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猗猗(破镜重圆)》 旧情人见面(重写版,重新看) 直播颁奖晚会,主持人在倒计时。 一把摄像在半空轧轧转动,左摇右摆,像一些人的立场,忽而转向这边,随即又拧到那边,十分劳碌,转得多了,机器支架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来。 林碧好坐在台下嘉宾席,一动不动。 她左右两边清一色是年轻女演员。她们和她一样,演戏、拍广告,走进大众视野不过三五年,在比手腕拼背景的名利场中,仍是新手。 此刻就像一群等待公布考试成绩的学生,心悸、不安,几乎没有人交流,有的人甚至抠紧了手心。 “现在郑重公布,由广大网友投票评选出的‘95后国内影视剧四朵金钗”,她们是——”主持人看向掌上手机。 “恭喜第一位,周韵然!” 台下掌声四起,周韵然不可置信地捂住双颊,起立鞠躬。她的新剧正在热播,人气很高。 “第二位,陈梦!”是一个长相妩媚,走熟女飒爽路线的现代剧新面孔。 紧跟着,“第三位,徐晓畅!” “最后一位——”主持人故作神秘地看了一眼手机,“是我个人很喜欢的,很有古典气息的女演员——让我们掌声恭喜——林碧好!” 林碧好站起来,耳边满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强灯射在她双眼皮的皱褶上,更衬得那淡淡的眼影珠光漂亮耀眼,一抬眸,就连瞳孔都显得异常明亮。 国内影响力最大的杂志媒体每五年评选一次的“四金钗”,五十余进四,有她一名,既是意外又倍感荣幸。 谁能想到,光鲜亮丽站在人前获奖的林碧好,曾经为赚几十元替身演员费,在片场落水、挨打,饱受男演员性骚扰。 林碧好心中唏嘘,一转眼,来到台上,立时敛住眼角泪花,对着镜头露出甜笑。 颁奖嘉宾为她们颁发奖杯和一支24k芙蓉花金钗,有些重量,四位晚礼服女士双臂光秃纤细,委实不好一直端着,又由礼仪小姐代接过,换给她们每人一支话筒。 主持人说:“谈谈此刻的心情和最想对谁说的一句话。” 顺序从周韵然那边传过来,碧好最末。 周韵然温吞道:“此刻我最想感谢我的妈妈。” 主持人问:“妈妈在背后默默给予了你许多鼓励?” 周韵然点头,“是的。在我刚才来的路上,她还鼓励我,说我一定会评上的。否则的话,我回去她就不许我进家门了。” 全场发笑。 碧好付之笑颜,偶一瞥眼,见舞台左侧单独一排坐席,配了桌子和桌卡,是主办方位置。 更巧,坐在那中间位的,是她认识的人。 她真糊涂,怎么来之前忘了这是他的地盘。 李唐娱乐,国内娱乐界的三巨头之一,“四金钗”的评选由他旗下《江山美人》杂志主办。 四年前,他已是李唐总经理,四年后的今天当然也还是,他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 意外的是她双膝忽然发软,整个人就像漏了风,开始不自信地屏气慑息。 都四年了,还这么怕他呢?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方向。 这个男人,好像一点儿也没变。 面上总是冷静的充满不可冒犯。 湛蓝衬衫,利落短黑发,两枚珐琅袖扣。 此刻并没有抬头直视舞台,手上一份资料,一支笔,似乎纸上的文字比台上的美女更能吸引他注意。 偶然张口对身旁人说几句,手上划动几笔,神情一如既往的专注,侧面现出的锋利流畅线条俨然象征着他的性格,骄傲、不苟言笑。 呵,难怪。她是被他气势吓惯了的。 “呃,碧好?”主持人的声音把碧好拉回。碧好望向镜头,唇瓣上扬,牵出一抹灿烂笑容。 这么几年了,他应该把她这无名小卒给忘了。 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我想说,”她脆声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有多么疯狂颓废,没关系。现在要做的就是尝试去改变。希望会有人等你改变。谢谢大家。” 台下纷纷鼓掌,台上另三位谈爹说妈的同行向她投来艳羡中又带点不理解的目光。 碧好只看台下的他。 他终于抬眸,却不是看向全场焦点中的她。 那一双锐利双眸傲视众生,嘴角轻蔑地勾起,不知在对着谁。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碧好心中狠狠道。 打横抱她离开(重写版,重新看) 晚上十点,直播晚会结束。碧好拎着裙摆下场,迎面跑来几个素人向她索要签名。 碧好放眼看会场,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可以随便让人进来,但其他女星也都有人围住,她便接过笔,洋洋洒洒地签了。 还没迈出一步,又来了几个年轻女生,一并签完,又围过来几个。再这么签下去,怕签一晚上手断了也走不动,碧好无奈。但眼下没人给她开路。 正签着名,身后忽然传来粗犷的一声:“林碧好——” 随即,一股力量向她扑来。 碧好没有反应余地,径直被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熊抱,后背“砰”的硬生生跌在地上,一时头晕目眩,睁不开眼,却仍知道反抗,双臂护在胸前,花容失色地叫:“走开!” 场面瞬间混乱,有人大喊:“拉开他!快叫保安!” 裸男从口袋抽出一把尖长的水果刀,挥向四周,逼得女生频频尖叫,无人敢近。 他又持刀逼近地上的林碧好,碧好惶恐,双目瞪圆,拖着伤脚往后挪。刹那间,只以为要死在他手里。 这时,前头有一声令下:“让开——” 来的人身手矫健,一个箭步上前,猛踹裸男腰侧,裸男站立不稳,他贴近,抬肘精准劈向裸男右肩,打掉其手中的刀。 紧跟着,来了两个帮手轻松将裸男拿住,牢牢按在地上。裸男却叫:“林碧好,我爱你啊,林碧好......” “他是个精神病吧。”惊魂未定的路人窃窃私语。 前来相救的男人停下,冷静指挥人群:“通知警方。——和你们无关,你们全都离场散了,避免推搡拥挤。” 四周变得安静,只余哒哒的脚步声。碧好坐在地上,浑身狼狈,眼泪瑟瑟坠落。不时,抬眸看向那男人,终忍不住发出哭腔:“李漠......” 他别开脸。 碧好的经纪人和助理飞快冲来,原地给她检查伤脚。 “哇,那么快就肿起来了,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那么晚了,叫救护车太轰动。我叫安仔来背她,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但说时迟,方才对伤势不闻不问的男人又转过身,不由分说地将碧好打横抱起,阔步往外走。 他的正面快要贴近她脸颊,呼吸宛若就在她鼻尖前。碧好惊讶的上下唇微分,一把揪住他衣襟,“你要干什么?”仍卡在喉结的两个字,是他的名字。 他带她来到一个私人诊所。 年轻男医生带着薄手套,握住碧好的足踝检查一番,“就是扭伤了,没伤到骨头,舒筋活络药擦两天就可以正常走路。” 又提起碧好的两条雪白手臂,“手臂是擦伤,消毒完擦药就行。还有哪里疼痛?” 碧好说:“暂时没有。” 稍后,护士为她处理擦伤。她见李漠去到里间,和那医生交谈。透过窗户,他半个身影挺拔,蓝色勾勒结实身躯线条。 像是知道有人在看他,他回头看了一眼,又收回。 真是怪人!非要把她带出来,又不理她。碧好心中渐渐窝了一团火。 等他回来,从口袋拿出手机,递给她,毫无感情地说:“叫他们过来接你。” 碧好悻悻然,“这位先生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出来,怎么不想想有始有终的道理?” 他利索收回手机,“上外面的车,司机送你。” 碧好选择不直视他,扶着椅子站起来。她伤了左脚,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并不支持她单脚走路。试着挪一挪,觉得并不好看,又知道他在她头顶上看,索性低头摆烂,“走不动!” 地上的他的鞋子挪开了,再回来时,“啪”的扔下一双一次性拖鞋,“受伤了就别想好看。” 碧好头也不抬地驳嘴:“但伤者内心脆弱,特别娇贵。” 他扬声:“老张,扶她上车。” 是熟悉的张司机,他慢慢等碧好换好鞋,伸出手臂让她搀扶。碧好走到门口,心想尽管如此,还是应该道声谢吧,遂回了头,“多谢厉医生,还有,这位冷漠的先生。” 司机体贴,小心把碧好送到车里,“其实林小姐来这里看医生是最快最方便的了,这是先生的朋友开的,去医院的话急诊科排队也挺久的。” 碧好勾起浅笑,“是呀。” 所以她方才回头说“多谢”——真是讽刺,她又不是没人管。 车行至一半,车窗掠过树影,像一只只怪兽伸出黑爪。碧好无故想问:“李先生结婚了吗?” 老张答话:“没有。不过听说他有个女朋友了。”上次听到先生在电话里对父亲说的。 碧好这时连呼吸声也没发出。 人是个俊男,富家公子出身,又有事业和风度,怎么会缺美女佳偶呢。 对方也定是个顶顶有名的富豪千金,不然怎么配得上他?总之,不是像她林碧好这种平民,所能高攀的。 和他有过恋情 次日,晚会主办方《江山美人》杂志社发布对林碧好女士受伤一事感到十分抱歉的声明,并向她本人及粉丝致歉。 与此同时,碧好所在的经纪公司中意传媒也发布了通知,宣称艺人扭伤脚踝,已经就医,请大家放心。 两者都未回应网络热搜榜上“后来抱走林碧好的神秘男子”疑云。 经纪人樊姐气愤,“那男的果然有心理障碍,警察去到他住处,满墙都是你的照片,连被子枕头上纹的都是你。问他为什么带刀来?他说要跟你一起殉情,他妈真是惊险!” 碧好回想起来也是后怕,心理埋下阴影,以后看见男粉丝都要退后几米。她问:“警方怎么处理他?” 樊姐回道:“下午方知。” 到了下午,热搜榜上冒出一个大众相对陌生的名字:李漠。原来网友查出在林碧好受伤时挺身而出的男人便是他,而他的身份正是李唐娱乐现任总经理。 一般来说,英雄救美情节中有总裁与美女,落魄千金与骑士,暗恋者与被暗恋,皆是一等一的偶像剧戏份,怎么也够营销号闹上半个月。 樊姐不由感叹:“你这两天可威风,当选四钗之一,又是遭到骚扰和袭击,又是带出绯闻。一天下来,网络上全是:林碧好遭遇裸男熊抱、袭击,该男子疑似精神失常;林碧好被神秘男子抱走;林碧好工作室报平安;就林碧好遇袭事件谈明星治安......瞧瞧,同行的眼睛都出血了。” 碧好看向网络上一组照片,光线半明半暗的大舞台下,一个着衬衫的高挑斯文男子,双臂间托着一个女人。 镜头拍到他宽阔的背脊、优越腰线,女人的身体在他臂上稍显轻盈,一双小腿自然垂落,仅穿一只水晶透明高跟鞋,另一只赤足,形成对比,氛围感重得像一帧电影画面。 碧好讥笑:“到时候没有原配风风火火地把我堵在洗手间,派两个保镖把我按住,扇我几十耳光,说我是小三就好。” 樊姐说:“你这个悲观主义者,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许是李总对你念念不忘呢,见到你水深火热,他能袖手旁观?还抱你去就医,当没看见我们似的。” 碧好放下手机,玩弄指尖美甲,“拿我去当小三,还是小四?” “你确定他不是单身?” 碧好点头。樊姐也只好不问了。碧好还是新人的时候,和李漠有过一段恋情,因为身份地位悬殊,维持不久,碧好为此备受打击,懊丧过。 庆幸没几个人知道,外界都当女星林碧好从未有过感情经历。 樊姐对碧好复述近日行程,明天在公司原地拍写真,后天去饭店赴约,大后天去影视城试新戏服装......一月30日连轴转,即使身上负伤,也无法暂停。 晚上碧好被他们送回住处,停车位置离电梯远,碧好脚伤难行,伏在一个男工作人员的背上,由他背上楼。 进了门,生活助理跟上,为她收拾房间杂物,准备饮用水,把浴缸水放满,离开时把脏衣和垃圾带走。次日又来便送上干净新衣,接她出门。 这是女星待遇,一点也不奇怪。 碧好坐在保姆车里喝咖啡,把穿了白袜的伤脚伸直了搭在对面。一会儿林爸来电,不问伤势,只问李漠。碧好不胜其烦地回答:“我发誓,我没有跟他说话。” “你真的没有再跟他厮混?”爸爸的口气咄咄逼人。 碧好重重吭声:“嗯,嗯。” 林爸却还是不信,“你再跟他厮混试试。腿给你打折。” 碧好说:“我现在脚真的走不动了。” “找人背你。我没空了,要去看股票。”林爸挂断。 碧好放下手机,对窗呷咖啡。原来这世上有的子女飞黄腾达后,他的父母并不吸血,但是,有一件事却远比吸血更容易令人产生负胆。因为他们在亲情绑架。 你非要跟李漠厮混吗? 你要跟他,那就一辈子别回来见我,让我去死! ...... 一记热辣辣耳光打过来,碧好至今都觉得痛。 罢了,不问了。 李少来了 整个下午都在摄影棚里拍照,结束时,助理小蓝把碧好从高脚凳搀扶过来。他们的年轻老板文逸进门,轻佻地“哟喂”一声,“要不要叫李漠来抱?” 他和李漠是好朋友,早年便是李漠介绍碧好来他这当艺人的。两人男女间那点事,文逸最清楚不过。 碧好听了他的调侃,不打算理会,只道:“麻烦老板,把我那天晚上的药费打给李先生,我那天身无分文,没有还。” 文逸像发现了新大陆,咧嘴惊讶地笑:“他还找你要医药费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不信。”文逸傲慢地昂起下颌。随即在碧好身上打量,仿佛她身上写满了那天晚上的旖旎精彩记录。 “说,你们是不是藕断丝连了?”他明晃晃的笑容里分明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碧好轻松踢开脚上拖鞋,把一只贴着难闻膏药的伤脚翘到椅子上,用手指指足踝,目不斜视看向他,“你有事吗先生?” “有可能你本来没有伤那么重,然后你跟他出去了,你们又发生了点什么......”文逸一味大笑。 “对,他又踩了我一脚。”碧好正色道。 文逸又笑一阵,摇摇头,坐下来说正事,提醒碧好明天赴约要当心,因为饭局人物里有干龌蹉事的恶人。 “明晚我也会去那家饭店,我在三楼,你要不行了就进洗手间呆着,给我打电话,我叫人去领你。”文逸又道。 碧好明白,“我见机行事,有麻烦就拽住服务员不放手。” 第二晚她就跟樊姐去赴约了。 一张圆桌八个人,六男两女,男的皆是投资圈有钱大佬,年纪在四五十上下。樊姐圆滑地领着碧好向各位打招呼,用一颗八面玲珑心,把他们哄得服服帖帖。 碧好像个跟随长辈出门的小孩,乖乖陪笑,对做过的作业应答如流。 他们听说碧好被流氓骚扰,纷纷表示关切。碧好皱眉扁嘴做了个嫌恶的可爱表情,“可不是,一把就扑过来了。警察说他扰乱公共秩序,拘留他十五天,罚他赔我五千医药费和精神损失。” “啧啧,罚那么轻,应该判他无期徒刑。” “就是嘛,免得再出来害人,听说身上还带了刀。” “有报复社会倾向,这种人不值得宽恕。”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这么大胆,不会有人指使的吧?” 这话音一落便引起哄笑。 有人驳道:“你会指使?哪有人舍得去伤害这么漂亮的女孩?” 被驳的贺流连忙笑道:“当然不。我最怜香惜玉了。”说着看向桌底下碧好的腿,“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得给你点个什么汤,以形补形?” 立时又有话题展开,有的说:“来个炖猪蹄。” “猪蹄怎么比拟美女的腿?应该吃花生凤爪。” “但凤爪是手来的,不是脚。” “哔,鸡分手脚的吗?” 转眼饭桌上又笑开。 贺流非要看碧好的伤,碧好把脚从桌底下挪出来,贺流毛手抬起她的腿要看足踝,她顺势往上一伸,搭在他膝上,他“唷”的自豪一声,冲众人笑。 “小事小事,还痛不?痛就跟我说,我多给你买好吃的。不痛,也给你买。”贺流拍拍她大腿。 碧好穿的长裤,无所谓,笑着把腿挪回来,说太客气了。 她能把脚伸到资本膝上,好过在饭局上被逼穿高跟鞋跳舞。 接下来她被灌酒,半老徐娘樊姐被人支开,离开了饭桌。 来之前碧好就料到了会是什么场合,故提前吃了两片解酒药。但身边的贺流一直哄她吃喝,居心委实不纯。她推开酒杯,软弱扶额说:“头好晕啊。” 贺流的手伸到她背后摸了摸,“不怕,晚了哥亲自送你回去。” 成熟男人能睡到女明星是值得炫耀并自豪的。 他们有钱,什么女人没见过?但女明星,标价和档次一定高于寻常女人、外围和模特,亦更有挑战性。 女星被迷奸,通常不敢报警和公开,反而落下把柄,不得不一直委身屈服。事后给点好处就能让她好好听话,直至被厌弃也不会像普通女人衰败如废抹布,她转头又投下家了,表面上一直维持风光体面。 因而遇到像林碧好这种纯品,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抢先在她身体签上名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贺流的手越来越放肆,眼神却充满宠爱,亲自为碧好夹菜,把杯口送到她唇边。 有人唤道:“哎,李少来了。” 碧好在饭桌上单手托着脸颊,一眼看见他们口中的李少走过来。 她似乎醉了 她似乎醉了,看他时有重影,像两个李漠一起向她逼近。 “谁啊?”她手臂跌在桌面,脸颊已现出绯红醉态。 几个男人对路过的李漠客套,请他坐下喝酒。李漠说:“我在楼上有一桌,不打扰你们。” “坐一会儿,”有人说,“这位是新选上的四钗之一,林碧好,真人比电视还漂亮吧。” 李漠只瞧她一眼,“见过。” “对,对!”那人恍然大悟,“网上说前天她被人袭击,是你出手帮忙的,可真是英雄救美啊。” 其余人象征性地陪笑。 事实上,李漠的气场与他们格格不入,李漠一到,他们唯恐自己不够正经。有人把手上雪茄掐灭了。 李漠坐两分钟就走了,包房门一关,贺流又迫不及待地哄碧好喝酒。碧好抬手捂了嘴,说想吐,去一去洗手间。 来到走廊,见李漠在尽头窗户的位置打电话。她又眼花了,只觉他长出了三只手,一只握手机,一只搭着握手机手的手肘,还有一只在插兜。接着,她轻飘飘地走去,仰头睁大眼睛凑近他看。 “看够没有?” 他挂了电话,说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令她震一震。 碧好茫然摇头,声音很轻,“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李漠见她脸红颈红,瞳孔涣散,身体似有异常,反问:“他们给你喝了什么?” “喝了,红酒。” “马上让你的人带你回去。” 她又摇头,“还没到时候。” 他打开手机拨号,“说你经纪人的号码。” “不,”她突然叛逆,“我不回。”扭头就走,进了女卫生间。再出来时,李漠已经不在走廊了。 李漠料理完自己那张一桌,再走到她的包房时,发现她满脸通红靠在椅背上,神智已不太清醒,身上还有只男人的手。 “你们慢慢,我先带她回去。”贺流搀住碧好,兴致勃勃地对众人道别。 一回身,见堵在门口的李漠,贺流打着哈哈:“李少还没走啊,我先失陪了,送个女孩回家,请让一让。” 李漠不客气地指使:“把她放下。你走你的,她有人送。” 贺流被他的不善脸色惹得不快,借着酒意瞠目低喝:“什么意思?你是不放心我吗,你是她什么人?” 其他人连忙当和事佬,让有话好好说。 “别告诉我,你想半途抢走我看上的妞?她,是我投资的,还捧她做女主,跟她待一晚怎么了,有你什么事?”贺流问。 李漠嘴角轻蔑,轻嗤一声,“她是我朋友公司的艺人,我看见她醉在男人堆里,有责任帮她远离危险。” “危险?你把她带走,你就是安全的?你上哪找不到女人,冲着那么多人面想截我的胡,是你想不开,还是我有问题?”贺流语气更冲。 “你把她放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非要把她带走,后果自负。”李漠说。 “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只提醒你,如果餐厅服务员告发吸毒,在场这一桌饮料,还有你们全部人,都免不了检验。” 这里有秘密的没秘密的,他们顿时都倒吸一口凉气。 呵,谁不知道李漠家是政治圈,有省级一把手和公安局人物,他们硬碰硬岂不自投罗网? 贺流却仍气不过,“你带她走,明天我定告你强奸!” “那就明天上我家,来找证据。”李漠说完狠话,耐心渐消,伸手拖过碧好软绵绵的身体,弯身抱起人,在众目下走开。 “真是个傻逼!以为自己是个太子,到处滥用淫威!谁怕他了?”贺流在他背后直骂。 其余五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临走时,年纪最大的一个同伴对忿忿不平的贺流说一句:“别问你输在哪,他比你年轻。” 可是这娱乐圈的斗不过商圈,然商圈,斗不过政治圈。一物降一物,谁能奈何。 当他送醉酒的女明星回家(1) 李漠把碧好送进车后排,空出手给文逸打电话。 文逸有急事,几分钟前才驾车离开饭店,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道:“哎呀我管不着,我老婆在医院遇到医闹了。碧好你自己看着吧,谁的女人谁管。” “她喝了东西,身体似乎不妥。你在医院接应,我带她过去。” 文逸惊呼:“喂,大哥,那种东西去医院也治不了吧,更何况她是女明星,这种事太不雅。你等一下带她回去,多给她喝水,让她代谢完就好了。” 李漠挂断电话,站在车门处,用两根手指动动碧好的脸颊,“说你住处地址。” 碧好双颊酡红,闭着双眼只会胡乱咕哝。 老张司机说:“先生,我知道在哪,上次我去过。” 就去了。 但车才开出几米,后排就传来“砰”的一声微响,随即有女人痛哭两声。 老张连忙停车,对李漠说:“她醉成这样,身体不平衡,要扶住她。” 李漠换到后排坐,把碧好的脑袋放在自己膝上,让她仰面平躺。 碧好摸摸磕痛的额头,又哼唧两声,老实往人肉枕头上停靠,一只手举起来,往他腹部探了探,闭着眼醉问:“你有看到我的,钥匙吗?” 她真醉了,浑身热得很,头晕目眩的,只知道找钥匙回家开门。那只小手继续往他身上摸,“我的钥匙呢?我的包呢,手机呢?” 一时找不到,急得翻转身体,伏趴在他膝上。李漠的双腿被她坚硬的手肘压得生痛,拂开她双手。她正面趴下来,掌心却一下子摸到一块硬的凸起,兴奋地叫:“啊,找到了。” 摸到是李漠的裤裆,但不知情,牢牢抓住,她又说:“放进包里,我的包?” 李漠冷着脸,捏着她的手挪去一边,把她的手提包交给她。 “来,装进去!”碧好打开包袋,一手又来捏他那处。 他怒了,蛮力擒住她两只手腕。力道太大,把她手弄疼,立即发脾气,小儿无赖般哇的哭出声:“还给我,还给我钥匙!” 车偏偏在这时停下了,被交警查酒驾拦截。 汽车后排声音吸引警察注意,警察叫开窗,探头看一眼,“她怎么了?” 李漠说:“参加聚会喝多了。” 警察生疑:“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她是不是女演员林碧好?” 李漠不满试探,一双锐利目光射向车窗,“与你无关,我们司机没喝酒,让我们通过。” “是,是。” 一路回到碧好的住处,一所高档小区里,老张帮忙把碧好扶到李漠背上,李漠背着女人,肆无忌惮地直奔物业前台:“林碧好住哪一间,她喝醉了,帮她开门。” 物业早认识了女星林碧好,因此多有关照,平时也常见她的工作人员出入,这会儿便不觉得奇怪,领着李漠就登电梯上楼,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大门一关,李漠空出一手打开灯,走到沙发边上,撒开手让背后女人坠下去。他见地上有一箱瓶装饮用水,拿了几瓶过来,打开一瓶塞到她手里,“喝水。” 碧好渴极了,仰头一口气咕噜噜地喝了半瓶。喝太快,有水柱流入衣领,她懵懂地摸摸脖子,又摸摸小腹,起身摇进浴室。 几分钟后,不见回,也无动静。李漠去到浴室把门一堆,见她瘫倒在一角,凌乱头发埋了半张脸。 “起来。”他扯起她手臂,生平最讨厌醉汉,更没好气,她一动,他旋身把她往外拖。 “洗手,洗手。”她倔强地面向盥洗台的方向。 醉成这样了,还记得洗手?李漠冷眼低斥。她却只顾憨憨笑。 当他把她双手按到水龙头下,她故意玩水,溅得四处都是,还溅湿他一片上衣,他忍无可忍一把擒住她后脖颈,就要往水盆里按,这一刻她才知道怕,惶恐叫:“不要,不要......” 当他送醉酒的女明星回家(2) 她果真被人下了药。 夜晚接近十点时,李漠眉心打结,屡屡推开欲爬上他身的女人。 她被撂开,又急着伸手抱他身躯,额前头发微湿,脸颊红得可怜。 “能不能清醒?林碧好。”他方才按住她,用冷水给她抹了几把脸,无一点作用。叫她喝水,她抗拒,靠近他便要索吻。 现下愈发厉害,她主动吊上他脖子,渴望道:“快亲我啊,摸我全身,要我......” 他把她推开,再次怒斥她全名:“林碧好——” 听到有人在喊她的碧好点头承认,一味傻笑:“我是林碧好啊,我今晚归你了,来,把你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有多大?——呵,你不敢?” 她举起双臂脱掉身上单衣,露出黑色文胸和傲人上围,可爱地歪着头,把上衣甩在脑后,一张通红的芙蓉面颊笑笑地看着他,“我看你年轻气盛,肯定是个有力气的。你,告诉我,你几岁了,有过经验没有?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我可有的是钱。” 发现“牛郎”起身就要走,碧好扑过去,坐在地上拖住他一条大腿。他那能令人快乐的好东西在哪?她大胆探他裤裆,抓住一根东西时,惊喜地叹一声。 “摸起来不错,还能再大点吗?”碧好仰头问他,随即下颌被他掌心掐住,她眨眨朦胧的大眼,“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哦。” 李漠只道:“渴望被人奸?” 碧好笑:“你,不错。” 话音一落,换来的却是被男人野蛮地揪住后脑勺头发,径直拖到沙发上。然后男人解开腰间皮带,把皮带对折,捏着金属扣,把皮带往她腿上抽了两下。 碧好痛呼,在沙发上滚动躲避。 他又伸手来掐她下颌,逼她抬头,一双含着寒光如豺狼虎豹的眼神利刃直刮她小脸,连牙关都锋利,一字字问:“还想不想?” 她却像被打傻了,意外地变得听话,既被问了,当然是答:“想,想。” 李漠的戾气一发不可收拾。 他狠狠扒开她大腿,踢掉她双鞋,再次逼问:“还想不想?” 她来不及答,他隔着文胸攥住一只丰乳,重重地捏,又问:“想不想?” 此刻她软绵无力,在他身下,不过像只蝼蚁,他分分钟可以用粗粝的掌心,卡上她细细的颈部,轻松将她掐死。 她不要命了,够胆和一群男人喝酒,够胆勾引男人留宿。 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在扯掉她双腿长裤时,他复问:“林碧好,想不想被人强奸?” 碧好低喘着,俨然不记得了痛,痴痴地张口说:“好啊。” “这是你说的。”男人眼底染上一层阴影。 她没得救了。 他的手钻进她大腿内侧,触碰她的一片柔软濡湿,她不阻止,反而大方地张开腿,吸纳他细长的指尖。 李漠长眸微敛,大手扯下布料。 原来她长裤里还有一条肉色打底袜裤,穿得非常紧,自然难脱得要命。他粗鲁极了,弄疼她原本受伤肿起的足踝。 她飙出眼泪,挣扎着收回腿,口中有意识地连连说:“不想了,不想了......” 但已经来不及。 男人拉高她一只足踝,往她腿心私嫩处冲撞进去。 当女明星被前男友强暴高H 碧好发出尖叫,指尖扣紧了男人的手臂,但他大力,她的手劲覆在上头,纹丝不动。 男人的龟头冲开两瓣薄薄的障碍,一棍到底,随即被她干涩难行的内壁绞紧。 此刻碧好双腿大张,下身展现最羞耻形态,凌乱长发在沙发上乱扫,正如左右摇摆欲挣扎的上身。 “你敢——”她恼羞成怒,几乎用骂的。 李漠桀骜面容现出冷笑,扯开她双手,对准那窝嫩穴疯狂冲刺。 她的一身白肉随她高高低低的呻吟声起伏。乱了,乱了,因为药效的作用,他的深入就像止痒棒,不断舒缓她体内痒处。 两条纤嫩大腿听话地跨在左右两边,任由男人又硬又长的性器,在女性最隐私的阴道里,抽出抽进,犹如一条大蛇钻洞,弄得渍渍有声,碧好口中不住哼唧,快活得要迷失自我。 她被人强奸,却无可救药地为之倾倒。 李漠居高临下,顶棍动作不停,他单手按着她额头,看她骚态,另一手下移,来到她文胸处,粗暴扯下一片,却碰到一个硬物。 “这是什么?”他在她双乳沟壑中取出一支签字笔大小的容器。 瓶身无文字,他单手剔开盖,放到鼻尖一闻,浓缩辣椒味冲鼻而来。所以这支是,防狼辣椒喷雾。 他嗤笑,“呵,夜夜宿在男人裤脚,需要这个?” 把喷雾扔掉,瓶子缓缓滚至他刚才为她剥落的紧身打底袜裤旁。 她的文胸被他剥掉,傲人上围和下身一样光光,乳上两点嫣红刺激他神经,他捏住乳头揉搓,身下进得更猛。 天气热,碧好的比基尼位置也处理得干净,滑嫩肌肤上无一根杂毛,圆润波动的双乳,瑟瑟颤抖的乳头,性感小腰和柔白小腹,因用力而翘起的肋骨,在男人掌心亵玩下染上一层羞人粉色。 男人拇指拨弄她骚穴,见一窝粉蚌缝上头衔着一颗小珍珠,用手一掰,原形毕露,而肉缝下被一根紫黑性器充填,扎得够紧,仍潺潺流下淫液。 他用力顶一下,尽根没入,一注银色骚水沿缝直下,沾湿他男人粗犷的阴毛。 她瘙痒饥渴,声声媚叫,他继续将她奸淫。 就算是其他男人,她一样会那么快活,谈什么可耻。 而他,不过是像其他男人一样,滥用了劣根性,趁机玩弄一个众多男人都垂涎的女星。 “再多点,深一点,我还想要......”她已抬高双腿,闭眼舔舌,满脸春情地请求他。 待他把她一条大腿推起,肉棍深入,猛捶几十下,房间里充满啪啪暧昧肉体拍打声,她的小腹忽然紧绷,穴内深处得到深喉般的顶满饱足,夹紧他肉棒到达了一次高潮。 未停,李漠拔出肉棒,两根手指探入她内壁,不断挤压抽插。碧好双腿挣扎,半蜷着身体抽搐,“哗”的自穴内喷出一注骚水,爽飞天际。 李漠抽出湿漉手指,低骂:“淫妇。” 不知她跟几个男人做过,一碰就开窍。 他挺起上身,双目冷冷地看她倒沙发上磨腿擦身,同时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身上衬衫衣扣,露出精壮结实胸膛。 女人的手又主动攀上来,沿着他胸膛往下摸,握住他腰间一根直挺的坚硬性器,轻吐香舌,张开双腿又等他刺入。 果真淫荡。 他偏不入,只用掌心抬起她后脑勺,腰上性器贴到她唇边,她乖乖张口,含了...... 作者有话说:给我上车—— ps,啊给我送珠。 当女明星被前男友强暴+拍艳照高H 碧好露出像孩童吃到糖果般的甜蜜神情,粉粉的舌尖一下下舔舐他的粗犷根部,舌尖灵巧,缓缓上移,舔过肉棒上暴突的血筋,倏地,小舌头一下子卷住他冒着一点精光的龟头,把腥咸体液一起吞进肚里。 她动作熟练像实验千次,握住男人根部,小嘴含住龟头前后推动,唾津和湿润肉棒摩擦有了“啵啵”声,两腮早已鼓起,还想多吞一点,继续把肉棒往口中推进。 这时男人扯住她脑后长发,把她拉开,那根沾着水光的性器亦从她眼前抽离。 碧好心痒难耐,抱住李漠大腿,挺起双乳在他腿上摩擦,空虚的乳头触到男人硬实肌肤,得到短暂抚慰。见他不反应,她哼哼唧唧的磨着乳,低头又欲含住他的性器。 