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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看,老余要你帮他你就帮了,我要你帮你就推,这还是哪门子兄弟啊?”他语气中有点抱怨的味道。

    “得了,我两个帮吧。”谁叫我心软呢。

    “好啊,够兄弟,我不要你做什么,就是陪我到处查查,看看哪里有什么安全隐患,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不备。这样吧,你给我看看哪些插座松动了,再告诉我就可以了。”他轻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而我有了羊落虎口的难言之痛。

    春节的脚步还真快,不知不觉间,到了岁末的二十四日了。

    二十四日是小年节。这天老余与小李都回去过节了,他们的家离这里不过是两百公里,来来去去,不到一天就可以到了。黎老头说是不准请假,但是看了看老余的墙报,很满意,也没说什么。近段时间在准备春节,电影也没有再放。黎老头明知道他们会走回去但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他们一马。

    我打了电话,约了林冰来过节,她正好上了夜班,白天有空,说等会就赶过来。

    小年节,在华夏国,它是整个春节庆祝活动的开始,主要习俗有两个:扫年和祭灶。

    扫年,即扫尘,这一天家家户户黎明即起,扫房擦窗,清洗衣物,刷洗锅瓢,实施干净彻底的卫生大扫除。意为不让灶王爷把土带走。据《拾遗记》记载此俗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当时大汉先民驱疫鬼,祈安康的宗教仪式。后“尘”与“陈”谐音,故扫尘也就是把陈旧的东西一扫而光,这既指庭院内的陈年积垢,也指旧岁中遇到的不快。

    祭灶,即祭送灶神升天。灶神,《论语》中,就有“与其媚舆奥,宁媚与灶”的记载。祭灶位列“五祀”之一(五祀为祀灶、门、行、户、中雷五神)。他也为“东厨司命”,能“管人住宅,十二时辰,善知人间之事。每月朔旦,记人造诸善恶及其功德,录其轻重,夜半奏上天曹,定其簿书”。腊月二十四,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让玉皇大帝赏罚。

    祭灶时要设立神位,用丰盛的酒食作为祭品。要陈列鼎俎,设置笾豆,迎食等。

    我也不能免俗,我早就备了三牲、三果,打完电话后,我想还是早点送这位老爷子上天吧,要不等会林冰来了,她不笑倒我才怪呢。在宿舍里,找了一条凳子,作一个简单的香案。我点燃三根香,向天空中掬了个躬,慢慢地把香插上,三根香颤微微地抖立在杯中,等我抽回手时,怪事发生了,刚才香烟袅袅,可一下子香头竟熄了!难道这是劣质香?我拿下来,点亮了再插上去,等我放下手,再定眼看去时,香又熄了。

    我心中一慌,忙走出去,给林冰打电话。

    “嗯,嗯,我正在吃早点呢……没什么,我很好啊,等会就过来……没问题,我会小心的,你得多准备点好吃的,我很快就来了。”林冰满嘴塞得什么,说得含含糊糊的,不过,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放下电话,回到房里,又点燃了香,这会没再熄了,但看上去青烟直上,我总觉得有点怪异,这一定是喻示着什么,我静下心来,用心感应,境界中只是一片净净的光阴,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的功夫明显不够,也许只有等到了行阴尽后,我才会明觉到什么吧,我自我安慰。

    想不清,就不去理它,这是我的原则。

    单身汉的日子一般来说比较散漫,也不太讲究。不过如果一个男孩突然间变得勤快和干净,那一定是有了恋人,而且可以准确地说正在追着谈对象,要么还刚进入恋爱间的个中三味。

    我搞了祭灶,就搞扫尘,一点也不懒,里里外外,忙乎了近半个小时,才直起腰来,整个人和宿舍内外总算干净了一回,看来新婚对联中的“净扫蓬门迎娇客”写的简单,做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我躺在床上,几欲睡去,突然听到几声轻敲,我知道林冰来了。心里一阵发慌,忙站起来,静了静心,打开房门。

    眼前的林冰使我眼前一亮。

    淡雅的脆红上衣把她的玲珑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墨绿的西部牛仔裤紧贴她纤长的细腿,一头青发如瀑一样轻披在肩上,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头轻轻一歪,秀发也随之滑落,伸手抚摸了我的脸颊,一声娇笑:“呆子!”

