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问周大姐在家么?”我走进她家,只看见一个打扮得较为得体的中年人正坐在屋前看着书。

    “你是哪位?我是她丈夫。”他放下书本,然后客气地问我。

    “我姓龙,是乡政府的。”

    “哦,是恩人啊,快请进,快请进。她到山上打一下鱼草,等一会就回。”他折起书,我顺便看了看书,书名是《农村养渔技术》,看来他还是一位很讲科学、爱好学习的新型农民。

    “你家养渔啊,养了多少?”我问他。

    “呵呵,不多不多,才几千斤而已,如果去年没有卖掉的话,也有几万斤了。”一谈起鱼,他的话明显多了,而且明显也带有一点骄傲。看来,他对养渔应很有心得,同时养渔也可能是他家最大的一笔收入。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家里在地方上算得上富裕之家了。

    看到他对养渔这么有兴趣,我自然就向他学习如何养渔,正谈得欢时,周翠英回家了。

    “哟,难得贵人来了,真是感谢你啊,龙主任,上次要不是你,我一定当场出丑,说不定还要被拉到医院里活受罪呢。”她爽朗地说道。

    “哈哈,那倒可能,不知道你回家后按我说的去做了吗?”我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再问她。

    “当然,我现在还带着朱砂呢!”

    “那就好,我问问你,但得首先要申明,在你家里,就不要有什么顾虑,我问什么,你就直说什么,行不行?”

    “好啊,我就喜欢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龙主任,有什么事你就问吧。”看来她果然爽快。

    “你是不是有时在梦中梦到的事,过不久就兑现?有时莫明其妙地讲出一句话,也会兑现?”我问她。

    “龙主任,你是如何知道的?”她惊奇地问道。

    “我是猜的。”我微微地笑了笑。

    “这些事,我同我丈夫都没有说过,我怕说了,人家以为我是妖精。您说太对了,我就有很多次这样的经历,以致我现在不敢乱说话。有一次,我没有管住我的嘴,乱说了我们村里三组李桂祥家的儿子,说他过不了正月初五,果然,那一日就溺水身亡了。我直怪我这张乌鸦嘴呢。”

    “这件事我知道,那天她早上起来去打鱼草时,突然对我说了这个话,我都以为她是神经呢,不过,我当时也没注意这事,经她这么一提起,我想起来了,还果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家里出了一位未卜先知的人,我还一直没觉察呢?”她丈夫这个时候才猛然想起这件怪事来。

    “不是怪,这是人体功能一种显现,你既不是仙,也不是妖。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天因为人多,所以不能对你讲得很清,同时也因为我当时面对的是我的同事,所以更多的东西我也不能讲给他们听,怕引起他们的误会。你这种功能只要我把你纠正一下,你就可以用,同时会给你生活上带来更多的方便,但是经我纠正后,你只能用在正途,如果用来赚钱,那么你就会受更多的苦难。你是想纠正呢,还是想去掉这种功能?”我先把大体的情况同她通了气。

    “龙主任,我讲的我大体明白,不过,我还有更多的不明白,比如我这功能是怎么来的,它叫什么,以后还会有什么变化,有了这些功能我应该注意什么,这些我都不懂。”看来她条理还是很清楚,面对突出其来的事很沉着。

    我下意识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说:“这些你不用着急,因为这方面的东西很深,你以前是一片空白,我一下子也讲不完,只能先拿简单的来说。有了这个功能就好象你有更多的技能,但这些技能是用来帮助人的,不是用来赚钱和做坏事的。如果你能热心帮人助人,那么这个功能对你来说是有益的,如果你不想花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来帮人助人,那么这个功能我要帮你取消,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些怪现象了。因为有这些功能,你就比平常人看见更多的东西,也能了解更多的事情真相。当然也能如你以前那样会未卜先知。这个就如同现在农村里那些杠大仙的人,不过你不用如他们那样,烧香化纸,你只要静下心来观察就会比他们厉害多了!”