李漠却一手掐住她圆圆下颌,逼她抬眸看他眼中光亮尖针,“喜欢表演?给你拍摄如何?” 双臂轻松抱起她一身软绵白肉,抛到卧室大床上。女人玉体横陈,在床上不断摩擦大腿,轻轻呻吟打滚。 李漠站在床边,拿出私人手机,对准她开始拍摄视频。 女星宿醉遭遇男人强奸,留下艳照。呵,这个主题不错。他单手握手机拍摄,另一手伸去床上,向她发出邀请。 她迷晕药重,乖乖拉着他的手起来,玉体跪坐在床上,伸手摸他腰间鸡巴。 他抬起她下颌,把她带着精致妆容的整张脸暴露在镜头前,淡淡戏谑道:“要不要?” 镜头里女星果断张口含住他的性器,她一头长发散落在美背,面色红润地渴望着男人,长长浓密的眼睫歇落在脸庞上,下面一张红唇娴熟地吮吸。 不愧是女星,有慑人魅力。 人前清纯,人后欲女。 这条片若放到网络上,会有多少人在深夜里边看她边自慰? 李漠心中骤然有报复性的快感,把她身体推倒,扯开她双腿,用镜头对准她出水的骚逼。 他用两指掰开穴口,把粉嫩干净诱人的蚌户拍得清晰,修长指尖摩挲细细肉缝,侵入湿穴,猛地来了几十下插顶,让她连连发出爽呼声。 随即加入手指,三根手指占据骚窝,一边插着一边渍渍出水。李漠把镜头向上移,拍女星林碧好双腿翘高,双乳乱甩,春心透脑的淫荡样。 还不够,他必须提醒她:“你在被拍摄。” 她终于有所反应,抬起手臂遮住脸,身体激动地弹几下,“不要拍,不要拍......”却挣扎不开被他插穴的手指,他插得愈加猛烈。 镜头里她被插着的穴,水花四溅,从他一抽一拔的手指间带出白浆。 男人的掌心朝上放平,三根手指平平整整地冲进去,扩大她的阴道口,微弯曲的指尖在她穴内狂戳碾压。 碧好的呻吟随他抽插的动作一样快,小嘴叫春不止。接下来小腹猛烈抽搐,在他手指在深处再搅动几下,抽出来时,她未关闭的穴口又喷出一注淫液。 李漠把她扯到床边,拉高她一条腿,手机居高临下地拍她完整仰卧画面,“还要不要?”他几乎是勾唇邪恶地问。 她已经懂得用长发遮住半张脸,扭脸垂向侧边,不再看他,也不答话,但尚未平复的娇喘声声冲入他耳,以及手机。 他赋予冷嗤,拉高她一条白腿固在自己胸膛,一根紫黑硬杵斜斜插入粉红肉蚌,整根没入,狠狠耸腰推送。 擒住她后入高H 整个人像被火烧着,身下又挨男人棍棒攻击,碧好半身悬空,摇摇欲坠,两手揪紧了床单,快要小死过去。 男人的肉棒又长又硬,整根刺入她深处,龟头顶到宫口,棒身在紧致内壁碰撞,挑起她全身最敏感的一个点。 他一进一出,宛若玩游戏般游刃有余,喘都不带喘,几十下后,又把她玩弄到一次高潮。 碧好的双腿在发颤,腿心的爽意深入骨髓,呻吟时昂起头看他淫乱处,一根硬杵尺寸分毫不减。碧好深深喘息一下,头往后仰,用了力,将穴里一块弹性肌理夹紧。 李漠身躯抖动,“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抛开手机不再拍摄。 她夹得太紧,几乎让他喷精,在她体内留下孽种。 他垂眸,她春意绯红的脸上分明有对他的幸灾乐祸。 看来,还未感受到宿醉被男人强奸的险恶。 李漠两手扯起她白皙身体,押着她跪趴,翘起屁股,他恶狠狠地把手指从她后面侵入阴道。 “好玩?明天就把你照片发到网上,你说怎样?”他像个变态,用手指插弄她的骚穴,咬牙切齿地挨在她耳边声声逼问。 碧好被他插穴止痒,快感迭加,淫意透脑,只会咿咿呀地叫。他又放入三根手指,把她插得潺潺流水,像鱼吐沫一般,下身逐渐泥泞一片。 紧跟着,男人一只巴掌抡起,毫不留情抽打她两瓣雪白屁股,打得她瞬间一片赤红,人却不吭一声。 “说话。”不满意她突然像条死鱼,李漠扯住她一把长发。 在她穴内的抽插三根手指愈加快速,手腕挥得重影模糊,逼出更多骚水,直至她尖叫,说出血了。李漠抽出手,看向指尖清透的液体,稍停一秒,双手又擒住她腰身,把男人性器从她肥白屁股后插入。 他要肏她解气,故十分用力,她双股嫩肉与他胯骨猛撞,翘起的阴户被他性器插满,两瓣肥唇以软敌硬,撞着他的根部,愈发红肿,连着阴户外一片都如电击一样麻。 碧好双膝支撑不住,手肘发痛亦跟着软下去,男人忽而反扣住她两手,按在她腰后,让她像个奴隶,像个泄欲的工具在被肏。 额上、后背沁出热汗,碧好的视线犹被水洗过,变得清晰。再也受不住这样强大冲击的她,咬了自己的下唇,宣泄地低低开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亮的房间里,她紊乱的呼吸与身后男人融成一片。 男人怀疑自己的听力,一张深刻而疏冷漠的脸庞,变得鲜明刺目,他停下动作。 将她身体掰转过来,正视着,李漠低道:“再说一次。” 她不回答,小脸被长发埋住,呼吸声时响时弱。 “林碧好——”李漠上床,一手掐住她下颌,薄唇贴向她微分开的上下唇。 碧好反口咬他,一股撕裂痛意在他唇上蔓开,他怒火中烧,粗暴扯开她双腿,跻身而入,颀长身躯压着她挺进发泄。 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柔软滑腻的身躯,紧贴着他精实的胸腹。李漠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际,冲刺的动作持续不停,在这具熟悉的身体上倾注全身戾气和精力。 她的身体带给他蚀骨般的享受,着迷于被她温热湿润的深处包容,李漠喟叹一声,射出白精,倒在她肩侧闭目细喘。 始终没发现,她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清泪。 避孕 一夜天明,枯燥的门铃声把碧好吵醒,但醉后的她脑袋混沌,完全不想起身。 门外的经纪人樊姐掏出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而进。来到卧室,见碧好的上衣裤子、内衣全在地上,樊姐作势惊叹道:“哇,昨晚那么猛?” 碧好不曾睁眼,慵懒咕哝:“你怎知的?” 樊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昨晚我在饭店找不到你,贺流他们几个人身边也没有你,最后打你手机,是个男人接的。那把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李少。我问你在哪,他说他已经送你回住处,报了你的小区和门牌号。那我当然放心了,在他手上你们还有重归于好的机会,如果在其他男人手上,啧,不好说。” 听她说话的时候,碧好的思绪渐渐理清,平静回话:“让你失望了,非但没重好,反而挨了一顿打。” 樊姐脸上的黠笑面具龟裂,微蹙眉,“为什么?” 李漠高挑斯文,一表人才,看起来不会是打女人的人。 碧好低道:“男人打女人,需要什么理由。不听指挥就打两下,嫌动作慢又打两下,被打伤了嫌她残,不好看了,又打两下。” 樊姐只唏嘘,在碧好掀被子虚弱下床时,放眼看她光溜裸体,“咦,没有被打痕迹呀。” “伤在心里。”碧好拿一件浴袍披上,然后去衣柜拿干净衣服,准备去洗澡。 樊姐又问:“他几时走的,没有交代?” “不知道几时走的,左不早于凌晨三点。交代?”碧好挑挑秀眉,讥讽地冷嗤一声,“他当我是鸡,说给钱我。”话落旋身进浴室。 热水哗哗从头顶蓬头洒下,自碧好头顶渐渐滑至面部,使她睁不开眼。她一具白皙玉身站在水下,水流冲刷过高耸的浑圆和纤嫩的大腿,一遍又一遍。 掌心自脸庞掀上头顶,抹去多余水分,碧好红唇微张,一滴滴水珠溅入口中,她睁开因水汽氤氲而变红的双眸。 胸部、大腿内侧、后臀,她用沐浴露一一擦过,手部肌肤贴上部位时,还是忘不了昨夜的李漠,他用粗粝掌心,重重揉捏她所有柔软...... 双腿分开微往下蹲,一股液体从私处滑落,碧好微愣,拿下蓬头来冲洗。 “我知你们一定猴急,男人没有准备,那只能女人事后补救了。来,吃了它,我刚出去买的。”碧好淋浴出来时,樊姐递给她一小盒药片,是紧急避孕药。 碧好无言反驳,扭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把药吞服了。樊姐见她头发滴水,忙为她吹干。等碧好干爽,穿戴整齐,素颜就出门了。 但没想到避孕药的副作用在碧好身上见证得如此快,半天工作下来,碧好只是不断试衣服、脱衣服,她的一边嘴角已用最快速度溃疡起来,到天黑时结了个疤,张口连一条吃饭的勺子都放不入,一张开便痛。 脸色也不好,上了火,半张脸红红的,黑眼圈加眼袋,一整个状态差。天黑收工后,樊姐马不停蹄带她去私人美容会所“急救”。 碧好躺在床上敷脸,累极了,闭目睡着。樊姐抽空到外面打个电话,踱步透透气,直至被人喊住。 “你在这,林碧好一定也在,我有话跟她说。”对方剑拔弩张,高高昂起下颌,模样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性急。 樊姐是娱乐圈老人,自然认得她是苏氏千金苏金玉,非艺人哦,但经常出席一些时尚盛会、奢侈品牌活动,网络上脸不生,大家都知她是真名媛。 樊姐和善笑道:“是,不过她在里面洗澡,如果有事我可以传达,以免阻碍你的时间。” 苏金玉轻哼一声,好不骄傲,“你跟她说清楚了,再敢用龌蹉手段勾引李漠,我叫她身败名裂!别以为当了明星,就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李漠这样的身家,这样的门槛,她也配?李漠即将和我结婚。”一边说一边笑着把手搭在臂上,显露中指钻戒。 樊姐配合的扬一声“哇”,“那真是恭喜,你们一定订婚了,都怪我只顾着忙,没留意你们订婚宴的消息。几时结婚呢?到时我跟我老板随一份礼。” “谁要你的礼?林碧好碰过的东西,我统统不要。”苏金玉白一眼。见樊姐低笑,她突然瞪过来,颐指气使的,“我说的话听到没有,一字不漏地告诉林碧好。” 等她转身,袅袅娜娜地在保镖安排下上了车,樊姐冲她的后背笑得深沉。 林碧好昨晚才碰了李漠,你还要不要? 樊姐回头没把见过苏金玉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做完美容,碧好被樊姐送回住处。嘴上的伤依然痛,睡到半夜,碧好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自己额头非常烫。坏了,定是发烧了,明天的工作怎办? 深更半夜打给樊姐,樊姐一副入睡后被吵醒的怨妇声音,说马上就过来。碧好改口:“不了,我有药,自己吃了再睡。你明天早点过来。” 她是有自理能力的,只是当红后被人捧着,很多事不用亲力亲为,只需奉献脸和身材。可这一得了病,心中更是不安,就怕耽误别人而愧疚。 在客厅抽屉找到上次痛经没吃完的布洛芬,碧好就水吞下,乖乖躺到床上强迫自己冷静。 不料药效没发挥,她人倒越来越昏沉,只觉呼吸浓重带病味,胸口像被石头压住,动弹不得,渐渐连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极快。 碧好害怕,伸手摸到床头手机,勉强用最后一丝意识拨打120...... 作者有话说:看的友友在哪?举爪!投珠!(让我瞧瞧 不倒叙了,插叙。 是啊,我是荡妇 “结合验血报告来看,她的确是摄入了不良药物导致身体排斥,产生高热,再加上酗酒、熬夜,胆血红素偏高。等烧退了,再留院观察半天。”急诊部医生说。 “会不会对以后身体造成损害?”病床前,李漠嗓音低沉,听不出好坏。 “不会,代谢完,过几天就好。对了,有一点值得注意,她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还贫血,是否跟她一直节食有关?需要她本人通过日常生活改善。” “最近有什么忌口?” “饮食以清淡为主,等她醒了可以让她多喝温水,吃点粥。” 李漠微颔首,在医生走后,他拉上蓝色隔断帘,俊目闪过淡淡的愠色,他眯起黑眸,打量病床上昏睡中的人。 她手背扎着输液管,呼吸已变得平稳。然吊瓶才滴到一半,李漠侧目看那水下速度,定格须臾,旋即走出大楼外。 这时才凌晨四点多,天上仍罩着一张巨大的黑网,看不到半点星光。外界皆静,独医院急诊大厅灯光明亮,脚步声、咳嗽、呼救声匆匆不停。外面,一辆救护车停下,两人把担架抬入,医生上前:“患者情况?” “服食安眠药自杀。” “快!通知手术室,安排洗胃。” 几个人的脚步和车轮声碾过大厅,行人避让,李漠听声音大,回首望了一眼病床前的帘子。 天亮之后务必将她转移,否则女星身份曝光,会给这本就拥挤的地方带来很多麻烦。 李漠把手伸入裤袋,拿出手机,一开屏,发现是碧好的那部。锁屏壁纸是她本人自拍照,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两根手指比yeah,看发型,是几年前旧照。 手机六位数解锁密码?李漠试按六个数字,开了。 不过他现在没兴趣看她隐私,一手按黑,放回了裤袋,拿出自己那部。 他给文逸发一条短信:【林碧好在大学医院急诊科,天亮速派人接走。】 发完,走去便利店买一包烟,李漠坐在外边长椅上淡定抽烟,一根接一根。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一包烟快见底,微淡的曙光和暗影交杂映在他耳鬓,更衬得面庞复杂深沉。长指别着半支烟,一点红光亮在晨雾中。渐渐,他优越轮廓随天光变得分明。 七点多了,碧好习惯性地到点自然醒,护士把体温计塞到她腋下的动作让她惊了惊,呲着疼痛的嘴角问:“我怎会在这?” 护士说:“你发高烧昏迷,你家人送你来的。等等,我刚看到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护士走出大厅外叫李漠,李漠信步就来,被护士提醒一句:“喂,里面不可以抽烟。” “不好意思。”他把烟头扔进旁边垃圾桶。 “你家人醒了。” 家人?李漠嘴角勾起一道浅弧,他轻抬眼,拉开帘子,挺拔身躯立在碧好面前。 “怎么是你?”话出口时,碧好昏睡前一刻的记忆骤然涌现脑海。那时她已经糊涂了,只听得贴在耳边的手机传出:“你怎么了?你在哪?说话。”——是李漠的声音。 原来她把120按成了他的号码。真是离奇,自己都无法解释。胜在她一脸病态,亦不需要解释。 李漠居高临下,目光淡如清水般看着她,“已经告诉文逸了,他们起床看到就会过来。” 碧好得口角炎,咧不开嘴,说话音量很轻,“我手机有没带来?” 李漠从裤袋拿出一部,交给她。 看到时间,碧好只觉又恐惧又茫然。她昏睡了几个小时,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她是怎么被他扛来的,医生又对她做了什么?碧好深吸一口气,干涩嘴唇微张,又问:“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摄入不良药物,酗酒。”李漠机械性回话。 碧好眨了两下新接的浓密鱼尾长睫,莫名想骂他,“哦?原来我不是被人强奸而害病。” 他眉心蹙起,“大庭广众下,言语收敛些。” “前天晚上一直骂我淫妇的人,在我面前——“碧好顿了顿,掀起眼皮,用大眼仰视他,”怎么,愧疚?怕把我搞病了。” “没精神理你。” “是啊,我是淫贱,我是荡妇,欠搞。你连夜带我出来,裤子也没帮我穿一条,我现在睡衣裙底下只一条底裤,你剥下来,就可以奸了我,我毫无反击之力。” “收口!”李漠的脸色无比阴沉,额上太阳穴上青筋跳动。 “别的也就算了,医药费肯定是你负责。如果你计较,换我补你前晚小费,算我包了你。”碧好神气淡淡地继续拱火。 只为报复他昨天早上拔屌无情,当她是鸡,临走时说:“要钱的话,发个数目给我。” 但他根本玩不起,锐利眼神牢牢盯紧她,“信不信我掌掴你晕倒。” 不是你,主动爬上来? 碧好明知争不过,干脆示弱,脾气一下子变柔顺,垂下长睫覆住眼睑,像个洋娃娃,撇撇嘴说:“口渴,肚子饿。” 李漠屈膝坐下,脸上戾气随她变化,此刻也已降低嗓音,“你的人快来了。” “想喝热豆浆,豆腐花,浓过你那种。” 他立时起身,同时踢一脚凳子,凳脚在地板发出刺目一声,仿佛代他咆哮,然后转身就走。 是去买东西?还是被气走了? 八点过几分,医院的人开始变多,在樊姐到来前,大老板文逸先到——合理怀疑,他是为了送医生太太来医院上班的。 太太很年轻,刚毕业出来,精神饱满的圆脸透露出认真,眉宇间还有学生的青涩味道。拿起碧好的检查报告看了看,她对文逸说:“不严重,退烧再吃药就好了。” 文逸却一脸狐疑,拆新婚妻子的台:“你看得懂?你不是精神科吗?” 汪臻臻秀眉微皱,果然跟他较真:“这种最基础的验血报告,当然看得懂。而且我是临床医学毕业,再读的精神科研究生。” “是了是了,你厉害了,上去看你的精神病吧。”文逸双手插袋,吊儿郎当相。 汪臻臻再说两句便上楼。再过几分钟,樊姐一副快被吓死的神色赶到,伸手探碧好额头,连声问:“严不严重,谁带你来的?” 文逸说:“除了李漠还有谁?一起床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樊姐诧异,“你们昨晚又在一起?” “没,”碧好看到文逸高深莫测的笑容,好不自在,马上澄清,“是我半夜想打120,不小心打给了他。” “打120三位数,能打给他?”樊姐不解。文逸却抱胸,看破不识破,不出声。 樊姐问清楚碧好病情,心里仍挂着的业务不得不放弃,有条不紊说:“趁早没人发现,我们出院回去,以免曝光。如果还不舒服,下午再换间私人医院去看。今天行程只能取消,一会儿我再跟各部门周旋。” “别了,你带她回去,电话我来打,就说脚伤加重,今天就不去了。”文逸说。 “好吧,我先办出院。” 他们说话时,李漠手上拿了一袋早餐正回来,就停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无需考虑了,他转头速离开医院。 路过一个清洁工,他把袋子递过去,“送给你。” 清洁工问:“为什么?” 李漠说:“不要我扔了。” 清洁工接下,一直盯着他走远。什么怪脾气?有钱大晒(了不起)啊。 碧好在半小时后上保姆车离开医院,原以为无人发现,但下午时,网络上就出现了她本人在医院被拍的模糊照片,其中一张正是工作人员背她上车。 此消息不温不火地发酵两小时,最后经过网友归纳,形成词条:“林碧好疑似脚伤加重,早上出现在医院急诊。” 因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而且中意传媒和碧好本人都没有回应,热度非但不涨,反很快就被其他实时热点压了下来。 每个人都会生病受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碧好回到住处躺下休息一天,下午退烧,精神渐好,吃了一碗粥和半份面,但拒绝助理一直塞给她的水壶。 “我不喝了,再睡会儿。你在这玩吧。”碧好一头扎到床上。 助理小蓝过来抢夺她手机,鼓着圆脸说:“樊姐说不让姐姐看手机。” 碧好疲倦地闭一下眼皮,“她比我爸还烦。——先给我,我给我爸发个信息。” 拿回手机,碧好钻入被窝,把被子顶高,发送一条信息给李漠:【买你的手机,开个价。】发完把手机扔到地毯上,戴眼罩睡觉。 几分钟后,睡不着,想给李漠打电话,又不想被人听见,碧好坐起身,捂着脑袋假装难受,打发小蓝:“快出去,给我买个冰袋!我太阳穴肿痛。” 小蓝一走,她立即打给李漠,电话一通,就带着淫威说:“买你手机啊,见不到?” 李漠口气淡淡,“有病去看。” “你拍了我艳照!你想要挟我以后都跟你上床!” “费内存,已经删了。” “删了可以复,你做个文明男人该做这个事,把手机交给我。”她语气不善。 “我说了,已删。”李漠挂断她。 碧好气恼,又打过去:“你插我下面,舔我乳头,把脏东西射给了我,两次!你拍了一次全过程!” 他那边空了两秒,随即传来他好整以暇的戏谑口吻:“不是你,主动爬上来?” 作者有话说: 碧好:想喝热豆浆吗?浓过李漠那种(色色)。 李漠梦前世(连接《碧好》) 那晚她抱住他大腿,吃糖一般贪婪吮吸他坚挺性器,味道纵使腥咸,但那时所有动作只由欲望支配,她放肆地将他舔了又舔,吸了又吸。 嘴累,掰开双腿换女性私密小穴来吸取,快活了几次仍不够,她按倒他宽阔胸膛,跨坐他腰间,两颗乳头颤抖,臀部翘高,自给自足地扭腰舞动,一把把吃紧肉棒...... 霎时有霞色染上双腮,碧好困窘地拍拍自己脸颊。 “是,”她承认,接着回怼,“但我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换做哪个男人我都会这样做。这是药物所致,没办法控制。但你是清醒的,你明知我弱势,还变相欺压我;明知我有怀孕风险,还,还射给我,你无耻!你奸诈老贼!” “骂,继续骂。”李漠低沉却有力的嗓音意味着快失去耐性。 “你没见我嘴角发炎?是你搞的。你强奸了我,还拍我裸照视频,如果你不给我手机,我要报警拉你。” “你有证据,请便。” 碧好嘴角呲裂疼痛,发出倒吸凉气声,身子僵挺一下,又忙着跟他对峙:“我家门口有监控的,你一进一出,全部有记录。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给不给我手机?” 他那边冷冷地轻嗤一声,长话短说:“要我赔偿你损失,发个数目来。要手机,无。”又挂断了。 “喂......”碧好一下用力,痛到捂嘴角。 丢开手机,李漠长舒了口气,闭上因半宿未眠而变得酸涩的眼。他也在补眠。 卧室里只有空调机发出的细微嗡鸣,凉风一股股掀来,温度逐渐舒适,他腹前搭半张被,手腕搭在眼皮上,掩住了眼睑下透出的淡淡青色。 床头柜的手机强振动,振动桌面“吱呀”“吱呀”作响,他合着的眼皮蓦然一掀。 拿过手机一看,是林碧好发过来的自拍照。脸是苍白柔弱的脸,眼是晶莹明亮的大眼,只是,嘴角的疤委实显眼。 【你看我的嘴,衰人!】她附上文字。 是撒娇?抱怨?索要赔偿? 李漠微怔,深邃的黑瞳里闪过一丝缱绻,指腹停留在屏幕里她的脸颊上。但只那么一瞬,瞳眸就回归于平静。 他把手机关机,放下,内心漠然,不乐意理会太多事。顶多,对她只有一句: 四年没见,想不到变成这个模样。 未久,在安静的环境里,他舒展眉心,平稳睡去。 金顶红门,朱墙黄瓦的古老宫殿中,群臣肃穆,悲泣连片——这是梦。 两鬓发白的伟岸男子疾步而来,见大殿悲景,着明黄龙袍身躯骤然如墙铁僵硬,却又瞬间变得松软,直直下坠。 随身太监连连搀扶,“陛下,陛下......” 闻声,跪地哀哭的三子一女扑向他的衣袍。 长子沉稳,揩一把泪道:“父皇,您来迟一步,母后已经含笑......去了!” 帝王双目赤红,用力合上眼,一行热泪滚落脸庞。 他与皇后,少年结发为夫妻,相知相伴四十载,育三子一女。 今发妻薨逝,其悲拗不能胜。与妻阴阳相隔,无处......话凄凉。 帝王留在爱妻宫中整理遗物,打开一个雕花匣子,里面有他们的书信。 昔日皇子犯错,夫妻不睦,他挽袖铺纸,为皇后写求和信:【吾妻碧好......】 皇后见信,含笑嗔怪:“我原谅了你。”从此把信好好收藏。 又到下一年,帝王寿宴,皇后为他点一只花灯。 “咦,此灯怎无花无字?” 皇后牵他回到宫中,拿出那封信,提笔欲写,“皇上你看。” 她在求和信他的字下写:【吾夫天子,妾何其有幸,得遇君恩,夫妻和睦,儿女承欢。佛说缘定三生,妾愿下一世繁花似锦,再与君同。年年岁岁长伴郎君左右。】 撂笔,帝王揽住爱妻,两两抵额相笑。 今非昔比,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亦亡。 帝王衣不解带,为皇后守棺三日。直见他为点的那柱青烟,燃灭殆尽。 帝王一生只娶一妻,娘娘走后,孤独一十四年,至寿终正寝,最终留下一句:“寡人死后,要与先皇后同衾共穴。” 帝后合棺,千古佳话。 然,自千年前坟墓传出的一缕气息,就像一个幻境,如真如假,困扰李漠多年。 每每醒来,胸口生痛,总要以手捂挡,才能阻止那颗似要裂开的心脏。 李漠以为自己有心脏病的,直至那天,他在现实中见到了皇后…… 空调的嗡鸣把李漠从睡梦中抽离,揉了揉胸口后,意绪回龙,他又梦到那年的事了。 掀开被子,李漠下床,洗漱穿衣后,他拎一件薄西装外套,踩着初降临的夜色,信步出门。 这时,刚开启的手机收到林碧好发来的一张照片:只见身,不见头,白色吊带打底衫上,半杯圆润酥胸露出,兼擦边的一小痕粉红乳晕,是艳照。 给他一个wink 《江山美人》杂志社近日赶工,接入下一期以“新四钗”为主题的特刊。按原来的五天拍摄规划,初天安排四位女星拍合照,之后的四天按顺序每天拍一位的单人照。 林碧好推到最后一天,因为脚痛。 “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耽误了各位。”她的经纪人在拍合照当天又再一直强调。 拍摄前,伤者又闹足踝肿痛,一群人撂下家伙什,在等她买药油揉脚。 另三钗冷眼旁观,过去客套问候她一声都觉得废力气。 讲道理,被坏人强抱又摔伤是可怜,但几天下来不肯消停,反抢光热度,没完没了拿脚卖惨,如此矫情,同为女人也无法忍受。 杂志总监进棚探察一番,退出时焦头烂额,致电李唐总部汇报。 “叫总经理过去有什么用?安抚嘉宾这种事,是一个老板需要做的吗?她不行,那就等到她行为止,即使到了半夜,也要她配合,耽误得越久,她自己也得跟着难受。”接电话的是李漠的副手兼明星经纪人陈静,他在李唐说话有一定份量,更多时候是代表总经理李漠。 说得太长,吸引了办公室里李漠的注意。陈静挂了电话,过来说:“杂志那边拍摄有阻碍,林小姐说脚痛一直不拍。阿T叫你过去看看。”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保姆,再说,我去了又能怎样?浪费时间。——不肯拍,叫她回家。”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坐姿随兴佣懒,一件西服外套披在椅背,他背部微后仰,看着电脑上的剧本。 陈静点头附和。如果是新人不服从,老板亲自到现场的话还有几分震慑力,但是那一位,不好说。 他接着汇报选拔新人演员的事:“这个女孩去年演过一个古装四番,网络上略有人气,很多人说她长得像,嗯,林碧好,甚至有人叫她小碧好。她也姓林,叫林佳,20岁,电影学院在读。” 打开手机,陈静播放一条林佳自导自拍的短视频。 视频里女孩圆头圆脸,双腮粉红,挂着些婴儿肥,笑容甜甜的,露出两只稍微突兀但具个人特色的小虎牙,也是一双大眼一对长睫。 李漠狭长双眸淡淡扫过去,两秒后收回,闲闲道:“不好看,眉眼凶。” “嗯......但形象比较符合女主角人设,以及各方面都在其他演员中更胜一筹。”李唐今年计划自制一部轻短剧,由李漠亲担制片人和剧本参定,因为是小题材,投入资金不多,所以选择新人来演。 他们负责选出合眼演员,最终决定权在李漠手上。 李漠不是白手起家的,他这个年纪,哪有可能。甚至是,他本人对这个圈子都没太大兴趣。李唐影视公司由她母亲一手创办,李太在时就是顶顶有名的社交红人,捧过许多老一代巨星。 能力强,后台也硬——前夫是本市政治人物,前夫家都是政圈。 或许是政娱两方在一起一定会分家,李太三十来岁的时候就离婚,带着李漠出来了。直至五年前因病去世,李太将自己所有财产和公司都留给了儿子。 李漠自出生起就是大少爷,一路顺风顺水,留学回来就接管公司,不知是否单身家庭的原因,他性格比较冷僻,对什么事都态度平平,也不喜欢融入娱乐社交圈。 李唐在前面二十年间,是最鼎盛时期,如今,渐走下坡路。 难得是,大少今年突然有了斗志和热情,想自己拍一部戏。这对李唐元老而言,简直可喜可贺,一切都将听他调遣。 陈静把其余几位的照片一一给李漠看过,李漠兴致不高,挪了挪椅子,不想枯坐了,起身说:“陪我出去透下风。” 转眼就到了江山美人杂志总部。 总监阿T连忙迎接领导莅临监督,李漠问拍得如何了?阿T领他进摄影棚,此刻四钗美女正站起白幕前,个个穿同布料质量不同款式的纯白连衣裙,在摄影师指导下摆动作。 “来,笑一下,再笑灿烂一点。碧好,脚往后腾,摆交叉......” 碧好受伤的脚踝显眼,因为搽了黄橙橙的药油,她收腿往后退一步,利用前面的鞋子挡住,瞬间变天衣无缝。 抬眸时,见李漠出现在对面人群前,碧好单手搭腰,笑语盈盈地歪头,冲他眨一下右眼,仿佛暗示着某种秘密,既俏皮又灵动。 “哇对了,这样很漂亮,再来一次。”摄影师说。 陈静低笑,李漠面无表情地走开。 过一会儿拍摄中场休息,李漠走出外间,正和人说话时,收到林碧好发来的信息,是一张在换衣间里自拍的,她上身仅穿无肩带内衣的照片。 锁骨性感,胸围圆润,深沟毕露,还在胸衣下围搭一只白皙的手,欲遮不遮......她脑子病了? 拿不到他的手机,反而发来更多艳照。 发给他全裸照 李漠扫过照片的双眸染上寒光,把手机一按,收回口袋。对面汇报事宜的阿T以为有什么大变故,“怎么了?” “没,见到了辣眼的画面。”李漠随口说。 阿T脸色阴转晴,“明白,明白。”他们老板不好女色,当然也不爱男色,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发艳照勾引,正常。那些鸡。 众人拍摄到天快黑时,又有一场休息。陈静从摄影棚走过,听到有人喊他,侧目一看,明艳动人的女星林碧好正笑着冲他勾勾手。 陈静纳罕,坐下来就陪笑。对待从前认识的,但现在已水涨船高的娇贵女人,一定要小心。 想不到她温声软语,对他娇嗲,把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凑过来,“哎呀,你看我的眼妆有没有花掉?” “没啊,挺好看的。”陈静觉得女星表情挺可爱。 碧好眸光柔软似水,眼波流转间,有着纯女性的媚态和娇羞,“那你再看下我头发有没有脏?” “也没啊。” “那,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好不好?” “当然。” 碧好拿到手机,拨打一个号码,而后举起手机挡住自己的脸,像个捣蛋的小朋友一样得逞暗笑。 陈静不明白,直至一脸严肃的李漠亮着手机来电屏,走到他们眼前。 “哎呀真调皮,别惹他,别惹他。”原以为和从前一样单纯,结果是个魔鬼中的天使,陈静连忙把手机拿回来。 李漠淡淡看一眼便走,但只那么一眼,也让陈静觉得背上压了座大山似的,速远离女星。 转头被问和她说了什么?陈静讪讪:“叫我看她眼妆,没了,真没了,别误会。”他老板一定是个醋王。 “她有没有发信息给你?”李漠问。 “没,我没她电话和微信。” “有告诉我。” 离开杂志社前又见一次林碧好,她倚着门,手上一个杯子,红唇轻佻地叼根吸管,歪头眨下长睫,又纯又欲地晃在他们眼前,但偏偏只对陈静挥手,笑得十分甜美,娇软嗓音直唤:“拜拜,拜拜。” 陈静身体倏然僵挺,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离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她是在跟你打招呼,为何不应?”上车后,陈静试图替老板挽尊。 李漠语气很不善,反问:“你确定她看我?她两只眼睛都长在你身上。” “那......又怎么样呢?