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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铁锅破法

    持剑的汉子听他师弟一说我竟还坏了他师弟的好事,双目光芒一现,举手就要辟开眼前的冬瓜,我伸手一挡,一声道喝:“不要鲁莽!”

    “你要么就是刚才作金剪法的人,要么就是那个做法的同伙,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这个瓜破下去!”犟人只要认定了的事,就是九牛也拉不转。我看了看周围,抬眼看去,哪能立时找得出那个作法的人?只怕他这瓜一长,他就痛得满地打滚,哪还有血气赶到这里?苦思之中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也正想看看那位神秘的幕后人呢?来,我给你想个办法。”我对他招了招手,招手之间他心志一迷,我轻易地把刀夺在手中,刀到手中后,还挣扎了一下,但在我强大的灵力下可能知道挣扎也无所用,便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我接着用刀刃在冬瓜上轻轻一磕,场外突然听到如杀猪一般的嚎叫。一帮人搀扶着一个勾腰弯背的老汉跌跌撞撞闯进场内。

    穿着红衣的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哼哼唧唧的老头,指着身边的小姑娘。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匀称的身材,举手投足带着一种天然的风韵,让人暇思不已。我回头一看,李念这小子刚才对我一脸的关注,瞬间就转到美女身上了,曲型的见色忘友。

    姑娘俏生生地对着中年汉子说:“张班主,你上次伤了我叔叔,世上哪有你这样便宜的事,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我爷爷今天来,就是要让你见识见识魏家班子的厉害!想不到你竟丧心病狂,使出这个杀瓜的歹毒功夫。今天我师叔到了,你有事去问他!”她随手向我一指,这丫头,年纪轻轻,话一出口,竟然也满口喷火,还凭空认了我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师叔。

    “哎,小丫头,大人的事你少掺合,你弟弟要喂奶了你还不去帮忙!”你寒碜我,我虽不立即戳穿她的谎话,但也得损损她,让她知道这师叔也不是这么好认的。

    话一出口,小丫头脸色一红,满含幽怨:“师叔,你就帮爷爷一次,好吗?我知道你小时学功夫太淘气,拿了个针放在鞋里,把爷爷的脚扎穿了一个洞,爷爷就把你扫地出门,但这是爷爷在管教你,你为何负气出走了这么多年,你看看,爷爷年纪大了,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你,他对你可是一直牵挂啊!”这小姑娘编起故事来倒有声有色,感动的倒不是我,而是周围的观众,而对面两位更加确认了我就是他们的师叔。

    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在他伶牙俐齿下,我倒成了顽劣不堪,心胸狭隘,暇眦必报的小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赶这淌浑水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步进场时应该看清楚情势,但眼下却是骑虎难下。

    “破瓜啊,破啊!”周围的人哪管我们再叙旧,热情高涨,非要看清楚这凭空而长的冬瓜是否真的可以破开,一再地怂恿。我苦笑着,连连摇头。

    “小丫头,要救你爷爷,就去拿口铁锅来!”我吩咐这个小魏,小魏一努嘴,身后的几个人急忙走出去,而班主一听说我要拿口铁锅来,脸色由晴转阴。我转头对张班主说:“张班主,上次你用功,把人家伤了,这次是一报还一报,我刚才救了你们这边的那位姑娘,现在我也出个主意,救救这边的,总要公平才是,你看呢?”

    “你救了小红,满嘴胡话!”吞剑的中年汉子发话了。

    “张平,你少说两句,小红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是没有高人在场,就是给祖宗烧了八柱高香也保不了她的命。”张班主到底有些见识。

    我微微点点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等下你们两边再来一场龙虎斗,我就作壁上观!”看目前的情势,两家不再斗过你死我活,只怕都难消心中怨气。张家班子见我不再插手,松了一口气,而魏家班子见我提了破解之法也喜盈于色。

    不大一会,两三个年青人抬了一口铁锅飞奔而来,我见状走过去,对那位红衣大虾耳语了几句,便退步站在一边。

    红衣老虾一步挨着一步走到铁锅边,掀起铁锅,顾不得旁人笑话,也许是保命要紧,缩身钻了进去。

    张班主见老汉躲进了铁锅,一脸的严肃,知道事情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于是抓起马刀,气运丹田,大喝一声:“开!”,刀光一闪,带着呼啸朝冬瓜辟去。

    我站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他们斗法,周围的人也自觉变得安静,从刚才事情的进展中,有好些人也看出了拿刀砍瓜的不同寻常。

    其实破这种法术最好的道具就是大石磨。以前农村打豆腐,就是用的这种东西。用两块大石头凿成槽槽相对的石磨,上面的磨石有一个洞眼,可以把浸透的黄豆一小撮一小撮地“喂”进磨眼里,再推动磨石,把豆汁磨出来,这种磨粗大、厚实,如果不用点力气,还真难以拿动,现在石磨已成了古迹旧物,早已难得一见了。

