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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景岳道:“你们6个,把这臭丫头杀了!我来挑战第六名!”

    林凤二人皆是大惊,凤箫吟倒吸一口凉气:好阴毒!

    连景岳说罢一剑挥向林胜南,他虚为挥剑,实在剑下首先发出一枚飞镖,饶是胜南也没有发现他暗器功夫如此了得,长刀去挡剑,剑未至,忽见飞镖飞出,赶紧先挡了飞镖,连景岳剑一闪,从上路转下,过了长刀,直刺向胜南小腹,胜南好歹武林第六,没有乱阵脚,迅即抽出短刀砍在他剑上,连景岳赞道:“好功夫!”说罢又是一剑而上。

    凤箫吟就惨的多了,毕竟以一敌六,她来不及抽出玉剑,只得靠木琴强撑着,她察言观色,发现杜比邻任勤有些迟疑,似乎并不想与自己为敌,所以自己还有得胜之机,只不过,真的很累——

    任勤一把油伞袭来,一张一开,一拢一合,凤箫吟被她逼退一步,背后练邀艳长鞭已至,她怒从心起,闪身一记耳光打在练邀艳脸上报仇,练邀艳大怒,谷深秦手上的龙凤双环直接挥向她要为练邀艳报仇,箫吟赶紧仰身避过,旁边列纤纤、牟其薪双剑合璧,已经袭来,箫吟赶紧钻任勤夫妇的空处逃过危机:“你们几个为何不好好为抗金效劳?金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她本以为这句出口,会缓一缓杜比邻、任勤,孰料不止他俩,连列纤纤、牟其薪和谷深秦也全停下,凤箫吟抓住破绽,也看清楚他们本心,手指一挪,木琴被甩开,玉剑终于抽出,练邀艳闪过木琴,没办法闪剑,忽地谷深秦从旁过来,挡在练邀艳之前,箫吟一惊收剑,这时6人又重新围了阵。

    连景岳此时早已落下风,胜南双刀进步极快,暗器奈何他不得,箫吟瞥了他一眼,心中大喜,胜南此时已经转守为攻,一刀连着一刀进上,连景岳有些心虚,额上尽是汗珠,连步后退。

    列纤纤笑道:“盟主,你这把剑也很好,我也要了!”凤箫吟逼退她:“观千剑而识器,你很厉害!”

    胜南长刀架到连景岳脖子上,却没有杀他:“你输了!”连景岳不领情,脸色一变,袖中飞出一枚银针,胜南赶紧收刀一避,连景岳再一次放出一枚,胜南后退一步:“连景岳,你好阴险!”

    凤箫吟大怒:“你们为何与我们为敌?你们从何而来!莫非,你们是金人!?”

    “胡说!”列纤纤再次与牟其薪双剑合璧,六人围成紧密圆圈,一时间箫吟早处在劣势之中,硬拼着招架:“那你与我们根本井水不犯河水.....哦我明白了,你们贪图金家的钱财!”练邀艳哼了声:“金家算什么?连家才应该是泉州第一富!”箫吟一笑:“果真如此!七大杀手连夜闯金府,有何发现?”“原来你跟着我们!”任勤大惊。她一分神,凤箫吟从她和谷深秦之间穿过去,出了这个圆圈。

    箫吟正摆好姿势欲去决斗,忽地脸上一凉,竟有一滴水珠滴到脸上,她一惊,又是几粒尘土落在玉剑上,顿时警觉起来,抬头一看,几乎吓死——头顶上泥沙正开始松动、下滑,一晃的功夫,完全,裂开、崩摧!众人全部大惊,凤箫吟又惧又怕,这时正上方一块巨石发出响声,箫吟凭着多年经验,知道巨石快要坠落,赶紧往旁边躲闪。

    恰好此时连景岳大声喝道:“暴雨梨花针!”一时间空中银针多如牛毛,细得数不清楚,凤箫吟刚刚站到胜南身边,还没站定,转过身来显然来不及躲闪,说时迟那时快,胜南将箫吟一推,同她一起俯卧在地,但他自己慢了一步,要害没有伤及,但还是中了几枚,他以为无事,同箫吟一同站起,正欲提刀上前,突觉头昏目眩,无法站稳,凤箫吟发现异常,紧张道:“林.....林胜南,你怎么了?”连景岳哈哈大笑:“他中了我的毒药.....”胜南全身一软,长刀已经脱了手,凤箫吟赶紧托住,将长刀送回他手里:“林胜南,你不要放下双刀啊.....不能放.....”胜南想使出力气,却全身无力,力不从心。

    泥沙开始纷纷抖落,众人无不惊慌失措,凤箫吟扶起胜南,想离开,练邀艳挡住石门,连景岳道:“把他们干掉!”凤箫吟大怒,七人全部手扣盒子,胜南小声道:“你一个人走吧,这是.....暴雨梨花针!”凤箫吟一惊,七人一同扣动机关,嗖嗖数声,梨花针一并发出,胜南只觉眼前红光冲天,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第十四章谁爱谁,谁伤害谁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凤箫吟玉剑之中突地闪出红光,将四方之针尽数击落,趁7人目瞪口呆之际,踢开练邀艳,带胜南飞身出去了。练邀艳大惊:“连大哥!”“先不要急!”连景岳等人急忙随之出了地下室,练邀艳看林凤二人已经无影无踪,气急败坏:“那个小丫头好快!”

