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强制)》 第二个故事投票 第二个故事开哪个由大家决定(我其实每个都想写,差不多都有构思),在评论区投票即可。 票数差不多的话就默认按顺序也就是开简介里的第二个故事,投票长期有效,到第一个故事完结三天后截止。 然后再补充一下: 故事二,可看做1v2也可看做1v1,本质上是一个人,但仙界男主和凡间男主性格差别很大且凡间男主不会拥有仙界男主的记忆……嗯,所以就看个人理解吧(我是感觉不算完全的1v1) 故事三,纯1v1双洁文 故事四,1v2双男主,两男主都处,儿子是收养的 故事五,总体1v1但女主会和别人发生关系(男主不会) 一个特殊的选项:故事一,顾洲和黎烟的if版,无作者无穿书两人相互救赎甜宠1v1 嗯反正我文中的男主都是洁的,单纯不喜欢脏黄瓜男主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 “你说什么?”黎烟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段景,“你不知道我是顾洲的女朋友吗?” 今天她被顾洲带着一起来参加他朋友段景的生日聚会,她不是那种拘束的性格,很快就和他的朋友们玩成了一片,一转头顾洲却不见了踪影,她给他发消息询问才知道,他有事先回去了。 她倒也没有因为自己被抛下这件事有多不满,在场的都是他认识了多年的朋友,没有什么不靠谱的男生。 只不过她今天和他们玩游戏上了头没顾忌自己的酒量喝了太多,感觉自己的头都开始泛起了疼,便礼貌地向众人告别提前离开。 段景跟着出来叫住了她,她还以为段景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喝醉了一个人打车回家不安全,却没想到段景居然问她,今晚要不要和他一起。 更直白地说,要不要和他来上一场一夜情。 在这一刻,刚才相处时段景在她心里留下的那温柔有礼的形象瞬间分崩离析——哪个正常人会对自己好友的女朋友,提出这样的邀约?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啊,可是我也很喜欢你。”段景微微笑了笑,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突破三观的话,“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黎烟没有回答。 她和段景今天才算是正式相识,若说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她是不信的。 而且,她知道段景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其实,她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而是在死后穿越进了这本小说里,成了这书里的女配。 这本小说没有太多复杂的情节,基本所有的剧情发展都是为了肉而服务,男主们都深爱着书中的女主,却又顾忌着她还在读高中还未成年年纪尚小而不忍对她出手,便转而都来纠缠女主的妹妹,这个和女主长着一张极其相似的脸的女孩。 段景作为男主之一,自然也没有例外——刚才与他相处时她没有想那么多,直到这时才想起来段景也是这小说里爱慕女主的男人之一。 黎烟微微眯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抛开别的不谈,段景的长相确实很在她的审美点上。 在原小说中,段景的性能力也是众多男人中一骑绝尘的那个,不过女配心里一直都热切地爱着她的初恋,也就是她碰到的第一个男主顾洲,所以对于女配来说,不管别人的技巧如何,那个她真心喜欢的男生,永远会在性事上给予她最多的快感—— 但她又不是原女配,也并不喜欢顾洲,此刻她对段景,还真的有点好奇。 她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是个天生的性冷淡,从未品尝过性爱的滋味,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她只和顾洲一个人做过,不可否认和他做爱确实很爽,但毕竟没有对比。说不定对于她而言,段景会带给她更多的快乐。 久久没有等到黎烟的回答,段景又一次主动出声:“你不用太过担心顾洲的想法,他还没有跟你说过吧,我们在这方面玩得很开的,你猜他今天为什么会提前离去?其实,我对你说这些话也都是经过他允许了的。”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2) 事实上,顾洲是把黎烟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了,但这样的话说出口对眼前这个女孩来说似乎有些太过残忍,因此,段景并没有直言相告。 尽管他已经用了温和的表述,眼前的女孩还是瞬间红了眼眶:“他真的答应你……” 黎烟并不是什么道德底线很高的人,她内心也是想同意的,可她不能崩自己的人设,必须得装出这一副委屈的模样。 段景向来撒谎哄人都能面不改色,但这个时候,他难得地没能立刻接上话。 顾洲当然没有直接同意,相反地,他对黎烟有着一种惊人的独占欲。 作为多年的好友,段景很清楚自己朋友心里的那点心思,他和他一样都暗自喜欢着黎清,接近黎烟,估计只是把她当做了替身——当然,这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顾洲,很显然已经把黎烟放在了心上。 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然而,即便他没能看清自己的心意,他言行上的表现却是无比的诚实,有一次黎烟只是和别的男生多说了几句话,他就把她推到学校顶楼没有监控的空教室内,干了她一个多小时——那天他到学校天台上去抽烟,路过那间教室时恰好注意到了那一场刺激的情事。 当时听到她动情时那娇弱柔媚的声音,他就已经硬了个彻底,心里则埋下了得到她的想法。 顾洲处处表现出对她的在乎,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占有她肯定不行,他只能先去征求自己朋友的同意。 顾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于是他便又问他:“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真的喜欢上黎烟了?” 段景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就像这一刻,他明明可以点醒自己的朋友让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用这样的方式来逼他否认。 顾洲沉默了,挣扎和困惑的情绪在他眼中交织,他皱着眉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手背上都凸起了青筋。 “没有,我没有喜欢上黎烟,我没有。” 他一连否认了好几次,不知是在刻意强调还是想要自我说服。 段景自然知道顾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暗恋了黎清好多年,现在要他承认自己这么快就变心了,他哪有那么容易接受。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傻逼自己犯蠢,而他也就是顺势而为罢了。 “既然这样,你也不应该自私地独占着她。”他明知道顾洲心里不舒服,说这番话时还要故意嬉皮笑脸的,“这样,后天我生日,这次呢,你就不用给我送礼物了——顾洲,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段景承认,有时候,他的性格真的恶劣得可以。 顾洲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好,我那天把她带过来,但是你得征求她的同意,不能强来。” “知道知道,放心,你只需要到时候提前离开就好了,之后她拒绝的话,我就跟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然后直接送她回家就是了。” 其实顾洲也算不上是同意吧,至少他内心肯定是不情愿的,说不定今天晚上他都要彻夜难眠了——啧,想到那个素来冷静理智的家伙被妒火折磨一晚上的样子,要不是现在这场景不合时宜,他真想直接笑出声。 至于那所谓的玩的花呢,也就是骗骗这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已,他和顾洲都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他也就是有点理论经验,真论实战的话—— 要是黎烟同意,今天还真就是他的一次。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3) 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段景没再多细想下去:“是啊,他亲口答应的,我骗你干嘛?” 见眼前的女孩强忍着泪沉默不语,俨然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段景心中划过了一丝不忍——但也只在一瞬间。 “别不开心了,你要这样想,只和一个人做多没意思,和不同的人尝试,还能体会到别样的乐趣。” 趁着她心理防线脆弱,这时候继续出击才是正确的选择,段景又往那上面添了一把火,果然,这次他得到了女孩的回应。 “既然他……那好。”黎烟长长的睫毛垂下,遮掩了她眸中真实的情绪,“但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的朋友还在里面……” 这次她拒绝他的理由不是她不想,而是顾虑到今天他的这场生日聚会还没结束。 这实际上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没关系的,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就好了,本来今天准备的活动和游戏都已经玩的差不多了,况且现在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也好。”段景轻笑了一声,他哪还有心思去继续他的生日聚会,他现在只想…… “等会去我家吧,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里没人。” 黎烟轻声应下:“那我在这里等你。” “好。”确认女孩不会突然反悔偷偷离开,段景也放下了心来。 待到段景转过身后,黎烟才终于抬起眼,这时的她眸中分明已没了半分刚才那失落受伤的情绪。 她一点都不抗拒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做爱这种事并不代表着女方就一定吃亏,女性也可以是享受的那一方。 她知道他们都不喜欢她,都把她当做他们心上人的替身。 巧了,她也不喜欢他们。 对于她而言,他们也不过就是满足她的欲望的人形按摩棒而已。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到家了吗?】 黎烟目光淡淡地看着聊天框里顾洲发来的消息,没有给他发去任何回复,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 放纵的性事结束后,已是深夜。 段景不愧是作者亲自认证过的书里性能力top1的男人,做爱时嘴里骚话都不带重样,又会玩奶又会肏穴,要不是刚才第一次插进来时他只弄了一两分钟就射了出来,她会以为他是真的已经身经百战。 也或许正是因为觉得第一次丢了脸,后面他一直都很持久——大概这就是18禁小说男主特有的天赋异禀吧。 和他这般激烈地缠绵了几个小时,她都担心她明天能不能正常下床走路。 “烟烟。”经过刚才那一番深入交流,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生疏,段景也对她有了更亲密的称呼,“你觉得我和顾洲相比起来如何。” ……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吗,喜欢这样幼稚地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功夫这方面一决高下? 黎烟并没有正面回答:“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段景挑眉,“怎么,刚才我没有让你爽到吗。”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4) “爽到了呀。”