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年华 np》 母亲送的成人礼 清晨,太阳升起来有一段时间了,韩非晚摇摇晃晃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站在自己的小房子门前的女人愣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愣愣的挥了下,干涩的唇张了又张,最后从嗓子眼里憋出来一个字, “妈……” 中年女人盯着眼前酒气未散不甚清醒的女儿,心底的火气一压再压,抢过她的小包拿出钥匙,扯着她进了门。 屋子里乱糟糟的,画布像抹布一样随意的丢在一起,颜料弄得满屋子,墙壁的角落糊着一大块随手涂上去的笔精心画过的还好看一点儿。 韩妈妈回头打量着大女儿,像看待一样物品,从头到脚,目光里带着些不外露的满意。 韩非晚突然站着了腰。 妈妈的手摸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柔柔的,是她很多年都没感受过的温度了。 “我的女儿,长大了呢。” “妈妈……”她喊了一句突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别的可以说了,最初的那股感动消散过后,身体倒是僵硬了起来。 “妈你最近忙什么呢?” “妈妈照顾你妹妹呢啊,她才三岁,需要人陪。” 女孩儿的身体定住了,眼睛里的光慢慢散掉,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妈妈还是最爱我的大女儿啦,看我的宝贝长得这么好,我多欣慰啊,想当年你那个不靠谱的爹扔下咱们就走,以前的日子过的多难啊,不过他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有用的事就是把你生在了国外,咱们拿个外籍,又走艺术通道,方便的很,我……妈妈已经给你找好了人脉,去这个地方找他,你以后的路会很好走的。” 韩非晚手里被塞了一张美术馆宣传页,里面夹着一张名片。 她妈妈说完就离开了,甚至没坐一下。 韩非晚拿着那张名片找到一家藏在深处甚至没有门标的小房子,通体白色,建筑风格奇特,从侧面看,像是个女孩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撑地。 一个中年女性接待了她,上下打量她的眼神比她妈还让人不舒服,围着她转了几圈之后,带她往里走。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两边都是艺术品展览,有画,有雕像。 内容和造型大多十分露骨,人物也都是小小的女孩子,用偷窥的视角,像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趴在地上由下向上观察着少女的美好,她们的笑容很假,不是自己的,是被人臆想出来的完美,她们都不是完整的“人”的模样,胳膊,腿,甚至是头,都被替换成了动物的某一部分。 她好像有一瞬间知晓了未来自己的处境,只是那脚步只在地板上踉跄了一下,就挺起胸膛,大步朝里面走去。 好像越过无数女孩儿的苦难,她终于见到了妈妈让她来找的那个姓赵的,艺术家。 他好像年纪很大了,身形明显是个没有任何魅力的中年人,但他转头看她时的眼神,好像…… 她也不会形容,总之,如果她可以自己选父亲,那她希望是他。 赵艺术家在艺术方面果然有造诣,对她的画幅加上一点儿调整,就从原来平平无奇的小画变成了可以从不同方面做解读的深奥东西。 这似乎激发了她真正想要向上的心劲儿,她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都窝在画室里,身上沾满了颜料,头发随意一拢,侧脸干净,线条流畅,阳光透过窗户后依旧刺眼,但打在她脸上却变成了柔和的色彩,少女的脸庞被映出了七彩的光,那一幕永远被印在了赵藏在老家的画集里,从未没见过天光。 艺考那天,他亲自开车送她去学校,胳膊上挎着药品和水,像是真的普通的家长。 “我可以将你的画集投到画廊让你直接被录取,但临场发挥是很重要的一项技能,我希望你能掌握。” 他说的很诚恳,她发挥的很好,她并没有参加那个让人头疼的文化课考试,她的对手们在埋头苦背时,她已经收到了高高挂在第一行的成绩单,换上一身白色的礼服裙,跟着赵参加艺术家沙龙了。 那些只在书上被介绍的大佬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欣赏和蔑视都不显山漏水,每个人的一句话中间都夹着无数句暗语,他们把这称作艺术家的隐喻。 离她被脱光前的两个小时,韩非晚都还把他们当做偶像。 性是暴力和激情的(H) 她从前也经常在酒吧喝酒,但都是些劣质低度酒,一群小孩儿围在桌边喝一宿,也没有手中这一杯够劲。 赵端给她酒的时候,那种呛人但带着香气的酒味便直接侵入她的大脑,仿佛神志都被控制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些她本够不到的人,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赵是在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摇晃时揽着她离席的,女孩儿托着及地的裙摆,踉踉跄跄的跟着走。 “小猪喝醉了?” 他从不叫她的名字,只喊给她取的小名,叫小猪。 “没……我还能……” 韩非晚已经压不住自己的本性了,她这几个月装出来的听话认真都被抛到脑后,眼前男人关心的样子在她迷蒙的眸子里越来越清晰,她就越委屈。 女孩儿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赵还是愣了一下,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我妈也不要我……” 赵心下了然,半抱着她来到房间里。 韩非晚只觉得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酒气的,属于男人的嘴唇就贴了上来,他带着与自身气质不符的霸道和强势堵住她的嘴巴,舌头跟着顶开她本就微张的齿缝,扫荡着年轻的口腔。 女孩瞪大眼睛,手下意识的推着他的胳膊,被堵得无法呼吸,鼻孔里沉重的出着气,但压她到墙角的男人怎么也推不开,两人一起倒在了铺着软绵绵毯子的地上。 “小猪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不想做爸爸的乖女儿吗?” 这句话带着魔力,融化掉了她身上仅有的一根反骨,柔软的身体瘫在地上,任凭他随意摆弄。 赵将她的手臂举到了头顶压住,自己跨在了她的身上,低头亲她。 他的吻也像是艺术家对待他满意的作品,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检查,和反复观摩回味,直到他的味道完全侵入她的身体。 他绞着她的舌头和他共舞,口腔间被银丝连着,舌头从一侧划到另一侧,从尖尖的小虎牙,转到还没冒头的智齿,猛地抽出去,咬在她的锁骨上。 女孩儿的身体被弄得酥酥麻麻的,被礼服勒着的小腹处有团火焰在慢慢的向外蔓延,燃烧了她整个身体。 下身像是失禁了一样冲出一股热流,将礼服殷开了一块。 他终于啃完了她裸露的肩膀,粉白色的皮肤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没什么规律,但艺术家总能讲出好多种理解。 手终于伸进了她的裙子,拨开内裤,抚摸着肥厚的阴户。 “小猪的下面都湿透了呢。” “不……要……” 她下意识的夹紧腿,却正好将他的手包了进去,男人揉着她的阴唇,开始长篇大论。 “性爱,是生物界最纯洁的一种活动,抛开繁殖的结果,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欢愉,我们无法与他人分享,也不会分享,它是种暴力的化身,本身就带着激情,那我们在享受它的时候,就应该放开身心,收起那些没用的含蓄,用最原始的方式和态度,结合在一起。” 手指按住了肉缝里的阴蒂,猛地抖动,女孩的两条腿爽的不停打颤,高跟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一段声响,她腿心的嫩肉不停的划在他的手臂上,把火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力度猛地增加,范围扩大到下面的穴口,另一只手钻到后面揉着她的臀肉,五指张开包裹住一整个臀瓣,再收紧捏着紧实的皮肉,她像个物件一样被举了起来,扭着身子尖叫。 “看,这就是性爱的魅力。” 他将脸上泛着红晕大口喘气的女孩儿翻了个身,撕开碍事的裙摆,那水龙头般的下体露了出来,前后各一个巨大的手指印。 赵十分满意眼前的这副作品,不忍心再去破坏,他抓着她的两条腿根不停的往外掰,阴唇分开,露出白嫩的穴口,中间一条肉缝,正不停的吐着泡泡。 平时儒雅的男人突然发出两声猥琐的笑声,吓得韩非晚颤抖了两下,小腹猛地一缩,腰也跟着塌了下去。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应激反应刺激到了身后的男人。 他只是一个挺腰,那根丑丑的阴茎就顶在了她的穴口,微张着嘴巴的穴口肉包裹住了龟头,穴内媚肉卖力的蠕动着,里面被润滑了个彻底,阴茎毫无障碍的一滑到底,轻松的顶在了她的花心。 她被他亲手破坏,也还算不上艺术品(H) 韩非晚直觉身后男人的气场变了,但她现在没心思应付和细想,她身体被打开到了最大,被迫的接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入侵,穴道被撑开包裹那根异物的感觉太过明显和不适,让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赵的手指在她的穴口一遍遍的搓着,接了一手又一手的淫水,那水清澈透明,还隐约带着香气,却看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理智和傲气告诉他应该停下来然后将人扔出去,再断了她妈的那条路子,但肉棒插在个太过舒适的地方不想出来,他的腰好像下意识的就开始挺动,并不受他的控制。 两个结合到一起的人各有所思,却同时感受到快感从尾椎骨出发,一路从脊柱路过,窜到了头颅,神经做出反应,她夹紧了穴道,猛地一吸穴中异物,差点直接将那里面的东西吸了出来。 一巴掌抽打在了她的腰间,随即大量的抽插跟上来,女孩儿被插得合不上嘴,舌头都垂了下来,下体被扩张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阴茎不停往更深的地方探寻,插入也更用力,整个穴道都开始酸痛,腰也硬的不行,好像被生生敲断了一样。 穴道还在不知死活的收缩,她看不到身后男人绞在一起的眉眼,他抓着她的腿将人拖到离自己更近的位置,然后突然抬起了她的下身,那个小穴口正对着他竖起来的阴茎,抽插更方便,他企图冲进她的最深处。 