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方面眼功这东西用多了,能量就消耗了,功夫再长就难了,最好的就是慧而不用,这样功夫才会长得更快。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直到冼碗声音消失后,整个大院才寂然无声。而我却一直睁着眼,守候日光的来临。

    天亮了,我与小良穿衣下床,开始晨练。好不容易等到吃早饭的时间,我走到一些学员那里问:“你们昨晚到哪里去了,那么晚才回,还搞了一顿半夜饭?”

    “哪里?我们昨晚来都没来这里呢!”他们回答我。

    我听到鬼在做饭了!那丝恐怖又从我心底里抖然升起,整个肌肉开始一条一条地蹦起,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是一座鬼屋?

    我把我昨天的情况同李医生说了,他听了后,也皱了皱眉。说道:“要是这样,这个地方就不是学功的好地方,对于一些敏感的人来说,起的作用好坏参半,对于不敏感的人只怕后患太多。但现在要换个地方,一来我们交了房租,二来我也一下子找不到这样宽敞的房子来教学啊。”我明白这些有奇异现象的地方,对于那些身体素质敏感的人练功时如果无意中进入了境界,那么他就会接收到这些另类空间的信息,胆小者会惊叫入魔而后果不堪设想,胆大者就会与之沟通前程未卜。所以李医生深锁眉头,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现在都教了半个月了,只有五六天就可以教完了,也不差这几天,就算了吧。”李医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只好对我说将就了。

    但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他们练静功。这个静功的方法是从一本什么《密宗密法》里抄来的。功法的要求就是要练功者静坐下来,在小腹里想着一个光团,然后这个光团从身体正中向头顶上冲,等冲到顶时,就念一声“轰”,随着这声“轰”自己的意识也跟着这个光团往外走,走到外面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采气”或“采光”。

    学员中有个叫林静的姑娘,17岁,正在读高中二年级,因为精神不好,老爱睡觉,她父母是气功爱好者,所以就被她父母叫来一起学功,一家人在我们这里学功的还有三家,他们是集团练功者,我是这样笑称他们。林静人如其名,很文静,不大活泼,练功开始时不太愿意,可是练了几天后,竟也深受其益。首先是通过采气训练,气一足,精神就强多了,不再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另外她还开发了潜能,练了两天后就能感觉到附近的人有没有病了,这个典型例子在李医生那里就象发现了金库一样,对她采取了重点培养。她父母也是喜形于色。而我心理总觉得惴惴不安。因为我知道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并且知道我与李医生都没有能力帮人护法。毕竟林静快要走入修行的境界了,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再是气功的作用能管得了的。

    果然,在静坐中,林静的意识随着那团光出去了,一出去后,不到一分钟,她“咚”地倒在地上。

    有些学员没有真正静下去,一听到有倒下去的声音立即转过头来看看,一看才知道林静倒了下去。于是她周围就有五六个人围上去,想去扶她起来。

    我也听到了这个响声,立即走了过去,看到林静脸色惨白,呼吸若有若无,我指挥着她旁边的人把她抬到我睡的房子里去好单个处理。

    几个人走上前去,有的拉手,有的抬脚,有的抱身,可是奇怪的事出现了,他们四五个人都没有移动林静一分!林静就象一座大山一样千斤重,几个人犹如蜻蜓撼大树。我立即叫人不要再去抬动林静,快步走去和台上的李医生商量。

    李医生一听这个情况,顿时里脸色惨白。要我赶快指挥那些还在静坐的人收功到会场外面,他自己立刻去看看林静。

    我连忙一个一个唤醒入静者,要大家出静收功。收功后立即走出大门,说我们还有要有事商量。好在林静一向喜欢坐在角落里,而且平时出静后学员们总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谈天,再加上李医生已经在那里处理了,|奇-_-书^_^网|可能是吩咐旁观者不要高声议论,以免影响他救治,所以林静的四周悄无声息,很多人没有注意到林静的事。

    等大部分的出去后,留下来不多的人,可是我看看下面这些人中,只有小良还闭着眼睛在静坐。我走上前去伸手要拍他,手刚到他背上时就突然停入了。他小子还在静坐呢,我便在他耳边喊:“小良,小良,该出静了,大家都走了。”可是小良一动也不动!我一看糟糕,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个小良也出事了!

