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弟初长成》 论八千字的肉怎么写:01 被孟然自上而下限制住行动,将头埋于他胸口时,孟辞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宝贝弟弟打算做些什么,只当他如同从前般又遇见了不顺心的事情想和自己撒娇,便也伸出左手回揽住他,右手则一下没一下地顺摸着他的短发,儘管根本不晓得理由,却也极尽安抚地宠着他傲任、溺着他洩愤。 太习惯将弟弟搂于怀中的温度,太习惯这十多年来亲密无间的相处,也太习惯孟然从不照牌理出牌、恣意妄为的言行举止,因此当孟辞驀地感到脖颈让人舔吮啃咬的时候,也不过当孟然寻了个新的法子在向他表达自己的不安与不满,他并没有多想甚么,直到孟然忽然抬首,与他双目相对、吐息相交的时候,他才发觉这足足小他四岁、却不知何时已然比他更高更精实的男人…… 唔,孟辞不禁挑了挑眉,这孩子……似乎是想要他? 长眉轻蹙,孟辞索性便问了孟然打算做些什么,而对方先是顿了下,尔后俊美帅气的面容上登时融杂了轻快而愤怒的情绪,又有些懊恼及雀跃。下意识地孟辞伸手碰了碰孟然的脸颊,笑道不要皱眉或不回答啊,哥问你话呢。语落,笑意甚至还来不及到达眸底,隔着衬衫忽然让孟然捏紧的乳尖让孟辞吃痛地轻呼一声,旋即便听见孟然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哑了地答道。 干你。哥,我想干你。 孟然的嗓音带上了浓浓的情慾,目光深处也尽是毫不遮掩的贪婪与眷恋。看着熟稔了十六多年的清透视线似是如今才彰显出真正的样貌,看着孟然的眉眼与鼻脣无一不是他触碰不过千百遍的,又想起他对外在事物从来无欲无求,并没有和他要求过甚么,孟辞沉吟半晌,转念便将那些个伦常束缚拋诸脑后,想着他们之间从不会有什么行与不行吧,于是頷首便道了好。 呵……小然也长大了呢。 意料之外毫不费力地便得到孟辞的首肯,孟然根本不敢置信,他心心念念操演无数遍的情况竟然都没能派上用场,没有震惊、没有厌恶、没有动怒,更没有将他推离,那一贯毫无原则宠溺着自己的哥哥,原来甚至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是只要他高兴,便甚么都好吗?然而理智无法继续运转,孟然早已在首次以舌尖触上孟辞如瓷的肌肤时,便感到下身早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微微咬牙,觉得甚么事情都等之后再说吧,既然哥哥说了好,再忍下去怎么可能。于是演练着无数次脑海中勾勒、梦境间描绘的过程,孟然将早已让他放倒于体育器材室内偌大桌球桌面上的修长身躯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而后轻手细细将孟辞水蓝色的衬衫扣一一解开,将那精美的锁骨与一片平坦紧实的胸膛缓缓开展于面前,流畅的肌理与隐藏于其下匀称的骨肉,孟然无法遏止地感到自己的气血逐渐沸腾,几乎是下意识他喉咙发乾得疼,脑海里惟一嚣狂着的念头就是用自己的物事狠狠地贯入这人的漂亮的身体,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在自己给予的快感中哭泣。 小然。 然后孟然便听见自己最爱的兄长轻唤他的名字,双手圈揽于他的脖颈后方任他方才在他的面前将他上身逐渐脱得不着寸缕,小然,孟辞轻笑道,凝视着孟然早已让狂慾侵占的邃眸紧紧盯着自己如盯着猎物一般,他的目光犹然柔软如水地回望,什么时候开始的?哥哥怎么都不晓得呢? ……十三岁,哥,我第一次……想的是你。 他轻声答道。然后任凭自己无以復加地耽溺于孟辞对他的宠爱间,孟然嚥吞了口沫,便小心翼翼地再用指尖去碰了碰孟辞过于修美的脖颈,又朝上更如触碰易碎品似的抚摸上他搧动着的眼睫、润了水光的薄脣,然后在感受到自己颈后那人轻柔按摸着的、那允许他所有冒犯的指腹触感时,终于无可忍受地以口对口,疾速而不容反抗地攫取着孟辞口中的温度与呼息,疯狂地扫过他脣齿后每吋角落,一时间二人津液相交,孟然甚至觉得哪怕哥哥没有回应,他也能溺死在他甜美的芬芳里。 可孟辞起先只是愣了一瞬,想着也太早了吧,毕竟他从没有想过孟然的欲望竟远比他所揣度得要更凶更猛,等到反应过来后,任他缠着自己舌尖孟辞低笑了下,随后努力地以他所限的知识回应他,而两人身体早因上下重叠的姿势而紧密无间。 亲吻不过多久,孟辞便感受到腿间有一火热灼烫的庞然大物硬狠地顶着他,孟辞愣了下,然后又想了想,而后便不管孟然的反应而拉开彼此,毫不在意自他脣间勾出的银丝几乎将孟然的理智全数挑断,他只是轻推开自家宝贝弟弟,然后便在桌上坐起,赫然间便挑起他从来水润而勾人的眸轻用掌心隔着包覆住孟然那物事,笑道,小然,哥哥想在上面。 嗯……我是说,我想在坐在你上面,好不好? 还没等孟然反应过来说出拒绝的话语,在听到孟辞第二句话时孟然觉得自己都快脑溢血了,他一直都晓得自家哥哥的想法总是惊为天人,哪怕从小到大孟辞都是那样温润却疏离的模样,对他则温柔宠爱到毫无规束,然而孟辞其实总有那么些坏心思会不经意地展现……唔,虽然在他意识过来时也觉得孟辞的这面也诱人到不行就是了。 语落时,光着上身还带着被吮吻的泛红而肿胀的润脣的孟辞,下一秒便主动地俐落解开孟然的牛仔裤头,再探手将对方早已硬烫的物事挑了出来,可登时跳开于自己指尖的尺寸还是让孟辞下意识颤了颤,道:唔,好大。 而此下在孟然看来,便是他站在桌球桌前,而他心心念念的哥哥赤裸着上身、张开着包裹于西装裤下的修长双腿桎梏于他的双腿侧,一手握不住他的东西而双手正有些无措却似又饶有兴味地比量着长度和粗度…… 孟然闭了闭眼,感受孟辞微凉的指尖抚过他的前端与柱身,冷凉的温度和他的火烫成了对比,孟然再闭了闭眼,克制并强忍住想要即刻将哥哥吃乾抹净的衝动,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不能太粗暴过份,要足够温柔,毕竟哥和他都是第一次……等等…… 哥……哥是第一次吧? 想到此处,孟然瞬间愣住了,他竟然从没想过孟辞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都是风情的人,会不会其实早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和其他男人女人发生过关係了?