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男神被干哭了(1v1渣女)》 把江衍追回来,再让他自己提分手? 深宵雨落。 车窗外的细雨模糊了在远处闪烁的五色霓虹光,叶片上久蓄的水珠坠落车顶,连绵不断敲出清脆的回响。 江衍倏地睁开疲倦的眸,擦拭了下玻璃的雾气,从居民楼零星的灯光里寻到熟悉的那扇窗台。 陈思尔不知何时走到了那里,掀开窗帘,正对上他的窥视。 雨花斑驳了玻璃窗,江衍辨不清她的脸,却可以想见她脸上的表情。 陈思尔一贯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 长着天生讨喜的笑唇,眼睛好像是在笑,调戏情话张口就来,眼角却挑着一点以为别人看不出来的不快与厌烦。 她通常把那点骨子里的冷淡自私藏得很好,好像永远比他更热情,比他多走一步,比他更依赖和他的恋爱关系。 但江衍知道这只是“好像”,而已。 陈思尔的确能表现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友,情绪价值、身体抚慰一样不缺,不需要多么体贴主动,就能让人毫不怀疑她是这段关系里最享受沉迷的那个。 可这只是她有耐心的时候。 耐心丧尽后,陈思尔让人滚也绝不手软,一如她丢下那句“分手吧”之后决然离开的那天。 于是只一眼,江衍就垂下眼皮转了回来。 他在车旁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沉郁苍白,如古井的瞳孔中蜷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彻头彻尾像另一个人。 良久,江衍自嘲地轻笑一声,这样的人,别说陈思尔不喜欢,他又何尝不觉得自己陌生呢? 江衍将一根烟点燃,车外的雨丝迎面湿了他半身衣服,雨雾里火星点点,他的目光却渐渐冷凝下来。 ……他不该来的。 火光明明暗暗,烟雾很快升起,他没有抽,而是就这样拿在窗外,看着雨丝把它浇灭。 江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几分钟后,居民楼楼道里。 702室的防盗门在陈思尔面前重重合上。门框上久积的灰尘被震得掉下来一缕,擦着鼻尖落下。 陈思尔挥着手把灰尘打开,连咳两声。 隔着门板,依然能隐约听见陈女士在里面杀气腾腾的责问: “人家江衍一没有劈腿二没有哪儿亏待了你,大老远跑来看你,陈思尔,你看看你把他晾在外面像话吗?” 陈思尔捏了捏耳朵,也嘟囔了起来:“那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他自己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嘛,这难道怪我吗?” 陈女士连声冷笑:“别打量我不知道,分手那也是你自己作的,我早说,你再这么在江衍面前半点不收敛地作,迟早有天他会受不了你,现在好了,连他都受不了你了,我倒看你还能找到谁愿意惯着你。” 江衍受不了她?他要是真受不了,陈思尔还巴不得呢。 但很遗憾,陈思尔叹了口气:“……拜托,是我提的分手。”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陈女士立即提高了语调:“你还敢提?哦,陈思尔,你现在可长本事了,你能把江衍给踢开,现在还能把人家干晾在楼底下一整天,呵,你是不是还要我夸你啊?” 陈女士的输出功力不减当年,陈思尔无语凝噎地望着紧闭上的自家大门。 奇了怪了,不就是分了个手吗?她那个“好”前男友到底是怎么把她朋友、她同学、甚至她妈蛊惑成这个样子的?全都变成她的错了? 陈女士还站在门后听陈思尔的动静:“你下不下楼?” 陈思尔捂脸投降。 “知道了妈,我下楼,我去找他还不行吗?” 楼道里一道冷风吹过,陈思尔还穿着睡衣、凉拖露着脚踝,身上不免有点泛凉。 低头揉揉鼻子,她猛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只有一只手机和一根铅笔! 笔是因为被陈女士从书房揪出来,赶出家门去给江衍道歉时,她正在做制图作业。 制图授课教授性格规谨古板,把学生的基本功看得很重,陈思尔不敢造次糊弄,勤勤恳恳采用最原始的技艺手绘……就差一点就要完工了,现在直接被赶出家门,功亏一篑。 陈思尔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盯着屏幕,磨着牙槽在心里给江衍狠狠记了一笔。 与此同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 宋学长:“思尔,你和江衍真的分手了吗?” 陈思尔按了电梯,点进去随手敲了两个字:“是啊” 宋学长:“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那种情况下遇见你男朋友…思尔,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没有想伤害你们的感情的。” 陈思尔快速看完,眼瞳里反射的光线冰冷。 念念要努力:没关系(^_^) 念念要努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手机扔进口袋,陈思尔郁气未消,望着跳动的电梯楼层陷入了沉思。 既然她主动提分手会被当成渣女如此讨伐。那不如…… 把江衍追回来,再让他自己提分手? 陈思尔快步走出逼仄的一楼电梯间。湿泥土、青苔和墙角猫尿的气味混杂难闻,麻将馆洗牌的吆喝声在耳边热闹。 连绵多日的阴雨方断,水汽浓重的湿意还凝在老旧居民楼的墙面里。 陈思尔家是二十年前修建的职工家属楼,楼层不高,也没有时兴的人车分流设计,傍着居民楼随意地划出白色的停车位。 一辆车标独特的黑车就停在单元门边的空位上。 车灯是关上的,车子没有熄火,只有车窗的一线微光泻出来,昭示着有人久久地坐在里面。 陈思尔趿拉着拖鞋悄悄走近,她穿着还是高中时候的绒睡衣,小心翼翼地绕过泥坑和积水,不情不愿地走到礅子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门。 车窗几乎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降下。 陈思尔撑着膝盖歪头看进去,视线在江衍的脸上忽然定住。 哪怕是这样半隐在阴影里的一个侧颜也能看出,江衍是很好看的,面部轮廓精致而不穿凿,依附骨相的皮肉生得极匀美,狭长凤眸洞察入微。 但这人不笑也不开口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界限分明的冷淡。 正如现在,他迟迟没有转头看她。 陈思尔已经很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半端着的薄薄疏离感了,不由止住了要说的话头,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也开始狐疑地攥紧。 怎么感觉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貌似……复合不会太顺利的样子? 江衍微微转过眼,瞳光映出陈思尔素白俏净的脸。 她按下想法,神情玩味:“这么远赶过来,反应好冷淡啊江衍,你是来找我的吗?” ps噢耶!终于开文啦!分手文学小短打,感兴趣记得点个收藏~期待可以有XP相投的小可爱跟我多多互动呀,有珍珠就更好了!50珍珠加一更,么么大家! 陈思尔不会为你回头的 陈思尔的故作轻松没有打断凝固的气氛,江衍依旧沉默。 良久,陈思尔听到他微微沉重的换气声,像是一声抽噎。 她心头微微疑惑,随后听到他干哑的嗓音:“下午到的,没有很久。” 陈思尔接着问道:“那……你来是找我有事吗?” 江衍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陈思尔都觉得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自己有点不虞,他才低声道: “是。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上次想看的那个男明星的演唱会,我室友碰巧送了我两张门票,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边说着,他终于将那张没在阴影里的侧脸完全转了过来。 陈思尔微微一愣,只见那双殷切望着她的黑眸不真切地浮着一层水色,像山泉冲刷过的黑曜石,眼眸上方的白皙双眼皮也略有些肿起。 晚风拂着发丝,说不清是对他的态度松了口气、还是觉得索然无味。陈思尔放在袋鼠兜里的手指一下松开,从口袋边缘滑到身侧。 “你还记得这个事啊,谢谢你室友好意,其实我就是随口说的,也不是非得去看。” 江衍目光定在陈思尔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 陈思尔握拳假意咳了咳,侧头看向远处的路灯不经心地问:“这么晚了你再开车回去不方便吧,订酒店了没?” 江衍白皙的眼睑抬起了些:“来的有点急,还没订。” 陈思尔脸上扬起笑容,弯下腰把手肘搭在窗边:“我对这边比较熟,我带你去找酒店吧。你去望京之后不常来吴阳了,陈女士经常想你,她知道你来了都没地方落脚,会念我的。” 他的脸在雨后如水汽洗涤过的白玉,下意识地靠近了车窗一点:“好……谢谢你。” “不客气,就算分手了我们也还是朋友嘛。”副驾驶的锁开启,陈思尔熟练地钻上车给他搜索导航定位:“去复兴路,那边有几家连锁酒店。” 江衍手背碰了碰自己下巴,语气温顺:“嗯,麻烦你了。” 熟悉的黄连木熏香里夹着一丝烟气,陈思尔皱了皱眉,留了一条窗缝,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一排排路灯,半是试探,半是抱怨地感慨道。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分手了,你要是暂时不适应,过两个星期也就好了。” 她的确是有点不满的,他把他们两的位置弄得这么诡异,弄得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委屈了他: “我们本来就没那么合适,而且哪跟哪呀,你看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你分手是我脑子有坑,放着你这样脾气好的大美……不是,我意思是你条件这么好,甩了我又不愁下家,而且保管更好。你有什么吃亏的呢?” 江衍握着方向盘听她抱怨,嘴角一点点抿紧,等她说完,黑眸沉进夜色里轻声道:“我没有甩你。” 陈思尔一时失语,对着窗户摇头道:“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嘛……不说这个了。你下午到的,吃晚饭没有?” 她记得江衍的车停在她家楼下似乎一天都没离开过。 “没吃,你呢。”江衍转头看她,陈思尔有少吃多餐的习惯:“你肚子饿不饿?想再吃点宵夜吗?” “我不吃了。”陈思尔摆手,指着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前面停下车。” 江衍依言在路边停车,看着陈思尔步履鲜活地匆匆跑进去,身影消失在便利店的货架后,他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不断捏紧,在某个点时,蓦地一松。 江衍顿失了所有力气,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深深地吐出口气。 别疼了。 他眨掉睫毛上一点几乎立即蒸发的水汽,告诉胸腔下那块不真实的存在,别疼了,陈思尔不会为你回头的。 就算她来找你了,也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而已。 便利店里,陈思尔在晚间打折的临期面包边犹豫了下,还是良心未泯地忍痛选择了标价最贵的那款帕尼尼。 江衍少爷做惯了,陈思尔去过他家才知道他家里配备着至少两个厨师,吃东西讲究的不行,也就她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带着少爷金贵的肠胃四处吃苍蝇馆子。 现在是她在追人,得有点追人的自觉,就别那么抠抠搜搜了。 收银台边摆着一溜闪着镭射光的盒子。 身着兔头睡衣的陈思尔站在那堆东西面前思考了半秒,随手取下一个黑色的盒子一起放到收银台上,淡定道。 “结账。” qvq觉得不错记得点“加入书柜”收藏一下,喜欢可以投珠珠支持嗷! 不信的话,我陪你上床好不好? 陈思尔趿着拖鞋重新回到车上。 江衍看着她抓着的那包黑色塑料袋,神色疑惑,陈思尔也不给他解释,只把帕尼尼塞给他拿着,去捞安全带系上。 “先吃点垫一下,去酒店应该还可以叫外卖。” 江衍接过香气可口的面包夹心牛肉,拿在手里愣了愣。 “怎么了,不想吃嘛?你不要嫌弃呀。” 陈思尔闻着香气咽了咽口水,她缺钱也不是短期的事,江衍倒是钱多,但她和他恋爱的大多数时候都坚持AA:“不是临期的放心吧。” 江衍摇摇头,修长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拆了包装,放在嘴边咬下一口,芝士和番茄沙融化在舌尖的味道浓郁香甜。 想起陈思尔已经不是自己的女友了,他咽干净食物,说了声“谢谢”。 陈思尔笑了下,对着车窗手指绕自己的头发玩,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再又一圈一圈解散。 江衍拍她肩膀,陈思尔转过头,刚刚眼馋的三明治就递到了嘴边。 “你饿了没有?” 他修长手指捏着一块整整齐齐的食物,包装纸都被他拆迭得极为漂亮。 他只是询问,陈思尔却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撩得心痒痒的,也是的确饿了,直接张口咬住。 江衍是懂怎么讨好她的,陈思尔吃到了好吃的,一下子乐得眯起了眼,和以前一样拍了拍他脑袋:“乖。” 江衍细密睫毛扇了扇,手腕几不可见地一抖,袖口里露出一条同他气质不搭的红绳。 驱车到酒店楼下,江衍在办入住手续,陈思尔听着他和前台要了个单间,手揣在袋鼠兜里捏了捏。 跟着江衍进了电梯,陈思尔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裸着的脚趾因为长时间的凉意有点缩起来。 楼层一层层往上跳动,他在酒店系统有常住的房型记录,行政套房在顶层,十层楼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陈思尔和他并排站着,手指在袋鼠兜里灵活地扭来扭去,纠结地对起了手指。 电梯门叮地打开,陈思尔侧头跟他道:“我好像有点饿了,陈女士不准我吃夜宵,我可以在你这里加餐吗?” 江衍自然应允,手指打开外卖软件,推着行李箱往前走。 陈思尔殷勤地帮他接过拉杆往前推,安静的走廊里,脚上的拖鞋拖着地毯沙沙响,江衍刷卡开门,陈思尔扯住他衣角,试探着勾了勾。 江衍握门把的手顿住,灯光下陈思尔眼眸盈盈,倒映着他的身影。 “宝,我们复合好不好……” 一秒,两秒,半分钟。 江衍下意识低了眼又很快收回来,一动未动。 陈思尔没听到答复,手指一拉,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了出来:“宝?我们把微信加回来吧,上次我不该冲动把你删掉了。” 不知她的话戳到了他哪根神经,江衍仍是长长地沉默着,望着她神色渐冷。 陈思尔目视着他垂在腰际的指尖拢了拢,边思忖就脱口道: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其实这几天我也过得不太舒服。” 当然,主要是来自各路熟人旁敲侧击的指责让陈思尔很不舒服。 江衍为人孤洁,素有清名在外,和她的恋爱事迹在京大论坛里被炒得沸沸扬扬,他是八卦帖里公认的专一不二的男神,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不义的负心之事。 恶人当然只可能是陈思尔。 陈思尔想到这些,抵了抵舌尖,弯垂眉目姿态越发柔顺。她向来不介意自己放低态度说道歉的话,嘴上的认错可比在心里百般计较容易多了。 此刻她拿一双眸子提溜地盯着江衍,明亮的眼睛如蒙浅浅的雾气,看上去难得的真情流露,就差捧着他的手按在胸口了。 “既然我们都不想现在分手,江衍,那就继续下去吧。” 江衍没看她的脸,手放在门把上握紧,胸膛起伏的力度有些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再开口时,声线竟是蓦地哑了,本就低沉的音色如被烟火燎过,和陈思尔的心跳共振了一下: “你不要再玩我了陈思尔。” 他说着想掰开她扯自己衣角的手。触及她柔软的手指,脊背僵了片刻,眸色一变再变。 最终是狠不下心甩开,只能虚虚包握在掌心里,送回到她腰间再放开。 江衍语气很认真,试图对着犯孩子气耍无赖的陈思尔讲道理:“陈思尔,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不会再陪你玩第二次的。我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你……不要误会。” 陈思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他们长达五年的交往里,江衍这么有骨气的时候可真少见。 不能像邻居家那只黄狗一样叫一声就回家,这是江衍的缺点之一。情理之中,又让她的复合计划多了点不确定的挑战性。 陈思尔转而勾唇笑了:“怎么会是玩具呢?我喜欢你的啊,江衍。” “不,你不喜欢我。” 江衍心知她又在戏弄他,那日的情景在脑海里复现,他勉力维持着镇静说完这句话,既没忍气得发抖,也没捏疼陈思尔的手:“你上次自己说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 陈思尔抬着眼皮无奈地朝上望了下,用手掌盖住他的嘴唇:“我喜欢你,江衍你感受不到吗?” 唇上的柔软让江衍没再继续说,他安静地垂下细密的眼睫,目光落在她手背上。 陈思尔重重按了下他的嘴唇,调笑着仰面看他:“不信的话,我陪你上床好不好?” “江衍,我们复合吧。” 陈思尔的手罩着江衍的鼻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瞬间的停窒。 随后他坚决地拂下了她的手,依旧用半边脸对着她。 像被她触发了哪个关键词似的,江衍又是起初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只是声线还是砺石般的沙哑:“陈思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了,有些玩笑你不能乱开。” 陈思尔的脸色也倏地淡下来。 “哦。”她不喜欢自找没趣,江衍都这么说了,她索性把手收回来,重新放回袋鼠兜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 “那我吃了东西再走,不过分吧。” 江衍“嗯”了一声,刷卡开灯。 从见到她开始,胸腔下就隐隐约约闷着一团难言的躁郁,挤胀着他的胸腔生疼,可若不见到她,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江衍边走边下意识想扯松衬衫领口。 余光瞥到陈思尔跟在他身后,江衍只解了一颗扣子又甩开手,绷着下颌在沙发上坐下。 他四肢修长,冷冽眉眼松弛下来,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凸。 陈思尔随手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木质茶几上,一回头便看到他这副性冷淡的坐姿。 