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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脑子灵活,学习也不是很差,全班36人他的成绩总在25名左右,我常笑他二百五。

    我本来与这种人是不搭界的,但是因为与他同桌,在高二时,他小子正在追一个小女生,当时也开始流行写情书追mm,但就凭他的本事,5个字里就有3个是白字,所以他也颇自知知明,只能在她面前显示力理的威力。但是终究落了下乘,不会写情书的人如何追得上正在浪漫中神游的小女生?他追不上心里又堵得慌,我呢,在班上写文章还算一流,因此他就厚着脸皮来求我,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受苦,而且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练笔,弄不好也可以为以后自己恋爱打些基础啊,所以也就替他写了七八封情书。不过,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大部分抒情部分是抄来的,但抄也是抄得很有水平,所以很成功,肖林那小子不久就和那个叫余丽的好上了!这个世界也真奇妙,也许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长得俏丽的余丽竟还真会看上了混混的肖林。看到他们两个爱情成长的经历,我在猜测恋爱是什么味道,可能是芝麻那样有点香,也可能是泡泡糖那样有点粘,更可能是农夫山泉有点甜。情感之恋大获全胜后,肖林也就顺理成章变为了我的哥们。

    这次肖林出的可是一件罕见的怪事。事情还得从上周星期天说起,这天他骑着他那辆花了300多元的全新自行车在大街上乱逛。由于他的色眼乱溜,一不小心和一个骑着一辆破车的中年人“吻”在了一起。要说责任吧,当然是在肖林,他是不受规则束缚的人,行事也极不讲章法,本来要骑在右边的,他为了看那个花姑娘,慌不择路,一下子就窜到了左边,而且自己一心看花姑娘去了,一阵猛踩,就把人家给撞翻了。

    “你这家伙,怎么撞了大爷?”他爬了起来后,张嘴就开骂了。调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新车,链条脱了,龙头歪了,踏板也变得上上下下了。他不心痛车坏了,倒是心痛花姑娘被这一耽搁,不见了。一腔无明之火没有去处,自然要找个人去晦晦气。眼前这个人正是靶子,他一把手上前要抓住那个中年人,狂吼:“别走,给我新链条安上、龙头纠正,踏板摸好,再走!如果弄不好,赔我三百元钱来。”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你自己走错了线路,还把我撞倒了,错的应该是你,我没找你的错,你应感谢才是,反而这样粗鲁骂我?”那个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对他说。

    “你这家伙,你不把我的车搞好,我还不止骂你,我还要打你呢!”他边说边走上去轮上拳头要开打。

    中年人本来要推车前行,这会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了。他索性撑好车,迎着他的拳面,眼睛一眨也不眨,静静地说:“小伙子,你这样更不应该了,我的年龄应同你的父亲一样大了吧,你不道歉倒不说了,竟还想动起手来,你对父辈就是这样的德行?”

    “老子我就是这样的德行,你今天不给我弄好车,那你就等着在床上躺两个月。”肖林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会真还遇到了敢如此指责他的人,自然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的车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自己随便弄弄就好了,年青人就是得理还要饶人,何况你一点理也没有。要我做车,得叫你父亲来。”中年人毫不示弱。

    “妈的,你是骨头痒了,要我松松骨头?”他一说完冲上前去,挥起拳头就朝中年人打去。这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人多嘴杂,千夫所指的都是肖林,肖林看到众怒难犯,才勉强收了手。

    这时中年人做了一个怪异的动作,他伸开左掌,象照镜子一样,遥遥对着肖林晃了一下,说道:“小伙子,你今天的事做得太不应该,以后也要学着点!如果你今天回去后,三天之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仔细回想起今天的事,到时再来找我。我姓李,就住在金水路3号。”说完,在众人的帮助下推着车走了。“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大爷我又不是猴子。”肖林受不了大众责备的眼光,也边说边推车走远了。

    到了吃晚饭时,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烦躁之下不想再吃饭,对着他老妈吼了一声不饿,就倒头便睡了。他睡下来,平时不到一秒钟就没有了知觉,可是今天睡倒睡了,但恶梦连连,一个恐怖的杀人情境后又接着一个被人骨头绊入了脚,还有些怕人的老虎和长蛇一串串来追咬他,更有一些鬼怪在掐他的脖子,怕人的情节一个接一个,令他在梦里应不暇接。第二天起来后,发现眼睛深凹,身上使不出一点力量,早餐没有一点胃口,到了中午情况更严重了,不仅不能吃饭,而且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高烧不止,到了后来,人越来越虚弱,竟昏迷了过去。于是,他父母立即把他送到了医院。医院里医生把他检查来检查去,查了一天,可查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西医查不出问题后,当然也不能丧失这个财源建设点啊,便说病人要留观,留观是他们无可奈何的遁词,但就是这种遁词,你还得为他们的高额支配买单。

