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的劳动改造》 “当年我们初见可浪漫了” 周扒皮,姓周名霁,曾用名周鑫——这是她讨厌户口本的原因。 周家爷爷曾是县城里的破落户,因着乘上了时代的春风,自身又有着胆大心细手黑的过硬素质,创立了周氏集团成为一代掌门人。即使成为一方霸主,从精神层面分析,周老爷还是个白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暴发户”。不管他多讨厌这个称呼,一些日积月累的东西总是藏不住的,比如给刚出生的孙女取名为“鑫”,没别的意思,就图个多金。 好在周老爷费心培养的高材生大孝子,在老爹翘辫子以后第一时间去了派出所改名,取名为“霁”。因为周扒皮在初雪之日开始闹腾她妈,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伴随第一缕阳光来这个世界。周扒皮对周鑫没意见,但对这名字背后的寓意嗤之以鼻。 要问培养一个贵族最快需要多久?答案是三代,而周霁就是周氏的第三代。周老爹宣布自己要提前退休,将公司交给周霁时,员工们各个翘首以盼。不图别的,就想拥有一个年轻貌美、风光霁月的女老板而已。 周扒皮刚上任的时候还是大众情人的,每天都有男男女女对着她犯花痴。 一年后,还会有人为她辩解,高呼“颜值即正义”。 两年后,“呸,都是流着资本家血液的周家人。” 三年后,新员工:周总太好看啦~,老员工:呵呵。 三年之间周扒皮做了很多事,比如认真地给员工发加班费,认真地裁掉一半的员工。周老爹捧着净利润翻番的年报,感动的泪水滑下,真香啊。 周扒皮自己从不加班,未必会早到,但从不晚走一秒,时不时还会给自己放个小长假。毕竟发工资给员工就是让他们为老板排忧解难的。这句话还可以送给刚被赶出办公室的项目组组长,她刚被告知自己的研发期限要提前三分之一。 “张助,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盯着点哈。”周扒皮在休息室里换好一套户外装后,对着助理吩咐道。 “您要去L市吗?”张助理开始在脑子里飞快思考有没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老板处理的。 “今晚过去,学校都开学了,咱们的度假村还没有批下来。”周扒皮阴恻恻地笑,“看来要跟书记好好聊聊了。” 周扒皮大学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大善人,大善人参与了一次支教后便决心投身于此。去年大善人找上了周扒皮,说要在L市下面的山区里建一所学校,要周扒皮出钱。所有人都说大善人脑子瓦特了,竟然妄想虎口夺食。但令人惊掉下巴的是,周扒皮竟然点头同意了。然后她搭着大善人的关系,一步步见到了L市的市委书记,于是周氏集团一边出资建学校,一边走海边度假村的审批流程。等到今年L市开始大火成为热门旅游城市,众人皆叹还得是周扒皮啊。 周扒皮却不开心,她出资的学校早就建好了,度假村的批文却迟迟没下来,虽然照目前的形式看L市长年都可以吸金,但没赚到今年这波她还是觉得肉痛。借着看望大善人的机会,她准备好好推进一下项目进度。 大善人能和周扒皮做好朋友是有原因的,她俩都极为擅长利用他人。 “扒皮啊,我有一点快递在县里,你顺便给我一起送上来呗。”周扒皮在路上接到大善人电话,恨得牙痒痒,还是不得不调转车头往县里开去,“别空手来哈,我现在还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帮你约饭局呢。” 周扒皮想拉黑她,永久性的。 周扒皮庆幸自己开了辆SUV,不然真放不下那“亿点点”的快递,接着又去超市进行了一番大采购。讨好大善人很简单,那就是安排各式各样的酒,啤的白的红的洋的全都上就对了。巧克力糖果类的东西也要装一些,听说这玩意儿在学校里就是硬通货。 车厢装得满满当当后,趁着大善人没提出新要求,周扒皮赶紧上路了。山区的县道路灯时有时无,她本来不想晚上出行的,奈何要求着大善人在当地帮忙打点周旋,只能赶着来拜山头了。 是不是应该顺便出点钱把这段路修了?周扒皮立刻在心中唾弃自己,还没有进账又想着要出钱了。正当她努力打起精神时,前面的路面上突然一个大水坑,急转刹车一气呵成,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旁边一人高的野草后面是悬崖。 汽车像跷跷板一样挂在崖边,一摇一晃,掉下去前周扒皮心想这条路真的要修修了。 “砰” 白星星将最后一只牛腿搬上板车,她弓着身子吃力地往家的方向拉。虽然很辛苦,但她心里满满都是满足。两天前她追踪到这群野牛,并找机会射中了一头,野牛的生命力异常顽强,身上中了两箭还是跑了小半天。等白星星处理好尸体后,她已经累得眼冒金星,生啃了半个牛心体力才恢复了些。 只是可惜了那些下水,血腥气会招来其他动物,她要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只好将下水留在原地。 白星星默默盘算着,有了这头野牛,过两天等鱼群洄游时再打捞一些。储存食物的时间比自己计划的短上很多,多余的时间她可以多准备些木柴,甚至还可以烧成木炭。真是太好了,这个冬天可以过的舒舒服服了。 当她满头大汗的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场景,一个巨大的金属盒子取代了半边小屋。白星星丢下板车的把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她温暖的小窝。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中国人热爱种田的血脉我是压制不住了,这篇的车量一般。不社恐的可以去隔壁的《列艳》那边人多,车多(虽然写到的地方也还不多...) 好像有些不对劲 周扒皮也没想到掉落悬崖自己竟然还能捡条命,这不捡波武林秘籍都对不起自己的奇遇,当然大宝藏就更好了。她抽了几张纸巾,捂着被安全气囊砸出血的鼻子,以一种搞笑的姿态走下车。 当她看到被自己座驾砸烂的小木屋时,心中也在感叹主人的倒霉。不过在木屋上缓冲了一下也算救了自己一命,她自然会送给对方一个更好房子。她从车上掏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周扒皮皱了皱眉,乡下地方还真是什么都不方便。她看了看依旧坚挺的半边木屋,炉子里还烧着火,看来是有人在居住,到时候再跟主人求救就好了。一直等到鼻血都止住了她也没等到人,周扒皮想了想还是在四处看看,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有了信号。 找了一圈后,她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地方是真的偏僻,现在她只希望回到木屋那里后,它的主人最好也在。 这个愿望老天爷还是帮她实现了,当她走出树林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皮背心的女人正对着木屋发呆。这乡下人整得挺潮的嘛,不过这背心的做工差了点。周扒皮还是有点庆幸对方是个年轻人,应该好沟通一些,当她再走近一些看清女人的脸时,心里暗暗吹了一声口哨,谁能想到这山野之中竟然有只凤凰。 “你好,”周扒皮友好地冲女人打招呼,“这房子是你的吗?” 女人听到她说话,木然地把眼光移到她身上,没有说话。周扒皮回到车上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周氏的CEO,你知道周氏吗?那边山上的小学就是我们周氏建的。不好意思哈,我在上面出了车祸掉下来了,砸到你房子了,你放心我上去以后肯定找人帮你重建。”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冷冷盯着她。一阵风吹来,周扒皮清晰地闻到一股血腥气,突然看到了之前因为兴奋忽略的细节。这女人腰间为什么有一把刀?乡下人嘛,带把柴刀有什么奇怪的。周扒皮努力说服自己,那为什么她的身上有血迹?野外嘛,磕着碰着多正常。话说回来,她后面板车上用布盖着的东西真的不是肉吗?缝隙里露出来的真的很像啊。 周扒皮再也不能说服自己了,打猎这种事情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太久了,现在她满脑子只有一个词,分尸杀人魔。 她咽了一口口水,僵硬的脸上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我有钱,我会全部赔偿给你的,不!加倍给你!” “所以,”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语速有些慢,带着一种奇怪的语调,听起来并不像是本地人,“这是你弄的?” 周扒皮赶紧点头认错,又做出一次保证,“我手机没信号了,你能帮我联系外面吗?或者你告诉我怎么走出去,我可以把这辆车给你,这车我没开几次,原价要将近200万,还做了改装......”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忽然看见女人已经不再看她,看样子也没在听她说什么。 “诶,你别啊,我真的会赔你的。” 周扒皮慌了,眼前的女人看着自己的木屋倏然流下两行清泪,“呜呜...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呜呜。” 周扒皮看着嚎啕大哭的女人手足无措,杀人魔这么温情吗? 不管对方是不是杀人魔,周扒皮作为毁坏他人房屋的主犯还是回车上拿出纸巾递给女人,女人没有接而是直接用手背擦拭眼泪。 不脏吗?周扒皮受不了,直接伸手替她擦,然后又递过来一张,“你要不要擤下鼻涕?” 白星星接过纸巾,这东西好柔软啊,虽然刚才她一直处于震惊中,但她还是提取到一些有效信息,“你说你要赔我屋子,你是谁来着?” 周扒皮非常高兴终于可以有效沟通了,她再次拿出自己的名片,“周氏集团的CEO,周霁。” 白星星接过卡片,看起来非常精致,尽画着些她看不懂的鬼画符,“谁?” “周氏,那边的小学是我们建的。” 白星星摇了摇头。 