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3b1小说网 > > 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 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 第77节
    不仅没关系,甚至还能消暑。可沈子清一句话,又让她红了脸。

    “你那个不是还没干净吗?”

    包惜惜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害羞的忙催促他出去。

    沈子清嗯了声,目光落在她身上,也是瞬间红了眼。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大热天的让惜惜出门了。

    夏天穿着的确凉,汗水一浸透,女孩子玲珑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

    回到自己房间,沈子清三两下扒拉下那满是汗的衣服,之后却是一顿,干脆又把衣服穿上,跑到院子里,拿起木瓢从装水的瓦缸倒了几瓢水,直接从头顶淋下。

    赵巧香看得无语的直摇头,对沈立强说:“男孩子就是不听话。”

    沈立强笑了,说:“我们小时候大冬天都洗冷水澡,直接往河里一扑通。”

    赵巧香气笑了:“你小时候还跟猴子似的满山串呢,怎么不让你孙子也这样?爬高一点就担心他们摔下来。”

    沈立强骄傲说道:“那能一样吗?我小时候跳跃能力好。”

    赵巧香无语了,不打算继续和他争论。

    ---

    这一晚,沈子清做了个梦。

    梦里,一会觉得在吃软乎乎的糖果,一会觉得在摸世上最丝滑的绸缎。

    迷眸细呢喃,厮磨云髻颤,千般缠,万般绵……

    他猛的睁开眼,发现不过是自己在做梦。

    随之轻舒了口气,庆幸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漆黑之中,薄被之下,他那张脸红的如煮熟的虾。

    他暗暗庆幸的是,不管是脸红,还是那场梦,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从上午十点坐在电脑前,十二个小时,就干了这么点,丧哭了。

    下面要加快速度,尽快给海岛的诸位一个ending

    ? 第59章

    这一天, 沈子清是家里起的最早的那个。

    傅卫国出来洗漱的时候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并把昨日的衣服都洗干净晾好,短暂楞了楞, 随后夸奖道:“小子有前途,醒的比部队的起床号还早。”

    沈子清笑了笑,没说自己还洗了个澡。

    这一天晨跑,在完成绕内岛跑完一圈后, 沈子清主动要求跑多一圈,让姑父和弟弟先回去。

    傅卫国回到家, 忍不住和家人们表扬这个大侄子。

    沈倩瑶听了却是很心疼,说他自己常年也就跑一圈,怎么就让子清跑两圈。说完还不解气, 抬脚就朝他踢去。

    傅卫国敏捷躲过,嚷嚷道:“他那么大个人,想跑我还能拦住不成。”

    话虽如此,沈倩瑶还是笑骂了句:“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

    谁是前浪谁是后浪, 不言而喻。

    傅卫国呵一声,左右看了看,确定大家都没看向他们这边, 才低下头小声对妻子说:“晚上你就知道。”

    沈倩瑶脸刷一下红了,小跑着去厨房看看早饭做的怎么样。

    全家似乎除了包惜惜,没人觉得沈子清这行为有点反常。

    她想到了一个词, 血气方刚。

    咳咳, 因为这个,吃过早饭后, 她和沈子清坐在书桌前, 史无前例的乖巧, 既不逗也不闹,一副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模样。

    凡事要懂得松弛有度,得给沈子清喘气的机会。

    两个年轻人在专心学习,两个老人则坐在椅子上,一个看报纸一个补衣服,嘴上聊着吴大志的事。

    赵巧香感慨,如果当年吴大志再娶,父女两的日子也许好过很多。不仅吴小丽小时候有人照顾,现在也能照顾腿瘸了的吴大志。

    沈立强听到这话却笑了,反问她:“这样对得起小丽她妈吗?”

    “也许当时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

    这样的话题似乎很容易让人伤感,接下来两位老人开始了假如妻子不幸早早离世男人再不再娶的讨论。

    赵巧香也是母亲,坦言如果是她,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不幸离开这个世界,她想自己最在意的也许不是丈夫再不再娶,而是孩子有没人照顾。

    沈立强听后沉默了,又或许是动容了,目光从报纸转向妻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里默默说了句,幸好你平安无事变成老太婆。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能不能把两个孩子照顾好。

    他们不知道,此时被他们讨论着的吴家父女,刚爆发了一场小矛盾。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吃过早饭后,吴大志坚持自己来洗碗,却不小心把碗打碎了一个。

    这个碗成了压断吴小丽这几个月以来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情绪失控,冲着父亲大喊:“都说我来洗我来洗,你偏要抢着干,现在好了,碗都打碎了。”

    吴大志被吼懵了,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敢吱声。

    其实吴小丽吼完后就后悔了,可拉不下脸道歉。默默把碎片收拾掉,随后扔下一句‘想出去走走’便离开了,临近中午都没见人。

    吴大志担心女儿,撑着拐杖出门找人。

    沿路遇到不少认识的邻居,都很很关心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事,他也不好直说,只说离开太久,太想念岛上的一切,想四处走走。

    后来遇到放学回家的谢翠芝,面对她的关心,加上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女儿心也是很慌,还是把这事跟她说了。

    谢翠芝听了心酸不已,理智劝他:“这样盲目找也不是办法,小丽也不是小孩子了,肯定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回家吧,也许这个点她已经回去了。”

