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骨科1v1)》 凝视 周五深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驱走一室寂静。祝炎刚进门便皱了皱眉,望向发出陈旧动静的门框。 太久没上油,门轴的金属锈住了,动一动就发出极具年代感的动静。就像他们租住的这栋楼一样,年代久远,楼层的声控灯隔几个月就坏一次,也没有物业,只能靠住户自己来修。祝炎和妹妹搬进来一年多,他已经动手修了三次。 妹妹不住校,又怕黑,晚自习下课后独自回家,他希望她心里可以多份安全感。 许是听见了动静,祝瑜从房间探出头,看清楚是哥哥回家,高兴地跑出来,“哥哥!” 她张开双臂,乳燕归巢一般扑向祝炎,祝炎很无奈,稳稳接住她,“怎么还不睡?” 他眉眼间的疲惫一扫而光,又成了平日里祝瑜心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哥哥。 妹妹埋在他怀里,仰头狡黠一笑:“等你呀。” 祝炎低头,蹭蹭她的额头,边笑边拆穿她:“等我,还是看书?” 祝瑜眨眨眼:“当然是等我最亲爱的哥哥出差回家了。” 祝炎一听,作势往卧室走,手扯着领带,嘴上还佯装正经:“是吗,我来检查一下。” “哥哥!”祝瑜着急了,一把抱住祝炎的腰部,她还记得这是哥哥最敏感的部位。果不其然,还没等祝炎反应过来,那双小手就已经探到哥哥紧实的小腹。 祝炎表面看着劲瘦,小腹上的肌肉却垒垒分明。祝瑜趁他不注意狠狠摸了一把,又恶作剧般地挠了挠,在哥哥转身之前就要逃走。 祝炎反应极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捞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人贴得很紧,祝瑜朝后仰头,开口就是熟练的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哥哥。”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想象中哥哥无奈又温柔的“原谅”。 祝炎垂眼盯着她,好半晌没说话。 祝瑜有些害怕,轻轻地挣扎,“哥哥。” 他这才似回过神,放下了手臂,祝瑜重得自由,赶紧蹦出了他的怀里,关切地摸了摸哥哥的脸,有些担忧地说:“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祝炎重重呼出一口气,又抬手搓了搓脸:“嗯,工作有点累。” 祝瑜一听,“我给你按按。”抬起手就要碰到祝炎额角的时候,他却躲开了她的触碰。 “没事,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语毕,他又回到家长身份,推了推祝瑜的背,“几点了,还不快去睡觉?” “明天周六,又不用早起!” “那也要早点睡,”祝炎说,“小孩还要不要长高了?” “我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了!”妹妹气鼓鼓地说。 “那也是小孩。”祝炎哄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祝瑜躺到床上,祝炎把她摊在床上的书籍收拾好,就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了。 她抱着毛茸茸的兔子,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自动回想起刚刚的祝炎。 哥哥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眼神展露出了十足的侵略性,很快又收敛。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祝瑜安慰自己,很快高中生作息发挥效力,将她沉沉地卷入睡眠。 祝炎洗完澡回到卧室,浑身冒着热气躺到床上。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女嘟嘟的脸颊肉,睡裙裹着圆润的肩,还有鼓起来的胸部。目光往下,是蜿蜒的腰臀曲线,还有白皙肉感的大腿。 年长妹妹七岁的祝炎,今年二十四,大部分人初入社会的年龄,他却已经工作六年了。前年起与人合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常常忙到脚不沾地,应酬不断,光是因酒精引发的胃炎而住院的次数就不下三次。 祝瑜刚上高中的时候,祝炎每天接她放学。后来事业刚刚起步,他实在辛苦,忙得走不开,某次妹妹在门卫处等他到晚上十点,他才沾着酒气匆匆打车而来。 祝炎还记得,祝瑜乖巧地与门卫叔叔告别,牵着他的手,抬起头对他说:“哥哥,你以后不要来接我了。” 他以为妹妹生气了,连忙赔礼道歉,还没等他哄她,就听到妹妹十分认真地说:“你工作这么忙,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能自己回家,不用担心我。” 不知道妹妹说了些什么,哥哥突然愣了愣,站直身体,低头笑了笑。等他再抬起头时,门卫清楚地看见这个衬衫皱皱巴巴的年轻人眼睛蓦地红了,笑起来时还依稀闪烁着泪光。 十八岁那年暑假,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留下他和年仅十一岁,仍在读小学的妹妹。 祝瑜懵懵懂懂地对生死有了深刻的认识,那几天,兄妹俩流尽了眼泪,平日里对他们极好的亲戚仿佛都变了个人,一夕之间就生了隔膜。 还好,父母留下一套房子,让他们兄妹俩不至于流离失所,外宿大街。祝炎的大学录取通知 教务主任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听闻他家中的变故,震惊又难过。他告诉祝炎,助学贷款可以满足他继续上学。 祝炎不肯,他执意退学。 教务主任深知考上这所学校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他苦口婆心地劝祝炎,周围的老师也都在劝 他,留下来把书读完,不要退学,多可惜啊。 多可惜啊。 这阵子,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可惜”二字。 但他只是握紧了妹妹的手,低下头,一再执着地恳求学校退还学费。 教务主任生气了,大声问他:“你为什么非要退学?!你知道,别人想上都上不了!” 祝炎抿紧嘴唇,冥顽不灵地坚持着。 他去上学了,妹妹怎么办。 如今,他事业已有起色,再也不是那个会因一单几万的生意把自己喝进医院的祝炎。 一年多前,他花了大部分积蓄,又卖掉了旧房子,在这座城市里全款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多平 米的商品房。楼盘还未交付,他带着祝瑜搬到了这里。 还记得当时,祝瑜依赖地抱着他,问:“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搬到这么小的房子?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祝炎却避开她的眼神,低声说:“哥哥的钱都花在我们的新家上面了,它还没有建好。” “哦……” 妹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自己为什么不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祝瑜却忍不住问: “你嫌这里小了吗?” “不小。”祝瑜抱得更紧,像安慰祝炎一般,仰头甜甜一笑,“我有哥哥就行。” 祝瑜上了高中,学业更加繁忙。他能见到她的时间,只有夜晚和清晨。 棉质睡裙勉强遮住的大腿根部,在月光下也泛着神圣的洁白光辉,欲望也攀岩而上,钻到了祝炎明显变重的呼吸声中。 他褪下裤子,握住了那根代表罪孽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变得挺立肿胀。 祝炎闭上眼,刚刚妹妹触碰自己腹肌的记忆又回到脑海中,洗个澡都无法压抑的欲望此刻完全破笼而出。 过了一会儿,祝炎才睁开眼,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祝瑜的身形曲线,和胸前因挤压而形成的那倒沟壑,手也开始缓缓动作起来。 他撸动着硬挺的阴茎,动作越来越快,从顶端流下清亮的水液,逐渐布满了茎身,发出黏腻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祝炎动作不停,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望着祝瑜的背影,几乎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醒来吧,我的妹妹。醒过来,我就此放手。 但祝瑜依旧睡得很沉。 直到最后,祝炎终于释放在自己的手心。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倾身,在祝瑜露出肩颈皮肤上印下虔诚又绝望的一吻。 班长 祝瑜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只余一片冰冷。哥哥不知哪去了,她慢吞吞地换好衣服,一出卧 室,就看到了祝炎的背影。 祝炎戴着橡胶手套,一只手上还拿着器械润滑油。听到妹妹出来的动静,他也没有回头,嘴上说道:“吃什么早饭?我去买。”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祝瑜回答,他刚要回头,一双软软的手又贴上自己的腹部。 祝瑜从背后抱着他,“想吃哥哥做的。” “那我下个面条?” “好。” 祝炎把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端出来,兄妹俩各自吃完早饭后,坐到沙发上休息。 祝瑜躺在哥哥的大腿上,问他:“哥哥今天要出门吗?” “不出去,”祝炎问,“怎么了?” “那,”祝瑜望着他,“是不是可以陪我?” 祝炎摸了摸她的头发。 “可以,”祝炎说,“你想做什么?” 祝瑜一骨碌坐起来,没把握好距离,一下子离祝炎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哥哥面色依旧平静地看着她。 “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祝瑜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说道。 柔软的气息充斥着祝炎的鼻腔,他一时之间竟没有立刻答应妹妹。 祝瑜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移。 刚刚,哥哥的喉结好像动了一下。 “这就是你非要来的地方?”祝炎站在一家装修很有风格的书店前,很无奈地问身边显然很兴奋的祝瑜。 “对啊,”祝瑜说,“我看网上说,这家书店还有小猫咪,还能喝咖啡。哥哥,你不是最喜欢喝咖啡了吗?” 祝炎被她拉着进门,这家书店外面的招牌看着旧旧的,里面却别有洞天。店主装修明显下了狠功夫,视野范围内全采用的樱桃木书架,还有几只小猫咪在书堆上慵懒地眯着眼。 难怪这么受年轻人的欢迎。 祝瑜很兴奋地扑过去撸猫,祝炎没什么兴趣,嘱咐了她一声后独自去点了两杯咖啡。等他端着咖啡回来,却看到妹妹身前站着一名陌生的青年,而她一脸惊喜,显然与对方认识。 祝瑜:“班长,你怎么在这?” 徐知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陪我妹妹来的。” “诶,你也有——”祝瑜还未说完,祝炎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把热拿铁递到她手中。 “别急着喝,小心烫。” 祝瑜端起热乎乎的拿铁,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人中上沾上了绵密的奶泡。祝炎自然地伸出手揩掉那处碍眼的白色,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落在他人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徐知舟简直看呆了。 班上总是独来独往的文静女孩,居然会和别人在公共场合如此亲密。 “祝瑜,这是你……男朋友?” 祝炎像是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微微侧身,瞥了他一眼。 “不是,”祝瑜赶紧解释,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这是我哥哥。” 祝炎对着徐知舟点了点头,勉强算是打了个招呼,便端起自己的咖啡,看上去丝毫没有要跟妹妹同学寒暄的意思。 徐知舟莫名有些难堪,他对祝瑜潦草地道了别,匆匆离开。 他走后,祝瑜问:“哥哥,你不喜欢我们班长吗?” “你们班长?”祝炎低下头,望着她。 “对啊,我们班的班长,人其实挺好的。” 祝炎却答非所问:“你在学校里跟他关系很好?” “没有啦,”祝瑜摆摆手,“他就是这样,对谁都好,不然大家怎么会投票选他当班长。” 说完,她又补充:“我跟他不怎么说话的。” 祝炎这才点点头,继续品尝咖啡。 见哥哥不再说话,祝瑜百无聊赖地看向别处,目光逡巡着店里的每一处角落,最后又落回到她与祝炎十指相扣的双手。 祝瑜若有所思,有些疑惑地开口道:“哥哥,刚刚班长为什么,问你……我们……” 那个词像是烫嘴,让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问我是你男朋友吗?”祝炎接上,视线也跟随祝瑜落到同样的地方,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高中生懂什么。” 祝瑜没接话,还盯着那处看。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祝炎无奈,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说:“别的兄妹没我们感情好,没见过世面而已。” 所以像不经过大脑思考一样随便开口,对不熟的女同学也瞎打听。 祝瑜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刚刚班长说了自己有妹妹的,他跟妹妹的感情,一定没有自己跟哥哥的好。 哥哥是天底下对她最好最好的人。 祝炎带祝瑜在外面吃了饭,又买了新的毛绒玩具后,两人回到家中。 一进门,祝瑜放下手里的东西,扑到哥哥怀里,仰起头对他说:“哥哥,你对我真好。” 祝炎莞尔,勾了勾她的鼻子:“这就满足了?” “对啊。”祝瑜说,“你那么忙,休息时间都还要来陪我玩,太辛苦了。” 祝炎听着妹妹的恭维,心里暖烘烘的,嘴角也不禁泄露出一丝笑意:“那小瑜准备怎么奖励哥哥?” “奖励?” 祝瑜想了想,很快伸出手勾住祝炎的脖颈,将他往下拉。祝炎配合着俯身,却不想下一秒左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 祝瑜亲了他一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祝瑜已经放下手,开心地向卧室里跑,边跑边喊:“我先去洗澡啦!” 祝炎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祝瑜还小的时候,爸爸就爱这样逗她,把脸颊凑过去,嘴上诱哄:“妹妹,给爸爸一个奖励。”得逞后开怀大笑,骄傲地把女儿举起来,妈妈在旁边也满面笑容。 他以为妹妹早就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被所有人宠爱着长大,无比美好的童年却落得那样伤痛非常的句点,避而不谈已经成了兄妹俩的习惯。 言语上可以戒掉,习惯却戒不掉。 而刚刚那般温情的一个吻,却让他这个不称职的兄长起了旖旎的反应。 下身,几乎是立刻硬了起来。 他都不敢想象,妹妹在他怀中再多赖一秒,会不会发现自己信赖的哥哥居然对自己有着那样肮脏的心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祝瑜,是他无暇的美玉,是他挂在心尖上的妹妹,永远具有神圣的意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神女一般的妹妹也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一丝不挂,乖顺地任他采撷。 他清醒地沉沦在欲望之中,但始终恪守底线。对自己最大的放纵,不过是趁着妹妹睡着时才有机会亵渎月亮。 祝炎闭上眼,拳头也不自觉地捏紧。 ———————————————— popo的排版好难用啊qwq 谢谢猪猪 距离感 所有的教学课程都告一段落,正式进入了第一轮复习,对高三生来说正是关键时期,弥补高一高二落下的知识点。祝瑜初中成绩一般,中考超常发挥才刚擦过一中的分数线进的这所学校,从高一时便明显感觉到自己与同班同学差距。 她很珍惜一轮复习的机会,却也很吃力,从一开始就要把自己高一落下的东西慢慢补回来,还要精益求精。因为这次学的知识点明显要更细更难,全都针对高考出题方向。 甚至学校把双休改成了单休,周六还要安排全天补课。祝瑜的同学好像对此都接受良好,没有人有任何异议,除了祝瑜。 她一向谨小慎微,并没有公开提出自己的异议。 回家后碰到祝炎,神色郁郁地告诉他这则噩耗。 祝炎当时正打开冰箱,拿出冷藏的矿泉水——他一向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都爱喝冰的矿泉水。 听到妹妹抱怨学校,祝炎没什么反应,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后,才淡淡道:“学习累么?” 这又不好回答了。 她学习再累,哪有哥哥在外打拼累。哥哥那么辛苦地供她上学,她怎么能说累。 祝瑜手指都拧在一起,瓮声瓮气地说着违心的话:“不累啊。” 怎么不累,她基础太差,要比别人更加努力。 她每天学到夜里十一点半才将将熄灯,早上一到教室就要迅速进入学习状态,一点都不敢落下。学校从月考到周考,再到每日练,每天都有新的成绩排名,像有根鞭子在后鞭笞你一样催促着前进。 祝炎单手握着水瓶,领带早已扯开,衬衫的扣子也解到第三颗。他放松地靠在冰箱旁,垂着眼,望着自己鼓着脸的妹妹,明明一脸写着不开心,明显想要来自兄长的安慰。 他笑了一声,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手刚抬起又顿住,下一秒默不作声地收了回去。 祝瑜眼尖地注意到了哥哥的小动作。 祝炎:“那你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把身体累坏了。” 客套话,跟没说一样。 “哥哥也是。” 祝瑜闷声说。 这夜入睡,祝瑜躺在床上,合着眼却半天没睡着,哥哥从浴室出来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清晰地感知到身旁的床垫往下陷了陷,祝炎散着热气的身体逐渐靠近。鬼使神差地,祝瑜没有睁开眼。 祝炎沉默地看着自己假寐的妹妹。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真睡着和装睡着时有多么明显的差别。