周扒皮以为这女人与外界鲜少联系,还不知道小学的事情,但女人开口狠狠打击了她:“那边没有什么小学。” “可能因为是新建的,你还不知道,”她环顾着四周,凉意渐渐爬上她的后背,远处的景观与山区里很不一样,她之前只顾着找信号没有认真看过,而且最致命的一点竟然被她忽略了,“你知道去县里的路吗?” 白星星困惑地看着她,周扒皮内心泪流满面,她怎么没注意到。 这里竟然是白天! 一起喝过酒,一起上过床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周扒皮失魂地问道。 “这里是家呀。” “这里还有别人吗?有什么城市、村子?部落也行?” 白星星在周扒皮绝望的视线里摇摇头。 “你家还有别人吗?”看到白星星点头,周扒皮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白星星掰着手指数给她,“奶奶,爸爸,妈妈。” “那他们呢?” “都死了。” 周扒皮捂住脸。 “那你有去远一点的地方吗?外面都有什么?” “有山,有河,还有森林。” 周扒皮再次捂住脸。 当她正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时,白星星已经开始收拾木屋周围散落的物品了。当她把东西归整到一处后,看着周扒皮的车颇为发愁。 “喂,”她冲着发呆的周扒皮喊道,“你这个东西怎么办?” 周扒皮试着打了一下火,汽车竟还能发动,她让白星星让开路,缓缓将车开出来,抵着车身的原木发出“叽——”的声音。周扒皮再次心痛,刚喷的新漆啊。车开走后,两人可以看清楚小屋内的惨状了,如果只剩两面墙也叫小屋的话。 白星星险些又要落泪了,但奶奶说过人生处处都是意外,不管是好的坏的接受它。 周扒皮也意识到,不管自己现在在哪里,短时间内估计都要和这女人呆在这里了。 “呵呵,接下来怎么办?”她讪笑着凑到白星星身边。 白星星气鼓鼓地看着她,“接下来你要赔我屋子。” 周扒皮被噎住,不敢再往女人身边凑了。白星星自然是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变出一个小木屋,只是看见这女人就来气。她走进废墟中,试着挪动了一下原木,转身对周扒皮喊道:“那个周。” “周霁。” “哦,你过来跟我一起抬。” 周扒皮老老实实过去跟女人一起抬木头,这木头比健身房的杠铃重多了。抬到手臂都开始打颤时,白星星终于停下了,她把铺盖卷挑拣出来,今天只能睡在外面地上了。 好在屋外的空地她收拾过,倒也算是平整,她走进树林中砍来一大捆松枝,将粗点的枝条砍下放到一旁,然后在地上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松针,再将褥子铺在松针上,一个简单的地铺就打好了。 白星星不是不想再给自己加个顶,只是今天太过劳累了,她拾了几块石头简单地摆了个火坑。 周扒皮看着她的动作,结合当下的状况,也知道如果让对方再给自己铺一个可能会马上被分尸野外。算了今天就在车里凑活一下好了,车厢之前被塞的太满,她认命地打开车门开始往外搬东西。 那边白星星掀开盖在板车上的粗布,抽出刀在牛腿上割了一块,她瞟了一眼正在搬东西的女人,又割下一块。她把肉切成肉块,用松树枝串好,又走进废墟中一阵挑挑拣拣,抱着一个破瓦罐,抓起一撮粗盐洒在肉上。 周扒皮终于整理好车厢,就听到白星星叫她,“那个周。” “周霁” “过来吃。” 烤肉串的香味她早就闻到了,馋得口水不停,原以为自己只能用巧克力凑活一顿,没想到对方竟然留着她的份。咬上肉串的那刻,她都要哭出来了,肉的香味在舌尖上爆炸。 白星星嚼着肉块才分出精力仔细观察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自己没见过的衣服,看得出来已经很饿了,但进餐的速度依然不疾不徐,嗯,这女人的皮肉相还不错。 周扒皮吃了对方的肉串,想着投桃报李,于是拿出给大善人的酒,“喝酒吗?”没想到女人眼睛都瞪圆了,开心地冲自己点头,倒是有些可爱。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整日想的只有果腹,酒精确实是奢侈品了。她打开一罐啤酒递给白星星,白星星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凑到瓶口闻到一股浓厚的麦香,她灌了一大口,然后“呕”的一声吐出来。 “这什么东西?” “这是酒啊。” 白星星撇着嘴把啤酒放到一边,不肯再碰一下。周扒皮想了想又拿出一瓶红酒,这种超市买来的红酒她基本不碰,只有大善人不挑的才什么都喝,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白星星,红酒的味道显然更受她喜欢。现在没有摇晃红酒杯的条件,白星星豪迈地对瓶吹。 周扒皮喝着自己的啤酒,对眼前的场景发笑。 “喂,那个周。” “周霁。” “你笑什么?你把我房子都毁了,你怎么还笑?”周扒皮听着对方已经有些大舌头,想来是有些醉了。 大善人曾有一句名言:只要一起喝过酒就会成为朋友。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成立,心情郁闷的白星星和冲击过多的周扒皮就是这样,几杯黄汤下肚后,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相互哭诉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是中国吗?还在地球上吗?” “这里就是家。” “呜,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 ..... “那个周。” “都说我叫周霁了。” “知道了,周周。” “随便吧,你叫什么呢?” “白星星。”白星星指着夜空中的星星。 “好美啊。”周扒皮忘记自己多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 ...... “你把我房子毁了,呜呜。” “都说会赔你了,等我出去了,我叫人给你重新建一个,建个更大的!” “耶,更大的!” “可是那也不是奶奶给我的木屋了,呜呜,奶奶在这里生了妈妈,妈妈也在这里生了我。” “奶奶生了你妈妈?那是姥姥。” “就是奶奶。” ...... “奶奶说呆在这里就能捡到男人。” “哈?捡男人?” “嗯嗯,”白星星酒劲上来了,脸颊通红,“捡了男人就能生小孩了。” “可惜你就捡到个我,生不了小孩。”周扒皮残存的理智让她觉得现在的对话十分好笑,她越看白星星越觉得可爱。 “呜呜,你要赔我小孩,呜呜。” 周扒皮看着白星星水润的眼睛,渐渐靠近,“我虽然给不了你小孩,但是可以跟你做生小孩的事情,要试试吗?” “要试试吗?”白星星重复着眼睛愈发的朦胧,看着越来越近的周扒皮,吞了口口水,下一秒她的红唇被堵上,舌尖是一阵微苦的麦香味。 开车 周扒皮有很多理由享受一场性爱,她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而且正处于一件疑似超自然的事件中,她需要释放,需要宣泄。不过这些理由都比不上她觉得白星星实在是太诱人了。这女人身形丰满,该有的一点都不少,冶艳的脸上却总带着不谙世事的神情,勾得周扒皮只想在她身上肆意放纵。 她认真地卷走白星星嘴里的津液,吸走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白星星瘫软在周扒皮怀里愈发娇媚,趴在她肩头声音微哑说道:“这样才不是生小孩呢。” 此时还能忍住岂不是禽兽不如,周扒皮将她压在褥子上,白星星还在不知死活地笑着。周扒皮重新封住她的嘴,与她小舌纠缠在一起,手上动作迅速将她扒了个精光。 白星星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混沌起来,体内仿佛燃着一团火,让她只想在这人的唇下指尖娇喘呻吟,她弓着身子磨蹭周扒皮,希望她给自己更多亲吻和抚摸。 周扒皮终于吃上觊觎已久的红果,她听到头顶的喘息变得更急促。她抓住另一边的乳房,拇指按着乳头揉转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摸向白星星的腿心,那里早已泛滥成灾。 她手指上沾满白星星的淫水在她的阴蒂上打转。白星星被揉的很舒服,还张开了些腿让周扒皮更方便动作,但随着快感的堆迭,她有些害怕了。 “不,不要了。”她开始推胸口的脑袋。 周扒皮闷闷地在回了一声好,手上却按住三角地带快速抖动起来。白星星顾不上推拒,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在快感冲上头顶时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周扒皮即使没亲眼看到,也知道白星星的小穴此时肯定在一张一合吐着口水。她抬了抬身子,手指顺着阴唇摸到了穴口,仅仅进去一个指节就受到了夹道欢迎。她旋转着缓慢地抵到深处,等白星星适应了一些后便开始抽插起来。小穴虽异常紧致,但好在水实在太多了,周扒皮进出倒也丝滑。 白星星的哼叫中逐渐有了哭腔,她在周扒皮背上胡乱地抓挠着,在对方碰到敏感点的时候放声尖叫。周扒皮的腰被死死缠着,她干脆用身子抵着手背,对着白星星的敏感点发起猛烈攻击。 “又,又要来了。” 白星星绷直了脚背,小穴紧紧挤压着手指,像要把它挤出去又像是要吸到更深处。周扒皮这次安静地趴在对方身上,等待这波高潮余韵过去。 做完这次,周扒皮也没回到车上,就这样以天为盖地为庐抱着白星星睡过去了。 酒精当然也是一大推手,被阳光唤醒的周扒皮感受着怀里赤裸的身体,心里有一丝丝尴尬,昨晚要是没喝那么多肯定不会发生这事。她暗自估算等白星星醒来想起昨晚的一切,自己挨揍的几率有多大。 “醒了?”白星星幽幽在她耳边问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缱绻。周扒皮低头看到对方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你醒了?” “嗯,比你早点。” 白星星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她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周扒皮昨天留下的吻痕,周扒皮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她却丝毫不在意,神色自然地开始穿衣服。 