韩非晚用头和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屋里没有镜子,不然她会看到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美术馆的样子。 水淋淋的下体被阴茎插得滋滋作响,小腹如同妇人般鼓了起来,看到赵不停的皱眉,这种属于成熟女性的特点不能出现在少女的身上。 可身下这只放荡的小猪已然不是少女了。 他操的越来越深,龟头磨着她的宫口,并不照顾她的感受。 穴道肉被操的外翻,男人终于打算释放,他用温软的媚肉包裹着自己,然后抽出阴茎将人摔在地上。 大片的精液洒在了她身上,和她被淫水洇湿的半截白礼服,满是痕迹的皮肉,通红的眼和闭不和的嘴巴交映在一起,也是幅颇具艺术气息的景象。 只是她并没有资格被称为艺术品。 赵大步离开,甚至没回头看她。 韩非晚过去的十几年里经常等待,在见不到天光的角落里独自生存是她慢慢摸索出来的技能,如果有人说她活不下去,她总会勾起一面嘴角,嘲笑他们的懦弱。 她从没有期待,从不奢求任何。 但总有人会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中,比如她蜷缩回自己破烂小屋的第二周,身下的伤还没长好,脸上又被亲妈抽打出了几条血痕。 “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子。” 这好像是她和韩非晚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面,小女孩儿抱着毯子缩在角落,直到天气热起来,才想出一句反驳的话。 “可是妈妈生我的时候,比我现在还小啊。” 后来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习惯,还去找了两份工,美院的学费可不便宜,姓赵的也不可能再给她钱了。 和她大谈性与自由的艺术家,反手就因为她没了那层膜将她抛弃,真是太艺术了。 她端着盘子回身,刚被自己骂完的艺术家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们的交流不需要语言,赵又将她带回了那个艺术馆,这次来到了另一个展厅后的工作室。 “我的新艺术展要开始了,你可以做我的模特。” 当然不是普通的那种。 韩非晚脱光了自己全身的衣服,头被蒙上了个头套,带着点血腥味,黏糊糊的。 有粘着颜料的画笔压在了她的皮肤上,流畅的滑动,除去一些关键部位,全身上下都被糊满了。 有人将她抬着放到了个推车上,不知拖去了哪里。 戴着羊头被送上了某个领导的床和牛头画家( “……美术学院开学前夕,着名校友赵……的第……次画展……开幕,……领导……前来参观……” 韩非晚应当是被推到了展厅的最中央,周围嘈杂吵闹,头套又隔绝了大部分声音,她僵硬的摆着被要求的扭曲姿势,裸露的屁股撅着,只是隐藏在颜料之下,若隐若现,更显得暧昧。 她好像听到那个什么领导的声音了,赵艺术家在一旁讲解,果然又说的天花乱坠,只是他声音中藐视一切的傲气没有了,音尾带着点儿讨好的上扬,她都能想象得到他堆起来的笑脸。 好恶心。 不知道跪了多久,她被绑在展台上的膝盖都没了知觉,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被抬到了七扭八拐的一个地方,身体终于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铺,她还没来得及放松,浓烈的烟酒混合气息就将她包了起来。 她身边躺着个喝了不少酒的人,正抽着烟,吐出来的烟雾直接喷在了她的胸上,烧的乳头都挺立了起来,乳肉上皱皱巴巴的,顶起来不少鸡皮疙瘩。 女孩的躯体不自然的打了个颤,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那根燃烧着的烟头就悬在她小腹上方,烤着她的皮肉,不断有烟灰落下来,托油彩的福,并没有伤害到她的皮肤。 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了过去,下身一下子被掰开,阴户被涂成了粉红色,连阴唇都被贴心的翻开了。 两根手指轻易的就插进了穴道里,在里面翻翻找找,终于挖出了那颗塞进去一整天的东西。 她猜那是红枣,不止一颗,被推进去时还干瘪着,拿出去时已经可以捏出水来。 头顶有不清晰的咀嚼吞咽声,男人将饱满的红枣咽下去后,拖着将她又一次摆成了跪的姿态。 “小羊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祭品吧。” 他的下体跟着他的话插了进来,两片臀瓣被分开到了极致,一整条穴道就被贯穿了,抽插的劈啪作响,她之前被堵在里面的淫水被翻涌了起来,挤在缝隙里被带了出来,腿心的油彩糊出了花色,蹭在男人的卵蛋上。 他操弄的速度更快了,绞着她的肚子咕噜作响,撞击愈发沉重,她早已麻木的手臂支撑不住,弯了下去。 身后的人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将绳子绑在了她的手腕上,绳子固定在墙上的滑轮开始收紧,韩非晚的上半身被抻直,酸痛的腰直接塌了下去,连环刺激下,穴道将他的下身吸得牢牢的,一次连着一次的用力吸吮. 男人颤抖了两下,一波大批量的快感涌上大脑,带着他的身子压在女孩的背上,两人几乎是贴着一起的操弄,皮肉拍打间噼里啪啦的响,油彩将两人几乎黏在了一起。 能爬到领导位置的男人,终究是老了,即使被无数女人养过的下体也撑不了多久,噗嗤噗嗤的就射了出来。 但他很会折磨人,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把小女孩累得精疲力竭手脚发软,含着他的精液膝盖在床上打着滑。 韩非晚总觉得这场游戏并没有到尽头,下一秒就如她所想的,身后的男人将她的脚也捆住,整个人呈大字型被平着吊了起来,悬在了半空。 身下的地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逐渐开始升温,她的胸膛被烤的发热,火把下面的床单和衣物烧成了灰烬,把她身上的油彩渐渐烤化,顺着她的身体流了下去,给即将熄灭的火苗又填了一次助燃。 已经有火焰烧到了她的皮肤,她想呼喊,她很痛,但她发不出声音。 火焰夺走了屋子里最后一点空气,她沉睡在了那个血迹斑斑的羊头里。 韩非晚再有意识时已经被送去了学校,她是被一辆军牌的车送去的,下车前司机给了她一张卡,卡主人的姓氏是那个领导的。 她之后再也没见过赵,连带着他这个人,都消失在了大众眼里。 平安无事的上了半个学期,临近圣诞,穿着常服的领导亲自来接她,开往一条平常人不知道的路。 她确实在电视上见过这张脸,没想到私下里这么面对面的看还好看了一些,下车后他弯起胳膊朝向她。 女孩儿被冻得有些红的胳膊搭在他的臂弯里,是权利与青春最真实的碰撞,竟也生出了些扭曲的美感。 道路两旁的服务生毕恭毕敬,韩非晚在他们的鞠躬中逐渐昂起了头颅,挺着胸脯和他一起往里走。 只是那群男人团坐在一起时她只能坐在他身侧靠后的位置,他身边只有她,其他男人身后却跟着好多个女孩儿,她在那些女孩朝她投来的,嫉妒的目光中,变得目中无人起来。 他们并不怎么喝酒,只有两个人捏着烟,话语从不直说,好像在靠暗号和眼神交流。 旁边女孩儿给她的男人填茶时将滚水淋在了他的裤子上,男人抬脚将瘦弱的女孩儿踢翻在地,鞋尖踢在了她的胸上。 她疼得脸色都变了,却紧紧的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 “爬着滚出去,没一点儿技术的烂木头,滚出去就别回来了。” 桌上的气氛安静了一秒,之后就爆发出了更热烈的嬉闹声,他们看着女孩爬出去时撅起来的屁股,没有内裤包裹的红肿的下体,笑声一声高过一声。 韩非晚的手下意识的抓在了自己的裙子上,但没想到话题马上转到了领导这里。 “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笨的很,好像心气儿多高一样干什么都拉不下脸,最近怎么没有老赵的消息,他还能找到放得开的小姑娘吗?” 领导吸了口烟,手臂向后摆,抓上了她的手腕。 “上面换人了,最近查得严,你们就都先消停的过了这个年,老赵之前太明目张胆了,什么展览都敢开,折腾了大半辈子,也就能保住他在外面那个儿子正常的活着。” “又断了个来源……” 男人们遗憾的摇头,但话题也是转瞬即逝的换了别的,老赵就像被他们呼出来的一口烟,不到两秒钟就消失在了空气里,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 可她明明触碰到了令人恐慌的世界的边缘,却并不害怕,她目光沉稳的看向桌子中间,好像已经融进了其中。 聚会快结束时门口进来了另一个男人,吵闹的男人们没听到脚步声,倒是离门最近的韩非晚先回了头。 来人个子不高,中等身材,那张脸并没什么记忆点,她却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怎么了小姑娘,我脸上有花吗?” 他笑着和她开玩笑,随手拿了把椅子便挤到她身边,拍着领导的肩膀。 “呦,这不艺术家吗,这回又上哪采风去了,大半年看不到人,弟妹可都寂寞的整完抱着狗睡呢。” “我在家她也抱着狗睡,更年期的女人,咱可不敢惹。” 桌上气氛又被顶上了个高潮,那群牛哄哄的男人若有若无的恭维着一个后进来的画家,她想不通。 “年前是首长的生日,这次遇上发军功章,可得大半一次吧。” “老爷子说一切从简,但他已经着手给大孙子办升学宴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做错地方嗷。” “那是那是哈哈哈哈……” 他三言两语就掌握了这间屋子的氛围走向,连领导都悄悄直起了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腰,侧身坐着。 他一点儿不像采访里表现出来的那种出世感,嗓门很大的招呼着上菜上酒,揽着旁边的男人一杯一杯的灌酒,甚至还招呼着后面的女孩儿们上来夹菜。 领导有些着急了,一桌子的人,除了最开始拍他一下,之后就没再搭理过他,他拿过一瓶高度数的白酒,直接倒满一酒盅,举到了画家面前。 “牛哥,干一杯。” 牛终于看向了他,他依旧拍着肩膀,凑过来小声说了句话。 挤在中间的韩非晚正好听清了。 “之前那个老赵,处理的不干净啊,上面已经查到线索了,你这事怎么办的,想被扒皮啊。” “那我……” “别急别急,都处理好了,别急,但是后续这不还要……” 领导的鬓角挤出了一滴汗水,韩非晚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伸手就帮他擦了下去。 牛也同时给出答案。 “这姑娘不错啊,艺术苗子,你留在身边,耽误人家的事啊。” 他们在以她为名的画前做爱(H) 韩非晚是直接跟着牛回了家,他给她披上一件后外套,又端来了被热牛奶。 “太晚了,喝咖啡不太好。” “谢谢……” “别这么紧张,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吧,我不喜欢摆架子,小姑娘,我看过你的画,姓赵的没在你身上下功夫,只改了点儿浅显的笔触,你考试交上去的那张功利性太明显了,模仿《晓夏》的,太多了。” 《晓夏》是牛的作品,却不热门,画作不拍卖收藏在他自己那里,她偶尔发现,以为知道的人很少,却不想直接被原作者指了出来,这比直接脱掉她的衣服还让她激动,那晚壁炉前女孩的身子坐的挺直,一字一句的记着他的讲述。 他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很久,她在学校的成绩突飞猛进,画作一张比一张成熟,她敢肆无忌惮的在导师那行写上他的名字,也能跟着他出席画作沙龙,被他介绍为,我的徒弟。 转眼过了一年,他重启了五年前未办完的那场画展,他的妻子特意从国外飞回来,陪他参加仪式。 那个中年女人肥胖的腿塞进皮裤里,踩着极细的高跟鞋,站在牛旁边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她从韩非晚身边走过时十分自然的将包包扔在了她手里,空气中飘着大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刺鼻又呛人。 但她就是能高傲的站在他身边,哪怕对艺术一窍不通。 她韩非晚像个跟班一样抱着她的衣服和包包跟在他们夫妻身后,怨气堆积,涨的她头脑发昏。 “……也请大家多关注我的小徒弟,小姑娘很有天赋,笔触很惊艳……小非,和大家打个招呼。” 牛介绍完她却没等来如愿的答复,转头看她是不意外的捕捉到了那眼底不加掩饰的嫉妒和不甘。 “……大家好……” 可以说她的媒体首秀一塌糊涂,女孩儿垂着头跟他走回画室,等着挨骂。 身前的男人像往常一般抽出把椅子坐好,低头看她的表情,看不到,便扯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里。 韩非晚抬头,瞪大了眼睛。 他抬手,轻轻的拿起了被甩的挂在了鼻梁上的一个碎发,绕在了手指上。 “不开心了?” “……” “因为和我并排站在镜头前的不是你?” “……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她粗俗,不懂艺术,便只能做一个没有自己名字的空壳,而被我念出大名带到大众面前的,只有你。”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眼角滑下了一滴泪,被他接住。 他转动椅子朝向挂着布的墙,画布被扯下来,一面墙的画作露了出来。 一朵长着女孩脸的云朵被一颗扭曲的树刮住,他推着风将她送的更远。 “她留在我这里一晚,不算晚。” 《一晚非晚》 牛的嘴唇咬上了她的,她全身都被禁锢住,仅是被亲了几下就四肢发软,心脏蹦蹦蹦的乱跳,一年多没被造访过的穴道自己就打开,涌出了一股热流。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温柔,卷着她的舌尖扯到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味,他用舌头探寻着她的下巴,唇角,牙齿,上颚,她下巴张脸都变成了他的,完全沦陷。 女孩儿没有支撑点,身体不断的下滑,牛禁锢住她的腋下将人提起来放到了地板上,地板冰凉,她扒着他不愿放手。 “不要抛下我……” 牛的动作一顿,轻轻将她的舌头送了回去,他们嘴唇对嘴唇,慢慢厮磨,唇间拉出一条条银线,线扯得很长,却被她呼出的气息一碰,就断了。 “不会抛下你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了,蹭着她裙子的动作也开始加快,男人的膝盖顶开了女孩儿的腿,碰到了被水打湿的内裤,她咬着唇闷哼,手环着他的肩膀不放。 他并不跟她有言语交流,只是先用那肿胀的龟头磨着她的阴户,龟头隔着内裤被打湿,和他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全都黏在了她的腿根。 内裤在手心里化成碎片,胀出青筋的肉棒顶开阴唇,直接插进了翻扬的阴户。 韩非晚又一瞬间觉得自己进了真空,腰处弓了起来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拼命的收缩着穴道,那小巧的一点被撑得如碗口大小,进出间带出不少穴肉,血红色的挤在穴口,腿心不停的打颤,无助的在地上乱蹬。 他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抓着她的细腰便像那最深处冲击而去,她闭合的阴道被撑开,每一寸媚肉都被带动的活跃起来,小腹又酸又痛,快感勉强只能和同意对半开,一面麻痹着她的神经,一面带着她登上了天堂。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那朵云,漂浮在空中,无依无靠,刮住她的那根树枝便是她唯一的支柱,她用嘴柔软的地方包裹着他的莽撞,承受着没有一点收敛的力度,她牢牢的吸住那根“树枝”,祈求能稳住身形,不断将他吸到更深的地方,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粘液越分泌越多,牛的进出也越来越顺利,阴茎出来时带出一丝血痕,也直接被淫水冲散,他并不在意,顶着被卷出来的媚肉再一次朝她的里侧探寻。 韩非晚的两瓣臀都被压得平着挤在了地板上,股沟被扯开,蘸着淫水在地上打滑,她的上身被顶得一顿一顿的,好像真的要被风吹散的模样。 爱意和画作皆无法私有(H) 牛的那场画展大获成功,通稿上的巨幅画报,牛太太挽着她的老公,笑的张扬,人们又开始热议论两人的神仙爱情。 我愿将我的成就分你一半。 韩非晚的同学跑过来托她要个大佬签名,看她盯着屏幕里那副后续公开的《一晚非晚》,又在她耳边感叹着他的伟大。 “这是我的名字哦。” 同学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便跟着附和两句,临走前还带着怜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韩非晚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以前独自一人的时候不需要,现在,他们的关心配不上她。 “怎么了,小美人,学校有人欺负你?” 牛再带她出去时,小丫头笑都不笑一下,两个收藏家路过他们这里时,都和他打趣说冷落小美人了。 韩非晚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是压着那股不开心低声问出来的。 “你就不能和别人说你的那副作品是以我命名的吗。” 牛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放在她腿上的手从腿根滑到膝盖,握住了那圆圆的一块。 “小非,你在这个圈子里还是最年轻的人,还容易被一些虚无缥缈的名头冲昏了头,你不需要这个名号也能走的很远,不要本末倒置。” “那我怎么样才能证明我是你的……” “下个月那幅画就要拍卖了,你和我一切去现场。” “好!” 她顺着他的方向靠过去,手抓着他的衣袖慢慢往上移,手指隔着毛衣贴在身上,会从缝隙里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凉意。 牛抓住她的手,看了下时间,将她带到了司机那里。 “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先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他离开的背影脚步中带着些焦急,韩非晚站在原地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响了一下,美容医院预约的微调发来提示,下午可以先过去咨询。 韩非晚这两年一直在捣鼓自己的脸,每出席一次活动都能找到自己的不足,她大刀阔斧的设计着改变,却被牛拦了下来。 之后她又迷上了微调,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耳朵,现在就是她妈妈站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她是谁。 只是牛看她的眼神慢慢开始变了。 可那时她只扑在自己身上,却忘了她被留下的原因是什么。 “恭喜啊牛老师,最近的新作又获得了大成功,期待之后的拍卖!” 又一次商会上,来宾举杯共庆牛的新作,韩非晚顶着个昏昏涨涨的脑袋跟在他身边,脸上却是完全的喜悦。 画中的那张脸和她所差无几,连神情都是她最常摆出来的,她现在正漏出那副表情对着每一个来敬酒的人。 各个猴精的商人流水线般对她露出一模一样的奇怪笑容,无人多言语,匆匆路过。 “宝宝,下次的拍卖会前,你还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牛并未转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目光依旧留在对面。 她强忍着等到酒会结束,几乎是拖着牛回到房间,上了电梯后她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要着吻,一条腿抬起缠在了他的腰上。 她今天穿了件开叉很大的长裙,臀部的曲线明显,男人的手挨在她的屁股上,描绘着里面的形状。 一进房间她就被掉转身子靠在了墙上,裙子 从后面被掀开,顺滑的布料不听使唤的乱动,被牛一把扯碎,露出她为了美观穿着丁字裤的臀。 肉臀饱满,在月光下泛着梦幻般的蓝色,他一把抽上去,紧实的皮肉被打出波纹,泛出红色。 翘起的屁股露出大口呼吸的小穴,穴口潋滟泛着水光,不知羞耻的呼喊着男人的到来,他也不再犹豫,抓出阴茎掰开臀瓣抽送进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龟头完全没入,紧致的穴道微微阻碍了下他的进入,稍顿后,便更加用力的戳了进去。 女人发出临近窒息般的声音,她的手指蜷起抓着墙壁,穿着高跟鞋的脚在地上打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穴口被撑成了一个大洞,包着根青紫色的阴茎艰难吞吐。 紧紧几十下,她就感觉到肚子像是被灌满了水,咕嘟咕嘟的响,有淫水从肉缝里被挤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去。 她整个上身都被压到了墙壁上,两颗肉胸被压得变形发疼,后背贴上来个发热的身体,将她困在中间,无法逃脱。 有手抓住了她的腰,将臀再一次提了起来,朝他那昂扬着的阴茎撞去。 