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颤巍巍,嘴唇也紧紧地抿着,不像酣睡时放松的两瓣唇,中间还浅浅露着一条缝。 祝瑜紧张地等着哥哥的反应,却什么也没等到。祝炎径直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过一会儿呼吸声就渐渐沉重。 祝瑜悄悄睁开眼,侧过身出神地看着祝炎的背影。 哥哥……在想什么呢。 高三的生活依旧忙碌。和她的排名相反,祝瑜的生活费水涨船高,比起同龄人,她已经是一名隐形的小富婆。 曾经想要却不敢开口要的零花钱,如今已经足够她随便满足日常需要。以前生日才能去一次的必胜客,如今她想去就能去了。 但祝瑜仍旧没有变得想象中的开心。 她掰着指头数数,已经好久没有和哥哥说过话了。 祝炎这阵子比她这个高三生还忙碌,每天她睡着了祝炎还没到家。等她早上起床,总是看到哥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 沙发不宽也不长,最多允许她这样身高的人平躺。祝炎侧躺在沙发上,蜷着身子,连眉头都皱着,明显睡不好。 祝瑜不敢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服,收拾好书包就出门上学。 每天只能见一次,还说不上话,这就算了。令祝瑜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她在学校里见到了祝炎。 祝炎看起来很疲惫,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正在跟她的班主任说话。 看到妹妹,他朝她挥了挥手,叫她过来。祝瑜开心地跑过去,却没想到迎来晴天霹雳。 “住宿?!” 祝瑜震惊道。 “嗯,”祝炎的语气还算温和,“小瑜,你每天回家太晚,睡得也晚,不如住在学校里,放假了再回家。” “我不要。”祝瑜干脆拒绝道。 班主任在旁边开口劝她:“祝瑜,住校没什么不好的,平时在学校还不用家长操心,你哥哥那么辛苦,你也体谅一下他。” 祝瑜咬住下唇,不肯吭声。 上课铃响。 “老师,”祝炎侧身,“我能跟我妹妹单独聊聊么?” 班主任回避开后,祝炎握着祝瑜的手臂,带着她走到楼梯角后又很快放开。 祝瑜先开口,抱怨道:“干嘛啊,这些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问过宿管的老师,被芯枕头还有床垫都能现买,我就从家里带了床单那些,知道你可能睡不惯,还特意带了你的兔子。” 祝瑜有些疑惑,轻声道:“你已经给我做好决定了,是吗?” “小瑜,你听我说。”祝炎说得很慢,像是有些艰难似的,“哥哥最近没时间照顾你了。” “什么叫,没时间?” “今年接了几个大单,都是跟大厂合作,我们必须……” 祝瑜打断道:“哥哥的意思是,生意比我还重要吗?” 祝炎沉默了。 这话里有明显的道德绑架成分,祝瑜也意识到了。 “我也不需要什么照顾吧,就和以前一样,我只要和以前一样就好,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妹妹听上去已经有些伤心了。 祝炎坚持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妹妹拥进怀里。 对兄妹俩来说,有些久违的拥抱。 祝瑜乖乖地把手臂放到哥哥的腰上环住他,忽然想起上回邻居当着她和祝炎的面,想要给祝炎介绍女朋友。 一切原来有迹可循。 她蓦地一僵,祝炎察觉到,问:“怎么了?” 祝瑜在他怀里抬起头。 “……哥哥,你,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祝炎没有回答。 他垂眸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妹妹,黑漆漆的眼珠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在祝瑜眼中,这却是默认的意思。 她松开手,退出祝炎的怀抱。 缓缓挤出一个笑容,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了,哥哥,我会住校的。” “祝瑜,我洗完啦,你去吧。”舍友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边擦头发边提醒祝瑜。 祝瑜合上练习册,长舒一口气,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可以休息了。 “来了。” 这是她搬到宿舍的第二个月。 她有三个室友,加上她,一共四个人住在这间十几平米的空间里。大家都是这个学期开始住宿的,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祝瑜自认为自己适应得不错。一个多月了,哥哥来给她送过一次衣服和水果,除此之外,她一次都没有回家过。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她告诉自己,也许她只是对那个想象中的“嫂子”身份而感到不适应。哥哥要结婚,要娶嫂子,他们的家会有别人,这没什么奇怪的。 她应该为哥哥感到高兴。 但即使是唯一的那次祝炎来看她,在门卫处把东西递给她时,望着她时沉甸甸的眼神,她也下意识回避了。 没有过多的交流,当着外人的面哥哥也没有抱她。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哥哥从来不会亲她抱她。 祝瑜洗完澡,用吸水毛巾缓缓地擦拭着湿发,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明显心不在焉。 不仅大脑昏沉,就连身体也变得沉重了。 热水澡没有让她洗去一天的疲惫,反而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生病了。 打开浴室门,她刚想对室友说“我好像不舒服”,一开口就失去了意识。 等祝炎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祝瑜已经烧到了38.6度。 他靠近病床,祝瑜微微睁开眼,看到他,梦中呓语一般地喃喃道: “……哥哥。” —————————— 下一章让哥哥吃点肉吧 谢谢猪猪!谢谢! 发烧(微h) 祝瑜说完那句话后,又陷入了沉睡。 祝炎找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端正地坐着,背部挺得僵直,像犯了错的孩子,无措地面临着行将降下的惩罚。 离不开,也切不断。苦瓜藤重新绕回他身上,逼他自食其果,尝下自己所犯下的苦果。 就像他爱吃苦瓜,而妹妹最讨厌的食物就是苦瓜一样。 所有的苦,哥哥来承受,妹妹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必懂。 对祝瑜的爱意里渗出了一丝恨意,祝炎甚至快意地想:这是你自找的。 既然分不开,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过了半晌,他伸出手,缓缓将祝瑜脸侧汗涔涔的长发勾到耳后,又亲手揩掉她额际密密的汗珠,手指顺着她滚烫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了祝瑜的嘴唇上。 祝瑜一睁开眼,好久不见的哥哥坐在一旁,垂眸盯着她,神色不明。 见她醒了,祝炎探手摸摸她的头发,“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多了。” 祝瑜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线吓了一跳。 祝炎探身拿了一旁的矿泉水,摇高病床靠背,让祝瑜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祝瑜还很虚弱,极慢地喝了几口水,抬起头始却只看到祝炎的下巴。 他望着房间的某处兀自出神,祝瑜只好提醒他,“哥哥,喝完了。” 祝炎这才反应过来,将矿泉水放到一旁,依旧让妹妹靠着自己。 “哥哥,”祝瑜抬起手,祝炎反应很快,一把捉住,“我想回家。” “你的病还没好。” 祝炎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祝瑜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依赖地蹭了蹭,“回家就能好。” “我不喜欢医院,我……害怕。” 祝炎像是僵住了,没说话。 手心还下意识地摩挲着妹妹的小手,过了一会儿,祝炎犹豫道:“那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可以的话我们再回去。” “好吧。” 祝瑜还是得偿所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祝炎一路上都背着她,一到家,祝瑜就让他把自己放下来,第一时间默不作声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她熟悉的地盘。 干干净净的,没有其他女人生活的痕迹。 就连拖鞋,也只有两双。一双属于祝炎,一双属于她。 祝瑜悬着一路的心终于微微放下,她自认为还没有做好与“嫂子”相见的心理准备。 简单洗漱后,祝瑜躺到床上。也许是因为在病中,她很快睡着了。 连祝炎什么时候躺到身边都不知道。 半夜,祝瑜又发起了高热。 祝炎被她难受起来的动静惊醒,一秒钟神魂归位,迅速起身要带人去医院,祝瑜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我不要……去医院……” 祝炎咬牙:“你病了,必须去医院。” 祝瑜很难受,闭着眼,眼泪从眼尾渗个不停,她带着哭腔开口:“哥哥,不要带我去医院,我不想再梦到爸爸妈妈……” 祝炎浑身一震,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符。 祝瑜拉住他的手腕,贴向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只要不去医院,怎样都可以。” 眼泪都蹭到了祝炎的手背上。 空气凝滞了半晌。 “怎样都可以?”祝炎说。 “嗯?”祝瑜迷迷糊糊地下意识问。 下一秒,祝炎从祝瑜手中抽出手腕,掀开她的被子,人也跟着进去,从后抱住了祝瑜。 “冷吗?”他抱得很紧,低声问她。 怀中人像火炉一样滚烫,他知道,人在发高烧的时候只会更觉寒冷。 “不冷。”祝瑜说,“哥哥抱着我,就不冷了。” 祝炎下颚线崩得紧紧的,过了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轻柔得宛如叹息。 “睡吧……我的妹妹。” 祝瑜吃过退烧药,沉沉睡去。祝炎始终抱着她,大手贴着妹妹软软的肚子,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分你我。 他们从同一个子宫里出来,从基因开始就缠绕在一块,有着比天底下任何人都要亲密的联结。 后半夜,祝瑜终于退了烧。 祝炎一直醒着没睡,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他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呼吸渐趋平静。 像是在做一个很好的梦。 他松了一口气,从担惊受怕的状态中解脱,乍然放松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妹妹现下的姿势。 大脑的弦不再绷紧,身体的反应却悄悄苏醒。 他悄悄后撤,怕自己硌到祝瑜,却没想到妹妹即使睡着了也像小猫一样警惕,还下意识按住他的大手,不让他离开。 她轻哼一声,下半身还不满地往后蹭了蹭。 明明意识还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样危险的动作。 从上回之后,过去近两月的时间里,祝炎都没有自我纾解过。几乎是祝瑜挨到自己的一瞬间,性器就完全苏醒,进入了备战状态。 祝炎狠狠咬了咬牙。 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这样尴尬的境地,偏偏是他自找的,也偏偏是他甘之如饴的。 祝炎脑内天人交战许久,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想再做亵渎自己亲妹妹的禽兽。而硬挺的阴茎始终存在感十足,甚至因为贴着心上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终,理智败给了欲望。 衣物摩擦,祝炎褪下睡裤,性器直接弹了出来。他没有睡觉穿内裤的习惯,向来挂着空挡。 “小瑜?妹妹?”他轻声叫她。 祝瑜睡得很沉,除了刚刚那下下意识的反应,大病初愈的她此刻正是最需要深度睡眠的时候。 确认妹妹睡沉了,祝炎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后脑勺,将鼻尖埋入祝瑜的长发,深深嗅闻着妹妹身上的香气,手上也开始了动作。 体香混合着洗发水的香气,还有因发烧而产生的淡淡汗味,组成了此刻的妹妹。 是他无比熟悉的味道,是从出生起就抱在怀里,背在背上长大的妹妹。 水液不断地从顶端冒出,顺着鼓胀的青筋流向更神秘的森林。阴茎仿佛知道主人此刻的心情一般,激动无比,手心微微离开时还跳动了一下。 祝炎又往前靠了靠。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阴茎的半个头也跟着埋进了少女光裸的双腿之间。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 原本按在祝瑜肚子上的右手缓缓下移,按在三角区上方,整个右手把住了她的两腿,固定住不动。 祝炎用龟头蹭了蹭祝瑜的大腿根部,前列腺液沾到了她的皮肤上,那处也变得湿润了起来。他胆子更大地将整个茎身都往前埋了埋…… 插进来了。 他在插自己的妹妹。 祝炎深呼吸,抑制住想要轻哼的欲望。开始缓缓地抽插起来,阴茎在少女的大腿根部缓慢地进出,动作不大,每次都尽根没入,出来的时候只留一个头。 他自己流的水沾湿了妹妹的大腿,滑腻腻的,恍惚间以为仿佛已进入她的身体。 可这样近的距离,和操妹妹也没什么不同。 窗外传来鸟鸣,天边的墨色也渐渐褪去。 祝炎腰腹节奏不变地动作着,茎身上的青筋有规律地磨着软肉。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抽离,手重新握住阴茎,速度极快、极重地撸动起来。 月亮的余晖彻底遁去,最后一丝黑暗也消失不见。 曙光初现的那一秒。 祝炎重重呼吸着,射在了祝瑜的大腿上。 —————————————— 好变态哦(指指点点 谢谢虾饺宝的猪猪,mua 怀疑 祝瑜病愈后回到学校上课,这次祝炎没说什么让她继续住校的话,兄妹俩默认回到了之前走读的生活。 “哥哥下午放学来接你,把你宿舍一些衣服什么的拿回家,今天不上晚自习了?”祝炎送她来学校,在车上对她说。 祝瑜刚准备下车,回头对祝炎笑了笑,故意说:“我觉得住学校也挺方便的。” 祝炎望着她,很无奈:“小瑜。” 祝瑜耸了耸肩,“不是哥哥让我住学校的吗?” “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真的,住学校挺好的。” “你才住两个月,”祝炎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赞同道,“就生病了。以前你一年都难得病一次。” 看她还在犹豫,祝炎忍不下去了,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回家吧,小瑜,让哥哥照顾你。” “好吧。”祝瑜妥协。 单方面结束了与妹妹的“冷战”,祝炎心情颇为愉悦,开着车扬长而去。祝瑜看着自家的车尾没入马路的车流,逐渐消失不见,才抬步往教室里走。 前面两个同班的女生,祝瑜跟她们不熟,又不想打招呼惹来尴尬,只好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听她们热烈地讨论着最近新播的电视剧。 “你看了原着吗?兄妹俩太刺激了,我的天,我看的时候生怕他们被发现。” “发现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亲生的。”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被别人发现抱在一起,只会以为是乱伦好不好!” 祝瑜的耳尖动了动。 “所以电视剧才改得那么含蓄,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去看看原着到底写得有多香。” “那个。” 两个女生同时回头,看到祝瑜,惊讶地彼此对视了一眼。 祝瑜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说:“是什么小说?可以分享给我吗?” 空气安静了三秒钟。 一个女生反应很快:“当然可以啊!我们还没加企鹅吧?” “你加了班群吗?我们加个好友吧先。”说着,她掏出手机,与祝瑜加了企鹅好友后,对她露出一个刻意友好的笑容。 如果双眼没有放着光的话。 刚刚在校门口碰到的女生叫孔静娴,人非常热情,几乎是立即就把文包发到祝瑜的企鹅号上,很神秘地告诉她看完记得交流感受。 午休,祝瑜点开企鹅号,看到孔静娴发来的文件。 【这本书已经全网河蟹了,只有资源可以分享给你,很难找到的!速看。】 祝瑜看到小说名字,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 “《错误的兄长恋人》。” 刚刚听她们讨论,这部小说还翻拍了电视剧。祝瑜上网搜了一下,电视剧改名《恋爱晚期》,倒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名字。 她犹豫了几秒,点开了那本小说。 …… 入目即是不可言说的内容。 祝瑜面红耳赤地关上。 她第一次接触言情小说,就是这么劲爆的内容。 祝瑜喜欢看书,从小就对阅读有着极深的兴趣。别的小孩在游乐场玩的时候,她最爱的活动就是在书店待一整天,等哥哥接自己回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原来班上女生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少女杂志,都是在讲这些内容。 祝瑜犹豫半晌,重新点开了阅读软件。 跳过了那些让人耳红心跳的内容后,终于进入了回忆章节。 原来主角是一对兄妹,妹妹是领养来的,兄妹俩事先并不知道这一点,就爱上了彼此。 他们的地下情持续了两年,最终还是东窗事发,被父母发现,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母亲一边照顾着生病的父亲,一边黯然神伤地告诉了妹妹她是领养来的孩子,现在他们执意要相爱的话,妹妹就要跟他们家断绝关系。 并且,他们再也不会跟她见面。 一边是与自己至亲至爱二十多年的养父母,一边又是深爱的哥哥。妹妹为此痛苦不堪的时候,又意外发现自己怀孕…… 这下,她不再举棋不定,自认已经没有颜面再见到疼她爱她的养父母。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这个国家,也离开了哥哥。 …… 看到这里,祝瑜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 午休的结束铃响,她没有再继续往下看。放了学祝炎来接她,把她送回家后又回公司处理公事。 祝瑜吃完哥哥订的餐,心无旁骛地去做作业,等洗漱完躺在床上,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中午没看完的那本小说。 才刚看两章,祝炎就回来了。 他径直进了卧室,扯着领带问祝瑜:“今天做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还跟以前一样。”祝瑜犹豫了一瞬,捧着被子坐起来,问,“哥哥,我是领养来的吗?” 祝炎原本背对着她在衣柜里找衣服,闻言,很快回头,皱着眉问:“谁跟你说了什么?” “我真的是啊?” 祝瑜瞠目结舌。 “当然不是,”祝炎坐到床上,握住祝瑜的手,“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你出生的那天下了雪,我还抱了你。小瑜,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妹。” “哦,”祝瑜还是一脸纠结,目光投向与祝炎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慢吞吞地说道,“哥哥,那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祝炎脸色一变,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祝瑜垂眼,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被单上的刺绣,不知道怎么回答祝炎的问题。 “小瑜,告诉哥哥。”祝炎又俯身,想要离她近一点,不料祝瑜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周围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祝炎气笑了:“现在要躲着哥哥了,是吗?一回来先是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又要躲我,小瑜,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祝瑜很小声,“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从书上看到的。” 祝炎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书?什么书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书上来看,兄妹本来就不应该这样啊……”祝瑜说到最后,声量已经如蚊呐般不可闻。 祝炎陡然放松了,他继续解衬衫扣子,“哪样?亲兄妹,牵手拥抱不是很正常?” 他刚准备起身,背后的祝瑜又开了口。 “亲吻,是不正常的吧。” 祝炎回头,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了祝瑜的唇上。 “我没有亲过……算了,妹妹长大了,跟哥哥也要保持距离了。”祝炎摇摇头,故作惆怅地走开,祝瑜在后大声反驳,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 祝炎进了浴室,目光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当然知道祝瑜什么意思。 安慰时亲吻额头,奖励时亲吻脸颊,夜深人静趁她睡着时亲吻她皮肤的任何一处。妹妹对他从来不设防,如今却因为一本可笑的世俗小说对他产生了怀疑。 明明昨夜还相拥在一起入眠。 祝炎心中冷笑,又安慰自己。 一些世俗歪理而已,妹妹会忘掉的。毕竟,哥哥是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密的人。 篮球场 一大早,祝瑜刚进教室坐下,一放好书包,孔静娴就跑到她前座上坐下,撑着腮兴奋地问:“怎么样怎么样,看了吗!” 祝瑜放书包的动作都变慢了,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装作从课桌里掏作业,嘴上含糊道:“看了……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啊?”孔静娴不满意,“你不觉得哥哥妹妹很好嗑吗?” “……他们那样,不是错误的吗?” “什么错误的?” “哥哥和妹妹,”祝瑜抿唇,“那样是不对的。” 孔静娴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祝瑜不擅长对视,下意识想回避她的眼神。 “又不是亲兄妹!”孔静娴有些激动,“妹妹是领养的,怎么不能跟哥哥在一起了!” 她心中对这个空有美貌却不识货的同班同学有些失望,刚准备起身离去,又不死心地一屁股坐下来,严肃地问祝瑜: “小说你看到哪了?” “看到……”祝瑜回忆着,“嗯,妹妹出国那里。” “才看到那啊?”孔静娴像是松了口气,马上又重燃希望,笑着对她说,“你快接着看吧,后面哥哥发疯了,那才叫好看呢。” “发疯?”祝瑜不解。 “对啊,你得接着往后看,最精彩的在后面,电视剧都还原不出来的好看。” 孔静娴如此胸有成竹地推荐她,祝瑜只好保证今晚回去接着看,人这才肯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孔静娴走了,同桌好奇地停下笔,问祝瑜:“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在班上默默无闻的漂亮同桌,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学习很努力但成绩一般,从来没看到她跟谁还会这么热切地讨论,更遑论是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孔静娴。 祝瑜低头,抠了抠手指,决定避开这个话题。 “没什么。” 同桌嘴角一僵,转过头去继续写自己的练习册。 下午的体育课。 基础热身做完后开始自由活动。 老师宣布解散后,孔静娴和那天早上同行的女生方婷婷非拉着祝瑜坐到篮球场边的长石凳上,继续跟她讨论那本《错误的兄长恋人》。 祝瑜被她们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父母去世后,哥哥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承包了她上学放学的所有接送。初中时还亲手教训过欺负祝瑜的班上男生,从那以后,同学们都知道祝瑜有一个不好惹的哥哥。 渐渐地,祝瑜也越来越不爱说话,在人群中习惯于隐匿自己。 这还是上高中以来头一回有人这么接近自己。 祝瑜几乎是受宠若惊地坐在她们旁边,很是拘谨。但孔静娴人大大咧咧,方婷婷又善解人意,两人合伙把她逗得忍俊不禁,心里有着久违的高兴。 少女微微侧着头,认真地聆听身边人说话,微风吹过,额前的发丝也飞扬起来。她伸手把挡住脸的长发别到耳后,阳光照射下白皙标致的鹅蛋脸完整地露了出来,像是会发光一样,不自觉地吸引了某些人的目光。 忽然,一颗篮球不受控制地朝着祝瑜的方向飞了过去,三人正说说笑笑,余光注意到一团黑影朝着自己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眼看就要砸到祝瑜。 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她眼前,一只手拦住了飞过来的篮球,另一只手堪堪撑在祝瑜的旁边刹住身体,惯性使然,两人抬眼对视的时候,彼此的脸距离不过十公分。 旁边的孔静娴下意识尖叫一声,又迅速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幅堪比偶像剧的画面。 打篮球的少年稳住自己后直起身子,浑身还冒着热气。他朝祝瑜歪了歪头,关切问:“同学,你没事吧?” 祝瑜被吓得好几秒后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回答:“没事……谢谢你。” 男生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祝瑜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混在里面,眼前的人朝后笑骂了一句,又回过身对祝瑜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刚刚不好意思,他们手滑。” 祝瑜忙不迭点头,少年看着她小鹌鹑似地缩着脑袋,不知怎的又笑了一下,才转身回到球场。 等他走了,孔静娴才敢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她:“祝瑜,你脸红了!” 祝瑜连耳朵尖都红了,还在下意识矢口否认:“没有,太热了。” 说完,还特意用手扇了扇空气,表示自己真的很热。 孔静娴与方婷婷八卦地对视一眼,决定看破不说破。 明媚的秋日下午,有什么正在悄悄发芽。 晚自习下课,祝瑜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走到操场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正好对上一个有些熟悉的笑容。 下午遇见的男生,原来两人站着的时候比她高一个头,此刻对方正微微低头看着她:“好巧啊,同学。还记得我吗,就是下午帮你……” “记得记得。”祝瑜赶紧打断他,生怕他又提起下午的糗事,脸侧又不自觉开始发热。 他勾唇,主动向她自我介绍:“我叫黎飞楷,飞鸟的飞,楷书的楷。八班的,你呢?” 祝瑜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开眼,小声道:“我叫祝瑜。” 没说自己是哪个班的。 “哪个瑜?” “瑕不掩瑜的瑜。” 黎飞楷“哦”了一声,“形容美玉的那个瑜,对吧?” “嗯。”祝瑜掐了掐书包带子,作势要离开,试图结束这个令人尴尬的对话。 黎飞楷很快追了上去,“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祝瑜吓了一跳,提高音量,“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加快脚步,朝着校门口走去。 黎飞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匆匆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哼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十四班的,怎么不说呢?” 祝瑜一边用手背捂着发烫的脸颊,一边低头匆匆出了校门,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副熟悉的胸膛。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眼睛瞬间一亮:“哥哥!” 祝炎好笑地看着她,用手贴了贴她红扑扑的脸蛋,“跑来的?脸这么烫。” “嗯,”祝瑜移开眼,“想快点回去。” “对了哥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事情结束得比较早,就来接你了。”祝炎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他自然地牵起妹妹的手,还没走两步,就被祝瑜轻轻使劲挣脱开。 一瞬间,祝炎迅速想到了昨晚的对话,脸色不免一沉。 但等他回头,又转眼恢复正常,温和地说:“怎么了?” 祝瑜瞥了眼四周,咬了咬下唇,“人太多了。” 见哥哥沉默不语,她抬起头,眼神中有祈求的意味,“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祝炎盯着她,过了几秒,扯唇笑了笑,“好。” 他转身朝着停车位置走去,祝瑜愣了一瞬,赶紧跟在他后面。 殊不知,刚刚的一幕被匆匆跟在她后面赶来的黎飞楷尽收眼底。 ———————————————— 我来啦。昨天有点累。 哥哥黑化倒计时开始,终于可以开始写我想写的剧情了(偷笑) 谢谢各位的猪猪! 生气 如果形容学校里的祝瑜是长在大树旁独自艳丽的小花,那么黎飞楷就是森林里最显眼、最高大的那棵树。 即使是祝瑜这种从不关心其它班级的人,也早就听闻过黎飞楷这号人,去哪里都能引起女生的注意。 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奥数赛场上,他似乎都是人群中最为显眼的那一个。 从那天开始,黎飞楷在祝瑜生活中突然变得存在感十足。明明文科班和理科班都不在同一层,下课时却能在走廊上看到他。 只要是碰到他,他就会凑过来打招呼。哪怕祝瑜每次反应都木木的,也从来不主动向他打招呼。 别人都说,黎飞楷最近在舔文科班的一个女生,人家不理他他还上赶着去贴冷屁股。 这样的声音传到了祝瑜耳朵里。 她抿唇,视线飘向了窗外。 真烦人。 八班与十四班每周有一节体育课在同一节,这天老师安排练习垫排球。解散后,男生们象征性地垫了一会儿,就一窝蜂地跑去球场打球。 祝瑜穿着运动服,手里抱着排球,站在一旁看孔静娴与方婷婷互相传球。她低头望了眼自己的球,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开始练习。 一中的大部分生源,都来自于本校的初中部,一个尖子生云集的地方。不仅在学习上处处优于其他学校的学子,就连课外活动都丰富得很,毕竟学费那么高可不是白交的。 孔静娴与方婷婷就是初中部毕业的,排球对她们来说早就熟到不行。对祝瑜来说,这却是第一次接触。 她在心中默记着体育老师说的方法,手腕要靠近一点,垫的时候要下压,不要用手腕垫球,会把球垫飞…… 祝瑜鼓足勇气,刚一动,就看到孔静娴与方婷婷已经准备去老师那里计数了。 勇气瞬间一泻千里。她重新把排球抱在怀里,打算去没人的地方独自练习。 “喂,祝瑜。” 祝瑜回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怀中一空,黎飞楷单手捏着那颗祝瑜的排球,挑眉问:“这个,你会吗?” 祝瑜抿唇,耳尖又挂上了那抹粉红色,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不会。” “这样啊,”黎飞楷食指顶着排球,华丽地转了几个圈后,又稳稳地停在手心,“我也不会。一起练吗?” “你也不会?”祝瑜讶然。 “怎么,你以为我是一中初中部的?我跟你是一个初中的,你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祝瑜“啊”了一声,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呆呆地望着黎飞楷。 黎飞楷笑出了声,一副明显被她取悦到的样子。 “你还真信啊。” 祝瑜刚注意到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小虎牙,下一秒就因他的戏弄有些恼意,“喂!” “喂什么喂,别学我说话。”黎飞楷朝着不远处的大树侧了侧头,“走吧,我们去那练习。” 说完,他携着祝瑜的排球径直朝那走去,祝瑜捏了捏拳,只好跟了上去。 练习开始的时候,祝瑜才发现,黎飞楷所谓的“不会”,根本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 至少,在她看来,他的水平能过老师那关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只有她才是真正的小白,一点基础都没有。 “你把手腕并紧一点,对,就这样。”黎飞楷见她动作一直不标准,干脆握住了她的手腕,人也站到身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身前。 “好了,伸直一点,记得垫在手腕上十公分的位置。”黎飞楷双手上移,停在了祝瑜的手臂,“就是这里。记住了吗?” 祝瑜从来没有跟别的异性靠这么近过,哪里还听得进他在教什么,听到问句胡乱地一通点头。 黎飞楷像是没注意到眼前的姿势有多暧昧,一直不松手,但身前人的局促却也难以忽视。 一颗心又痒了起来。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祝瑜的脑袋顶传到她的耳朵,“祝美玉,你有男朋友么?” 祝瑜脑海里轰然一声,再也维持不住镇定,挣开黎飞楷的手,迅速跟他拉开距离,盯着旁边的树干,憋了半天才开口道:“你,你想干嘛?” 黎飞楷扑哧一声笑了,“你说呢?” 他的语气有着明显的揶揄意味,祝瑜整个人要从脚底烧到头顶了,她鼓起脸,气呼呼地说:“不关你的事,好好读你的书吧!” 丢下这一句,她抱着排球转身就跑,生怕身后人追上来。 黎飞楷却站在原地,没有挪开脚步。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从衣襟上取下一根长发。 少女遗落下的长发,贴近鼻子仔细一闻,还有一股清幽的芳香。 明明名字是美玉,却美不自知。好在璞玉的美本来就难以发掘,他看上了,自然不会让给别人。 自体育课的调戏后,黎飞楷像是正式开始了追求祝瑜,一上来势头就很猛。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来给祝瑜送早餐,晚自习后还要送她回家,哪怕祝瑜拒绝,也悠悠地跟在后面,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天下晚自习,祝瑜照例急匆匆地回家,黎飞楷跟在后面叫她,她也不听,一个劲地往前走。 追过来的黎飞楷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强行让她停住步伐,“你等等我不行啊?” 祝瑜甩开他的手,抬起头蹙眉看向他,很认真地说:“我没有说让你送我回去。” 看着少女气鼓鼓的脸颊,黎飞楷没忍住手贱,伸手捏了一把。 “那你就当我非要做这个护花使者,行行好等我一下,行不行?” 祝瑜偏头,躲过他的魔爪,“我不是花。” “我说错了。”黎飞楷干脆地承认错误,“是护玉使者。” “喂!” “你现在对我说话可真是不客气啊,祝美玉。”黎飞楷笑着叹了口气,嘴上抱怨,眉眼间却写满了享受。 两人拉拉扯扯地出了校门,没走几步,祝瑜一抬头,就对上了祝炎冷冰冰的脸。 祝瑜愣住脚步,“哥哥……” 身后跟着的黎飞楷没反应过来,还想扯她的辫子玩,发现人没反应,视线跟了过去,这才发现站在车旁的陌生男人。 对方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去对着祝瑜沉沉开口:“小瑜,过来。” 祝瑜下意识就要过去。 还没等她迈步,黎飞楷快速牵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祝炎。 祝炎阴冷地盯着这个陌生的高中生,丝毫不带感情地说:“你是谁?” “我是她……” 生怕黎飞楷下一秒语出惊人,祝瑜赶紧捂住他的嘴,急急道:“这是我哥哥!” 黎飞楷睨了她一眼,祝瑜松开手,他才说:“亲哥?” 祝瑜点头:“亲哥!” “哦。”黎飞楷放开她,看她朝着祝炎奔了过去。 