黎烟的声音娇娇的,带着几分情事过后满足的慵懒,“但是你想听实话的话,那我感觉还是和顾洲做更爽。” “为什么?”她的回答让段景很是不满,因着男人的胜负欲,他自然不想自己在这方面被别人比了下去。 而且,顾洲那家伙过去一直一副情欲淡漠的模样,有一次看到他看情色电影,还皱着眉说了一句:“好恶心,这种片子有什么好看的。” 平时也不见他和女生有什么亲密接触,就这表现,他还真不信顾洲在性事上能玩出多少花样。 “是因为他的鸡巴比我的粗比我的大?还是因为什么。” 黎烟红着脸瞪了段景一眼,即便刚才已经听过他更多的淫词浪语,她也不喜欢这些直白的下流话。 对于她的结论,黎烟自己心里也是意外的。若论他们身下那物,实际上差别不大,都粗长滚烫,撑得她那身下的密处几乎都快承受不住,又能次次冲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将她彻彻底底地占有。 但论性事上的技巧来说,段景绝对是更胜一筹的那个,他和顾洲在性事上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极端。 顾洲性格寡情冷淡,对待性事也总是克制的,姿势也比较单一,哪怕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着一张脸,用着比平时更粗暴一些的力度来对待她。 刚才和段景的那一番性事则和过去她和顾洲所有的性事都不同,段景性格温柔,在做爱时却是又疯又野、纵情放肆,他们的征占地一路转移,床上、沙发上、地板上、浴室里…… 最后,她被他摁在窗台前,被摆成淫荡又羞耻的姿势,从身后猛烈地贯穿进入,到现在她都能想起来当时那销魂蚀骨、让她爽到浑身颤抖淫水直流的快感。 如段景说的那样,这对于她来说确实算得上是全新的体验。 但当她再细细回忆时,那个答案却是那么地显而易见却又荒诞不经——相较之下,她竟然还是觉得和顾洲做更爽。 顾洲虽然技巧不多,但性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和顾洲做爱时,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享受愉悦,更多的是一种直冲心灵、深入到让她灵魂都在颤栗的快感,而这种感受,和段景做爱时她从未体会到过。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黎烟当然不喜欢顾洲,没有人会在明知道对方把自己当替身的前提下还喜欢上他,除非是生性就爱受虐——至于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反应,大抵还是要归因于作者的设定吧。 看来在设定里,这个身体就是最爱顾洲的触碰。 “但是刚才跟你做我也很爽……”黎烟眨了眨泛酸的眼,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挺无聊的,而且我好累好困了。” “好,我带你去洗澡。”段景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 再多问也只是自讨没趣。 没想到她还挺死心眼,都被顾洲推到别人怀里了还对他死心塌地。 不过…… 他现在倒是很好奇,此时此刻,顾洲在做什么? 他可以打包票,现在他绝对还没睡着呢。 真期待他明天的表现,想想就可以猜到,绝对精彩纷呈。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5) 沐浴过后准备睡觉前,段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挂钟。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放纵的时候浑然没了时间观念,这时段景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对了烟烟,你应该跟你家人说了你今天在外面过夜的事情了吧。” “没说。”黎烟原本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几乎就要坠入梦乡,听到段景的问题,睡意忽然消散地无影无踪。 在把手机关机之前,她并没有给那所谓的家里人发消息报平安,倒不是因为她忘了,而是她觉得没那个必要。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不管我。” 哪只是不管,往难听了说,某些人是恨不得她死在外面。 段景讶然:“不管你?” 在今天之前他就认识黎烟,却不是因为和她同校,而是因为黎家——当初黎烟回到黎家以后,黎家给她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收养仪式,那个晚宴几乎邀请了京市所有的有名有脸的豪门世家。 “我记得黎家对你挺好的啊。” 黎烟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黎家对她很好?在外人眼里看来自然是如此,但事实却根本不是那样。 这小说的作者估计是个替身梗狂热爱好者,不仅她是替身,她的父母那一辈也玩了一波替身文学。 她的生父原本喜欢的是她的母亲,但因她已经有了恋人,只能转而去追求她母亲的双胞胎姐姐。 有了替身以后他内心却仍不满足,又无耻地强占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是因此怀上了她——所以她和黎清,才会长着一张几乎如出一辙的脸。 为了躲避她生父的纠缠她母亲和她的爱人搬到了别的城市,一连十几年都没再回来过,直到她十七岁这年他们因一场意外的车祸双双离世,黎家人又恰好找到了她,她这才回到了黎家。 她的生父在这十几年的时光里早就已经爱上了他的妻子,面对着黎烟这个人生污点,他自是恨之厌之。 至于那个收养的晚宴,也就是做给外人看立人设罢了。 和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黎清相比,她小家子气、不懂礼节、粗俗无知,黎家人都看不起她,不待见她,她又感觉自己和黎家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这让她的性格愈发地懦弱自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顾洲出现后,她才会那么快地沦陷。 很可惜的是,她依赖顾洲,信任顾洲,把他当做照亮她昏暗生活的那一抹光,可顾洲却只是把她当替身而已。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别问了,反正我家人那边没关系的。” “抱歉,我不知道提起你家人会让你不开心。”段景并不知道黎烟心中的弯弯绕绕,但还是诚恳地道了歉。 “没关系的,他们怎么对我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在乎。”黎烟是胎穿进入的这个世界,但这小说的剧情她在遇到顾洲以后才想起来——也还好她及时想起来了,从始至终都很清醒,没有让自己的心遗落在顾洲那里。 不过她是真的不在乎黎家那些人的事情,她本身是一个对待感情十分淡漠的人,那所谓的亲情,她不要也罢。 “我们休息了吧,现在都很晚了……”说着说着,黎烟又泛起了困,没等到段景的回应,她便已沉入了梦乡。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说要睡便这么快就睡着了。 段景关上灯,入睡前在怀中女孩的唇上亲了亲:“晚安。” 激烈缠绵过后的两人睡得格外香甜,而另一边,顾洲也确如段景猜测的那样,直到现在都没能入睡。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6) 几个小时前,顾家。 滴答。 滴答。 不知为何,顾洲只觉得今日时针走动的声音分外地刺耳,在这安静的夜里,像是恶魔的低语般萦绕在他的耳侧,吵得他头疼欲裂。 【我也准备回家啦,今天喝了好多酒现在头好痛哦。】 【不过你放心,我还没完全醉,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我到家以后,我给你报平安~】 顾洲低着头看着黎烟发过来的最后两条消息——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不明白,她明明说了准备回家的不是吗。 他不明白,距离她发这条消息给他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哪怕路上一路红灯,这时的她也应该顺利到家了才对。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说好了会给他报平安,却又对他发过去的消息视而不见—— 自他发消息给她问她有没有到家以后直到现在,他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可是,他不仅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就连“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都未曾看到过。 过往与她相处时的画面忽的在他眼前一幕幕地浮现。 想起她目光专注地凝望着他的样子,她的眼睛很漂亮,当她的眼里满满地只有他的身影时,他的心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侵占填满,又酸又涨得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 想起她总喜欢赖在他的怀里对他撒娇,眉眼弯弯地对他说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他,只喜欢他,声音甜的好似嘴里含着糖,而他低下头去吻她时,她的唇亲起来也确实比往日都更甜; 想起那些过去与她身体结合的时刻,她总是很羞涩,亲密时脸颊到耳朵都会红个彻底,却又总会乖顺地配合着他的索取; 也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那是在黎家为她举办的收养晚宴上,她看起来完全融入不了那热闹的氛围,之后她离开了会场走到后花园里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身影落寞又无助。 再后来与她再次相遇过后,他就总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她在某些方面和他很像,她很孤单,他也一样。 胸口一瞬间疼的厉害,就像前天段景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黎烟时那般,好似有根根藤蔓缠上了他的心脏,在那上面生长、蔓延,就连呼吸对于他来说似乎都变得困难。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仍旧盯着手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她还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按理来说,她应该到家了才对。 怎么还不回复他的消息呢。 难道她…… 不,不会的。 她说过的,她说过她只喜欢他一个人。 她是那样一个胆怯又保守的女孩,面对着那样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算得上是陌生人的邀约,她又怎会随便同意。 再也等待不下去,他拨通了她的电话。 摁下通话键的那一刻,他心里总归是放松了不少,他想,这通电话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黎烟现在是他的女朋友,这只是作为男朋友应有的关心罢了。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手机从他发颤的手中掉落砸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像极了他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冰冷的女声时脑中那似火药爆炸般的重鸣,缠在他心上的藤蔓在这一刻猛烈地绞紧,剧烈得让他难以承受的疼痛自他心口处迸发,疯狂地蔓延至了全身。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7) 眼前的世界忽的扭曲模糊了起来,这次在他眼前闪过的却不是过去那些甜蜜的时刻,而是他不能自控地幻想着的,一些可能会发生,或是正在发生的场景。 