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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的很惭愧,对于修行懂的不多,吕老板是一个行家,你以后多向他请教。不过,以后能遇到龙居士那就更好了,他在红尘中修行,对于世间与出世间的修行很在行啊,以后我碰到他,一定要他找到你们,给你们提供帮助。”百慧师敞开心扉与圆心交心。

    圆心默默地点了点头,此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应对?这或许就是最好的路子了。只要吕老板人好,能对她母子好,尘世修行出只有这样了,何况吕老板也是学佛之人,应还有共同话题,退一万步说,在这里呆个一年半载,以这里为寄托地,熟悉了世间的生活,找一门谋生的法子,与他谈不成,也可以走出去谋生了。

    百慧师见圆心点点头,放下心来,两人合被而睡。

    第二天,江悦与吕良两人刚一见面,江悦心里不觉得突突地跳了几下,脸上现出了一抹扉红,吕良见江悦这样的神情,自然也知道了百慧师可能与她讲了他的心事,四目相对,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还是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圆……”

    “吕老板,我现在叫江悦了。”圆心抿嘴一笑,由于心情放开,再加上心有情结,笑起来就带着动人的妩媚,吕良心里也不免一动。

    “那你不要这么客气了,就叫我吕良吧……”

    “阿弥陀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位居士,我要回去了,吕居士,江悦就交给你了。”百慧师见到了他们的异样,心里也透亮了几分。

    “阿弥陀佛,师太,你放心,江姑娘我一定照顾好。”吕良恭敬地对师太说道。

    “好,好,江悦,我走了,有空多向吕居士请教佛法,吕老板也要多教江悦一些尘世间的知识,她对这个社会可是一窍不通的。”

    “我会的,师父。”

    “师太我哪会什么佛法哟,佛法我还是多向江姑娘请教,只于世间的东西,并姑娘很聪明,又有智慧,一定很快适应的,您就放心吧。”吕良谦逊地说。

    “好好,你们就互相学习吧,我走了,有空我就过来看看你们。”百慧师合十而去。

    “唉!”江悦莫名其妙地长叹了一声。

    “江姑娘,想必舍不得百慧师父吧?”吕良问。

    “是……有点。”江悦觉得吕良很善解人意。

    “这里离夫夷县不远,一有空,我就去把师父接过来,楼上也留一间房子给她老人家,你就给她收拾好吧,你是知道她的习惯的。相邻的房子就你住吧。我这会也要出去买些婴儿的用品,你就去收拾房间去了。”吕良知道光头一个的江悦不好出去买小孩子的东西,便自告奋勇的去置办东西去了。

    “感谢你啊,吕良,我这里有点钱,你拿去给我买东西吧。”

    “跟我不用客气,钱你还是留着吧。如果你不放心,你就帮我搞卫生,我也不付你的工资,你一切的费用我包了,这样两不相欠,如何?”吕良笑着说。

    “那你不亏了?”江悦也不免一笑。

    “哪里会亏,说不定我会赚大了呢?”他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笑说着。

    江悦脸瞬间又红了,低了低头,不敢正眼看他,有点害羞地说:“吕大哥,不要说笑了,我这样的人,就算将来……,只怕你也会亏大了。”

    第二十章前缘天定

    “不亏,不亏,你我是有前缘的。”吕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前缘?你是如何知道的?”江悦惊异地看着吕良问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我还是先买好你们俩娘儿的备用东西,然后我们再谈,好吗?”吕良没有忘记自己眼前要做的事,那些事儿,江悦问起来可以谈,不问,烂在肚子里也没关系。

    “好啊,吕大哥,你去吧,我等你。”江悦的神情有点眷恋。

    吕良点点头,开车出去购物。不到半个小时,她们俩娘的日常用品都买来了,东西一包一包一大摞,吕良把这些物什都搬到了楼上。

    等安排妥当后,吕良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婴儿,禁不住亲了一口,脸上自然呈现出慈爱。

    “吕大哥,坐会啊。”江悦亲切地招呼着。

    “好好,我坐会儿,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吕良知道萦在她心的结还没解开,于是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他的故事。

    那还是四年前,一心向佛的他在五台山师傅那里闭关了半年后,打算回家过年。临近年关,他坐在火车上,十分拥挤。正是民工回家、学生放假的时期,车上站的,坐的,把整个车都挤得水泄不通。火车停在中原的一个大站——正州,这个车站是一个中转的大站,是华夏国的东西南北的要冲,正在那里时上来一个学生模样的年青人。车往南开,他在车上昏昏睡了又醒了,不觉得时间过了十多个小时,但他身边的这个年青人好象一直就那么站着,未曾动过,因为一向修行,不觉得朝这个小伙子看了看,当他一看时,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迎面扑来,再看他的神情,他站了十多年小时好象还是刚刚才站一样,没有一点疲倦。他愈来愈觉得这个小伙子不同寻常。再三打量了几眼后,便向这个年青人打招呼:“这位老弟,站了这么久,坐吧,我挤一下,你就可以坐坐了。”

