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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费了好大的力气,并在助理的搀扶下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小伙子,果然厉害,我服了,你跟我来!”

    这一招,是我师傅李医生祖传的绝技,他曾用这一招制服了我的同学肖林,使他几乎丢掉了性命。由于这种功夫太毒辣,所以平时也懒得去练,效果远没有李医生那样厉害,不过吓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块来到那个出事的厂房,厂房里静静地亮着白炽灯光,就是在白天里,加上炽亮的灯光,厂房时还是有一股阴沉黑暗的感觉,总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使人失去心志。我闭着眼在厂房里走了一圈,然后停住,向前走了一小步,指着一个地方对厂长说:“你去找四个男子汉来,带上锄头,他们还要分别穿上青、红、白、黑的衣服,如果说没有这五色衣服,也可以找这五种颜色的布条捆在腰间。再找一个碗,碗里盛上满米,另外找一块三尺三寸长,三尺三寸宽的黄布来,就这些了。”

    厂长很快找来了我要找的人并办好了我要他办的事,那四个男子汉分明是一些长年做苦力活的人。我叫他们按方位站好,东方站青色衣人,南方站红色衣人,西方站白色衣人,北方站黑色衣人。我再把那个碗用黄色的布包好,咬破中指,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放在他们四人中间。林冰被我的行为吓呆了,在她的印象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特别是我咬破中指,用血画符的行动。现在即使我再如何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怕她再也不肯相信了。

    准备好后,我开始进入空灵的境界,由于这个方法没有人教过我,当然也就没有传统法教上讲的口传度师,但我现在知道了罗老头就是一个道家真正的高人,只要我灵念一观,他就会感知而帮我的。果然,我一念生起时,罗老头就隐隐地前来了,他的法身穿着一身传统上所见的道袍,长袖飘飘,一副人间神仙的模样。

    “龙行,恭喜你啊,找到了真正的明师而且你进步很快啊。”在境界里他对笑哈哈地说道。

    “罗校长,我还刚刚迈入门槛,感谢您以前对我的教育,可是由于功夫太浅,这次还得麻烦你。”我满念感激地对他说。

    “不是你功夫差,而是你不会应用,其实这种事佛家也同样可以处理的,你看看你的师傅就在你身边呢。不过这相遇就是有缘,这个也是我应做的,不要客气。记入以后只要你所遇的人或事都是你的缘,都是对你修行的磨练。”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再细细看看,念之所至,明果师真的就在我身边,他也笑了笑,说道:“龙行啊,真正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满天虚空都是你的法身,你自然知道与你缘近的人所言所行的一切。我刚才看了你用功的方法,这还是不对,佛法里讲万法不离自心,自性本具万有,你为何还要分出光去看呢,万象森罗,都在你心中啊,你以后再悟悟这个,这里有罗道士在就没问题的,我走了。”

    我点点头,罗道士就站在一边,然后我叩齿36次,念诵一道咒语:天上乌云黑沉沉,雷声滚滚往前行,震动高山一妙人,乃是有人避邪法,雷神一到不容情。咒语念完后,喝声:“挖!”

    四锄下去,碗中的米似乎就长高了一些,再挖,米再长高一分,等他们挖到三尺深时,米就长高了三寸,原来平覆的布竟长出了一个小山包。他们每个人都摒神凝气,惊恐地看着那个自动长高的米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死寂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子袅袅独唱的声音,我看见一个曼妙舞姿的女子一边跳着一种款款深情的舞步,一边用一种听来令人揪心和伤感的声调唱着: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四周地探望,可能只听见那种声音,但没有见到这个人!如果见到这种鬼魃的身影,不吓得狂呼乱叫才怪呢。我叹息了一声,把那个碗拿了过来,心里自然涌起一段词来与她和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住,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然后取出我早已备好的一只红色袋子,把米与黄布一同放进了包里,再从包里取出七粒米,依北斗七星放在刚才放碗的地方,叫他们再挖下去!“叮!”,锄头碰上一堆东西,再扒开一看,一堆白骨森然地摆在眼前!我从周围找了一些塑料,用火机一点,白骨与塑料一块就要燃烧起来,那个姣小的身影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白气,白气一到那白骨上,火顿时就熄灭了。我抬头看了看罗道士,他用手一招,那个身影就被他收进了他宽大的道袍里。再对我摇了摇手就不见了。我不知他在带她去哪里,不过我相信罗道士一向慈悲为怀,会安排她去一个好地方的。我再低头点燃那堆白骨,“卟”地又燃烧起来,所有一切转眼变成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周围明显地明亮了许多,那股阴森森的感觉一扫而空。

