可以很完美地搭配。 焦糖色的三人沙发宽度合适，坐上去微微后仰，就能靠住纯色富有弹性的布艺靠垫，即使久坐也不会感到腰部难受。 沙发并没有购买一整套，本来放单人和双人沙发的位置是两张不同款式的单人躺椅，一款是你挑的白色羊羔绒泡泡椅，虽然不具有按摩功能，但可以躺在上面自在地摇晃。还有一款是浅绿色的智能声控的功能沙发，配有蓝牙音箱，打游戏的时候完全可以解放双手，随时调整靠背角度。 传统的电视柜用和背景墙一体的白色大理石打造出一个小平台代替，放上两盆绿植。右边靠近阳台的位置，深灰色的木板装饰出四层柜子，上面两层放了些红酒，下边摆放些灵巧的工艺品以作点缀。 把酒柜放在这里是因为餐厅改成了开放式的厨房，餐桌和料理台并在了一起，原来预留的酒柜墙面一半放了双开门冰箱，一半设计了水池和电磁炉，最上方做了一排白色的柜子。 经过你们的一致商讨，厨房并没有选择其它的颜色，依然以白色为主，看上去更干净整洁。装了集成灶，因为油烟较重，所以推拉门封闭性要求较高。除了洗碗机的位置，其余的空间都做了柜子，为了更好地收纳厨具。 一间较小的房间作为书房，你们量过尺寸，买了现成的书架，铁灰色的书架分隔地错落有致，无论大小书籍都可以找到合适的摆放位置。窗户正对着书桌，装了百叶窗，若是光线太亮，可以自己调整选择不会刺眼的角度。墙上挂了一副虞开阳挑选的花卉油画，让整个书房显得不那么呆板。 主卧的床是居珩定制的，两米二的床垫铺上具有视觉收缩性的深色床单依然显得不小，一条黑白格纹的毛毯倒是给房间赋予了几分生活气息。靠近床头的墙面被刷成了天青蓝，你曾担心在效果图里看到的会不会有点暗沉，但现在看来很合适，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看到都会觉得很平静。 你送的乔迁礼物是投影仪，已经被他摆放在床头的位置。 次卧倒是布置的很温馨，带有白色柔软靠背的圆床，配合着天花板上的圆形滑轨坠下的帷幔，靠墙的四四方方的衣柜都因为木质和圆润的把手显得柔和，模仿竹节设计的落地灯，米色灯罩不规则的弧边上延伸出数段曲线交汇于顶点。除了这个房间，其余的都没有铺设地毯，穿着袜子靠着身后的懒人沙发看书一定很惬意。 居珩并没有直说这间卧室是给你准备的，可每一件物品都按照你的喜好来选择，而且明明很多家具是你们一起在挑，这里的大部分你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心里其实是有些无奈的，因为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样的情况会住在这里。就算你现在住的房屋水管爆了、下水道堵塞、线路短路，也会住在虞开阳那边，但看在他并没有说出来的情况下，你也没有直白地拒绝。 看到你面上透露出喜欢，他才偷偷松口气，和虞开阳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按照习俗，搬进来的第一天一定要开火，昨天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做什么菜。 居珩在餐厅这边处理解冻好的原切牛排，你喜欢全熟的，为了吃起来更嫩，要先用小擀面杖将牛排两面均匀捶打至松软，洗掉血水，用盐和黑胡椒进行调味，等到牛排吸收入味再刷上一层薄薄的橄榄油，这样可以在煎制的时候锁住汁水。 等待腌制的时候，居珩开始清洗芦笋，去皮切成斜片，早上买的鲜虾去掉虾线，虾头放在小碗里备用，虾仁加入少量黄酒、食盐和生粉拌匀，放入冰箱等待二十分钟。 用小锅烧水，放一小勺盐和几滴油，这样可以保证芦笋焯水不变色。 你在厨房已经把整只鸡煮上了，放了葱结、姜片、花椒，加了少许料酒，准备做口水鸡。用电饼铛烘烤一些花生，表皮不要烤糊，尝起来脆脆的就可以，捣碎，再切好葱段、蒜末。等鸡肉煮好捞出冷却的时候，锅内倒油，放入葱蒜花椒炒香，倒入加好调味料的碗中，搅拌均匀，淋在切块的鸡肉上即可。 虞开阳仔细地清洗了木耳、茭白，胡萝卜去皮，鱼香肉丝只需要将肉稍微腌制几分钟就好，所以他把配菜全部切好才往肉丝加了点盐、料酒和淀粉。 新的炊具用起来很趁手，厨房两个燃气灶分得比较开，可以供两个人同时烹饪，很快最后一道菜出锅。 不到一个小时，四道菜全部上桌，你们开了瓶气泡酒，算是恭贺居珩搬入新家，顺便也是欢迎他日后真的就要和你们一起生活了。 Chapter70他的生日 第70章 他的生日 因为今天的试验数据出得晚了一会儿，等你整理好试验报告，已经下班好一会儿了。 居珩给你发过消息，见你没回，就知道你在忙。 上车后，你还是和他当面道了歉。你不认为亲近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今天你没注意到时间，也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本来就是有些不礼貌的。从小你就会和家里人说谢谢，虽然是小事，但因为是很重要的人，更要用心。 “没关系，我正好多留了会把明天开会的资料看一下。对了，今天在一家新开的川菜馆订了位置，虞开阳已经先过去了。”居珩自然地转换了话题，他越来越能照顾好你的情绪。 “好的，在哪？离这里远吗？”你们也经常去外边吃饭，但几乎都是在周末。 居珩看了下导航，不走最近的道，选择了稍微绕一点的路，大概会多开五分钟，“前进路，从这边过去不堵车，半个小时到。” 直到包间里的菜都快上齐，服务员送来开好的红酒，一碗面条，还祝他生日快乐，你才知道今天是居珩的生日。 他的身份证上确实是十月十二，你曾见过，但根本不会去刻意记住，到目前为止，你只记得家里人还有虞开阳的。 服务员离开后，你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往自己杯子里倒入醒好的红酒，“抱歉，我忘记了，也没有准备礼物，晚点补给你。”一口气喝掉，然后才为他们倒酒。 居珩无奈地解释，“我没和服务员说，可能是办会员的时候录入了我的信息。” 一旁的虞开阳没有递给你杯子，摇摇头，“我的酒量就算了，晚上回去我开车吧，你们随便喝。”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们？”你听着居珩的意思，不确定地问。 “也不是不告诉，现代人过生日本来就是和自己想聚的人在一起，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吃个饭而已，和平常差不多。” “那你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你不太会挑选生日礼物，包括阿树都是直接问她想要什么，一般人你都是发个红包。 虞开阳也附和，“对啊，生日就是要有点仪式感才行，你今天让我们出来吃饭，也算有，但不多。收礼物算是比较重要的环节了，不能再省略了。” 居珩一时有些苦恼，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像真的没有。” “好了，你先吃面吧，不然就坨了，慢慢想，到时候告诉我们就行。” 从外面吃过饭回来，多喝了点酒，你害怕明天上班会头疼，打算煮点醒酒汤。 冰箱里有新鲜的马蹄，洗干净去皮切成小块，加水煮开后，放点白醋和蜂蜜，不难喝还可以养胃。 喝过之后想着给居珩也送一点，你盛出一碗，直接过去了，房门密码是他搬过来那天的日期。 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有用毛巾擦干，自然也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自然地接过碗，难得向你撒娇，“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很快点头。 居珩端着碗，也不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叁四分醉意，还是你如此温婉的模样让他看呆了。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你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毛巾，坐在沙发上唤他。 他像是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慢慢地朝你走过来，你拍了拍沙发。 他却摇摇头，坐在了地上，将头靠在你的怀里，一股清香的海盐柠檬向你袭来，夹杂的潮湿水汽让你有一瞬间失神。等他蹭了蹭你的大腿，你才小声地呼出一口气，将毛巾盖在他的头上。 居珩喝完酒发热的身体接触到地砖，反而带来舒爽的凉意，头发被心爱的人轻缓地抚摸，他像只大猫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你有些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以为刚才是拽到了他的头发。 夜色寂静，只有门口开着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照到客厅，让视觉都变得迟钝。你只能越发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毛巾中间已经被打湿，你拿起来，调整一下，用还干燥的地方继续吸水。 这样的情景之下，说任何话题都显得奇怪，更糟糕的是，你想不出来可以谈论什么，只能稍微加快手中的动作，期盼至少不要再这样接触了。 居珩以为自己会慢慢产生倦意，但醒酒汤似乎发挥了作用，意识越来越清醒。 他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主动靠近，今晚在门口分别的时候，几次想拉住你，可又怕让你想到之前的事情。看着你按着密码开门，放下包，挂好钥匙，换鞋，带上门，这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居珩却觉得自己在原地站了几个小时。 回到家第一时间洗澡，就是想逼着自己早点上床，不可以再找借口去见她，不行，不可以。 可是刚洗完澡，却见到了站在餐桌前的你，还是今天的装扮，明明没有什么不同，居珩却分明觉得他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动。 ‘是她主动过来的，不是我请求的，这样，就不算违规了吧。’ ‘她过来只是给你送汤，可没有想和你做什么，你别犯傻！’ ‘可是，她在主动关心我，她都没有给虞开阳送。’ ‘拜托，人家又没喝酒，今晚谁开车回来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她来看我，那我只想让她陪我一会儿，这总可以了吧’ ‘嗯，但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别惹她生气。’ 居珩站在原地的一场天人交战终于结束，喝掉已经不太烫的汤，达成了最初的和解。 但身体完全不听意识的规训，本该安静沉睡着的缓慢苏醒，变得越发凸起，只要直起身就会被发现，他下意识地用右手去遮住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也知道自己应该让你离开了，可实在太眷恋你怀里的气息，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住你了，不是睡梦中的、幻想里的，是，真实可以触碰到的你。 他的左手轻轻地环住你的腰肢，没敢用力，只是搭在上面，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稍微扭动他就会迅速收回来。 你没有拉开他的手，垂下头吻了一下已经变得不太潮湿的黑发。 “唔~”居珩没想到自己只是被你亲了一下，就发出了这样令人害羞的声音，从耳垂到脖颈都开始泛红，将脸埋的更紧，极度的兴奋和不太通畅的呼吸让他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 “想要吗？我可以用手。”你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不能看到勃起的家伙撑起来的弧度，但欲盖弥彰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但可以等我一下吗？”