那个男人自然地接过祝瑜的书包,等她转身搂住她的肩膀,带着人走到副驾驶,又亲自帮她开门。 等祝瑜上了车,他又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黎飞楷。 像看路边的蝼蚁一般,眼神仿佛淬了冰刃。 十几分钟的车程,兄妹俩一路无言。 祝炎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的路况,食指还时不时在方向盘上敲两下。 祝瑜没跟他提过黎飞楷,心中有些忐忑,怕哥哥误会些什么,主动开口道:“……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祝炎没说话。 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祝瑜低下头,不安地捏着安全带,低声解释:“刚刚那个……是我同学,黎飞楷。” “你同班同学没这号人。”祝炎平静地拆穿她,“他喜欢你?在追你?” “……” “你呢,你怎么想?”祝炎咬紧牙关,额际的青筋随之一动,“你想答应他?” “没有!”祝瑜否认,“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 祝炎低声重复一遍,冷笑了一声后不再开口。 祝瑜扭过头看着窗外,也不再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祝炎又敲了敲方向盘,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祝瑜说:“小瑜,我给你买了一套新睡衣,在后座上。” ———————————————— 快了快了(苍蝇搓手.gif) 谢谢大家来给我扶贫,啵唧 睡衣(微h) 明明刚刚还闹得不愉快,现在哥哥主动求和,祝瑜当然接受。停下车,她迫不及待地下车去后座拿哥哥送她的新睡衣,刚想打开,就被祝炎按住了手。 “上去再看。”祝炎无奈道。 到家后,祝瑜拆开包装盒,看到里面的睡衣后笑容瞬间凝固。 祝炎给她买的不再是同一款式的T恤裙,而是一套丝绸吊带睡衣,上身是白色的吊带背心,胸前还有蕾丝装饰,下身是一条短裤,长度大概到大腿的一半。 祝瑜看着这套新睡衣,小声问哥哥:“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你的睡衣不是穿了很久了吗?就几套来回换,都起球了。”祝炎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看上去再正经不过。 “这个……” “我去店里,店员告诉我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穿这样的,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拿去退了。”祝炎说。 祝瑜想了想,之前住宿的时候,舍友好像也有穿这套款式的睡衣。“我喜欢的,不用退了。” 祝炎勾起嘴角。 祝瑜没办法解释自己刚刚看到睡衣那一刹那,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哥哥身上那种熟悉的侵略感好像又回来了…… 但当她看向他的眼睛,他垂眸回视时,依旧如往昔的温和,哥哥还是那个全天下对她最好的人。 于是祝瑜便强行驱散了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 睡衣过水洗了一道,晒干后的当晚祝瑜换上了新睡衣。祝炎这天又要加班,发消息告诉她今晚不用等他。 祝瑜复习完当天的知识,又看了会儿闲书,时间不早了,她自觉地爬上床睡觉。 等祝炎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妹妹穿着他亲手为她挑的睡衣,毫无防备地睡在他与她的床上,抱着兔子玩偶睡得很香,就连被子滑到手臂上都一无所觉。 祝炎走近,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今晚有应酬,以他如今的地位当然不用亲自喝酒,但他还是没有拒绝来自他人的敬酒,爽快地喝了几杯后找了代驾送自己回来。 此刻的他不那么清醒,却又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清醒地看清楚自己丑陋的欲望,还有蓄谋已久的渴望,光是眼睛看着被他亲手养大的妹妹躺在他身前,身体里所有欲望因子就开始叫嚣起来,连胃都在微微发热。 白色果然很适合她。 在夜灯下看,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胸前的蕾丝边装饰着那道不知何时起深得令他无法忽视的沟壑,嫩白的乳肉受到挤压,露出两个饱满的半球。吊带的下摆果然宽松无比,一躺下来就往上滑,露出一小截细腰。 祝炎的呼吸逐渐加重。 他仍挺直地站在原地,眼神沉甸甸地落在妹妹的身体上。 明知不可而为之。 祝炎转身,进了浴室,习惯性地先洗澡,顺便去去身上的酒味。回来后,他直接躺到被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许是酒意上来了,身体变得迟钝,没有刚刚进门时那么反应激烈。刚刚他几乎是硬着站在那里五分钟,生怕自己略一动,就会做出不受控的行为。 现在好像冷静下来了。 祝炎习惯性偏头往旁边看,这一眼,就将他死死地钉住。 祝瑜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也许是他洗澡的时候。原本身体背对着他的位置,现在转过来正对着他,肩带的一侧整个滑落下来,露出一大半胸乳,甚至依稀可见一点莓果的颜色。 妹妹走光了。一个好的兄长应该帮她拉上肩带,再盖好被子。 而他却只是看着她,身下早就硬得要爆炸,刚刚的刻意冷静不过是自欺欺人。只要祝瑜躺在他身边,就没有办法不肖想她。 “人太多了。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他靠近祝瑜。 ……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 手轻轻地覆上少女柔软白嫩的胸乳。 ……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他缓缓朝着她的唇靠近。脸挨得很近,连鼻息都纠缠在一起。 …… “亲吻,是不正常的吧。” 哥哥吻住了妹妹。 ……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几秒后,祝炎靠着自制力艰难地移开嘴唇,埋到妹妹的锁骨处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沐浴露味涌入鼻尖,与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这样亲密的联结轻易调动起他所有的感官。 祝炎抬起头,目光几乎是痴迷地看着祝瑜的脸。 真漂亮,从小就漂亮,连睡觉时微微张着的嘴唇都那么可爱。他忍不住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短暂地贴了一瞬又迅速分开。 手上也忍不住捏了捏。真软。 比梦里的还要好。 刚刚是他的初吻。其实小时候就亲过妹妹,但那时候只是作为兄长,而刚刚却是作为恋慕妹妹的人,亲吻自己的心上人。 他想,这也一定是妹妹的初吻。 初吻给哥哥,天经地义。不仅是初吻,所有的第一次都要属于他。这是他们出生起命运就作好的安排,哥哥和妹妹注定要纠缠一辈子,打断骨头都分不开。 忽然,前几天见过的那个高中生闪现过他的脑海。 一瞬间,祝瑜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戾气,手上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 祝瑜在梦中轻轻哼唧,发出甜腻的鼻音。 祝炎下意识松开手,眼看着那一片像豆腐一样软嫩的肌肤立马出现一片红印,还是清晰的五指形状。 至白的纯洁也染上了一层欲色。 他几乎看痴了。 不再犹豫,硬如烙铁的性器被释放出来。他随意地撸动着,眼神还紧紧盯着祝瑜的胸不放,看那里随着呼吸而海浪一般地起伏,莓果似的乳头擦着蕾丝边若隐若现。 祝炎伸手,试探性地握住祝瑜的手腕,她毫无知觉地被他拉起了手,放在了他腰部的人鱼线位置。 祝炎抬了抬下身,用龟头蹭了蹭妹妹柔软得仿佛无骨的手。刚一触碰到,他就忍不住轻哼一声。 清亮的前列腺液又从马眼不停地往外冒,整根鸡巴像主人一样动情得忘乎所以,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妹妹的手心,顺着手腕往下滑,沿着手心的那处软肉不停地蹭。光是刺激龟头,他就已经隐隐有了射意。 ……未免太没出息。 祝炎又将手覆到祝瑜的胸上,另一只手加快速度地撸着,胯部也不停起伏,顶着祝瑜的手心。 很快就到了顶点,祝炎跪坐起来,龟头对着那片酥胸,猛撸几下,眼看要射在祝瑜白嫩的乳肉上,最后一秒,祝炎用手心接住了全部液体。 …… “哥哥?” 祝瑜翻了个身,嘴上叫着祝炎,迷迷糊糊地就要睁开眼睛。 祝炎反应迅速,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俯下身在她耳边轻柔地说:“我在呢。睡吧,妹妹。” 他替她盖好了被子。 晚安,我的妹妹。 —————————————— 依旧感谢大家的猪猪 亲吻 注:男二有大量戏份,不想看可以划到最后。 高三的日子像流水一般恍然而逝,很快,上学期就迎来了期末考试。 祝瑜的成绩依旧稳扎稳打地徘徊在一本线左右,而这所学校的一本率往年都保持着70%左右,也就是说,祝瑜仍然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她嘴上不说,实际上却肉眼可见的焦虑。回到家总是温书到半夜,祝炎一再催促才肯睡觉。 比起祝瑜的焦虑,对于妹妹的成绩,祝炎却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总是老神在在地让她安心复习,不管考成什么样都有哥哥兜底。 祝炎的事业已经逐步稳定下来,新房子的楼盘在年后就能交付,加上装修和散味的时间,最晚在明年底就能入住,也就是祝瑜大一放寒假的时间。 前提是,她顺利毕业进入大学。 每回听到哥哥的安慰,祝瑜不但焦虑没有缓解丝毫,反而心生黯然。 似乎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哥哥安排好了全部,人生计划的一笔一划,都由哥哥亲自来书写。她囿于哥哥的羽翼下,随着她渐渐成长,这羽翼的空间变得越来越狭小,也越来越密不透风。 祝瑜不允许自己对哥哥不满。没有祝炎,她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个亲戚的家里,又过着怎样寄人篱下的生活。 祝炎给了她一个家。 于是她无路可退。 只是,祝瑜偶尔也会心生妄想。 如果没有那场改变她人生的意外,父母仍然健在的话,她是否也会像最普通的小孩,承受着父母的期望,兢兢业业地为高考努力,奋斗。而不是这表面上的自由,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对她有任何期待。 祝炎对祝瑜的成绩那微弱不可计的不在乎,更像是……一种蔑视。 不在乎妹妹能闯出怎样的天地,因为飞得再高,也依旧在他的羽翼之下。 祝瑜不敢想太多,却控制不住自己因此而感到灰心丧气。 学校的生活也同往常没什么两样。 黎飞楷仍旧跟在她后面跑,两人的关系倒是和缓了许多。他之所以为人那么张扬,却依旧得所有老师的喜爱,全然因他那常年傲居榜首的成绩。 第一次知道祝瑜的数学成绩时,黎飞楷微微瞪大眼睛,那一副惊讶的样子让祝瑜想起来至今仍然感到羞赧。 但下一秒,少年却抓住了她的手,亮晶晶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斩钉截铁道:“我来帮你。” 从详细到每个步骤思路的笔记本,到课后找空教室给她补课,祝瑜这个学期的数学成绩倒是进步了很多。以前只能解一个思路模式的题,现在看了解题答案还能举一反三,上数学课也再也不用在老师提问时迅速低下头颅,生怕被点到。 黎飞楷没再提让她感到尴尬和无所适从的那个话题。帮助她补习,也仿佛只是朋友之间的义不容辞。他再也没有越界过半步,与祝瑜的接触也始终规规矩矩。 于是祝瑜逐渐放宽了心,与黎飞楷单独相处时也变得越来越放松。 没有人知道的是,实际上,祝瑜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友情,因为于她来说实在太过稀有。 就这样,帮祝瑜补了一个多月的数学,期末考试结束后,祝瑜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黎飞楷又突然出现在她的教室门口。 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站在那带笑看着祝瑜,目的昭然若揭。 他那么高的个子杵在那非常显眼,周围的人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都在用余光观察着祝瑜。 受到关注,祝瑜脸一红,匆匆跑了出去,拽着黎飞楷跑到楼梯间。 “来我班上找我做什么?” 黎飞楷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望着祝瑜红彤彤的脸蛋,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自认为已经跻身祝瑜的好友了,许久都不曾见到她这副表情。 “你也太过河拆桥了吧,刚考完我就不能来找你了?”黎飞楷故意这么说。 “不是。”祝瑜赶紧否认,小声解释道,“你太受关注了,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说到最后一个字,祝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半晌,头顶一直没有传来声音,祝瑜疑惑地抬起头,却不期然地撞上他专注认真的眼神。 “那些关注我都不需要,我只想要一个人的。” 祝瑜怔怔地望着他。 “不问问我是谁吗?”黎飞楷温柔地说。 祝瑜动了动嘴唇,还没等她开口,黎飞楷迅速地低头,在她嘴唇飞快地啄了一下。 “这就是我的答案。”黎飞楷笑着说,表面看着坦荡,一抹红霞却悄然爬上耳尖。 祝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她有些生气,心中还有些莫名的慌乱,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走。 黎飞楷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等她不满地回头时又赶紧放开了手。 “寒假我可以给你发消息吗?” 黎飞楷自知理亏,手指不由自主地搓了搓鼻尖。 祝瑜偏过头,硬邦邦地说:“我不一定有空回。” “不用你回我。” “……” “可不可以?” “随你的便。” 黎飞楷望着她外厉内荏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 “开学见,祝美玉。” 祝炎早就得了通知,把公司事务处理完后马不停蹄地赶到祝瑜学校。 今天考完试,妹妹却看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人站在校门口低头踢石子,他的车都开到眼前了还没发现。 祝炎摁了下喇叭,祝瑜这才似乎被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上车。 祝炎等着她系好安全带后发车,回家。 因为下午只有一门考试,此时为时尚早,还没到下班高峰期,一路交通顺畅。 祝瑜一直垂着眼,耳朵也红红的,她捏着衣角,略微迟疑地开口:“哥哥。” “怎么了?” “假如……我……” 祝炎侧头看她一眼,“什么事?跟哥哥说。” 祝瑜抿唇,几秒后,鼓足勇气地说:“假如,有人亲我了,我……” 刺啦—— 祝炎猛地踩下刹车。 还好后面的车离他们车距够长,没有发生追尾事故。不一会儿,此起彼伏暴躁的车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祝炎咬牙重新发动汽车,胸腔仍剧烈地起伏着,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祝瑜不安:“哥哥……” “别这么叫我。”祝炎冷声道,“是谁?是那天我见过的那个小子?你跟他早恋?” “回答我,祝瑜。” 哥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哪怕是小时候,祝瑜毁了他心爱的手办,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此刻,他眼中的暴烈甚至让祝瑜心生恐惧。 她声带都在颤抖:“哥哥,你先听我解释……” “什么解释?”祝炎一路狂飙,凭着最后的理智开到了住所,停下车后侧过身对祝瑜吼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早就告诉我了,又何必等到刚刚!” 祝炎双眼通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自愿的,是不是?” 祝瑜眼泪都被吓了出来,一个劲地说“不是”。祝炎等不下去了,摔门下车,又把祝瑜从副驾驶拽了出来,粗暴地抓着她的手臂,连祝瑜的书包都没拿。 兄妹俩一拖一拽,一路踉跄地回到了家。 一关上门,祝炎手一甩,祝瑜被按到门上,下巴被毫不怜惜地托起。 祝炎低下头,眼神接近破碎,紧紧盯着她,“我再问一个问题。” “他亲你哪里了?” 祝瑜浑身都在颤抖,摇头不愿回答。 “说话。” 祝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从额头、鼻尖一路摩挲到祝瑜的脸颊,反复低声问她:“是这?” 祝瑜一直摇头。 最后,祝炎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嘴唇。 哥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平静。 “是这?” 他按住了祝瑜的下唇。 祝瑜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说:“是。” 下一秒。 铺天盖地的吻朝她压了下来。 不只是妹妹(修) 祝炎亲得来势汹汹,重重地碾上祝瑜的唇,而后侧头,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舌尖破开齿关后毫不犹豫地扫荡了一圈,他主动勾住祝瑜试图躲闪的小舌,与之不可分割地搅在一起。 祝炎几乎是饥渴地吞食着妹妹不可自抑往外溢出的唾液,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后,理智勉强回归,他渐渐停下了狂暴的动作,吻也变得缠绵悱恻了起来。 他的动作变得轻柔,带有抚慰性质的吻很快让祝瑜平静了少许。过了一会儿,祝炎移开唇,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 祝瑜嘴唇红润,上面还有淡淡的水光,一看就是接吻过度的后果。她的眼中写着茫然,不解,还有痛苦。真是可怜。 祝炎拭去她留在嘴角的湿润,动作再自然不过,仿佛依旧是往日里与她亲密无间的兄长。 