    “好了,以后没事了。”我长舒了一口长气。事虽然圆满做成,但在这件事中,我还有太多的不明之处,只得等回去后细细推详了。

    第二章神秘案情

    正当我在寻思时,腰间的bp机响了,八十年代末,华夏国南方的经济发达地区,还很少见到手机,那时手机就象一块大砖头,派头十足的老板或政府要员通常有一个专职给提砖头手机的秘书。一般人是用不起手机的,但为了联系的方便,就用bp机,也叫“扩机”,是英文call的音译。我一看bp机上而显示,是黎站长的留言。上面显示:请你迅速在三十分钟内赶回文化站。黎站长性格一向温和沉稳,难得有如此十万火急式的言辞。我看完后,心急火燎地立即向他们告别。

    林冰送我到车站。临上车时,她默默地看着我,等车开动时,她同我挥挥手作别,车动了,她突然跟着车跑了几步,对我大声说:“记得常来看我!”我伸向窗外,对她也挥手,示意她回去。车渐渐地远了,直到看不见她,我才恋恋不舍地端坐在座位上。

    不到三十分钟,我就走进了文化站的大门,黎站长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一脸的焦灼。一见我出现在大门口,立即走上前,吩咐道:“龙行,我们镇的工商银行发生了一起诈骗案,银行丢失了一百多万元。这是我们镇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案,镇长指示我们要派出记者全程跟踪公安机关,了解破案进度,我们负责宣传报道案件侦破情况,以稳定市民的心理。市里要求破案期为15天。文化站就派你担任这次破案的宣传任务,你立即去镇上派出所去报到。他们在那里等你。”

    我二话没说,立即带好摄像机、录音机和纸笔,小跑到派出所。镇上派出所距我们只有一里路远,不到十分钟,我就赶到所里。所里蜂拥了二十来人,有市里公安局、镇上的党政一把手、失窃的工商银行行长等人。我在报到单上签了名。接着案情汇报会议召开了。

    10月25日晚5时40分,天雨。一辆绿色工商银行“押款车”驶到镇工行体育中心分理处后门,车内下来工行李行长和一身穿银行工作人员制服的男青年,按响门铃。按通常的交接方式,分理处保安人员将3箱百多万元巨款,提上了这辆“押款车”。接着,银行工作人员朱珍出来办了交接手续。随后,这辆“押款车”即离开分理处消失在夜幕中。大约15分钟后,保卫科负责人的手机骤然响起,手机传来对方低沉的话音:“钱,我们已提走,等我们用完后再来借。”闻听此话,这位负责人顿生警觉,忙打电话向朱珍证实,巨款确已被提去。

    这位负责人要朱珍再打电话给李行长进行核实,朱珍壮着胆子拿起电话打给李行长,问道:“李行长,你刚才押了100多万元,李副行长问我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行长一听就觉得纳闷,说道:“我下午3点时就来到刘镇长这里汇报工作,我怎么会押款呢,就是我没有到刘镇这里,也不可能由我来押什么款啊,小朱,你是不是弄错了?”

    朱珍一听就慌了:“不对啊,行长,你刚才明明在我这里取了一百万元,还开着一辆绿色的押运车,我看见你把这一百多万元放进了押运车啊,你……你难道真的没有来押款?”

    李行长感到不可思议,连忙问:“喂!喂!”可是喂了几声,话筒那边却没有了任何声音。李行长深感不妙,立即起身向刘镇长辞行,匆匆忙忙赶回去。

    回到行里,行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糟。大家见李行长来了,自动闪开一条路,李行长走进去只看见朱珍颤抖抖地摸着一张薄纸,可能就是那张曾办过手续的纸,而她神情怔忡,一副似悲似怨似哭的表情。李行长上前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纸里仅仅写着一句话:“暂借100万元,用完后再借。”而在这时朱珍也清醒过来,嘤嘤地哭泣着。李行长从包里拿出手机,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朱珍现已隔离审查,经过问话,反来复去就是描述了已说过几次的经过,要不就抱头哭泣。再经过调查,确证李行长下午3点开台就和刘镇长在一块谈给一个企业借款的事情,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问不出什么头绪,只能从那辆运钞车着手,公安局迅速成立了“10&amp;#8226;25”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局长李敬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