居珩抬头望着你，像是要去做一件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的事情，脸上写满了期待和忐忑。 但现在还没有到十二点，寿星的请求当然可以被满足。 他回到卧室，你听到皮带扣掉落发出的碰撞声，过了会还有快速拉开柜门的声音，难道是要先自慰一下？毕竟他第一次是挺快的，可以理解。 你靠着沙发，有些淡淡的倦意，倒不是喝酒的原因，你的神志依然很清晰。看着天花板上设计感强烈的吊灯，回忆起挑选时候叁人的小争执，你和居珩都不太同意，但虞开阳坚持，觉得客厅要有一个最吸引目光的物品，其它的太中规中矩了，这个就很好，虽然有些前卫，但独具美感。 现在看来，确实还不错，你还在默默夸赞虞开阳的审美，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卧室的方向传过来。曾经见过片子里有男性在胸口戴挂着小巧铃铛的乳夹，又或者是装饰过的尿道棒，对于女性来说，确实会看上去更加可爱一点。 居珩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挂着一颗雕刻有繁复花纹的银制铃铛。 他低着头走过来，不敢看你，跪在你面前，慢慢把链子的另一端交到你的手上。 “居珩，我…”你刚想说你不太会SM，如果他喜欢的话，你可以先去了解一下。 他快速地解释，“我知道的，你不喜欢SM，这个不算，我们没有鞭打、性虐，你，你只要等会儿在摸我的时候拉住它就可以了，多大的力度都可以。” 他似乎把你之前所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害怕你不答应，只是提出了最低最低的要求。 你有些不忍，握住银链，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居珩，两个人的性爱不能只考虑一个人的感受，你想要尝试SM吗？如果想的话，我会去学，但太暴力的不行，你会受伤。” 本来一脸担心的他，听到你的话后愣在了那里，因为紧张，反复舔舐的嘴唇鲜红湿润，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动。只是眼泪慢慢在眼眶中积蓄，泪光与昏黄的灯光糅合在一处，亮眼地让你有些心疼。 你没有制止他，任他无声地宣泄着漫长压抑的悲伤情绪。他的崩溃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你对他的体谅，你能看到平时被他隐藏起来的，随时会被抛弃的焦虑、遇到你情绪不好时的无措、还有也许永远不会和你发生正常性关系的绝望。 居珩做好了你很久不会再碰他的准备，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又或者是五年，但无论多久，他都知道他绝对不会离开你。 “我…我…没有那种爱好，我只是…想…感受你。”他还是有些低落，衬衫下刚刚挺立的性器都垂下头去。 你捧住他布满泪痕的脸庞，鼻子都哭红了，眼睛还氤氲着水汽，缓慢靠近，吻住了他。 这是你们第一个吻。 Chapter71生日礼物（H） 第71章 生日礼物（H） 居珩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滑落，明明吻技应该很好，却一小会都不到，就快要喘不过气。 你只能放开他，拿过抽纸，帮他擦眼泪。 “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因为生日吗？”你温柔地问他，时不时亲一亲他红彤彤的鼻子，有点诱人的可爱。 “有吗？因为你刚刚说要因为我，去学SM，真的吗？还是只是为了让我高兴？” “当然是真的了，我是很怕痛的，所以并不觉得会有人因为疼痛而得到快感，况且你之前也没有这样的爱好，是因为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吗？” “不是，不是的，我喜欢被你掌控，之前在你手里的每一次高潮都比我自己玩…要强烈得多。”居珩握住你的手，毫不保留地坦诚自己。 “你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嗯，只要是你。” 唉，你在心底里叹息，要是你稍微有一点坏心思，就可以轻易地把他调教成离不开你的性奴，不只是射精，甚至连生理反应都可以操控。 “地上又凉又硬，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你摸了摸他已经快要变干的头发。 居珩顺从地点头，但还是示意你拉好链子。好吧，如果他想的话。 你让他坐在床边，接着脱掉自己的衣物，只留下内裤。 带着他的手抚摸过你的颈项、耳垂、锁骨、胸乳，每一个敏感的位置。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来回轻抚他紧绷的后背，让他放松下来。 刚开始他手指很僵硬，像是待在冬天的户外太久，表面看着还好，但十指却不能灵活自如地活动，只是擦过你的皮肤。 渐渐地，他似乎明白触碰是被允许的，才稍微按一按过分滑腻的乳肉。 松开他的手，将自己的上半身靠近他，去蹭他刚才和你接过吻的两片柔软。 居珩终于开始领悟你的肢体表达，主动地去亲你，湿滑的舌头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水迹，他含住你刚才刻意避开的乳尖，只是被吮吸了一下，你的小穴就开始向外分泌甘露。 “嗯…不要一直舔左边，另一边也要。”你扶着他宽阔的肩膀，下身也蹭着他逐渐勃起的阴茎。 棉质的内裤上沾染了太多的黏液，布料挤进了狭窄的缝隙，磨到滚烫的器具时，更加向内贴合。 你正准备将内裤拨到一边，让他进来，嘴里也发出直白的邀请，“可以了。” 他却握住了你的手，“不行，这里没有套。”稍微分开下身相触的紧密，义正言辞地拒绝，“吃药不好，而且今天不是你的安全期，我用别的方式让你舒服。”说完就将你放在床上，舔上翕动的花穴。 他的技术即使停滞了一年，也可以让你轻而易举地高潮，再加上你的体质，第一次潮吹后，他将中指探入阴道，去刮蹭每一个隐藏在褶皱中的兴奋点，继续吮吸依然敏感红肿的阴蒂，你感觉下半身根本不听你的指挥，他才是控制你身体开关的那个人。 连着四五次喷水，身下的床单简直惨不忍睹，你差点以为自己失禁了！ 平复完呼吸，用胳膊撑住坐起来，看见居珩竟然在发呆。刚才已经快要干透的头发又被透明的液体打湿，看上去像刻意做出的湿发造型，只是有点不羁的性感和又乖又傻的表情不太搭。 “怎么了？被我吓到了？”你笑着逗他，你当然知道不会是这样的原因。 “不是，刚刚我真的让你那么快乐吗？是我做到的吗？我觉得好不真实，像是幻想出来的。”他又摸上你还潮湿的小穴，似乎是想看清楚更多细节。 你拍掉他的手，“不可以再来了，太刺激了，我要缓一缓。” “好，那要睡觉吗？我来换床单。算了，垫子应该也湿了，睡另一个屋吧。你要洗澡吗？我抱你去洗澡？” 一大串问题向你抛过来，完全以你为宗旨，为你服务的态度，让你想给他十五星好评。 “那你怎么办？小居珩好像还不想睡觉哦，他说他想和我玩儿。”你握住因为今晚的反复无常被折磨地哭泣的小家伙，从头到脚轻轻地抚慰，太久没有使用，颜色似乎变得浅了点，但又好像是剃掉毛发的缘故。 “你刚剃过吗？竟然没有长出来的青茬，手感好滑。”你收紧手掌，环住捏了捏。 “没有，我…去年就开始做激光脱毛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窗户，声音越说越小。 你偷笑了下，很快调整语气，装作疑惑好奇地问，“什么，我没有听清。” 他竟然也没有怀疑，稍微提高了音量，“我说，我从去年开始，就去做激光脱毛了。” “我只见过女孩子去做这个。有男医生吗？”你一边说，一边用手来回撸动兴奋的肉棒，还要照顾底下两个圆润光滑的小球，毕竟它们现在看上去确实非常可爱。 “有的，但不多…我找了四五家医院。” 同样是用手帮他，如果要说现在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可能就是他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身上，明明已经快到了，却还是在认真地回答你的问题。 “把衬衫拉起来。” 他听到后将衣摆撩起，你将刚才他舔你的方式，全数回馈给他的腰腹，甚至加上了利息，用牙齿咬住人鱼线附近凸起的线条。 “嗯…嗯…啊…要射了…别…啊…呃啊…” 他抵住你的身体，想要推开，但白浊的液体还是溅到了你的脖颈和下巴，甚至还有一滴落在了你的嘴角。 “对不…”你趁他话还没说完，一把拽住衣衫将他拉了下来，堵住了他的嘴唇。 你在心里悄悄地说道，不需要道歉，是我故意的。 Chapter72心甘情愿 第72章 心甘情愿 昨晚闹得太晚，你拉着他亲了好久，洗完澡又吹干头发都快两点了。 你迷迷糊糊醒过来，没睁眼，第一时间去摸手机，还在疑惑今天闹钟怎么没响，‘等下！这是居珩家！’直接跳下床，准备去拿他的浴袍裹上回去。 你急匆匆地系着带子，转头去看了眼走廊的钟表，呼，还好，才七点。 冷静下来，你的理智终于回笼，也对，居珩昨晚和你一起睡的，他总不可能不叫你起床。 走到餐厅，他正背对着你，闻着飘在空气中的煎蛋香气，看旁边的全麦吐司还有培根，应该是准备做叁明治。 你不喜欢油很多的煎蛋，太过油腻，根本就不适合做来早上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放油，这是被很多人吐槽过的饮食习惯，但没办法，你就是愿意这么吃。 无油的煎蛋其实也很简单，在平底锅里铺一张烧烤纸，最好用个模具防止蛋液流动，然后开最小火，慢慢煎到蛋白完全凝固。 居珩将煎蛋倒在盘子里，在锅里放一小块黄油，融化后将吐司放进去，两面稍微泛黄就可以夹出来了，培根切小片一点直接煎，生菜切丝。 你看着他按照吐司、培根、煎蛋、甜辣酱、生菜、甜辣酱、吐司先后铺好在牛皮纸上，这是你曾经在周末做过的早餐，顺序和他现在放得一模一样。 包好后切成叁角的形状，居珩又拉开上面的柜子，找出一个便当盒，将叁明治和洗好的蓝莓、圣女果放在格子里，准备去叫你起床。 一转身，就看见你就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看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露出笑容。 “你…要现在吃吗？还是等会儿在车上吃？”居珩被你盯得有点害羞起来，刚刚不知道还没感觉，昨晚也可以说借着酒意，这会儿反倒是有些别扭。 “你都装好了，我就带去公司吃吧，让他们都羡慕羡慕我的爱心早餐。” 这话说得居珩都想钻到餐桌下面去了，“呃…不早了，你快回去洗漱换衣服吧，我在车里等你。”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走到客厅，再迈两步就消失在了主卧门口。 早上到公司才八点半多一点，坐在工位上吃着早餐，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和你打招呼，你会跟她们分享水果。 “哇，你早餐也太精致了吧，我根本起不来！楼下买个煎饼还要排队，只能囤点零食早上随便吃点。” “我也是，不过我家楼下早点还挺多的，比较方便。” “这种早餐只有周末才会做吧，你真的好厉害。” …… 和你聊得来的女孩子几乎都是单身，一些是不想谈，一些则是空窗期。 “哈哈哈，我也起不来，早饭是我男朋友做的。”你假装漫不经心地放出消息，等待着她们的反应。 1、2、3，“什么？”“啊！什么时候？”“天呐，完全看不出来，不是说谈恋爱的女人会变得不一样吗？” 旁边刚才惊呼的女孩帮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不一样啊，都有爱心早餐，我酸了，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刚开始谈，你们也会遇到很好的人的，又不是天天都会做早餐，有什么好羡慕的。” 确实，早饭你大多都会自己解决，可能是前一天晚上做的燕麦杯，或者煮两个鸡蛋、一杯酸奶，要是想吃中式的，就提前出门。 下班回去的时候，你突然想着要不和虞开阳说下昨晚的事情，虽然有些‘先斩后奏’，但你不想瞒着他。 “尧姝，尧姝？” “嗯？你刚才说什么？”你在思考着怎么和他谈，没注意居珩在和你说话。 “就是我们得先去趟超市，虞开阳忘记买香菜了。” “好的，顺便再买点水果。” 吃过晚饭，拉着虞开阳走到你的卧室，这里的环境最让你放松。 “小鱼，我想和你说件事，就是…昨晚我去给居珩送醒酒汤，然后…我们那个了。”难怪鸵鸟会把头埋进沙子里，真的有用，你实在做不到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些话，只能低着头，右手搓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生气应该不至于，但会不会难过？还有，这算不算违背了你们当初的约定？ “只是这件事吗？居珩已经告诉我了，我说过很多事情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更何况是性爱，既然是叁个人，肯定会有你们在一起睡的情况啊。”他将你搂入怀里，轻轻拍着你的背，时不时摸一摸你有些凌乱蓬松的长发。 “可是我好像还是有些愧疚，这样做真的对吗？是不是对你们俩个人都不公平？” “为什么要愧疚？这又不是出轨，阿尧，我早就同意了，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不是吗？普遍的一男一女就是公平吗？我不觉得。我和他都爱着你，现在你也同样爱我们，这不是公平吗？” 虞开阳轻轻地让你仰头，问着所有陷入爱河的恋人都会问的那句话。“我问你，你爱我吗？” “当然，我很爱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一起生活的人。” “好，那你…喜欢居珩吗？” 你有些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知道你对居珩的感情复杂，所以避开了那个字眼，也许是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嗯…他刚开始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只是对他不讨厌，但是莫名其妙地，我好像对他产生了好感，现在…应该是喜欢他的。” 虞开阳笑了，“这不就是我们叁个人都想要的局面吗？” “可是，我和他发生关系，你…不会难过吗？”你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又把头靠近了他的怀里。 他沉默了半分钟，才给出回答，“无论你这大半年是因为什么没有和他更近一步，都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接受，既是接纳他的加入，也是适应这样的你。” 你伸出双手抱紧他的腰，在心里感叹多么幸运才可以遇到他。 Chapter73人间烟火 第73章 人间烟火 短暂的秋季转瞬即逝，城市里植被大部分都是常绿的，从它们身上很难看见四季的变化。 十一月中旬的天气只是微冷，一件针织衫和一件大衣足以同时满足室内和室外的温度。 你们约好了一起去吃火锅，一家非常地道的重庆火锅，离你们公司稍微有点远，但反正是周五，晚点也没关系。 到店的时候快要六点半，门口叁排等位的凳子上都坐满了人，还有一些人正站着商量要不要换一家，或者一个人排位，另外的人先去买点吃的。你扫了一圈，没看见虞开阳。 你们和门口迎宾的服务员说了一下，直接进去了。店内的布局可以说是极大地利用了空间，方桌和条凳摆得满满当当，只留出供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地上铺了防滑的鹅卵石图案的地砖，传统的中式装修简洁大方，满座的宾客和热闹的谈话声交织成一片浓厚的江湖气。 虞开阳正坐在位置上打游戏，感觉旁边有人坐下来，偏头去看，“我还以为要等菜上了你们才到呢。” “外面那么多人，你岂不是很早就要来排队？”你有些好奇。 “我提前搜了这家，他们家有线上预订，我也才到一会儿，刚点完菜，你们看下还要加什么。” “好，我看看，嗯…好多牛肉啊，鲜牛肉、麻辣牛肉、泡椒牛肉，都要吧，耗儿鱼也要，豆奶你们喝不喝？还有热的。”你看着几乎是还原了重庆当地菜单的类别，有种找到宝藏的感觉。 “我喝常温的。”“冰的。” 居珩和虞开阳一前一后回答，“OK，那我要热的，如果是夏天，冻奶真的太绝了，我可以喝3瓶！” 上菜速度很快，锅底在你们坐下5分钟就端上来了，是九宫格！红油的汤底，每个格子都都漂着两叁个整颗的深红色辣椒，花椒是火锅必不可少的配料，你喜欢麻辣，麻味可以重于辣，但绝对不能反过来。 “我以为是鸳鸯锅，小鱼，你不是不太能吃辣吗？”这真的很令你惊讶，在这里，鸳鸯锅几乎是标配，虽然年轻人很多都吃辣，但还是会习惯性地点这个。 “难得遇到一家有九宫格的，就点了，我现在吃辣进步了一些，而且这样显得我们很地道，有没有？”他偷偷压低声音，害怕站在一旁给别桌上菜的服务生听到。 “哈哈哈，好的，我还是多加几瓶豆奶吧。” 锅中表面油层很好地封住了下面汤底水分和热量的散发，开到大火，很快就沸腾了。 刚才还不觉得，随着煮开飘散的腾腾热气，你瞬间感觉到了腹中的饥饿，先喝两口温热的豆奶缓解一下。 将黄喉、毛肚、鸭肠这些只需稍烫就可食用的放入最中间的格子，等待十几秒，就快速捞起放入油碟，香油极好地中和了食材的辣度，香菜和葱花是川渝火锅最好的配料，你还加了点蒜泥，一口下去，人间值得。 你和虞开阳第一次去吃火锅的时候，他调了麻酱的蘸碟，看你只倒了香油，还劝你尝试下他碗里的味道，你果断地拒绝了，没好意思打击他，吃火锅配麻酱是对它的侮辱。 后来，他尝试了下油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点都不油！我以前觉得锅底本身就是牛油，再蘸香油会很腻，但是好好吃！而且，不太辣了，是我的错觉吗？” 你好笑地看着他一脸懵懂，“不是，香油就是芝麻油，本来就可以解辣，还能清火润燥。” “啊！原来这就是川渝人能吃辣的秘密，被我发现了！我也可以吃爆辣了！”他仿佛找到了通关的钥匙，跃跃欲试，“下次我们点中辣，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你庆幸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打击他，就他的水平，就是拿一瓶香油，不断更换新的，也吃不了爆辣。“行啊，下次试试。” 回忆起你曾经尝试爆辣的惨痛经历，问就是，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地肛肠科特别出名了，就算是嘴巴可以接受，肠胃它也很难习惯啊。 居珩倒是比较能吃辣，但不嗜辣，偶尔吃川菜什么的，他也完全可以接受。 时不时给你夹菜，自己倒是没怎么吃。说起来，居珩的饭量竟然和你差不多，不过也可能是虞开阳比较能吃，衬托地你饭量比较小。 无论在哪吃饭，你们叁个里，吃得最香的都是虞开阳，食欲不好的人和他一起吃饭都能多吃一碗。虽然家里并不讲究，但从小的礼仪课已经让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吃得不快，只是不怎么停下。 你看着虞开阳一口肉，一口豆奶，还一直呼气，鼻子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拿纸巾帮他擦了下，还是劝道，“很辣吗？我去给你拿瓶水，你涮一下再吃吧。” “不用，吃得就是这个气氛！我觉得还可以，咝，不是很辣。” “你点的是微辣的？”怎么辣度和别的店中辣差不多，你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入乡随俗，难道是为了保持当地特色？ “是啊，我一眼就看到微辣了，直接就选了。” 你打开菜单，看了下锅底的类别，好家伙，最下面还有个微微辣，只标注了一颗辣椒。老板应该是为了保持最后的倔强，把辣度最低的放在了不起眼的地方，但如果稍微注意下，就能看到微辣后面画了两颗辣椒。 “对了，居珩，你的年假应该还没休吧？”虞开阳等着牛肉煮熟的工夫，随口问道。 “没有，怎么了？” “我之前和阿尧提过出去玩，如果你们俩的假能放在一起就好了。” 你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去年元旦我们去东北玩，你不是很喜欢冰屋吗？北欧十一月冰屋酒店就开始营业了，如果赶上圣诞假期，需要提前预约，所以我们可以最近去，你刚结束手里的项目，可以休年假吗？” 你想了想，在冰雪大世界确实说过，“年假倒是可以休，我有15天，但是今年就去吗？” “对啊”虞开阳点头，似乎已经想好了游玩的大致路线，“及时享乐嘛，以后还有好多地方要去的。” 你有些心动，北欧倒一直在你的旅行清单上，但还没想过这么早就可以实现。 “我的年假有一个月，但是马上12月了，估计请不了这么久，但半个月肯定没问题。”你刚想问居珩的安排，他就已经回答了。 虽然居珩并没有像刚在一起那样如履薄冰地对待你，但总是下意识地把你放在首位，他看出你想去，即使自己的工作走不开，也会拜托别人帮忙，甚至推掉不错的机会。 “你最近不是在帮上司安排分公司的事情吗？等忙完这阵子吧。” “没关系，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了，我又不会去分公司，要去那边的人多做点也是应该的，正好你现在有空，就最近去吧，开阳，你看下这几天的机票，有合适的日期告诉我们，这样好安排请假时间。” “行！我们回去商量下行程，机票应该比较充足，随时都可以买。” ‘围炉聚炊欢呼处，百味消融小釜中’，沸腾的火锅，袅袅的白雾，围坐的亲友，构成了这永远可以抚慰人心的烟火气。 Chapter74三人旅行 第74章 三人旅行 虞开阳夏天就帮你办了护照，居珩的也没有过期，直接申请签证就可以。 “现在申请的话，大概需要多久才能下来？” “最多15个工作日，但一般用不了这么久，因为向丹麦领事馆提交的人并不多。需要提交的材料，我已经差不多填好了，还需要你们的在职证明，还有请假证明，所以得大致确定好时间，我等会儿把表格发给你们。” 居珩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虞开阳像查户口一样问他要了很多信息，但还是有点疑惑地问道，“丹麦是不是算审批比较严格的申根国？我们要在那待最长时间吗？” “还好，北欧五个国家都差不多，但多人出行再加上我们有稳定的工作、不动产，通过率很高的。我计划从国内飞哥本哈根，所以为了方便，就申请了丹麦的。” “那就好，小鱼，不过你可以早点说呀，材料什么的我们可以一起准备。” “没关系，我不想让你觉得这些事很繁琐，反正我都已经很熟了。旅行本来就是为了放松。”他轻轻地捏了捏你的脸颊，让你不要担心太多。 “那请假时间定在两周后？”居珩考虑了下，以签证批下来最晚的时间预计，也才11月底。 “嗯，差不多。” “好，那我先和主管说一声。” 休假申请十分顺利，你本来担心主管周末晚上不会看到邮件，但是她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复了你，询问了行程，还问你要不要多请一周，可以玩得更尽兴一点。 ‘会不会增加其他人的工作压力？还是不用了。’你不喜欢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到同事。 ‘不会，你休假本身就是合理的，我会根据你们小组的情况调整工作量，充分的放松才会有更好的精力去工作，不是吗？’ 主管人很好，三十多岁的年纪，做事沉稳却不固执，为人处世也很有人情味，简而言之，情商、智商双高。她平时也会和你们一起聚餐，可能是未婚的原因，整个人非常有活力，时常能在朋友圈里看见她健身打卡。 你很快做好了决定，将假期延长一周。居珩配合你的时间，倒不用刻意提交申请，直接和总经理打了通电话，再和人事部说一声就好。 提交申请后的第5个工作日，就收到了签证通过的消息。 假期是从下周一开始的，也就是说并不包括这周的周末，你们订了周六下午六点半的机票，去往哥本哈根并没有直飞，需要在曼谷和迪拜进行中转。 飞行时间安排挺合理的，睡一觉就到了迪拜，时间是当地凌晨两点半左右，你们已经在飞机上待了十一个小时。 曾经觉得机场太大对旅客来说，除了增加步行的距离，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意义，但这次中转让你认识到，完全可以把内部看成一个大型商场。