只不过,他们依旧亲密无间,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祝瑜一直保持沉默。 进门时的怒火已在刚才的那一吻中逐渐平息,祝炎又后知后觉地心疼起了妹妹,心中却一丝悔意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祝炎温柔地碰了碰祝瑜的脸颊,那样一个激烈的吻后,她的脸颊却是一片冰凉。 祝炎动作一顿,语气变淡了些许:“不想理哥哥了吗?” 也许是“哥哥”这个词触动了祝瑜,她抬起头,眼中有破碎的水光。 “哥哥……怎么能这样对我?” 妹妹看起来快要哭了。 祝炎心疼了,捧住她的脸,又连着亲了好几下嘴唇,然后将她拥进怀中,不一会儿,祝瑜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 “哥哥……”祝瑜哭得很伤心,声音也断断续续,“我们不能这样……” “谁说不能?”祝炎摸着她的后脑勺,“哥哥爱妹妹,天经地义。” 他强势地按着她的腰,两人贴得更紧,祝瑜很快意识到了哥哥的身体变化。 她浑身一僵,下一秒挣扎着要推开祝炎,祝炎哪能允许,他用力气强行将祝瑜抱在了怀里,“小瑜!” “放开我!”祝瑜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哥哥对你不好吗?”祝炎说,“为什么要离开哥哥?” “这样……是不对的……” 她还在坚持着那些世俗歪理。 祝炎微微放开了她,端起她的下巴。祝瑜哭得整张脸都湿哒哒的,祝炎也不嫌弃,轻柔地吻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祝瑜被亲得发出呜咽的声音,她不肯配合,还用力咬了一下祝炎伸进来的舌头,祝炎霎时吃痛,只好放开了她。 祝瑜在刚刚的动作间变得衣衫不整,整个人一看就是被好好蹂躏了一番。她看着祝炎,第一次像看陌生人一样,微微警惕着。 祝炎被她的眼神刺痛,神色微变,原本放松站立的姿态蓦然变得紧绷,人像是在商务谈判场,气场整个都变了。 “小瑜,过来。”祝炎说。 祝瑜依旧用那道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痛的眼神望着他,祝炎忍下了喉间的燥意,哑声道:“怎么不过来?你怕我做什么?” 祝瑜哽咽一声,又朝后退了半步。 祝炎的心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下。 他低下头,第一次以示弱的姿态,恳求道: “不要怕……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忍下伸手将她强拉进怀里的欲望,“你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你,对不对?” 祝瑜看了他半天,在祝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祝炎得了信心,勉强笑了笑:“哥哥是男人,又只爱妹妹,有些事情当然只能和妹妹做,对不对?” 他的逻辑诡异无比,祝瑜瞬间愣住。 见她又呆呆地望着自己,祝炎摇头,面上一派诚恳,开口却继续加码:“妹妹不愿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但是,小瑜也喜欢哥哥的,是不是?” “等一下,”祝瑜艰难地回忆着,“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 祝炎皱眉:“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祝瑜茫然地回想着,是啊,哥哥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女朋友。 都只不过是她的主观猜测而已。 “小瑜,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们也没有别的亲戚往来,旁人想管都管不着。就这样,你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不好么?” “一辈子”这个词仿佛触动了祝瑜,她轻声说:“一辈子?” 祝炎坚定地说:“一辈子。” 祝瑜坚硬的防御逐渐松动,祝炎松了口气,扯掉领带,坐到沙发上,对着祝瑜招呼道:“小瑜,过来。” 祝瑜站着不动,过了几秒,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刚到面前,祝炎就拉着她的手腕,让她整个人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底下明显的硬物感传来,祝瑜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祝炎立即制止了她,贴着她的脖子低声道: “别动。” 祝瑜立马不敢再动。 祝炎搂着她,抬头看着祝瑜的侧脸,“白天是哥哥的妹妹,晚上就当哥哥的爱人,好不好?” “爱人?”祝瑜扭过脸,垂下眼睛看着他,“晚上就不是妹妹了吗?” “当然是。”祝炎亲了亲她的脸颊,隐忍地说,“永远是我的妹妹。” “但是。”他的大手抚过她的大腿,又到了臀部,轻轻捏了捏那里的软肉,“不只是妹妹。” 祝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潘多拉的魔盒就此打开,她直觉危险,想要合上。但最信任的人却执着她的手,一头钻了进去。 哭了太久,祝瑜累了,依顺地靠到了祝炎的怀里。 祝炎搂着她,听到她淡淡地说:“哥哥,我们以后还是会结婚的,对吗?” 她指的是各自结婚,成立各自的家庭。 而祝炎却还沉浸在解决了一桩大事的喜悦中,被冲昏了头脑,自然地理解成了妹妹想要和自己结婚。 祝炎搂紧了怀中的人,疼惜地吻了吻她的侧额。 “当然。” —————————————— 字数有点少,卡文啊啊啊 修了一下 金鱼(微h) 祝瑜穿着祝炎亲自为她挑的睡衣,跨坐在他的身上。 祝炎靠着床头,大掌松松地握住祝瑜的腰,仰头看向她。 祝瑜脸很红,咬住下唇,为难地看着祝炎。 她别扭地动了动,腰间的大手很快收紧。祝炎曲了曲腿,很无奈地说:“……别动,小瑜。” “你放我下来呀。”祝瑜捏着衣角,小声说。 “很快,让哥哥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祝炎一边哄她,视线一刻不离地跟随着她的脸。妹妹因情动而害羞的场景,他一秒钟都不想错过。 过了会儿,他摸着祝瑜的大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下来轻轻地吻住。 今晚明明已经接过许多次吻,祝瑜仍旧没有习惯,被动地承受着祝炎舌尖的挑逗,或轻如羽毛,或急如骤雨。 被吻得七荤八素时,她微微睁开眼睛,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深似海的墨色眼眸。 哪怕是亲吻的时候,祝炎依旧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祝瑜僵了一瞬,又不情愿了起来,伸手推拒。刚碰到祝炎,就被他捉住了小手,祝炎抱着她迅速翻了个身,压在了祝瑜身上。 面前就是哥哥的胸膛,祝瑜难堪地转过脸,很快又被扣住下巴扳回去。 祝炎看了她几秒,像是再也无法忍住,再次深深地吻住她。 大手不知不觉地探进了睡衣下摆,顺着腰线,途径滑如凝脂的肌肤,来到了曾经光顾过的胸乳。 这回再也没有了衣物的阻隔。 被握住的一瞬间,祝瑜下意识地推开祝炎,他却纹丝未动,反而压得更加严实。 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祝瑜自然感觉到股间那处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这一点很快被祝炎捕捉到,他离开她的唇,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怕,哥哥不会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揉了一下手中的嫩乳。 陌生的触感让祝瑜下意识地弓起背,想要躲开。祝炎牢牢地控着她的身体,抬起她的手臂将上衣彻底脱了下来。 祝瑜懵了。下一秒,听到哥哥的呼吸陡然变深,眼神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 她有些害怕,想要挡住,手刚一动,就被扣住了手腕举到头顶。祝炎以完全控制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上身赤裸的妹妹。 然后,虔诚地低下头,含住了那一颗莓果。 祝瑜脑海里轰然一声,前所未有的湿濡感像电流一般流窜过她的大脑。祝炎投入地吸吮着她的奶头,大手也不忘大力地揉弄着另一边胸乳。 过于刺激的感受让祝瑜大脑一时宕机,情不自禁地咬住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等祝瑜身体都忍不住要颤抖的时候,祝炎松开了嘴,吐出那颗水淋淋的莓果,抬起身子重新与祝瑜接了个吻。 几乎是同时,手掌探进了她的睡裤,隔着内裤摸向那处软肉。祝瑜一惊,迅速夹腿,却不料这正好遂了祝炎的意。 她不仅没有将他的手挤出去,反而整个大腿都贴向了他的手臂。 丰满的大腿肉挤着钢铁一般的手臂,嫩白的肤色和小麦色形成视觉上的鲜明对比。祝炎眸色一暗,挑开她的内裤,手也探了进去。 入手便是一片滑腻。 祝炎微微一愣,很快挑眉看向早就已经捂住自己脸的祝瑜,他笑着将她的手拉下来,看她咬着唇,脸上一片漂亮的粉色。 祝炎俯身凑近她,在耳边低声道:“怎么这么湿。” 说着,他手掌罩住少女光洁的阴阜,细细感受着柔软的触感,然后顺着那条肉缝,在顶端找到一颗小小的珍珠。 他尝试着揉了揉那处阴蒂,果不其然,身下人很快发出了一声难忍的泣音。 祝瑜眼里还带着水汽,泪汪汪地瞪着祝炎,像是被欺负惨了。这样的表情落在祝炎眼里,让他心头更添一把火。 “把裤子脱了,好吗?” 虽然是提问的语句,语气听上去却是肯定句。祝炎不顾祝瑜的阻拦,强行抬起她的腿,将睡裤连着内裤一起剥了下来。 祝瑜彻底赤裸地躺在了他的身下,而祝炎却始终衣着完好,连睡衣的纽扣都不曾解开一颗。 祝炎俯下身,与她唇舌交缠,很快深入又离开。 接了一个短暂的吻后,他直起身子,跪坐在祝瑜的两腿之间,将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人也跟着趴了下去。 祝瑜难捱地扭了扭,不适地说:“别……哥哥,你快起来呀。” 祝炎充耳不闻,盯着那处瞧。 光是看着,就有液体从那处狭小的缝中流出来。祝炎轻笑,自己的妹妹原来是这么敏感的体质。 他凑近,尝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 祝瑜反应很大,手往下伸,刚碰到祝炎的头发,就看到他从自己两腿之间抬起头,说:“如果受不住了,可以抓我的头发。” 他又补充:“别太用力。” 说完,祝炎埋下头,先是亲了亲阴蒂,像是享用甜品前的就餐仪式,然后才正式开餐。 祝炎轻轻吮了吮那颗敏感的肉粒,看它瞬间颤了颤,他勾起唇角,下一秒开始重重地吮吸起来,唇舌并用地进攻着。 祝瑜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陌生的电流从下体一直窜到大脑,很快就有烟花在脑海中绽开。她难忍地发出第一声呻吟后,腿间人像是受到鼓励,唇舌更加卖力地服务起来,手指也悄悄探入了那道紧闭的穴口。 祝炎伸入一根食指,很快感受到里面的软肉迅速吸附过来,真是难以形容的鲜活。他一边口活不停,一边尝试着抠了抠内壁。 祝瑜咬住下唇,声音也变得颤抖:“别……” 祝炎抽出水淋淋的食指,当着她的面放进嘴里尝了一口。 祝瑜:“……” “真甜。”祝炎低笑一声,嘴唇再次贴了上去。 祝炎鼻子很挺,山根往下还有一处小小的驼峰,与祝瑜秀气挺翘的鼻子截然不同。这次,他不再只是吮吸阴蒂,而是用鼻尖,顺着那道肉缝,一路往下,到了穴口后再往上一划,如此反复。 祝瑜掐着自己的大腿,硬生生憋住了喉间发出的甜腻声。 祝炎像刷信用卡一样,反反复复地用鼻尖从上到下地戏弄着她的逼,等她再也忍不住发出呻吟后,猛地将舌伸进了小逼的穴口。 “不要……!” 祝瑜抓向他的头发,试图阻止。 祝炎头都不抬,直接捉住她的小手,连着大腿一起握住。他埋在其中,舌头不断地进出,感受水液像溪流一般不断涌出,又汇入他的口腔。 祝炎唇舌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祝瑜发出一声长长的泣音,大量清亮液体涌了出来,祝炎及时移开唇,看妹妹颤抖着大腿,喷湿了床单。 祝瑜哭了。 祝炎挪开她捂住脸的小手,眼角含着笑意,嘴上哄她:“别哭了,爽不爽?小瑜。” 祝瑜眼泪汪汪地瞪着他,十分没有攻击力地控诉道:“哥哥欺负我……” 祝炎俯下身,还没凑近她,就被她推开。 他的脸上全是她的液体,她自己都嫌弃。祝炎不以为意地笑笑:“都是你喷的,嫌弃什么?” 祝瑜不说话,依旧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凑近自己。 眼里写满了拒绝。 祝炎在床头柜抽了张纸,擦了擦脸,祝瑜这才肯放心,任他低下身子与自己接了个长长的吻。 亲吻的时候,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即,祝炎移开了唇。 祝瑜睁开眼,正好看到他直起身子,将上衣脱去。 原来,刚刚是在脱裤子。 十几秒时间,祝炎就将自己也脱得精光,两人彻底裸裎相见。 祝瑜的视线不禁下移,看到祝炎腿间那根正雄赳赳气昂昂对着自己的东西,瞬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别怕。”祝炎摸了摸她的脸,“我不插进去。” 然后,又像安慰她一样,祝炎低声道:“在你成年之前,哥哥不会动你。” 距离她的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月。 祝瑜懵懵懂懂地再次被祝炎抬起腿,这会两腿并拢,被他举得很高后折起来,整个下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直面祝炎赤裸的眼神。 祝炎舔了舔唇,仿佛还在回忆刚刚吃那里的滋味。 腿间的硬物像是有生命一样,刚凑近,就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硬邦邦地打在祝瑜的大腿上。 她吓了一跳,还没说什么,祝炎低低地说:“别动。” 额角的青筋都微微鼓动,看样子忍得十分辛苦。 祝炎扶着阴茎,慢慢地插进祝瑜的大腿根部。 第二次了,这一次却意义非凡。第一次在妹妹醒着的情况下,赤裸裸地与她做这种事情。 祝炎掩下疯狂的心跳,整根没入。 没有了内裤的阻隔,他擦着肉缝,抵着柔弱阴阜,开始进进出出。经过阴蒂时,龟头重重地撞了上去,听到妹妹发出婉转的轻吟,小逼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水。 祝炎动作越来越快,那处越来越湿,越来越滑。整个大腿根部都被他的阴茎涂满了亮晶晶的水色,场面一片淫靡。 哥哥跪在床上,不停地挺动着胯部,弄着祝瑜。她双眼失神地看向天花板,快感一重接一重地冲刷着她,原来做这种事是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和自己最爱的哥哥。 哥哥亲自带着她,让她被迫长大。 祝炎弄了她许久,最后几下猛地抽出阴茎,自己用力撸了几把后,精液全数射到了祝瑜的肚子上。 他放下她的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一个赤裸的拥抱。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男人和女人,哥哥和妹妹,从这一刻起身份都不再重要。 祝炎埋进她的颈窝,唇贴着她汗涔涔的头发,耳边剧烈的呼吸渐渐平缓。 祝瑜仍旧望着天花板,不由地想起了经久而过的儿时。 妈妈生下她后,身体变得十分不好,生她的过程亦是十分艰难。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全家人都很宠爱她。 从小到大,祝瑜几乎在这个家横着走,所有人都会满足她的心愿。祝炎虽然不像邻居家姐姐对她一般的细腻温柔,但也始终和颜悦色,从不朝她发火。 祝瑜在公园里看上了在水池里游弋的金鱼,央求妈妈给她买下。妈妈满足了她的心愿后,买了两只金鱼,到家后祝瑜亲自喂食换水,可新鲜感只保持了两天,她就失去了兴趣。 这份责任不知怎的被祝炎承担起来。 从此,他细心地照顾着这两只金鱼。每天放学,上学,都不忘给金鱼换水喂食。 直到父母死去。 祝炎被迫一夜长大,带着年幼的妹妹走完葬礼流程后,两人回到家中,看到那两只金鱼已经翻着肚皮,躺在了祝炎精心布置的水缸中。 祝瑜很难形容那一瞬间哥哥的眼神。 仿佛全世界的悲伤都朝他涌了过来。 失去父母时,他直起脊梁骨撑起这个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此刻,他紧紧抱着祝瑜,泪水终于尽情流下。 ——————————————————— swipe you nose like a credit card( 明天再来捉虫 你是我的 仗着假期不用早起,祝炎后来又来了一次。 祝瑜被摆成跪趴的姿势,他从后伏在她身上,双手握着她的胸乳,磨着她的小穴又凶又猛地进攻。 有几次,龟头不小心入了穴口,只是浅浅进了一个头,祝瑜刚感觉到被撑开的不适,祝炎就迅速退了出去。 只是每次都要伏在她身上,仿佛一时刺激太大接受不了,缓一会儿才继续动作。 祝瑜被顶得意识模糊,大腿根被摩擦得生痛,阴蒂也是第一次被这样反复刺激,早已变得红肿, 结束时祝炎开灯仔细查看,发现那处光是碰到都有些不适。 祝炎心中也有了一丝懊恼。 不该这么放纵。 他想让妹妹体会到与他一样的感受。比如那些寻常用来形容这档子事的词语:刺激,爽,舒服。 像整个人都被抛到空中,不受重力控制地漂浮着。 祝炎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地擦拭祝瑜小腹,以及胸上沾上的精液。 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用手臂捂着眼睛,一言不发。 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祝炎抱着她去洗澡,肉贴着肉时他的身体又起了反应,阴茎往上翘起,直直打在祝瑜的小腹上。 祝瑜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 祝炎给她涂沐浴露,动作轻柔,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在意地说:“不用管它。” 祝瑜愣愣地看着那根凶物。 刚刚就是它在自己的腿间摩擦,又屡次差点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鬼使神差地朝它伸手,刚碰到顶端,马眼就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汪清液。祝炎有些狼狈地弓起身子,迅速地拦住她作乱的小手。 “……小瑜。” 祝炎很无奈。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祝瑜抬起头,依旧是那副仿佛未经人事、懵里懵懂的神情。 