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兄台,姑娘,你们千万别再往后山走啦!很危险。”

    “为什么?”云烟奇道。

    “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啊,那边是‘江天之界’,里面尽是吸血的怪物!”农夫答道。

    胜南点了点头,觉得这农夫还不算古怪,信了他所说,不想再带着云烟一起去闯那‘江天之界’,因此继续问他其他的事情:“敢问幽凌山庄方圆多大?”

    “我们这儿,方圆?”农夫怔在原处,“什么叫方圆?”

    “没……没什么……那么,请问你们这里靠近哪座城市?”胜南开始冒汗,觉得还是有些诡异。

    “城市?哦,那就多了,幽凌山庄靠着京口,建康,荆州,岳阳,汉口,武昌……”

    他先前报京口建康时,胜南心还一喜,越报下去,胜南越觉得不对劲——这人简直就是信口开河乱讲一气了,建康和荆州差了多少里路了?!

    那农夫不知是否胡诌,说完了之后还挺满意自己的答案,无邪地笑笑:“兄台,姑娘,再会啊,我先走啦!”

    他飞速地跑掉,像一阵烟。

    胜南看天色很不好,带着云烟一起往回路走,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能让云烟和自己一起、趟江天之界这趟浑水,却再度往那边看了看,那边像起了很重的浓烟,每天这个时候,白色雾霭似乎都是从那里散开的,一层一层,往外缭绕,一层揭开另一层的面目,那么,能不能从那里揭开一个出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熙熙攘攘的建康城上,每一日都有新鲜的事情,特别是秦日丰秦二少,不愁生活不丰富多彩,不过不知是否时运不济,先在赌场转了两个时辰,一败涂地,然后到秦淮河上,想要请陈沦姑娘唱首小曲,陈沦理都没有理他。

    秦日丰郁闷地在路上大摇大摆地走,想找事情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好一个陈沦,你对我就这么冷漠这么刺!对我哥哥就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

    逛了一圈,能作奸犯科的地方好像都可能遇见李君前,秦日丰没有坚强后盾了,不敢抱着侥幸心理,可是这么一来实在无聊透顶,最好的方法,只有到戏院里面,寻求寻求慰藉。

    “秦二少!今天有南戏,你可看吗?”

    “哪一出?有美女吗?”

    “嗯,应该有吧,最近很红的,是《张协状元》。”

    日过午时,秦日丰两眼发直,流连忘返,不是为了戏,而是为了戏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张氏,秦日丰色迷迷地盯着她,边笑边道:“那个小娘子叫什么?打听打听!”

    小的下去溜达了一下回来通报:“二少爷,她姓马,叫黛蓝。”

    秦日丰哈哈大笑:“姓得好,名字也好,模样儿也一流!”凝神看这马黛蓝,她好像还时不时地和秦日丰眉来眼去几下子,眼睛直眨得秦日丰心驰神往。

    这时候有个仆人急匆匆地过来,和秦日丰耳语了几句,秦日丰的眼才从马黛蓝身上移开,严肃地命令:“你可记得了,只要是三少爷喜欢的鸟的品种,不管多高的价钱都要和他们买了,他们不肯卖那就来告诉我,大不了我去抢。”

    戏已落幕,秦日丰忙不迭地派人去请马黛蓝到自己的包厢中来,笑着在椅上等候:“待会儿,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二少爷。”

    秦日丰哈哈大笑:“真是顺利,又是一个妞,李君前再厉害,也管不到这里来。”

    马黛蓝一进屋子,小的们全都退了下去。

    马黛蓝听见屋门沉重地关上,冷道:“为什么关门?”

    秦日丰一见她白皙的脸蛋,苗条的身段,早已经垂涎三尺,忍不住立即将她搂在怀里,但事情好像没有那么顺利,马黛蓝一把将他推开:“你规矩着点!”

    秦日丰弯着眼睛笑:“马姑娘别慌张,在下叫秦日丰,是秦家的二少爷,你知道吧?”

    马黛蓝一怔:“你可认识秦川宇吗?”

    秦日丰脸色一变:“你也知道他?就是因为他,原本绕着我转的娘们全都绕着他转去了,原本不搭理我的冷美人也成天为了他以泪洗面,我就搞不懂他有什么好!”

    “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好!”马黛蓝冷笑着说,这到有些出乎秦日丰的意料。

    他赶紧给马黛蓝斟了一杯酒:“姑娘为何要这般说?”

    马黛蓝毫不考虑,一饮而尽:“因为我觉得,世上的男人,都没有慕容山庄的杨叶那般有男人味。”

    秦日丰哦了一声:“难怪姑娘这般的陌生,原来是从平江府来的?”

    马黛蓝摇头:“不,我祖籍大理。”

    “大理,好地方啊!是大理的哪里?”

    “点苍山的云横山庄。”

    秦日丰先一愣,随即大笑,他虽在江湖之外,毕竟因为秦川宇的关系知道一些江湖名事。

    “你笑什么?”

    “你糊弄我!?”秦日丰笑得前俯后仰,“点苍山下来唱戏?”