六个小时的等待，完全不觉得难熬，吃吃逛逛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十二点，飞机在Kastrup机场降落，温带海洋性气候让冬季并不寒冷，温差也并不大，薄款的羽绒服足以让你长时间待在室外，虞开阳和居珩都只穿着大衣。 作为北欧最大的城市，交通十分便利，而且其特有的hygge生活方式闲适又充满人文气息，让紧凑的行程在惬意中徐徐展开。 你们先去预订的庭院酒店放下行李。乘着出租车一路驶来，坐落在拉丁区的古老建筑物大多是朴素的砖块结构，屋顶的小尖塔在岁月的沉淀中染上了青黑的颜色。 但庭院酒店却将不同楼的外侧分别刷上米黄、橙红的靓丽颜色，纯白色的玻璃框，配着屋顶的橘红瓦片，焕发出别样的活力。 服务大厅所在的主楼包括了餐厅、宴会厅、休闲区、健身房等，靠近前台的正门处有一整面的玻璃幕墙，通透的结构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窗户边的雅座，桌面上打开的笔记本，一个人正指着上面的内容和另外几位男士商讨着什么。 虞开阳和居珩拿着你们的护照在前台填写入住的表格，你坐在对面的墨绿色转角沙发上打量着这片空间，深灰色的天花板上并没有装吊灯，而是划出不规则的线形管道，采用嵌入式灯管，黄色的灯光透过磨砂的玻璃，像是一副大型的极简拼图。 到处都点缀着绿色，吊在空中直径快要一米的不知名蕨类，沙发旁边的、摆在架子上高矮不同的盆栽，冲淡了酒店本应该有的商务风格。 整处空间没有做明显的隔断，向左边望去，越过几排摆放整齐的四人桌椅或休闲的沙发，是一处方形的吧台，可能是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并没有调酒师在工作，只看到酒柜上陈列的美酒佳酿，草绿色的台灯灯罩在黑色大理石台面的每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被点亮。 “好了，我们过去吧。”虞开阳晃了下手里的钥匙，淡绿色的钥匙扣坠着流苏，这里依然是采用传统的门锁。 穿过酒店名称中所指的庭院，酒店本来就是因几栋楼围出的空间而得名，你们到了一栋四层的小楼。 “这里的阁楼也被设计成了客房，是吗？”你注意到屋顶不只有烟囱，还有突出的白色或深灰色框架的玻璃窗。 “应该是，有人喜欢斜面的房顶，有点像帐篷的感觉，而且可以充分利用房屋面积。” 你们订的套房在三楼，有两个卧室，都是双人床，只不过其中一间要小一点。 外面的起居室不大，深蓝色的布艺沙发后面是两扇窗户，简约的橡木桌上摆着酒店指南，两张写字桌靠在墙边，充电的插座都在墙上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先去吃饭还是休息会？”居珩把行李箱放进了较小的卧室，自然地征求你们的意见。 两个小时前刚吃过飞机餐，虽然选择不是很多，但品质还不错，“我还不饿，你们呢？”你望向虞开阳，他在飞机上吃得比平时要少。 “有点，要不我们去附近转转，顺便找家餐厅吃饭。” 你们决定晚上回来再归置行李。 这次虽然要待三周，但其实带的东西并不多，一套可以在零下三四十度穿的厚衣物，两套薄的外衣（其中一套防水），两套换洗的打底，睡衣，分装的护肤品，充电器和转换插头，少量的药品，还有护照、签证的复印件，防止意外丢失，可以去补办，以及一些数额不同的欧元等等。 每个箱子的空间都有富裕，你想着可以带些有趣的纪念品回去。 你们沿着地图的导航，往Nyhavn（新港）走去，手机上显示的地名都是丹麦语，但一些着名的景点还是能很容易分辨出来。 酒店门前的街道宽度差不多可以容三辆车并行，但除了偶尔经过的出租车，私家车的数量寥寥无几。 “这汽车的数量也太少了吧？而且自行车也不多。” 你知道丹麦大多数人都会骑自行车出行，低碳环保，当年上海世博会的时候，丹麦的展馆也没有空调，给你留下的印象极其深刻。 “是的，汽车数量确实很少，主要也是因为城市比较小，而且没有山丘，几乎都是平地，通勤靠自行车就足够了。哥本哈根拥有的自行车数量甚至超过了当地的人口，这一片是旅游胜地，景点也都不是相距很远，游客大部分都会选择步行。” 只走了十分钟左右，转到一条小巷子，你已经看见了运河边竖立着桅杆的小船，还有路边搭起的遮阳挡雨的米黄色篷布。 巷子里停着一辆辆款式不尽相同的自行车，让你联想到了国内就餐的地点要是没有停车场，也是这样整齐地停在马路两侧。 人工运河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历史，岸边老旧的房子经过改造变成鳞次栉比的餐厅、酒吧，林立于鹅卵石街道上，但有个别餐厅门上挂着休息的牌子，你问虞开阳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是周日，绝大多数的店面都是要休息的。” “那怎么还有很多开着？” “因为在旅游区，一部分商家还是愿意在周日继续营业。”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餐的饭点，用餐的人大多陆续地离开，也有三三两两继续坐在位置上闲谈，大部分人都说着当地的语言，几个说着美式英语的背包客，讨论着等会儿去哪。 你们找了一家比较大的餐厅坐下来，今天阳光很好，风也不大，本来想坐在外面用餐，但你看到屋里泛出深棕色光泽的木地板，墙壁上挂着各种古雅的摆件，烧着柴火的壁炉，原木的椅子上放着浅灰色的靠背垫子，桌上精美的餐盘，突然想要坐下，让这种轻松温暖的氛围驱散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 餐厅的服务生小姐姐很快过来帮你们点餐，菜单上数十种Sm?rrebr?d让人眼花缭乱，这种开放式三明治就是只有一片面包，上面放上各式的海鲜、肉类和蔬菜的随意搭配。 选了看上去不是非常奇怪的8种口味，还有煎鳕鱼，据说品种是挪威北极鳕，以及烟熏鳝鱼和丹麦肉丸。 你们点完餐，你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这里可以说是游客必打卡的景点之一，而且夜景应该也十分漂亮，还有很多酒吧，如果是在国内，商家恨不得24小时营业。” “这里的人都更注重享受生活，有的餐厅甚至只做午餐。” “那不就每天只开几个小时？” “嗯，一般是中午11点到下午四五点。” “好吧，那他们大部分工作时长也很短吧，一周工作时间肯定不超过40个小时，对吗？” “好像是不超过30个小时，我以前有个丹麦同学，他说周末是不会加班的，而且下班时间都是三四点，年假至少有4个星期。” 居珩向你解释道，“高税收高福利国家大多都是这样，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差距并不会太大，有点趋向于集体社会主义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全球各地都是一样。 海鲜只需要经过极简的烹饪就可以征服食客的胃口，没有腥味，只有鱼肉特有的鲜嫩。丹麦肉丸就是非常扎实的口感，猪肉和牛肉相混合，吃起来更加有韧性，可以直接吃，或者蘸一起端上来的奶酪，味道都很不错。 你很喜欢生菜上迭放了鲑鱼、鲜虾、还有鱼子酱的Sm?rrebr?d，配上底部的黄油面包，再挤一点柠檬汁，口感非常丰富，但是每一种味道都不会抢走其它食材的风头。 吃完饭，你们在周围散步，无论是街道还是两边休息的长椅，视野范围内找不到随意丢弃的废物，甚至是垃圾桶，外表都十分干净。深入人心的环保观念让许多国家还在不断冥思苦想有用的方法去劝诫人们，丹麦人早已把这当作了习惯。 离新港不远，就是阿马林堡宫。广场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铜绿色马术雕像，中间宫殿的米白色墙壁微微发黄，二层的罗马石柱被白色的拱形窗分隔，屋顶上的石雕在深色的背景下在远处看得并不清晰，高高竖起的白色旗杆上丹麦的国旗在随风飘扬。 据说每天中午的卫兵交接是很有意思的，之后可以看好时间再过来。 穿过有点像是城市公园的卡斯特雷特城堡，就来到了海边。 小美人鱼静静地坐在礁石上，铜像上的青绿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纱衣，单薄柔美的身躯背对着岸边，眺望着大海的方向，那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你们不是来这里打卡的游客，拍完合照，再来几张铜像的特写，匆匆去往下一个景点。怀着期待和焦急心情的游客是无法欣赏她的美的，许多人甚至会说出，大名鼎鼎的小美人鱼不过如此，要不是海的女儿是无数人童年读过的故事，也不值得来此一观。 你不理解这些人的感受，也无法与他们产生共鸣。 海的女儿的结局所有人都知道，在日出升起的时候，她的身体化为泡沫消失在海里，本应该是悲伤而遗憾的。 这是你小时候唯一读过的悲剧童话，直白而不留余地的话语告诉你，王子并没有和小美人鱼在一起，连卖火柴的小女孩都用委婉的语言说着她不过是回到了祖母的怀抱，你不断地追问妈妈然后呢？然后小美人鱼去哪了？她还会变回鱼尾吗？ 听到她死去的答案，你起先非常震惊，不理解她那么善良，怎么就没有像其他的主角一样，得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喜欢，你开始讨厌那个王子，讨厌冒名顶替的公主，讨厌巫婆，甚至怪罪她的姐姐们没有拦住她。 五岁的你第一次觉得童话原来不都是美好的，不是打败坏人，好人就可以获得幸福，毕竟在这个故事里，你竟然找不到坏人是谁。 叛逆期的你和身边的小伙伴们谈论起海的女儿，你桀骜不驯地说，她就是个傻蛋，就不能等着王子醒来吗，解释清楚哪有后面的误会，还一厢情愿地牺牲自己，到头来王子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见到了小美人鱼，你为之前傲慢的言论感到羞愧，靠近时不自觉地带上了敬畏之心。安徒生当然知道这是写给孩子的童话，但他依然用了悲剧的结尾，未尝不是在警示后人，看看如今的年代，依然有不少恋爱脑的女孩，执着地自我奉献，旁观者劝阻，她们却愈发坚持。 “要拍照吗？”居珩打断了你的沉思，指了指周围几乎没什么人经过的铜像。 “拍吧，但不要合照。”他走过去帮你在不同角度拍了几张。 你看了看他手机上的图片，近处清澈的水下躺着大小不一的石头，远处蓝色的海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湛蓝的天空，勾勒出水天一色的背景，小美人鱼安静地定格在这幅画面中。 “拍得很好啊，走吧，我们去前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 Chapter75悠闲冬日 第75章 悠闲冬日 下午三点多，你们回到了酒店，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从窗户望出去，灰蓝到浅蓝渐变的天空中，橘色、橙色、黄色交织的云彩仿佛真的把这里变成了故事绘本里的世界。 收拾完行李，你坐在沙发上，生物钟告诉你应该要准备入睡了，但为了明天不会凌晨醒来，你还是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看会儿综艺，至少要吃过晚饭再休息。 虞开阳翻着酒店指南，看见上面说这里可以做水疗，还有桑拿房，便劝你去尝试。 “不要，我觉得桑拿房好闷，尤其人一多，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你想到曾经你妈妈带你一起去蒸桑拿，你只勉强在里边待了两分钟就落荒而逃，不管她怎么说，‘等会儿就好了，刚进来有些不适应。’你都不愿意度过这难熬的一段时间。 他指着上面的介绍，“不去桑拿房，你看，这种应该是室内温泉，水温40度，就当泡澡了。” 居珩也在旁边劝你，“这会儿吃饭还早，就当打发时间了。” “可我没带泳衣。”你还想挣扎一番，身体确实不算疲惫，但精神有些萎靡。 “酒店都会有的，你等会儿，我去帮你买。”虞开阳听出你有点妥协的意思，为了不让你反悔，拿上钱包直接出去了。 洗完澡换上泳衣，你在外边裹上厚厚的浴袍，顺着几栋楼内部连通的走廊来到水疗区。 你和他们说了一声，就走到仅供女性使用的房间。 两个年轻的女孩梳着丸子头，一边喝着热红酒，一边闲聊，看见你一个人走过来，友好地和你打着招呼。 “嗨，我叫Emily，你是独自到这儿来旅行的吗？”个子更为高挑，脖颈修长的女孩问道。 “你好，我和两个朋友一起来的，叫我Yao就可以了。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还是本来就在丹麦上学？” 另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孩说，“你觉得我们还是学生？我已经毕业两年了。” 你吃惊的表情让她们笑了出来，毕竟被别人变相地夸赞年轻，是所有女性都愿意接受的恭维。你知道欧美人的年龄通常比看上去要小，她们看上去差不多就20出头，你就下意识以为还在上大学，说不好还是高中生。 “可是，你们的身体状态保持地太好了吧！皮肤和头发都非常有光泽。”你诚挚地发出真实的感叹。 “相信我，如果你坚持健身，保持好的作息，你也会的。” Chloé 转身放下杯子，你看见她的手臂和肩胛骨优美的肌肉线条。 你默默地把胳膊缩回水里，自欺欺人地想也许这样就看不清冬天小腹上囤积的脂肪。“好吧，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毅力。” “我最近休假，她是个作家，所以我们约好一起来玩，你是在欧洲留学吗？” “不是，我和朋友也是休年假，从中国飞过来的。” “专门到丹麦玩？” “不算，这次应该是北欧几个国家。” …… 原来聊天也是提神利器，半个小时后还一起去蒸桑拿，你本想拒绝的，但是Emily极力劝你尝试，你很难招架住别人的热情，尤其刚才还进行过不错的交流。 进去后，第一感受还是闷热，木质结构的座椅，角落发烫的石头。她们自然地坐在上面一排，向你招手，你示意你就坐下边就好，慢慢适应。 但不知道是刚泡完热水，身体已经适应了，还是现在桑拿房的温度并不是太高，你逐渐可以接受。 “芬兰的桑拿非常出名，但其实北欧居民大多都喜欢这样的方式，对了，你可以尝试下水疗船！” “对的，露天水疗，在户外，你们坐在船上泡在水里，有时候天空还会飘雪，真的超棒！” 你一开始有点没听明白，因为她们一激动，语速就会变快，在重复了两次之后，你有点疑惑地问，“不会冷吗？外边气温应该接近零度了。” “不会的，船上有加热的设备，而且会有一个安全员和你们一起，很安全。” “好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也许会试一下。” Chloé用勺子浇了些水在石头上，腾起的热气迅速给房间加温。你觉得有些热，看见她们从外边拿进来一些冰块，问你要不要的时候，‘也许也没那么冰，她们还用它摩擦身上呢，只是握住不会有关系的吧。’怀着这样的念头，你接过一块。 将冰块靠近脸庞，并没有贴上，就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阵阵凉爽。她们还在一边向你介绍，等会儿可以泡入冷水池中，用冷热交替来促进心血管健康。 当然这种过激的挑战，你可不会去轻易尝试。 从桑拿房出来，你在外面的休息室喝了些水，冰箱里还有水果供大家随意取用。 他们俩还没出来，你坐在沙发上，从书架上挑选出一本儿童绘本，没办法，大部分书都是丹麦语，还有瑞典语或者其它北欧语言，英语的并不多，而且看上去有些无聊。 以小动物为主角的童话，看上去总是会更加地可爱。尤其是它们模仿人类的生活，家庭成员有爸爸妈妈和孩子，会一起烹饪，做出美味可口的糕点，会一起做手工，搭建出给宝宝的书架。还会在故事后面标注出所用到的工具，可以说是典型的寓教于乐。 你都想尝试下，如果按照里面的方法，能不能真的做出来。当然，肯定是省略了一些较为细致的步骤，否则一本薄薄的绘本就变成了工具手册。 “在看什么？”虞开阳端了杯水，递给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儿童画本。”你翻到封面，给他展示。 “等很久了吗？会不会无聊？” 你摇摇头，“我觉得好舒服啊，可能是泡了下温泉，现在一点都不困，而且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看看书，很惬意啊。” 休息区除了你们，只有两三个人，还有一个正在室外的露台透气。 “那要再坐一会儿吗？等饿了再去吃饭。” 居珩当然没意见，你们就各自选了书，窝在沙发上。 虞开阳时不时会给你投喂切好的水果，你只是稍微偏下头去接，眼睛舍不得离开书。 这次含住了一个软软的，你咬了下，“嘶”，他的声音勾回了你的注意力，你赶紧松开，哭笑不得地说，“你干嘛？我看下嘴唇破了没。” 倒是没破皮，只是留有明显的齿印，还很红。“这到底是在逗我还是在玩你自己？哈哈哈”你幸灾乐祸地嘲笑他。 “我是想试试偶像剧里那些浪漫的桥段，谁知道你真咬！你没感觉出来不对吗？”他幽怨地看着你，控诉你们之间毫无默契，不肯承认自己只是有点嫉妒夺去你全部注意力的画本。 “感觉是不一样，但根本不会有什么像果冻的描述，我们又没有温差，我以为是一种没有吃过的水果，还有点意外怎么也不甜。好了好了，晚上再亲你作为补偿好吗？” “嗯，你说的，我说停下才可以。” “嗯嗯。”屋顶的光是暖黄色，沙发旁边有一盏落地灯，看着他既委屈又可怜的表情，你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才七点多，天黑得太早就会让人觉得夜晚很漫长。 你并没有睡意，但已经洗完澡，又不想出去转，连手机也不想刷，整个人懒洋洋的。 “我有点想玩扑克，我们去问下酒店有没有，好不好？”你突然想到这个曾经在数码时代到来之前，大家聚会都喜欢的游戏。 “嗯，不一定有，但可以让服务生帮我们去买，我问下。” 虞开阳打了前台电话，是有的，但需要购买，不免费提供。 你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除了自己家人，你不喜欢用别人玩过的纸牌。 服务生很快送来，是专门为游客制作的那种，上面印有很多景点的图片，几乎不重复，有一些还是用乐高拼出来的。 “玩什么呢？让我想想。”三个人，可以斗地主，但你总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可以算牌，而且分对家也有点无聊。 居珩看你可能是太久没玩，一时想不出，“我同事教过我一种玩法，大致规则就是，第一个人出牌，可以是单张，可以是对子或顺子，但下一个人必须和刚才出的连起来，否则就没有牌权。” 听上去有点意思，你让他说得更加详细一些，“你举个例子。” “比如说，我出一张4，那么你手上必须有5或者2, 我出对4 ，对5 或对2可以要，2可以大过任何单牌。三张相同的是炸弹，四张一样的也是。” 虞开阳反应过来，“那要是其他人都要不起，第一个人不就会一直出牌？这怎么赢？” “这和麻将一样，手里的牌是不断变化的。我们起始只有5张牌，为了公平，第一个出牌的拿6张。每出一次牌，如果没人要，就取一张新的，直到把手里的全部出完，就赢了。” “好，就玩这个！” 这个游戏看运气的成分很大，也没什么技巧，但很刺激。 你以为风水轮流转，迟早会拿到牌权，可不知道是你的位置风水不好还是这副牌就欺负你，居珩和虞开阳各赢了好几把，你几乎都没怎么出牌，即使有，最好的一次，手里还剩两张。 “我不信了，再来！居珩，我要和你换位置。” 你们都坐在床上，他的位置靠近门口，算了下大致的方位，那边是东面。紫气东来，肯定是那里的风水比较好。 居珩笑着坐过去，明明是有点无奈，你却觉得受到了嘲讽。 “你嘲笑我？哼，今晚我一定会笑到最后，赢得最多！我们设个彩头吧，今晚的赢家可以向输得最多的人提一个要求，怎么样？” 你决定破釜沉舟，拿出绝不认输的气势，吓到他们。 “行，但不可以通宵。”虞开阳思考了一下，怕你真的上头，时差又调整不过来。 居珩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玩了两个多小时，后面你当然赢了一些，但总数依然是最少的，你有些不甘心，倒不是非要赢，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运气真的有这么差？ “好了，我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你看着虞开阳，心里毫不担心，毕竟他们根本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今晚，我们三个人一起睡。”他慢慢吐出这句话，连居珩都转头盯着他。 你怔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理解的意思，过了一会，咽了咽口水，有点尴尬地笑着说，“这不好吧，你看这床也没那么大，睡三个人多挤啊，万一我晚上掉下去怎么办？” “你睡中间，谁都可能掉下去，但不会是你。” “我…我还是觉得挤，房间里这么热，会出汗的。”你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拒绝，急得后背真的有些出汗，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是没想过以后也许会一起睡，但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也没有和你商议一下。晚上放松的神经，在这个时候全部绷紧，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打消他的念头。 居珩看到你的反应，下意识想尊重你的想法，“今晚还是算了，让她好好休息，这会儿都快十点了，睡觉吧，之后再说。” “对对对，明天还要早起呢，这边白天本来就短，还是养好精神才能好好玩儿。” 虞开阳看着你收拾好扑克，又去拿手机，就是不肯看他，等居珩推了推他，才答应，“那好吧。” Chapter76童话世界 第76章 童话世界 你们没有刻意设闹钟，早上八点多才起床。 去餐厅吃早餐，可选的食物非常多，各种鱼类和蔬菜搭配黑麦或者燕麦面包，可以自己涂抹喜欢的酱，牛排、煎蛋、还带有溏心的白煮蛋、加入了新鲜蓝莓和草莓的酸奶，也可以直接取些水果。这样的早餐，碳水、蛋白质、优质脂肪均可兼顾。 你们边吃边聊着今天的行程，“虽然哥哈不是很大，但要走一天的话，应该也挺多路，不如租自行车吧。” “我觉得可以，想走的话就推车走一段。” “要去专门的店里租赁吗？按小时还是天数？” “其实大部分酒店都会提供这个服务，但如果想要精打细算一些，就去外边的租车行。” “我们还是从酒店租吧，还车也方便点。” 你选了辆浅蓝色的弯杠自行车，前面还有一个深褐色的木质篮筐，他们的则是丹麦街头常见的黑色横杠自行车。 付好租金，你们就准备开始探索之旅。 今天主要是在室外转一转，像是艺术馆、植物园这样需要慢慢去里面逛的，放在了明天。 可以俯瞰全城的圆塔是你们第一个停下的景点，朴素的灰色砖块也能堆砌出精巧的拱形石窗，透过玻璃的暖黄灯光让整座安静的塔楼变得灵动起来。 旁边的钟楼每隔一会儿就会传来低沉悠远的报时声，登向塔顶的是环绕坡道，白色的墙壁被设计成圆润的形状，你们像误入了童话里奇特的房屋。 楼顶的视野十分开阔，没有冬季雾霾的朦胧感，可以清晰地眺望到很远。 圆塔下不远就是走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奇怪，但丹麦语本身就是Str?get，反正就是特指这条位于市中心的步行街。 浓厚的商业气息让这里和许多欧洲城市的繁华街道没什么太大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点，可能就是乐高和各种瓷器、器皿的店铺让这里更具有丹麦特色，商家布置的圣诞树、亮起的彩灯、挂着的铃铛反而更加吸引你的注意力。 一路走走停停，遇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来拍照。 几乎每走一段就会有教堂，具有特色建筑风格的教堂不仅承载了人们的信仰，还作为代表性建筑被各地游客所赞叹欣赏。 不光有看上去十分高崇冷峻的哥特式教堂，还有气势恢宏的大圆顶，从外表的铜绿与金色就得以窥见内部华丽异常的雕饰。Vor Frelsers Kirke深色的螺旋状尖顶，像是用巧克力做的放大版，顶部金色的雕像因极高的落差给人高不可攀的错觉。 骑着车和走路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速度并不快，但是总要去避让行人，人多的地方你们就索性推着车走。 