祝炎低头望着祝瑜,不知怎的,突然靠过来,温柔地吻住了她。 两人赤身裸体,在水幕下抱在一起,接了个无关情欲的吻。 高三生的寒假只有十几天,但也比上班族的要长,临近年关,祝炎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深夜才回。 每次带着一身的寒气进门,先亲亲祝瑜,然后马上进浴室冲热水澡,全身都暖和了才去抱她。 这几天里,两人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基本什么都做过了。 在这个一室一厅的各个角落,沙发,餐桌,浴室,厨房,甚至深夜的阳台。 白日里,祝炎去上班,祝瑜写完作业偶尔会出门逛逛,在书店还碰到了见到她一脸兴奋的孔静娴。 孔静娴抱着几本漫画书,从背后热情地叫住祝瑜,两人见到彼此后都很惊喜,找了个空座坐下来聊天。 孔静娴上来就问祝瑜有没有看完《错误的兄长恋人》,祝瑜这才想起这茬,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忘了,回去有空就看。 孔静娴“啊”了一声,像是有些失望,然后又像憋不住一般,问:“我能不能给你剧透?” 祝瑜犹豫了几秒。 “拜托!我真的很需要和你一起讨论剧情!”孔静娴合上手掌,恳求道。 “好吧。” “我不会剧透太多。”孔静娴得了允许,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后神神秘秘地开口道,“后来妹妹逃走后,哥哥差点疯了,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原来他才是真的疯子。” 祝瑜不解:“疯子?” “对,哥哥疯得不清,每个让妹妹离开他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你往后看就知道了。”孔静娴说,“后来哥哥查到妹妹在哪,亲自追到外国,后面的剧情我还是不告诉你了,自己看比较过瘾。” “……”话说一半又不说了,祝瑜无奈,“所以结局是好的还是坏的?” 孔静娴这下嘴倒是变得很严,摆了摆手:“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 祝瑜的好奇心上来了,她决定晚上势必看完这本小说。 今天祝炎到家得比较早,祝瑜还没睡,又穿回了那身T恤裙睡衣,趴在床上看手机,莹白的小腿翘在空中摆来摆去。 不知祝瑜在看什么,看得十分投入,连祝炎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祝炎心中感到好笑,索性靠着门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网瘾上头的妹妹。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内容,忽然全身都凝住了,祝炎清楚地看到她的脚丫都不自觉绷紧。 这下,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惊动了祝瑜,等她回头时才问:“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祝瑜见到他,换了个姿势侧躺下来,眼睛又回到手机屏幕上,敷衍地说:“在看小说呢,很忙,不要打扰我,哥哥。” 翻身时,她连内裤都露了出来,本人却像是毫无察觉,祝炎瞥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走到床边。 他仿佛被勾起了兴趣,弯下腰凑近看她的手机屏幕,“什么小说?让我看看。” 祝瑜却反应很大,迅速捂住屏幕,回头警惕地望向哥哥。 “不行,不给你看。” 祝炎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祝瑜很快败下阵来,讨饶似的,对祝炎说:“哥哥,我很快就看完了,等会儿再告诉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又坐了起来,推着祝炎,催促他去洗澡。 等祝炎出了浴室,祝瑜已经收起了手机,神情恍惚,看样子应该是看完了结局。 祝炎刚躺下,她就主动躺到他的怀里,他顺势搂住她,听她迫不及待地告诉自己小说的来龙去脉。 听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还是那本兄妹恋的小说。 祝瑜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后半段的剧情,祝炎听着忍不住打断道:“她为什么要逃?” 祝瑜微微一愣。 “妹妹,”祝炎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离开哥哥。” 祝瑜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因为妹妹被家人选择放弃了呀……” “哥哥没有放弃她,不是吗?”祝炎蹙眉。 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碰到了费解的数学题,连个中逻辑都无法理清楚。 “但是,那样的情况,”祝瑜为女主角辩解道,“她不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不要亲情了吗?” 祝炎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酷:“她哥哥也是她的亲人。” “这不一样。”祝瑜很无奈。 祝炎却看了她好一会儿,抬起她的下巴,凑过来重重地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用力,祝瑜刚想推开他,他自己又很快移开,再次吻下来时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哥哥。 唇舌交缠间,祝炎含糊地对她说:“还好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他翻身压住她,吻逐渐加深,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祝瑜只记得那晚祝炎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是我的。” “妹妹。” 祭拜(微微h) 年前,祝炎带着妹妹开车来到了郊外的墓园,父母去世后长眠于此。去年他又斥资买下了父母墓碑旁边的两块空地,用于什么不言而喻。 兄妹俩一大早就来祭拜,又并非特殊节日,山上的行人很少。祝炎牵着祝瑜,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来到父母的碑前。 父母离开时,祝炎刚刚成年。他至今还记得噩耗传来后的那几天,他是如何一边笨拙地学习丧葬流程,一边安慰哭到全身颤抖的亲妹妹。 到了目的地,祝炎沉默地放开了妹妹的手,将一早买好的雏菊放到了墓碑前。 祝瑜也默然不语,神色有些哀伤。 墓碑上的爸爸妈妈依旧是那样的鲜活,眉眼温柔,清晰的照片仿佛还映照着昨日的童年,可那样无忧无虑的稚子时光,早就已经随着他们的离去而终止。 祝炎摸了摸墓碑上的文字,低声说:“爸,妈,我们来了。” 一阵微风刮来,引起一片树鸣,恰似山野的低吟。 “好久没来了,这两年比较忙,以后空下来了会常来看你们。对了,小瑜要高考了,你们二老记得保佑她,别让她太伤心。” “我把妹妹照顾得很好,我自己也挺好,你们放心。” 祝炎抿了抿唇,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我们有新家了,明年年底就能搬进去。” 那个曾经的四口之家,将会永远变成回忆。 但永不褪色。 祝炎站起来,回到了祝瑜身边,想要牵她的手,却被祝瑜躲了躲,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祝炎轻轻皱了皱眉。 祝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爸,妈,哥哥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们记得在下面也照顾好自己。” 她顿了顿,又说:“偶尔,也可以来梦里看看我们吧。” 下山的时候,祝瑜走在前面,祝炎跟在她后面护着她。兄妹俩一路沉默地回到了车上,上车后,祝瑜刚系好安全带,就听到身边的人开口。 祝炎状似无意地说:“刚刚怎么了?” 祝瑜动作一顿,装傻似的,“什么怎么了?” 祝炎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她瞧,“为什么要躲?” 果然。 祝瑜像是有些为难一样,偏头看向窗外。 “我觉得,被爸妈看到……好像不太好。” 明明他们再也无法开口责备她,但就是不想辜负他们的期望,不想让这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两个人失望。 祝炎说:“那小瑜觉得,我们在床上干的那些事,爸妈会不会知道?” 祝瑜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回头。 见妹妹没有任何反应,祝炎藏起心中不悦,不再逼她,驾车前往预定的餐厅。 晚上公司年会,昨晚祝炎问祝瑜愿不愿意跟他一同前往。祝瑜想了想,左右自己在家里没事干,便同意了哥哥的邀请。 两人一道用晚餐后回到了祝炎的公司,刚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了几个年轻人。 祝瑜不认识这些人,见他们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自己,而哥哥也丝毫没有为自己介绍的意思,于是只好抿唇笑了笑。 其中一人很大胆地问祝炎:“老大,这……是你女朋友吗?”看着好年轻啊。 祝炎偏头,看了一眼祝瑜。 微微勾了勾唇,倒是没否认。 反倒是祝瑜吓了一跳,刚准备摆手否认,一个眼熟的面孔朝他们大步走来。 是哥哥合伙创业的朋友裴峻,几乎是看着祝瑜长大,一见到她就惊喜地说:“这是小瑜吗?长这么高了!” 他快步走到祝瑜跟前,祝瑜也有些惊喜,发自内心高兴地叫了一声“裴哥。” 裴峻热情不已,像兄弟一样下意识伸手搭搭她的背,还没碰到就被祝炎很快地挡了回来,于是只好悻悻地放下了手。 他朝向那几个还站在原地看热闹的年轻人,介绍道:“这是祝总的亲妹妹,祝瑜。你们祝总可是名副其实的极端妹控,”裴峻悄悄观察着祝炎,见他神色没有任何不悦,又继续贼兮兮地说,“我说,你们要想当祝总女朋友的,就必须过祝总妹妹这一关!” 祝炎这才瞥了他一眼。 光是这一眼就让裴峻闭了嘴,又讨好地对祝瑜笑了笑。 祝瑜下意识回了一个笑容,很快又被祝炎拉着离开,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年会上,祝炎作为高层亲自致辞。今天他穿得很正式,早上非要祝瑜帮他挑了一条领带,西服板板正正。 站在台上时,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回想起裴峻说的话,祝瑜想,像哥哥这样外形出众能力也出色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大堆人的追捧。 他说话时语气不强烈,语言却依旧有力,引起台下掌声欢呼声一片又一片,祝瑜也跟着鼓掌。 看着这样优秀的哥哥,没有人会注意他连大学都没有读过。 祝炎落落大方地喝完手中的香槟后回到祝瑜身旁坐下,祝瑜好奇地问:“哥哥,你喝酒了?” 祝炎淡淡地笑了,否认:“是饮料,今天回去还要开车。” 祝瑜“哦”了一声,又被年会抽奖环节吸引,视线重新回到了台上。 祝炎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沉默的样子与旁边的热闹格格不入。 结束后,祝瑜跟着祝炎回家,刚拉开驾驶座的门,就听到祝炎平静地说:“小瑜,去后座。” 她惊讶抬头,却撞上他幽深的眼眸。 祝瑜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顿了几秒后还是放开了手,顺从地来到后座,刚一坐好,祝炎也跟着上来,很快将她压倒在宽敞的后座上。 祝瑜有些惊慌地看了眼车窗外,推了推祝炎,小声说:“哥哥。” 祝炎覆在她身上,隔着极尽的距离端详着她。 眼中欲海翻腾。 然后像再也无法忍受一样,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舌尖蛮横地顶开她的齿关,进去霸道地扫荡一圈后又勾出她的舌头,用力吸吮,简直像吞食一般地吻着她。 祝瑜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然后统统被祝炎吃进了肚子里。 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她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粗暴的吻,既不懂为什么哥哥突然又不高兴,也因为这样的对待心中也有些生气。 祝炎放开她后,祝瑜气喘吁吁地抹了把嘴巴,生气地说:“祝炎,你到底要干什么!” 全名叫他,而不是哥哥。 妹妹口中的“哥哥”,有的时候是纯洁的,有的时候又像叫情郎一般,勾得他恨不得把命都搭在她身上。 祝炎却并不恼,反而笑了:“你叫我什么?” 祝瑜依旧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想说话。 祝炎直接附到她而后,呼出的气体喷在她耳边,引起一阵酥酥麻麻。 他低声道:“你问我干什么?”手伸进她的牛仔裤,隔着内裤狠狠地扣住花心,听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嘤咛,又沉沉地笑了。 “当然是……干你啊,妹妹。” 说完,他直起身子,干脆地将祝瑜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露出光溜溜的腿心。 祝炎不顾祝瑜那毫无威慑力的抵抗,直接埋进了她的大腿之间。 祝瑜咬着下唇,看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圈那处后,从自己的腿间抬起头,冲她勾唇,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车厢内响起。 “怎么这么快就湿成这样?” “在车里这么有感觉吗?骚妹妹。” 说完,他不再废话,唇舌并用,从花心到小穴,每一处都尽情抚慰了个遍。 这些日子以来,祝炎没少服务祝瑜,她早已从这种事中得到了非凡的快乐。 她的上衣依旧完整,下身却光洁无一物。而刚刚在人前还受人敬仰、光芒万丈的祝总,此刻却西装革履,匍匐在她的腿间,大口吞食着从她体内涌出的蜜液。 祝炎的舌头在小穴里不停耸动,模拟着性交动作,舌头却更加灵活柔软地刺激着前壁的神经,再加上他手也不停地揉弄着花心,祝瑜很快就高潮了。 妹妹又在他身下绽放,喷了他一脸。 祝炎抬起头,不顾祝瑜的抗拒吻住了她。按着她的腰,一个长长的深吻后,两人嘴里都是祝瑜的味道。 祝瑜嫌弃地找水漱口,祝炎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自己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脸。 帮妹妹穿好衣服后,他没有为自己纾解,提醒祝瑜系好安全带后重新发动了汽车。 如果有员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整晚都压着眉头比以往更加严肃的祝总,此刻眉眼舒展,竟是有些愉悦。 比几个月前鏖战数夜,修改了无数次方案后亲自拿下大客户时还要意气风发。 —————————————— 压力 春节假期没剩下多少天了。自父母去世后,兄妹俩也不再和往日的亲戚来往,于是剩下的几天都用来在家中厮混。 好几次,祝瑜下身还光溜溜的,就被哥哥抱起来穿裤子吃早餐。 初八,祝炎开工,祝瑜过了两天也开学了。 高三下学期正式开始。 刚开学,大家仿佛都自动从假期状态迅速调整为学习冲刺状态,这也许是只有准高考生才拥有的特殊能力。祝瑜随着大流投入了紧张的一轮复习中,没日没夜地做卷子,改错题,背书和记单词。 考试变得越来越多,考试完的第二天都会及时出成绩排名,进步退步一目了然。所有人已经对这样的模式感到麻木。 祝瑜握着单词本,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轻轻呼出一口白气。 南方的倒春寒总是比冬天还要寒冷,祝瑜始终把衣领竖起来拉得高高的,一是为了防寒,二是遮住脖子上几天未消的吻痕。 “你在看什么?” 祝瑜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瞬,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刚好对上黎飞楷的眼神。 他这回身边没有再跟着什么多余的人,没有欲盖弥彰地结伴来这一层上厕所,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就是来找你的。” 见祝瑜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黎飞楷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祝美玉,怎么不说话?” “没有。”祝瑜有些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微微避开,“我在记单词。” 黎飞楷直起身子:“哦。” 然后,又状似无意地问:“寒假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祝瑜刚问出口,又迅速回想了起来。 某些瞬间,被发现来自他的消息后,按回床榻的手腕,以及自动熄灭的屏幕。 她为难着,总不能告诉他,哥哥不高兴,所以不让自己回吧。 黎飞楷发来的都是一些日常琐碎消息,比如问在干嘛,新年祝福,一些有的没的。过了那个时机,她再看到那些消息,也没有了回复的必要。 “放假太忙了。”祝瑜撒了个拙劣的谎,自己说完都有些羞赧,避开了他的视线。 而黎飞楷却依旧专注地看着她。 明明放假前,都那么接近了。 现在却恍惚有了“功败垂成”的感觉。 他不满地说:“忙到连消息都回不了吗?回一条消息又不用多久。” 他说着,语气情不自禁地变得委屈起来。 也暴露了自己的在意。 祝瑜抬头,与他对视后又迅速避开,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 那些“在干嘛”,“怎么不理我”,都没必要发,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 黎飞楷却故意会错意:“哦,你的意思是要我打电话给你?” “不是!”祝瑜说,“你……算了,随便你,我要回去看书了。” 看着祝瑜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黎飞楷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也逐渐变冷。 刚刚,从他的角度,明显地看到了祝瑜高领掩盖下脖子上的红印。 只一眼,便心生疑窦。 放学,黎飞楷偷偷跟着祝瑜,看她出了校门后驻足像是在等人。 