    我不禁脸上一红,伸手把她相拥入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多月了,多少个春秋,你得补偿我。”

    “去,去,见面没句好话!有什么好吃的?”她轻轻的推开我,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里东寻西找。看她那样漫无目的地寻找,哪里是找吃的,分明是借口推开我的亲热。

    “女孩子,不要吃太多的东西,不然会发胖的,一胖起来,衣服就会瘦的。”我乘势掀了掀她衣角,比划着她的小蛮腰。她则终于找到了我给备好的麻辣锅巴。

    “看你,看你,我一进来,你就是这个……这个样子,好吧,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就给你……奖励奖励。”她说完上前柔柔地抱住我,吻上了我的唇。

    四唇相碰,一股电流,酥软地传遍了全身,我几乎要瘫软下来,林冰也浑身轻抖,双眼迷离。

    怪不得,这么多的人间文学,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正沉入受河的男男女女,那种相拥相吻的美妙感觉,要比在天上飘啊飘的神仙强过多少万倍!在天上算什么,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线的风筝而已,而相恋的感觉却是如吃了人参果,每个毛都散发着愉悦,如饮醇酒,如沐春风,身鹊喜,心怡然。

    “龙行,抱紧我!”林冰梦呓着,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猛地把她横抱起来,轻轻在放在床上,全身俯下,慢慢地吮吸着了她的香舌,一只手穿越了进她的衣服,朝她的酥胸摸去,我只感觉到她身上再一次颤动,满脸红绯!而那遍布的绯红,不知不觉引诱我的手朝更深的地方游去。

    “不要,龙行,不要啊”突然她就象清醒过来,使劲地推开我。

    我也恍然一惊,深深地喘息了一下,闭着眼,观心观鼻观呼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看到林冰眼含泪花。

    “对不起,林冰,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一脸羞愧,拿起她的手朝我脸上刮来,她却缩了缩手。我诧异地放下了她的手,她双手伸过来,抱住我,吻了吻的额头。

    “你说什么,呆子,我爱你来不及呢,如何舍得打你?”她眉头一展,姸然一笑,令我呯然心动。

    “那你?”我替她擦去眼边的泪花,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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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鱿鱼滋味

    “女孩子的心你如何会明白?”她朝我白白眼。

    但是我自己不会原谅自己。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枉修行了这么久,一旦情欲临身,不是大脑指挥身体,而是身体迷失了大脑。

    “林冰,我真的对不起,不仅是对不起你,我还对不起我自己。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是男孩儿的心事?”我一本正经。

    “睚眦必报。”她拍拍我的脑袋,看来我说假话她认为是假的,现在说真话也成了假话,这就是平时嬉皮笑脸的果报。

    明果师的话真毒,我刚一出关,就遇到了我最致命脉的弱点,情结是修行最大的障碍。人之有生,就是有了自我的欲望,若没有了小我的爱欲,那么修行就得到了真正的成就。

    如何面对这个障碍,有的人一入深山,永隔人间,独自苦修。远离尘劫,有的却红尘入世,游戏人生,成天吃饭,不沾一粒米,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这种修行就如足踩刀锋,稍一不慎,就会身丧九泉。

    我不想如前那样离群索居,但又没有后者那种应有的功夫德行,我只能借助时间来稀释。

    人的感情就如一个大罐里的水,你付出一点意味着以后就少了一点,随着时间的延长,罐里的水会越来越少,时至全无。看看身边的男男女女,在相恋之初,有几个不是如胶如漆?但是假以时日,锅碗盘瓢的碰撞,柴米油盐的酿染,孩子房子的烦忧,爱由轰轰烈烈变得日益平淡,好的爱情变亲情,维系下来,坏的不堪平庸,分崩离析。

    我既然眼前不能走出爱的笼子,总有一天,我会不再如少年一样浪漫,青年一样的鲁莽,中年一样的疲惫,我会看破红尘的吧。

    平静了心情,两人放开了刚有的尴尬,更增了亲切自然。

    我们接着谈到了将来,憧憬未来的美好,永远是恋人最不倦的话题,几天几夜,也许是一辈子也谈不完的话题,时间不觉就过去了,夜深了,晚上林冰就在宿舍里过夜,我们相拥和衣而睡,“同居”了一晚,却相安无事,我不知道柳下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知道真爱了一个人,这其实很容易做到。

    不易做到的倒是那个展台。

    老余这个家伙,一回家到26日了还没到,说是他的妻子生病了,要请假,得等除夕才能赶到,这下可苦了我。

    我只能自食其力,黎老头这几天可能准备过年,哪里能找得到他的踪影?没有其它的问处,我只好问问小李。小李眼睛眨了眨,好象在仔细回忆,再低头想了想才说:“龙行啊,我记得就是找一些麻绳和一些小竹棍,到时把那些什么画啊字啊挂在绳子上就可以了。”我想想他说的也在理啊,一个镇上的书画水平有多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