午餐是去很有特色的Reffen市集解决的，沿海的码头被重新规划，集装箱被涂上五颜六色的漆，再根据店家的心情，配上不同的装饰物。 有点像跳蚤市场，东西很杂，还有些明显具有历史感的二手商品，但最多的还是世界各地的食物。你们没有坐在搭好的篷布下，多云的天气，阳光并不刺眼，完全不需要遮挡，选一张白色的沙滩上随意摆放的桌子，就可以边看着大海，边品味美食。 吃完饭，你们慢悠悠地骑着车去Tivoli，既可以当作散步的公园，还能感受已经一百多年历史的木质过山车。 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醒目的空中飞椅的高塔，你有点吃惊于这个高度。在国内不过十几米，就能让你脚底冒汗，这个远远不止。 购买了通票，因为晚上11点才会关门，有很多游乐场的项目都可以去玩。可能是临近圣诞假期，经典过山车那里排了不少人。虽然年代悠久，但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很多小孩子都会去尝试，你看到这个，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之前无论和家人还是朋友去游乐场，你从来都是过山车下面那个拎包的。这个最高的落差可能也就十米，比现在许多魔鬼过山车要温和许多，你拉着他们排了两次。 中国风的戏剧舞台上演的是你完全看不懂的剧目，大部分是舞蹈，但你看得十分出戏，很迷惑不解，甚至有些尴尬，照片都没拍就火速离开了。 类似旋转咖啡杯的项目倒是很有趣，座椅外边闪烁的灯看着有点傻，坐起来却很是刺激，不停的旋转加上时快时慢的速度让你刚想缓过来，又马上被投入到下一波，居珩出来头都晕了。 你坐了三次龙车过山车，每次翻转的角度刚好在你可以承受的最大范围，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运动总是会让人既紧张又兴奋。 大摆锤一次只能上四个人，排队时间最长，你们到晚上才排到，就像是钟表的指针，360度拨动，而且随时会停下来，你以为至少会是脚朝下被定住，但却是头朝下。 你和虞开阳简直玩疯了，完全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甚至连开始有些惧怕的空中飞椅都想要尝试。 居珩默默地去给正在排队的你们买晚餐，主动担负起了照顾你们的责任，你绑头发的头绳在坐过山车的时候掉了，居珩还去问工作人员哪里有卖这个的，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开始把目光转向了扎着头发的女孩，终于给你借到了一根。 吃完快餐的你们去坐了小火车，参观安徒生童话里的场景，用涂了釉彩的人偶、小动物们还有制作的mini背景搭建出故事里最生动的一幕。有的很熟悉，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哪个故事，但有的你们都没猜出来，看来童年果然是离你们有些遥远了。 最后待到十点多，许多项目关停后，才舍得回去休息。 回到酒店，你最后一个洗完澡，虞开阳帮你吹着头发，“要不要喝点煮过的红酒，可以促进睡眠。” “好啊。”你接过杯子，并不是很烫，能闻到橙子的香气，好像还有肉桂和其它的香料，喝起来酸酸甜甜的，酒味并不重。 头发吹好后，你走到床边，看见床头柜上盛满了冰块的玻璃杯，“怎么放这了？” 虞开阳迅速接过话，“啊，刚才烧了壶水，我嫌太烫，让服务生送过来的。” “哦，那我也喝点水吧，怎么感觉这边的气候好像有些干燥。” 你正准备去倒杯水，他又拦住你，“刚喝完红酒，等会儿再喝吧，而且晚上睡前喝太多水，你明早眼睛会有些肿。” “嗯，也是，那我先上床了。”你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居珩，又瞄了下虞开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个，今天玩了一天，需不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呃…自从上次让你印象深刻的按摩结束之后，这个词就带上了些不正经的意味。 “还是不用了，我觉得还好。” 虞开阳也知道你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可你昨天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那…你只能帮我按上半身，肩颈、胳膊这些就可以了。” “没问题。” “那个，我可以学习吗？”居珩在你们说完后，主动提出要观摩。 “当然可以！”你没等虞开阳这个师傅回答，就立刻答应。为了不让事情变得奇怪，有旁观者肯定是好的吧。 推拿真的很舒服，尤其是精神也一起放松下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 你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谁脱掉了你的衣服，动作很小心，甚至没有惊扰到你的睡意。 双腿被打开，因为屋里很暖和，感觉不到什么凉意。腰被搂住，又有一只手抚上了能给你带来欢愉的领地，轻轻揉弄，你发出舒服的叹息，但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直到快感不断迭加，兴奋终于驱散了大脑的困倦，你睁开眼睛，看着围在你身边的两个人，有些无奈和生气，“都这么晚了，能不能休息啊。” “可我还没有结束按摩。”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你推开他，翻了个身，坐起来，“我觉得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给你一百分，能睡觉了吗？” 你去够被扔到一边的睡衣，又对居珩说，“你也去休息吧，都快十二点了。” 虞开阳从背后抱住你，用已经有些勃起的下体隔着单薄的睡裤轻轻蹭过你的腰际。“就一次好不好？这个也是放松嘛。” 你完全不担心他会强迫和你发生什么，但又有些心软，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不可以太久。安全套有吗？” 他吻着你后背的蝴蝶骨，黏黏糊糊地说，“在抽屉里。” 慢慢地躺在床上，他跪在你的双腿之间，开始例行的前戏。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快感让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同时在场，居珩虽然还没有触碰你，但已经用像是黏稠的蜂蜜一样的视线缠绕着你的全身。 虞开阳刚舔一会儿，你就有些受不了。 “啊…把…把…灯…关上…嗯…”尚且不算熟悉的房间让你很难放开自己，又莫名担心会不会有隐藏的摄像头，虽然在昨天就检查过，可是天花板呢？烟雾报警器上有没有？ 你一向不觉得做爱时的灯光会影响兴致，甚至觉得看到他们的表情会别有一番情趣，可当你为鱼肉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黑暗中有玻璃杯拿起又放下的声音。 ‘这是在干嘛？’ 很快你就知道了答案，虞开阳含住冰块，低下头去继续舔。 一片冰凉从阴户蔓延开，这比用手握住冰块的感觉要凉得多。 他偶尔用牙齿衔住，去刮蹭娇嫩的器官，直接接触的刺激让你想抬起身体逃离，却每次在你真的受不住想要躲开时，又获得了温和的对待。 已经化了一点的冰块不再有尖锐的棱角，变得圆润，虞开阳推着它轻轻一送，就进入了你湿润的花穴，又向里推了推，滑入更深的地方。 “别…进去，啊…”你下意识收缩阴道，想要阻止冰块的行进，但它太过光滑，在你的一收一缩之间反而更向内了几分，口中溢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只能放松，让体温去融化它。 虞开阳并没有离开你的阴阜，用还未回复温度的舌头灵巧地舔动上方的阴蒂。 你回忆起曾经咬过冰块的经历，在口腔停留很短暂的一会儿，舌头都像被冻过一样，冰冰麻麻的，他怎么还能和往常一样，这么快速地舔着你？ 分了太多的精力去应对两处过于强烈的刺激，除了下意识的呻吟，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能用手去推他的头，至少让你得一丝喘息。 刚碰到他头发，还未用力，居珩就从旁边握住你的手，拉到唇边，开始细细地啄吻。 ‘哦，天呐，为什么以前手被亲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好像在哪看过，手也算性器官？’ ‘别…别舔…好好亲就行了，怎么还舔呢？又不是棒棒糖’ ‘呃…他咬了我一下！’ 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在交织，无名指的指根被他轻轻咬了一下，你甚至一开始都感觉不出具体的位置，抬眼去看，他又讨好地舔了舔刚才被欺负的地方，又去亲小拇指。 你又庆幸已经关灯，否则看到手变得湿淋淋的，会不会有想洗手的冲动。 在黑暗中，你们都没有管理自己的表情。 你的神情逐渐放松，慢慢投入到这场别样的情事当中。 居珩的脸上全是痴迷，如果换一个背景，可能会被人当作瘾君子也说不定。 他稍微勾住其余手指，用口腔去包裹食指和中指。直到碰到一个软滑又富有弹性的物体，你活动了下，抵到他的牙齿，才意识到刚刚那是什么。 你下意识要往回撤手，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插到了他的嘴里，‘这，这把手伸到人家口中，简直有点不像话’，心里的埋怨还未平息，居珩就微微用力，让你的手进入地更深。 “居珩！”你使劲后缩，他却不放，害怕真的弄伤他的口腔，你只能先停下。 过了会儿，他慢慢吐出你的手指，顺便吮吸掉上面的唾液，又靠过来吻你的脸。 你偏过头，呼吸有些急促，但还是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虞开阳加快了舔舐的频率，已经完全融化的冰块随着分泌的黏液一起流在了浴巾上，他探入一根手指，去戳弄里边的敏感点。 居珩用手轻轻捻动你因情动而挺立的乳尖，贴到你的耳畔，回答，“我想让你占有我。” 话音落下，你潮喷了。 好几股细小的水柱落在了床上、你们的身上。 外边的路灯漠视这一切，它见过太多的人类，这种程度的交媾甚至在它的阅历中排不上号。 只有微弱的透过云层撒下的月光，似乎还能看出一些娇羞。 Chapter77约法三章 第77章 约法三章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答应的马上就好，除非你完全掌控。 昨晚虞开阳和你做了一次，居珩是用你的手解决的。 听上去也还好，没有很辛苦，但那是不算这两个家伙用各种手段让你高潮！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下次绝对要说清楚，只能让你高潮两次，最多三次！ 简直不敢相信，你仅仅是作为被服务的一方，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头发竟然汗湿，浑身都在发烫。你实在不愿意清理，也不让他们再碰你，倒头就睡着了。 快到中午才醒过来，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人。 ‘哼，要是在的话，肯定要各踹一脚。’ ‘这两个人真的是，本来都很听话，怎么凑一起完全转性了。’ ‘救命，今晚绝对不和他们一起睡。’ 看了看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床，觉得它确实承受了太多。 等洗完澡出来，他们已经把你的午餐端到房间。你也没说话，拿着手机走过去，边看边吃。 虞开阳清了清嗓子，走过来想帮你解开包着头发的毛巾。 “不用，我等会儿自己吹。”你按住了他的手。 “我先帮你擦一下，这样可以少吹一会儿，我们能早点出门。”他依然想要去解毛巾上的纽扣，声音里透着心虚和讨好。 你本来也不是很生气，兴之所至，这无可厚非。但明明说好的不会很久，根本就没当回事。 “松手。早点出门？昨晚你怎么不考虑我们今天还要出门？