速度加快,撞得她全身发软,腿早就站不住,全靠他放在腰间的手提起,阴茎每次都整根没入又拔出,一大半在里面摩擦,刺激的她的小腹又酸又疼,还涨的像是要裂开一样,大批的酥麻感从下体飞散到全身,插得她眼前阵阵发白,穴壁本能绞着阴茎不放,却卡不住他朝里面抽插的动作,龟头次次撞进最深处,越顶越深,粗糙的表面带着壁上嫩肉翻出穴口又被卷着搓回去,淫水被打成泡沫甩出来,身下依然泛滥。 女人的身体越操越软,他的进出也更加顺利,一手托住身体,一手钻进礼服里,扯下bra扔到一旁,盖住了丰满的乳房。 他用两指夹着已经被墙壁摩擦的挺立起来的乳头,拉长,揉捏,压扁,摆弄成各种形状,指尖扣弄着乳尖,对着乳孔用力挺进,几乎要冲开那小小的孔洞钻进去。 韩非晚被迫仰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上身一抽一抽的,眼角夹出了泪水,嘴巴都闭不上了。 他扛着她去沙发上,将人摆成趴着的姿势,加速抽插,龟头开始碾压深处的花肉,那里仿佛能榨出汁水,浇灌着依旧粗硬的肉棒。 男人捧在她颤抖的臀肉对准自己的腰部一阵狂插,肉壁上的小嘴齐齐的对准阴茎吸吮,爽的他发出阵阵低吼,飞起来的淫液迸溅到了他的口中,顺着舌头直接滑进食管,在他身体里填满了她的味道。 韩非晚的脸被顶在了沙发布上,糊了满脸的泪水融了进去,还被粗糙的布料剐蹭的生疼,她两只手扭着布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有抑制不住的欢愉声从唇缝漏了出去,细小的声音传到牛的耳朵里,化成了更快的速度,又一次还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的双腿已经被分成了平角,软绵绵的挂在沙发边上,腿根不受控制的翘起,又被他压着贴下去,龟头已经涨到了极限,随时有可能喷射出来。 他压着她的腰慢慢的整根抽插,达到临界点后开始往出拔,路过她的敏感点,身下女人突然停止了抽搐,脑袋仰了起来,一股酝酿已久的热流从身体里窜了出来,浇灌在了马眼上。 牛完全忍不住,直接射在了她的身体里。 淫水冲着精液滑出体内,也让牛松了一口气,他今晚第一次揽住韩非晚,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宽大的沙发里。 韩非晚费了好大劲才从这场性事中缓过气来,她勉强翻身平躺在牛身边,说出了想了好久的台词。 “宝宝,你什么时候把我写进画作介绍里啊?” 牛脸上神色不变,语气也听不出任何不同, “一幅画的价值不在于她背后的人,当她被呈现到画纸上时,已经是个独立的个体了,没人会在乎她为什么而生,人们只能看到她存在后所产生的意义。” 女孩有一瞬间瘪下了嘴,但飞快的整理好情绪,翻身搂住他的腰, “听说你在南城那边提了套房子,我们……” “那套房子是给我妻子的,房本上的名字也是她一个人。” 韩非晚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撑着手臂艰难的坐起身,被怒火冲散了头脑, “什么都是你妻子,你画她就可以告诉全世界,画我就说我虚荣,我跟你这几年什么都没留下。” 牛拉着她的手臂躺回去,抬手摆正她故意不看他的小脸,叹了口气。 “你怎么就不懂呢,她确实什么都不会,但她是我的妻子,从我出名前就是,我没有办法抛下她不管,这样会对我的外界评价有影响,我也必须每年给她些补偿,不让她怎么能安静的容忍下你呢。” “……哦。” “不过你也快毕业了,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牛点亮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他写给国外美术学院的推荐信,已经已经发过了的offer。 也许她曾遇见过真爱可我只能回馈我的身体( 韩非晚将近17岁入学,提前毕业,到了国外时也才刚过完20岁的生日。 牛忙着新画的事情没空送她来,提前和这边的朋友打好了招呼,那个有点儿发胖的中年女人替她找好了房子,安排好了一切事物。 她攥着牛给她的那张银行卡,站在异国他乡的洒满阳光的街道上,时隔几年好像重新开始呼吸了。 生活中突然少了个重要的人对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影响,她照常上学,社交,和正常的同学建立良好的关系。 一学期匆忙路过,她在期末聚餐时和认识的女孩儿拼酒时,裸露的肩膀被披上了件暖和的外套。 “晚上这还是挺凉的,小心点。” 好久没在这里听到家乡话了,韩非晚几乎是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就将着声音和样貌都印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 “你好,游野。” “韩非晚。” “我知道你,系里有名的小美女。” 他自然的坐到她身边,伸手给她换了杯低度数的酒。 “这一学期看你穿梭在同学间的样子,都没敢和你说话。” “我吗?有这么吓人?” “你这种级别的美女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吧。” “你也不差啊,帅哥。” 韩非晚自认她还是牛的人,可面对游野时却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会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一些牛的事情,也知道他曾挂名为她的老师,不知是天真还是不在意,总之从未考虑过他们可能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只记得认识两个月后的那天,雪很大,她的外套里藏着件露骨的内搭,下楼时碰见了等在门外头顶落了一层雪的游野。 他从兜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擦掉上面飘过来的雪花,打开,里面安静的摆放着一只卡地亚的新款手镯。 “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刚刚听Lily说你有飞机要去别的地方,我就想着先过来送给你,你收下吧,我……” 韩非晚看到自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冰凉的触感将她的思绪带回来了一些,她拉着人上楼,没什么想法,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酒。” 跑出去的功夫先在衣帽间里将大衣里的内搭脱掉,换上正常的衣服,端着红酒杯出来。 游野略带拘谨的坐在她闺房的床旁边,紧张的揪着手指,看她进来,笑的羞涩。 “你不去机场了吗?” “不去了,突然觉得,这个生日这么过才算更有意义。” 认识牛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放他的鸽子,抛下在隔壁城市开画展的他,留下来陪一个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 她将手臂伸过去,递到了他面前。 “谢谢你的礼物,那,帮我戴上吧。” 游野的动作几近虔诚,捏着她手臂的手指都在发抖,指尖冰凉,落在她的皮肤上点点分明。 “这个,很贵吧。” “没事,省几个月就攒下来了。” “你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 男孩儿一笑,脸颊微红。 这几个月韩非晚观察过他的穿着吃住,并不是大富的样子,却能省吃俭用给她这个算是陌生人的同学买并不基础的奢侈品手镯,她跟了牛几年了,他送过自己什么东西吗。 那一瞬间她就站了起来,脱掉装模作样揽在外面的披肩,小竹笋一般的乳尖将吊带顶起了暧昧的弧度,就这么正对着游野,只是扫一眼,就让他红透了脸。 “……是是是……是热……热了吗,这里,壁火,炉火,还可以小……” “是啊,热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们就那样相处了下来,不避讳亲密动作,却从不提及关系的变化。 韩非晚甚至带着游野去和牛见了几面,站在他的新画前笑的得体又机械。 游野是真的崇拜牛,他看着偶像时两眼发光,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理想和未来,牛脸上露出了最常在镜头前露出的那种笑,年轻的男人越来越兴奋,女人的心却一点点儿凉了下去。 他开始不耐烦了,她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片翻江倒海,十分不悦,这是她的同学,她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耐心点儿,他是看不到自己的吗,还是自己对游野…… 结束那场晚饭时天空遮住了最后一抹霞光,牛和她匆匆告别,乘上了去远方的车子。 游野意犹未尽,兴奋的搓着手,眼睛亮亮的。 “老师不愧是现代艺术的领军人物,短短几句就能给人理清思路,我感觉我的前方一下子明朗了。” 韩非晚回头看他,笑的很温柔, “开心吗?” “开心啊,谢谢你小晚,能带我来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 “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什么感谢啊。” 兴奋的男人愣住,脸上的红晕掩饰在了暗黑的环境里。 韩非晚挽着他的手臂走回自己的公寓,将人带到卧室后去了卫生间。 这里游野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没了当初的拘谨,搓着手脱掉外套后,突然落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 女孩儿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肩,强硬的将人翻了个面,随即脸蛋撞上来,灵活的舌头钻进他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缝,一下子填满了他的口腔。 “唔……”游野向后退了半步,身体被压着靠向她只穿着吊带的上身,僵硬的不得了。 “放松……” 男人的身体在女孩的手下软了下来,靠在她瘦小的身上,喘的厉害,他被推着倒向了床边,直接扒开了裤子。 游野下意识的并拢双腿,立起来的阴茎被夹住,却遮掩不住通红的脸。 韩非晚也不说话,她画画的手钻进了他的内裤,抓上肿大了阴茎,快速的上下撸动。 不知道男人之前的经历,但他的表现十分和她的意,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搭在她身上的手指蜷起成爪形,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退不下去的红痕。 