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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里面也回应起一声大喊,“拓拔娇,姑爷爷没兴趣招呼你,滚吧!”

    拓拔娇回头对小兵说道,“又喊。”低声交待几句。那小兵扯开嗓子又喊,“宫明月,你平常都是大开门做生意的,今天又怎么不接客了呢?”小兵清了清嗓子,扯开嗓子大喊,“宫明月手下的小爷们儿,接客啦——”

    “滚你奶奶的球!”乱石阵里面传来破口大骂声,不时地飞出几支飞箭,都被盾牌拦住。

    “操你娘的!”里面的骂声不断,此起彼伏。

    “宫明月,接客啦,偷懒啊,起床了,接客了!”

    “我x你全家”

    “你们给我滚球!”

    “老子砍了你!”

    粗野的大骂声不绝于耳,闹轰轰的好不热闹。

    拓拔娇回头对身后的两岁大将军说道,“声音从哪些地方发出来的都听仔细了吧?一会儿,你们冲进去之后,就朝骂声最多的地方杀去。”话音未落,就见到前面有人冲出来,人不少,估计有一两百人。

    “砍了!”拓拔娇一挥手,李将军就带着人冲了过去。当然,马是没骑的,这乱石堆里面,骑马碍事。等里面砍杀了一阵子,拓拔娇领着队伍从乱石中的一个口子里杀了进去。一进去就遇到埋伏,石头漫天的砸下来。都被士兵们用盾牌挡住,然后齐齐顶着盾牌杀到乱石后面去把埋伏在里面的人砍了。

    拓拔娇骑在大红马上,领着众人一路砍进去,直到砍到敌人的大本营。一片乱石堆中用石头筑成的房子。拓拔娇冲进去,领着人挨间的搜,结果都只找到一些被掳来的女人,匪首宫明月失去了踪影,清出几十珠宝和数万张毛皮。她咬咬牙,叫道,“好你个宫明月,又让你逃了!”气得她抬腿一脚把正堂中间的一张桌子踢飞。这桌子一飞开,立即露出蹲在下面的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年约五六岁,穿着锦锻,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她是中原孩子的打扮,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吊缀也极其稀少。那小孩子睁着明亮的大眼望着她,小嘴巴高高地嘟起,脸上带着一丝怯意。他站起来,缩了缩脖子,紧靠着墙根,畏畏缩缩地看着拓拔娇。她扬起一抹笑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柔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系爹让我在这里的。”小孩子缩了缩身子,嘟着小嘴回答。一说话露出缺了的门牙,格外可爱。

    “你爹呢?”拓拔娇问道。

    小孩子摇了摇头。

    “那你爹叫什么名字?姐姐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我爹叫宫明月,是首领。”拓拔娇乐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一问他就答,也不怕自己是坏人啊!他宫明月狡滑似鬼,怎么生个这么笨的儿子。突然听到头上有破风声响,一股雷霆之势从她的头上压下!“不好!”拓拔娇来不及闪避,身子一偏就往旁边滚去。“哧!”一声脆响,一柄白玉骨扇贴着她的肩头划过,将她的衣服划去一大片,肩头上也被划了道深深的口子。

    第六章

    白玉骨扇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一路紧随着她攻去,拓拔娇连连滚躲,眼看就要撞在柱子上。她伸出左掌在地上一拍,身子腾空,凌空一脚朝白玉骨扇的主人踢去。那人抬起头,手腕一扬骨扇就朝拓拔娇的脚腕拍去。拓拔娇的左右脚相互在脚背上点了一下,身子直冲而上,一个翻身坐在房梁上。她含笑说道,“宫明月,什么时候连偷袭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

    宫明月并未回答她,折扇一张就朝她刺了去。拓拔娇低头看了眼肩头上的伤口,有血流出,但并没有毒,她轻轻扯了扯嘴角随即把嘴巴紧抿着,一抬腿扫向攻近的宫明月,将他逼开,再跳下房梁,像雄鹰一般向他俯冲而去。宫明月的身子一翻,绕到柱子后面柱开她。拓拔娇紧跟而上,她双掌翻飞,幻化重重影雾紧紧缠在宫明月的身旁,锁住他的重重攻击,逼得他施不开任何手脚,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宫明月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折扇对着拓拔娇突然暗下机簧。拓拔娇只听到折扇中传来一声“咔嚓”声响,想也不想就立即抽身跳开。