早餐依旧是烤肉,周扒皮只吃了半块就吃不下了,宿醉的第二天她格外想念白粥榨菜。 “不要浪费。”白星星皱着眉盯着她剩下的烤肉,周扒皮表示自己实在吃不下了,于是白星星丝毫不在意地拿过来吃下了。 “对了,昨晚,”白星星接过周扒皮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周扒皮听到昨晚两个字立刻敲响心中的警铃,“不要以为发生昨晚的事,你就可以赖掉房子。” 周扒皮听完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这人是把自己当鸭子了。她对于赔白星星一个木屋有着莫名的自信,白星星见她同意了便要开始布置任务。 “那个,我今天想开车往外面看看。”周扒皮觉得开车去的地方肯定更远一些。 “开车?这个吗?”白星星指着她的车问道,她昨天其实就想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对,开这个比走路快,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我想找找还有没有其他人。” “有啊。” “.......”周扒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还有别人?他们在哪?” “在他们自己家里啊。”白星星像看傻子一样看对方。 “.......” 两人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阵子,周扒皮终于理清了一些,在其他地方还有人类存在,但他们只在春末夏初的时候聚集在一起交易和交配。极少人会跟随另一人回家,大家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由于人口太过稀少每个人占据的地盘都很大,不知道具体位置很难找到。 梳理好这些信息,周扒皮基本已经可以确信这不是她原本的那个世界,她在地球上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大范围的人类在过原始生活,这么大块土地上没有建立国家,在她那个世界早就被瓜分完毕了。她绝望地躺倒在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和地球上一模一样啊,怎么就穿到另一个世界了。 白星星没理会失魂落魄的周扒皮,她好奇地围着汽车转圈,这么大块的金属还是第一次见。她摸摸这里敲敲那里,照那个周的说法这玩意儿就像马车一样,她在集会上见过别人的马车,但是她只有一个人没办法照料马匹,不过还是眼馋了好一阵子。她推了推汽车,这么重谁能拉动啊? 那边周扒皮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平复了情绪,不管怎样,当今的首要任务是活下来。如果单凭她一个人在这荒野之中,大概巧克力吃完那天就是她的死期,好在遇到了白星星,这个女人就是周扒皮所有的希望,是她的白大腿。 “那个,星星啊,”周扒皮换上过去时常用来忽悠人的笑脸,“喜欢我的车吗?” 白星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用力点头,“喜欢~” 周扒皮脸上的笑容愈发和煦温暖,“那我带你兜兜风?就是跟我一起坐这个车好不好?” “好~”白星星觉得周周人还是挺好的。 周扒皮庆幸自己在县城的时候加满了油,多少可以撑段时间。她给白星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好后帮她系上安全带。白星星对车内的一切东西都很好奇,周扒皮拉住她摸向手刹的小手吓出一身冷汗。 “哼,小气。” 周扒皮启动汽车,捡着平整开阔的地方开,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点人类文明的痕迹,心头刚要拢起的一片乌云却被旁边的叽叽喳喳冲得一干二净。 “那个周,好快哦~” 周扒皮暗自得意,这也才50而已,要是坐我的跑车不得吓死。 “哇啦啦,呜哈哈~” 周扒皮觉得白星星就像只坐车吹风的狗。 “那个周,你车里好香啊。” 拜托,这可是自己专门私人订制的熏香,全球仅此一家。 “那个周,” 周扒皮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这幅样子以前不知道迷死多少人,“怎么了?” “我想吐。” 熏肉 白星星的第一次汽车行以晕车告终,她扒着车窗朝外面狂吐不止时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坐车了,周扒皮看着挂在车漆上的呕吐物默默赞同。作为一个长年有保姆帮忙维持干净整洁的人,她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邀请白星星上车的人,和那个承诺赔房子的人。 其实小木屋不大,只有十平方左右的样子,一边是个柴棚,存放的柴火所剩无几。另一边是一个小菜圃,周扒皮分不清是菜多一点还是野草多一点。任她怎么看都像个流浪汉住的地方,很难想象这里竟然抚养了三代人。 不管她怎么嫌弃小木屋,白星星告诉她,如果不修好小屋她俩就是这片土地来年的养料。 原先的小屋是用一根根原木垒迭而成的,木头没有太大的损害,还可以继续使用,坏掉的主要是屋顶。两人先将屋里的东西搬出来,除了几件家具以外大多是些工具和武器。然后白星星指挥周扒皮把屋顶的木板碎片搬出来,她自己则要抓紧时间处理昨天的牛肉。 她砍了三根手臂粗细的杉树,用麻绳将一端绑起来,做成了一个三脚架。在地上架好后,又用麻绳在上半部分绑了几层洞眼比较大的网。做好这一切后,在地上挖出一个火塘,最后用兽皮裹住三脚架,顶端留着洞口通风。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烟熏房就做好了,接着她马不停蹄开始切牛肉,初秋的野牛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去除内脏和骨头的重量,这只牛给她提供了将近300斤的纯肉。这三百斤的牛肉她要全部切分成细条才能送进烟熏房。 “去砍些松树枝。”白星星切肉切得腰酸背痛,抬头就看见周扒皮已经收拾好木板,正眺望着远方欣赏风景。这里的空气真是清新,人类果然应该多亲近大自然。又被塞过来一件任务,周扒皮也不埋怨,乐呵呵地拿了把斧子往树林走。“要新鲜的,越多越好。”白星星对着她的背影追加了一句。 周扒皮带回来的松树枝能堆成小山,新鲜的松树枝点燃后能产生大量的烟雾,并能让熏肉带上松针的清香。白星星在麻绳网上挂满了肉条,不能再使用的木板也拿来做柴火,很快烟熏房上升起白色的烟。 忙了大半天,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白星星拿出一个瓦锅,先在锅底放上一块荤油,放在火上慢慢融化。这油是她从肥肉上提炼出来的,昨天和瓦锅一起埋在废墟里。接着她在那块菜圃里翻找出几颗洋葱,没有精心照料过的洋葱都不大,像是野生的一样。见油差不多化开了,将切好的洋葱放进去,翻炒过后再放入牛肉,最后再撒上盐。 周扒皮闻着香味食指大动,她原以为又要来顿烤肉,没想到还能吃上炒菜,这大腿她是抱定了。虽然东西很简单,她还是吃完了白星星给她的那一大份。吃完后,白星星扒拉出草木灰放进锅里,把油锅洗干净了。周扒皮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直到天色全黑,她们才熏好所有的牛肉,熏肉放在哪里又变成了问题。原本食物都放在屋里,现在放在野外白星星担心会被动物偷吃了。于是周扒皮建议车上的后备箱。她将车里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放在空地上,白星星找来两块兽皮帮她盖好。 “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开始修房子,会比较辛苦。”白星星今天依然睡在自己的地铺上,只是在地上多铺了一层木板。 周扒皮昨天也睡在地铺,那个感受并不怎么样,并且现在夜晚已经有了露水,早上起来摸哪里都是潮乎乎的。她借着火光看着已经闭上眼的白星星,还是决定开口:“你要不来车里睡吧。” 白星星白天就在感叹真皮座椅真是软乎,欣然同意了周扒皮的邀请。周扒皮将两个座椅都放倒,白星星躺上去舒服的直叹息。周扒皮寻思着如果木屋要修很久就把后座椅卸掉,那样躺的更舒服。 “周周,”白星星转过身,面对着周扒皮,通过顶窗的月光可以看到她脸上幸福的笑容。“谢谢你叫我上来,真的好舒服。” “这不算什么。”周扒皮看着白星星心跳得有些快,她又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就是白星星的飞来横祸,如果没有她这一遭的话,白星星肯定正睡在自己的小屋里。 “星星,”她学着白星星的口气,“晚安。” “周周晚安~” 重建小木屋 重修小木屋比周扒皮想象中的辛苦得多。虽说有两面完好无损的墙体,但每根木头都是用榫槽卡在一起,白星星只能在木头上编好号后先将两面墙拆下来。单单拆除这两面墙,周扒皮已经累得手打颤。现在她知道白星星当初为什么那么绝望了,她没一刀捅死自己可能只是需要多一个帮手。 “星星,这屋子是你奶奶一个人建的吗?”周扒皮在休息的时候和白星星闲聊着。 “对啊,她还没捡到爷爷的时候建的。”白星星望着木屋的地基怀念地说。 周扒皮觉得这老太太比战斗民族还凶悍,她对于白星星口里的“捡男人”有些好奇,喝酒那晚上白星星也说过自己要捡一个男人。白星星向她解释,这里的人如果像她一样有一个家就会极少离开。建立一个家不容易,加上自己对周围环境的熟悉能保证自己生存下去。所以大家都要去集会上交配,运气好的话就能怀上小孩。周扒皮对这原始淫趴拍手称绝,她有心想问白星星参加过没有,话到嘴边看着白星星红润的脸蛋干净的双眼,又把话咽下去了。 “但是也有一些人要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就像爷爷,有一年特别干,爷爷的山起火了烧了他的家,他只能离开然后在这里被奶奶捡到了。” “所以你奶奶说只要呆在这里就能捡男人?” “不止哦,”白星星神采奕奕,“我妈也在这里捡到男人了,奶奶说这里就是一个幸运之地。” 