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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跟随专案组报道破案情况。可是一连过了五天,一点线索都没有,专案组成员遍搜全市上下,也不见那辆车的下落,几天过去了仍一无所获。而且这件案件还透着古怪,为何朱珍见到了李行长,而李行长根本没有在现场上出现过,并且那张手续纸过后一看根本就是一张废纸,但为何朱珍看到的却是上张提款单?还有银行的摄像机根本没有这笔巨款提出的录象?

    离破案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如何破案还是找不到一丝下手处。鉴于这种情况,市公安局向省厅发出请求,省厅一听极为重视,就派出一个专家来,由他牵头侦破这个案件。专家叫江涛,四十来岁,人很精干,两只眼睛大而有神。

    江涛接过卷宗,再找来那张纸,两样东西全摆在他面前,我就坐在他身边,打开摄像机,静静地看他研究案情。江涛详细地看了看整个案情的有关记录,再用镊子拿起那张纸放在眼前,两只眼睛沉沉地盯着。我从旁看去,他的眼神里竟有一种修行有才有的那种神光。江涛难道也是一个修行者?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从他头上看去,果然,江涛头上显出一个红色的光晕,就在我想再仔细看时,他也向我瞧了瞧,我立即察觉到他可能发现了我正在观察他。我收回眼神,也同他一样,朝那张纸看去,当我的感觉一接触到那张纸时,纸上“啵”地一声散发出一阵白光。随着这道白光的升起,有一道如同屏障一样的防护罩挡在纸上面,使我不能再看下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噫!”我不经意地发出一声惊叫。江涛被我的惊叫打断了思路,大而有神的眼睛朝我看来。我尴尬地低了低头。

    “不好意思,请大家出去一下,我同这位龙记者有点事谈谈。”江涛笑着对围坐在周围的人说道。他接着伸手朝我的肩膀友好地拍了拍,又同大家示意了一下。大家惊异地互相看了看,才一个个鱼贯而出。

    “龙记者,您也发现了这张纸的不同凡响?”江涛客气地问我。

    “是的,我也不瞒你,我是发现了它有些特殊的地方,这张纸是一个有功夫的人做过手脚。”真人面前不说假,我就对他直言了。

    “是的,您说得很对,不过我还是看不出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借助你的长才,帮忙给我看看?”他向我发出请求。

    我点了点头。进入光明的状态中,把那张纸放在心里,明果师不是说过,世间万法不离自性,自性能生一切法吗?那么这纸同用过的人一样也应不离我的自性啊。

    当纸一入光明中,它自然又发出那道“自卫”的光来。如何跨越这道阻碍而破掉这层禁制?

    “缘起性空!”,我灵光一闪,佛法讲一切一切皆归于空,这道禁制应也是空的,它既然是空的,我就来观空它,让它在空中消失。想到这里,我试着把这道禁制观想成“空”—没有。果然,在我慢慢地观“空”后,那道禁制渐渐地变弱,直至烟消云散。随着禁制的消失,曾用过这张纸的人就显现在我眼前。那是个消廋的中年人,脸就象刀子一样薄小,眼神滴溜溜地转,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阴沉和黑暗的感觉。我再继续看下去,我只见他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山中寺院里,他的身旁还有两个人,那辆运钞车就丢在山脚的草丛中。当我再要看清另外的两个人时,其中一个较矮的人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看,从胸中拿出一面镜子朝我晃了晃,那面镜子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来,受到光的照射,我顿感一阵炫晕,接着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回过神来,对江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他们正在一个寺院里。可能正在谈论什么。”

    “好!我们正要借你的能力,等会我向专案组建议,请你加入专案组中,你在这再等十分钟,我去去就来。”他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江涛是去审问朱珍的。江涛审问的方式很特殊。他没有对朱珍说什么问什么,只是要朱珍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江涛盯着朱珍的眼睛不到五分钟后,一语未发,就跑来对我说:“那是一个削廋的中年人?”我又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对头了,你能找到那个寺院吗?”