光是想想他都觉得难受到不行,毕竟现在自己会大胆到将忍了四年多的爱意一次发洩而出,冒着会永远失去哥哥的危险将他推倒于身下,不全都是、全都是因为不久前看见的那一幕么? 论八千字的肉怎么写:02 不是孟然过份担忧,但孟辞确实从来未曾想过也未曾在意过他人的看法。 比起孟然才十七岁就长成俊美刚毅的面容,比他大上四岁的孟辞却生得温润秀美,浑身五官皆精緻得宛若天刻,而待人向来温和的他恐怕也从不晓得自己的习惯性的淡笑、上挑的眉眼无一不是诱人的风情,不过是他骨子里实际的与人疏离清冷让喜爱倾慕他的人从来是远观而不近赏罢──哪怕真有走到他面前鼓起勇气告白的男人女人,也都在出口之前下意识倾覆在对方的淡然笑意下,觉着与其将话说出口甚么的,不若先想想自己如何能与对方并肩吧。 而不久前念书的高中提早下了课的孟然,雀跃欢喜地骑车赶来了孟辞所读的大学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甚至带上了哥哥最喜爱的饮料及点心,然推算着孟辞的课表后终于在图书馆角落看见那人的同时,却也看见了他趴伏于桌上陷入睡眠的哥哥竟与另一男人挨得极近。 对方落坐于孟辞身旁的座位上头,撑着下顎温柔凝视着孟辞的睡顏,并没有尝试触碰或更加接近,如若欣赏景緻般瞬亦不瞬地将孟辞的每吋都收入眸底,那人的目光过于放肆与倾慕,瞬刻间孟然本能地便感到自己所珍视之人让他人覬覦的危险。自幼至大,孟然一直都知道孟辞有多受欢迎的,可知道并不代表能在自己眼前出现,更何况…… 几乎是片刻的犹豫后孟然便大步上前,拎着带来东西的左手一把撑在二人中间,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右手再撑于孟辞的另一侧,顿时将沉睡间的那人圈于自己怀中,他昂首看向对方,眸底是毫不收敛的冷意与狠戾,这时哪怕不用言语表达,孟然也足够表现出自己才是孟辞身旁那人的意味。 并没费多大工夫那人便一脸歉意与遗憾地落荒离去,随后这被层层书架极好遮掩住的角落便只剩他们二人。低首轻看被自己环绕住的孟辞的面容与姿态,孟然只觉得自己到底是为了甚么而忍,又为了甚么这样任凭别人随时有可能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对自己的哥哥出手? 于是在如昔日般惯性轻吻着对方面颊让孟辞醒过来后,几乎是毫不拖延地孟然便将自家哥哥拉来到图书馆经过的一间置放各式体育器材的空教室。哪怕孟辞并不晓得他想要做些什么,仍是勾着笑意看他将窗帘全数拉上、将门窗锁住,尔后埋入他胸口处任他将方才的烧遍全身的妒忌与不甘慢慢消化。 这样的一个人啊,这样的哥哥。 会是第一次么……可不是又有甚么关係呢。几乎是在瞬刻间孟然就从出走的思绪中回神,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不体贴又控制欲过分显露的话语,哪怕孟辞不喜爱他都无妨,他亦不愿意孟辞厌恶他。而现在他放于心尖上都怕不够好的哥哥甚至愿意让他对他为所欲为,无论是建立在怎样的情感之下,他究竟还要不切实际地想些有的没的多久? 呵……是啊,哥什么的第一次都给了小然呢。 也是电光火石间,孟辞突如其来的一声轻笑让孟然整个心神顿收,全身却是有些僵硬起来,而似是察觉了他的反应,孟辞伸手让他再朝自己近一些,随后便在孟然刚往前踏一步的时候孟辞便伸手将他揽住。隔着孟然的白衬衫孟辞将头靠着他的腰腹低低笑开,想起自他醒过来后孟然没由来的莽撞与吃味,情欲与衝动,到现在忽然的惶促不安与那句问话,他从来冷淡的心几乎软成一滩水,忽然觉着自己这十多年来疼入骨子里的宝贝弟弟,果然是世上最好的人,让他掛心让他烦忧,却也让他快乐让他欢喜。 孟辞淡然想道,孟然可能还没有察觉吧,他的世界里除了他这弟弟,其实早也装不下更多的人了。 小然,哥哥除了你,谁都没有要过,也不想要。 ……你懂吗? 听到那话后,孟然几乎是发狂地将孟辞的西装裤扒除后再迅速脱去自己全身衣物,当二人都全身赤裸相对时孟辞可以看见孟然执着又着迷扫过自己身体的灼热视线,他笑了笑,想道一开始就将干不干什么过于直白辞汇放在口边的宝贝弟弟,实际动作起来怎么能够缓慢成这样呢。哪怕他并未与他人发生过任何关係,然而该有的知识孟辞怎可能会少,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中便始终有个节奏与走向……却独独向来张狂恣意的孟然的温柔与隐忍,是他始料未及,却也全心满足的。 于是任凭孟然轻柔将他的双腿外敞,孟辞瞇着眼感受到自己体内也逐渐升起的别样情绪,又任凭孟然将碎吻遗落在他的胸前、任凭他因长年练球而带着薄茧的手重重搓揉着他的腰腹,任凭他尝试性地往他身下那处先探入第一根手指,尔后缓慢却确实地搅动起来。 下身猛然被异物闯入占领的异样感让孟辞不适地动了动身体,下意识缠上孟然身后的双脚收得更紧了些,他柔软清透的嗓音辗转出细碎的呻吟,让孟然几乎是杀红了眼的探入再第二根手指。 嗯……哈啊……小然……小然…… 孟辞破碎而低柔的呼唤让孟然下身更为胀痛,他着魔地听着他哥哥在最脆弱情浓时候不停喊着他的名字,简直觉得自己会舒爽到死去。比起真正用自己的物事插入并填满于他诱人紧窒的地处,孟然忽然发觉自己更喜爱并迷恋于这种被哥哥用全副心神渴求与对待的索取。 他一手熟练地执起孟辞那漂亮的柱身上下套弄了起来,而另一手也不间断地朝热度不停攀升的幽穴向内探索,亲吻着他的脣畔,而后终于在探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忍不住嘶哑着带了磁性的嗓音低叹道,哥真的好美…… 闻言,孟辞隐忍着快感与呻吟的身体微微僵硬一瞬,又即刻全然放松,于是孟然看见的就是那人抿了抿脣后,全身上下那过份白皙的面容及身躯霎时犹如染上一层胭脂丽色,随后又似是衝破了甚么阻塞般,脣齿间逐渐溢散出轻柔而舒服的哼声,而那双从来温润而勾人的眸此刻瞬亦不瞬地上挑着,锁着他目光的视线一刻比一刻炙热。 看着从来温润的人这样风情万种的模样,孟然看着就快把持不住……他于是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加快了手上伺候对方的动作,凭藉对方顶端早已冒出的黏腻液体,重重地来回套弄,最后又在觉得自家哥哥的那处已然足够适应的时候,往里头一处狠狠顶下,霎时间孟辞唔了声,热源便尽数喷洒于孟然的手中,更溅了许多在他结实精瘦的胸膛上面。 