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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里人没见识,总以为是犯了邪,请了很多巫师和道士,但一个也不凑效。刚才典明说了,双龙乡的这桩事是你搞好的,想来也总是一个行家,这周星期日我请去我家里走一趟,如何?”

    “这个……”我有点犯怵,一来因为情况不明,只怕也如同他说的那些巫师道士一样;二来毕竟他是常委,是我们县里政治核心人之一,所以我不知这一行是祸是福。

    “小龙啊,周主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个忙你一定要帮的,不管情况如何,你先去看看再说,不行了,那也是没办法啊,不要愁。周主任,我这个办公室主任还不是很放得开,所以啊,你要开导开导他。”李书记咂咂嘴直说。

    “呵呵,这开导的事,是你的本份啊,培养下属是你的职责啊。好的,龙主任,你放心,这个事,谁也没有把握,你只要尽力了,就行了。”看来周主任还是很体贴下情的。

    “那我就试试吧。”

    周主任的老家座落在县城的西北部,那里是一座国家给森林保护区,山里的公路崎岖坎坷,盘山如羊肠的路了,车子开了近两个钟头才到他的老家。

    靠近他的家,我突然感到有一阵莫名的不安。

    修行人的心境如同一面平静的古井,如果在入静的状态下,更能敏感在察知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在现在的练气功人士那里称之为“信息”。

    其实一般人的也能察知,只不过如佛陀说的“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就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使自己的古井起了波纹,因而不能较真实地反应事情的真相了。

    走下车,越来越走近他的家,而这种感觉也更为强烈。

    正在行走间,忽然我左边的鞋带“嘣”地轻响一声,断了。我诧异地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于是我弯下头把鞋带接好。

    接着又继续往前走,正在走之间,右边的鞋带又断了。

    这回我感觉了,这不是简单的鞋带断掉的事,一定是有什么在阻挡我要做的事。

    看来这次的事情并非简单,怪不得那么多的巫师与道士都败下阵来。我再抬起头,向近而远,一步一步地向四周看去,看了一会儿,我似乎找到了那个断我鞋带的力量之源。

    就在走走看看当中,不觉就到了周主任家里。当我迈进他的家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使我不能迈进门口,看到他们轻轻便便地走进去,我再次诧异我为何进这条门有这么艰难,连迈一步都觉得似有千斤重。

    “龙主任,走累了?”周主任见我行动迟滞,有点关切地问我。

    “不是,不是。”话语刚落,步子一下子轻快了,如同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踏进屋内,周主任客气地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乘着喝茶的片刻,打量了他家里四周,当我眼光不觉得瞄上他家的祭祀祖先的牌位地方时,感觉到有一丝异常。

    “周主任,你说的那个病人是你母亲吧。”我开口便道。

    “嗯,谁跟你说的?”周主任面色稍有一变。

    “哦,那倒没有谁跟我说的,不过是我私下的猜测。”

    “你说的对,这个事,我一直没有跟谁说,所以对你说出来感到有点惊奇。”

    “你前几年家里去了一个男丁,你看你家门口那个石磨上缺了一个口啊。”

    “从这你能看出来?这可不是中医师能看出吧。”他更加惊奇,不觉之间承认了我看的丝毫不差。

    “中医讲的是天人合一观,只要一个小的地方也可以参详出来其它的事情出来。不过一般的中医师可能不行,上次说了,我的中医可是祖传的,不太与现在院校讲的中医相类似,当然了体系是一样的,不过是加了一些内容而已。”我不想弄得太神秘,于是解释给他听。

    “听你一席话,才知道原来中医还真有更多的奥秘,看来华夏国的老东西失传得太多了。”

    “是啊,打倒孔家店,把脏水和孩子一块给泼出去了!”我深有同感,听他的话后不免一叹。

    “看来,你也是传统文化的爱好者啊。”

    “嗯,我也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更多的东西还得向周主任学啊。”经过李书记的言传身教,我慢慢地学起世间的马屁术来。

    俗话说千穿不穿,马屁不穿,果然,周主任被这么拙劣的马屁术竟也自滋自味地说:“看来你也是一个有志青年啊,这么多年来,我看的人越来越浮燥,不肯沉下心来研究学问了,而你却还有这么一颗心来钻研传统文化,不简单啊,好好努力,华夏国古老文化的传承有了你们这样的年青人,就会后继有人了。”周主任感叹吁唏。