她现在是在段景家里吗。 她也会那样羞涩地望着段景,她那柔软的唇,她那青涩稚嫩却又无比诱人的身体,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也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如今却正在被别人,肆意地品尝占有。 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 之前他答应段景时说的那字字句句,此刻化作了一把浸满剧毒的利剑,不远处的墙面上似乎隐隐出现了一个影子,那是一个执着这把利剑的刽子手,他举剑,挥下,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将那柄利剑捅进他的身体,刺穿了他的心脏。 第二天早晨。 为了不被别人看到,段景提早停了车,没有把黎烟送到黎家别墅的大门口。 在开车门前,他死皮赖脸地缠上来,硬是将她吻的唇都有些发麻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真舍不得和你分开。” 深入缠绵的亲吻过后,黎烟的脸难免有些泛红:“干嘛,等会在学校里就又见到了啊。” “有你男朋友在,怕是以后就都没那个机会了。”以顾洲那极端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之后他哪还能和她有什么亲密接触,这次是趁顾洲还没反应过来,他才投机取巧地得到了黎烟。 黎烟心知他说的不是碰面,而是昨晚那般的缠绵:“不会的,他不在意这些的。” 段景笑着回她:“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因为原着里就是这么写的,顾洲深情偏执地喜欢着黎清,对黎烟从来就是只睡不爱,之所以把黎烟让给他的朋友,也是为了证明他对黎清的感情从一而终。 对待自己不爱的人,他就是这般的理性又残忍。 之后她还会和段景有接触的——书里那些其他男主也都还没出场呢,现在还只是这小说的最初阶段。 “你不是说你们在这方面玩的很开吗。” 段景被黎烟的反问噎了一下,这是他昨天为了把黎烟骗到怀里随口扯的一个谎,若是他现在否认,就怕她要和他翻旧账。 “好啦,不要再纠结了,我得走了,不然等会上学迟到了。”黎烟主动凑过去亲了亲段景的侧脸,“反正加了好友的,之后要找我直接给我发消息就好了。” 嗯?看她这表现,怎么感觉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喜欢顾洲啊。 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段景一愣,而后他轻笑了一声:“好。” 回到黎家,黎烟恰好碰到了正在客厅里吃早饭的黎清。 “小烟,你回来了?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回家,也不回我的消息,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烟脚步一顿:“玩的太晚在朋友家过夜了——女生。” 若说有谁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在乎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黎清了。 毕竟她是书中又温柔又善良、找不出任何缺点的玛丽苏女主。 “姐姐对不起,应该给你发个消息说一声的,我昨天忘记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善解人意的黎清并没有和她多计较,“你吃过早饭了吗?” “没。” “我猜也是,我让王妈给你也做了一份的,温在厨房里,你记得吃哦。” 纵然是黎烟这样不重感情的人,得到别人真诚的关心也难免心头一暖,她刚要回答,却听见黎清紧接着又说: “不过我就不等你一起去学校啦,你男朋友发消息给我说今天他来带你,他应该一会就到了。”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8) 她男朋友?顾洲? 黎烟想了想,轻声应下:“哦,好,那你先去学校吧姐姐。” 顾洲来接她是这小说里没有的事情。 她和段景昨天晚上的那一场情事确实是原剧情里的内容,但第二天顾洲并没有来找她,在学校里再碰面的时候也冷淡地好似陌生人,最后是她主动低头认错,才得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从某些角度来看,顾洲挺渣的,但谁让黎烟只是一个工具人女配,若是站在女主的角度,那顾洲就是深情专一的人设了。 这次剧情的偏移,估计也不会是因为顾洲在吃醋,大概是她昨天故意忽视了他的缘故吧。 意识到这点,面对接下来这未知的剧情黎烟心安了不少,回房间整理书包的间隙,她心里已然规划好了应对的措辞。 “顾洲,昨天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眼前女孩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目光舒缓了些心口处折磨他一个晚上的疼痛,可转而他又注意到了她过分红润的唇,分明是刚刚还和别人密切地纠缠过。 他的嗓子涩得发疼:“昨天晚上我走了之后,你是一个人回家了吗。” 女孩的目光刹那间慌乱起来,她反复地开口数次,才终于给出了几不可闻的回答:“对不起。” 顾洲呼吸一凝:“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和段景在一起。我……我昨天喝多了,后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女孩眼里盈满了泪,低下了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顾洲,对不起,我原本没有想要那样的,你别生我的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心中最后一盏名为希冀的灯终于隐灭,顾洲闭了闭眸,他知道这实际上是他的错,是他把她亲手推到了别人的怀里,可当他从她口中知晓他的女孩真的被别人触碰了的这一刻,再次升腾起的妒念还是席卷了他的全部思绪,将他仅剩的理智吞噬消磨的一干二净。 “顾洲?”手腕忽的被人用力地扯住,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拉着她力度强硬地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拖着走,黎烟吃痛地轻哼:“唔,顾洲,你轻点……我手好疼……” 她的娇呼并没有换来顾洲的怜惜,他依旧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到了他的车边,他一把拉开车门把她推到了车后座上。 黎烟有些发懵,刚才她说的这番话完全是按照小说剧情来的,但在原剧情里,她对顾洲说了这番话以后顾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若说区别,只是原本这话是她到学校里以后再跟顾洲说的,而现在提早了几个小时而已,照理来说顾洲的反应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才对,顾洲不是不在意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亲密关系的吗…… 可看他现在的表现,怎么好像他真的生气了? 顾洲的面色依旧淡淡的,他没有出声,手下的动作却昭示着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黎烟力度轻微的挣扎和反抗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那样被他压制着脱掉了身上的短袖,紧接着他又解开了她身后的内衣扣,将她的内衣一把扯下扔到了一旁。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9) 言语的解释远不及亲眼目睹给他带来的冲击力,过去他顾念她身体娇嫩,总是压抑克制着自己,不舍得用太过粗暴的方式对待她,可是现在,她的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两个白嫩的圆乳上布满了指痕,本该粉嫩的乳头红肿得不像话,小腹上、腰侧残留着被人重重地吮吻留下的红痕,他几乎都能想象到,昨天她是如何被别人压在身下,细致又野蛮地吻遍了全身。 感受到顾洲的目光一寸寸地从她的身体上巡视而过,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此时黎烟却又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身前试图遮掩住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她逃过一劫,顾洲垂着眸,直接把她的双手拉到身后扣住,而后他抬起她的腰,将她身下的短裙连带着她的内裤也一并扯了下去。 “顾洲,你别看了……”黎烟脸上一阵发烫,带着一身别人留下的痕迹给自己男朋友看这种事,未免也太羞耻了些,而且现在,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的一干二净,可顾洲却依旧穿戴整齐。 顾洲还是没有回答,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的腿间那略显凌乱的两片肉唇,一看便知昨天这里是被人如野兽般地占有了一次又一次,才会到了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顾洲从不怀疑自己做的任何决定,但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内心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到三天前,给那个愚蠢的家伙几个狠狠的耳光。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能倒流。 “别……”眼看着顾洲的脸压了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黎烟慌乱地想要躲避,却还是被人掠夺走了呼吸,他的手则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 她的身体爱极了他的触碰,只是这样三两下的抚摸,便已调动起了她的情欲。 “唔嗯……”黎烟小声呜咽着,身体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她心里却对此感到抗拒,她根本接受不了和他在这里发生什么,不管怎样,这可是个公众场合,他的车就停在路边,这路上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注意到这车里的人在做什么淫浪的事。 顾洲却对她的推拒视若无睹,他依旧占据掠夺着她,将她的唇含住重重地吮,卷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肆虐横行,这般激烈的吻几乎都要让她换不过气来。 过去顾洲从来不会这样凶狠地吻她,好似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揉进骨里。 然而这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抚过,落在她的胸前时,他手心猛地用力,将她的乳捏在手里重重地颠来倒去地揉。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覆盖住别人留下的痕迹,女孩的身上也确如他所想的那般被打上了他的记号,可别人留下的痕迹依然存在,那与他刚留下的清晰的指痕交错着的、颜色略淡些的红痕,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天也曾有别人这样对待过她,这也让他愈加地发狠。 女孩眼里蓄起了水光,顾洲的动作已经算不上是揉,是掐、是扯,毫不怜惜地揪弄拉扯着那柔软的地方,弄的她的乳房都有些胀痛发疼。 “不要……”顾洲松开她的唇往下转移阵地后,黎烟终于得以出声,“别在这里……” “呜……”顾洲没有回应她,捧起她胸前的圆乳,一低头直接吻了上去,他将那一点红樱吃进嘴里,用着似是想从她身体里吸吮出什么东西来般的力度,牙齿亦在上面碾过,淡淡的刺痛感传来,她怀疑那里都要被他弄破皮了。