嗯……小然……哥痒…… 高潮来临而发洩过后的脑海里有了短暂的空白,感受到还陷于自己体内的三根手指,孟辞近乎下意识地蹭了蹭孟然,更失了理智地将身下那灼热难耐的不甘全数倾吐予孟然晓得。孟然愣了下,只觉得包裹住自己的紧窒又带着他的指头往内收了几分,他只觉得自己那物事硬得发痛,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是圣人了好么! 毫不留情地抽出手指,孟然就着那黏腻液体抚摸上自家哥哥柔韧纤白的腰身,随后在他的大腿内侧嫩肉处来回按压,随后嘶哑着嗓音,边低喃着坐上来吧哥……同时其实根本不等对方反应,便自发性地撑起孟然优美泛泽的身躯,对准自己那粗壮发烫又尺寸惊人的物事极缓、却毫不迟疑地深深放下,直到全根没入孟辞温热舒服的体内时,孟然终于觉得自己幸福得想死,从前对孟辞单纯的仰慕及崇拜、直至后来这四年隐密不发、苦而不难宣的执着爱恋其实都不算甚么的…… 他深爱的人现在在他怀里,让他拥着,这样便很好。 哈啊……好大……唔……小然的肉棒好粗……啊、痛……唔…… 深深坐在孟然身上,孟辞只觉被贯穿的感觉那样清晰明显,他甚至能轻易勾勒出孟然的尺寸与进入的深度,下意识地他再次环住孟然的脖颈,却让彼此结合之处的感觉更加敏锐,哪怕孟然还没有开始动作,孟辞都觉得下身痒得空虚,他于是哑了声道,小然,快给哥…… 噢好吧,可能还能更好。 论八千字的肉怎么写:03 耐心十足地吻了吻着孟自家哥哥漂亮的脖颈,又抚摸了下他线条流畅、平滑景緻的背脊,流连过那紧实肌肉下微微凸起的脊椎骨,最后停留在孟辞白皙的浑圆上头,孟然满足地拨开双股间的沟壑,看着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粗烫的物事紧嵌于对方漂亮的粉色窄洞间的感觉不能更好了啊……觉得自己的物事被哥哥不停收缩吞吐地包裹着,孟然满足地叹息,然后试着轻轻动了下,旋即又马上停住,果不其然便看见孟辞片刻间难耐哀求的目光,烧得他全身血液都快沸腾。 哥……你真淫荡…… 压抑住想要巨大抽插的慾望,孟然任凭孟辞自己难耐地扭动着腰身,摩擦着他的东西,甚至方才发洩过一次的漂亮东西都重新抬了头,湿漉漉地顶着他的腹部,孟然却迟迟还不肯动作。他仍轻柔地吻着孟辞,舔着他早被吮得艳红的润脣食髓知味,终于等到觉得孟辞那处的肠液已然分泌得足够多时,孟然才开始轻轻动腰,然后驀然间,便对准方才先用手指探到的点,坚硬火热的物事开始猛烈地撞击,一下又一下地凶猛开拓着自身的领地。 孟辞从没想过自家宝贝弟弟会是这样凶猛,第一次竟就这样在几乎没有痛楚的情况下快感如潮水般波波涌现,覆了他全数的心神……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看男人间的情事了,本以为自己能足够游刃有馀,甚至在一开始还尝试性地挑逗了下自家弟弟,然而现下被对方长驱直入、放肆又放纵地操得快软成一摊水时,孟辞惟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更加猛烈的快感席捲全身,而那正在他体内用凶器辛勤耕耘、强势却温柔的男人是他的弟弟,他视若珍宝的宝贝,他的小然…… 想到这里,孟辞从那难以磨灭、排山倒海般的入骨滋味间分神,忽然觉得比起这汹涌如潮的快感,他心底对孟然再无从遮掩的心意才是真正让他澎湃的激情,他最可爱的弟弟呵。 然而似是察觉他的不够专注,孟然先是微顿,尔后将原先轻抚他身体、温柔而规律抽插着的动作登时一改,瞬间如衝刺般将双手重重捏住孟辞柔韧的臀瓣,一个翻身便让孟辞趴伏于桌球面上,动作改变时忽浅忽深的刺激终于让孟辞回神过来,泛着莹润水光的媚眸眨了又眨,他只听见孟然像是咬着牙狠声道,哥,这种时候你究竟怎么分心的,是小然做的不够好么…… 语落,孟然发红了眼角,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地撞击到孟辞身体深处,粗狠的茎棒似永远无从消停似地反覆抽插,面对眼前这个人,孟然只觉得自己此生都不会腻味,七岁那年他初次遇见十一岁的孟辞,那时他只想这人双眼清澈得像他最喜爱的玻璃珠,好看到不行,然后终于在如今的十六岁,他终于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时,他只希望对方也只想要他……而不是当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时,他还有空抽出心思…… 哥,我是谁?是谁插得你爽到不行?我是谁? 赫然发狠地来回捅入孟辞幽深的穴口,孟然只觉得他的哥哥就连全身颤抖的模样也是这般漂亮,早已让他干到夹不紧也合不拢的双腿于他而言仍然无异于致命的邀请。少见地爆出并不那样好听的浑话,孟然却没有什么时候觉得这些话语更贴近自己心中真切的感受。 然而却也是同时,似乎是发觉他到底为何突然动了怒,或说他究竟在担心甚么,孟辞硬生生地仍就着被孟然肉棒深埋的姿势将自己转了过来,大动作让他下意识呻吟了声,却仍能算是直面孟然。 小然……是哥哥的么? 破碎的话语衬着呻吟声轻柔溢出,然而孟然却十足清楚地听见了整句话语,他忽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比先前更加快速地搏动起来,打着胸腔的声音居然震耳欲聋,有些发愣地孟然答道,当然,只要哥愿意,小然永远都是哥的…… 然后孟然便看见孟辞如若春水般的澈眸霎时漾出无比温暖的笑意,他最爱的哥哥咬了咬下脣,衬着那白里透红的面容精緻生动,他支出本来撑于桌面的一手向后探去,勉勉强强碰触到二人相连的部位时更软了目光,然而肆意艳媚的风情却更盛三分。 然后孟然便听见他道,听见孟辞道:只要小然是哥的,哥也是小然的……刚才不是讲过了么……哥只想要你,除了你之外,哥谁都不要。 顿了顿,转眼间孟辞又是那般勾人模样,披着一身清润的气质,然而吐出来的话语却淫荡得让孟然谢过老天这样子的哥哥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小然的那根好棒……哈啊,快操哥哥……小然……哥要你…… 后来孟然便宛若失了意识的猛兽般,再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爱意,反覆来回将孟辞折腾了四五遍,换了好几个姿势埋头苦干地侵占与品尝自家哥哥的销魂滋味,直到孟辞被做到晕过去前孟然满脑子都还是孟辞那近乎向他表白的话语,那样清脆悦耳却带上磁性而诱人的嗓音说了甚么啊真是……孟然觉得他哥果真从来是那样坏心思不少的孟辞,抓住他的软肋了,便就这样戳着他的心窝子胡乱讲话,磨人得让他根本忘了节制。 