    “谢谢老兄。”这个小伙子就依言挤坐在他身边。

    然后他们聊开了话题,原来他们还是老乡。小伙子叫龙行。

    “龙行?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脸方圆的人?”江悦一听龙行便脱口而问。

    “噫,你也认识龙行?”吕良问道。

    “是啊,不过也是一面之交,他是个修行人,而且修行的境界很高。”江悦说。

    “那就是了,我们认识的就是一个人。我还是先讲完我与他认识的经过,等会我再听你的。”

    “好!”江悦连声应道。

    老乡见老乡,当然更为亲热,各种不着边际的话云山雾罩地侃开了。

    “老弟啊,你都站了那么久,在我看来你好象一点事也没有,要是常人,早就不行了,你是不是练过功夫啊?”吕良一下转开了话题,朝着他感兴趣的方向绕开来。

    “呵呵,功夫倒没怎么练过,不过在我看来,你才是练过啊。”龙行笑了笑回答道。

    “你果然是高人啊,你是如何知道我练过的?”吕良惊异地问。

    “练不与练,功夫高与不高,看的关键点总在于心静,心静眼眸自然正,如果功夫更高一点,心更静一点,眼睛看人看物不会眨过不停,我看了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龙行淡淡地说道。

    吕良仔细回味了一个龙行刚才讲的话,再与自己的切身经验相对应,觉得这个方法果然高明。不觉得伸出了大指连声称高。

    “正如你所言,我从小醉心佛法,一心修行,所以对功夫之道略有所知,不知龙老弟对佛法了解吗?”吕良三句话本行,开口向龙行布道。

    “正如你所言,也略知一二。”

    “看来真是有缘,我刚下山,就碰到了同道,这趟火车坐起来真值了。”吕良更加高兴起来。

    “你修的是天台宗的止观法门?”龙行又淡淡地问。

    “啊,是我走眼了,龙老弟是一个真正的高人啊,我以为象你这样的年青人,知道一点佛法基础就了不起了,竟然在我没说的情况下,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修行法门,了不起啊。”吕良更加惊奇了。

    “这个也没什么,学生有一股学生腔,生意人有一股生意劲,修行人自然也不免有修行人的特殊味道,修禅的常打机锋,修净土的阿弥陀佛不离口,修唯识的总在八个识中间打转,修密的总是把上师挂在嘴上,你修天台止观法门的常常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危坐,自然也带有本门的习气啊。”龙行笑着说。

    “你这个修行人的漫画相画得太像了。请问龙老弟,你修什么法门的呢?”吕良问道。

    “呵呵,我吗,我修馋宗的,什么法门都学啊。”龙行笑呵呵地说道。

    “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多多指教。”

    “怕不是指教,是考问吧。”龙行又呵呵一笑。

    “不是,我是诚心请教的,当然是知之说与知之听,我想你是一个行家,一定会有解答的。”吕良转一个弯,间接承认了自己也有考问之意。

    “为何我的修行进展不快呢?”

    “你要问的这个话题也太难答了,这个问题你自己也应会有所觉悟的。”

    “我自己有一些感悟,但是旁观者清,所以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那我可是直话直说了哟。一般来说修行没有多少进展,不出以下几个问题。一是盲修瞎炼,没有师父指点,自己蛮干,不知路在何方,哪里有歧途,所以一味走下去,当然不会有大的进展,这个一定要找到了一个明师,有些人虽然有师,但师不明,还会指点不到位,所以也会影响进程。二是不明次第。自己修行的路如何走,这个法门的终极目标与路途风景是什么不清楚,就是师父指点,但是没有具体的明路指标,所以进了哪一步自己心里没数,因而就会磕磕绊绊。三是身心影响,身体有病,心有情结,自然有所执,有执就一定有进展。第三是外界不净,这个外界包括你周边的环境还有更深一层次的就是前生所形成的的债务影响。当然就你而言,这几个方面你都有缺陷。师不是明师,路你也不清楚,身体的宿疾没好,心里的情结也深,当然进展有一点,也不会太多,就是你在山上闭关,身心也没有多少受益。”龙行侃侃而谈。

    “你说的层面都对,但能不能细细地谈谈,我知道我自己在你所说的这几个方面都有问题,但是你说的还是太宽太泛。”