阴茎涨到一个阶段后,他的内裤被扯开,龟头抽打在低着头的韩非晚的脸上,她抬手抹去沾染上的一点水渍,看着游野的眼睛伸舌头卷进了口腔中。 游野的呼吸猛地一沉,下一秒下身的女孩儿就张开嘴一口包住了小半个阴茎。 是他从未经受过的体验,好像她将他整个人都包进了身体里,沉重的身子飘了起来,意识都模糊了。 韩非晚张嘴之前拿起手边的冰水灌了一口,整个嘴巴里凉爽的不得了,舌尖卷着他火热的阴茎上下舔弄,一下凉一下热,刺激的游野整个腰部都绷紧了,他挺着肌肉紧实的小腹不停的将阴茎往她嘴里送,龟头在她口中进进出出,隐隐有了要射的冲动。 女人毫不留恋的将阴茎抽出,不去管那被扯成长条的银丝,反到去揉他的卵蛋。 酥麻感从下身沿着脊柱神经窜上了头颅,蔓延至全身,他全身都被憋得通红,眼角含泪委屈的看着自己被堵住的龟头。 韩非晚微微一笑,扯下自己的内裤,粘着他的清液和她口水的手指揉弄下自己的穴口,分开阴唇,对准那巨大的肉棒坐了下去。 游野的手被压在摸上她的阴蒂,用他带着茧子的手掌慢慢搓按,她便腾出双手支撑着身体,膝盖作为着力点,上下活动起了身子。 阴唇被巨大的一根东西挤到了腿根,分开了前所未有的距离,一根送进去,只见下腹处拢起了一条,最上面凸起一点,有生命般的在里面跳动着。 她身子微微往后仰,穴道紧咬上阴茎,快速的用着她的穴道操着他的肉棒。 “好大……嗯……好棒……好厉害……嗯嗯嗯……” 许久没有经历过阴茎的穴道像是饿狼般吞吐着,好像要将他的所有都吸出来,肚子里轻易就被插出了咕噜噜的水声,身体晃动的幅度带着胸肉,臀肉全都晃出了一层层的波纹,带给了游野极大的视觉刺激,他移动着手抓住了她的腰,翻身而上将人压住,疯狂的操干了起来。 之前只裂开一条小缝的穴道如今被撑成了巨大的肉洞,汁液飞溅媚肉层出,两人的连接处被抽打出的白沫黏在了一起,在高潮时被她狠狠一吸,男人一边射精一边倒在了她的身上。 黎明前孤注一掷也可 “杨小姐早上来过。” 韩非晚一觉睡到中午,下楼喝水的时候中年阿姨突然冒出了一句。 “杨小姐是谁?”她操着沙哑的嗓子皱着眉头问。 阿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和蔼。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回到了楼上。 游野下午有课,他穿好衣服后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离开了。 韩非晚还是很困,钻进被窝又进入的梦乡。 醒来后已经是天黑,不知何人在外吵得厉害,她围着睡袍出门,迎面被扔了一个袋子。 “收好你自己的破烂东西,滚。” 和她冷着脸的阿姨此时殷勤的跟在门外女人的身后,叫她“杨小姐”。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你要知道,牛容不下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他可以无所谓你之前跟过多少男人,但你跟了他之后,就要学会守规矩。” 她操着一口正房的有预感居高临下的看着懵逼的韩非晚,从下到上的打量着她在床上滚得褶皱的衣服,最后目光落在她的素颜上,不屑的哼了一声。 放在楼上的手机叮铃铃的响着,全都是银行发来的提示。 她在这里所有的消费都被断掉了,甚至连学校都出了退学公告。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整个世间离她而去。 收拾东西的时候杨小姐迈着四方步走上来,她嫌弃的看着衣柜里的那些“破烂”,皱起了秀气的鼻子。 “那个是你的吗,拿出来。” “首饰留下。” “你的那摊子画布都拿走,油彩被洒出来嗷。” 画布被扯散,夹在中间的那张储蓄卡掉落,被韩非晚手疾眼快的藏在袖子里,她简单装了个小包,笼着身上的睡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栋别墅。 身后的杨小姐就像要说给她听一样,大声的打着电话。 “牛牛啊,别生气,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已经赶出去了,我看着她收拾的东西,以后她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真是的还好你这么久都没碰她了,谁知道她跟了多少个男人,有没有什么病,算了不说贱人,我今天有套睡衣到了,晚上穿给你看啊,什么嘛肯定比上次那件好看得多嘛……” 韩非晚自嘲的苦笑,她再回想不起一点从前,眼前闪过的片段也自动将她的脸换成了别的女人。 谁知道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人呢。 夜晚的风凉凉的,从脚踝处钻进她的睡袍,走了两条街有个小旅馆,可门口散发的异味直接将她推了出来。 打车到之前她落脚过的酒店,顺便直接取出了卡里剩下的所有积蓄,用其中是五分之一住了一晚。 把自己陷到柔软的大床上时她的泪水终于打湿了床铺。 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做的梦,她从来都不是谁的唯一,更不重要,男人在乎的永远都是那肤浅的一具肉体,无论身处什么地位。 翻身时耳朵上挂在的东西扎得她皮肤一疼,拿下来才发现是昨天出席画展时佩戴的红宝石耳环,他们藏在凌乱的头发里,没有被杨小姐看到。 红宝石在月光下也泛着昂贵的光,但她的目光却聚焦到了胳膊上的手镯。 她现在思绪很乱,脑子一片空白,盯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一晚,到天光微亮时才合眼。 前台打电话来催退房时她才惊醒,还以为是从前的自己,直接又续了两天。 直到傍晚完全清醒时,她猛地从床上谈起,盯着那一摞已经很薄的纸钞,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脚步软软的走去浴室,整个人埋进水里,那一瞬间她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也好。 不知是什么指引着她从新爬了起来,换上唯一一套她带出来的衣服,盘着腿坐在椅子上算账。 她的生活中已经太久没有动过脑了,简单的数字像是索命符一样勒着她的脖子,让人喘不过气。 手机响个没完,还没将她踢出来的班级群里正热闹讨论着明天要来的收藏大亨。 这个富豪就是收了《一晚非晚》的那位,生活好像并没有堵上她所有的路。 迅速置办了一条妩媚红裙,搭配上她顺出来的红宝石耳环,头发重新卷起来,只要肩膀不塌下去,她还是从前自信的样子。 晃动着完美腰臀比的身子,无视同学们议论纷纷的眼神,她径直走到富豪面前。 “我知道你是那幅画的灵感来源……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韩非晚是在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后被赶出酒店的,她身上还穿着那套修身的红裙,连口红都一丝不苟。 现在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妆容了,她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落魄女人,大部分人无视,剩下的带着各种情绪的厌恶。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二手商行,毫不犹豫的摘下红宝石耳环,剪掉了自己及腰的长发,那身裙子也脱了下来,连带着鞋子一起推了出去。 胖胖的老板用鼻子卡着眼镜,皱眉挑剔的检查着货物,用手掂量着分量,极力掩饰自己扬起的嘴角。 “这对红宝石……” “这对红宝石是两个月前佳士得拍卖会上拍下的,名叫‘红鸾’。” 老板重重的出了下气,对她比了个数字。 韩非晚数着钞票,凹陷的脸颊看不出情绪。 “你的手镯,可以一起加进来,我给你再加这个数。” “谢谢,不用了。” 她依旧套着那条长睡袍,脚上蹬着一双酒店拖鞋,完全无视了这几年她最在意的旁人目光,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白天和疯狗抢饭,晚上和流浪汉一起挤在睡觉,她把一片薄石头磨成尖刀的形状握在手心,挥着细胳膊击退扑上来的男人。 她会在午后翻出画笔在斑驳的画布上涂涂画画,只是刚起了个笔,一阵风刮过,吹着她的画布飞走了。 好像她的理想跟着也飘走了。 也是,连连物质生活都得不到满足,哪有功夫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 傍晚时分,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提着袋子走过来,他站定在韩非晚面前,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她。 韩非晚歪着头观察了她很久,突然坐起了身。 她现在也算是和牛平视,女人看着他的面容,慢慢模糊了眼眶,却狠狠的吸了下鼻子,硬生生的保持了理智。 他似乎叹了下气,抬手揭下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轻怕几下,将提着的袋子放到她身边,全程没说一个字,又默默了离开了。 韩非晚靠在墙壁上很久,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男人就像是一阵风,吹过来,又吹过去。 她拉着袋子的绳,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副不小的画作,画中人背着个天蓝色的包,独自托着大行李,登上了飞机。 那是她离开家乡来到这里的那天,从那天起,他们正式分别。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点儿行李都没带,紧握着钱包和石头刀跑到附近最便宜的旅馆,冲进脏兮兮的浴室里将自己收拾好,拿起剪刀修理头发,分出一部分钱购置了套能看得过去的衣服,走到了她曾经实习过的画廊。 画廊负责人还是她相熟的姐姐,这次却对她没有了笑脸,韩非晚也不计较,她将画作举到她眼前,开了个价。 负责人看到画时还是欣赏了一番,听到她的要求后却突然笑了出来,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啊,牛这种级别的画家,不是通过画廊和指定流程认证认的画作,没人会承认是他的真品的,你不是学美术的吗,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 这大概是她青春结束的那一天。 负责人看她实在是失魂落魄的厉害,带她去吃了顿饭,女孩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的优雅和高傲,她狼吞虎咽的吃着这顿最简单的饭菜,被眼泪糊了一脸也不擦。 