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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什么人?”“她是我表姐,你认得她,那么她和我哪个比较美?”

    宋贤才不去理睬她,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水清浅为何要抓玉泽?”

    柳眉一愣:“她口口声声说什么三姑娘让她找饮恨刀,现在饮恨刀在林胜南手里,自然要从蓝玉泽下手什么什么,乱七八糟.....”宋贤一怔:凤箫吟明明跟胜南在一起,明知饮恨刀在他手上,怎么还让别人抢刀?莫非另有所图?

    想不了那么多,赶紧表面上一笑:“水清浅为了饮恨刀,从蓝玉泽下手,为了蓝玉泽,又从柳姑娘你下手,你是蓝姑娘的.....”

    “表妹。”柳眉坐下抚摸着脚,“好疼.....”宋贤看她脚伤不重,但明显有绳的勒痕:“是不是那水清浅打的?”柳眉哭着:“是啊,恩公,我怕她还是紧追不舍,不如,恩公保护我,恩公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宋贤想不到,遇见一个沈依然还不够,此方唱罢彼方登场,又不能推辞,只得先带着这个累赘回去泰安。

    晚上虽已经在泰安县城,宋贤怕引起话题,不敢回去,规规矩矩和柳眉进了客栈,柳眉道:“为何不把我带到你家去?”宋贤笑道:“我是江湖中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柳眉道:“那你可有亲人?”宋贤道:“有个表哥,有个表姐,还有表妹.....”柳眉道:“你家也未免太小了,我的表兄弟姐妹数十个,仆人更是一大堆。”“那么蓝玉泽蓝姑娘.....”

    柳眉一笑,眉毛弯的十分俏丽:“她的母亲叫柳湘,是我爹的二妹,蓝玉泽我是今年才见到她,她命好,生在大理,如果生在柳府,怎么可能是第一美女?”杨宋贤不由得笑出声来,认为她是在自我唬弄,正色道:“过几日,我会找专人护送你回开封去,你不要再离家出走,以免连累你家人.....”

    谁知,第二日,玉凤就来通知宋贤新的任务:“谈寨主想让你去开封作笔交涉.....”

    也许是缘分吧,又是开封,柳眉一听,喜笑颜开:“杨大哥,你不必派人送我了,你送就行了!”玉凤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回,还能守身如玉么!?”笑着走了。

    于是,宋贤柳眉很快上路,一路上柳眉兴高采烈,追风逐月,宋贤表面叫苦不迭,内心竟然有些激动,脑中全是蓝玉泽的影子,马一颠,他才一震:我怎地想起她来?她是胜南的啊!而且,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但是,心头抹不去和玉泽的一面之缘,情不自禁想再见她一次,他喜欢她的清静脱俗,如山间一丝清风,天边一抹晨曦,他喜欢这感觉。

    柳眉心中的感觉跟他一样,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第六章比武招亲(1)

    却说南方,金陵比武前一天,金陵,风行,胜南,箫吟策划了好一阵子,决定由金陵与那群虾兵蟹将比武,狠一点的如叶文暄,就让凤箫吟假扮金陵去斗,两个男子就负责出考题。

    晚上箫吟胜南回客栈去,胜南笑道:“凤箫吟,你这身材,还去假扮金陵啊!”箫吟瞪了他一眼:“伙计,来碗饭,大碗的!”胜南惊道:“我的祖宗,你刚刚才吃了叶大妹子五十串羊肉唉!人家叶大妹子手都做麻了,还要替你多撒辣椒,你居然还吃!”凤箫吟哼了一声,当着胜南的面吃的还剩一口饭,胜南笑道:“怪不得你和金陵身材不能比,人家吃饭只吃一口,你吃饭是吃得还剩一口。”箫吟笑道:“你是说金陵吃得少,我吃得多,不过假如饭总共只有一口那么多,表达的意思又恰好相反了。”林胜南一愣,随即悟了出来:“斗嘴我甘拜下风,唉!为了明天看起来像金陵一点,你今天别睡了,出去跑跑步,蹬蹬腿。”然后托了托箫吟下巴:“你看你下巴上全是肉!”“我怎么看得见我下巴!”

    第二天早上,箫吟又来了一个“弄妆梳洗迟”,到金府大宅之中,发现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会场上再也容不下一个人,金陵已经在同人打斗了,风行坐在屋顶观战,打了个手势,让林,凤二人也上来,带他们进了个密室:“怎么这么慢?”箫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风行没工夫追究责任,低声道:“金陵今天穿的是绿色衣服,里面有一套一模一样的,你去换吧!真怕你穿不上唉!”箫吟笑嘻嘻地进去更了一身绿出来,风行带着她悄悄进了后台,本想将她藏严实了,箫吟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定要到看台上去看金陵比武,风行怕四人阴谋穿帮,但实在拗不过她,只得领着他俩到擂台下一个角落中偷窥。

    金陵戴着面纱,沉着地应战,她不像武林大会上那么花俏,规矩地只用一样兵器——软剑,箫吟看了一眼,笑道:“陵儿妹妹武功很好,她多大啦?”风行道:“今年九月十七才过14岁生日。”他话音刚落,金陵那个对手手上的武器已经脱手。

    接下来上去一个彪形大汉,长得蛮里蛮气,虎头虎脑,凤箫吟笑道:“如果陵儿妹妹嫁他就倒霉了。”那汉子对金陵毕恭毕敬:“金小姐,在下姓管,名泉州。”听到的人几乎都一愣,金陵哼了一声:“管泉州?口气可真大啊!”凤箫吟拍拍胜南的肩:“没这位口气大。”风行道:“我还是欣赏管天下这个名字。”胜南笑道:“这个名字,也是反动分子啊!”

