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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一步,“十方真寂灭”,十方本来寂灭,就在不生不灭之中,再找一个生灭就是多事,头上安头了。那这时亡僧迁化后还到哪里去呢?又有哪儿可去呢?若东行西去的,那就是没有得到过寂灭。

    也就真悟了,山河大地无非是身,生命的变化只是一种缘,缘来即是生相,缘去即是灭相,但能生起生灭相的那个却是不生不灭的永恒,但说是永恒却又是常变。也就如江河的波浪,我们的生命只是一个个的小浪花,而给成这个小浪花的就是水,平静了的浪花全体是水,生命的本来就这个水,你回到了老家还惧什么那个小浪花?这也不是易所说的“变易”与“不易”么。这也不是《金刚经》里说佛说生死,即非生死,是名生死的诠释么?也不是老子说的“道可,道无,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么?

    但这种感悟又如何向他们诉说?除非他们也同我一样,感同身受,对于生死的领悟如我一样有切身的感受。难怪禅宗有师与弟子要印心一说。我想师与弟子只不过是都明白了那件事而已,如同两个都去过北京,谈起了北京王府井的烤鸭一样,都会然于心。

    当晚,我在床上打坐,明果师宛然在我眼前,说道:“恭喜恭喜,不过,这还是初步的明然一悟,还是抵不住生死的,以后仍要多多用功,你今天不是说易么,我也说一段你听听,‘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知天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好好参悟这一段,要做到不违、不过、不忧、能爱、不遗,你就会明白道的用处在哪里,才是大乘之器,才是修菩萨行。”他说完就不见了。

    (这一章除了以前的存稿外还改写了近三个多小时,也是平时两章的量。手都打酸了,现在全篇已有了六万多字,请各位多推荐啊,我正在申请三江阁推荐。

    第一章初治鬼事

    汝等一人,发真归元,此十方空,悉皆销殒。云何空中,所有国土,而不振裂?汝辈修禅,饰三摩地,十方菩萨,及诸无漏,大阿罗汉,心精通物,当处湛然。一切魔王,及诸鬼神,诸凡夫天,见其宫殿,无故崩裂,大地振坼,水陆飞腾,无不惊摄。彼等咸得,五种神通,惟除漏尽,恋此尘劳,如何令汝,摧裂其处?是故鬼神,及诸天魔,魍魉妖精,于三味时,全来恼汝,但为其客,成就破乱,由汝心中,五阴主人,主人若迷,客得其便。

    汝坐道场,销落诸念,其念若尽,则诸离念,一切精明,动静不移,忆忘如一,当住此处,入三摩地,如明目人,处大幽暗,精性妙静,心未发光,此则名为,色阴区宇。若目明朗,十方洞开,无复幽暗,名色阴尽。

    《心经》里有一段大众所知的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佛法里“色”不仅是指男女之色,这个色是相对于法而言,是指有形质的一切万物。我修行至此,已打开了身体这个色身的限制,突破了肉体的束缚,看到了这个“精光”的存在。按照明果师的要求,我要进入“精研妙明”这一阶段,也是从空转到初步的妙有阶段。

    但是说有说妙,一定要在建立在那个虚空粉碎大地平沉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就是凡夫妄念,就如我已前修练的气功,里面动不动就是意念什么什么,还动不动就引用“达摩西来无一字,全凭心意用功夫”的名言。如果这意念,那意念,迟早就一天,会住进疯人院。

    我现在用功的方法就是静坐,坐也只是坐而已,心中已空,但念头还是时有时无,没有明师指点的人修到这里,总以为自己又修回去了,又变得杂念丛生了,其实有两种情况,一是种子翻腾,一是缘份勾牵。这就要自己在坐以智慧和经验来分辨。|qi|shu|wang|这不,我坐着坐着,就看到了一封信,写信的那个人隐隐约约在我面前出现。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一封信,当我看到这封信封面字迹时,我知道就是林冰写来的。

    我拆开信封,一页薄薄的纸轻轻地飘了出来,信里也就是两句话:龙行,我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可思义而又十分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林冰与我一样,高考没有上线,她倒是一考完就走了,可能是考场发挥得比我还不如吧。现在也就在离我不到20公里的永安镇的一家织带厂里。我看完信,立即向黎老头请了假,坐车匆匆向永安走去。永安镇是华夏国的百强镇,毗邻大海,镇上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气象。