这会儿都中午了，再早能早到哪去？” 你放下手中的叉子，冷硬的话语配上严肃的表情，看得他讪讪地放开手，站在你面前一脸无措和慌乱。 昨晚的心软让你深刻地意识到，表达自己的需求必须正式，不能嬉皮笑脸，更不能随意妥协。 “昨晚不全是你的责任，我也放任了我自己。你坐过去，我们现在说明白。”你指着居珩正坐着的双人沙发，示意他坐好。 “我可以接受你们俩，也不排斥我们三个一起。事先可以和我商量，我不喜欢你们用这种看上去循序渐进，其实根本不过问我想法的手段。我不想要的时候，不要挑逗我。更不要因为我的体质随意撩拨我，如果你们有需求，自己解决。No means no.” “对不起，我应该阻止他的，但我没有。”先认错的是居珩，其实你多少能感觉出来，他并不知道虞开阳的计划。 另一个既委屈又别扭的家伙，坐在那盯着你，似乎仍然觉得这只是情趣，为什么要责怪他。你明明也很舒服，他也很快乐。 “保持神秘难道不算是情趣吗？” “好，那我们讨论下，我认为的、可以接受的情趣。冰块是情趣，按摩是情趣，束缚是情趣，蒙眼是情趣。但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脱掉衣服，摩挲我的阴部，这不是情趣。” “那morning sex 以后都不可以了？” “在我醒来后可以，用这种方式唤醒我，不行。” 你和他仿佛在进行谈判，双方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他似乎觉得自己取胜的机会渺茫，转而攻击你的意图，试图从公正性和客观性来反驳。 “你这就是专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事实上，他说得没错，他们需要满足你的需求，而你可以随时拒绝他们的请求。 “你可以不答应，但在那之前，抱歉，我们暂时不会有性生活了。” 你转头去问另一个人，“居珩，你同意吗？或者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都听你的。” 听到这个回答，虞开阳觉得离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像是说好的合作伙伴转头就以低价卖给了对家，“你是没听明白吗？” “嗯，我知道，其实…我们之间一直如此，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虞开阳回忆起一些事情，有点理解了，但还是不肯轻易妥协。好像一旦点头，就完全交出了自己的尊严。 你没理会他的纠结，继续用餐。等收拾好自己，背好包，直接喊了居珩出门。 虞开阳在后面追出来，“你什么意思？是要冷战吗？”表情有点凶，使劲拉住你的胳膊。 “当然没有，我只是猜，也许，你暂时不太想和我说话而已。” 你对他笑一笑，向他勾了下手指。明明还在生气，身体却诚实地低下头，等反应过来，又想站直，可你已经亲上了他的脸颊。 “我还在生气。”他别扭地说道，可是你亲吻过的地方慢慢泛红，甚至蔓延到耳朵。 “嗯，你继续生气，但要和我们一起吗？” 他假装冷酷地点头，伸手拽过你的包，背到自己肩上，率先往前走去。 今天的第一站是植物园，附属于哥本哈根大学，建筑物通体采用了白色框架的玻璃窗，可能是光的反射，看上去像一座大型的淡蓝色水晶城堡。 植物充分地吸收每一缕从日出到日落的阳光进行着光合作用，无论是暖房里的高大乔木，还是室外可以适应低温的当地植株，都在竭尽全力地生长着，每一株植物都在书写着自己的故事。 来这里参观的不仅有游客，还有许多热带植物的爱好者。 你们似乎碰上了小学生，又或者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前来参观，穿着整齐的挡风校服，斜挎着水壶，一些玩得好的小伙伴也不拘男女，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走着。 你有些好奇地跟上去，想听听看老师们会怎么介绍，但很快铩羽而归，因为说的是丹麦语，虞开阳倒是很淡定地和老师还有小孩子们打了招呼，聊了几句。 老老实实地去请了导游，他是大学生，来这里作志愿者。 丹麦人的英语大多都非常好，发音清晰，而且在和非英语母语者交流时，语速也不会很快。 植物园物种丰富，不知不觉就逛了很久，出来后直奔国家美术馆。 因为下午五点就闭馆，并没有逛多久。 里面的绘画作品，无法片面地评价，只能说艺术也不一定是永恒的。 但有一点让你感到不适，能不能不要用太多金色复古边框去裱画啊！ 细微的差别就是花纹不太相同。有的画明明是modern的现代风，或者清新的自然风，套上一个大金壳子，瞬间破坏了和谐的氛围感。 雕塑区倒是更为有趣一些，除了造型各异、情感表达细腻生动的雕像之外，展馆的结构设计、色彩搭配看上去都十分舒适。 有一些可供休憩的长凳，坐着静静地去欣赏这些沉默的艺术，好像真的跨越时空和作者进行了交流。 你们散步到市中心的Broens Sk?jtebane，是一处冰雪广场，人们可以在这里肆意地滑冰，小孩子们喜欢坐在被做成海豹造型的小座椅上，被推着前进，也有不少成年人尝试，随时都会听到兴奋的叫喊声。 你有学过轮滑，可这种冰刀未曾试过，看着花样滑冰的女孩们轻盈地在冰上起舞、旋转，但冷静下来后，总是打退堂鼓。 “先去吃饭吧，这边的食物看上去都还不错。”居珩及时地制止了虞开阳想要直接去滑冰场的行动。 “也好，室外活动需要能量！” “我都可以，你们看看想吃什么”你不怎么饿，只是确实到饭点了。 最后选了家客人比较多的，点了龙虾、烟熏三文鱼、三明治、意面，还有奶油蘑菇汤。 精致漂亮的餐具，配着以绿色为主调的森系摆盘，要是在以往，早就得到了你的赞美，可现在仅仅是因为要填饱肚子，才漫不经心地进食，你的注意力早就飞到滑冰场去了。 ‘呀，这也太快了，前面有人啊！小心！’这是对一个少年横冲直撞的担心。 ‘哇，就算不滑冰，坐一下可爱的海豹座椅也可以的吧，really cute~’这是你的羡慕和憧憬。 ‘没有想到明明是身材魁梧的壮汉，竟然还如此细心，提醒自己的女朋友不要把胳膊伸展太开，可能会碰到别人。’ ‘怎么小孩子都滑得这么好，刚刚那个是抱着腿转了3圈还是4圈？！’ 你直接愣住了，叉子戳着食物停在嘴边，眼睛一直跟着那个小女孩，她滑到哪，你就追到哪。 虞开阳的身体挡住了你的视线，你下意识向左移了下身体，正准备去找隐入人海的灵活小鱼，对面的人也跟着向左动了。你赶快往右边，生怕一晃就找不见了。 “你干嘛？我看不见了！”要是还没发现他是故意的，那你就是傻。 他点了点你的盘子，“等会儿可以玩好几个小时，先好好吃饭行不行？”拿着餐巾顺手帮你擦过刚才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酱料。 “刚刚那个女孩儿在做花滑的动作！她看上去最多八九岁！我等会儿要去里面找找她。” “好，你给我们描述下她的穿着，大概个头，我们一起找。”居珩边安抚你，一边把切好的龙虾肉递给你。 解决完晚餐，你们先去租冰刀鞋，冰刃似乎较比赛中见到的要宽一点，除了与冰面接触的部分，其余全部用塑料包裹住，看上去显得更加无害。 找到合适的鞋码，顺便戴上头盔。虽然很少有人戴，但你觉得这种防护就很符合墨菲定律，如果没有准备，就一定会出事。 调整好鞋带的松紧，你拉住他们的手，试着站起来。 上到冰面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脚下真的非常光滑，摩擦力很小。 站直身体，双脚呈外八，不要平行，否则会向后打滑，慢慢去找平衡的感觉。 感谢大学时候参加的轮滑社，虽然已经几年没有进行这项运动，但平衡感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一旦体会过，就很难忘记。 “我觉得还可以，我先松手试试。”你冲他俩点点头，想只凭借自己站稳。 深呼吸，张开手臂，膝盖微微弯曲，小步小步地向前移动。 他们就在你身侧，大概一两步的距离。 天空飘落下来细小的雪花，在冰面上积起一层薄薄的雪，应和着周围亮着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色中有着独具一格的魅力。 渐渐地，你试着迈出更大的距离，手臂舒展，尝试转身，脸上也不自觉带出轻松和喜悦的笑容。 你沉浸在体验滑冰的乐趣当中，忘记去找刚刚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却又在滑冰场的一个角落遇到了她，有种意外的惊喜。 “嗨！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看见你做了旋转的动作，很连贯！你好棒！”你给她指你们刚刚坐的位置。 “哦，谢谢！我从三岁就开始滑冰了，这没什么的。”小姑娘带着毛茸茸的白色帽子，个子就到你胸口，有点羞涩地回答，似乎觉得自己滑得很一般。 “真的滑得很棒，你的旋转我刚才都看呆了！我今天第一次尝试滑冰，之前是在公路上，地面比这个粗糙得多。” “你是说轮滑？我也会，我弟弟更喜欢滑板。” “你们是一家人来的吗？” “对，我爸妈在那！” …… 小姑娘叫Polina，她告诉你一些小技巧，又带着你滑了几圈，虽然年纪很轻，但颇有几分教练的味道，细致又耐心。 你和她告别后，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两个人，本来以为要找好一会儿，或者给他们发消息。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了。 “Sorry,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居珩倒是脾气很好，滑到你身边，摸了摸你的头，“我知道，我们一直跟在后边，还好今天人不是很多，下次还是要和我们说一声。” “原来乐不思蜀就是这样啊，哼”虞开阳阴阳怪气了一句，从你身边滑过。 你不想去安慰他，拉着居珩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有展板。” 晚上室外也只是偶尔有微风吹过，所以温度并不是很低，你们玩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回到酒店后，你先洗完澡，抱着平板往居珩之前睡的房间走去，准备看会儿书就睡觉。 “我今晚一个人睡里屋，你们随意。”招了招手，表示晚安。 居珩朝你点点头，拿上要换的睡衣去洗澡。 虞开阳迷惑又震惊，从沙发上站起来，过了几秒才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语气里不经意掺杂了一点气愤。 虽然你们没有明确地讨论过，但订的房间都是两张床，默认你会和虞开阳睡在一起。 早上的约法三章到底让你的举动显得有些“避嫌”，也不能怪他多想。 “Relax, 不是以后都这样，只是今晚。我没有不信任你。” 你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怎么会这么敏感啊，看来他一直在纠结你早上提出的要求，说不定已经在动摇了。 “明早九点的飞机，我还得指望你叫我起床呢。”你拍拍他的肩膀，将这个稍微有点困难的任务交给他。 虞开阳默默地看了你一会儿，你没有躲开他的眼神，还是像以往那样露出温和的神态。 他凑过来亲了下你的额头，小声地说道，“那，晚安。” “嗯，晚安，小鱼。” Chapter78极光之都 第78章 极光之都 丹麦虽然被称为北欧五国，但它并不在北极圈内，算是其中最南边的国家。 极光是高能带电粒子流使大气层的分子或原子激发而产生的，由于地磁场的作用，这些高能粒子流转向两极，因此极光常见于高纬度地区。 在丹麦和冰岛也可以看到极光，但需要些运气。 能确保看到极光的地方是进入到北极圈内的挪威、瑞典和芬兰三个国家的北部地区。 你们选择了特罗姆瑟，挪威最北部的城市，甚至快要靠近欧洲的北角，它正好位于椭圆形的极光区中间。当粒子流活动强烈时， 北极光就会从这里向外延伸、扩张到西伯利亚、阿拉斯加等地区。 从十月份就进入了观测极光的旺季，特罗姆瑟的机场每天都有许多航班，光是哥本哈根到那的就有七八趟。 订购机票时若是看见绿色的航班，通常代表着环保出行，大多需要转机，但会标注出比普通航班平均降低了多少二氧化碳排放量。 在机场候机，仔细观察，你可以稍微分辨出丹麦人与其他游客的差别。 无论是携家带口要出去度假还是出于工作需要出差，他们都不慌不忙，大人们大多静静地看书，小孩子们挂着头戴式耳机看着平板或是玩着手里的玩具。 