    吴大志腿还没好利索,这么大太阳下走,万一热晕摔倒了怎么办。

    “也是。”

    吴大志抬头看了看这天,热成这样,小丽说不定已经回家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有些心急,一急却差点摔倒,好在谢翠芝扶了一把。

    扶稳后她松了一口气,心道,才担心摔倒就差点摔倒。

    谢翠芝不放心:“我陪你回去吧”

    吴大志强调自己可以,谢翠芝笑道:“没事,反正也差不多顺路。”

    回到家,吴小丽果然已经回来了。

    吴大志看到女儿,立刻关心问她去哪里了,因为语气太急,听上去有些像质问。

    “没去哪里,就四处走走。”吴雄安丽语气淡淡回答完父亲,又对谢翠芝说:“谢老师,好久不见,不如今天在我家吃午饭吧。这段时间,我学会做饭了。”

    谢翠芝看着父女两之间微妙的气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笑道:“刚好,我放学后去码头买了几条鱼,给你们做个红烧鱼吧。”

    “好呀,我最喜欢吃老师煮的鱼。”吴小丽拿过谢翠芝手中的篮子,挽着她手向厨房走去,留下吴大志一个人在客厅。

    进到厨房后,吴小丽有条不紊刷锅,麻利把上午没来得及收拾的灶头收拾干净。熟练的让谢翠芝惊讶,也更心酸。要知道在吴大志腿伤之前,她可是吃饭都要等着父亲从不对食堂打回来的。

    谢翠芝想问,在外那半年要自己做饭吗?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是与不是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什么。

    洗好锅后,吴小丽帮忙洗菜,边洗边和谢翠芝聊天。

    “谢老师,是不就是很意外我竟然也学会了做饭?”

    谢翠芝点了点头:“说不意外是假的。”

    “我以前以为煮饭很难,可不过在外半年竟就会了。”不过她很快补充了句,说自己也就会简单的,红烧鱼这些复杂的菜就不会。

    谢翠芝笑了笑,开始专心杀鱼。

    两人在厨房忙乎了半个多小时,简单的三个菜就做好了。

    饭桌上,在谢翠芝的调节下,父女两终于缓和不少。

    吃过饭,谢翠芝自然是要离开,吴小丽说送她。

    谢翠芝没拒绝,隐约感觉到吴小丽这孩子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等离开了吴家,吴小丽开始有一句没一句说起这半年在外照顾父亲的生活。因为有傅卫国的帮忙,他们其实过的并不艰难。可说着说着,吴小丽还是掉泪了。

    哪怕她很快速用手抹掉,谢翠芝还是看到了。

    看着这样的吴小丽,谢翠芝有些难受,安慰道:“小丽啊,人生漫长,不可能总一帆风顺,也不会总一路坎坷的。”

    吴小丽本来还能忍住的泪意,一被安慰突然忍不了,低声哽咽起来:“谢老师,我没事,就是觉得爸爸好可怜。”

    在父亲腿受伤之前,她从不懂的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在医院的那些天,看着都快不能自理的父亲,她忽然很害怕。一直以来,父亲在她心里都是跟不海边那不会倒的灯塔一样的存在。她从来没想过,他也会脆弱的一天。

    也就是那时候起,她开始去反思这么多年来父亲的不容易,也反思之前她反对父亲再娶的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明白过来的吴小丽无比愧疚,这份愧疚压抑在心里太久,急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宣泄。

    这个人不是那些从小到大对她很照顾的婶婶们,也不是她从见第一面起就想靠近的沈子清。

    当谢翠芝站在她面前,所有积压在她心里想说但不敢说不能说的话,全跟长了腿般蹦出来。

    吴小丽才明白到,原来她是这般信赖谢老师。

    谢翠芝见她哭的愈发不能自抑,便干脆让她随自己回家。

    真的无法想象,这孩子这几个月来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进到谢翠芝家里面,吴小丽也不忍了,哭着问谢翠芝:“谢老师,我以前是不是很自私很讨厌,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谢翠芝摇了摇头:“虽然我是老师,可是你问的这问题,我真的不知道。”

    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再怎么设身处地也没办法完全做到对吴小丽感同身受。她害怕父亲再去,觉得那样是背叛母亲,自然有她的道理。

    只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突然间吴大志腿就伤了呢。

    哪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都可能想不到,何况是只有十来岁的吴小丽。未雨绸缪,思虑周到,这些更不可能是她十来岁的年纪能做到的。说白点也是她前面的十几年里,没人教过她这些 ,包括身为老师的自己。

    谢翠芝怜惜摸了摸吴小丽的头,安慰道:“过去得事不要再想了,只是以后你一定要坚强。”

    这句话,也是她曾对自己说过的。

    吴小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的。父亲需要她,她必须得坚强起来。

    她心里其实还想问谢翠芝一个问题,谢老师和父亲有段共同经历,都是在年轻的时候失去了爱人。她像如果问她,应该也能大概知道父亲这些年来心里有多苦。可是,她又害怕问这样的我呢提是在撤别人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

    谢翠芝看出她欲言又止,心疼她心底藏着那么多苦闷,便让她想说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