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0) 在这狭小的、密闭的空间里,他舔吃她的乳时发出的啧啧声似被无限放大,萦绕在女孩的耳畔,让她羞得面红耳赤。 她试探着想要把他从她身上推下去,那细微的力度却撼动不了他分毫,相反的,因为感受到了她的抗拒,顾洲愈发地用力,两个柔嫩的乳房被他掌控着来回地抓捏、吸吮,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那饱满的圆球上面布满了舔吻过后留下的湿漉漉的水渍。 这样的情景可谓是色情到了极点,娇小无力的女孩浑身赤裸地被困在车里玩弄,压在她身上的男生却依旧衣冠楚楚。 女孩眼里盈满了泪,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在他这毫不怜惜的、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的动作下,在她感受到痛感从她乳上传来的同时,伴随着的还有让她无法忽视的愉悦感,她身体的情欲则已经被完全地调动,心脏剧烈地窜动着,呼吸已然变得急促,带动着她身体里的血液疯狂地加速流动,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小穴已经开始颤抖翕动,情动的水液正在从她的身体里往外流淌而出。 她的变化自然也逃不过顾洲的眼睛,他松开她的乳往下探去,掰开她的腿抚上了其间的密处。 实际上女孩的穴已经湿的不像话了,水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他只在那上面摸了一会,掌心便已满是温热黏腻的水液,诚实地诉说着她的情动难耐。 然而,她因他的抚弄给出了动情的反应,顾洲的眸色却愈发地深沉,他没有再简单地在她的穴口处停留,拨弄开那湿润的两片肉瓣,直接将他的手指捅进了她的身体里。 异物的陡然入侵让女孩身体一颤,即便昨天被占有过几个小时,这个地方也还是娇嫩的,穴道依旧紧窄狭小,哪怕只是被手指侵入,也让她感觉涨涨的身体都已被填饱塞满。 他进入后便是长驱直入地往里不断深入,借助着穴道里的水液开始插弄进出,他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弄了几下便又加入一指,一同在她的身体里又重又快地开疆扩土,唇则依旧在她的嫩乳上流连,被这样上下齐攻,两处同时传来的快感让女孩感觉自己的思绪都快成了一团浆糊,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中除了情欲,便再没有其他。 “顾洲,你别这样好不好……”黎烟咬了咬唇,努力拨开欲念的浓雾为自己寻得了一份清醒。 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她委屈地喊着身上男生的名字,期望着可以唤回一点他的理智,“会被人看见的……” 顾洲动作一顿,手从她的身体里撤了出来,也终于松开了被他含吻了好久的乳房,黎烟心里刚放松了不少,与从她胸前抬起头的男生目光相撞时,她的心却又猛地一紧——他的眸中依旧欲念翻涌,倾略性、攻击性浓重的几乎满溢。 黎烟意识到了什么:“顾洲,唔……” 话才说了一半,顾洲压下脸来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求饶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口中。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1) 这下连求饶的机会也没了,唇被他含在嘴里,她几乎是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只能被他禁锢着任他施为。 顾洲一面深入地吻她,手也没闲着,却不是再一次地探进她的身体,而是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下,听到那裤链拉动的声音,黎烟瞳孔一缩,他竟然真的想要和她在这里……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腿间的密处,尚未进入,却已让女孩的小穴紧张得开始瑟缩,黎烟心里亦是羞耻到了极点。 没有办法了么,要被他在这里侵犯,随时可能被路上晨练散步的人看到那激烈缠绵时晃动的车身…… 这样的事对于黎烟来说有些太过突破下限,在过往的情事中,她和顾洲或是在他家里,或是两个人去酒店开房,偶尔在学校里,也会选择监控拍不到的、没人经过的地方,如今却要这般…… 黎烟心里已经快要绝望地接受现实时,顾洲忽的松开了她的唇,他那硬挺的肉棒依旧与她的嫩穴亲密地接触着,顶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那上面顶弄,反复地将那两片肉唇拨开,但并未深入进去。 “哭什么,不想和我做?”他这么问她。 黎烟呆了一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我是感觉在这里不好……” 纵然不情愿,她那敏感的穴却是饥渴难耐,身体瘙痒着渴望被粗热的东西撞入满足。 他硬着,她也想要,但不该是在这里。 “那好,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但是你得回答我的问题。”顾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昨天,你真的是喝醉了,意识一点也不清醒了吗。” “真的。”这种时候哪能说出实情,黎烟回答时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想要和别人……” “很喜欢我?”顾洲眼里那浓重的阴云散去了不少。 “是呀,你对我来说一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最重要的人。”发现自己说到了点子上,黎烟立马乘胜追击,“在这个世界上,烟烟最喜欢顾洲了。” “是以后,永远都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嗯。”黎烟应了一声,而后讨好地去亲吻顾洲,“只喜欢你,永远。” 顾洲呼吸一重,在她想要离开时用力地缠了上去,这次黎烟顺从地张开嘴配合着他,双手还环到了他的颈间。 “不可以骗我。”湿吻过后的唇分开时,还拉扯出了透明的水丝,顾洲与她额头相抵,深沉的目光中有着什么让她难以辨别的情绪,“答应了就要做到,不然我会生气。” “好。”黎烟知道顾洲不会生气的,等他和他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以后,她这个只作为他发泄欲望的工具的存在就会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答应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 黎烟感受到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但他身下那物却依然硬着,随时都有可能就那么冲进她的身体,现在他们的姿势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她试探着柔着声音喊他:“顾洲,那我们……”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2)(100收) 顾洲声音低低:“把腿夹紧。” “嗯。”黎烟红着脸,听话地照做了。 一直在试探着顶开她的身体的肉棒从她的穴口退了出去,顾洲揽紧她的腰将她往他身上摁去,粗长的硬物则插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冲击顶撞,黎烟被他磨得大腿内侧的细嫩的皮肤都有些发烫,却还是将自己的腿并得更紧,只希望他快点射出来才好。 暧昧的声响在车内经久不息,弄了几分钟后,他才终于闷哼一声射在了她的腿间。 女孩被磨红的大腿根部满是浓白的液体,看起来好不淫靡,两片肉唇被他撞击得凌乱不堪,这刺激眼球的一幕几乎就要让那刚发泄过的肉棒又硬挺起来。 他拾起刚刚被丢在一旁的衣物遮盖住了女孩那诱人的身体,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车去了驾驶座上。 身体的欲望暂时得到了疏解,内心的妒火和欲念却沸腾着还没平息,还好他家和黎烟家距离不远,只一会他就把车开到了自己家门口。 车后座上的女孩刚刚把自己的衣服一一穿好,顾洲就又停好车来到了她的眼前,在她愣神之际,男生一把捞过她的身体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关上车门搂着她就往他家里走去。 黎烟刚缓和了不少的心跳又砰砰加速起来,她和他刚才都没有完全满足,他接下来肯定是要…… “啊……嗯啊……顾洲,你,你轻点……” 客厅里一幕色情下流得让人血脉喷张,衣物散落一地,女孩屈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扒拉着沙发的边缘,男生站在她身后,那身下之物一下下地往她身体里撞入。 两人的性器显然是不匹配的,赤红粗长的肉棍插捣进女孩的身体里,撑得她那两片肉唇都紧绷着泛白。 女孩眉头微微蹙着,有些承受不住被这样猛干的激烈,顾洲的肉棒本就是过人的粗壮,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那肉棒比过去都更粗硬,身下的穴道被入的发麻发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撑裂弄坏了。 她担心的事自然没有发生,她的穴稚嫩窄小,对这根正在侵占着顶入的肉棒却是无比地服帖顺从,流淌着水液方便着他的肏干,男生的性器抽出时上面晶亮着满是水光,重重顶进她的身体后,穴道里的嫩肉则取悦地贴上他的肉棍收缩缠咬。 女孩带着哭腔的哀求并没有让顾洲肏干的力度舒缓半分,肉棒被她缠缴着体会到了无上的快意,与之相对的他心口处却又蔓延开了剧烈的疼痛,他几乎是自虐般地想着,昨天这水润的穴也被别人这般占有,昨天她也是这般在别人身下承欢……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傻子,他弄丢了这个世界上原本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孩。 滚烫的水珠忽然落到后背上,激得女孩身体一阵战栗,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有些错愕地回过头去,却见顾洲眼中仍在落下泪来。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3)(200收) “顾洲,你、你怎么了?” 被欺负的人明明是她,刚刚一到客厅里他就把她推到沙发上,扯下她的裙子直接干进了她的身体里,没有给她任何温柔的过渡。 他甚至都没有带套,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无套进入过,他过去每次都会记得带,昨天段景在她的要求下也是带了套的,今天这样肉贴肉毫无阻隔的性爱还是第一次,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棒身上那跳动凸起的青筋,那肉棒灼热的温度让她穴里的嫩肉都被烫得发颤。 他今天对她一点也不怜惜,她还觉得委屈呢,怎么他开始哭了? 顾洲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黎烟也一直以为像顾洲这样冷静理智的人是不会有眼泪的,可今天,在这样激情缠绵的时刻,他竟然毫无预兆地落泪了。 顾洲没有回答她,沉默着退出了她的身体,在她困惑之际,他控制着她让她转过身来,两个人的位置刹那间颠倒,女孩失重的身体急速下滑,被迫双腿大张地坐到了他的身上,那粗热的巨物正挺立着,在这样的姿势下直直地又一次捅进她的身体里,眨眼间就将她的穴道贯穿填满,撞入了她穴道的尽头。 “呃啊!”这一下的进入太过激烈,顾洲的肉棒结实地撞在了她的穴心上,最前端那硕大的龟头顶在她身体最深处的那块软肉上,竟就这么将那紧紧闭合着的地方撞开了一个小口,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破开劈成两半。 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深入地占有过,被骤然冲入禁忌之地的痛感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神经。 