    听到肖林入院的消息后,我们几个死党慌忙来到医院探望。看见他父母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一筹莫展,我们心里极为难受,但也是爱莫能助。

    “这事怪了,这事怪了,人都昏迷、生命垂危了,还是检查不出原因来,什么病啊,老天爷!是不是再找个人看一下?”我只听见他们夫妻俩在商量。

    “醒了,醒了,肖林醒了。”朱前锋跑来对我们喊道。肖林的父母立即走了过去,只看见肖林面容枯瘦,两眼深凹,一口气时出时不出,眼看就要与我们洒泪而别。

    “爸……妈……你们不用着急,我这个病……你们要去找金水路3号……一个姓李的人,他来了……我就没病了。”肖林气息微微地说。

    “金水路3号,姓李的?你怎么知道的?”肖林的反常举动,令他父母怀疑他是否神志不清而说临终遗言了。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你们快……去,晚了只怕不行了。”肖林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

    他父母见他这个样子,虽然满腹疑惑,但是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啊,于是立即安排,我与他父亲去找那个姓李的,他妈妈和朱前锋在这里守肖林。救病如救火,一出医院大门,我们连忙打了一辆的,朝金水路赶去。

    金水路离医院不到五百米远,一下车,两人分头寻找3号。3号是一栋稍旧的两层建筑,临近街头,门面里赫然就是一座医疗室,进去一问,很快找到了那个姓李的,高高大的人,满脸红光。

    “请问您姓李?”肖林的爸爸肖新向那个坐堂医生问道。

    “是啊,您是?”姓李的医生回答道,然后他又仔细地看看了肖新,儿子遗传了父亲的模子,李医生顿然说道:“我明白了,你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那个小伙子现在病了?”

    果然找对了人。肖新把肖林的近况急忙说了一遍。李医生听后,波澜不惊,沉着地对肖新说道:“不用急,我现在就同你们去去,肖林不会有事的。”听到他不惊不慌的样子,肖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虽有疑,但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问李医生要带什么东西,这其实还是在催促他快点去医院。李医生赤手空拳,什么也没带,与我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到了医院,老远朱前锋就喊道:“姑父,你到这里有事?”我一听,这个李医生原来就是朱前锋的姑父啊,我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肖林又昏了过去,李医生走到他床边,用手在他身子的上方挥了挥手,好象在赶着无形的东西,然后又在他身上按了按。做完了这一切,李医生说,没事了,等会他就要醒来了,醒来后,给他喝一些流质的食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肖新一个劲地感谢李医生,李医生笑了笑:“没什么,这个是小事。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是否适合讲?”

    “可以,可以。”肖新头一个劲地点。

    “你这个小孩子,以后要多管管,不过,等他醒来后,可能你不管他,他也会变得好起来的。等你好了后,有空再到我那里坐坐啊。”李医生说道。

    “我就知道他老是调皮捣蛋,我呢生意忙,平时常不在家,这个小子,就被他妈惯坏了。李医生说得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管他,等我小孩子好一些了,我立即来府上感谢。”肖新不愧是商场老将,说的话乍一听就象在感谢,可是一深究,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李医生也有一颗玲珑心,一点即透,心照不宣地说:“感谢就不必了,肖老弟,你就安心等肖林醒来了,不要送了,我那里事多,就先走一步了。”

    他要走了,我的事还没完呢。李医生走在前面,我静静地跟在他后面,等出了医院的大门,他转过来,对我说:“小伙子,你还有事?”

    第五章炸开身体

    “李医生,你刚才治肖林的病,真的不用药就能治好?”我还没有学会世故,开口把我的疑惑提了出来。

    “这没什么,他患的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病。”李医生停住脚步回答我,但他的词令有我听起来有些绕口。

    “不是通常,那就是特殊了,难怪连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不过,我想请问肖林的病特殊在哪里?而且他以后还会不会再犯呢?”我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伙子,特殊在哪里,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至于他以后是否再犯,那得看他的修养了。”他停住脚步很有耐心地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