小然、哥的小然……唔…… 然而最后在孟辞体内洩出热烫又大量的白浊液体时,孟然忍不住细细描摹着那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精緻得过份的身躯,再想起他笑时的模样怒时的模样所有的模样,孟然只觉得自己满腔爱意终于有了停靠的地处,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能让他感到活着的喜悦与幸福。 他缓慢而细心地取了乾净的纸巾为早已睡过去的孟辞仔细地擦乾净身子,再为他穿妥来时的衣裳,并将周围收拾妥当,而后便将他背在身后,找了无人经过的时机悄悄溜出了两人恣意狂欢的空教室。 踏在回家必经的青石板路上时,瞧着远处如火烧般的落暮黄昏,孟然勾着笑意想之后可要提醒哥向学校请假,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感谢今天衝动了的自己,还有回去后要将人洗乾净带上床,让他一觉好眠,让他明早起来看见自己也不能不认帐。 这十多年间的亲密相处,将不会疏离,只能更好,也会更好……毕竟这一切都是那样令人欢喜,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的孟辞。 论还是有日常的正文:01 几乎是在铃声方响的时候男人便俐落迅疾地接了起来,尔后听完那人清透舒服的嗓音与他话语中的来意后,男人面色毫无波动,曜黑眸底却顿时染上不易察觉的复杂意味,是那接起电话时枯木逢春的气场转变,及聆听完后不甚满意的无奈及几分不甘。 端着一身冷肃,那极其俊美刚毅之人旋即步于环绕整层楼的落地窗前,负手俯瞰一百多层之下难以分辨的繁忙街景,与周边同样林立难数的高厦长楼,孟然胸口那难以言明的烦躁感却是更盛,难以消止。 哪怕如今的他已然是商场上叱吒风云的不败神话,战神孟家的领导家主,已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去捍卫自己的领土,风雨齐来皆不能扰他半分烦忧,却仍会为了他捧在心尖上那人寥寥数语而心神不定。 而缘由甚至这般得小……强压住烦躁之感,瞥了眼原先打算搁置到明日的无数资料,孟然又想了想方才那人清冷却实而携上几许暖意的话语,便再不犹豫地回身走至长桌前,笔直的背脊浑不放松地坐下并处理起各样事务起来。 他最重要的哥哥,他的爱人,他的孟辞,在这週已是第二次拒绝和他吃饭了。 孟然剑眉轻蹙,运笔如飞的同时孟然却无法从平时两人相处的缝隙间推敲想出什么端倪,只是再一次地,当他为了今夜能带孟辞去吃上他手下新开酒店里的义式料理时,他温和却疏离的哥哥说了有事不能推,让他晚饭记得吃、早些回家,也要注意身体,却是绝口不提与谁见面或打算做些什么。 好笑吗?一点也不。 孟然从来都晓得他对孟辞过份的控制感及那漫天的佔有欲,然而被那样分明清冷疏离,待他却从来温柔如煦的一个人毫无原则地宠着疼着溺爱着十多年,他发自心底地想着是个人都无法抗拒孟辞这样宛若细密勾勒的陷阱吧。 七岁时他在深夜的孟氏大宅里迎回了这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兄长。那时的孟氏便已是家大业大,然而到了孟安这代却因着结发妻子身体欠佳的缘故,只生下了孟然与孟辞两兄弟。又或许因着母子相传,孟然的身体从出生便重量不足、更太过虚弱,最后在长谈过后,孟安夫妻在孟辞刚满一岁之时,便将他亲送至国外安静养老的孟氏爷奶那调养身体,而这一住,便是十年过去。 当十一岁那面色苍白,却极其清秀温润的男孩子佇于孟然面前时,当时对于兄长这辞汇还没有多大概念的他,只觉那人双眸清澈得像他最喜爱的玻璃珠,漂亮到不行。 而原来,就似他在学校中那些个玩伴家里一般,他也有个哥哥,有个吃饭时会用一双修长手指认真切叉着食物,薄脣轻抿,谈不上有多少暖意,然而却总将东西弄好放于他盘里的哥哥;有个初次见面时,分明有些疏离,却仍在他奔过去时愿意将他稳稳接于怀里,轻揉着他头顶的发,然后将他掌心摊平,一笔一划慢慢写下有些艰难的字词,不厌其烦低声轻着,小然,我是孟辞哦……的哥哥。 七岁的孟然在此之前其实并不那样晓得亲密无间这四字能是什么滋味,毕竟哪怕孟安夫妻俩对这小儿子再极其疼爱与照顾,然而到底是全国商业金融命脉上雄踞一方的豪门世家,孟安夫妻二人日理万机,是以哪怕宅里有管家及佣人们照料,难免会同他们的小儿子疏于情感上的交流,除却夜晚和乐融融的相处时光外,晨午的时间之于孟然而言,从来与家人无关──直到孟辞的出现。 那是一个这样清澈漂亮的人,似乎愿意将所有耐心与温柔都给予他,除却太过激烈的运动娱乐外,孟辞教他读书写字,带他玩花弄草,所有孟辞能够想像自己给的出的东西,他从来便毫无吝嗇地全给了孟然这个弟弟。或许还不到自出生始便尽心尽力地无微不至,可那样会无时无刻不搂抱着他安抚、不牵着他形影相,在他发烧时整夜寸不不离、在他难过时为他轻吻去泪水的人……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呢,孟辞之于孟然,恰若自幼没有父母陪伴的孟辞一般,都是彼此无可替代的存在。 他的哥哥,只属于他一人的孟辞。 十三岁,当孟然发觉自己初尝情事的欢愉对象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兄长时,早熟聪慧的他其实并没有多大意外或激动,甚至有些庆悻有些欢喜,觉着那样喜爱的哥哥,果然这般得好,让他甚至再不用踌躇自己的定位,未来的困境。 他想着只要能守着他,便再无所求。 然而四年多的时光,却让孟然晓得了仅仅能守在他身旁、看着他幸福快乐,或许对自己而言根本不够。是当时的他太过年轻,或许也没曾想过自己的情感会是这样的兇猛热烈,是少年的成长让孟然进一步能从各种管道中逐渐熟知人事,他逐渐知道之于孟辞他所求所要得比他所想的多上更多,他在这三年间发觉自己甚至开始无法忍受孟辞对别人勾脣淡笑── 哪怕孟辞对谁都是那般不慍不火、不疏亦不亲,除了自己──他无法忍受孟辞的心思有几分几秒不在他身上,无法忍受他可能的忽视、没曾出现过却已让他畏惧不已的对方的不喜与反感,无法忍受所有他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更无法容忍,能力或许还不足以为他撑起一片天的自己。 