    周主任一家有三个弟兄,他们三弟兄都在外工作,长年很少回家,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守着几分田地,过着比一般人稍为闲逸的日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在六年前,老母亲却患了一场怪病,不知看了多少医生,用了多少药,也请了很多的道人术士,但无一能起到明显的效果。但是周主任是一个孝子,只要有一丝希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竟然相信李书记的一面之辞,请我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给他母亲治怪病。

    周主任父亲面露慈祥,而她母亲虽然我一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常,普通的一个农村老妇人,丢人人群中,决不会认出来他有一个县委常委的孩子。但是细看上去,我发现了她头顶上闪出一线不易察觉的黑气,若有若无,如果定力不够,静心不足,是难以发现的。

    我看罢,转身对周主任说:“周主任,你母亲的病非同一般,我得用不同寻常的法子,这个法子请你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就不好治了。”我的话较委婉,因为他母亲的病明显是受到外邪的入侵,如果不采到强有力的法子,是无法给治好的,但是这一次用功治,一定会用到非常规的手段,所以不得不提前跟他打个招呼,如果没有他的开许,我自然也不会插手。

    “有这么严重吗?”我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好,我相信你,你既然这样说,当然也就有一定的把握了。”看来跟精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用你说得太多,对方就会心领神会。

    “你给我准备五种不同颜色的纸,一根从来没有用过的红线,一只红色墨水的笔。”我吩咐周主任。

    山里的小店真是小,五色纸都没有现成的卖,周主任只好亲自驾车到邻近的镇里去买这些备用物。

    “周主任,你慢一点。”听到他要开车去买东西,我立即唤住他。

    “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是,你得等等。”我说完,走到他家路边的一棵柳树上,顺手折一根柳枝,然后,用碗打一碗山里的井水,对着太阳照了照,但后念动佛号与咒语。

    等这一切做完后,我再走到车身边,用柳枝沾上刚才用过功的水,朝车的四周洒去,在感觉中,我体察到丝丝净水,全放光华。

    “可以了,周主任,现在可以开车了。”

    引擎发动后,我目送他远去。再转身对他父亲说:“大伯,你能不能说说,大婶发病的过程是怎么样的?能不能简单地同我说说?”

    “好啊,那是六年前……”他悲呛地说起那场对他家来说的一场恶梦。

    我认真地听他说起六前一场怪异的事,就是这件怪事使他的妻子得了一场极其厉害的怪病,而且使他的唯一的孙子不久也在一场大火丧生。

    第十一章离奇因果

    提起这一段艰难事,还真有一段因缘。出事的地点就在离他们家不到一公里路远的森林里。那里古木葱郁,平时进去总溢满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那个地方是一个最好守猎地地方,各种鸟类纷纭在那里栖息,一到傍晚,各种鸟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悦耳。而且那个地方据说还有较为生猛的野兽,一般人难得进里面。

    周老伯为人诚实,也没有什么嗜好,周伯母也是一样善良可亲。在佛家来说,不是大恶之人,也不是大善之人。

    那个生怪的个夏天,周伯母因为想上山采一些药材,农村人吧,一般的伤寒病痛一般是自己采一些常见野生的药材,然后一锅煮。这次周老伯因为风湿痛有点异常,他们两人想到山里采些五加皮、松香之类的祛风去湿药。当然后山坡上里这些药材最丰富。

    他们一路走来,顺便采到一大把药材,等再采一点就够了。正走之间,突然他们发现前面有一棵特大的松树,树上有一个硕大的树结,这可是治类风湿的好药材!于是两人迅疾地走上去。

    就在他们快走树前时,只听见“呼”一声,如有一阵风吹来。他们觉得奇怪,往四周看看,可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又迈步前去,那个呼声又来了。这次他们没有朝四周看,而是从地上看去!

    这一看,吓坏了他们。树边边有一条大蛇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听见它发出一阵“呼呼”的声音。他们好奇心起,便走近去俯身一看,原来是一条受了伤的大蛇。但是由于天生的对于蛇的敌意,他们不仅没有一丝恻隐之心,见它没有反抗能力反而无缘无故对它生起了恼恨心。于是立刻捡起几块大石头往它身上砸去,它还是没动,只不过呼呼之声似乎有点弱了,看它没有力气,他们更得寸进尺了,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砸下去,它终于动了一下,这时周伯母更来劲了,捡起石头继续砸它的身体,它也许是感觉到痛了,又动了动身体,周伯母不停地捡石头猛砸下去,直到它的身上溢出血来,痛得厉害,开始在地上翻来滚去地挣扎,周伯母似乎越来越上瘾,而周老伯就劝她不要再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