她蹲到他腿边,举眸如星,笑吟吟看他:“老公……” 江衍平静地侧眸看她一眼。 “哎,对不起呀。”陈思尔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笑:“叫顺口了。” 骗人。 江衍的凤眸只是骄矜地瞥了她一眼,却无声传达出这个讯号。 明明以前只有亲得太久缺氧想哭的时候才叫他老公,说得好像真的经常叫一样。 陈思尔只当他不快自己轻浮,耸了耸肩:“反正以后不会叫了。” 江衍伸出去拿木几上的酒瓶的手细微地抖了下。 他抑着忽然发沉的心跳倾身在拿茶几上摆着的酒瓶和开瓶器,瓶盖脆声崩落,一眼也不看她了。 陈思尔很坏,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在故意逗弄他,她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样子,喜欢她用什么眼神看着他……喜欢她刻意的示爱。 其实陈思尔哪里都是江衍喜欢的,还没恋爱的时候就一见钟情着迷得不行,对她一点暗示性的动作都会不由分说地展开性幻想。 可是以后、以后他再也不要喜欢了。 陈思尔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在心里默念三遍,江衍才重新睁开眼帘。 江衍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 浓密的睫毛和深邃眼窝是基因的恩赐,若非他以前喜欢盯着陈思尔看,眼里的爱意直勾勾地漫溢出来,陈思尔也很难读懂江衍蕴在眼窝里的情绪。 而他现在也故意冷着她,不再盯着她瞧个不停了。 陈思尔倒是异常乖巧,替他拿来醒酒器,看着酒液倒入,醇厚的香气挥发开。 “你少喝一点,等下要睡觉了。” 陈思尔又伸着舌尖舔了下嘴唇:“或者,分我一点嘛?” 她是货真价实地在关心江衍,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贵公子的酒量天赋,别微醺不成睡死了,那她后面的计划可怎么完成呢? “不分。”江衍在看手机并没看她,这不妨碍陈思尔亮晶晶的眼睛追着他修长的手看。 他持杯的手轻轻碰到她的下巴,如冬阳下渐融的雪,杯口滑过肌肤冰冷又撩人。 陈思尔看着他轻啜一口深红色的酒,唇瓣湿润,突然口干舌燥起来,脑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喃喃: “江衍,我们复合吧。” 江衍刷手机的手指一顿。 下巴弧线收绷着转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捏了下陈思尔的下巴。 陈思尔心跳一颤。 江衍开恩似地把眸光垂落下去,只见少女蹲在他腿边,顺从地和他对视着,像只粘人的柔弱布偶猫。 而她身上还穿着绒绒的睡衣,头上顶着一个兔头套盖到眉毛上,露出一双很灵的眼睛,眼尾是天然的细长上挑形状,江衍知道如果她想,这双眼睛也可以很妩媚。 江衍无声绷紧了下颌。 他把拇指放到她嘴唇上,目光凝着她看了两秒,有点粗暴地揉了揉她的唇珠。 陈思尔呼痛:“嘶——”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陈思尔,我不会同意的。” 陈思尔微愣,江衍叫了她的名字,这代表他是认真的。 但江衍移开了眼睛凝回杯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陈思尔无声冷笑。张口陈思尔闭口陈思尔,今天见到他开始,他还一次都没有叫过自己的小名呢,他难道真是铁了心想和她划清界限?那又巴巴地跑到吴阳来干什么。 她才不管他同不同意,陈思尔“啊”地张开嘴,江衍的拇指就顺着她的唇瓣落进口腔。 即使江衍缩得够快,指腹也还是擦过了陈思尔的牙齿。 贝齿在指腹的触感一触即离却异常清晰。 江衍把指腹按在手心,眼帘微合,心脏像被那触感狠狠捏动了下,索性转过了身不看陈思尔。 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服务员的声音优雅。 “江先生,您的外卖放到门口了。” 陈思尔立即从地毯上跳将起来,像灵巧的猫咪撒开肉垫,嗒嗒嗒跑去开门:“吃东西了。” ps没有留言的吗?好桑心 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上床 江衍的目光几乎下意识地追逐着陈思尔撒欢的脚步,又在她开门接过外卖转身回来时匆匆低下头,捏住杯脚的手指用力发白。 陈思尔是只坏猫,稍给甜头就会得寸进尺。 不能让她知道他还保留着很多恋爱留下的惯性行为,不然不知道又得多得意了。 忍一忍罢了,他总会改掉的。 陈思尔没出现之前他也生活得很好,他现在只是要努力回到那种生活上去。 江衍如是想着,仰头将半杯深红的酒一饮而尽。 陈思尔迫不及待地拆开披萨在茶几上吃,不等江衍出声拦她,她就甩掉拖鞋席地坐到了地毯上。 酒店的地毯再怎么打扫也不会太干净,江衍眉心敛了敛,杯子扣到茶几上的力道有点重,碰出清脆的响声。 装成兔子的坏猫小姐吃惊地看着他,嘴里咬着披萨饼边睁大无辜的眼睛。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了,管她呢。 江衍扫她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笑意极淡,显出凉薄的意态。 他兀自给自己添了酒,微微摇晃杯子低声通知她道:“吃完就回去。” 陈思尔没答话,在馥郁的酒香里连吃了一盒小披萨、半碗意面,意犹未尽地继续舔嘴唇。 她今晚舔嘴唇的频率有点高,大概是很口干。 江衍从余光里看到她的小动作,想到她刚刚问自己讨酒喝,放下酒杯,从茶几下面的隔层拿出一瓶矿泉水。 就在他拧瓶盖时,猫咪小姐忽然站了起来,白嫩脚丫踩在地毯上脚趾蜷缩。 江衍抬眸看她一眼:“吃好了?” “昂,吃好了,困了。” 陈思尔闭了闭困倦的眼睛作摊手状,屈起一条腿跪到江衍腿上,接着熟练地蹦上来,圈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陈思尔!” 江衍只能慌忙放了水瓶到桌上,以免被她突然的举动撞翻水瓶。 来不及阻止她在地毯上滚过的裤子坐到自己身上,手臂已经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腰。 带着一点贪恋和爱人接触的下意识反应,江衍的手臂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决断,收在少女纤软的腰后搂紧。 目光定到她有点得意的脸上,饱满的红唇沾上了油渍和饼屑,江衍喉结微动,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了,扯出两张纸巾给她抹嘴。 陈思尔跨坐在他腿上,微微仰着头顺应他的姿势,这回倒是没用什么前男女友的身份挑衅他。 她的手指摸索他高领衬衫的领口,那里只解了一粒扣子,江衍刚刚防着她故意没继续脱。 看着纸团丢进垃圾桶里,陈思尔又撩他:“好晚了,江衍你真的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吗?我衣服都没换就来找你了呀。” 江衍本意也不是真让她自己走夜路回去,眉骨微拢着思考了下:“我给你再开一间房。” 陈思尔脚丫踩到沙发上,双腿一勾盘住他衬衫下结实的腰,歪着头在他耳边吐气:“用这么麻烦吗?你房间里不就有两张床?” 江衍瞥她一眼:“我跟你不是那种关系了,不准撩我,下去。” 他清寒的眸子泛冷,嘴里说着要她下去,圈着陈思尔腰肢的手却半点没要松的意思。 陈思尔也不点破他,凑到他俊脸前眨巴眼笑道:“哪种关系呀,你傻不傻,孤男寡女有什么清白可言,你都让我来了,真的不懂吗?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上床的啊。” 不是男女朋友怎么能上床?江衍脸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手改握她的腰肢要把她从腿上丢下去。 陈思尔哪里会就范,腿用力缠着他,还得花一只手扣住他的肩线以防被他轻易抱开,但这样就导致腾不出手解他的衣服。 江衍衬衫底下的肌肉很是饱满,这得益于他健身勤,但又不是肌肉男那种夸张的鼓胀,线条劲瘦斯文,包在贴身的衬衫里格外禁欲诱人。 陈思尔手扒黑色的蝶贝扣,歪头用牙齿咬着领口面料,好不容易给他又解开一颗。 青年白皙诱人的肤色下,两湾浅浅的锁骨汇着射灯瀑布般流下的光线。 他惯用的沐浴露香气也从肌肤蒸腾出来,陈思尔夹着他的腰,可耻地觉得小腹突然一紧,和他接触的地方也酥酥地生起一股热意。 ps等存稿发的差不多,就是一天1-2更,50珠加一更了 和她上床,狠狠弄坏她,让她追悔莫及 “江衍,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陈思尔被美色蛊惑,原本五分想挽回的心思此刻也变成了八分,伏在江衍胸前一颗颗地用牙齿解他扣子,目色迷醉地不断唤他。 江衍顷刻间就被褪了大半衬衫,身前肌理如块垒的胸腹袒露,肤色却出奇的白皙。 这种介于精悍肉体和斯文气质之间的反差向来让陈思尔很没有抵抗力。 黄连木的尾调混合着陈年红酒的醇酿气息包裹着她,陈思尔被浸泡醉了似的吞咽一口,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块垒的边缘。 这具僵硬如雕塑的躯体一下子颤得明显,胸膛狠狠起伏,连带着陈思尔骑着的劲腰都紧绷不已。 江衍声色哑了一片,“下去。” 和刚刚在门口时的低落截然不同,磁性得惑人。 陈思尔充耳不闻其中的拒绝,并且又舔了他一下。 年轻男生的性欲实在禁不起一点撩拨,酒精在血液里挥发,过热的血流一股脑涌向下腹,江衍低低地喘出一声,又推她。 “陈思尔,我们这样纠缠是不对的。你不喜欢我,我……我也不会和你复合的。” 陈思尔八爪鱼似的捆在他身上,比他还像个醉鬼,发问却清醒犀利:“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不喜欢我了吗?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我复合吗?” “……” “说话。” “不喜欢了。” 江衍捡着最重要的问题先强调了一遍,才握着沙发的木质扶手,修长手指发抖地道: “找你是因为不想浪费那两张门票,我,我……” 他眉心紧锁起来,晶亮的黑眸里化不开地被浓重情绪淹没,很难再解释下去。 陈思尔用额头顶了下他肋骨让他不用说下去,善解人意地替他说完:“我知道了。江衍不喜欢陈思尔,也一点都不想她。你是这个意思吧?” 头顶的呼吸暂停了下,又出现在车上那种近乎抽噎的换气声。 “嗯。” 陈思尔恍然地轻笑一声,卷翘睫毛刷子似的刷他心口:“我想想也是,不喜欢的人缠着自己得多烦人啊。那我不缠着你。只要江衍你亲亲我,亲我一下,我就下去。” 说完,陈思尔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手臂缚着他的脖子向上,嘴唇也一路从他颈侧梭巡而上。 红唇一碰到他的皮肤,江衍就被蛰了似的整个颤抖一下,手掌按着她的腰想制止。 “不……” 陈思尔终于把江衍按倒在沙发靠背上,嫣红的唇瓣贴住他的嘴唇。 江衍咬合牙关不配合她的舌头挑逗,陈思尔也不着急,吮吸着他濡湿的薄唇,从他唇瓣残留的酒香中不断获取水分。 “江衍……我说啊。” “既然陈思尔这么坏,你一定要报复她。” 灯源倾泻到陈思尔的头顶,光粒在她发丝间氤氲沉浮,把她若有似无的笑意照得意味深长。 她微微偏着头,鼻翼和江衍互相摩擦,在他唇间送上告解:“你应该要和她上床,狠狠弄坏她,让她追悔莫及,然后再把她甩掉。” 江衍闭上眼盖住那双冷淡凤眸发红的眼尾:“别说了” “唔”下一秒他抖得更厉害了。 开口说话是个错误的决定,陈思尔迅速就将舌尖扫进了他口中,像复刻交缠的肢体一般缠绕着他的舌,收紧。 紊乱灼热的呼吸交迭在一处,温软馨香扑面而来。 江衍有一瞬间忘记了所处,任由少女侵入勾紧他,而就是这一瞬的失守,使得他岌岌可危的情欲被陈思尔带着向上攀升。 他迷失地和陈思尔吻得忘乎所以,酒意顺着中枢神经运送到身体各处,给燃起的暗火加热升温,催促着烈焰转明,烧灼他的理智。 ps一天没什么评论哎,没人感兴趣这个吗…… 大腿肉夹住那根挺立的肉棒 江衍想扣她脑袋加深这个吻的手刚刚抬起,就被他按回原地,可舌头不由自主就和她互相勾连,咽掉她送过来的唾液。 陈思尔腿上力气蓦地一松,从他腰肌上滑落了下,屁股跌坐到江衍的胯间,撞上一个硬物。 “好硬啊。” 隔着厚厚的绒裤陈思尔感觉不到他的热度,但那硬挺得将她裤子顶出凹陷,陷进她股间的形状是毋庸置疑的。 她抹掉一点自己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唇间拉着细细的一条银丝凝视着江衍。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想惩罚我?” 江衍的喘息比她还剧烈,牵扯着精壮的腹部上下起伏,衬衫半脱不脱地披着,一副纵情的斯文败类模样。 陈思尔见他这副样子,私处像被烫了似的,阴唇间散发着热度颤了一颤,她把裤子的松紧带从屁股上往下压。 江衍按住她的手,睁开泛红的眸子,看她的样子莫名有点可怜意味:“亲过了,可以了。” 言下之意要她回去睡觉? 兴致都被搞起来了,不至少跟以前一样腿交一下,或者让他用手指给她弄出来,还怎么睡得着? 陈思尔急躁起来,一口咬了下他的嘴唇:“你怎么不识好歹呀。” 江衍睫毛根颤颤,又急急地闭上眼。 唇上的热度却一触即离,没有刚刚那种感官都被剥离,和世界的接触只剩下唇舌之间的深吻的疯狂。 江衍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为什么失落。 陈思尔在他面前低下头去,脱着自己的裤子,准备待会更深刻的玩弄他。 江衍不想让陈思尔得逞,又很不争气地有点沉迷她主动索吻的甜蜜。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陈思尔喜欢他的身体了,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就是陈思尔主动亲了他,边亲便撩他衣服要看他的腹肌。 江衍体验过青春期的性需求有多旺盛。他在遇到陈思尔之后,每天的勃起次数与日俱增。 有的周末她在他家度过一整天,两人不过就是做题看书,打打羽毛球,这样泛常的相处,他却因为和少女的靠近几乎无时无刻地不硬着,甚至不得不偷偷躲进厕所里自己撸出来好几次。 江衍那时候猜测陈思尔对他也有相同的需求,因为她会比他更积极地主动挑起一些性接触。 而不久之前他才知道,这些让他每每想起来都心潮涌动的事情,只是陈思尔担心和他分手之后就再也吃不到的预消费行为。 江衍拼命收紧腹肌,抵在沙发上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想把抬头的性器压下去,但陈思尔已经脱完了裤子。 她赤足踩在沙发上,两条白皙纤嫩的腿屈膝跪下,重新将他的腰夹在双腿之间。 内裤没有一并脱掉,陈思尔大概还是有些害羞,而且因为他们从未实施过插入行为,隔着内裤也足够了。 “来了老公,你帮我,我也帮你弄出来,不然我们都难受。” 棉质的三角底裤是纯色的,包着少女柔软的私处,微微勾勒出一小块湿润的水痕。 陈思尔扶起他的脸,再次把嘴唇印上去,然后稍稍翘起屁股并拢腿根,用丰嫩的大腿肉夹住那根挺立的肉棒。 怕江衍继续拿乔,陈思尔恳切地补充道:“拜托拜托,弄出来我就听你的去睡觉,保证不来打扰你了。” ps哼没人看我就卡肉() 顶着穴口摩擦鸡巴 江衍粗重的喘息霎时停了下,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陈思尔。 浅薄的愠怒像细细的引线点燃他血管里的酒精,顺着四肢窜流,让他的神色带上了自己不知道的醉意。 他支配着手臂用力,勒紧陈思尔的腰。 “弄出来就走?” “是啊,我会听你话的。”陈思尔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玩心大作地并拢拇指和食指去揉捏,丝毫没感觉到江衍的气息变了。 江衍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下。 “骗子。” 陈思尔诧异:“诶?说什么?” “你才不会听话……” 江衍扣着她瘦削的肩膀,簇黑睫毛眨动几下,凤眸里氤氲起雾气般的一点伤心。 他忽而俯身下来亲她的嘴唇:“你不准走……不,你是个骗子,我不跟你在一起……” 说的什么?颠三倒四的。 江衍一边说她是骗子,一边又略显急切地吻她。 陈思尔的注意力被他呼吸间带着浓重的纯酿的酒气吸引,色迷心窍的她立即顺从地打开口腔,迎接他的湿吻。 而下面勃大的性器和她隔着一层布料相抵,微微顶开两瓣阴唇,陷进柔软的地方。 “我才不是骗子唔……” 陈思尔从他口中品尝到浓浓的酒气,摸了下他温烫的脖子根,掀起的视线蓦地撞进他洞井似的眸子里。 “你醉了?”陈思尔勉强在换气的间隙和他嘴唇相依地发出疑问。 江衍却不答,更深地含住她嘴唇吻下来。 陈思尔眼睛里泛起笑意,叫你别喝啦,自己要喝的,醉了可不关我的事。 她手指陷入他有些蜷曲的卷发里,初时是紧拥,而后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把他揪远点,江衍哪里肯依,酒意催动情欲,他硬得越发厉害,亲得也越来越霸道。 下面硬硬地抵着她开始前后磨蹭,长硕的阴茎不能在她腿心完整释放开,冠头顶到两人的下腹之间竖着,一截棒身歪斜地刺过她濡湿的阴唇里。 江衍身上的酒香混合着他木质的香调,像传说中的信息素浓烈地包裹着陈思尔,她有段日子没被弄过,下腹一阵阵的酥痒,被压着的私处更是忍不住收夹了下。 江衍提着她的腰前后摆动,好让他们的性器蹭动,嘴上亲她深得两条舌头交缠在一块,几乎要吻到陈思尔的喉腔去。 棉质布料浸湿了后蹭着最柔软的地方触感粗糙,陈思尔的阴唇和阴蒂都被隔着布料来回摩擦,生涩的疼和蔓延开的爽感让她浑身轻轻颤抖起来。 江衍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顶着陈思尔私处摩擦鸡巴的节奏也不断拉长。 他的手从她腿根的嫩肉一直揉,揉到腿心,隔着内裤揉她的周缘地带。在某次肉棒行经后,弯曲的指头突然伸直,向一边拉开她的内裤底部,让肉棒下一次毫无阻隔地从她腿心擦过。 陈思尔为这突如其来的皮肉相贴夹紧了大腿。 筋脉鼓起的肉棒贴着白嫩花户用力摩擦,一回又一回,直到压开了那张小嘴,压进她穴里半寸。 粉润的小嘴被撑开一点,陈思尔在龟头无阻挡地碾过阴蒂时弯着脊背高潮了下。 这其实不算他们多次边缘行为里很强烈的那种高潮,性器间的摩擦始终不重也不快,她腿间莹白透粉的穴嘴微微张合,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 但江衍掠夺性的吻持续到刚才才放开,陈思尔锤了两下他肩膀,大口地喘。 津液从发麻的嘴角往外流,她指挥着酸麻的舌头舔掉,觉得自己样子可能有点傻气。 江衍实在太喜欢接吻了,比起他为0的操穴经验,他这几年里磨练出来的吻技之成熟和丰富,让陈思尔很怀疑他是否是那种口唇期延迟过长的人格类型。 陈思尔也不是不喜欢接吻,只是她更期待一些色欲更强的戏码,像A片里那样激烈的肉体碰撞,体液溅溢,无套内射,充分开发性器官。 江衍也在咽口水,勃发的阴茎还贴着少女软嫩得跟豆腐一样的私处,兴奋地跳动着。 他确是醉了,陈思尔对他酒量十分心中有数,用慢慢停下收缩的阴部主动蹭了下他的阴茎,炙热坚挺的肉棒实在吸引人,陈思尔很快又来了感觉。 今天说什么都要把江衍给睡了,不是拿乔不跟她复合吗?她就先把他的一血拿了,看他这样保守别扭的个性还怎么拿乔。 一方坚硬一方柔软,少女被摩擦得有点红且湿润的软糯花瓣主动贴上来,江衍肉棒上的血管突突跳了下,下腹涌起一股燥劲。 