而也就是在那些个这些个日子间,孟然和他这七岁前从未谋面的哥哥,从不相识到彼此相熟,从拘束羞怯到亲密无间,再到孟然确认了他这一生只想要孟辞这么一个人了,时间不短也不长,六年时光,刚好足够。 论还是有日常的正文:02 足够他慢慢釐清自己的情感,足够他採取行动,更足够他从那有些紈袴骄纵的孩童,蜕变成一个不得不教人仰首崇敬的男人,冷傲俊美,刚毅肃穆,杀伐决断,却将一生的温柔、一处软肋、一隅心角,都留给了那年少时清润温和、随着岁月过隙,愈渐成长得漂亮秀美的另个男人。 他曾青春懵懂、却按捺了四年多情意的在十七岁意外爆发。哪怕五年后的现在,孟然也从未忘记过第一次得到那男人,他的孟辞时的所有情景与所有细节。他记得当日体育器材室内,孟辞的安抚、无措、接受、回应,他笑而带媚的宠溺,他柔软如水的目光,他温热紧窒的包覆,孟然不曾忘记他是如何用孟辞这个哥哥对他毫无下限的溺爱将对方吃乾抹净,没有忘记孟辞每一句呢喃是怎样满足了他滔天却隐忍多年的佔有欲,当时的他其实是气血上涌了才会那样衝动,衝动地忘了将爱放在欲之前,哪怕对于孟辞他是两者兼备,而前者多到满溢。 可他并不后悔。毕竟也是多亏了那次放纵,他们之间的关係才能突飞猛进。那次事后孟辞也并未介意,便让孟然想,或许是哥哥也不认为会爱上任何人了,所以既然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想要也无妨;又或者孟辞不是这样认为,而有着别的心思,但孟然其实都不是那样在意。他只想,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念头,得到了心爱的人的默许,那哪怕有甚么要反对阻挠的都儘管来吧,便是父母开口,他也绝对不会退让半分。 而在那之后的五年间,孟辞从名牌大学的金融管理学系以四年榜首的身分荣耀毕业,入社会后自己成立公司投资几项產业,渐有小成。更甚,他如今不仅已是遍布全国连锁书店的持有人,其手下前年方开始接触经营,专攻上流客户阶层的饰品店亦是教人心折的风生水起,前途可望。 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孟家大少,本该理所当然接掌孟氏家业的太子,却于当年出社会时择了与家中房地產业、餐饮业、娱乐业,以及一切相关產业都无关的项目来投资,眾人并不知缘因为何,然在各方猜忌与推测下,小孟家大少四岁的孟二少孟然却于三年前对外宣布接掌孟氏家业,孟安夫妻俩正式退居幕后,将事业交给年轻人去打拚。 孟家二少,孟然。相比于当年孟辞的绝对光环与温润谦虚的对外气质,孟然那一贯紈袴骄纵的个性彼时并不让眾人所看好,然而便在孟辞当年毕业于名牌大学同年,孟然亦以最高桂冠考入了哥哥曾经的学校与系所。而如今,年纪不过二十二岁,同样以四年榜首方毕业的孟然,已与当年再不见丝毫相似之处,他年纪甚轻,却早执掌偌大孟氏家业三载有馀,甚至于他手上,孟氏家业非退反进,如今皆被尊称一声孟氏帝国,而如今的孟氏家主孟然,更是商场上不败神话。 便也是三年前孟然接手孟氏家业时,眾人才于发佈会上孟然寥寥数语间晓得,他孟家从未有过他人猜忌的兄弟鬩墙、父子不合,当年孟辞的脱离家业,不过皆是因为疼爱他孟然这弟弟,而心甘情愿放弃孟氏继承权,将所有最好的拱手相让罢。 孟辞的好,孟然并不容许他人诬衊哪怕一分。 五年的时光并不那样长,却也没那样短,长得足够让孟然将孟辞牢紧地栓于他身旁,却同时尊重他意愿、欣赏他的能力,那是他最优秀的哥哥啊,在孟然心底,哪怕是他都比不上孟辞那万千流水的縝密心思。 然而五年却也这样短,哪怕早在他十六岁那年那次的欢愉过后,在无数次心理与生理的亲密激情、平日的细水流长外,他与孟辞之间是亲人,是兄弟,更亦是情人,是爱人。孟辞对他的溺爱甚至不减反增,可孟然却仍觉得不够、仍觉着不足,毕竟直到如今,他仍然无法清楚辨析出孟辞望向他一贯的如水温柔与宠溺下,到底有几分情意,几分爱。 他的孟辞,对外温润而疏离、谦虚得礼却清冷,只有对他,是让人不能不耽陷的包容与宽厚,而总不经意于眼角携上诱人风情的男人,那样漂亮精緻的人,在床上却又意外主动与大胆,似乎所有的奔放与解束都是为了让他的恣意地索求与驰骋。 他的哥哥,他的爱人呢…… 停下手上运转多时的钢笔时,素来对一心多用使得驾轻就熟的孟然将出走的心思收回原处,抬首一看,竟也两个小时飞快流逝了。他望着已然走至八的指针,俐落将桌上公文收拾妥当后,抄起一旁所需的随身物品及大衣,熄灯锁门后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闇漆如墨的夜色中,冷肃俊美的男人行于川流车息间,想的全是那人望着他时眉眼总是带笑的弧度。 论还是有日常的正文:03 孟然是特意在路口将车转向的。 选择离家较远的路线而执意要换个方向走,也不过是想在那条路上极富盛名的浮香斋替孟辞带些夜宵回去。浮香斋这处川菜馆总店从来客满厅堂,到底是孟氏家业于餐饮业一方最具竞争力的投资,日进斗金,却也与其水准极高的菜色相辅相成。而缘何会将心力投注于川菜上头,是当初一眾董事所不能理解的,毕竟近些年西式料理才是更受欢迎些。 可孟然却想,当然该是川菜馆,哥哥喜爱的,便该让他双手打理好后再奉上。 抱持着称得上不错的心情孟然踏入浮香斋时,晚间九点仍是人满为患,逕自走到了柜台打算叫些孟辞喜爱吃的菜色带走,接待员极有眼力见地认出孟然的身分,便快速将菜色吩咐下去让大厨优先处理,并将孟然请到了贵宾包厢请他静候。 孟然也是在走去包厢时看见孟辞的。即将经过那厚门微啟的包厢时他并无丝毫偷窥之意,目不斜视地冷然向前,依旧大步流星,沉稳漠然,然而熟稔的嗓音将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拉去,他便也顺从着心意将步履停佇于门口。 身后的接待员见状,当然晓得孟然的意思,立即低语清晰的道:「孟总,大少是六点左右来的,至若另位,似乎是风华的三少。」 同哥哥饰品店合作的玉石世家? 心下了然,晓得包厢内二人定然是所为公事,然想起从来不于他面前避讳此类事情的孟辞,孟然面不改色地沉了心神,怕是那三少定做了甚么事让哥哥为难或不喜,却又不得不妥协,这才没告诉他吧。 