周扒皮见她说得高兴,心里酸溜溜的,“那你捡到我还算幸运吗?” 白星星认真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周扒皮扬起一边眉毛斜瞪她,她赶紧又重重点头。 “我可看到你在犹豫哦。” “捡男人也有风险的,”白星星赶紧解释道,“奶奶认识的一个女人捡了男人,结果有一年冬天他们准备的食物不够,那个男人就把她吃了。” 周扒皮再一次被震惊了,她看到白星星脸上满满都是遗憾,似乎只是感叹为什么不是女人吃了男人,重点难道不是吃人吗?继分尸杀人魔之后,白星星在她心中的危险指数再次上升。在地球上的时候,一位野外向导告诉过她,遇到野兽的时候一定要镇定,正面面对它不要让野兽看出自己的恐惧。于是她强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问:“那你吃过人吗?” “当然没有,只要按着奶奶教得做,在这里饿不了肚子的。” 周扒皮:奶奶,我爱你! “那你奶奶还敢捡男人啊?” 白星星自豪地说:“因为奶奶有驯人诀窍,所以不怕。”周扒皮好奇地继续追问,白星星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再回答,只叫她赶紧开工。 已经处理好的木头只需要按照顺序一根一根迭放就可以,木头之间铺上苔藓填充细缝。这是个纯体力活,周扒皮现在知道白星星为什么吃那么多却不显胖了。今天她们在陶片上煎牛排,周扒皮顾不上挑剔连续几天都是吃牛肉,她只想填饱肚子补充足够的蛋白质。 午休时,周扒皮还没忘记奶奶的诀窍,白星星嘴紧得严丝合缝,被问烦了便丢一下句不睡觉就去干活,这人才彻底老实下来。 懒惰是文明进步的第一驱动力,一位周姓名人如是说。 看着只盖了不到三分之一高度的房子,周扒皮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看到自己的爱车时灵光一闪。她找了根木棍在地上几下画出一个草图,“这个东西叫起重机,嗯...这里还需要加固一下。”她看着设计图沉思着,时不时再加上几笔。白星星看不懂她在做什么,不过看她思考得那么认真也没打扰,开始独自搬木头。 “搞定了!” 周扒皮拉过来白星星开始跟她解说,其实就是做一个巨大的三脚架,在顶端安装一个滑轮,然后用绳子一边绑住汽车一边绑住木头,通过开动汽车便可以将木头拉到空中了。 白星星听完眼睛闪闪发光,一番惊呼让周扒皮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开始着手准备。三脚架好做,白星星这次用兽皮绳子缠了好几圈,每两根木头之间还用木条加固。滑轮便选用一节树桩,又是上凿子又是用火烧总算树心打通了,用绳子一穿绑在三角架上就可以当滑轮用,为了减少对绳子的磨损,白星星将洞口磨光滑再抹上些油。绳子的问题让她们头疼了一阵子,如果不够结实木头砸下来便是命案现场了。这个世界的金属很少,都用来做武器和工具了,没有铁链这种奢侈的东西,最后白星星只能将麻绳和兽皮编在一起,成品比手臂还粗,泡在水缸里浸过水后,周扒皮试了试堪比铁链。 这些工作全部完后天已经黑了,但两人都想赶紧试试效果,简单吃了烤肉后在四周烧起巨大的火堆用来照明。周扒皮上车前再三嘱咐白星星自己吊起木头的时候一定要离远点,放稳后她再过去把木头滚到正确的位置上。 周扒皮将绳子绑在车头上,只要白星星不站在车后,她不用担心倒车会撞到人。她打开车灯缓慢地倒车,看着提前堆在木屋周围的木头摇摇晃晃悬在空中,最后安稳横放在木屋中央。白星星跑过去将绳子解下来,然后将它推滚到边上,放置好了第一根。 第一次成功让两人士气大增,她们干脆一鼓作气连夜将剩余的都做了。月亮升到头顶时,四面墙已经建好了,两人躺在车里都兴奋地睡不着。工程进程比白星星预计的快太多,原以为赶不上这一次的鱼汛还有些发愁,现在时间绰绰有余。添了一张嘴食物要多准备一些,她开始罗列未来的安排。此时周扒皮正在想真是救大命了,怎么会有我这么聪明的人。 据白星星介绍,这里的冬天极为寒冷,一夜大雪就可以淹没门口,所以必须做成人字形的屋顶。她们晚上已经搭建好了椽子,白天只需要制作能当屋顶的木板。 第一步要做的便是砍下够多的树。白星星教她先在树上砍出一个缺口,缺口的深度不要超过树心,然后在另一边和缺口相同的位置上再砍,当斧子超过树心时基本就会倒下,如果没倒那就加一脚赶紧跑。 白星星挑选的都是枯死的树,这样不需要再晾干木头。周扒皮试了几下,斧子震得手生疼,白星星只好返回去给她拿了双兽皮手套。砍了几棵后,周扒皮手臂又开始酸疼,白星星翻着白眼把水袋递给她。这人生得比自己高大多了,力气怎么这么小。 砍好的树去除了枝叶后用绳子绑好,再由周扒皮开车拖到木屋前的空地上。 没有锯木机的原始社会要怎么制作一块木板呢?周扒皮看到白星星先是削出几个大楔子,然后沿着木头的直径劈出一条缝,然后将一个楔子打进缝隙里,木头自然分开一条裂痕。用斧子调整了一下裂痕的方向后再打进下一个楔子,重复几次后,一棵树便被分成了两半。 周扒皮的工作是用刨刀将两个半面刮平整,弧面上覆盖上燃烧的木炭,烧到需要的厚度后将火扑灭,将木炭部分刮干净再手工调平整,一块木板就做好了。每一块木板都要重复这样的过程,周扒皮深感这东西来之不易。白星星要在屋里搭出一个阁楼作为两人睡觉的地方,这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木板。周扒皮生无可恋地看着手里刨刀。 “周周做完这个,我就给你做好吃的。”白星星像哄小孩一样哄她。 虽然周扒皮被她摸头摸的很舒服,不过还是趁机开价,“你要告诉我奶奶的诀窍是什么?” “你真的要现在知道?”白星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周扒皮不理解这东西还要分时机吗? “就现在。” “好吧,其实很简单只有6个字,”白星星慢悠悠开口。 “少吃饭,多干活。” 黄昏 乔迁到新居,周扒皮觉得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白星星在阁楼的地板上铺上厚厚的干草和十几层带毛的兽皮,周扒皮躺在上面舒服得直叹息,堪比家里的乳胶床垫。白星星没她这么悠闲,她告诉周扒皮只能休整两天,因为鱼汛要到了。 一大早,白星星不知道从哪摸出几块像松香一样的东西,放在罐子里,背上自己小包带上了些牛肉干,跟周扒皮说要去河边补船便走了。 周扒皮在床上赖到肚子饿得不行了才慢吞吞爬起来,用杨柳枝沾上些盐仔细地做着口腔清洁。吃的同样是牛肉干,没有白星星在她自己做不出什么花样,最多配上两颗巧克力作为饭后甜点。 在空地上晒了半天太阳,周扒皮决定清点一下自己的家当。先是她自己的行李,两套替换穿的便服,她有些庆幸自己因为要进山带的都是冲锋衣之类的,一套睡衣,一个化妆包,还有......周扒皮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装在防尘袋里的手工西装,最后还是将它挂在了墙上的木钉上。 她自己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本来也只是为一个短途出差做的准备。给大善人买的东西除了一大袋零嘴之外就是各种酒精。可能车厢里塞得比较满,酒瓶没怎么碎,周扒皮挑拣了一下,把一箱箱酒整齐地码在墙边,回头等白星星回来让她安排个地方放置。 最后的重头戏便是大善人的快递了,刚好赶上购物节,大善人买起来像商品不要钱似的。先是大包小包的衣物,周扒皮面无表情地拆出来三条除了颜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裙子。她拿着衣物在身上比了比,除了两件冬装外套其他的都穿不上,鞋子就更不用说了。 将拆出来的衣服堆成一座小山后,她又看向其他的纸箱。这几个纸箱重的要命,当初是驿站的工作人员帮忙搬上车的,她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打开一个箱子,竟然是一箱子书,有小学用的教辅练习册,一些儿童读物和一些大善人自己要看的书。 “1984??我倒是希望老大哥现在看我一眼。”她自嘲着将手中的书丢回箱子,拆开了第二个箱子。 是一套完整的厨房用品,锅碗瓢盆,还有一套完整的阳江刀具。看来是要立志做饭了,可惜小火苗刚烧起来装备就被自己带走了,周扒皮有些幸灾乐祸。厨房用具虽比书好些,但还是让周扒皮不满意,她打开第三个较轻的纸箱。 这一个没让她失望,周扒皮都想跪在大善人面前顶礼膜拜了。这件事她自己都忘记了,女人的月经!而箱子里装的正是满满一箱卫生巾。虽然总会有用完的那天,不过还是解决了她的大麻烦。 最后周扒皮看着全套的太阳能电池板和电池陷入深深沉思,该痛哭吗?毕竟是电啊,现代文明的基础能源。该高兴吗?连个灯泡都没有的地方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周扒皮对于拆箱结果不甚满意,但是想想拆出什么东西会让她满意呢?恐怕只有穿越回去的指南了。 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周围安静的让她心烦,到底怎样才能回去?需要再掉一次悬崖吗?如果是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冲下去。 思来想去周扒皮还是不敢冒这个险,这时她注意到车后箱底部的隔板,下面通常都是放一些警示牌之类的东西。这部车的交易都是助理帮她操办的,有什么东西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掀开隔板,竟然有拖车时用的铁链,想到之前编绳子编到人都要发疯了,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查看物资。 铁链旁边还放着一个背包,周扒皮打开一看决定如果回去了一定要给助理加工资。助理竟然还给她配了一个紧急避险包,有三天左右的干粮和水,一个手摇电筒,一包防风防水火柴和一根镁棒,厚薄两件雨衣,两个保温毯,几根荧光棒,两副防割手套,一把生存刀,哨子,指南针,线锯,连鱼线鱼钩都有。应急医疗包里有各种常用的药品,创可贴,纱布绷带,口罩和一盒手术刀。