女孩眼中又一次蓄起了泪:“别,别弄那里……疼……” 她抬起自己的腰试图逃离,那埋入她身体最深处的肉棒便往外滑了滑,不适的感受刚得到了舒缓,顾洲捏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下摁去,那巨硕的龟头便也又一次重重地顶入,这次他甚至进入地更深了些,刚才还只是微微撞入了一小部分,这次,他大半个龟头都几乎冲进了那娇嫩的花房之中。 顾洲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时他方才因情绪波动剧烈起伏着的胸膛已然平静了下来,他一边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又落到她的后脑勺上将她因疼痛而仰起的脑袋往他的方向摁去。 他轻轻舔吻着女孩眼角细碎的泪:“不喜欢这样?” “嗯。”身体最深处还被他撑开占据着,女孩的声音都因此有些发颤,“好疼……” “昨天他没进到这里是吗。” “没……”黎烟怯怯地望着顾洲,“所以、所以你别弄那里了好不好……” 顾洲心中那被撕裂开的黑洞终究是被填补了些,可这对他来说却远远不够,其实最初那一下的撞入也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但是撞开那个入口后,那温暖的被缠咬包裹的感觉却让他沉迷,尤其是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他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坚定起来。 彻彻底底地侵占她吧,在她身体最深处,烙下他的印记。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4) 他仍旧轻柔地吻着她,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物,黎烟只当他回心转意了,他的下一句话却分明指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别怕,肏开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我不要……”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黎烟害怕地推搡着他的胸膛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呜……” 顾洲又吻住了她的唇,她的目的也又一次没能达到,腰身被他掌控着抬起落下,那巨硕的龟头在一次次地顶弄下入的越来越深,女孩被插弄得身体发颤,娇小的子宫根本承受不住这般激烈的肏干,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顶穿肏透了。 女孩的双手胡乱地抓着男生的背,被这样无情地肏弄着,那怪异满涨的感受让她整个人都不对劲到了极点,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水光。 不要,她真的受不了这样,她会被他干坏的…… 捕捉到女孩委屈的目光,顾洲的力度却没有丝毫的放缓,依旧死死地摁着她的身体,耸动着腰身迅猛地发力,将他那根硬挺的肉棒接连不断地送进她的身体深处。 事已至此,他也根本不可能再停下来了,今天他意外探入的这片区域是一个全新的天地,女孩那湿润的穴道自然也很舒服,将自己的肉棒顶干进她的子宫里的快感却又更胜一筹,那紧致的花房将他死死地缠紧,好似会呼吸般贴着他的肉棒,给他带来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只想一刻不停地将自己埋在她的身体深处。 两人的唇舌还密切地纠缠在一起,下身亦亲密相连,女孩脸色通红,又是感觉自己被吻的快要窒息,又是感觉自己被入的快要死去,身体在男生怀里如海上的小舟被海浪席卷着般起起伏伏,咕叽的水声和啪啪的肉体碰撞声,连带着他们沉重的喘息声一起,在安静的客厅里淫靡地回荡着,暧昧色情得让她心脏狂跳不已。 明明不该这样的…… 黎烟也说不清具体是那一刻,这一开始让她抗拒的情事逐渐变了味,身体深处那被野蛮地侵占的地方升腾起了隐秘的快感,而后肆意持续蔓延,将之前那撕裂般的痛感取代掩盖,穴里的嫩肉更是疯狂地痉挛颤抖着,水液肆意奔涌,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她的身体不仅适应了被他这样粗暴地肏弄,甚至愉悦地已经开始主动迎合。 好奇怪,为什么她的身体会给出这样的反应,骚浪得她都不好意思面对…… 发现女孩的抗拒已经变得微不可查,顾洲没再强势地含着她的唇不让她出声,果不其然,他松开她以后,她显然是已经被干得头晕目眩意识迷离了,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发出一声媚过一声的娇哼:“唔……顾洲……嗯……好,好舒服……” 好乖好可爱。 顾洲爱怜地又去吻她的唇,不是刚才那般凶狠的深吻,而只是轻柔地在上面碰了碰:“之前在车里说过的话,再说给我听一遍好吗。” “宝宝,说给我听好吗,我想听。” 将替身送给别人后他后悔了(15)(上篇结束 身体被深入地搅弄着,女孩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快被搅成了一团浆糊,顾洲平时对她没什么亲昵的称呼,在做爱时却总喜欢这样叫她,这简直太犯规了,比他的蛮不讲理还让人受不了。 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是一个被期待着降生的存在,她的爸爸妈妈都对她很冷淡,除了顾洲,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喜欢你……”黎烟娇喘着顺从他的心意说出了他想听的话,“顾洲,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不够,再说。”顾洲又是一个重重地挺身进入,这一下直接将她送上了绚丽的高潮,身体深处密液狂流,小穴剧烈收缩着夹紧了那根肉棒,顾洲也再也按捺不住射意,直接将那浓稠的精液全部灌溉进了她的子宫之中。 第一次被内射,男生的精液又多又浓,女孩被射得小腹发麻,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那疲软的肉棒不消一会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在她的穴酸麻难耐之际又开始抽插进出,搅弄着那颤抖着的密道,也搅弄着刚刚他射进去的精液,顾洲爽的腰腹发麻,声音也哑的不像话:“再说,还想听。” 女孩喉间溢出娇娇的哭声,这次却不是因为承受不住,而是因为被干得爽得无法言喻,除了高潮的极致愉悦以外,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只有和顾洲做爱时才会有的、那无法比拟的、直冲灵魂的满足。 “这个世界上只喜欢你,永远,永远都会喜欢你……” “还想听。” “喜欢,喜欢你……” 一整个上午,女孩就这般被男生翻来覆去地承受着他的欲望,她被他半是诱哄半是强迫地一遍遍诉说着对他的情意,而他给她的回应,则是一下又一下,深入持续的顶弄。 他们双双无故缺课一上午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顾洲在他的班里是班长,成绩又优异拔尖,随意找个借口就能把信任他的老师忽悠过去;黎烟所在的差生班则更不用多说,连班主任一个学期都见不了几次,学校对他们完全是放任的状态。 到了学校,自然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刻,他们连教学楼都不是同一栋。 恰好中午正是午休的时刻,顾洲搂着她与她在校园里公然地亲密缠吻,女孩却不能像他一样浑然忘我,他松开她时她的脸都红透了。 “晚上等我,一起吃晚饭。” “嗯。”黎烟乖乖地点头,“我会想你的。” 顾洲又低下头亲了亲她,没再和她继续腻歪纠缠下去,女孩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顾洲离开的背影,确认他进入教学楼以后,她的面色冷淡了下来,刚才的羞涩、不舍、娇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烦的要死。 一方面是被两个男生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接连索取,弄的她的身体都有些不舒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顾洲。 她今天上午对他说了那么多的喜欢,他却没有给出一句相同的回应。 哪怕是在她刻意的引导下,也没能让他说出。 她因此烦得刚才差点就在他面前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崩自己的人设——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1) 顾洲一直把欲和爱分得很清,在原着中,他从未对黎烟说出喜欢、爱这一类的字眼,除了在性事上,他对她完全不会表现出一点热情。 原主却是一往情深地爱着他,甚至死后的心愿居然是想听他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而这,也是她摆脱原定命运、此后不再受控的唯一方法。 这是她穿书之前就和穿书系统约定好了的,她帮原主完成她的心愿,而她则可以借助原主的身体重生,体会到情爱的快乐。 同时,系统也承诺她完成心愿后帮她摆脱作者设定的控制。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一个任务,要完成起来却这么难。 坦诚地说,黎烟是不想做那种欺骗别人感情的事的。 判定任务成功的标准是听到顾洲对她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不过,那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是不符合规定的,比如催眠、比如假装成黎清骗取他的爱语—— 顾洲在说这话时,必须得清醒地知道他表白的对象是黎烟本人,这样任务才算完成。 但是,规定里并没有要求他在说这话时一定要真心实意地爱上她。 黎烟一直以为这就是她完成任务的关键点,和顾洲在一起后,她曾经无数次地试探着想要让顾洲对她说出这四个字,很可惜的是,无论她如何热情地向他表达她的爱意,他都从来不会在言语上给她回应。 有时候,黎烟倒宁愿顾洲能渣得更彻底一点,像一般的小说里的渣男一样既骗身又骗心,对她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她,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想完成任务摆脱设定控制而已…… 事实证明,黎烟对剧情走向的推断又一次出了差错,而且这一次的区别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大。 可以说,在这一天过后,剧情的发展完完全全地偏离了原着的情节。 原着里,在黎烟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以后,顾洲表面上原谅了黎烟,对待她的态度却分明比以往更加冷淡,而有些事一旦开了个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学生会会长,篮球队运动员,高她一级的学长……书中这些器大活好的男主几乎全都和她睡了个遍,在她的印象里,男主有十几个,名字多得她都记不住。 可现实里,这么多优质男人,她只睡到了两个——甚至她和段景的关系,也就止步于那一晚,顾洲强硬地要求她和段景断绝私下联络,而她也照做了。 因为自己“深爱顾洲”的人设,她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不知不觉间,她和顾洲已经在一起了一年多的时光,在这一年里,他们就和普通的情侣一样,进入了旁若无人的热恋阶段。 可即便如此,顾洲也依然没有对她说出她想听到的那四个字。 黎烟对此郁闷至极,顾洲做这一切肯定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明明不喜欢她,还不允许她和别的男生接触,狗男人。 现在,她感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到了瓶颈期,顾洲这个走肾不走心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她的,攻心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她必须得想个别的方法,但具体该怎么做,她暂时还没有思路。 