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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金陵脸色一变,声音也颤抖起来。

    “堆砌砖瓦、放烟花、追星星逐月亮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我们两个的孩子啊……”金陵手托腮,笑道:“你说情话,还真的很有本事……”风行握住她另一只手:“因为我了解你的心,最想要什么,陵儿,我想通了,兄妹之情是一个感情基础,也许它也是一种爱情,本来,我想要到多年之后我们才会发现彼此之间的感情,但冥冥之中,安排你我这些事情,让我们更早地认识到这一切,陵儿,我们应当幸福!”陵儿笑着依偎在他怀中,一言不发听他讲:“陵儿,知道做夫妻要有哪两个基本条件么?一是感情,二是责任,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基础牢不可破,而且关于责任方面,我们都能承担,我也能一直保护着你……”忽然之间他话音变了,对金陵使了个眼色,金陵一惊,忽地背上一僵,穴已被人点中,那人点了厉风行好几个穴道,自是怕他破解,看风行一动不动,才将两人收入网中,金陵看到那人是杜比邻,他身旁站着的正是任勤,禁不住疑惑,小声道:“为何你们要为金廷效命呢?”

    第二十一章峰回路转

    金厉二人被抬入一泥石洞中,路上已经听到凤箫吟的声音:“不要老设这种地下室,万一再塌了怎么办?”金陵有些恐慌,忽地厉风行握紧了她手,她一喜,知道厉风行已经解了穴,杜比邻夫妇自是没有看出来,继续送入。

    凤箫吟叫道:“陵儿,天哥!你们也……”只听到连景岳哈哈大笑:“厉风行,你枉称自己点石成金,居然还有被人点穴之时!”说罢提剑上来似乎要报厉风行一掌之仇,厉风行暗自抽出暗器,感觉这还不是最佳时机,金陵心生一计,眼泪汪汪道:“爹,爹快来救救我们啊!我们要死了!”

    凤箫吟见她落泪,知道她又在演戏,便朝她和厉风行的手望去,果真厉风行飞快的打了个手势,箫吟登时会意,她一哭,显然吸引了连景岳转移目标:“想不到第十名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爹的毒要五个时辰才解得了,你就算了吧!”金陵一边抽泣一边心道:这连景岳好是歹毒,如今之计,先缓过一时,看他到底要将我们怎么样!

    只听练邀艳道:“连大哥,他们……”连景岳道:“主公说了,若他四个不肯投降,杀无赦!”练邀艳走到林凤二人面前:“你们投降么?”凤箫吟笑道:“这也叫劝降啊?好歹给个理由吧,利诱?色诱?还是什么?不错,你什么都没有!”练邀艳大怒,再给她一记耳光,凤箫吟大怒:“第二次了!你给我等着!我十倍奉还!”她却被练邀艳冷在一边,练邀艳走到另一张网前:“你们呢?”厉风行道:“一样!”练邀艳笑道:“宋国朝廷,值得么!”胜南怒道:“因为朝廷腐败你就自甘堕落!?”厉风行亦道:“咱们是宋人,都知道宋人的苦难,连景岳,据说你还折帛钱、私设大斗收粮食,你真是对得起百姓!”连景岳哈哈大笑:“那又怎样?可惜你金厉两家威风一时,也逃不出绝迹的下场!”

    金陵梨花带雨地哭,泣着央求道:“连景岳,今天你杀了我,那么,胡家的武功,唐家的毒术,全部都会失传……求求你……饶了我们……”连景岳一怔,练邀艳也是一惊:“大哥,据说金陵毒术高超,不仅师承四川唐门,还带来胡家的毒术秘笈!”杜比邻道:“不错,她母亲胡蝶,当年号称无影毒王,是胡家的后人!”凤箫吟一惊:“胡家?”胜南也是一愣,清楚地记得那胡弄玉亦是姓胡,小声道:“不会那么巧吧?”凤箫吟会意:“你放心,我会分清敌我!”

    连景岳笑了笑:“金陵,若是你传这么一两手武功给我们,也不会让这些武功埋没了。”金陵正中下怀,却欲擒故纵,呸了一声:“我宁愿失传,反正胡氏已经失传,金氏还有几个传人!”连景岳上前一剑指著风行咽喉:“那么唐家呢?唐家没有血脉了吧?!”金陵“大惊”:“不要……”练邀艳冷笑:“先杀厉风行!”谷深秦提剑过来,金陵急道:“别杀我天哥!”风行道:“没关系,你们要杀便杀!反正我是不会降金!”一边嘴硬,一边猜金陵到底想干什么,却没有她那般智慧,金陵泣道:“天哥,我不会降金,如果降金了,会玷污我们金家,可是,可是……”

    连景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金陵,如果你能教我们使用一些致命毒药,也许我可以答应你们,饶过你们家人,不然,杀了你们之后,不容你们金家还有人在!金家的名誉地位,只怕也保不住!”

    凤箫吟急道:“金陵,别担心你的家人了,过不了多久,你爹伤愈,凭你爹武功,区区一个连景岳算什么?”金陵泣道:“金府有几个高手?敌得过官府那么多人吗?连景岳,你要言出必行,饶过我爹、干娘、我姐姐、华叔、大妈还有叶大妹子……”“好了好了,快教!”练邀艳嫌她罗嗦,凤箫吟怒道:“金陵!你怎么能把武功传于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你嚷什么!住嘴!”列纤纤喝道。

    金陵道:“我腰间有两只瓶子,一次只能教两个人,这样,练邀艳,你陪着连景岳来学,如何?”练邀艳喜出望外,连景岳喝道:“慢!”上前一步:“别使诈骗我们!”