最重要的是背包里配本小册子教她如何紧急避险生存。 她津津有味的翻看着小册子,虽然有不少废话,例如她当然知道地震要跑到空旷地带,但依旧不妨碍这本小册子成为她的圣经。直到天色渐暗,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暗自提醒自己要注意保护视力,在这里近视了可没有眼镜配。 周扒皮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就是堆在木屋边上。掏出打火机点燃桦树皮,生了一堆火在空地的火坑里。虽然可以从屋里的炉子内移火种,但她就是想享受一下文明社会的成果。 这几天牛肉吃得有些上火,她在树林里摘了些松针煮水,盘算着白星星该回来了。 白星星在河边补了一天木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话虽然她不知道,但道理她是懂的。有时补船补累了,便在草丛里挖出蚯蚓穿在鱼钩上钓鱼。看来鱼汛真的就要来了,连这条小支流里都有不少鱼,轻轻松松便钓上两条。将至黄昏时,白星星收拾了东西往回走。 她极讨厌黄昏,黄昏意味着黑夜来临,这是人类虚弱的时间,也是那些顶级猎手活动的时间,一定要找到安全的庇护所才能保全性命。但她讨厌黄昏是因为奶奶就是一个黄昏走的。她还记得那时一片寂静,奶奶不再和她说话,不再慈爱地看着她,这片天地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呼吸啜泣清晰可闻,太阳没有一丝仁慈地走了,带着奶奶的体温一起走了。山林里一行鸟惊得飞走,兴许有什么动物正在捕猎,她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不停往炉子里添加木柴,唯有光明和温暖才能驱走她的孤独。 白星星提着两条鱼,穿过树林时偶尔采些认识的蘑菇。走到小木屋时天色已暗,她看到屋前烧着火,放在火中的罐子沸腾着,旁边的周扒皮笨手笨脚地想用两根木棍将罐子夹出来。 “真笨!”白星星走近,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你回来了?”周扒皮有些尴尬地挠挠脸,在脸上蹭出几道碳灰。 白星星移开几块烧得正旺的木柴,然后用兽皮垫着手将罐子拿出来了。周扒皮拿出拆出来的大勺和杯子,舀了两杯松针茶放凉后递给白星星,“尝尝怎么样?” 白星星握着温热的杯子,看着满脸期待的周扒皮尝了一口,“嗯,真好。” 出发 别人穿越是屌丝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货真价实的白富美周扒皮穿越过来却是被当做苦工劳力,还要被嫌弃是傻子弱鸡。但摸着良心说,虽然白星星的奶奶留下六字真言,白星星并没有用在自己身上。白星星的手脚极勤快,能自己做的绝不会喊她搭把手,知道周扒皮嘴挑便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 周扒皮放下碗比出一个大大的赞,鱼汤的鲜美还缠绕在舌尖。 吃过饭,白星星开始烧水洗漱,周扒皮后知后觉把钢锅贡献出来,再也不用陶罐在炉子上烧半天了。现在天气还不算冷,白星星让她在屋外洗,周扒皮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让白星星给她挂了两张兽皮做遮挡。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挡的。”白星星嘀咕着给她挂兽皮。 周扒皮就当没听见,见她挂好便把人赶回屋里。烧好的热水倒在大一些的罐子里混上冷水,用木瓢浇在身上,这样便是洗澡了。周扒皮把自己那件珊瑚绒睡衣裁剪了一块做毛巾。等她洗完,白星星的热水刚好烧开。 周扒皮回到阁楼上觉得有些闷,便把窗户打开了。说是窗户,其实只是在墙上开了一个一平尺大小的洞,订上兽皮做皮帘。她把皮帘卷上去,低头刚好能看到正在洗澡的白星星。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周扒皮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好像看到水流流过山丘,路过粉嫩的顶端,最后归于黑森林。她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性欲比以前旺盛多了。 周扒皮摸黑给自己倒了杯水,除了第一晚的冲动,她还是希望可以控制自己,生存和回去这两件事,哪件对她来说都比性欲重要的多。 第二天一醒来,周扒皮就感觉到气温降了。旁边的白星星已经起来开始穿衣物了,周扒皮看着她拿着皮背心往身上套,动了动嘴唇还是说道:“别穿那个了。”她从大善人的衣服堆里翻出来一件卫衣和运动裤递给白星星,“穿这个吧。” 有了开头,后面的事就好做多了,她接着挑出运动内衣拿给白星星。白星星刚好和大善人差不多高,周扒皮顺便给她拿了双运动鞋。 “好憋哦。”白星星从没穿过内衣,此时穿上运动内衣十分不习惯,不停拉扯着胸口。 周扒皮拍掉她的手,看着那条深入内衣的乳沟有些脸热,“习惯一下就好了,你天天在外面跑,穿这个方便点。” 白星星对新衣服还是很喜欢的,新衣服竟然都是布做的,既软和轻便又透气。她也有些布料但舍不得拿来做衣服。把原先的草鞋丢在一边,穿上新的运动鞋,白星星只觉得自己踩在云端,舒服得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谢谢你,周周。”她知道周扒皮有很多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她好奇过但也没想过主动跟周扒皮讨要,周扒皮愿意分享衣服给她,她很开心。 周扒皮面上依旧一脸淡定,“这算什么?”,手上却拉着白星星到自己那些东西前兴致勃勃跟她介绍。 白星星先挑出一口比较轻的泡面锅,然后开始往里面放东西,比如她两眼放光的打火棒、指南针和保温毯。她想了想把砍骨刀和手套也带上了,“这些我们捕鱼的时候刚好能用上,”她对那把生存刀同样爱不释手,周扒皮看见便提出把刀送给她,她却摇摇头,“周周,你也需要一把刀,这把你自己留着用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把包裹放在白星星的板车上向河边走去。穿过树林,半个小时便来到了河边,白星星将板车系在树上,招呼着周扒皮一起把船推进河里。然后将包裹丢上船,跳上船后手里撑着一根长棍将船推到河心。 周扒皮原本也想跟着白星星划桨,结果越帮越忙,船没前进分毫也就算了,还会时不时磕到白星星的桨。最后在白星星的怒视下灰溜溜放弃了。 白星星永不空军 船行了半日,周扒皮发现这里水资源丰富,大大小小的水系交错复杂成一张蛛网。资源丰富也意味着生态繁荣,这段时间刚好是鲑鱼洄游产卵的时间,白星星告诉她不止她们在打鱼,山里的熊也会出来屯上冬眠前的脂肪。 “不过它们通常不会攻击我们,水里的鱼太多了都吃不过来,”白星星看周扒皮脸色僵硬安抚道,“看见了避开就好了,尤其是带小熊的母熊,绝对不能靠近的。” 船行至一处河滩,岸边放着几块平整的石头像个码头一样,白星星跳下船将纤绳牢牢绑在石头上。随后选好一处浅滩下了一张刺网,刺网的长度不够横截水面,她又往深水处走了一段距离,将几个动物的胃做成的气球绑在网上做浮标,网下系上石块。 周扒皮则在浅水出拿出网兜捞鱼,河水清澈见底,鲑鱼成群结队游过她的腿,她看准时机将网兜探进水里却捞了个空。白星星刚好看到这一幕,毫不留情地耻笑她。 “你这地方选的不行。”周扒皮闹了个红脸,强行给自己挽尊。 “切,这里虽然是支流,鱼却不比主流河道的少。”说罢,白星星徒手探进水里,不一会便扣住一条鱼的鱼鳃甩到岸上。 周扒皮脸被打得啪啪响,憋着一股气去网鱼,偏偏那鱼灵巧滑溜,尾巴甩了几下便从她裆下穿过去了。几番搅弄,河底的泥沙被她翻起来,一片浑浊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只好再换个地方,回忆着白星星刚才的动作,先将网兜摊入水中,动作放轻然后快速捞起,终于收获了第一条鱼。 两人捞了半天后,白星星将刺网拖上岸,周扒皮见她拖得吃力带上手套后帮她一起拖。只见网上挂满了鱼,白星星小心翼翼将鱼取下来,足有三十多条。见这张渔网没有破洞,她将网下回原来的地方。 晚上她们就露宿河边,兽皮搭的帐篷勉强可以挤下两个人,不过两人要轮流守夜,周扒皮守上半夜。她看着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裹紧身上的衣服,往火堆里又添了两块木头。 这是白星星在野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往日她都是半睡半醒不敢全无意识,这回周扒皮叫醒她时,她发了好一阵子懵才清醒过来。 辛苦了三天后,小船满载而归。相比来时的辛苦划桨,回去时基本都是顺流,倒是省了不少力气。白星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将船停到附近的小岛上处理这些鱼。先将鱼籽挤出来,即使浪费了不少最后还是挤了两大桶。剩下的鱼先划开肚子将内脏掏出来,然后剁掉鱼头,沿着之前的刀口将鱼分成两片,鱼尾出依旧保持连接。最后把鱼头内脏丢进水里毁尸灭迹,两人才踏上归程。 回到家里也不能休息,鱼肉挂在架子上风干,鱼籽已经开始腐败,挑拣出好的鱼籽放进热水中搅拌打散,倒掉脏水后干净的鱼籽有些发白,然后加入盐粒徒手搅拌均匀。周扒皮拿蚊帐做滤网,把鱼籽放在纱网上筛晃淋干水分,最后放进瓦罐里密封保存。她以前吃过不少鱼子酱,但鱼子酱是用鲟鱼做的,鲑鱼这样处理她也不知道行不行。 当晚周扒皮舀了一大碗冒尖的鱼籽和白星星一起吃,如果有碗白米饭就更好了。吃完相当奢侈的一餐,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嗝都隐隐有鱼腥气,白星星转过身背后笑话她。 周扒皮将人扒拉过来,压在人身上逼着闻她嘴里的味道,白星星笑着躲闪,两人闹作一团。不知何时气氛变得有些不对,白星星双颊飞霞,眼尾殷红地看着周扒皮,丰满的胸脯紧紧贴着她。 周扒皮咽了口口水,呼吸变得急促,白星星已经闭上眼,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 虽然之前已经不清不楚发生过一次关系了,周扒皮此刻却冒出很多想法,两人关系变得这么复杂,对以后的相处真的好吗?