鸡巴贴着嫩穴,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 江衍感受着和她肌肤熨帖的软和滴落在肉棒上的粘稠感,龟头肿成紫红,整个腰胯肌肉都在隐隐发力,想就着这片水润操入那张嫩穴去。 热和燥都在驱使着他这么做,越粗鲁越好,狠狠堵住那张发馋的嘴,让她彻底记住他、再也不能推开他。 但手上不可思议的娇软使江衍心里紧着根弦,始终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 鸡巴贴着嫩穴,性器湿黏得一塌糊涂,两个人磨得彼此都发抖,肉棒渴望鞭笞朝他张嘴流口水的小穴,小穴也想把他包容进来,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要和不能要反复拉扯着他,江衍的意识跌落进更深的欲望里。 陈思尔伸出手臂,指挥着他给自己脱掉上衣,奖励地亲了亲他:“奶子,老公揉揉奶子再操我。” 她喜欢每处都被照顾到的感觉,女孩子好像天然在意其他的地方接触,而不是一味野蛮地操穴。 江衍眨了眨汇聚到睫毛上的汗,凤眸里完全被欲色沾染,低眸望见晃动的奶白胸脯,果真依言用手捧住。 陈思尔胸型不算太大,江衍一手包握还有余地,但有着自然挺翘的圆锥形状,弹性佳,外物稍施加力气,软绵绵的两团就可以被塑造成任何想要的样子。 白软的胸乳红樱俏立,江衍捏了捏那奶油蛋糕上的一点,陈思尔呼痛一下:“痛,轻点。” 江衍眼眸一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抖着挪开,小心翼翼地捧住陈思尔的腰,把她放到旁边。 下体的分离让陈思尔茫然了一下,空虚地夹紧腿蹭了蹭。 江衍低头揉一下自己直立的阴茎,抬起头的眼里蒙着雾气:“可以了。” 亲也亲了,也帮她弄出来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越界的。 他顺着她的撩拨一再弄了她的身子,已经是过了,思尔贪玩,这样作弄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陈思尔一下有点恼他的龟毛,跺了下脚:“不可以,你没操我。” 江衍手指攥紧一下又松开,只是低低提醒自己:“我们分手了。” 陈思尔鼻子皱着:“分手了就不能打炮了?纠结那么多干嘛,你操我就可以了,有什么区别嘛,非要吊着我?” 江衍指尖一顿,眼里泛上一点潮红:“没有吊着你。” 陈思尔舒开眉眼扑进他怀里:“那好,我错怪你了,你继续。” 江衍迟滞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可是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陈思尔威胁地挑眉,江衍只好改换说法。他肉棒还挺立在两人中间,埋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跟她打商量:“我现在有点头晕,我帮念念弄舒服,念念不闹我了好不好。” 念念……他还是叫了她念念。陈思尔已经有点得意了,憋着笑问他: “不做爱?” “不做爱。” 陈思尔依偎到他怀里,两方赤裸的胸互相磨蹭:“那复合吗?” 江衍睫毛颤着,搂紧了她的腰:“也不。” 陈思尔挠他耳垂,呵气道:“你有别人了?” 江衍揺了下头,趴在她肩膀上哑声道:“是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陈思尔听得笑了:“我哪有别人啊,我是跟你提了分手,可我也不会无缝衔接呐,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衍不说话了,眉眼敛着,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抱她的劲却轻了点,一下一下哄小孩似的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那念念睡觉,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衍没发现自己醉了,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反应很迟钝,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不太想今晚跟陈思尔缠着。 “明天就过这村没这店了。” 陈思尔不依不饶,江衍就把手指按到她穴口,指腹仔细地转圈摩挲,轻轻拨弄着她的唇肉和花蒂。 摸得陈思尔嫩穴水流不断,娇躯粉红紧绷,又看她嘴唇发干,给她喂了水喝。 小股小股的浪潮拍打侵袭下体,像托着她浮在海面上,陈思尔窝在江衍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了一会,情话信口拈来:“你不高兴我跟你提了分手,那我再追你一次?让你出出气?” 江衍捂她的嘴不让她说这些,执意要把她赶去睡觉,陈思尔终究觉得不够尽兴,握住他的肉棒替他抚弄两下,江衍喘着在她手里挺腰,手指也按进了嫩穴里抚摩内壁。 他替她纾解过多次,对她的敏感处记得很准确,修长指节揉弄熟稔,轻轻挑拧阴蒂,穴嘴湿哒哒地张合吐露蜜液,又快到了。 陈思尔闭着眼喘息两下,在紧要时候忽然抬臀远离了他的手指。 江衍疑惑地低眸看她,陈思尔从他身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啊……” ps吉时已到!敲锣打鼓求珠珠!顺便一提,俺们家妹宝大名陈思尔,小名念念,陈念念 偶的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偷吃讲究一个快准狠 陈思尔双腿分开踩在沙发上,蜜液湿淋淋打湿过的私处正对着江衍的双眼。 入目极致的香艳令江衍脸颊咬肌抖了下。 念念的毛发很浅,私处也只在花苞上稀疏的几根,穴口很是光洁。 厚嫩的花瓣经过刚刚的撩拨有些含苞待放地瑟缩,肉缝里一丝粉红隐约可见。 陈思尔的私处江衍平时都爱抚得很小心,不敢淫邪地盯着乱看。 念念好香,好嫩…… 江衍舌下分泌出大量的口水,上下牙磕碰一下。 陈思尔却轻啧叹一声“没意思”,并拢了腿,几步跳下沙发。 莹润香甜的蜜地不再对他开放,江衍缩起手默默坐着。陈思尔光着身体站在窗边,纱帘被百叶窗的风鼓起,凉意拂过皮肤冷飕飕的。 “我出来的急,你可以帮我买套衣服来吗?” 江衍点点头,拿起手机:“我让人送来。” “行,我先洗个澡。”陈思尔推了浴室门进去了。 江衍手指不太利索地打完字让人送衣服,又倒了杯酒继续坐那自饮自酌,陈思尔撩拨起来的欲望依旧高耸,他拿着方巾抹一把额上的汗,白皙手指扶到涨红的粉茎上,自己撸动起来。 洗过澡,两人就一人一张床入睡了。 陈思尔却守着时间没睡死,听得旁边床呼吸安静了许久,偷偷下了床。 江衍的睡相有种刻板的规矩,平躺在床的正中间,两手交握在身前,因为喝醉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整理好被子的折角,边沿稍有些凌乱。 陈思尔爬上床撑着脑袋看了会,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循着热源,她谨慎地贴到江衍身旁。 观察着江衍没有异动,陈思尔裸身抱住江衍。 江衍眉骨微动,陈思尔立即低头吻住他。 “老公……” 柔软熟悉的馨香覆落在唇瓣上,江衍眉头的弧度平复下去。 陈思尔有点遗憾自己当时太冲动了,白谈了五年恋爱,江衍的身子她都没真正沾过。 其实他真的生得很美,论坛里那些偷拍的糊照都有七分精致,真人带一点异域味道的俊美。 现在倒好,他心里别扭着不跟她复合,连吃都不给她吃一下。 “今天都没射出来吧,我看看你想不想?” 陈思尔是还湿的,江衍第二次指奸她快到的时候,她特意克制了一下抽身离开,现在那些被压下去的性欲像快满杯的水在瓶中晃荡,闻着江衍的木质气息就卷土重来。 并非故意限制欲望,而是她高潮后通常容易困倦疲惫,超过四次不应期就会持续较长时间,倘若把精力都花在前菜上,今晚的正餐可就无福享用了。 陈思尔用手摸了摸江衍睡裤下鼓囊的阴茎,果不其然是半硬着的,她摸着那个硕长的形状,自己的穴就酥痒不已。 她浅浅地吻着他,手上不客气地揭下他的裤子,用手轻拍两下:“偷偷撸过了吧?可别把存货花光了。” 阴茎很快就硬邦邦地翘起来,陈思尔的穴也意淫得足够湿润,省去了前戏这一步,偷吃讲究一个快准狠。 暗夜静谧,只有月光徐徐铺展开,树影在床上流动,照出被子隆起的古怪形状。 陈思尔轻手轻脚从江衍身上翻过去,双腿跪在他腰侧,握住粗长挺立的肉茎去对自己的穴口。 炙热的性器再次紧贴,硬硕的圆头直接地抵着柔软的穴口,两片阴唇被挤得变形,羞答答又黏乎乎地护着稚软的花穴。 骑上鸡巴磨到高潮,江衍醒了(50珠加更) 陈思尔硬着头皮往下坐了坐,蜜液润湿圆硕的冠头,江衍的硬物顶着她最娇嫩的地方,花唇几乎是被凌虐地打开了两寸。 “……好疼啊。” 肉缝刚开了个口陈思尔就受不了了,赶紧直起腿从龟头上挪开屁股。 太大了。 陈思尔平时光是看着江衍的巨根,跟江衍互相摸摸蹭蹭地抚慰还没有这么强烈的直观感受。 直到要领着他入穴,陈思尔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 况且她还是第一次,要让这么一根东西塞进她那只有一条缝的穴里去,不比对还不知道型号差距有多夸张,他很有可能会把她撕裂。 陈思尔越想越害怕,连性欲都消退了点,撑起上半身,将那颗硕大的龟头从逼口吐出去。 喂开一点点湿漉漉的花唇缓慢地磨,磨到前端时马眼和阴蒂时不时蹭动一下,给予一点浅浅的快意。 又怕又想吃可怎么办。 陈思尔舍不得一走了之,江衍不愿意跟她复合,今晚不能成事,恐怕以后连近他的身都难。 万一他再找个女生迅速开始下一场恋爱,按他在恋爱里的专一品行,必然对她这个前女友严防死守,那她就彻底吃不着了。 而且陈思尔心里对江衍的身材、和他天赋异禀的大屌其实十分满意,她自己也知道在男性的普遍长度里江衍这样的鸡巴很难得,没有亲自品尝过就要拱手让人,别提多遗憾了。 小逼睡前被江衍手指挑逗开发过,正是敏感多汁的时候,陈思尔带着遗憾的懊悔,加倍珍惜地骑着心爱的阴茎。 龟头抵开柔软花苞,小股的快感在阴蒂上绵长,她整个花户都酥软了。 肥厚的阴唇相互夹紧,舒服得想这样一直磨着穴口在江衍怀里睡去,就让龟头一直顶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随时可能抵达高潮。 没一会陈思尔就夹紧了肉乎乎的大腿,又有点要到了。 陈思尔快高潮的时候是最幸福的,而且还是和江衍肌肤相贴,热度熨帖着她光裸的身体,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汤沐里,手肘曲下来,靠在江衍身上亲着他的嘴角。 “老公,呜,又要被你弄高潮了。” 陈思尔的眼睛舒适地半阖上,轻轻呻吟着:“念念好想被大鸡巴操,看A片的时候都想着你的脸,想你对念念做那些事情、蒙着念念的眼睛给你后入。” 龟头将嫩软的穴口顶得松动,阴唇在强烈的渴望里主动松了嘴,随着少女腰肢的下沉把圆硕的冠头又含住了一点。 冠头上凸起的那一圈坚硬的蘑菇头擦着阴唇内水汪汪的一圈,同时还压到了上方的蒂头,陈思尔呼吸突然加重,小口小口地剧烈喘息,叫着“老公”地到了最高点。 好满足……吃着大龟头高潮了。 陈思尔幸福得快哭出来,手伸到自己胸前揉了两下自己的奶尖,下身穴口收缩裹紧龟头。 但她始终还是忌惮着江衍的巨大,上半身趴在江衍身上,下体却还要保持着翘着屁股的姿势不敢往下多坐,吃一点点龟头就够了,再往下一点都嫌撑。 陈思尔缓了缓,撑着枕头从江衍身上小心翼翼地起身。 不料她撅起臀部的动作却突然被制住,一只灼热的手掌按在她臀瓣上。 陈思尔惊慌地抬头,目光就撞上黑暗里江衍反着一点月光、黑得渗人的眸子。 江衍怎么醒了!!! 就在陈思尔惊呆了的这瞬息之间,身下的嫩穴乘着反方向的推力一路下沉,竟然将半含住的龟头深深吞了进去。 撕裂的痛感瞬间袭来,陈思尔霎时白了脸,顶着臀上的力气想把屁股抬起来,却招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更狠的下压。 陈思尔膝盖一软,湿腻的穴口一下被龟头撑得滚圆,没入湿红的穴嘴里,三分之一的肉棒顺势插进了白嫩的花苞。 “江衍你他妈——啊——” 粉茎整根插入嫩穴 江衍微微蹙起眉,在黑暗之中合了合眼,重新看着怀里的少女,手臂紧扣着她的腰,将她双眼含泪,小声抽气的模样收于眼底。 “……念念。” 软嫩馨香的少女躯体盖在身上,像一床极为丝滑的丝绸床品,她圆润的胸部、平坦细瘦的腰的触感清晰,再往下,就是让他呼吸发紧的地方。 水嫩柔软的两瓣已经被他拓开,紧夹发窒的内壁还在和他的阴茎做着斗争,从四面八方推过来层层迭迭地围堵他。 他的手掌着她的屁股,按着少女稚软的甬道包裹自己,陷进去的那截,硕大的冠头似乎顶到了一层瓣膜状的器官,薄而有弹性,覆着龟头孔眼微微向内变形。 江衍闭了闭眼,神智如浸在黑夜流动的渠水中,安静而不明晰,只有旺烈的欲火在下腹催着他勃起的肉根弹动。 他深提起口气,按着弹软的臀瓣向下,同时往上狠狠顶了下腰。 陈思尔痛呼一声,指甲抓过江衍的胸膛,却无法阻止那粗硕的肉棒捅开柔软润滑的穴,将肉缝撑大欲裂,整根地深进了进去。 “江衍!!!” 说什么都迟了,嫩穴已然被整个贯穿,挨过了初时破穴而入的极度紧窄,娇媚的嫩肉就似花瓣层层绽开,纳住阳根,无数张小嘴一紧一缩地来回吐舌扫动茎身,褶皱细密的肉壁无微不至地含吃上去。 江衍却只是微微闷哼,感受着小穴从被硬凿开的紧张,到媚意十足的紧绞。 像灵魂都被吸了进去温柔安置着,极致的销魂蚀骨,涟漪似的在神经回路里越荡越开。 江衍阖眸搂着她拍了拍屁股,适应了下今日的格外紧致生动,颠着她的屁股在胯上摇摆,开始上下吐纳他。 “念念,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身上的人无声,只是像玩具娃娃似的供着他握在手里把玩,水润娇嫩的穴嘴张合收缩,又含着他上下滑动,将粗硕柱身染满水痕。 江衍的声音掺着性事中独有的磁性,掀起眼皮眼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是要跟我复合?什么都不说,糊弄也要有点诚意……” 他话声止住,只见裸身的少女骑在他胯上,两颗桃肉似的白奶子在身前晃荡,纤腰扭摆,发白的小脸簌簌落下两颗泪。 江衍皱眉,将她脸蛋扶起,好在深夜中能看得更清楚。 “哭什么。” 他的话语因为高涨的性欲显得不太温柔,但指尖轻拂过少女的眼角,到底是有点心疼了。 “梦里都这么娇气,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陈思尔顺着他手臂被他揽紧到怀里,眼睫带着水光轻扇:“江衍,疼死我了。” 花径润滑得当,嫩肉又活泛,寻常来说不至于太痛,只是江衍那粉茎过于庞大,进得生猛,陈思尔是以被操得遭罪。 她实在吓着了,骂也不敢骂,穴里撑着难受也不敢冲他说什么,手支着他的胸膛支起来一点,觉得还是撒娇好使。 江衍调整了下姿势,将她臀托起来一点,不那么气势汹汹直抵着她宫口,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你说实话,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原因可多了,但要现在跟他说么,说他太古板,太黏人,说他们根本就不般配?……而且他不是之前说什么都不操她的,今天怎么转了性,忽然进来得这么利索干脆。 陈思尔欲言又止,抱着江衍的脖子咬牙,江衍却好像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将她搂在怀里,提着她的腰在胯上径自起落了几回,嫩穴一吞一吐,听着她破碎不堪的呻吟,勉强疏了燥意。 大抵是她今天来找自己的行为多少让他觉得安慰,今夜的春梦都真实又动人得很。 肉穴紧裹,水液丰沛,她带点委屈的喘声曼妙,江衍将阳根完全地顶进去,眉间意气放纵,是陈思尔从未见过的霸道放肆。 “你平时能有这会一半乖觉就好了。” 陈思尔被顶得眼前发黑,咬唇啐他:“你混蛋,谁让你进来的,痛死我了,再不会有了,唔。” 江衍堵了她唇舌不让她说,身下抽动得更紧凑。 “好紧,好舒服啊,念念,你总是这时候才乖,今晚不许扫兴,我要射进去的。” 陈思尔蓦然醒神:“什么叫这时候啊……我跟你做过吗?唔唔你戴套啊!!” 说着她挣动起来,要去拿买回来的001,江衍早已没紧搂她腰了,但紧窄的穴就这样牢牢吸附住了那过于大的性器,宛如榫契着相合的卯,难以拔出。 倒是江衍揉着她圆润的乳,抬眸见她摇着小腰翘屁股在鸡巴上骑动摩擦,龟头顶着深处从左旋到右,爽得魂都要飞了。 ps一更,求珠珠 作者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念念打人可真疼。” “戴套?” 陈思尔泪汪汪地使劲点头:“我忘记了。” 江衍笑了下,掰开她白软无力的一条腿瓦解掉她反抗的力气,让身下轻松地往上顶送。 陈思尔又跌坐下去,臀尖最挺翘处骑到他的囊袋,撑开的花苞在他的主导下被狰狞的肉棒深深楔入。 他轻声宽慰她不必紧张。 只是一个寻常的梦而已,再出格的事也是做过的。 身上白晃晃的娇躯不住地发出喘息哼吟,现在正绵软而踏实地包裹着他,可明晨她又会随露水而散。 阳光下的陈思尔并不对他展露任何笑颜……甚至知道他如此卑鄙丑陋的梦境之后,只会更加厌弃他吧。 稍一去想陈思尔可能的神情言语,江衍胸口仿佛被牵拉了般的疼痛。 但此刻也不想在性事上虐待了她,他的手掌抚过她紧张的腰背,安抚她半是疼痛半是欢愉的发抖。 江衍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朦胧,肉穴绞着他音调微紧:“之前不也没有戴过套吗?” 之前? 陈思尔酥软的身子陡然僵紧。 她抬起要吃人的眼神瞪向江衍,本要痛斥,却愣了一愣。 从未见过他是这幅样子。 褪去了板正素淡的白衣黑裤,青年如玉的面庞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不似素日含蓄,一双如被工笔画格外描画过的浓睫凤眸垂落,流露出欲望地睨她,身下的动作恣意随性,嘴角却带着某种驾轻就熟的笑意。 宛如卸下无害的伪装,惯会勾人吸食精气的妖孽。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陌生的寒意爬上陈思尔的脊骨,与下腹阵阵袭来的汹涌潮热的快感碰撞,她在难耐地紧绞中咬牙抬起手,虎口按住了江衍的半边脖子。 “你,不是第一次?” 这妖孽拱起头颅埋在她胸乳,吞吃白嫩的雪团含糊道:“可能不算……唔,念念好紧,放松一点。” “啪!” 陈思尔抬手重重扇了他一个耳光,嫣红乳果从他齿间滑出,刮得生疼。 春色浮荡的空气中暧昧静止,周围瞬间寂然无声。 陈思尔抬起下身要从江衍身上脱离出去,江衍漆黑的眸定在她身上:“做什么?” 陈思尔被他漆黑的眼看得后背被倒刺了似的,一截细腰颤动,紧接着拍床从他身上爬起来啐他:“烂人!谁让你碰我的!” 话音未落,陈思尔还没抬得起来的下身被他顶胯捅了一记,整个人未及反应过来,就被江衍抓住小腿,在空中掀翻过去。 青筋鼓起的硬物陷在穴内磨着水嫩的软肉紧紧研磨了一圈,陈思尔冒着冷汗,揪紧床单仰脖受不住地高亢吟叫。 双膝一软落到床垫上,她不得不撅起腰臀被摁在床头跪着。 江衍揉了把她弹软荡漾的雪白臀波,挺身将性器整根从后掼进去,上身贴在她背后牢牢抱住她,附到她耳畔咬一下她耳垂。 “念念打人可真疼。” 陈思尔颤着身子浑身提不起劲,仍偏着头回嘴他:“打的就是你,脏黄瓜唔唔。” 她的腿根软得一点力气都支不起来,江衍被她骂了不以为耻,反而像是得了趣似的枕在她肩头,细密扰人的轻吻在她脸颊一路绵延。 “是因为我说不是第一次不高兴吗?” 江衍眼中扑闪泠泠的柔光:“别生气。我的每次都是你,只有过你。” 他吻到她眼尾被撞出来的湿意,纤浓睫毛似扫着她的额角。 陈思尔为他的话一怔。 “念念要是能记得就好了……” 陈思尔听闻他惋惜的低语,心中隐隐有想法,却被他自顾自接下去的话打断了思绪。 “下次就这样锁起来好么,找一副铐子来,像你给我戴的链子一样,锁在手上。” 又说胡话!陈思尔心头火起:“我什么时候给你戴过链子?!你别拿别人的事情安在我头……” 话到一半她突地停了声。 借着亮白的月光,她瞥见江衍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 他白皙的手腕上穿着一条红绳,缀着几颗廉价的彩色石头,恍惚有些眼熟。 “你说是你亲手编的,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 “躲什么?”江衍将欲逃的陈思尔完全挟制在怀里,俯首看她咬腮扭曲的表情:“只是给别人送了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给我的心意再多给旁人一份而已,你又不在乎。” 江衍复述她亲口所言的语调甚是和缓,身下熟稔抽送的动作却是一下重过一下。 龟头顶着深处按压内壁,沉重的顶撞拉扯着嫩生生的软肉酸疼麻痒,可谓与温存怜惜毫不相干。 陈思尔在他臂弯里抗拒地摇着头,手肘曲起来四下摸索着往前爬,想爬出他密不透风的怀抱,让身下直击腿心的顶撞不那么紧促迫人,借此躲避陌生到可怕的快感。 然而在他撞击下抖动的腰臀刚有畏缩的迹象,江衍就把着她的腰将她提了回来。 陈思尔又怕又躲,完全是因为那过于粗长的阴茎直捣着她的最深处,像是要活活翻搅她小腹,初次承欢的嫩穴受不得这般凌虐的侵犯,江衍说的什么,陈思尔还完全没有精力反应过来。 “不,不是的,呜呜……你放开我啊!江衍!江衍!” 她被蹂躏到最娇嫩处,哭叫得凄惨,上半身没了力气地软倒在床上,臀胯越发向后高撅起来,被他不停进犯。 陈思尔侧脸趴在床上,头次为自己以前的小聪明欲哭无泪。 这可怎么说出口,她从来没有给江衍费心编过什么手链,当时不过是买了现成的哄他高兴而已……后来想激他分手,就又拿了一样的东西也给了旁人一份。 ps二更,好消息是加上加更今天能肉完!宝子们多投珠珠好咩,新书期真的很关键,而且这本珍珠越多就会免费越多,要是数据不好就不得不考虑靠收费来补足了。 “今天是不是流血了……” 江衍疯了。 陈思尔被江衍压在身下,臀部被他扣起来一下一下狠戾地往性器上撞。 噗嗤噗嗤的肉体进出声音响透,充血胀红的阴茎湿漉漉地挤开糜红的穴口抽进抽出,黏稠液体从阴唇边缘拉着丝坠下。 指甲抠进江衍的手臂肌肉里,他俯身过来,轻吻烙在她的嘴角。 她张着嘴唇拼命喘气,在他身下抖成了筛子:“唔……够了,真的够了。” 江衍还在新奇地对着她的敏感点磨,潮热的嫩穴周密地含吮性器,韵律得当,他舒服地低喘,轻轻顶在深处动:“不够……累了么?不用你动,我来就行。” 穴里一开始是舒爽的,但被撑开开拓了太久,穴肉已经不堪重负地酸疼了,被顶得狠的地方隐隐有破皮的痛感,陈思尔只想蜷起身体。 江衍偏偏不依不饶地按着她的腰,从上往下狠操:“你告诉我,他对你怎么样?你也跟他这么求着要操吗?” 陈思尔被操弄得下身和失禁过一样,现在穴里还含着他的阴茎,语气哑哑地带着幽怨:“都说我没有和别人谈了,无缝衔接也没有这么快的,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啊。” “那条绳子。”江衍搂她很紧地亲她后颈的软肉,声音又缓又亲黏,完全没有了今晚第一次见时的冷淡,还带着一点点诱哄:“念念不是心属于他?不然怎么会费心费力编那条绳子送他?” 江衍说着捏紧了握着陈思尔肩胛的手,把在他身下蜷缩的陈思尔捏得吃痛得抖了一下。 “那不是我编的!”陈思尔眼角浸出泪意,魂都要被他撞散了,深处满涨着他的形状,跟他告饶:“我没有和别人谈恋爱,我只想和你复合的……啊啊唔唔别!!” “我……我根本就不会编手绳,那东西不是很容易买到吗……你很在意那个东西?” 陈思尔又被他撞到一次高潮,后面的话渐渐吐词不清,和着身下收缩的频率变成了一声声哀哀地娇哼。 江衍光听了前半句,受用她的讨好,压在陈思尔背上呼吸几变,终究是加快了动作抽插十几下,心满意足地在陈思尔体内泄了精。 粗长的性器在体内灼热跳动,顶着子宫射出,陈思尔被握着套在阴茎上的雪白臀瓣又是一阵收缩颤抖,臀尖粉红通透如花团蔚然绽放,股间紧缩的媚红穴眼把精液咽得分毫不漏。 这就是做爱的感觉吗?舒服,但是好累、好涨啊…… 陈思尔动了动酸乏的腰,江衍这次没再禁锢着她的动作,主动起身给她腾出空间分开紧合的下体。 “念念今天真是好乖。” 他扶着她的腰抽身,楔子似的肉根终于舍得拔出去,淫液精液混杂流了一屁股,陈思尔软趴趴地哼着疼。 江衍也咬紧了牙,提着她腰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甬道紧致的摩擦感和少女疲惫娇嗔、异常真实的反应双重刮擦着他的感官。 就好像,真的一样。 但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江衍嗤笑自己。 念念主动上他的床和他合欢,是只会出现在他下流梦境里的事情。 不过今晚的梦中情人乖得过分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充溢着江衍的心脏,他把她拐到怀里紧紧抱着,唇落到她的耳根:“疼,那我帮你揉一揉,你再陪我久一点。” 他果然把手探到她黏腻不堪的私处,兀自嘀咕:“今天是不是流血了……” 陈思尔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摆动下肢解放了自己久跪的双腿,就四肢酸乏地趴在床上。江衍从后抱过来,她听到了他的话,启唇想说什么,无奈眼皮根本睁不开,意识跌进了梦里。 “我会负责的。” 柔软的手臂像粉藤花缠在江衍脖子上,绵长的呼吸抵着胸口起伏。 陈思尔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发现自己正以八爪鱼的姿势搂着江衍,他清浅的鼻息打在她额头,手臂拦在她腰后。 “不舒服……” 黏腻的触觉、炙热的拥抱、下体清晰的痛感…… 陈思尔动了动腿,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横跨在江衍的腰上。 这一动江衍也跟着醒了。 肢体率先恢复知觉,他漆黑的眸子迅速聚焦,很快变得如潭幽黑,带着沁人的凉意,意识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醒了?昨晚后来都没有洗澡。” 陈思尔揉着酸痛的肩膀,抬腿踢了一脚江衍,腿间一动就有大股黏液涌出,她语气尤为不满:“嘶……都流出去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弄进来。” 江衍在她的话里终于惊觉眼下的窘况,触电似的下意识拿开手坐起身。 他坐在一旁,羽睫和眸光都没有定点地慌乱扑朔着,低垂的视线避无可避触及躺在自己手边的陈思尔。 白腻如冰牛乳似的身体上遍布着被摧残过的凌乱吻痕,陈思尔扯着一角被子聊胜于无地盖在胸口,微微瞪着眼睛看他。 视线下挪几寸,一对笔直白皙的腿踹了被子躺在空气里,混浊的液体顺着腿侧光滑的肌肤蜿蜒到脚踝。 不堪入目的淫靡艳色。 江衍眸子盯着陈思尔的腿,大脑有那么几秒完全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他脸颊绷得很硬,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思尔支起脑袋好整以暇地观察他的反应,毛茸茸的发尾从他手背的青筋上拂过,江衍的指节也僵成了石头。 她勾着手朝他笑:“哎,江衍,我们这算不算复合了。” 复合,她是为了复合这么做的……是为了玩弄他。 为了玩弄他,陈思尔可以不在乎他,也不在乎她自己。 江衍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起来,无数疯狂的情绪像涂鸦扭曲的黑线条在脑袋里一团糟,他深吸了口气:“先去洗澡。” 陈思尔顺势翻身滚到他身边,示意他抱自己去浴室。 江衍被她身上的痕迹烫到了眼睛似的,压着黑沌沌的目光不多看,下颚弧线绷得冷冽,却还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抱了起来。 陈思尔腰酸腿软,私处隐隐传来不妙的撕裂感,自然要耍耍小性子赖着他给自己侍弄妥帖。 江衍也果然照顾得很细致,她教他给自己洗哪里,只消哼哼地指指吮肿的奶头、或者在喷头下转个身稍弯下腰,江衍就扶着她轻轻地揉弄自己留下的淤痕,再把手指探进去红肿的嫩处掏挖。 只不过他做这一切时脸色半青半白地极为难看,仿佛她欠了他钱似的。 替她处理腿心时他就屈膝蹲在她身前,白液从糜红的花瓣中被他指尖导出,汇进水流里哗啦啦地消失。 陈思尔看着他不知道把自己的下唇咬了多少次,直咬出了殷红血丝,还是拧巴得一句话也不肯说。 等着他给自己收拾干净,裹上浴巾,陈思尔站在浴室门口看他潮润的手指拿起手机打字,视线扫过他的屏幕,是让前台送避孕药来的消息。 江衍帮她洗澡时衣服湿透了,在逼仄潮湿的浴室里蒸腾着热气,连带他苍白的俊脸也染上了不正常的血色,白玉烧红,像是极度的羞耻难堪。 发完消息,他把手机随手放了,抿着唇角抬眼看她。 陈思尔和他对视几秒,原本调笑的笑意随着他的反应散了个干净:“江衍你这个样子给我看的吗?不想复合可以直说的。都是成年人了,我不知道你拧巴什么,你不就是在意你那破贞操吗?” 江衍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抖得厉害。 陈思尔目光不及处,他捏着自己戴着红绳的腕骨,绳子上坚硬的玉石陷入白皙皮肉,几乎在他的力气下化为齑粉。 片刻后,江衍出口话音竟然是抖的:“我会负责的。” 陈思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扯开嘴唇笑了下:“说得这么为难就别说了,我是稀罕你负责吗。” 江衍脸上不正常的血色霎时褪去,水雾仿佛侵入到他的眼眶中,如黑曜石覆了一层薄雾。 陈思尔倒退几步给他让出路:“可以,这是你选的,你不后悔就好。” ps求珠珠…… (回忆)为什么跟江衍分手 浴室里沉寂了片刻才响起水声,陈思尔去门口取了避孕药,接一杯水在床边坐下。 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上正好弹出一个消息对话,是夏禾发来了一个论坛链接。 链接名称上是不陌生的“京大智越论坛”字样,陈思尔一挑眉,点进去。 1楼:[滑稽][吃瓜]有人发现没有,最近江衍和京工的陈思尔好像很少走在一起了 2楼:我也发现了!他们是不是分手了!以前不是江衍去京工找陈思尔,就是陈思尔来我们学校找江衍,最近起码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了 3楼:是陈思尔不怎么来了吧,江衍不知道。 4楼:我觉得就是分手了吧,他们这样的组合分手也挺正常? 5楼:9494,陈思尔一看就配不上江神啊,那可是江神诶 …… 看时间,该帖被激动的吃瓜群众们已经人工置顶一晚上了,从周五的深夜一直讨论到周六的大清早。 讨论内容则从江衍陈思尔是不是分手了,延伸到究竟是翡翠大白菜江衍终于不瞎了,还是陈思尔良心发现不来祸害良家少男了。 经过数百楼的热烈讨论后大家一致断定?:肯定是江神甩了陈思尔,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长久的。 388楼弱弱地在后排爆料:那个,我和江衍在同一个课题组,似乎是江衍被甩了…… 389:卧槽!!!!!楼上保真吗??? 389楼中楼:真,那天陈思尔在教研楼底下甩开江神的手,语气很凶,江神当时脸色就变了 390楼:!!!后来呢! 391楼:+111蹲后续 392楼:后来不知道,但是我都已经几天没看江神笑过了 393楼: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居然是陈思尔甩了江男神吗! 394楼: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合理,我们京大第一男神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要?除非陈思尔是傻子。 395楼:楼上别发癫,咱们思尔也是京工一枝花,不比你们江男神差多少哈 396楼:?这怎么还有京工混进来的,赶出去! 飞快刷完几百层留言,陈思尔看得磨了磨牙。 真是闲的,和江衍谈恋爱连分手自由都没有了?? 懒得切号上去争辩,陈思尔退出论坛页面,那边夏禾发来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料想已经在屏幕对面耻笑起来了:【[陈老师,你这可是一渣天下知啊。】 陈思尔:[微笑.emoji] 夏禾:【[摊手]都叫你不要冲动了呢,做人留一线,怎么样,后悔了吧?】 陈思尔轻描淡写地打字道:后悔倒是没有,我已经有办法了。 夏禾:呵,你就嘴硬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什么跟江衍分手啊? 为什么? 陈思尔咬碎咽下避孕药,慢慢喝了一口水,望着这三个字被勾起了回忆的思绪。 时间回到星期二。 青灰色的天幕笼罩下,实验室里的嘈杂告一段落,江衍在休息时间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念念发来一条消息。 江衍情不自禁地微微扬起嘴角,解锁屏幕。 对话框映入眼帘,他的笑意顿时僵住:今天我有事,不用过来了 平静的心情倏地变坏,江衍看着窗外云卷风涌的天色,垂眸回了个“好”。 把手机扔进口袋里,默默忍住想追问她有什么事的冲动。 今天天气不佳,不来也好,免得她雨中奔波。 念念没有明说原因,就是不想说,问了怕是又会不高兴。 (分手回忆)裂痕 检查过药品和容器都已经归位,闭锁门窗,留一扇半开着,江衍把工作服脱下挂起,披上风衣,神情冷淡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并不是介意念念对他保有秘密,而是念念似乎正在对他失去以前的分享欲。 刚恋爱时对他无话不说,每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做了几套卷子都会在放学路上跟他兴奋汇报的念念,似乎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韩岑忘了带伞小折返回来拿,风风火火地一掠进门就看见窗前立着的人影:“江哥,今天不陪女朋友啊?” “嗯,思尔说今天有事。”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不?涮个锅然后去喝点小酒。” “你们都是单身团建,我去了你们嗨不起来,下回再约吧。” “也成。” 韩岑在伞堆里翻了半会没看到自己要找的,随便拿了把。 江衍在手机上取消掉预订的餐厅,把桌上的材料分门别类迭好放进手提箱,打算晚上回去再加个班。 韩岑想到什么,悄摸摸问道:“你和……京工的陈思尔,最近感情没什么问题吧?” 江衍闻言微微凝神,回头看着韩岑:“没问题。怎么这么问?” “这样啊,那应该是我看错了。”韩岑自己拍着脑门笑了笑:“也是,京工离我们这儿一趟一个半小时呢,应该不是陈思尔。” 江衍只当他认错了人,没再追问:“晚上还有雨,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衍哥,你也当心。” 实验室的钢板门重新合上,江衍往前翻了翻这几天和陈思尔的聊天记录,有些没由来的心神不宁。 韩岑说的其实正是他这几年的一个痛点。 他和念念恋爱后第一次闹矛盾是在高考放榜那天。念念拿到了高中三年的最高分,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 江衍从念念妈妈那里得到消息,念念情绪低落,他放心不下,赶到她家楼底下等了一宿,才等到早上念念出来接他。 陈思尔远远朝着他挥手走过来,脸上是笑眯眯的,眼睛却浮肿得像核桃。 江衍又惊又心疼却不解其故,开口想问却被她置气地一句“我没有哭”堵得不敢多言。他只好在陈思尔牵强的笑容里摸着她脑袋宽慰她,把事先拟好的志愿名单交给她过目后录入系统,再每天过来亲自陪着她外出散心。 后来的事情证明那段时间陈思尔只是强装无事。在志愿填报截止前五分钟,她躲在商场厕所里,将第一志愿从京大附近的京师,改成了从京大往返需要三个小时的京工。 江衍知道陈思尔的脾气是不会为了见他一面来回折腾的,而即便江衍愿意主动奔波,也总有太多抽不开身的时候。 这就造成了两人身处同城,却像异地的现状。譬如这学期他肩上任务紧,再也不能天天去找她;就是不那么忙的时候,也要先和念念报备,问她是否同意等他才能前去。 烟雨朦胧的天色里灯火通明的综合楼宛如灯塔,暴雨从伞面滚落,顺着台阶一路淅淅沥沥流下。 陈思尔穿着一字带的凉鞋,鞋跟打滑,她足尖涉水,搭着宋齐风的手在楼前的大阶梯上勉力腾挪。 宋齐风替她举着伞,大半倾斜向她那边:“早知道今天天气这么坏就提醒你别出门了。” “你们实验室不是限定开放嘛,然后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陈思尔抬头看到玻璃门处的人影,话音和笑容俱是一顿。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避开,她妆容明艳的脸蛋径直擦过宋齐风的袖管边。 然而江衍又怎么可能没看见。 他停住了脚步。 刚刚一瞬瞥见自家女友而涌起的欣喜荡然无存。 冷淡平静的眼神扫过她精心搭配过的薄外套,到大腿上部的短裙,白皙晃眼的双腿…… 再有她扯着身旁男人的手臂替自己挡脸的动作。 江衍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指尖用力得发紧。 他停在原地,看着陈思尔挽着宋齐风的胳膊一步步走上来。 “念念?” 江衍听到自己在他们即将错身而过的刹那叫住了她。 艺术家「Рo1⒏red」 陈思尔本想装死,谁知江衍伸手穿过两把伞间的雨幕,径自拉住了她的手臂。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接。 “江、江衍。” 陈思尔在他的注视下又羞又慌地挪开眼,抓着宋齐风袖子的手下意识放开:“好巧啊,你刚下班?” 宋齐风在一旁也跟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赔笑:“哟,真是挺巧,阿衍居然也在这。” 江衍没搭腔,淬了薄冰似的目光定定看了他们两秒。 在陈思尔被他看得有点发憷,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江衍忽然抬手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罩在陈思尔身上。 手指从她肩上盖下来,温热气息轻柔拂在额边,他问:“你们去哪里?” 宋齐风道:“建筑学赵教授的实验室,我带思……陈同学参观一下。” 不知有意无意,他把私底下对陈思尔的称呼当众叫出了口,连陈思尔都闻言侧眸看了他一眼。 江衍仍面色如常地点点头,朝陈思尔低头问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宋齐风知道他们是全校皆知的情侣,此举也是为了避嫌,虽然心有不悦,还是只能看陈思尔的脸色。 陈思尔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慌张,心慌意乱下直接“嗯”了一声。 江衍不着痕迹地舒缓了点神情,护着陈思尔的脑袋把她从宋齐风身边拉了过来,罩在自己伞下。 陈思尔承认自己有点忐忑。 私下联系他的师兄来带自己逛实验室没跟他报备,还放了他鸽子,江衍会不会生气?她是希望他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她思索着微微咬住了嘴唇。 