    金陵道:“现在是我要教,学不学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要后悔。”练邀艳道:“大哥,他们现在在我们手上,敢轻举妄动吗?!”连景岳点点头,亲自从金陵腰间摸出两只瓶子来,递给练邀艳。金陵道:“你们俩找个地方坐下,心平气和地。”

    练邀艳捧着瓶子,像捧着宝贝一斑,笑逐颜开,谷深秦气得发抖,凤箫吟早看出他对练邀艳有倾慕之意,奈何练邀艳只想同连景岳一起,也算七大杀手中一个大漏洞,叹了口气:“为什么喜欢的人要喜欢别人呢?”谷深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吵什么!”凤箫吟一笑,继续与金陵唱反调:“金陵,你敢教他们,我和你就绝交!”金陵冷道:“盟主,你和我家哪个重要?!”说罢泪水涟涟:“盟主,我没有出卖自己,但也要保住金家,请盟主成全!”边哭边掐厉风行一把,风行才知道她在演戏,可是她演到如此惟妙惟肖连自己也骗了过去,心下模糊:她不知又在用什么计策……

    凤箫吟冷冷道:“好啊,我成全你……你说吧……”

    列纤纤替她拭泪,手巾全湿了,信任她是动了真情,金陵小声道:“伸出手指来,随便哪一只,伸进瓶中,取黄色粉末。”

    练邀艳道:“那是……”“酸液草,名字不可怕,但是毒性惊人,小心别沾到皮肤上。”金陵道。两人照做,将黄色粉末取出,放到纸上,连景岳道:“下一步呢?”金陵道:“再取些白色粉末来,将两种混在一起把纸包好了,你们俩让远一些,待会儿要爆炸。”连景岳、练邀艳前脚刚走,纸“嘣”一声炸破,似乎还有滚滚硝烟,连景岳赞道:“好方法,酸液草和这白芒混合,可以爆炸,还有烟气,这是胡氏毒术中的么?”金陵道:“酸液草、白芒只有我娘的家乡才广为种植,金家只有几瓶,虽然也是爆炸和烟气,但那烟气是致命的。”

    连景岳离得更远了些:“再教一些唐门的如何?”金陵道:“好啊,这瓶子里另外还有些更黄些的粉末,是硫粉,你换个手指去挑一些出来,接着,去取火折子,用纸将硫粉包住吊起,烧!”

    连景岳擦出火来点燃那纸,看那纸上竟有些淡蓝色火光,还有些许白烟,很像唐门烟雾弹,又像风火九龙筒,笑道:“好,好!”金陵忍住笑:火药都没见过?

    连景岳讨好地笑笑:“金姑娘,再教一招如何?”厉风行哼了声:“真会得陇望蜀!”

    金陵道:“那好,你再用刚刚那根手指去取酸液草。然后再取那边的馒头屑。”

    练邀艳疑道:“馒头屑也可以?”

    “上面是不是冒着气泡,再剧烈一些,也可以暴鸣。”

    “太好了,太好了……连食物也能利用……原来金府中、唐门的功夫如此精妙!”连景岳笑道:“金陵,我会去金府好好钻研学习,只不过我不允许金府中还有活人在。”

    金陵大惊:“连景岳,你背信!”连景岳冷笑:“我为何要守信?泉州第一美女,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怜香惜玉,你如果什么都不懂,还可以做连夫人,随我到金国去,享受荣华富贵。”金陵气极:“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连景岳哼了声,回身要走,忽然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倒下:“金……金陵,你下了什么毒?!”

    金陵一笑:“我要下什么毒?怎么下毒?只不过瓶子里面有些东西,不入门的人是碰不得的,连景岳,你平时不怎么注意你的指甲是吧?指甲里面有一点点灰尘,都不能伸进这瓶子里,你是不是感到指甲奇痛,五指连心,很痛苦是吧?”

    连景岳疼得几乎僵住,练邀艳随即啊一声也握住手:“这……这是什么毒?”金陵哼了声:“自是致命毒药!”谷深秦大怒,拔剑欲杀金陵,厉风行猛地伸出脚来将网张开,借他手里的剑割了网,谷深秦一惊,只觉手腕被人擒拿住,自是厉风行的霹雳手了,他猛地一抓,谷深秦剑已坠地,杜比邻、任勤齐齐上来,厉风行将金陵轻轻往林凤二人那边一踢,金陵飞身而上,替他二人解了穴,厉风行左手握牢杜比邻,右手握紧任勤,同一招“风驰电掣”,极快地令这二人武器脱手,正面谷深秦一剑袭来,厉风行借势飞身一踹,将他踢出老远去,这时杜比邻夫妇挣脱了退后数步,凤箫吟从网中出来,立刻抓住连景岳和练邀艳,牟其薪一剑刺上,胜南随即用双刀挡下了,金陵脚伤未愈,坐地观战,只看见列纤纤已经往出口处逃了,厉风行那边似是非常激烈,他一掌过去,杜比邻欲以掌抗衡,但风行掌至中途,忽地伸缩为一指,往杜比邻肩头一点,任勤赶紧撑伞救助,厉风行随即一掌打在她肩头,将她推后数尺,牟其薪和胜南比斗,早已落了下风,谷深秦赶紧去救他,但见箫吟擒着练邀艳,打得极其心不在焉,任勤想起捉金陵,风行再次伸脚拦她,一边护住金陵,一边与杜比邻拼着拳法,杜比邻笑道:“厉少侠好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