    躲在磨下远比躲在铁锅里安全,因为石磨可以转动,而且厚实,轻易不能辟破。然铁锅就不同了,特别是九十年代,大批的昧心商人粉墨登场,制出的东西有名无实,往往掺杂太多的假货,说不定他们做的这口铁锅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今天李念的“摔成肉饼”就一语成懺,现在我的这一念但愿不成现实。

    刀刃啪地辟在冬瓜上,顿时刀飞瓜滚,看不去青翠可人的冬瓜竟能挡住重重的一刀,这种现象令人心神一摄,眼前的现象太过于诡秘,而旁边的铁锅同时也当的一声轻响,好象有什么重物沉沉地击在铁锅上,铁锅顿里裂开了一道小缝,吓得小魏姑娘花容失色。

    一刀不成,二刀再来,张班主吃定了秤砣心,非要拼下去。他从地上拾起刀,又从地上捡起冬瓜,摆在案桌上,打算再来第二刀,而魏家那边的人一看到张班主这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忙着耳语了一番,派了人出去。

    张班主这次下足了功夫,双脚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向天祈祷,然后起身又是在地上踏着那种奇怪的禹步,这番功夫过后,我隐隐感到天空阴沉了许多,丝丝冷风吹来,凉意渐渐地渗入了众人的肌肤。

    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在锅里做着什么,但我也约略猜到,他也在里面念叨着祖师、师爷、师父,凡是想得起来的菩萨神仙可能都请了个遍,在生死大劫面前,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人越老其实越害怕死亡,近乡情更怯,人最永恒的故乡才是坟墓,这种“家”可谁愿归去呢?

    这一刀下去,又是一声剧烈的响声,我听到冬瓜有点金属般割破的声音,而铁锅在这一瞬,哗啦一声,全然破裂,那个老人伏在地上,脸色煞白,眼中露出无限的惊恐,而美女此时发出连声的尖叫,众人也惊恐万分。而我很逍遥,周围的声响就如乐章一样,很是悦耳。

    我“看”到了事情的结局,周围的惊恐在我眼中只是一场戏,一场生死相搏的游戏,如果一旦知道了游戏的结局,谁还有这么的兴奋和刺激?

    第三十章握手言欢

    最后的一击耗尽了张班主所有的功力,众目睽睽之下,他咬破了舌头,哧地一声一口血龙涎喷到了马刀的锋芒上,马刀如野狼般一瞬间吞没了血龙涎,泛白的日光下这刀更显得几分妖异。

    张班主左三右七,仍旧来来回回地踏着罡步,不过这一次走得尤其艰辛。每一举足,重如千斤。只见他步履艰难,蹒跚而行,犹如迈步在刀山剑锋之上,稍有偏差,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他的一步一步地迈出,正午的阳光悄悄地褪去,沉沉的乌云席卷而来。不一会,黑云翻滚,狂风大作,一遍黑暗,暴风雨即将倾盆而来。两只大铁锅在劲风中噼啪作响。而那颗冬瓜反而竟能纹丝不动。

    周围压抑着一股沉闷之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哗啦一声闪电辟空而来,紧接着张班头“呀”地一声长吼,马刀带着呼啸朝冬瓜狠狠辟去,轰隆天地之间被一道炸雷惊骇住。豆大的雨滴从天上砸了下来。

    大雨如注,迷住了众人的双眼,无论如何的新奇地赶不上眼前的大雨淋漓之苦,众人一下子四散落荒而逃,有的还恋恋不舍躲在不远处店面屋檐下朝这里观望,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走得精光,整个广场只留下我和两班的人马,李念那小子看了看我,犹豫不决了一会,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大雨,离我而去。

    “快,还楞着干什么?把人抬进帐蓬里去!”我看见他们双方都楞着,不知所措,于是在旁提醒,让他们立即把那位老人抬进后台的帐蓬里。俏姑娘小魏一脸的雨点和泪水,魏家人的七手八脚,于张家班子的人一块跑进了后台的帷幕中。幕外仍然大雨磅礴。

    姑娘见到她爷爷满面黎黑,口中吐着几抹血丝,整个人昏迷不醒,惨叫着扑了上去,摇着老人的身子凄声长嚎。而旁边的年青人各个摩拳擦掌,,睁着发红的眼睛,冲上去就要打人,而张家班子见势不妙,拿的拿刀,抢的抢棍,准备迎头痛击。局势突然变得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怎么?你们嫌死的人太少,还想多死几个!你们看看,就是你们的斗狠斗勇,一个花季女孩现在生死未卜,一个白发苍苍老人正挣扎在弥留之际,你还要斗下去?等会公安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见状厉声阻喝。

    轰!又一声惊雷在头顶上炸开,借着闪电,大家看清了两个伤者还正“横尸在旁”,各自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躁动又安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