我未婚。”陈静往死里再试探一步。 “呵,不怎样,你娶她吧。”李漠悻悻说完,收声。 果然,一提那位,外表冷峻的老板就要变高温火爆男人,一点都惹不得。陈静耸肩沉默。 晚上李漠淋浴后,回到卧室。他向来独居,不播音乐声的偌大房子一到夜晚静得可怕。 把擦拭湿发的毛巾放下,他坐到电脑桌前饮水。桌面上手机传来强振动,他稍停顿,打开一看,又收到林碧好发来的艳照。 这次比前两张更大胆,上身一丝不挂,只在两团饱满圆白的奶子上搭一只手,两指分开捻住两颗乳头,乳肉微坠,乳房形状和沟壑清晰挂在小身板上。 大,真的大,他肆意玩弄过,两只两点都玩过,舔舐过。 但她怎么该死的老发给他这些照片?是不是其他男人都发? 未平复怒气,她又发来一张——这次是全裸。她裸身抱膝,那两团丰乳被双膝轻压,只见边缘乳肉,而下面,微分开的双腿间空空如也,暴露出一道被挤压着的隐私粉沟。那是,女人的穴。 李漠眉心暴跳,把手机扔下,“shit!shit——” 太阳穴肿胀,他抬手按了按,然床上的手机并未黑屏,他目光如芒般凝视她照片,恍然间全身血液在奔流,凝聚在下腹处。 见她裸体,就会有冲动?李漠冷笑。四年来,他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她呢?早就在娼窝子里滚得烂熟,染上一身骚。 解救她?她需要救么?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 李漠深吸一口气,躺在床上按了按眉心,强迫自己去回想从前和她的不好的一面,以消退下腹欲火。 但事如愿违,在他脑中纷至沓来的皆是她在笑,她在闹,她扯扯他的衣袖,晃晃身子扭捏说:“不好,不好。” 他告诉她,在他梦中经常出现的帝王梦,她好奇极了,在他怀里抬起头,眨巴黑亮大眼,问道:“是真的?你梦里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是皇后!” 当然是真的。他接着跟她说那个梦,一扭头,人已睡着,活像个肥白的懒猫。 下大雨,她从他车上钻出,打着伞特意回过头,“你说一定会来接我的哦,别反悔!” 他探出车窗,郑重点头。 一定要来救我哦(改) 完成杂志的拍摄工作后,碧好接入下一部电视剧前期准备工作。服饰、妆容基本定下,半个月后会正式进组。 这两天,听说剧组人员内部有谣言传开,说林碧好已经和制片人贺流睡过了,导演也准备睡她。当然,没人会为外表干净清纯的林碧好感到讶异,因为娱乐圈女星,个个如此。 制片人上次迷奸碧好不得手,又再频频约她,三天两头催得可紧。很明显他有着“先斩后奏”的嘴炮功力,人还没睡到,嘴就先炫耀出去了。樊姐对此嗤之以鼻。 但是,有些道理她需要对碧好说明白。 “潜规矩就是这么来的,贺流是制片人,以后跟在剧组,无论如何他都会设法把你弄到手,若不肯,就是不给他面子。以前也有过圈中女星嫌导演又矮又丑,傲娇不从,结果戏都开拍了,人照样被换掉。女明星,没一个例外的,碰到好看的,就当技术交流,不好看的,当被狗咬了一口。男人的好色程度,我们没办法理解,野花野草,无论多少他们都能塞进嘴里。”樊姐那天温声细气地对碧好说。 碧好现在上升到二线,会收获更多资源,随之也会遇到各种大咖导演、制片人,他们看中她,必须她亲自面对。 问昨晚她跟谁睡了觉?这就不是老板和经纪人能管的事,且无可能追问。 碧好把双脚搭在椅子上,抱着膝慢慢嗦一碗炒意大利面。这是小个子面对高桌最舒服的坐姿。她刚洗了澡,头发半湿,蓬松长卷发任意披在背后,露出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吃面的动作一丝不苟,慢吞吞地应:“我怕他拍我裸照。” 贺流那种人,睡过的女星不少,睡了还要到处说。有一个很红的一线曾经就被他下药迷奸,并且被拍下做活塞视频。后来不知怎的传播到了网上,女星百口莫辩,成了着名门事件。 樊姐听她语气,只当她是肯了,想了想后说:“进房间前,想办法弄坏他手机,或者进房后,扔进马桶。然后你闹着要回家,他一定急,不会擅自离开房间。” “如果,把我带回他家呢?” “呵,他有老婆的,哪里敢。” “如果他有多个住宅呢?去他老婆不在的地方。” “你闹不愿意,说好想睡觉,马上就想睡。” “喔......”碧好呐呐地应一声,脸色白如透明,一双眉眼却又黑得深刻。她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细细嚼面,向来食欲差,一着面能吃上两分钟。 樊姐见她可怜,一时眼酸,起身大刀阔斧说:“我去给你买东西,你备着。等会见到贺流,只管陪笑,上次你跟李漠走,被我哄了哄,他已经不生气了,记住了吗?” 碧好闻言,迟钝的面容闪过暖色,凝了两秒才点点头。樊姐一走,她打开手机,看到前面发给李漠的一张她正在喝奶茶的正面照,附文是:【我今天顺利拍完照片了哦,你们杂志社布置得好好看,我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奶茶,真可惜,你没有来!(笑脸)】 前面还有一大串她的自言自语,他从来没回复过,连她发给他裸照都没回音。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硬的不行,在他面前脸皮比城墙厚的她还可以来软的。 暗忖片刻后,碧好给他发送一条:【上次给我下药的男人,今晚又约我出去,怎么办?你一定要来救我哦!】 发送成功,碧好唇角微扬,眼神充满些细碎的小狡黠。 —— 一定要来哦。 晚上又去上次的中式庭院饭店赴宴,碧好照样穿长裤,一副遮遮掩掩的害羞样。贺流果真不计前嫌,一见她就咧嘴呵呵笑,伸手上来试探。 碧好挨着他坐,假意吃了头孢,不能喝酒。贺流便给她换了果汁来喝。果汁有没有加料,碧好不知,但她知道李漠今晚也来了。 因为她中场借机去洗手间时,出大门见到了他的车。 坐在饭桌上,她陆陆续续给他发了许多信息,都说些不舒服、想吐、头晕的话。 她想他一定见到了,而且他不会早过她离开饭店。有可能,他还在暗中监视她。 因此当碧好感到背后有股冷嗖嗖的风钻入毛孔时,她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二楼栏杆内居高下望的李漠。 救命啊...... 碧好往上瞄他,只用0.5秒把甫一见他而惊喜的表情,转换成哭丧着脸,双唇颤颤地动几下,用口型说话,眼神中充满绝望。 他是我前男友 “看什么呢?”贺流见女星今晚格外乖巧,想必一会儿玩起来一定怕羞。好,正合他的心意,他早就想奸了她。 带她去酒店正面反面都来,拍下裸照。叫她以后都乖乖臣服在他脚下舔舐。 还要把照片发给李漠,报复李漠那根葱上次公然截他胡。 “啊,没。我去一去洗手间。”碧好再回头看时,楼上的李漠已经不在了。 闪进女洗手间,她接连给李漠拨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是响了两秒又挂断,又再打。 【他要带我上车走了,我好害怕,我头好晕,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要上车了,在地面停车场。】打了电话不够,她追加两条信息。 到了地面停车场,碧好假装弄丢了东西,站在贺流车门外把自己的包翻来翻去。直翻了两分钟,包都快烂了,贺流不爽催促:“不要了不要了,我再给你买。” 眼见要陷入危机,不得不采取极端做法,碧好怜巴巴地说自己手机没电了,问贺流借手机打电话。 贺流把手机递给她,她当即把手一松,“啪——”手机屏幕跌在地上,她急着捡,跟着却一脚踩上手机,“哎呀,不好意思啊,我踩了你手机。” “喂!我真服了你。”贺流开门下车。 碧好把手机捡起来,欲递给他时,又故意松手再摔一次。贺流有些发怒了,自发弯腰捡起手机,看一眼那破碎到扎手的屏幕,嘴里啧啧有声,瞪着碧好。碧好挪步后退,眨眨大眼,“对不起嘛......” “不就是个手机,赔你两部又怎样?一个大男人为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凶一个女人?”李漠人未到,声先至。 贺流汗毛竖起,“又是你。” 碧好迎向李漠大步走来的身影,内心有几分雀跃,顿时抬手挡额,低下头,姿态像是在哭。 李漠穿着精干的灰色西装外套,目光清冷寡淡,两手空空地走来,停下。 “手机我赔你,别为难她。”他不像英雄救美,甚至一眼都没正视碧好,倒更像是一对一地跟贺流处理私人恩怨。 贺流早就看李漠不顺,没好气说:“我为难她?我想问问,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 李漠神色坦然,“就凭我是她债主。” 碧好闻言,手心下的眼皮蓦然一跳,什么,他几时成了她债主?明明是他上次白嫖了她,还没给钱呢。 “债主?依你这么说,我也是她债主,我出资捧她做女主角了,她还没交片。但我们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想怎样?”贺流面向李漠低斥,说话时一根手指快要戳到李漠胸前。 李漠突然低眉笑了笑,在碧好的角度看来,他侧脸被灯光照得煞白,每一个线条都深邃深刻,高耸鼻翼和丹凤眼充满邪肆狂妄。 来了,又开始了。别打人就好。 “我不想怎样,只要你明天打这个电话,赔你新手机,两个,三个,都行。”李漠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贺流不接,反仰头相瞪。李漠不废话,将名片插在他颈上,俯首低低说一句:“想跳起来打我膝盖?”旋即扬声:“林碧好,跟我上车。” “你敢!”反应过来被羞辱的贺流拦住他去路,“你一次又一次坏我好事,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算哪根葱!谁给你的脸,你个@#amp;%……” 被污言秽语臭骂的李漠面色平静,侧目望向碧好,云淡风轻说:“还看什么,还不捂耳朵?” 碧好故作惊吓、委屈,一把捂住耳朵,捣腾几步,缩得远远的。就当他们要斗殴了,她走远些,避免无辜被伤。 “你觉得这赔偿不合理?”李漠等贺流骂得快喘不过气了,悠悠开口说,“那这样,我站在这里,给你打几拳。你如果敢打,手机我照样赔你三个,你也就当气消了,如何?” “你神经病啊!谁不知道打人犯法?你想害我,没空跟你发疯,我告诉你,你今晚再挡我的事,有你好看,我不信治不了你!”贺流怒气冲冲,亦不想废话了,回头就喊,“林碧好,过来!跟我上车,你电视还想不想拍了?” “你再凶她试试?”李漠双手插袋,昂起下颌只用鼻子看人,口吻却仍闲淡,“坦白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一个四十几岁的老东西,你觉得你配吗,你拿什么来跟我争,用你萎了的下半截?” 他故意引战,逼对方出手。 并昂首挺胸逼近对方,碰撞他几下。直至贺流勃怒,霍然一个拳头挥向他下颌。他偏一偏头,半张脸吃痛,倏然却讥讽扬起唇角,轻嗤一声。 “喂,住手!”碧好箭步冲来,拉开李漠,对贺流说,“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 贺流还没意识到事件恶劣,指着碧好喝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们有一腿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你们是什么关系?否则,我撤了你女主角!” 碧好双臂架着李漠后退两步,她站到前面,扬眉正色道:“他是我前男友。你现在打了他,应该追究的是会不会触犯法律,而不是跟我说其他。” 碧好的四个表情包 “好,你们两个果真贱格!我要曝光你们,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贺流说着话,那只指着碧好的手,却猛地被她拍掉。 正反应着她哪来的胆子,转眼一看,前面来了一队人。 碧好走到为首严肃男人身边,“文涛哥,他打人。” 文涛是文逸的堂哥,一个高大正直,沉默寡言的犀利警察。他扫视过现场,以及双手插兜依然扮酷,但嘴角红了一片的李漠,然后对碧好说:“人多不便,你先离开。” 叫身后一个助手送碧好回家,另两个在公共场所打架滋事者,提去警局。 碧好蒙上口罩,离开前冲李漠举起手机,点了点屏幕。 凌晨,夜色浓得像一汪墨池,天上漏出疏疏几颗星,热风轻轻地吹,街上行人无几,路灯下斑驳的树影,与李漠步行时的影子融为一体。 直至走出警局大门,他停下,光洁地面投映出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姿,他手上松松地拎一件外套,另一手拿出手机。 嘴角的红损在灯下显得更为清晰,但他不痛不痒,白色面孔仿佛凝了一层冷霜,有些漠然,双眸如夜色般黑得化不开,一贯凉薄无情。 打开信息,见林碧好发来几张图。 是表情包文字类型,古装服饰的,想必是她在戏里的截图,被网友加工的。 第一张文字是:好想喝奶茶。她在原地蹦跶,双手嘿哟嘿哟地助跑。 第二张:奶茶,我要奶茶续命......她栽倒在地,满脸虚弱地抓着桌腿,气喘吁吁。 第三张:为什么不请我喝奶茶?!她仰天痛哭,双手捂着胸口,一张嘴朝上,张得老大。网友给她ps两大条眼泪。 第四张:接下来50年一个人过还是没问题。她一脸满足,笑眯眯的坐在榻上,一副大佬坐姿,手上一杯ps上去的奶茶。 李漠看完,面上冷意顷刻散开,偏一偏头哼出轻笑,忍俊不禁。 陈静下车跑过来,“大少,没事吧?怎么会打起来?”拧眉盯着李漠嘴角看,仿佛有错觉——他刚刚是在微笑? 李漠放下手机,剑眉上挑,镇定说:“是他打我,我没动手。明天去认识的医院开张验伤证明,尽量夸大,叫律师告他。另外叫部门检举他吸毒,赌博,洗黑钱,让他有进无出。” 陈静吃一惊,原来他是故意挨打好抓对方马脚,“但是这么做,会在圈内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林小姐这部戏还会黄掉。” “君子报仇,刻不容缓,我管得了那么多?”李漠闲闲说,拉开车门上车。 “那,要是那边问起呢?” “是我被打,他应该护着我,而不是质问我。” 李漠和父亲关系不是很好,父亲李桦与李太离婚后,很快又娶了一个,生了四个孩子,他们一家生活和和美美,李漠却一直独身在外,父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 李桦是政圈高层,虽说平时不多理会大儿子闲事,但一旦触碰到类似打架这样的矛盾,还是会严肃相待的。 陈静为难,若被问起,该怎么交差?如果被李桦知道是为了女人,而且还是那一个女人。事情仿佛就恶劣到了另一个高度,至少大少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次日,陈静和李漠一起去医院,开具了验伤证明,说的是李漠的下颌骨曾经重伤,植入了金属支架,昨晚遭受外力打击后,内部受损严重,需要重建。 陈静见到报告,笑得快走不动路。下午,马上提出诉讼。当然了,贺流方也不是吃素的,几天后,他的律师要求重验,但不知怎的,律师到晚上就退缩了,只因对方暗示他们手中掌握着贺流行贿的证据。 总而言之,承认致人轻伤或被告行贿两者中,他必须选一个。于是,贺流因打人被处行政拘留十日,并且赔偿李漠医药费。贺流被拘留时,先是自身验尿有问题,接着公司财务出现漏洞......虽未看到最终结果,但大抵是应了李漠的那句“有进无出”。 “你还笑得出?制片人涉嫌犯罪,你觉得这部戏还能拍?”樊姐近日一直接收关于贺流的最新消息,一波接一波,令她暴躁上火,在碧好面前走来走去。 几时学会做贼的 碧好梳着慵懒丸子头,穿一件白背心和白短裤,中筒白袜,坐在沙发上让助理给她拍居家照,用来发微博营业。她摆表情,对镜头笑得甜美,“我们应该觉得万幸,万幸是在拍摄前就发现了他有问题,就不拍了。因为那种人底细黑,早晚被爆料。如果是在我拍一半的时候呢,不仅浪费时间还有损我的名声。” “你说的也是,戏拍不了,属于他方原因不能履行合约,还会给你赔偿。但是,私底下有不少人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和李漠打起来的。你们三角恋,又一段闲言碎语。”樊姐叹气。 碧好神色清爽,不过尔尔,“那我管不了,当女明星怎能没有绯闻?” “李漠呢,有没跟你联系?” “没。”十天没见到了。 樊姐说:“你说他想帮你,却一点不考虑你的后路,他这样整贺流,分明有故意性质。只是因为被打一拳?他真不好惹。” 碧好闻言,神色稍显失落,垂下眼睫不说话了。其实她相信,李漠起初仅仅是为了在那晚解救她。 但,这个想法,她无从考证。 . . . 夜晚七点多,李漠从父亲家里出来。 这会儿正是晚饭时间,但他从来不会留下,只因不想面对后母和四个同父异母的弟妹。 后母对他倒是和气的,有时候还会在父亲面前帮他说话,只不过她嘴上的笑意和眼神中的包容,处处彰显着,只当是他是个外来的客人。 父亲更不必说,每次见面都是那几句:“公司怎么样?”“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有事就和爸说。” 今次还多一句:“听说你告了一个人,说他打你,你哪里受伤了?” 他回道:“好了,不严重。” 接着听身为文官份子的老父亲一本正经地说道理,说与人交往要慎重,要懂得收敛脾气,说你妈以前也很容易得罪人,出门每两个保镖跟着都不放心......李漠只能点头听训。 “听说,你又跟那个姓林的女孩交往了?是不是真的?”李桦问道。 李漠笑一下,打趣说:“爸的消息真灵通,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桦面庞严肃,虽到中年,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儒雅,轮廓和李漠有七分像,他沉声道:“不是的话最好,你知道的,她父亲对我有偏见,顺带也就不待见你。漂亮女孩那么多,你再选别的谈恋爱,结婚,我都不会阻挠,你喜欢就好。” “知道了,”李漠站起,“爸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 “留下一起吃顿饭,你三弟下个月就要去英国留学了。” “不了,我赶着回去。” 李漠驾车直奔住处。他住的是母亲留下的半山别墅,一门一户,沿坡直上就到,地理位置较为低调隐秘。 开进车库停车时,发现隔壁大厅亮灯,李漠暗忖今天不是钟点工该来清洁的日子,或许灯坏了? 正走过去,就见大门上坐着一个......林碧好。 李漠暗黑双眸闪过异辉,停步睨着她,“来干什么?” 她身后的一张凳子是他家的,她刚才已凭借门锁密码,擅自入室。 碧好站起来,揉揉腰,“哎呦,你终于回来了,不是六点下班吗?我等你半天了。” 她拉下口罩,笑着指指门口,“我刚才不小心进去了,拿了把凳子出来坐,你不会介意吧?” 他锐利双眸上下打量她,薄唇缓缓吐出:“几时学会做贼的?” 你真是个好人~ 他当她是贼? 碧好面上闪过复杂,正要跟他辨理,转瞬一想,头上气焰顷刻灭了,耷拉着头,故作可怜无辜模样,抿抿粉唇说:“对不起嘛我是实在等你站着太累了,才想到开门进去拿凳子的,没想到密码被我猜对了。不过你放心,我只进去了三十秒,拿了凳子就出来了,绝对没有弄你的东西哦。” 她说“绝对”时声音软萌稚嫩,像卡通片的女童配音。 李漠没请她进门,站在门前与她相隔三米处,又问一次:“为什么来?” 碧好轻咬下唇,在唇边留下几个浅浅的齿印,似有难言之隐,看来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我来,我来,跟你道歉的” 看着她低垂的小脸,李漠的视线不经意触及她微敞着的领口,这才注意到她穿的一件白色polo领连衣短裙,鼓鼓的胸前露出性感锁骨和些许白嫩肌肤,裙摆柔软贴身,只垂到大腿。 她大晚上穿成这样出来,分明是叫色狼上钩。 可惜,他不愿上,收回镇定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说:“你已经说过了,还有?” “就是上次你救了我,没有让我沦入黑手,还有上上次,也是如此”她的音量渐小,潋滟水眸不太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我非但没有感谢你,还凶了你,真是非常抱歉。我后来发了很多照片给你,本以为你看到后就会原谅我了,但没想到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能原谅我吗?” 李漠神色僵凝,她陆续发给他艳照是为了博取原谅?他侧开脸,“不知你在说什么。” “啊?”碧好的莹白小脸顿时充满焦急不安,握住之间的双手退后一步,小嘴微张惊讶地看着他,几秒后便快要哭出来。 他又看她一眼,讶异她眼角这么快就红了,而她一副犯错学生款站在他面前,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霸王,死也不肯放过她。 李漠内心那根柔软的弦被拨动,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沙哑,“你大可正常点。” 看着她眼角湿意,旋即补充:“我没你那么有空,天天计较这种小事。” “真的?”她破涕为笑,一双美目笑眯成两弯新月,“那是不是,以后你都不生我气了?” “你我不会有正面交集,不必理会我。”话落时才发现这句像安慰她的话。滑稽,明明是她一直扰乱他生活,他除了要原谅她,还要安慰她。 然而面前人已笑靥如花,双手合在胸前,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娇声娇气说:“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儿~” “够了,”她甜滑的笑声在他耳边荡漾,令他心情复杂,下逐客令说,“说完了叫你的人带你回去。”眼角眉梢又扫到她的短裙,“大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 “好啊,”碧好笑眯眯说,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忽然抬起脸颊,“啊,我是自己一个人走出来的,他们现在或许已经在陪家里人,我不好意思叫他们你这里房子那么大,能收留我一晚吧,我保证不吵你哦!”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 她抿唇又开始委屈,充满为难,“可是,我一个人天黑不敢打车回去,万一司机认出我,对我有歹意” 须臾,听见他钥匙响声以及他几乎压抑的低音——跟我走。” 碧好凝一凝,挪步跟上,不忘在他背后强调:“太好了,我都说了你是个好人儿~” 回去路上,他驾车,她坐侧身一直瞄他,直把他上上下下、每个动作、指甲头发长度皆在眼中收容一遍。路过红灯时,李漠停车,目不斜视看着前路,“看够没?”她赋予吃吃痴笑。 “啊,不好意思因为你长得实在太英俊了,我一不小心多看了两眼。呃,你会害羞吗?” 四年前的欺骗 四年前。 “你好,你是李漠吗?我们是警察,有人说你涉嫌迷奸、强奸妇女,我们特此上门调查,请配合。”打开家门,李漠面对两位携带证件的执法人员。 “卧室里的是谁?穿戴整齐后走出来。” “你们是否有误会?这是我女朋友。”李漠进卧室,用被子圈住才睡醒,一脸懵懂的女孩。 “你是不是叫林碧好?”警察坚持见到女孩,向她询问。 “你父亲林伟仁,还有一个自称是你未婚夫的男子,叫做范元的,他们很担心你,你先给你父亲回通电话。然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为什么?”只得20岁的女孩问,从她清澈眼神中看不出半点虚伪。 待问清两人相识过程,在一起的时长,男方为女方的消费金额。一个警察把李漠叫到了室外谈话。 因为,对于富豪李漠而言,这疑似一局“神仙跳”——大致走向或许是:女孩的家属利用她来骗取金钱,发生关系后报警,逼男方出钱和解。 李漠不轻易相信。警察提醒:“确系她生身父亲联系的警方,他对你的家庭地址,办公地点等信息一清二楚。并且强调自己女儿有未婚夫,是不可能跟别人谈恋爱的。至于那个自称未婚夫的,不确定身份关系是否真实。” “是不是真的?”李漠审视眼前既漂亮又无辜的人。这是第一次,他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话。 她已惊慌流泪,湿润明亮的双眼更惹人怜爱,“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有一个未婚夫,是真的吗?” “是真的——”警局里有个中年男人跳出来,“我是她爸,她跟范元早已订婚,已付彩礼三金,所有手续只差领结婚证。我们身边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可以作证,绝无撒谎!” “为什么骗我?”这也是第一次,李漠受到被最亲近的人欺骗的感觉。他开口已沙哑,望向她频频滑落的眼泪,以及她向他伸来,要拽紧他进行解释的手,他霎时失去了知道真相的勇气。 想像一个败诉者落荒而逃。 她一定不会是为了钱财而骗他的,那时他待她不薄,她想要钱,她家人缺钱,只要开口,他一定会给。但是,她从来没说过,她有未婚夫。 呵,她有未婚夫,现在却跟他睡一张床,过段时间,她回归未婚夫怀抱了,而他呢? 这一段思绪堪称难以回首,李漠眼见绿灯亮起,一脚油门踩下去,试图让不良情绪随车风飘散。 碧好不知他为什么生气,抬手拉住了头顶上的把手,“其实,我是在观察你的脸好没好?”她今晚终于正常了一回。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而且你长得那么好看,如果毁容了,我良心会不安。”然只正常两秒,又恢复娇嗲。 李漠再不留情,“闭嘴,不要跟我说话。” 回到小区停车场,碧好下车,原想甜甜对他说一句再见,岂料他一言不发腾地离开。 难道,对他卖乖已经没用?被撂在黑暗中的碧好恼羞跺一下脚。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的是法子。 贺流投资的那部戏正式凉凉,剧组正在解散,但有一天,网上一个八卦大号连续发布了几条对女星林碧好的“黑料石锤”。 网友总结后可以理成几条脉络: 1.林碧好和上次在晚会抱她走的富二代李漠,早就有过一腿。林碧好在大学时曾经被李漠包养,戏剧学院和她同班同学都知道。据说以前分过手,现在林碧好资源好了,男方看她漂亮光鲜,又起了色心,夜晚拿她来消遣。 2.林碧好新剧制片人凉了,是李漠滥用私权,动用了自己家里政圈的关系来恶意报复的,就因为制片人在饭局上摸了一把林碧好的大腿,林碧好给他吹了枕边风。 3.林碧好很想上岸和李漠结婚,但是男方家庭不可能同意,男方甚至不想公开她女朋友的身份,对她其实挺不屑的,有次还在聚会对友人大谈特谈林碧好在床上特别浪,私下和人前是两副样子。 4.有次林碧好上门服务后,疑似惹怒了金主,被赶出来在冷风中可怜流泪。——有一张配图,真是林碧好着口罩,一个人站在街上抱肩等人。 但但但是,这张图真实情景是碧好下戏后,独自去买宵夜,宵夜店烧烤味重,她站在店外的路边等经纪人开车加油回来。 “无语,无语。”樊姐又可恨又可笑。 快来救我 碧好刷了两页评论,被其中人气较靠前的一条吸引:【那又怎么样?成年人谁不谈个恋爱?再说了,姐姐找的这位也不拉啊,长得又帅,又能出头又有钱,这种条件现实中能有几个?你们吃不到葡萄尽酸吧!】 还有一条:【信女祈求这位帅哥不是渣狼】 碧好噗地笑了。 樊姐瞪她一眼,“又发什么疯?又看到什么玩意儿? “渣狼哈哈哈” “唉,懒得理你,我去编辑声明,顺便叫法务告那个博主。”樊姐焦头烂额的。 “哎哎等会儿,先别急,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料在后面呢。我也想知道我还有什么可杜撰的上位史。再等等,反正有热度啊。”碧好心情不被诽谤之事影响。毕竟,评论区说得有点对。 “你已经成为今年过去时间内,没有作品但凭个人私事和绯闻,上热搜次数最多的四钗之一。” “那不是很好嘛,彻底碾压。让大家只记得我,不记得另外三个。” 樊姐气笑,不知该说她是真在乎自己形象,还是假在意。 这部新戏没了,她一下子处于空档期,还得去接新业务。总之,一天天没个消停。 “姐姐,吃铁剂了。”助理小蓝递来一根小包装粉剂。 上次碧好发烧后,文逸说医生提醒她有贫血,叫她适当补充铁剂和食物营养。碧好听话,撕开包装,一股脑儿倒进嘴里含服。吃完铁剂又吃VC咀嚼片,但吃饭食欲,和此前无差。 碧好一直以来进食量少,一天吃的量大概只有常人一餐的量。这样身体当然吃不消,因此她的身体机能似乎为她调整到了另一种模式,喝牛奶,摄糖也能维持气力。 她每天喝牛奶当水喝,最喜欢拿铁咖啡,一杯咖啡能吸上半天,然后半天不饿。形成习惯后,吃主食量更少。 一会儿小蓝把晚餐的番茄牛肉意面拿来,碧好慢吞吞吃几口,看到那些人讨论的她的黑料,又多了一个新思路。 “不然你以为林碧好怎么选上的四钗?她出道比前三名都晚,票数跟她们也差很多,肯定就是男人帮她暗箱操作了,想想都知道,娱乐圈水太深了。”评论区点赞第一的网友说。 碧好暗忖:你知道的还挺多?这事连我都不知道呢。不过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转了转,或许她可以亲自问李漠呢? 凌晨零点过,李漠被手机震动扰醒。 “喂。”男人夜间的声音低沉平和,在格外安静的空间里像有磁性。 但对方不说话,他把手机贴近耳边,听到一阵喘气声,“你怎么了?林碧好。” 上次她半夜发高烧给他打电话也是如此,李漠心中危机感骤然被唤醒,毫不犹豫起床套衣,与她保持通话:“说话,哪里不舒服,家里有什么药?” “心口好疼身上好烫快来救我”她怒喘着,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能不能动?把你的门打开,躺在沙发上深呼吸,我现在过去了。”李漠出门。 一路驱车狂奔到她住处,上了楼,果然大门打开,人在沙发上。李漠快步走近,探她额头,轻拍她小脸,“林碧好,还行不行,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喊了话不见反应,李漠左右看一眼,拿过椅上一件外套围在她身上,他眉头紧皱,焦急抱她去医院。 “咳咳等一下,等一下。”离开门口时,她突然清醒。 作者有话说; 李漠:难道,傲娇犬的我被骗了?? 