他磨了磨后槽牙,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她大冷天的不回家在这里等。 心中的怀疑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行驶而来,停在校门口。 祝瑜还站在原地,低着头发呆。 驾驶座的人开门下车,黎飞楷见到那人蓦地一愣,很快想起来这是祝瑜的亲哥哥。 他刚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心中嘲笑自己看谁都是情敌,下一秒又马上变得紧绷起来。 祝炎接过她的书包,搂住她的腰,亲自为她开门上车。 最后自己上车前,似乎视线还往这边瞥了一眼。 然后绝尘而去。 黎飞楷脸色十分难看,一直到门卫催促才挪动脚步离开了学校。 那对兄妹自带的旁若无人的亲密感,让人无法不怀疑其中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乱伦”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只闪过一瞬间,就被他粗暴地压了下去。 祝美玉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但,真的只是兄妹吗? 祝瑜近期发现,黎飞楷在自己身边出现的次数显然比上学期要少了,每次偶然碰到,都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丝毫不像以往会马上凑过来笑嘻嘻地同她问好。 年级里开始流传,黎飞楷已经“腻”了祝瑜,转而开始追艺术班的某位女神。 同班同学告诉祝瑜后,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定地收起了笔,又拿出了背诵资料,专心地开始默记。 于是,来八卦的人也没得到任何乐趣,只好悻悻离开。 体育课,老师要求八百米测试。轮到女生时,祝瑜体能不好,一个人落在后面慢吞吞地跑着。 第一名都超了她一圈多,从她身边过身时肩膀用力地撞到了她,祝瑜本来就体力不支,瞬间膝盖一软地跪在了地上。 那名女生连忙道歉,过来扶她时听到体育老师大喊:“接着跑!你要破记录了!” 女生瞬间动作有些犹豫,祝瑜抬起脸,勉强对她笑道:“你快接着跑吧,我不要紧的。” 女生咬了咬牙,冲她再次说了声“抱歉”,转身加速冲刺。 祝瑜坐在地上,悄悄地挪了挪腿。果不其然,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就是破皮流血了。 她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忽然,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 黎飞楷刚从球场跑过来,身后还有队友在叫他,他却充耳不闻,轻轻地抬起祝瑜的腿。 “我看看。”他低声说,“疼吗?” 祝瑜见到他,伪装的镇定差点瓦解,她吸了口气,摇头:“不疼。” “真的?” 黎飞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嘀嘀咕咕地说:“这也要骗我。” 祝瑜没听清:“什么?” “你搭着我肩膀,或者脖子都行。”黎飞楷忽然动作,抄起她的膝盖,搂着她的背就要把她抱起来。 祝瑜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动作一顿,下一秒又恢复正常,轻松地将她横抱着朝医务室走去。 “喂!”祝瑜又羞又恼,很难忽视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来,她只好捂着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看不到外界的目光。 黎飞楷却像是心情突然变好了,连日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甚至朝球场上的队友呵呵一笑,抱着祝瑜还掂了两下。 “你好轻啊,祝美玉。”他感叹道。 医务室,校医帮祝瑜清理了创口,上好药后就让她先休息一会儿,自己离开做别的事去了。 黎飞楷还没走,搬了个凳子在旁边看她。 祝瑜很难忽视他直勾勾的视线,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当然是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来。” “哦,”黎飞楷说,“你哥哥,真的是你亲哥哥?” 祝瑜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他。 惊惶得像一只遇到猎人的兔子。 黎飞楷却接着说:“那天我看到你们了,感觉……” 祝瑜飞快地打断他,疾言厉色道:“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黎飞楷微微一愣。 祝瑜表面上还在强装镇定,微微颤抖的声线却仍是泄露了一丝慌乱,她冷冷地说:“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话音刚落,她就立马下床要自己走回去。 黎飞楷飞快地扶住她,无奈低头:“我不说了。” 他又说:“对不起,是我乱说话。” 祝瑜执拗地偏过头,不肯理他,任凭黎飞楷后来又道歉了好几次,都没有原谅他。 下午,孔静娴听说祝瑜受伤的事,关心地来问候她,又顺便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安利进程。 祝瑜却避开了这个话题,淡淡地说她没时间看。 连借口都没有找一个,更没有保证自己之后会看。 孔静娴呆呆地望着这个有些冷淡的祝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她收拾好书包请假回家。 祝瑜自己搭车回家,到家还很早,她在伤口上贴了个防水贴后小心翼翼地洗了个澡,然后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复习知识。 心情格外差,错题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笔记都化身成言语上的利刃,朝着她扎过来。 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很快又凝露成晶莹的泪珠,刚一落下就被她用力地抹去。 试卷上醒目的红叉,错题集上反复做错的题型,都沉重地压在她身上。 踽踽独行的路上,却总能听到别的声音,不断地打断她的专注。 “那真的是你亲哥哥吗?”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怎么不能在一起了!” 你们那么亲密,真的是亲兄妹吗? 你和哥哥,是不是在乱伦…… 祝瑜狠狠地抓起眼前的试卷,粗暴地揉成一团,又用力地扔进垃圾桶。 然后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祝炎回到家,一进门就勾魂似的叫着“小瑜”,“好妹妹”。 他进了卧室,祝瑜正闭着眼佯装睡觉,很快闻到一股酒气。 祝炎掰过她的身体,不管不顾地低下头要亲她的唇,从唇间渡过来的气息仍旧是熟悉的清冽味道。接了一会儿吻后,祝炎酒意上涌,很快化成了实质性的欲望。 他离开她的嘴唇,又将唇印上她的脖子,手也从下摆伸进去,捉住那一团柔软,不断用力,任乳肉在自己的手心中变换形状,又从指缝中溢出。 祝炎喝了酒,力气也变得比以往要大,祝瑜吃痛,偏了偏头,刚好躲开他的嘴唇。 祝炎不满地掰过她的脸,再次吻上她的脖颈。 脖子那传来的触感很熟悉,祝炎又要在上面种草莓,祝瑜一惊,猛地推了一把。 祝炎措手不及,被推开后反应过来,瞬间脸色一沉,眼看就要生气。 看着哥哥的脸,祝瑜的委屈像是翻山倒海一般弥漫上来,她嘴一瘪,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哥哥……” 祝炎愣了一下,什么不好的情绪都瞬间收了起来,他连忙抱起祝瑜,抱在怀里哄她:“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祝瑜哭个不停,像是伤心极了。 祝炎心疼地抬起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眼睛,着急地说:“怎么了?小瑜,告诉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祝瑜抽噎着说:“哥哥,我……压力好大……” 祝炎瞬间明白过来,家里的准高考生情绪崩溃了,为了成绩发愁呢。 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亲着她的头发告诉祝瑜:“不要紧,你考成什么样,哥哥都给你兜底。”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祝瑜更难过了,把头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祝炎却因为妹妹依赖的动作,心里泛起了柔柔的涟漪。 他勾起嘴角,再次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 黑化 高三的测试数不胜数,从月考到周考,再到日日练。一轮复习结束后紧接着开始了二轮复习,精讲精练。就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四月到了,而祝瑜的生日正是在本月十号。 哥哥提前问她,打算怎么庆祝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祝瑜全身汗涔涔的,手指慢慢松开床单,睁开眼睛,迎上祝炎的眼神。 刚刚被伺候着高潮完,她的声音还有些哑,想了一会儿,才说:“……还是不过了吧。” 祝炎皱眉:“不过了?” 祝瑜说:“……简单一点,也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时间过生日,现在这么紧张。” 祝炎看了她几秒,俯下身来亲吻她,于唇齿间含糊道:“生日还是要过的。” 祝炎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唇:“生日有什么愿望?” 祝瑜下意识就想说成绩进步,高考考个好成绩。 很快又反应过来,哥哥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哥哥想要他能为她实现的。 于是,她说:“哥哥。” 祝炎“嗯”了一声。 “我能不能住校?” “住校?”祝炎皱眉,从她身上下来,翻到一旁平躺下来。 他看着天花板,说:“不行。换一个。” “哥哥——” 祝瑜央求道。 “为什么突然又要住学校?”祝炎转过头,看着她,“家里住着不好么?” “我想节省上学放学的时间,用来复习。” 祝炎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我说了,小瑜,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 “可是我想尽全力。”祝瑜打断道。 她一骨碌坐起来,俯视着祝炎,神色无比认真:“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什么期待,但是高考只有一次,我…… “我要尽全力。” 空气安静了几秒。 祝炎缓缓开口:“除了这个,哥哥什么都答应你,小瑜。在家里复习很好,没人打扰你,哥哥……”祝炎顿了顿,“哥哥也不会再打扰你,剩下的两个月,你就安心复习,哥哥负责接送。” 说完,他又问:“可以吗?” 答案却分明只有一个。 黎飞楷在理科重点班,本来学习任务就重,最近还要忙着物理竞赛,更加没有时间来祝瑜这里找存在感。 尤其是过了一个寒假后,祝瑜对他的态度更加冷淡,仿佛放假前的那个吻从来没有发生过。黎飞楷也有自己的傲气,一次又一次地碰壁后也不肯低头来找她,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冷却下来。 学校安排竞赛生要去外地的学校进行集中培训,去集训营之前,黎飞楷隔了好长时间后给祝瑜发了一条短信。 他说,等他回来有话想跟祝瑜说。 祝瑜看完短信没有回复,从手机里删除后放进口袋,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窗外,树枝抽了新芽,寒冬的肃杀之意已不复存在,一片春意盎然。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除了祝瑜与日俱增的焦虑的压力。 自那天之后,祝炎没再碰过祝瑜,两人至多只是亲吻和拥抱。祝炎恪守着他的承诺,每天接送祝瑜上下学,在她学习时再也没打扰过她。 九号,黎飞楷回来了。 他约祝瑜放学后在操场的大树下见面。 祝瑜收拾好书包,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慢吞吞地赴约,刚一碰面就看到黎飞楷对她皱了皱眉。 黎飞楷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祝瑜微微一怔,然后抿住了唇。 这段时间,她的成绩不进反退。班主任私下谈话找她,告诉她如果再不能发力,连一本线能不能够到都成了问题。 祝瑜每天睁眼就是开始复习,闭眼之前还在背书,日常也吃不好睡不好。 朝夕相处的哥哥忙于工作,又是天天见面的枕边人,自然没察觉出来她的消瘦,从来没跟她说过。反而是半个月不见的黎飞楷,刚见面就直截了当地点了出来。 祝瑜吸了口气,没有接那个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黎飞楷刚刚还刻意装着的生疏感瞬间荡然无存,看着她犹犹豫豫的,耳尖还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祝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阻止,他却已经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祝美玉。” 说完,他像是浑身都轻松了,笑着说:“你知道的吧?” 祝瑜怔怔地望着黎飞楷。 “你现在不用回答我,”黎飞楷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我不想做你的绊脚石。” “……” 黎飞楷靠近她些许,低下头:“两个月之后,高考完再告诉我答案,好吗?” 祝瑜不敢抬头,手指藏在袖子里,不自觉收紧。 黎飞楷也不催促,看着她的头顶,颇有些温柔地说:“而且,现在也不想听到你的拒绝。” 他说,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祝瑜好像被剥夺了发声的能力,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一般,骑虎难下,只能混混沌沌地点了点头。看到黎飞楷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以及那颗熟悉的虎牙。 “那我们约好了,祝美玉。” 走之前,黎飞楷摸了摸她的头顶,又鼓励她不要太有压力,他相信她一定能考好的。 “虽然你们文科的其余科目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你的英语和语文又都比我好,但是数学有什么不会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放心,不收费。” 祝瑜低下头,有些鼻酸,又有些感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与黎飞楷道别后,她走出校门,唇角还挂着未收回去的笑意,下一秒就看到对面的祝炎。 他沉默地望着她,没有开口叫她过来,也没有自己走过来。 眼神像是淬了冰一般,过了几秒,才沉沉开口: “祝瑜,过来。” 祝炎今天到公司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早,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看完所有文件后问秘书下午还有没有别的行程。 秘书告诉他,下午要和服装厂的总监见面。 祝炎没有犹豫,直接推迟了这项计划,改天再见。 早早地下了班,他直奔花店,取了自己多日前定好的鲜切鲜花,馥郁的香气从鲜艳的花束上传来,妹妹一定会喜欢。 后备箱放着花束,他又拿出一个丝绒的方形盒子,确认了一下后放回了口袋。 祝炎又给餐厅打了个电话,确认预定餐位的情况。一切准备好后,这才心情颇好地开车上路,到祝瑜的学校来接她。 这次,他没有坐在车里等,而是下车和门卫聊了几句,刚听到对方惊喜地说“你妹妹来了”,他顺着看过去,眼底刚荡漾起的柔和笑意瞬间又消失了。 妹妹低着头,朝着一棵大树走去,而大树下站着的身影正是他眼熟的。 少男少女,像所有青春电影一般红着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男生摸了摸妹妹的头,而妹妹低头笑了。 那样羞涩、心动的笑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妹妹对他笑了。 事实上,他反而经常把她弄哭。 可他仍旧不后悔。 祝炎喉口发紧,心脏都传来隐隐的刺痛。妹妹朝这边走来,他也下意识转身,想要逃避,刚走到对面,就停住了脚步。 她是你妹妹,谁也抢不走。 祝炎想。 他转过身,妹妹看到他,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一路疾驰。 祝炎面不改色地直接路过预定的餐厅,径直朝着回家的方向加速。 祝瑜抱着安全带,低着头同样一言不发。 她跟在祝炎身后到家。 进门后,祝炎没有回头,将领带解开头也不回地一把抛到沙发上,随后脱下来的西装外套也同样丢到了沙发。 祝瑜换完鞋,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祝炎微微侧过头,祝瑜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和坚毅的脸部线条。 他毫无情绪地道:“你非要住宿,就是因为那小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答应。”祝瑜慌慌张张地急忙说。 祝炎却没搭腔。 他缓缓转过身。 客厅没开灯,窗外的路灯和月光照进屋子,将祝炎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像庞然大物一样,直直地给人压迫感。 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看着祝瑜。 忽然说:“算了。” 祝瑜愣了:“什么算了?” 他朝她走近两步,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你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我也没有兴趣再关心自己的妹妹是不是早恋了,因为……” 他朝她俯身,唇瓣快要相贴之前,哑声道:“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 一道闪电划亮夜空。 一刹那,祝瑜清楚地看见了祝炎的表情。 