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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旁边观棋的人正是小良!

    我与白龙急急地飞了过去,龙在上空带着一丝白云冉冉而来,我就变得如一个气团,好象没有五官,也没有了四肢,只觉得是一团意识,也飘到了他们三人身边。

    “小良!小良!你怎么在这里看下棋了,还不回去?”我扯了扯小良的衣服。小良正一门心思地看那两个老人下棋,好象从来不认识我。

    看看旁边的两个下棋的老人,一个白发飘飘,一个古怪形容。

    “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相逢一场,看来也是定数。”那个古怪形容的老人投下一子后,哈哈大笑起来。

    “嗯,有缘,有缘,离忧子,你看这两位后生如何?”那个白发飘飘的老人问。

    “龙行,听苍老头说,你就不记得你的来头了,我还不信,可是你现在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唉,才分开十几日,就这样相逢对面不相识了,看来红尘之中,真是污人太深,这个染缸,太险太险!”离忧子说道。

    “前辈认识我?”我有点莫名其妙,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居然认识我?

    “哈哈哈,你看你看,你同我的这盘棋还没下完你就走的,后来无尘子来了,再接你的棋,你就忘光了?”离忧子见我发问,不由得大笑起来。

    我还下棋呢,我可是来找人的。小良这小子,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走,象还在苦苦地思索这盘棋的下法。

    “天蓝山碧白云泉,

    云岫无心水自闲。

    要了前缘于山去,

    也留青波在人间。

    龙行,自愿自当,自缘自了。七地之前,犹自胎迷,但愿你红尘入世历练后,能直登八地,永脱苦海。今天借这位小友之缘,乘罗道士之力,与你聚首,它日有缘,再聚再聚。请喝杯茶再走。”无尘子说着,空手一挽,一杯清香之茶出现他手上,笑嘻嘻地递给我。

    我接过茶,一饮而尽,茶味清香四溢,闻之即醉。我牵着还在沉思的小良,正想道声谢,突听得霹雳一声,什么也没有了,我睁开眼,一看,罗老头就站在我身边。

    我和小良醒过来了,刚才的所见所闻似乎还在耳边,而且那茶还在唇间留香。看看周围,大家都急切地看着我们,好象我们将不再醒来一样。特别是李医生,有一种壮士断腕、情何以堪的悲凉。好在我们都没事了,大家禁不住要跳起来,特别是林静,正在开口微笑,可是那泪珠儿还正挂在眼眶上呢。

    在送罗老头回家的路上,我轻声地问:“罗校长,你就是罗道士?”

    罗老头转头看了看我,无奈地说道:“你知道了?就不用跟别人说了。其实罗道士大家都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人的。你是在我们这个圈子外第一个知道的。要不是事急,我也不会漏了行藏,也只怪离忧子、无尘子漏了口风。”

    “不可能吧,和小良一个村的王炫也知道你呢。”我说。

    “他们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名号,不知道真罗道士到底是哪一个?”他笑了笑。

    “那王炫一见我就问我是罗道士的什么人?他是如何知道的啊。”我问罗老头。

    “他是在什么情况下问你的?”罗老头笑咪咪地问我。于是我把那次气功报告会中我表演测病时与王炫相遇的情况跟他描述了一番。

    “那他当然知道了。在功夫界里很多人都知道罗道士以“道”字作法器,而且这个道字蕴藏有一条大白龙。你可能不知道,每一个门派修的东西都不一样,就说道家,但各派之间修的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当然佛道之间的区别就更是不同了。我修的这个法门,里面的印记就是这条白龙。知道了我的印记或看到了这个印记就明白与我有关了啊。”他给我解释。

    “那我修的是什么呢?我现在是不是有你修的那条白龙了?”我抬头问他。

    “呵呵,你吗?早着呢,这条龙是我给你下的种子,我随时可以收了回去,不是你修成的,我不过是看你的功夫太浅,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下了。至于你的修行路还长着呢。”他笑了笑。

    “那你就是我的师傅了?”我又问他。

    “我做不了你的师傅,你的师傅是另有其人。不过我们有很深的缘呢。”他又笑了笑。

    “罗校长,怎么你说话,我老是听不太明白啊,是不是修行高深的人都这样说话呢,我听得很累,就象在听语文老师讲古文,在没有听他们翻译之前,总是不太明白。那我的师傅在哪?什么是有很深的缘?”我听他说得云山雾罩的。