碧好:嘻嘻嘻(笑容逐渐狡诈 李漠,我好难受 碧好叫李漠把她抱回床上,她躺倒,一双小手扯着他衣领,虚弱地连咳几声。李漠捏起她一只手腕,指腹搭上去观察脉率。 她不再咳,却仍喘得厉害,胸部一上一下起伏不休。渐渐,喘累了,撞入他不曾舒展的深邃眉眼,“李漠,我好难受......”她发出极轻的含糊声。 “说说,哪里不舒服?”他发现她脉率尚可,不算太快,而且没有发烧,接着检查她面部、手脚有无异常。 她身上只一条单薄的吊带睡裙,被他抱过来时,原本不长的裙摆已卷上大腿,他扯过被子为她盖上,伸手拿到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看温度。 嘶,19度,肯定感冒。 “不,我热。”碧好踢开被子,露出躺在床上的两条细白长腿。 “我带你去医院。”李漠说。 “不要,我不去,我不要打针。”她轻轻呜咽。 “你感冒了。” “不,我没感冒,我只是里面好热,心口疼,拿杯水给我喝......” 他出卧室取来一瓶矿泉水,扭开盖递给她。她仰头饮得太急,水流顺着颈部流进松乏的领口里,跟着突然呛咳,脑袋歪在枕上瑟瑟颤动,委实可怜。 李漠手臂绕到她背后将她扶起,拿过床头纸巾擦拭她下巴和脖子的水。到达领口时,手停住,但眼睛比手快,早已捕捉到里面的两团香艳。 “你行不行的?去医院检查吧。”他浓眉皱得更紧。 碧好止住了咳,半躺在他臂上,泛着水光的双唇喃喃道:“我好多了,谢谢你,就是心口还有点疼。” “你有心脏病?” “不知道......就是疼,你摸摸看?”她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前。 虽是艳福,但李漠不想这些,他把手抽回,没什么好气道:“难受就去看,逞什么强。” “不是,你摸摸看是哪里的问题嘛?”非要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柔软处,她一双无辜水眸快要哭出来。 “我不会看病。”手心隔着她薄薄睡裙碰到她乳上的一点凸起,他几乎恼怒。 碧好抱住双肩,开始说冷。 李漠欲把她放倒在床,可手臂一低,她弹起来,双手挂在他颈上,整个人缩入他怀里,“不要,好冷啊。” “冷抱我有用?”他像质问语气,“躺下来盖被子。” “不要不要,被子也冷......” “去洗澡,用热水。” “不,不......” 看着怀里紧贴的人,李漠面庞现出淡淡无奈,对她到底还是宽容,尽量压低声音问:“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别走,先给我暖一下。” “五分钟。”他关掉空调,单手操作手机,放了一首五分钟的钢琴曲。 钢琴曲悠扬,把夜晚变得温柔如水。 碧好双手搭在他后背,他的一条手臂虚虚地绕在她背上,像是互相依偎,彼此静静感受对方的心跳声。 她眼前是他,和从前一样的味道和体温,但她有点讶异现在的他会甘愿上当。 他眼前是她,曾几度想要寻找,却没有勇气和理由再去爱的人。不管了,只有五分钟,音乐停的时候,他会走,一切也就当没发生过。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音乐还没停,碧好的下巴不再安分只搭在他肩头,她在他颈窝蹭了蹭,双唇碰到他耳垂,咬了一记。 “好饿啊,你有什么吃的吗?”她软绵低音轻喃道。 “饿了你啃我?”男人像是气笑了,发出闷哼。他拉开她肩膀,彼时音乐也停了。 但她下一波动作来得凶猛,懵懂地看着他说:“啃你,好啊。”顺势将他按倒在床,她坐他身上。 “林碧好,你疯了?”李漠眼见她卷起的睡裙越来越高,跨上他腰时,两条大腿暴露无疑,而且没穿小裤。 shit——不知道他是男人?怎么敢的? “我不是......我是心口有点疼,不是疯。”以为他骂人,她皱着小脸狡辩,柔软的大腿内侧已感应到一块硬的。 他冷道:“下来,你没事我走了。” 我不摸,我要操你 “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有危险。”碧好按住他胸口,大腿故意揉了揉他腰间坚硬,感觉他的西装裤快要藏不住那蓄意勃发,她表面哭丧着脸,内心暗笑。 “好疼,你拿什么戳了我一下?”胡乱摸了把自己高耸的胸乳,又伸手在他腰下探,碧好一把按住男人鼓鼓的性器,“咦,这是什么?” “你够了。”李漠眸中迸出零碎火花,推开她身子,坐起来欲走,被她从身后用双腿一勾,他被迫回身,没轻没重地跌在她身上。 他那么大只,骨头那么硬,压到她柔软白皙的肌肤,绝对会疼。还不止,他的金属皮带扣刚好就砸到了她腹部。 碧好痛呼一声,闭着眼飙出眼泪。 李漠懊悔,无视她下身光裸,伸手轻轻抚摸她肚皮上的一道红印,见她痛哭,想必伤到了。他深刻专注的面孔贴近她,“里面痛不痛?去医院看好不好?” “你打我——”碧好却哭道。 “我不是有心的。”戾气全无,只有愧疚。 “那你抱抱我......”她泪眼朦胧地向他举起双臂。 如果只是拥抱就能解决问题,何来那么多麻烦?李漠深吸一口气,伸臂将她环抱。她在他肩上轻轻吸鼻子。 “今天看到好多人都在骂我,说我跟你什么什么,我心里好难受......没想到你也骂我,我呜呜呜......”碧好继续抽泣。 他无奈,“我没骂你。” “你说我疯了。” “当我没说过。” 她眨眨长睫,“你今晚,能不能别走?” “不走我睡哪?” “跟我睡。”碧好后仰,在他面前露出泪汪汪的红眼睛。 不等他答应,又将他按倒,坐上去解他衬衫衣扣,“你别动,我疼......”不让他伸手阻止,她野蛮地剥开他衬衫,又解皮带。 李漠压下去的火气又欲冲上头顶,双眸微敛着冷斥一句:“放尊重点。你未婚夫你家里人不管管你?” “没了,”碧好说,“早就跟他退婚了,我爸也早就不管我了。” “为什么?”他哑着嗓音。 “反正我没有人要,还被骂......你不能走!我疼。”她已语无伦次,但动作乖张得很。 抽脱他皮带,接着脱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裙,碧好顿时光溜溜,两团傲人圆乳缀着两点红润,毫无羞耻地往他精壮胸前趴倒,“我要跟你睡!” 只是趴着也就罢,但是岔开大腿跨在他腰上。这样,能睡? 李漠胸腔传出极度压抑的细喘声,竟拿她没办法。 他下腹的欲火已膨胀透顶,热量聚焦间传来丝丝的痛意。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崩坏。 “哎呀,好痒啊。”她抬起上身,两团柔软雪峰亮晃晃地在他眼前划过弧度。又把私处抬高,对着他自己伸手摸了摸那处,“为什么这里那么痒啊,你帮我摸摸?” 她那里光淡无毛,肥嫩粉红,中间一条小缝微微湿润,欲开不开,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蠢蠢欲动。李漠呼吸声变得闷重,欲火再也忍不住。 他恶狠狠道:“我不摸,我要操你。” 又直白又咸湿,把她吓一跳,小嘴“啊”了一声。 “不肯?”他再问。 猛地坐起来,将欠操的她身体搬正,分开两条大腿,他单手掏出一根又热又硬,直立得如铁棍一样的性器,用力向她柔软的小缝中刺入。 叫来的上门服务高H 他像上次一样凶,漠视她的一切,只把阴茎插进她女性阴道,实现奸淫霸凌的目标。 什么心口疼,腹痛,未婚夫乱七八糟,他统统不想管,只想操她。 他胯下不断胀热的欲望,甫一送进她紧致难行的甬道里便开始冲撞,用的是蛮力,泄的是火气。 她痛叫了,想哭了,但越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越想操。 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呵,真是可怕。 李漠把女人双腿推高,露出中间那窝热热的粉嫩蚌户,紫黑的命根野蛮钻入细缝,撑开穴口,长长一根硬硬插进水润阴穴。 渐渐,被他来回操了几十下,碧好的身体开始感到快意,穴内流泌出湿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虽然今晚诱他过来就是为了啪啪,但还是要装装样子,她无辜地说:“你居然,你......” “居然什么?——居然操你?”李漠俯首看她,拧起的眉头有股桀骜狂妄的味道。 碧好撇撇嘴,非常委屈,“我要告你欺负我!” “去啊,你去。就说你还有视频在我手上。”他不以为然,握着她两条大腿往上提,让她下身悬空,更方便他的性器深入。 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叫床声,李漠冷笑一下,“我问你,爽不爽?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搞?” 她仰起头娇声呼喊,与他性器碰触的水穴不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麻痒。双手抓紧床单,碧好摇摇头,小嘴上微喘着说:“我不是,不是......” “那你是什么?”突然觉得她好玩,下面这张嘴又乖又舒服,如鱼吐沫,又嫩生生地吸紧他的性器,骚水染湿了他的下腹,把他全身上下毛躁的细胞都滋润了一遍。 听到她振振有词说:“我是女明星,我不卖的!”李漠嗤笑。 放下她双腿,他以趴伏的姿势跻身在她腿间,深黑眉眼染上浓郁的色欲,丝毫不加遮掩,牢牢地盯着她小脸,“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你,在跟我做什么?” 腰下的性器在她湿漉穴口轻轻磨蹭,不急着入。 这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问题,他不肖想她会认真答,只要上头那把小嘴听点话,他不叫她吃苦头。 碧好脸红哼唧道:“你,你是我叫来的上门服务。” “再说一次。”他轻咬牙。 “你要是弄不好我会投诉的!”偏要惹他。 紧接着,空虚的水穴倏地又被填满了,男人比方才还激烈,两手掐住她的纤腰,全身的力道专往她双腿间攻击。 碧好不但不抗拒,反而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肩膀,纤细的腰肢前后摆动,主动用穴口迎凑磨蹭他。 她的身体太具诱惑性,全身白嫩无暇,两只圆润的乳房跟随腰肢上下抖动,他伸出两根手指,捻着她挺立的两颗花蕾,挥动性器继续操穴。 手指把玩间,早已硬挺的乳蕊变得更艳红,吸引他含入嘴里,不断吸吮,啃咬。 碧好的胸脯有些胀疼,穴内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在他冲撞间发出暧昧拍打声响。身体带来的蚀骨麻痒一阵高过一阵,前仆后继地刺激她的感官。 被他咬一口乳蕊时,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小腹颤抖,喷洒出骚水,染湿了身下的被褥。 你好棒哦高H “你不要那么大力嘛,好疼啊……” 当他讥笑的声音响在头顶,碧好缓过高潮,抽出一只手捂住胸口,皱眉作痛苦状。 与其过后被她笑荡妇,不如她先把他当成流氓。 女明星日常忙如陀螺,不曾有过性生活,遇着身材板正,器大活好的他,就像在七分饱的生涯中被强塞了个饱饭,还犹如久旱遇甘霖。 敏感的嫩管被他粗长肉棒紧紧撑满,一进一出,每每碾压到花心皱褶处,让她全身四肢百骸都变得舒服极了。 早已泛滥成灾的花穴中馋液直流,碧好上身微仰,张着双腿接受他的挺进,一边揉揉自己的胸脯,一边软软地教训他:“你可以碰我,但不能弄伤我,刚才那一下,让我心口好疼……” “那你想我怎么做?”他早识破她心口疼的谎言。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身上衬衫纽扣全部敞开,激情到半,他结实胸膛泛着沁出淡淡汗光,腰下却仍穿着长裤,只露出了一根长棍用来捣鼓她深处。 她里面像装了一窝热水,温柔而湿润地裹挟着他,他低喘着,用肉棒上环绕的血管,龟头处凸起的沟冠,研磨刮弄她每一寸内部。 “我给你碰,但是你要戴套……”她又道。 李漠腰间一凝,拔出泛着水光的坚挺性器,锐眸睨着她手中的一盒避孕套。 “哪来的?”如果敢说是她和其他男人用剩下的,他会掐死她。 碧好笑了笑,“樊姐给我买的,有备无患,毕竟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嘛。” 李漠额上沁出大颗汗珠,结合她方才说的他欺负她,伤害她,他岂不猥琐流氓? 他大掌一把掐住他下巴,低道:“是你想做,不是我。” 碧好顺着他的意思,眨眨眼睛,粉粉的小脸有些羞赧,“嗯,是我想……你刚刚慢慢地弄我,我心口就不疼了,太大力就不行哦。” 说着曲起膝盖蹭蹭他大腿,给足暗示。 李漠伸展双臂把衬衫、长裤脱下,麦色的颀长裸躯展现在她眼前,“拿来。” 玉体横陈的她跪坐起来,打开避孕套盒包装,笑意盈盈说:“好啊,你要几个?” “要几个?”他嗤道。 “两个好不好?好事成双。”她仰起可爱的圆头圆脸,汪汪大眼睛,又一次给予他温柔却极具冲击力的回答。 他轻哼以答,从她手上拿过一只,站在她面前把烫人的性器装进薄薄的套子里。 发现她目不转睛,满是好奇,他反而耳根火热,没什么好气地再次推高她双腿,直插缝中。 他的龟头撑开两片嫩唇,整根探入嫩穴乱翻乱刺。她肥嫩无毛的花穴微微凸起,被肉棒穿插自如,一下下刺入中,流出些许浅白的浆液。 碧好媚眼半闭,不住哼叫:“啊...啊...就这样,好舒服哦,不可以再大力了,就这样,慢慢来......” 好几年没见过他身体的样子了,她有点怀念,双手不听话地去触摸他裸体。 手腕绕到他腰后,她忽然用力扣住了男人结实的方臀,这时他身体抖动一下,硬实的胸膛正面朝她扑倒。 “再动我试试?”双双扑在床上,男人一片方臀来回猛挺,一根硬杵在她翘高的白嫩屁股缝隙中挤压。 “啊,这样也舒服,你好棒哦。”碧好叫唤道。 让我做你女朋友吗H “闭嘴——” 笑容甜美,脾性温顺,说的话却没羞没臊。 李漠扑在她身上,把她的娇躯困在以他身体为栏杆的囚牢,等她的小嘴再度出狂言:“你好舒服哦,我没有性生活,以后我们就做性伴侣好不好?” 他忍无可忍一口堵住她双唇。 火热的舌头窜入甜甜的小口中,放肆勾撩她的香甜津液。多年没跟她接吻,异样的触感着实令人兴奋。 偏偏她够大胆,环抱住他的肩头,探出粉粉的丁香小舌与他的舌头共舞。当四片唇瓣分离时,连接两人舌尖一条透亮银丝,贴在她的嘴角,看起来十分诱人。 男人目光如炬,定定地望着她,身下依然在缓缓律动。 她害羞了,又将他的拇指含在嘴里,轻轻吸吮着。 与她潋滟水眸交汇,李漠的胸口发热,血液沸腾,不知该怎样形容心情。 俯首,张嘴吮着一团雪白的柔嫩,在她的乳峰留下一块块红痕,他才尝到些报复性快意。 手上也没有闲着,一手大力揉捏着软乳,另一手抽回来不让她再吮,他掰开她大腿,在嫩穴中猛插狠刺几十下,逼她尖叫,在床上忘情地扭动身躯,享受他的身体带来的快感。 她很快又爽了一遍,李漠把她身体翻转,翘高屁股,他拨开阴户两边肥肉,将一根大肉棒从身后顶入。 身下抽势如虹,紫黑肉棒在精致湿润的穴口急进急出,磨出一片 白沫,他小腹肌肉和胯骨撞到她绵弹的臀肉上,发出啪啪震响声,她的雪臀不一会儿就红了一片。 但她并不叫痛,因而他不想停止。在她穴中找到一粒异嫩之物,知道是她的敏感点,他故意用龟头去戳压,把手指伸去她半开的穴口,摩挲两片花瓣,刺激她更多敏感,连连欢叫。 是,他像个变态,独独喜欢她为他喘息、为他脸红,以及她在他身上发出的难以克制的动情呻吟声。 如果哪一个男人在她身上获得过这种待遇,他会嫉妒到发狂。 而且,听说她没未婚夫了,这算不算是他的机会? 李漠大手扣紧她的纤腰,挥动腰杆的动作愈来愈快,最后一个关头,他从嫩穴中退出,拔掉避孕套,把精液喷射在她白嫩屁股上。 见她趴在床上小憩,小腹和盛开的花穴不时痉挛,消受着他带来的高潮余韵。 他私心作祟,拿手机拍下了床上这一幕。 午夜一下子变得安静,被男人射了两次的碧好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李漠下床,赤足走去浴室。路过大厅,微暗的灯光勾勒出他精瘦的裸体,宽肩窄腰,两条修长大腿,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堪称完美。 淋浴后回到卧室,甫一上床,碧好自觉滚入他双臂中,像个小猫咪似的轻轻哼两声,他心口蓦然软了,揽过温软的身子,轻轻吻一记她的额头。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包,呃,让我做你女朋友吗?”四年前,20岁的她如小麻雀般欢快问道。 他郑重道:“真的。我每个月都会给你超出支配生活费的钱。你介意和我一起住么?” “噢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 “听清楚,有一个要求,我是男人,我是会碰你身体的。” 她犹豫了,到底年纪还小,而且对他不熟悉。 他又道:“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不!”她手忙脚乱地脱上衣,“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答应。” ...... 以前,她真单纯。 现在,正如陈静口中所说:天使中的魔鬼。 四年前初识 四年前,盛夏。 网剧拍摄片场,身为替身演员的碧好被人狠狠推到屏风上。 “女人,休想逃跑!你欠本王的还没还清!”一个身穿黑色锦袍,头戴银冠的年轻男子覆上她的后背,紧紧压住。 两只白皙小手攀着屏风顶端,碧好身上的鹅黄襦裙下摆突然被男子掀起,裙摆上的一层薄纱被风吹动,在半空飘飘然。 男子挺腰贴近她,预示着某种不可描述的事。 “对对,亲她脖子,亲她!”监视器后的导演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低声喊着。 男演员凑在碧好颈侧,用鼻尖胡乱地蹭。因为她正好靠在屏风边缘,镜头从背后来的话是半死角,可以借位,不用真亲。 碧好没有台词,配合地低声喘着,尽可能发出能够令人遐想的暧昧声气。 “你以为仅凭那小子一己之力,就能把你带出长安吗?简直不自量力。他敢拐走堂堂安王妃......”男演员咆哮道。 紧跟着,碧好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什么硬物顶了顶。 待反应过来,她的喘气声停顿一秒,取而代之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尖不由得往上踮。 男演员火热的气息在她颈侧和耳边飘扬,又痒又难受,碧好生怕影响拍戏被导演骂,只好攀紧屏风,眼睛半睁半闭地忍耐着。 宛若过了半个世纪,在男演员快要啃上她脖子时,导演的一声“卡”,让她松了一口气。 后方的一侧椅子上,坐着一位同样穿鹅黄襦裙,发型配饰都和碧好一样的女演员,有助理和化妆师忙前忙后地给她递水、补妆,殷勤服侍。 这才是本片女主角徐烟,因为嫌弃和男演员发生亲密接触,所以找了一个身形与她相似的女孩当替身。 但替身长得太漂亮,在镜头前甚至比真身更像主角,这是女演员无法容忍的。 碧好下场时,徐烟频频瞪了她好几眼。 “叫她离我远点。”徐烟对助理说。 助理得令,故意从碧好身边挤过,没好气说:“走开,走开!” “叫她马上卸妆,打发她去买饮料。”女孩即使退到了角落,也还是碍眼。 三十杯冰饮被分成六个布袋,沉甸甸地坠痛女孩的双臂,烈日下,她走得汗流浃背,额上的碎发一片濡湿。 “怎么那么晚回来?等你等得都渴死了!”助理拽过袋子,“冰都化了吧?” 非但没声感激,还落个抱怨。年轻青涩的碧好站在一旁唯唯诺诺。 “这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个人拿那么多,也不派人帮个忙,辛苦了。”男声慵懒道。 虽然帮她说话,但不一定是好人。碧好抬眸看男主角盛其一眼,目光倏地又回收。 在她手机上,有很多他发来的聊骚信息。 他想诱她过夜。这是碧好身为女性的第六感。 “小妹妹,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助理拿走饮料时,盛其凑到碧好身边说了句。 “没。”碧好矢口否认。 在这里她只是个替身,应该面无表情,不然暴露太多情绪,收钱时会尴尬。 “我发给你的信息你怎么不回呢?害羞?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哦。” “我没看见——” 脸皮薄的她连忙转身逃避。 熬到晚上八点,片场收工,碧好领到今日薪资230元,一天的疲劳和委屈总算得以慰藉。 做群演一天才几十块,做替身却有230,接下来她还得忍。 为了赚点生活费以及提早在演艺圈历练,她舍下了很多面子和尊严。原以为像她这种没靠山没后台的人,或许只能在一条路上走到黑。但从未想过,她的转机会像龙卷风一般来得凶猛,呼啦啦地出现,呼啦啦地席卷了她。 以后她的成败得失,全因那一个男人。 那是个拍摄日,碧好代替女主角趴在板凳上,接受家丁的二十大棍。全世界就位,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开始下棍,碧好配合着弹动身体做疼痛状。 忽然,场外传来喝止:“住手!为什么打她?” 作者有话说: 视角解释:李漠突然在现实中见到了他梦里的皇后,因为此刻的碧好也是一身古装,所以...... 你认不认识,李漠? 为什么打她?这个问题令在场所有人包括碧好都为之一震。 “李总好,李总,我们正在拍摄......哎这个,棍子都是道具来着,打人泡沫做的,不疼。”竟也有人殷勤地向来人解释。 来人是一道年轻的男声,严厉说:“放开她。” “李总,我们在拍戏......” “换其他人。” 什么,还有对替身不满意,要换替身的?那她岂不赚不到钱?碧好惶恐,趴在凳上不肯起来,没头没脑地喊:“导演,我可以的!让我拍完吧,我不疼......” 当晚,剧务把今天的工资结给她,“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你拍过的替身镜头我们一个都不用,会安排重拍,包括你扮演过的一个露脸丫鬟角色,也会被剪掉,整部剧里都没有你。”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上面怎么指示我就怎么做。这个名片,是上面给你的,让你打这个电话。”剧务说。 碧好惴惴不安,像犯了事的条子要接受审讯,对着名片按下号码,她打过去:“喂,你好,请问......是剧务要我打这个电话的。” 对面开口,她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今天打断拍戏的那个人。他问:“你在哪?” “我还在片场。” “我给你个地址,你过来一趟。” “呃,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这样,你留在原地别动,有人去接你。”他语气果断,不让人拒绝。 半小时后,一辆千万豪车候在跟前,碧好震惊到眼珠弹落。 是有大老板看中她,要介绍她拍戏亦或捧红她么? 幻想了一路,到达一栋公司大楼,面对着办公桌后的英俊男人时,碧好双膝发软。 “你叫碧好吗?”他问。 “嗯,是。”她把头垂得很低。 “你认不认识,李漠?” “那不就是你吗?”碧好抬眸看他,因为他的名片上叫李漠。 男人目光锐利有神,直勾勾地瞧起她来,“那你,有没有梦到过一个古代皇宫?里面有皇上和皇后。” 碧好摇头。奇怪,难道这是一种另类的聊剧本模式? 这时他又问:“你是否单身?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啊——”她的嘴张得很大。 迎向他深邃黑亮的眼眸,骤然,他眸底的亮光像有了投射目标,直直照入她瞳孔,临睡前回想起,仍教碧好震一震。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她会觉得他很寂寞? 而且在离开前,他说:“你先跟车回去吧,记住我的号码。”这句话,为什么会让她感到一阵失落? 碧好不算是粗枝大叶的人,出入大楼时她有留意高级办公室的装潢及标识,以及其他人叫那个男人:李总。这晚她在网上搜索许久,知道了李唐娱乐,也知道了他就是李唐的新老板。 由此,一没由来的懊悔更是铺天盖地般朝她袭击。 她后悔什么,没有及时答应做他女朋友?像他那种身价,着实可以将她解救于危难。可是,他们并不相熟不是么,哪来的一见面就交往的道理。 那么她是后悔走得太急,没有了解他,没有多看他几眼吗?手机屏幕上亮着一张他穿白色运动衣,打棒球时的照片,一看就是在国外。 他身体强健,精神爽利,眉眼深刻浓郁,好看的唇瓣微微上扬。碧好看着看着,忍不住把手指贴到他唇上,随即,心口传来欲窒的闷意。 好像真的,她在哪里见过他。 她真的后悔了,她好想,好想再见他一次...... 四年前的相恋 周一至周五,碧好每天六点都会从他大厦的一楼地面经过、徘徊。她存了他电话的,不敢打,害怕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有天远远看见那天来接她的司机,她心如擂鼓,想要上前,但对方没有看见她,转身便走。 还有天认出了那天来接的车,大概他就在车里,但是车窗紧闭,她什么都看不见。 要不,算了吧。她这种无名小卒,是不可能接近他的。 碧好黯然失色地低头走回去,中途路过什么都没在意,直到有人从背后喊她一声:“碧好——” 她回身,见到了李漠。 呵,原来他当时就站在路边,把她的失落情绪尽收眼底。他还叫她碧好...... “你上次不是问我有没有梦到过一个皇宫吗?我有,但是梦里的人,是你......”她走到他跟前,红着眼,几乎快流出眼泪。 “你跟我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带她回办公室。 碧好没有一瞬的迟疑,她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听见他说:“别做替身演员了,我给你另行安排工作。” 她说我还在上学,现在是暑假。 “不是什么问题。”他的话像他的人一样有气魄。 碧好想起亦舒《喜宝》里的女主角在遇到老富豪时的内心独白:这是我一个堕落的好机会,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得到这种机会的。 因此,20岁的她跟26岁的李漠在一起,又能是什么大问题? 他答应照顾她的生活,每个月都会给她很多钱,让她住在他的房子里。跟他在一起不到一月,她的账号余额已经存到了六位数,每天吃喝玩乐,衣着光鲜,胜过做替身一千倍。 生活从此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她每天欣喜雀跃,总躲在门后等下班的他回来。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味?”她双手扯着他的领口,靠在他胸前笑盈盈问。 “没啊,你在煮东西?”他经常吃到她煮的虾。 “No No,”碧好学他的口吻,一本正经的,“那是因为我的心正在对你燃烧。” 他日常太一丝不苟,她总要挑战他的笑点。 果然,他听罢一怔,旋即轻轻嗤笑,大手往下探去,托起她双腿,将她身子固在腰上,他带她进卧室,“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说来听听?” “我会唱那首歌......”开口即跑调,每一个调都落在他想象不到的点上。 有强迫症的男人又好笑又好气,伸手欲捂她的嘴,“难听死了,给我闭嘴。” 碧好躲在被子里哈哈大笑,谨防被他揍。 夏天,他教她学游泳。游泳是他最爱的运动项目,清瘦但结实的身材也拜它所赐。在水里,他矫健灵巧,游刃有余,她却担惊受怕,有水泼进眼睛便要大哭,每每被他拽到岸上不肯撒手,双手双腿紧紧缠抱他。 他无奈,低声说一句:“喂,大庭广众下,你想我出丑?” 她薄薄的贴身泳衣黏着他仅穿一条短泳裤的身躯,渐渐已感受到一处坚硬。 “那我们不学游泳了,回家睡觉吧?”她双臂搭到他肩上。 “每次你都这样,永远学不会。”偏偏他容易被她的美色引诱。见鬼的学游泳,还是下次吧。 深秋,他带她去加拿大看漫山红遍的枫叶。其实冬天的加拿大更好玩,圣诞节热闹,棒球比赛众多,他说。碧好记起他有打棒球的照片,挠挠他的手背问:“那你是不是也会去参加比赛,打给我看?” 他挑起一角眉毛,“你想看,可以。” 那时他们的感情真挚无邪,生活就像一首甜蜜爱歌,每天重播,为了哄她,他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给她过生日,贵为富家公子的他豪掷百万,包下整间酒店,邀请身边所有好友来赴宴。 她戴一顶镶钻石的皇冠,穿一身纯白公主裙,站在比人还高的生日蛋糕前,感觉此情此景不像生日会,更像婚礼。 文逸连连撺掇他展示才艺,必须弹钢琴。他怂怂肩,说我只会弹一首。 他坐下,弹的是《Right here waiting(此情可待)》。 当他修长手指形如流水般舞动,眉眼间衔着淡淡的得意,目光却只注视一个人,既认真又傲慢,这个时候,哪个女人都会爱上他吧。碧好想。 她早已深深迷恋他,崇拜他的一切,羡慕他有财富,有自由。他独立到不需要任何人来指点自己的人生,没有人对他说“不”。 但她却不是独立体,她被太多人和事牵制住了,她永远也没有一走了之,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力量和勇气。 李漠,你被我伤到过吧。 不然怎么会露出如此漠然的眼神,甚至,不肯再跟她有交集。 碧好泡在浴缸里,手机放在一边,循环播放他昨晚抱她时放的那首纯音乐《Right here waiting》。 在水里泡久了,皮肤变皱,碧好离开浴缸,起身时发现胸前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她擦干身体,去衣帽间穿衣服,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李漠。 我早看清你了 当天下午,网络上有关林碧好绯闻的事件再度发酵,竟流出了昔年李漠包下酒店为林碧好庆生的照片。 照片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里面的林碧好还很青涩很嫩,李漠就站在她旁边,而一张大合照里出现的其他人物,也都是现在的网友能称呼上名字的大少、明星等人。 ——怪不得林碧好一直以来资源那么好,原来是一出道就攀上了富豪。 ——所以她跟李漠的绯闻都是真的!!