江衍看着陈思尔低头思索、似有不安的神色,心中一软,手背给她拭了拭脸上的水珠。 “冷不冷?” “还好。” 那就是冷了。 江衍点点头,手指灵活地把扣子给她快速扣上御寒,自己的伞也递到她手中:“下次这么大的雨要出门,跟我说一声。” “呀。”陈思尔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大衣严实地包裹着她的身子和腿,衣摆垂在他的身前,他的伞有点沉,陈思尔只能勾着他脖子,手肘借着他肩膀的力双手举起伞柄。 宋齐风见他抱起陈思尔的样子,文雅的笑意在脸上僵了一僵,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才在江衍身后拾级跟上去。 “阿衍也没有去过我们实验室吧?要走B座,有直达电梯的。” 江衍垂眸看着地面,水花把他裤脚溅湿了几许,但他的步子很稳,身形依旧从容不迫。 “我知道,去过一次。” 宋齐风快步走两级追上江衍,悄悄斜着眼风打量着他。 身高好像是比他高那么一丢……至于脸,就姑且算是个各有千秋吧。 这可不是他吹,学校论坛的那什么“校园十佳男神”票选,他跟江衍也没差多少票。要论小姑娘喜欢的沉稳,他肯定还略胜一筹。 宋齐风单手插进裤兜里,鼓足信心地挺了挺肩头,眼神撞上江衍肩上怔愣着的陈思尔。 陈思尔虽然举着江衍的黑伞,但手臂撑在他肩膀上,没有太累的感觉,便安静地看着他身后不断越过的一级级阶梯发呆。 宋齐风朝她挑了下眉头,她果然被吸引了目光。 陈思尔真不愧是京工号称十年一遇的校花,鼻子高挺,饱满的红唇艳丽,眼睫又长又密,宽宽的双眼皮衬得眼睛大而有灵气。 乌黑眼瞳隔着雨雾,专注地盯着他,看得他脊背都有点酥酥的。 这姑娘是真的乖,但他在京工的同学说她整过容,也不知真假……不过这倒无所谓,一度春风嘛,爽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听说陈思尔还没被江衍碰过。 那江衍多半是有点问题,这回要便宜他了。长这么妖,那腿把玩在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宋齐风脑袋里浮想联翩,同陈思尔扬起一个微笑,做了个口型:“思尔” 陈思尔在江衍肩膀上歪了歪脑袋,脸贴着江衍的鬓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冲宋齐风甜甜地笑。 四目相对,宋齐风眼神带上了暧昧的热度,只是隔着朦朦胧胧的雨丝看不真切,陈思尔的瞳孔底毫无情绪,乖顺温和得像一片漠然。 很快登到综合楼底下,江衍把陈思尔放了下去,扶着她站稳。 陈思尔把伞还给他收起,自然地向旁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居中站在了他和宋齐风中间。 也避开了江衍试图顺势牵她的手。 江衍看了眼她的侧颜,沉默不语地低眼收折起伞,和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里。 宋齐风看出点两个人之间隔阂的猫腻,只作没看见,和煦地笑着跟陈思尔拉话题:“陈同学怎么想来读建筑学?是以前就感兴趣吗?女生往后学压力可不小。” “哦,以前没接触过,最开始家里是想让我去京师来着。” 宋齐风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陈思尔的腿,顺口奉承道:“京师多好啊,分数线比京工还高一些,又适合你这样文静的女孩子。” “文静吗?”陈思尔笑得眼睛弯弯:“学长对我有误解,我不文静……我其实挺叛逆的,我喜欢做特别的事情。” 宋齐风挑起半边眉毛:“哦?看不出来。” 陈思尔看着四面透明的玻璃,装潢肃穆而学术的大厅里的景致一层层地向下滑过: “因为我平平无奇太久了吧,我高中就一直是没有存在感的人,放在人群里像透明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江衍微微偏了偏余光,看向陈思尔。 陈思尔望着外面在笑,宋齐风显然不是个好的聊天对象,但她似乎不需要听众也能讲下去:“可是与众不同的感觉挺不赖的,试过一次的人都会难以忘怀吧。” 江衍闻言有须臾怔愣,似某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瞬而过,如投石入湖,在记忆里激起涟漪。 不待他细想,电梯门打开。 陈思尔迈出门外,鞋跟打了个转回过头。 如瀑的发丝随着她转圈飞舞,她站在灯下,周身浮尘镶作光圈环绕,双眼聚着两簇明亮的光。 “建筑学是工科中的艺术家哦。” ps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就知道他小气 系馆为了开放做过特别的装饰,杰出校友的挂画和简介幻灯片前已经聚了一群学生在驻足欣赏。 宋齐风领着略显雀跃的陈思尔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江衍手上搭着自己半湿的风衣,步履轻缓地跟在他们后面,出众的气质引起了不少女生注目。 从光学实验室出来,陈思尔在洗手间边上停下了步子,江衍揽上她的腰,嘴唇轻贴她的耳廓:“怎么了?” “好滑。” 雨水淋湿了她的鞋子,5厘米的鞋底接触面上太滑,陈思尔的足尖都快踩到地上了,一字带勒着光洁的足背软肉压出了红痕。 陈思尔别扭地跺了跺脚,不高兴地低头撅起嘴抱怨:“湿乎乎的,好难受啊。江衍——” 江衍喉结动了动,拇指按按她的嘴唇,“嗯”地应了一声,蹲身半跪在她面前。 陈思尔扶着他的肩膀,他把她的脚托在手上,按了按足弓,给她用湿巾擦干净白润的脚趾、沾了污水的红色指甲,接着擦鞋里,再帮她穿好、换另一只脚。 江衍在洗手间前这样屈膝弯腰地服侍着小女友,自然引起路过人的围观,他任凭被拍毫无怨言,倒是陈思尔不悦地仰起脸,视线往边上冷傲地一横,把那些相机摄像头给赶开了。 京大的学生八卦心和学霸指数相关性呈现某种高度相关的关系,集体荣誉感又强,回头又把她挂在论坛说她轻薄她们的男神,她上哪说理去。 江衍丢了脏掉的湿巾洗手站起身,洗手间的射灯从他头顶照下来,照着他侧颜弧线优越,透着漫不经心的贵气。 陈思尔别起自己耳边垂落的发丝,浓郁的红唇轻抿,镜中二人如出一辙的高贵冷艳。 只是脸和性格完全形成反差的娇俏少女明显不作好,在旁边捉弄地拉扯英俊男生收进裤腰的衬衫。 江衍的衣服本就被她刚刚扶手时弄皱了,现在越发失了廓形。 陈思尔盯着他问:“我找了宋学长,你是不是怪我。” 江衍听得那声学长刺耳,眸光凝滞了一瞬,攥紧手指柔声回她:“不是怪你,只是念念你想来明明可以同我说。” 他对她素来没脾气,哪里敢诉诸怪罪这么重的词。 在烘手机里烘干手,江衍没忍住把陈思尔往怀里搂了下,语气稍显低沉:“同样是国家重点实验室,你都没有想要参观过我的小组实验室。你也没有主动来京大找过我,一次都没有。” 还有他最在意的,念念到现在也没跟他吐露过她当年为什么临时决意改志愿,给他们的恋情制造这么大的阻隔。 江衍气压明显很低,薄唇不笑时隐约锋利。 陈思尔心想就知道他小气,她虽然拽他衣领跟他撒娇,语气却没多少哄的意思:“我也不是主动找他的。你知道我对你们专业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宋学长和我同专业,找他当然比你方便。” 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抵着他肋骨往后退开,陈思尔先一步走出洗手间。 宋齐风见她一个人先出来,眼睛一亮,主动同她并排走到一起: “那边是声学试验室,时间不早了,看完我们就去食堂就近吃个简餐吧。” 陈思尔心情不佳,但仍扬唇闲闲地答应:“好。” 宋齐风试探地问:“阿衍他应该没意见?” 陈思尔花了一秒回想自己以前恶作剧添到江衍碗里的黑暗料理,想着他当时的反应,心情稍舒:“他不挑的,无所谓。” 宋齐风点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会介意我们走得太近……” 洗手间里。江衍站在原地闭目缓了缓,才转身出门。 他的目光刚寻到两人的身影,就看见陈思尔光裸的胳膊蹭上宋齐风的西装外套。 眼看前面两人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江衍捏着手中的伞柄发出耳酸的嘎吱响。 【分手回忆】洁癖 在楼下食堂里就坐,陈思尔和江衍习惯地坐对面,脸却一直朝着宋齐风说话。 江衍听他们聊得专业,克制着不做打扰,默默拿着餐巾纸擦拭自己和陈思尔面前的桌板。 一开始话题还正常,没一会宋齐风就居心难耐坐立难安地开始刺探陈思尔的私生活。从饮食喜好聊到未来规划,甚至有意无意向沉默的江衍投去略带攻击性的眼神。 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宋齐风朝江衍抬抬下巴:“诶,阿衍,都弄半天了,不用擦那么仔细,哪脏你叫阿姨来就行了。” 陈思尔乐得有江衍代劳自己坐享其成,双目一转,替江衍把这话堵了回去:“没事让他弄吧,江衍是有点洁癖的。” 江衍置若罔闻地朝陈思尔点了下头,换了张纸继续擦。 宋齐风话噎在嗓子里,看江衍的做派更加不顺眼,夹枪带棒地鄙夷起来:“爱干净是好事,成怪癖可就不好了,有怪癖的人都不合群……” 江衍指节一顿,默不作声地拿清润的眼去看陈思尔,就听她和稀泥道: “嗯……还行吧,我也不算太合群。学长继续说刚刚的,你有什么建议要给我?” 宋齐风抚着手掌道:“建议嘛,小陈学妹绩点挺高,会不会考虑保京大的研究生?我可以给你推荐导师做做攻略哦。” “应该不会。”陈思尔扣了扣桌面,江衍识眼色地给陈思尔拿茶壶添水,等他玉白手腕提着茶壶伸过来,陈思尔又摆手不要他帮忙,自己接了过去随口道:“我们学校这个专业在美日留学比较多,江衍让我学高绩点陪他出国。” 宋齐风往背后的椅背上大喇喇地一靠,哼笑着看了眼江衍:“哦?你们一起吗?你们都不是望京本地人吧,思尔你是哪里人,南方的吗?” 热水倒入杯中,陈思尔仔细比对着杯子里的注水线,随口道:“我是吴阳的,江衍……” “这个问题有点隐私,恕不能告。”江衍截断陈思尔的话,神色不明。 宋齐风这回被驳拒了也不恼,面上假装吃惊一下,忽而打量着两人,露出一个心中有数的微笑。 他靠在桌面上的手肘一抬,仿若不经意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清清嗓音,语调神态里都带着点隐隐优越的神气: “吴阳啊,我前些年去过那边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做调研,风光不错,就是经济确实差了那么一点点。” 宋齐风话锋一转,笑容中展露出别的意图来:“你们这种情况的话,两个人都想有更好的未来,的确需要一起携手打拼。只是……以陈同学你的资本,何必那么辛苦呢?” 陈思尔神色不变,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温软无害地微笑不语。 宋齐风见状继续道:“其实有时候吧,尤其是对陈同学这种聪明女生来说,选择真的比努力更重要。” 江衍瞳孔中的光泽阴了阴,微掀眼帘,分给那边的人一个眼风。 连陈思尔也从这话中察觉出端倪来,睇着江衍不明朗的脸色,在桌子底下踢了下他的裤腿,把他的目光引回到自己脸上,侧头笑笑:“是吗?还真没人跟我说过这个呢,学长觉得应该我怎么选择?” 见江衍一味缄默,宋齐风神色越发自得,含着五分隐晦鼓吹了一番自己所在建筑院的前景,直言自己在京大结交甚广,嘱咐陈思尔以后可以常来找自己。 陈思尔也不答应好不好,一弯嘴角热络地捧场:“真的吗?我怕宋学长忙起来顾不上我。” “本来是没空的。”宋齐风搅着汤勺,暧昧不明地跟陈思尔挤了挤眉:“但是你要来的话,我还是能挤一挤空的。” 餐桌下,陈思尔死死踩住了江衍的皮鞋,威胁感十足。 江衍拿筷子的手越攥越紧,白皙手背隐隐有青筋脉络透出来,终是没有抬头,按捺着面色无波无澜地陪着他们吃完这顿。 临分开时,宋齐风拍了拍陈思尔的肩膀,亲热地搭着她走出几步,一张勉强和帅气沾点边的脸愣是笑出了几道褶子: “思尔啊,吃学校餐厅是简陋了点,只是今天不方便,只能请你将就一下。”宋齐风眼睛朝着江衍瞥了瞥,压低声音凑到陈思尔耳边:“下次我再单独做东请客,咱去老校区对面的法餐厅吃饭。” “哦,好。那下次再说。” 陈思尔往旁边一步,不着痕迹避开宋齐风的手掌,插着口袋敷衍地目送宋齐风离开。 几乎立时,刚刚被宋齐风手臂搭过的地方,覆上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江衍从后方把陈思尔像揽抱一个大号的玩偶似的揣进怀里。 陈思尔只觉一个轻吻存在感颇强地落到她脸颊上,轻和的嗓音压抑着沙哑:“念念,我不喜欢他,可不可以以后不见他了。” ps这本应该会一个月左右完结。 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回忆】分手了 檐下微风夹着丝丝细雨微寒,若有似无地落到他们的脸上。 温热的鼻息拂过陈思尔的耳廓,江衍的怀抱将她往里面带了一带。 陈思尔耳朵被热气吹得有点红,但她闭目不语的样子神色疏离,毫无缱绻之意。 江衍察觉到她气息不对,放低姿态求哄的话不敢轻易出口,只是圈着她的腰,下巴轻轻在她肩上蹭。 若陈思尔此时愿意看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素日冷淡的眉宇间神态异常温顺,漂亮精明的眼睛正在探究她的情绪。 可空气只是沉默如僵持,陈思尔没有看他。 江衍嘴唇擦过她的耳朵,率先试探地发问:“念念今天是为了他来这边的吗?” 陈思尔觑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江衍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腿上,抬手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长长的衣摆能遮住她大半的腿,带着他惯用的黄连木熏香和暖意。 “今天很冷,你应该穿多一点。或者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没有回应,江衍的话音就慢慢低下去,尾音小心地收到不可听见,触须般的睫毛下,眼眸澄澈地湛着微光望着她。 他们站在一方檐下的角落里,阴影遮住两人亲密相拥的身形。 要是光明正大的地方,陈思尔是不许江衍碰她的。江衍忍不住无声深吸了口气,好像吸进的念念的气味可以缓解他胸腔难言的闷意。 每次都只有这样不能见光的地方,念念才会不抗拒他的亲昵。 但陈思尔连这种安静依偎的时刻也没有多给他片刻。 她推拒着江衍转了个身,把他硬套上来的大衣塞回他自己手中,睨他的眼中凛冽着秋雨的寒凉。 “我再问一遍,今天的事你生气吗?” 江衍微顿一下,答得很快:“不生气。” 陈思尔不相信:“为什么?我不相信有人不介意自己女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唔。” 江衍嘴上说着不生气,情绪却明显不稳定,手臂收紧,把陈思尔的腰身稍提起来一些。他心跳沉重得厉害,黑眸映着檐下雨帘的湿漉,直接打断她的话,吻住她要吐露伤人之言的嘴唇。 汹汹的醋意和丝丝的埋怨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强势地让她松口、他得以侵入牙关后,江衍轻轻扣着陈思尔的后脑,收起了刚刚那刹那泄出的霸道,目光专注而温柔地舔舐她,自己的耳垂逐渐充血成粉红色。 陈思尔闭上眼,忽然想起刚恋爱那会江衍对亲密行为并不积极。一定要她主动挑起暧昧,亲手把他逼到墙边、无路可逃,他才握住她的肩膀蜻蜓点水地回吻过来。 江衍有洁癖陈思尔是知道的。但她偏偏喜欢做和他形象不符的事情,喜欢为难他那些恪守了十几年的底线,看他在遇到自己厌恶的行为时忍无可忍的情绪外泄。 比如带着他早恋,比如热衷于看他失控地陷于情欲,再比如强迫他接受亲密行为…… 江衍越清白,越高傲,越不容人沾染,和她不像一个世界的人,陈思尔才对他有莫大的兴趣。 陈思尔就这样闭目给他吻了一会,言语为之暂停,那些复杂的克制与焦虑都从纠缠的舌尖隐秘传达,轻缓而逐步深入。 在江衍舐吻她舌根试图进一步勾她时,陈思尔蹙起眉,逆着他的力气忽然猛地推开他的手,往后躲了躲。 江衍只得停下,看着她水光润泽的红唇,安静地吐息微重。 陈思尔捂嘴擦了擦,眸中有片刻犹豫,但还是伸出手,向他环着她腰的手臂重重打了一下。 手臂被捶打却纹丝不动,江衍眼皮微微发颤,片刻,主动顺着她松了手。 陈思尔退出了他的怀抱。 江衍很近地看着她,声音又轻又哑:“怎么了?” 陈思尔的眼神和语气一般无二地冷淡,出口亦是不留情的责问:“你不喜欢他,所以要我也不见他?你的喜好关我什么事?江衍,你好像很喜欢干涉我。” 江衍手指不听使唤地抽缩一下,被她凶得呆在原地,好一会,才低声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干涉你。他说话不讨喜……而且对你目的性太强。” “所以呢?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喜欢的人,我也应该不喜欢,我做什么都要顺着你?” 陈思尔后面的话如淅沥的雨线,接连不断地自然倾泻而出,像是事先准备过的台词: “我也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到哪里都要你跟着,要跟你报备,还要听你的训诫。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追的你,所以我应该什么都听你的?连和谁交朋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担心什么?我会绿你?” 江衍眼湖被急剧搅乱了下,掀起一翻波浪:“我没有这个意思……念念!” 雨停了,陈思尔退到檐外的日光下,和他一明一暗站定。 “江衍。”目光交错中她唤他,眼里无悲无喜,光影错落在她细秀的眉,是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江衍的心跳停了下。 他意识到,这是陈思尔极少直白展露给他看的真实情绪。 只有他知道,在他们的恋爱里,无论交颈时的话语多么亲热,身体反应有多么亲密不能自持,陈思尔也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 一点又一点陷进去,最终沉沦得无法自拔的,只有他自己。 陈思尔就用这种拉家常般的平静语气对他道:“本来我没想现在跟你说的。但是既然都遇上了。” 江衍忽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望着她的眼神倏地发直,瞳孔急缩,脊背的肌肉绷紧了一瞬:“别……” “我们分手吧。” 江衍连片刻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听到陈思尔如此决然砸落的话语,像被刀尖划到了皮肤,整个人都条件反射地抖了下。 他反应过来要伸手来抓她,陈思尔当即向后连退两步,看着他的手扑了个空。 江衍双手僵在原地愣愣望着她,仿佛对她刚刚的话产生了强烈过敏似的,墨色眼瞳很快没过一层泛光的水泽,桃花眼角若隐若现地发潮。 陈思尔转身快步离开,脚下不做一点停留。 江衍追得很快,几步跨到她身后,在人行道上将她拦腰抱住,结实的手臂紧扣入怀。 “念念。”他把她转过来,颜色幽深的墨瞳紧攫住她的眼睛:“刚刚的话我没听见。” 说完他也不听她说话,便低头再次衔住她的嘴唇,这次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叼到自己嘴里,嚼咽烂了,吞下去一般。 鼻尖微微错开和她相抵,用力按着她的肩膀,沉默地撬开她唇齿深入进去,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 “你收回。