    “天机不可轻泄,我明白的你不一定明白,我讲的自然你也听不清楚,你以后在功境中感知到什么,看到些什么,也不要轻易地说出来,如果你口无遮拦,将会给你带来无穷的灾难。比如你有神通了,别人知道了,你是不给表演呢,还是给人表演呢,给人表演,就会有无数的人以你为奇,成天要你看这看那,叫你无有一刻的安宁;你不表演给人家看,大家都知道你有这些功夫,会变着法子要你表演,就会使很多绊子,下无数的陷井,到时你总会出错一二的,一出错,有人便会落井下石,给你泼污水,骂你欺世盗名。所以圣人无名,至人无功,就是这样的道理啊。至于你的师傅在哪里,从来只是师傅找弟子,弟子没有择法眼,如何找到师傅?你不要急,只要你尽心修行,一心用功,多做功德,师傅会来指点你的。同时你也不要自满,你可能隐约知道自己的一些根基,要知道,修行只要你有一丝的松懈,就如逆水行舟,一篙松劲退千寻啊。到时落得自己被自己误了,那不就太可惜了。”

    我听了后觉得真懂了很多,看来修行真的不简单。就是平平常常的道理,在教课书里可以讲讲,在讲台上不论教师还是官员都可以唾沫飞溅地说上个两三天,但在修行者那里全是实打实的真行,否则,就会掉入不可测的深渊而万劫不复。

    “那我以后要如何修呢?”我继续问道。

    “如何修?在路上捡一棵刺是行为上的修,看《道德经》、《太平经》等经典是理上的修,静坐意守是累积功夫上的修,但最后要归于性命,归于大道,这才是真修。”罗老头回答我。

    第十二章夜半惊坟

    谈到了修炼,罗老头就说到了什么性命和大道,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和对牛弹琴差不了多少。我现在只能问的是他这种功法我能练为何他们不能练?罗老头认真听了我的诉说后,对我解释道这种功法要不出问题,必须要有两个前提,一个是达到身心分离,一个是要有护法。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会出现偏差。林静是不能身心分离,而小良是没有护法。我自己来说那个护法,应当就是那个“道”字里面的那条白龙,至于我能顺顺当当地练下去,那当然还能身心分离了。练功是很科学的步骤,练成了上一步才能进行下一步,永远不可能跳级,就是看起来是跳级,那也一定是过去努力过。

    身心分离?

    罗老头接着又解释身心分离就是练功者在功态中肉体是肉体,心是心,两者不太搭界,但两者并不完全离开而是还有联系的。身心一般人不可分,但练到一定的程度,心气打开了一些,就会有点分开的感觉,但对于不修炼的人很难说清其中的含义,有经验的一说就会明白。

    他一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盘腿静坐,盘腿摆的姿势就是双盘,双盘就是两个脚掌都搭在两个大腿上,脚没有一定的柔软性可真难做到,就是做到了也难持久。我就是这样,双盘了约一个小时,那个腿痛得就如有一个锥子在锥。(奇*书*网^.^整*理*提*供)烦躁和痛苦一点一点地蚕食我的耐心。正当我痛不欲生要下坐时,忽然,就在那么一瞬,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那个痛还是在身体上痛,可是心却不再随着那个痛而烦恼和苦楚,心清静极了,只是漠然地看着那个肉体在痛,静心之下我也不再如刚才那样急着要下坐,而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

    这就是身心分离,罗老头肯定了这就是我身心分离的体验。

    送走了罗老头,赶回来时发现一切已是如常,惊慌就象乌云早已消失,笑颜一如阳光充满了生气,我不知李医生是如何把场面收拾好的,看来人在江湖,姜还是老的辣。

    林静看到我回来了,一改往日的沉静,笑容可掬地向我问好,眼睛看我也似乎多了些什么,但那也应当然,谁叫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父母也连连对我称谢。其实我坦白我很心虚,刚才惊险的一幕始作俑者就是我,看来人还真的好骗。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个功法编的这么次,这么不适合大众的修炼,舍弃它而不拿出来,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教人学功还得注意很多事项,比如功法的选择、场地的租用、对象素养的高低等等,对这些要了如指掌,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如我和李医生这样鲁莽,迟早要弄死一两条人命。好在今晚有高人相助,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余下的几天,我们再也不想出什么风波了,也不再教什么新的功法,只是把以前学的重新温习一下。我们美名其曰是积粮阶段,为以后在功夫上不有作为打好基础。在他们现在多采气,多静坐,这样基础扎实后,在中级班就给他们打开天眼和诱发他们的潜能。听到这些后学功者欢呼雀跃。其实人是很奇怪的群居动物,大家在一块将近二十来天,都结下了很深的感情,大家也都希望以后能随时联系,现在我一宣布了我们还会办中级班,大家一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