    “行倒可行,不过需要点时间。”我回答道。

    “那我们立即赶到那个寺院里去。”江涛果断地指挥我。

    江涛用手机给破案组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侦察的能力,建议把我加入了破案队伍。现在我们正要出去找一个线索。打完电话,他甩开步子,三步两步,走到他的专车里,打起火,发动车子。市公安局为了方便他办案,给他配了一辆专车。

    开着他的专车我们朝山中进发。江涛专心致志开着车,我则闭着眼感应那座寺院的方向,车转来转去,走走又停停,大约走了约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一座山脚下。

    放眼看去整座山蓊蓊郁郁,中间一座主峰突兀而起,一条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我们踏上石板路,江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中的那辆运钞车。墨绿的车身,上面覆盖着乱七八糟的青草,如果不是细致地看,很难得看出青草时还藏有车子。他围绕着车,对车辆从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然后招呼我继续向主峰爬去。

    那座寺院就在半山腰,当我们赶到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看来人早就跑了。

    清理现场是江涛职业素养,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瞧瞧,然后对这里一阵猛拍,好象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正在他忙忙碌碌时,他的手机响了,江涛按了按接听键,皱着眉头听完后,立即向我说道:“赶快下山,镇里的孤儿院发生了惨案,这可又是一个神秘的大案!”

    第三章又起风波

    江涛和我急急忙忙地赶到镇上的孤儿院,一大帮人围在那里。就在院长办公室里大家汇在一起谈论案情。据院里的值班人员反映,在今早7点左右,有一个自称叫刘耳的人带着一大包东西,前来看望一个名叫刘兵的小孩子,他非常详细地讲述了刘兵的生理特征和行为习惯。刘耳说他是刘兵的邻居,四十来岁,他有一个非常显著的表情,他的眼睛老是不停地眨动,就象是看到了刺眼的阳光而眼皮老是在眨。

    院里的值班人员见他能说出刘兵的名字和他的情况,而且又说是刘兵的邻居,所以就让他进去探望。这个人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走时也没有什么任何的异常。

    等到8点吃早餐时,他走进孩子们的宿舍里,不禁为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同刘兵同一个宿舍的五个小孩子连同刘兵,他们的眼睛都不见了。

    五个小孩子两只眼睛都变得一片空洞,但没有一个眼里流出血液,每个人也都如木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值班人员立即打了120和110。等我们赶到时,出事的小孩子都已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这个案情奇怪的地方也太令人不可思议。其一小孩子们被挖去了眼珠,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叫喊,如木头一样的傀儡被人宰割。其二被摘除眼球后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知道这回事,平时小孩子们总是相互打打闹闹,但是这天却是出奇的安静。其三到医院检查后,所有受伤的孩子没有发现一个被用过麻醉剂,也没有用过止血的药物,这个作案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割去小孩子们的眼珠的呢?他的手段也真是匪夷所思。

    江涛听后,不禁眉头深锁,这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而且这个案件又显得太诡异,远远超出现代医学的范畴。在座的人员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通过到刘兵出生地的查询,结果发现,刘兵自幼父母双亡,他的家住在一个深山之中,正是因为在山中,他的父母就是被毒蛇咬后,不能及时送到医院而死去的。那么这个自称是刘兵的邻居那一定是假的,而且那个村叫姜家村,姓刘的就是刘兵一家,其它的人都姓姜。

    在回去的途中,江涛问我:“龙记者,你对这个案情有什么看法?”

    我摇了摇头,就我的水平而言,要做到取人眼珠不痛不哭而又算计得这么准确,我实在无能为力。但最明显的就是这又是一件与玄异相关的案件。也许是我见识太浅,功夫又太低,所以无法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涛见我也一无所知,不禁有所失望。也只好同我说,还是那些小孩子醒来后,再详细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形,或许会找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我近来遇到的怪事太多,事情又是如此的紧迫,要立即能解我惑,那就去问明果禅师吧。我请求江涛送我到明果师那里。他一听我要到师傅那里去,自然求之不得,赶紧加足马力,车开得飞快,不到二十来分钟,我就到了月来寺。

    江涛在会客室里等我,我走进了明果师的禅房里,明果师正闭目打坐。我上前顶礼后,他示意我坐下。我问他答。

    “师傅,能生万法的既是自性,为何一般人或者就是懂了这个道理的人,他的自性还不能具有这个功能?”

    “借用圆觉经里的一个说法,龙女认识了生何为生死何为死的道理,但她还是不能避开死魔,于是她就这个问题请教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对她说这是‘其力未充’的缘故,你这个问题,也是其力未充,需加强修行,悟到法界的力量才有一点希望。”

    “那我能突破了色身的束缚了,不是可以进入法界了吗?”

    “那还只是初步,就如你现在还只接触到树叶,离树的主干还差得远一样。一般的修行人,如果内心能感受外界,这就打开了通往法界的通道了,这个时候才可以稍稍修习玄妙,否则还是没有达到修妙有的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