猜测隐约成形后,孟然想了想,转头就走,既然哥哥今日已经尝过浮香斋的味道了,不论吃过多少,总归会腻味的。遂回头吩咐了接待员让他方才点的菜色他们自己内部分妥,帐记他头上便好。语落,还不等接待员欣喜能尝到昂贵高价的几些菜色,孟然便已循着来时的路,再不见踪影。 五年前孟辞毕业时便搬也出了孟家大宅,自行寻了一处别墅区入住。而毕竟与孟然的关係那样密不可分,百坪多的空间也完全足够容纳二人共同生活,因此那怕孟然也为了和孟安两老交代而于另处别墅区买了房,平日却都是与孟辞住在一起。 是以那一贯眉眼温和淡然的男人进到家门时多少有些意外,想着他不是让孟然先回家了么?怎么家里却是一片漆黑,毫无光亮。歪头佇于门口迟迟未进,随而藉由透过大片落地窗洒落于室内的悦色瞧见了那宛若融于墨黑之间的人。 见着那熟稔的刀削斧凿似的俊美面庞瞬间,孟辞勾起脣角,放下手边的东西,懒洋洋地换上拖鞋,尔后走近沙发,便佇立于孟然面前温柔俯身吻上他的额际,一秒即离──十足十的招呼吻。 「小然,怎么不开灯?」 孟辞话方出口,下一秒便让孟然大力扯入坚实的怀中。他不解抬眼,这才瞧见了接吻时习惯性敛眸而错失的对方的神色。孟然曜如刚石的双眸混杂着淡淡不悦与妒忌,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疼与爱恋。 「怎么了,小然?」见对方不语,孟辞低低笑开,毕竟无论过了多久,在人前那寡淡冷情的孟然,在面对他时同样是少言沉默,却是无声的撒娇与光以眼神接触就快让他溺毙的爱意。 抬手以指尖轻揉孟然有些蹙起的双眉,孟辞挣脱他的怀抱,转身便跨坐于孟然身上,此刻却无丝毫情欲意味,他将对方再次揽入怀中,将孟然的头轻压于自己左侧颈畔,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发。 「跟哥说,谁惹你不开心了?」 从小到大,孟辞都是用这种方式安慰孟然,哪怕早在不知何时孟然早高出他半个头,也并不妨碍他以一贯的方式溺爱自家宝贝弟弟。这是他的小然,不是商场上那无坚不摧的孟氏家主,而只是他的弟弟。 孟然沉默。孟辞见状,却也不觉得如何,只是继续搂着他安抚,任凭对方回揽而圈于自己腰际的手越收越紧。 「晚上我去浮香斋了……想带夜宵给你。」半晌过后,他才听见孟然开口,嗓音有些低哑,「哥,许家那小三找你,不是只为公事吧?」 灼热的呼息轻洒于孟辞左侧锁骨上,闻言,他叹了口气,终于晓得孟然今夜的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孟辞倒是清楚孟然这样问并非不信任他或是怀疑了甚么,而是晓得从来不避讳合作伙伴的他今日既然会特意不全盘交代,只是怕他宝贝弟弟会担心……而甚么事情会让孟然烦心,孟辞淡然地承下那自视甚高──原因只会出在他身上。 可哪怕是如此,能让这些年已练就喜怒不喜形于色的孟然这样的表现,孟辞其实也并非不清楚真正的原因。 这才多少年而已,这样不能等么? 心底轻叹,下意识却是柔和了眉眼,修长双手遂捧起孟然的面容,只见那冷肃俊美的男人此刻薄脣微抿,线条深邃的五官更衬他眸底毫无遮掩的情意,轻柔吻上他脣角,孟辞淡道:「哥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别想了……嗯,许三少确实是对我有些意思,不过刚才都和他讲清楚了。」 「未来我们的合作还是会继续,不过以后风华那边的负责人会换成许大少。」似乎见到孟然眸底瞬间烧燃的情慾,孟辞轻呵了声,探出舌轻扫过他双脣之间,随而又道:「不过这事并不足以让我推掉与你的两次邀约,小然还想问这个是不是?」 「哥……」只顾舔着孟然脣办,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孟然几乎杀红了眼,张口正要强势回应的时候,却忽听孟辞道:「别动。」 孟然起先不解,尔后却见孟辞动手开始脱起身上衣物。褪去了外套,再不疾不缓地轻巧打开浅灰衬衫的一列排扣,却并未如外套般脱去,甚而也没有打算开始解起下身衣物或孟然身上的束缚。 浅淡月色下,微敞的浅灰衬衫中间露出漂亮而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紧实的小腹与藏入西装裤内的两侧下凹线条,孟然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副怎样的躯体,多么美好地让人迷恋又痴狂,凝视着孟辞自开始便慢缓缓的动作,他身下那处早硬挺地顶于跨坐于他身上的孟辞双腿间。 「哥……」 低哑而携上强烈慾望的轻唤,在见着孟然露骨与狠不得将他吃吞入腹的眼神时,孟辞却是轻然笑开,上勾的媚眼与脣畔柔和却带有几分捉狭的笑意,精緻的五官漂亮得带上风情,孟辞戳了戳孟然包裹于与自己同款西装裤下的那团火热,低笑道:「反应也太快。」 论还是有日常的正文:04 「……哥。」又唤了一次孟辞,然而虽然孟然双手是自由的,他也仅是又紧了紧环抱住孟辞的力度,除了用那明显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盯着孟辞看外,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他此刻恨不得细细舔吮过孟辞修长优美的身体,狠不得深深贯穿他让他柔软的像滩水,然而方才孟辞那句别动出来后,孟然再是想要、任凭身体的慾望不停狂嚣,他也绝不容许自己违逆孟辞的意愿。 他晓得自己在面对自家哥哥时从来都随时能是头发情的兽,然而没有孟辞的允诺,就是折损了利爪他也不愿伤了对方。 见他这般模样,孟辞心软得一蹋糊涂,终于不再卖关子或挑逗他那隐忍又深情的弟弟,他又拉开了些身上的浅灰色衬衫,而动作一起,孟然便察觉自家哥哥胸前漂亮的红点其实也早食髓知味地让他的目光给盯出了反应。 他其实心下不解,并不晓得孟辞后来这一连串的举动是为了甚么,然而本充满了滔天情欲的视线却在下一瞬孟辞将整件衬衫从身上褪去之时瞬间灭熄。 孟然不敢置信地盯着孟辞漂亮澈透的眼,颤抖着指尖探上对方左侧胸肩相交之处,然而他尚未触碰到对方的本该白皙此刻却仍有些红肿的肌肤便僵于空中没能动弹。孟辞见状,便伸手将自家弟弟的手往左处肩头那块按去,随而笑道,「这样,还担心么?还要怀疑哥么?」 本该全身毫无瑕疵的漂亮身体,本是那样柔韧纤细、紧緻白皙的流畅线条,不同了。 