    可怜我今天打了一天的字,手都敲痛了,各位有票的请投票支持。

    第十一章见到老友

    李医生听见我说小良也没有醒过来,心里更是着了慌。手不觉得有点颤抖。我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这人醒不过来的危害,不过看到他这样的神态,我心里也猜了个八九分。

    他们可能变成植物人?还是可能昏迷一时?还是有可能如小说里写的坐化西方?我摇了摇头,心中不觉间有了害怕的感觉。这虽然是李医生办的班,但真的出了事,我也是从犯,这不会刚出考场就进刑场吧。

    只见李医生朝林静发会气,不见动静了,又跑到小良那里发会气,小良不见醒来了,又跑到林静那里发。我看着看着,这无头的苍蝇、热锅上的蚂蚁如何能使这两个人醒过来?快一个小时了,两个人还是不见丝毫动静,长此以往,人将不人了,这如何是好?我急得汗水都溢满了鼻头,而李医生脸色更见苍白。我想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在这四个人生死攸关之际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才能救我们四个人的命,我也不管他是不是隐修,有不管他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快步走出会场,跑到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一顿狂拨。真幸运,电话通了。

    “救人啊,救人啊!”我对气喘吁吁地对着话筒大叫。

    “慌什么?龙行,有什么事,慢慢说!”这真是惊急风遇到了慢郎中,还好,罗老头听得出我的声音。听到他安安稳稳地问我,我松了一口气,就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清了。

    罗老头这时也不再如平时一样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于是连忙对我说道:“龙行啊,这事很急,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啊,我一下子也赶不来,你先按我说的去做,如果再不行,你再打电话过来。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会立即起身赶来的。”他接着把对治的方法细细地跟我讲了一遍,直到弄懂了为止才教我快快去救人。

    我挂了电话,一口气跑到会场。定下心来,首先走到林静身边,林静还是老样子,一动也不动,气息微微。我按照罗老头的方法,凑近到了林静的耳边。那个时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男女学生的大防还比较深,我小学五年、中学三年、高中三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近过女生,我几乎要凑近了她的耳边了,但又迟疑地不敢靠得太近,脸胀得通红,但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我闻到了一股从来没有闻到的味道,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心蹦蹦地跳个不停。

    “龙大师啊,你要救我女儿啊!你快点救啊,我都求你了啊!”林静的妈妈哽咽地对我说,她爸爸虽没说什么,但那些种急疯了样的神情看来也是伤心欲绝。情急之下不容得我再有什么绮念,我眼观鼻鼻观心,提醒自己要不动一丝杂念,这才凑到林静的耳边轻轻地呼着林静的名字,同时我观想起罗老头房子里的“道”字,那个字慢慢地发出金黄色的光来,那些光从林静的脑顶里灌了进去,我看见那道光钻进了她的心脏,就在心脏里盘旋着,也许那就是林静的气结了,只要冲破了这个气结,林静就会醒过来,罗老头刚才如此如此教过我。一边让气自动地运动着,而另一边我也没有闲着,也时时在她耳边念叨:“林静,你可以醒过来了,你可醒过来了,你的身体恢复知觉了!”在念的同时我还观察那团黄色光团的运转。

    等到光团左冲右突、前进后退地乱转了几圈后,呼地从她心中旋了出来,再直奔她的丹田,在她的丹田静静地呆了不到几秒钟便又升上了头顶,又从头顶中悠悠地钻了出来,我在那光团正要脱离开头顶时用力拍了一下林静的百会穴,大喝了一声:“醒来!”

    “嘤”地一声,林静醒来了。谢天谢地,危险去了一半。剩下的就只有小良一个人了,我不由得轻舒了半口气。接着我吩咐他们不要动林静,等她完全醒来后,再给她喝点人参汤,便没事了。

    李医生还在给小良发气,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也就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吧。象小良这种魂魄都走了的人,仅靠发点儍气怎么可以治好呢?一般的气功师发出的也就是一股真气,可以扶正祛邪,给人治一些常见的病,但他们发出的气不会思维,所以在小良身上就没有了丝毫作用了。

    我走近小良,对李医生说:“师傅,我来试试吧,你也累了,快休息一下。”

    “龙行啊,你也要注意自己啊,我就在你身边,给你看着,你用功吧。”李医生声音有些嘶哑。

    我盘坐在小良对面,我的双手接着他的双手,打开天眼,按罗老头的方法,唤出那条白龙。

    白龙在我的意境中忽隐忽现,我整个的意识跟着他一直往前赶,随着它云里雾里,不知穿越了多远的距离,只觉得过了漫长漫长的时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小良。也许那条白龙急了,只见它团团地转起身子,“噢”地一声长吼,吼声过后顿时眼前一片空旷,我看见在遥远的地方,有一棵古树,古树上挂着一轮圆月,树上的枝条绿意正浓,树下下棋的棋兴也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