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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闯了进来,一把手把我拉了出来,上上下下重新打量我一翻,好象从来不认识我一样。我只能连连摇头,一脸的苦笑。我那有什么如大家在七嘴八舌议论中说的“千斤坠”、“铁门栓”的功夫,我只过是把四禅八定中的一个八触之一的“重”触活用了而已。就如我在初级班教学时林静遇到的情形,那个时候她也正是处在一个“重”触过程中,不过她是不自觉出现的,我后来再研究她当时的现象,慢慢地竟掌握了这个“重”触的运用。但现在一施展出来人人竟视我为惊世骇俗的武林高手了,好象只要我一出手,木即可破、墙立可穿一样。

    后来,我知道,那个被我救的是一位四川打工的姑娘,名做余琴,但是当时因为伤势很重,打工的人哪里住得起特区的医院呢?不久就送到她家乡的医院疗养去了。

    自从我成为奇人后,我的交际圈子也就大了许多。我们办公室旁边住着一位退休干部,以前也老是到办公室来坐坐,谈谈天,然后去广场打打太极拳,我们都叫他“阿苏”。自我的英勇义举众所周知后,他老是同我套近乎。“阿龙,来来来,我请你去吃早点。”他一见我,把我拖住,“不要不好衣西啦。”他的普通话太糟糕。这一个月来,我不知我到底吃了他多少次早餐,我每下楼,要去吃早餐时,总会“巧”遇到他,然后,他就叫我去吃早餐。害得我有几次不敢下楼去吃早餐。

    这次又被他拖到文化站旁边的一个早餐厅,他说:“冒关黑的啦,我一个月公鸡5千闷,一个人用不完的啦。每天吃点早餐算不了什么的。”

    我只得开口了:“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白受人恩惠的,我一个月才七百元,回请你我也请不起,还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吧。我总觉得你也是要我做些什么,不过一直没有开口。老苏,我现在就跟我明说了吧,如果说不说我以后不再让你的早餐。”

    他笑了笑,说道:“阿龙啊,我这也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真的有事求你。我有一个奇怪的病,要你治才能治好。现在你可能不明白我说的,等周末你来我家,我再好好地通你说说。”

    周末,我带一盒银针来到他的家里,阿苏的家里装饰得如同皇宫一样,至少在我看来,是皇宫了,家俱琳琅满目,古香古色。我们闲聊了一会,他倒按奈不往,要我开始给他治病。他的病就是平时满身浮肿,每到午时就虚脱一样。我要他坐在我面前,我说:“我治病有些怪,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至于疗效,全在你自己身上,你会有感觉的。你答应吗?”。

    “毫的,毫的。”他头点得如鸡啄米一样。

    我半闭着眼,心神锁定了他,慢慢地额前显现出他体内的内脏和血管,那种“明”的感觉又出现在我心里,我拿出金针,分别在他的百会、劳宫、中冲、合谷、夹脊、足三里下了针。

    “你这个病是85年4月犯的,当年,火、木不及,岁运太过,易得心脏和小肠病。同时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太泉,寒水凌心,久郁化火犯心,所以你得了这个病。所有的病来源无非是内外两个因素。刚才说的是外因,你还有内因。你常常牵挂你的小儿子,他因为吸毒贬毒,已被叛了十年徒刑,你急火攻心,寝食难安。同时你在二十二岁时,那时你爱好打猎,曾到一个名叫小坳子口的山里,打死一只正在哺乳的獐子。当时你吃了獐子后心痛了三日,后来又没事了。”我边捻针边说:“要不是你曾救了一个要冻死的老人,你就是把我这一年的早餐全包了,我也不会给你治呢!要知道助人就是助己,以后你要多做好事,就一定能长寿健康的。”

    要不是针在他身上,他可能早就跳了起来。“你真是活神仙啊,我什么事你都知道啊,你一定能治好我的。”他好象充满了信心。我拨出了针,他活动了一下,他连连说感觉好多了,我建议他再到医院去作一次检查。

    我收拾好东西,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病的?另外你对我治疗为何这样放心?”他狡猾地笑了笑:“你还有不知道的事啊,今年正月,我去一个寺院,当然也是为了我这个病,因为这个病好多年了,总是治不好,去寺院想通过求佛,希望佛保佑我安康。我当时在那里抽了一个签,签词是:

    病树前头万木春,

    只因前缘俱已成。

    龙到身边行春雨。

    莫问神仙何处寻。

    寺院的主持说到今年金秋时分,会有一个有功夫的人来给我治病。这个人的名字就在这个签里。你来了之后,我无意得知你的名字是龙行,刚好含在我那个签词里的第三句,所以我常常与你谈谈天,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有功夫,但你一直没有流露出来,前不久,你不是露了功夫了吗,所以我知道你就是给我治病的那个人,主持法师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高人。他说的话不会错的。我想你就是我的福星,一定会不错的。所以不管你说如何治,我都相信啊。”

