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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b1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帝国纵横 > 第149章
    “你说什么?五折优惠?!”

    “要不,七折也行。”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让众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太尉陆平竟用极其蛮横的态度,仿佛街头小痞子一样的语气,丝毫不讲情面地拒绝了大家的正当要求。

    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也太难以接受了。莫非,这个老帮子,因为爱子陆恒的死,得了失心风?唉,我们就不跟这老疯子一般见识了。

    京都一天比一天变得混乱,朝局一天比一天变得复杂,在偏远的州、郡,开始出现名义上仍属朝廷,但实际上,已经割据一方的大吏。

    京都,仍然是风暴的中心。

    作为四大重臣之一的太尉陆平,虽然年近七旬,却仍然坚持出席每天的朝会。不过,他的举止言谈,与以前相比,变得更加缓慢僵滞。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混浊模糊,在上朝和下朝之时,他都要站立在太和大殿的门口,朝着西北方向凝望片刻。

    昭泰元年,夏,七月初二。

    一个名叫云利的波斯商人,携带大批货物,从西北而来,在途经雪山、沙漠、草原后,进入了大齐帝国京都的巍峨城门。

    云利在出售自己货物的同时,用可歌可泣的语气,向购买他货物的人们讲述着,他在经过匈奴草原时,听到的一些,关于这次大齐帝国和匈奴人作战的传闻。

    随着云利的讲述,再对照李寿上表奏章中的自我吹嘘,人们才慢慢明白过来,李寿的千里奔袭,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依靠被裹挟的那些族兵们,用自己的性命拼杀出来的辉煌。

    而那些英勇战死的族兵,被匈奴人视为恶魔,视为懦弱南蛮人中的异类。

    匈奴人把这些族兵们的尸体,都抛扔在旷野中,喂食了野狗,诅咒他们的灵魂永远在地狱中经受折磨,永远不能得到超生。

    云利说,在匈奴的最北方,出现了瘟疫,据匈奴人说,这可怕的瘟疫,也是南蛮人带来的,个个匈奴部落的大合萨,彻夜不休的唱着呕哑难听的歌谣,挑着驱魔的舞蹈。

    云利说,以前的匈奴人,最喜欢弯刀,喜欢精美的酒具,喜欢给自己的女人,买一件色彩艳丽的袍服,喜欢给胯下的宝马,配上拉风的鞍鞯,所以,他在自己的商队中,准备了不少这样的货物,希望用这些货物,换取匈奴人的美玉和黄金。

    但万万没有想到,接待他的匈奴人,竟哭丧着脸告诉他,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被强盗洗劫了,他们现在穷得,连裤子都是轮流穿呢,他们希望能够赊账。

    “当然我不信,这怎么可能呢?匈奴人不去抢别人,就算是天大的奇迹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别人抢呢?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被抢了,也不可能穷到这份上啊?”

    “那名接待我的匈奴人,看出我怀疑他的话,当时就急了,叽叽歪歪地说了半天,说什么,那些强盗没有人性,连他们供奉的神灵都给敲碎了,连他们祖宗的坟墓都给挖掘了。唉,匈奴人讲话,说快了,我就有些听不懂那名匈奴人说到最后,竟脸红脖子粗的把我拉出帐篷,指着在草丛间窜动的老鼠对我说,你看见没有,我们草原上的老鼠,现在都是穷的,背着铺盖卷去逃荒呢。”

    云利说,现在匈奴的妇人,在放牧时,挤奶时,常常唱着这样一首哀伤的歌。

    亡我落日原,使我妇孺老幼不生还;灭我穹庐城,使我祖宗神灵不安宁……那歌声跟哭一样。

    “什么?你说我撒谎?我是一个城市的商人,从来都不撒谎的,我可以发誓!”

    “对了,我还注意到了,现在的那些匈奴妇人,在吓唬自己爱哭的婴儿时,常常会说出这样的一个名字:陆恒。”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纵横之鞭陆恒!”

    第159章杀人方法

    站立在黑暗中的巴兰比,能够清楚的听见,从帐篷里传出来的,陆恒胁迫的话语,和阿迪娜衣衫被撕碎时,发出的那种刺耳锐响。

    从透出灯光的帐壁上,巴兰比也能够影影绰绰的看见,陆恒苍鹰搏鬼般的扑击,和阿迪娜羔羊般毫无用处的挣扎、、、、、、

    “啊!”