世间最绝情的莫过于男人心,他带着怜悯而来,却留下了不着痕迹的嘲讽。 负责人以为她会从她这里要点什么,却只看她提着那副真的属于了她的画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没有目标的走到了一家酒吧,要了杯酒。 一小时前还被她当做宝贝的画作随意的摆放在椅子上,画面正对着她,这场景好像就在昨天,一转眼,一切都变了。 简洁的线条在她眼里慢慢变成了讽刺的笑脸。 凭什么,他喝干自己的血肉,将她所有的价值都榨干后,又将她狠狠的抛弃,还要特地来嘲讽她一番,今晚他抱着杨小姐欢快的时候会和她说自己的傻样子吗。 不过也可能抱的是其他女孩吧。 手指握紧了酒杯,不住的颤抖,在一瞬间,她抬起胳膊挥向画布。 有人从后面握紧了她的手,女孩怒气冲冲的回头,愣住了两秒。 他长得好像游野…… 游野,她和他一夜风流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没有任何消息,他完全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只留下手臂上的一个镯子。 “你是谁?放手。” “别紧张,我叫池漠,我想我们可以聊聊。” 号称独立的艺术家和不认识画笔的富婆(H) 那幅画后来被池漠带了回去,他慷慨的给她在环境干净的酒店里开了个长期套间,管吃管住。 再见面他已是富婆身边最当红的那位,每根头发丝都写着有钱。 他将韩非晚好好打扮了一番,拉着她走到富婆旁边。 长得有些男相的富婆低下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随手扔了一打钞票过来。 “听说就是你帮着小漠替我约到的牛的亲笔画,不错,这些是赏钱,拿去买几件更看的过眼的新衣服。” “……谢谢池姐!” 富婆又扔过来几打钱,几乎要把她瘦弱的身躯埋了起来,她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色,蹲在地上不停的朝怀里揽着钞票,不知不觉她已经看不清纸币的面额,手上却完全不停。 她的怀抱里已经抱不下东西了,纸钞挤着从下面掉在地上,连带着其他也都滑落了下去。 女孩坐在一地的纸钞上哭出了声音,全身都在颤抖。 有柔软的小手轻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将钞票迅速收好摆放整齐,提着跟在她身后。 “别哭了,不值得。” “我没想到有人居然会帮我,还不需要我付出任何……” “谁说你没付出了,这都是你应得的,以后在池漠面前也不许低声下气的,你们只是平等的利用彼此而已。” 韩非晚抬起泪蒙蒙的小脸直勾勾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看得她笑了出来, “哦对,忘了介绍,我叫夏惊川,在这附近的画廊工作,你要来我这里上班吗?” 她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 “这种工作不适合我。” 夏惊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池漠像条摇着尾巴的狗跟在富婆身边,不要脸皮,却赚的钱包鼓鼓。 她什么都没说,悄声退了出去。 后来韩非晚的名号在那一带打响了,她是最放得开的交际花,背靠着这里最大的金主池姐,身边的男人如流水般的换,她今天是王少爷的座上宾,明天跟着杜少爷出席活动,她和刘总的独子在公司酒会上跳开场舞,和吴少爷去滑雪的路上洒下一路金钱。 她今晚翻了个身,已经不记得身边的男人是谁了。 身后男人的胸膛火热,如同烧红的铁块,硬的硌的人生疼,她挣脱开被握住的手腕,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酒精将人的大脑侵蚀的混浆浆的,她低着头什么都看不清,寻着本能翻找出那根火热的阴茎,伸手撸动。 身下男人发出声淫荡的闷哼,让她找回了点神志,另一只手往上滑,摸到了缠绕的丝带。 思绪和视线终于回来了,今天她邀请来留学的陈公子玩儿,他在西装下把自己用红丝带缠在身上像绑礼物一样来赴约。 找到绕在脖子上的牵引绳,用力搅紧,男人的脖子被扯的翘起,划着手索吻。 韩非晚附身亲他的时候被龟头顶在了肚子上,烫的一激灵,咬在了他的唇角。 血腥味蔓延在空中,身下的男人突然清醒了过来,他皱着眉看了她好久,掐着她的脖子将人压在了身下,阴茎直接通开被淫液黏合在一起的阴唇,将穴口撑成了一个肉洞,半个阴唇也被顶了进去,贴在他的肉棒上被拉扯,身下女人痛苦的呻吟声越大,他的动作就越快,一次次粗暴无比的顶开唇瓣朝里面捅去,磨得穴口肿胀发红,飞溅起来的淫液黏在他们的身上,如同泡沫,挂在皮肤上发出一句无声的尖叫,然后挣扎着消失了。 韩非晚抬起腿圈着他的腰,抬着臀迎合着打桩机一般的男人下体,不断发骚的肉洞撕咬舔舐着阴茎,配合的大声叫喊。 她被插得双眼迷离,完全忘了之前说好的她在上面,事实上她从风光开始的这几年,也从来没真的完整的在上面过一次。 想着想着陈公子等着眼睛的脸在她眼里慢慢变成了游野的样子,他朝她笑,他在她身下…… 许是她的眼神飘得太远,陈公子一个奋力顶身将她撞了回来,她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叫的欢快,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再深一点儿……好厉害……” 陈公子得意的哼了一声,低头吸吮她的媚态,上半身贴在她的身上,趴在床上插她。 他用自己身上的绑带将她的手臂捆了起来,扭着她的腰让她大喊大叫,故意用有些微撬的龟头磨着她的敏感点。 她现在已经不容易能登上高潮了,身体只颤抖了几下,腰部挺起,然后无事发生的坠落了下去。 “艹,不会流水的石头。” 他骂骂咧咧的翻出套射精,沉重的倒在她身边,手还一直在她的胸上游走。 韩非晚已经清醒很多了,她翻身扯出笑脸,抬着一条腿跨在他的身上,语气撒娇, “诶呀宝宝,不是说好了这次让我在上面的嘛……” “那个女人能骑到男人头上。” “我之前就有过……” 陈公子翻身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剩下的话推了回去,神志迷糊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做错了。 十年如同一挥间 清晨的阳光从大平层的窗子里洒进来,照醒了趴在床上的韩非晚。 她伸着懒腰起来,刚适应耀眼的阳光后猛地从对面的梳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没了美妆,许久没做医美,她真实的脸直接暴露在自己面前。 原来时光真的这么残忍。 今天是韩非晚三十岁的生日。 早就和朋友们约好晚上要去私人游轮上开排队,但昨晚突然传来消息说这半年她一直跟着的林公子回家了,这里的关系都断掉了,包括她,和她准备好的游轮。 场地临时调整到了她最熟悉的酒吧,被她命名为“返璞归真”。 重新化回浓妆,套上礼服,她好像找回了从前的盔甲,摇曳生姿的去了战场。 只是今年来赴约的朋友真的有点儿少。 其实一年比一年少了吧,从前人多不去注意,或是麻痹自己不去注意,如今来的全都是认识的女孩儿,一个男人都没有,她突然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过了几轮酒池漠才匆匆赶来,他最近也不好过,肉眼可见的颓。 给她包的礼物扔进怀里,人就坐下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韩非晚凑过去想要尝尝他那杯,被他盖着杯子躲远了。 “干嘛?怎么这么见外?” 男人没说话,只是翻出了自己的手臂,一个清晰的小梅花状的痕迹。 韩非晚捏着酒杯顿住身子很久很久,才强忍着没露出一点儿胆怯,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游野苦笑着,泪水在脸上流,自言自语, “她年纪大了,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了,却不放我走,轮着给我找女人,还有男人在她面前表演,我身前身后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今早我趁着她睡着了去外面呼吸空气,十几年不联系的老家亲戚给我打了电话,说我妈昨晚去世了……临死前还在和别人说她儿子在国外在大地方做艺术家,画画画的可好了……我都几年没碰过画笔了……” 他絮絮叨叨的趴在桌子上,很快便醉了,好像有一层玻璃罩将他们隔绝在了人海之外,她看着外人欢闹,却听不见声音,这里的热闹和他们都没关系,他们从未融入。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快,不知不觉座钟敲响,趴在桌子上的游野突然起身,抬手将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他拿着池姐的卡赔了杯子,结了今晚的账单,走时还和从前一样潇洒。 可他离开的却那么突然。 葬礼上池姐没露面,她的秘书给韩非晚送来一个信封,里面有他的遗书,池姐给的钱,和一封让她回去后再打开的信。 一个月后,韩非晚结束了这里盘踞了十年的关系,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家乡有了很大的变化,将她那一点点的归属感全都推到埋在了高楼下面的泥土里,她也无心欣赏,又转高铁,转汽车,搭着村里大爷的三轮车,来到了游野老家的房子。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她在邻居大娘的指引下来到了他妈妈的坟头,将他那封遗书烧在了那里。 他妈妈的墓碑是村里人以他的名义立得,他原名姓姜,三个字的名字,她没看清。 晃晃悠悠的走出这座无声的村子,她还在树林里迷路了几圈,转出来时天早就黑了,她弯腰揉了揉膝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壮着胆子往前走。 “是韩小姐吗?” 男人的声音差点吓破了她的胆,她立在原地不敢动,只是点点头。 “汪总派我来接你的,不是坏人,上车吧,村里的路难走。” 池漠留下来的信里确实让她邮寄了个包裹给姓汪的,但他找她做什么? 坐立不安的乘着这辆豪车来到了一家庄园,里面灯火辉煌,是不是传出来欢快的笑声。 “韩小姐,老爷让我带你上去。” 管家模样的老人领着她从侧门上了四楼,女仆送来换洗的衣物,里面夹着一套布料节省的内衣。 可他咬人真的很疼(H) 汪老爷上来的时候已经喝醉了,被三个佣人扶上来,韩非晚在门口接住他,直接被压在了地板上。 他倒是也不挑,压着人就开始扒衣服,睡袍被扯开,露出白肩膀,他似乎张开了个血盆大口,直接咬了上去。 鲜血顺着她凸起的骨骼流淌了下去,低落在地毯上,炸开了朵朵梅花。 