    “蓬!”漫天的花针像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射来。

    “你娘的!”拓拔娇暗骂一声,躲是躲不开了,她深吸口气,运转护体内功。

    “哧哧哧哧……!”声响不绝于耳,待花雨过后,拓拔娇的脸上身上插满了细细的绣花针,活像一只红刺猬。她运功一抖,针全部掉落在地上,而宫明月和旁边的小孩子早没了踪影。她冲出去,漆黑的天空哪还看得到半分人影。她咬咬牙,叫道,“你跑得了!”调头回屋,叫道,“来人,把宫明月所有的家当都搬到天也城去!李将军,打开银柜,给每个士兵发一百两银子,你和公孙将军每人万两。”她说完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觉得鼻子有点异样,用手一摸,上面扎着一根绣花针。拔下来,定睛一看,细细的针上还刻着一个“宫”字。她的手上一用力,将针压得弯弯的,“天涯海角也会把你逮回来。”一侧头,一抿嘴,嘴角微微扬起,“这小孩子蛮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四姐的孩子?”改天写封信问问。她端起旁边的茶杯想要喝茶,可一想宫明月那老狐狸会不会在里面下毒?搁下茶杯,出了石屋,抬头看天,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带着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

    “少主子,只有十万两白银,不够发给士兵。”

    “那黄金呢?黄金有多少?白银不够就用黄金,黄金要是不够就用珠宝。”拓拔娇说道。这宫明月也不至于这么穷啊?难不成他早知道她来把家产转移了?不可能啊!“对了,查到多少黄金和珠宝?”她记得当时一眼看去可是把屋子里塞得满满的。

    “黄金共有三十一箱,估计不在百万两以下,珠宝二十五箱。”

    拓拔娇闻言差点被耶着,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个宫明月,这些年靠打劫都赚了这么多,比起她在中原的连号铺子丝毫不差啊。随即一想,短短五年时间,不可能劫到这么多的财宝。“好你个宫明月,你拿我四姐的银子!”她跳了起来,四姐的外公是中原王朝的亲王,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随先帝南征北战积下不少财产,去逝前把王府的财宝都运进了密密宝库,而那座宝库地图就传给了她四姐的娘亲。这位郡主没活多久就去世了,死后这份地图就自然到了四姐的手里。一摸袖子,从里面掏出一把银子,数了一下,有五万两黄金和二十三万两白银。她走到李将军和公孙将军的面前,这些人正在发银子。

    “参见少城主,谢谢少城主!”众士兵齐齐朝拓拔娇跪下称谢。在这大漠根本就没有人会采矿,银子只有通过商人从中原那边带过来,他们两再拿皮革牛羊马匹来换。可是要普通人家的东西换食盐茶之类的东西都不够。有了这些银子,他们可以一次性的大量向商人购买,可以省很多钱。家里也会宽松很多,百两银子,够他们全家用上五年。没成家的,也够钱成家了。

    拓拔娇当然也知道,她说道,“行了,都把银子收好。你们替我卖命办事,我自然不能亏了你们。”她扭头对二位将军说道,“死去的弟兄,给他们家里每人送去千两银子,另外,拿我的小箭令去我的牧场领牛羊,每家再送五头牛和五头羊过去。如果家里有孩子没成年的或者是老父老母尚在的,以后逢年过节的都给他们送十两银子过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让他们能有点银子过节。”

    “是,谢过少主子。”公孙义与李忠良连连称谢。

    拓拔娇看着傻眼的士兵们,说道,“只要好好替我办事,活着的,我能让他享富贵荣华,死了的,我拓拔娇替他照顾家小。但你们也给我听仔细了,谁敢吃里爬外,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明地里、暗地里却向着别人,让我拓拔娇知道了,我第一个就把他剥皮了做人皮灯笼,第二个就灭他全家,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誓死效忠少城主!”一行人齐齐跪在地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拓拔娇扫了他们一眼,又看看李忠良和公孙义,“二位将军,今天拿了这里多少银子,全部记在账上,待回去后从我内府里拨银子出来填上,这里的东西我还得还给失主啊。”她四姐的银子,她是不能拿的。缓了一下,她又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这些响马,全部带回去挂在城门口上示众一天。”说完,她扬长而去。出了乱石林,招来自己的宝马,翻身上马朝着玉剑关的方向奔去。

    她不用想也知道等到他们搬师回城,会有多热闹。她一举拔掉这个草原上有名的毒刺,会让他们有多震惊,会让她的威望高多少!而这些士兵得到的这些赏赐和死后的抚恤又会让多少人眼红?她就不信呼延伦手下的士兵会不眼红?嘿嘿,呼延伦敢跟她斗,她用钱也能把他压死!

    月夜下,一匹火红的宝马载着一个火红的身影在大漠草原上奔腾,宝马的速度极快,像一道火红的弦一般直飞而去,它一跃八丈,落地无声,足下踏过一片又一片的平原,一座又一座的山秋,在半夜时分终于到了玉剑关外的一间客栈中——龙门客栈!

    夜很静,可客栈中很吵。大半夜的,里面仍然有人大声吆喝,叫骂声不时的传来。

    拓拔娇下了马,推开门踏步而入。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齐齐扭头看着她。她扫视圈屋子,坐在这里的都是身带兵器的江湖中人,看那面色,个个都非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