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 恋爱情节一笔带过了哈,反正就是小情侣各种甜甜甜,直接快进到分手情节。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2) 正常路线走不通的话,或许她可以…… 几天的思考下来,黎烟还真想出了一个方案,但这个方法有点冒险,她也不敢打包票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要不试试? 思索过后,黎烟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你在吗?”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有什么事。” 黎烟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摆脱一下作者的控制?” 系统冷冷地回答她:“任务没完成,不可以。” “我知道,所以不需要很久,只要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系统沉默了几秒:“你是要用向系统求助的机会。” “嗯……是。” “你应该知道,求助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要现在使用吗,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后果,这唯一的机会用掉了以后,之后,不论你遇到什么麻烦出了什么事,系统都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的帮助。” “我确定。”如果她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的话,那不出意外她就能直接完成她的任务。 到时候她就和顾洲分道扬镳,开启自己的快乐人生了,哪会遇到什么麻烦—— 这时的黎烟并不知道,日后她求助无门的时候,会无数次地后悔自己现在做出的这个决定。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系统又和她确认了一下时间:“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吧,等到我需要你帮我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傍晚见到顾洲的时候,黎烟的心跳难得地因她自己的缘故而失衡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知道今天过后她和顾洲就会成为两条毫无交集的平行线,所以难免会有些情绪波动吧。 但这次顾洲并没有直接带她去吃晚饭,而是和她一起来到了一家私人定制馆。 黎烟心下疑惑:“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顾洲噙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进去吧。” “好。” 黎烟乖巧地点头,心里仍一头雾水,馆内的工作人员却是很显然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他们一推开门进去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顾先生,您来了,东西已经准备好放在楼上了,要现在去看看吗。” 说话间,女人的目光又落到黎烟身上:“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吧,真漂亮。” “嗯。”顾洲淡淡地应了一声,黎烟有些无措地扭头望向他,只见他眼底也流淌着笑意,与她十指相扣着的手则不着痕迹地用力,将她握的更紧了些,“走吧。” “哦……” 黎烟云里雾里地跟着顾洲来到楼上,推开门后,工作人员顺手开了灯,屋内刹那间变得亮堂起来,黎烟的目光则是一瞬间被那摆放在正中央的礼服裙吸引了过去—— 好漂亮的裙子,颜色似是深邃的大海,裙身上洒满了晶亮的小圆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腰部点缀着一串钻石,宛若一道璀璨的银河,裙边绣着精致的花纹,下摆波浪的设计让它看起来如同一朵盛放的花朵,整条裙子看起来浪漫、高贵,绚丽到了极点。 裙子边上还放着一双高跟鞋,同样一眼便知是精心设计过的,时尚又优雅。 工作人员开了门后就掩上门退了出去,此时屋内只剩下了她和顾洲两个人,黎烟有些情难自禁地走上前去:“这……都是送给我的?” “嗯,喜欢吗。” “喜欢。”这样精美的礼裙和高跟鞋,没有一个女生可以拒绝得了,得到确认,黎烟轻轻抚上裙身,手中的触感光滑似水,可以想象到,穿上以后的感受也一定舒适又妥帖,“嗯……是今天晚上要带我参加什么重要的聚会吗?” “难道不带你参加聚会就不能送你礼物了吗。” 顾洲示意黎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弯下腰屈膝在她的身前,轻轻褪去她脚上的束缚,这样的动作让黎烟脚趾头都不自在地蜷了起来,从来没有人帮她穿过鞋子,这让她觉得……很奇怪。 顾洲却还在有条不紊地做着他想做的事,他拾起一旁的高跟鞋,动作轻柔地帮她套了上去,鞋子很合脚,穿上去尺寸刚刚好。 “顾洲……”黎烟声音微颤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其他还能说些什么。 “这是18岁的成人礼物。” 帮她穿好鞋后,顾洲起身上前,两人的距离倏然间拉进,黎烟的呼吸都在这一瞬间凝滞。 “烟烟,18岁生日快乐。”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3)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自己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顾洲居然帮她记着,还给她准备了成人礼物…… 极近的距离下,女孩白皙的脸都被那交缠着呼出的热气染得绯红,她别开眼去,有些不自在地小声道:“我的成人礼已经过了。” 几个月前,和黎清的一起。 黎家不想多花一份心思给她也举办一个成人礼,她的成人礼是和黎清一起办的,不过实际上,那天的主角就只有黎清一个人。 “那是黎清的成人礼,不是你的。”顾洲捧住她的脸,迫使她又回望向了他的方向,“今天过后,我们烟烟才算是真正的大人了。” “哦……”他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好莫名其妙好讨厌…… “也试试裙子吧?我大致估摸着你的尺寸让人做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合身。” “……嗯。” 顾洲脱过她的衣服很多次,但过去每次都是为了做那些色情下流的事,今天他动作间却显然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这精美的礼裙穿起来很是繁琐,顾洲又不是专业的工作人员,硬是弄了几分钟才帮她穿好,期间身体的抚摸触碰自然是不少,但他什么过分的举动都没做。 和高跟鞋一样,这裙子穿着也很是合身,面料舒适又柔软。 “真好看,像个小公主。”顾洲轻轻从身后环抱住她,亲昵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恰正站在镜前,镜中的他们看起来无比地亲密。 “……你好烦。” “我认真给你准备礼物过生日,你居然说这样的话,刚刚不是还说很喜欢吗,口是心非。”被这样指责,顾洲嘴角却仍微微扬着。 女孩低下头去,没再回应他,顾洲倒也不生气:“饿吗,带你去吃饭?” 黎烟扯了扯身上的礼裙:“穿着这个去?” “不用,太繁琐了,换回你自己的衣服好了,现在只是确认一下合不合身。”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这样说话时,他的唇时不时地触碰上她的颈间,“我等会让他们把衣服和鞋子包起来送到你家里。” 到了餐厅,黎烟才知道顾洲为她生日做的准备并不只是这些,这间餐厅显然也是被提早布置过的,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应该是顾洲包了场,餐厅四周悬挂着彩色的气球,地上摆着娇艳的鲜花,正中间的桌子上是一个精致的蛋糕。 顾洲准备的细致充分,这顿饭黎烟却是食不知味,她面上不显,躁郁的阴云却是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直到他们吃好晚饭去到酒店里,都仍旧没有消散。 顾洲一向不是个浪漫的人,今天却把他所不擅长的浪漫发挥到了极致,酒店房间的地上洒满了玫瑰花瓣,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花的芳香。 “今天开心吗?”顾洲把她带到了阳台上,只见那天空中正在绽放着一束束绚丽的烟花。 很显然这也是顾洲为她准备的惊喜环节。 “很开心,这是我过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顾洲,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顾洲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黎烟转过头去,直直地对上了顾洲的目光,“顾洲,你都没有对我说过喜欢……” 黎烟知道顾洲不喜欢她,但是,今天顾洲为她做了这么多,现在的气氛又这么合适,或许今天他会愿意说些好话来哄哄她。 这样的话,她预备的那个计划也就不用实施了。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4) 顾洲静静地凝望着黎烟,没有立刻回答。 喜欢她吗?他竟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和她在一起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经常试图理清他对黎烟的感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想要静下心来想时,思绪就会瞬间变得凌乱不堪、错综复杂,只想一会便会头疼欲裂、冷汗涔涔。 好在他的女孩一直很乖,很信任他,没有非要逼着他承认对她的情意。 但是,当初是她先表的白,恋爱后也一直都是她在单方面地表达她的爱意,女孩子多少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她大概……也是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应的吧。 时至此刻,顾洲还是无法确切地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喜欢上黎烟,但那个答案又显然不是否定的。 那么……应该是……有点喜欢……吧。 两人四目相望着双双沉默了好久,黎烟才终于听到了顾洲的回答:“嗯。”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黎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反正都是在哄她骗她,他怎么就不能再多说点?说句喜欢能要他的命?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不行,她真的受不了了,她必须今天就完成她的任务让他说出那四个字,然后立刻和他分手。 看来走怀柔路线还是不行,只能继续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行事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决定先和他打个分手炮——顾洲这男人狗是狗了点,但和他做爱是真的爽,等她完成任务脱离设定控制过后,那种灵肉交融的极致愉悦她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黎烟微微上前了些,主动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进为零:“我也喜欢你。” 还好,看来她这次也不打算追根究底。 顾洲心安了不少,在女孩的唇想要离开之际扣住了她的脑袋,给予了热情的回应。 