白星星明显最后是要找男人生小孩的,自己现在瞎搞什么呢?更重要的是,她莫名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是会回去的。 “怎么了?”白星星等了许久也没见身上人动作。 周扒皮看着她没有说话,白星星便知道对方不想。 见白星星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周扒皮有些心酸,她吻了一下白星星的额头,“早点睡吧。”然后翻身在旁边躺好,白星星凑过来枕住她的肩膀,搂住她的腰,像一个婴儿蜷缩在她身边。周扒皮叹了口气回搂住她,听着白星星的呼吸逐渐平稳,自己心里却乱做一团。 万物皆可烟熏 接下来,两人要开始准备过冬的木柴。周扒皮刚上手的时候不是将木柴劈飞,便是险些将手砍下来。不过很快熟练以后,她就喜欢上这项简单重复的工作了。可能因为连续做了几天的体力活,她的耐力较以前好了很多。 白星星看她做的起劲,便进了树林里采些果子和蘑菇储备起来过冬。她背着满满一筐苹果回到空地上,周扒皮看见了赶紧过去帮她一起卸下来。 “这么重?我跟你一起搬吧。”周扒皮拉了一下白星星的衣领,果然背筐的背带在她肩上勒出深深的印子 “不用,下趟我拉板车。”白星星不在意地在筐里捡出一个苹果就要往嘴里送。周扒皮把她的手打下去,舀出一瓢清水将苹果冲洗干净了才递给她。 白星星咬着苹果对着她傻笑,周扒皮心中嘀咕看现在谁更像傻子。 柴棚装满一半时,白星星已经将蘑菇穿好了挂起来风干,接着便要处理水果。周扒皮眼看着对方又要搭起三脚架烟熏的节奏,嘴里便反上一股烟熏味。她想了想让对方留出一小半水果让她做成罐头和果酱。 白星星虽然不知道对方所说的果酱和罐头是什么,不过还是点头同意,只趁着天色好又进树林里拉了趟果子。 周扒皮开始为果酱罐头做准备,所有会用的器具都在滚水里杀菌消毒,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足够的糖,当初在超市买的糖果不知道能不能代替白砂糖,不过即使她全部用了估计也就能做个两罐。 抱着渺茫的希望,她还是等白星星回来后问她家里有没有糖,白星星摇摇头,她甚至没见过对方说的白砂糖。 白星星看周扒皮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提议带她进树林散步。她们走的地方,周扒皮从没来过,很快便被各种新鲜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几颗野苹果树上挂满了果实,不少小鸟都落在树枝上啃食,地上也掉落了很多苹果。没走几步又看到了橘子树,周扒皮在地上捡了个橘子,扒了皮后分给了白星星一半,白星星一次都塞进了嘴里。周扒皮笑着摇摇头,她还是仔细的将橘子瓣上的白色脉络撕下,放了一瓣在嘴里,有点酸。 周扒皮还看到森林里有些浆果,树莓之类的,估摸着这地方的维度应该有点高。可惜没有糖,这些浆果用来做果酱再好不过了。 白星星拉着她走到一棵树前,“这种果子再过段时间就熟了,到时候风干就行了不用烟熏。” 周扒皮抬头一看,竟是柿子树。想到香甜的柿饼,她的心情终于又明媚起来了。白星星看着她高兴起来,自己也跟着高兴。谁知后面的喜事接二连三的出现,她们先是看到两只松鸡悠悠闲闲地在枝头唠家常,白星星拿出随身携带的弓箭超度了它们,接着周扒皮发现了这里竟有一片枫树林。 由于枫树林离木屋有些距离,白星星没砍过,也没人告诉过她这种树的树汁可以制成糖。周扒皮兴奋地围着枫树转圈,心中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制糖了。白星星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像要往树干上撒尿的狼。 不过即使周扒皮心急也改变不了枫树的生长周期,“现在不能取吗?”白星星对做枫糖也很有兴趣,得知要等到明年春天不免有些失望。 “秋天糖分都变成了淀粉储存在树干里,春天的时候会变成树汁。”周扒皮知道她听不懂,又细细解释了一遍。白星星眼睛发亮,“周周你懂得真多。”周扒皮不免又是一番臭屁。 最后回到木屋,为了缓解对枫糖的念想,周扒皮剥了几颗巧克力解馋。白星星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也没说讨要,就瞪圆了眼睛盯着她看。周扒皮没有半丝不好意思,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回味无穷。白星星曾经被分过一颗巧克力从此念念不忘,看着周扒皮的样子只能恨恨啃自己的苹果。 “星星,想吃嘛?”周扒皮见戏演得差不多了准备收尾,好在白星星很给面子地冲她直点头。 “那我跟你商量件事,咱能别天天吃烤肉了吗?吃得我都上火了。”周扒皮此话倒是不假,前几天喉咙还肿了好一段时间。小利换大益,这是周家祖传的家规。 白星星知道这人嘴挑,压根不知道谈判交易之类的事情,即使对方不给她巧克力,只要开了口也会照做的。 于是她们当晚将两只松鸡拿去炖了,配上今天刚采的蘑菇,苹果也切了几块丢了进去,最后撒上盐。虽然简单,周扒皮吃得异常满足。每天都做体力活的缘故,她的食量变大了,与白星星平分了两只松鸡。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某一天周扒皮起来发现树叶上结了一层白霜,冬天正在一步步逼近。白星星带着她每天忙个不停,柴棚里装满了木柴,木屋的窗户除了火炉旁边的那个其他的都封起来了。食物永远不嫌多,吃不完的都或用粗盐腌或风干烟熏。 煎血糕 “周周。”白星星放下手里的弓箭冲远处的周扒皮喊道,接着跪在刚射杀的驯鹿面前,从腰间拔出刀在驯鹿脖子上割了个口子放血。周扒皮拉着板车跑过来,便看到白星星正在剥皮。这场景她近来没少见,虽然还不能上手操作,但终归也不会再呕吐了。 周扒皮除了打下手以外,最重要的职责便是警戒了。如今快冬天了,食物变少了,竞争变得异常激烈。时常有肉食动物在猎物处理过程中过来自助,她们只能丢下猎物。 周扒皮观察着四周,暂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看着留了一地的鹿血有些心痛,刚才两人都痛饮了几口鹿血,不过这玩意太补了不能多喝。于是周扒皮盘算着下次再打到鹿就做成血糕。 最后两人把肉块搬上板车,这回就连下水都一起带走了,在肉块上盖上驯鹿皮。回到家两人依旧不能停下,现在天气比较冷,不着急马上腌肉,但是那张鹿皮和下水要马上处理。 由于周扒皮还不会鞣皮,于是被分配去清洗下水。她虽然有些洁癖,但浪费比肠子里的屎让她更难受。周扒皮抱着一盆肠子胃往河边走去,忍着气味和触感一遍遍仔细清洗着,这些东西最后都是要进她们自己的嘴。 白星星要趁着鹿皮还软的时候赶紧处理,她要先钉出一个木框,将皮子展开在木框上钉紧。生皮在变硬的时候也会缩水。接着要将皮上残留的脂肪和碎肉仔细刮下来,同时还要小心不能刮伤皮革。这些零碎最后竟也刮了大半碗,白星星将这些脂肪放在一边准备回头炼制荤油。 皮革要先在火上烘烤一下。接着便要开始鞣制了,白星星家向来都是用脑鞣法。 只见她拿出斧头将鹿头劈开,将鹿脑取出放在瓦罐里,便直接上手将鹿脑抓烂。这样得到的脑液太少不够浸泡,于是她将脑液仔细涂满两面,接着便要不停揉搓捶打,脑液中的油脂在余温下渗透进皮下,将生皮转化为皮革。这项工作极为辛苦,通常需要揉搓几个小时,即便是白星星做起来也是吃力的。于是周扒皮和她交替进行,最后折迭起来用粗布包裹好。 在阴凉处放置数天后,周扒皮将皮革带到河边清洗。她一边搓掉残存的脑浆一边回想以前买过的皮衣,贵是有贵的道理的。洗好的皮子在木框上撑开晾晒,中途还要不停拉伸绷扯,直到完全干透才算是鞣制成功。 这张皮革上没什么箭孔,白星星打算给周扒皮做件外套。周扒皮听了许久没说话,在心中不停提醒自己终究有一天要回去的。这些天白星星晚上越来越粘着自己了,到了不抱着就睡不着的地步。周扒皮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个不需要自己打猎就可以吃饱的世界。 白星星知道周扒皮是想回去的,她好奇周扒皮的世界是怎样的,周扒皮向她讲述的时候眼睛里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她听完也不觉得那个世界有多好,不知道周扒皮为什么那么想回去。或许因为她有被叫做“保姆”的人,可是白星星做不到成为一个保姆,她已经尽力做更多的工作了,还是没办法把所有工作都揽下。她也不知道周扒皮说的网络是个什么网,总之不是她的渔网。 白星星只知道她想留下周扒皮,周扒皮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但她也懂很多自己不知道的。虽然以前有保姆替她做很多事情,但她从来没有抱怨拒绝过自己分给她的工作,即使白星星能看出来有些工作她并不想做。最重要的是,白星星知道每个黄昏,有周周陪在身边真好。 兴许老天终于有些可怜周扒皮了,她们又捕到一头驯鹿。周扒皮把血放进盆里,再撒上盐,静置半个小时便凝结成血块。切成块后,放进热水里汆一汆,血块变成了暗红色,鹿血糕便做好了。油煎,烹炒,炖汤都可以,白星星从菜圃里扒拉出两头蒜,捣碎后倒入清水拌成蒜汁,又将鹿血糕切成片将两面煎至焦脆。周扒皮吃得眉飞色舞,白星星怕她吃多了上火,只煎了几片。 冬天来了 两人终于做好过冬的准备了,柴棚里的木柴堆得满满当当,屋里的皮袋装满了鱼干熏肉。白星星开始给周扒皮缝那件皮衣,用的是夏天取的麻线。周扒皮无聊地坐在空地上晒太阳,现在不用再为饿肚子发愁后,她发现自己开始怀念各种碳水化合物。米饭,面条,馒头晚上排着队进她的梦里,在她身边围成一圈跳舞。 周扒皮也觉得奇怪,自己以前从来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秉持的观念是能吃饱就行。谁知来了这里以后越来越馋了。她瞥了一眼草比菜高的菜圃,心想这里的土壤是肥沃的黑土地,不拿来种地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农耕本就是人类文明的一大标志,莫不是这里的人不懂种植? “星星,”周扒皮清了清嗓子,白星星停下手里活看向她,“为何不多种点东西,再养点鸡鸭,以后就不用打猎了。