在丹麦，人们活着并不是为了追求优越的物质生活，相反，他们的欲望比我们要少，工作只是维持生活成本的方式，幸福满足的生活才是他们所追求的，可能是加入感兴趣的俱乐部，或是和家人一起去公园、郊外野营。 丹麦的葛隆维曾说过，“我们将大步推进平等，让这里没有太多富人，穷人更少。”现在看来，几乎已经实现了这句话所描绘的乌托邦景象。 北欧的许多城市都在居民幸福指数榜前列，人们习惯于这样的生活，尽管这样高税收、高福利的国家也有弊端，丹麦的税收几乎是全世界最高的，占到个人收入的五成到七成。 将国家财富尽可能得公平分配，会降低人们的竞争意识，一些行业也因此失去活力。 雄心壮志的青年会离开，去到美国打拼自己的事业，而这里依然会吸引着喜欢平静幸福的人们到这里定居。 你很难说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国内各行各业疯狂内卷，这里简直就像世外桃源。 飞机在下午一点半准时降落在特罗姆瑟，机场灯火辉煌，地处接近北纬70度，这里会有两个多月的极夜。虽然冬日的平均气温在零度左右，可刚下飞机你觉得体感温度至少在零下好几度，幸好听了虞开阳的，换上了更为保暖的靴子。 你们没有预定城市中心的酒店，如果想要更好地观赏极光，还是在远离霓虹灯的郊区。 你没有兴趣去追逐极光，即使有导游带领，但要不停地奔波，每个小时都要查看哪个观测点最好，再不断地转换地点，难免有些狼狈。 不如静静地躺在床上，也许不经意抬头一瞥，就足以感受到它带给你的震撼与浪漫。 “你们累不累？”你们正在等着取行李，虞开阳似乎有些想法。 “不累，早上虽然六点多起床，但昨晚睡得很好，居珩，你呢？” “还好，我在飞机上休息了会。”居珩从包里取出围巾给你戴上，你总是不愿意主动戴，但今天风有些大。 “那我们就先不回酒店，从这里开车过去大约要一个多小时，等会儿我们去租辆车，把行李先放车上，然后在城里转一转，晚上吃过饭再回去，怎么样？”虞开阳提议道。 你们的行程除了几家非常难预定的酒店，其实都没有很细致地规划，因为时间充裕，若是非得按照计划表去一一实现，反而丧失了自由度和灵活度。 居珩点点头，你也表示同意。 “我先去换些钱，挪威除了刷卡支付，现金不收欧元。”虞开阳拿了钱包就去机场外汇兑换处排队了。 丹麦货币为Danish Krone，但大部分门店都可以用欧元支付，也可以刷卡。 挪威所用的是挪威克朗，可能是出于对本国货币的支持和保护，才会有这样的要求。 习惯了国内的扫码支付，你对使用现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你和居珩拿好行李，看见他还在排队，决定去不远处的咖啡厅坐坐。 本以为机场的饮食都只是能入口而已，期待值并不高，但雪顶咖啡的味道不错，你又点了几款看上去不是很甜的点心。 坐着的客人大部分是候机的，也有些是转机。 过了好一会儿，虞开阳才回来，你们就坐在门口很显眼的位置，而且东方面孔在一群高鼻深目的人群中也很好辨认。 “排队的人很多吗？” “换现金倒挺快的，我去那边办理租车手续花了些时间。”他坐下来喝了口有些冷却的咖啡，“现在走吗？” 你看了眼落地窗外，夜色笼罩下，景色都显得静谧，“不着急，先吃点东西。” 居珩放下手机和你们商量，“现在几乎没有白昼，有的行程可能会受到影响。” “嗯，这里黑夜漫长，但到处都灯火通明，所以晚上可以进行的活动应该不少。”你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这是种难得的体验。 “我查了下，等会儿可以去坐城市缆车，营业时间到晚上11点，购买往返票会好一点。单程票自己上山，可现在天色已暗，路面还有积雪，不太安全。”。 你永远无法拒绝类似于缆车、热气球、滑翔伞这样既可以在空中停留，却又不像蹦极、跳伞那样太过刺激的运动，“嗯，缆车单程大概多久？” “4 minutes for a single trip.” “好短，那我们难道要坐上去又下来吗？”你有点惋惜，缆车速度一般不会很快，所以4分钟真的很短，看来距离也不远。 “在Storsteinen山顶有观景台，还有家茶餐厅，就是不知道去了有没有位置。” “其实大多数这样的餐厅都吃的是个气氛，要是到时候没位置，再下来就好。” “山下的缆车站到极地大教堂倒是不远，我们可以转到那边，附近应该有不少吃饭的地儿。” 大致商量了好了今晚的安排，你们就去地下停车场找车。 挪威山脉崎岖，大半时间都是冬季，驾车出行不但便捷，更能保暖。 你一路看来，发现绝大多数都是电动车，甚至还有些国产的电动车牌子。 虞开阳租的是一辆奥迪e-tron ，冰蓝色的车身在雪地里应该漂亮又引人注目。车内没什么异味，整洁干净，也没有香薰或香水，即使不开窗换气，也不会觉得不适。 挪威也是靠右侧行驶的国家，所以方向盘和国内一样，位于左边。这点让你要舒服很多， 每次看英剧里开车的人方向盘在右侧，看上去总觉得别扭。 虞开阳设定好导航，选择了一条最远的路，反正也不着急，可以多看看这个城市，而且特罗姆瑟并不大，它建城只有两三百年的历史，在那之前的几千年里，都属于人烟稀少的地区。 路两旁有普通的木质居民小楼，越靠近繁华的市中心，现代化建筑风格越发明显，但与大都市最大的不同是，这里的楼都不是很高。 玻璃都采用的是能够耐低温的材质，明亮的灯光可以让行人看到屋内的布置。你突然发现，那特罗姆瑟每年的电费岂不是很高？还是说在夏季因为极昼又省去了夜晚的照明，两相互补？ “这是酒店吗？”你看见右前方一处巨大的拱形玻璃墙和上方伸出弧形房顶的建筑，随着不断靠近，似乎四面都是一样的设计。 “不是，这是图书馆。”虞开阳随口答道，“有很多人喜欢去这里打卡，要去参观吗？” “竟然对外开放？那我们去看看！”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到贝壳形的屋顶，窗户的框架形成了阴影，留下特别的曲线。 “OK，那我找下这附近的停车场。”虞开阳重新规划路线，你们将车停在了图书馆不远的地方。 走近才发现这座建筑很高，从外部就可以看见三层的分布。 靠着玻璃幕墙有一排面向窗外的桌椅，正在看书的小伙穿着卫衣，低着头，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还有一些则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表情并不轻松。 你莫名想到大学里快到期末，图书馆一座难求的盛况，“是不是快到这边的考试周了？”转头问虞开阳。 “对，有的专业现在可能已经快考完了，毕竟还有半个多月就圣诞了。” 你促狭地指了指靠墙的那排年轻人，“看来大家到考试前气氛都很凝重嘛。”事实上，等会儿你们看到的桌椅几乎都被这群人攻占了。 居珩笑了笑，“确实，他们和这里轻松舒适的氛围简直像是楚河汉界。” 你们走进门里，暖气瞬间包裹住刚才步行走来已经沾染上雪花的身体，舒服地让人想要叹息。 取下刚才遮住半张脸被你的呼吸打湿的围巾，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才继续往里走。 浅木色的地板很干净，大多数人都会注意在门口清理下鞋底才踏进来。 内部装饰十分简洁，成排的深墨绿色书架分隔出不同的区域，转角处放上沙发和桌子，大厅和宽敞的走廊也被充分利用，斜着摆上几张轻巧的大长桌，可以供十到十二人看书学习。 休闲区偶尔有人小声地交谈，吃点东西，桌上的可可或是咖啡散发着热气。 白色的楼梯和围栏连成一体，二楼也随处可见学生，有的拉过衣服的帽子，趴在桌上小憩。 你们将脚步声尽量放轻，不打扰到他人，转了一圈后就离开了。 开车经过码头时，能远远看到一座巨大的铜像。 “这是在纪念谁？他的衣服好像不是很…正式。”你想了半天，才用了这个形容词。 在你的印象中，雕像都是非常庄严的，这个人穿着却很随便，和冰天雪地里行走的普通人一样。 虞开阳曾经为了追极光，也来过特罗姆瑟，不过随便跟了个团，只待了短短一天。 “曾经听导游说过，这是当地人非常崇敬的一位极地探险家，我不太记得他的名字了，不过他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踏足南极点的人。” “南极点？那不是跨越了几乎整个地球。”居珩有点震撼的感叹，你才反应过来，不是北极点，是南半球的最南端。 你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立在这里，探险家所代表的不畏艰险，勇往直前，他用自己的一生足以诠释。 雪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让这个戴着绒帽、穿着厚实防寒的衣物，将裤子紧紧塞在快到膝盖的靴子里的人，回到他生前最常出现的背景中。 继续向目的地行驶，很快到了缆车站附近，自驾的车需要停在站外。 “换上厚的羽绒服，到山顶温度会更低。”虞开阳虽然没有搭乘过这里的缆车，但扫了一眼远处的山顶，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你们在车上换好衣服，向缆车站走过去，买好票和一群人站在一起排队。 如果不是标识牌确定这里就是等车的地点，你会以为走错了路，因为几乎看不到缆车。 这里并不像国内的景点，可以看到来来回回不间断的缆车在轨道上滑行，一辆接着一辆。 据说乘坐缆车的最佳时机是未进入极夜的日落，刚刚居珩给你们看了日落时从山顶拍摄的特罗姆瑟全景。 远处的雪山并不是完全的白色，葱绿的树木星星点点地挺立着，让林间的雪像是均匀撒下的盐，只有山顶由于植被稀少，岩石不甘心地被套上了白色。 淡金的夕阳不像夏日那般热烈，连颜色都浅薄了几分，可照射在山顶上，依然十分耀眼，让你不自觉地被吸引。 背风坡像是被风之女神盖娜所宠爱，看不到一点雪，浓重的墨绿色被靠近山脚下的白色屋顶映衬地像是黑色。 过远的距离让房屋变得渺小，港湾停靠的船只也看不清楚，连接着陆地的桥梁在宽阔深蓝的大海上竟然显得有些纤细。 幸好天色还亮着，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极地大教堂独特的三角形外观。 仅仅是从照片里便能感受到这种盛景，你有些期待等会儿是不是也可以体验。 等了快二十分钟，缆车才慢慢地出现在你们的视野当中。 你们坐上亮黄色的‘海豹’缆车，哦，当然不是因外形相似而命名，只是在外壳上画了一只趴在冰块上的黑色的憨厚海豹。 车厢里也没有座位，二十多个乘客们都站着，拉好扶手。 最佳的观赏位置当然是窗边，徐徐上升的高度，让特罗姆瑟这座夜光城缓缓映照在你们的眼底。 天空没有出现极光，只有深沉的夜幕。 大街小巷，万家灯火，这样的画面本应该是不错的。 但，珠玉在前，便多少有些黯然失色了。 登上山顶，一下缆车就能感到强大的冷风往身上刮，和山脚下确实在体感上有强烈的温差，感觉有零下十几度。 同行的乘客都在嚷着“好冷！好冷！”“怎么风这么大！” 在观景台溜达了一圈，你们懒得去挤望远镜的位置，正准备往咖啡厅走，就遇上了一对情侣，经过你们的时候，还在抱怨着，刚才的食物有多么难吃。 ‘我看评价说不好吃，就心想当地的食材应该不会难吃到哪去，谁知道…’ ‘幸好我没有点，等会儿重新找一家吧。’ 你们相视一笑，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但还是感谢他们为你们排除了这个选项。 刚刚那趟缆车已经下山，下一班还要等一会儿，所以还是选择进去坐坐。 里面的客人大多只点了热饮，暖着身体，毕竟这里的视角还是很不错的，不同方向的窗户都可以看到夜景。 “怎么还不到五点，我就有些困了。当地人怎么调节生物钟啊？”你打了个哈欠，稍微打起点精神。 “我看这里的夜生活还挺丰富的，应该适应了。”居珩观察着工作人员，丝毫不见疲惫的样子。 虞开阳看你真的很困，算上在飞机上喝的咖啡，这已经是第三杯了，要在平时，一杯都足以让你熬到十二点，“要不等会儿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再看极光。” 你听了有些激动，“啊，真的吗？” “嗯，即使在特罗姆瑟，白天看到极光的概率也远远低于夜晚，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是最容易看到的。” “那我们等会儿吃过饭，就回去睡觉！养精蓄锐！”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