我没听见。” ps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回忆结束】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啊 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丝网包围着陈思尔。 唇齿相偎的亲吻从未如此凶猛,江衍像饿了很久般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到她口腔中,一路攻城略地卷扫涤荡。 他们立在路边的樟树下,不时有路人经过此处,昭然于天光下的接吻自然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陈思尔余光瞥到人影,羞愤得要跳起来,皱着眼神努力示意江衍放开,他捧着她的脑袋置若罔闻,闷头黏在她唇上,陈思尔便抬脚又踢又踩地攻击他的下盘。 他避也不避,只是嘴巴吃得更深。陈思尔脑袋顶着他按过来的手掌往后靠,试图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他强硬地捏住下颌掰回来。 扶在她后脑勺的手下滑到她的脖颈,不轻不重地一捏。 冰凉触感侵袭到极少被外界触碰到的那块肌肤,陈思尔浑身哆嗦一下,江衍舒展五指,无缝贴合地掌住了她的后颈,像将一束纤长的花茎掌握在手中。 凉意透过薄薄的皮直达血肉,又经由颈椎回溯到颅顶,陈思尔双腿经不住地发软,本就被亲得有点缺氧的大脑愈加迷乱,眼眸半睁半闭,完全沉沦在他又凶又重的吻中。 周遭的人影、樟树叶沙沙的响声,檐下滴滴答答的碎雨珠,欲停未停的雨丝溅逸在眉心,陈思尔全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他。 当然江衍也一样,甚至好像比她沉浸得更深入。 他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逃离,嘴角张开得发麻,津液不及流出就被江衍吞食干净,过了许久,久到陈思尔觉得两个人纠缠的这副丑态都快被围观了个遍,江衍才把陈思尔放开。 “我送你回去。” 陈思尔依仗着他扶在腰间的力气站稳,双目盯着虚空眨了眨,嘴唇一张一合地喘,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江衍扣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推半抱地带着陈思尔往前走。 夜幕降临,橘黄的路灯照着路面,漫长的沉默中,陈思尔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声响一抽一抽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一下又一下地擦拭嘴角。 等到终于恢复过来,陈思尔骤然停下了脚步。 她死死侧目盯着江衍,忽然抡起手臂,斧凿石般密集地捶打在他肩上。 咚、咚,一下一接一下,江衍手臂震得发麻,不得不从揽住她改为牵住她的左手。 他侧颜线条利落沉稳,抿唇的模样矜贵淡然,全然不似刚才失态过。 可干净的衬衫被弄乱了,皮鞋也踩脏了,刚刚爆发式的亲吻完全不假。 陈思尔有点无奈地闭了闭眼,语气郑重:“我再说一遍,分手。” 江衍没作声,淡淡垂下眸,伸出苍白的手,又想拉住她,陈思尔这次机敏地错身躲了开。 她借着掌心濡湿的汗,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甩开,后面的话也带上了咬牙的狠意:“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说我没有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这样总够了吧。” 江衍怔然一瞬。一步,两步,三步。再看她时澄澈的眼被急剧晕染浓黑的墨覆盖,想抓什么,手指却空落落的,只能收成拳头攥紧,绷出手背一条条青筋。 陈思尔退避三舍地躲在路旁,和江衍拉开安全距离,眉头微皱地喝他:“别动手动脚,大街上像什么样子。” 江衍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沾了雨水,白得僵硬。 人来人往,行道上的雨坑倒映着彩光,他攥着指尖,沉默地看着它们,几乎把指腹开膛破肚,流出血来,才抬起头对着陈思尔,面色微微发白,嘴角露出很没有攻击性的一个笑容。 陈思尔一看就懂了。 他又要服软,又要道歉,哪怕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道歉呢?她只是想分手而已。道歉有什么用呢?道歉就可以挽回消失的感情吗? “你不要道歉了。”陈思尔把手放在口袋里握了握,望着地面的雨水坑,难得有点点没底气的心虚。 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陈思尔放软了语气劝慰他:“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我不喜欢我们的相处模式,但肯定会有能够接受的人。而且……我也不只是不喜欢我们之间的相处,主要是,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啊。” “你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小气,敏感,神经质……这些话我真的不愿意用在你身上。可你还记得当年的你又是什么样子吗?” “江衍,我不是想和这样的你恋爱,你明白吗?” 雨又开始下了吗?江衍牙关打颤一下,视线模糊地抬头看了眼天空。 是在下雨吧,而且下得很大。 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浑身被雨水浇透的寒意。 陈思尔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他耳朵里:“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了啊。” “可惜啦,我们已经分手了。” 对他没有感觉了。 不想和这样的他恋爱。 不喜欢他了啊。 江衍回忆着这些字眼,睁开眼,过了几日,再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锥心的疼了。 走出浴室时他穿好了衣服,最顶上的扣子没有扣,微蜷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鬓,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陈思尔听到动静去瞅。他看上去已经调理好了心情,墨黑的眉毛眼眸在白得能反光的脸上显得疏离又寡淡。 到底是被驳了面子,任谁也憋不住,总算还有点当年心高气傲的江衍的样子。 陈思尔这才提起了几分和他说话的兴致,眼尾稍舒,抱着腿在床上仰面看他:“你想和我谈一谈吗?” “谈什么?你不是都决定好了。”江衍倾身摸了摸床头玻璃瓶的水温,凉透了,隔夜水。 他面色冷静,但脑子里已经乱麻一团,却还要尽力作淡定。 念念喜欢的是当年的他,当年的他是什么样子? 不小气,不敏感,不神经质的。是现在的他的反面。 江衍将情绪框死,面上滴水不漏地给她换了杯热水。经过杯沿,碰到那被服用过的药片,手指被静电电到了似的瑟缩一下。 他咬牙,又强迫自己拿起那片铝箔板捏紧。 如果不是这场以戏弄他为目的,不明不白的性爱,本不会用到这个药的。 江衍觉得自己勉强敛装好的情绪又快崩盘,错开眸子,不去看陈思尔那副无谓的样子:“我没料到昨晚会那样,不是有意醉酒强迫你……让你吃药是我的问题。” “我知道,是我主动到你床上去的,这个你不用自责。”陈思尔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只盒子,想到另一件事,轻轻巧巧地挑眉问他:“你经常梦到我吗?” 江衍的脸色顿时又浮现出僵硬,在本就苍白的肤色看还不出那缕慌乱,直至羞耻赧红他的脸颊。 陈思尔去拉他的手,把脆弱的铝箔板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原来矜持都是装的啊,江衍这样禁欲又爱干净的人,要让他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本能地发情,硬得只能在梦里发泄、体液弄脏了被褥,他居然能忍这么久? 陈思尔把头靠在他腹部,忍不住嬉笑起他下腹蛰伏的那一处:“你经常梦到和我做爱吗?你有需求,早跟我说啊,何必自己憋成这样,我们以前是正经男女朋友,你想和我上床是天经地义的。” 江衍低下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话,难道念念和他恋爱就应该负责他的需求吗?他珍惜念念,才舍不得把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他看着她在自己腰间拱来拱去的脑袋,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意像自嘲。 陈思尔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饲喂的是怎样无底的贪欲……若是真的要负责,又怎么能不负责到底呢。他的贪欲是被她亲手挑起的,如今又被她弃如敝履地丢下了。 念念啊,既不珍惜他的感情、他这个人,也不爱惜自己。他隐忍了那么久不敢索求的东西,她却在他们分手之后当做玩笑一样就这样送给了他。 江衍手指陷进她晨起蓬松的头发里,忍不住收紧,去贴她的肌肤。 陈思尔咯咯地笑,在他掌下乖巧地蹭了蹭,又仰脸去看他:“可惜啦,我们已经分手了。” 目光骤然碎裂晃动,江衍退了半步,眼睛被冲上来的潮气熏得雾红。 再退却退不动了,陈思尔抓住他的手,笑吟吟地“啪”一下掐他的腕骨。 “我忘了。”她说,“还有这个东西。” 陈思尔攥着他的手,低眸几下扯掉了那条她亲手系上去的红绳。 “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是我错了,分手的时候就应该处理掉,这种廉价小玩意也配不上你啊。” 江衍想躲,陈思尔把被拒绝的气一股脑宣泄在他的手腕上,指甲划过,把他白皙光洁的手背掐出了红痕。 丝线崩落,彩色的小石头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江衍闭了闭眼,仿佛听到自己心脏铰碎了掉在地上。 发泄过堵在胸口的郁闷,陈思尔站起来,把红绳也一并丢进垃圾桶里。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陈思尔干脆利落地拿了手机就往外走: “我没什么所谓的贞操观,也不需要你负责,心不甘情不愿的复合我不稀罕。” “你的想法我明白了,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pswb:炖肉的闻人醉,提供上po教程 拧不过(300珠加更) 事与愿违,陈思尔不巧在当天下午就再次遇见了江衍。 是在一场临时策划的高中同学聚会上,难得陈思尔和江衍都在吴阳,两人都收到了邀请。 陈思尔谈笑自若地跟人说说笑笑,余光瞄了眼站在角落里的江衍,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虽然复合没成功,原本把江衍追回来再甩掉的计划告吹,渣女这口锅仍然扣在她身上,至少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睡到了江衍,也不能说一无所获。 不然说起来是好不容易追到的男友,耐着性子谈了五年,连床都没上过一次,怎么算都亏大了。 江衍犯轴起来的时候陈思尔完全拧不过。他们恋爱这么久,擦枪走火的次数不少,但他说不操穴就不操穴,哪怕磨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也想插进去,忍得马眼渗出的清液沾满了整根,他也能坐怀不乱控着不让她多吃一点。 偶尔她想诱他插进去,悄悄换了姿势,穴口对准挺过来的龟头,江衍操开了逼口才发觉不对,狠心把陷进去的头部拔出来,不轻不重捏一下生嫩的肉唇以示惩罚。 陈思尔真是想不明白,她自己都不介意,给他睡了还不用他负责,江衍反倒气性比她还大,早上醒来发现和她做了,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修炼什么童子功,非得死守元阳不能破。 陈思尔觉得头疼,不动声色把视线挪回面前的男生身上。 这人在高中班上当过一年班长,跟她还做过同桌,当时几乎没怎么讲过话,后来也就是普通同学关系,今年却忽然主动加了她的微信,时不时找她聊几句。 自从陈思尔在京工因为某些无聊的原因声名鹊起后,隔三差五就有以前的泛泛之交找陈思尔联络感情,多得名字她都记不太清。 酒意上脸,路轩插着裤口袋笑得满面春风,问陈思尔:“你什么时候回望京?” 陈思尔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明天一早吧。原本准备今晚就走的,听说你们请老师吃饭就过来了。” “只是找个由头聚一聚。”路轩摇摇杯子,快速看了眼不远的角落里江衍的方向。 “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联谊性质的活动。” 陈思尔将他举动看得清楚,心下了然地勾唇笑笑。 “我目前单身,这种热闹当然要凑。” 路轩开怀大笑,撞一下陈思尔的肩膀:“那一会的活动千万别客气,思尔你现在可是我们这级的风云人物了,知道你来,大伙都期待得很。” 陈思尔在高中班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默默无闻,齐肩短发,拉到最顶上的校服拉链,两百度的近视和一点驼背,标准的人群背景板,沉默寡言不爱交际。 到高三的暑假回校时,陈思尔却脱胎换骨了似的,整个人从形象到气质都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 不但成绩飞升,在月考光荣榜上的排位一次比一次靠前,还摘了眼镜留起长发,坐在向阳的窗边回眸一笑,白净俏丽得惹眼。 这自然立即成为了男生们的关注对象,但很快男生们发现新晋校花行踪神秘,一到午休或是放学时间就不见人影,连个搭讪的机会都碰不到。 直到陈思尔被人撞见经常和人在实验楼的教室自习,大家才知道原来新校花早已名花有主,对方居然还是不久前保送京大、风头刮过上三级下三届的学神江衍。 ps微博:炖肉的闻人醉 念念和高冷江江的初见Рo1⒏red 和江衍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似乎是那天晚自习偷偷溜出教室,漫无目的地走到实验楼顶楼的自习室。 连廊对面的实验楼是竞赛生补课的教室,联赛结束后竞赛班短暂放了几天假,教室里只坐着一个人。 时值盛夏,陈思尔走到那里已经满头是汗,她循着一点老旧空调吹出的凉风在半开的窗棂边站定,不经意瞥见戴着耳机在做题的少年。 夜色安谧,她就此停在那里久久看着他,自习室浅色的护眼光烂漫地铺了一地,笔尖在纸页沙沙的划过,陈思尔像在窗缝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随意地握着笔很快填满了半张答题卡,头发和睫毛都带着弯曲的卷度,在风中微微浮动的样子让人想伸手去摸一摸。皮肤又那么白,像散发着寒意的冰块。 如高处的一片孤云,或是清峻的松。 陈思尔觉得自己那些郁结成团的心绪一下被抚平了似的,扶着额头,支在窗台上敲他的窗户。 “你是一班的吗?你叫江衍?”陈思尔印象里没见过这么号谪仙似的人物,但不难猜到他是谁。 “我是。”江衍取下耳机,转头看向窗边,似是沉默了下才开口,声音如枝头的雪,给陈思尔减去几分燥热:“你站在那干什么?” “看星星啊。” 陈思尔觉得这是自己整个高中最大胆的事了,她越过顶楼的天窗,指了指他的身后。 江衍微惑:“看星星?” 其实是在看他。 长得这么明亮的人,和星星又有什么分别呢? 但是陈思尔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说他背后的方向是南鱼座的主星,一颗星等强度很高的星星,还有一个很悦耳的名字,叫北落师门。 江衍没有接话,却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就这么开着窗户感受着外面的热风和少女的雀跃,听她讲天上的星宿。 陈思尔不顾汗水洇湿眉毛,脱下眼镜和他平视:“我走了好远才到这里,可以进去坐坐吗?” 江衍沉默了好一会,才起身给她开了门。 后来陈思尔才知道那间顶楼尽头的小教室平时只有江衍和数竞班的两三个人用,几乎没有其他人踏足。 陈思尔刚在空调风口边坐下,介绍完班级姓名,江衍还没应声,大约是刚刚话说久了,陈思尔就感到鼻腔一阵干燥刺痛。 她慌忙捏住鼻子,当着江衍的面,人中淌下两道血痕。 草。 陈思尔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拢了拢自己汗湿的厚厚短发,想象到自己的样子简直狼狈极了。 她盯着地板不敢多看江衍一眼,瓮声瓮气地给自己找补:“应该是天气太热了,刚刚走得太久了……” 江衍给她推过去纸巾,望着她的眼睛流露出一点点笑意。 “没关系,别仰头,头往前一点,血倒流就不好了。” “谢谢。”陈思尔讷讷地接过来。 江衍提出带她去医务室,陈思尔看得出他很爱洁,攥着纸巾死死捂着鼻子,不敢离他太近,全程离着他两米远并行在林荫道上。 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决定,他对这个距离接受程度良好,看着她衣领沾着血污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陈思尔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发糗,没敢提出跟他要联系方式,一路板着张脸好像比他还高冷。 事后,没等完全熄灭自己的小心思淡忘掉这件糗事,陈思尔就发现自己的试卷落在了昨天那间小教室里,不得不觍着脸回去拿。 算着去的时间是该吃午饭的时候,江衍应该不在吧,不在就不会那么尴尬了。但是不在的话,那间教室会不会锁了门?那她该怎么进去? 陈思尔心神不宁地来到自习教室,望见窗边的人影,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江衍会发现她遗落了试卷吗?也许有可能他根本没发现? 最后一点侥幸在看到江衍从抽屉里拿出她那迭分数难看的试卷时烟消云散,他甚至好心地帮她压平了折角和乱七八糟的皱痕,显然是发现那几张不属于自己的卷子已经很久了。 陈思尔当场消失的心都有了,勉强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尴尬地道了“谢谢”。 他视线落到自己脸上,陈思尔感觉到那股惹得她心痒的冰凉感。 她面无表情地想到,很好,第一次暗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呢。 转身快步步下楼梯,陈思尔逃也似的想当做没来过这里。平凡少女的自尊心忽然在这一刻久违地感到了刺痛。 ——只是没有认真学过而已。不能、不能说自己就是真的笨吧。虽说初中学的东西确实简单得不值一提,好歹也是凭本事考进一中的,至少也能证明自己不存在太大智力差距吧? 应该不至于让他太看不起自己吧? 陈思尔吐出口气。