她们在一起过,现在又和好了!! ——哇擦这是什么霸道总裁文照进现实!!附图两张,一张是西装富少站在人群中看着皇冠公主吹蜡烛,另一张是舞台暗影下,男人打横抱走女人的挺拔背影。 林碧好的微博评论区炸起了锅,最热门的几条评论不外乎是叫她出来回应;支持她谈恋爱;或不支持,劝她好好搞事业。 被助理接到中意传媒公司,樊姐气呼呼地把照片亮在碧好面前,语气非常不善,“怎么流出去的?解释。” 她过生日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有机会拍照,而李漠的朋友不可能突然多管闲事,擅自发出几年前聚会照。 碧好早料到了不免一顿审,心里紧张两秒,随即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这怎么了,以前巴不得炫耀,朋友圈微博我都发过,被人保存了呢?” 樊姐冷笑,一副“我早看清你了”的神情,横眉竖目道:“你还以为这是好事呢?你以为李漠不是艺人,他不会出面否认你,你就继续打着他的幌子偷乐?上次” 樊姐盛怒之下,把上次遇到苏金玉的事说了出来。 碧好立即问:“什么,她说她会和李漠结婚?” “真假不知道,总之你这次虚假张扬,如果没人介意还好,如果有,呵”樊姐恨铁不成钢,叹一口气。 为了一个早已分开的男人,陷入绯闻,毁了从不恋爱的口碑,还没了一部戏。樊姐用自己的职业经验来计算,怎么算都觉得不值。 “我告诉你,你到此为止,不要再往网上翻旧账,女明星做人小三是可耻的!他肯和你睡两晚,你就哄他要资源,没的话禁止张扬,彻底shut up!”樊姐撂下话。 “知道了。”碧好关掉手机,不再刷评论。 女明星做小三?如果男人是李漠的话,有何不可。她在沙发上抱住双膝,垂下眼眸暗忖。 次日下午,碧好参加某商场里的化妆品专柜活动,她穿一身裹胸纯白礼服裙,露出白皙脖颈锁骨及两根藕臂,胸口处一丝不漏。 保安开路,将她带到化妆品柜,她站定,任人拍了些照片,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她,和她聊了会儿天。被问到接下来有什么行程时,碧好大言不惭道:“拍戏呢,我不出来的日子都在拍戏。” 看来近日制片人一事对她没影响——主持人心领神会,那么粉丝当然也会这样认为。 现场就产品做互动时,主持人说起一款男士香水,然后明里暗里把碧好指引到绯闻热搜上。碧好不必多想,继续选择当绿茶,坦然答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我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必再去怎么,对,就是提起它,毕竟和现在你度过的生活无关,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此话也算是回应了网友。活动结束后,樊姐因为碧好这次的表现不错,也总算不再跟她生气。 得知李漠担任制片人,正在准备一部自制剧,樊姐再对碧好说去跟李漠要资源的话时,话语里便有了催促的意味。 “他?他能把我当回事吗?”碧好云淡风轻地反问道。 樊姐咬牙,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假话说多了,一转头连自己都相信,真是不得不佩服女明星。 其实碧好是单纯不想干活,在她心里,她可以大方承认,她现在只想李漠。 “心口好疼啊快不能呼吸了,救我”晚上十点,她给李漠打电话。 帮我摸摸好不好 听到他答复后,碧好敞开大门,躺在沙发上等他。 身上依然穿着清凉,换了另一个款式的吊带睡裙,露出白皙手臂和大腿。 李漠到来时面色沉静,不再像那晚惊慌,他坐到她身边,眼波淡如白开水,“怎么样了?” “心口疼,好难受。”碧好喘着气说。 他打量过她身体,只觉无大碍,但还是顺着她意思,“想我怎样?” “那,你帮我摸摸好不好?”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春光泄漏的胸口上。 那晚性生活后,李漠有收到她发来的露乳照,照片上大方袒露一只丰乳,圆润粉团上一颗乳蕊尚未峭立,粉粉扁扁的像在雪乳上印了朵小花,白皙与粉嫩映衬,又纯又欲,而乳肉下围现出一抹红痕,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 【都怪你那么大力,把我弄红了,打你手】 补充一条:【不要把我的照片给别人看哦,羞羞脸】 看到这样的照片和这样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不会笑的。李漠立时把手机按了,背靠沙发仰起头,手腕搭在额上遮住视线,回想她说过的话以及她的一身香软。 她的诡计多端,难以让男人招架。 此刻反被动为主动,李漠把温热指腹贴在她柔软上,“是不是这里?” “嗯,再摸摸”声音十分娇嗲。 她的一只雪乳已露出在空气中,那朵乳蕊果真如照片里的娇嫩。李漠目不斜视,喉咙发紧,正色问:“要不要吸两口?” 因为她心口疼,他可以帮她吸两下止痛。 “好啊。”她答应得痛快,仿佛这不是一件被人占便宜的事。 男人俯首,老实不客气地张嘴,把她一颗乳头含住。他的唇舌温热湿润,先是轻轻裹住她,然后舌尖蠕动,将她香嫩的乳肉一起吮吸。 “你知道我为什么心口疼吗?”碧好软绵绵地被他吸着,两秒后,又自答自话,“因为我想我妈了。” 他已不满足仅用唇舌触碰她,大手托住她的一团软绵,用掌心揣度圆润边缘弧度。唇舌动作不停,偶有新长出的须根刺到她,令她肌肤敏感。 “我妈得了肝癌,病得很严重,从我高中的时候开始,她就很少待在家了,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在医院度过。本来我们家只养我一个女儿,生活过得去,后来家里逐渐承担不起医药费了,就欠了不少亲戚的债。 范元家跟我家是熟人,也借过几次给我们。他想我毕业就跟他结婚,还给了我爸一百万当彩礼。当时我妈在医院病着要花钱,我爸当然就把钱动了,相当于默认了这件事。他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其实我是想,我要怎么赚钱才能还给他一百万,跟他两清。” 她絮絮低语,语气平静温和,却成功触动了李漠。这就是当年她隐瞒她有未婚夫的真相?隔了几年才说出来,原以为是有什么惊涛骇浪的借口和理由,结果也不过如此。 李漠吐出已变得红润挺立的乳头,双目近距离凝视她说话时微微活动的下颌,不言语。 “范元,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打死我也不要跟他结婚。后来把钱还给他了,我正式跟他摊牌,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出道,我就让他别再痴心妄想了。”碧好接着说。 发现他停下来,不给吸了,她露出另一只雪乳,朝他撒娇:“这边也要吸嘛,难受”把他的头按下来,贴到自己胸前。 李漠含住了那一只,她又开口道:“可是我妈没能亲眼看到我成为明星的那天,她弥留之际,每天的意识都很薄弱了,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拍戏赚钱。那是我人生中第一部女主角的网剧,我跟她说明年就会播出了,到时候我放给你看。到底,她也没等到” 她最末的哭腔迫使他抬头,深邃黑眸睨着她小脸,“你妈妈,几时走的?” “我跟你的事闹大后,没几个月。”他连这个都不知?那时他们不谈分手,但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刚巧,文逸公司正在捧她,让她第一部戏就演女主——原先是他托付的,后来到底也没有因为分手把她撤退。 李漠抬起头,手指轻揩一把她的脸颊,像是给她安慰般。 碧好知道卖可怜有用,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一双水眸中流露真挚,“现在你知道我的苦衷了吗?” 你是医我的药高H “为了倾诉,缓解我心口疼......”她握住他手,坐起来,定定注视着他,“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瘦了很多?那是因为我有抑郁症,好长一段时间都厌食,现在也不怎么喜欢吃了。” “为什么会抑郁?” “因为……见不到你啊。” 空气仿佛静止,有微电流从他们胸口处相连接,形成一条无形的波动线条。她话落,撞入他清冷的眸底,不容考虑,粉唇贴上他左边脸颊,印下轻轻一吻。 如在一望无际的平静湖面,掀起一小圈涟漪。他听罢,心脏倏然弹抖一下,就像每次梦到那个古代宫殿后,精神空虚,怅然若失。 但是,她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最难开口最动情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是很容易。 “你不想见到我了吗?”她又软声问。 李漠不答,微斜的眉目一丝不苟,说不出那个“是”字。 因此,不答就等于“不是”。 碧好喃喃:“以后我心口疼,你可不可以都来陪我?就像以前,你做恶梦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一样。” 以前他总梦见皇上与皇后分离,半夜醒来时老捂住胸口皱眉头,幸好有她在身边安抚。而如今换过来,变成她心疼,也该轮到他陪她了。 见他凝了须臾,薄唇缓缓吐出一句:“我人在这。”算是铁树开花,答应了。碧好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脖子,用额头轻撞一下他的下颌,娇声娇气道:“我现在正疼着,你抱抱我嘛。” 她裙底下没有穿内裤,跨上他时,裙摆卷起,大腿根部尽露。挺起腰肢,把身上的吊带裙脱掉,她那两只白嫩滚圆弹跳而出,挂在身上微微晃动。 又马不停蹄地去解男人裤头,他今晚的裤子是系带的,非常好脱,被她连底裤一起扯下,露出一根已勃起的男性粗硬肉棒。 小手握住肉棒,娴熟地撸动几下,碧好面上挂着皱眉好奇的可爱表情,直至手心那物愈发膨胀滚烫,她张开双腿,把巨物放在自己微湿润的穴口来回磨蹭,对准了口,试着坐下去。 下身被胀满的滋味让她仰起下颌,慢慢吁了一口气。没有前戏,她这样强行吞下他的坚硬难免会有些难受,但只要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她松开手,攀着他双肩,让自己身体往下压,终于全部坐满。 骑着他肉棒,试着上下活动十几下,碧好已渐渐适应。 “啊......我这样舒服多了。”她发出暧昧呻吟。 她离他面孔近了,温热的喘息喷射到他耳侧,令他微眯的双眼中现出愠色。 她轻易赤裸身体,暴露私处,玩弄男女关系。 如果是面对别的男人呢? 统统是剥光衣服,迈开大腿就上? 李漠火大,推一推碧好的肩膀,欲勒令她停止,嘴上却道:“心口疼不合适做激烈运动。” 碧好一听,急了,双臂抱紧他,两只丰乳贴到他胸前,“唔唔,不,我就要,就要你......你是医我的药。”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医生。”如果是男人都可以医她,还得了? “——我喜欢你。”她顺着接话。 “喜欢就要跟人搞关系?”他的语气明显重了些,像在加深呼吸。 “不是谁我都肯的,我只跟你。” “不信你的鬼话,心口不疼了就给我下来。” 到嘴了岂还有跑掉之理,碧好撩起他的上衣,手心贴在他结实胸肌上,微微用力按住,扭着柳腰,用自己的紧致蜜道去含弄他。 她的私处无毛干净,他只需垂眸就能见到蚌户中的一颗小花珠,而两片花瓣被他黑红的性器挤开,棒身深深陷进嫩管中。 那条为他打开的肉缝就像只贪婪的小嘴,从他昂扬的龟头始入,深喉般含到他浓密黑森的根部。 柔软的内壁嫩肉一遍遍擦过他盘根交错的血筋,逐渐刺激出一抹蜜液,从她缝中潺潺滑下,润滑了内壁和棒身,使她扭腰含弄的动作更为自如。 “嗷,我里面好热啊,好多水流出来......”看着他俊颜褪去戾气,渐渐沉沦温柔乡,碧好嗔怪道。 想要收服李漠,最好的办法就是美色。但不是谁的美色他都捡的哦,必须是......她的。 “漠......”她含着他的巨根继续舞腰,一手搭在他肩上使力,一手撑在自己腰后,在他面前挺起两只傲人高耸,“我最近也做了你的梦,梦到你纳了新的妃子,然后就不管皇后了呢。” 李漠眯眼细看她一身白肉,低喘道:“不可能。” “就是,就是。你就有了很多新妃子,而且年轻漂亮的,你还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再多来几个也无妨。”碧好软声激将道。 “那是你以为,不是我。”他的脾气不知从何来,双臂箍住她细腰,将她身子抛甩起来。 底下一根硬杵像长了眼睛,一下下狠狠挺进她的蜜穴,来得又急又硬,没几下便让她发出尖叫。 骗我来上我高H “不要这么大力嘛,到床上......”她被他抛弄得七荤八素,摇着头,好不委屈地说。 李漠勒住她双腋,将她托举在腰上,进了卧室,放倒在床,一根长物随之从她体内拖出,碧好看一眼那骇人形状,心里有小小震惊,真是好硬,像棍子一样。 她玉体横陈,在床上翻滚一圈,爬到床头柜拿出安全套,接着跪坐在床上,仰起无辜大眼,双手递给他。他低斥:“你再跪——” 原来他是不喜欢男主人霸凌小女奴那款,碧好扁扁粉唇,把安全套小包装塞他手里,身子突然往后瘫坐,她两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眼眶前转几圈,“你好凶......” 瞧瞧,他什么都没做就被她戴帽了,到底是谁“凶”? 李漠戴好套,伸臂脱掉上衣,单膝压上柔软床垫,拉开她手和腿,把未曾消火的昂扬性器插入她湿润粉穴,挺腰不轻不重地顶两下,逼问道:“是凶,凶你又怎样?” “我会哭的!”被推倒的她揉揉眼睛,随即被他插得狠了,“啊呜”一声,他多插几下,她慢慢尝到滋味,又“哼哼”低吟,成了个可爱的小宠物。 天大的事都没她好玩了,李漠剑眉下视,把她一只嫩乳攥在掌心,性器透过她肉缝利索抽插。 她的身子被对折,下半身全然碰不到床,向两边跨开的双膝随他顶弄的动作时高时低,中间一窝冒水的蚌户遭他穿刺,传出暧昧水声和肌肤拍打声。 一口气给她几十来回,他胸膛微斜,让腰下性器垂直地向她粉穴插入,给她三浅一深。 浅的时候正合碧好心意,柔嫩顺滑地从她穴中插入拖出,带给她连绵持久的快感。 但是一深,他“啪”的半个人的力量都捶在她穴口,饱满的阴囊紧贴她的肉缝,使她内壁微微抽搐,再来几下,怕是要泄了...... 碧好睁开眼,伸手摸他赤裸胸肌及上面两点小太阳,小嘴微张,连连叫:“轻点,轻点。” 她的另一只嫩乳也被他捏着了,男人指腹细细刮过乳头乳晕,忽而双手握住两团往上一拢,形成一道深沟,僵持着不再动,而腰上动作却开始猛烈,对准她嫩穴噗噗叽叽地猛捣。 又酥又麻又爽的体验源源不断地侵袭着碧好心脑,她抓紧他双臂,情难自禁地闭眼,轻舔粉唇,倏然,爆炸般的快感在小腹荡开,她顶胯抽搐几下,到了一次。 李漠暂时拔出阳根,两手继续揉玩她两只奶子及乳蕊。看着她动情后的身体微颤,柔嫩肌肤沾上可口的浅粉色,他胯下欲望吐露涎液,似也想感受和她一样的快乐。 换了一个套子,李漠把阳根再度填进她被开阔一次的肉穴。她里面湿透了,插进去时还有蜜水沿缝流出。 他伸手揩了一把黏液,摸到她乳头上和唇上,她闭着美眸轻轻哼叫,稀里糊涂地张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知不知道你在吃什么?”男人为自己的幼稚恶趣味得意,他徐徐律动,阳根在两瓣粉嫩晶莹的肉唇间进进出出,被蜜液涂得水光闪亮。 他拉下她的手,让她摸摸肉棒。可甫一触到棒身上的湿黏,碧好就像烫手山芋般撒手,皱着眉头嗔道:“不要,不要......” “不要?下次别再跟我说心口疼,骗我来上我。”李漠勾唇轻笑一记,用力揉着她两团丰乳,肉棒深深顶进去,换来她的娇喘浪叫。 她的水实在太多了,被他抬起一侧大腿,与他胯部相贴微斜的穴口不断流出蜜水,沾得他小腹、大腿上都是。 不断冲刺间,眼尖的他发现她穴口翻出红肉,精神倏然亢奋,卖力地紧贴她穴口狂拍百余下。 直至腰眼发麻,快要到达顶峰,李漠扣紧碧好小腰,顶胯狂抖十几次,痛快地射了出来。 今晚他们没有贪欢,一次后碧好便倒头睡下了,李漠为她套上睡裙以免空调吹肚皮。他去淋浴,转头回卧室时,碧好又醒了,冲床边的他递来一只手,没头没脑地嚷嚷睫毛掉了。 李漠到床头,俯下赤裸胸膛,拇指轻按她眼皮检查一番,又看看她手上的单簇假睫毛,音调平平说:“假的,没关系。” 被他一哄,碧好的情绪马上就变好了,把手塞进空调被里,甜甜地睡着。 对她的重新认知 工作日,制片人李漠和导演组一起面选演员。他们这部自制剧的题材是古代玄幻推理,因为剧情本身神秘压抑,为求新意和轻松的观感度,所以故事人物的打开方式一定是诙谐的以及好玩的。 最常见但有效的CP组合:“没头脑”和“不高兴”,他们已经选出“不高兴”的男主角,一个拍过二番的新人男演员。接下来要选的是“没头脑”之女主角。 “要拒绝油腻,又要Q又要萌,最主要是自然,笑得甜美。”导演王日申一开始便定下了这样的要求。 张副导演问:“圈中有无参考?” 王导不假思索:“——林碧好。她大笑的时候真是好美,好娇憨,连牙齿都美。”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漠就坐在旁边,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扫了两位一眼,轻挑一下浓眉。 她美吗?看惯了,似乎不觉得。 但是演技,一定有提升。这是他对她的重新认知。 “叫那个很像林碧好的女孩上来——叫林佳是吗?”王导对助手说。 一个年轻女孩走到众人面前,“大家好,我是林佳,影视学院大二在读,今年20岁,请大家多多指教!” 她鞠躬,站定,十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她身上,王导定睛细看,忽然眉头微皱,扭头看向李漠,问一句:“像吗?” 毕竟李大boss是全场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他和林碧好最熟,而且是那种关系的熟。 李漠神色淡淡,直接问面前的女孩:“你在模仿谁?” 林佳面上露出少许慌乱,因为很多人都说她像林碧好,因此她确实有意“碰瓷”林的妆发造型,在网上收获人气。只是想不到,会在面试时被公开处刑。 林佳快速想了一段话:“其实,我并没有刻意模仿谁,大概是受网络舆论的影响,很多人说我像一个明星,渐渐的他们对我的看法也就定型了,就成了那个明星的模仿秀。但我个人觉得,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一落,王导忍不住摸摸额头,仰面叹了一声。连说话的语气和断句方式都像林碧好,还说不是模仿? 不过论私心而言,王导很想她留下,至少可以蹭蹭林碧好的人气。 这时李漠微颔首,面不改色道:“既然是做你自己,明天换个发型,换个妆容和衣服,再来一趟,嗯,拿出你的诚意。” 女孩退场,接下来他们又相了几个。可一旦印象形成——他们就是想选林碧好那种类型做女主角,那个林佳便在今天选拔中无敌手,暂时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刚才林碧好的经纪人有跟我联系,特意就这部戏问了一阵。或者,是她想介绍林碧好来演?”散会后,陈静告知李漠。 李漠走回办公室,“这不适合她。” 碧好如今已升上二线,虽然拍不了贺流那部戏,暂时空档期,但不至于一下子跌价来演网剧。 他接着对陈静说:“如果再问的话,直接报价给她。然后,让她等等,有其他的话,我会跟林碧好说的。” 陈静闻言,心中两个“哇”“哇”。boss近日心情好,昨晚致电两次都不接,一定是宿在了哪个女人的温柔乡。 再加上今天的态度,让他猜猜,是不是在姓林那位女星那儿? 连经纪人都敢公然来存在感了,因此boss和女星好了的这事,怕已经不是秘密了。陈静暗忖。 “对了,包调到货没?”李漠问。 “噢,到了到了,他们派人开车去总店拿的,给我地址,我叫人送货吧。”陈静半天时间都在给门店打电话,只为一个女士包。 半小时后,配送员接到货,大功告成。 晚上七点半,李漠吃过晚饭,收到两条短信: 【谢谢你送我的猫,很可爱,我很喜欢。】 【但它刚才挠了我,我肺疼!!我快要死了!快来救我!】 猫?他几时给她送了猫。肺疼?肯定又是什么诡计。 李漠驾车直往碧好小区,途中经过一家进口水果店,他下车,进店捡点“猫粮”,去喂猫。 . . . 碧好是在公司拍照时接到自己的私人号码被call的,对方说有个包裹送货上门,她没怎么在意,随意嘟囔道:“放,放前台吧,代收。” 晚上回到小区,前台递给她一个橙色的大礼盒袋,碧好摘下墨镜,笑问:“什么来的,住户礼物吗?” “不是啊,是小姐的快递,下午时有人送货上门的。噢,上面有寄件人:李先生。” “好,我知道了。”碧好欢欢喜喜地提着袋子上楼。 既然姓李,那便只有一个人。想不到才几个晚上,他就被她折服了,真棒。 碧好哼着小调,搓搓手,从纸袋取出包装盒,是爱马仕的包包哎,算他大方。但是,为什么这么轻? 她抖了抖礼盒,听见里面空荡荡的卡片晃动声,然后扯开带子,掀开盖子——空的!没有包包! 跟小区前台确认过他们没打开,连碰也没碰后,碧好气得在卧室来回暴走。 李漠,他竟然敢? 发完信息等了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响起。碧好扑去开门,甫一松开门把手,她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一只手捂住心口,喘着大气,虚弱道:“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草莓吃不吃啊? 李漠推门,见人趴在地上,以为病了,撒开手上的东西去捞她。 将她抱上沙发,放平手脚,他探她胸口心跳和呼吸,“说话,行不行?要不要去医院?” 碧好睁眼见他神情焦急,眉间紧蹙,像受到了惊吓,又非常在乎,但这样还是不够解气。碧好喘着气道:“肺疼,气死我了……” “谁气你了?”他捏她手腕脉搏。 碧好吸吸鼻子,带着哭腔,“是我不配,我太差劲了,配不上你对我好。我知道我只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不祈求你能给我很多东西,我只要你的一点体温和关心就够了......你不用给我希望的,因为我承受不起过后的失望。” “你在说什么?”人又发疯?总是颠三倒四,胡说八道。 她却接着哭诉:“够了,我明白你的苦心孤诣,我也会体谅你。钱,我有,东西我自己会买。我是你情人中最有钱的一个,不需要施舍!” 李漠神情僵凝须臾,从她的话中理出线索:“你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直说,别绕圈。” 碧好枕在沙发上,无力地笑笑,伸手颤颤地摸他的领口,“怎么会呢,你送给我空气,我都很珍惜的。” “正常点。”他浓眉皱起“川”字,很想发火。 “咳,咳......肺疼。” 李漠松开她,“不说走了。” “走了一辈子别来!”突然中气十足。 两分钟后,真相大白的李漠打电话给陈静,让他调查。回过头,见哭猫抱膝而坐,别开脸生闷气,李漠过去摇摇她,“叫人去问了,可能是中途出错。” 奈何她并不买账,轻哼一声又把脸换到另一个方向。 “真有买,刷卡记录给你看。”他无奈至极,亮出手机信息。 碧好瞧了一眼,好多零,好像是十几万。但谁知道是不是买给别人的?她收回视线,单手托腮,双眸上眺不搭理他。 “行了,这个找回来,再赔你一个。”这是他的最大诚意。送礼物给她反而不得好报?磨人精。 “找不回来你就别跟我说话了。”碧好撂下一句,跑向浴室。 半小时后再出来,他人已经不见了,走了吗?茶几上摆着一碗湿漉漉的已洗过的红草莓,应该是他买来的。碧好坐下给他打电话,他秒接,回复一句:“等下就回。” 没吃晚饭的碧好一口一口吃着草莓,耐心地等。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上一个大橙色礼盒,递到她面前,“拿着,满意没?” 碧好不接,又拿一颗草莓放嘴里,另一只手按手机。 李漠眯眼看过来,也罢,他算服了她,亲自把盒子打开,拿出她的手提包,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哇……”女明星终于回血,欢喜接过,不忘斜眼看看他,对他嫣然一笑,“多谢啊。” “继续闹。”他面庞严峻,坐下时,见她光裸的双腿搭到他膝上,以为她闹着要抱,便张开双臂。 然她伸手解开头上包湿发的毛巾,把头发一甩,顿时有水珠洒他脸上,他“啧”的一声后,是她的窃笑声。 “草莓吃不吃啊?”不等他发火,她先献殷勤,拿起一只草莓放到唇边。 “不要。我有事跟你说。”李漠拿起毛巾,帮她擦起了发梢。 “我还没问你包是怎么回事呢?”她先审他。 “门店搞漏了,以为装了,其实没装。” 碧好看着一颗草莓,拉长腔调道:“噢,原来如此……” “端正你的态度,我要跟你说正经事,”话音刚落,一个草莓猛地塞到了他嘴里,“林碧好——”他喊她全名,认真了。 “别那么凶嘛,好好说,我肺疼。”她挪动臀部,坐到他大腿上,一把抱住他肩膀,趴下小脸。 李漠撩开她的湿发,“我想跟你说,叫你去拍戏。” “拍什么戏,是不是你的那部?” “不是,是一部大制作,你可以去演,但不是主角。” “但我喜欢你那部哦,虽然片酬低,和你在一起也很高兴嘛。”碧好眨眼做魅惑姿态。 “不合适你。——你去演个配角,后期效果会很好,我已经分析过角色了。是个……” 她突然打断,“你晚饭吃了什么?” 他推离她身体,冷冷的眼神直射她小脸。碧好懵懂对视,“其实是我饿了,我晚上没吃……” “叫外卖,要吃什么?” “不想啊,其实,我想吃你来填肚……” 碧好跪坐起来,解开自己的浴袍带子,又去撩他上衣。李漠被她闹得已毫无耐心,喷出热气,索性把她按倒,脱得干净,粗粝大掌在她肌肤上任意亵玩过。 每次见她,她都只想这件事,何不成全? 掰开一双白腿,两指挤入中间粉蚌,她的穴很粉嫩,两片花瓣透得像果冻一样,十分干净,看起来又很好入。李漠在外面缝隙挑拨几下,邪心突起,拿来一只草莓,浅浅塞进她缝中。 我要你,不要手高H 鲜红的草莓尖带着微凉的湿意在肉缝间摩擦,倏然引起碧好的战栗。她在沙发横躺,双腿摊在他膝上,轻扭着腰抗议:“不要,你欺负我。” 李漠却变本加利,把草莓尖往里按,直至濡出鲜汁,方拿起来递到她唇边,“你的东西。” “呸,我不要!”碧好把头一扭。 眼见他把草莓放入自己口中,果汁鲜嫩沾湿薄唇,现出一层薄薄的殷红水光,碧好略感惊艳,发觉他浓眉丹凤眼,面如刀削斧凿,一直是个浓颜系的帅哥,这时前额微往下倾,眼下浓密睫毛和高挺山根更为明显。碧好忍不住勾下他脖子,尝他薄唇甜味。 他凝了半秒,长眸微敛,把草莓咽下后,捏住她下颌加深这个吻。 “好甜啊......”呼吸交融时,碧好探出小舌尖,在他口中探索、撒野,男人的大舌伸进她小嘴欲掌握主权时,她故意将他轻咬,腰肢前后摆动,秘密的粉穴隔着布料与他的大腿不断磨蹭。 李漠没急着放开她唇舌,他愈发用力地重新侵占她檀口,舌尖刮过她的小牙齿,吮住她滑腻腻的小舌头吮吸不止。 他的大手往下探,从她锁骨来到乳丘,握住一团软绵揉来搓去,又用两指捏住一颗乳蕊,至慢慢变硬,变得嫣红挺立才松手。 火热的唇舌也稍稍与她分离,他从桌上抽出湿纸巾,抹了抹手指,正当碧好昂起头看他为什么停止时,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已探入她的蜜道,突然的异物刺入使她闷哼一声,后脑勺复又垂下去。 李漠一根中指插入了她深处,缓缓抽插,刺激更多水分,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逗弄她胸前乳蕊。上下都在被袭击,碧好身子敏感到不行,咬着下唇开始哼唧。 他的长指感受到一股热流滑下,便再加一根手指,浅浅地拔出,深深地插入,并且用指腹挤压深处的粉嫩内壁。她已动情,乳尖峭立,穴里越来越湿,男人俯身睨她粉红脸颊,低道:“爽不爽?” 碧好双手抱他肩膀,渴望更多亲热,跨开着双腿,摇摇头说:“不,我要你,不要手。” “说点好听话来听。”他手指动作已变得娴熟,直插不停。 碧好媚眼如丝,低叹娇吟着,“唔,想要你的大鸡巴插我,用力搞我,要很舒服的那种。” “插哪里?” “插我下面。你以前说我下面很嫩的。” 他面上不为所动,手指拧一把她的娇蕊,“你以前20岁,现在几岁?” “那你也会老啊。以前你搞我,你射一次就能把我搞嗨三次,现在不行了,只有一次而已。”碧好微噘嘴,不甘示弱道。 “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他果然被激将,陷在她水穴中的两指突飞猛进,插怼几十下,让她欢叫连连。 “有本事拿真家伙出来,用手算什么本事?”她不屑地对他哼一声。 李漠撤手,立刻解皮带。 想起上次被他“暴打”,碧好在看着他动作时,故意把身体一缩,有些害怕地说:“上次,你用皮带打我......” 李漠低眉看一眼腰间,旋即把皮带扔得很远,“那是为了让你吃住教训:不要跟男人喝酒过夜。” “你还拍我裸照。” “一样。” 不希望她因此受惊,李漠紧绷着的面部肌肉被动放软,他解开裤头,牵过她的小手,“来,摸摸。” 碧好乖乖趴到他腿上,握住他杂毛茂盛中冒出的一根翘立肉棍。 他抽来湿纸巾,放到她手里叫她帮忙抹,她听话,然后他上下挥动肉棍,那根没有骨头的充血硬物灵活地朝她鞠躬点头,好玩得紧。 碧好看得眼直,下颌被他掌心托起,他的脾气亦在无形中变好的,邪笑着问:“好不好玩?” “好可爱!”碧好仰面笑出一个浅浅梨涡。 男人那么粗犷的东西也叫可爱?李漠不禁轻嗤,大手揽过她光裸后背,贴在她耳根怒亲两口,扶起她纤腰,引领她,“坐上来。” 一丝不挂的碧好用双膝跪在沙发上,跨开一双大腿往他胯间凑就,他固住肉棍,龟头触碰到她蚌户濡湿时,先在外沿摩擦十几下,再按下她的腰,让她的穴口下沉,缓缓吞没他...... 我要嗨三次!高H 碧好披着一头微卷湿发,挺着两只傲人雪乳,骑在他胯上坐弄十几下,但他的物大,撑得她实在太胀,她软了腰,坐到根部慢慢摩擦。 “我想吃草莓,拿给我。”双臂牢牢挂在他肩上,她指挥道。 李漠拿一颗放到她唇边,她叼住一半,凑近他,李漠“啧”一声,只说恶心。 “那你别亲我……”她含住草莓瞪他一眼。 但他平素确实不喜酸甜味,若换一种吃,还是可以的。李漠俯首,含住她乳上一朵粉红莓果,用唇舌舔弄。 