    这一声倏然响起的尖叫,更仿佛是天鹅中箭时的哀鸣。

    接着,是震颤,是整个帐篷,呈现出惊涛骇浪般的震颤,瞬间充溢在耳中的,是肉体撞击时,发出来的密集声响,是男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兴奋的喘息,是女人虽然强行压抑,但却无法不喊叫出来的痛呼。

    巴比兰觉得自己的血肉,都在被地狱的烈焰焚烧,他的心,在这瞬间,被完全撕裂了,被一种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的痛楚击中了,在这一刻,他恨不能死去。

    昔日,与阿迪娜相聚在一起时,那记忆中的欢乐画面,那情深意重的眼神,那曾萦绕在他梦中,仿佛银铃般摇曳的笑声,在这瞬间,都被轰然击碎了,散落在冥冥间,无可追寻。

    虽然,在那迪娜被陆恒掳掠的那一刻,巴兰比就预料到了,也许有一天,他要面对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羞辱,但巴兰比固执的认为,他,坚如磐石的他,能够承受一切。

    国为,他是草原男儿,驰骋烈马和弯刀饮血的草原男儿,他是天上的雄鹰,翱翔长空和放眼天下的草原雄鹰,个人情感的羁绊,虽然难以割舍,但永远也比不上王图霸业的辉煌,有所许诺,有所牺牲,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考验,也是丝毫都不用犹豫的选择。

    但此刻,当那掺杂着巨大羞辱的痛苦,就毫不掩饰地发生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巴兰比觉得,他的坚持被击碎了。

    巴兰比身上的袍服,簌簌抖动着,他蒙面的布巾,更是几次大幅度的起落之后,“忽”的一声,飘飞远去,显露出来的是一张,呼气似牛,血红独眼,布满伤疤的狰狞面孔。

    那张脸,在黑暗中,扭曲变形的有如野兽。

    “、、、、、、陆恒、、、、、、陆恒、、、、、、”

    诅咒般的反复念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从口中吐出的音符,都有着刻骨的恨意,和来自灵魂深处泣血的嘶喊。

    这时候,帐篷中传来了陆恒嚣张无比的喊叫:“妈了个巴子的,爽啊!”

    我忍!我忍!!我他妈的忍无可忍了!!!

    巴兰比的身子向前一倾,便要冲出去,但随后,他又面色赤红的站住了脚步。

    夏夜的风,温柔似水的从身边掠过,但为什么从那风中,却感觉到了刀锋般地寒意。

    冷静!

    要冷静!

    一定要冷静啊!!!

    陆恒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要让自己亲耳听闻,阿迪娜被强暴的全部过程?是因为陆恒有什么奇怪地、不为人知的嗜好,还是因为这里面,有着什么难以想象地阴谋?

    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扑入帐篷中去,陆恒会不会杀死自己?就凭陆恒在弱水河畔,斩杀血狼搂班时,显露出来的强悍身手,要想杀死自己,还不跟杀死一只鸡般容易,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仇恨,自己的雄心壮志,自己的王图霸业,岂不都成了虚空?

    陆恒,这个比恶魔更加可怕的家伙,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长生天啊!你难道认为我承受的苦难还不够多么?为何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巴兰比没有移动脚步,他仰脸向天,发出无声的嘶喊,他脸上没有泪水,但他的喉中,却涌出,带着浓浓血腥气息的热流,不过,巴兰比又以毅然决然的狠意,把那股热流强行的咽了下去。

    等着吧!等着吧!总有一日,这个仇,我要十倍的报复回来。

    帐篷中,传出来的淫浪声响,仿佛是在回应他誓言似的,却越来越响亮激烈,陆恒嚣张的笑声、叫声,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而阿迪娜的痛呼,则渐渐变成了时高时低的呻吟,变成了喘息,就成了、、、、、、

    在巴兰比的感知里,他等待的时间,足有一百年那么漫长,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沙漠中的胡杨,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风沙的击打。

    不知在何时,一切声音归为了平静,归为了只能听见心跳的寂寂。

    这时候,帐帘掀起,赤裸着上身的陆恒,斜披着袍脸,哼着巴兰比从来没有听过的怪异唱腔,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在他那钢浇铁铸、棱角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抓痕。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一刻,陆恒应该血肉成泥。

    “匈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看上去挺柔顺的一个女孩,想不到,意是一匹胭脂烈马,野!够味!我喜欢!”

    陆恒身心俱畅,意气风的的感叹道,他看了一眼站立在那里,脸上所有肌肉都在跳动,独眼充血的巴兰比,用一种表功的神情笑道:“行了,你可以放心了,阿迪娜已经被搞定了!”

    一时间,巴兰经看着陆恒,独眼连续不断的眨动着,全然不明所以。

    “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陆恒觉得巴兰比的样子,分明是没有听懂他的话,要么,就是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于是,重点说明道:“你放心,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我就再来一次。”

    想起来了,那个让阿迪娜死亡的要求、、、、、、丫个腿的,这、、、、、这个陆恒,还是人么?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巴兰比彻底无言,那股刚才强咽下去的热流,又开始往喉间上涌,血腥气息直冲鼻端。

    却见陆恒抬头向天,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并经验总结般的说道:“今天,我才知道,把别人的钱财变成自己的钱财,把别人的老婆变为自己压的老婆,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