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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恒对这些不予置评,虽然他是男人,也不能理解一些人的脑回路。

    世家教养出来的夫人,都敌不过一个丫头出身的妾室?

    其实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劣根性,出身卑微的丫头更会放下架子,取悦于人。

    而世家嫡女从小都开始接触三从四德,甚至是长门宗妇的一些教养,自然有她们的骄傲。

    “你在想什么?”金芊芊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古文恒刚刚好像是难得的跑神了。

    古文恒,“我在想,估计之前白老夫人可能白忙活一场了。”

    “……”

    不过“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是几千年的经典,也不是白流传的。

    白景烈看着手中的一大沓单子,静静的看着白老夫人,“祖母,这不妥。”

    “这没啥不妥的,府里的东西我不是没动吗?这些是老太婆我自己的嫁妆,趁着现在我还清醒,就做了一个分配。

    你是咱们家的长子嫡孙,未来的武安侯,这些也是你应得的。”

    白景烈却觉得这礼单上有些不妥,明明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是老夫人的嫁妆,现在却被划分在这一片。

    白老夫人眯着眼笑着说道,“这还得是向你爹那位继夫人学了,反正你祖父也不在了,我说这是我的嫁妆,就是我的嫁妆,他们要是敢去反对,不是还有嫁妆收益吗?难道还不能让老太婆我购些东西?”

    她老人家在这府里已经几十年了,就算是知道她说假话又如何?找出证据来。

    “你也不用担心,我这些东西都放到京郊的嫁妆庄子那边去了,你在离开之前找些妥帖的人过去接收,这是庄子的地契,你也一并带回去给美娥,劳累她刚刚新婚就陪你奔波,这是我做祖母的一份心意。”

    白景烈像小时候靠在老夫人肩膀上,“祖母,要不你还是跟我去任上吧,正好可以去感受一下南方的繁华。”

    白老夫人拍拍他的头,“你这又在说傻话,虽然那匡氏是有些不像话,对我却是不敢慢待,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都可以让她直接下堂。

    有时候想想不值当,她虽然心思歹毒了一些,可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挪来换去也就那么几招。

    要是换个心思深沉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怕护不住你。”

    白景烈,“……”所以匡氏自以为丢人的出身,其实才是她最大的护身符。

    “你们出门在外,只管照顾好自己……”

    等到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白景烈直接来到自己的院落。

    “世子回来了,”才一进门就有人迎过来,白景烈直接把手中红契交给她。

    “……”

    看到邓美娥正疑惑的看着自己,白景烈这才说道,“这是祖母给你的,你先把它收起来。”

    邓美娥转身交给丫头,没有多过问,反正自家阿娘跟自己说过,长辈给的收下就是了,更何况,这还经过世子爷的手。

    “这东西都收好了吧?”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邓美娥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只是还有很多嫁妆没有规整出来,带这么多东西,可不好上路。”

    可她也知道,府中现在是什么情况,把家里精心准备的嫁妆放在这里,她还真的不放心。

    白景烈看了她一眼,“把一些贵重的东西都带上,一些搬不动的就放在库房,你自己留几个人守着。”

    邓美娥心里也是这个打算,但是现在经过白景烈的嘴,以后府中的人也不能拿这个做筏子。

    看新媳妇兴高采烈的又下去吩咐人做事,白景烈干脆抬脚转身出府。

    等到他再回过神,已经跟着古文恒来到他的书房。

    “世子爷怎么今天会想起来找我?”

    “过来给古大人道贺,步步高升!”

    古文恒,“同贺同贺,世子这也马上走马上任了,祝你一路顺风。”

    “咱们也别来这些虚的了,”白景烈猛灌一口水,“只是心中有些烦闷,过来找你聊一聊。

    我在街上转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亲朋,只有想到你了。”

    古文恒,“……”不,你可以不想的。

    白景烈有些嫌弃的看着茶杯子,“你也整点酒水过来,这茶喝着太过寡淡。”

    古文恒,“要是世子爷有兴趣,我这就让管家安排。”

    “算了,”白景烈直接拽起他,“我做东,请你到外面不醉不归。”

    古文恒,“……就咱们两个人也太孤单了,要不让人去把单可安一起叫上?”

    他知道白景烈现在财大气粗,但他可不想一个人面对一个酒鬼,还是多找人分担一下。

    白景烈,“……突然间不想喝了。”要是找来单可安,到时候变成他得伺候酒鬼,这笔买卖不划算,要贴钱又贴力的。

    古文恒重新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水,“喝茶挺好的,可以醒醒神。”

    “你就没想着外调?”白景烈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古文恒,“这不是由我说的算的,世子爷有什么高见?”

    “你这一次连升三级,可是让很多人私底下都眼红了,只是为了顾及脸面,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要是可以,还是到底下去做几年政绩,这才是长久之计。”

    古文恒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这才刚刚上升到郎中,屁股上的位置都没坐稳,何来谈其他?

    “我也正纳闷呢,就算是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前进这么多,不知世子爷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既然他都开这个头了,古文恒话赶话的问到。

    “这个还真不知道,反正是好事,我也就没去多打听,怎么?你觉得这有问题?”白景烈坐正身子,压低声音说道,“我还以为圣上是因为你之前给的玻璃方子和镜子方子,变着招的再补偿你。”

    古文恒摇头,“应该不是这样的,你觉得当今圣上会这么随性吗?”

    白景烈也闹不明白,按理来说还真不可能,虽然他富有天下,可真不是大方的人。

    “那也可能是把这些功劳累加在一起,毕竟也是因为你发现问题,才让国库充盈起来,这一份功劳,可解了他的后顾之忧。”白景烈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