更有可能的是,纯粹只是她想多了,江衍根本不会在意一个陌生女生的成绩好坏,他兴许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 不管怎么说,优等生都会更容易看见优等生一些吧。起码,下次不想再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啊。 陈思尔乱糟糟地想着,孤零零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直到被人叫住。 “陈思尔同学。” “陈思尔。” 是江衍的声音。 陈思尔站在楼梯上回过头。 江衍望着她,嗓音凉薄,带着不常开口说话的微涩:“我的同学最近都不在,这边教室比较空,你如果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做作业,可以随时过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棋牌 包厢吊灯下浮尘飞舞,几人聚在一间房内麻将打得火热。 陈思尔摸了张牌,在指腹摩挲了下圆弧形的纹路,就弃置进废牌堆里。牌面翻转,下手的路轩立即接过去吞掉,挑眉通知桌上人:“听牌。” 彤姐“呀”一声摇着面小扇子接下去摸牌,“思尔可是连放好几次炮了,技术退步这么多?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思尔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有几年没有打过了,只记得规则了。” 鼻前忽而涌来一阵熟悉的黄连香,陈思尔一愣神,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江衍站在了她旁边。 隔的不是太近,离着桌角几个身位,陈思尔仰头看去,他的视线似乎也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真的在读牌看局面。 见他看得入神,陈思尔不由得腹诽起来,江衍会打麻将么? 应该是不会的吧。这种地方总是这么闹哄哄乱糟糟的,三教九流什么样不正经的人都有,陈思尔很难想象江衍能在这里坐得住。 陈思尔只知道江衍会围棋,家中有副很考究的棋具,香榧木作盘青玉石为子,白的一篓,青的一篓,都装在竹罐里,据说是从哪场拍卖会搜罗来的旧朝孤品。 江衍有时拢着她在廊下自弈,她不懂棋,胡乱捻起青子走几步,他也不恼,捏着她的手腕耐心地教,这是九星、这是断路、这是虎口,她随手搭的子扰乱了布局,她笑他也笑,笑完忍不住一人抬头一人俯首,唇瓣落到一处。 玉石落子的清脆声响如清泉鸣石,过半晌陈思尔听久了,觉得困倦,就缩在他怀里寻一个舒服位置打起瞌睡来。 那时候太阳照下来春光满怀,庭前蕊红的梨花摇落似一场雨,花瓣都沾在窗玻璃上,也有的从窗缝里吹进来,落了江衍满肩。 想起来真像是一场暖融融的梦,会让陈思尔忘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 隔壁包厢吃牌碰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把陈思尔的思绪拉回到眼下,她盯着面前缺一色的牌面,发现自己真有点犯困了。 捏了捏眉心,陈思尔跟邻座那个看上去很有个性不爱作声的女孩借了根烟抿着。 她从小好动玩心重,家又住在棋牌室扎堆的老城区,没遇上江衍之前耳濡目染,牌馆里的这些陋习多少都会点。 遇上江衍之后?江衍爱干净,日子过得优雅精致,陈思尔馋他的新鲜,自然把以前的狐狸尾巴统统藏起来,学得一副乖巧模样去接近他。 才抿住烟嘴,火机还没接过来,陈思尔丢出去的牌就又被路轩捡了。 路轩乐得喜上眉梢:“又胡了!” 彤姐拿着扇子压住那枚六筒,不让路轩抢:“稀奇,双响炮,我也胡了。” “确实稀奇。”路轩故作可惜地连连摇头,把牌拿到自己那边:“不过本地规矩没有多和牌,不好意思了啊彤姐,下家优先。” 彤姐不满地去推搡拉扯他,陈思尔这边没等看过路轩的牌就推牌站起了身:“你们继续,我看看明天的车票。” 玩的是一桌多人轮流上桌的玩法,原本观战的人来一个接手即可下桌,那边彤姐得了路轩的授意,有意撮合他俩,想把陈思尔留在牌桌上:“不行不行,赢家才下桌。” 陈思尔笑着摆手:“你们嫌我输得还不够多啊,真不行了,再输车票都买不起了。” “呦,买不起让路轩给你买啊,他今晚赢这么多。” 彤姐说到这个,眉飞色舞地去看那边以拳掩面假咳的路轩,愣是把他给调侃得红了脸。 陈思尔坚持下场让位,却不料是后门边上的江衍走了上来。 “我来吧。”江衍和陈思尔擦着肩膀过去,在桌边坐下,声音在麻将机洗牌的轰隆声里清晰沉稳。 桌边几人彼此相看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陈思尔背身对着他们,看不见神情,只见她低头把烟从嘴边拿下来。 半晌,路轩耸耸肩,朗声一笑:“好啊,没想到大学霸也会打麻将,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衍落座,蓝色的麻将洗了上来,摇了骰子几人开始轮流抓牌。 陈思尔不放心地走回桌边想看江衍搞什么幺蛾子,见江衍自顾自摆好牌,像没看见她杵在旁边似的。 余光径直扫向路轩,他语气无波无澜地道:“刚刚学的,不难,不用客气。” psBking江江缓缓上线,快来猪猪投喂 江衍显得有点可怜 路轩闻言笑容僵了僵,很快自己缓和下去,轻佻地跟周围人挑眉道:“听听这口气,大学霸就是不一样啊。” 彤姐挥着小扇子,在对座笑得花枝乱颤:“今天路轩手气好,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以前小念牌技是最好的,看看今天都输给路轩多少回了。” 陈思尔咳了咳,余光里瞥见江衍的手悬在牌上半晌,目光犹疑,唇角压成一线,似是下了决心才落下去拿,心知他是洁癖犯了嫌脏。 她皱起眉,勉强开口跟他说了今晚第一句话,语气颇为不快:“不会玩来凑什么热闹?别扫了大家的兴。” 江衍手指夹起一枚牌,如夹棋子般放下,莹白双手在灯下像雕刻品一般。 他依旧没看陈思尔,落在牌桌上的眼神沉着:“规则我明白了,不会打差的。” 路轩眼神飘忽不定地在江衍和陈思尔身上转了一会,忽然哼哼笑起来,撂出一张中字定在桌上:“既然大学霸都叫我不要客气了,光是赌钱没什么意思,要不玩点不一样的彩头吧。” 江衍稍稍转过了脸,光是赢钱确实没什么能引起他兴致的:“你想赌什么?” “赌……陈思尔,怎么样?” 江衍沉下了眉眼,还没发话,陈思尔第一个不同意,站在他俩中间敲他的桌子:“怎么回事啊,你们打赌,赌注怎么是我?” 路轩哪能看不出陈思尔没真的生气,不过跟他娇嗔打闹,他笑吟吟道:“开个玩笑,何况现在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我要争……也不是跟某些过去式争。” 陈思尔和江衍分手的事情早顺着某些八卦集中地在熟人圈里传开了,不怪路轩夹枪带棒的这么大敌意,两人一整个晚上没说过话,路轩察言观色,自然以为他们前任相见分外眼红,想替她出气。 陈思尔笑笑,没立即当着江衍的面解释开,只和路轩打诨:“班长你这竞争意识倒是三十年如一日。” 路轩在灯下仰眸望着陈思尔,大方吐露心意道:“我是比别人好胜些,那么,小念,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陈思尔微微挑眉。 “过去的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的好总有人知道,譬如,我就不是有眼无珠的人。……结束了也好,有的人看着光鲜亮丽的,都是骗小姑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藏着不能见光的心思。”路轩絮絮得恳切,不忘暗戳戳贬低一下江衍。 江衍方才还沉得住气,这下抬起头来,却只看得到陈思尔的背影。 他神色似有霎那的怔忡,过了两秒又默默低下眼帘,扬起下巴,依旧是那副看不见任何人的冷淡模样。 看不到陈思尔的表情,只听到她沉默片刻,俯身同那人说了句“过后再谈”,声音里满是亲近的笑意。 过后再谈?他们还要见面?念念……不拒绝么? 啪嗒一声,厚重的麻将方块跌在桌面上砸出闷响。 众人望去,却是江衍缩起僵硬的手,面色发白地催促道:“继续吧。” 几人都不言语,包间内死水一般的静,只有彤姐时不时娇笑连连地缓和气氛,沉默下来都打得很快,推牌倒牌你来我往,没一会牌桌就转了三局。 路轩之前一直连庄,但显然江衍也不是信口开河,难说是新手保护期还是什么使然,总之路轩的好运到此结束,连着三局牌运都臭得不行,整个人脸色垮下来十分难看。 江衍倒也没有一门心思要赢,不喜不怒,端的是一副云淡风轻,只是将下家看得极死,宁可自己错失也不给路轩一点机会,和陈思尔那种连连放炮的打法截然不同。 路轩被江衍刻意针对压着打,又应付不过来,难免怄气。陈思尔看不过意,在江衍也拿下一局后顺势叫江衍下桌。 陈思尔低声训他,“还不快下去。哪有你这么捣乱的,弄得别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江衍嘴角抿起,低着眉目不吭声,显得有点可怜。 “行了,走吧。” 陈思尔叹气一声,朝外面走去。 心痒 陈思尔带着江衍走到牌室外的中庭。 户外月色明净,水坑里散落着一地月光。 陈思尔昨晚后半夜才睡,今早一到家就忙着补制图作业,下午过来赴宴,现下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她顶不住困顿难耐,站在石墙边上,闷闷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 “你今天过来干什么?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江衍跟在陈思尔身后,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拉长的身影覆在她的背后,遮住月光。 “我打扰到你们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他语气平静淡然,倒惹得陈思尔稀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早上那样被她撂过脸,现在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跟过来。是真的肯为她抛弃脸面到这个份上,不计她的白眼也要贴上来,还是心里已经就这样放下了?真的不在意了? 考虑到江衍是个有傲气的人,陈思尔倾向于认为是后者。 她眼里倒映着面前岿然而立的人,江衍眼神和衣衫都澄明干净得出奇,仿佛从未被她拉进这场感情的泥沼,依旧是当年她见之难忘的一道清溅月光。 月辉勾勒出那张深邃清丽的脸,江衍虽是定定在望着她,漆黑的眼睛仿佛研磨开、沾了水的墨,有着和月色相称的疏离剔透。 借着一点微薄的酒意和困意,陈思尔忽然感到了残存的心动。 其实无论是宋齐风还是路轩,陈思尔知道自己都会拒绝他们。江衍曾经选择的是最平凡的那个陈思尔,这份万人中一见钟情的坚定,和如今围绕在她身侧趋之若鹜的其他人绝无可比性。 陈思尔知道江衍在她心里是什么分量,即便感情消磨,感恩也是在的。和江衍分手不意味着她打算去找别人,她是想让两个人都过得轻松一点。 白月光这东西就应该是用来瞻仰的,到手了就是无穷的琐碎相对和情绪提供,只让人觉得腻味。像现在这样,他从容冷静,和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陈思尔觉得自己有点犯贱的心痒,他贴上来时她嫌热嫌烦,他不热情了她也不满意。 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和酸痛还在她身上未褪,她现在满身的疲惫也有他一份功劳。 陈思尔忍不住抬步走向了江衍,手里还捏着那根没点的烟,忽然把手放进他衣服口袋里放肆地摸了摸。 江衍僵硬一下,很不适应,想往后退,陈思尔哼笑着把他裤腰扯住。 量身裁定的手工西裤没有腰袢,腰侧内藏的纽扣被她流氓地按住。 “借个火。” 她抿着烟嘴朝他笑着说:“我知道你有。” 说完果真被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银色的火机,唰地燃起一簇火焰,点亮烟头。 江衍望着她熟练的动作,眼帘几番垂下又掀起,抿唇道:“你没说过你会抽烟。” “你也没说过你会啊。”陈思尔会的很早,只是在江衍身边几年没碰,嗓子先是一阵干哑不适,咳了咳,再把烟气含进嘴里就舒坦多了。 她在江衍面前这两年已经算得上释放天性,但离她遇到他之前的程度还差得远。 江衍面上似有一分尴尬,轻轻侧头道:“我以后没打算抽了。” “所以是为什么会了?因为我?你过不去失恋坎?”陈思尔还记得昨天见他时他车上的烟气。 江衍眼皮轻轻痉挛一下,掌心像被风吹过了一阵寒意。 他听到自己以堪称漠然的语气否认:“不是。” ps小江要装高冷诱惑念念了 钓她 “嗯哼,戒掉也好。” 雨丝浸润的尼古丁雾缓缓散去,陈思尔抽完半根就摁灭在垃圾桶上,觉得精神好点了,拿出手机要看车票。 “我送你回去。” 江衍表现得不咸不淡,陈思尔正中下怀,同意了跟着他往车上走。 他在前头迈开长腿走得快,陈思尔在后面追,追不上他的步幅就拽他衣袖,江衍轻飘飘看她一眼,这才慢下来。 恍惚这情景还挺陌生的。以前就是刚认识江衍那会,江衍也没有不照顾她的时候……他待她一直是有些特别。 陈思尔不久前刚怀念了一通中学时候江衍的好,心中难免触动,但不多,于是一坐上车暖了暖手脚,心思就活络起来。 “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俩做爱挺合拍的?要不我们当炮友吧。” 当炮友多好啊,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任何一方都不负有对对方提供情绪价值的义务,合则聚,不合则分。而且江衍洁身自好,没有不良疾病,又大方妥帖,不会在责任问题上纠缠不清。 最重要的是,陈思尔瞟了一眼他的下腹,感受过那物的腿间情不自禁地开始微微泛酸。 兼具尺寸和持久度,不能更满意了。虽然力道和姿势还有待商榷,但孺子可教…… 江衍手握方向盘,不容置喙地打断她遐思:“不可能。” 陈思尔也没指望他立即同意,去扯旁边的安全带,笑眯眯地:“这么不给面子啊,你不愿意可有的是人愿意。” 她窸窸窣窣地低头扣着安全带。 腕上袭来压迫感,江衍忽然俯身越过车座,握住了她的手腕。 发难似的,就附在她耳边,薄唇吐息清冷:“你是说你的那个学长,还是你刚刚那个高中班长?” 陈思尔愣住了。 他擒她的手紧而稳,声线更是平静,甚至揉着嘲弄:“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谁,是吗?” 半夜路灯昏黄的光如冥暮,江衍在她脸上罩下一片阴影。真看不出一点平时的脆弱黏人,反倒冷艳无比。 瞳仁像毛笔尖蘸得浓重沉甸的墨,一大滴掉在老生宣上四下晕开,也是这样的漆黑无波。 陈思尔仰头看直了眼,眼周肌肉都麻了下,只觉被漩涡吸住视线。 江衍轻笑一下,拨了拨她的发梢:“陈思尔,你现在还真是不知羞。” 他像是碍于家教,仿佛在嘲讽她,却能将嘲意藏得滴水不漏。 陈思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这一套,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貌钓得死死的,眼睛都转不开。 江衍把她扣过来松松揽着,勾唇锋利地笑,弧度居然有点痞坏:“跟我分手也是这个原因吧,你想要的就是做爱,对吗?我没有满足你,所以只要有别人愿意满足你,你就可以选择别人。” 他眼皮低下来一瞬,略去后半句——也是因为得到了,觉得不过如此,所以今天又踢掉他第二次。 陈思尔移不开眼,舌头都大了:“怎么会呢,哪有其、其他人。” 江衍本就声音好听,压低了调子很有去有声频道卖艺的天赋。 陈思尔心跳加速地屏息,猜他会不会还说些更激进的话来羞辱她,比如嫌她不自爱、生性下贱之类的。 ……他要是敢说,立马给她滚蛋。 陈思尔望着他,无辜地咽了咽口水。 她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江衍轻笑一下,虚揽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现在,来吗?” 陈思尔努嘴:“你不是不愿意吗?不守贞啦?” “毕竟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总要找你负责比较好。” 江衍抚了抚她的脸,露出来的手腕光洁,没有任何饰品,独独食指上扣了一枚素银的戒指:“现在不是只有你有欲望,思尔。有没有下次,看你表现。” 原来是管不住自己的腿 陈思尔依言开始解衣服。 外套滑落,内衬也被解开,江衍看着大片白皙上遍布的青紫痕迹,为她别起碎发的手指在她耳后稍顿,却还是没说什么。 陈思尔也就继续往他怀里凑了凑,绕过座椅之间的扶手盒,上半身依偎进江衍的怀里。 江衍抚在她鬓边的手指顺势落到她肩颈上,软腻的肌肤暖融了他指尖的凉意,紧跟着一抹湿热就吻在他喉结,舌头伸出来讨巧地舔舐,推着凸起上下滑动。 这种程度的刺激对刚刚初荤过的青年来说过分强烈了,他呼吸微顿,复后加重,轻轻触碰她的手改为握紧了她的肩头。 陈思尔满意地笑一下,在他白皙脖子上啵地留下一道水痕,就后退了开抹抹嘴。 江衍手指摩挲着她的肩头一路向下,目光随她的指引望下去,肩上的内衣细带挑落,少女的乳房托盛出来,像奶白的甜羹。 这时候本该夸赞她的主动,江衍却话在唇边停住,那点刻意蛊惑的笑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胸部皎洁白腻,脆弱的红豆充血发肿成深红,江衍不怀疑自己再揉上那么两下,这可怜的乳尖就会破皮渗血。 气性腾起,江衍盯着她的胸道:“我给你上过药。”说完却想起来,她这样随意对待,药当然早已蹭没了。 略一闭眼再睁开,江衍忽然就压着眉头收不住动作,提起她的腰一把抱到自己怀里,扣着她的肩膀让她挺胸,低眸细细地瞧那对不算太大的奶房。 本就伤着了,偏偏主人还不上心,罩在内衣里今天又是一番摩擦。身上是这样的情状,那下身又如何? 江衍往后挪了下底座,驾驶座的空间宽敞到刚好两人面对面抱坐,他将陈思尔搂在腿上坐好,又去撩她裙子,脱单薄的裤袜。 陈思尔面上带点浅浅的笑,任由江衍暴露出自己的身子,车上暖风吹着她不冷,只是江衍的衣服还好端端穿着,她已经不着寸缕,连裙子也掀到了腰际。 “唔,这么直接啊?”陈思尔微微偏着头,好整以暇地笑江衍的急切。 他面无表情,微凉的手指摸在她肿胀的腿心,修长指节好不仔细的一番梭巡,捏一下青涩的花苞,再撩着软嫩花瓣开一道口子,陈思尔当即敏感地软了身子,扯住他的衣襟来稳住自己。 江衍给陈思尔检查一遍,抿起唇角,不明朗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今天早上一直叫疼,大约是真的疼,身上关键处都红肿得厉害,昨晚那样意乱情迷做得激烈,他怎么可能注意手下留情,糟心的回忆中江衍又记起她也是初次,眉头不可察地皱起。 陈思尔倒还好,原本的酸痛被某种游走的痒意取代,手指压着她的私处,不知轻重地几下戳弄,她便真的起了兴致,迎着他的指节主动吞没两寸,臀瓣夹紧,花户饱含一腔热意。 “江衍……” 江衍微愕去看她,不料一身伤的少女已经这样主动,穴口含在手指上动了几下,他的指头就被一层落下的黏液沾湿。 手指尚容易在体内捂热,那冰凉的素戒却冷冰冰地硌着柔软穴口,挤压花瓣,细密雕刻的纹路擦过花珠,陈思尔腰身愈软,扶着江衍的肩头眯眼娇喘。 “这样你满意吗?” 江衍知道她拜自己所赐今天得有多难受,心疼后悔揉在胸腔未化开,见她还这样主动扭着屁股要求欢,脸色微微沉下:“你很想要?” 陈思尔点头:“要。” “是我低看你了。” 江衍语若讥讽地说完,主动把手指往陈思尔体内送了送,长指仔细探寻起穴腔的构造。穴口紧致未开,那素戒进不去,仍卡在两片娇嫩花瓣上,挤开花瓣到两边,银戒就顶住了微凸的花蒂。 