    (如果今天有电,还会再更一章)

    第十八章悟破生机

    (题记:这一章是第一卷的结束,嘿嘿,窃笑一下,碰巧写到18,不经意间竟合乎藏数。这一章以后故事才真正开始,炸开身体与打开天眼后算一个修行人了,而这章打破了生死盘中秘后就是真正步入修行的境界,主角就有了鹏飞千里的支点、龙遨九宵的风云了。)

    我一听阿苏的话,心中萌生了一股久渴的冲动,我急着问他道:“你去的那间寺院,主持人的法号是什么?”

    阿苏回答说:“叫月来寺,从我们这里坐6路公共汽车,一直可以坐到那个山脚,主持人上明下果老法师。他是一个比丘。”看来阿苏也是一个老跑庙的人,一般的人哪知道什么“上下”和“比丘”,佛教里称对出家的名号中加了上下两个字表示敬称,而比丘是对授比丘戒的男出家人的尊称。

    又到一个星期天,我匆匆踏上6路汽车,车子慢腾腾的,一路在上下客人。我在车上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月来寺的山脚。沿着山路,我拾级而上,又气喘吁吁地爬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大雄宝殿前面。“月来寺”三个苍猷有力的大字横挂在大门口的上方。殿前几个善男信女在低头焚香,一个出家人四处张望,他突然看见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翻,然后合掌对我说:“阿弥陀佛,施主是不是姓龙?”我静静地望望他,说道:“你是如何认识我的?”他笑了笑,说了声:“不是我认识,而是我师傅要我在等你,师兄请随我来。”施主一下子变成了师兄,我也有点莫明其妙,但也亦步亦趋地随他去了。

    相传月来寺原来是一个荒芜的地方,原本是野草丛生的平地,有一年,周围的老百姓都远远地看见这个地方有一轮圆月,可是走近一看,却又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等走远再回头一看,那轮明月又出现了。这轮月就这样出现了十多次,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看清过它在哪里。更奇异的是自从那月出现后,这平坦的土地竟慢慢地向上长,一年比一年高,不到十来年,竟成了一座树木葱郁、溪流溅溅的好处去。因为这个怪现象,乡里的百姓就在这座山上建起一座寺院,寺名就取“月来寺”。

    明果法师看上去五十多岁,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赘肉,他身材如突兀的飞鹰,一起一动,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你来了,很好,很好。”明果法师好象早在远久之前就认识我了,那种慈祥与关爱就如对一个远方游归的孩子一样,亲切自然。

    而我一见到他,心神就泛起一股涟漪,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似朦胧却又说不上来,堵在心中,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哦,对了,是我着相又心急了些,你虽然有时有些灵异,但到底还是神未清明,没有完全醒悟过来。坐啊,我们坐着谈。”明果师指着一个蒲团对我说。他自己则慢慢地盘腿坐下,那种柔弱无骨,坐似轻腾的悠闲令我钦佩不已。我也学他的样子,盘腿坐下。他轻轻地问我:“你有些什么要问的吗?”

    “师傅,我有许多的事要问,不过也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问完的,我想我还是先问几个一直哽在喉间的问题吧。一是我为何看不清自己的未来?我今年高考不顺利,教我的气功师傅突然去世,我为何有这种无妄之灾来?二是我的功夫时灵时不灵,是哪些原因导致了我功夫不灵光?三是修行的目的到底何在,有什么样的修行才能真正脱离生死的掌控?”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明果师静了片刻,才认真地看着我说:“禅宗六祖惠能大师曾说过: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你所问的这些都能在你自己那里找到答案的,不必要问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通过这个方法,可能会更很快找到你要的答案。这个方法是你时常要问自己生从何来死从何去,这种方法,在禅宗里叫参话头,你曾用过的,不过你忘记了。以后你必须时时刻刻地抱入这个话头,朝也是暮也是,只要你努力,就会豁然明白的。”

    “哪用这个办法,我还要注意什么?”我想问得更详细些。

    “你看过一些佛家方面的书,我讲也会听得懂。禅宗用功的方法从来不立文字,直指心源,顿同佛体,言虑无寄。在看这个话头有两个要注意的:一是不可无心,具体来讲就是不可忘形、不可死心、不可昏沉、不可散乱、不可懈怠、不可间断;二是不可有心,具体来说就是要不许从妄缘外境上求、不许从四大五蕴上求、不许从文字语言上求、不许从见闻觉知上求、不许从推详计较上求,这样以极猛利之心,观而不观,不观而观,单这一念,湛然寂照,如如不动,灵灵不味,了了常知,如此绵延不断,就会有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