    连景岳却笑着转头问列纤纤:“纤纤,事成之后,你要双刀还是要那把剑?”纤纤笑道:“我都要了......”这时轰得一声,地下室全被倒塌泥土掩埋。

    胜南睁开眼,第一感觉只有痛楚,艰难地往旁边看,凤箫吟正撑着他踉跄走着,一片模糊中,他看见前方便是两个大字“金府”,骤然安下心来。箫吟见他醒了,心下大喜,看到华叔在门口守卫,大叫道:“华叔!帮忙!”

    众人手忙脚乱,几乎把胜南抬到府中去,金士缘不在家中,大厅里空空荡荡,凤箫吟似乎很焦急:“你们家老爷怎会不在?算了算了,老爷不在,叫小姐来!”

    金陵闻讯而至,像是非常紧张,一步步踩得很重,她大步流星地赶过来,十万火急地替他把脉,忽然掩面痛哭起来,胜南心一冷,箫吟差点瘫倒在地:“怎......怎么回事?是什么毒?”金陵泣道:“林大哥,我只是看到你的伤,觉得很心疼,天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们将他抬到我爹房里去,我帮他把针吸出来。”

    金陵替林胜南拔针的功夫,厉风行、箫吟在门外等得不耐烦。好容易盼到他们俩出来,箫吟风行差点吓得倒下去,只见金陵红着脸,“幸福”地挽着胜南,替他按了按伤口:“不痛了吧?”胜南摇摇头,金陵低下头去,随即掉泪:“刚刚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会死......假如你死了,我的逃婚还有什么意义......林大哥,你现在明白了?”

    厉风行瞪着眼睛,啊了一声:“你......你们俩什么时候......”金陵只是哭:“林大哥,以后不要跟她随便乱走,这里人生地不熟,下次再干什么,一定要叫我一起……”凤箫吟看着看着,也觉得不可思议,愣在那里:“可是,林胜南,你可是说过,这辈子只喜欢蓝玉泽一个人啊......”胜南变了脸色:“谁说的?今天我再也不隐瞒了,我要向金前辈表露自己心迹,让他选择选择!文庭及,哪里比得上我?”

    金陵喜道:“胜南?是真的吗?其......其实我在云雾山上,第一眼看见你,就......”

    厉风行想起金陵当时的赞美,想起她后来央求自己挽留凤箫吟、林胜南,原来是这层含义,脑袋“轰”一声炸了,即刻转身,边走边道:“凤箫吟,干嘛挡着人家谈情说爱!走吧!”

    凤箫吟一边走一边回头,胜南金陵全朝她使眼色,她一笑,原来金陵是逢场作戏,不禁佩服她鬼点子又多又快又出人意料,赶紧去追厉风行。

    金陵看厉风行走远,冷道:“他这是干什么?向我示威?他要是说他喜欢我,我就没有必要嫁文庭及了。”

    “金姑娘是个智囊人物啊,演戏也演这么好!刚刚厉少侠气得脸都绿了......”

    金陵笑道:“胜南,你该叫我陵儿啊......”

    胜南笑着:“不错不错,我保证,他这次一定会向你表白!等这么几天,他若不说,计策才算失败!”

    “再过5天我便要嫁人了!对了,你与凤姐姐昨日去了哪里,怎么受的伤?”

    胜南详细叙述了一番,金陵边听边锁眉:“连府,为何会和金家作对?难道说,金人在后面操控,或者,还有第三方势力......”

    厉风行气冲冲地在街上走着,凤箫吟道:“你很着急陵儿妹妹啊!那么为什么不表示?”厉风行怒道:“你少搀和,谁说我我着急她!你看看她,为了林胜南,眼泪都掉了,她为我,掉过这么多眼泪么!?”

    凤箫吟笑道:“那你还是着急她,没错啊......”

    “好,就算我着急她!我要表示什么啊?云雾山上她一口咬定林胜南是好人,说胜南会保护周全双刀,他得了第六,她比我得第四还高兴,她要逃婚,我依着她,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硬要将你们俩拖下水!”

    “停停停!这,这好像是我们自己狗拿耗子,而且,她还拖了我师兄,还有华叔,叶大妹子......”“那些能一样么?陵儿真的......一定爱上了他!”“喂,林胜南当真这么迷人,蓝玉泽爱上,金陵也爱上?”

    风行不理睬:“幸而我没有向她表示过什么......不然还尴尬死了!你别跟着我!”

    “你!你没有道理啊!你拐了我几条街,就把我丢在人群里啊!”凤箫吟也生气了。

    厉风行转过身,挡住她:“止步!”

    凤箫吟道:“我偏跟!”

    “茅厕啊!”厉风行扔来两个字。

    ......

    次日白天,凤箫吟继续劝厉风行去金府,风行偏偏就不去,气得凤箫吟午饭也没吃好,下午在他家果林里摘了一大篮水果,荔枝、林檎、柑橘,凡是熟的都被她摘下来,厉风行见她一棵树一棵树地爬,笑道:“我家像这样的树多如天上繁星,你尽量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