她吃完一个草莓,又要一个,连吃几个后,他的欲望越发膨胀,急需发泄,双手揽住她后背,狠狠抖动一番。粗长的阳根穿进她蜜穴,频频带出汁液,她的身子也随之一上一下,穴口又胀又麻,几乎难以承受。 李漠温热的手掌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移到她腰后的软臀,一手托起,让他们紧贴的小腹分开,他的阳根便有了活动空隙,进进出出,让她招架不住,连忙用双手捧住他英俊脸颊,双眸如迷途小鹿般看着他,发出一声声像电影里的娇喘吟哦。 “肺还疼不疼?”他突然问。 “不疼了,啊......”碧好仰起下颌享受蚀骨欢愉,把两只椒乳往他胸前贴去。 他们紧贴在一起,动作协调地徐徐坐着运动,细汗交融,是很温柔的时刻。 他的气息不紧不慢,一手护着她后背不让她往后摔,同时挺腰插进她紧致湿润水穴,“低头看一看。”他低声道。 碧好一低头就见自己的嫩穴被一根肉棍顶来顶去,肉棍上的血筋带着湿意,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水......这个视觉冲击太刺激,碧好体内的快感被激出更多,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被插,一边叫唤,直至小腹颤巍巍地紧缩,她夹紧穴口,已经到了一次。 “够不够嗨?”只让她休息一分钟,李漠把她赤裸娇躯托到卧室大床上,他戴上薄薄安全套,拉高她双腿,龟头在她两瓣中轻轻摩挲。 碧好余韵未消,轻咬下唇说:“我要嗨三次!” 他轻嗤,阳根倏地插到底,“等着——” 她身子敏感多汁,多搅动几下就会喷水。说他不行?只要他想拖延,一晚把她搞得喊救命,水花四溅都有份儿。 他摆动强健腰杆,先是不急不躁地缓缓抽插几十下,让她尝到甜头,跟着他的节奏偶尔轻吟。接着给她九浅一深,她越来越舒服,不由自主地轻吮自己的指骨。 措不及防时,李漠赋予她猛击,啪啪的撞得又深又狠。方才才抵达一次高潮,碧好迷蒙的理智因为他的用力而再度回笼,双手抓住床单,试图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却是徒劳。 水穴的快感交迭而来,腹部因为他的强烈索求而不断收缩,她的四肢骤然失去能量,上身瘫软在床上,蜜穴一抽一抽地正在被快感控制,使不出任何力气。 “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碧好张着小嘴微喘惊呼。 李漠不听,不理,只顾奋力挺腰在她早已泛滥成灾的花穴中刺激她的敏感,仿佛不将她纳为自己的骨血绝不罢休。 终于在猛攻几十下后,她的小穴来了股力道将他排斥,他撤出阳根,这时从她穴口哗的喷出了一小注蜜水。 “你尿了,羞不羞?”颇有成就感的男人戏谑道,伸去两指轻抚嫩穴外沿。 碧好恼羞挣扎,“我不是,我没......” 他却笑得斯文磊落,翻转她的身体,从她跪趴着而高翘起的屁股中插入,又用同种招式、节奏,再度把她插得淫水横流,咿咿呀呀地叫,又到了一次高潮。 “怎么样,够不够满足你?我才射一次,今晚,还可以来两次。”李漠面上挂着游刃有余的浅笑,低沉的嗓音谆谆诱她。 碧好回身看他一眼,摇摇头故作恐惧,往床里缩。 “躲?”他上床,轻而易举地抓住她一只足踝。 “啊,不要,我喊破喉咙了......”她藏进被子里,然接下来的两小时,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他的魔掌。 “明晚不许来了,让我歇会儿!”好不容易回到大床怀抱时,碧好气喘吁吁道。 一天天喊疼来缠我 李唐影视今年筹备的一部大制作叫《光亮》,四十集电视连续剧,是爱国谍战题材。 该片导演,主演,制作团队皆是金牌级别,首先总导演就是圈内响当当,获奖无数的汪导,他以拍戏严苛、挑剔闻名,从来不用流量明星。因此这部戏请来的主演们都是老戏骨,国家一级演员。再加上,此类型题材敏感,审片严格,已有知名影评人发表文章,称这部剧出来时一定会成爆款。 面对这样的大阵仗,网剧出身的碧好心里难免发憷,问樊姐:“汪导会用我这种流量吗?我连去都不敢去。” 碧好准备拍写真,樊姐和小蓝正在为她整理衣裙,樊姐不以为然说:“有李漠带你去,怕什么?” 这是李漠主动帮碧好争取的机会,明晚,他会带她去见导演。 ——昨晚他们在床上“商量”好了。 其实碧好昨晚还特意问了他:“我的票数在四钗里面是不是险胜?亦或说,你暗中开了黑渠道让我上去?” 李漠平躺在她床上,两场情事下来让他消耗了体力,那会儿餍足地合着眼皮,慵懒回道:“你想多了,你又不是帮我赚钱的人。” 碧好躺到他身边,闻到他淋浴过后身上飘着的清爽味道,“可我是文逸公司的人,你和文逸又是好朋友,不是也可以帮他赚钱?” 他无声以否认她的脑回路。 碧好又问:“那你这次为什么推荐我去拍戏?说,居心何在?” 他躺着动也不动,只微微掀动薄唇,“想你多点事做,别一天天喊疼来缠我。” “骗人,你一定有阴谋。现在的我可不是好拿捏的,我现在不缺钱,爱干不干,不想干了就华钱去玩……” 之后在她滔滔不绝中,他的呼吸却已渐渐变得平稳,像已睡着。 如果是从前的碧好,一定把他摇醒问到底。但如今,她只能默默看着他睡颜,不好再打扰。 因为,他们的关系病并不明朗不是吗? 她仿佛没什么理由对他苛责,但他一定可以这样对她。 他成了她的金主,给她介绍资源,而她的服务是,陪他睡觉。 “原着小说叫什么名,我先看看。”碧好此时对着镜子照了照长长的蓬松裙摆,一边问樊姐。 樊姐说了一个书名,信誓旦旦道:“这次你大可放心,连我都不用过脑,我非常乐意相信李漠的眼光。他能给你挑出来的角色,九成九合适你,毕竟,他最了解你的肢体动作、表情——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们私下比一般人都要密切,他可以见到外人见不到的你的模样。” “这是什么谬论?”碧好态度不过尔尔,“那你说说,他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不怕他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樊姐闻言,哈哈讥笑,“姐姐啊,问你自己?你觉得他像有女人的人?有的话会连续几晚泡在你住处?大概追他的人很多,风言风语也就多了,但他不一定看上眼,不如找回你过渡一下。总之他对你上心,好好把握。” 碧好陷入沉思,突然间不太想跟身边人说她和李漠的事了。 他是她一个人的,不应该是她身边人的话题。 今天早收工,樊姐带碧好去洗头发、做面部美容。还是在上次那家会所,樊姐在等待碧好时出门转了转,没想到这回又碰着了苏金玉。 “哎,苏小姐这么巧,又在这里见到你。”樊姐主动打招呼。 苏金玉表情冷漠,不客气道:“带我去找林碧好。” “不好意思,她在里面休息呢。” “躲起来不敢见我?有点出息,敢抢男人不敢露面!” “你是说李少?”樊姐探问。得到苏金玉肯定后,她接着说:“但是李少没跟我们碧好说过他有未婚妻哦?我们做娱乐圈的,肯定不会明知故犯、知三做三,留下黑历史。或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没有说清楚吧。其实,李少和碧好以前做过男女朋友,很多人都知道的。” 苏金玉怒气冲冲:“强词夺理,话不对心,别对我说你们的媒体官话。你等着,我马上叫李漠甩了那贱人,然后跟我回归家庭。”说完转身走人。 樊姐回到房间,告诉碧好。 带她干正事 碧好闻之先是一愣,随即轻嗤道:“拿结婚证来我都不怕。是李漠每次跑来找我的,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是他的自由。” 樊姐不发表意见。因为李漠主动给碧好介绍资源,樊姐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已经改了态度,无论碧好是不是“三”,她现在都没意见了,最好他们能一直维持关系。毕竟女明星,早晚要找个靠山的。 夜深0点过几分,碧好躺在床上给李漠打电话。 今晚她没喊哪里疼,也没叫他过来,只说自己做了噩梦,刚被吓醒了。 李漠像是刚准备睡但没睡着,他的嗓音很清晰,低道:“别想太多了,起来喝杯水,再回去睡。” “但是我好怕……我怕你突然又不见了,我找不到你。”碧好带着哭腔,气息弱弱的,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无助凄凉。 “我现在过去。”他那边传来杂物声,像是离开床了。 “不,不用了,老是影响你睡眠。你陪我说话就行了。”碧好轻声。 “好。我问你,你晚上吃了什么?”李漠试图转移她的恐惧。 “晚上,我没吃呀。” “饿不饿?给你点个宵夜。” “唔,不想,不想大晚上吃得油兮兮的。”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想你。”是迭词。 “我有什么好想的?”对此他居然愿意回应上,“想脱光我衣服,按在我身上?色女。” 碧好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笑,顿了顿才说:“那你呢,想不想我?” 这个好像是十几岁少男少女热恋时才会做的事,一分开就煲电话粥,每次电话一通,问来问去都是一句:有没有想我? 李漠从初中起就在美国上学长住,因此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是外籍的,准确来说,碧好是他交往的第一个国内女孩。聊天语言上有什么不同之处,真真说不出。 然被他刻进DNA里的印象是,林碧好她,很可爱,但更无赖。 不想她得陇望蜀,问来问去闹得一整晚都不好睡,李漠在电话里打发道:“想你有黄金捡吗?白天没事做,晚上就会失眠,你白天多找点东西填充大脑,文字、音频类。” 碧好回道:“我白天有在看《光亮》的小说。” “那现在再看半小时,然后困了,把手机扔掉,睡觉。” “我不——你不想跟我说话,你驱赶我。” 他传来轻叹,换种口吻来哄:“不是。你乖,准备挂电话睡觉,明天还要做事。” “那好吧,拜拜。”她说完就挂。 次日晚上,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见汪导。李漠傍晚驾车到碧好住处楼下,等了几分钟,等到一个眼睑红红的哭猫开门上车。 这猫是记昨晚的仇?李漠微拧眉,问怎么。 碧好坐上副驾驶位,柔若无骨般靠在他肩膀,“不舒服......” “哪里?” “全身,没力气。” “打起精神,顶着见完面,回来给你买东西。”他一心想带她干正事,此刻不容忍没出发就放弃。 碧好精神恹恹的,微噘小嘴,扯扯他的衣领。 他顺手揽上她后背,与她贴近,侧头看了她须臾,他呼吸略微加深,薄唇贴近她略施淡妆的莹白小脸,亲了两口,又在她红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一到正经事就耍赖不动,这几年你怎么混饭吃的?喝西北风大的?”李漠挑挑眉,低声戏谑。 碧好听到这个口吻,原本憋屈的小脸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不思进取,你也好不到哪去,离败家二世祖不远了。离开他身体,系上安全带时,她傲慢地想。 碧好今天化很淡的妆,穿衬衫长裤平底鞋,一头长发半扎,很是清新斯文。出现在汪导众人面前时,她的神色也算稳便,气质淡淡的不给人攻击性。 到了饭店包厢,李漠搭着她的腰进去,随后向众人介绍她。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林碧好,但因为是李漠带来的缘故,没一个人敢开她玩笑。 汪导五十几岁,面相严肃,总是抿唇不说话,但内心戏似乎很多。他把视线放到碧好身上,大概打量一番,旋即便别开了眼。 碧好没有直视他,心里却也有了个大概:她没有被看中。于是接下来,碧好变得更加低眉顺眼,弱化存在感。 倒是李漠的表现让她有些吃惊,以前刚认识他时,他才从国外回来不到一年,无奈继承家业。他对她说过,他最讨厌三件事:开会,饭局,被女人骚扰。 时隔几年,想必他早已适应这样的环境,这会儿在饭局上对熟人谈笑风生,话题不过份,唇边偶尔露出淡笑,有一种风度翩翩的魅力。 既然他卖力,碧好没理由在这当木头,她跟着他笑,给他添茶加水,以示和他的亲呢,顺手,在众人眼皮底下也帮他们加了水。 饭局上大家都很端庄,三三两两的都在说戏,与贺流那群人全然不同。吃到差不多时,汪导提出告辞,李漠说我来送一送。大抵是领会到了李漠想捧碧好的心情,汪导很给面子,在上车前软了面孔,说:“漠啊,你先回去,过几天我们集体通知试镜。” 你有别的女人 “你跟他有什么交情?”转头,碧好问李漠。 他拉着她的手腕,走了十几步也没有松开,“你以为我没点人脉和势力?他对她讥诮,“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是啊,”碧好直白道,“你一眼看上去就是不情愿——什么鬼的继承公司,去死啦!” “变了。”他没怼回她,而是淡定说。 碧好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而有种和他上了同一艘船的奇想——是不是以后他会带她一起进步?她晃晃他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撒娇问:“你刚才说过的,回去给我买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个BB。” “神经,回去网上看,叫我买单。” 他开车门时,她紧跟,伸手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碧好喃喃问。 李漠定住不动,“迟点再说这种话。” “那,迟半小时,等我们回去,我要问你。” “不行,我今晚自己回去,”他一口回绝,“你接下来做试镜准备,我不影响你。” 她却轻捶一下他的背,“哼,你有别的女人。” 李漠不说话了,扒开车门上了车,见她站在外面不动,他扬扬下巴,用眼神命令。 碧好不死心,上车后继续试探,“有人说,你要结婚了。” 他不否认,“有很正常。” “为什么?” “年纪到了,按自然规律,男人都会选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 这是真的?碧好惊讶他淡定自若的语气,仿佛下一句会说:我准备下个月结婚,又如何? “我配不起你......”碧好拧巴地说。不等他回答,又急着问:“结婚对象是谁?” “别问。”李漠只给她两字。 他沉默寡言的时候是不可勾引的,到达小区,碧好乖乖下车,当然了,这晚凌晨她也没理由给他打电话。 《光亮》这部剧属多条主线加暗线展开的严谨正剧,主角团五人已定,都是平均年龄35岁以上的演员前辈。而今次碧好试镜的角色是一个非常亮眼的年轻爱国者,虽为配角,第七集就杀青了,但前期戏份很重。 碧好若能进入这个剧组,跟这些老戏骨合作,就她的演艺生涯地位来说,绝对会是质的提升。樊姐频频强调:“机不可失,你要为自己争口气。” 试镜前,碧好熟悉了人物小传:在法国学习无线电与解码技术的小茉,归国后加入了中共地下组织。为打进敌人军方核心部门,外表美艳的她巧施美人计,乔装成戏班青衣,得到了汪伪政府中一个外戚司令罗崇的青睐,与她进行男女交往。 从此,小茉如履薄冰,小心试探,一边用美色拖住罗崇,博取他的信任,一边从他身上获取有利信息,传递给组织。 一次,罗崇接到一份高级密报,擅长摩斯电码的小茉趁其不备,进入书房窃取密报内容。得知此为敌方高层见面会通知,小茉毫不犹豫地上报给了组织。 可正当组织在敌方相约地点安排炸药,准备引爆时,小茉却给罗崇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快点回家。罗崇因此死里逃生。 此时在小茉的心里,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不忍心亲手送他赴死。但接下来,迎接她的,是组织的审问,以及在罗崇面前暴露身份...... 试镜这天,汪导要求碧好演绎小茉被组织审问这一段。 这段其实算是小茉所有戏份里比较难掌握的部分,演员容易有生平演技爆发瞬间。碧好已有预料,若演得好,演技则会被人津津乐道;演得一般,平平无奇的话,会浪费前面铺垫的人设,若演得差......等着被喷吧。 化妆的两小时内,碧好一直很紧张,试图用各种角度切入情绪。这是她学会拍戏后惯用的技巧,也相当于给自己打造心理建设。很简单,如果要演开心的戏,她就会想自己和身边人说过的一些什么开心的话,记住那个瞬间和感觉即可。 但负面情绪总比正面情绪来得难,尤其是复杂的情绪,更难,容易一上去就面无表情,眼神僵凝,然后不论怎么圆都生硬别扭。 碧好就怕一会儿自己被导演难住了,然后傻在那里,事后被嘲:“流量明星果然没演技。”这打击未免太重。 化好妆,碧好拍拍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这时,放在一角的手机屏幕亮了,是她爸打来的,她接过,第一句便说:“我在忙,等着试镜。” 林父不紧不慢道:“噢,那你先忙,我有话问你,等会儿说。” 他又要问什么?又问李漠,又说厮混?还是拿她妈来说事......碧好叹气,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略微酸涩和烦躁的滋味涌上心头。她低眉沉思,忽而脑中飙出两个字:对了。 明知道对方可能会问什么,自己心里也有一定的答案,但不能坦白,故此理直又倔强地反驳——这就是小茉要呈现的感觉。 看她试镜 半小时后,碧好上场,她已换上民国服饰,穿一件长款青灰色风衣裹住半身,戴一顶低檐小盆帽盖住前额,低着头,小心走进一间小食店——剧组临时搭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在几十双眼睛注视下,碧好坐下,扬声道:“小煮面,不要葱。” 暗号接上,非摄像区域的汪导开始说话,他代表与她对戏的角色。 汪导说:“昨天的报纸看了没,死了四个,还有两个服务员。” 碧好眼眸低垂,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看了。”她要演出初见时的平稳态度,接着情绪会慢慢变化。 汪导:“玫瑰呢?(代表罗崇)” 碧好从竹筒拿出一双筷子,用自己的手帕慢慢擦拭,头也不抬,“他幸运,前晚我在他家,他太太心脏病发作了,他赶回来请医生。” “有这么巧吗?” “巧?”碧好抬头,露出眼睛以下的面容,眼神故意闪躲对方,因此有个微侧头和斜眼的短暂动作,而后带着讥诮口吻缓缓道,“如果真巧的话,也不会出那趟门,或者,叫其他人也都呆在家里搓麻将。” 汪导那边一拍桌面,以示怒气,“我们怀疑你故意支走玫瑰,你的身份是否见光?” “无。”碧好语气坚定,比方才说话声音大。 “无支走,还是无见光?”上级质问。 她右侧眉毛处动了动,迅速皱一下眉头,变成不容反驳、不用你担心的神情,硬邦邦说:“我隐蔽得很好。” “但是你故意给玫瑰放风,让他远离。” “我不是。” “.......” 后面便是上级咄咄逼人,不断逼问小茉。但小茉一直否认,情绪渐渐激动。直到上级说:“你是不是对他有感情,甚至会背叛组织?” 碧好决定就在这个关节爆发,她把小茉的心理动态拿捏到位,通过微表情诠释出来,先是站起,目不斜视、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加入地下党的初衷,以及自己绝不会背叛的话。 但在回应是不是对罗崇有感情时,她面上、眉眼皆显得犹豫焦虑,虚气平心,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最后是圆不下去了,她低一下头,紧紧抿唇忍着哽咽,再抬头看对方时,眼眶已变红,“我......”一只手欲伸向桌面扶住,到达一半又收回,在微微发颤。 “停,你先休息一下。”汪导这时说道。 碧好回到化妆间,让化妆师补了下妆。 李漠突然出现在镜子里时,她吓一跳,连忙回头,“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在人群中,你没见到。”李漠今天穿白衬衫,身条十分斯文,他站在她身后,把她肩膀掰正,在镜子里看她。 碧好忍不住笑了,“那你觉得我演得好吗?” “我不是导演,别问我,”听到她不满低嗤,他补充一句,“不过造型好看。” 碧好又笑,露出洁白可爱的牙,以及唇边浅浅梨涡。他手绕到她前面,用掌心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一张姣好面容。 碧好从小就长得标志,额头饱满,五官精致,最特别的是下颌角相对圆润,因此脸部重心很低,更突出三庭五眼,双腮饱满,不容易老态。 以前她演古装戏,被网上夸有古典、大家闺秀气质,夸来夸去,后来大家都这么给她冠前缀了,叫她“古典女星”。现在化的是民国妆,一头齐肩法式宫廷卷发,峨眉弯弯,肌肤白皙细腻,雾面妆感带来一股历史朦胧感,像是从黑白老照片中走出来的人。 李漠唯恐把她的妆弄花,只摸她下巴下的一点柔嫩。不一会儿,化妆师过来了,碧好一把扯开他的手,他有一秒的停顿,收回手,走到旁侧。 “等会儿把外套脱了,帽子也不戴,换双高跟鞋上去。”化妆师说。 碧好点头答应,接着小蓝拿来鞋盒,蹲下给她换鞋。碧好连说:“不用不用。”当着李漠的面,不敢太嚣张。 不过这种时候,她好像可以指使来探班的他?碧好回身对李漠笑,“可不可以请大少爷代劳,帮我买点杯装饮料?” 李漠黑眸沉静,微仰下颌道:“没空,叫你的人去,我找导演还有事。” 他不高兴被她扯开手?小气。因为还要试戏,碧好暂时顾不上他。 小茉这个角色,除了意志坚定和风骨,最主要的还是够美艳,她要用美貌和身体去勾引已婚的罗崇。为此戏里会处处凸显她的风情万种,比如用肢体语言魅惑罗崇,坐他大腿跟他撒娇,穿一身旗袍在舞池摇曳生姿等。 ——刚好,这些招数碧好最会了。她常这样勾引李漠。 为着在众人眼皮底下演得不那么尴尬,碧好改良了一下方式,就在她演小茉受了委屈向罗崇讨公道时,虽很委屈,但也轻哼、抿唇、叉腰,摇摇对方肩膀,透露出几分恃宠而骄的跋扈,不多不少,却能让对方放在心上,并且不显得强硬。有别于一味的娇滴滴哭诉。 演到最后,汪导脸上已露出满意的笑意,其他几位更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当晚他们把碧好定下,就演二十几个女演员同时在竞争的角色小茉。理由是:漂亮,够吸晴,情绪管理稳定。 剧组给碧好安排了一个培训班,让她去学习戏曲。之后的十几天里,碧好奔走于培训教室和舞蹈室之间,连李漠一面都没见到。 听说他那部自制剧也准备开拍了,女主角选的是林佳,一个长得有点像她的女孩。 “你昨晚是不是跟李漠一起吃饭了?听说还见了他新戏的女主角。”跟老板文逸碰面时,碧好问道。 柔弱不能自理的她 文逸随口说:“是啊,怎么?” “吃完饭,你们一起回来的?还是......” “你怕他带个女孩回去过夜?切——”文逸一眼看出她想什么,女人,生性多疑。 碧好眨眨眼,“我就随便问问。” “疑神疑鬼,”文逸满脸不屑,“我现在告诉你:没啊。” “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年还跟哪个女的有来往?” “这种事别问我啊,你想知道亲自去问他。”如果说错了,李漠那边肯定不好交代,文逸才不想当这中间人。他笑着调侃,“如果不放心,可以请个私家侦探。” 碧好兴意阑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大可不必,我看见你才想问的。” 文逸啧啧两声,从她身边走过,“如果有料,我拍给你。” 等你拍到,我在李漠面前已经KO了。碧好暗忖。 晚上七点从舞蹈室回到家,碧好特意给李漠打电话,就说跳舞扭伤脚了,疼得很。 李漠在电话里说:“我在应酬,你自己先处理。晚点过去。” 碧好挂掉电话,想点外卖吃意面和烤翅,打开软件时忽然有个想法,干脆不点了,坐在沙发上边看节目边等他。 中途,又有一个想法,她马上设置一个凌晨叁点零几分的闹钟。 李漠到时已经将近十点,碧好听到门铃声,捂着腹部,佝着身子去开门。见他手上带着一盒草莓,她皱眉道:“我今天胃疼,吃不得酸的。” “吃药没?”李漠进门放下东西,“不是说脚疼?” “胃疼,脚也疼,半天没吃东西。”碧好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靠着。 李漠眉心微蹙,深邃目光停留在她纤瘦的身躯,那么瘦,还厌食,怎么维持生命力?他拿出手机,“现在吃点,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想吃外卖啊......” 他去打开她的冰箱门,发现只有酸奶、牛奶、矿泉水等饮品。有一袋吐司,还是过期的。 “大晚上你什么都没有,想我煮什么给你?”他回头看她时,额上冒着丝丝怒火,想责怪她不懂照顾自己,却又知道她职业特殊,不能像平常人一样顾家务小事,只好忍住不提。 碧好假装看不到他的不悦,努努嘴细声道:“小区外面有超市,还没关门,要不你去买点菜,给我做碗面?” 怕他不答应,她摸了摸腹部,低眉扁扁小嘴扮可怜。 “得了,你先去洗澡,我去买。——你的脚呢,能走吗?”李漠欲出门时,不放心地又回看她一眼。 计划得逞,碧好心里暗喜,温吞道:“唔,我慢慢来,你去吧。” 她洗澡时,他在超市里火速购物,拎一个购物篮子直达冰柜,把牛扒、牛仔骨粒、冻虾仁几包几包的扔进篮子,接着去找带酱包的意大利面,要了一打十二包,结账时见收银台有巧克力,顺势要两盒,嗯计生用品,也来一盒。 总共两大袋拎回去,够她吃到呕。 碧好淋浴后走出来,见流理台有个忙碌的身影,趁他没发现,她回到卧室拿手机打开相机,录他的背影视频。 这个男人在她家给她煮吃的哦,下次谁要是出来说她勾引李漠,她就把这视频发过去! “煮什么啊?好饿。”碧好走近,抱住他清瘦的腰身。 是番茄牛肉味的意大利面,她最爱的一个口味,而且还加虾仁的。但虾仁未解冻,李漠撕开袋口,徒手掰下被冻住的虾,有点冰,他的手指微微发红。碧好见状,“哎呀”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 “干什么?”他剑眉上挑。 “你疼了,给你呼呼。”她像是非常怜惜他的手。 李漠轻嗤一声,说她傻,抽回手继续掰虾。弯身扔垃圾时,被她熊抱得太紧,显得碍手碍脚,他勒令:“放手。” 碧好软声撒娇:“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这样,我要怎么做事?”他的语气重了些。 “唔,那我站旁边等你嘛。” 他有条不紊地热油、翻炒虾仁,虽然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在碧好看来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他平时,应该也不怎么下厨,若不是怕她饿,哪里肯去深夜逛超市买食物。 碧好心里传出甜意,只觉她像个被他照顾的小孩,从前也是如此,他大她六岁,里里外外都比她细心稳妥,所以两人中不论什么都是他付出比较多。 四年前跟他分开后,她从未想过找别的男人,甚至是对男人绝了缘,不想遇到,不想接触,不想覆盖她和李漠在一起的记忆。 说不上李漠有多好,但就是身心都依赖他,如果他再不出现,大抵,她会让自己孤独终老。 现在他又来到她身边,她不想放开他,若有别的女人想把他抢走,她,不允许...... 她要试图博取他的怜悯,让他知道她柔弱不能自理,没了他不行。 “哎,不行,站不了啦,我去那边等你。”碧好故意拖着鞋慢慢挪到餐桌,然后抬起足踝看了看。 一只乖巧猫H 几分钟后,李漠把一碟热气腾腾的虾仁意大利面端过来,她坐起来吃面,他坐旁边,顺手把她的足踝放到自己膝上检查。 “闻起来好好吃啊,已经好久没有认识的人给我做饭了。”碧好拿起叉子就想来一大口,可才到嘴边就被烫到了,她轻咳几声,像是吃口面都会柔弱被呛。 李漠皱眉,叫她慢点。她娇憨理亏地点点头,吃了一小口面,又说:“我妈走了以后,我就没在家里吃过饭了,我爸不待见我,一见我就要生气。后来我都是吃外面的,拍戏忙,吃剧组的盒饭吃出了胃病。” 他指腹摸到她足踝有块小小的疤,像是穿鞋磨的,已经快好了,其余地方不见红肿,一想便知她肯定又是装的。把她放下,他公道地说:“怎么不见别人吃盒饭有胃病?就你娇贵。” “那我还吃得少嘛,一天才吃一顿正餐,你看我瘦的,一米六八,不到九十斤。”碧好鼓着腮帮子嘟囔,是一副憨态可掬的小孩模样。 “那是你自己不吃,赖谁?” “我食欲很差的......” “现在不是吃得好好的?”他又反问,一贯的反讽口吻。话音一落,被她的傻笑迷惑,李漠长眸微敛,眼神仿佛被她唇边梨涡吸进去。 碧好甜笑道:“那是因为你在陪我呀,如果你陪我吃饭,一天三餐我都能吃。” 李漠面部肌肉有明显颤动,好似想笑,却忍住了,起身说:“你吃吧,我去洗澡。” 他在这里没有衣服,这只哭猫也不知道给他买套睡衣,淋浴后,他只好用浴巾缠腰。进入她卧室躺卧片刻,她进来了,站在门口,两手背在身后晃了晃,成了个乖巧猫。 等下又不知道该闹什么了,李漠气定神闲,朝她勾勾手指。 碧好爬上床,向他禀报:“我吃完了,洗好碗了,还刷了牙,你闻闻。” 李漠两手捏住她的腰把她往旁边放,不让她压上他,“我不闻,快十二点了,早点睡。” 碧好不甘心地看看他,好一会儿才翻身躺下,“好吧。” 她枕在他臂上,一只小手搭在他光裸胸膛,乖乖不动,让李漠有些意外。李漠深吸一口气,摸到床头的开关,关了灯。 “热,空调调低一点......”几分钟后,碧好咕哝。 李漠摸到空调遥控器,按了两下。 “你的面吃得我好渴,我想喝水。”又过两分钟,她又推推他。 他下床,拿来一瓶矿泉水。碧好喝了两口水,放下,重新躺好。 之后不到五分钟,她忽然坐起来,嚷嚷道:“有蚊子,叮了我两口。” 不再耐烦,李漠伸手一把将她拽下来,他扑身而上,开始办她。 ——不办,不肯老实。非要被他搞累了,才肯好好睡。 微光中,他们看不清彼此面部轮廓,但她的身体他已经太熟悉了,粗粝大掌顺着柔软胸脯一直下滑,抚过纤腰和平坦小腹,分开她的双腿,来到腿心秘密之处。 他的修长中指深入紧绷的嫩穴中,先是缓慢,而后加速,整根探入里面挤压嫩壁,刺激她流出蜜液,很快,抽插间发出滋滋水声,让卧室充满了暧昧气氛。 碧好身子闭着双眼,娇声低吟,小手抓抓他的手臂,“我要,给我......” 