这个晚上,顾洲见到了黎烟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一面,他们在一起一年多,她在性事上总是羞涩的、放不开的,今天的她却是主动又骚浪,像是勾魂夺魄、吸人精血的妖精,勾得他按捺不住地一次次将欲根送入她的身体深处,两人今天都兴奋又尽兴。 黎烟今天算是爽了个彻彻底底,现在她感觉自己也没什么好再挂念的了,她是真的喜欢顾洲身下这根能入得她欲仙欲死的鸡巴,不过没有什么比她的自由更重要,所以就这样吧。 黎烟在心里又联系上了系统,得到系统帮助的一瞬间,黎烟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似被从笼中释放出来了一般,身体、思维都变得无比自由。 这种愉悦的感觉可谓是胜过世间的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来确切地形容——只有被长时间地束缚禁锢过,才能切身地感受到获得自由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黎烟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现在,她要把她获得的这张仅一晚上的自由体验卡,变成无限期。 “宝宝,你怎么哭了?”正在享受着事后温情相拥的甜蜜的时刻,顾洲忽的听见了女孩压抑的啜泣声,他轻轻抬起怀里女孩的脸,看到她眼中的泪光,不由得一愣。 想到刚才的肆意放纵和她承受不住时娇弱的哀求,他似乎明白了她哭的原因:“是我刚刚太不知节制让你不舒服了吗?对不起宝宝,你今天太可爱太迷人了,所以我没忍住要了好多次。” 见女孩只是红着一双眼看着他不说话,顾洲心里愈发歉疚起来:“宝宝,给我看看你下面,是伤到了吗?我去给你买点药擦一擦?” “不用了。”女孩终于出声了,却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回答,还未待他给出回答,她的手轻轻抵上他的胸膛将他推离。 “顾洲,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我们……我们就到这里吧。”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女孩已经下了床,此刻她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就到这里?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5) 眼看着黎烟就要离开,顾洲毫不犹豫地下床拉扯住她的手腕,强势地摁着她让她又坐回了床上。 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对他说过分手这两个字。 “怎么了烟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注意到女孩眼角仍旧有晶莹的泪珠淌下,他又放松了手下的力度,也刻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我今天在那方面确实太过了些,之后我……” “不是这个原因。”女孩啜泣着打断了他,“你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不说他怎么知道?顾洲心下无奈,但她明显正在和他闹脾气,他只能耐下心来哄她:“那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先别哭,乖。”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女孩低着头没有看他,“我真的好累……顾洲,我们分手吧。” “烟烟,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分手挂在嘴边好吗,我们……” 女孩挥开了他试图触碰她的手,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你别转移话题,也别碰我——好,可以,我可以不提分手,但是我要你承认你喜欢我,你敢吗?” 话落,她终于抬起头,又像之前在阳台上问他喜不喜欢她那般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眸。 顾洲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执着,但若是非要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她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那么,他便把她想听的话说与她听吧。 “烟烟,我……”顾洲只说了几个字,便无法再说下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一直都对他那么热情主动,他们又正在热恋,情到浓时难免会想和自己的恋人说些亲昵的爱语,哪怕他还没有完全确认自己对她的心意,他也是想回应她的。 可是,因着一种莫名其妙、解释不清楚的原因,“喜欢”“爱”这些字眼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禁忌、是诅咒,每次他想回应她时,声带就好像是异常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发出声音。 过去是这般,今天亦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是怎么了? “顾洲,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残忍?你对我真的好残忍,残忍到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女孩望着他,大颗大颗的眼泪似是不要命地滚落而下,“你不愿意说,那我帮你说好吗?你之所以这般对我,之所以从来不说喜欢我,其实是因为,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替代品,是我姐姐黎清的替身,对不对?” 听到黎烟这般的质问,顾洲瞬间僵在了原地:“……谁告诉你的?” “需要别人告诉我吗?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你就把我认成了她,之后你就总会主动靠近我——其实我早该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算的,只是过去,我一直都傻傻地不愿去想,愚蠢地自欺欺人。” 黎烟语气愤懑,这次倒也不全是在演,被当替身当泄欲工具一年多,她还完全无力拒绝、无法逃脱,她心里哪能没有任何怨言。 “我和黎清,你真的分得清吗?你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每次看着我的脸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谁?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她的替身吗,你敢吗?”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6) “烟烟……” 黎烟流着泪的眼眸、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微发颤的唇,都让他心头发涩,就连说话都变得迟缓。 他性格孤僻,黎清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是那般的善良美好,在他最孤单的几年里,她便是他世界中的那一道光,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存在。 黎清在他心里住了那么多年,他一度认为她是他生命中无法被取代的存在,所以当黎烟出现的时候,当他去接近她的时候,他总是会告诉自己,他并没有变心,他没有喜欢上黎烟,她对于他而言,只是黎清的替身而已。 可事实……又真的是那样的吗? 在那个收养晚宴上第一次见到黎烟时,他确实认错了人,黎烟和黎清长得太像了,粗略看去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黎清?” 他这么叫了她一声以后,女孩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般,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去:“你认错人了,我是黎清的妹妹,黎烟。” 其实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把她和黎清区分了开来。 也只有那一次,他是完完全全地认错了人,后来他再次见到她时,再也没有认错过。 她们长着一张那么相似的脸,性格却是那般的天差地别,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黎家大小姐黎清,永远都是骄傲的、自信的、明媚的,而黎烟却是与她截然不同的自卑怯懦。 而他最初接近她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她的那张脸,是因为一种没来由的心疼——或许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她和他都是一样的孤单,不合群。 最初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告诉自己他并不在意黎烟,总是对自己说她只是一个替代品——这究竟是因为,他心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还是他在自我欺骗? “不是那样的,烟烟,你和黎清……你和她不一样。”他一字一顿,回答得困难又艰涩,“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可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认错过,烟烟,你不是她的替代品,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顾洲,我不想听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顾洲又一次想回答,却又一次如鲠在喉,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亲眼看着女孩眼中的温度一寸寸凉下去,他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中的手抓住,往无边的黑暗中拽去。 为什么他会这样——难道,他就是这么一个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的懦夫? “你果然是不喜欢我……其实我知道的。”女孩又一次垂下眸去——还好她还留了一张牌,她在心里这般想道。 “喜欢一个人是会有独占欲的,可是你对我没有。” “……什么?”女孩并未把话言明,话里的意思却已昭然若揭——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直刻意地不去想起,实际上却从未有一刻的忘却。 不,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她那天不是喝醉了么,她应该不是要说那件事…… 顾洲仍抱着一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的期望,女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好似坠入寒冰地狱。 “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要提前离去,你不是不知道那天在场的基本都是男生,你不是不知道我那天喝醉了酒……你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那里?” “其实我知道的,顾洲,我都知道……其实那天,你是和段景私下达成约定了,你是把我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了,是吗?”