既不危险,食物也稳定。” 白星星笑了笑,知晓她的意思,“要是长久不打猎,哪天那些熊呀狼呀来了我也保护不了自己。你没发现家附近从来没见过这些野兽吗?” 周扒皮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以为你奶奶特意挑选了一块没有野兽的地方。” “这里的动物相互之间都是知道的,山里有老虎,那边是熊,那边是狼。这里是我的地盘,大家现在在自己的地盘里能吃饱自然不会招惹别个。如果哪天我不打猎了,它们就当这块地盘是无主的,就会有新的野兽过来占地盘,只怕到时候还会把我们两个当它们的食物。” 周扒皮听了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想当然,白星星的生活方式已是这里的最优解了,只是这样的生活确实太过辛苦了。 “听你这么说,现在它们不拿我们当食物?” 白星星骄傲地抬起头,“那是,虽然我打不过它们,但它们也不敢招惹我。” 周扒皮瞧着她可爱的样子,感叹白星星是她见过最特别的人,“星星,你可知道自己几岁了?” “22。” 这在地球上也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周扒皮见过不少大学毕业生,做事毛躁眼高手低,而白星星已经可以在这野外中独自养活自己成为一方霸主。再看向白星星时,周扒皮眼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怜惜。 “周周,”白星星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打猎了?”周扒皮摇摇头,白星星平日里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不愿拖她后腿。 “我只是想起以前吃过的食物,都是地里种出来的。” 白星星思考了一番,“我们现在有两个人,人手够,以后可以多种点东西。” 接着白星星细细问了周扒皮那些食物是什么样的,周扒皮跟她解释了小麦和水稻,白星星竟说她以前见过小麦,只是那东西扎手便没多理会。 “过了冬我带你去找。” 终于柿子熟了,周扒皮穿着白星星为她做的新衣采了许多回来,用绳子系成一串挂在树枝上。 周扒皮仔细地撕掉新鲜柿子的皮,随时留意着柿子的汁水乱流。白星星则把果蒂扣掉,手上稍一用力将柿子分成两半,对着柿子心又啃又吸。于是周扒皮吃完手中的柿子时,白星星已经吃饱了。看着她吃得手上脸上都是汁水,周扒皮觉得若不是柿子皮苦涩难以入口,白星星定会吃得更快。 柿饼晒好的第二天,第一场大雪悄然而至。周扒皮半夜被冻醒,白星星蜷缩在她身边,鼻子捂在她脖颈间,双脚则塞在她大腿下。看着也是很冷的样子,不过却睡得很熟。 周扒皮无奈只好爬起来,拿手机照亮爬下阁楼。火炉里的火苗果然很微弱,周扒皮添了几块细柴,她打着颤在火炉旁取暖,直到身上暖和了才再加两块粗柴爬回到阁楼上。 屋里重新暖和起来,白星星的睡姿也变得舒展,周扒皮小心翼翼躺回去,她刚一躺好白星星又滚到她怀里。周扒皮在黑暗中努力看清她的脸,白星星的呼吸平稳绵长有规律,她方知这人不是装睡。 “周周,下雪了!”白星星兴奋地在楼下唤她,周扒皮觉得自己才躺下就被叫醒了,在被窝里哼唧半天不想起来。她本想不搭理白星星,这人会识趣放自己睡觉,可惜白星星非但没有走开,还跑上阁楼把自己冰冷的双手按在周扒皮背上,嘴里不要脸地念着:“周周,你身上真暖和。” 最后周扒皮放射着死亡视线爬起来,翻出大善人买的羽绒服丢给白星星。 初雪下得不多只有薄薄一层,只是原本就寂静的山林更显肃穆。周扒皮随手捏了两个雪球迭在一起当雪人,白星星也随手捏了两个拿来砸周扒皮的脑袋。 “是我太自信了” 真正开始下大雪时,周扒皮才懂得这里冬天的恐怖。几次早上醒来发现木屋的门都推不开,白星星只好仗着身形小,从阁楼的窗户爬出去清理积雪。倒是不用担心摔着,雪面离窗口也没多远。 虽说当初建房子的时候,白星星奶奶是有垫高地面的,不过两人还是把越来越短的白天拿来铲雪。那雪看着松松软软,实际上经过一晚上堆积已经被压实。四周白茫茫一片,光线刺得周扒皮眼睛疼。白星星截出一条皮带,在上面扎上跟眼距差不多宽的小孔,绑在眼上便可以当做雪镜。 周扒皮戴了一天还是觉得不习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汽车从雪里挖出来,在车上找了两副自己平时带的墨镜。她原本想把车改装一下当铲雪车用,不曾想忘记抽出水箱的水,水箱直接被冻裂了。 白星星倒是也没觉得多可惜,她本来也坐不惯。 “周周,没事的。明年我抓匹马回来养着,咱们到时候可以坐马车。” 周扒皮扬起眉毛,“好捉吗?” “大不了抓匹小的,我们养两年就是了,最好能抓一对以后都省事了。” 周扒皮听了她的话沉默不语,她原是一个计划性极强的人,但每次听到白星星有关未来的打算时便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些天她在屋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不是没晒够太阳的缘故,她变得越来越抑郁。屋里也不亮堂,大多数时间炉火是唯一的光源。 白星星虽然没看真切周扒皮的脸,但也感觉到她现在心情低落。她叮叮当当一顿翻找,摸出一块羊油做成的蜡烛点上。周扒皮看向她,这一点点光亮确实让她好受了一些。 白星星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一害羞,周扒皮反倒是得寸进尺。她凑到白星星面前,“你脸红什么?”经她这么一问,白星星反而没再退缩,伸头在她嘴上落下一吻。 周扒皮愣住了,原本只想口头上嬉笑了一下,谁想到对方来真的。她正想着怎么翻过这事比较自然,白星星没给她机会,勾住她的脖子又送上了红唇。那根香软滑腻的小舌趁她不注意已经溜进来了,周扒皮搂着白星星的腰自觉地回应起来。 “去...去楼上。”白星星喘着气推了推埋首在她胸前的人。 都到这个时候了,周扒皮自然不愿意放手,“没事,桌上也行。”那张小方桌都是用整根的木头做的,平日里周扒皮没少嫌弃它笨重,现在倒是觉得结实点挺好的。 再怎么猴急卫生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周扒皮把自己的卫衣脱下来里面朝外铺在桌子上。白星星刚蹬掉裤子就被她一把抱起来放在桌上,“这个时候力气怎么这么大?”她喘息着任凭周扒皮啃咬着她的脖子,自己的手伸进周扒皮的内衣里揉搓着那白白的发面馒头。 “现在还不会解吗?”周扒皮低声笑道。白星星瞪了她一眼,烛光下眼波流转,伸手到她背后将她的内衣解下,随即便埋首其中认真品尝那红珠的滋味。周扒皮的呼吸逐渐加重,喷洒在白星星耳边让她抖了一抖。于是周扒皮张嘴含住对方的耳垂,舌尖轻轻扫动,便听到白星星娇呼连连。 白星星腿上一勾,将周扒皮又拉近了些,阴部抵着这人前后磨蹭着。周扒皮将她的内裤勾到一边,小穴已经发了洪灾。 “这么湿了?”她按揉着白星星的大腿根。 “嗯,快进来?” “进哪?” “那里。” “那里是哪?” 白星星觉得这人真墨迹,她伸手把自己的上衣脱掉,托着一只乳儿讨好地送到周扒皮面前让她吃。周扒皮吃饱了终于肯将手覆在她已经有些肿痛的阴部上,轻轻揉捏着。白星星缓解了一些渴,同时又滋生出更多的欲望,小穴里痒的难受就让这人伸手进去好好抠抠。 “记住了,这是专门给我操的骚穴。”周扒皮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手下两指一并塞了进去。白星星被塞得满满的,虽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满足。她扭着腰自己吞吐着周扒皮的手指,“好,好的,记住了,操快点。” 周扒皮不再吊着她,摸到对方的敏感点后飞速抽插,“噗嗤噗嗤”淫水溅了她一身。白星星紧紧扣着她的肩膀,指甲陷进她的皮肉中,扒在她身上的脚趾时而展开时而绷紧。时隔这么多天,那种全身毛孔打开,酣畅淋漓的舒服终于再次体会到了。 周扒皮瞥见肿胀的阴蒂已经冒出头,便用掌根去研磨。白星星的叫声顿时又高了八度,“不行了,要来了!”。白星星双腿交叉在周扒皮的后腰,紧紧锁着她,感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她有些脱力地推了推周扒皮,“好了。” 周扒皮看着她双手后撑着桌子,眼尾含红,慵懒的脸上还挂着未退散的情欲,只觉得体内的火焰重新燃烧起来。她手指也不拿出来,探身吻住白星星,温柔绻缱得让白星星重新哼叫起来。 “不,不要了。”白星星哼唧地像小猫一样,可惜周扒皮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人,手上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不少。白星星搂住她的脖子,本就有余温的火再次烧起来,这一回她只能期盼烧火人的仁慈。 很快白星星咬着周扒皮的肩膀再次高潮,本想着这人应该罢手了,谁知她竟像台永动机一样。高潮的间隔越来越短,白星星喊得声音都沙哑了,哭着要周扒皮停下来。 周扒皮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嘴上却说着残忍的话,“乖,最后一次。” 白星星相信了资本家的鬼话,乖巧地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趴在周扒皮怀里。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每当她挺着身子要迎来高潮时,周扒皮便会停下来,直到那种感觉散去她又会重新开始动作。几次弄下来,白星星觉得自己要被她玩坏了,“不,不要了。”她一边抽泣一边推周扒皮。 周扒皮眼看着玩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人就要翻脸了,赶紧吻住白星星,“说话要算话。”她倒打一耙,搂着白星星的腰开始最后的冲锋。 “停,停下,等等,周周!”白星星终于迎来高潮,但这次的感觉不一样,她全身无法控制的抽搐,由其是下体,她发现自己竟然尿了。她着急推开周扒皮,还有水珠沿着一束阴毛滴落,脚下已经累积了一大片水渍。 “怎么了?”周扒皮看她双颊涨红,小嘴撅得老高,一副要大哭一场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弄痛她了。 