居高临下的冷漠的与不容进犯的温柔糅杂在一起……成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他重重地地压住她的唇,双手抓着她的校服,三下五除二地将她剥到只剩一件上衣。 “轰隆——” 一声巨响,春雷已至。 —————————————————— 明天大肉(如果我能写完的话) 捆绑(h) po18 m a .c om 祝瑜被抱着放到床上,床垫迅速地陷下去又回弹。 她很快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与脱着衬衣的祝炎对视。 祝炎裸着上身,一边低头去亲她,一边解下腕表放到床头柜上。 他汹涌地吻着祝瑜,勾着她的舌尖,勾到空气中故意含住,看她皱起眉的时候又松开,重新贴住她的嘴唇,缓缓吸吮。两人如出一辙的长睫毛挨在一块,像出生的双生儿一样紧密连接在一块。 祝炎抬起祝瑜的手臂,脱去她最后一件上衣,看到少女文胸下裹着的奶白嫩乳,呼吸不自觉地变重。 他靠近那两团浑圆的白兔,牙齿将蕾丝布料咬着往下拉了拉,殷红的乳粒蹦了出来,接触到冷空气后又迅速地变硬变挺。祝炎欣赏了一会儿这个过程,看到身下人也许是因为冷,皮肤也起了一些生理性的小疙瘩。 他顿了一瞬,直起身子,拿过空调遥控器,开了暖风档后丢到一旁。 在房间温度上升之前,他将发冷的祝瑜抱紧,热烘烘地凑到她耳边,亲吻着她的耳垂,直到一片濡湿后,才哑声问:“还冷吗?” 祝瑜摇头,主动解了自己的文胸,垂着眼,不敢抬头看祝炎的眼神。心里只想着赶紧完事。 即使没有对视,他的目光却仍旧如有实质一般,落在她光裸的身上。夲伩首髮站:po18b r .c o m 少女仰着头,露出光洁的脖颈,又执拗地偏头望着另一处,纯洁得像献祭。 祝炎低头,再次含住那团柔软,像吃糖似的吃不够。大手渐渐下移,掠过柔弱的小腹,直接拨开内裤深入敌营。 不出他所料,底裤都湿透了。 祝瑜咬住下唇。 祝炎移开唇,捏住祝瑜的下巴,让她张开嘴与自己接吻。 吻着吻着,将她的内裤也脱了下来。 光洁的阴阜微微抖动,似受到极大刺激,而主人下意识夹起大腿,试图掩盖起来,被祝炎拦住。 他将她的腿分开,整个人趴到中间,埋头下去舔她的腿心。一下又一下,先是重重吸吮阴蒂,然后又狂风暴雨地用舌头抽插着小穴。祝瑜连大腿肉都在颤抖,“不要……”她急忙抓住祝炎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就一泄而出。 祝炎抬起脸,脸上又全是她的东西。 他跪坐起来,将她的腿卡到自己的腰侧,胯部对准了花心——这是以往没有的步骤。 祝炎探身,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完脸后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什么东西。 祝瑜顺着声响去看,看到他将一个方方的小盒子扔到枕边,还没等她看清楚,身下就传来明显的硬物感。 祝炎仍穿着西裤,就着布料的间隔用他的坚硬摩擦着深陷的柔软,粗糙的质感让刚刚高潮完的腿心又不自觉地分泌出蜜液,祝瑜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甜腻的鼻音。 祝炎握着她的腰,胯部用力,隔靴搔痒地磨着逼,皮带还时不时地碰到阴蒂,听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那处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的动作突然停下,分开后,深灰色的西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祝炎解开皮带,看了一眼眼神已经迷蒙的妹妹,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俯下身将她的手腕并到一起,抬起后用皮带捆住。 祝瑜才反应过来,挣了挣,发现祝炎捆得并不紧,但很难挣脱。 她有些恼了,提高音量说:“干嘛捆我,我又不是——”不会配合。 她撞上祝炎的眼神,自动吞回了后半句话。 祝炎盯着她,眼底似有欲海翻涌,和刚刚那个问她冷不冷、抱着她仍有些温情的人判若两人。 祝瑜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她开始不安了,扭了扭身子:“哥哥……” “嘘。” 祝炎伸出食指,拦住她的唇。 冰冷的指腹贴着她的脸颊,顺着往下,勾勒着她身体的线条,波澜起伏的软肉,最后到了秘密的三角区。 他拿过小方盒,盯着她咬开了外面那一层塑料薄膜。 手指用力,摁住阴蒂。 “嗯——”祝瑜像案板上的活鱼,兀自扭动着身体,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企图引起屠夫的同情心。 可惜屠夫此时心情显然不佳,垂着眼时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他撕开小方片,脱下西裤。 那根布着青筋的狰狞硬物像活物一般跳出来,直直打在柔软的阴阜上。 祝炎戴上不知何时备好的安全套,握着祝瑜的大腿,摆成了M型。 祝瑜双腿大张,刚扩张好的穴口迎来了陌生的来客。 “哥哥……”她的眼泪流了下来,“你说了不动我的……” 龟头卡在了入口。祝炎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又很快分开,直起了身子。 他握着自己的性器,缓缓往里推。 “小瑜,我今天很生气。” “对不起……”祝瑜哭着说。 祝炎轻轻摇头:“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龟头进入。 穴口被撑开。 “但是,我好像也不觉得抱歉。” 再往里推,饶是前戏做得很足,祝瑜仍感受到了来自下体撕裂般的疼痛。 她不适地皱起脸,紧紧地闭上眼睛。 嘴上还下意识地求情:“哥哥……” 紧。 太紧了。 刚进去三分之一,祝炎额头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他咬牙,不顾祝瑜的求饶,不再停顿,一鼓作气地往里推。 整根没入。 两人终于毫无保留地结合在了一起,像在同一个子宫,同一根脐带连着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穴肉在陌生来客到访后不但没有推拒,反而热情洋溢、四面八方地迎了上来,吸附住那根捅进来的硬物。阴茎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层层包裹,差点让祝炎忍不住射意。 看妹妹也一脸痛苦,他低下头亲住她,湿吻了好一会儿后两人都逐渐缓了过来,下身才尝试着动了动。 先是缓缓地温柔进出,过了一会儿,穴道不断分泌出滑液,阻力越来越小,祝炎加快了动作。 被开疆辟土的痛苦渐渐转换成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嗯——” 祝瑜刚发出声音,就迅速闭上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这样的声音居然会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 祝炎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他伸手救出祝瑜的下唇,指腹贴着唇瓣,低声哄道:“不用忍。” 你也快乐的,不是么? 他的动作变大变快,渐渐发狠地撞着她的腿心,祝瑜破碎的呻吟从唇边溢出,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见她哭了,祝炎一句话没说,再次握着她的大腿,往下压到极限。 这样的角度更加方便进出。他摆动胯部,猛烈地凿着桃核一般的花心,故意往上顶,不期然地撞到一处微微褶皱的地方。 祝瑜的声音立即变了调。 “是这里吗?” 祝炎调整角度,再次尝试撞了一下刚刚那片地方。 “嗯……不要……” 祝炎充耳不闻,开始专心地怼着那处抽插,狠狠拔出又全根进入,保持着一个角度。很快,祝瑜的呻吟声逐渐失去控制,浑身红得像水蜜桃一样,连腿心的肉都在颤抖。 最后发出一声颤抖的泣音,她被操出了高潮。 祝炎猛地拔出阴茎,发出“啵”的一声,他一把将套摘下,撸了几十下后射在了祝瑜的胸上。 他放下祝瑜的腿,释放出她被捆着近四十分钟的双手。祝瑜皮肤本身就白,还薄,极容易留下印记,现在手腕上已经有了一道不浅的红印。 祝炎执起祝瑜的手腕,轻轻吻了吻。 力度轻柔怜惜,似有无限爱意。 明明刚刚还按着她的大腿,狠狠地操她。 刚破处就高潮,祝瑜睁开眼,泪水还糊在睫毛上,只能依稀看清楚哥哥看着自己,眼神却意味不明,让人有些不安。 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哥哥”。 “小瑜,”祝炎摸了摸她的脸颊,擦去上面的湿痕,干脆承认道,“哥哥食言了。” 他躺下来,箍着她的腰搂紧了自己怀里,肉贴着肉、严丝合缝地抱着。 他从上到下地摸着祝瑜的头发,在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只能是我的 。” 多么温情的一个拥抱,祝瑜险些陷在里面,睡了过去。 如果没有腿间那根再次苏醒的硬物的话。 ———————————————— 宝们,圣诞快乐!!! (怎么才写完一个姿势啊啊啊啊) 分离(h) 祝炎抱着祝瑜去洗澡。 他松开她去调试水温,没了依靠,祝瑜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祝炎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 白花花的胸乳挤压着他的胸膛,祝炎仍面不改色,调好了水温,将花洒对准祝瑜,慢慢打湿她的头发,全身。 水流顺着蜿蜒的曲线流入还在泛红的软肉,祝炎只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一丝不苟地帮祝瑜打上泡沫,洗头发,擦沐浴露。 祝瑜低垂着眼睫,顺从地任由祝炎动作,如同商场橱窗上精致莹白的人偶,一言不发。 祝炎动作轻柔,将祝瑜全身上下都洗干净后,取下花洒,对准了私处。 被疼爱过的花心比以往更肿更红,光是看着就让人喉口发紧。 祝炎喉结滚动,缓缓拨开那两瓣肉,露出小小的桃核,让清水顺着顶端向下重刷,手指还帮忙揉搓,将附着在上面的粘液都冲干净。 祝瑜终于有了反应,挡开他的手,又夹住双腿,避开了祝炎的动作。 “我帮你洗洗。” “不用了。”祝瑜哑着声音,“我自己来。” 祝炎没再强求,挺着根凶物站在一旁,神色却仍很专注地盯着祝瑜的动作,看她有些一直站着,似是难堪一般。 他便又伸手,这回祝瑜反应很快,“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手。 两人都微微一愣。 祝炎很快眼神变冷,连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但他依旧没有动。 祝瑜低着头,过了半晌,才接过花洒,对准私处,就着温热的水流手指轻轻地清洁起来。 身边人存在感太强,浴室的空间又实在逼仄,连空气中的氧气似乎都变得稀薄,祝瑜一晃神,差点花洒都握不住。 祝炎反应很快,上前接住花洒,再也忍不了似的将祝瑜搂紧怀中,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然后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祝瑜倚在哥哥怀里,被动承受着他的吻。祝炎的舌头在她口腔搅弄着,花洒被冷落在一旁,浴室里的又新添了一道暧昧的水声。 两人浑身都湿漉漉的,祝炎在祝瑜快要窒息之前松开了她,握着她的大腿抱到身上,把她放到洗手台上,自己到一旁快速地冲了个澡,洗干净后又来吻她。 祝炎站在祝瑜的两腿之间,这回的吻比之前那个要温柔得多,多了一丝莫名的缱绻。 骨节分明的大手像逗猫似的把玩着她的柔软,时而用力握住,指缝里都溢出乳肉,又时而轻抚安慰,若即若离。 浴室的暖光照在祝瑜白皙的皮肤上,红印更加明显,胸上全是手指印,嘴唇也红润无比。 两人的鼻尖抵在一起,连呼吸都纠缠在一块,分开唇时还拉出了一道银丝。 藕断丝连一般的亲密。 祝瑜微微喘息着,感受到他的手指又一次摸到那处,撵着敏感的花粒,刚刚才洗得清爽的私处又变得泥泞不堪。 祝炎惊喜地感受着手下的滑腻,内心感叹着妹妹的敏感,又摸了摸方才承受过他的地方,穴口似乎对他很熟悉,手指刚一探入就微微夹紧了他,那样熟悉的包裹感。 草草做了一会儿扩张后,祝炎拖着祝瑜的大腿,将她拉进自己,两腿卡到他的腰侧,手从她的膝弯抄过去,将她的下身架在自己的面前。 硬挺上翘的阴茎早已准备好,他不再犹豫,提枪进入—— 这一次比刚刚那回顺利很多,很快到了顶。等祝瑜适应了一会儿后,祝炎才开始摆动跨部,轻轻抽插起来。 也许是哥哥过于温柔,又也许是因为已经在情事中得到了快乐,祝瑜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小猫似的在他身下轻轻哼着,让听到的人心里一阵刺挠。 祝炎突然发力,动作变得大开大合,用力地操进去,再拔出只剩一个头在里面。 他的阴茎尺寸十分可观,还微微上翘,在她体内进出时能清晰地看到三角区上的肚皮明显有鼓起来的形状。 祝炎呼吸沉沉,保持那个姿势用力操了一会儿后突然把祝瑜抱起来,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这个姿势操得更深,也顶得更用力。祝瑜小声地哭了起来,哀求哥哥换个地方。 祝炎扯过浴巾,将祝瑜胡乱地一裹,囫囵擦干后抱着她走了出去,下身还始终连在一起。 分开后,祝瑜被轻轻放到床上,双腿大张,穴口微微翕动,祝炎站在床旁,就着这个姿势又插了进去。 动作快如残影,祝瑜很快到了顶峰,快要高潮的时候祝炎似早已察觉,故意拔了出来。 祝瑜捂着脸,快要难受死了。 祝炎很快上床,靠着床头坐着,把妹妹抱到自己的身上跨坐下来,扶着她的后脑勺与自己接吻,将祝瑜亲得七荤八素。 祝炎说:“坐上来,小瑜。” “……”祝瑜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就要摇头。 “要的话就自己坐上来。”祝炎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祝瑜的脸颊,动作温柔,张口吐出来的字句却冷酷无情。 祝瑜抿住唇,不接他的威胁。起身作势要离开。 祝炎不给她逃离的机会,握住她的腰,扶着性器,对准,然后一杆入洞。 再次被填满,祝瑜下意识往前扑了扑,双手不小心撑在祝炎的胸肌上,一下子慌了,赶紧撤开时被祝炎按住了手。 “摸摸我,”祝炎哑声道,“小瑜,摸摸我。自己动一动,像我刚刚对你的那样,会很舒服的,相信哥哥。” 祝瑜看他一眼,咬着唇犹豫似的扭了扭腰,体内的龟头蓦地又碰到了那块特别的褶壁,一时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祝瑜耳廓都变得通红,甬道却情不自禁分泌出更多的液体。她调整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尝试地抬起屁股,又缓缓落下。 那根凶物此时在她的体内,不再像刚才那样野蛮地横闯一通,反而乖乖的,跟着她的动作而摇摆,起落间茎身还泛着一层水光,发出黏腻的声响。 祝炎掀起眼皮,从下而上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妹妹。 她的动作从不得章法变得渐入门道,只是她自己爽到了,身下的他只能隐忍着将她掀下来再操个痛快的冲动。 但他没动。 觊觎多年,一朝得志,灵魂早已高潮。 暖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祝瑜的皮肤肌理上,动情的汗水顺着脖子一路往下,留到胸间的沟壑,祝炎伸手揩去那滴作乱的汗水,手却没有离开,而是就势握着柔软的胸乳,头也凑了上去。 祝瑜努力练习骑他,哥哥却捣乱似的含住了自己的乳头,使她不得缓了缓动作,抱怨道:“你这样,我动不了呀……” 祝炎松开嘴,笑着抬头亲了亲她,又向后靠,双手握着她的臀瓣,忽然猛地发力。 祝瑜猝不及防,被他颠了起来。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整个人像钉在祝炎身上,除了身下那根作乱的东西,没有其它可依靠。 祝炎紧绷着牙关,猛干着身上的人。房间里剧烈的喘息声和似哭泣一般婉转的低吟此起彼伏,过了不知多久,祝瑜突然慌张起来。 “快放我下来……” 祝炎充耳不闻,腰胯和手臂同时发力,配合极好地凿着小穴,汁水不断溢出,就连他的腹肌都溅上了清亮的水液。 祝瑜声线都开始颤抖,央求:“嗯……快放我下来,哥哥,快……” 祝炎绷着脸,最后几下越来越用力,几乎要顶到宫口。祝瑜的呻吟都变得破碎不堪,几乎是小声尖叫了一声后,大量水液蓦地喷涌而出,仿佛尿在了他身上。 祝炎终于停了下来。 在祝瑜高潮的一瞬间,他也射了。 祝炎按着她的后脑勺,仰头,深深吻住了她。 然后抱着她慢慢起身,放到另一旁干净的床单上。没了阴茎的堵塞,更多的汁液从泉眼涌出,他的小腹上全都是她的东西。 祝瑜从刚才起就没说话,蜷缩在一旁,头发挡着脸,像在母体子宫的婴儿一样抱着自己的腿,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朝外涌。 她伤心极了,却又说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而伤心。 电子钟发出“滴”的一声提醒音,新的一天到了。 万物更新的春夜,没有带走她的眼泪,带来了她心碎着的十八岁。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祝炎靠了过来。 他抱着祝瑜,不住地吻她的头发,“小瑜,生日快乐。” 犹豫了一下,他又说:“我爱你。” 虽然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 祝瑜没有回应,若不是泪珠一直从睫毛渗出来,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周一,又一个寻常的早晨。 祝瑜上午请了假,回家收拾好基础行李,趁着祝炎外出上班,留下一张字条告知他后,就拖着行李箱回到了学生宿舍。 她的床位还在,很快祝瑜就收拾好杂物,住了下来。 祝炎回到家后不停地打她电话,从一开始的拒绝到了后来直截了当的“无法接通”,他才明白,祝瑜把他电话号码拉黑了。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是很短。 祝炎没再成功见到过祝瑜。 只能通过班主任联系她,但祝瑜总是拒绝。偶尔几次隔着校门给她送东西,她也什么都不说,拿了东西,冲他淡淡地点点头就离开。 寥寥的几次会面,祝炎越来越憔悴,从前不管多累都会把自己拾掇好的他,竟也会胡子拉碴地出现在祝瑜面前。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变得消瘦的妹妹,祝瑜却没多看他一眼,径直离去。 一场大火烧掉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体面与温情,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在这片荒原上继续守株待兔。毕竟没有他,兔子哪儿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