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7) 黎烟的话一瞬间就把他拉回了一年前,也让他再一次想起了当时那宛若整颗心都被剖出来凌迟的痛苦。 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那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愚蠢到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而她又是这么保守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被自己的男朋友亲手推到别人怀里这种事,又怎是她能接受的? 明明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却像是突然失了勇气,连伸出手触碰她一下都不敢:“是段景告诉你的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扯到别人身上去——他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那天的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偏偏那天你有事先回了家里,偏偏我被他带走还和他…… 顾洲,我过去不愿意多想,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太信任你了,可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个傻子,被你当成替身,被你当成玩物,却还傻愣愣地对你死心塌地……” “不是,不是这样的,烟烟,不是这样的。”女孩这般自我贬低、自轻自贱的话语伤到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如果言语可以化作利器的话,此时他一定已经被刺的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烟烟,我没有把你当做玩物,我那时候,我那时候……我跟他说了要征求你的同意,我以为……我以为你会拒绝他的,我以为……” “够了,你别说了!”女孩情绪激动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会拒绝他,所以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一个喝醉酒的女生,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我能抵抗得了吗?究竟是你信任你的朋友,还是你对我,根本就不在意?” “对不起。”女孩的声声质问让顾洲狼狈、难堪到了极点,“烟烟,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可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玩物,我很后悔,那天晚上我离开后我就后悔了,我比任何人都恨不得那件事没有发生过,我……” “是啊,你当然希望那件事没发生过,可那也只是你作为男人的胜负心、劣根性在作祟而已,并不能代表其他的什么,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算。” 女孩又一次下了床,走过浑身僵硬的顾洲身边时,她脚步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地向他告别:“顾洲,虽然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可我是真心地爱过你……我也不想和你闹到相看两厌的地步,我们好聚好散吧。” “再见,顾洲,我祝你以后幸福。” 从床上去往门口的路不长,黎烟却故意放慢脚步走了很久,只是越走她心里越是没底——靠,不会吧? 这个狗男人,她都演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愿意说句好话来哄哄她? 是的,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流的那些泪,都是她提前规划设计好的,她知道顾洲不喜欢她,她不可能听到他真心的表白,所以她想出了这个方案——通过自揭伤疤这种方式在他面前卖惨。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方法,和赌博无异,赌他会对她产生恻隐之心,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她的眼泪打动蒙蔽,对她说出她想听的话。 可现在,她的计划好像是要失败了,她赌输了,是她高估了自己在顾洲心里的地位——不,她在顾洲这个男人心里,根本连一丝一毫的位置都不曾有过。 怎么办,完蛋了。 任务没有完成,过了今晚以后,她的自由会又一次被剥夺,她会再次受到作者的控制——设定里的她是一个绝对不会主动对顾洲说出分手的话的、无药可救的恋爱脑,等到明天她又被作者控制以后,她说不定会卑微地主动来向顾洲道歉认错求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黎烟的手正准备落到房门的门把手上时,有人忽地从身后将她搂入了怀中,他的力度极大,几乎能将她的骨头捏碎般,将她死死地禁锢。 “不要走,烟烟,不要走……”他的声音颤抖着,说话间有滚烫的泪珠落到她的颈间,黎烟觉得那泪好似穿破她的皮肤,落到了她的心上,烫得她的心脏都猛烈地蹿动起来—— 她没有赌输——她赌赢了! 就是现在! 黎烟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门上,此刻她眼前这酒店房间的大门,在她眼里已经和通往自由的殿堂的胜利之门无异。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发现自己被利用后他发疯了(8)原来他早就已 “喜……欢……”顾洲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了这几个字,没有人会知道这两个字他说的有多艰难,就好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压抑到濒临窒息之际,还要强逼着自己开口一般,每说一个字,都让他疼得好似喉咙里有一把小刀在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割。 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黎烟走,他不想和她分手,他要挽留她,哪怕说出这些话会让他痛苦得仿佛下一秒钟就能立刻死去。 “烟烟,我……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后,剧烈的疼痛又一次席卷了他,这次疼的却不是他的喉咙,而是他的脑袋——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猛地被灌入了如浪潮般能将他整个人吞没的情感,而这其中所有的主角,竟然都是黎烟。 遇到她以后他们相处的所有画面在他眼前接连不断地闪过,最后定格在了他第一次见到她,将她错认成黎清的时刻。 他记得他当时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可是现在当他回想起他们的初见时,他却发现他早在那时就已经萌生了奇异的念头,当时女孩在他面前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去,脸红了个彻底,看到她这样的表现,他心里却像是被羽毛刮了刮般有些痒痒的,他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居然是——她好可爱。 这很奇怪不是么,这么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这么一个他刚刚认识的女孩,这么一个他一点也不了解的女孩,他竟然觉得她很可爱。 ……后来呢。 繁重冗杂的情感压迫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头难受得疼痛难忍。 她羞涩地望着他时,她热情地对他说喜欢他时,她赖在他的怀里依恋地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时…… 如今回想起来,这与她相处的时时刻刻,他的心都因她而动,她的单纯、她的温柔、她的可爱、她的热情……她的所有,都让他好似被钉在十字架上无力逃脱一般,只能任由着她一步步地靠近,入侵,掠夺,最后占据他的全部思绪。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清晰地指向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原来,他对她,从来就不是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是爱—— 原来他早就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爱的无药可救,无法自拔。 过去,因着一种解释不清楚的原因,他的思维、他对她所有的爱意,就好像被人无形之中套上了一副枷锁,每次他情不自禁地为她心动过后,他的情感又会被瞬间从他的身上抽离——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克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为她心动、沦陷、着迷,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爱上她。 而今天,在他拼尽全力终于说出这四个字后,那无形之中的枷锁仿佛瞬间就被尽数解开,他对她所有的情感与爱意瞬间回归他的脑海,他的心脏亦是一瞬间变得酸涩满涨—— 他的女孩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朝他心里丢下了一颗爱的种子,这颗种子一直都蠢蠢欲动地想要生根发芽,却一直被什么力量狠狠地压制,而今天,它终于得以破壳而出,它迅猛地在他心里开疆扩土,仅在几秒钟的时间里便枝繁叶茂地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 原来,他不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勇气确认自己的心意的懦夫,只是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禁锢束缚着他的情感……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而相比于他对黎烟的浓烈赤诚的爱意,他过去对黎清的“喜欢”,对她的执念,如今看来却是那般地虚无缥缈——不,他现在很确定,他不喜欢黎清,他对黎清的感情,仅仅只是感激——但过去的他,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被下达了什么指令一般,有什么东西强行将他对黎清的感情篡改成了“喜欢”,而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洲解释不清楚,一时也想不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女孩还在生他的气,气他不愿意直白地表露他的心意。 但还好,他应该还有挽回的机会,现在,他要给她更确切的、能将他所有的爱意展现得一览无遗的、毫不掩饰的回应。 他将女孩的身体轻轻转过来,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眸,这次,他表白时不再像刚才一样困难,对她的情意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脱口而出:“烟烟,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不,我爱你。”—— 嗯……大家可以看懂顾洲为什么这么痛苦吗?不是说他没勇气承认他爱黎烟,是因为他在抵御作者的设定说不符合人设的话、做不符合人设的事。 这对于一个纸片人来说(虽然他已经觉醒了)真的很艰难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