白星星嘴皮动了动,周扒皮没有听清,便又靠近了些,“你大点声。” 白星星看她这幅样子心中也来了气,要不是这人非要一直弄,自己怎么会失禁。于是对着她凑过来的耳朵大声叫到:“我尿尿了!” 周扒皮揉了揉有些耳鸣的耳朵,还没来得及抱怨便感受到久违的分尸杀人魔的杀气。她鼻翼耸动,并未闻到什么异味。 白星星看着那不要脸的,竟把自己的右手放在鼻下细细嗅闻,末了还将手指放在嘴里尝了一下。她再也散发不出杀气了,红透着脸拉下对方的手,“你干嘛?” “是潮吹,不是尿尿。”周扒皮看着自己的宝贝,为她仔细讲解潮吹的原理。 “这么说来我很厉害咯?”白星星得意起来。 “把你操成这样的我更厉害。”周扒皮更加得意。 “切,换个人操我,我也照样吹。” 预祝大家元旦快乐!过节了,生产队的驴也要歇一歇,放假期间就不更新了,咱们明年见! 扫盲 既然车已经开不了了,周扒皮干脆把车上的灯都卸了下来。她也没什么改造经验,只能顺着电线一路卸,最后机油蹭了满手。寻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周扒皮把太阳能板装上了,连上车灯迎来小木屋冬夜里的光明。虽然日照时间太短,灯开不了多久,不过还是很好的抚慰了抑郁的周扒皮。 她们每天在屋里做的事也不少,白星星拿出一大袋夏天收集的麻,让周扒皮跟她一起编绳子留作来年使用。粗一点的日常使用,细的当鱼线。那几天晚上周扒皮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苍蝇整夜都在搓麻。 好不容易编完绳子,两人又开始修理武器工具,松掉的地方要重新订上楔子钉紧,白星星的弓箭则需要将所有箭头磨锋利。工作虽然繁琐但好在不赶时间,两人每天做累了便会贴在一起休息,那时候白星星像是长在周扒皮身上一样。周扒皮在桌上做过那一次后,拒绝白星星的力度越来越小,更多的时候反而是顾忌卫生问题。 冬天的一切吃喝拉撒都变得不容易了,现在周扒皮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要准备那么多木柴。火炉全天一刻都不能停歇,炉上时刻煨着肉汤和热水,在周扒皮的强烈要求下她们还是每周简单洗一次澡的。 白星星说往年她冬季是不洗的,周扒皮表示没有洗澡就没有爱爱。一周洗一次在她看来已经是退让许多了,不是不想多洗,实在是洗澡是个大工程。 她们每隔几天便要去旁边的小河里取水,周扒皮也想过就用周围的雪融来当水源,然而满满一盆雪融化后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水,而且看起来干净洁白的雪化作的雪水总是浑浊不堪的。周扒皮只能放弃这个偷懒的想法。 用水如此不便白星星自然不愿意在洗澡这种事情上浪费水,但每次洗完澡她又是最开心的那个,缠着周扒皮闻她身上的味道。 还有一件事情让周扒皮痛苦不堪的便是上厕所。白星星在木屋的下风口挖了旱厕,夏天的时候味道感人,冬天的时候却又冷得人便秘。周扒皮实在忍不了了,挑了个不用的瓦盆,从火炉里扒拉出一些燃烧的木头做成火盆一起带着去厕所。好在冬天沼气量不大,倒是也没出什么事故,总算是解决了冻掉屁股的问题了。 随着纸巾和卫生巾的减少,周扒皮开始思考未来怎么办。万一她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迟早要想出解决办法,即使有一天她回去了也可以留给星星。这孩子过得太苦了,资本家见了都流泪。 周扒皮一改之前消极的态度,开始策划起来过冬后要做的工作。每天都会在趴在桌上写写画画,没有纸就记在大善人那些书的空白处,没有笔便用木炭代替。 “那个周,你在干嘛?”白星星靠在周扒皮肩上,刚才她向周扒皮求欢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周扒皮刚好写完,她现在已经摸清楚了,白星星心情好的时候便会称呼她为周周,若是惹到她,自己就是“那个周”。她把白星星捞到自己大腿上坐好,白星星立马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 “明年要做的事,我先写下来,免得后面忘记。” 白星星探着头看她写的那些鬼画符,“你都写了啥啊?” 周扒皮摸着她刚洗过的长发,柔顺丝滑,“明年春天要取枫糖,找小麦,还要造纸,嗯,看能不能找到棉花,最好开块地种些粮食和菜......” 白星星越听越高兴,她喜欢周扒皮为两人的未来做规划的样子,刚才被拒绝的事情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周扒皮看着她笑眯的眼睛,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星星,你想不想学认字?我教你吧,学会你以后自己就能看书了。” 自从周扒皮无聊的时开始看书,白星星就开始要求她读书给自己听。于是周扒皮时常读书给她,虽然有时候她听不懂,但冬夜里听着周周的声音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读书了?”白星星嘴巴都要撅到房顶了。 虽然周扒皮确实有这个想法,但她怎么会承认呢,“怎么会呢,我们可以打发些时间,你还可以多学点东西不好吗?”她深知白星星勤奋好学,平时遇到不懂的事情总是缠着她解释清楚。果然好学生白星星一听能学些本事在身上,便立马同意了。 刚好就着大善人的小学教辅,周扒皮开始传道受业。她发现白星星真的很聪明,不仅记忆力很好,逻辑也非凡,最关键的是学习非常刻苦。时常利用边角时间复习她教过的东西,就是曾经大家说的那种“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 枫糖上 周扒皮自认来这个世界后做了件大事,便是理清楚了日历。经过询问白星星后她发现这里的时间跟地球差不多,一年也是三百多天四个季节。晚上看月盈月亏倒是和她穿越过来的月份日期差不多,所以照抄着手机上的日历自己也做了一本。 这日历自然是有误差的,不过不妨碍她在白星星面前吹嘘一番。周扒皮琢磨着过了冬要开始种些东西,时令节气是必不可少的。想到可以增加一些食材她就激动不已。白星星一直记挂着不能天天给周扒皮吃烤肉,加上现在的肉都做成了腊肉,不适宜再烤了,于是改成天天给她炖肉汤了。 肥瘦相间的腊肉加上盐,再放入一些水果放在火炉上煨着,到了吃饭时腊肉已经炖的软烂。初时周扒皮一顿能吃两碗,揉着肚子回味无穷,如今看着肉汤眉头便紧锁起来了,像是要灌中药一般。 她们也尝试过烹炒一下,但油烟大到要哆嗦着开门通风,还是炖肉汤吧。 周扒皮每日勾划着日期,春天一天比一天近,她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她盘算着日期,还拉着星星一起过了年。除夕那天晚上不用白星星勾着,便与她在塌上大战了三百回合,于是白星星许愿希望天天都能过年。 初春时期,外面依然飘着雪,周扒皮兴奋地拉着白星星出门,今天她们要取枫糖。 白星星听说能实现糖果自由,连夜收拾出几个罐子用来装枫树汁,只是第一步便难住了二人。周扒皮以前见过加拿大人取枫糖,拿个小电钻几秒的功夫钻个小孔,如今她一手锤子一手一字锥在树干上敲打了半天,没钻出洞倒是敲出个坑。一会儿的功夫树汁便滴出来了,却没办法收集起来。 白星星凑近了好奇地观察着树汁,直接扶着树干舔了起来。周扒皮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见她不仅要舔还要拿牙咬开树干得到更多树汁,于是赶紧拉开她。 “星星,我换棵树再钻个洞,不用这样。”她捻起白星星嘴边的木屑。 白星星舔舔嘴唇,“这树汁果然是甜的,不过有点淡。” 周扒皮只能放弃取巧的办法,老老实实手动钻孔,白星星学着她拿着十字锥在另一棵树上钻。洞不仅要钻的深,还要向上有些倾斜的角度,这样才方便树汁流下来。 白星星的速度自然比周扒皮快了许多,只是一会儿没看着她,她便又抱着开始那个树舔起来了。 “周周,我回去拿午饭了,你累了便歇会儿。”白星星冲周扒皮喊了一声便回木屋了。周扒皮钻了一上午腰酸背疼,听话地停下来歇着了。她看了看已经钻了一寸有余的深度,虽然没达到标准但已经有树汁流出了。于是插上导流管,在下面放上罐子,最后盖上一块兽皮防止树叶灰尘掉落。导流管是她用易拉罐做的,喝完的啤酒瓶她都没丢,剪下一片铝片卷一卷便是导流管。 听说铝的熔点也低,或许回头她可以熔了做点什么东西。 白星星背着藤筐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之前钻的洞都已经安置好了,周扒皮背着手眺望着远方。 “周周,你都弄好了?”白星星一边卸筐子一边挑眉,明明走的时候两人还有一半进程。 “差不多吧。”周扒皮含糊地回了一句,从筐里抱出砂锅,砂锅四周都用干草密实地盖着,打开盖子还能看到白烟。她舀了两碗肉汤,递给白星星一碗。白星星没有接,反而走到枫树边上掀开兽皮查看。 “不是说最少也要钻两寸吗?” 周扒皮偷懒被揪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面上却是不显的。嗯周老爹教过她,知错改错绝不认错。 “先吃饭吧,下午再弄。” 坦然的样子反而让白星星开始羞愧自己怀疑周周偷懒。 最后太阳即将落山,她们也只钻了三个洞,晚上周扒皮拿起勺子手都在哆嗦。 “唉。”白星星看着她艰难地舀起满满一勺食物,然后再抖掉半勺,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要喂我吃吗?” 白星星忧愁地看着她的手,拉过来心疼地揉捏着肌肉给她放松,“你手力这般差,怪不得不能每天做。” 周扒皮石化住了,每天做?做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不是她想歪吧?她也是没想过作为一个不需要勃起且手指挺长的女人,有一天会被人说不行。她漠然把手抽回来,狠狠白了星星一眼,默不作声继续吃饭。 “周周多吃点才能长力气。”白星星又往她碗里夹了几块肉。 “哼,长了力气好操你是不是?” 白星星乐呵呵地点点头,“嗯,多补补。”不停地往周扒皮碗里夹肉,直到碗里堆出一座小山。 周扒皮看着她的殷勤,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