    管泉州抽出剑,立刻跟这位泉州第一美女纠缠不停,金世缘在看台上微笑看着。金陵起初打得有些吃力,进不了状态,风行使劲捏了一把汗,后来总算畅顺起来,管泉州被逼迫得败相毕露,眼看着金陵再一剑便能决胜,但令人奇怪,令世界震惊,令时光窒息的是——金陵忽然间停止出招,弃剑不顾,而且.....居然好象在挑指甲缝。箫吟以最慢的速度揉眼睛,最无力的语气说:“金陵这是在干什么?她.....她想嫁给这个管泉州么!?”管泉州蓦地看见她低头掣剑,抓紧机会送了一剑上去,厉风行差点叫出声来,金陵说时迟,那时快,猛地也过去一剑,软剑将管泉州的剑缠绕住甩开,再一剑,已将他的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风行长吁了一口气,凤箫吟笑着揭短:“干吗这么担心啊?”风行脸上一阵红晕:“谁担心?担心她干吗?”箫吟故作不知:“我没说你担心她啊.....”风行只得扯开话题:“这个陵儿,真拿她没办法!也不枉了她的外号——出其不意。”“真够出其不意的!比武还有空挑指甲。”林胜南附和。

    胜南观看着,不由得奇道:“奇怪,这位出其不意,武林大会上为何没有出其不意?”风行解释着:“武林大会高手云集,她一根筋绷得紧紧的,现在对付平庸之辈,也不需要太认真。”“拜托,那是决定她一辈子的大事啊!”箫吟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语气。

    风行尴尬地笑:“陵儿看得最重要的是她的指甲,有一点灰都不行.....”胜南叹惋:“怪人.....”

    下去一个管泉州,又上来一个管福州,但两人武功平庸,白白辜负了名字,但金世缘却在两人的名字旁边画了勾,他在名册上看了看,眼光扫了一遍——还有一个“叶文暄”。

    风行看得正眼花缭乱,突地一个激灵跳起来:“我们忘了一件大事了!武林中排的名次可以随时随地挑战,假如你凤箫吟冒充金陵打败了叶文暄,那么他的第五名不就要拱手让给陵儿么?”箫吟一拍脑袋:“对啊!要不要我先告诉师兄一声?”她想到就做,风行一把拉住她:“你疯啦!”压低声音:“以后再说,等这场比武作废,咱们一起向武林澄清。”胜南有些顾虑:“万一这段时间叶文暄想不开怎么办?”“放心,师兄不乐观就不会有今天啦!”箫吟信心十足。

    就在这时候,叶文暄终于翻了个筋斗上了擂台去,箫吟嘀咕着:“师兄干吗要来参加比武?他不会是为了财啊!”风行猛的推了她一把,她这才会意,急忙往后台赶,台上金陵傲气十足看了文暄一眼:“我有点累。”说罢匆匆往后台赶,一看见箫吟,松了一大口气:“你这个呆子,吓死我了!”箫吟一边笑着戴面纱一边道:“你没和叶文暄打过,怎知一定不行?”金陵笑道:“我能打得过天哥么?”“这不一定,我也打不过独孤,最后还不是胜了?”箫吟还想唠叨,已经被金陵推出去了。

    第六章比武招亲(2)

    这个假金陵初现台上时,真金陵看向金世缘,他正谈笑着,似乎没有发现破绽,厉风行得意地昂首:“看来我发明的腰带不错啊!凤箫吟那么粗的腰也能瘦下去!”

    叶文暄向“金陵”作了揖,“金陵”抽出软剑,文暄第一招以“落木千山”袭向她,“金陵”立刻支剑挡下,金陵看得胆战心惊:“她连剑柄剑尖都反了!”风行随即安她的心:“没事没事,没多大破绽,不输便是。”文暄第二式“澄江似练”转左路而攻,箫吟还是老招式——挡。文暄不由得一怔:怎么像凤箫吟的剑法?

    他第三式“翠峰如簇”,长剑如箭镞一般直向箫吟,箫吟身子一转,软剑借风砍在他紫电清霜剑上,文暄收剑回去,变静为动,突然一招“飞湍瀑流”,剑比飞流直下,箫吟则由下路而上,缓慢绕过剑锋,低下身子后发先至,文暄大惊,迅疾掣剑拦截,剑术骤然放快,箫吟速度紧随不舍,但招式内容杂碎。胜南对台上情景了然,猜箫吟对付文暄一定要用上“一招十式”,果不其然,箫吟一步一步深化其剑之灵幻,一剑虚过一剑,以敌文暄愈行愈快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