怔然凝视着孟辞身上那处有些红肿的肌肤,轻轻描摩上头以花体刺上的一个极其漂亮的然字,孟然几乎无法形容当下的感觉,只晓得比起欣喜若狂与喜不自胜,更多的是满满的心疼与爱意。 几乎下意识地,原先抚摸着柔嫩肌肤的指尖转为以掌扣住孟辞左肩,孟然俯身吻上那人触感极好的肌肤,最后敛了眸将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全数遮掩起来,轻靠于孟辞肩头,再不动了。 他不晓得此刻要如何面对自家哥哥,他发觉无论他做了多少永远都比不上对方待他的好,孟辞果然晓得,知道哪怕在一起五年过去了他仍不敢确定他对他的情感……而近日两人工作都极忙,推算了时间见伤口復原程度这样的好,怕便是从两週前两人最后一次欢爱后,是他故作镇定的患得患失,更是他当时才高潮后那句不要离开才让孟辞下了这样的决定吧。 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的孟辞…… 「小然,别想太多,是哥也觉得从来没和你讲清楚过的。」当然清楚自家宝贝弟弟那回路未曾变过的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孟辞眨了眨漂亮的眼,再一次抚上他柔顺的发,心想这样的事情他本是打算等三十岁再来做的,可这些年孟然的隐忍与不安他从来都看在眼底,确实是他给他的安全感不够吧…… 毕竟这样说风是雨的男人,生活的重心从来都是绕着他转──他知道的。 思及至此,孟辞勾了勾脣角,又道:「怎么,你能准备戒指,我就不能备上回礼么?」 闻言,孟然身躯僵了一瞬,却没有抬首,只是肇始舔吮起他从来最钟爱的位置,也是那个然字所刺上的一处──他晓得自家哥哥一定有发觉他最喜欢舔他左肩、最爱埋于他左侧颈畔,这才将这样一个字正大光明地烙于身上,告诉他他孟辞并没有后悔过,就像当年在体育器材室内孟辞曾对他说过的那话── 他说,小然,哥只想要你,除了你之外,哥谁都不要。 哥只想要你,其他谁都不要。 低低笑开,孟然将怀抱着人的力道又再收紧了几分,甚至勒得孟辞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仍没有松紧的跡象。晓得自家弟弟的意思,孟辞便续道,「……是你下的订单价位太高,总店的经理这才拿给我过目。」 「唔,虽然东西还没好,不过哥就先回送了呵。」 全国最高昂却也最是出眾的饰品店便是孟辞手下的帝王,哪怕不少客户阶层亦瞄准于上流阶层的饰品店也有眾多成品,然而同帝王所出的一相比较,便是大失其色。是以孟然当初也是不得以才寻上了帝王的总店,却不曾料及从来不多加照管手下订单实际内容的孟辞,最要紧的时候却阴错阳差察觉了自家宝贝弟弟的心思。 孟然心下了然,正欲开口,便又忽听孟辞道:「小然,哥爱你,知道么?」 几乎是一瞬之际,孟然便从孟辞颈畔抬首,几乎不敢置信的眸光下一片刻旋即被滔天惊喜所覆盖,再随即又是满腔的爱意似要溢出,末了,却悉数化成窜于全身的慾望疯狂叫嚣。 二十二年了,他的哥哥甚么话都对他说过,让他知道他是他一人的,他只要他,他是他一人的小然,然而他的爱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爱。 至于原因? 勾起不能更满足与喜悦的笑意孟然温柔却又强势地啃咬上孟辞润了水色的脣瓣,看着那人话脱口而出后难得收起两人时那一贯的恣意飞扬而明显燥红的双颊,孟然稍微移动了下,尔后用下腹的物事隔着两人的裤料顶于孟辞双股之间。 比起那不停衝撞着自己全身的情慾,望着让他搓揉着胸前红点而有些难耐的孟辞,望着让他吻得快要缺氧的哥哥,望着那人,孟然瞬刻间觉得他幸福得想哭,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爱,等到了他心心念念之人也愿意对他一生不弃不离的承诺。 这样好,这样不真实却又真实…… 所以快让他放纵一夜去好好确认怀中这人让他险些溺死的温柔与柔软吧,孟然想,然后他就会更深刻地晓得,未来他们的日子还能这样的长,他只会更爱哥哥,而哥哥也只会更爱他。 他说:哥,我也爱你。 用活着的所有在爱你。 论一个日常里的开车(完) (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孟然蹙起了眉,已有多年不喜形于色的冷肃面容上此刻却明显透露着滔天怒火,他佇立于床尾看着在那kingsize床上蜷缩着漂亮躯干的人,插于右侧西装裤口袋间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他想自己怎么永远都会遇上这种事呢,十七岁那年看见这人被别人在图书馆大方地覬覦、尔后到他二十三岁这六年间,又有哪一次他行走在路上、现身于镁光灯下,哪一次是没有吸引眾人吃惊又痴迷的目光的? 明明是他的人,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孟然从并没有忘记过去年孟辞给他的偌大惊喜,也从没有忘记过这二十多年来孟辞几乎未曾改变及约束过的宠溺与疼爱,无论他们之间的关係如何随着成长而逐渐不同,他们之间早是那样亲密无间又密不可分……可这并无法阻挡他人的视线与追随,不是么? 孟辞的优秀与不凡眾所瞩目,哪怕孟然晓得自己变得如何强大如何能与孟辞并肩,而就算是如今的他已然握有整个孟氏家业,在商场上被人尊称为经商的不败神话,终究在他人眼里,他们也只是血缘难断的亲兄弟,只是孟氏帝国的两大檯柱而已,不是么? 多么可笑,好似他的尽心尽力,其实甚么都不是一样。 平时的孟然其实并非这般衝动,全然的理性总让他能极好地驾驭自己所有情绪。然而今晚,呵,他想今晚若不是他赶得及时,将难得参与旗下產业年会的孟辞从那声色场所接回来的话,他甚至不敢想像再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如今他们在高级酒店的vip房内,孟辞,他最爱的哥哥在那床上难耐地动着身体,让人下了极重春药而已没多少知觉的尤物只觉全身燥热难受,口间柔软却勾人的呻吟一下没一下地从那润色而漂亮的薄脣间溢散,让孟然听着下腹越收越紧,却也更加恼火。 他只要一想到会有人可能更见过孟辞这个样子,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全都挖出来,让他们清楚地认知到,孟辞是他们不该渴望得到的人,连想都别想! 