    “我在温州学的南戏,唱的并不好。”

    “蛮好,蛮好!”

    “那足见你外行!”马黛蓝站起身来,“我可以走了吧?我还有事。”突然间就头晕目眩:“你……你在酒里下毒?”

    秦日丰大笑,将她一把抱起:“在里面加了软骨散啊,马姑娘别怕,乖乖地服从我,谁让我第一眼就对你魂不守舍呢?”

    马黛蓝大怒挣扎:“你放下我,我真从点苍山来!”

    秦日丰继续笑,将她按在床上,马黛蓝厉声喝:“我是林念昔的徒弟,淮南15个帮会的总首领!你敢动我?!林念昔和云蓝都不会放过你!她们都会一剑毙了你!”

    秦日丰不理会:“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哥哥我还真怕弄痛了你,哈哈……”正欲施暴,门开了。

    有人煞风景,秦日丰当然要大怒:“叫你们别开门!”

    一回头,脖子上就冰凉一片。

    门外手下也尽数倒下,身后是个戴着斗篷的黑衣女子。

    秦日丰当场吓得差点尿裤子:“女……女侠……饶命!”

    女子冷冷道:“她都说了,我会一剑毙了你,你都不怕?”

    秦日丰如遭雷劈:“你,你,你,林?不,云?”没说完,就晕厥过去,临晕前都没想到,怎么在一个小戏院里,都会遇到李君前恐吓他时列举出的江湖人士,而且还是云蓝师徒……

    马黛蓝无法动弹:“师祖,师祖!救我!”

    云蓝从秦日丰的腰间解下药瓶,立刻给马黛蓝服下。

    片刻功夫,马黛蓝就可以活动筋骨了:“师祖也来了淮南?”

    云蓝冷冷道:“你怎么又不姓司马改姓马了!”

    马黛蓝气道:“还不是因为慕容荆棘扬言要将天下复姓一网打尽,就差一个司马的,我不可能让我淮南15帮被她慕容山庄侵吞了!”

    云蓝再严肃,都哭笑不得:“就因为她一句话,你就改姓?你真是胡闹!立即把姓给我改回来!”

    司马黛蓝哦一声低下头去:“师祖,淮南争霸就要开始,你放心好了,慕容山庄算什么,小秦淮更不堪一击!”

    云蓝抬头看了她一眼:“自从去年起,你的淮南15大帮就一直在浙西活动,对于小秦淮,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不要一味追求胜利,而应该保证这次比武的安全。淮南没有徐辕,所以你要提防着些。还有,对慕容荆棘,要傲一些,但对小秦淮,必须谦虚恭敬些,切记不可在比武之前四处挑衅!”

    司马黛蓝应声,连连点头。

    云蓝苦笑:“你们师徒3个,总叫人难以相信你们会抗金,念昔冒冒失失,你莽莽撞撞,而思雪就迷迷糊糊,唉,也罢,师祖先走了。”

    司马黛蓝听云蓝说自己莽撞,心想总比说念昔冒失好些,不觉那是批评,反到觉得是夸赞,美滋滋地笑起来,碰巧秦日丰悠悠醒转,正想爬起来,猛地又被司马黛蓝一脚踹晕了过去。

    司马黛蓝摩拳擦掌了许久,得意洋洋地往窗外眺望:师祖,你放心,我会保证淮南争霸的安全!会起到和天骄一样的作用!

    出现于1196-1197年重要人物(1)

    1,九分天下

    洪瀚抒(第一卷)火从钩,祁连山山主,爱人叛变换来了伤痛的功名,父亲由英雄骤然转为奸贼,以为再爱的女子偏偏是杀人凶手……种种变故过后,性格愈加暴躁。

    陈羽丰(第一卷)川蜀第一剑,早年参加义军,林楚江爱徒之一,钟爱师妹韩萱,为其奔走天涯

    杨宋贤(第一卷)潺丝剑,心有大志,不近情爱,重情义,缺江湖经验,少心机,孰料会在这一年,偶然的邂逅,终于爱上最好兄弟的女人……

    宋恒(第一卷)玉龙剑,恃才傲物,南宋剑坛少年剑圣,处事稍欠成熟,剑法外秀内厉,为人直来直往

    厉风行(第二卷)小事愚钝,大事精明,武功高强,但时有大男子主义,幸而明确是非,立场坚定,看似得志,实则失路

    叶文暄(第二卷)紫电清霜剑,误入尘网,难解世俗,涉世内敛,临大事冷静淡定,好游历山水

    百里笙(第四卷)淮南天堑之称,农民出身,爱憎分明,耿直正气,只可惜这一年为拒金人,要赔上自己妻女的性命

    穆子滕(第五卷)性格咋咋呼呼,记性很差

    寒泽叶(第八卷)寒枫鞭之主,短刀谷少年奇才,奉命于危难之际,16岁扬名天下,却因病魔困扰蛰伏川蜀长达8年时间。

    2,难洗虏尘

    薛无情(第一卷)金北人称“取宇内,空余半诗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