她被汪托到床边,四肢展开躺在地上,他像只觅食的野兽趴在女人的上面细细嗅着,她尚且姣好的身体白的发光,散发着他浴室里沐浴露的香气,他时不时点头,在他满意的地方留下一个属于他的牙印。 等他欣赏完整体,韩非晚肩头的伤痕已经愈合,血痂硬的可以直接掰下来,但汪这才进入正题,他一把将她的屁股抬起,甚至没用手摸一下她有没有湿润,直接就将巨大的一根鸡巴送了进去。 韩非晚本就失血过多的头脑迷糊,这次又被毫不留情的贯穿,直接操进最深处,差点让她背过气去,她胡乱的扭住身下地毯支起来的几根毛,强行稳住身形。 鸡巴越操越深,短短几下就将她通开,她全身都处于极度紧绷的战栗状态,闷热的屋子,却让她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一向敏感的穴道都不会吸吮收缩了。 汪抬手狠扇了两下她的屁股,语气低沉又不带感情, “放松,用逼对准我。” 他的话语像是命令,让人不敢不从,韩非晚颤抖的抬起下身,又不敢将腿盘在他的腰间,艰难的用大脚趾支撑着身子。 男人大手抓住她的细腰突然加速,将人撞得东倒西歪,肚子里汁水泛滥,插得她抑制不住的呜咽。 她发出一声,身下的动作就更深一分,每次都是大开大合,不需要技巧,只是单纯的抽,插,抽,插,龟头反复碾压着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用过的宫口,生生扯开戳了进去,操起了她的子宫。 她甚至觉得子宫都开始哀嚎了起来,仿佛被拖了出来摔在地上狠狠碾压着,但粗暴的抽插激起了她更深处的欲望和诉求,久违的快感铺天盖地的浇灌了下来。 “啊啊啊啊……子宫……坏了……慢……好大……” 她无意识的口齿不清的哀吟恰好取悦了久居上位者的那一点心理,他渴望听到实话,却不喜欢听不好的实话。 男人伸手摸着她被淫液顶起的小腹,圆鼓鼓一个,给这具瘦弱的身体增添了一点儿韵味和性感。 “以后多吃点儿,这有肚子才好看。” “好……” “这老池在国外多年,还是给我找到个有点儿意思的人,来,好好表现一下,争取给我来个喷泉。” 汪突然躺下了,扶着她坐到了自己身上,双手垫在脑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韩非晚颤抖着手臂想要支撑着地面,也被他抓起来放到自己腰上,她便蜷起双腿跪下,撅好屁股,深呼吸了一口,突然动起了臀部。 她刚放飞自我的那段时间参加过一个无业富二代的聚会,他要一堆女孩儿穿着高跟鞋丝袜蹲在巨大的玻璃圆桌上表演电动马达,谁最快谁就能跟他一个月,韩非晚当时排名第二,只得到了他甩下来的一个吻,回去后她天天蹲在家里连速度,只是再也没碰到一个这样比赛的。 如今这技能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她吞咽的动作十分迅速,甩着略微有些松懈的臀肉四下纷飞,终于有了自主意识的穴道开始攀附在大鸡巴上猛烈吸吮,身下男人的哼声一声高过一声,腰部的肥肉都绷紧了。 许久未高潮过的穴道开始亢奋起来,它们争先恐后的贴到鸡巴上,狠狠搅动,子宫完全向龟头敞开,整个人如同一个被撕开了口的瓶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水,从他们的交合处顺顺当当的往下滑落,打湿了男人支起来的肚皮。 他终于伸出尊贵的手指摸上了她的下身,再用水淋淋的手指涂抹她的胸。 胸肉上一个巨大的牙印,血痂被水融化成血水留下来,伤口被刺激的疼痛。 他压着人的上身俯下来,胸肉垂下落在他的口中,被撕咬吸吮。 韩非晚趁着现在的动作将龟头往出提了一点儿,正好顶在她的敏感点上,用最后一点儿力气猛戳。 如愿喷出一大滩淫水浇灌在龟头上,但男人却能忍住不射,等她关闭了水龙头,一个挺身插进子宫里,尽数射了进去。 “别怕,”他扶住明显慌神了的韩非晚,语气温柔了下来,“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呢。” 女人局促的扯了下嘴角,引得男人哈哈大笑,他将她捧起来,一起走到床上。 已经很久没人抱着她睡觉了,虽然姿势并不舒服,韩非晚挡着阳光翻了个身,将昨晚没看清的男人好好欣赏了一番。 然后从他怀里翻出去扑到卫生间吐了出来。 大太太的赏钱多过她这些年的存款 听到她的声音赶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有点大的女人,她自称康妈,说是负责她的管家。 康妈温柔的替她顺着后背,然后扶着她走去浴缸,长满皱纹的手在她还含着精液的下体做了套她看不懂的按摩。 一套梳洗打扮过后,她被带着去了最中间的大厅,那里坐着个女人,很大年纪的样子。 “这是大太太,去给太太行个礼。” “不用了,”坐在最中间主座的女人一身珠光宝气的优雅,她轻轻波动茶杯盖,抬手招呼她过去坐, “大太太。” “小晚是吧,真是个漂亮人,小池给我写的信我已经看到了,你就忘了之前的所有事,安心住在这里,等到来年,我们一起给老爷抱个大胖孙子。” 大太太的手说着就摸上了她的肚子,笑容虽然不太明显,却到了眼底。 她突然就明白了池漠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你想不想要个稳定的下半生。” “好。”韩非晚用力的点点头,回握住了大太太的手。 “太太,几位夫人来了。” “让她们进来。” 大太太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但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 侧门打开,几个摇曳生姿的美人挨个进来,用古装剧里的那种行礼姿势挨个对着大太太请安,每个人都用可怖的眼神盯着她,看的韩非晚心口发慌。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从今天起小晚就和大家都是姐妹了,和你们提前知会一声,别到时候不认人。” “姐姐,你这是又找的什么外援……” “二太太,老爷还在楼上睡着呢。” 康妈适时出声提醒,二太太也噤了声,意思的吃了两口点心,扶着自己的女仆离开了。 “我还得去送二少爷上学呢,先不聊了。” 韩非晚感觉到大太太的手突然握紧了一点儿,她跟着低下了头。 一连一周她都被大太太用各种方法送上了汪的床,每天被折腾的腰腿抽筋身上每一块好地方。 大太太想用她来收获自己阵营的孩子,但在她在网上查到汪的年龄后就不抱太大希望了,每次在床上的时候也是先顾着自己爽。 那天阳光正好,她趴在池塘边看小鱼吃粮,突然胃里就翻了一通恶心。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康妈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叫来几个男仆抬着她回去,急忙叫来大太太的医生。 她并没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但大太太握着她的手不停流泪,她也猜到了。 另一只手伸向腹部轻点,那里依旧平平的,不知道装了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汪知道了之后也很高兴,第一次带着韩非晚上了家宴的餐桌,她被四个女仆伺候着,身后还站着康妈。 巨大的一张圆桌,坐在这边都看不到那边的桌沿,汪在主位,大太太和一个年轻女孩在他两侧,她坐在大太太的边上。 席间她一声没出,却从他们相互内涵的话里疏通了人物关系。 大太太是汪的发妻,生了大女儿和大儿子,后来汪发家,在外娶了二太太,二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她觉得无所谓,就答应了让她进门,两人和谐共处了几年,汪的仇家在外杀了留学的大儿子,二太太利用这个间隙生了二儿子,从此就和大太太对立了起来,只是汪越来越富,找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也渐渐失去了对抗了乐趣,都当起了独守空闺的可怜人,便开始收拢更小的女孩儿,壮大自己的势力。 那场宴会持续到了很晚,康妈先扶着她回去休息,但还没出门大太太的医生就敲门进来,递上了一份鉴定书。 韩非晚看着那份被大太太摸得边角都翘起来的性别鉴定书被重新打印一份交给了汪,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儿子!我又有儿子了!” 他揽过大太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从兜里拿出一堆卡到处分,还着重给了她好几张,大太太也不甘示弱,随手撸下来一个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她将另一只带着镯子的手藏到了身后。 席间欢闹成一团,太太们强颜欢笑的祝贺,韩非晚倒是从乌烟瘴气中,看到了汪身边的大女儿放下酒杯,抱着肩膀看向了窗外。 价值一座城的礼物(微H) 直到她生产,汪都没再碰过她,但他时不时会到她的卧室,拉着她的手絮叨一番,越往后语气越真诚,说的她都相信了大半。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她已经住进了大太太安排好的医院,一个人独享一座花园,只为了让她心情舒畅。 下午下了一场雨,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飘进准备好的产房里,竟然是自由的味道。 她自从走进汪家的庭院,就再也没出来过,这次也是从地下车库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地下车库,她甚至不用使用双脚,全程被人抬着。 外面的太阳都多日不曾见到,她伸着脖子出去看,没注意到身旁悄悄来了个女孩儿。 “你知道吗,你还没有我大。” 韩非晚转头去看,是汪的大女儿。 “你看着比我年轻很多。” 她扯了下嘴角,那张和汪相差无几的脸皮笑肉不笑,她拉着韩非晚走回屋子里,手下推着一个厚实的信封放进了她的枕头下。 “我爸过几天可能会对你提出个要求,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答应,这些就是我给你的补偿。” 她临走前朝天花板的角落看了一眼,韩非晚知道,那里是监视器。 两天后,韩非晚顺利产下了个男婴,他嘹亮的哭喊声,用力蹬着的小粗腿,无不在昭示着自己的健康,而他的妈妈却一直扭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 汪是在两周后来的,她还没恢复的怎么样,就被抱在男人的怀里,大手在她汁水丰厚的乳房上轻轻摸着,皮肤上的牙印早就消了下去,她好像也忘了他当时的狠辣。 他低头去舔舐着不断溢奶的乳头,舔的韩非晚痒痒的,她变换了个姿势,蜷起来的膝盖顶到了他挺立的阴茎。 “我现在不能,老爷去找别人吧。” “可我就是喜欢你。”