而那斗胆向孟家大少下药的崽子,是如今孟氏家业下一间国内最大娱乐公司的天王级巨星,名符其实蝉联有三的影帝,甚至同时还是无数品牌代言人与顶级时装模特儿,影歌双栖外,享誉盛名。 据闻这巨星天王是在半年前自家哥哥孟辞去总公司找孟然时,对方恰好也来总公司商讨某些事宜,这才与孟辞打了初次照面。彼时孟辞对他可是看都没看半眼,然而不过这几秒瞬间,对方却是觉得,他寻觅已久的人就是孟辞了。 然而半年多来的热烈追求,到了孟辞这方虽说却皆是毫无下文,然于公眾媒体上,巨星天王热烈求爱于孟氏大少的新闻却始终是沸沸扬扬。今晚的年会,说实话那天王也是迷了魂铁了心,在被眾人轮番灌酒后,看着那精緻的容顏嫣红漂亮,脣齿欲滴得越发诱人的孟辞,趁着他正准备打电话让人接他返家时,以着最后一杯的名号狠狠地在孟辞的酒杯里下了春药。 他想得极好,在这半年间那天王的心思早已从单纯的倾慕与爱恋,到了求而不得的怨恨与佔有。他真的想得极好,即然得不到,那至少可以趁着双方都醉酒、又是年会这样的场合下与孟辞春风一度也已足够他之后回味再三。 毕竟光是看着对方解了三颗釦的衬衫中那紧实白皙的漂亮胸膛,那人便觉得自己得下半身硬得发痛,更别说在他趁对方醉酒时揽上的纤腰,更加证实了对方拥有怎样一副迷人又让人贪恋的极致身体。 而就在那人算盘打得极好,在眾人倒得倒、醉得醉的情况下要将孟辞带去附近的包厢一尝心愿时,却让孟然逮得正着,当时孟然鲜见地勾起脣角,然而眸底的邃不可探得曜黑无边却让天王狠狠一颤,连酒都醒了几分。 让孟然的手下打昏前他只记得那冷肃的孟氏掌门人缓缓走近他,低沉冷情的嗓音只不过道了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终于发现自己惹上惹不该惹的人,一次的鬼迷心窍,却是要用自己十多年来兢兢业业的打拚来换取的。 那人说,既然你这么不想要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好,我就帮你个忙。 而至若之后娱乐圈开始无止尽沸腾多时的那天王得丑闻如雪花般飞来,无数贪污、聚赌、飆车、男女双色不拘、私生活混乱、不孝、耍大牌……一切所谓的真相接二连三证据十足的爆出,待得那天王终于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望着那些他从未做过的事情时,他抱首痛哭,对于自己曾那样无耻地想对孟家大少出手的想法赶到追悔莫及,然而却再也来不及了。 不过此下这些,都是后话。 (下) 恍惚的意识中,孟辞能感受到有一人炙烫的手正急不可待地脱去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身燥热的肌肤接触到冷凉的空气时仍是不免颤抖了几分。而随即不等他不应过来,那人漫天的吮吻开始从他额际绵延到脖颈、胸前、腿腹、腿根,最后几乎是一阵不可遏止地猛烈颤抖下,孟辞感觉到自己最要紧的身下物事被包覆到一个柔软温热的地处。 他下意识地想将那人推开,然而过分得舒爽感让他的推拒带不上多少力气,几乎是用最后一点清明孟辞打算一把将对方的头拉开时,却听到从来都让他感到熟稔又安心的声音破碎的传入耳膜里。 「哥哥……是我……」 瞬刻间孟辞就晓得现在正卖力吞吐着自己物事的男人是他最宝贝最疼爱的弟弟,本欲推拒的力量瞬刻间便悉数放松下去,哪怕还是下意识地感到害羞与窘迫,可毕竟两人也不是初次这般做了──是以当快感再次波波传遍至全身神经时,早已意识不清的孟辞索性便任自己耽溺于那漫天而来的情慾中,甚至毫无察觉地探手伸入孟然的碎发间,扣着他的头首朝自己又压近了几分。 「唔……小然……唔……」柔软辗转的呻吟勾得人心神荡漾,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硬得发痛,然而他只是更为专注舔咬起口中那漂亮又形状姣好的宝贝,偶不时抬眼看向孟辞的眼神,更是专注炙热地写满迷恋与爱意。 也是在孟然这样不规律却极其嫻熟高超的技巧下,孟辞的铃口及马眼都没被放过地细细舔吮过,柱身更是无数次地吞吐于孟然温暖柔软的口腔中,是以在快感漫天而来后没多久,孟辞便感到全身的气血瞬间皆往下身涌去,一个让全身皆酥麻不已的颤抖过后,发洩过后短暂的空白让孟辞毫无所觉地边将自己的东西全数射入于孟然口中,而后者仅是从善如流地全数吞下,甚舔了舔流出脣齿的部分,想着只要是哥哥的东西,他全都喜爱得紧。 「小然……难受……帮我、唔……」 可不等孟然反应过来,高潮的馀韵过去后,猛烈的春药显然药效未散,孟辞无意识地又开始难耐动着身体,觉得后方空虚得紧,而眼前那人的味道是那样令自己熟悉又安心的,他下意识地往前动了动,伸出双手便环上孟然的脖颈,温热的呼息扑散于他耳廓畔,孟辞伸出柔舌舔了舔,双目迷濛微睁,轻道:「哥难受……然然帮我……」 双手稳稳托住将重心全数放于自己身上的那人,孟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复杂得可以,他感受到自己捧着无人能比之的绝世珍宝,那样美丽又诱人,然而却也因为如此,却招来了这般多的人覬覦,甚至起了夺抢的念头。 任凭孟辞紧紧揽着自己,也任凭自己的下身狂嚣着要马上进入这人的体内,孟然只是温柔小心地将自家哥哥放平于雪白床单上头,俯下身肇始为他细细解开衬衫的衣釦,然后打量着那人白皙漂亮的胸膛,想着六年了啊,这人怎么还是能这样迷人、这样令他爱不释手、这样让他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思及至此,孟然忽然又释怀了,只觉他美丽清冷的爱人哪里有错呢,是人都会想追求最美好的人事物,只不过人人所覬覦、所窥探的这人,是他的,只会是他的罢。 他的孟辞,他的哥哥呢。 将碎吻逐一漫落于那片紧实胸膛上时,孟然叹了口气笑道,想着今夜过后、明日起来,只怕他也还是捨不得冷声教训这让人灌醉了又下了春药的人吧……嗯,不过其他方面的补偿,或许能再要一些就是了。 笑意融入那从来冷清的眸底,青年凝着眸前的身影,了悟到自己一生的期许与追求,其实从来都仅系于孟辞、他的哥哥的喜怒哀乐上头。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哥……」 只爱我一个人、只看我一个人,不好么? 把你眼底所有的顏色都给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