李漠抽出早已湿漉漉的长指,解开浴巾,单手扶住那根勃起滚烫的热茎来到她水穴外沿,用龟头摩来擦去,她里面汩汩冒出的黏热蜜液沾染上他,彼此都变得滑嫩后,他挺腰,不算困难地一举深入。 碧好的内壁被挤开、填满,顿时有种满足感,在他律动间,她舒服地仰头吟哦。他半跪在床上,直起上身,她离他远,抱不到他的肩,伸长了手想抓他却摸不到,只好撒娇喊抱。 “不抱,热。”他没好气道,她里面太紧,他动了几下就已额头冒汗。 拍拍她后臀嫩肉,叫放松点,她不满意,哇的开始假哭:“疼,打人了......” “我真想——”真想打这家伙一顿出气。李漠喘气,掌心揉揉她,算是补偿,而后俯身压在她胸前,让她抱个够。 他背部肌理在微光中耸动,双肘撑在她两侧,被她两条白腿缠住的腰身猛抽猛干,直捣水穴深处。 碧好双臂揽住他后背,感受水穴外的两片花瓣随着他的出入而张合不止,快意一点点迭上她小腹就在她快要高潮时,她尖长指甲不小心刮了他一下,他倏然猛抖,硬挺根部卡紧她穴口,她放声媚啼,小腹抽搐着到了一次。 李漠休息十几秒,拔出湿漉漉的性器,从床头柜摸出安全套戴上,再次回到她的湿润暖穴,他一鼓作气,簌簌插弄几十下,也射了出来。 为她穿好睡衣,他半拥着入睡。 “不要,不要,别走......” 凌晨三点多,碧好的闹钟振动,她秒醒,伸手到枕头底下按掉,然后开始深呼吸,嘴里发出呓语。 李漠被声音惊醒,发现她在喊梦话,迅速开了灯,单手揽起她的肩,“怎么,做噩梦?” 她闭着眼还在叫,并且眼泪直流,李漠心焦,摇晃她几下试图让她醒来,嘴里温声哄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醒醒......” 我以前就喜欢她了 碧好睁开眼睛,用力攀住他肩膀,像被吓一跳,哭得更凶了。 李漠抽纸巾为她擦眼泪,揽着她哄了好一阵。直至她情绪变得稳定,他用脸颊贴一贴她的额头,尚好,没有发烧,只是喊梦话。 “我梦到,梦到你又不要我了......”碧好抽泣,“你会不会,像我妈那样,永远离开我?” 李漠擦擦她红红的鼻尖,面庞离她很近,“我还活着呢。” “那,那你会不会嫌我烦,然后丢弃我?”她眼眶又滚下两颗泪珠。 “不会的,你乖,闭上眼睛继续睡,我陪你。”他知道噩梦惊醒是最脆弱的时候,给足她安慰。 碧好又问几句,他都回答。她重新睡下了,仍抓紧他的手不肯放。 . . . “她妈走了以后,父女关系不和,因为知道我和你熟,而我又是她老板,她爸就不肯让她当艺人了。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爸甚至跳楼相逼,围得楼下全是人......好几次,三更半夜,樊姐在街上找到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的碧好。 可能是她妈走了后,她爸打击太大,精神有点不太正常。总之,碧好现在能赚钱,又自己出来住,矛盾什么的也就相对少了,比以前好吧。 未婚夫?没怎么听说,分手了吧。反正她这几年都在跟团队工作,很少有私人时间,男人?除了你,毛都不见一条。你们为什么互相问?她也这么问你有没有女人,你们自己说去吧。” “......” 第二天下午和文逸见面后,李漠带着阴沉的脸色回到办公室。 他单手撑在桌上扶住额头,沉默许久,想起文逸说过的话,以及半夜时,碧好在梦中发出的呓语:“不要,别走……” 听起来,像是梦见了她母亲。 年纪轻轻经历丧母,又被父亲驱赶,这些年她究竟怎么过来的? 手边上就有一本以碧好照片为封面的《江山美人》最新一刊杂志,李漠按了按太阳穴,单手翻动纸张,停留在介绍个人经历的一页。 假,假。这些东西只顾写得漂亮,却不是她的真实经历。 当年,她父亲极力阻止他们在一起,一因,她母亲和李桦年轻时有过交往,她父耿耿于怀,即使妻子病重也不放心,更不可能允许下一辈有接触。二因她的确和范元有婚约。 两者冲突下,触怒了他的底线,他心灰意冷才跟她断绝了来往。 后来以为她会回家跟未婚夫结婚,从此远离了他。谁知道,她这几年过得那么不好,她父亲,真的把她当女儿? 如果他当时知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她逃离。 只是,哪有如果。她这般脆弱,是被伤害后积年的结果。他现在即便看着,也不能为她做点什么。 思忖半晌,李漠拿起凉掉的咖啡呷一口,微垂的双眸中有股化不开的深霾。 【今天要穿高跟鞋学走路,天哪,走路都要学......】迟些,碧好给他发来一张穿着高跟鞋的腿照。 李漠看了照片十几秒,给她回复一句:【小心点。】 以往,他看她照片从来不回的。 傍晚六点,搞定了工作,李漠决定给苏金玉打个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什么?你不想跟我结婚了?!”苏金玉在餐桌对面快要跳起来。 李漠面色镇定,平视她道:“之前我是说过试着跟你交往,但不代表我跟你一定会走到结婚那步。现在我心有所属,为了不耽误你时间,提前跟你坦白,抱歉。” “你——”苏金玉花容失色,仪态没了一半,差点想用手指着他说话,“为什么那么突然,是不是你和女明星好上了,被迷惑了?是不是林碧好?” 李漠坦诚:“对,我以前就喜欢她了。” “可她是女明星,圈子很脏的,你怎么能跟她一起?”苏金玉尖声激动道。 “我也是做这个圈子的,不劳你费心。至于我们双方家人,我会去协调。”李漠维持着好脾气。 苏金玉连忙摇头,“他们不会同意的,阿姨留下这么大的公司给你,你自己一个人守不住的,只有跟我结婚才会对你有帮助。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想清楚了,不要被女明星迷惑,她们都是戏子,最擅长骗人!” “对不住,”李漠补充道歉,“我是想清楚了才来告诉你的,如果你有不满,我可以赔偿你。” “你......”苏金玉气得声音有些发颤,她转念想了想,决定让步,“这样吧,我理解你富家公子爱玩,结婚前你和她好,我不在意,但结婚后,我希望你们减少来往,甚至不来往行不行?结婚前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不管。” 李漠不走她给的台阶,面不改色道:“我没有过这种意思,今天来是特意跟你说个明白,现在我表达完了,希望你重新找个理想归属。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结完账,留下一桌精致料理和一脸错愕的苏金玉,独自信步离开。 苏金玉僵在原位,半晌拿出手机,咬牙切齿地打了一个电话:“都给我去找林碧好的黑料,我要她死!” 探班的李老板 李漠向苏金玉坦白完,自认是一身轻松,纵使接下来他被两家提去问话,也问心无愧,干脆坦白好了。 连李桦都不过问他找什么样的女人,妈的娘家人也实在不必着急为他包办婚姻大事。 在他往两家周旋的几天时间里,那边的碧好已经进剧组。《光亮》这部戏为缩短周期,分成三个剧组,南北地区同时开拍。 碧好首拍的戏份恰好在本市P城,也是总导演汪导监督的组,她要先完成在戏班表演的,以及和罗崇演员的相遇、屋内单独相处的戏份,然后再跨越到G港剧组拍摄与组织上司会面等镜头。 本市拍摄地点就在影视城,离市中心有两小时车程,为了拍戏方便,碧好当然不会来回奔跑,她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 此前选四钗的热度没褪,酒店和片场门口每天都围着众多代拍在蹲守碧好,碧好每天穿长裤,让助理用伞遮挡身体,防止被拍。 但有时防不胜防,比如那天碧好才沿着阶梯扶手走上去,从阶梯旁侧镂空处突然伸上来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裤脚,她吓一跳,下意识一拔腿,那只浅口单鞋就掉了下去,好像还砸到了人,下面哗的响起一片人声。 此事当晚登上了热搜,不过网友批评的都是不良代拍,还有大部分人在关心碧好,心疼她前段时间才受脚伤,现在又被拽,希望她没事。 有了这大氛围铺垫,碧好晚上收工后,顺理成章地去跟李漠诉苦。 聊了几句,挂电话后,李漠给她转账88888。 嗯?——碧好盯着手机,战术后仰。最近他怎那么好说话?有问必答,还叫她小心点。 难道是她来拍戏,给他赚足了人情,他从中获得了好处,顺便赏她点? 碧好拒收转账,发送道:【不要啊,有空来看我,还要带草莓哦。】 李漠发来一段语音,字眼很清晰:“给钱你买东西吃,到时候又别说饿死在那。” 碧好:【又不是猪,吃不了那么多......】 李漠又说:“行了,你拿着吧,在剧组好好呆着,别惹事。” 听起来有点像家长教育小孩?碧好隔着屏幕哼了一声,给他发三个自己的表情包,而后去洗澡,不理他了。 在剧组度过大半个月,碧好总算完成了潜伏在戏班里的戏份,其实这段剪好播出来的话,可能只有二十几分钟的镜头,由此可见,汪导真的很严格。好在碧好已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提起刚来那几天,那真叫地狱。 与她对戏的罗崇扮演者是赵垣,戏里是一个西装革履,戴金边眼镜的英俊纨绔子弟,戏外本人是三十出头的一个帅男霸总人设,他对碧好十分绅士,偶然他们有亲近的戏,比如坐大腿,抱在一起的情节,碧好和他配合度高,暂时不觉得难受。 拍到中途,碧好甚至觉得李漠跟罗崇这个人物有点像。都是生在大家庭,少年时无忧无虑、游戏人生,突然有一天,被提上了一个本人不能且不愿胜任的地位,疲于应付,只好敷衍。 而且两人都容易被……美色所惑。 这天碧好要拍一段露赤脚的戏,并且罗崇会来摸她的脚,画面有性暗示感。为了这场戏,碧好已经提前十几天做足部护理,晚上泡脚,敷脚膜,涂乳液,把脚养得又白又嫩。 开拍时,碧好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踢掉高跟鞋,卷下裙底的半截玻璃丝袜,轻轻把赤足搭在椅把上,同时用眼神魅惑罗崇。 罗崇斯斯文文地靠近,对她说着话,大手却缓缓伸至她足踝,一把握住她足背,揉了揉…… 这场戏拍两遍就过了,碧好不知从哪掏出一瓶免洗洗手液,递给男演员赵垣,对方愣了一下,旋即全场哄笑。碧好却忽觉背脊有点发凉。 回想过来,莫非是,那谁来了? ——果然是。一收工就看见了,蒙蒙黑的光线下,李漠藏青衬衫白长裤,长身玉立背对着,站在片场外的树下等人。 见着她,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一句:“先回去。” 到了酒店,碧好把房号发给他,他十分钟不到就上来了。 “拍戏拍得挺开心?”她伸手要抱时,李漠侧身避开,语气有点奇怪。 碧好一眼不眨,乖乖答话:“挺好的啊。” “脚不疼了?”他锐利黑眸从她脚底缓缓上移,打量一番。 “最近不疼。”碧好说。 他口吻酸涩:“有人帮你摸,当然不疼。” 什么,他吃演戏的醋?碧好目光怀疑,发现他面庞深沉,不是故意的。她眼波流转,决定在他面前重演一次。 挪到床边坐下,身子软绵绵地向背后卧倒,碧好曲起光洁小腿,足背一弓,挣脱单鞋,在床上露出一双白皙玉足,全身都像没了骨头,温声软语道:“总司令,你过来呀。” 待他眼神来时,她伸手沿着足踝轻抚半圈,冲他抛个媚眼,“你觉得我演得好不好嘛?” 李漠双目微眯,冷道:“重新叫。” “李老板?”碧好嬉笑。 他过来一把捏住她的脚,掌心抵着她足底渐渐用力。 Honey,亲爱的高H 碧好看着他手,无辜道:“又不是古代封建,看一下脚怎么了,到时候电视发出来,全部人都能看呢。” “你还有理?再演骚点试试?”旁观她和男演员亲密无间,滋味实在难顶,李漠陡然有种扼杀她前途,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的冲动。 碧好揪揪他衣领子,用潋滟双眸勾惑着,把他往床上拖,“我没理,我也不骚,我只是好看而已。” 她伸手解开身上薄衬衣的纽扣,露出里面的贴身白色小吊带,哎呀,这天怎么那么热,好想洗澡啊。” 见他已上钩,单膝压在床上,身体有意与她靠近,就是脸色不太好看。碧好歪头,伸手摸摸他胸膛以示安抚,“不知道,李老板想不想看?” 下一刻,碧好被他提到浴室,他堵在浴室门,双眸似放出狼一样的寒光,将要狩猎。 “演,尽管给我演,我包夜。”李漠解开身上的衬衫扣子,一并和长裤抛出去,他“砰”的关上门。 碧好临危不惧,掩胸挑衅道:“呦,要演可是另外的价格。” 他逼近,唇角轻蔑地勾起,“我给不起?”一把扯她入怀,吻上她的粉唇。 花洒下水流如注,不断浇在两人身上,她的肌肤粉嫩透白,与男人的麦色硬朗肌肤形成对比。一条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被他铁臂箍住,碧好上身微微后仰,潺潺水流沿着两团双乳沟壑中滑下,到达小腹,然后没入双腿中。 “李老板,是不是好久没跟你一起洗澡了哇......”小腹碰到他勃起的硬物时,碧好只觉有微电流在身上蔓延,从上到下,最终汇聚到腿间,引起她小穴轻微瑟缩。 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双手在他背后有意无意地摸索。 李漠“嗯”了声,以前他们同居时,经常在浴室打水仗。 她这么主动热情,他自然不客气,双手带着水流在她上身亵玩一通,挤来沐浴露给她涂抹,从脖子,到颈部,再到两团挺立的丰乳。 那两只包子挂在她的小身板上,显得丰满坚挺,两点粉粉尖尖的滴着水珠,皮肤过于白嫩,乳肉上透出薄薄血管,有点明显,但不及他勃起的昂扬上突起的盘根错节的血筋。 她这般毫无遮挡地展示胴体,然而,观众只有他一个。呼吸有点紊乱,李漠用沾满沐浴泡沫的双手把她双乳玩了又玩,像在对待一件玩具,目光深邃,专注。 这么做似乎像个变态,但只为她变态。 他翻转她身体,把泡沫涂到她的美背,沿着脊梁一直往下,揉弄翘起的雪白双股。 掰开她两腿,忽然挺起湿漉漉的性器,钻入她双股下,他急切寻找那紧致的小穴。 “啊……”被硬物进入时,碧好感到有些生疏,有段时间没被他碰了,而且他这回好像格外硬。 她微咬唇,小手按在光洁的白瓷墙上,努力踮起脚尖提起上半身,接受他的整根入侵。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一见面就要发生情爱关系?而且她总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玩弄。 她的身体是他开发的,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她20岁,在他温柔而带有侵略性的手下调教多番,尝到了男女欢好的滋味,便一直顺从,满足他大男人的戏弄。 隔了几年,没有碰过情事的她,一旦又遇上了他,却发现自己仍然对他充满依恋。 他的肌肤,他的体温,他不好的脾气......都应该是她一个的。可是,他真的能完全属于她么? 李漠在她背后缓慢顶弄十几下,双手扣紧她的腰,可沐浴露始终太滑,水又涩,着实不太舒服。碧好哼唧几声,拖长了尾音道:“Danny......” 他挑一下眉,“再说一次。” Danny是他的英文名,但是她喊起来好像:Honey,亲爱的。 “Danny,好胀......我们去床上慢慢玩好不好?”她的嗓音软糯甜腻,任谁都不会拒绝。 待他退离,碧好回过身,也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他拿下花洒,在两人身上冲洗。简单地冲完澡,他迅速用浴巾把她裹住,往酒店的大床上抱。 他站在床边,让她背对他俯趴,双手握住她双足往两边拉开,腰上血筋挺拔硬物又往她小屁股下面插入,直入阴穴。 动作不紧不慢,一点一点地逼出她的蜜水和动情呻吟后,李漠把她双手扯到背部固定,这才正式开始猛烈进攻,一下又一下,直撞得她臀部啪啪响亮。 碧好的蚌户依然无毛,高翘着屁股,一条粉穴中插着他的一根黑红肉棒,边缘有清澈的汁液流下,有种性感的美。李漠看着,深吸一声,小腹内欲火更甚,挺起腰一口气套了她几十回。 听着她咿呀呀的低呼,他下颚微仰,微眯的双眸里透露着满足。 几十回后,李漠低喘着把她身体放平,俯身压上她背部,把肉棒往她两团臀肉中紧密插入...... 体贴但高冷的屑李漠 里面好湿、好软,而且好酥麻......碧好趴在枕上,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她,忍不住用手拽住了床单。待他用力更猛,龟头仿佛要插进宫口时,有点刺刺的微疼,她呜啊一声,直接咬住了枕头巾。 “套呢?”李漠哑声问。 “嗷,这儿没有......” 李漠被热潮带来的汗染湿了前额,他浓重地喟叹一声,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像做俯卧撑一样,给她再来十几下,才舍得拔出来,用修长手指覆住湿黏的性器,捋动一会儿后,射在她雪白背部。 一整夜,李漠都留在碧好房间,没有出门,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走。碧好按往常时间起床化妆,中午去片场,接连十几天,她顺利完成了在影视城的戏份。 去G港剧组前,碧好和爸爸见了一面,父女俩一起在餐厅包间里吃饭。林父五十几岁一个中年人,日常没什么消遣,喜欢炒股炒基金,吃饭时他高兴地提到自己最近赚钱了,然后又说是范元教的,瞅瞅女儿的脸色,又问一句:“你和范元有联系吗?” 碧好吃着小菜,满不在乎道:“为什么?” 林父迟疑一下,“假如说,他没结婚,你肯不肯跟他重修旧好?” “别想了,我现在是商业报价几千万的明星,他跟我不配。” “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做人,不能忘本,”林父的神情变得认真,放下筷子道,“你是明星又怎样,你早晚得结婚的吧?外面的人不清楚底细,乱的很,你肯定是找自己人的,这样我才放心,我看,范元就很不错!虽说你们曾经有误会,但现在可以冰释前嫌。他也能赚钱,总不至于图你好处。” 碧好强忍着不反驳,回道:“我哪有空谈婚论嫁,拍戏累成这样。我什么也顾不了。” 林父却毫无偃旗息鼓的意思,一顿饭下来,对碧好进行了数次关于各方面的教育。直至饭后,碧好买完单,戴上口罩帽子和他出来时,他还在嘀咕。几个服务员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林父这会儿倒突然懂得明星出行须谨慎了,他站在碧好身后,两手搭在她胳膊上推她向前,“走,走走......” 想不到这个画面竟被人拍了下来,且在当晚登上了热搜榜第二十几,那些个营销号都说:“林碧好和大30岁金主秘密约会,金主公然上手摸她。” 碧好及工作人员啼笑皆非,当碧好亲自编辑微博发送:“我爸的确有富豪气质。”并配父女合照后,热搜很快冲到了第二。乌龙太大,让一众网友看了个笑话。 本以为此事转瞬即逝,但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几天里,又有人借机大作林碧好的文章,比较多人关注的视频内容可概括为:“吃大瓜了,古典小花上大学时,她爸爸拿她的美色去诱惑一些商人大佬,但林碧好不想服侍那些甚至比她爸还老的大佬,偏偏看中了富少,自己主动送上门跟他好。钱没要到,惹恼了爸爸,爸爸开始骂富少,反对他们一起。现在小花依然对富少死心塌地,爸爸那边的意见也很强烈,父女还在拉锯战......” 听完这个声音,碧好惊讶后仰——一半对,一半不对,那些人打哪收来的小道消息? 樊姐说没什么大不了,不用理。碧好暗忖也是,反正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她和李漠不清白,谣言只会越来越多,管不了那么多。越管,越显得她空虚。 只是少不了林父的一顿电话轰炸......碧好收工后,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无奈,疲劳,顿时还有些心烦。 当明星太烦了,天天活在别人的唇枪舌战下,倘若没人疼爱,更烦。 她给李漠打电话,得知他那边正在拍戏,不好说太久,只告诉他,她过两日就要去G港,便挂断了。 不知不觉天已入秋,G港的温度又低一些,碧好在片场拍谍战,心里不自觉地也融入些萧条感,站在风里被吹时,还莫名感到沧桑。那制片人却夸她:“和角色融为一体了,从明媚到坚韧,心如荒岛,面如死灰。” 想想却也真有点这种做派,戏里,小茉被罗崇查明身份,正欲逼供时,组织来了一个瓮中捉鳖,把罗崇生擒。这时的小茉完成了组织交给她的任务,没有辜负任何人,同时,没有害死她爱的罗崇。 她应是立了大功一件,接下来继续为组织出力。但她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戏里没有直接交代小茉的去向,只通过静镜头表现小茉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夜街上,她抬高微红的眼睑,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面色、步态从容,微仰的下颌却体现出她性格里的倔强与坚定。 她越走越远,鞋跟的声音越来越轻,背影越来越模糊......紧接着,戏里会剪辑一条夜河和山崖的动态画面,暗示小茉的自杀结局。 导演喊卡时,碧好一低头就飙出了眼泪,垂着泪一直往回走,众人皆被她的情绪带动,无人大声说话。严格的汪导观戏后,默默无声地递给她两张纸巾。 就着戏里服装与众人拍杀青照,碧好捧着花束微笑,眼角眉梢间仍有哭过的痕迹。她把照片发给李漠,说道:【哎呀,完成李老板安排的工作了。】 李漠的致电不时响起,他说:“我刚下飞机。” “你去哪啊?” “G港,你那里。” 碧好的心情倏然澎湃起来,挂电话后发给他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又叫助理拿着房卡到酒店门口等他。因为她还不能马上回去,导演几人订好了她的杀青饭。 李漠并不知道她今天杀青,想来便来了。打车到她的酒店,有个女孩连忙跑出来塞给他房卡,旋即又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像是害怕有人把他这号“林碧好绯闻对象”给认出来。 上楼、刷卡进了碧好房间,是标准的一厅一卧,地板、卫生间都很干净,只不过......床上和放行李箱的地方,简直乱七八糟。 李漠有强迫症,纵然他不用长期住酒店,也没有那个打算,但来到一处让他肉眼可见的乱处,他还是不禁动手打理。且不说,这儿还是她住的,她的东西。 他弯腰把床上衣物迭好,码在旁边的椅子上,几个行李箱里的也整整齐齐码好,让场面回复空旷干净。搞定后,思及这里的天气凉一点,而她没带几件长袖,他拔了房卡,出门去附近的商场。 “先生,她穿多大码数?”店员问话时,李漠怔忪一下。 该怎么比划?她高有那么高,腰却那么细,但胸又鼓...... 你真是个磨人精 掏出手机,显示一张碧好的全身平面照,李漠说:“嗯,跟她身材差不多。” 店员一看,“噢,我知道,我是她的粉丝!她属于比较瘦的,但是衬衫和卫衣里面会多穿一件打底,穿中码合适的。” 李漠拿起一件无帽的紫色拉链卫衣晃了晃,英俊的眉目微皱,“会不会,大了些?” “不要紧的,这种款大点好看。”店员说。 李漠颔首,同一款式卫衣要了紫色、嫩粉色,衬衫要蓝色、白色,旋即给她选长裤。 拎着几个购物纸袋走出来,天已全黑,时已七点多,李漠路过商场里的餐厅,想到应该给她买些吃的。拨她电话等待接通之际,听着彩铃声音,他不觉自嘲,怎变得婆婆妈妈,像个老保姆了? 对方未接,他轻摇头,拎着袋子就要回去,却在一楼拐角时看见水果店,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为她挑选草莓盒。 林碧好啊林碧好,你真是个磨人精...... 碧好和导演们吃完饭回来已经九点多,打开酒店房间门,灯是亮的。她把门反锁,“咦哦,人呢,人在哪?” 从沙发上钻出个大可爱......不是,大boss。 李漠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神情淡淡地看了看她,用手指一指地上的几个纸袋,“买给你的,自己看。” “什么啊?”碧好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拿出衣物一看,顿时吃惊,“哇,你在哪买的?” “见你衣服少,刚去买的。”李漠面容现出平和。对她这么好,她会如何感谢? 下一刻,碧好却叫道:“这——么丑的颜色,你也买?!还有这阿婆款式——” 李漠放下手机,薄唇微抿,凉凉道:“不要就扔了。” 对上她惊讶微张嘴的表情,忽又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强硬冷漠,他别开眼,淡定自若地补充道:“在路边看见老人摆摊帮衬的,二十一件。” 拎着紫色卫衣比划中的碧好差点没忍住“噗嗤”,她笑了笑,拉开卫衣拉链,穿在自己身上,“好吧,既然是帮助老人,那我就在房间穿穿吧,反正不出去没人说丑。” 把拉链拉上,她走近扬了扬宽松的衣袖,“怎么样,好不好看?” 果然是买大了......李漠“嗯”一声,“随便穿穿吧。”快速转移话题,“——晚上吃了吗?我还没。” “吃了,跟导演吃了日式烤肉。哎,你什么时候回去?不然明天我陪你去吃吧,味道不错的。”碧好一边说一边把卫衣脱下来。妈呀,这荧光色,她需要多些时间来接受。 看在她心里也有他的份上,李漠不再纠结于她嫌弃他买的衣服丑,但还是要板着脸,正色道:“你明天不拍戏?” “我杀青啦!我刚刚跟你说了,你?” “只是问一句,”他横眉竖目,又转移,“给我点个外卖。” 他进浴室洗澡,碧好在外面选外卖。轮到她洗澡时,磨蹭,久。点的外卖送来了,他开门接,打开布袋一看,见是一大杯冰饮料。这妮子,就给他吃这个? 尝了两口饮料,还没坐定,又有人敲门,李漠开门,又拿到一个外卖,这份是韩式炸鸡。 几分钟后,又来一份外卖,是意大利面和烤翅。 叁份外卖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迎接沐浴更衣后的碧好。 “咦,都到了,你吃,不用等我,我饱着呢。”碧好摸着头上的干发帽走来。 李漠想说什么,却顿住,待她哼着小调去吹头发时,他叹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第四份外卖。 “明天你陪我好不好?我谁也不想见。”来到床上,碧好难掩倦意,才睡下就闭上了眼睛。 李漠吃了一半食物,洗漱后上床,单手撑在她身边,“敢情我是来给你做保姆的?”瞧见她累极了的模样,语气又软和了些,“......睡吧,明天起来再说。” 她睡得像个娃娃,额头圆圆的,睫毛长长的,微努着嘴,又对他说话:“今天杀青了,感觉有点难过......我演的那个角色,她的命运很悲惨,投水死了,为了她爱的男人。” “他们怎么了?”他用拇指轻抚过她脸颊,喜欢看乖巧白猫猫。 碧好闭着眼,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剧情。李漠心底逐渐平静,躺下来面对她,说道:“她可以继续活下来的。” “但她不......她陷入了两难,如果让她得知那男人的死讯,估计她会更难受。因为她的算计,男人才走到这一步,但,这又是她的使命。”碧好说着,忽然有两颗眼泪从紧闭的眼皮缝隙中滚出,划过他的双眸。 这种时候,李漠最见不得她哭,手臂穿到她肩后,将她抱住,低声附和道:“所以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摆脱这一切。” “是啊,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是喜欢一个人......”碧好眼眶滚下几颗更大的泪珠,随之而来的,她脸上传来轻薄的温热感。 ——李漠在亲吻她脸颊。 可不知怎的,她却越发难过,几乎是哭着说:“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可不可以别离开我,在我死之前......” 通过这种方式,她对他发挥自己压抑的情绪。 向她提出结婚?H 李漠抽来纸巾为她擦干脸上眼泪,哭猫,真是一只哭猫,总是突如其来地变得脆弱,令人心生恻隐。 他凝视她哭得红红的鼻尖,“我不走,我呆到你睡一觉醒来,好不好?” 她停止哭泣,静下来,肿涩的双眼已经无法再视物,闭着眼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李漠看她几乎被打了麻药的秒睡状态,不用露出一抹苦笑。 若不哄她,估计她能把自己哭晕。 他不急着躺下,而是坐在床上微俯身看她睡颜,心神不定的,许久都没有睡意。 这种时候,向她提出结婚? 她这种打闹性格,估计不会当真,或者过后翻脸不认人,总之不会守承诺。 但若不如此,他怎么看得住她?夜深人静时,李漠轻叹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碧好才知道李漠为什么巴巴地跑来看她。 李漠做制片人正在拍的那部自制剧,因为女演员林佳受伤了,一时半会回不了剧组,所以剧组只能暂停工作,他也才有空跑来这里找她。 “那会换女演员吗?还是等她好,伤得有多重?”碧好听说那女孩是被人拦住,掌掴兼殴打了。 李漠睡眠不足,顶着惺忪睡眼从浴室回来,“决定换演员重拍,等不了。” 晨起的自然生理反应加之数日不见她,他无法克制,脱了她的睡衣裤,揉揉丰乳,掰开雪白大腿就要插入。 碧好顺从,柔嫩脆弱的粉蚌在被异物入侵时,略感胀痛,她攀着他裸肩,抿着小嘴勉强受着,等他徐徐插入整根,难受的感觉消散,取而代之一种对他的渴望和期待,她敏感的身体正在被他激活。 “轻点,轻点......”她需要慢慢慢慢地激活。 他也知道她不太好受,因为穴内的生涩难进说明了一切。停下,把粗大的阳物深陷其中,他伸手把玩她两只丰乳上的敏感莓果。 “瘦了。”李漠突然说。 他怎么知道,靠手感?虽然最近拍戏辛苦,但胸围应该没怎么变吧。还是说,他碰过其他女人,摸过更大的? 碧好轻哼,一把拂开他的手,“大boss怕是记错人了吧,我一直如此。你可以在手机备注里备注一下每个女人的尺码,这样不容易搞错。” 李漠不答,掌心揉着两团软雪,用指腹刮弄两点粉红硬粒,玩得起劲儿时,却看见她气呼呼的,他身下故意顶弄一下,说道:“没啊......没别的女人。” “我不信,你去制片,有现成美女送到嘴边,不会揩点油?——你本来就好色!”碧好直言不讳道。 后面这句话挑起了李漠的耐力,他虎着脸,“胡说八道——” 碧好才不怕他,又说:“本来就是,你一见到美女就有好感。第一次见我就说要我当你女朋友,认识没两天就要哄我上床......