    第十四章插足之痛

    “那我不就成神婆了?”她似乎对神婆有点厌恶。

    “你可以不用他们的方式,等你有了功夫之后,自然知道如何做解灾辟难,而且也不用看起来迷信的方式。”我进一步解释。

    “那就好吧。是不是我得叫你一声师父?”她开玩笑地说道。

    “我可不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在哪里,你以后自己会知道的,我不过是一个引路人而已。”说完后,我要她闭上双眼,观想太阳的光从她的前额进去,再从脚心出来。就这样反复循环了几圈后,我再要她看看我的身体。

    “哇!龙主任,你身上发亮呢,好强的光啊。”她不禁惊叹一声。

    “那你看看你丈夫。”我再度要求她看看没有修行的人,这样对于身体修行者与不修行者的区别就很容易分得清了。

    “光只有一点,暗了很多,我明白了,这就是有功夫的人与没有功夫人的区别。”看来她的悟性很好。

    看到她有了不同一般人的视觉后,我再告诉她如何静心,如何去观察,再告知她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后,便辞行回乡。因为我感觉必须立即回去,因为有人在找我。

    肖林的婚姻亮起了红灯。这家伙正在我的办公室等我,向我询问离婚的事。

    肖林自毕业后,他那有钱的老爹妈对于上大学可不是很感冒,因为他们也没多少文化,但照样做大生意,财源滚滚。所以等肖林一毕业,就子承父业,开始商旅生涯。这小子就是一个混的料,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城,做生意无非是红黑两道要混得开,当然他就如鱼得水,生意做得大,一年几百万的进账,总让我和李念眼馋,所以有时还在他那里打打秋风。

    肖林的婚姻有点复杂,他在刚毕业后不两年听说就结婚了,后来又莫名其妙地结婚了,而他的这任妻子竟是我的老相识——林静。

    为了弄清前因后果,我于林静就有了一次长谈。林静说:

    你还记得我们同在县一中上学吧,后来我没有考上大学,父母通过关系把我放在一个搞导游的学校读书,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个小城的旅游局做了一名导游。国庆节前夕,我带团到俄罗斯滨海边区哈巴罗夫斯克观光旅游,在那个风光旖旎的异国城市,我认识了肖林。那个时候肖林正在这个地方搞建筑,他父亲在这里承包一座大酒店的修建。

    认识肖林以后,为了能经常和他见面,我没有放过任何一次到哈巴罗夫斯克旅游观光团的机会。远东艺术博物馆、skv---画廊、“维金格”迪斯科俱乐部,处处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的初恋在异国他乡如破土的春芽般疯长起来。

    肖林经常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和那充满艰辛的创业史,他那坎坷的人生经历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他幽默的谈吐,成熟稳健的性格,风流倜傥的外型,不卑不亢的处世之道,他的一切一切无不让我着迷。尽管他有家有室,但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上他。

    不久,肖林在哈巴承包的工程竣工了。回国之后,他经常开6个多小时的车到我居住的小城来看我,一束束鲜嫩欲滴的红玫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一套套高档时装和精美的首饰,把我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丑小鸭打扮成一只高贵的白天鹅。那段日子我被他宠得失去了自我,我深深体会到了被男人爱的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他的妻子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领着女儿坐长途车到旅游局找我。看见我她还没有张口,眼泪就顺着那张苍白憔悴、眼角已隐约可见一道道鱼尾纹的脸流下来。她求我离开肖林。她说:“我女儿刚5岁,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当时很尴尬,不容她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她:“面子?你都找到我单位来了,你给我留面子了吗?”一直在她身边死死地抓着她衣襟小声哭泣的女孩,被我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嚷:“妈妈,回家吧。”她们娘俩在旅游局院子里哭成一团,引来很多单位同事站在旁边看热闹。我气得浑身抖。

    肖林接到我的电话赶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推开车门直奔他的妻子走过去,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地朝那个眼睛哭得红肿的女人打过去。他的女儿在一旁用小拳头一边打他一边哭喊:“爸爸,爸爸,求求你别打妈妈。”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用双手紧紧护着头的女人,我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快感。

    这件事过去后不久,肖林的妻子又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每次我一听是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断。又过了大约20多天,那个和肖林一起生活了8年的女人,带着女儿和分得的财产离开了已经移情别恋的丈夫。拿到离婚证当天,这个刚刚冲出围城的男人就在“蓝调”酒吧向我求婚。

    我抛开一切,和他回到了土生土长的城市。

    在那套一百多平方米、装饰得格外豪华的新房里,肖林按捺住第二次做新郎的喜悦,动情地对我说:“等过一段时间工地不忙了,我再给你把户口调过来,到时候把结婚证一起办了。”沉浸在幸福之中不能自拔的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没想到,这竟是南柯一梦。

    相煎何急,是表妹抢走了他的心。

    我从来没有怪芳菲引诱他。芳菲是我一个远房表妹,比我小8岁。在一般人眼里,她是个浑身散发魅力的花季少女,她的聪明、心机让人对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