    林冰所在的厂就座落在新开发区,厂前面一条小河,后靠一座小山包,因为刚在开发,整个地方还留有强烈的农村山区痕迹。林冰在厂门口等我,看看已近中午,她陪我到厂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吃午餐。

    菜还没有上来,我边等边打量她,本来清纯如水的她经过几个月的打工生涯,人变得比以前成熟得多了,脸上刻画出一些沧桑。我与林冰边嗑边聊,我问她在信里写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令她如此的害怕。她慢慢地说着,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惶恐和后怕的神色。

    “不用怕,不用怕,你知道,我们读书时,老是拿鬼故事来吓你,那是瞎编的,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骗人的。”我安慰她。

    “才不是呢,我们厂是一个新厂,开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就出了六件事故了,要么是人头发被卷进了机器,要么是头碰上了铁器,还要么是手莫名其妙在触上电,平均不到五天就会发生一起可怕的事来,大家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我早就想出来,可是厂里押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的工资没了,还要去找新厂,我一分钱也没有,如何找?我这里一个也不认识,后来听艳说你在这里,所以只好叫你来帮我想想办法。”她一边说,一边身上有些颤抖。我轻轻地握入她的手说:“不要着急,我来了,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

    我沉默了片刻,静静地观察,进入了一遍光明,我分出一道光照入林冰,体内的光明好象有灵性一样照住了她,我再发道指令让光去了解林冰那个厂里的情况,那道光先在林冰的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像看电影一样照出了厂里出事的地方,那是一个车间,车间里摆满了布料和机器,就在这个车间里,我看一个风姿绰约的古装女人,只见她发现无形的怨气,自怜自舞。旁观的我似乎明白了肇事的原因,然而又如何处理呢?我陷入思索中,突然我想起道家治鬼神专长啊,再联想起以前看的资料,从中找到了一个对治的方法,然后说:“我可能找到你们厂出事原因了,不过还是吃完饭再说。”

    她好奇地问我:“你是如何知道原因的?”

    我笑了笑:“这个可是我的秘密,等会你就会明白的。”

    看到我轻松而又神秘的样子,她“卟”地一笑:“还是在家里一样,老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骗相。”

    看到她展颜一笑,我心里又莫名一动。

    由于早上没有吃饭就赶过来了,再加上这个小吃店搞的是典型的麻辣菜,正对我胃口,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林冰倒没吃什么,老是给我挟菜。我吃完后直抹肚子,连声叫“辣得好啊,辣得好!”我们那里所有的饭菜都是特区味,哪里如今天这样,是家乡的口味,味道好极了。

    我问她,厂里的最高管理人员是哪个,或者至少能不能找一个能管事的让我见见?她说她们厂里管事的是厂长助理,因为那个助理是她家里邻居的一个亲戚。找她来倒还容易。

    那就好,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的顺利。我要她立即去找一下那个助理,说是我能帮这个厂子的事故原因找出来并调理好。过了不久,她领一个身材颀长,长得有些妖艳的女人过来了。九月天,她一袭白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轻轻地飘起,一路款款而来。

    “听小林说你能找到我们厂出事的原因,而且还能调整好,是真的吗?”她可能看在林冰的份上,态度还是很亲和地问我。

    “林冰刚才跟我说说你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我想我可以解决,你能不能同你们厂长说说?”我静静地说。

    “你?你……会些什么?我们找了好多的高人,都没有办法。”她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林冰。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不过我知道,刚才林冰叫你时你在同一个男人打电话,他身高1米7吧,声音有点嘶哑,最近感冒了,而且他平时总是失眠,不过当有一个人在他身边时,他就会安然而眠的。”我对她眨眨眼。她几乎要惊叫了起来,红了红脸,可过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对我说了声你等等,就走了。而林冰更是一脸的茫然。

    过了不到五分钟,助理带来了厂长,我一看那个厂长,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不就是刚才与这个厂长助理打电话的人吗?

    “你就是小范所说的那个奇人?”厂长疑惑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世人总是以貌取人,也总是失之子羽,我是太年轻,又没有那种道骨仙风的气质,别人不信任也是理当所然。

    “我下午还得赶回去呢,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本来从来不给人证明什么的,不过今天为了帮帮林冰的忙,就破一次例吧。”我说完,伸出右掌,对着厂长遥晃了一下,而在我对面的厂长“咚”地一声栽倒在地,脸色煞白,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