只要是好看的年轻的女的说喜欢你,你都舍不得拒绝别人。” 话音一落,嘴巴已经被他掌心捂住,“信不信打你嘴?” 情欲唤醒了他的精气神,开始在她体内律动,洗漱后带着清新薄荷味的气息沿着她颈间一直往下,埋在两片乳丘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甚至吞噬,在白皙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不停地律动间,碧好的蜜穴渐湿,两片肉唇间的粉缝被他血筋膨胀的肉棒填满,没有任何间隙,而上面那张小嘴,也再说不出违拗他的话,只有闷哼呻吟。 李漠放开她的小嘴,双手抓紧她腰身,发力在她身上驰骋,向她索取那令他感到兴奋刺激的快感,以及只有他一人才能在她身上获取的占有欲。 欲仙欲死,要升天了……碧好轻咬下唇,微眯的眼神中满是春意,听到下身和他紧贴处传来的啪啪拍打声,她功起后背,手指在被单上随意蜷着,享受越来越激荡的情欲。 “套呢?” “没,没啊……” “射给你行不行?” “不行不行,我吃药过敏。”碧好迷离着,全身酥麻快活。 李漠低喘着挥舞十几下,索性道:“那不吃了。” 最后一个关头,他的东西犹热浪般噼里啪啦地洒到她深处。 我喜欢你的,蘑菇头 一整天寸步不离的,中午时李漠带碧好出去吃了顿饭,逛了逛附近景点,下午又回了酒店玩耍。 这样的空闲,无人打扰时光对两人来说都很难得,说不上来是不是恢复了热恋期,但就是喜欢在一起。在一起很舒服。 碧好仅穿一件单薄的白色短吊带,一头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趴伏在李漠腿间,她握着他的男性肉棒慢慢吮吸,一点一点的,像对待一件很有趣的玩具。 “我喜欢你的,蘑菇头。”碧好很调皮地说。 李漠叹息一声,心情却是极好的,“看你这骚样。” 她“骚”起来,和人前完全不一样,无奈,看她为他淫水四溅的样子,他也为之疯狂。 把她身子放倒,李漠扯开她双腿,露出中间一条粉粉的肉缝,礼尚往来,他俯首吻上去,用大舌上下左右舔舐。可她太不经挑逗了,没几分钟便已在他唇舌下到了一次。 李漠扶起性器,用肉粉色的龟头在湿漉漉的穴口磨蹭,继而引起她的战栗,再缓缓深入。碧好的水穴够湿,活动极为方便,他才插弄几十下,她又大喊不行不行,再次被他送上高潮。 她的快活敏感刺激他更加肆无忌惮,一个下午无休止的,还对她玩了些性爱花样,碧好到最后跌在床上高潮连连,睡了一会儿,连梦里都是高潮迭起。 “不行了不行了,你这么猛,我受不住......”她无奈地发出呐喊。 李漠却毫发无损,宛如一点都不累,趴在她身上发出一声轻嗤,“刚才不是说我有很多女人?怎么,要是对付了她们,还有力气来对付你么?” 碧好睁眼就见他意气风发的上挑嘴角,一爪子按在他脸上,没有答话。他便从她身上起来,去了浴室冲澡。碧好酝酿着,待他再次回到大床时,她神色清明地说:“但是你要结婚了,以后你就不能陪我了。你以前......明明是我一个人的。” “我现在也是你一个的。”李漠顿了顿说。 “现在?此时此刻,这一天,这个小时?”碧好软软地笑了,又再睡着。 从这场工作的劳苦以及李漠带来的快意中走出来,回归正常状态时,碧好已经回了P城三天。 没有很多休息期,碧好陆续接入其他通告,其中一个就是电视联欢晚会节目,她会和一个当红的偶像歌手合唱。歌单下来时,碧好手指一点,“就这个好不好?好甜。” 歌手愣了一下,因为这首是王心凌的《Honny》,很甜很甜的女生歌,叫他一个大男人来边唱边跳,会不会......好在他们可以进行改编。当看见碧好拍拍手,像天使一样甜笑着说:“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咯。” 男歌手又愣一愣,哇,怎么会有,这么这么甜的女生啊。这首歌,一定要跟她合唱。 往下几天,他们都见面进行排练,还在舞蹈老师带领下学了一支简单的舞曲。 但意外总像防走光的贴衣服的胶带,牢牢贴在碧好身上。那天他们在舞蹈室对镜排练排得好端端的,碧好突然间又崴到了脚踝。一堆人扑上来,忙着叫人,忙着带她去医院,男歌手冷不丁被这场面吓到,心里又暗忖:果然,这种娇花每分每秒都需要保护...... 李漠得知此事也来了医院——樊姐打给他的。他们的亲密,在工作人员眼里已不是秘密。樊姐放下一个纸袋,郑重地对李漠说:“啊,李总,劝她吃东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漠颔首,私人医院的病房里便清了场,只余他和碧好。碧好耍赖,不想吃,李漠低声数落她下次再摔,腿都不要得了。她撇撇嘴,扯扯他衣袖,示弱道:“我想喝咖啡,你去给我买吧,买了咖啡回来我再吃面。” 他无奈地站起,“喝什么?” 碧好狡黠地眨眨大眼,“燕麦拿铁吧,对燕麦奶对胃好啊。” 他果真去了,碧好耐心地等,几分钟后,有人开门进来。还想着他怎么那么快?一抬眼,碧好却看见脸色不是很好的林父。 “怎么又摔倒了?”林父来得急,气喘吁吁地说。 碧好敷衍几句,来不及想老爸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是谁的?她只注意到,一会儿李漠回来了,他们会碰面! 关键时刻,手机居然还没电关机了!碧好拿出充电宝插上,一边听着林父的话,一边狂按开机键,试图开机后给李漠发信息让他别进来。 来不及了...... 门“咔”的一声响时,碧好还没打开手机,她仿佛听见自己心里像玻璃一样,碎了......发出刺耳声。 “是你!你来干什么,你们又好上了?林碧好,你不是跟我说你跟他没关系吗,怎么,合起来骗我?” “你给我滚——那么多女人你不找,为什么偏偏找我女儿,你跟你那个贱人老爸一个德性,专候别人妻女,要不要脸?滚!” “还有你,你非要跟这个男人厮混?!你别忘了,他爸害死了你妈!” 无法解释的,老爸在见到李漠时,霎时变成一个嘴脸凶恶的人,而李漠,是他的仇人。 众人把情绪激动的林父带出门时,碧好发现李漠正在向她靠近,她突然不敢面对,捂住耳朵,把头垂在被子上。 不想听......不敢见他...... 但还是听见了,从门口发来的撕裂叫声:“你们不可以!你们是兄妹!” 比对结果 新历年最后一个月,南方也迎来了渐冷的天气,每天早晚温差大,有时晚上和中午风大瑟冷,可一到中午却反而热得冒汗。听工作团队的人说,即将去的M城近日可能会下雪。碧好倒想起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雪,即使当了明星以后经常去外地,却也没有过碰着冬天下雪的时候。 她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们只是当听见了,谁都没有理会。毕竟这可能像是小孩子初见新事物的兴奋感,没什么大不了的。碧好又说,带套好看的连帽羽绒服,在雪地里拍照吧。他们马上应承,去挑品牌衣服和围巾。 次日碧好带上冬衣,随团队一起去了M城。 到达M城机场,前来接机的粉丝不少,有人递给碧好咖啡和蛋糕以及一些小礼品,碧好摇摇头,戴着口罩只顾默默往前走。上车时,樊姐推推她,说:“你怎么一冷就不开心了?” 碧好茫然地抬起头,“啊,是吗?” ——自打上飞机后她就没说过话。像机器遇到低气温,忽然宕机了。 樊姐上车便开始打电话跟人接洽,碧好又低下头,暗忖唉,有的人真的不适合做明星,因为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太难。比如这个时候,她就是不能随时笑出来,没有缘由。 可是明晚还要上舞台唱跳甜歌。太违心了。 上次练舞崴到的轻微脚伤早已无碍,碧好到酒店放下行李后,就到了晚会舞台进行第一次排练。搭档的男歌手比她早到,一见到她便笑了笑,礼貌道:“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 碧好淡笑,“没事儿,这里有暖气。我明天演出的衣服还是裙子呢,更薄。” 男搭档露出一种疑似怜悯她的眼神,不过是转瞬即逝。他们最近才认识的,互粉了微博,加了微信,但微信聊天左不过那两句:我到舞蹈室了;稍等,我马上到...... 碧好在娱乐圈没有真朋友,也懒得敷衍,一年365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行我素惯了。相处短暂一段时间,了解了她的性格,男搭档自然不指望会跟她发酵和绯闻有关的情节。 广播叫到,两人和伴舞上台,开伴奏真唱。舞步是很简单的走动加手上动作,不挑战身体力量。 “Honey,你把爱放进我的心里,关上耳朵我用心在听,你用爱为我打造贴身耳机......”歌词也不难,是非常小女生的歌。 碧好唱歌时故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幼态,有点甜但不会腻,配上这首歌绝不会出错。顺利唱完一次后,两人回到后台聊了聊天,等待叫第二次排练。明天下午还会有第三次,到明晚再登台,便是正式的晚会直播表演了。 第二次排练结束后已是晚上八点多,碧好顶着寒风回到酒店房间,自己一个人呆着,倒了杯热水倚在窗边慢慢喝,望着外面夜色,她心猿意马。 李漠……自从上次在医院闹了那一出后,他就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当时她在哭,他没问什么,只交代两句便走了。到今天,他的电话信息仍无一个。而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找他的理由。 兄妹?他们真的是兄妹? 妈妈婚内出轨,怀上了旧情人即李漠父亲的种,便生下了她林碧好? 太恐怖了……有的人一生都是传奇,碧好真难想象自己也会是其中一个。 二十岁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婚,恋上同母异父的哥哥,并为此跟养父不共戴天......说出去,绝对是头条新闻。 叹了一口气,碧好解开身上麻烦的外套、毛衣,进浴室洗澡。偶然间,从水声间隙中听到手机在响,碧好心头一惊,连忙穿了浴袍出来接电话。 然而,电话是助理小蓝打来的。并不是李漠。 李漠,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有想起她? “姐,吃宵夜。”小蓝打开袋子,为碧好布置餐食。 碧好放下手机,“我不饿,你们拿去吃吧。” “可是你今天就没吃什么,天这么冷,怎么受得了啊……”小蓝劝了几句。 碧好闻言,双眸扫了扫桌上的粥菜点心,“好吧。” 她已经开始听人劝,如果李漠知道她肯好好吃饭,会不会......算了,不理他了! p城。 今天是李漠的休息日,一整个上午他都在家里改剧本。壶中热水已空,他揉揉略微酸涩的眉心,看了一下时间已到中午,便转到厨房,打算为自己做个面食简餐。 上一次下厨是什么时候?日常不是在餐厅吃,就是和大部队一起吃订餐,完全失去了入厨房的兴趣和时间。从前在加国倒是很喜欢为聚会准备食材,烧烤、烘焙、煮红酒......那时果然太空闲。 把意大利面放入水中煮熟,而后切洋葱丝、牛肉调酱料,动作迅速,顾不得卖相,吃完午餐他还要接着工作。 水沸腾响起汩汩声时,电话响了,李漠抹干手随手接听,对方说:“李先生,您送来要求检测的两份样本已经有了比对结果。” 你怎么来了? “哗”一声,他另一手刚好掀开锅盖,水声沸腾和电话声在他耳边交杂,只不过短短一瞬,却致使他的心情跌落谷底,而这一瞬同时让他受到掣肘,手上的动作霍然定住,不知该怎么动,过了几秒,才回过神,“好,我稍后过去。” 下午,M城。碧好在酒店让专用化妆师化了两小时的精致妆发后,来到晚会后台准备最后一次排练。她的衣服、手机都交给了留在另一间房的小蓝。 第一次看到李漠来电时,小蓝没有在意,心想没有什么急事吧,而且碧好的私人手机她也不敢擅自接。但是在电话陆续响了四次后,小蓝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碧好呢?”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她在彩排,晚上会登台唱歌。” “把地址,酒店发给我。” “您要过来吗?”小蓝心里惊叹一下,随后还是乖乖地拿自己手机给他发了信息。 从P城到M城要叁个小时的飞机航程,加上零碎和等待时间,李漠到达M城已是五个小时后的事,此时天已全黑。 李漠在机场拦了辆的士,直奔酒店,途中他又给碧好的助理打去一个电话,问碧好结束没? 小蓝说:“没呢,还没到她上台——哎呀,马上就到了,下一个就是。是直播的,在网上可以看。” 李漠挂断电话,在视频平台搜索出晚会,横屏播放。 晚会上恰好是主持人在报幕,报了她的名字,以及一个什么歌名。 接着舞台换成少女风格效果,几个男女伴舞先出来,再到男歌手用绅士手请出一身青春甜美装扮的碧好。 前面唱的什么词,李漠并没在意也听不清楚,直到她和男搭档牵手,还合体比心形,李漠骤然浑身都不太自在,不想看见那男的,遂用大拇指按住了屏幕一角,只看碧好。 台上的碧好穿着百褶短裙和黑色长靴在唱跳,脸上的腮红很粉嫩可爱,切到近景,脸蛋像掉进糖水里,明晃晃地甜起来。唇边还有浅浅梨涡,明眸皓齿,是上天赏饭吃的美貌。 “多喜欢你叫Honey,甜言蜜语,在往心里爱你 写日记......” 看着她蹦蹦跳跳,俏皮可爱,他手心下半挡住的唇角微微上扬,心软了,有种想要把手机按在胸口揉一揉的错觉。 但这种感觉转瞬消散,只因她唱完离场,而的士也遇到红绿灯停了下来,李漠的心境突然安静、空虚,不再欣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等下见到她,怎么说? 表演结束的碧好回到后台披外套,小蓝连忙迎上前说:“李先生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他来M城了,而且已经到了我们住的酒店!” 碧好愣住,穿好了羽绒服就往外走,“为什么?他怎么会来?——我们快回去吧!” 下了车,她几乎是狂奔地冲入酒店,边走边给李漠打电话,问道:“你在哪?” “你住的那层,转角。” 电梯缓缓上升时,碧好更是心急,穿得少身上又冷,便来回跺着脚。门一打开,才想快点跑去,不料却被一道伫立的黑影阻拦了前路,碧好一抬头,不是李漠又是谁?她被他一把扯走,进了他订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碧好的哈气声犹如惊魂未定。 李漠却打量她身上衣服,对她说:“先上床暖着。”他把暖气打开,把她赶到大床上,伺候她脱了靴子,盖上被子,一连串功夫,雷厉风行。 碧好坐在床上,在被窝里用手心摩擦仅穿丝袜的腿,还是问那句:“你怎么来了?” 李漠身穿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搭黑色中领针织,这样的黑和这样的领子衬托他面孔棱角更加深刻,眉目深邃有神。他看着她,一本正经:“想你了。” “哈?我不信。”她脱口而出。 “不信罢就。” “那几时回去?” “跟你一起回。” “你......”碧好面露犹豫,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开口,“上次,我爸说的......” 李漠正色道:“不是——” “不是什么?” “林碧好,我们不是兄妹。”他直接拿出口袋里的报告单。 碧好接过纸,从上到下快速往下扫,半晌才发现下面的一句结论。这个结果,很理所应当的不是吗?她怎么可能会和李漠是兄妹?这个结果,太符合她心中所想和期待了。她心里几乎是卸掉了几百斤重量,忍不住笑着问他:“你哪来的我头发啊?” “在我衣服上粘的,我一看见就想到了拿去鉴定。”上次和她同住酒店,衣服上有她长发,不足为奇。却也正好,有了这个简单粗暴,不动干戈便能知道答案的方法。 “那你,这么多天没找我,就是因为这个?”碧好垂眸,怯怯地问。 完结章:结婚 上飞机的时候,碧好的中指上多了一枚超闪的钻戒,是李漠那晚独自去买的。送钻戒的理由?他没说,只说随手买的。因此碧好也不会当成求婚什么的,就仅仅是戴了,没别的意思。紧跟着出了机场,她被李漠带回了他的半山腰别墅住下。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四五年前,他们同居时的日子。只不过她现在有工作,总要外出,不能天天在家等他——于是变成了两人一起早出晚归,晚上回来见个面,都累极了,倒头就睡。 李漠制片的那部剧换了女演员,正在如火如荼地拍摄中,网剧制作周期不会很长,相信李漠忙完这一阵,就又可以解放,有很多时间来陪她了。她可是很希望他做一个家庭煮男的哦。 有一天傍晚,碧好回来得早,这时钟点工也到了,阿姨搞完卫生,丢垃圾后回来说:“小姐,外面那个男人又来了,他来过几次了,每次都是这个点来,说找你。” 碧好从别墅二楼望下去,一眼见到老爸的头顶,吓一跳。马上穿好鞋下楼叫他,谁知一走近就被他劈头盖脸地掌掴一巴!碧好眼冒金星,捂着脸踉跄两下,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忍不住发了脾气,“凭什么打我?” “我要你马上跟我回家!离开这个男人!”林父怒道。 碧好无法隐忍自己的激烈情绪,放下捂脸的手,直面林父,“我们已经验过了,毫无血缘关系。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你骗我没有意义。我跟他没有做错什么,又不是偷了抢了,为什么干涉?别再提我妈了,她已经走了,她的事,跟我和李漠有什么关系?” 林父上次见她这样发狂还是她离家出走,一个月不回的那次,他震怒,手臂微微颤动,几乎又想扬起来挥向她脸颊,最终,他伸手去拽她,“走,你跟我回去!不准再来这里一步,不准再见那个男人!” “我不走!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你。我告诉你,你越不让我和他在一起,我越要缠着他!”碧好用力挣脱林父的手,飞快往回跑,关上大门。 躲在门后,她心如擂鼓般跳,顿了顿,眼泪又哗哗流出来,拿起手机,给林父发一条信息:【以后别来了,这里有保安。】 垂下手,她整个人像虚脱,勉强挪步上楼。 她脸上那个被打的红印,尽管过了几个小时,还是很明显。李漠晚上回来时一眼便瞧见了,碧好谎称是不小心撞到的。李漠的神情立时冷下来,再问一次:“谁给你打的?” “没,真的没。”碧好低头,想从他面前走过,却被他按在原地。 “快说,是谁打的,还威胁你了什么?”李漠十分严肃。见她没反应,他眉宇间更加焦急,“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个跟你很像的女演员是被谁打的?他们原本要打你的,结果认错了人。你跟我说,是谁对你动的手,我去找他算账,彻底算账,避免你以后再次受伤明不明白?” 碧好整个人懵住,什么,外面居然有人想打她?而且是下手很重的那种。她从未得罪过黑道的人,而圈子里的人都有头有脸,是不可能派打手去教训人的。 正当她思考,李漠又问:“是苏金玉那个女人吗?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发过信息?” 哦,原来是她。女人妒忌起来真要命。碧好摇摇头,坦诚道:“不是她,是我爸,他来过这里了,被我赶走。” 李漠脸色煞白,薄唇微掀道:“他经常这样打你?” “有几年没打过了,”碧好眼眶已红,移开视线不看他,吸吸鼻子,“你知道的,一见到我跟你一起,他就会很激动。” “他想怎样?” “想我离开你,从此不跟你来往。” “你呢,怎么想?”李漠的声音很轻,听不成任何情绪。 碧好目光定格在一处,身子定住不动,“我们刚刚才在一起。我住在你这里,才刚刚几天。你有其他人要陪吗?我爸没病没痛,不是必须要我看护的。你呢,能用什么理由叫我留下,跟我爸抢人。” “碧好,”李漠低声唤她的名字,“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女人。他是你亲生父亲,他不允许你做的事,我没办法强迫你。但我,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他无比诚恳。 碧好终于放声大哭。 他上前,将她扣入怀中。她把贴在他腰上哭泣,哭得肩膀瑟瑟发颤,哭声像被撕裂的锦帛,在整个病房里震荡,眼泪很快把他的一片衣料染湿。 她惨白的指尖拽紧他衣摆,十分用力,半晌,哭声弱了,才茫然地说:“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我们在一起” 李漠薄唇紧抿着,顿了顿,低叹一声道:“是我懦弱,我应该一早到你父亲面前宣布和你的事。” “不是你是我,我这样家庭的人,我不配。”碧好泪眼婆娑。 他的手背倏然落下两滴她的眼泪,凉凉的,明明十分轻盈,却令他身躯一震,有股很快就会失去她的恐惧陡然在心里蔓延。李漠复叹一口气,轻拥着她,郑重道:“不会的,一切都让我来解决,等我。” 碧好的工作继续,她和李漠同居的事在公司里已经不算是秘密,工作人员每次来接她时,已经学会了改道,直接开保姆车奔往李漠家。化妆也在李漠家进行,李漠偶然间会和他们碰面,见过几次后,彼此也都熟了,一天上午,李漠在出门前“不客气”地对他们交代:“不能给她喝咖啡,就算哭求也不能给。注意防滑,别摔跤。要给她吃饱饭。” 他交代完,酷酷地旋身走人。樊姐倒纳闷了,平日里可不见得他有那么啰嗦,问碧好是怎么回事。碧好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樊姐吓得立马弹起来,连连叫:“Crazy!Crazy!(疯狂)” 碧好气定神闲地坐着,任由化妆师摆布。 樊姐原地走了几圈,气到指着她大声说:“林碧好,你没良心!” 碧好说:“身体健康权是我自己的,谁能干涉?”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 “退一万步说,李漠的身份,你忘记了?”意识到樊姐最在乎的事,碧好打断道。 樊姐果真闭上了嘴。 年轻女明星在上升期突然怀孕,对工作团队来说绝对是灾难,怀胎十月、月子、哺乳,这些时间堪比扼杀演艺生涯的利刃。你在生子,同期明星不知早就超越了多少倍。 为此,绝对没有人敢这样做,而且未婚。 但,但是,还有一个“免责条款”——男方可是李漠啊! 国内影视公司巨头,想要什么资源,他那里没有?搞不好,以后还能混个名门正太的名义,和他一起扩大事业,甚至不用抛头露面也能永获富贵。 想通后,樊姐大言不惭地对碧好改口,变成:恭喜恭喜。 碧好得逞,眯眼憨憨地笑。有一想到二,她这天又有了一个奇怪的主意。 几天后的晚上,樊姐给林父打了个电话,特意告诉他碧好已经怀了李漠的孩子。 林父气不打一处来,打电话给碧好,碧好接了一次,什么都不说,任他骂。 又过几天,樊姐急匆匆地通知林父:碧好情绪激动,要流产了!林父急着问哪个医院,哪个医院? 樊姐那边故作焦急,制造出很多混乱的声音,一会儿说:什么,大出血?一会儿说:医生你快救救她就是不说医院名,在混乱中挂了电话。 林父吓得血压飙升,回想起她说碧好是因情绪激动引起的,再想起他给碧好的一巴掌,他慌了神,思索十几分钟后,索性服了软,打电话过去让樊姐把手机给碧好听。 碧好虚弱地说了个“喂”字,接着却听到了林父不可思议的话—— “你想跟他怎样就怎样吧,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跟我说。” 就在碧好语滞,不知如何作答时,林父挂了电话。 “好像,行了?”碧好怔怔地看着樊姐。樊姐只是耸耸肩。 “乱来你们,尽管拿你肚子开玩笑?”李漠得知此事后,对策划与行动者实行批评。 碧好自知理亏,不反驳,鼓着脸撇开视线不看他。 李漠看着她后背,“明天,我去拜访他。” “不行!你去见他,要么他把你打死,要么你把他打死,不行不行!” “总要解决的,不可能不去面对。我保证我不会动手,如果他打我,我跑行不行?” “不行,我不让你去”碧好坚持道。 李漠听话,第二天果然没去。但有一天趁碧好不注意的时候,他果断走进了老丈人的家门。 过程怎样,碧好不得为知,料想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李漠一回来,碧好就检查他的脸,发现无伤无痛,只是脸色不太好看,那便更是坐实了。 碧好问去得怎么样?李漠拉她坐下,与她面对面,“你爸说,只要我一年给他五十万,他就同意我跟你在一起。” “什么?”碧好咋舌,立时冷静思考,她每年给爸的钱都不止五十万,他怎么却只向李漠索要这么点?几秒后,碧好明白了。 她爸,这回是真的同意了。 碧好敛住表情,问道:“那你,愿意吗?五十万不是小数目,而且我爸才五十岁,未来还有好几十年。” “我愿意。——你愿不愿意?” 她学他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说:“有人愿意给我花钱,还养我,供我住,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话落扑进李漠怀里笑,头顶上随即李漠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元旦日,碧好穿着纯白色的晚礼服去走红毯,贴身的衣料显得她腰肢极细,她站在红墙前大方自信地摆姿势,接着主持人对她采访问道:“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 碧好笑道:“希望自己身体健康吧,因为这一年总是有发生一些小意外。然后,相信明年一切都会变好的。” 稍后,碧好回到保姆车上,樊姐把外套给她披上,“怎么不按预先写好的词发言?” “忘了那怎么说的了。”其实碧好是觉得连说句话都要打草稿,未免太累了。她要从现在开始做改变,做真实一点的自己。 樊姐说不得她,替她弄了弄衣服又说:“赶紧把里面的塑形衣脱了,别勒着肚子。” 碧好闻言一愣,不紧不慢道:“我说我怀孕是为了骗我爸的,你真信啊?” “什么——”樊姐差点要疯掉。 然而就在她错愕,还没弄清楚真伪之余,碧好已经乘上飞机,跟李漠一起去加国跨年了。 他们去一周,住在李漠以前买的花园小洋房里,保姆已经提前来打扫过了,下了飞机,李漠带碧好去商场购置生活用品,这几天都由他下厨做饭。 “你知不知道,医生给我测评过,说我有精神病倾向的,包括但不限于:抑郁、自暴自弃、躁狂、精神分裂的可能几率会高于常人。你信不信?”碧好一边吃着他做的芝士焗面和牛仔骨,一边说。 李漠吃东西速度比她快,他已光盘,在旁监督她吃,时而看一下手机,不咸不淡地回复:“人人去测评,人人都不正常。现代人有点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事。” 碧好往他身上打量,“那这么说,你也有?”似乎想知道他有什么隐疾。 李漠眼皮也不抬地说:“我变得不喜欢出去玩了,喜欢清静,算不算?” 以前隔叁差五朋友聚会,饮酒挥霍,夏天玩各种球类,冬天滑雪。他从出生起就被富养,什么都不缺,娱乐,只是打发日子的一种方式。 现在变了,要对女人、家庭负责任。 碧好却说:“我知道——因为你老了哈哈!” 李漠无辜入坑,摇摇头,“快点吃。” 他先去洗澡、回房,碧好慢吞吞,比他晚了一个多小时。她穿着他宽大的深蓝色浴袍走到床前,把自己一双干净的手心摊在他面前。他挑眉问什么,碧好说:“给我零花钱。” 他拿手机,“要多少?” 碧好不满意,继续摊手,“还有?” 他把手机交给她,让她自己按数字。碧好摊手,还是说:“还有?” “交公粮?现在不行,注意身体。” “还有?” 李漠睨向她充满天真的小脸,他忽而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拍一下,“明天,明天就给你。” 回国时,李漠和林碧好已登记结婚。 他们的手机换成了同一款手机壁纸——那天在雪地拍的,一对璧人,黑白两个背影,他在前,牵着她的手一起奔跑。 一年后,《光亮》电视剧在年度里爆火,荣获叁大奖项,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以及最佳女配角奖林碧好。她饰演的小茉明艳如火,有情有义,宜喜宜嗔,备受观众喜爱。这也为她的正剧路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从此以后,碧好不再拍偶像剧,只拍正剧。 颁奖后新的一年,《光亮》开拍第二部,在资本家——李大boss的人脉加持下,碧好惊喜回归。在新的故事篇章里,小茉带着一个小女孩重出大众视野,与被捕后改过自新,为建国做出贡献的罗崇重逢。 原来,第一部的小茉并没有死新戏播出时,弹幕纷纷“爷青回”。虽然小茉戏份少,只出现十几个镜头,但对于喜好HE的观众来说已经圆梦啦。 至于戏份为什么那么少,为什么不再加?还是那个:身体问题。 二胎怀孕到四个月时,碧好已经显怀,按经验,她不再接通告,秘密和李漠一起去了加国养胎生产,噢,这回还多了个会走动的小不点。 夏天时,他们自驾去村里的葡萄庄园采葡萄,亲自酿酒,一眨眼入了秋,李漠亲自掌镜,在枫叶地里给母子拍照。等到白雪纷飞,抱团烤火,煮圣诞红酒,还有忙着迎接新生命。 自来了这异国,李漠专心做宝爸,碧好已经习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手势——双臂往前推。他推购物车、除草车、婴儿车,好像一直没有停过。 这晚圣诞歌一停,他外出回来了,打开门,帽毡上还夹着些许风霜,英俊面孔如初,深邃的眉眼,清晰流畅的下颌线,这几年忙于照顾家庭和事业,脸庞略消瘦些,倒为他平添了些稳重和内敛气质。 碧好常常嘚瑟地说:我老公这模样,就算老了也是帅哥。在人前听着这话,他唯有谦虚、无声地笑,拿她这种自卖自夸的说辞没办法。她的性格外放,很快跟他在加国的朋友打成一片,对他来说最无奈,最想捂住她的嘴的情况莫过于:当朋友问起,你们是别后重逢做的那一件事是什么?是怎么破冰的?求婚时怎么说?等等。 这些答案经她嘴里说出来,实在加之她表演能力强大,甚至自编自演。李漠有时都会被她的戏路逗得笑飞,笑着笑着还要哄她:“喂,慢点,慢点,当心把孩子颠出来。” 总之,她爱演就演吧,开心就好。 此时回到温暖的家里,李漠眉目柔和,换鞋时习惯性喊一声:“回来了。” 李焕小朋友高兴地迈着短腿跑过去,举高手臂,“爹地,爹地~” 李漠除掉外套,把小朋友举高,一起往楼上去,“走,我们去看看妈妈在给妹妹在唱什么歌。”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