陈思尔被他的手指和银饰几下磨得汩汩泌了水,穴里湿湿热热地缠着他的手指吸,面上还带着春意朝他笑。 “是啊……我就想要这个嘛,只想要这个,江衍你给我吧。” 陈思尔含着江衍的手指,在他耳边缠绵地叫,说的却是只想和他有肉体之欢。 江衍捺不住脾性几欲发抖,沉着脸,果断地把手指破开她穴内紧致的内壁,一路刺入进去。嫩肉娇媚地巴上来紧附,均被他不留情地戳开,最后把食指和中指都完全插进花穴,带着点狠。 陈思尔的笑容立即没了,咬住嘴唇,眼里被欺负出几点泪花,力气顿失地直直栽倒进他怀里。 她到得快,江衍自然也要讥笑:“难怪你总不忘这个事,原来是管不住自己的腿。” 陈思尔吁气没答话,下面小穴一缩一缩,把什么都说了。 修长的手指利落抽出,带出来一手淫滑蜜液,泅湿了陈思尔坐着的那一块裤子,湿意透过布料传到江衍的腿上。 “好,我给你。” 江衍冷声说着,解开裤子释出已经硬挺的阴茎,从扶手盒拿出一个套拆开戴上,慢条斯理地戴稳,扶着那根对准媚热的穴口。 车上的性事 粗长的一整根长驱直入,江衍对她的紧媚早有预料,挺入的力道又快又猛,按下陈思尔的腰,一举捅穿湿穴。 骤然的交合太满太实,一次性到底,陈思尔没顾上这是车里,叫了出来,又高又媚的一声,伴着一记爪子划到江衍背上。 布料划破,指甲深深地抠着他的皮肉,陈思尔埋在江衍胸前,睫毛尽湿。 念念好敏感…… 江衍真心地感慨着,却不敢再逗她,悄悄低头亲一下她的发顶。 他也被绞着难受,陈思尔盆骨纤细,僵硬着身子,腿心像钳子钳住他的阴茎,想来是他疼她也疼。 江衍停在里面没动,手探下去摸了摸,小穴口被操开大张着,上端一小粒花蒂翘立,碰一下她就抖一下,哑着声让他别乱摸。 可里面的活肉逐渐又软又媚,肉褶聚上来围着他软磨硬泡不停。龟头卡在花心处知觉最强烈,花蒂被揉爽了,嫩心就一口含住龟头收紧,榨精似的力道让江衍差点没控住精关,在刚插入时就射满穴腔。 真是张骚逼。 江衍把没说的话在心里吐出来,额头冒出了一层热汗,决定不再怜惜媚穴。 汗水浸着他的鬓和眉,下腹灼热滚烫,江衍握起陈思尔的腿根,一抬一放压向胯间,如此往复砰砰猛干起来。 穴里的酸胀逐渐淡去,快意像潮水从深刻摩擦处向周身拍打,陈思尔弓起腰身,伏在江衍的耳边高高低低地呻吟。 “舒服……好舒服,嗯啊啊啊……操得好厉害。” 陈思尔畅快得口无遮拦,江衍腾不出手来捂她的嘴,就黑着脸,掐起她的腿根不断撞击加剧,把她后面的浪叫都撞碎了。 肉穴厚嫩弹力又强,迎着阳具发狠的捣鼓大股出汁,湿了两人的下体和耻毛,拍打出细碎的白沫,淫水流到车座上。 硬热的部分埋在柔嫩甬道里被吸紧的感觉实在缠人,江衍逐渐收敛不住,鼻尖掉下细密的汗珠,一开始的克制和矜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喘息粗重地重复着将陈思尔往下按的动作索取快感。 一次比一次快且重,直到肉穴把整根肉棒都紧紧裹住,用和他搏动不相合的频率吞吐吮吸,江衍在陈思尔的头顶喘息粗重。 陈思尔却是连连丢城失地,丧失主动权的那个。 “太深了……”她不满地想抬腿,要脱离他的钳制。 江衍的手掌掐着她的腿根,手指铁做的似的勒进大腿的嫩肉里,牢牢控制着她往下坐的频率和力度,不断破开泥泞的绵软穴口,加快深入。 “啊!嗯……唔,慢、慢一点啊!” 陈思尔也发现了叫他只能让他操得更狠,粗实的扩张像要捅穿下体,偏偏她动弹不了被贯穿的逼穴,只得抠紧手指,在江衍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又道挠痕。 太疯了,他做爱怎么总是这样玩命的风格,一进去就要把她往死里操一样。 江衍悉数接收了穴里颤抖喷水、收紧缠裹的快感,低头看着陈思尔在他怀中被逼得蜷缩成团、乖巧啜泣的模样,由性事制造出的快感翻了个倍,传到骨子里变成一阵阵的魂销骨软。 做爱的时候真是乖,闹不动就哭,被他玩着小穴又很爽的样子,夹着他好像很喜欢他,特别喜欢他,哪怕被他操成这样也愿意。 念念喜欢他。江衍为这个念头哆嗦一下,顶到最里面收了势,肉棒剧烈地抖动,马眼顶在花心翕张开。 “你真是……”江衍濒临射精,实在忍不住肌肤焦干的渴望,汗湿的手指捧起陈思尔的脸,瞧着她双目闭着,轻声地叫她念念。 “念念,念念……” 陈思尔下面缩得很紧张,水液几乎是往外喷的,她刚被硬干到了一次,潮喷得天旋地转,眼前都是黑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我在意你才不想对你随便。” 江衍的声音哑不堪闻,嘴唇有点瘪着,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她,见她无意识地纵容了他的举动,又更黏糊糊地舔舐起她的唇缝,只是始终不敢亲进去,眼尾红红的隐现着水汽。 “我给你,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我也学……你不要离开我。” 就算不喜欢我也得哄我 “……你说什么?” 陈思尔累得慌,两腿挂在江衍身侧抖得好不可怜。 漫长的余韵折磨着她小腹酸软,花穴却不知疲倦地反复收缩,她觉得要醉死在这陌生的快感里,一时不察都没注意江衍在跟她说话。 他的龟头正正好顶在半道上。 射精过的龟头依然厚实,一圈伞状的棱弧硬硬地触着敏感带,每轻微摩擦一下都会让她绷紧脚踝。 可恨她都被操成这样了,他还是那张不为所动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只从眼睛里亢奋的欲色看出他刚刚也很享受。 陈思尔不满意了,扯他头发。“江衍……你抱抱我,抱抱念念。” 江衍依言低头靠近她,从衣服里面伸上去,温烫手心抚上她的背部,声音却是哑而凉的:“我本来就抱着你了。” “不够……抱紧一点,要跟以前一样的,还有,做完爱你要哄我。就算不喜欢我也得哄我。” 陈思尔手指钻进他蜷曲细密的发丝里拍了拍他的头,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抱着,才觉得方才那一番性爱不算太白给,总算换得这个冰块一点回应。 “听到没有?” 江衍拢着眉骨轻轻应声:“嗯。” 陈思尔倏地松了五官表情,也不矫情了,麻木而疲惫地躺在他胸口,发出一声喟叹。 “不情不愿的……算啦,我知道你保守了,装什么嘛,不想做以后不做就是了。” 她闭上眼,那只手忽然就扣住了她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一下她的腮肉,戒指冰得她直皱眉。 陈思尔鼓着腮瞪着水蒙蒙的眼:“干嘛。” 少女呆毛乱糟糟的蓬着,水汪汪的脸蛋被掐成逗趣的圆形,江衍低眼瞧着,想笑话她,没笑出来。 半晌只闷闷吐出一句:“没有不想做。” 他还在她体内,被她贪馋发颤的媚肉咬得又硬了,威胁似的顶她一下。 “嗯嗯嗯?你别动了我累死了,都连着两天了,我要好好休息的……”陈思尔真是困得眼皮都耷拉了,想和他较劲也有心无力,话音慢慢低下去,没了声。 “知道了。” 江衍抱着她在怀里,捂住她已经合上的眼睛:“我答应你了,陈思尔。” 谁叫你这么坏呢- 陈思尔过了半夜才醒来,身上裹着条毯子,黄连木的馨香挟在细腻的绒毛里,挠着脸颊暖融融的,像某个人黏了吧唧的亲吻。 后座装潢得宽敞舒适,陈思尔茫然地看了会车顶天窗,周遭夜色深浓,路灯飞快地往后退,她醒于一段放缓车速的颠簸。 陈思尔一个激灵坐起来:“我靠,这是在哪?” “望京。”江衍听到陈思尔的动静,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 “润润嗓子,嘴都干了。” 陈思尔抹了抹嘴边,刚刚睡得熟,还好没有流口水。睡前剧烈运动消耗体力,果然很口渴,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是正正好温热的水温,顺着喉咙温暖肺腑。 她清清嗓子问他:“现在几点?大半夜的,你怎么就开车回望京了?好吧我确实今天要回学校了,但是我还没回家拿作业啊……” “作业阿姨帮你送下楼的,包就在你旁边。” 陈思尔大口喝水险些被一口呛住。 “你去我家了?” “嗯。” 陈思尔咳得面红耳赤,把水杯插回扶手盒里,有种想捏人中的冲动:“你就这样去见的我妈?我妈没说什么?” “阿姨认得我。”江衍反倒奇怪了:“我经常去你家,有哪里不对?” 陈思尔颇为苦恼:“当然不对,我们分手了啊。”而且你又不想复合。 江衍在红灯下停下车,看着前方,没接她的话。 陈思尔嘟囔着翻检自己的背包,她回家休周末没带什么衣物,作业倒是都被细心收在里面了:“这样我妈肯定以为我们复合了,天呐,她又会怪我使小性子,天地良心,这次可是十足赤金真的不能再真了。” 失控 喜欢他是假的,分手是真的,他已经知道了,陈思尔还要有多真? 红灯结束,江衍险些当场控不住眼里的泪意,油门踏得带着一股狠劲,借着起步的推力,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眨了眨眼逼回去。 陈思尔被这忽然的加速度一下按在了椅背上,下意识抓紧安全带。 夜半城郊的环线四野无人,空旷僻静,江衍手肘靠在车窗上,脸上表情愈发淡漠得惊心,单手把控着方向盘,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恣意提高时速,生生把轿车开得像跑车。 两旁路灯一盏盏飞速后退,灯影晃得眼睛花,近处山丘和远处的楼都快成了残影,陈思尔看了一眼窗外就吓得心惊胆战,手脚发凉。 他大半夜的飙车玩命?不是,交往五年,她不知道江衍还有这种不健康的爱好啊。 陈思尔咬着嘴唇听呼啸的风声,脑袋里头晕目眩,不敢作声,生怕他一个手抖撞到转弯处的护栏上,两个人都交代在这。 心跳快得蹦出嗓子眼的前一刻,油表终于到底,失控感回落,凝固的空气中江衍似乎笑了下,气息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很快就减回正常速度。 陈思尔张张嘴想问他发什么毛病,半晌又不敢触他的霉头,最后什么都没说,手里收拾着他给她盖的毯子,迭好放到一旁。 再度看向窗外,路上的景致已经是高楼林立的主干道,陈思尔才察觉到不对:“嗯?你去哪里,这不是回我学校的路。” “现在还早,先回我家。” “你家?不去,我是下午的课,现在想回去再睡睡……困死了。” 江衍淡声道:“你可以在客房休息,顺便把你的东西拿走。” “啊……那也是,我都忘了。”陈思尔讪讪地想起来,江衍在校外的公寓她当然去过几次,也有些杂物放在那里,他们已经分手,江衍有洁癖,总不好叫他再去清理她的东西。 多少恋爱一场,他前天还是个跟她藕断丝连剪不断的心性,怎么上了床反而这么冷漠,都不想留着她的东西做个念想什么的吗? 陈思尔又生了逗弄江衍的心思。 车子停进车库,江衍先一步下了车,陈思尔就坐在那等他来给自己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包递给他接过去拿着,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腿好软,好酸,动不了。” 江衍眉峰微聚,望着她白皙细腻的双腿,似有不耐。 “江衍,可不可以麻烦你抱我上去。” 陈思尔是真的腿软,但也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江衍面有犹豫,像是想拒绝,陈思尔垂着脑袋,伸出腿就要迈下车。 刚走了一步,膝盖一屈,小腿直直朝着沥青路面跪下去。 皮肤堪堪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腰身就被拉了起来,江衍把她拽到怀里,见她没骨头似的没有一点自己站稳的意思,压着不耐的神色把她抱了起来。 “只有这点体力,还要跟我做炮友?” 他掷下来的眼神不为所动,又带着一点看穿她伎俩的似嘲若讽。 陈思尔闭着眼睛只是笑,笑江衍拿她没办法。 规矩的敌不过耍赖的,江衍想保持距离,奈何都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只能眼睁睁看她在他臂弯里蹭他的胸膛,手蛮不讲理地在他胸前四处乱摸。 她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着回他的话:“我知道你厉害啦……体力可以练的嘛,做爱贵在合拍。” 江衍没回话,陈思尔也不觉无趣,反正他一向话少,结束了恋爱关系,她这种不正经的勾搭话题他懒得回也正常。 他抱在她身后的手臂掂了掂她的腰身,想把她往外送一点,像是被她贴上来吃豆腐吃得很不舒服。 陈思尔抓他更紧了,不依不饶:“江衍,我们身体都磨合五年了,你撇开我,上哪再找我这么合适的对象?” 在车上欢爱过,江衍衣服穿得没有平时一丝不苟,露着领口,她并起两根手指学小火柴人在他锁骨上走来走去,又停在胸骨上方的小窝沿着中缝向下滑。 她玩得起劲,江衍才看她一眼,狭长的凤眸漆黑难测,唇角绷成一条线。 ……都磨合五年了,念念就算不喜欢他,多少不也有沉没成本吗,可她还是舍下他了啊。 自便 江衍把陈思尔抱到了玄关,面无表情地把她放下来。 陈思尔一眼看见自己的拖鞋还摆在鞋架上,立即踩上去穿好,粉色的毛绒拖鞋,和江衍那双是情侣款,还是她塞在江衍的购物车里下单买的。 果然,她目光移到江衍脚上的同款黑色,上面纹的一只呆萌的熊玩偶正朝她仰着黑碌碌的眼珠子,陈思尔一时忍俊不禁。 江衍凉凉地睨她,意思是再笑就马上换掉,陈思尔这才没笑出声。 “没事,等我走的时候再给你下单一双你原来那款,这个我明天一并丢掉就好啦。” 陈思尔看着他的眼睛,看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还是你嫌麻烦?就这样也行?” 江衍脱了饰品随手放在收纳柜上,陈思尔站到他旁边,他低头扫过,两双情侣拖鞋在依偎一起。 试探的意味太明显,江衍反而不上钩:“随便你。” 他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不再管她,陈思尔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他停在主客卧的转口,皱眉转脸,她追过来的影子迭在他身上,离得这么近,仿若一个无间的拥抱,而他的样子只是惯常的面无表情。 “还要做什么?你的衣服客房里还有,洗澡,休息,都可以自便。” 陈思尔忽然扯住他的手腕,“我想问你,你车上随时带着药的吗?”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盖上来,江衍的脉搏置于她的掌下,倏忽加速了一下。 陈思尔刚刚才察觉过来自己乳尖的清凉感,似是药物所致。 本想戏谑他的车上怎么会一早就准备了抹那种伤的药,但瞧见江衍已经绷不住脸色,怕把他逼急了,陈思尔又把话收了回去,改为一派诚挚的神色,捧着他的手道。 “我才发现,身上好像没那么疼了,你是给我涂过药了吗?你昨晚确实弄得我很……狼狈。” 示弱引起他的同情心,再为之前的鲁莽找补,陈思尔信手拈来:“不是故意凶你的啊。总之,虽然本来就是你造成的,但还是谢谢你费心。” 到底是被戳破了小心思,江衍的面上的末梢血管透过面皮淡淡地红,带着犹豫若有似无地看了看她的衣服下,隔着布料看不出什么,猜想她兴许还在疼着,又有些不忍。 灯影晦暗,陈思尔看不清他的脸,但也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陈思尔借机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按他眼下:“你今晚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痒痒的触感从下眼睑传来,江衍垂眸避了避:“回来再休息也是一样的。” 陈思尔轻笑一下,往后退开半步:“那你去睡觉吧。” 柔软和热息都一瞬撤离,江衍的眼湖像被搅扰了一圈,幽黑地荡着涟漪,隐没在夜色里令人不觉。 陈思尔想起昨晚的事,又坏心眼地笑:“你放心,我今晚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晚安。” 江衍点一下头,开了房门进去。 陈思尔提着书包站在他门边,一阵腰腹酸软,她倚着墙缓缓坐到地上,屋内地暖温度宜人,她就迭腿坐在江衍的门边。 久违地看到江衍这种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怪新鲜的,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她的确又对他有了些玩下去的兴头。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600珠加更) 补完作业是早上五点半,掐着时间让他休息了会,陈思尔摸黑进到江衍的房间里。 江衍的房间总是保持着简洁灰暗,睡觉时更是完全陷入黑暗,窗帘厚厚实实,不透半点光。古堡动物一般无二的生活环境,难怪养得那么白。 陈思尔去摸他的手,光滑细腻,触手生凉,沉水玉似的。 “啧啧,皮肤都是怎么保养的,真的好漂亮呀……靠不晒太阳吗?” 陈思尔连连称奇,江衍的睫毛有些微颤,好在连日奔波劳累让他睡得很熟,没有被她弄醒的迹象,陈思尔试探着摸摸他的手背,又拂他的面颊。 “你说你平时那么黏人干什么?可烦人了。” 陈思尔轻笑一下,亲一下他的唇瓣。 “起床?起不起床?” 江衍被她扯着脸蛋弄醒来,眼皮唰地打开,见到她的脸又闭了上,声带还有点不适应的沙哑。 “做什么。” 陈思尔支着头看他,语气欢欣:“早安,江衍,早上吃什么?” 下意识考虑起陈思尔在的时候应该准备的菜谱,还没开口又觉得不对,江衍缓了缓神,坐起来拧开灯。 手背遮在额头上思忖,后知后觉已经不是从前的亲密关系了,他微微抿起唇。 “你怎么进来了。” “我饿了。” “管家待会会过来做饭。”江衍看了眼时钟,“现在还早,你要他提前来吗?” 陈思尔伏在他床边,自下而上看他,微微惊愕:“你不给我做饭吗?” “我就不了,我不喜欢油烟,你想用厨房可以自己去,或者等管家来。”房间的睡眠模式解除,线灯渐渐亮起,江衍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拿过桌上的戒指随手套上。 随后才疏离地看她一眼,陈思尔愣在当场。 “只是个早餐而已,哪有什么油烟……而且以前我每次来不都是你做吗?” “那是以前。”江衍意简言赅,一副不想解释太多的样子。 陈思尔捏了捏拳头,突如其来的郁闷让她差点气笑出声,本来是不是他亲手做的还无所谓,他要这么着,那她反而就想强人所难了。 江衍冷冷清清地低头处理手机进来的消息,陈思尔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我就想吃你做的。” 江衍微微往后靠,下巴从她手中溜开,冷淡面庞无动于衷:“为什么我要答应?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思尔收回在空气里尴尬的手:“呃……前女友?” 江衍嗤笑一下。 陈思尔答不上来,她给江衍划定的新位置是炮友,奈何他不接,所以他们现在的确是没名没分的关系。 她踢开拖鞋,抻着手脚就大大咧咧溜上他的床,一点不含糊地往他面前晃:“老公……” 江衍眼神一眯,神色不善,把不吃这套写在了脸上。 陈思尔只得收了神通,纠结着眉头坐在他身侧瞅他:“没关系,所以就不能吃你做的饭咯?” 江衍支起身体靠着床头端坐,低头摆弄着那只和他本人如出一辙性冷淡的黑手机:“不止是做饭这件事……思尔,我觉得你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我没有理由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陈思尔长长沉默下去,唇边懒散的笑意淡去,就这么倚在江衍旁边看他那张俊逸不可方物的脸。 行啊,架子摆这么大。 等到江衍打字的手告一段落,陈思尔才接着开口,又轻佻地勾着唇:“那如果我给你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