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握着她的脸放到自己跟前亲吻着,像是爱人之间的厮磨。 她的乳撞着他的胸膛,将他的衣服打湿,他毫不在意,享受着她的摩擦,他带着她的小手到自己的裤子里,教她用手掌包住表面,上下晃动。 “它好久不见你,都想你了。” “是啊,他在我的手里跳的可欢了。” “那你多疼疼它。” 韩非晚的动作不急不缓,刚好保持在他舒服的速度,指腹顶着龟头轻轻剐蹭,指尖已经钻进了马眼的顶端摩擦,那根东西越涨越大,烫得她几乎握不住。 头顶传来更加低沉的闷哼声,吻乱糟糟的落在她的发旋处,整个上半身都被他抱紧了,下体的痛被带起来了一点儿,他却强硬的挤进她的双腿间,用头去触碰她立起来的阴蒂。 在韩非晚震惊的目光下,从未低过头的男人张口含住了她的小红豆,放在舌头中间轻添,他的技术不算好,她也没被舔过几次,可她坚决的夹着产后胡乱不堪的下体,没几下就登上了巅峰。 汪也十分配合的跟着她一起射出了精液,还用床头的湿巾一点点擦着她的手指,末了含在口中轻吻,抱着她一同躺下。 他直接把工作地点搬到了她的病房,过了一个月后,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韩非晚正在收拾衣服时,被男人拉着手站到床边。 病房在9层,出了露天阳台能直接远眺到南面的那处空地。 “你看啊,我做房地产这么多年,这座城市就没有我拿不下来的土地,我把势力扩大到了整座城,就是为了给我们的孩子以后一个光明敞快的未来,但是啊,时代发展的太快了,有很多东西已经不是一个商人能左右的了,那家医院在靠近临市,是我用现在的能力拿下的最后一点儿资源了,如果能得到那一片,那边的那座城,也不在话下啊。” 如果是十年前,韩非晚大概会感动的抽泣着扑进他怀里,和他立下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如今的女人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回握一下他的手, “老爷需要我做什么。” 她的爽快让久经商场的汪也愣了一下,随后揽着她靠在身边,语气里甚至填上了一丝谄媚, “还记得儿子在你肚子里五个月时我宴请的那位领导吗,他看上你了,点名来要,我是不想给,但是他手里有我的……不过你放心,他只有一位夫人,你过去之后,我保证,能做他并驾齐驱的二太太。” 男人,女人,和男人 有关韩书记这个人,坊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传闻,有说他是底层人上位的,也有说他是什么氏族流落在外的遗珠的,她被接走前,汪倒是给她详细的讲了他的家庭。 大概快三十年前,韩书记独自从国外回来,在南部城市独自创业,刚好赶上了国家幅值的项目,他带着团队到首都来参赛,虽然项目落选了,却在场馆外和作为见证人的省长大女儿看对了眼。 省长千金说什么也要和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结婚,她爹都拦不住,索性自己还有一儿一女可以接班,也就随她去了。 当年那场婚礼也是轰动了不少人,听说婚礼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冲过去捣乱,说着他们听不懂的南方方言,韩倒是冷静,将人带出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安顿好了,回来后一切如常。 小夫妻恩恩爱爱的过了快五年的二人世界,千金想要生个孩子。 年轻人身强力壮的很快便怀了孕,老省长一时高兴也给女婿升了个官,宴会上还老泪纵横的握着他的手说让他劝劝家里这么多年还不结婚的小女儿,她就听他的话。 韩回头看着照顾姐姐的小千金,回握住岳父的手,答应的利落。 妻子怀孕着快一年的时间,韩的职位是嗖嗖的升,生产当天他都在开会。 结束会议后韩局长西装革履的往医院走,当到产房门口,医生冲出来告诉他妻子难产,母子双亡。 她妹妹瘫坐在走廊上哭得手指都在颤抖,还在往这里赶的母亲已经昏迷在了车上,老省长什么都没说,只是背影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晚上,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小公子过来就给他大姐夫一拳,他二姐姐扑过来让他冷静,也被甩在了地上,他厌恶的看着这一双男女,朝地上啐了一口,再也没回过这个家。 但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韩升职的脚步,妻子离开三年,他的小姨子光明正大的搬到他们的婚房,连之后母亲的葬礼上都是两人相伴出席,独自一人的老省长将给客人准备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向他们二人,韩伸出胳膊挡在她的面前,留下了一道疤。 小女儿看向大女婿的星星眼当场将老爷子气得背过了气去,他拒绝他们二人出现在他的病房,没多久也离开了。 父亲走的第二年,两人在原来的家里举行了婚礼,从此不避讳任何人。 来接韩非晚的车子是一辆改装过的大红色车子,女仆小心的将她扶上去,汪站在车边,低头看向窗子里。 她按住女仆想要降下车窗的手,在里面挥动了两下,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了两声婴儿的啼哭声。 从前在酒局上纵横的韩女王如今走了200米就开始喘,她拿开被女仆架着难受的胳膊,却落入了另一个轻柔的怀抱。 男人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给她按摩着肩膀,然后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里充满了让她安心的味道,她竟慢慢软了身子,头靠在他的怀抱里,缩成了一团。 “小晚?” “嗯?”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我爸给我取的。” “知道吗,和我一个姓。” “知道。” “那出去就说你是我女儿。” “啊?”韩非晚慌了,她抬头盯着男人保养良好的侧脸,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紧张的抓紧了他的衣服。 “哈哈,逗你的,不过说起来你确实和我那个大女儿有点儿像,我的前妻之前经常给我发她的照片。” “哦,那后来呢。” “据说是生了新的孩子吧,就不管大的了。” “那大女儿好惨啊。” “是啊。” 她当着众人的面在墙壁上画了幅画 或许是顾念着她的身体,又或许是韩书记真的像外表那样温和有礼,她来到这里快三个月,每天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丝毫未提上床的事情。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不安,除了已经去世的池漠,她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傍晚,一直没露面的韩太太从国外回来了,她穿着旗袍的细腰扭得好看,不知不觉就让韩非晚看直了眼睛。 “呦,这就是你说的小晚姑娘啊,长得,……真漂亮……” 她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搓着,却怎么也捂不热那冰凉的皮肤,袖子随着她的动作被带了上去,露出了一直藏在里面的手镯。 “天啊,怎么还带着这么多年前的款式,光泽度都不够了,诶呀老公你怎么不给小姑娘买个新的,好的手镯……” 她说着就要将镯子拿下去,吓得韩非晚赶忙收回手臂,用另一只手捂着手腕。 “不用了,这是我之前给,自己……我自己买的,比较有纪念意义,不想戴别的。” “哦……那,也行,对了,这个是老韩让我在国外帮你带回来的颜料和画笔,家里还有不少画布呢,你看看能不能用,不喜欢的话我再带你去买。” 一整条崭新又昂贵的画具摆放在韩非晚面前,即使在今天也依旧让她肉疼的价格,颤抖的手指摸上了画具的柄,久久不敢拿起。 “试试啊,你不是学画画的吗。” 如今的她就像是当年的池漠,如果有杯酒在手边她可能会哭着和韩太太说自己已经十多年没握过画笔了。 可是画画好像真的是她的爱好,从出生起就喜欢在手边的任何地方图画着看不懂的图案。 她真的喜欢画画……喜欢吗?不重要了。 韩非晚侧身低头看着画笔,一旁的韩太太退了一步后,面对面站着的两人都被收进了视线里,她左看看右看看,绞着手指心下疑惑。 等到小姑娘招呼着一组佣人将画具往屋子里搬得时候,她走到韩书记旁边,揽上他的胳膊先撒了撒娇,然后假装不经意的问出了疑惑。 “老公,这小姑娘的侧脸长得还挺像你前妻的女儿的诶。” 男人的神色如常,抬手拍拍她的侧脸。 “那个人的女人是长眼睛,你看她的眼睛多圆啊。” 女人轻哼了两声,自己嘟囔了句, “一看就整过容的脸,我连好看都夸不出口。” 韩非晚跟在他身边,才知道自己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大概只比乞丐富裕一点儿吧。 怪不得人有钱了之后就开始追求地位和权利,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特级,一个称呼,一字之差,就能将人培养出完全不同的气质,由内而外的发生改变。 她那根慢慢直起来的脊柱如今才真正将自己的脸皮顶在了头上,即使不用穿着恨天高,也依旧能俯视众生。 韩书记甚至单独带着她出席了不少正规场合,动作也一直规规矩矩的,有人想要调戏她,之后便没有了这个人的消息。 今晚的宴会顶在郎玉楼,她穿着身复古的旗袍挽着他的手臂,生孩子后这鼓鼓的小腹一直没收回去过,如今倒是给她添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今日的来者也都是风雅之人,话语间谈吐均是诗词棋画,来到这里之后她再没见过大肚便便,席间男人无论年龄各个腰板挺直身材健硕,连头上的点点青丝都是上位者的味道,他们从不大声说话,也不会灌女孩儿酒,看谁都笑眯眯的。 “我们小晚可是美院的高材生,要不给大家画幅画?” 一圈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竟让她生出了从前听说的“过年时在大家面前表演节目”的感觉。 轻移开椅子,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画笔稍稍酝酿了一下,便在墙壁上直接挥墨,过程中无一人出生,待她收笔后才传来掌声。 坐在主座旁边一个的老先生的掌声尤为突出,他当场找来了酒楼老板,花高价将店盘了下来,并永久保存了这墙壁。 韩非晚握着画笔的手其实一直在颤抖,她小心的遮住笔墨留在裙摆上的一点污浊,穿过众人的目光,对上了韩书记的视线。 她竟然在其中看出了一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